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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她猝不及防,完全骇然惊傻。

    像被灼热的火炙烫着、烙着,有点痛,有点麻……

    但就在这时,电梯停在八楼,门打开,有人进了电梯,余定闲才放开她,扬起一抹邪恶的讽笑,移开身子,站在她身边,一副没事的自在模样。

    进电梯的三人都以异样眼光瞄着他们,她又窘又气,低着头,捂住嘴的手还轻轻颤抖。

    可恶的家伙!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电梯到了一楼,她已迫不及待地跟着其他人走出去,才跨一步,余定闲就将她拉了回来,迅速按下关门键,电梯继续往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惊怒地瞪他。

    “我说了,我送你回去。”他道。

    “我也说了,不用了。”她气道。

    “那换个说法吧。宋特助,我命令你陪我兜兜风。”他轻哼。

    “我已经下班了。”她冷冷地道。

    “那就算加班吧!陪我开车兜风还能赚加班费,我对你不错吧?”他讥笑着。

    她脸色铁青,感觉得出他的羞辱。“这笔加班费我不想赚。”

    “何苦在这种小事上跟我过不去呢?别傻了。”

    电梯来到地下二楼,门开启,他强拉着她走出电梯。

    “放开我!我只是不想下了班还跟你这种人走在一起。”她生气地用力甩开他,失控怒喊。

    他眉一挑,被惹毛了。

    “我这种人?我是属于哪一种人?恶人?坏人?”他走近她。

    “别过来!”她吸口气,立刻后退一大步。

    “我都还没开始认真对付你,你就吓成这样?那接下来你要怎么接招啊,宋相如。”他阴狠一笑。

    还有别的招?老天,光是这样她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她拧起眉,下意识擦着刚刚被他强吻过的唇。

    这动作令他俊脸一沉。

    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吻,她竟然还嫌弃?

    “我不想接招,也没想过要惹你,我只想认真工作赚钱,只是这样而已,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见,我可以辞职。”她大声道。

    “不,现在换我不准你辞了,在我对你的这股气消解之前,我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他冷哼。

    他那诡异的眼神令她不安,她惶惶地倒吸口气,突然惊觉自己好傻,她不该把一头凶猛的野兽激怒的,明明温顺一点、忍耐一点就不会有事了……

    “现在还是不跟我上车吗?”他故意再问一次。

    她没吭声,钉在原地。

    他笑哼,也不勉强她了,直接走向他的车。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按电梯按钮,电梯门陡地打开,三个男人走了出来。

    “喂,你挡到路了。”其中一个看似喝了不少酒的人推了她一把。

    “对不起。”她微惊,急忙让开。

    “唷,是个年轻的小姐。”那人突然按住她的肩,贼笑道:“这么晚了,要不要搭我们的便车啊?”

    另外两人吃吃地笑着。

    她脸色骤变,害怕地拨开那人的手,想改走楼梯。

    但那人却又堵住了她,道:“小姐,别走啊。我们还要去续摊,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还有事。”她吓到了,紧张地回头找寻余定闲,但他人已经不见了。

    一股恐慌袭上心头,因为她知道就算他在场,他也不会救她的。

    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走嘛,一起去玩玩。”那人缠着她不放,突然扯住她的衣袖。

    “不要!”她尖叫一声,拿起皮包猛向那人的脸砸下去。

    “哇!妈的!你这女的……”那人掩面痛喊。

    另外两人则大吼:“哇,你怎么打人啦!别走!”

    她恐惧地冲向停车场出口,边跑边向后看,就怕那些人追来,结果一个闪神,腿一软,跌扑在地上,顿时,所有的气恨全涌进心头。

    “可恶可恶可恶!”她用力捶着地面,眼泪不知不觉迸出了眼眶。

    这是什么该死的世界?为什么所有的烂事全让她遇上了?为什么?

    一辆车刷地急刹在她面前,她骇然抬头,只见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余定闲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活该,早点上我的车不就没事了?”其实他刚才就看见她被那些人骚扰了,但他只是坐在车内悠哉地冷笑。

    她瞪他一眼,急忙擦干眼泪。

    “上车。”他命令。

    她没动。

    “我只等三秒,看你是要对付那群人渣,还是和我在一起。”他冷冷地警告。

    她顿了一下,暗暗咬牙,别无选择,只能乖乖站起,打开车门,上了他的车。

    “哼,你啊,简直自找罪受。”他讥啐一声,猛踩油门,车子冲出停车场。

    她闭上眼睛,既无奈又懊恼。

    在余定闲面前,她已经愈来愈没有自尊可言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和他彻底撇清切割,逃得远远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转头对她阴鸷地笑道:“别想逃哦,班长,被我盯上的人,愈逃下场愈惨,这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她一怔,背脊微微战栗。

    没错,她是很清楚,他想整的人,没一个逃得过,从来没有。

    第4章(1)

    “原来你住在这里。”余定闲看着眼前的破旧公寓,皱起了眉头。

    他从没想过台北还有这么破的建筑,更没想到他的特助宋相如真的穷到要租这种房子好节省开支的地步,这公寓怎么看都有七、八十年了。

    “几楼?”

    “顶楼。”

    “顶楼?加盖的吗?”他低呼。

    “请你回去吧!”她蹙眉,这样被他看着她住的地方,她简直像被剥光了似的全身都不自在。

    “我很想看看顶楼加盖的房子里面是什么样子。”他仰起头往上看,双手插在口袋道。

    “不行!”她惊道。

    载她回来,还把车停在巷口,特地走进来看她的住处,这还不够,现在更想进去她家里?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行?”他看着她。

    “不方便,而且我妈已经睡了。”她急道。

    “你跟你母亲住在一起?弟弟呢?不是还有个弟弟?”他又问。

    “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这样?”她不安地瞪着他。

    “半年了,我都没有好好关心自己的特助,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他笑道。

    “不用太关心,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拜托你回去吧!”折腾了一天,她真的好累了。

    “哼,但你表现得却好像不太感激。”他讽刺着,再抬头,却突然一呆。

    “顶楼有个人!”

    她抬头一看,五楼顶边缘,站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妇人!

    “不!不……”她脸色大变,骇然大吼一声,惊急抓起钥匙,打开一楼大门,两步并三步直冲上楼。

    余定闲跟在她身后冲上去,只见她不停地喘息,抖着声音对着那个妇人轻喊:“妈!你……你在干什么?”

    那妇人站在顶楼围墙边的一个铁桶上,回头看她,眼中全是泪水。

    “相如……”

    “妈,快下来!那里太危险了!”她睁大眼睛,全身颤抖,一步步走近。

    “相如啊……对不起……”她母亲哭着道。

    “什么对不起?怎么了?有事先下来跟我说……”她哽咽地道。

    “对不起……相如,我对不起你……咳咳咳……”她母亲说着突然一阵猛烈咳嗽,脚下铁桶因而不稳地晃了一下,身体于是往顶楼的围墙外倒去。

    “妈!”宋相如心脏几乎停止,嘶声尖叫地冲上前。

    但余定闲比她更快,一个箭步奔过去,及时将女人拦腰用力拉回,两人失衡,同时向后摔倒。

    妇人倒在他身上,但不知为何却晕了过去。他则手肘擦伤,痛得眉心一皱。

    这一幕变化太快,宋相如呆愣了好几秒,才虚软地扑过去。

    “妈……妈!你醒醒啊!”她脸色发白地大喊。

    “冷静点,她大概是生病了,身体很烫,得马上送她去医院。”余定闲坐起身,对她低喝。

    她抬头看他,这才回过神,有点难以置信他刚刚救了她母亲。

    他……不是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吗?

    “没时间发呆了。起来,帮我把她扛下楼。”他冷峻地道。

    “是。”她打起精神,和余定闲合力将母亲送往临近的医院。

    经过治疗,母亲很快就转醒,但是,醒来的母亲却还是一直哭着向她对不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喝问。

    “有人说有种药可以治好你弟弟,于是……我……我借了点钱,买了药……”

    宋母哭泣地说了。

    宋相如脸色骤变,暗抽一口气。

    “对不起……我早该知道,那些卖药的人都是骗人的……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弟弟和我再拖累你……”

    “什么时候的事?借多少?”她冷声问。

    “三个月前……先借了三十万,后来又借了二十万……但现在那些人说加利息之后要我还两百万……后天就要还……”她母亲哭道。

    宋相如没力地向后坐倒在椅子上。

    两百万?后天之前,教她去哪里筹两百万?以前每个月贴进弟弟的医疗费和生活费,总是透支,进了“余恒”,她努力存了半年,也才有五万元……

    “相如,对不起……我真的太傻了!我好蠢……”宋母一直捶打自己的头。

    宋相如呆若木鸡,动也不动。

    对,母亲好傻,无知又笨得要死,父亲的前车之鉴她都忘了吗?被债追得快死去的痛苦都忘了吗?

    弟弟都躺了十多年了,还指望他醒来吗?天底下哪有治好植物人的良药?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愚昧又天真?能不能……不要再逼她,不要让她更悲哀,让她更恨下去?

    “妈本来想帮你减轻负担的,谁知道反而变成这样……我真的好想死……呜呜呜……”宋母泣不成声。

    宋相如怔怔地望着母亲,没有力气安慰,更没有力气体谅,因为现在,连她也好想死。

    她的命运,究竟要背到什么时候?

    谁来将她从这黑暗无底的深渊里拉出去?谁来……

    背后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近,有人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她怔怔地回头。

    余定闲一手插在口袋,脸上挂着怜悯的讽笑。

    真悲惨啦!宋相如,这就是你的人生啦!

    他没开口,但他的表情正是这个意思。

    “你就尽量笑吧!”她虚软地挣开他的手,游魂般往急诊室外走去。

    在余定闲面前狼狈也不只一两次了,这样也好,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摊在他面前,以后也没什么好再顾虑的了。

    余定闲跟在她身后,还真的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噗呵呵呵……你真的是有够不幸啊。”

    她根本懒得回应,从出生就一直住在云端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明白被逼到绝境的痛苦?

    “喂,别一副好像世界末日的样子。”

    “你走吧!”

    “放心,你不是最惨的,这世上比你更惨的人多得是。”他的安慰充满奚落。

    “拜托,我求你回去吧。”她捂住脸道。

    今晚她受够了,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或是听见他的声音。

    “对一个救了你母亲的人,你一声道谢都没有,就要赶他走吗?”他冷哼。

    她一呆,转身看他,胸口微窒。

    是啊,刚刚要不是他,她母亲就摔下五楼了。

    “对不起,忙得都忘了……真的多亏你,我妈才没事。谢谢你。”她想起他那时的奋不顾身,虽然感激,但又莫名地有些不安。

    那真的不像他的作风。

    “不客气。虽然撞伤了手肘,不过让你欠我份人情,这样还挺划算的。”他阴险地笑着。

    她拧紧眉,瞪大眼。

    就知道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只是,在那人命关天的一瞬间,他还有心思算计这种事吗?

    “不过,我不只救了你母亲,我还能救你哦!”他接着又道。

    她愕然。

    “钱的问题,当然得用钱来解决。”他走近她,伸手将她前额凌乱的头发拨开,灿烂一笑:“你怎么忘了,用钱来解决问题,正是我的专长。区区两百万,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借你啊!”

    她瑟缩地退后,盯着他的笑容,警觉地绷紧。

    是的,她当然知道他有钱,也知道他有两百万,可是,她不敢,也绝不能开口跟他借。因为,这个恶魔要她抵押的肯定是很可怕的东西……

    “干嘛一副害怕的表情?我是说真的,只要你要求,我就借你,不用再为还债而痛苦。”他笑得俊秀迷人。

    “代价是什么?”她防备地问。

    他眉一挑,笑容顿时变得邪恶了起来。“呵,我就欣赏你这点,但也很讨厌你这一点——反应太快,又很快就看穿我的想法。”他说着又缓缓向她靠近。

    她再退一步。

    “没错,我做事从不吃亏,没有好处就宁可不做,但看在你是我同学兼特助的份上,我可以不收利息,甚至,你还可以不用还。”

    她愕然。借钱可以不用还?这种事怎么想都是个陷阱。

    果然,他接下来又道:“只要你当我的女人两个月就行了。”

    “什么?”她脸色一变。

    “两个月内,所有的事都听我的,二十四小时都随我传唤,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包括陪我吃饭、洗澡、睡觉上床。”他恶劣地笑着道。

    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撕碎她的自尊。

    “够了!你这个疯子!你把我当成什么?”她怒喝,用力推开他。他等于是叫她用两百万把自己卖了!可恶的混蛋,他是想趁这个机会狠狠整死她吗?

    “怎么,你不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吗?”他挑眉。

    “你别太过分!余定闲,你要玩女人去找别人!”她瞪他。

    “别的女人都引不起我的兴趣,现在,我觉得你最好玩。”

    “你……”她气得发抖。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值吗?花两百万就想玩她?他凭什么把人看得这么低贱?

    “好好想一想,宋相如,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看是要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让自己轻松点,还是拼死拼活继续和命运,或是那些讨债的流氓对抗。”他双手插在口袋,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恶魔。

    “不用想,更不用考虑,我死都不会向你借这笔钱的!”她怒喊。

    “是吗?”他诡异一笑:“死都不借吗?可是有时候死也不容易呢,到时想死都不能死,可能比开口向我借钱还要痛苦哦!”

    她心一抽,被他的话踩到痛点。

    想死却不能死……对,这就是她最难堪的处境,偏偏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我走了,明天记得来上班,我可不准你再请假。”他说着,转身离开。

    她瞪着他的背影,从没想过还有人能比她父亲更让她痛恨。

    不,余定闲根本不是人!

    他早就不是人了!

    ◎◎◎

    第4章(2)

    她认输了。

    到处都筹不到钱,也借不到钱,她急得精神都快崩溃了,而老天似乎嫌她还不够惨,疗养院竟来电说她弟弟身体有状况,得进一步治疗,要她补治疗费。

    然后,期限到了,那些地下钱庄的人果然找流氓来她家恫吓,把原本就简陋的家捣得乱七八糟,不但打伤了她和她母亲,还把她母亲架走,要挟她不准报警,逼她立刻还钱。

    流氓走后,她坐在一片狼籍的家里,整个人空芒地出了神。

    这是在演电影吗?还是什么电视剧?为什么剧情这么悲惨荒谬又老套?

    能不能转台?可不可以换个喜剧?这个频道、这种烂戏,她从小看到大,真的腻了……好腻……

    好腻,却摆脱不了,因为这就是她的人生,是老天帮她写好,又逼着她非演不可的剧本!

    她该怎么办?

    她怔怔地望着四周,然后,目光定在厨房的那个瓦斯桶,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那种东西,点燃了真的会爆吗?会把一切烧光吗?死亡的成功率有多少?万一没死,伤残不就更麻烦?到时像弟弟那样……

    想到弟弟,再想到被抓走的母亲,她震了一下,站定,顿时觉得四肢、脖子像被什么缠住似的,让她动弹不得,就要窒息。

    想死却不能死,可能比开口向我借钱还要痛苦哦。

    余定闲尖锐的嘲讽倏地窜过她脑中。

    她脸色苍白地颤抖着,终于明白,余定闲早把这情况看透了,他看透她的放不下,她的无法切割,还有她的无奈。

    所以,他赢了,此刻,她唯一的一条活路,就是向他投降。

    只有他有办法救她母亲,只有他能帮她……

    于是,她抓起钱包,穿着拖鞋便冲出了家门,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余定闲的住处。

    平常,她是以特别助理的身份到这栋高级大楼,但现在,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抛弃了自尊,来这里,用自己换求两百万。

    像是早就算准她会来,看见她,余定闲的脸上没有诧异,只是挂着冰冷得意的笑容。

    “比我预想的来得早嘛!我以为你这个顽固的女人起码会多撑个两三天,看来,对方追得很紧,把你吓到了。”他斜靠在沙发上盯着她一身的狼狈,以及脸颊上的一道刮伤,嘲弄地道。

    “救救我妈,还有,借我钱。”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哼,非到这种时候你才肯低头啊?”他低睨着她。

    她无言以对。

    “你要借多少?两百万够吗?你弟弟那里不是也要缴医疗费吗?要不要干脆借多一点?”他故意问。

    她惊愣。他怎么知道……她不该吃惊的。跟了他半年,她早该清楚他对要对付的人,都会查得一清二楚。

    “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多借一点。放心,我给你的优惠还是一样,借多少都不用还,只不过你得把自己抵押在我身边的时间拉长。”他说得好像他有多大方慷慨。

    她握紧拳头,起身走近她,用一副在评估货品价值的可恶表情打量她。“五百万?以你这种长相,这种身材、这种性格,实在称不上精品,应该抵个五年十年。不过,让你在我身边待太久,我又怕我会腻。”

    “我也怕自己会先腻,你还是借我两百万就好了,两个月,我想我还可以忍耐。”她太急太气,忍不住反讥。

    他眼瞳收缩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怒火。忍耐?她还真敢惹他。

    “好!两百万,你任我使唤两个月,这两个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特助的工作依旧,薪水我会照给,但私底下……”他说着陡地凑近她,冷惊一笑:“你就等于是我的女奴。”

    她一惊,下意识想后退,但他很快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沉下俊脸警告。

    “还有,想拿我的钱,第一要件就是不准再闪避,或是嫌恶我的靠近和碰触,你最好要有这样的体认,如果做不到,现在马上滚出去。”

    她微颤,很快将心底那股反感压下,昂首面向他。

    “我知道了,我会修正我的行为。现在,可以借我钱了吗?可以先救我妈。”

    他眯起眼,哼道:“别急,我们还得先签约啊!”

    “不能明天再签吗?我得马上回去。”她担心母亲在那些人手里会受苦。

    “别傻了,当然要先签了约、盖了章,我才会让你带着钱离开。”他啐道。

    “那我马上签。合约在哪里?”她心急如焚地催促。

    他诡笑着,陡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卧室。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问。

    “做什么?当然是要签约啊!”他关上门,邪气地盯着她。

    “签约为什么——”她问到一半,突然明白他的企图,挣开他的手,小脸微变。

    “我们之间的交易不需要一张无意义的纸,你的身体就是合约,进去浴室洗干净,等一下我会在你身上盖章的。”他意有所指地笑了。

    她恐慌地呆凛着,非常清楚他打算做什么。

    “怎么,你不是有了觉悟才来找我的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讥讽。

    “一定……得现在?”她颤声问。

    “对,现在。”

    “为什么?”

    “因为你此刻脆弱无助,看起来很好欺负,而且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晚。”他走到床边,带着某种暗示地瞄了一眼他的大床。

    这家伙果然是个恶魔。

    她瞪着他,气恨得握紧拳头。

    “快进去。”他的态度好像他已是她的主人。

    “先救救我妈,拜托,我知道你可以办到……只要我妈平安,想对我怎样都随你!”她急喊。

    “随我怎样吗?”他邪恶一笑,拿出手机,拨给了雷永,交代了几句,然后对她道:“行了,雷老大会搞定的,等一下你母亲就会回家了。”

    她知道他不会骗她,这种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来玩签约游戏了吧!”他将手机丢向床上,朝浴室努努下巴。

    游戏?他把她的苦难和无助当成游戏?这种人为什么不下地狱去呢?

    用力吸口气,她压下怒气,大步走进浴室,正要关门,却听见他的命令:“不准关门,我要看着你洗。”

    愕然转身,她真的不知道他要羞辱她到何种地步。

    “快点,我没什么耐性。”他在床沿坐下,优雅潇洒地翘着腿,直盯着她。

    她咬着下唇,背对着他,抖着手,缓缓解开钮扣。

    “转过来,面向我。”他又道。

    这一瞬,她突然好想逃出去。余定闲折磨人的手段太可怕了,也许接下来会有更多更多她无法承受的事……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宋相如。”他冷哼。

    ……

    她虚软地缩在地上,忍着下体的疼痛,不停地发抖。

    他没理她,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再将莲蓬头丢在她脚边,冷冷地道:“把身体洗干净,穿上衣服,出来拿钱吧!我们的合约从现在起开始生效。记住,不得反悔,也不准赖帐,两个月内,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她咬着下唇,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这合约,签得她好痛苦、好痛苦……

    但令她胆寒的是,真正难熬的,是在后头,这一切,只不过,才刚开始。

    第5章(1)

    宋相如的债还清了,母亲受了惊,但平安无事,弟弟的医疗费也用她的存款勉强先付了部分,家里的问题似乎解决了,但她却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发现,她的新债主比那些地下钱庄的人还要可恶。

    余定闲真的二十四小时都没让她好过。白天,她这个特别助理的工作变得更多更杂,以前除了公事,其他的她可以不管,现在不论大事小事,只要他传唤开口,她就得随伺在侧。

    这还不是最辛苦的,下了班之后的时间,那才叫地狱。

    下了班,她果真成了他的女奴,他会叫她去他的住处清理打扫,明明很干净的地板,他会故意要她一次又一次地擦过;或是叫她弄一顿晚餐,但又嫌恶地全部叫她倒掉;要不就是叫她大老远跑去买个点心,要求她限定时间内赶回。

    其他像跪着帮他穿鞋,或是每隔三分钟叫她倒水,各种整人花样他都想得出来,而且乐在其中,似乎把对付她当成了一件很有趣的娱乐。

    这些她都能忍,唯一难忍的,是入夜之后那近乎虐待的性游戏。

    他会故意要她作各种奇怪又恶心的装扮,那些装扮有时Se情得超乎她的想像,什么全身镂空的洞洞装,还有透明的军装,或是三点全露的内衣……

    他强迫她穿上那些难堪又反胃的衣服,然后在床上折磨她。

    因为第一次的疼痛,她对性事有了畏惧,他明知如此,仍然天天逼她就范,害她每到下班就开始紧张胃痛。

    尤其是前一天晚上……

    一想到前夜的情景,她的胃又不禁抽紧。

    那一夜,余定闲十一点才将她叫去他的住处,她到达时发现他似喝了点酒,整个人亢奋得像只野兽,心里就开始惊惴。

    “我今天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哦,班长。”他笑得带点滢色,拿出一条绳子。

    她脸色一变,害怕得好想逃走。

    “你这个变态!”

    “男人的性幻想,几乎没一个正常的,懂吗?”他笑着扯了扯绳子。

    她以为他要抽她,惊恐地抱住头,缩起身子,脱口喊:“别打我——”

    他愣了一下,讥讽:“怎么,你怕挨打啊?”

    她颤抖着,没开口。

    “放心,我从不打女人的——应该说,我从来不打人的,因为那会让我的手痛。”他拉开她的双手,凑近她,笑着道。

    她看着他,眼中仍有恐惧。

    他挑了挑眉,眯起眼:“不对,我不想看你这种眼神,这一点都不像你。宋相如,我不要你怕我,我要你恨我,这样才有意思。”

    她还没弄懂他的意思,他就将她拉向一张高椅,命令她脱光衣物,再将她绑在上头。

    她直到被绑上才发现椅子有多奇怪,而她的姿势又有多猥亵。

    。。。。。。

    她抖着手穿上内裤,拉好裙子,才跨一步,突然一阵晕眩,晃了一下。

    他伸手捞住她,讥笑:“怎么,才玩一下体力就虚脱啦?还是想用这招博得我的同情?”

    她头昏得说不出话来,吸口气推开他,移向门口。

    只是,她的手尚未碰到门把,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下。

    余定闲动也不动,就这样袖手看着她昏倒在他眼前,表情冷峻地自言自语:“嗯,期限还没到,一下子就把玩具折磨死可就没意思了,看来得换个方式……”

    ◎◎◎

    宋相如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余定闲的卧室大床上,吓得立刻弹坐而起。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在办公室……

    倏地,在办公室桌上那场作爱的情景跳入她脑中,她立刻羞怒地捂住脸,痛苦地低喊:“真是够了!我受够了!”

    “你醒啦?”余定闲在这时推门而入,端了一个餐盘走进来。

    她一惊,急着下床,但一翻开被子,头又晕眩。

    “躺着别动,医生说你营养失调,贫血,要多休息。”他轻喝,走向床沿,将她按回床上,把餐盘摆在茶几上。

    “医生?”她纳闷。

    “你在办公室里晕倒了,我抱你去医院检查,确定只是太虚弱,让你打了点滴,又带你回来。”他温柔地解释。

    她愕凛。余定闲抱着她去医院?那公司里的人不就全看见……

    “你都没在吃饭吗?穷得连一顿饭也吃不起吗?竟会营养失调!你知道我听见医生的诊断结果有多吃惊吗?”他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关心又不舍地摇头叹气。

    她拧着细眉看他。这家伙怎么了?

    “所以我特地买了一些营养品要帮你补补身子。”他朝她微微一笑,从餐盘端起一碗粥。“这是鲍鱼粥,你先趁热吃,来,我喂你。”说着,他舀起一匙粥送到她嘴边。

    她瞪着他,冷冷地问:“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你疑心真重,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怎么,对你好你也怕吗?”他微微一笑。

    “对,很怕。”她推开他的手,戒备地道。

    “放心,我不会毒死你的。”他嘲讽地耸肩。

    “你是不会,因为毒死我你就没得玩了。”她反讽。

    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宋相如的确够了解他,了解得让他有点不爽,但又有些兴味。

    从来没有人能真切地看透他,不论是他的父亲,或是他那个受宠又愚蠢的弟弟。从小到大,他觉得周围的人都不懂他,都只凭外表,然后用他们的想法来看待他,为他塑形,而他也乐得配合他们,玩弄着他们的主观自以为是。

    但为什么宋相如总是能把他看得这么清楚?

    国中时,他们甚至没什么交集,她是从哪一点观察出他的本性?

    “没错,毒死你就不好玩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啊!也不能让你没精神,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多月要一起玩呢!班长。”他贴近她,露出原形。

    她寒着小脸,真想把粥全泼到他脸上。

    “吃!把整碗都吃完!一点都不可以剩。”他收起佯装的温柔,改以命令的口气。

    “我不饿。”

    “不饿也给我吞进去,否则我会直接用嘴喂你。”他警告。

    她惊恐地怒视他一眼,只能乖乖捧起碗,一口一口把粥塞进嘴里。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乖,我第一次去帮女人买粥,你如果不吃,我会很生气哦。”

    “你帮女人买粥已经好几次了,黄小姐、李小姐、陈老板、赵副理、张总监……”她冷冷吐槽。

    “天啦,你都记得这么清楚?”他愣了愣。

    当然记得清楚,因为帮他的女友们订粥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啧,看来我不能轻易放过你,我的事你知道太多又记得太详细了,对我来说,你是个危险人物。”他攒起眉。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离职的那一刻起,会自动清除有关你的所有记忆。”要不是因为工作,她才不想让他的事占去她的脑容量。

    他俊脸微沉,被她的话惹毛。

    “清除?你以为你清除得了吗?”

    “当然可以,一些与我不相干的,我都不想记——”她正说着,他突然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她吓了一跳,粥差点打翻,别开头想闪,但他扣住她的后颈,牢牢地锁住她的小口,不让她避开。

    “唔……你……”她张口急斥,他却趁机探进了舌尖,卷弄着她的小舌,尽情挑逗缠绵。

    这咸湿热吻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吻到她几乎缺氧断气,双唇整个红肿,他才放开她。

    “谁说我们不相干?你以为你能轻易就将我清除?不可能,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他撂话。

    “我的记忆,你管不着。”她气喘吁吁地怒道。

    “那是你不懂。人的记忆,通常不是自己能选择,总是受别人影响呢!”他冷冷一笑。

    她一怔。

    “而我,将会是影响你最深的人,所以,我要你的脑子里,到死都有我的影子,不准你清掉。”他说着柔了柔她的前额。

    他连她的大脑也想掌控吗?太狂妄了。

    第5章(2)

    “好了,把粥吃完,好好睡一觉吧!”他又道。

    她这才惊觉时间似乎很晚了,望向时钟,竟然已经十二点半,于是着急地下床。

    “我得回去了,我妈一定很担心……”

    “别紧张,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她,说你今天出差不回去了。”他懒懒地道。

    “你打电话给我妈?”她呆住。接到老板亲自打的电话,妈会怎么想?

    “是啊,所以你今晚就乖乖待在这里。”

    “不用了,我好多了,可以回去了。”她找寻自己的皮包,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之前就算天天晚上被他折磨凌辱,她也会撑着身体在天亮前回家,不只是因为他从不让女人在这里过夜,最重要的因素是她和他在一起根本无法安心。

    “干什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留下。”他双手叉腰,挡在她面前。

    “我不想留下。”她瞪他。

    “我破天荒让你待一晚,你竟然不知好歹?”

    “你把我留下,肯定不安好心,我不会这么笨。”她说着绕过他,走向房门。

    “我不准你走。”他不悦地揪住她的手,将她扯回。

    她害怕地推挡着他,却见他突然脸色大变,按住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的喉咙……”

    看他痛苦地猛咳,她呆了呆。

    这情况和他以前食物过敏时一样!

    于是她马上转身拿起那碗鲍鱼粥,急问:“你买的粥有加乔麦吗?”

    “我……咳咳咳……我不知道……咳咳咳……”他咳得几乎站立不稳,眼睛也充血。

    她连忙拿水给他喝下,斥念道:“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店专卖养生粥,我买给你吃的时候都特别指定要纯白粥,不能加乔麦。”

    余定闲对很多东西都严重过敏,乔麦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她为他买任何吃的东西都会特别小心。

    他灌下一大口水,瘫坐在地板上。

    “咳咳……那是买给你的……咳咳……我又没吃……”说着,他突然一顿,看向她的嘴巴,拧起眉。

    不,他吃了,刚才吻她时,她嘴里还有残粥。

    她一怔,会意地捂住嘴巴。不会吧?就这么一点点也……

    “该死……咳咳咳……都是你害的……”他埋怨着。

    “是你自找的。”她忍不住道,谁教他要突袭她。

    “咳咳……你去给我漱口刷牙!连喉咙里面也清干净。”他大骂。现在喉咙又痒又热,难受死了。

    虽然挨了骂,但第一次看他这样气急败坏地嚷嚷,她的嘴角不自觉往上( 微笑恶男 http://www.xlawen.org/kan/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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