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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嗯……腰肢很是纤细有力,那湿透了黑色劲装紧紧伏贴在他的身上,将他完美的身躯展露无意。嗯……眉梢恰似入霄云剑,直飞在鬓,那高高束起的发丝将他的眉梢衬托得很有英气。

    摸摸下巴,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喜不自禁。不知那蒙面之下,是何种风情,这样想着,行动也同时付诸起来。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屏住呼吸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很好,没有反应。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伸出食指,向他的脸触去……

    就在我快摸到的时候,他的睫毛在不易察觉之下微微一颤,眼眸“唰”的一下睁开来,一个抬手,他将我的手腕狠狠捏在掌中,似有折断的趋势。

    我猛然一骇,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龇牙咧嘴的抬眸,对上的,是他犀利中略带杀意的目光,冷漠,无情。虽然他的掌心滚烫灼人,我却瞬时浑身冰冷,像被灌入了无数碎冰。

    “你……”我娓娓开口,忍着手腕上的痛楚,思忖片刻后,终是没有开口,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手腕上的力道愈发迫重,我以为他会折断我手腕时,他却猛一松手,丢给我一记恨铁不成钢的冷眼刀,怒火中烧道:“离远些,我可不能保证,运功时不伤你性命。”

    语落,他调整了一下气息,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后退两步,我蹙眉揉着肿痛的手腕,凝视这他,若有所思。他将我劫走,是为了什么,劫走了人又不怕俘虏逃走,又是为了什么。

    言笑晏晏,自生自灭

    是他太过于自信,还是他觉得……我很弱智?

    ********

    翌日,清晨。

    和风阵阵佛,雨后天晴,重重日影透过稀疏的竹牖洒在简陋的室内,汇成一股湿潮的土味。

    趴在手臂上侧畔微睡,黏黏的汗水贴在身上,让我极为不舒服。

    动动手脚,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头昏脑胀头重脚轻,恍惚了好一阵,终于缓过神以后,才倾身站起。蹙起眉头,弯曲两下手指,整个手臂都已麻痹,昨夜被那刺客霸了床铺,害我将就着破旧的桌子睡了一夜。

    想起那刺客,我叹息一声,下意识朝床铺望去,原本以为刺客会不在房中,没想到他还在闭目养神中,这样坐一夜,他也不觉累。

    收回视线,轻手轻脚走到窗口,推开窗户朝下望去,客栈中已有两三人在楼下食用早膳,再朝走廊望去,深夜的黑无尽头不复存在,整个客栈破旧到像是承载了数十年的风雨,风一吹,就会经不住倒塌似得。

    这到底是在哪里?

    怀着满腹的疑惑,我关上窗户,将视线重新落回刺客身上,刺客放佛知道我看向了他,眉心微微一蹙,一双星眸睁开了来,四目相对,并未凝视很长时间,他微微站起整理了一下满是褶皱的黑衣,向桌前走去。

    一手拿起倒置的空茶杯,提起桌上的茶壶,他一顿,又将茶壶放回了桌上。

    感情他是因为渴了才“醒过来”的呀,暗笑一番,我毫无顾忌的走过去,殷勤的抱起茶壶,言笑晏晏:“黑衣大侠想喝水啊,我去倒,我去倒。”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唯一认识的只有将我“劫持”出来的黑衣刺客,从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根本无意于取我性命,把我劫出来只是为了让我“自生自灭”,既然如此,我现在只能傍着他。

    他淡淡睨我一眼,眼底蕴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凝视着我的目光满是怪异,估摸他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吧。

    不干不净痞相语

    没有理会我,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我望了望怀中的茶壶,放下,忙追过去。

    岂料踏出门口,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双手撑上栏杆,探出身子,除了无精打采的小二和三三两两的食客,根本没有其他人。

    “咦?这脚程未免也太快了些。”低低的嘟囔一句,转身欲朝楼下走去,但不知有意无意,一抹刺眼的银光一下晃了我的眼,脚步一顿,我的手不禁紧紧握住了栏杆。

    “美人?”一道尖而沙哑的声音自后方传来,那声音像极了锯齿锯钢板的嘈杂,刺耳至极。

    蹙了下眉,我转身向后望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身材精瘦,满脸痞相的瘦子。

    他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银杯,见我望向他,一脸的痞笑愈加淫糜:“美人,来与本小爷畅饮一杯如何?”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

    厌恶的凝视着他手中的匕首,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步,翼翼道:“父母从小教导,不与陌生人说话。这位公子,看来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

    那人一愣,随即冷冷勾起唇角,握着匕首的手一抬,银杯落在了另一只手上:“美人,这可由不得你。”他瞬时面目狰狞,朝前几步向我扑来。

    我一怔,来不及思考,拔腿欲朝楼下跑去,只是我的动作始终没他快,右脚才踏下第一个阶梯,他便已接近了我,银晃晃的银杯被他丢开,那匕首离我越来越近……

    “甸登!”危急之中,一道黑影挡在了我眼前,墨黑长发飘逸,掠过我的鼻尖,丝丝凉意,声音刚硬,熟悉无比,不是那刺客又会是谁。

    只见刺客凌空一掌,空气似有若无的被推动,阻碍了精瘦小人的匕首,刺客再一翻掌,精瘦小人吃痛的龇起牙,“哐当”一声,匕首落在了地上。

    楼下的食客被惊动,纷纷抬了头向这里望来,不过片刻,都又收回目光,各自吃各自的早膳,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哪个杂碎竟敢……”精瘦男人捂住手腕躬下身去,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半安客栈1

    当他抬起头来看见刺客时,顿时住嘴,眼睛一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左,左护法?”

    刺客没有理会他的诧异,而是向后拽住我的手腕往前一拉,在我趔趄的时候,口吻清冷道:“这女人,你也吃得下?甸登,你的口味愈发令人难懂了。”语毕,他松开我的手腕,眼里满是暗讽。

    甸登?我无奈的瞪了栏杆一眼,望向那精瘦的小人,还“电灯”呢!

    撇撇嘴角,我侧头望向刺客那卸下蒙巾后,完全一张陌生刚毅而又干净的脸庞,除了上厚下薄的唇瓣形状姣好外,和俊秀还有西兰帝王比起来,只能用逊色两个字来形容。

    原来极品身材上的容颜,是这么的平凡无奇。

    什么?还“这女人你也吃得下,口味难懂”?意思是说我很“难吃”吗?

    被称作甸登的精瘦小人闻言,忙挂起献媚的笑,低头讪讪恭维:“是,是,左护法说的是。”虽然低着头挂着笑,可那眼底明明充满了愤慨与不服。

    连我都看得出来甸登是嘴服心不服,我想那刺客肯定看得出来,正专注想问题的时候,楼梯处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线:“还站在那做什么?”

    我一顿,收回思绪,往身旁看去,哪里还有刺客的身影,再往楼梯处望去,刺客正站在阶梯上,手扶栏杆,目光锐利的盯着我。什么时候过去的,我竟然没发现,那刺客……是在叫我吗?

    看一眼还躬着身的甸登,我摇摇头,唇角一勾,向刺客追过去。

    *********

    一壶酒来一盘馒,一缕浊风一轻勾。

    我望着桌上仅有的两个热腾腾白花花的大馒头和一壶酒,瘪了一下唇,一手撑颌,一手轻轻戳戳了馒头皮,道:“我不会喝酒,我也不要吃馒头。”

    大清早的,这是什么早膳搭配呀,粥无粥,面无面。刺客径自倒了一杯酒,浅饮小酌,完全将我的抱怨从耳边忽略,我哭笑不得。

    半安客栈2

    挪开视线,一下望见了正耷拉着脑袋打盹的小二,眼睛一亮,熠熠生辉的冲小二招招手:“可不可以麻烦来一壶清茶!”虽心底有些欢呼雀跃,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招摇呼叫,特意压低了些声音,希望小二能听见。

    小二狠狠点了下头,恍然醒来,见我招手,眯了眯混沌的眼,甩了甩肩上的抹布,不冷不热道:“来了。”转身走进内堂,不多会儿,小二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远远可见其中一个盘子冒着热腾腾的白雾。

    我心欢喜,目不转睛的盯着盘子,待小二走近,放下盘子,又是一句不冷不热:“客官慢用。”连王都懒得望一眼他口中的“客观”,便继续回了前台打盹。

    我望着盘中的热腾腾的新馒头,欢愉的心瞬时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我要的明明是茶,可小二上的又是一壶酒和两个馒头。

    刺客见状,横我一眼,精干的双眸微敛,语气淡淡:“半安客栈,除了酒与馒头,再无其他。你若不吃,也只有受饿的份。”

    我一滞,迟钝的消化下他的话,满腹狐疑,不禁问道:“半安客栈?”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塞入嘴中,既然这奇怪的客栈里只供应酒和馒头,我也只好食之下咽了,从昨晚到尽早,一直未进食,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嘴巴被馒头高高鼓起,我口齿不清道:“黑晕大傻,这树债啥嘛地黄(黑衣大侠,这是在什么地方)?”

    刺客闻言,顿了一顿,蹙起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望着我不雅的吃相,似乎惊异于我的无知,缓缓道:“不该多问的,就不要再问。吃完这顿饭,我会命甸登送你回原来的地方。”

    “什么?”吞下嘴里的馒头,我瞪大双目直直盯着刺客,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甸登那张淫糜的笑脸,顿时没了食欲。

    放下馒头,嘴角缓缓下沉,我正色道:“你也想的太简单了,我是你绑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吗?我是人,不是馒头。”

    更何况,让甸登送我,岂不是才出狼手,又入狼口?就算你刺客权利再大,等走远后,甸登不一样能对我为所欲为,上下其手。

    飞檐走壁,捕风捉影

    “有些事情。”刺客抬手,握起酒杯,眉头轻皱,少顷,唇角有意无意的勾起,一向刚毅的面庞竟渲染了几分笑意,有些泊然有些不惊:“就算不能简单,也必需简单。”语未落,他的掌心轻轻扣在桌面上,酒杯已无,有的只是一堆白灰。

    瞥一眼桌上的粉末状物体,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恼火,企图用**裸的威胁让我妥协,可即便我被他的内力所震撼,也不代表我会冒着失去“清白”的风险跟甸登走。

    思忖片刻,我轻轻一笑,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问道:“黑衣大侠,您贵庚啊?”

    冷冷睨我一眼,无意于我的呱噪,他蹙起眉头站起身,一佛衣摆,视线向楼上凝视过去。敛起笑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张令人厌恶的脸落入眼眶,不是甸登又会是谁。

    甸登见我们望向他,立刻露出谄媚至极,贼眉鼠眼的笑。

    “别!”知道刺客心意不改的要让甸登送我,我心灰意冷,揣测不安间忙低声阻拦,疾步到他面前,直视着他毫无情绪的双眸,伸手拽住他的长袖,我希翼道:“别让甸……甸登送我好吗?我,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想必我的突然消失定让金丝慌乱不已,只是我并不想与甸登同行,哪怕暂时不回别院,如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如此下策。刺客凝眸,对我的举措没有丝毫怜悯,大手一挥,佛开了我拽着他衣袖的手。

    心中顿时一冷,失望垂眸,我犹豫的凝视了下脚尖,一番苦苦挣扎后,缓缓抬头,愁意慢慢布满了双眸:“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喃呢细语,我紧紧咬住下唇,就在他以为我会哭出来时,我双手一伸,猛然朝他一扑,面目瞬时狰狞:“你怎的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咬牙切齿的想要拽住他的领子,他却早有预料般,身形一闪,令我扑了个空。

    踉跄一下,我吃力的稳住身子,转过头狠狠睨他一眼,气的脸色煞白,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翻出来。不得不承认,我深深妒忌着他可以飞檐走壁,捕风捉影的功夫。

    为奴为婢,端茶倒水

    暗暗不快的在心中冷哼一声,我完全被恼羞成怒冲昏了头脑,身板一挺,三步并两步走到他前面,纤指一伸,直直地指着他高挺的鼻梁,口不择言:“我管你是鸡是鸭是猫是狗,从今个起,不!从此时此刻起,我就要跟着你,为奴为婢端茶倒水,你若是非得让我走,可以,除非让我怀上你的种,不然……”

    正激昂慷慨的发表陈词时,眼前倏然晕眩,胃里一阵翻腾:“呕……”我捂住嘴按住胃,半蹲下了身子。

    怎么回事,胃受凉到现在还没有好么,缓了缓神,重新直起身子,我这才发现,整个客栈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不管是打盹的小二,还是楼上的甸登,以及安之若泰用早膳的人统统正了眼色,一副诧异的表情凝重的望着我,仿若我脸上开了花一般。

    只有刺客,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双黑瞳映出夜明珠般的深沉暗芒,他旁若无人的弹了弹衣袖,片刻后,唇角微勒,转身向门外走去:“随你。”

    一句轻飘飘,毫无重量的话飘入我耳中,我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和我说话,他的意思是随我了?嘴角一咧,我朝楼上的甸登望一眼,随即向门外的刺客追去。

    出了客栈的门,强烈而刺眼的阳光瞬时向我袭来,我不禁伸手在眼前挡了一挡,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微微张口,顿时哑口无言。

    一望无际的枯黄薄土,三三两两的杂草丛生,除了这一间破旧的客栈,没有一座城郭。

    炙阳遮掩了盛夏的荼蘼,一如昨夜的雷雨不过是黄粱一梦,空气潮湿闷热,夹着一丝细微的尘埃。

    稀少的行人徒步在黄土上,都带着遮尘的斗篷,像极了诗中的塞外。

    看见刺客在一旁的马棚中解绳,我快步走过去,正面迎上他的目光,按住还没解开的马绳,问:“这是什么地方?你准备往哪去?”

    刺客顿住手,见我狐疑的表情,衣袖一挥,一股无形的风便将我的手打开了去,解下马绳,他抚了抚马颈上的长毛,拉着马向外走去:“与你无关。”

    身怀有孕1

    眼看他便要骑马离去,我疾步过去,欲阻拦他,岂料忽然一阵大风而起,吹起我缕缕青丝,缭乱在面庞之上,掀起的风沙,迷离了我的眼睛。

    顿住脚步,扬起衣袖遮掩,少顷,大风过后,再向前望去,辽阔无际的荒原上,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

    “坏人!臭鸡蛋,没同情心!”狠狠踩几脚脚下的黄土,凝视着屈指可数的行人,我咬牙启齿的负气道,心里阵阵发酸,不知现在该如何。

    总之……回头望一眼摇摇欲坠似的破旧客栈,我是绝对不会回去找甸登的。

    思忖片刻,我使劲摇了摇衣袖,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一跺脚,叹口气径直向前走去,身后,枯黄的土沙上留下了我一深一浅的脚印。

    炙热蒸烤着大地,槐阴转午,日影重重。

    不知走了多久,只觉浑身的粘稠异常难受,用衣袖擦擦额头的薄汗,我努力将视线凝聚在前方,还是一望无际,仿若永远都走不出去一般。

    臭刺客,带我来的究竟是什么地方,绑了人,居然就这样孜然一身的甩下我,不闻不问。

    若是敢让我再遇上他,定要他加倍偿还。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继续向前迈着深沉的步伐,倏然间,胃一阵痉挛,恶心感顿时涌出:“呕……”我蹙紧了眉头,缓缓蹲下身,慢慢的,头晕目眩起来……

    *

    “左护法,小小已照瓮老的药方煎好了药,可是姑娘未醒,这可是好?”蹄莺似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一身紫衣,名为苏小小的丫头端着一碗药,带着一脸的欢愉,望向对面的黑衣男子。

    “叫醒了便是。”黑衣男子定定回道,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不想继续停留在此地,沉默半晌后,他对着小小吩咐:“若醒了,问清来路,派人送她回去。”语落,淡淡睨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转身离去。

    身怀有孕2

    小小端着药掩嘴轻笑,眼见黑衣男子离去,忙踮起脚尖,拼命伸长颈项,盯着他的背影,道:“唉!左护法,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做法呀,你和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她可是有了……”

    “唔……”呱噪的声音总在耳边萦绕不去,我呻吟一声,按住额头,猛然睁开眼睛,手中微凉的触感使我侧过头去,仔细一瞧,是绣梅刺帛的丝绸锦被。

    “咦?姑娘,你醒了啊。”一道清亮的声音倏然响起,我一惊,倾身坐起,却因为大脑一时供血不足,眼前一黑,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快快将这药喝了罢,待凉了又得重煎。”一只白皙的小手突然伸过来,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摆在了我眼前。

    眉头一皱,我顺着端着药碗的手向上看去,是一个碧玉年华的小姑娘,一身紫色的轻纱软裙,云鬓上斜斜插一支珠钗,清雅简洁,言笑晏晏。

    那双满是春意的眸中,仿佛永远只有愉悦,没有徒悲。

    “姑娘,我脸上莫不是开花结果了?为何你这般望着我?”那小姑娘见我一瞬不瞬的打量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手端着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即,似想到了什么,自得其乐的掩唇笑起,好不怪异。

    明明一双蕴满了笑意,清澈澄明的眸子,此刻怎的显得如此白痴。

    挪开视线,我抬手,见自己只穿着白色里衣,先前的长裙早已被换下,之前……我似乎晕倒在了荒原之上,是眼前这位姑娘救了我么。

    犹豫了一下,我仰起头,对上她清亮的视线,微微扯起唇角:“你……”

    “唉!”不等我出口道谢,小姑娘一拍脑门,哈哈一笑,似如三月桃花:“都忘了让你喝药了。”抬了抬手中的碗,小姑娘示意我接下。

    “我没病。”直直望着她手中的碗,我悻悻然开口,虽然嘴上拒绝,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接了下来:“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姑娘是与小小说笑不是。”小姑娘冲我眨眨眼,顽皮地咧开嘴角,一撩裙摆,随性地坐在了床边:“姑娘的命可不是小小救的,况且,姑娘虽无大病,却也是需调养的,不然身子过虚,孩子又岂能保住。”

    身怀有孕3

    ''    她清澈灵动的双眸头眸透着有理有据的光芒,令我无以辩驳:“说的是。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在她盈盈的笑意下,抿一口苦涩的药,我眉头一皱,一个词倏然从脑海里划过,孩子?恍惚了一阵,我喃喃道:“孩子?”

    “是啊。”见我发愣,她抿唇一笑,玲珑小巧的鼻翼动了动,不知又在想什么,清丽脱俗的小脸居然羞涩的红了起来,不多会儿,那视线也变得灼热起来,微微移向了我平坦的小腹上。

    “怎……怎么了?”被她的视线盯得太过拘谨,不详的预感仿若一圈小小的涟漪愈扩愈散,不着痕迹的往后挪开身子,我嗫嚅道:“为,为什么……”

    “真好。”她毫无预兆的截断我的话,瞪大了杏目,伸手抚上我的肚子,犹自笑道:“孩子很好玩的。”虽然是笑着,可我总觉得她的眼中充满着一股莫名的邪恶,令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唉。”突然间,她唉叹一声,又收回手,红唇嘟起,清丽的双眸泛起无数水一般的小泡泡:“若谁能替我生一个,那该多好啊。”语落,她掩唇轻声笑起,完全将我的存在忽略在了眼前。

    而此刻,我根本无法消化下她所有的话,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呢:“我……”

    “好了。”就在我欲要继续孩子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敛起笑容,盯着我手中的药,催促:“快喝呀,喝了药赶紧歇着,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说着,她冷哼一声,立即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春柚那个臭丫头告密,我就不必去讨罚了。”

    望着她多变滑稽的表情,我按捺下满腹疑虑,捏了捏手中的碗,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深深叹一口气,我垂下眼帘,狠狠蹙起眉梢,将苦涩的药一口灌入肚中。

    “来,擦擦吧。”见我一口气将药灌到底,她眉眼弯弯,递过来一块锦帕,随即接过碗,替我掖掖被角,嘱咐道:“等你睡醒了,我就会回来了。好奇心不要过盛,除了这间房你哪都别去,知道吗?”

    第88章:身怀有孕4

    见我愣愣的望着她不回一语,她又道:“知道吗?”

    瞅着定定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当下我也只有点点头。

    她莞尔一笑,抚慰般拍了拍我的手背,转身离去,当门合起的那一瞬,我抿起唇角,顿感无力,躺下身子盖上锦被,偏过头,将脸深深埋入枕中,我思绪一片混沌。

    静谧缓缓在空中盘桓,沉寂,片刻后。

    “哗——”猛的掀开锦被,我不耐烦的坐起,悄无声息的转动了几下眸子,在心底几番辗转纠结后,索性赤脚下了床。

    拉开门,柔和的风徐徐而来,垂眸,汉白玉砌的石阶恍惚了我的视线。揉揉眼睛,我仔细向周围看去。

    青璃碧琉的佛檐阁楼挤挤挨挨,彩焕螭头的环饰绕雕在阁楼上,在棵棵参天大树中,宛如帝宫泼墨般巍峨。

    不知不觉双脚似受了蛊惑般前移,当我站在石阶中央向四周瞭望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所有的阁楼都无比奢华,奇怪的是……

    视线缓缓凝视在我身后的普通平房上,我不禁疑惑,这里似乎除了我住的屋子是极其普通的房舍,放眼望去,没有一处不是高耸的阁楼。

    这里——是什么地方!?

    “嘻嘻……”就在我被巨大的迷惘所困扰时,一声细微的嘻笑忽然从远处传来,闯入我的耳膜。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侧前方一棵绿叶浓密的树木上,拥簇的枝叶动了动,随即,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出。

    我一惊,赫然后退一步,呆若木鸡的微微张开了唇,想要转身逃离,双脚却怎么也挪不动,方才的迷惘早已被抛入了九霄云外。

    我想,任谁突然看到树上突然出现一头长发,都会觉得很惊悚吧,即使是在阳光普照,万里如云的晴天白日。

    “嘻嘻……”长长的头发随着再次响起的笑声晃了几晃,一颗脑袋继而伸出,突然出现的面孔令我惊悚的心情直线上升为魂不附体,抑着想要破喉而出的尖叫,我瞪大了双目,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那颗脑袋。

    “这几个时辰的倒挂,真真累死人,老娘不干了。”那颗脑袋突然开口说话,接着,树木一阵轻晃,一个少女从树上腾空而下。

    第89章:区区儒妇,赤脚裸体

    原来……是个人啊。见状,我惊魂未定的抚抚胸口,深深吐出口气,松懈下紧绷的神经。

    那少女灵动一笑,完全将我诧异的表情忽略身后,一抖身上的落叶,金刀阔马般走过来:“就是你呀?”上上下下扫视我几番,她抱定双臂,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样子。

    见我木木的望着她,她似乎很不满,冷哼一声,清清嗓道:“也不过就一区区儒妇,胆小怕事,不成大器。光天化日,居然还不知羞耻,赤脚**,何等**。我还当是天仙美女,竟劳烦左护法亲自去请瓮老来,不自量力。”

    回过神,她连珠炮单一样的字句灌入耳中,我蹙了蹙眉,将她极为挑剔的目光忽略,脸色一变,白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里衣及**的双脚,转身向屋内走去。

    真是唯小女子难养也,这女人,我与她素不相识,自问没哪里得罪过她,竟这般诋毁于我,我哪有**了,身上分明穿着衣服的好不好。

    “你!”见我要走,她眼一瞪,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强行转过我的身子,娇喝道:“不知礼仪的粗俗人,老娘训话的时候,你胆敢无视,不知天高地厚。”

    “我……”我有气无力的开口,想要挣脱她的钳制,无奈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不能挣脱开,她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力气大的惊人。

    “你什么你!”她手一使力,厉色的睨着我,一张朱色红唇开开合合,灵动的眸中,沾满了不满的情绪。

    我嘴角微微往下一撇,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原本想着,人在屋檐下万事需和气,岂料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想和气都难。

    胸中愈发憋闷,我深深吸一口气,沉声喝到:“够了!”

    许是没料到我会发脾气,她一愣,定定的瞪着我,不发一语。

    我怒火中烧,瞬间化身为炸毛的猫,一抽胳膊,气闷道:“你很老吗?你是天皇老子吗?你是机关枪吗?你说话不带喘气吗?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看你年纪轻轻,怎的如此龙钟,张嘴闭嘴老娘,到底谁没教养!”

    第90章:美而不妖,妖而不俗

    别以为只有她会连珠炮弹,我一样可以。先不说这女子骄纵无理蛮横,就冲着她居高临下的视线,我定要搓搓她的锐气。

    冲愣怔中的她挑挑眉,我有模有样的学她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不过一区区毛头小儿,吃过的盐不多,话倒一堆。今日我心情不好,不想与你多般计较,你却死皮赖脸要纠缠于我,奈何我再心宽,也不可能容下你的唠叨。”

    怎么说我也两世为人,吃过的盐走过的路,肯定不比她少。

    “你……”她一脸猪肝色,气结的望着我,双唇剧颤,全然没了之前倨娇的气势。我似笑非笑,嘲讽的勾起唇角,抬腿,正欲再次进屋内时……

    “好一张凌牙厉嘴!”蓦地,一声脆生生的话语从头顶传来,不要觉得奇怪,的的确确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随着脆声响起,一阵风斜斜飘来,惊愕中,一白衣少女从天而降,稳稳当当落在了不远处。

    只见她衣着款款,双目湛湛,一颦一笑间,犹带说不出的韵味,美而不妖,妖而不俗,那上上下下扫视着我的双眸,光彩照人。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怎么一个两个全往这里来,我又不是动物园的大象,亦不是招蜂引蝶的花蜜,为什么都要来打量一番我。

    “呵……”白衣女子施施然一笑,仪态万千的踱步而来:“能将堂堂毒舌春柚堵得哑口无言,普天之下,除了教主,恐怕就数姑娘你了。”

    “雅芙?你来作甚。”先前对我冷嘲热讽的少女见状,顿了顿,绣眉一拢,向白衣女子走去。原来这白衣女子叫做雅芙,果然人如其名,美丽不可方物。

    “怎么,许你毒舌放火,我就不可以走水?春柚,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雅芙长袖一抖,从袖中抖出一封信筏夹在两指中,稍稍用力,软软的信筏竟像箭矢一般朝春柚笔直而去。

    毒舌春柚?我暗暗一笑,以袖掩唇。

    第91章:烟霞轻拢演闹剧

    ''    许是发现了我的小举动,春柚狠狠剜我一眼,冷哼一声,忽的腾空而起,生生退出几步,接住了信筏:“少废话!老娘可不会认为你只是单纯的来看这女人。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说着,春柚睨我一眼,表示出了对我深深的不满。

    雅芙宛然一笑,顺着春柚的视线向我看来,也不恼春柚的话,不紧不慢打趣道:“自然不会单纯,可目的,却是和你一样的。”顿了顿,她百般妩媚的冲我抛来一个眼神:“左护法从不近女色,如今带了这姑娘回来,试问含香教上下,谁能不好奇?”

    春柚闻言,冷嗤一声,微微抬高了下巴,不屑一笑:“可看到了?不过一能言善辩的普通货色。”说着,讥讽的瞅着我一眼,随即扬起手中的信筏,转向雅芙:“这是何意?”

    雅芙神色怪异的睨她一眼手中的信筏,故意露出惊异的表情,秋水美貌一凝,柔眉细眼满是歉意:“你不提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了。”眼波盈盈一湛,她道:“教主命我转告你,立即前往如风殿。”

    那神情,那语气,令我不禁汗颜,不管怎样看,雅芙都是故意的。不过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怪地方,这地方正孕育着奇怪的人。

    春柚闻言,似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骤然煞白:“你!”她大怒的凝一眼雅芙,拆开信筏抽出一看,顿时僵了身子,片刻后,她猛地收起信筏,一指雅芙,语气不善道:“今日你胆敢陷老娘于不义,将来老娘必让你为今日后悔!”语落,她足尖一点,瞬时消失在了我眼前。

    雅芙抬眸,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眸中笑意愈发浓密,冷笑一声,雅芙自语低喃:“该后悔的是你,春柚,想陷害小小领主,你还不够能耐。”缓缓淡去笑意,雅芙长袖一甩,踏足而起,白色纱衫飘起,让人只觉眼前似有烟霞轻拢涌过,片刻后,消失散去。

    从哪里而来,雅芙又从哪里而去,放佛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观看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眯起眼,我仰起头,伸手遮住眼睛,任由光线从指缝散落在睫毛上。

    第92章:有利而百无一害

    沉沉哀叹一声,我用**的左脚踩踩**的右脚,转身向屋内走去,沁凉的白玉石阶在脚下,透着微冷的寒意。

    到头来,见过了三个人,却还是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

    波渺渺,树依依。

    阁楼芳草远,斜日落叶飞。

    “唉……”沉重的叹口气,关上窗户,我揉揉发疼的眉心,扑到在了床上。经不久前的一场闹剧折腾下来,再美好的景色也勾不起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饥肠辘辘,从醒来到现在我只喝了一碗药,滴食未进。

    瘪了瘪嘴角,我躬起身子数绵羊,就在我饿得快要昏昏欲睡时,门外传来有条不絮的脚步声……

    “你就实话实说,招了吧。左护法,你跟这位姑娘究竟是……”蹄莺般欢愉的声色,正是为我端药的紫衣少女。

    “与你无关,你只需做好分内事即可。”沉稳有力的嗓音响起,截断了少女的话,那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线,不正是……听到这,我瞬时睡意全无,抱着软枕挺身坐起,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门。

    “吱呀——”随着门被推开,一双黑色精致的长靴率先踏入,熟悉的面容立时映入我的眼帘。

    果不其然,是那个无缘无故劫了我,又无缘无故抛下我的黑衣刺客,怎么会是他!

    紫衣姑娘手提食盒,紧随其后而进,见我醒来,微微一笑,露出浅浅酒窝:“姑娘,原来你还未歇下,是不是闷在房中很无趣?”将食盒放在桌上,她打开盖子,将香气四溢的饭菜一一摆出:“等姑娘用了膳,我就带姑娘四处走走,长时间闷在房中……”

    “苏小小。”沉默一旁的黑衣刺客沉声开口,似乎很喜欢截断她的话:“你的话似乎多了些。”他板着面孔,冰刀子一样的眼神正嗖嗖的直往苏小小身上刮去。

    紫衣姑娘苏小小闻言,表情怪异的愣了一下,良久,无辜的眨眨眼,歪过脑袋:“左护法,你这话就不对了。含香教可不比那些个低等下作的散漫教派,没有太多规矩,我只是带姑娘到能走动的地方走动罢了,这样对她肚中的胎儿有利而百无一害啊。”

    第93章:三寸金莲,为之语塞

    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轻声一笑,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戏谑:“还是……左护法想极力掩饰什么?”

    黑衣刺客眉头一蹙,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为之语塞,辩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黑衣刺客虽身手了得,却说不过苏小小的三寸金莲舌。

    “那个……苏小小小姐……”我犹犹豫豫的抬手,不打算继续坐当听众,以行动表明我的存在:“我……”既然苏小小提起了孩子的话题,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一觉醒来,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任凭谁,都无法接受吧。

    “小姐?”成功将苏小小的视线拉过来,她酣然一笑,眨巴眨巴清亮的眼眸,脸色红润得似要溢出水来:“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叫我小小即可。”瞥一眼我**的双脚,苏小小从一旁取过一件藕色衣衫,走过来:“姑娘饿了吧,待梳洗一番,就可以用膳了。”

    “不是的,我……”按住她替我更衣的手,我急忙辩解道:“我只是想知道肚中的孩子是……”

    岂料不等我我话说完,她嘴角微翘,安抚的拍拍我的手背,将衣衫套在了我的身上:“胎儿很好,没什么大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理好身子。”顿了顿,她似考虑到了什么,眼眸一转,道:“姑娘若还有什么问题,等用了膳再说,小小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追问,就会显得很无趣。

    失落的垂下眼眸,我乖乖任她为我洗漱,黑衣刺客在旁,有意无意的用视线扫着我,不发一语。

    待用好了膳,擦擦嘴角,我方放下筷子,苏小小便盈盈一笑,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刺客抢在了她前面,?( 承欢愿:美人在侧 http://www.xlawen.org/kan/7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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