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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啊”善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随着椅子一起仰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雪歌毫不掩饰的愉悦的大笑。

    “你……你……你戏弄我?!”善阳红着脸冲雪歌大声吼道。

    “因为你真的很有趣——”雪歌一想起刚刚的情景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边擦着笑出的泪花一边道,“你这么好玩,雪儿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啊,当然要时时刻刻伴你左右啦,哈哈……”

    “少年请两位客人去书房有事商谈。”一个丫鬟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看到眼前坐在地上的善阳与放声大笑的雪歌也不由得一愣。

    善阳不解气地冲雪歌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起身跟着丫鬟大步走在前面。雪歌眼睛里盈满了笑意,一撩下摆跟上。

    他看着善阳气呼呼精力十足地向前大步迈着的背影,温柔地笑了,原本不是打算对善阳说的是这样的话,可是,即使只是他一人拥有他们曾经共同的回忆,至少现在的善阳是快乐的,这样的平衡他不想轻易打破,如果,如果他和善阳之间能够继续一直的这样维持下去,似乎也不错——

    *******

    “什么?!木寒石被人拿走了?!”善阳和雪歌诧异地叫道。

    绵思沉重地点点头,“前些日子来了一队西域而来的马戏班,他们摆了一张桌子,有三个银罐罩在桌上,其中一个罩住你拿来要赌的东西,然后飞快地移动交换三个银罐,让你猜那个东西到底在哪一个银罐中,如果你猜对了,那么有丰厚的大笔金钱如果猜错了,你赌的东西就必须双手奉上。”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赌法?”

    “是啊,冧城的好多百姓都为此赌此而家财尽散,而为首的一个西域人还叫嚣道说无人的眼睛快过他们交换的双手,冧城是木玉门的管辖城,所以,爹就去看看情况,西域人出言相逼,恶语相向,爹一时气不过就想与他们比试比试,却不料——”

    “他们点名要木门主赌木玉门的家传宝物木寒石?”雪歌皱着眉头。

    绵思点头,“当时形式所迫,爹为了不丢木玉门的面子就拿出来赌了,可没料想到竟然输了,木寒石落入他人之手,爹一时急怒攻心就卧病不起了。”

    “原来如此,那面丝,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我想,”绵思沉吟一会,道“去会会那帮西域人,然后——拿回木寒石!”

    第十章 冧城一夜

    深夜。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久久伫立在山顶上,仰望着苍茫的星空,老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天上一颗偶尔闪现红光的星星看着,双唇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口中喃喃地道,“血瞳,就快要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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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明天就要去会会那帮人了,面丝你还不好好休息准备,竟有这等的悠闲在这喝酒赏月啊!”一阵轻快的声音打破了夜空的寂静。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绵思端起酒杯对着向他走来的善阳微微一笑。

    “说真的,面丝,你都准备好了么?你明天能不能拿回木寒石啊?”善阳毫不客气地接过酒杯。

    “呃,不知道,我爹练武数十载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我这不会武功的呢?”绵思淡淡地笑笑。

    “什么?!你不会武功?那,那你还去会会那帮人,怎么拿木寒石啊?”一想到下午面丝还在一本正经胸有成竹的说“拿回木寒石!”,善阳就感觉又有冷汗徐徐升起。

    “不过,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姐姐,她叫木满衣。从小啊,她就是我最敬佩最尊敬的人,她什么都会做,而且什么都做得很好。而我呢,就是一个不争气的家伙了,只知道在外面游荡,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绵思说着苦涩地笑笑,“但现在姐姐出门办事去了,爹又卧床不起。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责任了,该面对的时候就是应该站出来面对的。”

    “明明是木玉门的少门主,可为什么你宁可在外面风餐露宿四处游历,却不愿在家安心的享受大少爷的生活呢?”善阳好奇地问道。

    “自古英雄都如梦,荣华富贵总是闲。”绵思悠悠地说道,“生命是很短暂,很脆弱,很宝贵的。所有的富贵荣华,声名显赫也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用我们最宝贵的时间四处走走欣赏各处的旖旎风光,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体会世间的人情冷暖,你不觉的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绵思对着善阳清澈地一笑,迎着月光,他的眼睛闪出璀璨的光芒,那一瞬竟是有一丝说不出的好看。

    “谢谢你,善风。”绵思轻柔地说,在静静的月光下像一条小溪温柔地流过。

    “恩?为什么?”

    “因为——”绵思眼睛里都带有温软地笑意“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到你的笑容就会感到有了勇气和力量,让我感到特别的温暖,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也谢谢你。”善阳朗朗笑道。

    “恩?为什么?”绵思也轻轻地笑出声。

    “因为——”善阳贼贼地转转眼珠,“你收留了我们几天,也谢谢你的酒,谢谢今晚的月光,谢谢你那一句”自古英雄都如梦,荣华富贵总是闲。‘“

    月色温柔地洒在静谧的花园中,男子和女子轻声笑谈着,眼角嘴角处都沾染了月光的光华,飞扬着,美好的就像一幅画。这样的景象是以后无论时态如何变迁都无法从两人回忆中抹杀的。

    *

    “哎哎……语阑,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鬼鬼祟祟地跟在澈身后就能找到善阳吗?大晚上的还要赶路,困死了。”一红衣男子郁闷地说道。

    “一定能,”白衣男子坚定地答道,“一定是澈不知道跟善阳说了些什么,善阳那个傻丫头才会一门心思的出走的,这也许是在澈的预料之外,所以澈肯定会去找她。”

    “是啊是啊,”红衣男子哈欠连天地叫道,“我们已经跟着澈没日没夜地跑了好几天了,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的!善阳那个臭丫头,等到我找到了她我一定逮住她好好的质问,竟然敢骗我说盈袖那天回来了,害我瞎激动了半天,气死了!”想到这里,红衣男子抓狂地说道。

    “哼”白衣男子轻笑出声,“恐怕等到见了善阳后,你就不见得会这么凶了。”

    “你看我到时候——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风语阑和风瑞涯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静看前方的事态发展,只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孩被一大群男人围攻。

    风瑞涯懒懒地将双手撑在脑后,“看吧看吧,我早就说过了,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的,今天撞上的还不只是一两只呢!语阑,你怎么想?”

    风语阑也随意地将手环抱与胸前,“静观其变。”

    而唯一不能静观其变的大概就是被拦路挡住的水泠澈了吧。

    “请不要挡路。”水泠澈冷冷地说道。

    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孩神色诧异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书上不都写着:一般这种时候来的英挺潇洒的侠客不是应该义愤填膺地说着,“放开那女孩!”或者什么也不说酷酷地解决掉所有的坏人最后携佳人用轻功飘然远去吗?怎么差那么多?

    女孩脸气的红红的,指着水泠澈的鼻子吼道,“你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差劲了!看到一个弱女子正处于需要人救助的危难之中,你却视而不见还嫌挡你的路,你……冷血!无情!”

    水泠澈这才缓缓地将头转向女孩,上下打量一番,讽刺地说,“你确定你是——弱、女、子、吗?”

    扑哧,在不远处坐山观虎斗幸灾乐祸的风瑞涯忍不住笑了出来,直到被风语阑无情地横了一眼才识相地及时捂住了要露馅的嘴。

    “当然是弱女子了!你看到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一个,你真的就想这样走掉?难道你走了以后良心都不会不安的吗?!”女子生龙活虎地冲水泠澈大喊大嚷道。

    “真是不好意思。”水泠澈突然转头对着正在狂吼的女子抱歉地一笑,女子一怔有些失神,还没等反应过来,水泠澈接着笑容敛起,“你这样的精力充沛,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弱女子。”

    “臭小子!你竟然敢无视我们的存在!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被晾在一旁的山贼们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嚷道。

    “你们,”水泠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太吵了。”

    嘤——的一声,雪白色的长剑出鞘,在水泠澈手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圆弧,轻轻挑起了地上一行泥土,土石向山贼们射去。不等山贼们有所反击就已击中膝部跪倒在地。

    噹——雪鳞剑入鞘,“驾。”水泠澈双腿加紧了马肚。

    “哎!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呀!”后面粉色衣裙的女子急急地爬上了山贼的一匹马。

    “小姐,小姐……”领头的山贼哎吆吆地爬向了女子,女子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一个滚,随手扔下一枚玉佩,“这个就当赏钱吧,演得不错。”急急地向水泠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驾的一声接着跟在了后面。

    “哈哈哈哈哈……”看戏的风瑞涯笑的前仰后合,“那丫头看样子不是好惹的,哈哈,澈出门一趟别再捞回个风流债。”

    风语阑又是一横,“快点跟上吧,别跟丢了!”

    “语阑,咱们这是往哪个方向走啊?”风瑞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问道。

    “冧城。”风语阑一脸“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第十一章 冧城之赌(一)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而此时却是冧城第一名楼霖铃楼最热闹非凡的时候。因为每当夜幕降临冧城之时也就是银罐局开局之时,虽是夜色笼罩,可是霖铃楼却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那些西域戏法。”雪歌颇有玩味地望着位于霖铃楼中心处的顶台。

    不一会,台上出现了三个奇装异服的人,他们双膝微曲朝台下行了个礼。

    一个有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向前迈出半步冲台下微微一笑,“今夜还是老规矩,想要挑战的可以拿着你们要赌的上台,赢的人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好大的口气!”善阳撇嘴道,抬眼向绵思望去。

    绵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盯着台上的银罐。

    “好快!”善阳看着西域人飞快移动的银罐,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等,等……是错觉吗?每到西域人挥手的转折处,就总是感觉他的动作好像是放慢了好多。

    一个个来挑战的人失望而归,而西域人一次次地交换着银罐善阳就感觉他的动作好似一次比一次慢。

    嗡——善阳头脑一震,心突然跳的好快,有一瞬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变成了血红色,人们的动作慢的不可思议。狰狞的血红色……浸泡着人们的叫嚣声,嬉笑声,喝酒声……一切都被这鲜艳的红色笼罩住,竟然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不,不,不要!

    善阳猛地晃晃头,再次睁眼时,四周的颜色又恢复了正常。

    “呼——”善阳轻轻吁了口气,额头不自觉的已经有冷汗渗出。

    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没事吧?”看着善阳无措的样子,雪歌有些担心看着她。

    “恩,没事。”善阳拿出自己以往的招牌笑容笑呵呵的抬头望向雪歌。

    “那就好。”雪歌轻轻一笑,伸出手轻轻揉揉善阳的头。一抹忧郁与担心却始终存留在眼底。

    对了,就是那里!善阳嘴角轻轻一翘,他的移动是有规律的!台上的人正在犹豫着选哪一个,最右边的那个!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台上来挑战的人竟是真的指向了最右边的一个,“在这里。”

    西域人眨眨眼笑道,“你真的确定吗?那我就开了。”说完一把揭开银罐——

    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西域人微微一笑,身着长袖袍的手优雅地一划再次将银罐扣在桌上。然而就在他划到身后的时候,善阳在眼里看到了他划到身后的动作竟然放慢了。

    他出千————

    难怪,从来没有人能找出东西究竟在哪一个银罐之中。

    “面丝。”

    “恩?”

    “要是我帮你拿回木寒石,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善阳还是在看着台上,嘴角却是流露出一丝坚定的笑意。

    绵思惊诧地看着她,“只要你能帮我拿回木寒石,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你!”可问题是你能不能拿回木寒石……

    绵思的后半截话还没等说就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善阳志在必得地看着顶台,“这我们可就说好了,如果我帮你拿回了木寒石,你可否将木寒石借我几天?”说完狡黠地冲绵思眨眨眼,“不过,到时候我需要你俩的配合。”

    ——

    “还有没有人要来挑战?有没有人?”西域人志得意满地向台下嚷道。

    “有人。”

    只见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笑意盈盈的姑娘缓缓地踱上顶台,她身后左右两边各随有一个男子,一个俊美异常气质高贵一个儒雅清秀唇红齿白,这三人正是善阳,雪歌和绵思。

    “就你一个人么?”西域人面露不屑。

    “是。”善阳轻扬一笑完全不在意西域人的态度。

    “就凭你一个小姑娘,你拿什么跟我赌……”刚说到这里,西域人上下打量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敢用那个跟我赌赌吗?”西域人指向了善阳的额头碧色月牙状的石块。

    那是——月胧。

    “好!”善阳将月胧从额头上取下,“现在,开局吧。”

    ****

    冧城的街道上。

    “喂!恭喜你通过了我设的考验,我现在呢,可以正式地考虑你,将你纳入我待选夫婿行列中的一员了!”粉衣女孩兴致勃勃地说道。

    “喂喂!你干嘛不理我?我都跟你说了一路了你也沉默了一路,你至少也应该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女孩跟在水泠澈身后不依不饶地继续攻击。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水泠澈突然回身,女孩险些撞上他,如此近的距离使得女孩不由得脸一红。

    “你很吵。”水泠澈面无表情地说完又重新转了回去。

    “啊~有美人投怀送抱澈这个家伙居然你这么白白浪费掉了!”风瑞涯跟在他们身后不无惋惜地说道,“要是有如此美人对我——”

    “我会去告诉盈袖。”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语阑的一句话无情的打断了。

    “语阑!”风瑞涯揽住风语阑的肩,“你应该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

    “那要看你表现了。”风语阑强忍住笑一脸严肃的说,拿盈袖来戏弄瑞涯总是这么有趣。

    “我看你武功也不错啦,不如你考虑考虑加入我爹的门派,一定可以有所作为!”

    “这位姑娘,请你不要再这样跟着我了。天色已晚,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那你怎么办?”女孩是铁定了要一路跟到底了。

    “我怎么办我想这不是姑娘你,能管的。”水泠澈望天走进一家灯火辉煌的酒楼。

    这里是冧城,也就是木玉门的管辖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善阳应该就在这个城里!想到这里水泠澈又紧了紧手中的雪鳞,善阳,你可别惹乱出事。

    “哎哎!等我,等我。”见水泠澈走进了酒楼,女孩也慌忙跟上。

    “语阑……我好饿啊!”风瑞涯一脸愁苦地冲风语阑说道,“咱们能不能也进去歇歇,里面好像很热闹……”

    “好。”看着水泠澈进去,风语阑破天荒地的爽快。

    灯火辉煌下的酒楼门口的正上方,挂着一块极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霖铃楼。

    第十二章 冧城之赌(二)

    西域人分别揭开三个银罐,向四周展示一番以示自己没有在银罐上动手脚。

    “啪。”月胧被轻轻放在桌上,银罐扣上。

    “注意看呀,小姑娘,要开始了。”西域人眯眼笑着,幽幽地说。

    “那就请吧。”善阳也报以一笑。

    西域人冷哼一声,手开始飞快地移动,善阳目不转睛地看着位置更相交换的银罐。

    速度慢……慢……看到了,又是一个西域人的转手处,在善阳眼中西域人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无比!

    善阳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找到了!

    “好了,小姑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哪一个银罐中藏着你的那块月饰?”西域人胸有成竹地望向善阳时,不由得一愣,让他发愣的是善阳的神情!

    善阳沉稳地笑了,这笑容不是她以往的任何一种!

    是把握,是坦然,是坚定,是自信,是一种居高临下,是一种俯瞰万物!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下,这样的善阳是绵思认识以来从未见过的,这样的善阳仿佛身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与光芒,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绵思怔怔地望着她,竟忘了周围的一切。

    “它——在这里。”善阳微笑着指向正中间的银罐。

    “哦?你确定?”西域人笑着,微微有些不自然,伸手过去准备揭开银罐。

    “慢。”雪歌轻轻握住西域人的手腕,优雅一笑,“让我来揭。”

    在他触及西域人手腕的那一瞬间,西域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的手在颤抖,他想要摆脱,可是摆脱不了!他的手仿佛被千斤重的铁石压住,动弹不得!西域人斜眼滴溜溜地看看四周,颤声说,“好……好……”

    善阳看向雪歌,雪歌意会的点点头,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场赌局。

    雪歌轻轻揭开银罐,揭开的是左边和右边的两个银罐!什么都没有!

    “左边和右边的都没有我的东西,所以————”善阳唇角轻扬,“东西就一定在中间的这个银罐中吧?那就请先生为我打开中间这个银罐吧?”

    雪歌一笑松开按住西域人的手,西域人大惊失色却迟迟不动手揭罐。

    “先生为什么还不揭开银罐呢?”

    “这……这……”

    “雪儿,既然先生不方便开罐,那就再次麻烦你代劳了。”善阳柔声说道。

    “愿意效劳。”雪歌以优美地动作揭开中间的银罐。

    还是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所有的百姓与赌徒皆大吃一惊!

    “哦~”善阳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紧接着绵思红着脸大声嚷道,“你出千!你出千!你出千!”

    你出千——三个字好像有生命力一般从绵思嘴中脱口直到后来大家齐声高呼。

    “还我们的财物!!”绵思又是领头一吼。

    “还钱!还钱!还钱!”无疑是一石卷起千层浪,大家纷纷跟着绵思喊道。

    绵思的脸红的不行,想他从小饱读圣贤,知书明礼,哪里干过这等领着百姓在顶台大嚷起哄之事?

    想到刚刚————

    “我不会武功,怎么配合你啊?”绵思有些无措。

    “呵呵……”善阳狡黠地转转眼珠,贼贼笑道,“你任务更加艰巨和重要!你是扩大我们正义一方的影响力,震慑他们的必不可少的一人!”

    结果————原来是这样做,难怪刚刚善阳笑得诡异,唉……绵思叹息道,再联想到刚刚善阳贼的可爱的样子,一时间脸上的热度有增无减。

    *****

    善阳与雪歌双手环抱于胸前,悠闲地看着刚刚还意气风发如今却是面色苍白的西域商人。

    “你输了。不是说什么都能满足的吗?”

    “我们要的很简单,一,月胧;二,木寒石。”善阳轻松地说着,雪歌始终面带微笑不动声色地站在善阳的右前方。

    “臭丫头,算我今天倒霉!栽到你手里!!”西域人急急丢来两块晶莹的东西,“别再让我看到你!!”然后向周围同行一使眼色准备走人。

    一个木色朦胧略带寒气,一个晶莹剔透碧色月牙。正是月胧和木寒石。

    善阳一笑扬手给站在不远处的绵思做了一个手势。

    ————如果我对你做这个手势的话,你就————

    “他们要跑了!!大家快堵住门口,拦住他!不要让他跑掉!!”绵思不遗余力的大喊道。

    “留住他们,让他们还钱!!”

    百姓立马得到指令围堵了各个门口截住了这帮西域人。

    西域人对视一眼,面目杀气。

    不好!善阳心叫道。西域人竟然在行李箱中抽出了刀枪棍棒!朝着冧城的百姓挥刀砍去。

    “雪儿!”善阳拉拉雪歌的衣襟叫道。

    “恩,”雪歌看了看善阳有些焦急的神情,心当下了然,他一把揽住善阳将她送到人少的地方,笑笑“在这里等我。”然后就飞身下去拦截西域人。

    “臭丫头!今天都是你,不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为首的西域人看到善阳一人,拿着大刀悄悄从善阳身后袭来。

    “噹!”一声大刀被直直劈断,在西域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双目圆瞪直直的躺在地上,血——像小溪一般从他的身上汩汩流出。

    血——噗通,噗通,善阳的瞳孔突然放大!心越跳越快!是血——

    嗡——头脑又是一震,周围布满了鲜红似血的颜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血,自己的手上,身上,都是————好像自己一个人被孤立在一个绝世的时空一般,周围的人,事,俱无声,只有一片血红————

    不,不要这个样子,我不要这样!善阳捂住自己的头摇晃着。

    “善阳!阳儿,阳儿!你怎么了?没事吗?”

    是谁在摇我?有声音,好像是澈的,善阳无力地缓缓将手从头上移下,轻轻抬眼望去,一个俊朗的面庞呈现在眼前,是澈呀,他的眼中写满了焦急与担心。

    是做梦吧?现实生活中澈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呢?他只会拽拽地不屑地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从她的身旁走过,澈从知道她是风善阳后就再也没有喊过她阳儿……更何况,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梦,也是美梦呢……澈,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善阳想笑,没有血色的嘴角轻轻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澈。”

    如果这是梦,就让我做的更长一点吧。善阳说完眼睛轻轻合上,便不省人事了。

    第十三章 重逢

    “堂主……”来人胆怯地望了一眼仰卧在榻的紫袍男子。

    “恩?”男子幽幽的开口,声音低沉冰冷的简直让人窒息!

    “他……他又非要见您。”来人颤声地回道。

    “传。”

    “是,堂主。”榻上的男子始终闭目小憩。

    “堂主,”一个瘦弱的白衣少年缓步进入大厅,周围荧荧的火光映的少年原本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加苍白。

    “我找到了风善阳的下落,风善阳,风语阑,风瑞涯全部都在冧城。”少年淡淡地说,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哦?”火烙睁开了双眼,眼中布满即将杀戮的快感,仿佛他已经实行了一般,“这么说,现在风云教的主力已经不在教中了?哼哼……哈哈哈……”

    “不可。”未等火烙说完,少年就打断道。

    “恩?为什么?现在不是攻击风云教最好的时机吗?你……哼,该不会是后悔了吧!要知道,背叛我是一种什么下场!”火烙眼中隐隐透露出杀气。

    “呵呵呵……”少年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声轻快柔和,在阴暗的大厅中久久回荡着,更是显得分外诡异!

    “因为这,还不够!”笑声戛然而止,少年双目圆瞠,“现在进攻风云教,不过是灭教给以重创而已,我要的远远不是这个!我要的是风云教从此覆灭!我要的是风家人一个个的,在我的面前尝遍苦楚受尽侮辱!我要的是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尤其是——风、善、阳。”

    “堂主,请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保证让风云教——彻底覆灭!”“扑通”一声,白衣少年单膝跪地请命。

    少年低下头久久地跪在地上,火烙直起身眯眼打量着这白衣少年良久后,眼睛闪过一丝阴狠,“好,就叫给你来办!”火烙扔下一块令牌,“这可以调动些人手,只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

    “是,堂主。”白衣少年拾起令牌转身准备离开。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覆灭风云教?”火烙玩味地问。

    “因为我的名字。”白衣少年冷冷的回答。

    “哦?”

    “绝恨。”白衣少年轻轻抬眼,冰冷的目光就连饱经江湖数十载血雨腥风的火烙也不由得一颤!这双阴暗的眼睛所承载的恨意又岂是区区一个仇,一个恨那么简单?就仿佛是一个魔鬼从地狱的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出来的,是绝,恨啊。

    等到绝恨离开了,旁边的侍从才犹豫的开口,“堂主……小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可万一要是风云教也挟住小姐,那……”

    火烙淡漠地横了一眼,侍从立马噤声。

    “哼,在现在的江湖上若想出人头地,哪一个不是踏着累累的白骨才登上武林至尊的宝座?莫说遥遥了,就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也阻挡不住我成就大业的脚步!”

    ********

    恩?善阳感到一阵阵清凉的风徐徐拂面,周遭所有的燥热与喧嚣似乎都无影无踪了,甚至刚刚那种心慌与幻象也消失不见,只是偶尔有些窸窣的衣衫声和几乎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善阳轻轻蹙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澈?”善阳惊诧的说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摇着头,这是梦吗?到底哪个才是梦?澈怎么会来?

    “啪!”一记弹指狠狠地弹在了善阳的脑门上。

    嘶……好疼……善阳抽了口气,不满地抬头向上看,从小到大敢这样给她在脑门上弹指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

    一个红衣男子以更加不满的目光看了回去,他一把将扇子扔在床上,站起身不满的嘟囔“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阑哥哥和涯哥哥都这么担心你,你倒好,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竟然是澈!”望着床上的扇子,善阳才恍然,哦,原来刚刚那阵风是他给扇的。

    连忙冲风瑞涯“嘿嘿”地讨好的笑着,“是阳儿错了,以后不敢了!”

    “哼,这样就算了?我这还一直有一大笔账要跟你好好算算呢,你这下可跑不了了!”

    “呃?没有吧?呵呵……哎呀,涯哥哥,这么久没见就先说这个,多伤感情啊呵呵……”

    “啪”又是一记弹指,“少装蒜了。”

    “哎吆”善阳紧紧捂住了脑门。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鬼丫头脑子里装了什么料,告诉你,缓兵之计是没有用的,这次就算是盈袖现在就在这里也救不了你了!”

    “好嘛好嘛,这次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见到善阳终于醒了,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风语阑这才送了口气,眼睛满溢出的温柔地看着善阳和瑞涯斗嘴。

    “阑哥哥……”当善阳满面笑容地望向他时,风语阑将笑容瞬间全部收起,一脸严肃的看着善阳。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一定听你们的话,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保证!”善阳连忙识相的胡乱举起三根手指,本想蒙混过关。

    “扑哧”一声,风语阑在善阳讨好的笑容面前,再也伪装不了威严,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轻柔地将善阳伸出的指头握住,温软地笑嗔“古灵精怪!要是你自己真的能做到这样的话,便不是风善阳了!”

    “咦?雪儿和面丝呢?”善阳环顾周围一圈奇怪地问。

    “我们没有让他们进来,怕人多打扰你休息,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整日和刚刚认识的江湖男子一起行动也不方便,免得遭人口舌。”语阑慢慢地说完,然后又一笑“在江湖上转悠了那么多天,有没有碰到些有趣的事呢?”

    善阳一边讲着见闻一边心里在小声嘀咕,面丝倒还好,只不过雪儿,他真的会有这么听话吗?真的很怀疑。

    ********

    “善阳,你也应该累坏了,好好休息吧。”语阑看出善阳眼中的倦意,有些不忍地说。

    “恩,好。”善阳乖乖地答应,在自己惹祸的情况下还是识相点好。

    “不过,我想和澈再说几句话,刚刚澈都没怎么和我说话嘛!”善阳又转转眼珠。

    风语阑和风瑞涯对视一眼,语阑柔柔地说,“好。”

    “喂,语阑!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免得给澈这个家伙以可趁之机!”风瑞涯在身后喋喋不休的大喊。

    语阑完全充耳不闻,只是温柔地摸摸善阳的头发,眼睛里有的是关心有的是疼爱,也有的是——忧伤,然后一把抓过瑞涯的衣领无视瑞涯的抗议将他拖出了房间。

    刚刚与语阑和瑞涯说了一大番话,唯独略过了泠澈,因为她最不敢看的,最不敢交流的就是澈,可是——善阳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暗暗做了个深呼吸。

    “有什么事?”水泠澈双手环抱雪鳞侧倚在墙边,首先打破了微微尴尬的局面。

    “呃……”善阳脸猛地一红,现在只有她和澈两个人在房间里……

    “啪”想什么呢?!善阳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便开始在衣兜上下翻找着。

    水泠澈一怔,不解地看着善阳急急忙忙的动作,嘴角泄露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有了,在这里!善阳气息微微有些不稳,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东西认真地捧在水泠澈的眼前,慢慢地打开——

    水泠澈的瞳孔突然一缩,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一股微微的酸甜从心底的某一个地方渐渐渗出漫延开来。

    一块木色晶石微微散发着寒气,平整地放在一双白皙的小手上。

    第十四章 两个人的沦陷

    一块木色晶石微微散发着寒气,安静地平放在一双白皙的小手上。

    “木寒石,我拿到你的面前了。”善阳的脸红红的,鼻尖微微渗出些汗珠。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有些小心,仿佛是小孩子得到糖果邀宠一般,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他,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水泠澈一愣。

    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从小备受呵护宠爱的大小姐,独身一人离开风云教,甚至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水泠澈简直不敢回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劈断那西域人的一刀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她做的这些竟然就只是为了自己敷衍随口说出的一个难题吗?

    “……笨,笨蛋。”简直是大笨蛋!水泠澈怔怔地望着善阳,除了这两个字外,竟不知还应该说些什么。

    “呵呵。”善阳轻松地笑笑,而后认真地看着水泠澈的双眼,执着地问,“只要我再将火焰杖拿到你的面前是不是我们就能变回从前那样?”

    水泠澈定定地看着善阳,想起善阳昏厥之前的那一幕,一个西域人砍向善阳的那一瞬间,他几乎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到那么恐惧过!更何况,烈火堂不比木玉门,他怎么能再看她再次犯险?

    可是————

    善阳眼睛黑亮亮地望着他,充满了期待,竟然让他有种无法回绝的感觉!

    “随便你。”

    水泠澈冷冷地丢下这句,就匆忙起身离开了房间。

    近乎逃一般的远离,是的,他害怕了,他无法面对善阳所带来的与生俱来的那种温暖,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一碰触到那温暖就会使他沦陷。那是他一直渴望却又一直强迫自己远离的罂粟啊。

    水泠澈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制作拙劣的木偶,清亮的童音又一次回响在自己的耳畔。

    ————

    “小澈,你看!像不像你?”小善阳笑盈盈地望着他邀功一般的举起刚刚自己做的玩偶。“送给你!”

    泠澈微怔,这是和阳儿逃出去玩路过一个做木偶的小摊,水泠澈想起以前父亲给做的木偶就在那里稍作了些停留,没想到……

    小善阳背着手笑看着抚摸木偶若有所思的泠澈,突然不留神猛地一下,双手被泠澈抓到了眼前。

    只需一眼,泠澈便呆住了,他看到一双原本洁净白皙的小手充满了血泡与划痕。

    泠澈心里一痛,他赶忙拿出药瓶一言不发地给小善阳上药。

    小善阳见他生气了,连忙笑嘻嘻地始终在他的耳畔讨好地说,“其实做木偶很简单的,受点小伤在所难免的嘛,其实一点也不痛的!”……

    ————

    水泠澈久久抚摸着手中的玩偶,眉头轻轻蹙起。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努力,这么认真?哪怕只是我刁难你的问题你也这样努力的去做到?真是傻瓜——

    可是,阳儿……究竟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沾满风九天鲜血的手该怎么面对你?水泠澈握住雪鳞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即便是水泠澈故意忽略故意冷漠故意疏远,他却还不曾发觉,自己原本冰冷而封闭的心早已不知不觉的温暖起来,而自己的心,也早已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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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雪( 千年绝爱 http://www.xlawen.org/kan/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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