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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嫦熹很自然的点点头:“是啊,她相信了,嫦熹,要不要我跟她说真话?”

    “你放屁!”我感觉我的口水直直的飚向了嫦熹的脸,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胃酸都吐在她身上。

    她们这些女人的智商都是为负数吗?!这么弱智的回答张嫣居然也能相信?

    “芙蕖,我要是真的跟张嫣说了我们契约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我毫无犹豫抽出一把水果刀插在桌子上面:“老娘当然是宰了她!我警告你啊,关于那天晚上雪夜的事情你怎么胡编乱造那都是你的事情,但是对于契约,若是你敢透露半个字,你和张嫣都要死!听懂了没!——”

    嫦熹看了看我像要去屠宰猪牛的表情,她郑重的点了点头:“清楚明白。”

    就在我们刚说完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嫦熹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恢复了小丫鬟的乖巧模样,侧身贴在门边:“哪位?”

    “皇后娘娘来访。”

    嫦熹继续给我使眼色,我撇撇嘴,嗲声细语的说道:“熹姑娘身子不舒服,在休息,不能下床拜见公主和皇后娘娘了。”

    门外静了两秒钟,接下来是张嫣的声音:“我母亲没来,只有我,开门吧。”

    我看嫦熹那样子,会了意,打开门后看见有三个人,张嫣,苏嬷嬷,还有吕楚身边的丫鬟碧儿。

    这个碧儿我倒是知道,和小翠一起进来的丫头,比小翠乖巧多了。

    嫦熹看了看张嫣,指着碧儿:“她?”

    苏嬷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进去说吧,碧儿,你在外头看着,如果有人靠近,及时通知。”

    “好。”

    张嫣拎着裙子进了屋子,环视了一圈,很自觉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嫦熹有点紧张,这种紧张来源于汉宫里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张嫣和刘盈她也不能放开平常心去对待。

    张嫣扭了扭脖子,嫦熹轻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后,替她卸下了假发髻上的沉重的凤冠。

    张嫣回头对嫦熹笑了笑:“还是你最懂我。”

    嫦熹没有理会她怀念旧事的眼神:“淑君,外头那个碧儿是怎么回事。”

    张嫣没有回答,她把目光聚在了我的身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除去上一次在街头遇见坐在凤辇上的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张嫣,她比那天要妆容要淡些,看上去更为精致,如果再长得大些,一定也是绝美的美人胚子。

    “看我干什么?”

    嫦熹替我回答道:“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可以信任。”

    张嫣笑了笑:“我知道,因为她叫芙蕖嘛,这个名字是你取得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拉住嫦熹的胳膊:“喂喂喂,芙蕖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看你们两的表情好像有阴谋啊。”

    包括苏嬷嬷,她们三人都愣了几秒,我意识到是自己的模式不太对,于是赶紧掩着嘴偷笑了两声,垫着步子鞠了一躬,又恢复了嗲声细语的声音:“小姐给我取的这个名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张嫣正要说呢,嫦熹就把她打断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淑君,那个碧儿……”

    苏嬷嬷确认门窗已经关好,也走了过来:“碧儿是我安排在侯府的丫头,她才进宫不久,也算乖巧听话,其他的也并不知道太多,算是很安全的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说,我们就会知道。”

    抉择

    苏嬷嬷确认门窗已经关好,也走了过来:“碧儿是我安排在侯府的丫头,她才进宫不久,也算乖巧听话,其他的也并不知道太多,算是很安全的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她说,我们就会知道。”

    “你们安排的这么周密,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吧,上次我还没问,你们是在怎么知道我进了朱虚侯府的?”

    “老奴也算是活的挺久了,多多少少在宫里宫外都有些人脉,你做过什么,我自然会派人盯着,当然,我能找人盯着,吕雉也会,所以你还要小心行事,不要太惹人注意了。”

    从这个话题开始,她们就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我无聊的躺在床榻上,抖着二郎腿,橘子都剥了一大堆了,她们的聊天内容还是锁定在各种的恩怨情仇上面。

    “恭儿这么小,日后长大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的月子没有好好调理,现在也没有奶水喂她。”

    “奶娘说,他吃奶的时候就爱笑,天生就是爱吃的孩子,恭儿出生时就含着金汤匙,只是可惜,他没有真正的父母亲的疼爱。”

    嫦熹摸着恭儿的小脑袋,听到张嫣这么,心里特别难受:“那皇上呢?他不时常看看恭儿吗?”

    苏嬷嬷摇摇头:“自从得知你死了的消息后,他就喜欢一直躲在宣室殿里,好几顿不吃饭都是常事,皇后娘娘好几次要把太子包过去给皇上瞧瞧,让他开心开心,但是皇上就像发了疯似的,拼命的推开太子,有一次,皇上还伤到了皇后娘娘,这些都是在你刚刚离开宫的时候发生的。”

    刘盈他其实跟嫦熹一样,害怕面对自己所爱的,因为那些爱带着恨意和思念,倒不如不见。

    嫦熹把恭儿抱在怀里面,他在嫦熹的怀里面笑的很开心。她捧着他柔软的小脑袋,这个儿子,她是一定会夺回来的。

    “淑君,我有事儿要问你,你说给我换过的那杯毒酒,你确定没有人再碰过吗?”

    苏嬷嬷和张嫣互看了一眼,她们似乎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绾姐姐,你怎么了,鸩毒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调换的,你为何会这么问。”

    “总之多留些心吧,宫人那些人都要仔细盯着。”

    张嫣点点头,她握住了嫦熹的手,那双小手很温暖:“绾姐姐,我今天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我给你选好了地方离得长安城比较远,还算安全,你先去那里,恭儿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皇帝舅舅那边我也会想办法避开太后让他去见你的,你再等等。”

    “我不会走的。”

    “她不会走的。”

    上一句是嫦熹说的,下一句是从我的嘴里蹦出来的,她们三个人又把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太了解嫦熹的性格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张嫣说会给她一个安宁的生活她也不会答应,哪怕是为了她儿子。

    原因当然是她跟我签了契约,一个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的人,又怎么会向往平静安宁的生活呢,对她来说这两个词就是奢侈品。

    张嫣疑虑的问道:“是为了刘章吗?”她闪烁的眼神中增添了一丝失望之感:“绾姐姐,如果你现在这个样子被舅舅看见了,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心情。”

    “那你就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我只要恭儿,不要刘盈,倒不如让他忘了我,反正我也已经是个死掉的人了。”

    嫦熹苦苦的笑着,眼里溢出一圈泪光,又被她给压了回去。

    张嫣站起身,两双小手揪着嫦熹的衣领:“绾姐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个世界对你中青不二的人只有舅舅,只有刘盈,你觉得朱虚侯会对你好吗,就算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总有厌恶你的那一天,他现在不碰吕楚,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别忘了吕楚才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侍妾,他若是想踢开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间,唯一对你好,永远对你好的,只有他刘盈!你明不明白!”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张嫣有了新的认识,我所对于她的了解多半都是来自于后人在野史记载里,端庄贤淑,体态优雅,仅仅十二岁就坐上凤座,十六岁成为太后,她的一生是历史洪流中最为传奇的女人。

    我自始至终觉得那样的女人应该是被漂亮的放在相框里的,她应该就如一张纸,轻/薄素雅,不惹尘埃。

    但今日看来,她还是双手沾到了世俗的灰尘,并没有远离人间。她对舅舅的关爱,对嫦熹的姐妹情深,她的劝阻和关怀,都让我觉得她的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四岁的女孩。

    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以用二十四岁的口气,这样居高临下跟嫦熹说话。

    “公主!皇……皇后娘娘在里头呢!”

    “在这里作甚?你让开,本宫进去看看。”

    鲁元公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子里面的所有人的神情瞬间凝固了,鲁元公主是见过嫦熹,倘若被她发现,那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我嘴里咬着橘子瓣,等着要看好戏的嘴脸,看她们这次怎么收场!

    但是零点零一秒之后,她们三个再次默契的齐刷刷向我看来,我嘴里的桔子汁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碧儿在外头拦了一会子的时间,但还是没能挡得住鲁元公主,在鲁元刚准备踏进来的时候,屋子的们开了。

    张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母亲,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本宫问你,淑君,你不是去楚儿房间里拿蜜饯吗,跑这来作甚?”

    张嫣指了指身后的我,还有房间里的热腾腾的点心:“她是朱虚侯的侍妾,熹姑娘,我路过花园时闻到芋丸子的香味便就来了,熹姑娘这里好多好吃的。”

    她边说着,还边可爱的摆了几个pose。这跟刚刚那个揪着嫦熹衣领的咆哮帝还是同一个人吗?

    鲁元瞧了瞧我:“哦~原来她就是那个熹姑娘,本宫看,长相还算有点姿色,但是跟楚儿相比还差得远了,侯爷怎么会喜欢她?出身低贱,打扮庸俗,丫鬟的命!”

    迷宫

    鲁元瞧了瞧我:“哦~原来她就是那个熹姑娘,本宫看,长相还算有点姿色,但是跟楚儿相比还差得远了,侯爷怎么会喜欢她?出身低贱,打扮庸俗,丫鬟的命!”

    哎呀我去!

    且先不说我这个打扮的确有点次,但是我这张脸可是当年风靡上海滩的丽花明星小蝶的人皮,她竟敢质疑我千辛万苦得来的人皮!

    这就是对我工作的一种否定!

    我刚撸起袖子想上去揍这个阴阳怪气的鲁元公主,苏嬷嬷就在后头使劲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眼眶含泪的放下了手。

    我的脸上扯出了两条法令纹:“是,公主说的是,贱妾失礼了。”

    而嫦熹此刻正穿着我的衣服躲在了床榻下面,她此刻应该正在呼吸困难吧。

    鲁元公主把张嫣拉出门外:“跟本宫走吧,楚儿和朱虚侯还在等着,本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皇后,不要总跟着那些下人走的那么近。”

    “哦,知道了。”

    张嫣回头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的意思应该是,照顾好嫦熹。

    苏嬷嬷也抱着刘恭跟着走在后面,恭儿便突然大哭了起来,张嫣连忙接过恭儿,可能是这个小家伙感觉自己离开的母亲便有些不安。

    张嫣加快脚步离开了嫦熹的院子,唯恐她听见恭儿哭声更加不舍,也生怕鲁元公主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们经过侯府后花园的时候,麻熙和苏幕遮也走着另外一条路。

    苏幕遮眼神落在跟在张嫣身后的苏嬷嬷身上:“姑母?”

    麻熙也跟着看了过去,问道:“你认识她?”

    “自从忘尘阁失火了我就和姑母断了联系,心想着先见到嫦熹要回兵马图再想办法去宫里找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需要过去问清楚吗?”

    “不用了,人多眼杂,况且现在也不好跟她解释我的事情。”

    鲁元公主和张嫣出府的时候,锦瑟正站在府门外一处隐蔽的地方,她悄悄看向那些离得她生活非常远的人们。

    那些人穿着特别漂亮,坐的马车也特别好看,就像是听说书先生经常念到的场景,那些人像踩在云端上,站在制高点俯视着卑微的人们。

    张嫣跟苏嬷嬷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苏嬷嬷撩开窗帘看了看周围没有偷听的人,于是就跟张嫣说道:“皇后娘娘,您不觉得这个嫦美人有点奇怪吗,她的那个丫鬟也很奇怪,还有,嫦美人为何总是提到序那瓶毒酒的事情,听她的口气,好像她已经喝了毒酒死了一般。”

    张嫣摇摇头,发髻上的步摇随之摆动:“我不知道,她出了宫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跟我们说。苏嬷嬷,你在宫外不是一直有一个外应吗?他那边怎么没消息了?”

    “他死了,死在妓馆的那场大火中,况且他也不知道我在宫里的身份,可能就因为如此才害了他,所以,我才怀疑嫦美人……”

    “绾姐姐怎么了?”

    苏嬷嬷顿住,笑笑,那笑容带着隐瞒,把刚才眼中的锋芒都瘦了起来:“没什么,皇后娘娘也无需多虑,嫦美人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她会回到太子身边的。”

    除非,嫦美人她嫁进朱虚侯府会有一个更深的秘密,比如,是关于到苏幕遮的死,还有忘尘阁一直守着的兵马图的秘密……

    我们其实在一开始就走进了一个巨大迷宫里面,每个出场人物进入不同的入口,他们摸索着墙壁前行。

    而现在,终于,所有人都遇上了死胡同。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并不知道自己的面前有堵墙挡住了去了,还拼命的往前撞,不撞得头破血流是不知道回头的。

    故事发展到这儿,已经是一个极端复杂的场景,但是用上帝的角度来观看,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以解开的谜团。

    把这个迷宫简单的来解释一下就是——

    苏幕遮并不知道苏嬷嬷就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还会和皇后和嫦熹都扯上了关系。

    嫦熹也并不知道苏幕遮不知道宫里内应的身份,当然她更不可能知道苏幕遮的内应就是苏嬷嬷,所以嫦熹不知道苏嬷嬷帮着张嫣和自己,其实就是为了能多一份反吕的力量。

    苏嬷嬷不知道苏幕遮没有死,她自然就不可能知道嫦熹已经知道了关于挽秋口中的秘密。

    张嫣不知道苏嬷嬷其实是反吕中的一员,她也不知道嫦熹接近刘章是为了利用他血洗汉宫,更不会

    关于以上三个的绕口令,我和嫦熹其实都被蒙在鼓里,现在就看谁能先冲破死胡同打开新一个通道了。

    “吕楚,你三番五次的替我和熹儿说话,你是真心的吗?”

    待到张嫣和鲁元公主那一波人马走了之后,刘章才问吕楚。

    此刻是夕阳西下的时辰,吕楚背对着暖红色的阳光,仿佛她的身形被打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圈,她的眼神很柔和,像是站在逆光中的女神一般。

    她声音沙哑:“只要不让侯爷为难,妾身什么都会做。”

    刘章的喉结动了动,他轻声叹口气:“你是个好姑娘,不过可惜,我们的联姻注定是要……”

    刘章没再继续说话了,因为吕楚主动把额头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脯上,这个瞬间,他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许多。

    吕楚的脸颊绯红,她手里紧紧握着簪子:“侯爷,你还记得六年前,在武信侯候的桃林处,你和齐王来府上做客,你拿着长剑在桃林舞了起来,我看的入神,竟不自觉的以笙吹奏,可是你剑未拿稳,倒打到了我发髻上的簪子,簪子摔坏了,我在大哭,但是第二天,你却送来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我才知道,你跑遍了很多地方,才至于修好了上面簪花。侯爷,我从未忘记过你哄我开心的摸样,能嫁给你,就是我毕生的心愿……”

    嫦熹站在不远处,她看着刘章和吕楚相拥在夕阳下,那样美得场景,她明明应该生气,却不忍心破坏。

    游戏一直没结束,它即将要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展现同一个故事。

    然后你会发现,当初的那些人物设定,早早的就被老天爷给更改的面目全非了……

    变化

    游戏一直没结束,它即将要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展现同一个故事。然后你会发现,当初的那些人物设定,早早的就被老天爷给更改的面目全非了……

    “我,我我,我叫锦瑟。”

    我和蒲青靠在两个大石柱前,差点又再次栽一个跟头。

    当锦瑟再次以坚韧不屈的毅力出现在嫦熹的面前时,嫦熹终于有空来好好处理她的事情了。

    因为她最近相对来说,比较闲。

    苏幕遮这几天就和麻熙躲在屋子里面没有出来,不过这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刘章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因为苏幕遮之前在妓馆的时候就和刘章有过节。

    如果不是看在吕楚这个侯夫人的面子上,刘章可能会直接狂扁他一顿,半死不活后再拿着一把扫帚把他扫进垃圾堆里,事后再一把火焚烧了才解气。

    说到刘章,这也是成为了嫦熹最近闲来无事的罪魁祸首。

    嫦熹在四天前看见了吕楚和刘章拥抱的场景,回来就一声不吭,在我几经追问下她才肯如实的跟我说出这么一个大八卦。

    所说嫦熹表面装着无所谓的说着:“刘章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情,我并不钟情与他,自然也就不会理会他跟别人的女人好。”

    但是我明显感觉这几天房间里多了很多的醋味儿。

    而且就在这个敏感时期,嫦熹有去主动找过刘章,比如嘘寒问暖啦,送点糕点啦,顺便再打听打听朝政的动向啦什么的。

    可是刘章的表现都较为冷淡,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就继续提笔写东西。

    所以嫦熹决定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了,就这样,嫦熹和刘章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场冷战当中。

    然后今天早晨,蒲青又把锦瑟这个丫头从侯府门口给提领到了嫦熹的院子里,说是让嫦熹来解决她,毕竟这么一个看上去无家可归,可怜巴巴的小女孩,总要给人家一个合理交代。

    “我知道你叫锦瑟,你已经说了六遍了。”

    嫦熹显得很有耐心,但她额头上明显的多了一条青筋。

    我严重怀疑锦瑟是不是脑子的语言系统里面装了一个复读机。

    “锦瑟,你说点别的,好歹要让我们家小姐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天天在侯府门口蹲点不是?”

    锦瑟低下头,胆怯的点点头:“我,我我我……”

    “不许再说你叫锦瑟!”

    “不许再说你叫锦瑟!”

    我和蒲青一同吼了出来,我们的耳朵再也无法承受同样的一句话了。

    蒲青在我的耳边悠悠的飘过一句话:“我见过结巴是结一个字儿的,没想到结巴还有结一句话的。”

    锦瑟可能是被吓到了,连忙噼里啪啦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家,我也不知道哪里能收留我,或许我去到别的地方还会再遇到像上次一样的坏人。求夫人收留我在府里面,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只要……只要给我饭就可以了,我可以睡外面,绝对不给夫人带来难处。”

    嫦熹的表情极度扭曲,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为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誓死追随的铁粉而开心的。

    估计她心里正在后悔当初买下锦瑟的事情。

    我坏笑着:“锦瑟小妹妹,就算我们家小姐可能也许大概应该会是个好人,那你又怎么知道侯府里面其他人就也是好人呢,比如我身边的这位大哥哥,他可凶悍了,平时就喜欢打人骂人,特没素质!”

    蒲青嘴角抽搐,他也做了个坏笑的表情,就是有点丑:“是啊,小妹妹,这年头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别看我身边这个大姐姐,虽然长得也不怎么地,特别还就喜欢欺负那些下人,你要是惹她不高兴了,她可是会拿着把刀追在你身后,特别得小肚鸡肠!哦对了,名字还特土!”

    我的拳头上已经青筋暴起了,骨头磨得咔吱咔吱的响。

    不过在锦瑟看来,我们两应该不是那种头上有犄角最终有獠牙的怪物,可能会是像去动物园里看猴子的心情。

    否则她不会噗嗤一声的笑出来。

    “你笑什么?”

    锦瑟又把脑袋缩回了胸口:“没有……”

    嫦熹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摸了一下锦瑟的脑袋,她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良久方道:“锦瑟……锦瑟,名字很好听,我会跟侯爷说的,留你在府上做个差事,按普通下人给你月钱,吃住都在府上。”

    “谢……谢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锦瑟激动的赶紧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我和蒲青把她拉了起来,看她两泪纵横,像见到了死了多年的爹妈一样,我很无奈:“不就这点事儿,至于吗?”

    我给锦瑟拿了一套干净的丫鬟服装,嫦熹又很细心的给她梳理好了头发,半个时辰过后,总算折腾好了。

    “恩……这样看着总算顺眼了点。”

    我点点头,觉得还算满意,锦瑟这个丫头长得还是挺标致的,所以随便倒腾一下倒也出落的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蒲青也在一旁捏着下巴,符合着我点了点头:“恩,的确是比芙蕖丫头看上去清秀的多。”

    我一脚踹到他小腿上:“滚开!”

    嫦熹这个时候是去刘章那里,他的房间里堆积成山的文书,他此刻正坐在书堆里面提起笔刷刷刷的写着什么,抬头看见嫦熹进来的,疲倦的笑了笑。

    “熹儿,你怎么来了?”

    嫦熹整理了脸上略微不爽的表情,说道:“侯爷,有件事儿我想求你,不知道侯爷会不会答应。”

    “你说的,我必然应允。”

    “前段时间我上街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小姑娘正在被恶人欺负,还要变卖身体,我于心不忍,出了十两银子买下了那位姑娘,然后又给了点前让她另谋生计。可是那姑娘跟着我到了府门,这几天来一直在府门不肯走,她说并没有地方可以依靠,所以求我能否在侯府内寻找个活计,也好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

    收留

    “前段时间我上街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小姑娘正在被恶人欺负,还要变卖身体,我于心不忍,出了十两银子买下了那位姑娘,然后又给了点前让她另谋生计。可是那姑娘跟着我到了府门,这几天来一直在府门不肯走,她说并没有地方可以依靠,所以求我能否在侯府内寻找个活计,也好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

    刘章没有犹豫,点点头:“可以,这点事情你就去跟顾管家说一声,至于安排什么活计,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些小事儿,以后不必经过我的同意,你可以自行主张。”

    “是,谢侯爷。”

    嫦熹想要转身离开,她身影又停了停,扭头问道:“侯爷,我准备了些糕点,侯爷晚上要过来吗?”

    刘章的头没有从文书中抬起,他低低的说了声:“今晚不去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嫦熹再没有回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从刘章的房间里出来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异样感。

    “府里面修剪花草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差事,只不过还是要细心处理,每日把多余的杂草和枯萎的花朵剪掉,现在是初春的季节,百花盛放,到了夏日可还要更加细心些。”

    嫦熹跟管家顾老伯商议了之后,便给锦瑟安排了这么一个美差,月前给的不多,但是至少吃饱穿暖是没有问题的。

    初春的夜晚逛逛花园是极为舒服的,特别是在古代,这里的夜空感觉离得地面很近,星星一颗一颗的非常清楚。

    我和嫦熹在后花园里,她坐在石凳上,我躺在凉亭边,头微微侧过去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天空。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去报名进入国家航天局,混个一百年也就能当宇航员了,真想有机会去太空看看。

    “这里的星星可真漂亮啊,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一时兴起,我就哼起了童谣歌曲来。

    嫦熹本来摇着一把扇子,姿态优雅的靠在石桌旁,听见我怪异的强调,皱了皱眉:“你难道没有见过星星吗?”

    “哎呀,你不懂啦,还是好好珍惜能清楚的看见星星的时候吧。哦,对了。”

    “怎么了?”

    我撑着身体从凉亭边起身,气沉丹田,要运功的姿势:“嫦熹,帮我看看我头顶有光圈没?”

    “光圈?那是什么?”

    “笨死了!”我伸出手在我的脑袋上方画了一个圆弧:“就是这样的大小的一束光,有吗?”

    每当我们身上有能力聚集的时候,头顶上就会有一个光圈亮出来,越亮代表能力越强。

    其实就跟印象派画家想象中的天使差不多,而且我们组织非常怀疑是那些画家抄袭了我们的形象,曾一度要考虑逮捕他们。

    嫦熹好奇的眨眨眼:“没有。”

    “靠!老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能力啊,总不能任由着麻熙往我的头上骑罢!”

    我突然觉得有点煞风景,一时间,赏星星的心情也没有了,抓起嫦熹摆在石桌上唯一仅有的一个橘子掰开来吃。

    我正寻思着把橘子皮扔哪儿,四下打探了一下,看见前方小石径的不远处,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货……不是刘章吗?”

    “刘章?”

    嫦熹听到这两个字儿明显比刚才有劲儿多了,她拎着裙子靠近我:“在哪儿?”

    “刚刚从那条小石径过去了。”

    我指着那条幽黑的路,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回头看嫦熹,她的脸瞬间垮成像刚出土的化石一样。

    那条是去吕楚的碧香阁的路,且只有这一条才能去,除非刘章去上茅房,否则一定是去吕楚那里了。

    嫦熹的眼睛里多出来了两把火,我惊悚的避开她,没想到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看看去!”

    我一脸崩溃:“不是吧大姐,您对自己丈夫的八卦还感兴趣啊?”

    不知怎地,我总是会陪嫦熹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种感觉跟我在fbi做探员的时候可不一样,那种特工哪怕是做机密的事情也是如此炫酷。

    但我跟嫦熹猫着腰,走三步并两步,怎么看都像去隔壁偷鸡的野丫头。

    我们就像两个步行极快的老鼠,一会就溜到了碧香阁。

    我们还没有贴到门边上,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还有轻乐声。

    嫦熹的身体也变成了化石一般,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嘴里念叨着:“他跟我说过,今天晚上要忙事情的,原来去吕楚的房间陪她消遣,就是他这两天在忙的事情。”

    回到房间后,嫦熹就闷闷不乐,其实我实在是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难过。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确是对刘章没有爱情的,她所爱的只有刘盈。接近刘章不过是为了利用。

    所以她现在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除非她真的喜欢上了刘章。

    不过,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免不了她给我一个白眼,所以我还是循循善诱的语气来开导她:“嫦熹,不就是他去了吕楚房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死了爹妈,男人嘛,就像才买回来吊牌的衣服,刚剪掉就不值钱了,哦,不对,我这么比喻你可能听不懂,总之呢,他睡了吕楚也好,没睡吕楚也罢,你也要往好的方向看不是?至少说明,他不好男色,他是直/男!恩!”

    嫦熹的眼珠在眼皮里滚了三百六十度,把整个后脑勺对着我,显然是不能愉快的跟我交流了。

    这个世界对你钟情不二的人只有舅舅,只有刘盈,你觉得朱虚侯会对你好吗……

    就算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总有厌恶你的那一天,他现在不碰吕楚,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别忘了吕楚才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侍妾,他若是想踢开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间,唯一对你好,永远对你好的,只有他刘盈……张嫣今天的话就像一种隐性的剧毒,当时并没有感觉,可现在嫦熹觉得这些剧毒蔓延到了全身。

    十五

    这个世间,唯一对你好,永远对你好的,只有他刘盈……张嫣今天的话就像一种隐性的剧毒,当时并没有感觉,可现在嫦熹觉得这些剧毒蔓延到了全身。

    碧香阁那边,刘章手里拿着笙,吹了两下之后又皱皱眉,放了下来:“不对不对,这个调子不对,这里应该是,哒哒~”

    他对着吕楚哼了两下心中的调子。

    吕楚想了会,她自己手中也抓着笙:“是不是这样。”然后靠在嘴边吹了出来。

    刘章一听,连忙点点头,又开心的笑了:“这回总算对了。”

    “侯爷,这首曲子是谁作的,为何不直接找本人要曲谱呢,若真是这么一直猜下去,可能会和原曲有出入。”

    刘章笑着摇摇头:“不可以。现在已经很像了,那首曲子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再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完整的吹出来,不过啊,幸好有你,这吹/笙你可是高手。”

    “不过……”吕楚试探的问道:“这首曲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刘章没有回答,他继续抓着手里的笙开始吹了起来。

    吕楚便没再多问了,这几天,刘章难得能来她的碧香阁坐一个时辰,虽然只是为了吹/笙的事情,但她还是很开心。

    上一次吕楚唐突的跟刘章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现在看来,至少刘章不会像以前一样厌恶他,她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她继续努力,相信刘章的心也总有向她靠拢的那一天。

    刘章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很晚,他本想去嫦熹那里看看,可是怕她已经睡下,不忍心打扰她。

    文案上堆着的那些文书下面,压着一张张的纸。

    刘章把那些搬开,纸张很平整的瘫在文案上。

    纸上绘着的是各种曲乐的小调。还有折叠好放在一旁的,是已经画好的画儿,那些纸剪成了圆形,看起来像是糊灯笼的纸面。

    他拿起一张,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脸上乌黑乌黑的,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再拿起一张,也是一个女人,她穿着碧绿色的舞裙,抱着一把琵琶。

    另外一张,画中的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刘章笔下,那嫁衣是鲜红色的,凤冠霞帔,坐在摇曳的烛火前。

    这每一张,每一笔,画的都是嫦熹。

    刘章把那些纸张重新放好,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了口气,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过,所以更加没有时间陪嫦熹。

    但在等三天就好,还有三天……

    嫦熹依靠在窗子边,望着清幽的月光楞出了神。

    “刘章,刘盈……刘盈,刘章……刘盈……”

    她头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想法,如果刘章对自己的感情不坚定,那么她又如何说出从挽秋口中得知的机密。

    辅佐代王刘恒……

    如果刘章不是对她及其信任的话,是不可能听这条建议的。

    代王刘恒和王太后薄姬娘娘一直隐居封地,一向低调,其实嫦熹曾经注意过代国那边,如此太平,只怕却也未必没有风浪。

    所以挽秋的话,嫦熹还是信得。

    若此话为真,现在恐怕唯一的兵力还在代王那里,只是缺一个煽风点火的人罢了。

    只要刘章点燃代国这个炸弹,必然是增添猛力,然后再联合诸侯消灭吕氏,指日可待!

    可是这条路上偏偏遇上了绊脚石,如果嫦熹不出去吕楚这个障碍的话,今后只怕是不能一帆风顺了。

    但是,嫦熹头疼的也偏偏是这一点。

    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刘章说实话,如果刘章对她用情至深,如果刘章对她信任不二,那但所有真相戳穿的那一天,她又要拿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她欺骗了一生的少年?

    还有刘盈,刘盈……

    嫦熹整个人蜷缩在了被褥里面,她将脑袋藏在膝盖间,周围很安静,她希望这样一直安静下去,这是她这辈子最奢侈的愿望了。

    明明知道两条都是死路,不管选择哪一条结果都是支离破碎,嫦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计后果的选择最近的一条。

    恶魔是由什么而生?

    是由人性的贪婪而生,天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美好的愿望,人皮契约什么的,都是一种幻想,它令你沉醉于不劳而获的喜悦中。

    但是,恶魔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往往你要得到的,一定比你失去的部分要多得多!

    —

    惠帝六年,三月十五

    虽然今儿个才是十五之夜,可是月亮昨天就已经很圆了,就像个铜镜一样,特别透亮的挂在天空。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赏月的心思,这里也没有月饼可以享用,整日无趣,我只好自己打发着时间。

    当然,还有我这位尽职尽责的男朋友。

    “这边,那边一点,爽——”

    我抖着二郎腿躺在长椅上,表情极其的享受,因为萧决正在给我的肩膀上展现他的独门武学,舒经通络掌。

    他低着头,面带微笑,非常敬业的给我捏着肩膀。

    嫦熹一旁看的傻了眼,在她的观点里应该是接受不了我把相公当做佣人使唤的。

    “芙蕖,你们那边的规矩,还真特别啊。”

    我摇头晃脑的悠悠说道:“怎么说呢,在未来的几千年后,人类的文明有了非常大的进步,我相信再过不(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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