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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在我愣神发呆之际,门被推开,风灵儿端着药碗踱步进来,瞧见我醒来,立马将药碗摆放在案几上,欣喜的说道:“掌柜的,你可算醒了,小花可急死了,不吃不睡的陪了你一宿,刚刚我劝她为孩子着想,回去休息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迷茫的跟随着风灵儿的呼喊声回了神智,木然的回了声:“好些了,小花是谁?我认识他吗?”

    风灵儿端着药碗的手一僵,立刻放下,焦急的问道:“掌柜的,你怎么啦?怎么会不记得你夫郎的名字呢?”

    我睫毛煽动几下,注视着风灵儿的眼睛,疑惑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昏倒后醒来,你怎么变得那么奇怪,什么小花,什么夫郎,我娶夫了?”

    风灵儿面露惊恐的大叫了声“这可怎么好,掌柜的似乎神智错乱了,我得赶紧找大夫去。”

    风灵儿没等我做出反应,便奔跑了出去,让我一阵无力外加疑惑。

    我有些搞不懂风灵儿口中的话语,而小花又是怎样一个人呢,为什么风灵儿说他是我的夫郎,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一切都好奇怪,昏迷中,记忆深处一直存在的人影又是谁?

    大夫急匆匆的赶到,有些抱怨的小声嘀咕着:“哎,刚刚不是来看过了吗。”

    把了脉,细细诊治一番,大夫的结论是:“身子亏虚,其他无大碍,好好休养些时日必能痊愈。”

    “那为什么我们掌柜突然间不认识她的夫郎了?这算什么病症?”风灵儿在一旁问道。

    大夫摸了摸脑袋,又把了把脉,皱眉说道:“这种病症我从没遇过,但据我推测,应该是心血亏虚,导致心口处脉道不充嬴所致,过些时日可能就好了,如果依然如此,恕我才疏学浅,也无法了,你们到时载另请高明吧。”

    大夫开了张方子,风灵儿便跟着去抓药了,我闭着眼整理纷乱思绪。

    我平日身子很强壮,没生过病,这次突如其来的病症很是蹊跷,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到底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如果真是有人设计,那所有矛头就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陈宝儿,可自从搬家,就只与他接触过一次吧,下药什么的应该不可能,陈宝儿这样做似乎没什么大意义啊。

    风灵儿去了有一会了,我无聊的睁着眼靠在床头玩弄手指,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他的步速不快但很稳健,眼睛睁着却看不到神采与光芒,我心头一怔,明白了他盲人的身份。

    等男子走到我的身侧,试探着声线沙哑的开口换了声“青”。我的心头似乎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有种熟悉的暖流划过心间,但很快又消失隐没,却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厌恶感,对!是莫名的讨厌,好似我们之间有过什么纠结,但却无法言明的那种。

    我知道他口中吐出的‘青’是我,但我没有回话,沉默得低着头。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我的肌肤,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像极了哄着孩子睡觉的姿势,我强忍着身体的颤动,咬牙默默承受着,身体很享受,但内心却很排斥这种近乎亲昵的举动。

    等了一小会,没见他停下动作,我不耐的冷着嗓子说道:“够了吧,你有什么企图,一个男子能随便摸女人吗?”

    “我,我,我。。。。。”小花被我猛然间带着怨恨的话语吓得有些发懵,磕磕巴巴,不知所措的喃喃着,搁在我肌肤上的手也收回,垂在被间。

    “不要再重复那个词了,我问你,你怎么能自由出入我府邸,你是不是风灵儿口中的小花?嗯?回答我。”我应为对方惊慌失措的结巴,面部抽动着,暗想着我有那么恐怖么,至于吓得都结巴了。我为了防止他一激动憋着,吸了口气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是小花啊,青,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天哪,这该怎么办好?”他担忧的神色让我有些动容,不像装出来的,可谁来解释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名叫小花的夫郎?还有我和他只是媒妁之言的亲事,还是真心相爱呢?

    重重疑团让我困惑不已,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我思索着应对的法子。。

    心的迷失(二)

    ( )过了良久,我越加觉得烦躁,一股不知名的火气盘踞胸口,急需发泄。而眼前男子的质问,久久不得其解的疑团,愈加打乱着我的心。理智告诉我,一切谜团未揭开前,我和男子的关系应该保持平和,不刻意疏远,不刻意亲近。但心下想着的却是如何狠狠将男子撕碎,揉虐一番,然后将其踢出府中,永不相见。

    这种矛盾的心理,外加心尖处徘徊的声音“掐死他,掐死他。。。。”,一步步迷惑着我的心智,最终化为一股戾气瞬间泵发,我面红耳赤,双目带着狠厉得掐住男子的纤细脖颈,嘴中大喊着:“去死吧,去死吧。。。”

    小花滚在喉咙处的“青”未能吐出,便被我加重的力道掐疼的眼泪缓缓滑落,晶莹的泪珠带着炙热的温度落在我的手背,一滴接着一滴,那仿若穿透人心的泪珠儿打在我的心尖,我眼中的混沌渐渐减弱,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我发怔得盯着残留在手背处的盈盈‘珍珠’,忆起祖母在我小时候讲过的一则童话,美人女的眼泪是世界上最美的珍珠,得到它的人便获得她永生的爱恋,生命的交付。

    我有些痴迷得将指尖放于手背,轻轻挑起泪珠,含入口中,那咸咸的苦涩的味道深深刺激着我的味蕾,眼中恢复了清明,但心下却是一片苦涩和迷茫。

    “你出去吧,我现在很不清醒,不想伤害你”我侧过身,将自己包裹在被窝中,闷闷的说道。

    小花的神情从震惊到心伤再到错愕,可谓百转千回,他不明白,往日温柔的妻主怎会变成如今这副冷淡陌生的摸样,仿佛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仇敌,他丝毫也感受不得如以往般的浓浓爱意,却而代之的只是深深的敌意与将他撕碎掐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造成如今的局面。

    我没听到什么声响,便略微侧转身体,眼角撇到他受伤摸样,仿佛一道风便能将他吹走,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混蛋,人家毕竟是无辜的。”

    小花迟疑踌躇了一小会,帮我拉上垂下的被角,便落寞的走了。

    小花走后不久,风灵儿便端着冒着浓烈药味的碗推门而入,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刺鼻的中药味,久久不能散开,我一脸纠结的望着推到我眼皮下的药碗,眉心强烈跳动着,哎,我真的不喜欢吃药,特别是中药,那股味闻了就难受,喝下去估计都想吐吧。

    风灵儿好笑的注视着我的表情,让我有些羞囧和难堪,毕竟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女尊世界,我在外都表现得强势能干,处处小心,但现在这副苦恼又为难的样子,只会出现在害怕出现的孩童身上,和我的年龄身份都大相径庭。

    为了面子问题,我还是很大义凌然的往嘴里猛灌了几大口药汁,中途几次的呕吐都被我强压了下去,等自己气顺了平稳些,我一仰头将剩下的全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风灵儿见我一口气喝完了,连忙塞了颗蜜饯给我,甜甜的滋味充满口腔,让原先的苦味淡了些,我眯着眼享受着,但风灵儿的下一句话,让我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还是掌柜夫郎想的周到,了解掌柜的,早早的便让我准备了一大罐子蜜饯,说掌柜的你受不了苦味。”风灵儿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我一愣,听着风灵儿的话语,小花应该是我的夫郎,而且两人感情一定不错,但为何我对毫无印象的他却起了杀意?

    “你和我好好讲讲我的夫郎吧,还有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何欢儿的男子?”我突然想起脑中一直呼唤的一个名字,记忆深处的男子应该就是他吧,有个声音指引我找到他,而他应该就是我命定喜欢的男子吧,那种灵魂深处的渴望不会错的。

    “呃,掌柜的,何欢儿是你亲戚,你怎么会不认识了,前段时间,他和他爹爹陈宝儿还来看望你呢。”风灵儿一脸的不可置信,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

    “我知道陈宝儿是我三表叔,可他有个孩子叫何欢儿,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印象啊?真是太奇怪了。”我愕然得按压着太阳|穴,觉得身边的迷雾越来越大,层层包围着我,逐渐将我逼近死胡同。

    听完风灵儿的陈述,我总算得了一些有用信息,第一,我确定了小花的身份;第二,我了解了陈宝儿父子与我的亲属关系;第三,我知道了最近反常的始末。

    但这些还不够我推测我这次莫名失忆的真正原因,我的身体没有被下药的迹象,但是不是有人说了谎话呢?

    隔天下午,陈宝儿带着何欢儿趾高气扬的跑到我府上,原因很简单,他最近找上那个巫医,付了钱让他好好施展蛊术控制我的心智,而我之前接二连三的疯狂举动也是他搞的鬼,当然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被算计着。

    陈宝儿笑得灿烂,心里开着花,一路上对着风灵儿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与嘘寒问暖,而风灵儿一直低眉顺眼的一一应答,他一方面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他不想让我为难,造成尴尬局面。

    陈宝儿瞧着温顺的风灵儿,心头乐呵极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外加诸事顺利,他现在脚下的步调也格外轻快。

    我这几天一直静养在偏房,风灵儿便指引着陈宝儿父子到了门口,获得我的允许后,风灵儿便退下了。

    而我此时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黏在何欢儿身上,随着他细微的脚步,不经意的动作而心跳加速着,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是你最爱的男子。。。”,我受蛊惑般的张开手臂,示意何欢儿靠近我,而何欢儿也当真很乖巧的窝到我怀里,两人相拥的刹那,一股激流涌上周身,让我变得有些燥热,很想揭开他身上浅薄衣物,一窥他衣物下包裹的风华。

    何欢儿有着男儿家柔顺乖巧的样貌,清新可人,时而娇俏,时而害羞,这些都让我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望着他艳红的唇瓣,脑中的声音再次如催眠曲般说道:“轻吻他,轻吻他。。。。”,我混沌着眼,慢慢低下头,痴痴的迷恋的望着他如玫瑰花般艳丽的唇瓣,完全失了神智,我俯身准备擒住他薄唇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动作,也让我的理智抽回。

    “掌柜的,茶来了”风灵儿将沏好的茶杯装在托盘中端着推门而入,何欢儿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掩藏住了,继续温顺的趴在我怀中撒着娇。

    风灵儿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垂着头将茶盅摆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何欢儿见碍眼的人走了,便轻扯着我的衣袖甜甜的露着醉人的酒窝说道:“青姐姐,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欢儿?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从没想过和小花哥争你,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你便知足了。”

    我听着甜蜜中带着期艾的话语,动容的安慰道:“我很想你,我在昏迷之间一直念的人就一直是你啊,还有,我知道小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但我对他似乎没有特殊感情,你给我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欢儿得了我的保证,心花怒放的亲了亲我的脸颊,还不忘在我身上挑上几把火,暗藏在背后的手指挑逗的,慢慢的抚摸着我敏感的背脊,带起我一阵阵的颤栗,真是个十足的妖精。

    介于陈宝儿这个长辈在场,我还是收敛的抓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压低声音对着他的耳畔说道:“呵呵,你爹爹在这呢,你不怕他看到吗?”

    “人家就是想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么,爹爹都转过头了,你怕什么。”何欢儿嘟着嘴抱怨道。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摇着头无奈地举着手,一副缴械投降,被你打败的宠溺样。

    陈宝儿透过左手边的铜镜,将我们亲昵无间的动作反射到眼底,眸子深处的得意藏不住的流露着,心中暗暗想着那个巫医办事真是没话说的好,现在他们父子差不多已经完全控制我的心,只等过些时日便会开花结果,至于小花和那个孩子,希望一箭双雕的全部解决掉,先设计让小花难产或是流产,再将他赶出陈府。

    陈宝儿越想越舒爽,幻想着日后偌大的陈家就是他们父子的天地,他又可以过着吃穿不愁的安逸生活,有下人使唤,有许多人巴结着,他就心痒痒的。上次买衣服的店铺老板的讽刺他现在还记着,等自己有了钱,呵呵,他要加倍显摆要回面子,谁说他陈宝儿没钱,哼。

    何欢儿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我全部爱意,心里抹了蜜似得甜,他可以得到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妻主,不知到时会惹红多少男子的眼,他可以炫耀的告诉所有在他和爹爹落魄时嘲笑他们的人说,他何欢儿不知过的有多好呢。

    冬至祭祖,下chun药

    ( )转眼间,冬至便到了,夜间阴气达到鼎盛,而此时陈家村的家家户户开始着手准备祭祖这个大节日,按着以往风俗,邻家的男人们纷纷聚集在一起,做饺子,而女人们一大早,赶到市集买大肉,面团,玉米面,糕点,水果,香烛什么的。

    我顺着民俗,起了大早,和村长召集的几个女子相约在村子口,十几个女子,3辆牛车,有些许拥挤,但气氛却浓烈醇厚。据村长讲,往年大家伙也都是到陵县采办用品后一起祭祖的。

    多月未见的陈大柱在村长的嘱托下赶来了,再加上陈家庆,都是相熟的,我们几个女子坐在同一辆牛车上,村长和其他几个年纪大点的村名挤在剩余车上。

    我们这头由于都是话不多的清冷闷骚性格,几人不是低着头,便是观赏沿途风景,难得开口搭讪,陈家庆觉得尴尬,便领头找话题聊,渐渐几人围着一个相同的兴趣爱好聊得起劲,闹的欢快。

    村长那头更是不必说,村长多年的人脉和功底,拉动气氛还不简单,随着颠簸的牛车向前行进,欢声笑语久久回荡在村间小道上。

    到了陵县的市集,大街上如同过年般热闹,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的,繁华地带的商铺更是人满为患,陈大柱靠着强壮身躯首当其冲,穿过拥挤人群,抢了个靠前的位置,剩余几人分别被村长指派着到菜场子那买大肉和面团、玉米面,到吴济铺子买香烛,到阿和果点铺买水果。

    大家伙各自买齐了食材,到指定集合点碰头,等村长确定好人数,大家欢欢喜喜得满载而归。

    小花顶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静静站立在屋檐下,翘首期盼着,等待着什么,他的肚皮微翘着,原本消瘦的脸颊由于怀孕而浮肿不堪,深陷的眼窝遮盖在长长的睫毛下,原本在风灵儿的贴身照料下,孕吐反应在3个月后便转好了,但眉眼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哀伤却是无法掩藏忽略的。

    风灵儿默默的守护在小花身后,手中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风灵儿看着小花日渐憔悴的容颜而心疼不已,忍不住提醒道:“掌柜夫郎,你怀着孩子呢,注意身体,不要吹风,会着凉的,好歹也披上披风吧。不然掌柜的会心疼担心的,到时我可就遭殃了。”

    “青,不会心疼,不会担忧的,她不要我了,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吧。”小花僵硬而自嘲的抚摸着肚皮说道。

    “不会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从我进入陈掌柜家,她对你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个何欢儿只是硬介入的人,可大宅门里的花花肠子看多了,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何欢儿可不是个安分善良的主,你不整治防范着,迟早会吃大亏的。现在,你有了孩子,只要顺利生个女儿,掌柜的心至少一半还在你们身上的,也可避免走我的老路。”风灵儿将披风盖在小花身上,安慰得说道。

    小花将身子蜷缩在披风下,感受着这个不同寻常的冬至。

    不知是不是小花的孩子命硬,在小家伙初初长到二个月左右时,陈宝儿便在小花日常喝的药罐子里下了红花,想让这个孩子自然流掉,但当风灵儿将药碗端上桌案,小花刚喝了一口,一股子呃逆感就涌上小花胸口,他难受的将含在嘴中还未喝下的,和着红花的药直直的吐了出来,风灵儿只得重新帮他熬上一罐子,而等陈宝儿一脸兴奋的隔了几日,准备看场好戏,得到的却是小花安然无恙的消息时,陈宝儿气的,郁结得直跳脚,可恨那个巫医早在前几天便回到深山中研制新药,少不得3年以上才会出山,当下他也只有下下红花这等法子了。

    之后陈宝儿千方百计的想出几条烂招,都没成功,陈宝儿算是放弃了,心想着等这孩子出生还有机会让它夭折,便咬着牙不去找茬了。

    午间,村里的男人们搬出各家的长椅长凳,围坐在一块,桌上摆着我和村长等几个女人采办的货物,小花身子重,加上我不怎么愿意和他单独相处,便叫上何欢儿来帮忙。

    何欢儿自是为了迎合村里各家长辈的欢心而精心打扮一番,等我去接他时,他平日秀气的外貌因为点点胭粉平添了几分妩媚,让我惊艳了一把。

    村里的男人看到陌生的何欢儿都惊讶不小,但心中都了然的点着头,揣度这何欢儿一定是我将来的房里人,便都热络的拉着他的嘘寒问暖一片。

    何欢儿和村里男人们将面粉,团子面都和好,揉成个小团状,村长男人负责将面团子擀成一张张厚薄均匀的薄皮,陈大柱和我负责将买来的大肉一部分做成红烧肉,一部分剁成肉泥。

    肉泥很大一部分和着切好的青菜,韭菜,白菜,胡萝卜做成青菜猪肉饺子,韭菜猪肉饺子等。剩下的则打上几个鸡蛋,做成香酥可口的狮子头。

    做好的饺子被分发到陈家村因排在族谱后而未取得头天祭祖的人家,她们大多只能在之后一天才被准许祭祖,这是陈家村存在起便定下的规矩。

    等饺子分发好,忙活半天的大家伙开始大吃特吃的犒劳自己,一顿饭下来,残羹都所剩无几,当然祭祖的食物早就预留制备好了。

    大家伙酒足饭饱,又开始准备香案,烛台,祭文,纸钱,道士等等,准备妥当,赶着牛车到了场地,大概离正式祭祖还有半刻左右。

    陈家村祖坟设在村子后山头,石碑很大,大约1米多高,修的也整齐,周边杂草都寻不到,一看便是有专门的人员定期打扫处理过。

    村长带头放上事先准备的酒菜,肉食,水果,饺子,叫我和几个辈分大的女人摆上香案,烛台,纸钱。

    等我们摆放规整后,女道士拱了拱身子,拿着把长剑,对着天空挥舞几下子,含了口烧酒,对着剑身由上而下的喷着,等喷好,嘴里又开始念念有词的叽咕一番听不清的祭词。

    村长站在坟头虔诚的念着祭文:

    泣致告于

    天地神只日月星辰暨陈氏列祖列宗神前云

    时值上坟祭祀之佳期陈氏嗣孙会聚祖坟前扫墓祭祖彰祖宗之功德表后世之虔敬训子孙之孝道

    云山苍苍,天道无常。江水泱泱,人生也憾。百年乃易了之光阴,千古有莫凭之气数。地老天荒,时绝伦常。惟兹星暗月黑,忧客愁人怅怅。际此烟横雾谷,孝子贤孙悲悲。求木本于乔梓,灵株独萎;寻水源于河洛,热泪空流。

    复杂的祭文念完,村长领着众人连磕了3个响头,接着又让我蹲坐在香案旁负责烧纸钱,等一切都办好了,村长才让大家伙回家休息。

    我赶着牛车送何欢儿回了陈家村的家,两人有些依依不舍的,我在他额间烙下一吻,细细说上一番甜言蜜语后,才回了铺子。

    晚间,叫来风灵儿,问了小花的身体状况,才安心的睡下。不管怎么说,他肚里怀的都是我的骨肉,虎毒不食子,我就算再怎么不待见孩子他爹,也得提孩子着想,暗地里的嘘寒问暖总是免不了的。

    冬至过后,家家户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镇上的商铺也开始囤积年货,我和陈家庆也着手推出新品小吃和新米店的各项事宜。

    陈宝儿这几日心慌的很,虽然眼瞧着我与何欢儿腻歪非常,但毕竟我未提及两人婚事,这大事就没算定下来。

    陈宝儿心焦了几日,便等不及的取出从胡濑头那得的□,假借到我家做客名义,趁着风灵儿不注意,在我的饭碗里下了□,而我稀里糊涂的吃完了饭。

    陈宝儿这计策使得好,等着生米煮成熟饭,去求求村长,还怕我赖账不成。

    陈宝儿为了制造我和何欢儿的好事,吃好晚饭便寻了个借口,把风灵儿支使出了门,我正洗着手,身子不知怎地有些燥热,很奇怪的感觉,这也不是盛夏,怎会这般。因为身体突来的异变,我将脸埋在盆子里,才恢复些。

    陈宝儿一惊一乍的从远处跑来,神色紧张,说是何欢儿肚子疼的厉害,让我去看看,我跟着陈宝儿到了房内,紧接着陈宝儿人就消失了,我有些莫名,慢慢往里走,房内黑压压一片,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身子越发火辣辣的,犹如置身于烈火中,眼中渐渐蒙上灰色,意识有些混沌,整个人轻飘飘的,混乱间一双细嫩的手慢慢攀附上我的身子,一把将我拉至床榻上。

    手下触感的细腻,让我有些失神,对方似乎只着一件单薄内衫,双手不断挑逗着,我的外衣缓缓滑落,我呼吸急促,对方更是颤抖着唇慢慢吻上了我,何欢儿的气味充斥鼻间,让我恢复些神智,显然我被下药了,该死的,我低咒一声,推开对方身子,准备离开去淋几桶冷水,我不愿在我神智不清的前提下平白无故的要了他的身子,这对他是一种亵渎,一种不尊重,而我自己也不是的人。

    何欢儿哪能这么轻易放过我,拽住我的衣角,手游走在我胸膛处,嘴唇顺势轻吻我的耳垂,脖颈。。。。。。。渐渐,不断往下,暧昧的喘息声,呼吸声在这窄小的房间内异常清晰,我的理智接近崩溃边缘,急需一个发泄的口子,我如野兽般撕扯起对方衣物,狠狠的啃咬起来,对方不断闷哼着,我体内兽性越发强烈,直到有口中尝到淡淡血腥味,我才惊慌的恢复些清明。

    我用力咬破指尖,让自己保持足够清醒,将何欢儿重重推到,狼狈的逃出房内。

    见红,内定平夫

    ( )我大喘着气,晃荡身子来到后院,将冰凉的水往身上泼,陈宝儿这药本身不烈,但他怕药效不够,最后会功败垂成,于是便下足了量。

    冰凉的水珠顺着我的脖颈处下滑到周身,体内的欲火却没有因此而降低,我穿着湿答答的衣物,浑浑噩噩的歪着身子走入里屋,摸索着爬上了床,我的意识很混沌,感觉身边有个热源,便伸出冰凉的手抓住对方,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和急切的索取,对方的内衫被我撕破,我重重的吸吮这对方的皮肤,热烈渴求着发泄,他的裤子很快也被趴下,两人□裸的,像一只大白虾和一只大红虾,我浑身滚烫,压附在小花身上,两人皆有些沉醉,不久一场激烈的车轮战便开始了。

    何欢儿眼瞧着我落荒而逃,披上有些残破的衣物,追了出来,寻到了小花房里,看到我们办好事的一幕,伤心绝望得大哭着去寻陈宝儿了。

    直到东方既白,我才微眯着眼转醒,慢慢撑起酸胀的身子,揉着酸胀疼痛的脑袋,扶着脖颈转头就看到小花浑身光裸得躺在我右侧,此时的他异常狼狈,原本病态的脸庞因为昨夜的激|情而醉染上了淡红色,苍白的嘴唇因为我的蹂躏而红肿着,洁白光滑的肌肤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与被啃咬的印记,有些惨不忍睹的场面昭示着我昨晚的野兽行径。

    我懊恼的低咒一声,狠狠捶打着脑袋,昨夜的零星片段不断在眼前放映,两人激|情的吼叫声在耳边徘徊萦绕着,不断地激起我内心的狂躁与彷徨。

    我虽然个性清冷,但不绝情,相反,我做人处事很有原则,因而真的无法装作满不在乎的拍拍屁股走人,或是逃避似得将小花驱逐。

    我歪着头,目光再次掠过眼前的男子,他的五官很平凡,淡淡的眉峰,不大不小的双眼,挺翘的鼻子随着浅浅呼吸而颤动,紧眠的红肿双唇透着孤独感,总体给人不深刻,勉强也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印象。若说气质也没有何欢儿的清新可人的,只能说舒服柔和。但就是这样平凡不出众不起眼的外貌,却让我恍惚间有种深深的沉醉感。佳酿随着时间沉淀,自会散发其独特韵味,梅花冷然萧索,却总能沁人心脾,有些东西有些话有些感情,有时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千万人从你身边穿梭而过,但在拥挤的人潮中,你和他同时间得随意转身,便看对了眼。

    难得面对小花,脑中没有混沌与排斥感,趁着他还没发觉,我细细品味着他的美好,瞧见被单有些散乱,我皱了皱眉头,担忧他受了风寒,便拉扯着被单,将被子周围塞好,但手下一瞬间的濡湿,引起我的注意。

    我低下头,轻轻掀开被单一角,突兀的鲜红色闯入我的眼帘,我的眸子不断紧缩着,嗓子眼提到喉咙处,脑中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有事。。。。。

    我一把抱起小花轻薄孱弱的身子,焦躁的飞奔破门而出,像只无头苍蝇似得在街上狂奔,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等到了医馆,将小花放置在木板床上,我的体力都有些透支了,大夫有些无语的望着我,心里暗暗抱怨着。

    大夫皱眉的次数与摇头的频率让我的眼皮一跳一跳的,焦虑的等待着诊断结果。

    “哎,你做妻主的怎能不体谅一下怀孕的夫郎,他身子本就亏虚,这么一折腾,当然会见红。”大夫取着银针,一边摇着头郑重说道。

    “那大人身子如何?,孩子。。。。。,还在吗?”听着大夫的话语,我颤抖着语调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着急的一把将对方腾空提起,大声质问着:“到底怎么样,你说啊。”

    大夫哆嗦着,磕巴得说:“唉,你,你这是干嘛,你家夫郎,他,他虽然见红,但孩子总算没流掉,咳咳,先放下我。。。”

    我松开对方的衣襟,大夫用力呼吸着,短暂的缺氧让她憋得脸色通红。

    “孩子只是暂时没危险,日后不注意还是说不准的,度过本月的危险期,日后胎息稳定了便好。”大夫摸着被掐疼的颈部解释着。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的,决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我坚定的望着晕迷的小花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大夫施了针,开了药方,我依着她的嘱托领了药,托人给风灵儿带了口信。

    坐在牛车上,风灵儿瞧着我的难看的脸色。,不敢开口问话,小花虽然醒了,但人软软的没有力气,几人沉默的回到店铺。

    陈宝儿父子守在门口,瞄到我的身影立马迎了上来。

    我将小花抱回房间,替他盖好被子,刚刚抬脚准备出门,却被他死死拉住衣角,小花忧虑而迫切的哑着嗓子喊道:“不要走,青,告诉我实话,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呜呜,是不是。。。。你不要骗我。”

    断断续续的言语透着悲凉,小花用尽气力说完,便泄气般的抽回收,白着脸子,一副没了宝宝的沉痛模样。

    “它没事,它很乖的,怎么舍得离开我们,我绝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摸摸感受它的跳动”我安慰地僵硬着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拍着小花单薄的背脊。

    小花反复由上而下的抚摸着突出的腹部,感受着指尖下微弱的生命跳动,当小花欣喜的发现小家伙似是感应到爹爹的担忧,而象征性德踢了踢他的肚皮时,小花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背,像个孩童似得左右摇晃着说着:“青,它还在,它没有离开我。”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受苦了。”我动容的安慰着因失而复得,而情绪波动的小花。

    小花依然重复着,喃喃着。

    我耳边嗡嗡的响着,如魔咒般的鬼音不断轰击我的耳膜,心如被万千蚂蚁噬咬般疼痛,这次的反映虽显然没有以往强烈,我艰难的控制住心神。

    “睡吧,累了”我断然的语气让小花有些跟不上节奏,反射性的听到我强硬的语句而应了声“好”。

    我快速退出房间,奇怪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了。我又嘱咐着风灵儿煎药的次序,注意事项等等,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偏堂见陈宝儿他们。

    陈宝儿询问了风灵儿许久,也没得到什么靠谱信息,气呼呼的翘着脚大口牛喝着茶水,眼珠子骨溜溜的乱转着。

    等我到场后,陈宝儿迫不及待的眼睛发亮的说道:“陈青呐,欢儿昨晚的事,我知晓了,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男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节吧。”

    陈宝儿伸长着脖子逼问我,而何欢儿只是安静的,淡然地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无害,何欢儿乖顺低头时挑衅的上扬嘴角隐没在陈宝儿的话语中。

    “对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最近不知怎么了,很反常。”

    “你,你一句很反常就想推卸责任吗”

    我低头冥思了一会,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迷惑着眼说道:“我愿意负责,下月迎娶欢儿为平夫。”

    新品推出,易寒的心思

    ( )周围好静,黑夜似乎没有尽头般,小花睁开没有焦距的双眼,耳边回荡着那日风灵儿透露给他的信息‘青将在一月后迎娶何欢儿入府做平夫’。

    小花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挨过自那后的日日夜夜,醒了便吃,吃了便睡,循环往复,似是没有尽头般。

    小花不敢用质问的口吻,间接性的从我口中得到那么残忍的事实,他只是静静得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小花透着淡淡月光,用指间慢慢临摹着我的轮廓,合上眼,感受我的体温。

    介于大夫的嘱托,我那日起便搬到小花房里,两人名正言顺的睡在一起,彼此有照应。

    凉凉微风透着窗沿沿,悄悄吹拂而过,带起床头一百只红色千纸鹤的凌空翩翩起舞,它们美妙的旋动着身姿,精灵般舞动。

    它们很美,是我利用闲暇时间为小花折的,每只都承载着我深深的祝愿。

    我并没有熟睡,只是浅浅的呼吸着,感受着小花略低的体温,忍不住睁开眼开口道:“夜凉,注意保暖。”

    随着担忧的话语,我撑起脖颈,顿了顿,补充道:“你知道那件事了吧。”

    “是。”小花极力掩藏情绪的回应道。

    “那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呢?”我一边将自己的被子分了大半给小花,一边问道。

    短暂的沉默,小花仰起头,咬着唇:“如果我说,我希望就我们一家人共度此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很天真。”

    我清冽的眼眸微动,眼皮跳跃,心口泛着疼,低头闷闷的回道:“对不起。”

    “阿青说的对,女人的誓言果然不可信,而把却傻傻的信了。”小花喃喃自语后,抽回冰凉的手一股脑钻进了被窝,脸深陷在枕间。

    夜沉静如水,但房内的两人却极不平静,心潮波动。

    3日后,在我和陈家庆的激烈商讨下,决心推出了鱼丸、山楂糕、香酥红豆馅饼,麻辣串串香,炸肉串等新品。

    鱼丸的食材取得是陈家村原先那条河流里的青鱼,方便又节省成本。将鱼身去了鱼皮、鱼骨,挑了刺,鱼肉剁得碎碎的,加入调味料,捣成鱼泥,调进薯粉,搅匀,我将具体操作方法示范一下,风灵儿依葫芦画瓢尝试2次便学会了,等水烧开,我一手取着鱼芙蓉,一手用小勺挤压着成一个个滚圆的形状,慢慢投入滚烫水中,望着清澈的沸水变成奶白色,飘着诱人香味,鱼丸便可以成功出锅了。

    头天推出后,我打上了新品推荐栏的招牌,好多老顾客纷纷捧场的尝试,得了大家一致好评,10个鱼丸一竹筒,一竹筒20文钱,价格还算公道,我们这边除去成本可以赚大头,其中还要抽出一成利润交给商会,当然作为补偿,商会在收到好处后,会大力支持宣传。

    类似广告的宣传,让铺子连着几日生意红火,趁热打铁,我又将山楂糕、香酥红豆馅饼,麻辣串串香,炸肉串等新品间隔性的逐一推出。

    山楂糕的食材是在陈家村的后山上采摘而得,由于山楂树一般生于山谷或山地灌木丛中,树枝大多密生,有细刺,我和陈家庆,陈大柱,阿青,风灵儿几人吃了不少苦头才采摘到足够分量的新鲜山楂。

    刚刚采摘的山楂,酸中带着点些许清甜,让人闻着味就只留口水,小小的果核带着细密的皱纹,好不可爱,反而让人不忍心将它拆吃入腹,有种珍藏在房间的冲动。

    至于香酥红豆馅饼的做法并不难,只需要将面片卷起,用手轻轻压压面卷,让它表面扁( 我的盲夫 http://www.xlawen.org/kan/6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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