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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这个溶洞应该有几十米高,最上面是看不清的,但是能见到一根根粗重的钟|乳石倒垂下来,如同房檐下的冰溜子放大了无数倍,又像是一根根锋利的兽牙,很壮光。

    我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个打火机照亮该多好,我就能看的更清楚了,在我心里有了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块状物。

    我伸手拿了出来,怔住了,因为我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个铁质的打火机,很压手,看起来相当的结识耐用,应该是军工产品。

    原来口袋里一直有一个打火机,我完全不知道,这让一路摸黑前行的我有些郁闷。

    我掀开顶帽,拨了几下滑轮,一缕散发着热和光的橘红色火苗就跳了出来,同时也照亮了一片区域。

    我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继续往前走去,试图找一找可能离开这里的路。

    说真的,我真的很害怕这种闭塞的空间,完全是孤独一人,不会有人来救我,也不知道出路,饥饿和寒冷侵袭着我,如果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梦,我肯定早就绝望了,更不可能有心思像是旅游一样到处乱跑。

    这处地下溶洞真的非常大,我走了足有几百步,也没有到头,手上的打火机都烫手了,我想着先熄灭,等一会儿再点着。

    正在我要吹灭打火机的那一刻,我看到火苗能够照亮的最远处出现了石壁,也就是溶洞的另一端,可是,溶洞的石壁上怎么会有一扇门?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可是我还是看到了,石壁嵌着一扇门,那是一扇表面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门,从上面映出的光泽来看,似乎还是金属打造的!

    呼!

    我喘了一口粗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地底这片几乎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地方竟然有一扇人类文明才会有的门。

    我迫不及待的再次点亮打火机,可是因为激动,我的手抖动个不停,试了好几次,火苗才升起来。

    我拿着打火机,往前送了送,双脚也往前走了几步,再一次看到了,也看清了这扇门。

    我没有看花眼,这确实是一扇金属打造的门,而且好像不是铁的,因为从深棕色的表面还有上面的锈花,不难推断出,这是一扇铜门!

    我的心跳动如雷,想不通,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扇铜门?

    从一开始,我就断定,现在的我是在自己梦里,一切都是根据我记忆力老舅发生在昆仑山的那件事情而模拟营造出来的。

    比如,闭塞的山洞、徐瑞的离开、钟|乳石洞,都是徐瑞和我说过的,所以我才可能在梦里见到,可是铜门,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脑袋混乱了,完全想不通。

    我再次抬头看向这扇铜门,看着上面的纹路,四周是复杂的饕餮龙纹,最中间则是一个图案,可是上面已经绣的一片模糊,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图案了。

    我舔了舔嘴唇,走进过去,手掌抵在寒的刺骨的青铜门表面,试着推动了一下,我本以为,这扇门很可能早就绣死了,或者是被冻住了。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用多大力气的我,竟然推的铜门发出吱嘎一声,向里面推开了一些,露出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隙,同时从门缝里吹出一股散发着古怪味道的阴风。

    第55章 三星还魂

    昆仑山的地底溶洞石壁上怎么会有这样一扇铜门,绞尽我的脑汁,也想不通,而且这扇门上面的铜绿也就是铜锈,看起来最少也有上百年吧,竟然没有绣死,也没有和地面冻在一起,反而一推就推开了,这更不可思议。

    看着裂开了一条缝隙的铜门,我没有贸然的就钻进去,因为从里面吹出来的风的味道实在是太奇怪了,是一种我没闻过的味道,也很难形容,如果硬要说,那就是淡淡的香气中掺杂着酸味儿,那股香气很好闻,像是奶油蛋糕,可是掺杂的酸味儿又让人受不了。

    我也很诧异,也很好奇,这铜门之后会是什么,它怎么会出现的,我渐渐的意识到,似乎我现在看到的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梦见的,往往是人们现实见过的或者是能够预想到的东西,可是这样的铜门,我从来没有见过,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铜门上的饕餮龙纹还有丝丝点点的铜锈,真实的不能再真实,我想,就算是我醒过去后,也必然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现实,我也许会很小心,仔细的观察一番在决定是不是进入这个铜门内,至少需要做好防护措施,如果遇到了危险,也好自救。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是做梦,在梦中死掉,估计不会有人去计较,所以我几乎没有做任何多余的考虑,将铜门的缝又推开的大了一些就要侧身进去,看一看铜门内到底有什么!

    正当我半边身子都进入到了铜门里面的时候,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

    “心哥……心哥……”

    是钱富贵的声音,是富贵在叫我,我的心中一阵激动,同时,迈进去的一只脚从铜门退了出去,然后看向四周,想要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心哥,快,快朝着蜡烛的方向跑,快!”

    富贵急促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我也听不出来,仿佛是各个方向都有。

    我听到他说蜡烛,可是哪里有蜡烛,这里怎么会有蜡烛,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眼角一瞥,突然看到溶洞的更远处传来了一点光亮,那光亮还在不断的抖动,像是会随时消失一样。

    我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发现,那竟然是一支蜡烛,那支蜡烛就凭空悬浮在半空中,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似乎一阵风就会吹灭。

    就在我迟疑的一霎,富贵的声音再次传来,显得更加焦急了:“心哥,快啊,二龙叔让你快跑过去!要不你永远醒不过来了。”

    我来不及再细想,深吸了一口气,迈开大步就朝着蜡烛狂奔了过去。

    那支蜡烛在我看起来,不过几十米远,凭我的速度用不上十秒钟也就到了,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一口气跑了有一两分钟了,可是蜡烛依然距离我那么远,就像是我一边跑,蜡烛也跟着往后退,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溶洞已经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而那蜡烛就是我唯一能够看见的东西,占据了我所有的目光。

    我想起富贵和我说的,如果蜡烛灭了就永远醒不过来了,虽然已经非常累了,可是我还是咬着牙往前跑,一直跑到我的两条腿都麻木了,但是还没有追上蜡烛。

    突然,我的脚下好像是绊在了石头上,一个跟头就向前扑了过去,我大叫一声,用两只手下意识的挡住脸,想要做个缓冲。

    可是,如我想象中的摔倒并没有出现,我的身体随着摔倒,就好像是从天上掉下去了一样,不断的坠落。

    当我感觉落在了地面的那一刻,我猛睁开了眼睛,终于能够触碰到了那根蜡烛,它就在我身前一米处的一张桌子上,此刻还在燃烧着,散发出丝丝的青烟。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椅上,背靠着椅背,当转头看清四周一切,我的心落了地。

    看格局和布置,应该是在半山别墅的一间房间。

    此刻房间里面十分的昏黑,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黑天半夜,可是细看才发现,原来是窗户拉上了厚实的窗帘,将窗户挡的严严实实,一点光亮也透射不进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反而点着蜡烛,飘忽不定的烛光让房间多了一丝诡异气息。

    难道是停电了?我心中诧异了一下,可是很快,我就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房间里有着三个人,老舅,富贵和杨潇潇。

    富贵和杨潇潇站在我的一旁,见我睁开眼睛醒过来了,脸上都露出了喜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老舅则盘腿坐在房间西北墙角的地板上,身体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一盏烛台,烛台上各插着一根蜡烛,此刻上面的两支蜡烛的火苗微微跳动着,奇怪的是,那蜡烛看起来本是最普通的红烛,可是跳动的火光不是橘红色竟然是蓝紫色的,就像是乱坟岗子的两团磷火一般。

    我盯着那两盏烛台,接着注意到,两盏烛台上还压着两张黄符,两张符无风自动,像是随时都可能飘飞而去,虽然房间昏黑,可是借着那蜡烛的光亮,我还是看清了上面的朱砂符咒。

    见到房间奇怪的布置,三盏蜡烛,还有两张黄符,一股几乎被我淡忘的记忆从的脑袋里跳了出来,让我忍不住惊呼一声:“这是……三星还魂术!”

    我隐约的记得,很久之前,老舅和我提过一嘴此术,但是我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此刻,我看着房间内的布置,渐渐的想起了关于三星还魂术的丝丝点点。

    要说起三星还魂术,必然要提起大名鼎鼎的三国诸葛,诸葛亮在五丈原向天请命,摆下七星灯,虽然最后因为大将魏延的鲁莽,导致失败了,可是能够延寿的七星灯却流传下来,其强大也自然不言而喻。

    而三星还魂术,据传就是七星灯流传下来的一部分,虽然已经没有了延寿那么逆天的能力,可是却能够召回人离体的魂魄。

    老舅身旁的两盏蜡烛下压着两张黄符,分别是沾染了他生魂的三魂道符和七魄道符,因为我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就如同血脉,生魂之间也有着丝丝的气机的牵连,借助三魂气魄两张符就能够探查到我的魂魄大概所在。

    而桌子上的那第三盏蜡烛为引魂灯,是指引我迷失魂魄回归方向的明灯。

    富贵则是喊魂人,因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除了家人外是最熟悉的了,做喊魂人最适合不过。

    探查游魂,唤醒魂魄,指引方向,魂魄归位,三星还魂术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简单,可是其中的艰难,常人无法理解,稍有差错,前功尽弃。

    那三魂七魄两张符制作起来就极难,需要损耗画符之人的生魂,动辄可能让自身重伤,而那两盏蜡烛之所以跳动着蓝紫色的火苗,是因为它燃烧的不是烛油,而是老舅自身的阴魂!

    以三魂七魄为烛油,为我点亮回魂灯,唤我醒来,此刻,我的嘴里泛起浓浓的苦涩,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老舅似乎是察觉到我醒过来了,就睁开了眼睛,在站起身的时候,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同时低头轻咳两声。

    我的印象里,老舅一直是精力充沛淡然自若的感觉,可是现在,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很疲惫,面颊发白,有着深深的倦容,嘴唇染上了淡淡的青色,眼睛里也爬上了很多的红血丝,像是好久没有合眼了。

    我还敏锐的感觉的到他的魂魄很不稳,想来是以阴魂为灯油损伤了自己,不由急声关切道:“老舅,你还好吧。”

    老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摇着头:“我没事,你醒过来就好。”

    富贵在一旁激动的叫道:“心哥,你可不知道啊,你都睡了三天了,可吓死我们了,以为你被那个老混蛋弄的永远醒不过来了呢。”

    三天了!我的瞳孔缩了一下,心里吃了一惊了,我以为也就过去一天半天的,原来竟然这么久了,简直难以置信。

    “我还真是小看了南洋降头,也没想到,这个潘仁宗竟然会噬魂降这种近乎失传的降头法术。”老舅眯着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

    噬魂降,这就是潘仁宗在我身上施展的术法吗,我对降头术本就了解不多,对这种降头术更是闻所未闻。

    老舅随即告诉我,我当时状况很严重,魂魄离体,不知所踪,必须想办法唤回,如果失败,我的下场将会很惨,轻则永远都是一个活死人,只有身体机能还活着,可是魂魄却已经丧失,重则身亡!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施展出了三星还魂术,才让我已经迷失的魂魄归位,

    我没有对老舅再多说感谢的话,因为有些东西装在心里就好,没有必要多说。

    醒来后,我的身体非常的虚弱,连手指头动一动都感觉很累,而且非常的饿,我只好躺在房间的床上,让别人把温热的粥喂给我吃。

    而杨潇潇承担了给我喂粥的任务,一开始我是很不好意思的,而是让富贵来,可是他笨的要死,好几次差点把粥给我倒鼻孔里,我也不能让老舅来啊,只好任由杨潇潇喂我了。

    第56章 跪地求饶

    杨潇潇拿着被我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朝我抿着小嘴微微一笑,脚步轻盈的出了房间,富贵就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心哥,看杨潇潇动作多温柔,多贴心,我够意思吧,我可是故意装那么笨的。”

    我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虽然心里也挺享受的。

    躺在这幢豪华别墅的柔软床上,我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件事,一直没有来得及问,醒来一个多小时了,终于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就立刻关注起来,那就是,潘仁宗和他徒弟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解斗的规矩,我被潘仁宗种下了降头术,被搞的差点就成了植物人,而潘仁宗的徒弟需要承受老舅的一道术法,那现在那个人怎么样了?潘仁宗有没有解开老舅的法?

    富贵听了我的询问,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心哥,怎么和你说呢,你昏过去了三天,挺吓人的,甚至差点醒不过来,可是要是我选,我肯定选成为植物人,也不想变成那个老混蛋的徒弟那么惨,说真的,你老舅二龙叔,下手可真狠。”说完,他瞅了瞅,四周,见我老舅没有在房间,松了一口气。

    我连忙问,怎么回事。

    “啊,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富贵还没等回答,我就听到一连串十分痛苦的惨叫声,应该是从二楼其他房间传来的,隔着两层实木门竟然还能这么响,不难想象声音的尖锐,还有这声音虽然扭曲痛苦,可我还是听出,正是潘仁宗的徒弟嘴里喊出来的。

    “唉,又开始了,虽然我挺恨这对混蛋的,可是,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富贵捂了捂耳朵,脸上露出惨兮兮的神情,摇了摇头。

    我再次问富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终于和我道出了所有在我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说,当我们上楼了小半天后,老混蛋潘仁宗和我老舅就从房间里出来了,不同的是,我完全昏死过去了,状况很不好,而潘仁宗的徒弟还活蹦乱跳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驱除身上的法术,不是一朝一日能够完成的,所以见证斗法的众人决定,三天为限,哪一方先解开术法,哪一方就赢,如果都没有解除,那就是平手。

    之后,老舅就将我背到了这间房间里,开始给我检查身体,然后想办法唤醒我,办法用了十几种,一直到用出三星还魂术,才将我叫醒。

    当时见到我昏死过去,他和杨潇潇嘴上虽然没说,可是心里有些埋怨我老舅,因为我都这个样子了,反倒是对方还好好的,跟没有事一样。

    可是过了不到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两个还有当时在一楼客厅的所有人就被潘仁宗徒弟突发的状况给吓到了,有个胆子小晕血的富商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老舅和我说过,如果我遭受一分的痛苦,他就让对方承受十分,我不相信老舅会没有丝毫的作为,他可是三吼灭血煞的强人,果然,富贵随后说的话,印证了我心中所想。

    “当时那个小子还在楼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和那些大老板们说二龙叔没本事,在房间里就用手在他身上捏了几下,点了几下,根本奈何不了他,可牛皮还没吹完,他就大叫了一声,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使劲的用手挠自己,你是没看到啊,那皮就像不是长在身上,而是用胶水粘上去的,一挠就掉下来一大块,血粼粼的……”

    听着富贵的描述的惨状,我吸了一口凉气。

    “从那天以后,每隔三个小时必然都发作一回,一次比一次叫的惨,那老混蛋也想办法救自己的徒弟,可是三天了,似乎还没什么好办法,我看那小子浑身的肉都快被自己给挠没了,全身缠着老厚一层纱布了,可都血浸透了。”富贵打了个哆嗦。

    我咧了咧嘴,心中有些惴惴,听起来,似乎那人要比我惨太多了,老舅的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个时候,老舅从外面推门回来了,这也让走廊的惨叫声更加清晰的传进了房间里,简直就和农村过年杀猪时,猪被捅了一刀放血时的叫声一模一样,听的人心里幕拧?br />

    老舅似乎注意到了我们两个脸上不自在的神情,眼神平静的看着我们两个一眼,随即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感觉我的手段狠了些?”

    我俩虽然心中这样想,可是都没说话。

    “你们两个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说明你们的心地是健康的,可是,此人遭受这一切却是罪有应得,其一,此人先是在调戏杨潇潇不成,后又种下小鬼降祸害人,我说的可对?如果不是此人性格无耻卑鄙,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斗法?又何必遭受这种罪过?”老舅脸上有着一股冷意,反问道。

    我和富贵点了点头,事情确实如此。

    “其二,潘仁宗和我以解斗而斗之,他是潘仁宗之徒,而且既然答应了,就必须承受这一切。”

    “其三,你们别看玄心现在看起来无事,可是如果我没有唤醒他,他的下场只会更惨,魂魄会被那条祭炼成精的毒蚰蜒当做养料吞噬掉,日日承受被咀嚼之苦,比上到山下油锅还要痛苦百倍!将会永世不得超生,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惨!”

    我咽了口唾沫,回想起那条毒蚰蜒,没有想到,被它咬了一口的下场这么可怕,正如老舅所说,如果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下场只会更惨,而潘仁宗师徒会同情我?那是绝对不会的,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就不在纠结了。

    当老舅进到房间不久,这幢别墅的主人晁天华敲了敲门,走进房间来了。

    晁天华进入到房间后,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老舅的身上,隐隐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无奈的说道:“蒋先生,斗法的三天时限已到,还请下楼。”

    老舅回看了晁天华一眼,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然后看向我:“大外甥,你怎么样了,能下楼吗?”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好多了,下楼应该没有问题了。

    当我和老舅一起下了楼,就见到三天前那些见证斗法开始的人大部分都在,当见到老舅和我下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第一时间的看过来,而且此刻,每个人的眼神都和三天前大不一样,隐隐多了些敬畏和深深的忌惮。

    “蒋先生。”一些人见到老舅下了楼,纷纷的站起来打招呼,态度和三天一比较,天壤之别,而老舅则客气的一一回敬。

    我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激荡着自豪,和对老舅的骄傲,这份尊敬是老舅用自己的本事赚来的。

    当我们几人刚下楼坐下没多久,晁天华还有潘仁宗和他的徒弟也跟着下来了,虽然富贵早和我说过了此人的遭遇,但是当我看到潘仁宗徒弟的时候还是吸了口凉气。

    潘仁宗虽然以五十多岁的模样,可是在人前永远都是精神烁烁的模样,可是现在,头发竟然在三天内花白了一大片,眼角的鱼尾纹也深了许多,看起来竟然苍老了有十岁之多,脸色也透着一股病态的青灰色,双眼暗淡无神。

    而他的徒弟,那个马脸青年的现状更是超出了我的预想,他的全身各处都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活像是刚出土的木乃伊一样,而且那绷带内透出一股股血色来。

    当三人下了楼,一向性格桀骜胡作非为的马脸青年突然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老舅面前,声音沙哑难听的说道:“蒋先生,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嘶。

    一楼大厅在座的那些见证斗法的富豪还有同道之人见到此景,都悄然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因为在这三天,他们已经见到了被老舅种下法术的这个人一次次的发作的惨状,所以都能理解。

    潘仁宗见到自己的徒弟当场下跪,脸色陡然难看到了最极点,脸色青气涌动,紧紧的咬着牙,浑身都激颤不止,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我攥紧了拳头,心中澎湃不止,回想起在学校和酒店两次见到这对师徒,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此刻,却交换了位置。

    晁天华看了一眼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潘仁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面朝着所有人说道:“此次斗法,各位都是见证,也无需我多言,蒋先生本事令我佩服,此次的赢家非他莫属。”

    “不错,蒋先生好手段。”

    “佩服,佩服。”

    “蒋先生,我在酒店预定了一桌酒席来庆祝您斗法得胜……”

    在晁天华宣布了这次斗法的结果后,整个一楼大厅都活跃起来,道贺一声接着一声,而跪在地上的人和站在另一旁的潘仁宗,仿佛被人们给遗忘了。

    老舅也站起身,一一回礼,神态不卑不亢。

    晁天华轻咳了一声,看向老舅,迟疑了一下说道:“蒋先生,您大人大量,可否给他解开身上的秘术?”

    老舅端起身前茶几上的热茶饮了一口,却并未回答,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这时,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杂音,所有的目光也都下意识的汇聚向自从下楼就一言不发的潘仁宗。

    第57章 老舅在害怕

    感受到众人看向自己的戏谑目光,潘仁宗双腮鼓动了几下,身子晃了晃,暗淡无光的双眼看向稳坐的老舅,脸色霎时间变的比死人还要难看,许久,嘴里发出干哑的声音:“蒋先生的本领,我领教了,甘拜下风,还请解开小徒身上的秘法,不胜感激。”

    听到对方已经服气,这一次,老舅终于有了反应,目光看过去,说道:“可以,但是有几个条件。”

    “请说。”潘仁宗本来挺直的腰板在此时都塌陷了许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傲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第一,此事过后,十天之内必须离开此地,回到你来的地方,永远不可以再回来,第二,此事都是徒弟与这位女同学而起,必须道歉,第三……”

    老舅一连提出了几个非常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条件,而潘仁宗听完之后,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反驳,就一口全部答应了下来。

    老舅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对师徒,接着从身上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朱砂黄符放在了茶几上:“此符佩戴于胸前三日,可解血肉分离之苦。”

    潘仁宗徒弟伸手一把抢过,抓在手里贴在胸口,如获至宝,狼狈的样子让在座的人不愿直视,回想几日前还是另一番狂妄自大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次斗法尘埃落定,潘仁宗大败,老舅于玄学一道的本事完全震住了远江市的这些富商和同道中人。

    晁天华极力邀请老舅在半山别墅住下,似乎有结交的意思,但是老舅没有答应,而是带着我返回了之前居住的银星酒店,再次住进了十一楼的套房,打算在这里住几天,等我恢复好了,就离开远江回家。

    而之前几乎没有露面的酒店大老板景总,特意赶来,叮嘱酒店的管理人员要细心的服务,做到有求必应。

    此时,套房客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我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富贵傻笑着坐在一旁,杨潇潇则在细心的剥着桔子。

    富贵看着我,突然一挑眉,问道:“心哥,你可不知道,你在昏过去的那三天,时不时的喊冷喊饿,我们可心疼坏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富贵提起这个话茬,让我不禁想起了昏死的那段时间所处的梦境,此刻回想起来,竟然那么真实,简直不可思议,其中经历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我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老舅,问道:“老舅,什么是噬魂降?”

    老舅听到我发问,顿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噬魂降是南洋最为神秘的一种降头术,近乎于传说,我只知道,此术会根据受术人的记忆,创造出一个未知的空间,永远的放逐生魂,我感觉此人的噬魂降应该是残缺的,否则凭借三星还魂未必能够将你唤醒。”

    我听了老舅的简单解释,回想起在那个世界里我竟然变成了二十年前的老舅,可谓称奇,蓦然间,也想起最后的那道铜门。

    我来了兴致,向他们几人讲述起我在昏迷的那段时间所身处的境地,听得富贵和杨潇潇惊讶无比,就连老舅都听得很入了神。

    讲到铜门的时候,我抬头看向老舅,随口问道:“老舅,你那时候有没有碰到这样一扇铜门?”

    此时,老舅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把玩着手中茶杯,使得我也看不见他的脸,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许久都没有回答,直到我又问了一遍,才有了反应。

    听到我的发问,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如常,摇了摇头:“什么铜门,我没有见到过。”说完话后,说自己有些累了,就缓缓的站起身,转身走回了房间。

    我心里有些失望,想到,也许所谓的铜门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吧,仔细想一想也是,地处昆仑山下的地底溶洞,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座铜门?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富贵和杨潇潇待了一会儿,就一同离开回学校去上课了,这三天时间,他们都请了假,都没有去上课,再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

    等人都走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沙发和茶几周围,虽然每天都有客房人员来打扫,可是我还是习惯的自己打扫一下。

    当我转到茶几另一侧,也就是老舅刚才坐的位置的时候,我咦了一声,弯下了腰,看着眼前的地板,发现,上面竟然有着两个脚印。

    我摸了摸,心中惊讶了一下,因为上面并不是脚踩了脏东西留下的污渍赃迹,而是被踩的塌陷了下去,约莫有半厘米深。

    五星级酒店的地板质量肯定不会差,可是怎么会出现一双脚印,是谁踩出来的?这得多胖,多重?

    我看了一眼那茬口,发现茬口非常新,没有丝毫的污渍,看起来完全就是新踩出来的,而且这鞋的尺码……

    突然,我的心激灵一下子,猛的抬头看向老舅房间紧关的房门。

    “是老舅踩出来的吗?”我心里问道,似乎也只能是他,因为只有他刚刚坐在这里,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份本事,在地板上踩出一个印子来,可是,老舅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直起身,蹙着眉,摸了摸下巴,感觉此事有些反常,可是想也想不明白。

    索性,我坐在了刚才老舅坐的位置,试了一下,感觉到,那正是双脚正常摆放的位置,这说明,应该就是老舅踩出来的无误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很少能够引起我的兴趣,可是老舅的身上有太多点让我疑惑了,而且他总是遮遮掩掩的,从来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好奇心就越重,遇到关于他的事情,总是要琢磨又琢磨,势必要想明白。

    我坐在那里,将自己想做是老舅,换做是我,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这里踩出两个脚印子?

    猛然间,我激动的坐直身子,心里惊呼出一个答案:“紧张!害怕!”只有这个可能,只有在极度紧张或者是害怕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用脚踩地,缓解自己心中的情绪。

    可是,老舅紧张害怕什么?

    我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我们似乎一直在谈论昏死过去后我梦见的那些事情,在一开始,老舅还会偶尔点头笑一笑或者摇摇头,可是当我讲到遇见铜门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喝茶水,没有说话了。

    “铜门?”我心里捉摸了一下,老舅是紧张害怕我提到的铜门吗?我的直觉是极有可能,可是为什么要紧张害怕我说起的铜门呢?我想不通。

    难道他真的见过这样一扇铜门,而且进去过?所以我的话勾起了让他紧张害怕的记忆?也许有这个可能,但是,只要老舅如何不亲口告诉我,这就永远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而且,以老舅的脾气,现在我去问,他也不会告诉我任何关于他的事情的,只会黑着脸把我撵出来。

    徐福八字“昆吾山远,不可道同”还有“地底铜门”这两件事,都是老舅不肯和我多说一个字的,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虽然不同我说,但是我会仔细留意这方面的信息,早晚都会弄清楚的!

    噬魂术虽然被老舅破除了,可是后遗症却遗留了很长时间,整整休养了三天时间,才恢复了原本的精气神,而我和老舅也决定,是时候该离开远江回去了。

    富贵和杨潇潇知道我要离开,都不停地挽留,但最后知晓我肯定离开了,就要我有时间再到远江找他们玩耍。

    这一次的离开,坐的却不是火车了,而是飞机!

    银星酒店的景总得知我和老舅要离开,特意买的飞机票赠送给我们两人。

    这让我一阵唏嘘,知道这是看在老舅的面子上,而之所以给老舅面子,则是因为他的玄学神通,阴阳术法的莫测,都想要结交。

    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很新奇的,可是我更心急回到家,想要将老舅回来的消息告诉爸妈,他们一定会十分的高兴的,他们对老舅的担心和想念,不在我之下啊。

    飞机落在了哈尔滨的机场,机场距离市区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我本以为需要打一辆出租车,可是没想到却有人来接我们两个了,而且接机的人我认识,很熟悉,不错,正是阿成。

    阿成开来一辆挺旧的黑色小车,停靠在道边上,见到我和老舅就迎了上来。

    见到阿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以前我甚至当他是一个说的上话的好朋友,可是从老舅那里得知,他是老舅的人,对我的热情和友好全都是假象,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在诓我,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真的非常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阿成走上来朝老舅点点头:“龙叔。”

    我听到他管老舅叫叔,忍不住张口嘲讽到:“没有去看望你的丁叔?”

    阿成看着我,脸色霎时变的不自然,有些微微的涨红,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老舅,接着对我摇头,语气诚恳的说到:“玄心,我是没告诉你我跟了龙叔,一直瞒着你,很抱歉,但是除了这一点,我没有骗过你。”

    说实话,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阿成虽然没有告诉我事情,可是他却真的帮了我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卖老杨的玉佛的时候,肯定会吃亏。

    第58章 女学生跳楼

    而且,他做这一切都是老舅指示的,如果追根溯源,我应该埋怨老舅,而不是单纯听从命令的阿成。

    老舅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上车。

    上了车后,我心里总感觉刚才说的话实在是有点伤人,踌躇了一下,还是和坐在前座开车的阿成说了声抱歉。

    阿成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然后就和老舅说起了事情,像是在做汇报一样。

    我有心想要了解老舅和阿成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可是听了一阵,我却发现,他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什么“粽子”,什么“悬棺”,什么“玲珑塔”,这都是啥?我根本不知道,只是听出,好像是有一伙人去某个古墓盗宝,但是遇到了墓中的厉害机关,死伤惨重。

    虽然,我早知道老舅和这个圈子有或多或少的关联,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因为感觉那个圈子距离普通人太过遥远,实在是太过神秘,也很难接触到。

    阿成大概是汇报完了,老舅不在意的点点头,冷笑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他们一群青头,以为仗着有点胆子和两膀子力气就能够下地发财?哼,不自量力,也不想一想,那里躺着的是谁,就敢去冒犯,估计墓道都没走到头,死不足惜。”

    我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老舅,躺着的是谁?”

    老舅扫了我一眼:“小孩子,不要插话,等回来后,就好好的在学校里念书,不准乱跑了。”

    我心里一阵憋屈,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是小孩子?而且还是当着外人阿成的面,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

    阿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笑呵呵的。

    到了火车站后,我们下了车,搭上了去县城的火车,等一路奔波到了家里,爸妈见到老舅虽然很欢喜高兴,但是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热泪盈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情形,之后我( 阴阳术士秘闻录 http://www.xlawen.org/kan/6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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