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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阅读

    “你还知道我快疯了呀?我以为你当我死了呢……”似锦抽抽涕涕,拿帕子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炙烈急了一头汗。“你看看。你看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哪里舍得……”

    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声不断,飞霞当即站起来。吼道:“都给我安静!”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飞霞叹气。“真是,没得让别人笑话!”

    独孤穹见南荣富娴仍不理他,当即给炙烈使了个眼色,炙烈道:“独孤将军有话要告诉大家。是关于太子妃的。”

    随后,在炙烈的带领下,几人进了偏厅。几人满是期待的望向独孤穹,饶是要说分离的南荣富娴。扯着独孤穹的衣袖不放。

    独孤穹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将凤骨的事情从头到尾与大家说了一遍,本来安静的大厅,一时间变得更安静了,不知是谁,突然哭笑一声,随后,哭泣的声音再起,南荣富娴眼泪汪汪的望着独孤穹,软糯道:“你说的是真的?”

    独孤穹点头,南荣富娴顿时激动的无法言喻,当即扑倒在他的怀里,嘤嘤哭起。

    飞霞喜极而泣,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一趟,我真的没有白来!我带来了一个最坏的消息,可是,却带走了一个最好的!”

    似锦不知怎地,突然多了个脑子似的,脑洞大开,“独孤将军,这些隐秘的内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南荣富娴猛然抬头,双手将独孤穹的肩膀抓的紧紧。

    “我师父。”

    简单明了信用值高,此时,再也没有人怀疑了。

    “好了,今天我来的目的,一是想告诉你们一个真相,另外要说的是,对于长姐的事,你们不许声张,也要吩咐下去,别让下人乱嚼舌根子,既然我们得了个希望,便要好好的守护下去,更不准有人背地里乱谈乱说,似锦,你明白吗?”

    似锦冲飞霞点头,“二姐你放心,这些我都明白的。”

    独孤穹与炙烈这才冲三人使了个眼色,慢慢走出了房间。

    炙烈长长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这几个女人的感情竟如此的深厚,真有点儿让人眼红。”

    独孤穹苦笑,“何止眼红,有时候,真嫉妒的要命,用娴儿曾说过的一句话,乐来兮,当属于那种男女通杀的人。”

    “哈!这个形容的贴切……只是,我不明白,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你说,她,真有可能回来吗?”

    独孤穹眸色一沉,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炙烈,希望,有时不仅仅是希望,它更是人的精神支柱。”

    炙烈愣了一愣,而后点头,是啊,若是乐来兮真不能回来……对她们几人来说,将是多么严重的打击,炙烈无法继续想下去。

    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变大,乐来兮的心,变得越来越踏实,柔软。

    白天踏实的工作,夜晚来临时,她便一个缩在柔软温馨的卧室一角,轻轻的抚着肚皮,而后与宝宝讲各种各样神奇的故事,讲到动情处,宝宝便会踢她两下,以示自己的激动与兴奋,每当此时,乐来兮心间,满满的,都是希望,一种想要快乐的,期待的,幸福的生活下去的希望。

    偶尔,她也会静静的回想起在那个世界发生的许多事,许多人,想到深处,也会偶尔落泪,每当此时,她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那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五个月后,当婴儿第一声啼哭走进自己的心,当医生告诉她,自己生了个儿子时,乐来兮喜极而泣,就连因生产虚脱沉沉睡去的那一刻,脸上也是笑的。(未完待续)

    第216章 木马

    新年的钟声大气而洪亮的传来,让蹲在漫漫冬夜里守岁的人们的心为之一振,同时,窗外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声,人们用最热情的喧嚣声迎接新年。

    厨房里,乐来兮将早已准备好的饺子小心的下进锅里,望着不断冒出的热气腾腾的水汽,踏实的人间烟火的滋味儿让乐来兮感到心安。

    客厅里,乐狂兮与叉四窝在沙发上,一边一个守着白白胖胖的小包子,不停地拿各种玩具逗弄他,两个大男人的欢乐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传来,完全淹没电视机里的声音。

    掂着勺子,乐来兮在锅里搅了两下,又添了些水,这时,乐狂兮慢慢的走了进来,“来兮,我来帮忙。”

    “切!饺子都熟了你还要帮忙?我看你是来吃的吧?”乐来兮边说边笑,用勺子从锅里捞出了一个,“呐,近水楼台先得月,呐,尝尝,看味道怎样!”

    乐狂兮从未见乐来兮笑的这般绚烂,他已经记不清乐来兮上一次对他这样笑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由得一怔,而后故作调皮的瞪大眼睛,“那我可得尝尝,饺子馅可是你调的呢!”

    “嗯,不错,还真是不错!来兮的手艺可真是见长啊!”乐狂兮咬了一口,大赞,完了一口将剩下的饺子全吞了。

    很给面儿,乐来兮笑着点头,关了火。

    饺子刚端上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包子不淡定了,伸着小爪子冲乐来兮摆来摆去,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叉四欢喜的将小包子抱起,亲了又亲。“咱们的小吃货又饿了吗?来,上饺子!”叉四说着还真叉起一个饺子往小包子面前一晃。

    “叉四,你干嘛?他才七个月!”乐狂兮将小包子一把抢到怀里,心疼道:“小包子饿了?叔叔这就给你沏奶哈!”

    “狂兮,四哥,你们快来吃饺子,凉了就不好了。我去给包子喂奶。”乐来兮将软糯娇嫩的小包子接了过来。进了卧室。

    乐狂兮与叉四给小包子买了很多奶粉,但是乐来兮很少给小包子喝,她每日吃的很营养。很健康,一直在坚持给小包子母|乳。

    “宝贝,来,放下玩具。咱们喝奶了……”乐来兮说的柔柔,将小包子手里的小木马放在一边。“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这个玩具。”乐来兮干涩的苦笑。

    不知为何,在那么多的玩具中,小包子唯独对乐狂兮给他买的那个小木马情有独钟,睡醒之后。总是喜欢抓在手里,晃来晃去。

    盯着那木马看了一眼,很快。乐来兮将目光转回小包子上。

    随着他的月份越来越大,乐来兮便越来越喜欢看他的那双眼睛。长长的,黑黑的,如璀璨漆黑的翟石,多望一会儿,便会陷进去。

    小包子吃奶的时候总爱睁着眼睛,有时还故意似的冲乐来兮眨眼睛,惹得乐来兮总是宠爱的嗔上一声,“好好吃,吃完再玩!”

    客厅里,叉四吃了几个水饺,抬头望着乐狂兮道:“你今日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么?为何到现在还没?”

    乐狂兮又摸了摸兜儿,继续低头吃饺子,并未理会叉四。

    叉四还想说话,却听见卧室的门被轻轻闭合的声音,忙住了嘴,乐狂兮抬头,见乐来兮独自一人走出,便小声问道:“小包子睡了?”

    “嗯,睡着了,这回他也真能熬,六七个钟头了都……”乐来兮坐了下来,吃了个饺子,“嗯,还不错,我的手艺确实长进了许多。”

    “自恋!”叉四笑着白眼,“对了,你也该给小包子起个正式的名字了,整日里小包子,小包子的叫着,真想让人忍不住吃一口!”

    叉四说的风趣,而后又对小包子大赞,“也是,才这么大一点儿就长的那么绝艳,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人神共愤?”看来,他爹的基因不错……

    最后一句,叉四从嘴里咽了下去,抬头望乐来兮,见她正笑,“怎样?羡慕啊?羡慕就找个人给你生个去!”

    “你……”叉四又白了她一眼,“小心哪天我真把小包子给吞了!”

    乐狂兮见气氛不错,轻笑一声,转向乐来兮,“叉四说的没错,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名字了。”

    乐来兮点点头,将碗放下,“这不正想着呢,只是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这有何难?先定姓,然后起名,无论高大上,还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咱有的是好名字。”叉四拍了拍胸脯,还要说,见乐来兮突然低头沉默,便突然不语,有些讪讪的望了乐狂兮一眼。

    “嗯,好吧,我再想几个,想好了就告诉你们。”乐来兮笑着说了句,赶忙又催促二人吃饺子。

    一顿年夜饭吃的还算融洽,结束之后乐来兮只进趟卧室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包子,出来时乐狂兮与叉四二人已经将餐桌、厨房收拾了大半。

    临走之时,乐狂兮又不甘心的回头,“来兮,做完手里的这批手工,就不要再接活了!”说完,又看了身边的叉四,“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是,歇上一歇,总可以吧?”

    “嗯!狂兮!你放心,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批活还有两天就完工了,完工后,我打算歇一个月。”

    这,真是太好了!乐狂兮笑的绚烂,叉四笑着捶了乐狂兮一下,二人摆摆手,下了楼。

    而回到客厅的乐来兮这才发现,电视机上,竟放着两个大大的红包,是那两人给小包子的,乐来兮拿起一个,打开,见上面道:“给小包子的压岁钱,包子妈不准拒绝,不然,小包子长不大!”

    乐来兮无语的笑了又笑,不用猜也知道是叉四的手笔,“你儿子才长不大!”乐来兮心里笑着鄙夷,将那钱拿出,却足足有五千块,吃惊的同时,乐来兮流泪轻笑,“这又是做什么?”

    乐狂兮的那封,乐来兮只摸了摸,并未拆封,不过从厚度上来讲,至少是叉四的两倍。

    乐来兮心情很沉重的将那些钱放好,关了客厅的灯,走回卧室。

    轻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以及柔软的让人心碎的小手,泪水,突然溢满眼眶,轻轻一闭,那泪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突然,身子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乐来兮当即吸了吸鼻涕,起身,低头一瞧,又是那个小木马。

    拿着木马,望着儿子,乐来兮笑道:“你爹爹也给你雕刻了一个小木马,比这个还好看,等你醒了,我就拿给你玩儿。”

    说完,乐来兮下了chung,打开柜子,将那包东西拿了出来,略微翻了翻,却没见木马的影子。

    “在哪里?不对啊,应该都在这儿了!”乐来兮又仔仔细细的翻了个遍,却仍未瞧见。

    奇怪了!那天,她明明攥着木马走的!

    可是,她从那世带来的东西可就这么多了,除了出售的几件以及送给墨青家人的四件,她数了数,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少了那只木马。

    本来不在意甚至厌恶的东西,不知为何,此时,却成了一份牵挂,乐来兮来来回回的将包袱翻了又翻,甚至将袍子,披风仔仔细细的摊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检查。

    最后,木马没有找到,她却在无意中,在披风的内领上看见了一行小字,是用金线绣的,歪歪扭扭,“兮儿,我爱你。”

    饶是皇宫里最差的绣娘,也没这功夫,乐来兮一眼认出,这绝对是北冥即墨自己绣的。

    攥着那披风,乐来兮怔了许久,突然觉得眼眸有些酸涩,眉头皱的紧紧。

    “咿唔呀……”突然,小包子的声音传来,让乐来兮猛的回神,“儿子,你醒了?”乐来兮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的明艳。

    “怎么睡了这么一会儿就醒了?”乐来兮将小包子放进怀中,轻轻的拍了拍,“睡吧,宝贝儿,妈妈抱着你睡。”

    很快,小包子再次入眠,乐来兮这才将他放下,在他一旁躺了下来……

    第二天,是年初一,乐狂兮与叉四刚刚起来将自己收拾干净,便听见有人敲门。

    “来兮?!呀!小包子!你们还真早!”叉四接过小包子,忙让乐来兮进来。

    进屋后,叉四才发现,乐来兮还给两人带了早餐。

    乐狂兮皱眉,“你抱着孩子呢,怎么还去买这些?”

    “无事,反正顺路,你们也别下去了,今儿交给你俩个任务,帮我看一天包子,他的奶粉、尿不湿啥的都在包里了!”

    “你要去哪儿?”叉四与乐狂兮异口同声道。

    “去逛商场,托包子的福,昨儿我发了财,哈……再说好多东西真该买了,抱着包子不方便。”乐来兮回的淡淡。

    待乐来兮走后,叉四才靠近乐狂兮,小声道:“你信么?”

    乐狂兮摇头。

    叉四又道:“所有的年货半个月前就采办齐了,这大过年的,又要买什么?绝对有猫腻!”

    “包子,你告诉叔叔,你老娘去干什么?”叉四弹了弹小包子的小脸儿,笑着问道。

    小包子见叉四笑,也跟着咧嘴儿笑,这一笑,万千芳华,顿时,惹得叉四怜爱不已,“真是个可口的小包子。”

    “你在家看包子,我跟着她!”从阳台望去,乐来兮走的很匆忙,乐狂兮拉上帘子,只对叉四轻轻一点头,便出了门。(未完待续)

    第217章 错过

    灰蒙蒙的天空,到了中午时分,再也兜不住,洒下沸沸扬扬的雪花,气温骤降。乐狂兮往手上哈了哈气,见乐来兮突然拐了弯,忙将双手插进兜儿里,继续跟上。

    果然,他猜的没错,自从下了出租之后,他便猜测着乐来兮这是要往茅屋山走去。

    茅屋山,这是他与叉四一起,给那个没名的甚至算不上小山的山坡起的名字。尽管此时,山上的茅屋早已不存在,但是时间长了,名字倒留了下来。

    大雪陡然下的急,二人一前一后刚到山脚,天地间已经白茫茫一片,除了潇潇然的雪花肃落的声音,再无其他。

    一直匆忙前行的乐来兮突然停下脚步,猛的回头,吓了乐狂兮一跳,想要躲闪,却来不及。

    二人虽然隔得远,但乐来兮仍看得清,大叫道:“既然被我发现,就一起吧?”

    乐狂兮忙小跑着跟上,笑的讪讪,“我,我实在不放心。”

    “我要到山顶寻一个东西,快,趁着这大雪才下了薄薄一层。”

    嗯!乐狂兮微微点头,二话不说,拉起乐来兮,朝山上奔去。大雪的天,四周寂寥无人,却有两个人选择这样一个天气来爬土山,任谁看到都觉得有些疯狂。

    在爬山的过程中,乐狂兮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白茫茫的世界,突然感到,这样的行动不仅疯狂,而且浪漫。再加上自己的大手始终紧紧的握着那只带着厚厚棉手套的小手,心中更加兴奋不已,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并下了决心。这几天一直徘徊犹豫的事情,他决定今天一并办了。

    “瞧我,真是粗心!”乐来兮突然自责一声,将另外一只手套拿掉,递给乐狂兮,“快戴上,咱们一人一只。”

    “不用!我不习惯戴手套!若是需要。我早就戴着来了!”乐狂兮一把拒绝。将乐来兮的手握的更紧。

    不冻手是假的,可是,假若戴上手套。便不会抓的这么牢了。

    三十分钟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山顶,本来,乐来兮心中还无比的担忧。大雪下的如此之大,可该怎么找那木马?

    但是。到了山顶,她却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雪是白的,木马是黑的。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乐来兮很轻易的将那半截身子藏入雪中的黑木马给找到了!

    乐狂兮长长的舒了口气,眉头却皱成一团儿。不敢相信的道:“你累死累活的上了这茅屋山,就是为了寻得这个?”

    “嗯!”乐来兮点头。

    “呵……”乐狂兮扶额。“来兮,真的是为了这个普普通通的木马?”

    嗯!乐来兮再次点头,“怎么了?”

    “哦,没事,我还以为,你这么着急,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乐来兮将木马擦了擦,浸了雪的木马,湿湿的,却黑的发亮,如果乐来兮没记错的话,这木马原是白的,后来,因为浸了北冥即墨的血变成了红色。

    看来,是北冥即墨为了掩盖那擦不掉的血渍而为其上了色。重要?这一词将乐来兮的心猛的一击。

    小心的将木马装进包里后,乐来兮抬头,“雪越下越大了,咱们走吧。”

    乐狂兮却没动地方,一把扯住正要离去的乐来兮,猛地箍她入怀,对这突来的无法接受的情景,乐来兮眉头紧皱,挣扎着将乐狂兮推开,“你干什么?”

    “来兮……”乐狂兮吞了口冷气,直接将兜儿里的红盒子拿出,单膝跪地,“来兮!请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乐来兮愣了,连连后退,“狂兮你,别,这样!”

    “来兮,难道你要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吗?我知道,错过,就是错过了,来兮,我不奢求你的心,我只求你能让我给你,你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乐狂兮昂着头,睁大了凤眸,长长的睫毛很快被雪打湿,薄雾迷离,泫然迷人。

    乐来兮轻笑,摇头,“狂兮,你也说了,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之间,不再可能!你若还把我当朋友,就请你起来,并不再提这样的话。”

    是么?乐狂兮期待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良久,他苦笑一声,慢慢站起,扭头间,刺骨的寒风顿时灌入脖颈,心头猛的一凉。

    回到小区,刚到门前,乐来兮便听见小包子的哭声,顿时急的敲门。

    被折腾的丢了魂儿的叉四大喜,“妈妈回来了……小包子别哭,别哭!”

    大门从里外同时被打开,窝在叉四怀里的小包子在看到站在门外的乐来兮时,当即撇了撇小嘴儿,“哇”的一声,委屈的又哭了……

    “宝贝儿不哭,不哭哈,妈妈去烫烫手,洗把脸,这就抱你哈!”乐来兮一边逗小包子,一边往盥洗室走,叉四生怕乐来兮离了小包子的视线,忙寸步不离的跟上。

    倒了热水,乐来兮每洗上一下,便抬头逗弄一下小包子,本以为乐来兮会立马抱自己的包子左等右等等不来乐来兮的怀抱,哭的更厉害了。

    “哎呀,宝宝不哭,妈妈身上凉气重,等妈妈暖暖,暖暖就抱你哈!”

    洗完脸,乐来兮又跑到空调下,吹了又吹,小包子急的两只小短腿儿直蹬哒。

    叉四无语,“好狠心的妈呀,我说来兮,你快点儿啊!”

    终于,乐来兮笑嘻嘻的接了过去,小包子一沾着乐来兮的身子立马不哭了,小胳膊紧紧的环着乐来兮的脖子,委屈的一抽一抽的,整个小身子还颤了又颤。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妈妈不就是离开了半天嘛,你就哭了?闹叔叔啦?”乐来兮没好气的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蛋儿,任她怎么“奚落”,小包子一动不动的紧紧贴着乐来兮的胸脯,拿两只漆黑眼睛不时的瞟她一眼,眸中满是委屈与依恋。

    看他那小模样,乐来兮噗嗤一声,抱紧了他,将他的小脸儿朝自己的脸上贴了贴,温柔道:“好啦,乖乖,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离开你那么久……来,亲一个!”

    乐来兮一边逗他一边照着他的小脸儿吧唧几声,小包子顿时乐的一朵花儿似的,看的叉四眼睛都直了。

    “来兮,先喝杯热牛奶!”乐狂兮瞧小包子笑的绚烂,登时捏了捏他的小脸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羞不羞?羞不羞……”

    晚上,乐来兮将两只木马一起放在小包子身边,让他一人坐在大chung上玩耍,而后,又来来回回几趟,将那些珠子,布缎,针线等拿进了卧室。

    这批手工串珠到了收尾的时刻,此刻小包子玩上了瘾,愣是不睡,她只好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小包子,一边做活儿。

    每穿上几颗珠子,乐来兮便拿眼睛瞟小包子一眼,偶尔给他讲几句话,小包子或是咿呀的回一句,或者干脆低着小脑袋专注的与小木马玩儿,连咿呀也省了。

    做了一会儿,乐来兮感到脖子有点儿酸,便将手工活放在一旁,挪到小包子身后,歪倒下来,单手支着脑袋,望着自己的儿子。

    这时,她才发现,儿子压根不碰原来的木马,他将新来的木马反复拿在手中,抠抠打打的,玩儿的很欢。

    “这木马有这么好?喜新厌旧的小家伙儿……”乐来兮婢子一酸,闭了闭眼,“没想到,你还真喜欢。”

    倏尔,她将那副小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拉,摩挲着他的小脚丫子道:“这是你爹爹给你做的……”说到这儿,乐来兮哽咽了,将自己的头死死的埋进枕头。

    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本该忘记的人与事,却越来越清晰,为什么,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清晰?

    醒着的时候,时不时的想起,睡梦中,他夜夜如梦,不离不弃,赶也赶不走!

    “哇……”

    小包子突来的嘤咛哭叫让埋头低泣的乐来兮猛的抬头,“宝宝,你怎么啦?”

    乐来兮见小包子趴在chung上,蹬着两条儿小短腿儿,似乎要往前爬,可是因为穿的厚,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哭了。

    “原来是要抓小木马。”乐来兮笑着伸手将木马拿了过来,正要递给儿子时,动作却突然僵在半空,这只木马的腹部,好像有个裂开的缝儿,很奇怪,今天捡到它的时候还没有。

    乐来兮将那木马翻了过来,拿手指对着裂缝处敲了敲,“竟是空的。”

    小包子见自己的老娘拿到木马后,根本没给自己,而是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玩了起来,不仅如此,自己还蛤蟆似的趴在chung上,想起却又起不来,顿时哭声又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好了,这就给你玩儿。”乐来兮拎小鸡子似的将小包子拖到自己怀里,大手握小手的一起拿住了那只木马,“小木马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妈妈给你取出来可好?”

    说着,乐来兮拇指轻轻用力,木马的腹部被开了个洞,确切的说,是木马腹部上有个小盖子,被乐来兮按了下去。这次,小包子很神奇的不哭不闹,目不转睛的盯着妈妈的手。

    里面竟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乐来兮手颤颤的将那宣纸掏出,久久未打开。

    似乎感觉到自己妈妈的异样,小包子猛然放开那小木马,往乐来兮身上靠了又靠。(未完待续)

    第218章 沧海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乐来兮的手臂上蹭来蹭去,哈喇子三千,飞流直下,正出神的乐来兮被儿子咿咿呀呀刷存在感的声音扯回,倏尔温柔一笑,给包子擦了擦口水,又照着包子的小脸亲了又亲。

    “你爹的信……”乐来兮对小包子说道,双眸直直的盯着宣纸,又有点儿自言自语,他的信,我到底要不要看。

    诱。惑是巨大,饶是理智拼命阻拦,试图让自己冷静,漠视,可是最终她发觉,自己做不到。

    终于,颤颤巍巍的手指,将那不大不小的一张宣纸打开,独属于北冥即墨的笔迹赫然入目:

    “真好,兮儿,天知道我有多高兴,你能看见这封信……”乐来兮哧鼻,侥幸而已!若不是儿子喜欢小木马,鬼才冒着大雪去茅屋山,若不是自己捡回了这木马,谁知道你高兴不高兴?!哼!

    刚读到这里,乐来兮眉头紧皱,小声的鄙夷嘲讽。但是,那晚,北冥即墨拼命往她手里塞木马的动作却历历在目,弄的乐来兮痛的发紧。

    “但是我知道,此时的你,怕是已经与我时空两隔了。而此时的我,定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之苦海,日日被悔恨与思而不得的感觉纠缠于身,兮儿,这一切,我甘之如饴,这是我应得的。”又在这里装什么装?乐来兮忍不住手抖了抖,将那宣纸扔在了chung上,过了好一会儿子才又带着莫名的情绪拾起。

    “可是,我担心啊,你们娘俩在那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陪?我最心爱的兮儿,每当我想到这里,便若万箭穿心一般……”

    到了这儿。行书下笔很潦草,还有两滴清淡的墨迹,像是被泪水打湿了似的。

    乐来兮艰难的抽了抽鼻子,抚了抚有些躁动不安的小包子。

    “兮儿,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而今。我懂了,可是太晚了……我爱你,可是。我的爱太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生怕一不小心,你便从我的指间缝中溜走。这种感觉,也许就在我知道你身份的刹那种在我心里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最后生成了参天大树。大哥觊觎你的时候,我想把他立刻踢走。北冥司空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夺你时,我当即生了灭掉南楚之心!可是,其实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千防万防,却防不过老天。我几乎每天都活在不安与焦躁中,因为我不知道哪天一不小心,老天就把你带走了。所以,我霸道,我蛮横,我把你时时刻刻拴在身边,心里!可是,我越是如此,你离我越远,到最后,我还是把你丢了……”

    “从前,我不懂爱,总觉得你特别,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把你留在身边,见你笑,就不自控的偷偷跟着你笑,见你生气,却急躁的不知所措……如今,我懂了,可是你却不在了!兮儿,我好想你!!”

    “兮儿,我准备把大哥一家接回了京城,老三也长大了,我准备让他接父皇的位子,父皇与母后老了,也该享几天清福了,而老三,看似闲散烂漫,玩世不恭,可我知道,他的心很高,想做一番功绩,而飞霞,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独孤与南荣喜欢游山玩水,你看到这封信时,估计他俩转了大半个北燕。司空冷澈那厮,我恨他!若不是他,我们之间总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与障碍?可是,我又高兴,我不懂爱,他也不懂!兮儿,我知道你不忍伤害他,他毕竟帮过你,所以,看在兮儿的份儿上,我会放了他,让他一个人逍遥自在去吧!”

    “兮儿,儿子好吗?他长的像谁?我希望他长的像我,秉性像你,也聪明如你,若是像我,又会是一个笨蛋……把自己最宝贝的人都弄丢了!”

    “兮儿,我爱你,无论你是东极星也好,南极星也罢,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是你!与星星无关!兮儿!我会一直等你的!接下来的一生,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等你!”

    乐来兮泣不成声的同时,小包子也哭的厉害,卧室中,本来抽抽涕涕的声音,最后变成一声盖过一声的大哭,有几十秒的时间,乐来兮几乎丧失了理智,只是抱着枕头哭泣,后来,猛的听见小包子的哭声,便一把将小包子柔软一团儿的小身子抱在怀中,一边给小包子擦泪,一边轻盈的哄着他,可是,自己的眼泪仍止不住往下淌,索性,将儿子抱在怀中,趴在儿子小小的肩膀上,流个够……

    “包子不哭了,你看妈妈都不哭了!”过了一会儿,乐来兮擦干眼泪,对包子笑着,还拿儿子的小手望自己脸上戳戳,“你瞧,妈妈真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好吗?宝贝儿,不哭了哈,来,咱们继续玩小木马。”

    为了转移包子的注意力,乐来兮将那小木马重新放回包子的手中,怎料小包子对那木马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的往乐来兮怀里靠。

    不过,此时的包子,倒是不再哭了,两只漆黑的星眸中还含着两滴晶亮,那神情,直抵乐来兮心灵最深处。

    “乖!想睡觉吗?来,妈妈抱你睡觉觉。”乐来兮将包子横放在自己怀中,一手托着小包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包子的小背,嘴里轻轻的哼着入眠曲。

    十来分钟后,小包子终于睡着,乐来兮轻轻的将他放在自己暖热的被窝中,自己往一旁挪了挪。

    拿着那张宣纸,乐来兮将上面的内容又从头至尾的读了几遍,每一遍,她都读的仔仔细细,认真到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字的笔画,到最后,她再也睡不着。

    被压抑的往事一幕幕浮上眼前,直到深夜,她也未合眼。

    北冥即墨说他爱的小心翼翼,而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何两个爱的小心翼翼的人,到最后却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是因为他人的捣乱么?还是那些莫名的误会?思来想去,乐来兮突然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缺陷,她发现在感情上,自己真的不算个擅长表达的人,太多事,好的坏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她总是默默的放在心间,很少告诉他人。

    这也就是,从头至尾,她从未对北冥即墨讲过“我爱你”等亲密的话……

    她突然想,若是当时,她哪怕向北冥即墨表达一丁点儿的爱意,告诉他,自己爱他,从头至尾爱的都是他,那时,他会不会不再猜忌?不再怀疑自己的心?

    “扑通,扑通!”心跳的厉害,想到这儿,乐来兮越发觉得问题好像真的出在自己的身上,片刻之后,她又觉得,从未热烈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儿,并且,这件事,她再也无法做到了!

    乐来兮一向知道自己是个冷心冷面的,可是从来没有哪一天,她觉得这种冷心冷面让自己如此的懊恼,憎恶……相比而言,北冥即墨那个大冰块,比她要热情的多。

    至少,为了探寻自己的心,他一次又一次装扮成乐逍遥。

    并且,他一次又一次的冒着危险,救了自己的性命!

    在浮云山上,他从刺客的手中将自己解救出来,在羊肠小道上,生死一线间,他从遥远的北疆赶回,只为找寻自己,在南楚皇宫,他更是为了自己,一次次不惜身陷囹圄,结果还受了重伤……

    老天!可是自己呢!又做了什么?只是因为他的不相告,心中便给他打上了“欺瞒”的烙印,这烙印一日比一日深刻,竟逼得自己忘记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舍身相救!

    想到这儿,乐来兮将宣纸紧紧握在手中,心痛的几乎窒息,原来,自己才是最蠢笨的哪一个,原来,自己才是被扭曲的假象蒙蔽了双眼的那个!

    越想,脑子越热,踉踉跄跄,乐来兮走到阳台,将窗子打开,刺骨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让她的脑子骤然清醒。

    雪花,飘的更大了,沸沸扬扬,随着摆舞,她突然想起,在王府守岁那夜,乐逍遥从窗子而跃,还给她带了一个小银狐。

    当时,北方战事那么吃紧,他竟还抽身回到北燕,只为陪自己守岁,让那个喜庆的夜,不再孤单!怪不得,那晚,他是那么的疲惫……那晚,雪花也是这么的大……

    泪,不知不觉的连成了线,被寒风吹的几乎结成了冰珠子,可是,心,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抽的难受……

    “乐来兮,你是个大傻瓜!”

    “北冥即墨,你是个大傻瓜!!”

    冲着窗外,忍不住喊了两句,乐来兮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根儿蹲了下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想通这一切?为什么?

    “哇……”突来的哭声将缩成一团儿的乐来兮乍醒,乐来兮猛的抬头,喃喃:“儿子不哭,妈妈在这里……”

    乐来兮离开三个月后,今夜,北燕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虽然,北燕的气候在往年的此时,早已入了最冷的时期。

    上了台阶,即墨兰将厚厚的狐裘披风解下,递给内侍,小声的吩咐一声后,走进了灰暗的大殿,穿过纱帘,一眼望去,淡淡的橘黄|色烛灯下,北冥即墨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未完待续)

    第219章 来兮

    即墨兰轻咳了一声,北冥即墨这才抬头,星眸泛着淡淡的光泽,“母后,您来了!快坐!”

    两个月前,即墨兰实在看不过儿子一天比一天消沉下去,便将心底的秘密说给了北冥即墨,也就是从那时起,北冥即墨觉得乐来兮还会复归的希望大了几分。

    “外面天寒地冻的,母后快喝点儿热酒暖上一暖。”北冥即墨淡淡的笑着,将玉杯捧给即墨兰。

    放下手中的暖炉,即墨兰笑着搓了搓手,接过玉杯,先是嗅了嗅,“嗯,梅韵!好香!记得兮儿最爱喝这个了,香香甜甜,像我们那里的果汁儿饮料。”

    若是前段日子,即墨兰是断断不敢在北冥即墨面前提起乐来兮的,但是,自从很多事情北冥即墨想开之后,乐来兮成了母子之间最温馨的话题。

    北冥即墨一听乐来兮最爱喝,顿时眸光四射,而后又暗了下去,“原来兮儿最爱喝这个,我都不知,作为他的夫君,真是失职。”

    即墨兰一听,笑了,“你哪里是失职?就兮儿那丫头你还不知道啊,只要是好吃的,好喝的,没有她不喜欢的,用我们那里话说,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

    即墨兰的风趣幽默将刚才令人神伤的气氛赶的烟消云散,北冥即墨也跟着笑起,“说的是呢,想当初,她刚到府上时,只因身上有伤,独孤穹再三嘱咐,让她饮食清淡些,我便每日安排厨房,只给她喝粥,第一次见她时。她竟饿晕在我的怀中……后来,竟一口气喝了五碗粥,第五碗喝完时还要呢,最后我怕她撑着,硬是不给喝了……”

    “哈哈……可真是个吃货!”即墨兰笑( 东极夫人 http://www.xlawen.org/kan/6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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