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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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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夏既一刀结果了梁飞虎,立即将刀一转,改为横劈胡不庸。此时胡不庸早就丢了魂魄,哪里还会想得到“躲避”二字?眼见那武士刀就劈到了胡不庸,却忽然见一个人闪将出来,同时一拳挥出直击松夏的肋下,却是韦独孤见情况危急,便冒险使出一个和松夏拼命的招式,希冀因此逼得松夏不得不回刀自救,自己好趁机救得那胡不庸的性命。

    松夏见多识广,自然也明白韦独孤这拳的厉害,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刀一转,改切韦独孤手腕。韦独孤左手将松夏向后一拉,右手却是变掌、直来拍松夏的刀面。松夏心想:“难怪人人都称颂‘大漠孤星’神功卓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立即将身一抽,远远闪避开了。

    胡不庸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连忙赶到韦独孤跟前抱拳谢道:“方才亏得韦护卫不计前嫌、仗义相救,否则恐怕胡某早就成为了这个小鬼子的刀下鬼了!”韦独孤淡淡说道:“这算什么!大伙正该齐心协力,才能对付得了小鬼子,胡寨主无需客气!”

    第一回:铿锵独夫勇,卑鄙群魔谋。(四)

    当下那韦独孤转过头来,盯着松夏,缓缓问道:“白公子呢?”松夏淡淡说道:“那小贼不知好歹,已经成为了我的刀下鬼了。”韦独孤长叹一声,白玉章的死虽然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如今一听松夏亲口道来,他还是觉得心如刀割。松夏接着说道:“韦独孤,我很欣赏你,因此只要你肯发个誓,保证你以后愿意为我大日本天皇效忠,我今天非但不会杀你,而且还会用你做我的副手,怎样?”

    韦独孤淡然一笑,说道:“你把我韦独孤当作了什么人?松夏太郎,我知道你神功卓绝,我打不过你,因此今日你要杀就杀,不要出口羞辱与我!”松夏嘿嘿笑问:“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东西被我抢去么?”韦独孤忽然哈哈大笑:“松夏啊松夏,亏你还是个见多识广的武林前辈,怎么竟还会上这等本该欺骗三岁孩童的当!”松夏心里立知不妙,连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韦独孤淡淡笑问:“你说那东西那般重要,我怎么敢随身携带在身上?”此话一出,胡不庸、杨飞豹等人都是相顾失色,都想:“原己白白忙活了一圈!”

    松夏听了韦独孤的话,脸色登时铁青,他虽然早就隐隐觉得,那东西那等重要,而韦独孤又不是中华武林的第一等的人物,他怎么会有胆量把那东西随身携带?但是他毕竟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韦独孤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妥善的地方藏那东西、因此就不得不随身携带,自己就可以趁机把那东西抢夺过来。因此松夏还是不惜亲自出马,来与韦独孤为难。

    当下那松夏只是摇头叹息,一脸的无奈与失望,嘴里也是喃喃说道:“可惜我松夏太郎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竟然会着了这个小贼的道!”正自伤感,忽然觉得一股破风声音传来,松夏立即知道不妙,连忙抽身闪避,同时将手中的大和武士刀斜斜劈出,哪知那个人竟然对于自己的刀视而不见,只顾将拳向自己的心口要害击来,原来是韦独孤趁着松夏太郎心里伤感之际,忽然偷袭,旨在与对方来个两败俱伤,这样松夏太郎就没有力气打败杨飞豹等人,那东西也就落不到日本鬼子的手里了。

    松夏乃是何等人物,又怎会轻易就着了韦独孤的道?当下松夏大喝一声,左掌迅疾拍出,正中韦独孤的右肩。韦独孤虽然觉得自己的肩骨似乎也碎成了一堆碎沙,但还是强忍住剧痛,“大漠孤星拳”只打对方心口。松夏见韦独孤在重伤之下,竟然还有力量使出如此霸道的杀招,也是大大的意外。还在他也是变招奇速,一见韦独孤右拳打来,连忙将身子向右下方一闪,韦独孤那拳就只打在他的左肩上了。

    韦独孤见一拳没有给松夏以重创,暗叹一声,连忙将身子一抽,退开老远,然后便立即盘膝坐下疗伤,刚才他中的松夏的那掌,伤势着实不轻,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杨飞豹、胡不庸等人看见这等阵势,都是惊得呆了。松夏心里明白,该当趁着群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先要了那韦独孤的性命,以起到震慑作用,逼得群雄不敢有丝毫异动。想到这些,便顾不得左肩疼痛,双手将大和武士刀一握,然后弹身跳起,一个斜劈直逼杨飞豹、胡不庸等人。杨飞豹、胡不庸等人见这刀来得猛烈,哪里还敢抵挡?都是纷纷将身子向后抽退了老远,唯恐那刀刮得自己分毫。松夏见自己逼退了杨飞豹、胡不庸,便立即将身子一转,改为直劈韦独孤。杨飞豹、胡不庸等人见状,“哎哟”了声,想要出手相救,一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二来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与手段逼得松夏太郎回刀自保了。

    韦独孤见了,正要挥掌来隔,却觉得自己肩头剧痛,竟然再也没有半分力气。韦独孤只得暗叹一声:“想不到我‘大漠孤星’竟然会死在了这里。”

    松夏那大和武士刀正向韦独孤的头盖劈去,忽然听见一阵破风声音传来,松下想也不想,立即将刀向左一隔,随即只听到“叮”的一声,接着松夏就觉得自己虎口巨震,心里不禁也是一凛:“这人好强的内力!”身子向后退了三步方才勉强立住。韦独孤一听那破风声音,就知道己方定是来了个绝顶高手,如今见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松夏太郎此时竟然也被人家一个小小的暗器震得接连退了三步,更是心里狂喜。

    松夏歇息了下,斜眼扫了下方才打向自己的暗器,却见只不过是枚小小的纽扣,更是心里吃惊:“这人的功夫恐怕不在我之下。”心里虽然惊骇,面子上却仍然不动声色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大驾光临,还请出来一见。”只听见一个人冷冷说道:“大驾光临?嘿嘿。这里是中国的地方,不是你们小鬼子的狗窝,我爱到哪里就到那里,你有什么资格说‘大驾光临’这四个字?”松夏也不生气,只是打了个哈哈:“既然这里是中国人的地方,那么你还藏头露尾的干什么?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话音才落,早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立在自己跟前,冷冷地盯着自己。松夏不禁一惊,颤声问道:“阁下何人?”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有必要告诉你么?”松夏嘿嘿笑了声,心想:“凭我的本事,不出三招,我就可以试出你的来历出来,只是我如今也已经身上有伤,未必是这个怪人的对手,因此好汉不吃眼前亏,倒不如我先走了了事。”想到这层,便将手中的大和武士刀一收,然后抱拳说道:“既然阁下不肯赐告,松夏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今天看在阁下的面子上,我就放过这个‘大漠孤星’一回。”说完话,忽然将手一扬,立即有十余枚飞镖直向那黑衣人打来,他倒知道,以那黑衣人的身手,即便是再多十余枚飞镖,也奈何不了对方,他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担心那黑衣人阻拦自己离去,因此就先拿飞镖来缓下对方。果然那黑衣人一见松夏飞镖飞来,连忙将衣袖一卷,将那些飞镖尽数卷住,但是只是这么一缓,那松夏已经奔到了数十丈以外的距离,看看是绝对追不上的了。

    那黑衣人叹息一声,回过头来,扫了韦独孤一眼,忽然将身一欺,直向韦独孤袭来。韦独孤大吃一惊,连忙要挥掌来当,早见那黑衣人已经冲到了跟前、右指点出,立即封了韦独孤身上的|穴道。杨飞豹、胡不庸见变故又起,正要喝问,却见那黑衣人嘿嘿笑了声,将韦独孤往自己的后背一背,弹身就走。杨飞豹大叫:“站住!”群雄一起追赶上去。但无奈那黑衣人的内力实在太强,不一会功夫,群雄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看看再也追赶不上了。

    当下那黑衣人背着韦独孤奔了老远,脚步方才缓了下来,改为徐徐慢行。韦独孤心里一直疑惑:“一直没听说东北还有这等高手,那么这人多半是关内的,那么他救我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想得到那东西?”正自胡思乱想,却听那黑衣人说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会救你,是吧?你一定怀疑,我之所以救你,也是为了那个玩意,是也不是?”韦独孤被他说中了心事,不禁微微脸红。那黑衣人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所以救你,也是奉了我家主人的命令。”韦独孤不禁奇怪:“你家主人?”

    那黑衣人叹息了声说道:“没错,是我家主人要我救你的。因为他可能是你家主人,也就是郭将军的最最好的朋友。”韦独孤立即醒悟问道:“你家主人是张少帅?”那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当时弃郭将军于不顾,只身逃跑,肯定是奉了郭将军的命令,其目的也无非一个,就是不能让那东西落在杨宇庭的手里。是也不是?”

    韦独孤默然。那黑衣人接着叹息说:“可惜东北的武林人士误会了你,他们还以为你是个在危难时候,为了自己活命就丢弃自己主人于不顾的小人呢!”韦独孤叹息说道:“我也是百口难辨。”那黑衣人忽然满脸伤感说道:“世间上的事,无法辩解的本来就有很多,况且有些事,即便是你能够辩解,也不能辩解的。”韦独孤不禁一怔问道:“能辩解干吗还不为自己辩解?”

    那黑衣人摇头苦笑说道:“你不明白。”又是缓缓地出了会神,忽然盯着韦独孤说道:“用不了多久,你身上有那东西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关内,到那时候,天下虽大,恐怕也没有你‘大漠孤星’的容身之地了。”韦独孤叹道:“我知道。”那黑衣人接着说道:“所以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一定很安全,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大漠孤星’竟然会”忽然停住不说了。

    韦独孤问:“你要把我带到那里去?”忽然觉得头脑一昏,就再也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模模糊糊之间,仿佛听见一个人说道:“真的不用搜他身上?”正是那黑衣人的声音。接着听另一个声音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咱们怎么能在人家昏迷的时候,擅自搜人家的身呢?”那黑衣人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却听另一个人接着说道:“况且就算那东西当真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只要它不落在杨宇庭的手里就行。”那黑衣人说道:“就怕就怕杨宇庭也知道他被关在这里,找上门来。杨宇庭那种人,可不像咱们这样。”另一人淡淡说道:“没事,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信,对于我手底下的人,我还是有信心的。”顿了一顿,忽然叹息:“这些日子,父帅虽然对我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唯杨宇庭的话是从,我真担心这样下去会”

    韦独孤心里震骇:“父帅?难道他就是张学良?”正想着,只听那黑衣人接口说道:“少帅尽管放心,大帅虽然跟日本鬼子走的一直很近,但是他在大关节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张学良叹息说道:“我也知道我父帅的为人。”沉默一会,接着说道:“咱们还是走吧。”接着就传来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接着四下里还是一片沉静。

    韦独孤缓缓睁开眼时,才发现原己已经身陷牢笼之中。他忽然想起了那黑衣人跟他说过的话:“所以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一定很安全,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大漠孤星’竟然会”他这下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黑衣人话说到半截,就不往下说下去了。原来那黑衣人也觉得当着自己的面说让自己躲到监狱里去,多少有些难为情。韦独孤当下只有苦笑,心想:“难道我今生今世就要终老于这里了么?”正自沉思,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韦独孤抬眼看时,只见一个狱卒端着饭走了过来,毕恭毕敬说道:“莫先生,请用饭。”韦独孤不禁一怔:“莫先生?我怎么姓莫了?”但随即明白过来,一定是张学良为了掩盖自己身份,就对这些自己的亲信也不肯吐漏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谎称自己姓莫。韦独孤摇头苦笑了下,将饭菜接来,打开看时,只见里面竟然是有酒有肉,韦独孤不禁哑然笑道:“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帅。”将饭菜吃完了,那狱卒便收拾好了碗筷,还是毕恭毕敬的退去。

    韦独孤心想:“想不到我‘大漠孤星’这后半生竟然过的这般滋润。”正想着,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韦独孤看时,只见三个狱卒走来,其中两个狱卒抬着一个大木桶,一个狱卒却是提着桶水。韦独孤一怔,正要发问,早听见一个狱卒说道:“特来服饰莫先生沐浴更衣。”韦独孤不假思索,立即叫道:“这个还是免了吧!”

    第一回:铿锵独夫勇,卑鄙群魔谋。(五)

    那几个狱卒听韦独孤这么一说,都是面露难色。韦独孤心想:“我若是一沐浴,必然得把衣服脱了,到时候你们不就会发现那东西在我身上了么?”便将手一挥,皱眉说道:“大爷我现在困了,想先睡上一觉,你们都快些滚蛋,别打扰大爷休息!”那三个狱卒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听韦独孤的。韦独孤便假意怒道:“怎么?你们还不肯听我的话么?”那三个狱卒又是相互间看了一眼,才有一个比较大胆一些的小心说道:“莫先生,我们也不敢打扰您老人家休息,只是无奈上命难违,因此您老人家可否略微可怜我们哥三个一次?”

    韦独孤听他们这么说,不禁心肠软了下来,但转念一想,我怎么能不知这是张学良故意设下的圈套、来试探我身上究竟有没有那东西?因此一时之间,他倒还真是左右为难。正在这时,只听见一个人嘿嘿笑道:“莫兄弟,真没想到你竟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韦独孤一惊,心想:“是那黑衣人。”寻声看时,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瘦削汉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那中年汉子扫了眼那三个狱卒,将手一挥,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那三个狱卒领命,退了下去。韦独孤先抱拳说道:“韦某感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但是不知道兄台方才说韦某。。。。。。”那汉子嘿嘿笑道:“韦兄,你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少帅的君子之腹了吧!嘿嘿,如果少帅当真要抢夺那东西,恐怕在路上,辛某就已经将那东西弄来了。”

    韦独孤一怔,心想:“他这话倒也是事实。在路上我一直昏迷,他若是想把那东西从我身上弄去,简直是易如反掌。”那姓辛的人接着说道:“韦兄弟,你孤身铁胆,护佑那东西,这份胆量,少帅和在下是佩服的。但是无奈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不明智。”韦独孤问:“哪里不明智?”那姓辛的人说道:“你说句心里话,以你的功夫,在江湖上算不算得上是绝顶高手?”韦独孤默然良久,方才叹息一声说道:“莫说绝顶,恐怕连第一流的高手都算不上。”

    那姓辛的人说道:“这就是了!你以自己的二流高手之躯,却要做那只怕是绝顶高手办起来都不太容易的事,实在算不上明智。”韦独孤叹息说道:“你的话没错。这东西无论在谁的手里,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搞得不好,就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那姓辛的人说道:“的确如此。一个人的功夫再高,终究敌不过别人的蜂拥而上。除非这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让全天下的英雄好汉都心悦诚服,认为那东西理所当然该在他的手里。”

    韦独孤叹道:“兄台所言极是。只是近年来,韦某冷眼旁观江湖,还没有发现江湖上有哪些人可以号令武林呢!”那姓辛的人嘿嘿笑道:“谁说没有?”韦独孤忽然问道:“兄台的意思,该不是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家少帅吧?”那姓辛的冷冷说道:“你把我家少帅当成了什么人?我家少帅一向对于这些东西不太放在心上,信不信由你。我们之所以救你,无非是看在郭将军的面子上!”

    韦独孤歉然说道:“是韦某说错话了,兄台莫怪。”那姓辛的微笑说道:“没什么。”韦独孤低头想了下,抬头问:“你说通天教能不能承担这个重任?”那姓辛的冷哼一声:“通天教教中虽然高手如云,但是他们毕竟是邪门歪道,江湖上门户偏见过于严重,若想让那些名门正派对他们心悦诚服,难如登天啊。”

    韦独孤点头说道:“是这个道理。”想了下,问:“虎鹰山庄的庄主虎青鹰此是正当英雄年少,若是让他来承担这个重任,该当可以。”那姓辛的冷冷说道:“虎青鹰自忖自己名门正派,孤高狂傲,自从他打败河南的黄河六煞以后,更加不可一世,竟然搞了个闭门不出,整天在山庄内自我陶醉。这样的人,怎能叫天下英雄服他?”

    韦独孤立即肃然说道:“确实如此。”沉吟良久,忽然叹息说道:“韦某虽然远在关外,这两年却也常常听人们说起,说是那‘四大山庄’之首的龙凤山庄的少庄主凤一鸣虽然才十二三岁,但是却是江湖上一个不世出的英雄。他不但武功了得,而且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可惜”

    那姓辛的问:“可惜什么?”韦独孤叹道:“可惜他此时年纪尚小,还不能承担重任,否则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将那东西交给他的。”那姓辛的听了韦独孤的话,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韦独孤怒道:“怎么?你笑什么?难到我说的不对么?”那姓辛的止住了笑,盯着韦独孤缓缓说道:“他现在年纪小,你可以等他长大了后再把那东西交给他呀?”

    韦独孤喃喃说道:“等他长大以后?”忽然明白过来,盯着那姓辛的问:“所以在他还没长大之前,我就得躲在这里,以逃避江湖上的人的追杀,是也不是?”那姓辛的点头说道:“没错,这里绝对安全。”韦独孤叹息说道:“确实是绝对安全。”那姓辛的接着说道:“不过。。。。。。”韦独孤问:“不过什么?”

    那姓辛的压低声音说:“不过,你在这里并不是等那凤一鸣长大。”韦独孤一怔问:“为什么?”那姓辛的说:“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的出身太过高贵。”见韦独孤一脸疑惑,便给他解释:“一个出身高贵的人,是很难成为大伙的领袖的。因为他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他也不知道那些大多出身底层的草莽英雄的心态。”

    韦独孤立即醒悟,但转念一想,又是疑惑:“那你怎么还让我在这里等人家长大?”那姓辛的低声说道:“因为我是让你在这里等着另一个人的长大。”韦独孤更是疑惑:“哦?另一个人?”那姓辛的低声说道:“他叫马云飞。你只知道这一点,就很足够了。”说完话,转身缓缓离去。

    也不知道过了几年,这日,韦独孤正自在狱里面打坐练功,忽然听见狱门一响,韦独孤看时,只见有个三十上下的好像是教书先生的人也被带进了自己的房里。韦独孤心想:“也不知道这个人又是哪路好汉?不过既然他也被张少帅保护到了这里,那么他的来头也一定不小。”正自想着,只听见那教书先生的人与他说道:“同志,能不能给我递点水来?”

    韦独孤一怔:“同志?这个人好生奇怪!他怎么不称呼我朋友、兄台什么的?”

    第二回:万里狂沙舞,一少落魄游。(一)

    韦独孤正自奇怪,却听那先生还是闷声说道:“同志,能不能给我弄些水来?”才一说完,竟先昏厥了过去。韦独孤大惊,连忙将水拿过去,往那人的嘴里喂了一些,那人嘴里进了些水,便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韦独孤想:“救人救到底。”便将手掌抵在那人后心,将一股真气源源不断的给那人传输了过去。那人得到了这股内力的传输,立即精神了许多。韦独孤直给他输了半顿饭的工夫,方才停止了下来。

    那先生回头称谢说道:“多谢壮士相救。”顿了一顿,微笑说道:“方才我还以为壮士也是原来壮士却是江湖中人。”韦独孤一怔,心说:“那你方才以为我也是什么?”他方才已经试了出来,那教书先生模样的人,竟然是丝毫不懂武功,因此上他此时心里猜忌异常:“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让张学良对他也是这般有待?”知道自己即便是开口问人家,人家也未必肯说,因此他只是淡淡一笑,便倒头睡了。

    那先生也不多说,也是倒头睡觉。

    疏忽之间,又不知道过了几年。这天中午,二人忽然看见那送饭来的狱卒竟然是全身披孝,这下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韦独孤正要问:“出什么事了?”却先听那先生问:“张作霖出事了?”韦独孤立即说道:“怎么可能?”心想那张作霖在东北可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他的实力即便是在全中国也是第一等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大病,怎么会说出事就出事呢?

    哪知那狱卒一听那先生这么说,立即怒容满面:“你胆敢直呼我家大帅名讳?”那先生嘿嘿不语。那狱卒心里有气,便将饭菜随便往地上一丢,恨恨地说了句:“要不是少帅再三吩咐要好好对待你们,我非得要你吃些苦头!”说完话,转身去了。

    韦独孤见那狱卒去了,便吃惊地盯着那先生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张作霖出事了?”心想看不出这个先生虽然弱不禁风,却能够未卜先知,看来还当真不能小觑他了。那先生淡然一笑说道:“只是随便说说。”韦独孤“哦”了声,心想你不愿意跟我这个粗人说也就算了,干吗还拿这等鬼话来搪塞人?正自心里不平,却听一个人嘿嘿笑道:“要不是大帅出事,还有谁能够让全东北给他举哀?”正是那姓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了牢门口。韦独孤想要说:“少帅呢?”

    那姓辛的猜中他的心思,便微笑说道:“要是少帅有事,恐怕刚才那狱卒就不会对两位那么客气了。”韦独孤才约略明白了些。那先生忽然问:“是谁下的手?日本人么?”韦独孤立即说道:“怎么可能?”心想张作霖一直跟日本鬼子沆瀣一气,日本鬼子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手害他?

    那姓辛的却微笑说道:“洪先生果然料事如神,辛某佩服!”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大帅一直是个小事糊涂,大关节上半点都不肯含糊的人。所以咱们东北的父老乡亲打心里服他老人家。”洪先生点头说道:“要他平时跟日本鬼子小来小去的走动一下,以保全自己,这等事请他肯做。若是让他把东北出卖给日本鬼子,要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孙后代背着汉奸的骂名,这等事情即便是割了他的头,他也是断乎不肯做的。”

    韦独孤才渐渐明白过来,便盯着那姓辛的问:“那这个仇咱们怎么报?”那姓辛的盯着韦独孤说:“如今在东北,虽然忠义之士很多,但是如同阁下这般身怀绝技的却是少之又少,因此少帅希望阁下能够”韦独孤立即昂然说道:“少帅有什么事情能够用的上我韦某,韦某一定竭尽全力地办到。”那姓辛的却不肯先说是什么事情,而是说道:“如今日本人逼迫少帅搞什么东北独立,想要少帅做汉奸。”韦独孤、洪先生一起怒道:“日本人的也是忒也大了吧!”

    那姓辛的接着说道:“如今少帅正准备和南方的国民政府谈判,愿意改旗易帜。这本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谁知道日本人也听说了风声,他们一面跟少帅花言巧语,想要少帅放弃与南方谈判,一面还在东北增兵,对少帅进行武力威胁。”韦独孤大怒说道:“咱们中国人的事情,他小鬼子怎么总是要来搅和!”那姓辛的接着说道:“还有,听说如今日本武士道已经密密地派出了一批杀手,想要除掉少帅,另外找一个肯听他们话的人,做东北的主人。”

    韦独孤连忙说道:“那咱们该当保护好少帅才是。”忽然明白了过来,盯着那姓辛的问:“阁下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也出面保护少帅?”那姓辛的叹道:“本来韦护卫是不该出面的,因为你的身份一旦暴露,那么就立即会有无数的高手招商你来抢夺那玩意,但是”韦独孤昂然说道:“没什么。韦某这条命本是少帅救的。况且少帅如今正在做着利国利民的大事,韦某就算是为他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洪先生忽然问:“就你们两个好手,就能够保护少帅周全?”那姓辛的叹道:“现今在东北,武功又高,人又可靠的人,实在是找不出第三个了。”洪先生心想有理,便也不说话了。韦独孤却说:“长白山白氏家族代代都出好手,阁下干吗不去找他们?”那姓辛的叹息说道:“自从当年白玉章英年早逝以后,长白山上现今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韦独孤听他说起了白玉章,立即想起了当年白玉章孤身抵挡松夏太郎那份高义,心里好生感慨。那姓辛的接着说道:“到时候我在明,韦兄弟在暗,该当会万无一失。”又盯着洪先生说道:“少帅还说,如今老帅既已故去,那么就不会再有人来为难先生了,因此先生可以出去了。”忽然之间,变得声色俱厉:“但是有一条,少帅让你记住,那就是你愿意搞你的那个,就到关内搞去。你若是还胆敢在东北乱搞,下次抓住,就休怪少帅不讲故人情面!”

    洪先生淡然说道:“那就得看了。”说完,径自出去了。

    那姓辛的当下领着韦独孤来见张学良,见了面,张学良屏退了众人,只留下那姓辛的在一旁侍立。张学良道:“事情的原委,想必辛护卫已经跟韦兄弟说了。不知道韦兄弟意下如何?”韦独孤说道:“韦某但听少帅吩咐。”张学良大喜,当下决定辛护卫还是每日跟随自己出进,韦独孤却是扮成自己警卫营的一个小卒,不到万不得已之下,绝不出手露面。

    闲话休絮。且说这日张学良外出归来,警卫营也是各自休息。却刚好轮到韦独孤他们班值班警卫。韦独孤他们便在院子里来回巡逻,却刚好撞到了那辛护卫。那辛护卫便指了下韦独孤说道:“就那个人,你过来帮少帅搬下东西。”韦独孤心里一惊:“难道日本人今晚要动手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哦,来了。”跟着辛护卫来到张学良房里。才一进去,只见张学良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样子显然十分的焦急。辛护卫说道:“少帅”还没等他说下去,却听见窗子一阵轻响。

    辛护卫一惊,知道对头多半已经来了,便立即目视韦独孤,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暴露了身份。韦独孤会意,便假意与张学良说道:“少帅,您要我来搬什么?”只听见一个人接口说道:“搬他的人头。”辛护卫立即喝道:“什么人?”话音未落,早见两个东洋武士怀抱大和武士刀坐在了屋子里。

    辛护卫扫了那二人一眼,缓缓问道:“两位想必是日本忍派的吉野双木吧?”他看见那两个人的衣服前都绣着两个“忍”字,就立即想到日本忍派的两大高手吉野横六和吉野槟郎。

    那吉野横木和吉野槟郎不但是日本忍派中的顶尖人物,而且在全日本,二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辛护卫见对方虽然仅仅来了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对付起来,却显然比几十个杀手还要困难,不由得暗暗皱了下眉头。吉野横木生性最急,他现在看见张学良近在咫尺,便想也不想,立即将武士刀一扫直接劈向张学良。

    辛护卫立即抽出腰间长剑,斜斜刺向吉野横木的腰部。吉野槟郎嘿嘿笑了声,将武士刀一挥,拦腰便劈辛护卫的腰间。辛护卫连忙将身一闪,闪避开了。张学良在一旁将手枪举起,想要瞄住“吉野双木”,但无奈此时辛护卫已经和“吉野双木”缠斗在一起,三人的身法太快,根本无法瞄准。韦独孤心想:“我若是贸然冲入战团,也是无甚益处。”忽然之间,有了主意。

    当下韦独孤假意怒叫:“什么人胆敢在此无理!”说话之间,右手举起手枪就冲进战团,口里还兀自叫着:“都给我住手!没看见少帅在这里么?”吉野槟郎心里冷笑想:“一个小小的兵蛋子,居然还敢在这里逞强?”见韦独孤举枪要冲到自己身边,便立即将手中的武士刀稍稍转向,直劈韦独孤腹部。

    吉野槟郎本指望这一劈定然会将韦独孤劈成两半,哪知眼见自己的武士道要劈到韦独孤跟前时,忽然韦独孤将身子一侧,竟然避过了武士刀。吉野槟郎大惊,正要发问,韦独孤却早闪到他跟前,左拳“呼”的击出,正中他的腹部。吉野槟郎说了声:“大漠”身子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吉野横六大骇,连忙将身子一弹,想要逃走,却早见辛护卫长剑刺来,吉野横六嘿嘿冷笑了声,立即将手一扬,屋子里立即浓烟滚滚。辛护卫心想:“可不能让他乘机害了少帅。”连忙闪到张学良身前护卫,却吩咐韦独孤:“快打开窗子。”韦独孤领命,连忙打开窗子。辛护卫便背起张学良从窗子弹跳出去,韦独孤也是随后跟着。

    过了一会,屋子里的烟才尽数散去。韦独孤趴到窗子看时,只见不但没有了吉野横六的踪迹,连早就死去的吉野槟郎的尸首也是不知所踪。韦独孤叹息一声,心想:“忍术也不过尔尔。”三人进了屋,辛护卫沉吟良久,忽然说道:“如今韦兄弟的身份已经暴露,留在这里有百害而无一益。不如这样吧,韦兄弟即刻离开这里,找个秘密所在归隐,如何?”韦独孤问:“那少帅呢?”

    辛护卫微笑说道:“我早就修书一封,请了当年的大侠陈真还有王五赶来帮忙,算来他们两个人也快到了。”韦独孤立即睁大了眼睛,想陈真还有王五何等的高人,这个姓辛的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够请得动他们俩?正自想着,却听见窗外有个人嘿嘿笑道:“辛兄的时间估计得倒是很准啊。”辛护卫笑道:“原来你们这两个死鬼早就来了,竟然还躲在一边看我的热闹!”

    狂沙飞舞,韦独孤赶着牛羊回到自己的帐篷,他妻子阿莲早就做好了饭菜,端在桌上,等他回来吃。韦独孤把牛羊圈好,早见他儿子韦万里跑了出来,叫道:“爹,你回来了,你快来看看我的那套‘开碑拳’打得怎样了?到了火候了么?”“大漠孤星”家族自古以来都是以一套“大漠孤星拳”文明江湖的,而那“开碑拳”却是修炼“大漠孤星拳”的基础。韦万里早就缠着他爹爹传授给他家传绝学“大漠孤星拳”,但是无奈韦独孤老是说他那套“开碑拳”还没练到火候,不能轻易修炼“大漠孤星拳”。今天韦万里又辛苦修炼了一天,反复推敲了其中种种细节,便又来找他爹爹看看。

    第二回:万里狂沙舞,一少落魄游。(二)

    韦独孤见他孩子的兴致如此之高,不好拂却,便笑了笑与阿莲说:“咱们先等会吃饭,且先看看万里的功夫。”阿莲笑道:“真拿你们爷俩没办法。”当下那韦万里便摆开架势,练起了那套“开碑拳”,韦独孤在一侧看着看着,忽然叹息一声,心想:“万里这孩子的悟性极高,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成为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如果把那东西留给他倒也无妨,只是可惜”

    韦万里练完了那套“开碑拳”,便问他爹:“爹,我练得还可以吧。”韦独孤笑道:“你耍得很好。看来你现在该当练咱们韦家的‘大漠孤星拳’了。”韦万里大喜,当时就缠着韦独孤必定要先传给他几招才能吃饭,韦独孤吃逼不过,只得先传了他几句入门的口诀。韦万里熟记住了。

    当下一家三口进帐蓬吃饭。饭后,韦独孤与妻子阿莲早早休息了。韦万里又默记了一会口诀,方才睡觉。次日一早,韦独孤又出去牧羊去了,韦万里却也早早到草原上来练昨天他爹爹传授给他的那几句“大漠孤星拳”的口诀。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韦万里忽然听见一声马嘶,韦万里转头看时,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领着十来个从人正自看着自己。韦万里连忙止住了练拳,却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那青年将韦万里上下打量了下,问:“孩子,你的‘大漠孤星拳’打得不错啊。”韦万里究竟是孩子心性,听见人家夸奖自己,连忙喜笑颜开:“这是我爹爹昨天新传授给我的。”那青年忽然身子一震,但随即又是满脸赞赏问道:“这孩子真聪明。才一夜工夫,就能把这套拳法学成这样。真不容易啊。”那青年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也笑道:“要是我学啊,起码得学上一年啊。”

    韦万里更是欢喜,但又想自己还是谦虚一些才好,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谦虚之词,便只是羞红了脸不说话。那青年接着问韦万里:“你爹爹可是姓韦么?”问这话时,声音都已经发颤了。韦( 青龙令 http://www.xlawen.org/kan/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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