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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独孤穹一直认为乐来兮是一个很有气势的女人,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突然间,他相信她的话,会有这么一天。

    想想传惊风的目的,独孤穹转而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惊风拱手,“没有,一切正常。”

    “你们就没看见什么人?”乐来兮感到奇怪。

    “没有。”惊风回的干脆,末了又问,“夫人指的是……?”

    “逍遥门四大护法。”

    “属下确实没见任何人。”

    乐来兮望了独孤穹一眼,二人明白,那四人早已离去。

    “看来,很遗憾。”乐来兮对独孤穹笑笑,“现在,我们继续讨论关于内鬼这个话题。惊风,暗门的兄弟你敢担保吗?”

    乐来兮的话不仅直白,而且更为大胆。简单一句,却饱含多层含义。

    首先她信任惊风,自动将他排除,这点,让惊风很感动。

    “夫人,属下敢以命担保,暗门里还活着的每个人,死生忠诚于殿下和您。”

    惊风回的斩钉截铁。

    乐来兮信了。

    “如此说来,问题出现在那些护卫身上了?”乐来兮自然而然的想之。

    惊风蹙眉,“可是,那些护卫全部葬身,无一生还。”

    言外之意,那些人会自相残杀?

    有这个可能,乐来兮无法排除。

    “看来,我们只好先暗中不动了。”线索断了,乐来兮觉得眼下只有如此。

    独孤穹起身,拱手,“臣也是这个意思。”

    二人达成一致,须臾,乐来兮又将目光放在惊风的脸上,确切来说,是那道伤疤。

    惊风几乎无地自容,本来他觉得没什么的,一大老爷们儿,又不准备娶妻,可是,自打进门,一直被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夫人盯着,他开始不好意思了。

    惊风红了脸,将头埋的低低的,觉得自己好丑。

    看着看着,乐来兮突然走进了里间,在两个男人极不理解的目光下,片刻,又走了出来。

    当然,手里多了个半大的观音玉净瓶。

    “这个,你拿着,早晚一次,轻轻一抹就好了。”乐来兮将瓶子递于惊风。

    因为眼前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惊风半天都没反应。

    “这是雪花膏,祛疤效果极佳。”

    话刚落地,这次换独孤穹惊了,“夫人说什么?这是雪花膏?”

    独孤穹冒失的抢过那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赞道:“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做的纯。前些日子,臣一直在忙乎这个,可是做的都不满意,因为其中有八样药材极为珍贵,光千年雪参这样的药材就百年不遇。”

    听独孤穹如此说,惊风突然单膝点地,对乐来兮道:“夫人,属下不能收!”

    “要收的!”乐来兮重新将白瓶“夺”回,扶起了惊风,“这是命令!”

    乐来兮将药瓶递到惊风手中,“你为殿下卖命,我为你治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惊风身子颤了颤,握紧了玉瓶。

    “夫人,能不能给臣一些,臣想回去细细研究一番。”说话间,独孤穹一直盯着惊风手里的瓶子,并且,从袖笼里拿出一个丁点儿大的小瓶。

    惊风眨眨眼,有些不悦。最终恋恋不舍的递给独孤穹,小声道:“您,少倒一些……”

    乐来兮转过身去,笑蹦了……

    第97章 战败

    十日后,北冥即墨与平陵国旧朝势力大战,不幸中了敌人诡计,北冥即墨身负重伤,北燕战败,平陵政权彻底落入旧朝势力手中。

    当乐来兮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三日后。

    “独孤!”正在大殿来回踱步的乐来兮见独孤穹进来,立马迎上,“独孤,怎么办?怎么办?”

    独孤穹从没见过如此慌乱的乐来兮,他忙安慰道:“夫人莫慌,臣这就带人去接殿下,据说殿下人已过福祈山,臣两日便可接到。”

    乐来兮一听,忙止步,连连点头,“对对对!独孤,你快去,哦,将所有的暗门兄弟全部带去!”最后的话不容置疑,几乎是命令。

    “还是将惊风留下吧,万一有什么事儿,夫人也好找人商议。”独孤穹的目光很坚定,乐来兮答应着,直直的望着他,目不转睛的送他出了幽兰居。

    独孤穹大步疾去,刚出幽兰居的院门,险些撞上一人,定睛一看,是南荣富娴。

    独孤穹“唰”的一下脸红了,忙低头请安,不等南荣富娴说话,便柔声道:“夫人赶紧进去吧,东极夫人很急。”

    说毕,独孤穹迈着大步,迅速的离去。

    南荣富娴一时恍惚,心里有些发胀,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子,才在飞儿的搀扶下走进了幽兰居。

    “姐姐,你莫急!殿下一定无事!”南荣富娴前脚刚踏进幽兰居,便疾声道。

    乐来兮迎上前来,重重的点头,可南荣富娴仍感到她浑身的不安,她的手冰凉冰凉,有些颤。

    在南荣富娴的安抚下,乐来兮渐渐平静,恢复了理智。

    此刻,她什么也不愿去想,唯一让她挂念的是,北冥即墨到底伤势怎样,他能否平安到家……

    皇后定是早已获悉他受伤的消息,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她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想到这儿,乐来兮不由得再次心慌意乱,她顿时想起了乐逍遥,可是,她却不知如何联系上他,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

    然而心陷囹圄,着急上火的人,不止乐来兮一个。

    此时,在临安的皇宫内,北冥弘桑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惊呆了。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中计被埋伏这样的鬼话,别的儿子也就算了,这可是北冥即墨!

    一个征战沙场十二载,身负赫赫战功,从无战败的战神……

    北冥弘桑一整夜未合眼,战败的原因根本无关紧要,他儿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黎明时分,探子来报,皇后似乎有所行动。北冥弘桑听后,当即下令金甲护卫全体出动,目的只有一个,护卫北冥即墨安全回到汝安。

    一百零八名大内金甲护卫,个个武功深不可测,是北冥弘桑的最后一张王牌。

    他这次使用的很霸道,很决断,很显眼,他就是要告诉那贱人,他就是喜欢二子,就是要护着他,拼死也要护着他!

    既然决裂是必然,那就从现在开始,赤辣辣的撕开一道口子,让仇恨的血液彻底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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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弘桑的突然霸道,倒让符妙姬突然收敛。

    一路,异常安静。

    三日后,北冥即墨安全抵达汝安。

    当他闭着双眼被四个护卫抬进王府大门时,整个安尊王府一时间安静了。

    他伤的很重,从上到下,除了那张脸上没有绷带,浑身上下都被白白的纱布条缠绕着,乐来兮将棉被一角放下,泪水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殿下……殿下……”江蒂娥扑了上来,趴在榻边哭的凄惨。

    顿时,合府上下,从主子到仆人,皆纷纷落泪。

    在嘤嘤哭泣声中,北冥即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动了动唇角,原来到家了……

    这一路,好漫长。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乱糟糟的,他一会儿死了,一会儿活了,但主题只有一个,梦里的他在不停的追赶乐来兮,她跑的好快,任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来兮……”他孱弱的叫了一声,仔细辨认握着自己的手哭泣的人,原来是江蒂娥。

    “蒂娥,来兮呢?”

    听见北冥即墨还能说话,江蒂娥忙靠近了他,“殿下……妾这就去叫来兮。”

    江蒂娥转身,发觉乐来兮就站在她的身后,忙拉着乐来兮的手道:“快,妹妹,殿下在喊你。”

    乐来兮被轻轻的推了一下,整个人立在北冥即墨眼前。

    他笑了,因为疼痛,笑容有些扭曲,但乐来兮仍觉得是好看的。

    北冥即墨努力的抬了抬手,但是没有半点力气,乐来兮握了上去。

    刹那间,那只手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

    “去幽兰居……”吐出这几个字,北冥即墨慢慢的将眼睛闭上,再没说话。

    “妹妹,好好照顾殿下!”见北冥即墨的软榻起步,江蒂娥泪眼婆娑的跟了几步,而后停下,忽然对乐来兮喊道。

    乐来兮回眸,重重的点了点头。

    跪在地上的人潮很快散去,渐渐的,只剩下江蒂娥一人,还在傻傻不动。

    玲珑上前,轻盈道:“娘娘,外面风大,咱们回去吧。”

    “玲珑……殿下刚刚喊本宫的名字,你听见了吗?”江蒂娥流着泪,对玲珑笑道。

    “当然!”玲珑将头别过一旁,落泪不已。

    倏尔,在玲珑的搀扶下,江蒂娥慢慢朝椒兰殿走去。

    幽兰居内,独孤穹忙碌了多久,乐来兮便站了多久。

    当独孤穹停下手中的动作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乐来兮慢慢上前,“独孤,他的伤势如何?”

    强装镇定的声音里掺杂着些许喑哑,颤然。

    独孤穹舒了口气,“基本无碍,殿下这次受的都是外伤,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只是,因为多天的劳累,加之心忧,殿下胸口的伤口有些发炎,不过还好,臣发现的早,已经做了处理。夫人要小心照料,切莫沾水,也不要让殿下动气。”

    乐来兮点头如小鸡啄米,“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独孤,你一定要细细说明!”

    独孤穹摇头,“没了,殿下醒来,让他多喝一些白水,另外,饮食要清淡,夫人放心,这个我已经吩咐膳房了。”

    说完,独孤穹又想了想,再没别的。

    “夫人好生照看殿下,臣先告退。”

    乐来兮点点头,待独孤穹离开,整个人一软,倒在榻前。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死也不会相信,堂堂战神居然会被伤的那么狠,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可是,乐来兮仍是庆幸的,他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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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来兮趴在榻前睡了很久,两只手一直将他的手握的紧紧。

    当她醒来时,正对上一双无比璀璨温柔的眸子。

    “你醒了!”乐来兮凑上前,肩上的软毛织锦披风悄然滑落,飞霞轻轻上前,将披风拾起后,悄悄退去。

    “我去与你倒点水。”乐来兮刚要起身离去,小手便被北冥即墨一把抓住,不放。

    你怎么了?乐来兮微眯,望了他一眼,又很快将头低下。

    说真的,北冥即墨的眼神让人睁不开眼。

    更令乐来兮诧异的是,他皱着眉,扬起了大掌,眼神中充满着渴望,对那张小脸儿的渴望。

    乐来兮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将小脸儿“递”给他。

    他大手覆上一侧,柔柔的抚摸一番,喑哑道:“还疼么?”

    原来是这个,乐来兮没有忘记,他也没有忘记。

    “早就不疼了。”乐来兮回的淡淡。

    扇耳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人的心的践踏,即使时间过去很久了,那一巴掌,两巴掌的,总是历历在目。

    “我去与你倒水,独孤说你要多喝水。”乐来兮轻轻的拿下他的手,却又被他一把抓住,“来兮,不要走。”

    他低语,目光充满恳求,还夹杂着一丝隐忍。

    乐来兮停在原地,空气开始沉默,很久没有一丝波澜。

    很快,这片沉寂被他打破,“对不起……”他的声更加低闷,听他的话,还有下文的,不过,为何突然停住。

    乐来兮朝他望去,他突然将脑袋别过一旁。

    他哭了……

    “……”

    这简直像个天大的笑话,他居然会哭?确切的说,他居然有眼泪……

    在乐来兮心中,他一直是霸道、强悍、冷酷、坚硬、铮铮铁骨的代名词,而每一个词语的背后,与眼泪是挂不上钩的。

    原来北冥即墨也会哭。

    可是他为什么哭呢?乐来兮想不通,她再次俯下身子,拿绢子给他擦拭眼泪,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嘴唇动了又动,却不知说些什么。

    北冥即墨将她的绢子一把夺去,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乐来兮心头一怔,低低道:“我都看见了,你遮了也没用……”

    北冥即墨一听,立马将绢子朝脸上抹了抹,拿开,又努力将含在眼睛里的泪水吞掉,一双璀璨深邃的星眸顿时泡在水汪里,泛着熠熠光泽。

    “来兮,你恨我吗?”他低眸,不敢看向乐来兮。

    乐来兮没有回答,恨吗?只能说恨过。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他突然说的咬牙切齿,乐来兮倒抽了口冷气,“为什么?”

    他望向她,“自打你来到这里,除了受伤还是受伤,除了各种各样的难题、困境,我什么也没有给过你,即使这样,我还总自以为是,总以为我给了你很多,我为你做了很多,可是我连最起码的安全都无法给你,我让你没日没夜的担忧、受怕,这些,都是你本不该承受的。”

    这些话令乐来兮无比吃惊,她瞪着他,结结巴巴良久道:“你……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北冥即墨以为她不信,痛苦挣扎着身子,想要坐起,“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来兮,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信!你浑身是伤,就别乱动了好不好?”乐来兮语气很急,饱含责备。

    她慢慢的扶着他,令他躺好,在他身旁慢慢坐下,“你不用这样想,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现在的生活也是你给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你的确带给了我很多,这点你说的没错,说真的,上次你打了我,我只觉得委屈,伤心,但心里并没怪过你……”

    “真的吗,来兮?”他的声音饱含喜悦,转瞬即逝,“可是,我却怪我自己!现在想想,当初怎么会下得去手?即使你真的要离去,我也不应该……”

    他说什么?他什么意思?要放我走吗?

    一时间,乐来兮极不舒服,突然觉得他话里有些赶她的味道。

    乐来兮颤颤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只听北冥即墨又道:“来兮,答应我,假若你真的要回去,就带上我吧!”

    这话才让人惊讶呢!乐来兮只觉两耳深部嗡嗡作响,像捅了马蜂窝一般。

    他要跟我回二十一世纪?

    “你既然能来,那么我也能去,总之,我跟定你了!”

    “你个……大傻瓜!”乐来兮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扑倒在他身边,泪流不止……

    第98章 宠溺

    这世间,再强势的人,再冷的心,都有最柔软的地方。

    不是你看不见,而是你没有走到最深,不是你不感动,而是你没有碰触到最柔软的地方。

    收起眼泪,乐来兮握紧了他的手,调侃道:“你这边一大家子人不说,即使你能全部放下,你如何跟着我在二十一世纪生存?”

    北冥即墨皱眉,这,是问题吗?

    “你一没有经历过现代化生活方式,二不懂得现代化高科技水平,三没有拥有现代化生活技能。简单来说,穿衣,你绝对不会认可一群近乎果体的疯子每天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吃饭,你精挑细选山珍海味惯了,天天让你吃一堆垃圾快餐,你咽得下吗?住房,据我粗略计算,你这安尊王府,少说也有一百来间房子,假如让你突然间住到蜗牛房里,你还不得憋死?最后说到出行,但凡路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等等交通工具,你见都没见过,就拿开车来说吧……”

    乐来兮说不下去了,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从何说起呢,他连汽车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她的意思北冥即墨是真的明白了,合着自己到了她那世,只有一个字,死!!

    还是惨死的!

    “其实……”乐来兮哽咽,突然变了脸,眼眸中满是痛苦,“那些都不算什么,在那世,我绝然一身,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天天四处流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怎么可能还带你这个拖油瓶?”

    怎么可能让你跟着我受罪?这才是乐来兮的心声!

    “我可以努力的挣钱,养你!”北冥即墨信誓旦旦,仿佛他们真的要一起回去似的。

    乐来兮笑了,歪着小脑袋对他打量一番,你还别说,这家伙要是回到现代,绝对是炙手可热红遍天下的天王巨星一枚,到时候我在当个贴身经纪人啥的,日子指定红火!

    不过……转眼又一想,还是算了吧,假若这个长得个人神共愤的妖孽往现代舞台上一站,还不得被无数疯狂的妹子活吃了?

    乐来兮心里直翻白眼儿。

    “放着好好的贵族王爷不做,偏要跟我回去当戏子神马的,你傻啊?!”乐来兮白了他一眼,“我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做,偏要回去当个四处卖艺讨饭的小瘪三儿,我傻啊?!”

    北冥即墨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乐来兮的话,有些词他严重不懂,可是意思他明白了,她是真的不回去了!

    一颗悬浮到现在的心,终于落了地!

    北冥即墨一把扯住了她,让她的小脸儿紧紧的贴着自己,无比心安。

    “好了,我去给你倒水。”

    北冥即墨并不放她。

    乐来兮无奈,只好隔着帘子大叫,“飞霞,端一壶白水来。”

    须臾,飞霞端了一壶白水,笑着走了进来。倒了一杯,递给乐来兮。

    乐来兮接过,笑道:“来,喝点水。”说着,她拿小勺舀了些,尝了尝,水温适中,这才与他送去。

    谁料,某位爷突然不知抽什么疯,愣是不张嘴。

    “独孤说,你要多喝些水,来,张嘴。”乐来兮说的甚是温柔,由内而外,就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

    北冥即墨嘴咧了咧,笑的绚烂,身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整个人沉浸在那抹极难得的柔情蜜意里。

    “快张嘴,水要凉了!”

    你有本事笑,就没力气张嘴?

    乐来兮急的白了他一眼。

    “夫人,喂我。”

    北冥即墨低低的、哑哑的一声,让飞霞瞪大了眼,殿下糊涂了么?夫人明明在喂他啊……

    乐来兮突然获悉某爷的意思,感情这位大爷的臭毛病又特么犯了。

    “飞霞,你出去。”乐来兮对正在发愣的飞霞“吼”了一声。

    这时,北冥即墨笑的更绚烂了,如四月的桃花,开的妖美红艳,娇艳欲滴。

    乐来兮白了他一眼,喝了口白水,俯身朝他喂去。

    仿佛就在等着这一刻,北冥即墨一把将那柔唇含在嘴里,吞了水,仍不放松。

    令他十分诧异的是,乐来兮并未挣扎着离开,而是静静的任由他含着。当他慢慢动着唇舌试探时,乐来兮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行云流水般,她柔柔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带着幽香的小舌柔柔的与他唇齿碰撞,北冥即墨睁着星眸,望着贴在眼前的人儿,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到心坎里。

    他的来兮,第一次没有拒绝,第一次主动与他亲昵。

    小人儿吻的很认真,虽然技术超烂,但是还好,毕竟,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北冥即墨被某“小鸡子”认真的啄了一番,到最后,啄的他心底直痒痒,倏尔,他抬起大掌,箍住了她的小脑袋。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化作最炙热的缠。绵,他吻的霸道,激烈,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抛洒着自己的思念,甜蜜,幸福,激动。

    他的唇舌,如狂风暴雨般啃噬着、探索着,每一次,都直达乐来兮的心底。

    第一次,乐来兮彻底放纵自己,那些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毫不遮掩。

    他吻的痴缠,她回的热烈,直到最后,二人皆气喘吁吁,一张樱桃小嘴被啃噬的微微红肿,泛着熠熠光泽。

    她再没了力气,水眸迷离的倒在他的身旁。

    似乎还没够,趴在软榻上的乐来兮突然感到小手传来湿热的微痒,抬头一看,那家伙正抓着她的小手忘情的吻。

    乐来兮没好气的笑了,小指一夹,捏住了他的鼻子,“哈哈……”她玩的不亦乐乎。

    北冥即墨笑眯眯的看着她,任由她摆弄。

    屋里一直静悄悄的,谁也没说一句话,可是两人都不觉得异样,时间静悄悄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经过二人时,皆忍不住看一眼二人忘我的嬉戏,而后便红着脸悄悄流逝……

    太阳悄悄落下山去,飞霞再也忍不住,感情归感情,肠胃归肠胃,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两位主子因为忘我的玩耍而饿肚子。

    大着胆子,隔着纱帘,飞霞柔声道:“夫人,该用晚膳了。”

    她这么一说,乐来兮还真觉得饿了,便命飞霞摆膳。

    碍于某爷的伤势,这顿饭吃的甚是清淡。

    用完膳,乐来兮爬上软榻,在北冥即墨身边歪坐下来。

    “伤口还疼的厉害么?”乐来兮拉开绒被,将他浑身上下缠绕绷带处全部检查了一遍,见无异样,才放下,将绒被与他盖好,被角儿掖了又掖。

    “无碍。”北冥即墨动作流畅的将她的小手拉进绒被,放在自己的胸口。

    “是逍遥派四大护法将你送回府的?”北冥即墨突然转换了话题,淡淡然。

    乐来兮点头,看样子,惊风与独孤穹早已将三次遇袭的一切相关事宜都与这位爷禀报了。

    可是,接下来,北冥即墨不淡定了,“又是乐逍遥!怎么每次都那么巧?”

    一瞬间,浓浓的醋味溢满原本香香的、暖暖的空间。

    确实,是挺巧的。乐来兮一时有些愁苦,欠了人家那么些大恩情,每一个这辈子都无法还清。

    “在想什么?他有没有对你……对你……”做出些什么?

    “当然没有!”这次乐来兮回的极快,也极为心虚。

    北冥即墨怔怔的看了她片刻,倏尔笑道:“我的来兮说没有,就没有!”

    这话让乐来兮更心虚了,她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唇,该死的乐逍遥,上次他可是啄了她一下!

    “不说这个了。”乐来兮红着脸囔道,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便换了个话题,“这两块调令给你!”她从榻里一角棉褥下摸出两块玉牌,递给北冥即墨。

    “拿着吧,从此,它们就是你的了!”北冥即墨说的轻淡,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这怎么可以?乐来兮摇头。

    北冥即墨温柔一笑,“夫人是个将才,这叫物有所用。”

    乐来兮猛地红了脸,瞎说,我哪里称得上将才!

    北冥即墨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一把将乐来兮扯下,俩人面对面的躺着,北冥即墨望着那双月亮般皎洁、明亮的眸子,认真道:“皇后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今后,我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别说这两块牌子,就是拼上我的命,我也定要护你周全!”

    乐来兮眨了眨眼睛,忽而用小手将他的眼睛遮住,照着他的额头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连忙闭上双眼,挺的笔直装死尸。

    北冥即墨心里简直乐疯了,越瞧越觉得他的来兮可爱到极!

    “来兮。”他低唤。

    “干嘛?”她低语。

    “过来……”

    “……”

    乐来兮翻过身,刚撑起脑袋望向他,便被他一把箍住了脑袋。

    又上当了!又遭殃了!

    过了许久,乐来兮撅着发红的小嘴儿,瞪着圆溜溜的水眸,煞是无语的望着某个坏笑男,“笑,笑,笑个球儿!”

    看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北冥即墨笑的更绚烂了,而望向乐来兮的眸子愈发温柔、深邃,两抹璀璨的星光,渐渐化作一池春水,充满诱人的宠溺,只看一眼,便让人陷的很深,很深……

    第99章 难题

    独孤穹不负所望,终于成功研制出神品雪花膏,效果比他师父制的还要略胜一筹。

    乐来兮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有医术天分,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真如此。

    在独孤穹的悉心照料下,北冥即墨的伤恢复的很快,只十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可以下榻漫步。

    严冬渐渐过去,短暂的春日悄悄来临。

    幽兰居的花陆续绽放,绚烂的色彩一扫严寒的尾巴,整个院子变的缤纷耀眼。

    这天上午,南荣富娴踱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来到幽兰居,与乐来兮送一些自制的玫瑰花茶。

    “飞儿,这些天独孤先生都是早晚去与殿下请脉、换药吗?”越靠近幽兰居,南荣富娴越觉得紧张气氛愈浓重,她有些不相信飞儿的情报。

    飞儿连连点头,“夫人,婢子真没有骗您,是似锦姐姐亲口跟婢子说的。”

    南荣富娴住步,抬头望了望日头,这会子已经过了巳时,独孤穹该走了吧?

    飞儿见自家主子有些异常,心里不由得琢磨,难道主子得罪了独孤先生,怕见他不成?

    犹犹豫豫的,南荣富娴在幽兰居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子,这才走了进去。

    南荣富娴刚踏上大殿的台阶,便听见独孤穹的声音,心里不禁咯噔一声,纳闷儿,他怎么还没走?

    可既然进来,也不能转身回去吧?况且多日不见乐来兮,她挺想她的。

    这时,只听独孤穹道:“昨天臣一次制了四瓶雪花膏,今后可有的使了。”

    乐来兮似乎很兴奋,笑道:“真的?独孤,你不是说制雪花膏的药材很珍贵很稀有么?你哪来那么多?”

    “陛下前些日子送来的,夫人不知吗?光是千年雪参就送来六根,还有千年雪莲、白鹤草、半夏、九香虫草……”一说到药材,独孤穹便兴奋的说个不停,一边说一边心里大赞,陛下可真是舍得!

    “咳咳!”不自然的两声咳,北冥即墨打断了他。南荣富娴听得出,一提到陛下,北冥即墨便非常不悦。

    “南荣夫人来了……”站在门口的小婢女见南荣富娴走上台阶,冲门里喊道。

    乐来兮忙出来迎,一把拉住南荣富娴嗔道:“亏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跟乐来兮在一起久了,南荣富娴早学会反击,眼睛一白,低语道:“也不知是谁天天腻歪着那谁的,把我忘了个干净,这倒好,反倒怪起我来了!”

    乐来兮被打趣儿的满脸通红,飞速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二人朝殿里走去。

    行了礼,南荣富娴便说明了目的,“前几日天气好,我制作了一些玫瑰花茶,送与姐姐些,这个时节,正好喝这个。”

    “多谢费心!”乐来兮脸上乐开了花,接过那瓶花茶便闻了又闻,一股子浓香,直扑鼻,“好香!富娴,你手真巧,什么都会做!”

    乐来兮毫不掩饰的夸赞,又吩咐飞霞倒茶。

    但南荣富娴并未要留,她觉得空气异常闷热,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姐姐别忙了,我这就走!”南荣富娴说着又与北冥即墨行了个礼,又对乐来兮福了福身,便转身踏出了大殿。

    “她,她这就走了?”乐来兮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她回头望望北冥即墨,某爷正闲情逸致的端着一杯清茶,品的煞有味道,见乐来兮看他,不由得抬头,给了她一个温柔至极的笑,然后摇头……

    再看独孤穹……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是被煮了么?瞧,脸都红成火烧云了!

    乐来兮似乎、大概、可能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感情问题出在这儿呀!

    “殿下,臣晚上再过来,臣先告退。”独孤穹忽然躬身埋头,对北冥即墨行别礼。

    得了北冥即墨的允许,独孤穹掂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离了大殿。

    乐来兮越想越不对劲,待独孤穹刚出了院门,乐来兮想都没想,直接追了出去。

    北冥即墨急的差点儿没一口茶噎死,“咳咳……咳咳……来兮,来……”已经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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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穷并未走远,乐来兮赶上时他正站在原地,望着一个快要消失的背影出神。

    他的眉头皱的很紧,眼睛里溢满复杂的光芒,似乎想喃喃自语,却欲言又止,又似乎,根本说不出口。

    “呀!夫人……”独孤穷惊讶一声,刚转身,见乐来兮站在背后,不由得吓了一跳。

    收起思绪,独孤穷躬身道:“夫人着急赶来,因何事?莫非殿下……”

    乐来兮摇头,长长的舒了口气,“独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乐来兮抬步,朝草堂方向走去,独孤穷微微一怔,忙跟了上去。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富娴怎么回事?”乐来兮毫不犹豫的开门见山。

    似是猜到一般,独孤穷人很淡定,回的也很淡定,“夫人说哪里话,臣与南荣夫人怎么会有事?”

    “假如没事的话,她在幽兰居看见你,为何连招呼也不打?你拼命救了她,细心照顾她那么些天,她如今对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视而不见,这是为何?”乐来兮昂着脑袋,眼睛充满质疑。

    知道狡辩无力,独孤穹沉默片刻,索性摊牌,“是臣不好,臣没有掩饰好自己,南荣夫人或许知道了臣的……心意,所以,她一直躲着臣。”

    “其实,这种结果也挺好,她有心躲着臣,臣也不用担心将来有一天,她因为这事而惹上麻烦,这辈子,只要她过的安好,臣别无所求。”独孤穹两眼直直的望着南荣富娴消失的地方,忽然,望向乐来兮,“夫人,臣一直知道您心地善良,所以,臣求您不要再过问这些,也千万别让殿下知道,臣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等臣帮殿下完成心愿,臣自会到殿下跟前领罪归隐!”

    说毕,独孤穹后退两步,重重的与乐来兮行了一个谢礼!

    “独孤……”这怎么能算罪过呢?

    假如这也算罪过,那什么才不是罪过?

    人心,谁又能控制的了?

    “你放心!如果你因此获罪,那我就先自我了断!”乐来兮决定自己要做些什么,撂下这句,便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向幽兰居。

    独孤穹琢磨着那句话的意思,在原地愣了许久。

    乐来兮走回幽兰居时,北冥即墨正铁青着脸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院门处,见乐来兮走来,那张冒着寒气的脸此时更黑了……

    “去了哪里?”

    北冥即墨审犯人似的一把拉住乐来兮,让她“交代”,其实,飞霞与似锦那两个“叛徒”早已来回禀报三四趟,北冥即墨对乐来兮的行踪一清二楚。

    他的话既霸道又冷酷,泛着浓浓的酸味。

    怎料,乐来兮撅着小嘴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自己的小手挣脱,继续撅嘴走进了大殿。

    咦?北冥即墨瞪眼,所有的情绪顷刻间化为虚有,挂在脸上的,只有浓浓的笑意,讨好的神情,他再次拉住了她的小手,“夫人,你怎么了?”声音低低的,满是柔情。

    变化之快,动作之迅猛,堪称一绝!飞霞与似锦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乐来兮不语,白了他一眼,小手一甩,大步踏进了大殿,里间,软榻……

    北冥即墨瘸着腿走近她时,她正歪着身子躺在软榻上,一副伤神的模样。

    他实在搞不懂怎么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便小心翼翼的踏上木梯,坐在软榻一旁,一把将她拉起,“到底怎么了?”他箍着她的小脸儿,眼睛亮亮的,柔柔的,又开始了吞魂摄魄。

    “我遇到了一个难题。”乐来兮一把扑倒在他怀里,作可怜状。

    那撒娇的声音、动人娇俏的表情以及投怀送抱的动作,简直快把北冥即墨柔化了,他狠狠的箍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莫急,告诉为夫,什么难题!为夫定帮你杀它个片甲不留!”说毕,还不忘揩揩油啥的,煞有韵味儿的啄了啄她的小耳朵。

    乐来兮偷笑,上钩了!她决定先探探口风。

    她一把推开了他,眨巴着水眸道:“你说过,今后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可是,富娴你要怎么办?”

    “自然是放了她。”这还用说吗?

    “那放了她之后,她是不是可以再嫁?”乐来兮问的急。

    “当然可以,到时仍以姑娘首嫁的礼仪。”北冥即墨再次环紧了乐来兮,说的直白,“我可从没碰过她。”

    乐来兮小脸儿通红,只听北冥即墨又道:“到时她若找到心仪之人,本王会亲自为她主婚。”乐来兮许久没有听到他自称本王,猛的一听,竟觉霸气无边。

    乐来兮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下真的要放心了。

    她为独孤穹高兴,只要他努力努力,很有希望。

    就在乐来兮发呆时,北冥即墨一口咬住了她的小耳朵,呢喃道:“夫人说的难题,就这个?”

    乐来兮猛的浑身一个悸动,湿热的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浓郁散在周围,直达乐来兮心底,这动作暖味至极。

    到处揩油的家伙!乐来兮抻着脑袋,想要挣脱,怎料又被他一口咬住了脖颈,乐来兮浑身又是一个悸动,顿时,躁动不( 东极夫人 http://www.xlawen.org/kan/6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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