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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这天,在超级市场中,徐振霖推着推车,萧雨竹挑着食物,两人正为了晚餐而吱喳讨论着。

    「雨竹姐,这种牌子的咖哩很好吃幄!」徐振霖对她推荐这。

    「你的口味都太淡了,我吃不惯。」萧雨竹吐吐舌头,「我要吃重辣的!」

    「啊?那……那我只好多喝水了。」无奈归无奈,他还是妥协了。

    「看你那么可怜的样子,好吧!吃中辣的。」她伸手在他头上乱拨,她喜欢他这呆呆傻傻的模样。

    「多谢雨竹姐广他任由她捉弄,只要看她笑,他的心底就会觉得暖暖的。

    两人又闹又玩的,即使只是买菜这种小事,也可以让他们快乐起来。

    「雨竹姐,还有这种寿司,我在日本的时候常吃,我们也买一点吧!」徐振霖拿起一条寿司,转过头却发现她僵硬地站在那儿。

    「雨竹姐,你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肩像但她依然没有响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对夫妻带着孩子。

    「阿郎,快握住我的肩膀不要放。」萧雨竹终于开口了,以很低的声音说:「那是我以前的情人。」

    「是。」他也低声回答,心中感到一阵怅然。

    对方似乎也发觉到他们的存在,那位男士先是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伸手打了一个招呼,「嗨!好巧!」

    「嗨!」萧雨竹笑了笑,『「林老师,好久不见,这位是你太太?」

    林柏榕点头介绍道:「是啊!这是我太太,还有我的儿子小聪,我的女儿小菱。」

    「阿姨好!叔叔好!〞两个十来岁的小朋友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你们好。」林太太也温柔地点头招呼。

    林怕榕看着萧雨竹,眼中透着深深的怀念,『「时间过得真快,从你高二那年,一晃眼就过了十二年,你现在都还好吧?」

    「嗯!我很好,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姓徐。」萧雨竹介绍道。

    徐振霖收起满心的惊慌,赶紧点头道:「林老师好,林太太好,我是雨竹的男朋友,多谢你们照顾雨竹。」

    「雨竹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林老师叮咛道,就像一个老师该有的口吻,但又多了点特别的温柔。

    「是,我一定会的。」徐振霖诚恳地保证道。

    在简短的问候之后,林家一家人都走了,徐振霖才发现萧雨竹仍恍馏出神。

    「雨竹姐,那位不是你的高中老师吗?」怎么也会是她的情人呢?徐振霖不太敢胡乱推想。

    她继续目送他们的背影,眼眸之中有着无比的感慨,「是啊!那年我才十七岁,他才二十五岁,我们之间就是所谓的师生恋。好快啊!十二年就这样过了,现在他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唉……」

    当年,他是英文代课老师,她是英文小老师,短短一学期的相处,却是她一生中最纯真的恋情,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纯情了……徐振霖低头问道:「雨竹姐,你……你还喜欢他吗?」

    萧雨竹眨了眨眼,恢复平静的表情,「才不呢!我不过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可爱……哎呀!你不懂啦!」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咦!不是要买寿司吗?好,就试试看这种日味,不好吃的话你就惨了!」

    萧雨竹一脸开朗的模样,他却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但他也不去点破,只是点了点头说;「好啊!我们回去做晚饭吧!〞

    当晚,两人还是如常地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明白,她心中有一部分飞走了,不知正在哪儿徘徊着。

    他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应该要为她做一点什么事才对,他暗暗地这么决定。

    他没有魔法,不能让她回到十七岁的年纪,但他希望能让她回到十七岁的心情…?第二天早上九点,萧雨竹匆匆打卡上班,一走进秘书室的大门,就被三小花的尖叫声给淹没了。

    「雨竹姐,有人送花给你耶厂在雅芬以无比羡慕的口吻说。

    「而且是九十九朵玫瑰耶!」张雯珠已经算清了数量。

    「好漂亮的粉红玫瑰,可不可以分给我们几枝?」林晓凤几乎把脸都埋进花里了。

    萧雨竹一愣,心想,她最近并未招蜂引蝶,怎么会有人如此的大手笔呢?拿起卡片一看,上而竟写着对我来说,你永远都像十七岁一样可爱爱慕者雨林雨林?那个小白痴,他做得也太明显了吧?「雨林」不就是徐振霖的「霖」吗?萧雨竹微微一笑,对他的中文程度倒是有点敬佩了。

    她收下卡片,心头一动,转向三小花说:「把花瓶都找来,我们让全公司都是玫瑰花!」

    「好主意。」三小花立刻同意。

    在一阵忙乱之后,亚日计算机公司处处都是粉红玫瑰,为单调的办公室增添了几许芬芳甜美的气氛。

    最后,在女化妆室里,四位秘书站在洗手台前,又是补妆、又是擦污的,庄雅芬甜笑着说:「好有成就感幄!」

    「对啊!我们好象玫瑰小天使。」林晓凤点头道。

    「这都是因为雨竹姐太大方了,我看最近雨竹姐满面春风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位神秘的送花都是谁?可不可以让我们分享一下这份幸福呢?」张雯珠连连追问。

    三张渴求答案的小脸望向萧雨竹,可惜萧雨竹并不想满足她们的好奇心,「抱歉,恕不奉告。」

    「讨厌,雨竹姐好小气瞠!」三小花一起不满的嚷着。

    萧雨竹只是笑了笑就转身离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拿起活页夹走进经理室,徐振霖抬起头,笑容不大自然,「呃……雨竹姐早。」

    「早啊!」她放下活页夹,深吸了一口气,「好香的玫瑰,你喜欢吗?」

    其实,徐霖早就发现桌上的鲜花了,不过,他还是装出讶异的模样,「嗯!真的好香、好漂亮,不过……怎么会有这些玫瑰呢?」

    萧雨竹淡淡的笑了,「今天有一位神秘的爱慕都送给我九十九朵玫瑰花,所以,我想让大家都感染一下这份浪漫。」

    「哦!」徐振霖点点头,「雨竹姐真受欢迎,九十九朵玫瑰,一定很壮观吧!」

    「是啊!」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不过,到底是谁送给我的呢?我一点都猜不出来呢!」她故意峻起红唇。

    「那不重要,反正只要雨竹姐能开心就好了。」听到她的话,他笑得好开怀。

    哼!这小子露出破绽了,想跟她玩游戏?别说门儿了,连窗儿都没有!

    萧雨竹先锁上了门,走到他的身后低语道:「我可爱可敬可取的一郎小弟弟,我情疑那位爱慕者就是你喔!」

    「我?」他浑身僵硬了一下,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

    她拿了一朵玫瑰花,以花瓣抚弄他的颈子,那柔软细致的触感,立刻惹得他低吟起来,「啊……雨竹姐……这里是办公室……你自己说过不可以的……」

    「现在是非常情况,我非要拷问你不可!为什么突然送我花?说厂她继续拿玫瑰逗弄他的脸颊、耳朵和颈后,她太了解他有哪些弱点。

    徐振霖的双手握紧了椅子,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我……我没有……」

    「不说实话?那就得受罚了!」她解开他的领带和钮扣,玫瑰花瓣拂过他的胸前。

    「啊……天啊……别这样!」他咬着下唇,还是克制不住身体最直接的反应。

    「还不说?是你逼我的幄!」她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以舌尖又舔又吮的,她明白,这是他最最敏感的地方。

    「我说、我说……」他快不能呼吸了,「是我送的没错!」

    「为什么?」她停下动作,玻ё潘鄣勺∷?br />

    「因为……因为……雨竹姐昨晚心情不太好。」

    「你在同情我?我以前的情人都已经儿女成群了,所以我很孤单?很可怜?」她双手叉腰,眼中都快喷出火花了。

    「不是的!」他当然否认,「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不管你几岁了,你还是你,一样可爱、一样迷人!」

    不管几岁了,自己还是自己,不是吗?他的话让萧雨竹沉静了下来,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不管青春期或更年期,只要真正地做着自己,就是最深刻、实在的生活。

    徐振霖这个笨小子,根本一点都不笨!

    「雨竹姐,我……我说错话了吗?」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到她的身后。

    「没有。」她无法说明现在脑中的思绪。

    「对不起,我很笨……没办法让你开心起来……」他低下头,觉得无奈极了。

    「吵死了,闭嘴!」

    「啊?」他才一张开嘴,就被她深深的吻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吻,让他傻愣了好一会儿,但没有多久,就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的细腰,深陷在这个热吻中。

    他的吻不是她遇过最棒的,却总是专注的、最温柔的。

    或许她教过他许多技巧和手段,但曾几何时,他竟反过头来教会了她,诚心诚意地活在当下,便是人生最美好的境界。

    几分钟后,她却又突然推开他说:「好了,该工作了!」

    「啊!」他还是一头露水,「雨竹姐,你到底怎么了?」

    萧雨竹走到门口,转身就要离去,却又回头一笑,「笨蛋,反正我就是我啊!」

    门被关上了,徐振需站在原地,虽然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她的微笑,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也不自觉地笑了。

    他是很笨,但只要她能开心、她有笑容,他愿意这样笨下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萧雨竹对现在的生活相当满意,她爱上了一个小男人,但她并不想说出口,只要能这样抓住眼前的快乐就好。

    徐振霖是她所碰过最值得爱的男人,虽然他又笨又出又木头,但有谁能像他这样又诚心又善良又可爱呢?活了快三十个年头,此刻的幸福才是最真实的。

    十月,第一阵秋风吹起了,下班后,徐振霖约了萧而付到顶楼谈话,却吞吞吐吐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好大,吹得人心也茫茫然的,萧雨竹抬头望着他,「呆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我……」徐振霖欲言又止的。

    她最讨厌他这温吞的个性,瞪了一眼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心大老婆,做人要干脆点!」

    「是……是的。」他先伸手松开了领带,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几乎就快不能呼吸了,「雨竹姐,早上总经理找我面谈,他说我……我要被调到日本三个月。」

    他说啥?他要回日本去?三个月不能见面?那他还会回来吗?两人还能像从前一样吗?一连串的问题闪过她的心头,但是,她什么也不能问。

    他还年轻,他有远大前程,他连真正的恋爱都没谈过,她不会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求无谓的承诺,这对他而言井不公平!所以……「哦!」萧雨竹耸了耸肩,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讶异之情。

    「你听见了吗?下个礼拜我就要去日本了!」他再次对她强调。

    「嗯哼!」她点点头,其实,她的脑袋已经当机了,就像计算机线路燃烧过度,现在什么也不能反应了。

    「我知道,就算我不在,雨竹姐也不会寂寞的。」徐振霖对自己苦笑道。

    萧雨竹没有说话,她不认为自己会寂寞,只不过会非常寂寞而已。

    「我会每天写e…mail给你的。〞

    「用不着吧!我可懒得回信。」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不,我一定会写的!』他像是在承诺什么一样。

    「三个月很快也就过完啦!一郎在那边碰到好女孩的话,可别忘了用我教你的招式幄!三个月你回来以后,说不定我也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呢!」

    三个月后,就是两人相识满六个月了,就持「金玉盟」的情节一样,男女主角相约在六个月后见面。只是时候,她望着帝国大厦的看板,却再也等不到什么人了。

    不要紧的,她拚命告诉自己,至少这是「AnAffairRemember〃,一定会成为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段恋情看她那轻松惬意的模样,他不由得叹息了,「雨竹姐,我不在的时候,你……你……」

    「我怎么样?」他那黑亮的眼睛为何变得深沉,为何让她沉醉?她是否正在等待一句决定性的表口呢?

    「你可别……」他安静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可别抽烟幄!」

    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竟是这种假话!她本来就不该期待太多的,不是吗?

    她哼了一声,「小鬼,还敢管我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关心你啊!」

    「我知道,你是好好先生,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或许,他就是太温柔了,才会让她心痛。

    「是吗?」他瞪着自己的皮鞋,不确定这算是一种美。

    「既然你要去日本,那我们得好好庆祝一番,你请客!」

    「没问题。」他欠她的不只一顿饭。

    「想想也不错,一郎可以回日本跟家人团聚好一阵子了。」她望着眼前云海的那一端,那个她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面,他试探性地问:「雨竹姐,不是答应你,要让你去日本旅行吗?你……要不要跟喔起去,你可以玩一阵子再回来。」

    「才不要呢!跟傻瓜郎去有什么意思?」立刻否决了,「以后我跟老公去蜜月旅行,到时你再包个大红包给我就行了。」

    「这……好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凝望着夕阳,染上橙黄的云层之中,一台飞机高高划过天空彷佛也预言着不久之后的分离。

    行前的最后一晚,他们选择在晶华酒店度过,因为这是他们「初夜」的地方。

    宽敞的房间里,摆了满满一桌的美酒佳肴,还有朦胧的灯光映照,悠扬的音乐环绕,一切都显得浪漫极了!

    萧雨竹刻意的打扮过,谈紫色的眼影、淡紫色的口红、淡紫色的贴身短裙,配上整套白色珍珠首饰,说多高雅就有多高雅。

    「雨竹姐,我敬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徐振霖举起酒杯,透过杯子看过去,萧雨竹更是美得如梦似幻。

    萧雨竹不发一言,轻吸了一口白兰地,像只猫儿般倾身向前,以唇对唇地喂他喝下美酒。

    花般的香味、花般的双唇,只是这么一口酒,就让他几乎要醉倒了。

    她坐回沙发上,消懒的娇态无比动人,迷蒙的眼神藏着深意,「看着我,今天晚上,你得仔细的看着我。」

    「是……是的。」事实上,除了她,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只见她取下发夹,甩了甩头,一头秀发如云般垂落,然后,她以极慢的速度褪下身上的束缚,直到剩下紫色的内衣为止。

    「继续看着我,不准分心。」她冷静的命令。

    「我知道。」他用力地点头。

    她横躺在沙发上,拿起冰桶中的冰块,从自己的额头开始,沿着颈项、胸前、双腿,划下一道冰冻的曲线,直到冰块完全溶化为止。

    「现在,我变得冷冷的了。」她以粉色的舌尖舔过唇角,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问;「一郎呢?你变得热热的了吗?」

    「热……很热……」他近乎痛苦地说。

    「我看还不够呢厂她用手指沾了一些白兰地,又在对始画线的动作,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

    徐振霖看得目不转睛,此w此刻,他只想化为冰块或白兰地。

    「来点白兰地,你可能会更热一点。」她对他勾勾手指,手指上涂着淡紫邑的指甲,「你想要吗?把我身上的白兰地舔光?」

    他无法作答,只有低 o一声,抱住沙发上的她,深深埋进她的胸前舔吻,〞我我要我要你!〞

    他疯狂得像头野兽,粗暴地又咬又吮,不像平常那样温和,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就是要他为她失去理性、为她濒临崩溃!

    「温暖我吧!让我冰冷的身体变温暖……」她呢喃道。

    他抬起头,郑重地承诺,「会的,我会的!」

    他没有说谎,他温柔的舔去她身上的每一滴白兰地,也筹得她浑身有如火烧一般。

    「那儿……够了!不要了!」她的秀发波动,难忍那过分的折磨。

    「还不够!」他坚持要彻底的舔去那些甜蜜的滋味,「还有酒味,我要帮你都舔掉……」

    沙发、地毯、床上,都是他们翻滚缠绵的场所,直到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地做了最完整的结合。

    他的衣衫凌乱,她的内衣也还穿著,两人就这样要着彼此,等不及裸身相对。

    在这拥抱中,有酒意、有意乱情迷、有最后一夜的苦涩和甜蜜,萧雨竹轻喘着说:「抱我,就像你再也不能抱我一样……「我要抱着你,我不会放开你的!」他放纵自己驰骋着,望着身下的她婉转呻吟。

    这给予、这索求,都是淋漓尽致的,汗水交织着发丝,热吻融合着眼波,没有什么比即将来到的分离更能让他们需要彼此、渴求彼此。

    「找对你说过吗?你真的好美…、?』她那沉醉的模样,他总是百看不厌。

    「天!你疯了……」她都快撑不住了,他却还是精力旺盛。

    「我没有办法,是你把我通疯的!」只要她一个眼神,一声低吟,就会教他全身如沐浴在火中,非要燃烧到极点才能休止。

    登上最高的巅峰之后,两人才从云端徐徐地降落,拥抱着彼此喘息,彷佛从来都不曾有过如此完美的感受。

    「我……我让你满足了吗?」他满怀期盼地问。

    「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她虚软地吻着他的额头。

    「太好了……太好了……」他露出放心的微笑,闭上眼睛倒在她的怀里。过了十几分钟,看着他安详的睡脸,她摸过他自然卷的头发,低声道:「一郎,千万别忘了我,别忘了我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夜已深,但萧雨竹不愿合上眼,她想就这么看着他,牢记住他的五官、他的身体,这都是她所亲爱的、所不舍的呵!

    他这一去,不过是三个月,但她明白,也该是结束两人的时候了!

    她告诉自己,放开这双温柔的大手吧!让他自由去飞、自由去爱。

    窗外,曙光微露,又是一个新世界的开始。

    徐振霖被一阵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饭店的morningcall。

    他完全清醒了,转头一看,身边却是空荡荡的,在镜子上留着用口红写下的字——郎,一路顺风,我先走了。

    她先走了?她不送他走,却自己先走了?

    他抚着身旁的空位,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让他无法自抑。

    她果然很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她是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却也像风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徐振霖走进浴室冲澡,在冷水的冲刷之中,他告诉自己,他该平静一段时间,仔细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眼前这段分离是有必要的。

    当天下午,徐振需出发抵达机场,秘书团三小花都亲自来送行,还有几个好同事也都来了。

    但是,一直到他要踏进出境室前,萧雨竹都没有出现。

    林晓风不禁嘟嘴道:「雨竹姐是不是睡过头了?昨天我还特别打电话提醒她呢!」

    「说不定她昨晚钓到一个好男人,所以,今天就忙得不能来了。」庄雅芬笑道。

    张雯珠则对徐振霖说:『「徐经理,我相信雨竹姐一定很想来送你的,只是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不要紧的。」徐振霖摇摇头,「麻烦你们帮我对她说,谢谢她的照顾,希望她一切顺心。」

    「嗯!徐经理,你自己也要保重喔!」

    「别被日本女孩拐了,还是台湾女孩最棒!」

    「我先走了,再见!」

    机场,总是弥漫着一声声道别、一阵阵广播的催促,就这样,徐振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登上了前往日本的班机。

    当飞机升空,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时,徐振霖坐在窗旁,不断的俯视地面上的一切。

    而在机场外,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戴着黑色墨镜,默默地目送这架飞机,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白云是那么高那么高,而飞机是那么远那么远,就像一切抓不住的快乐,完全隐没在蓝天之中了。

    「再见,我的郎……」

    一束粉红玫瑰被放在地上,风儿吹散了几片花瓣,缓缓地飘向天际。

    第十章

    一开始,徐振霖天大都写email给萧雨竹;内容不外乎是叙述他在日本的状况,他见到的每个人、碰到的每件事,还有叮咛她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爱上坏男人。

    「这个阿呆郎,根本一点写情书的天分都没有!」平静的夜晚,萧雨竹坐在家中的计算机前,懒洋洋地读着那些信。

    「还分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他以为他在写报告啊?当真笨得可以!」骂是这样骂,她还是把每封信都对印出来,一张一张地读了又读,笑了又笑。

    为了避免自己显得了应在乎,她三天才回一封信,内容也不外乎是要他照顾自己,有空时钓几个日本妹妹,发挥一下他所学到的技巧。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徐振霖的信变成两天一封,萧雨竹也改成六天才回信。

    男人就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用不着对他期待太!

    果然,徐振霖的来信中出现了这样的内容——雨竹姐,今天董事长找我吃饭,没想到是要帮我介绍他的侄女小香,我吓了一跳,不过,我没忘记你教我的事情,我想,我应对得送可以。

    萧雨竹回了信,淡淡地写着——太好了,你就施展一下你的功力吧!相信那个女孩一定会被你征服的,那我也可以放心收手了,最近我身边的苍蝇、蚊子还真是多,赶都赶不走呢!应该选一个好男人来谈谈恋爱才对。

    第三个月,徐振霖的信变成一周一封,萧雨竹则完全不回信了。

    因为,他的信中是这样写的——我和小香相处得还不错,但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思考一番,可能会比较少跟你联络,等我想通了,我会告诉你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萧雨竹关掉计算机,走到窗边,看着台北的夜景。

    「铃铃!铃铃!」电话响了,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萧雨竹瞪着那电话,几乎有点不敢去接起来,万一是那薄情郎打来的呢?可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这么没用了?

    她抓起话筒,大声喊道;「喂!找谁?」

    「喂!我是你妈啦!你在大叫什么?」黄连市扯着大嗓门说。

    「妈?」萧雨竹一愣,全身软倒在沙发上。

    「你这死丫头,多久没回老家来了?也不打通电话关心一下?」

    「哦……」她无精打采地回答,「最近公司忙嘛!」

    「你啊!都快三十岁了,到底想不想嫁人?」黄连市就是对这独生女放不下心,几个儿子都结婚生子了,只剩下这个野丫头让她心烦。

    「这种事不能勉强的,要随缘啊!」萧雨竹老是这样回答。

    「你老爸给你找了一个对象,你要不要回老家相亲一下?」

    「相亲?多老土啊!」萧雨竹立刻皱起眉头。

    黄连市明白女儿的脾气,又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位先生我也看过的,真的很不错,他是工厂老板,今年三十三岁,嫁过去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还没可怜到要爸妈帮我介绍男人。」她可是很有骨气的。

    「好,那你就自己带个男人回来给我们看看!」

    「当然没问题!」凭她一身坏女人的本事,想嫁还怕嫁不了吗?

    黄连市发觉激将法成功,当下见好就收,「就这样了,下次你回家时,一定要带男朋友回来,不然你就要跟我们去们亲!」

    「要是……我都不想做呢?」萧雨竹心中暗叫不妙。

    「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黄连市使出狠招,断然的控下电话。

    「嘟嘟……」听着电话被挂斯的嘟嘟声,萧雨竹连连叹气,看来,事情已成定局,这会儿她不是得带个老公回去,就是得回乡下去相亲了。

    唉!难道每个年近三十的女子,都一定要面对这种命运吗?

    夜晚又恢复安静,萧雨竹躺回床上发呆,其实,这样由日于她不该有什么不满,她对工作满意、对朋友满意,如果她想要男朋友,对恋爱也可以满意。

    但是,她内心深处到底缺少了什么?为何会让她感到如此失落、如此空洞?

    如果不找出答案的话,恐怕她会一直一直这样迷惑下去。

    或许她早就明白了,因为,还没有哪一个男人的背影,竟然会让她看得想哭……又是无聊的一天,为什么每个今天都跟昨天一样?不是不快乐,但也不是快乐,这到底算是什么感觉呢?

    橱窗里都是冬装,街上可以看到圣诞树、可以听到圣诞铃声,但这一切对于萧雨竹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没意义的。

    她上班不再迟到,只是常常叹气,抬头一看,秘书团三小花正围绕着她。

    林晓凤呜咽地说;「雨竹姐,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最近叹气的次数比以前一整年还要多耶!」

    庄雅芬则惊恐地问:「雨竹姐,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黑社会大哥?还是欠了地下钱庄一大笔债务?」

    「这些都很有可能。」张受珠点点头,「总之,最不可能的就是为情所困吧!雨竹姐这么潇洒,绝对不会因为男人而叹气的。」

    萧雨竹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别瞎猜了,我好得很。」

    「雨竹姐.今天是圣诞夜呢!我们请你去唱歌好不好?」

    「还是帮你介绍男人?」

    「陪你喝酒到天亮?」

    难得三小花在这重要的节日还愿意拨空陪她,不过,她可不想造就另外三个男人的悲剧,所以,她扯扯嘴角,勉强微笑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真感动!但今天晚上我早就有约了,还是改天吧!」

    看萧雨竹这么坚持,秘书团三小花只好抱抱她、拍拍她、摸摸她,又回到位子上去做事了。

    萧雨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得振作点,要不然,身边的人还得担心她,那可不是她的作风,还是强额欢笑吧!

    没有爱情的人生,还是可以过得精米又充实,只不过,要常常压住心头那空虚的地万,不要让叹息一声声地发出……下班后,萧雨竹又来到楼顶,或许抽劳、或许发呆。或许什么也不做,就那样望着远方。即使望得再远再远,也望不到日本那儿,望不到她想念的那个人,她却还是不禁要望着远方。

    如果站在纽约的帝国大厦上,她又能够等待谁呢?AnAffairtoRemember,一段深深被记得的恋情,只是被记得而已,那又怎么样呢?

    当回忆环抱着自己,不是不美好,只是有一点悄悄的落寞……「唉!」她叹了一口气,又点起一根烟。

    其实,她对香烟的感觉已经麻木了,通常就是点燃了以后,对着那白烟发愣而已,但她喜欢这样,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朦胧感。

    眼前是夕阳、耳边是风声、四周是白烟,就算她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就在这时,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原来你在这儿!」

    这声音……这充满感情的声音……她一时之间竟认不出这是谁的声音?当她一转头,手中的烟几乎就要掉了。

    徐振霖就站在那儿,一身高级的蓝色西装,衬衫、领带、鞋子和眼镜都搭配得很完美,但他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流着汗,彷佛他是爬了二十几楼上来的。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从她的幻想中走出来,成了真实的景象?白烟被风吹散了,雨竹却被一连串的问题淹没了。

    「不、准、抽、烟!」他抢过她手上的烟,丢在地上用力踩着。

    她眨了眨眼,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呆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说:「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这样突然出现,对我说不准抽烟?」

    「因为我关心你,我是全世界最关心你的人!」

    他专注的神情、严肃的语调都让她深深的震撼了,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多想,她讨厌希望和失望之间的过程,虚弱的她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山根笨郎,你在发神经啊!说什么大话?」她试着大笑,却不大成功,「怎么还没三个月就跑回来了?混不下去了是不是?还是回来跟谁报告好消息,你钓到了几个日本妹妹呢?」

    这个问题让他玻鹆搜劬Γ复鸢甘橇悖腋毡九⒉缓稀!?br />

    「是吗?你不是说董事长要介绍他的侄女给你?应该是很乖巧、很可爱的那种日本女孩吧!」她讨厌自己这种酸溜溜的语气,但她又拿自己没办法。

    「是的,她很乖巧、很可爱,我发现我再也不害怕跟女性相处了。」

    「恭喜!恭喜!」她苦涩地祝贺道。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牵她的手,也不想亲她的唇,我什么都不想做。」

    「傻瓜!」她噗咕一笑,「你又是哪儿出问题了是吧?所以才这么急着飞回来找我?拜托,我又不是万能的女神!」

    「不,这次我自己找到了答案。」

    「真的?这么了不起啊?」她挑高双眉,对他神情之间的雀跃感到不解。

    「在日本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问我自己,我到底要的是什么?爱的又是谁?所以,昨晚我回来台湾后,又到那间酒吧去,当然,我没有等到那一晚的公主,但是,当我把眼镜拿下来时,吧台的酒保突然看着我说,他认得我。」

    「哦!那又怎么样呢?」萧雨竹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问我说……雨竹最近怎么样?」

    「啊?啊?啊?」她连喊了三声,眼珠子不安的转呀转的,「这么巧,他也认得我啊?哈哈,世界可真小啊!」

    他盯住她,目光如炬,「酒保还对我说,那晚我在等朋友的时候,跟我一起喝酒、一起上楼的女人就是你。」

    果然,做了坏事还是会有报应的,现在不就正是她的现世报吗?萧雨竹再也挤不出笑容,整张脸都快僵硬了。

    「他一定认错人了,真是白痴!我告诉你,以前我在那儿跟别的男人喝过酒,所以他误会了,他把你和别人搞错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徐振霖却坚定无比地说:「刚才我问过三位秘书小姐了,那你们确实去过那间酒吧,而且最后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

    「这这……这个嘛……」完了,她扯不出借口了,当一个女人找不到借口的时候,就只能打迷仗了!

    他走近她,双手握住她身侧的栏杆,形成一个囚禁她的小牢笼,「就是你,我的公主、我的雨竹姐、我唯一的女人。」

    她挥着双手否认,不可避免地要碰触到他,「我……我那晚喝得太多了,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不会错的,你的声音、你的香水,还有你口红的颜色,我都想起来了那晚和我共度的女人就是你!」

    「那又怎么样?」她反问道:「我哪会知道你就是新来的经理?」

    「但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就是你?为什么还要教我男女之间的事情?」

    他的眼眸好深好深,似乎藏着无限秘密,但她不想看穿、不敢看透,她好害怕,如果她有飞檐走壁的本事,此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楼去。

    「一见面就问一堆有的设的,小郎弟弟,你好烦啊!」她故意转移视线,「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然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你,我想要全部的你,永远的你!」他欺身上前,以宽阔的胸膛压住她,灼热呼吸就在她的耳畔。

    「说话就说话,你干嘛动手动脚的?别把我教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她的小手推拒着他,却无力得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非但不收手,还吻着她的脸蛋,低哑地说:「我这不是任何技巧,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我最想说的话、最想做的事!」

    「谁……谁管你啊?你这死小孩,放开我啦!」她实在是慌了、乱了。

    「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你的弟弟厂他沉声道:「我是一个男人,我承认自己不够成熟、不够聪明,但是我爱你,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着你这个女人!」

    爱?她最怕听到的那个字,竟然由他对她说出来?萧雨竹惊讶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你………你秀逗啦?说什么爱不爱的?我可没教你这一课!」

    「你没有教过我,是我自己学会的,从现在起,我要开始教你怎么爱人和被爱。」

    「你来教我?」她瞪大眼睛,几乎收不回下巴,「你当真以为你自己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啊?笑死人了,我萧雨竹还需要你这种小伙子来教我吗?我去你的,我甩你的,我管你的……」

    她还没骂完,就发现自己没了声音,原来是他吻住了她。

    不到两秒钟,他俩都认同一件事,比起吵架斗嘴,亲吻是舒服多了、快乐多了。

    这可是久违将近三个月的吻呢!不疯狂一点、激动一点,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什么理智之类的东西都被拋开了,现在不需要判断、思考或推论,只要用力用心地去吻就好了。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稍微放开了彼此,他才捧住她的脸,沙哑地说:「听我说,你一定得听我说!」

    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点头。真是疯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历害了?竟然把她吻得晕头转向,说不出话来!

    「原本我告诉自己,我对你只是男女之间的吸引力,只是好朋友的感情,但是我错了,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不是我自夸,我在日本有很多很多艳遇,可是,那些女孩都不是你!我这辈子想要过的女人只有你,还有那一晚我的公主,现在我证实了你们其实是同一个人,所以,答案就是——我只要你!」

    「哦……是这样啊?」她该说什么?老天,她怎么脑袋一片空白?

    「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真正地做我自己;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以为你把我当作弟弟、当作暂时的情人,不过,现在我都不在乎了,我要争取你,我要得到你!」

    「哈哈……原来如此。」惨了!这下打哈啥也没有用( 美丽坏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6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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