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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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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脑袋里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感觉到浑身发凉,丧门丁已经那种状态,竟然还活着回来了,怪不得老舅说他厉害,言之不虚。

    “回来后,丁叔就陷入了昏死的状态,发烧,感染,各种各样的后遗症都出现了,医生当时说,丁叔简直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恨的是,丁叔的几个女人看丁叔似乎不行了,就偷偷的把所有的产业瓜分贱卖跑掉了。”阿成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

    我看了眼正嘿嘿傻笑的丧门丁,一股悲凉从心头弥漫开来。

    “等丁叔醒过来后,精神就完全不正常了,总是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丁叔的产业没了,一些伙计就走掉了,剩下我们最后几个跟丁叔最长时间的,将他送到了这里,一人每个月掏出一些钱来凑齐疗养费,一晃过去五年了。”阿成说完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脸苦涩。

    我以为碰到阿成,找到丧门丁就能知道老舅的下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落空了,心中的巨大失落让我脸色黯然,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已经完全傻了的丧门丁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回来了,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危险的境地?老舅到底是生是死?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成看着我,欲言又止。

    “成哥,你说。”我不知道阿成要和我说什么话,但是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你老舅的生死,找到他,其实在丁叔回来后,也有一个人找过,那就是丘家的大小姐丘小玲,你应该知道丘家的势力,丘小玲带着自家的几个人去了南边,想要打听到那处神仙地,找到你老舅,哪怕是尸骨,但是半年后就一无所获的回来了。”阿成微微的垂着头,叹气道。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凭丘家都没有找到我老舅,我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是在劝我放弃。

    而后,阿成还告诉了我丘家的一些变故,他告诉我,哑巴丘在前年病逝了,没有了哑巴丘的丘家无论是地位还是影响力都下降了一大截,丘家大院面临拆迁,举家就搬去了沈阳定居。

    我现在的心情简直坏透了,从一开始我就认定,找到丧门丁和丘家就能知道老舅的下落,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表明,老舅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没有了一点找到的线索。

    我失望的转过身,跟着阿成朝病房外走去,当走到了门口,我就听到病床上的丧门丁突然嘶声裂肺的狂叫道:“我冷!”

    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丧门丁倒在床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瘦的颧骨高凸的脸一片青白色,全身像是冻的受不了一样哆嗦的厉害。

    听到喊叫声,两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快步走了进来,一人按住丧门丁,一人拿出一支针插进了丧门丁的胳膊里,将一管药液推了进去,很快,丧门丁就老实了,像是沉睡了过去。

    走出康复中心,我问阿成,知道为什么丧门丁以前总是穿着羊皮袄吗。

    阿成愣了愣,然后摇头说不知道,伙计们都只知道丧门丁有一年四季都穿着羊皮袄的这个怪癖,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伙计问过,但被踹了一脚,从那以后就没人敢问了。

    我心里想到,原来丧门丁被尸气熏了一口这件事情竟然还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想来应该是他不想被外人知道,可是现在疯了,却自讨了苦头,阿成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人给他添衣服,而康复中心的大夫也只会当成他是犯病了,打一针镇定剂。

    回到市区后,阿成给我留了一个联系地址就走了,他说还要去送酒,晚了会扣工钱的。

    看着阿成等着三轮车走后,我想了想,顺着大街朝着一家在我记忆力卖冬装的服装店走去,打算给丧门丁买件棉袄。

    说实话,我心里挺恨丧门丁的,如果不是他,老舅就不会去那狗屁的神仙地,就不会消失,可是现在看着疯了的丧门丁,却恨不起来了,反而看到他的惨状有些不忍心。

    到了服装店,我一说买棉袄,女店主笑呵呵的夸我会过日子,知道买反季衣服划算,我没多说话,由她领着去了一间类似储物室的地方,里面全是一个个纸盒箱子,他让我随便挑,我挨个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间毛领的羊毛厚皮袄。

    店主笑着夸我眼光好,说这件是纯羊皮的,一口价二十五,我没心情还价,给了钱后,拎着塑料口袋就走出了店门。

    等到了明远康复中心,医生见到我去而复返,也没有多问,领着我再次去了病房,当我掏出间冬天穿的羊毛棉袄,医生怪异的看向我。

    “大夫,我这个朋友身体有病,就算是夏天也得穿棉袄,要不会感觉很冷。”我解释道。

    主管丧门丁的医生听我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原来他还有这个病症,怪不得这些年,无论什么天气他一直喊冷。”

    我站在病床一侧,拿出羊毛皮袄给丧门丁刚一套身上,就看到丧门丁紧紧的抓住皮袄,一咧嘴,嘿嘿的朝我傻笑,露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笑脸。

    医生看到我给丧门丁穿上棉皮袄,忽然咦了一声:“我想起一件事来,有人在我这留了一封信,说要是谁给这位病人买皮袄穿上,就把信给他,都半年前的事儿了,我差点都忘了。”

    我惊讶的直视着医生,心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是谁留的信,竟然会有这么奇葩的条件,谁给丧门丁买棉袄就把信给谁。

    医生领着我朝他的医务室走,毫不避讳的说道,那个留下信的人给了他三百块钱,要不他才不会理这种事情呢,还说,这半年来也有几十人来看这位病人,什么人都有,有的看起来挺有来的头的,但是从来没人提起过买棉袄,他差点就忘了,还说,再有不到三个月他就退休了,那时候就算有人买棉袄来,那信也看不到了。

    当我从医生手里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第一眼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体,我的脑袋翁的一声,差点炸了,竟然是老舅的字迹!

    激动,兴奋,震惊,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从我的身体里涌动上来,让我喘不上气,我走出医务室,坐在了长廊的竹椅上,手微微的轻颤着展开整张信纸。

    “大外甥,对不起,老舅让你担心了……”

    当看到第一行字,我的眼泪就掉落在信纸上,打湿了一片。

    信上面说,知道丧门丁被尸气喷了一口的人很少,他预料到,能给丧门丁买棉袄的只可能是我,因为知道的人中除了我,剩下的人都是冷血动物,不会在乎已经傻了的丧门丁是死是活。

    老舅说他了解我的性格,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这里,看到丧门丁喊冷,一定会不忍心去买皮袄的,如此,这封信就会落到我的手里,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庆幸,庆幸丧门丁在我临走时喊了一声冷,也庆幸我心软给他买了件皮袄。

    信并不长,很快,我就从前到后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我心中狂喜,因为老舅并没有死。

    他说,到了神仙地他和丧门丁的人碰到了另一股人,那伙人很强,来历也很隐秘,最终两伙人选择了合作。

    在那个神仙地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死伤了很多人,近百个人只有不到五个人走到了最后,丧门丁被他从神仙地救了出来,送到古月斋门前的,否则丧门丁早就死了。

    那时他才知道,那一伙人和他一样,不是为了求财,也是为了它,但活下来的人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它自然就落在了老舅的手里,拿到它之后,却发现,这只是它的一部分。

    等老舅要回家的时候,就发现有眼睛已经盯住了李家村,只等他出现,他只好通过一些途径,告诉了那些人所在的组织,如果他们敢对我的家人乱来,他就会毁掉从神仙地拿出的那一部分,那是所有人都承受不的,而且老舅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如果不要命的报复,会造成他们承受不了的严重的后果。

    那些人不敢对我家里的人乱来,但是对老舅不依不饶,因为他们看中了他的本事,想要掌控他,并且得到那一部分,但是老舅并不愿意被这些人所用,最后只好不再出现,隐蔽了起来。

    “大外甥,这些年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上高中考大学,也看到了你很刻苦的掌握了我小册子留下的山脉之术,很欣慰,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这些年竟然没有告诉你们我还活着,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当我看到你来哈尔滨上学,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找机会引你到这里,看到这封信。”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碰巧来到这里,却没想到,竟然是老舅一手引到这里的,可这怎么可能,难道阿成的出现是老舅一手安排的?

    第27章 我的决定

    信里最后告诉我,让我安心的念大学,不用担心他,也不要找他,因为这一切牵涉的太多,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他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我去了趟洗手间,按照信上面写的,将信纸撕碎冲进了下水道里,这才离开了,回到学校后,我又去了一趟那家烧烤摊,和老板谈了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天一个人付钱买下来十箱啤酒,但是到他收摊,那个人也没有喝。

    我知道那个人就是老舅,他是要阿成来送酒,造成我和他碰面,做梦也没有想到,将近六年没有见面的老舅当时和我距离这么近,几乎就在我的眼前,却没有察觉到他。

    也许是因为看了老舅的信的缘故,回学校的路上,我总是隐约的感觉到,似乎周围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偷偷的盯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并不害怕,反而心里在思考,老舅所说的那伙人所在的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让老舅这样一个人躲藏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想到老舅这六年来东躲西藏,不能和我们见面,一定生活的很不好,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帮助老舅,我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我曾多次的听到“它”,从丧门丁的嘴里,从信里,可是它是什么?我却不知道,只知道,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好多人都想要得到它,难道是一件价值不菲的文物古董?我感觉不太像,因为如果只是值钱,不会让老舅这么看中,他不是一个那么爱财如命的人。

    我想不到它究竟是什么东西,才会引起老舅这么大的重视,为了它竟然六年都没有露面,为了它和一个他也无法正面抗衡的组织对立,但是我想这件东西一定很珍贵。

    回到了寝室,一进屋,我就见到海哥、大飞还有小彬他们仨人正在打扑克。

    见到我进来,大飞打趣的笑着说道:“老三,你惨喽,老妖妇见你没去上课,很生气,下节课可有的你受了。”

    老妖妇是我们美术系的男学生对于我们色彩课课程的老师,因为此中年妇女对男同学偏见很大,极为严厉,所以被暗地里尊称老妖妇。

    我并不太在意着点小事,心里想的都是“它”,看到正在打扑克的三人,我就想,我一个人猜不出来,那就问问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你们先别打扑克了,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喊了一嗓子,三人都撂下手里的扑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我将发生在我老舅身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当然,其中很多不能说的我都一句话带过:大部分内容也都是编造的,就是为了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说,它会是什么东西?值得让一个人六年不去见自己的家人也不能失去。”

    三人听完我的问题,面面相觑,谢大海挠了挠头,小声说道:“钱,很多的钱?”

    海哥的这个想法是多数人的想法,钱确实是人的第一个念头,但是我已经排除了。

    小彬摇摇头,表示想不出来。

    这时,大飞面带沉思,看着我缓缓的开口说道:“它是什么我猜不到,但绝对不是钱,如果换做是我,除非没了它我会丢掉性命,否则绝不会六年不去见我的家人。”

    我听到大飞的回答,心中一冷,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答案,生命,也许只有这个东西才会值得老舅去那样做,可是“它”会是什么?竟然得不到它,老舅就会失去死掉?

    我爬上了床,躺了下来,脑袋里乱糟糟的,现在一回想起来从小到大和老舅一起的经历,就不难发现老舅做事总是很匆忙,时间很紧迫的样子。

    “难道老舅要死了?只有找到它才能活命?”我的心中已出现这个想法,就莫名的恐慌,因为这似乎是唯一合理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一定要帮老舅!

    但是老舅信中说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十分的危险,不想让我卷入其中,所以就算我站在他的面前问他,他为了我的安危,他也一定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怎样才能帮到他,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不会放弃,我找来纸和和笔,也不理会他们三个一再喊我下去打扑克的声音,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其中都是关于老舅的,有的是从爸妈那里听来的,有的是我亲自经历的。

    我先是在纸上面写下五个字:当兵,昆仑山。因为我听我爸妈说过,老舅曾经当过兵,但是部队在昆仑山施工开凿隧道的时候遭遇了雪崩,部队以为他死了,县政府的人还来送过抚恤金,实则是一个藏民救了他,伤好了也没有回部队报道,而是直接回家了。

    老舅在官方上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这一发现,让我张大了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点,那岂不是老舅连身份证都没有。

    我预感到可能发生在老舅身上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因为我妈没说过老舅去当兵之前和谁学过本事,回来之后就开法坛救了我的命,当时让他们吃惊了好一阵子。

    “那么老舅的一身阴阳术士的本领是和谁学的?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我咬着笔头,这第一个问题就难住了我,我有一股冲动,现在就去老舅所在的部队,虽然他的队友可能都早已经复原回到原籍了,但也许能够从部队的档案找到他们,就能够知道,老舅在部队的三年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但这个学期刚开始,距离放寒假还有三个多月呢,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但如果长时间不上课,肯定会被开除,我来这个学校念书,已经让爸妈不高兴了,如果再被开除,那更接受不了了。

    我想了想,只有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办休学,不会被开除学籍,等我查清老舅的事情之后,再继续回来完成课业。

    休学是归学校的教务处管的,教务处的葛主任是个黑脸个头不高的中年男,我知道他爱抽烟,所以我特意去市区买了一条五十多块钱的烟,拎着去了。

    “你要办休学?”葛主任瞄了眼我放在一旁沙发上的那条烟,背靠着椅子,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我。

    我点点头,赔笑说道:“是啊,葛主任,我老舅出了点意外,我得休学一段时间,还请主任帮帮忙。”

    葛主任看我态度不错,还带了东西来,可比很多木头疙瘩脑袋的学生懂事的多,满意的嗯了一声:“如果你要是有要紧事,也不必休学,因为休学嘛,回来还得多读一年学,如果你能让各科的老师签字认为你这学期的课业及格,就可以提前结束这学期的课程。”

    我一听还可以这样,自然乐意,连忙道了谢,然后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葛主任喊我说:“李玄心同学,你的东西落在了椅子上。”

    我回头:“葛主任,那条烟是我在来的路上捡的,我也不抽,就上交给您吧,如果找到丢的同学,帮我转交给他。”

    葛主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好吧,你去找各科老师签字吧,然后回来我这里在办理一下,就可以了。”

    我离开了教务处,心里默默的算计了一下,素描,水彩,绘画艺术历史……一共八门课程,。

    我来到学校老师的办公楼层,挨个门的走,找各科老师签字,几个老师都很痛快的签了字,有两个虽然中间曲折了点,但是签字也弄到了手,但是当我找到了色彩课的老师,却碰了硬钉子。

    色彩课的老师就是我们口中的老妖妇,叫耿秋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虽然年轻已经不再,可是却天天化妆上学校,嘴上涂着红嘴唇,脸上也抹了粉,一经过她旁边,能被那股浓郁的化妆品香味熏的直咳嗽。

    也许是因为我那天去康复中心逃了她的课,使得她十分的不高兴,所以,当我提出想要让她给我签字,结束这学期的课程的时候,她不仅没有答应,还很严厉的批评了我一顿。

    “李玄心,你不好好上课了,逃课,现在还想要提前结束这学期的课业,这怎么可能,我是不会答应的。”老妖妇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办公桌前的我,冷着一张脸,斥责道。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找她了,可到她还是不肯答应签字,我心中起了一阵无名火,老舅的事情在我心中的重要性不自然不用说,可是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绊住了脚。

    “耿老师,我逃课是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求您给我签字吧。”我忍着,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这样吧,下个星期有一场测验,只要你能达到优秀,我就签字。”老妖妇头也不抬,朝我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抿着嘴,许久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当老妖妇诧异的抬起头,我看了她的脸一眼,说道:“耿老师,您的爱人是不是最近生意不顺,而且麻烦不断?但是,我可以告诉您,这仅仅是开始,就这一两天,您的爱人还会遇到更糟糕的事,很可能会进医院。”

    老妖妇脸上闪过惊讶的神情,紧接着厉声厉色道:“你在威胁我?”

    我摇摇头:“我没有威胁您,耿老师,我先走了,如果您愿意给我签字,随时可以找人通知我。”说完,转身离开。

    第28章 老舅的档案

    老舅怕我卷入危险,不肯让我帮助他,但是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既然如此,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办。

    首先,我必须得知道在老舅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得找到一个突破口,从他服役的部队开始。

    我家里人都不清楚老舅曾经所在的部队番号,那我就必须去县政府查询一下,因为本地的人去当兵,都会留下档案信息的,可是,我现在却还不能走,因为老妖妇还没有给我签字,但我想,她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当我回到寝室,正躺在床上看武侠小说的大飞坐起来,看向我笑着问道:“老三,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老妖妇肯定没给你签字吧?”

    我爬上床,呼出一口闷气:“是没答应,但是我想,她很快就会答应的。”

    “你有啥办法,如果她真要卡着不签字,还真难办,教务主任说话都不一定好使,听说她丈夫挺有本事的,开一个运输公司,家里挺有钱有势的。”下铺的谢大海闷声说道,他是本地人,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

    我没有回应,心中却很有把握,如果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还有什么信心去帮我老舅。

    就在我最后一次去找耿秋华签字的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上绘画艺术理论课程,在我们寝室三人惊诧的神情中,耿秋华来到了教室门口,先同上课的老师知会了一声,然后叫我出去和她谈话。

    大飞看着我走出教室,同小彬说道:“老三真是神了,看样子竟然真的搞定老妖妇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走廊里,耿秋华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气势逼人。

    我神情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今天没有化妆,眼睛周围还带着一层黑眼圈,看起来像是熬夜了一样,很疲惫,我心里顿时有了谱。

    “李玄心,我问你,前天下午你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耿秋华抿着嘴,盯视着我,问道。

    “耿老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您的丈夫出现了意外?”我反问道。

    耿秋华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她丈夫公司最近的生意就不顺,昨天晚上因为公司的运输车和其他车辆发生挂蹭,她丈夫去解决,接过被对方的人给揍了,进了医院缝了针。

    她就想起了李玄心和她说的话,因为那句话没头没尾,很突兀,可是却和发生的事情有这么巧合,这么耐人寻味。

    “耿老师,我和您直说吧,我懂一点点面相,我是从您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嘴唇红中透紫,还有血丝浮现,脸颊白中显青,眉心不正,分明是户主诸事不顺,必受汤药之苦的征兆。”我明了的说道。

    “李玄心,你一个大学生,竟然还相信封建迷信!”耿秋华带着批评的语气,看着我说道。

    我淡然自若,看着她:“耿老师,我没去过您家,但是我却能猜到,您家向阳的阳台上必定挂着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金属制成,而且是上窄下宽,像是一个喇叭一样,就算不是这个模样,但是必有类似之物!”

    我说完这几句话,耿秋华就没了之前那份咄咄逼人,嘴巴吃惊的张了张,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语气震惊的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我家?是有这样一个东西,我丈夫一个生意上的朋友送的,说是能聚气敛财。”

    “我自然没去过老师您家,但是我想说,如果您不想事情越来越坏,就把那个东西摘下来,阳台正对着前面建筑的阴面,那里正是阴煞藏聚之地,而这种法器名为煞钵,下宽,吸纳阴煞,上部窄小,直接汇入了你的家中,运道岂能好了?短日内破小财生小灾,可如果时间长了,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从耿秋华的面相上看来,就已经知道我所预料猜测的一丝不差,心里不由轻叹一声,因为这一切一切都是我从老舅留下的小册子上面学来的,我怎么可能冷眼旁观不出手帮他,就算老舅认为现在的我还弱,但是我做不到看着他有家难回!

    耿秋华看了我一眼匆匆的就走了,那眼神很复杂,有点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好像还有点惧怕我的意思在其中。

    就在第二天,我正在上课,一个外班的学生就敲了敲门,叫我的名字,将我叫了出去,将一张签着耿秋华三个字的课程结业证明交给了我。

    海哥,大飞还有小彬看到我拿回来耿秋华的签字,眼睛都瞪圆了,吃惊的看着我,似乎都没有料想到,我能拿到老妖妇的签字。

    大飞更是打趣道:“我说老三,你不会是为了签字,主动献身了吧,你口味真重啊,没把你小身板榨干?”

    就连一相老实的小彬也推了推眼镜,学着广播员说道:“我和谢大海同学作为二号楼三零三室的室友,对三个李玄心同学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以及理解。”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整蛊我的三人,不屑的撇撇嘴:“你以为我是你们仨呐,我李玄心的手段多着呢。”

    这话我倒也没有说假,他们三个虽然和我同一个屋里住了大半年了,但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表露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一名阴阳术士,也绝对想不到。

    因为我心系老舅的安危,所以没有在理会三人的深究,还未等这节课下课,我就离开了教师,直奔教务处,再次找到教务处葛主任,将我一一弄来的任课教师的签字交了上去。

    葛主任一张一张的看了一眼,看完最后一张耿秋华的,抬起头来看向我:“李玄心同学,很有本事嘛,耿老师的签字可是很难拿到的。”

    “侥幸,葛主任,您看可以办结业了吗?”我心很急切,但还是耐着性子。

    “可以,没问题。”说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又拿起一侧的公章,在上面啪啪啪的一顿盖,又让我签了字,就说可以离校了。

    我飞一般的快步回到寝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校园,来到了哈尔滨的火车站,坐上了回县城的火车。

    坐了半日的硬板座,到了县城下车,就算是我从小锻炼都感觉到浑身骨子了酸酸的,但是看到已经四点多钟了,已经快到了县政府的下班时间了,一刻都不能耽误,否则晚了,还要多等一日。

    等到了县政府,我仔细的打听了一下,一听我要查一位军人的档案,一个接待我的普通科员脸色变化了一下,匆匆的找来了一位自称肖科长的接待了我。

    这个肖科长面相威严,很有气势,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声音冷淡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查一名军人的档案,知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说不清,别说我把你当做特务送到公安局。”

    我从小也算是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自然不会被这个肖科长的一点语言上的恐吓就吓到,说出了心中早就预备好的说道:“肖科长您好,我是一名哈尔滨x大分校的学生,是咱们县下属李家村的人,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上去,这名肖科长仔细的看了一眼,脸色稍稍缓了一些。

    我继续说道:“肖科长,我要查看的是我老舅的档案,我老舅大概在二十年前当得兵,但是在部队施工的时候,遭遇雪崩死了,我一直想要仰慕我老舅的奉献精神,想要去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去看一看,但是却不知道他所在部队的番号,所以才来这里问询一下。”

    我的话情深意切,脸上的神情也满怀着对老舅的敬仰和去世的哀伤,看的这个肖科长立刻起了身。

    “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肖科长叹了口气,歉意的看着我,“你稍等,我这就去帮你查询一下。”

    我点了点头,看着肖科长走出办公室,心里松了口气,这番话是我在火车上想出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这么说,想要把老舅服役的信息问出来,那就太难了,况且,我所说的话,除了老舅身死这件事,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毛病。

    过了一会儿,肖科长就回来了,我站起身看着他。

    肖科长给我添了杯水,说道:“刚才我已经去查过了,找到了你老舅所在部队的番号。”说着找来一张空白的纸,不仅将部队番号写了下来,还有该部队所在的省市地址以及联系电话,递给了我。

    我双手接过来,细致的看了一眼,心里想着,第一步走算是成功的,甚至心里开始暗暗的期待,如果有一天,老舅知道在默默的做着这一切想要帮助到他的那一刻,他一定会十分的惊讶。

    肖科长坐回了椅子,看着我点头说道:“你这样的年轻人有这样的精神很值得表扬,国家就应该多一些想你老舅和你这样的人,才能够富强起来。”

    我嘴上连说是。

    “对了,刚才我在查看你老舅档案的时候,恰巧发现,县里有一人曾和你老舅在同一部队服役,而且好像还是同一个班哩,你说巧不巧,你如果有想法的话,可以去找他,那人叫徐瑞,也许他知道不少你老舅的事迹呢。”肖科长看到我起身要走,忽然说道。

    第29章 昆仑山下

    我心中惊讶了一下,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将肖科长嘴里说出的那个地址记在了心里。

    离开了县政府大楼的时候大概五点多钟,此时正值盛夏,天色还很亮堂,我打算了一下,决定去肖科长所说的那位我老舅的战友那里去一趟,路途并不远,就在县区,也许能够知道老舅在部队的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到了肖科长给的地址,我发现竟然是一家开在偏僻处的小餐馆,门前行人稀少而冷落,似乎不会有多少人进去吃饭,我想,该不会是那人早已经搬走了,但还是推开了餐馆的门走了进去。

    餐馆空间很小,不到十平米的空间摆放着四张餐桌,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将清洗干净的茶杯往餐桌上摆,听到开门声,还未回过头来,就热情的说道:“快请做,想吃点什么?”

    我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我老舅曾经的战友徐瑞,甚至还没有等他转过身来,我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个应该退役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了,但是军人的气质却还没有消失殆尽,依然还存在他的身上,腰背挺直,身上有一股军人的那种特殊气质。

    当这个男人转过头来,我猛的张开嘴,惊呼一声:“老舅……”我没想到,一直没有再出现的老舅竟然在在这里,还开了一家餐馆,难道那个肖科长是老舅安排的,特意引我老见他?这一瞬间,我想了好多事情,激动的脑袋差点炸裂开来!

    但很快,我就摇了摇头,激动的心情也平息下来,因为我再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人虽然和老舅竟然长得竟然有五六分相像,很容易让人混淆,但是我毕竟在老舅的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很快就察觉到,这个人不是老舅,不过长得有点像而已。

    此人和我记忆中的老舅真的很像,第一眼很容易让只见过我老舅几面的人当成是步入中年的蒋二龙,一张普通的国字脸,鬓角的头发微微发白,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我那一声老舅之后的错愕。

    我刚要说声抱歉,认错了认了,可就看到他的脸色骤然间变的有些难看,一张冷的像是冰一样的脸泛着青紫色,叱道:“你走吧,我不认识蒋二龙,他的死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错愕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但还是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蒋二龙的外甥,我听闻您是我老舅在部队的同班战友,所以特意来向您打听一下关于我老舅在部队中……”

    “我说了,我不认识蒋二龙,你赶快从这离开!”徐瑞脸色越发的冰冷,眼睛怒视着我。

    我在来的路上本以为老舅的这个昔日队友一听我是蒋二龙的外甥,一定会很热情的接待我,然后和我讲一些部队里发生过的故事,可是现在看来,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甚至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用这样多少的态度对我,难道此人在部队的时候与老舅有很深的矛盾,似乎也只有这样一个说法了。

    就在我微微愣神的时候,徐瑞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转过身走向后厨,完全不再搭理我,这让我有些尴尬。

    我想要离开,但是心里却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舅的队友,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而且我感觉这个徐瑞肯定知道些什么,因为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我也不要这张脸了,舔着脸留了下来。

    我跟了上去,试图和这个徐瑞套套近乎,说道:“按辈分,我应该叫您徐叔叔,我老舅可没少和我提您,说您是他最好的战友……”我老舅哪里说过一点部队里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个叫徐瑞的战友了,但是为了能从他的口中知道些老舅的事儿,只好这么说了个慌。

    我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到身前几步远的徐瑞身体狠狠的一哆嗦,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脸色铁青,就像是死人一样看着我:“你说什么?你老舅和你说起过我?”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徐瑞死死的盯着我,嘶吼道:“你胡说,看你年纪,你老舅死的时候,还不一定有你,你怎么可能听他说起过我,你骗我!”

    我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就算知道我是骗他,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我心中也有些生气了:“你不知道吗?我老舅根本没死。”

    徐瑞的眼睛猛的瞪圆了:“你说……你老舅没死?”

    我点了点头。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被……”徐瑞剧烈的摇了摇头,急促的喘着气,脸庞微微扭曲,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着从我进门就表现的很不正常的徐瑞,突然有一种预感,似乎这个徐瑞和我老舅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似乎他还不知道我老舅根本没有死,但是他说亲眼看到?难道是亲眼看到我老舅死?

    我心中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老舅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脑袋一团乱麻,下定注意,一定要弄清这件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注视着双眼发直失神的徐瑞,缓缓道:“徐叔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老舅并没有在那次雪崩中死掉,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他现在也很好的活着!”

    徐瑞慢慢的清醒过来,一步跨了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睛睁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咬着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蒋二龙他没有死在雪底下?”

    我感觉抓着我肩膀的这双手十分的用力,抓的?( 阴阳术士秘闻录 http://www.xlawen.org/kan/6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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