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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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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景春,你父亲就是要你这么跟前被说话的?”语气竟然全无半分温暖。齐景春脸一红,连忙低声说道:“是孩儿错了。”却还是不肯与那武不归赔礼,只是盯着武不归,心想:“你这老儿,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齐鲁山庄必然不肯与你甘休!”

    武不归盯着齐景春,缓缓问道:“齐景春,老夫问你,你这个祷告先祖的仪式的重任,是不是必须该当由你们齐鲁山庄正宗血统的子孙才能担当?”齐景春不假思索,立即回答:“那是自然。”忽然变了脸色,喝问:“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武不归冷冷说道:“你说呢?”齐景春更是暴怒:“你难道怀疑我齐景春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么?”说这话时,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突出,旁观众人见了,全都捏了把汗。

    齐恒春也立即抢出到齐景春身边,说道:“哥哥,这个老王八蛋是个疯子,咱们立刻把他赶出去!”齐景春却是摇了摇手,冷笑了声说道:“赶他出去?嘿嘿,哪里有那么简单?今天这个老匹夫要是不对他刚才的话有个交代的话,我必定叫他血溅当场!”林冠绝哈哈大笑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今天我林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平时自命清高的名门正派是怎么的狗咬狗、互相残杀的!”齐景春狠狠地瞪视了林冠绝一眼,接着还是盯着武不归,沉声说道:“说下去!你心里有什么话想说,就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武不归叹息一声,忽然沉默了。林冠绝便哈哈笑道:“武老头,你也太脓包了吧!亏你还是什么前辈高人,怎么现今被人家吓得连句话也不敢说了?”武六合冷冷说道:“家父英雄盖世,如今不说话,只是在沉思这话该当从何说起罢了!”武六甲忽然悠悠说道:“说起脓包,又有谁敢跟你们通天教相比啊!”林冠绝立即变色喝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武六甲仍然是悠悠说道:“当年那长白山白玉章大侠一剑就要了你们李坛主的命,还扬言你们通天教如要报仇,他在长白山随时恭候,可是这些年来,你们通天教却吓得连东北都不敢去一步了。这个不是脓包,还是什么?”

    林冠绝怒道:“那是我家老教主侠肝义胆,他怜惜那白玉章少年英雄,就为了护佑那青龙令而独自抵挡松夏那老鬼子、最终丧命。否则我们通天教早就把他长白山踏平了!”武六合却只是摇头,显然不信。林冠绝更是恼怒,正要发作,却见那武不归忽然盯着齐景春缓缓说道:“没错,阁下确实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而本来是被老庄主在泰山脚下捡的一个没人要的婴儿。”

    齐景春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耐?他当下“唰”的一声,长剑已经抽出在手,然后他便将脚在地上一点,已经合身向那武不归扑去。这招“疾趋影随”本来就是他多年苦练的绝招,如今又当他盛怒之下,这招使得就更加狠辣。眼见那长剑就要穿到那武不归的咽喉,那武不归却还是端坐不动,武六合、武六甲却是同时抢出,双双出掌,一个攻齐景春的左肩,一个袭向齐景春的右臂。齐景春见了,只得回剑自救。武六合、武六甲既然逼退了齐景春,便一起喝问:“怎么?你要杀人灭口么?”

    齐景春一呆,连忙将长剑收回,木立当地。齐恒春却是赶上前来,大声说道:“怎么?我们就要把你们这几个妖言惑众的狗贼杀了,你们还待怎么?”却听见胡氏招呼:“恒春,你回来,到娘的身边来。”齐恒春回头看了胡氏一眼,犹豫不决。齐景春便拍着齐恒春的肩膀,苦笑说道:“好弟弟,你还是先过去吧。”齐恒春只得说道:“那好。不过哥哥你也得当心。”又是狠狠地瞪了武不归父子三人一眼,咬牙切齿说道:“我有生之年,决不会放过你们这三个造谣生事的狗贼的!”齐景春心里微微有了一丝暖意:“还是自己的弟弟好。”

    武不归叹了口气,说道:“齐景春,这些陈年往事,本来也该当陪同老夫永埋于黄土之中了,只是不曾想不曾想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你竟然在无意之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齐景春立即睁大了眼睛:“哪有这等事?”武不归不理会他,接着说道:“你知道倒也罢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结交匪人、意图杀人灭口!”齐景春一怔,隐隐觉得不妙,但是如若让他立刻说出究竟哪里不妙,他却又偏偏说不出来。

    第三回:无常乃变故,有情也哀愁。(四)

    齐恒春远远听见了武不归的话,又忍不住大声骂道:“老不死的,你少血口喷人!”胡氏立即拉下脸来:“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不干净?人家可是前辈高人!”齐恒春还自争辩:“那老东西污蔑我哥哥!”胡氏却只是冷冰冰地说道:“是非公道,难道这里的这么多的江湖豪杰还分不清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娃娃插嘴了?”齐恒春只得恨恨地耷拉下头。

    齐景春心想:“看后母的架势,难道我还当真”立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武不归喝问:“你污蔑我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可有什么证据么?可还有什么证人么?”武不归说道:“证据么,现在还不想给你看;证人么,却又都让你谋害了。”齐景春更是气得无法按捺:“我干吗谋害证人?”话一出口,自己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太过于愚蠢。果然,只听见那武六合冷冷说道:“干吗谋害证人?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忽然听见“唰”的一声,齐景春竟将长剑拔出,直指那武六合喝道:“住口!我在跟你爹爹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武六合大怒,正要发作,却听见胡氏冷冷说道:“景春,人家可比你大了将近一半的岁数,你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跟人家长辈呼喝?”齐景春听了,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陷入了绝地一般,恨不得立即死去。但转念一想,自己此时倘若死了,岂不要蒙冤一生?

    当下齐景春展目四望,只见吕如风等人都是老老实实地看着这里的局势,而那些来宾有的流露出无限惋惜,有的流露出愤愤不平,有的却显然颇有些幸灾乐祸。齐景春叹息一声,心想:“怎么吕大叔他们竟然任由这老儿来欺侮他们的庄主?难道这老儿的话是真的么?但是吕大叔他们早上分明还对我十分的尊敬的。“又想:”如果这老儿的话是真的话,那么我就当真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了!可是可是我也并未杀人灭口过呀!”立即转过头来,问武不归:“那你说说,我都杀了哪些人灭口了?”

    武不归冷冷说道:“听说前几天,罗二侠他们相继遭害,可是与他们同行的齐大庄主却是安然无恙,不知道这又是为什么?”武六甲也接着问道:“听说阁下跟那唐门门主唐九多关系甚密,不知道这件事可是真的么?”话音才落,四下里立即议论纷纷。齐景春叹息一声,默然不语。他虽然早就感觉那神秘的凶手单杀了罗必达等人却放了自己与弟弟恒春一马必定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但是却一直没有想通。直到现在,他才隐约地感觉到了那凶手的险恶用心所在,只是可惜为时已晚。

    齐恒春又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亲眼看见我哥哥那些天确实没有行凶,而且我哥哥也曾经跟那凶手拼命过的。”武六甲说道:“你江湖阅历还浅,哪里知道江湖险恶?你哥哥没行凶,那他就不会买通那唐九多行凶么?况且你罗二叔他们中的毒那么奇特,试问普天之下,除了四川唐门,却还有哪个门派能够有此手段?至于你哥哥跟那凶手拼命,也只不过是你哥哥故意演戏给你看的罢了。这等雕虫小技,也只能骗骗向恒春这样毫无阅历的孩子。齐大庄主,我说的对不对?”齐景春铁青着脸,什么也不说。齐恒春却还是不肯相信:“那么那凶手干吗不把我一起杀了呢?这样岂不更加痛快?”

    齐景春忽然苦笑说道:“要是就我一个人回来了,岂不更加惹人怀疑?”齐恒春一怔,颤声问道:“哥哥,你这是”齐景春却瞪着武六甲喝问:“你是不是要这么回答恒春?”武六甲笑了笑说道:“看来阁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阁下自己已经承认,那么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齐景春大怒:“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武六合正色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刚才明明已经自己招承了,如今怎么又反悔了?出尔反尔,算什么丈夫?”齐景春一呆,喃喃说道:“可是可是”

    突然听见一个人接口说道:“可是你的江湖阅历也还不够,竟然稀里糊涂之中,自己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自己平日里的那般亲随,除了一个弟弟以外,竟然都背叛了你。”众人看时,只见说话的正是通天教山东分坛坛主林冠绝。吕如风等人听了这话,立即一起转过头来,盯着林冠绝。林冠绝问:“怎么?能你们这般人做的,就不能我林某人说?”

    吕如风忽然长叹一声,转过头来,盯着齐景春说道:“齐公子恕罪,我等也是今天早晨才得知事情真相的。”众人听了,相顾愕然,都想:“这人称呼人家为‘公子’,那是明摆着认可了武老英雄的话、不承认人家是他们齐鲁山庄的庄主了。”齐景春也是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吕大叔,莫非莫非这些都是真的么?”吕如风回头扫了诸葛千虑一眼,沉声说道:“六弟,还是你来说吧。”

    诸葛千虑“嗯”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二十年前,大约也是这个时候,那次老庄主领着二哥、四哥、五哥、八弟、十弟、十二弟去泰山邀请武老英雄来参加齐鲁英雄宴。”齐景春听了心里吃惊:“怎么前几天被害的也是这六个人?”四下扫了下,只见众人也都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齐景春便“哼”了声,心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己既然没做什么亏心事,害怕他们看什么!”对于那些人的目光竟是丝毫不睬。

    哪知他自己心里一片坦然,那武六甲却冷笑了声说道:“齐大庄主,今天怎么不见这六个人啊?”齐景春怒道:“你问这话,究竟是何居心!”武六甲说道:“没什么居心。在下就是和罗二哥关系亲密,这次来却没有看见他,因此就顺口问问,这又怎么了?”齐景春只气得七窍生烟,说话竟也哆嗦了起来:“你……你这是……”武六合便与武六甲说:“二弟,别问了。罗兄弟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早就已经被……”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众人又不是傻子,又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是齐景春早就已经把罗必达等人杀了灭口了。

    齐景春只是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慌。”盯着诸葛千虑:“继续说下去!”诸葛千虑便接着往下说:“当我们来到泰山脚下时,突然来了一伙……来了一些昔日的仇人。”齐景春听他说话之间迟疑了下,立即起疑问道:“那些昔日的仇敌是些什么人?”诸葛千虑默然不答。吕如风插口说道:“这个是我齐鲁山庄的内部机密事宜,不方便在这里讲出来。”林冠绝冷笑了声说:“有什么不方便的?试问山东乃至全武林的人,但凡是上了一些年纪的,又有谁不知道二十年前你们齐鲁山庄的那次内讧?嘿嘿,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颜色。吕如风更是恼怒:“林坛主,我们敬你是客人,希望你说话包涵些!”林冠绝只是微微冷笑,不置可否。

    吕如风看了眼胡氏,只见胡氏缓缓地摇了摇头,吕如风只得不再理会那林冠绝。齐景春心里吃惊:“原来二十年前,我们齐鲁山庄竟然发生了一次内讧!哎!那姓林的说得对,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啊!都是一家子兄弟,有什么意见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干嘛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既弄了个两败俱伤,还徒增了江湖人的耻笑!真是不该!”

    吕如风与诸葛千虑说道:“六弟,你接着说下去吧。有些地方,你该省减一些就省减一些吧。”齐景春立即喝问:“凭什么!”话一出口,立即明白,吕如风让诸葛千虑省减的内容必定是关乎着齐鲁山庄的声誉,自己身为齐鲁山庄的庄主,自然该当尽力维护本庄的声誉才是正理。因此他想:“也罢,也罢。只要他们能够拿出什么真凭实据证明我并非是齐鲁山庄的血统,那么他们就算什么也不说,也是应该。”便“哎”了声,与诸葛千虑说道:“你就该省减着说就省减着说吧。”

    诸葛千虑听了,便要称谢,却见那齐景春忽然森然说道:“但是你一定要拿出真凭实据证明我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才可以,否则咱们必定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跟你这个背上作乱的……人讨个公道!”他本来想说“背上作乱的奴才”,但是一想到诸葛千虑等人毕竟是照顾了自己二十年,情同父子,自己怎么忍心骂人家奴才?因此他才硬生生的没“把奴才”两字说出。

    诸葛千虑心里明白,也不好说破,便苦笑一声,接着往下说:“当时老庄主领着我们与对方血战了将近两个多时辰,仍然是不分胜败。正在这时,武老英雄还有两位武大哥也都赶来助战,我们大家一起又经过一场拼斗,才把对方杀净。”众人听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都可以想像得到当时那战的凶险激烈。

    齐景春立即问:“那我方折损怎样?”林冠绝听了,叹了口气说道:“好个仁义的少年英雄,他此时竟然忘了他的属下的反叛,关心起属下来了。”众人听了,也都小声相互称赞。吕如风等人都羞愧满面,低下了头。齐恒春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看看,想我大哥这么好的,怎么会不是齐家的骨肉呢?”胡氏连忙叱道:“大人们在谈论正事,小孩子少插嘴!”齐恒春只得耷拉下脑袋。

    众人听齐恒春这话,都是莞尔一笑,想:“到底是孩子话。按他这么说,天下的好人还都是他齐家的血统不行?”齐景春也是苦笑不语。诸葛千虑想了下说:“咱们的人死了七个,剩下的也都或多或少的负了些伤。”齐景春“哦”了声,心想:“原来我们吕大叔他们兄弟原本是二十人啊。”正在想着,只听见诸葛千虑接着说道:“大战过后,我们本该直接去武老英雄家里的,哪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个婴儿的啼哭声音……”齐景春听到“婴儿”两字,立即变色:“婴儿,婴儿?这个婴儿莫不是我么?”

    只听那诸葛千虑接着说道:“我们当时顺着哭声过去,只见刚才大战的路边有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啼哭不止,老庄主见了,立即要抱起来,口里还说:‘这是谁家一起的婴儿?’但是杨五哥立即拉住老庄主的手劝道:‘庄主,你看看他脖子上那块铁剑。’我们看了,立即都变了脸色。”齐景春忍不住问道:“铁剑?什么铁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好像还听父亲说过,他们齐家人原本都是在脖子上佩戴着一枚刻着“齐”字的铁剑的,只是后来突然取消了这个制度罢了。他当时就问过他爹爹:“干吗把这制度取消了?”他爹爹只是苦笑不答。现今齐景春一听见诸葛千虑提起“铁剑”两字,立即就回想起了这个往事出来。

    第三回:无常乃变故,有情也哀愁。(五)

    果然,只听那诸葛千虑接着给大家解释:“诸位中或许还有不知道的,我们齐鲁山庄的齐家子弟本是有佩戴铁剑的传统的。”话音才落,却听见那林冠绝又是一声冷笑:“单单是齐家子弟么?那么鲁家子弟就不佩戴铁剑了么?”此言一出,在场的上了年纪的人都是脸色大变。齐景春更是吃惊:“什么鲁家子弟?”吕如风等人立即对那林冠绝怒目而视:“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林冠绝嘿嘿笑了声说道:“通天教山东分坛坛主林冠绝。”

    吕如风又盯着林冠绝一会,忽然问道:“林跃之是你什么人?”顾莫言等人听了,立即颤声问那林冠绝:“你。。。。。。你是林跃之的后人?”林冠绝听了,目光忽然变得充满了怨毒。齐景春心想:“林跃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吕如风见林冠绝那般神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便点头叹息说道:“真想不到,林兄弟的儿子居然这般的有出息!放着自己的名门正派身份不当,却做起了通天教的坛主!”林冠绝立即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什么狗屁‘书剑十三使’,一个个自诩什么名门正派,其实都是他娘的伪君子!”指了下诸葛千虑说道:“就你,最最可恶!当年把我家主人逼出山庄的那个奸计,多半就是你这个狗头军师想出来的!”

    诸葛千虑听了,脸色立即铁青。齐景春却是越来越糊涂,心想:“大家本来都是冲着我齐景春来的,怎么忽然之间,一下子成了林冠绝和他们争吵起来了?”又想:“林冠绝他家主人是谁?怎么也是我齐鲁山庄的么?”正自想着,只听见那林冠绝接着说道:“本来我今天只是想砸砸你们的场,为我先人出口恶气!不过现在么,嘿嘿,既然你们愿意狗咬狗,就随你们的便!我乐得在一旁看热闹!”说完这话,当真就退开在一旁,不发一言了。

    诸葛千虑看了眼吕如风、顾莫言等人,吕如风便回头看胡氏,胡氏便忽然开口说道:“齐鲁两家的纠纷,都已经成了尘封的历史了。既然林坛主不想追究,再好不过了。”齐景春见了这般景状,忽然心念一动:“看来吕大叔他们是唯我继母马首是瞻。但是。。。。。。但是我继母干吗平白无故、跟我为难?”

    林冠绝听了胡氏的话,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只是想收拾齐景春这个混小子,不想节外生枝、开罪于我!也罢!也罢!等我家主人来了,我再跟你们一并算帐!”吕如风颤声问道:“怎么?鲁仲由还活着?”齐景春一听见“鲁仲由”三个字,立即想:“鲁仲由?好像模糊地听爹爹提起过这个名字啊。”在场的群豪听了这个名字,也是脸色齐变。武不归盯着林冠绝问:“他在哪里?”声音也是颤抖了。林冠绝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武不归忽然狂吼一声,身子也是立即弹起直接向那林冠绝袭来。林冠绝立即双掌齐拍护佑在胸前。武不归欺到林冠绝跟前,见对方已经做好准备,也不介意,“呼”的一声,身子微微弹起,同时右掌直向对方头上拍落,正是自己的一招生平绝技“泰山压顶”。林冠绝见对方这招如此霸道,心里也是着实忌惮。当此危急境界,他立即将身子向后斜倒、让过对方掌风,同时以左脚定在地上,右脚一个急踢而出,脚尖所向,竟是对方咽喉。

    原来那林冠绝见对方一上来就使出了生平绝学、狠辣杀招,自忖自己即使勉强避过这掌,也定会受伤不轻,因此他在情急之下,竟然使出这么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以求逼得那武不归回招自救。果然,那武不归一见林冠绝使出如此招数,只得将右掌的去势一缓,然后左掌横斜切向林冠绝的右脚踝。林冠绝趁着对方右掌的这么稍稍一缓,立即将左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已经借力向后激射弹退。武不归见林冠绝竟然在自己的生平绝学“泰山压顶”之下逃生,不禁暗暗佩服:“难怪他才三十多岁,就名动江湖、竟然做起了通天教山东分坛的坛主!这人果然有些本事!”

    武不归嘿嘿一笑,向前抢出一步,右掌一挥,直切林冠绝的前胸。林冠绝双手一起翻出,两手掌凌空一个合拍,竟是来夹那武不归的右掌。吕如风等人一见这招,立即吃惊叫道:“是‘合而击之’!”群雄中上了年纪的一听吕如风等人的话,都是相顾骇然:“早就听说这招‘合而击之’是那鲁仲由的成名绝技,怎么这个林冠绝也会啊?难道他当真就是当年鲁仲由帐下第一护法林跃之的传人么?”

    武不归乃是山东武林的顶尖人物,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冠绝这招的厉害?当下他见林冠绝双掌合夹而来,立即将右掌一翻,食中两指竖起,如此一来,那林冠绝在上面的右掌掌心就很自然的撞上了武不归早在那里等候的手指上了。林冠绝也是变招奇速,他见那武不归已经有了准备,连忙将双手手劲一转,两手便直接贴着武不归的手臂擦去。武不归竟然是丝毫不理,只是将左手变爪、迅疾抓出,直取林冠绝咽喉。这个“围魏救赵”的计策,在江湖之人过招之时虽然屡屡有人使用,但是却也一直都很奏效。

    林冠绝一见对方来爪凌厉,心想我的双手即便是擦到了人家右臂又能怎样?顶多是把人家右臂费了罢了;但是人家的左爪一旦抓住我的咽喉,那么我可就立刻就会丢了性命了。想到这里,再也不做犹豫,双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已经退后了好几步。武不归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这样,因此,那林冠绝退避得快,那武不归追迫上来地也快。那林冠绝退后了几十步,武不归就迫上了几十步,而且他的左爪还是抓向林冠绝的咽喉。林冠绝这下才真的有些慌乱了,他想:“想我林冠绝在江湖上也闯下了好大的万儿了,难道我今日就要栽在这里了么?”心念急转之余,向后退的步子竟然是丝毫没有缓了下来。

    忽然听见一个人“啊哟”了声,随即只见吕如风等人一起抢出来断自己后路,而那齐景春竟也是迅疾向自己的身后冲去。林冠绝心里恨极:“这些自诩什么正派之徒,只会倚多为胜!”正想着自己这下多半会凶多吉少了,忽然见那齐景春抢身而出,“唰”的刺出一剑阻遏住了武不归的攻招。吕如风等人见齐景春出手,便也都停止了下来。

    齐景春收住长剑,将林冠绝拉在一旁,然后朗声说道:“方才林坛主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没有看见后面还有我母亲在那里,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因此啊,希望吕大叔你们不要跟他计较!”吕如风听了正要说话,却听那齐景春微笑说道:“他跟咱们山庄到底有什么瓜葛,还有那什么鲁仲由等人的事情究竟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这个以后咱们私下里解决,免得。。。。。。免得让外人看见了笑话!”忽然变得声色俱厉:“但是你们必须对于今天的事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又怎能与你们甘休!”

    林冠绝开始听齐景春说什么“不知者不怪”什么的,还自心里奇怪,但回头一看,只见那胡氏仅仅距离自己数十步之遥时,立即明白,心想:“原来那吕如风他们出手,是怕我伤了那个婆娘!”但转念一想,吕如风他们都是十足的伪君子,我又怎们能够不知他们是要故意借着这个因由想把我剪除掉呢?又想:“真想不到,竟然是齐景春这个混小子救了我!唉!真是世事难料啊!看来这个小子跟他老子是两种人,否则吕如风他们这帮狗贼也就不会造他的反了!”想到这里,立即起了帮助那齐景春的心思。

    忽然听见那武六合冷笑了声说道:“嘿嘿,这下大家可看清楚了么?这小子,只是一门心思的要和那些邪魔歪道交好,由此可见,他的为人如何了!”齐景春听了他的话,心里立即有了一丝悔意:“我怎么救了这个魔教坛主?”但是转念一想:“我之所以救他,无非是怕他惊动了我继母。这个却跟我本来愿意和邪魔歪道交往扯不上半点干系!”想到这层,正要开口大声分辨,忽然听见门外一人朗声说道:“太行山护山四使求见!”

    众人听了,都是吃惊。齐景春看了眼吕如风等人,心想:“太行山的人怎么会来了?”吕如风却是看了眼顾莫言、诸葛千虑,心想:“我们和太行山的祖一清一直没什么大的来往,今天他突然派人前来,是什么目的?”但是人家既然已经来了,又怎么好不请进来?当下齐景春朗声吩咐:“十三叔,劳烦你出去迎接一下。”严刚听了,看了眼吕如风。吕如风心想:“现在人家好歹还是庄主,还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况且把太行山的人迎接进来,也是正理!”便点了点头。严刚见吕如风点头,方才领着几个庄丁出去迎接。

    齐景春见了只气得浑身乱战,心想:“怎么?我还没被赶下庄主的位置呢,这些人竟然这样对我!当真是世态炎凉啊!”正自生气,却见那严刚已经领着太行山的一班人进来,为首那四人正是太行山的“奸懒谗猾”四使。齐景春一看见他们四人,立即隐隐觉得不妙。

    第四回:弹指挥剑去,释恨贤徒收。(一)

    那“奸懒谗猾”四使一进里面,也不大话,直接冲着齐景春走来。齐景春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正要发话,却听那见不忠先开了口:“齐大庄主,十几天不见,你可还好么?”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齐景春听在耳里,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齐景春冷哼了声说道:“太行山本是河北地界的门派,素来与我齐鲁山庄没有什么来往,不知道几位这次远远赶来,有何贵干?”见不忠嘿嘿笑了声自言自语:“素来没有什么交往?素来没有交往?”忽然双目如电,盯着齐景春问:“既然素来没有什么交往,那么咱们之间过去也就没有什么仇怨的了?”齐景春不假思索,立即回答:“这个自然!”

    见不忠立即森然问道:“既然如此,那么那天你干吗勾结唐九多还有那个什么马云飞谋害我家少掌门?”群雄听了,立即哗然,均想:“真想不到,这个齐景春胆大包天,竟然连太行派的少掌门都敢谋害!”吕如风等人连忙回头看了下胡氏,只见胡氏点了点头,吕如风当即便与齐景春说道:“有这等事?齐公子,这个事情你可得给大伙解释清楚了,也得给人家太行山一个交代,要不到时候岂不是要给咱们齐鲁山庄招来麻烦么?”

    齐景春立即呵斥说道:“你还没拿出什么真凭实据证明我确实不是齐鲁山庄的血统呢,怎么就胆敢如此犯上、直呼我的名讳?”吕如风一呆,连忙看了眼诸葛千虑说道:“既然如此,六弟你就让齐公子走个明白!”齐景春听他说“走个明白”,更是恼怒,心想:“看来你们这些人是存心要赶我走的了!”

    诸葛千虑“嗯”了声接着说道:“当时老庄主他们发现那婴儿,却见那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枚铁剑,铁剑上竟然赫然刻着一个‘鲁’字。”齐景春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刻着‘鲁’字,又怎么了?”自己的话还说着,却听见那林冠绝叫道:此事断断不可能!我从来就没听家父提起过当年竟然还丢弃过这么一个鲁家遗孤!”

    吕如风冷冷说道:“说不准,鲁仲由他们都以为那个遗孤早就已经死了呢,既然都已经死了,干吗还跟你提起?”林冠绝一呆,心想这个解释或许也有道理,便也不再多说话了。齐景春却是越听越是糊涂,心想那个鲁家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那婴儿脖子上的铁剑刻个“鲁”字就不得了了?想到这些疑惑,便盯了眼诸葛千虑。

    诸葛千虑却只做没见,还是接着往下说:“当时杨五弟就主张将那婴儿杀了,以绝后患!但是老庄主侠义心肠,却是无论如何不忍心下这个手,况且当时齐家也还没有传人,因此啊,老庄主就不顾众人的劝阻、竟将那婴儿收为己子。大家见他坚持,也没办法。”齐景春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怦怦乱跳。那诸葛千虑却还是往下说:“大家回到山庄后,老庄主对外也只是说当年在外遇险得蒙一个姑娘相救,后来两人因此生出了一段情缘,就有了这个骨肉,只是后来自己有事离开、与那姑娘分别,从此一年时间,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曾想这次上泰山竟然让自己无意间找到了自己当年丢弃的婴儿,只是可惜那姑娘却在不久前得病身故。夫人虽然觉得这个事情蹊跷,但是见罗二哥他们都是这么说,却也只有信了。后来夫人就待那婴儿如同己出,那婴儿也以齐家嫡子的身份顺利地接任了庄主的位置。”

    齐景春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长剑“唰”的拔出,直指着诸葛千虑喝问:“依你的话说,我就是那个婴儿么?我就不是齐家血肉了?我就不该继任庄主一职了?”武六合冷冷说道:“诸葛六侠的话已经说地够明白了,你难道还装啥么?”齐景春只做没听见,盯着诸葛千虑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么?”

    武六合说道:“人证么,已经让你杀了灭口了。不过么,物证我们倒还有一样!”说完,看了眼他爹爹武不归。武不归便长叹了声,站起了声说道:“这本来是你们齐鲁两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本来是不该管的,但是无奈齐老庄主一直与我交好,如今他这里有事了,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呢?”齐景春冷冷说道:“废话少说,快把那物证拿出来才是正经!”

    武不归便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函与众人说道:“这个是当年齐老庄主离开泰山后托罗二侠捎给我的,里面对于这个事情介绍得十分详细。”齐景春听了,便伸手要来拿。却见眼前人影一晃,那武六合、武六甲已经双双拦截住自己。齐景春怒喝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武六甲说道:“不做什么,只是怕你那到这封书信以后,起了歹心、把这个唯一的物证毁了。”齐景春怒道:“我齐景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做这等卑鄙之事?”武六合说道:“你到底卑鄙不卑鄙,却不是你能说地算的,这可得看大家!”说完,从他爹爹手里接过来书信,递给了“奸懒谗猾”四使,说道:“几位是太行派的高人,就先请几位看看这个书信吧!”

    齐景春怒道:“这个。。。。。。”心想他们四个最是卑鄙无耻,又跟我有仇,让他们看书信怎们能够做到公正?正在想着,只听见那见不忠先说道:“看信里的内容,诸葛六侠的话还当真不假!”话音才落,却听见林冠绝冷冷说道:“你们这四个狗东西本来就是找人家的麻烦来的,因此你们的话如何能够做得准?况且就算是信里当真是这么说的,安知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模仿齐子路的笔迹、故意要栽赃!”齐景春一听,立即喝道:“你敢直呼我爹爹名讳!”却听那武六合冷冷说道:“你本来就不是齐家骨肉,还有什么脸面说老庄主是你爹爹?”

    齐恒春看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管他娘了,直接冲了过来喝道:“这个是我们家内事,却用不着你来管!”林冠绝见这阵势,只有苦笑的份了。“奸懒谗猾”四使见林冠绝言语无理,本来是要发作的,但是一见林冠绝的行装,知道人家是通天教里的重要人物,便只有把气咽下。

    齐景春拍了拍齐恒春说道:“弟弟,你先回去。人家说的对,既然我已经不是。。。。。。还有什么脸面。。。。。。”此时连他自己都已经认可了武不归等人的话、认定了自己不是齐家的血肉,但是不知怎么,他竟然还是忍不住要称呼齐恒春为“弟弟”。齐恒春说道:“哥,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都是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能当真!依我看啊,这封书信多半就是他们假冒的!”说着话,就伸手去见不忠那里拿书信。

    见不忠见了,连忙把书信还给武六合。齐恒春便把手伸到武六合那里,说道:“拿来给我看看。”武六合却说:“万一你把书信撕毁了怎么办?”齐恒春怒道:“少爷我是那种人么!”武六合说道:“人心隔肚皮!鬼知道你。。。。。。”却听那吕如风说道:“二庄主虽然年少,但是他一直心怀侠义,武兄,你就放心地把书信给他看,也正好让他彻底地明白过来!”武六合听吕如风这么说,便只得把书信交给齐恒春,但始终就是不太放心,嘴里还自嘀咕:“你要是把书信撕毁了,那么就证明你跟他是一党。”说着话,手指了下齐景春。

    齐恒春冷笑了声说道:“看少爷怎么拆穿你们的。。。。。。”忽然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吃惊说道:当真是爹爹的亲笔书信。。。。。。”齐景春听了这个话,哪里还能忍受得了?立即仰天长叹:“看来我当真不是齐家的血肉了!”齐恒春却只是说:“假的!都是假的!”忽然将书信撕个粉碎。众人见了,都是相顾失色。

    武六合怒道:“你想做什么?”齐恒春冷冷说道:“你说呢?少爷我高兴!”武六合便回过头来与吕如风说道:“吕大侠,你不是说。。。。。。现在二庄主他把书信撕了,咱们的物证可也就没了!这可怎么办?”吕如风立即看那胡氏,胡氏便呵斥齐恒春:“恒春,你要干什么?”齐恒春说道:“娘,他们。。。。。。”却见那齐景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温言说道:“恒春,事实既已如此,我也就只能接受了。你为我齐景春做的事,我齐景春永生不忘!”见齐恒春瞪大了( 青龙令 http://www.xlawen.org/kan/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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