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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阅读

    电话那头没回答,到是语气有些飘忽地问:“你是季大少的妻子?”

    黎邀一愣,从发稍到脚指头都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和错愕。

    季铭斯刚把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马上就有人问起来,但她只能本能地说:“不……”

    没等她说完,那人又道:“我是看季大少手机号码里写着老婆两个字,所以多嘴问了一下,他在我店里喝醉酒,跟人打架,你快来接他回去吧。”

    黎邀心里一抽,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没事吧?”

    “还好,就是头破上了点皮,嘴里吐了点血,要不了命。”

    黎邀更紧张了,一边跑出房间一边道:“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

    “**路**街,一间名叫十八禁区的小酒吧,你拐着进来,再直走就看见了。”

    十八禁区,他竟然在十八禁区。

    黎邀脚步一顿,低声问:“你是安姐?”

    “嗯?你也知道我?”

    黎邀缓了缓小声道:“安姐,我是黎邀。”

    那人轻笑:“黎邀?呵,没想到季铭铭斯老婆是龙太太,有意思。”

    黎邀不知作何回应,去听门口保安突然道:“黎小姐,不好意思,大少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黎邀无奈站在原地,想了想,对着电话道:“安姐,我这边临时有事脱不了身,能麻烦你派人把他送过来吗,我把地址告诉你。”

    “行,顺便把这家伙砸场子的费用一并讨回来。”

    “好,没问题。”

    ——

    季铭斯的车子一路横冲直闯,转弯时车轮摩擦的声音比杀猪声还要难听,而他本人坐在车里,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夹烟头,灯光微弱照在他算不上白,此时却看起来惨白的脸上,阴森恐怖,嘴角还不时抽上一抽,透过后视镜里看去,顿时让人联想到‘身后有鬼’四个字。

    他心里着实憋屈到不行,他家老头儿说他无非靠着有钱,再加一张帅气的脸蛋诱惑女人,算什么真本事。

    他绝对不会告诉他家老头,不管钱还是脸蛋,要是真有一样能让黎邀那个女人着迷,那他就谢天谢地偷着乐了。

    她哭哭闹闹,软磨硬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摆脱他。

    他季铭斯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要魅力有魅力,到头来,想留住一个女人竟然要靠武力解决。

    娃儿都生了,证都领了,跟她亲热,她竟然还要跟他讲条件,而且提出的条件是放她走。

    他季铭斯就算再饥渴,再色令智昏也知道这个条件比马关条约还不平等,他才不吃这个哑巴亏!

    他越想越气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汽笛声一路鸣叫,使得两旁的路人车辆像惊弓之鸟。

    他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熏得他眼睛半眯起来,也许是眯得过头了,两眼一黑,车子就碰地一声撞到了路边的栏杆上。

    他摇晃着脑袋从方向盘里抬起,再摸额头,指头染红了。

    尼玛,车技一流得完全可以开外挂的季大少生平第一次出车祸竟然是在滴酒未沾四肢健全的情况下。

    这等丑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他踹开车门下去,头一抬,就见眼前闪烁着‘十八禁区’几个销魂得节操掉一地的字。

    他心里忍不住低骂:靠!难怪要在这里出车祸!他季铭斯生平最大的滑铁卢就在从这里开始的!并且一滑,就没有再起来过。

    他咬了咬牙,抬步走了进去。

    小酒吧里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动感,到是没人注意到他英俊无比的脸上挂了彩。

    他在吧台上坐下,手指一敲,调酒师就客气道:“大少好久没来,还是老规矩吗?”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索向身后左角落里,那一个不起眼的红沙发,久久不动。

    这一个酒吧十年如一日,装潢摆设从未改变,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迁,而这里面看到不是时光的流逝,而是岁月的沉淀。

    而他这一眼,仿佛看到了六年前蒙头盖面,生怕被要发现的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会来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一年,某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样,一个人躲在学校天台睡懒觉,却突然听广播里传来女声的声音:“黎邀同学,请问你被e国皇家音乐学院录取,有什么感想?”

    “没感想,因为我不会去,我喜欢季铭斯,我要留下来,我要追他!”

    他承认他人花开人见人爱,但从来没有人这么高调,利用学校广播表白,人尽皆知。

    他当是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个追求者竟然放弃e国皇家音乐学院这么好的机会追他,他实在震惊。

    但一想到,是黎邀那个女人,他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对她印象深刻,朋克装,比鬼还吓人,眼圈画得都找不到眼珠子,耳朵上的银色圈圈一环扣一环,比赶集还热闹,十个指甲头比身中剧毒的人还要黑,当然这些都是表向,比外表还要让人深刻的是,她每周三的中午都要在对面的天台拉小提琴,搞得他刚睡着又被惊醒。

    更可笑的是有一天中午她竟然为了跟白玫玖那个女人争地盘吵了一架,到后来谁也没谁让,一个拉琴,一个看小说,做干各的,互不干涉。

    自那天表白之后,她就对他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

    每天堵在校门口一句‘我喜欢你’完全无视秦沐言的存在。

    然后再是送花,送情书,送礼物。

    花,情书,礼物,他收到过太多,没看一眼就全扔垃圾桶,直到有一天,他扔情书里,无意中发现,她的手写娟秀漂亮,一看就知道写时很认真,很个子细存,虽然上面的句子全是抄的。

    见字如见人,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外表怎么会如此……另类。

    后来,她的每一封情书,他都会悄悄留下来,虽然内容肉麻,没完没有可读性,但那一行行漂亮的手写字,看着总会让人心情舒畅。

    一个月下来,他猛地发现他的抽屉里,竟然塞得满满全是她的信。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了不被人发现,偷偷的放进了小时候藏宝贝小箱子里。

    正当他担心小箱子装不完时,她又突然不写了。

    第二天情人节给他送了一盒自制巧克力,他偷偷尝了一口后,一连跑了几次洗手间差点没上医院,他想:她肯定下药了,她在报复他不理她。

    可没隔两天,她又他教室的窗户下拉起了小担琴,还说这是专门为他写的曲子。

    他虽然表面上没动静,但心里却狂跳不止,晚上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时一阵惶恐:完了!一定是失眼症复发了!

    她每天拉,他每天都睡不着,不管听秦沐言弹多少遍钢琴他再也睡不着,于是他得出了结论:她的曲子有问题,让他失眠复发了。

    她拉了24天后,就再也没拉,他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才发现躺在床上,脑袋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学校,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开始担心,开始着急,唯一的念头是:找到她!

    他悄悄派人跟踪打听,得知她红常去一个名叫‘十八禁区’的小酒吧。

    十八禁区!

    他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那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她去干什么?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

    见她一个人没精打彩地坐在吧台前,嘴里叼着烟,黑爪子里还捏着一个酒杯晃来晃去,要多太妹有多太妹。

    他当时就想一把把她揪出去,可再一想,他凭什么?

    于是他找了一个角落偷偷地瞅上一眼。

    可没过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个杯子朝他走来偏着脑袋说:“这酒味道不错,请你喝。”

    他眯眼看她没答话,她也没勉强耸了耸间道:“我差点忘了,我送的东西你从来不稀罕,我请别人喝。”

    说着就随手抓了旁边一个金毛男道:“帅哥,请你喝酒。”

    他二话不说,拍案而起,抢过酒杯一喝闷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就觉得脑袋发晕,四肢发软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前看到的是她乌黑地嘴角得意一勾,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别怪我,你自己送上门的。”

    ……

    是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他送上门被她算计被她利用,是他自己犯贱!

    他一边自嘲地笑,一边把酒当白开水一样不停往嘴里灌,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灌得脸上红晕一团,灌得调酒的师傅手软:“大少,您还是别喝了吧……”

    “少废话!快给我倒上!零下七度……”那个女人说味道不错,却没有告诉他名字,他再到这里几乎把所有酒尝了个遍才找出这味酒。

    他就要喝,她不请她喝,他自己喝!

    他喝得肚子掌得老圆,扒在吧台上中场休息,却听身旁有人道:“哟,这不是季大少吗?竟然在这里买醉,啧啧,头上还挂彩了呢,还真是少见。”

    “亲爱的别理他,你不是找安姐吗,我们楼上去吧。”

    季铭斯缓缓睁眼,就见白玫玖和薄焰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跟前。

    这对狗男女!

    季铭斯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是这对狗男女说什么抑郁症复发,他也不会被骗得这么惨,一定是他们故意帮她的。

    他眉毛一扬,双眼一瞪,猛地一个铁拳头朝薄焰的下巴勾去:“小白脸,我说过,再帮她耍花样,看我不弄死你!”

    V028无条件

    “小白脸,我说过,再帮她耍花样,看我不弄死你!”

    吼着又朝薄焰扑了去,不过由于整个人都是二晕状态,被薄焰闪了开不说,还一拳反揍回来。

    “靠!你个疯子又发什么神经!”薄焰怒吼一通,把白玫玖护在身后:“躲开点,别让他碰到你。”

    “你又惹他了?”

    “哪有!”

    季铭斯从沙发上爬上来,甩了甩头,又指着白玫玖低吼:“还有你,白玫玫,你们串通她一起耍我!”

    白玫玖从薄焰身后探出个脑袋,一脸无辜:“喂,季疯子,不许乱咬人啊,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谁发短信给我说她抑郁症复发的!”

    “是我发的又怎么样,我那是好心好不好。”

    “哼!你那是好心,我看你是存心,你,还有你,你们三个这几年一直狼狈为奸,帮着她耍我是不是!”

    白玫玖莫名奇妙:“季铭斯,你脑子卡壳了吧,姐这几年一个人在newyork修身养性,哪有跟他们狼狈为奸?”

    薄粉脸一沉急忙拉着白玫玖往里走:“别理这个疯子,我们上楼去!”

    白玫玖挣开他:“急什么急,我就要等那个疯子把话说完,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诬赖我!”

    季铭斯扯着嘴角冷笑:“诬赖?哼!老子有你们五年前芝加哥迪厅勾搭的证据,需要我拿出来吗?”

    白玫玖木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焰顿时惊惶又拉住白玫玖:“别理他,没有的事,他喝多了,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哪有什么证据!”

    白玫玖一把推开他:“你让他说!”

    季铭斯打了个嗝:“我说,我有你和这个小白脸五年前迪厅里勾搭的证据,照片为证,去找刘俊峰,他保管着,你们可以拿回去慢慢回味。还有,老子姓季!”

    白玫玖罢手,眼神空洞:“不不用了。”

    转而看向薄焰:“原来咱俩缘分这么深,早说嘛……”

    说完直直朝门外走去。

    “白玫玖,你听我说,你说我解释!”薄焰着急地拉住她。

    白玫玖甩手:“放手!”

    薄焰不肯,白玫玖却突地一个酒瓶砸到他脚下:“叫你tm放手听到没!还有,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好好消化……”

    薄焰原地站了几秒,一拳挥季铭斯:“你tm就是个疯子!”

    季铭斯被凑得后退了好几步:“靠!你tm又偷袭!”吼着又扑朝薄焰扑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

    由于两人身份特殊,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是脾气暴躁得出名的季家大少,服务员全都站在一旁,没人敢上前。

    直到一个高挑帅气的女人走来,二话不说,满满两杯酒泼到两人脸上:“喂喂喂,要打出去打,还要不让人做生意?”

    两个男人脸上顿时无比清凉双双停了下来。

    “薄天王,白玫玖跑了几条街了,你确定不追,不怕她连你儿子一并拐跑?”

    “都是你这个疯子害的!”薄焰低吼,推开季铭斯就朝门外跑了。

    季铭斯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打了个嗝:“活该!”

    女人笑着走到季铭斯跟前:“我说季大少,我这座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把帐结了回家去啊。”

    回家?

    季铭斯一听这两个字,脑袋一晃一晃:“不回!还没喝够,还要喝!拿酒来!”

    女人叹气:“你连场子都给我砸了了,还好意思喝酒?”

    “嗝……我来你这儿喝酒……是给安五面子,是瞧得起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冷脸:“随你便!”回头对服务员道:“给他酒,越烈越好,最好喝得十天半月起不来床,把帐单寄给安五。”

    “知道了安姐。”

    季大少郑重强调:“零下七度,老子只要零下七度……”

    ——

    黎邀一个人静坐在大厅,手指不停揪着膝盖上的衣料,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见门外车灯亮着开进来。

    她跑出去,就见女人推门下来,再打开后座车门道:“妖妹儿,我把你老公运回来了,快把搬下去吧。”

    “谢谢你,安姐,怎么是你亲自送回来,进来坐吧。”

    黎邀也顾不得什么老公老婆的称号了,急忙吩咐守卫帮忙把季铭斯扶到大厅的沙发上。

    “不谢,把桌子椅子杯子损坏钱赔给我就行了,哦,还有酒钱。”

    “那好,你开个价,我这就给你。”

    黎邀两下开了支票,又打理季铭斯

    大厅里的灯光充足足地照在他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头发还湿漉漉地,比落汤鸡还落魄。

    黎邀不由得眉头和心里同时纠成一团。

    女人却笑了笑道:“你出手挺准的嘛,一上就把季家大少爷上到这里了。”

    黎邀顿了顿道:“……安姐,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结婚证都在他口袋里呢,哦,不好意思,手下人抬他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被我看到了,你不会介意吧?”

    “没事……不过,希望你别说出去,他闹着玩的,不能做数。”

    女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难怪这家伙每次那我那里来都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原来是被你抛弃了,怎么样,当年我说他看上你了,没说错吧?”

    黎邀默了默,没有答话。

    女人又叹了口气正经道:“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种,你就别磨磨蹭蹭推三阻四,收了他吧,时间不早,我该回家了,拜拜。”

    黎邀把安姐送出门,又吩咐人把季铭斯抬到楼上卧房,用毛巾帮他擦脸,擦头,然后上药水。

    由于破了皮,药水抹到他额头上,痛得他面部的肌肉一抽一抽,嘴里发出‘嘶’的声音:“痛……”

    黎邀不由得停下手,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吹,像哄小孩子儿一样:“吹吹就不痛了。”

    他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虽然闭着,嘴里却喃喃地喊,:“小邀……小邀……就知道骗我……就不在乎我……”

    声音含糊不清,却饱含着浓浓的亲昵和宠溺,而同时,又有着强烈委屈和不甘。

    黎邀听着听着,眼前就模糊了一片,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对不起。”

    他又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拉到他身上,再猛地一翻身覆了上来,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呵……老婆……睡老婆不能讲条件……”

    黎邀伸手摸在他红肿的嘴角摸了摸:“嗯,不讲。”

    他却突然一头埋在她的颈窝满是怨气地说:“骗人!”

    黎邀拍着他的背道:“不骗。”

    他蹭地一下支起身子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嗯,真的,要睡吗?”

    他的回应是立马低头在她的嘴上狂啃起来。

    一边啃一边扒她的衣服,两三下就把她上身的扒个精光,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送进去。

    一连串动作猴急而又迅猛,弄得她咬紧牙关也止不住呻吟。

    ——

    第二天,季铭斯醒来时,发现自己欺压在黎邀身上,并且两人都一丝不挂,他不由得一愣,第一反应是翻身而起,却又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里面,他又舍不得起来,埋头在她脖窝里继续装睡。

    虽然他一系列反应和的动作都很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某个逐渐苏醒的地方却深深地出卖了他。

    黎邀皱了皱眉拍他的背:“季铭斯。”

    没反应。

    黎邀又喊:“季铭斯,你醒了吗?”

    还是没反应。

    “季铭斯,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快起来。”

    季铭斯抬头,睡眼朦胧在看着她:“早,小邀……”然后来回打量两人现在的姿势:“我们怎么……怎么……”

    黎邀眯眼:“你不记得了?”

    季铭斯抓脑袋:“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跟薄焰干了一架的事他还是记得的,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季铭斯傻眼:“你该不会趁我喝醉谈了什么条件吧?我答应你什么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能算能算……”

    黎邀忍不住失笑:“别紧张,我们什么都没谈,你什么都没说。”

    季铭斯不太相信:“真的?你没有趁机让我放你回去?”

    “真没,你快……起来吧。”

    季铭斯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欺诈的味道,才满意地眯了眯眼,又整个人覆盖她身上:“起来干什么,时间还早,我们再运动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季铭斯……唔……”

    黎邀所有挣扎和抗议都被他一吞堵了回去,在她身上大肆动作起来。

    硬是把两人折腾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把她拥在怀里,手指在她头发上一圈一圈地转:“以后不许装病了知道吗?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m国,我让你们回去,不过,不急于这两天,再等一阵子,我陪你们一起去。”

    黎邀诧异地望着他的下巴喉咙有些哽塞:“谢谢你,季铭斯。”

    “咳……”季铭斯慷慨大方义正言辞:“谢什么谢,你是我老婆,这点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

    黎邀:“……明天不可以吗?我答应了新泽……”

    季铭斯突地一个激动翻身而起:“我管他?!”吼完这三个字,他又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于是压低声音:“你忘了,你的手术安排在一周以后,昨天你逼得太急,没法我才答应你明天离开的,既然你没事,必须把手术做了再走。”

    黎邀愕然,这几天过得太紧张,她完全忘了手术的事,他却一直记着。

    她点头:“好,做了再走。”

    V29草莓有营养

    季铭斯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追求,越来越容易满足,越来越low,以至于黎邀不讲条件跟他睡了一觉,他就心里一high,嘴上一快,所有矜持和原则通通抛之脑后,拍着胸口大大方方地说“你是我老婆,这点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

    夸下海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太没出息,真想狠狠抽自己的两耳光,舍不得抽自己,他就把怨气散到别处,像旺星人附体一样,闷头在黎邀身上又亲又啃,一排一排地种草莓,弄得她又痛又痒。

    “季铭斯,别闹了,快起来,色色要来了。”黎邀推他。

    她知道这家伙又别扭了,可天都亮了,再不起床,小色姑娘要来报到了。

    前几天他俩在一块都穿衣服的,可以直接放小色姑娘进来,但是今天……必须得提前准备。

    季铭斯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再等一会儿,我种了那么多草莓还没吃,让我吃一个。”

    黎邀顿时脸一黑,推开他的头:“别恶心了!快点起床!”

    季铭斯一头载进枕头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难道我一辈子只能吃树上长的草莓?”

    黎邀简直受不了他,下床套衣服,一边套一边道:“都三十岁的人,动不动就说些没营养的话,不脸红?还有,草莓不长树上,长土里。”

    季铭斯继续幽怨:“草莓有营养,你不给吃。”

    黎邀瞪眼:“你到底起不起床!”

    季铭斯趴在床上大字型挺尸:“不起。”

    结果,话话刚落,就听见门外小色姑娘嗑嗑嗑地敲门了:“妈咪……妈咪……色色来了……”

    两人同时一愣,一丝不挂的季大少猛地翻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裤衩一跳一跳地钻进去,然后洁白但又沾了些许蓝色的衬衣拉风地往身上一罩,整个过程十来秒钟,麻利得就像被按了快进的电影片子,让人不相信他有一身好身手都难!

    再看他的面部表情,最后扣子一颗下扣的时候终于从被捉歼在床的恐慌慢慢变得镇定,手背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擦,无比正经道:“咱们丫头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黎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叫你作!”

    把门打开,就见小色姑娘穿着粉色的睡衣站在门口,白嫩的胳膊一边揉眼睛一边喊:“妈咪……色色想高大黑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高大黑一听他家丫头想他,存在感瞬间爆涨,蹲下身,双手啪地一声打了个响声,再一字形张开:“丫头!爹地在这里!”。

    完全一副‘快来我怀里吧!快来我怀吧!’的勾人姿势。

    小色姑娘揉了揉眼,再眨巴了两下,瞬间一亮,短腿儿一迈,跑了过去,软软地喊:“爹地……人家好想你哦……”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爹地回来了,让爹地好好抱抱。”

    季铭斯抱起小色姑娘原地转了一圈,得意得不行。

    却不料小色姑娘含糊道:“高大黑……头晕晕……不要转……”

    季铭斯一愣,这姑娘平时不是最喜欢转圈圈吗?今天怎么怕晕?

    他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己怀里的小肉球温度比平时热了些许,再仔细瞧她的脸,竟然红通红通的。

    季铭斯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飘渺地喊:“丫头……怎么了?”

    小色姑娘安静地闭着眼没有反应。

    他又猛地看向黎邀,脸色青白一片:“你来看看,我丫头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

    黎邀一听急忙上前,把手放在小色姑娘额头上,几秒之后惊慌道:“快去医院!去医院!”

    季铭斯二话不说,抱着小色姑娘就往楼下冲,而黎邀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他就冲守卫大吼:“快,去医院!开车去医院!我丫头发烧了,快点!”

    吼声响透屋里屋外,吓树上的鸟儿惊飞,刚起床的鸟惊愕,正一瘸一拐走向洗手间的新泽少爷腿一软差点没扑到地上。

    等新泽少爷和了了赶到楼下时,车子已经飙飞得无影无踪。

    新泽少爷盯着前方的公路,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每眨一下,目光就暗淡几分。

    小色妞又生病了!

    这几年,抱她去医院一直是他的任务,今天却被那个混蛋抢走了。

    他不仅要抢走他时刻恪守的任务,还有抢走他仅剩的,仅有的,家人。

    不允许,他绝不允许!

    他咬了咬牙,手心越发收紧,抬步就往外走。

    虽然走得又慢又吃力,但完全一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架势。

    守卫急忙上前拦住他:“龙少爷,您腿上有伤,还是回家休息吧。”

    “让开,不许拦我,我要去医院!”

    “龙少爷,季先生吩咐了,不能让人离开这里,请您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

    “我才不管那个混蛋什么吩咐,他凭什么管我,你让我出去,你让我出去!”

    新泽少爷使劲挣扎,去完全没有半点成效。

    了了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边,对他们的争执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色色生病了,他比谁都想去医院,但是这些守卫不放人,他们一小一伤,是怎么也逃不脱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好好想办法。

    ——

    车子一路向医院疾驰,季铭斯曲着胳膊将小色姑娘楼在怀里,整个表情都是惊悚的。

    “丫头……丫头……听到爹叫你了吗……睁眼看看爹地,爹地昨天跟人打架,脸都肿了,你没看到吗,快起来跟爹地呼呼……丫头……爹地给你做的海盗船很快就要完工了,带你去看好不好……丫头……”

    他一遍一遍地叫她,叫到声音都颤抖,但她还是闭着眼不理他,他吓得一身冷汗,白色的衬衣紧紧贴着后背,豆大的汗珠额头下滑下巴。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生病,却第一次眼睁睁地见她在自己怀里晕过去。

    她在发烧,全身都汤!

    感冒了?着凉了?还是他把她转坏了?

    他越想越后怕。

    黎邀本来着急万分,但是看到季铭斯如此惶恐,她又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肩拍了拍安慰:“别担心……会没事的……去医院打几天打点滴就好……”

    季铭斯与她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喊,但脸上的忧虑没有半分消减。

    他垂下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小色姑娘额头上久久不动,好一会儿才心痛万分地说:“那得多痛……”

    他的丫头那么娇嫩,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被针头扎,还要扎好几天。

    黎邀顿时鼻尖一酸,拐头望向窗外,不答话。

    是啊,那得多痛。

    每一次亲眼看见针头扎进小色姑娘的静脉里,她的心也跟着揪痛。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下,季铭斯就抱着小色姑娘直冲治疗室,专门的医务人员已经在那里等候。

    由于小色姑娘之前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次,所以医生对她的病历详细了解,抽取血液样本后,便很快给她打上点滴以便退烧。

    季铭斯呆滞地坐在病床前,盯着那一粉红的小脸一动不动。

    他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他的宝贝身子这么弱,为什么要让她的宝贝受这种苦!

    他是她心里无所不能的高大黑,可关键时候这点苦都不能代她受,还算什么狗屁高大黑!

    黎邀递上一支水在他眼前道:“季铭斯,喝口水。”

    “不喝。”他摇头,盯着小色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黎邀坚持:“那你帮我把盖子拧开,我喝。”

    季铭斯脑袋不动,两下就把盖子拧开支在那里等她拿,她却道:“喝一口吧,你不吃不喝,又丑又吓人,等色色醒来想把她吓到吗?”

    季铭斯愣了愣,仰头把水一口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黎邀:“……季铭斯,你别这么紧张……”

    季铭斯不答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烦躁接起接起电话:“喂。”

    “大哥,你真不管公司了?老爸这两天气得厉害,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

    “老三,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色色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啊,大哥你说什么?你说色色病了?”

    “嗯,发烧现在还没醒,你没事别骚扰我!挂了!”

    “喂……”

    季铭斯掐了电话又忽地回头看着黎邀:“怎么还不醒?不行!我去叫医生!让他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说着就腾地站起来往外面走。

    “季铭斯……”黎邀根本拉不住他。

    刚到门口就与迎面而来的大白卦迎面相撞。

    季铭斯眉毛一横,一把揪起大白卦的衣领子:“我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你们吃白饭的是不是!到底会不会看病?把院长给我叫出来,我要问问他手下到底养了些什么人!”

    头发花白大白卦看着有如狂躁症发作的大boss一脸无奈:“大少别急,龙……季……病人已经打上点滴,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先放开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们商量。”

    “这都两个小时了,我丫头都不动一下,我能不急吗!”

    “季铭斯,你别激动,你先放开胡主任,听他怎么说。”黎邀急忙上前,拉住季铭斯的手

    季铭斯这才松手,恶恨恨地瞪着胡主任:“还不快说!”

    胡主任扶了扶老花眼表情有些严肃:“我们进去谈。”

    V030谁是老男人

    “大少……黎小姐,关于孩子的病情,可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较沉重,但请二位务必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胡主任的话让黎邀和季铭斯不由得同时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半晌,黎邀才动了动嘴唇颤声道:“好,请……请说。”

    而季铭斯整个人已经是灵魂出窍的状态,面部僵硬,一点反应也没有。

    胡主任顿了顿继续道:“根据病人化验结果显示,病人血液里的血红蛋白和血小板数量急速减少,异常白细胞急剧增多,我们初步怀疑……是急性白血病的症状……具体情况要等做了骨髓穿刺以后才能确诊,请二位做好心理准备……”

    急,性,白,血,病?!

    黎邀顿时腿一软,身子直线下沉,眼看就要坐到地上,季铭斯却又突地回神及时捞住她:“小邀!你没事吧,来,我扶你坐下。”

    “没……没事,你放开,我自己能站好。”黎邀咬紧牙,使劲支起身子,苍白的脸上全是细汗,两只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地问:“什……什么时候能确诊?”

    “现在做骨髓穿刺,两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哦,好……”

    黎邀面无表情地点头,季铭斯却突地一声怒吼:“什么确诊不确症,别听他的!”吼着又一把抓住胡主作的领子往上提:“一定是你,你个老眼晕花老糊涂,搞错了是不是,我丫头好好的,怎么会得那种病!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一把所纪的胡主任被提得脚尖都快触不了地了,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医生护士吓得急忙上前劝阻,却被季铭斯一个怒瞪:“那给我滚远点!”

    “咳……”胡主任满脸涨红:“大少,你别激动,我们是根据化验结果推断的,还需要进一步确诊……”

    “确什么确!我丫头压根就不会得那种病!”

    “大少,你冷静点……”

    “冷静个毛!你……”

    “季铭斯你干什么,快放手!”

    黎邀恍惚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就见季铭斯暴走得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龇牙咧齿,恨不得把胡主任捏死在手里。

    “叫你放手,你听到没!”黎邀使劲拉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喊出的声音近乎尖锐刺耳,完全堪比河东狮吼。

    季铭斯像是被吓到一般缓缓松手,又陷入了失魂落魄的状态。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抱歉:“对不起胡主任,他太担心色色,太激动,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胡主任一边喘气一连罢手:“没事,没事,我理解大少的心情……不过我们最在要做的是给孩子做骨髓穿刺,进一步确诊,为了不耽误病人的治疗,请你们一定要配合。”

    说着就很不放心的瞟了季铭斯一眼。

    黎邀会意:“好……我知道。”

    她把季铭斯拉向远离病床的一角,以便医务人员安心施展。

    季铭斯背靠墙壁,低垂着头,像一个老树桩一动不动,黎邀上前拍着他:“季铭斯,你别难过,医生不也说没有确诊吗……说不定只是误会呢……你说是不是?”

    季铭斯抬头,眼底通红地看了她,半晌后点头:“对,让那个老糊涂好好确诊,证明他搞错了,你看我不弄死他!”

    黎邀垂了垂眼,没有答话。

    很快,医务人员便取好了骨髓样本离开,黎邀和季铭斯回到床边。

    没过一会儿,小色姑娘就醒过来了,细细地喊:“爹地,妈咪……”

    季铭斯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摸着小色姑娘的头微笑:“宝贝醒了?爹地在妈咪也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喝什么吗?”

    小色姑娘眯眼:“高大黑,你把我妈咪完全挡住了,人家要看妈咪。”

    季铭斯愣了愣乖乖后退两步给黎邀让地盘:“小邀,快来,色色要看你。”

    黎邀顺势坐到小色姑娘床头,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宝贝,妈咪在。”

    小色姑娘笑嘻嘻在黎邀耳朵小声道:“妈咪……高大黑是不是吃醋了?”

    黎邀侧眼看季铭斯正伸着脖子瞧她们,青、白、紫交加的脸点头:“没错。”

    “嘻嘻”小色姑娘又笑了两声:“我故意的,谁让他上次答应人家来,却又不来,哼!”

    黎邀不明所以:“上次?”

    小色姑娘‘哦’地一声盖住嘴:“没什么,没什么。”这事儿她( 强婚之豪门俏寡妇 http://www.xlawen.org/kan/7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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