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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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翁”放下刀那起掉下的东西手中一展便是一张羊皮已然十分陈旧。“逍遥仙翁”将羊皮展开在桌面上“哎？这……”“逍遥仙翁”一指便向林虚子问道。
“呵呵徒儿愚笨呐！查阅资料研究多年也没认出几个字来……”林虚子搓着双手语气中无比遗憾。
“哈哈哈哈……哎…。。我说徒儿哪为师当年得此物是放在角落放了几十年我可更是看不懂！哈哈……”说罢仰脖又是一口酒“这印度的梵文真写得奇怪……”
“是啊徒儿这几年不也每日研究终是无果。但又舍不得让其荒废徒儿就自创了几式刀法哈哈……”林虚子不禁自嘲地一笑“不过这刀的确霸道啊虽然自创的刀法不尽其原刀法精妙但施展开来其威力连徒儿自己也感到惊异！若然解得这附带的刀法或功法徒儿万不敢想其能达到何种地步！……”
“哈哈那倒是！哎？——”“逍遥仙翁”一拍自己光光的后脑“我怎么就如此糊涂？！哈哈哈哈！——”
“嗯？师父您这是？……”
“哎！”“逍遥仙翁”拿起羊皮一挥“这个啊就让师父去把它弄个明白啊放心吧保证弄个水落石出！哈哈哈哈说完竟自将那羊皮往怀中一揣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哦！那敢情好——”突然听得师父一说有办法却又不明说林虚子也就不追问知道师父一向不会打逛语心里倒是十分高兴。“嗯这刀呢我就放师父这儿哪等师父将这刀法弄得明白我看……”说着回头望了望雪儿“以后还是传给雪儿吧……”
“哈哈哈哈……”“逍遥仙翁”闻言大笑一指林虚子“哎呀徒儿可是和为师想到一块儿罗！哈哈哈哈……”转头看过小红雪。
“嘿！爷爷你们又是在说我坏吧？——”叟地一声林红雪听得爷爷笑声身子一跃便从水中站到了爷爷身边满面红光地看着大伯和爷爷。
“哈哈……。爷爷和大伯怎么会说雪儿的坏话？这疼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逍遥仙翁”伸手在林红雪头上一拍。
“哇！——”林红雪看见桌上那把刀眼睛就瞪得铜铃一般伸出右手便朝手柄抓去。
“哇！——不会吧！”当地一声刀的一端便击在桌上“这么重哇！嘿嘿——”没想到这刀竟然如此重！小脸已然更加红了。
“哎！孙子可得小心哪！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刀利着呢！小心划着呐！——”“逍遥仙翁”赶紧帮把刀拿下扑哧一声便成了一个盒子。
“啊？！太好玩儿了吧？这就是上次大伯打架用的那个刀吧？大伯是吧？——”一看这刀居然可以变顿觉好玩难怪上次大伯突然手里就多了一把刀然后突然又消失无影嘿嘿原来是这个玄机啊！
“哈哈哈哈是呢！哎雪儿哪好好练功以后啊这刀就传于你你就可以天天玩儿了啊！——”林虚子也不禁大笑起来。
“啊！真的？真的吗？！——”小家伙一听大伯如此一说高兴得要命。
第三十六章 铁胆柔情（1）
“咴咴——”一阵嘹亮的马鸣声从庄外传来。
铁无双怔了一怔紧皱的眉头立时舒展开来。
“爹！大哥！——林大哥来啦！——”远远听见妹妹铁蕊媚惊喜的叫声从前院传来。铁宵云父子相互一望就捋须笑了起来。放下茶杯立起身来便朝门口走去。
“哈哈铁老前辈无双兄弟打扰打扰！——”林虚子已然来到大厅桂树下面旁边站着铁蕊媚牵着“铁乌龙”却是望着林虚子脸上一片绯红开心地笑着。
“哎呀！林侄子终于来‘铁剑山庄’了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打扰！快快请进！快快请进！”铁宵云见到林虚子突然来到显然高兴之极居然连称呼都变了。看来对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青人的确是钟爱不已。
“哎！林大哥你能再回‘铁剑山庄’看看小弟真是高兴死了！哈哈哈哈！——快进屋子喝喝茶！”铁无双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可对眼前这个林大哥却是尊敬有加连铁宵云都觉得有点儿意外。不觉侧头看了一眼铁双颔一笑。
“嗯？林虚子一进屋刚刚在椅子上坐下却现大厅里面还有五位年青客人当下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来来我来介绍一下……”铁宵云走到五个年青人面前左手拈须右手一摆“这位是川中唐门堂主“幻影狂沙”唐傲大弟子“只手追风”残败；这位是湘西山鹰寨“轰天斩”李青山大弟子“夺命一刀”木雀；中间那位是滇南五毒门“万毒手”邪天二弟子“无影索魂”佐青锋；旁边那位是赣州“四河帮”帮主“开碑手”邱东田之子“河田大少”邱门庆；最边儿上那位是太原飞虎堡“铜头铁衫”武洲桐之子“小飞虎”武刀。”铁宵云一一向林虚子作了介绍然后又转过身来“这位就是当年‘青锋堡’的林大俠林虚子。”
“啊！——小弟见过林大俠！”那五人虽然没见过林虚子但早已听师父或家人提起过当年林家及‘青锋堡’兄弟二人的事迹。但不曾想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已经跳崖身亡、大名鼎鼎的林虚子！一时既敬又是惊讶之极。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见礼。
“哈哈各位兄弟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林虚子也立即起身抱拳还礼。林虚子已经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对眼前这些个年青人自然也就不认识了但从铁宵云刚才介绍报起家门时林虚子就明白原来是江湖中有名的五大帮。却也不知来“铁剑山庄”是为何事。
“哈哈诸位小兄弟也不必惊讶这位林兄弟可是杖义之人哪。至于江湖中的一些传闻我们暂且不提也罢！哈哈……来喝茶喝茶！——”铁宵云见到五个年青人眼里现疑惑之色当下哈哈一笑转移话题他也知道这个中细节一时也难以道完。
“这林大哥莫也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残败呷了一口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林虚子抬头一看只见那问话之人面目虽然显憔悴但也是仪表堂堂。“呃——”但对他这个问题却是不明就里端着茶杯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这位林兄弟只是‘铁剑山庄’客人不是来参加大会的。诸位误会了。”铁宵云看见林虚子不知所问何事当即放下杯子向五位年青解释。
“哦原来这样——”
“哎？铁老前辈刚刚这残败兄弟说到‘武林大会’却是为何啊？贤侄虽然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若没记错的话这‘武林大会’应该在每年中秋举行哪！现在才二月……”林虚子对残败这一问深感诧异不觉侧过身子向铁宵云问道。
“哈哈哎！林贤侄不必意外……”铁宵云又是爽朗一笑立起身来“只是这江湖上出了点事情所以嘛老夫打算召集各大门派掌门一起协商协商……林贤侄就不必多虑才是……哈哈来喝茶。”
“哦……”林虚子听得铁宵云如此一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轻轻就呷了口茶。却是向前面五人看过一眼。而前面五人也都怔怔地看着自己。
“咦？这铁庄主对这个林大哥可是非同一般呐。看来林大哥和‘铁剑山庄’的关系应该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哪。倒好像是世交呢！”残败本想再问几个问题但看到铁庄主一直在帮林大哥说话。当下就再也不问了。
“哎？铁老前辈不知江湖出了什么事？可否道来贤侄分享一下……”一屋子几个男人喝着茶总是觉得有点儿闷林虚子不觉对刚刚铁宵云说的江湖事产生了好奇。
“哎……”铁宵云没想到林虚子这么有兴致怔了一怔看了看对面五人叹了口气“却也是大事！——”铁宵云脸色一正又端起杯来。
“哦？大事？”林虚子实在想像不出如今这风平浪静的江湖上还能吹起什么大浪来却见铁庄主又说得一脸慎重当下侧过头去。
“近日江湖上的五大帮帮主都不幸同时遇害！——”铁宵云指了指对面五个年青人“这五位小兄弟就是五帮中人老夫还等着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呀……”说罢脸露悲愤感慨不已。
“啊？！——”林虚子虽然十多年隐退江湖但突然听到如此惊天消息无不为之吃惊动容。虽然自己少有与江湖五大帮九大派有所来往但其名声自己却是非常清楚！万没想到五大帮掌门竟然在同一时间全部遇害！简直不可思议！一时瞪大了眼睛！
“我说铁老前辈有一事贤侄倒不明白。这五帮帮主在武林中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都算得上威震一方的名流武功自然不弱。能同时杀害这几人的江湖中应该是寥寥无几啊？！——”林虚子实在想不出这事是如何生的。
“哎这几位年青人前日刚来‘铁剑山庄’说起此事老夫也和贤侄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看过他们运来的灵棺老夫才确认的确是事实啊——”
“啊？！——”看来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哪！林虚子惊讶之极。
“嗯是啊老夫现在十分犯难。”铁宵云又呷了口茶“哎林贤侄你可还记得三十前江湖上出现的一种叫‘万魔圣手’的武功吧？”铁宵云眉头紧锁转头又对林虚子说道。
“啊？！——”林虚子身子猛地立起手中茶杯差点掉到地上“万魔圣手”？！林虚子听到这个名字似乎着了魔一样圆瞪着双眼紧紧盯住铁宵云。“怎么可能？！那件事不是早已经了了嘛？！”
“哎！老夫何尝不是如贤侄想的一样。可从尸身所中掌来看老夫已有九成把握认为这是‘万魔圣手’啊……”
“啪”地一声林虚子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神情怪异之极低头死死盯着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竟然青筋暴突！
“贤侄——你没事吧！？”铁宵云对林虚子这一突然的变化大吃一惊不知生什么事。
“呃——呵呵没事没事——”林虚子听得铁宵云一叫抬头看见铁庄主和无双兄弟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大大失态。赶紧起身面上一笑。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咱们不说这个了啊…。。双儿哪赶紧看奶娘做饭做得怎么样了想必林大哥和其他五位小兄弟已经饿了……”铁宵云赶紧转换话题。
“好嘞！——”铁无双站起身来回头给林虚子使了个眼色便朝屋内走去。林虚子心中明白是无双兄弟在安慰自己当下心中很是感激。平静了一下情绪便边喝茶边找些话题和铁宵云以及其他五位小兄弟闲聊起来。慢慢地屋子又开始变得热闹。
“嘿！娘！林大哥来咯！嘻嘻！——”
“呵呵瞧你那高兴样儿罗”铁夫正洗着菜铁蕊媚就如小鸟一般飞到母亲面前半跪着腿双手就撑在娘的膝盖上仰着红扑扑的脸望着娘使劲笑着。
“林兄弟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哪你可别使小性子欺负人家……”铁夫人看着宝贝女儿那副神态白了她一眼。
“哎怎么会！嘿嘿——”铁蕊媚一下跳起来双手挽在背后小蛮靴一绕便又转到灶边儿“哇！奶娘这么多菜啊——”玉指一伸一块鸡肉闪电般地就落入樱桃小嘴里面。
“呵呵哎呀这不蕊儿姑娘千交待万交待今天有贵客来咱们‘铁剑山庄’要做丰盛一些奶娘当然要做多些菜嘛呵呵……”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正在张罗着饭菜虽然年龄有些老但精神却是很好动作麻利之极。
“嘻嘻！——那是！”铁蕊媚便又蹑手蹑脚地度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瞅去。
“哎哟！——”没想到刚刚凑过眼睛门外就传来一阵大力门一下子就撞在前额上火灼般的痛！
“神经啊！——”铁蕊媚捂着额对着外面叫了起来。
“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啊妹妹——哈哈……”铁无双一推门哪料到门背后还有个人不想却把个“疯妹子”给撞到了赶紧上前伸出右手向妹妹额头搭去想帮妹妹揉一下。
“走开！走路不长眼睛啊！——”铁蕊媚往后一闪杏眼圆瞪狠狠地白了哥哥一眼。
“呃——哎呀！奶娘这么快饭菜就要做好啦！——嘿嘿！”铁无双知道这妹妹的脾气眼睛一转看见灶台摆满了菜双手一举朝妹妹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嘴一咧便闪到灶边。袖子一挥一块牛肉也落入嘴里食指放嘴里一吮回头朝妹妹做了个鬼脸。
“哼！——手都不洗！人家还要不要吃哇！”铁蕊媚又对着哥哥吼了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瞧你们兄妹俩还像个小孩子没大没小的……”铁夫人见这兄妹俩一直玩闹就在一旁责备起来。
“听到没有妹妹娘在说你——”铁无双对着妹妹一耸肩笑了。
“你！——”铁蕊媚似乎被哥气得眼泪就打转了。
“嘘！——”铁无双赶紧朝妹妹做了个手势眼睛一转斜着眼望着妹妹“哎呀那天我那马给林大哥骑去还真好不然他来不来‘铁剑山庄’还是两个字呢嘿嘿……嗯这林大哥的确不错改天得找他练练……”
“哼！——”一听说起林大哥铁蕊媚却似一下子也来了兴致摸了摸额头白了哥哥一眼慢慢度到灶边来。
“就你也想和林大哥练练？哼——”铁蕊媚又拿过一块鸡肉放到嘴里。
铁无双一怔看妹妹那神情已经不再生气了当下脸上一笑“嘿嘿我知道有的人希望林大哥天天住在咱们山庄就好——”
“你！——你说什么！——”铁蕊媚右手一扬便向铁无双拍了过去脸上却如桃花般的灿烂。
“呵呵我没说你！我又没说你！——”铁无双躲闪着朝门口跑去。
“不过嘛妹妹有事需要大哥帮忙的话就尽管说一声啊！”铁无双从门缝伸个脑袋朝铁蕊媚做了个鬼脸。
“去死！”一根鸡骨头便从铁蕊媚手上飞出向那颗脑袋飞去。
“啪”地一声门便闪电般地关上“哈哈……吃饭咯……”背后传来铁无双的笑声。鸡骨头就掉到门下。
“哼！——”铁蕊媚朝门淬了一口脸上却也是笑了。
第三十七章 铁胆柔情（2）
林虚子打开窗户极目向窗外望去心里不禁暗暗赞叹‘铁剑山庄’竟然如此之大！而且风景秀丽。
夜色已经比较深了四周一片宁静。偶尔的一阵风吹来前面那一片柳林便迎风而舞。
可是林虚子实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慢慢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浅黄的松油灯光将这个小屋照得很亮。却也很温馨。
林虚子眼睛就盯着那灯思绪飘飞。眉头也渐渐皱在了一起。
“怎么可能？三十年前的‘万魔圣手’在江湖上早已成为一个噩梦般的回忆而早也已经被人们淡忘了。现在居然又重现江湖？”林虚子在听到铁宵云白天提及这几个字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相信。就是现在都还是不相信。
而就是这几个字在林虚子心目中却远远不只是代表着一种恶魔般的武功或一段血腥的武林历史。对自己而言对林家而言它却更代表着一种积淀在这辈人心中沉重的耻辱和仇恨！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从内心来说自己的心也早已经和那段历史的逝去而变得平静。与世无争。
自己清楚地记得五岁时自己的父亲那个名扬江湖的父亲那时是承载着怎样的一种自豪和幸福！而那个“万魔圣手”的出现自己和兄长从此就成了孤儿！以后的许多年自己和兄长又承载了多少的血泪和仇恨！正当誓要为父亲雪耻而机会还没有成熟时那个让自己仇恨了多年的恶魔却已然成为一道永远的伤成为一道历史渐渐淡出自己的记忆。
从此自己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原谅和包容。也学会了让自己宁静。
这一静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中什么样的爱恨情仇不能被消磨呢？没有！一定没有！
而当一种已成为记忆的伤痛重新开始的时候却要比最初痛得更加猛烈！
林虚子此时正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清楚地记得大哥当年冒着生命危险要去报仇时而自己又是如何苦苦相劝。事隔多年当往事不再成为往事林虚子以为痛苦早已不在。
而今天他却现自己原来错了。而且是大错。因为他此时心里觉得痛极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就要让人窒息！
就想起父亲虽然没有看见父亲离去时的模样但自己可以感受到那无比的痛苦。又想起了大哥和嫂子。自己始终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给林家生存的机会？想了很多年也没想出个理由。也想起了杨震天那个从小光庇股一起玩大的伙伴和兄弟除了忠厚就是老实自己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忠厚善良之人得不到好报？
从今天看到或听到的事情自己才开始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上很多的人或很多的事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太过仁慈或太过忠厚就是为自己掘了一道坟墓！
一股热血喷涨。林虚子只觉得脑海一阵眩晕。赶紧长吸一口气慢慢度到窗边。一阵凉风吹来立时清醒许多。
陡然白光一闪林虚子一惊！右手长袖一挥便抓住一物却似感觉软绵绵的低头摊掌一看“呃——”原来是个小棉球。居然还带股脂粉香味儿。
“嗯？”林虚子奇怪之极。
“嘿！——林大哥！——”一阵低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听得耳熟林虚子凑过身子往窗外望了下去。却看见一个女孩正对着自己笑一边叫一边招手。不是铁蕊媚还有谁。
林虚子不觉脸上一烫。
“嘿！林大哥！下来呀！下来呀！快点儿啊——”却见铁蕊媚一个劲地招手低低的叫着。
“啊？——”林虚子侧头四周望到处寂静无声敢情都已睡了。这丫头这么晚还不睡叫自己下去做什么？心里却是极不好意思。
“快点儿嘛！林大哥！——”只见铁蕊媚还在招手。
“呃——等等啊——”林虚子红着脸打了个招呼转身准备往外走。
“嘿！——”却又听见铁蕊媚在叫林虚子又折回窗边。
“就从那儿跳下来！”铁蕊媚对着窗户使劲往下招手。
“啊？从这儿？”林虚子听到铁双媚要自己从这窗户跳下去顿觉十分为难。“这不和做贼一样嘛？”脸就红到脖子根。
“没事！嘻嘻——”铁蕊媚看见林虚子那木讷样儿一下捂嘴笑了起来。
林虚子四周一看心想这也是个好办法。下楼还免得惊扰到屋子里面的人。只是自己从没做过此等事情的确的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看见铁蕊媚那样子看来今晚不去还不好收场。当下一迟疑身形一纵便飘身落到铁蕊媚面前。
“哇！林大哥！你的轻功简直帅呆了！”铁蕊媚看见林虚子从窗户飘下身形美妙之极竟自看得呆。一双杏眼火辣辣地盯着林虚子。
“呃——林姑娘这——”林虚子被铁蕊媚盯得毛赶紧侧过脸看了看四周“这夜深了怎么还还不睡呀……”半天吐出几个字来眼睛却是不敢望她。
“嘻嘻——”铁蕊媚被这林虚子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哎跟我来——”说着玉手一撩就抓起林虚子的手转身就朝前面柳林行去。
林虚子只觉得手心一热一只滑滑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一个激楞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啊？林大哥你冷嘛？”铁蕊媚觉得林虚子一还以为他冷立即回头关切地望着林虚子。
“呃——不不冷——”林虚子是从来没和女孩接触过那天自己把眼前这个如花的姑娘抱在怀中的感觉至今还让自己激动不已。哪想现在又是握着自己的手一股馨香一阵阵地从身边传来感觉要醉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一个劲地机械地跟着铁蕊媚一深一浅地向柳林深处走去。自己却倒回头四处张望心里就一个劲的说千万别让铁老前辈或铁无双看见。现在有种真实的感受就是做贼也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哎！到了——”终于听见铁蕊媚说到了。
林虚子定睛一看原来面前就是若大的一个湖。此时正在湖边上。这里柳树成荫。旁边就有一个小亭子。
“林大哥咱们那那儿坐坐吧——”铁蕊媚往亭子一指拉着林虚子的手便朝那里走去。
“呃——”
终于放开了手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林虚子长出一口气脸却是依然很烫！眼睛不时左看看右看看。
“扑哧！——”铁蕊媚从坐下来这当目光却是从没离开过林虚子半刻看见林虚子那样子她真没想到原来男人也有这么胆小的。
“哎！林大哥——”
“呃……哎！——”林虚子听得铁蕊媚叫唤立即收回眼睛朝铁蕊媚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林虚子心里更是一个激楞。在此前从没有认真看见眼前这铁姑娘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认真一看现似乎比此前见过的要漂亮得多。湖边上挂满红色的灯笼借着淡淡地灯光只见铁蕊媚髻高挽还插了一只金簪身穿一件淡绿色长绒裙搭一条紫红小披肩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大眼睛就跟着左右流盼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高挑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正露出两排白玉般的皓齿对着自己笑；胸前凹凸有致一双雪白的玉手就放在石桌上就在自己眼皮儿底下摆弄着……只看得林虚子心惊肉跳！眼睛赶紧溜向前面湖里。嘴里却唔了一声！
“哈哈——”铁蕊媚再也忍受不住捂嘴大笑。
“哎！——林大哥！——”铁蕊媚扬起右手在林虚子眼前一晃一只手撑着下巴美目含情看着林虚子。
“你老家在哪呀？——”
铁蕊媚看见林虚子竟然这样胆小立即转移话题。
“呃——嗯嘿嘿——我老家呀——”林虚子终于鼓起勇气看着铁蕊媚“在福建——呵呵”说完一双手就在桌子下面不停在搓着。
“啊！我听爹爹说福建可是好地方哦——”铁蕊媚眼睛一亮似乎对福建十分感兴趣。
“嗯——还好不过——”林虚子抬头四处一望“比起你们这儿可就差得远咯……呵呵”这聊得两句林虚子就不那么紧张了。
“那你怎么又到山东啊？”铁蕊媚问不完的话题。
“呃——我师父在蓬莱——”
“哦！——就是爹说的那个什么‘逍遥仙翁’？难道你师父还真是个‘仙’来的？听人说蓬莱那地方是神仙住的地方呢！”
“哈哈——”林虚子居然被逗笑了“哪是什么仙咯……还不是普通人和我们一样。什么神哪仙哪都是传说来的不可信。呵呵……”
铁蕊媚见得林虚子一笑心都差点碎了。没想到这老实巴交的男人笑起来竟然如此迷人！
“哎！林大哥你怎么不把那宝贝侄子一起带来啊！太可爱了！——”
“哈哈他呀有爷爷陪他练功他哪也不感兴趣……”
“哦？那小家伙还会武功？嘻嘻——真没看出来！——”铁蕊媚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林虚子不放。
“哎千万别小看那小家伙奇才呢！哈哈——”一说到林红雪林虚子就显得十分自豪。
“哦？那下次一定得带他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如林大哥说得那么神！——哎？他爹娘呢？”
“呃——”林虚子不禁身子一抽“哎小家伙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林虚子不禁叹息起来。
“噢！——对不起啊林大哥我也不是故意问的——”铁蕊媚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问到人家的痛处当下心里很过意不去。
“呵呵——宿命如此。铁姑娘不必在意——”林虚子也赶紧帮她圆场却又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什么来。抬头四处望了望转头就看着铁蕊媚却是一点也不紧张了。
“哎？铁姑娘这白天的五位小兄弟他们帮里果然如铁老前辈所说那样？——”林虚子一脸认真低低地问着铁蕊媚。
“嗯！是啊——”铁蕊媚脑袋一歪怔怔地看着林虚子。随着柳眉也是一皱“爹爹这几天为此事烦心死了！后天等各大门派的掌门到了也许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哦——”林虚子若有所思。
一阵夜风拂来林虚子四处一看“哎铁姑娘这夜已深了我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好吧！”铁蕊媚也想到林大哥今天赶路一定很累了当下立起身来却是又一把抓住林虚子的手臂。
“呃——”林虚子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哎林大哥以后啊可得多陪我聊天咯——”铁蕊媚仰头望着林虚子。
“呃——嗯好——”林虚子唔了一声。
“真的？你说的？来——拉勾勾——”铁蕊媚听得林虚子答应了开心之极却是伸出小指。
“嗯？——”林虚子可不懂。
“嘻嘻——拉勾啊——”铁蕊媚抓过林虚子的手掌便将小指和自己勾在一起脸上就笑开了花“还有啊以后别叫我铁姑娘——”
“呃——那叫什么？”
“嗯叫蕊儿啊媚儿啊媚妹啊都行反正别叫铁姑娘难听死了——”铁蕊媚脑袋又一歪竟自靠在林虚子的肩膀拖着林虚子往房屋慢慢行去。
“呃——”林虚子只觉胸口一阵窒息……
第三十八章 江湖大会师（1）
二月二十二。
晴。
“铁剑山庄”后山的校武场旌旗飘扬人头攒动。
只是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不同的是没了那份震天的鼓声和呐喊。
若大一个校武场背后临山。数十丈高的山崖在这个地方并不多见。雪白的一面石壁竟然被打磨得整整齐齐。半山中直径十丈开外的一个“武”字在阳光下闪着红红的光芒。
三面环水。
占地千倾。
一个长十丈、宽六丈、高五尺的青岗岩石打造的一个平台上面搭建着若大的一个帐蓬犹如一只巨大的山鹰展翅翱翔而就在它的羽翼下面每年都在谱写着一道道武林传奇也记载着无数英雄的酸甜苦辣。
平台下面就是一块方圆二十丈、用沙岩铺筑的大看台环形摆放着数以千计的石凳举目望去犹如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士兵雄赳赳气昂昂。
而今天看台却是七色彩旗迎风招展。
从左至右分别排列着“青城”、“崆峒”、“嵩山少林”、“武当”、“峨嵋”、“昆仑”、“恒山”、“衡山”、“华山”。
“青城”松竹道长、“崆峒”愁眉上人、“峨嵋”上善老尼、“武当”灵慧道长、“昆仑”莫鬼生、“恒山”大脚佬、“衡山”吴命司、“华山”柳飞絮在各自旗下正坐。而“嵩山少林”赫然坐着枯禅大师和玄空、玄镜、玄月三师弟。看来此次果然惊动不小！
前面三丈开外的空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五口白棺！无不给整个会场带来一种萧杀的气氛！
而高高在校台上摆放一张一丈长、三尺宽、四尺高的大理石石桌。“铁剑山庄”的主人铁宵云危襟而坐神色肃然。左边离石桌三尺开外依次坐着五位年青人披麻戴孝神情悲愤。
桌子右边就坐着铁无双今天挽了个英雄髻一身白色短打劲装脸上正气凛然。没想这一到正式场合铁无双变得判若两人了！
就在五丈开外的一个楼阁上却也坐着两人。正是林虚子和铁蕊媚。
铁宵云怕铁蕊媚的小性子一般不会让她参加正式的一些公共活动。而铁蕊媚更想不去呢因为有林大哥陪自己聊天觉得比什么都好。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校场这边。
“诸位天下英雄、各位武林前辈——”铁宵云站到擂台中间双臂一展便向下面各派掌门问候。虽然相隔很远但却是字字震耳！
“谢谢各位兄弟及前辈们能千里迢迢来到‘铁剑山庄’铁宵云深感荣幸在此谢谢大家——”说完抱拳一礼。
“而这次紧急招集各位掌门或代表实乃不得已为之。就在前几日……”说着就走到五位年青人身边“由川中唐门堂主‘幻影狂沙’唐傲大弟子‘只手追风’残败、湘西山鹰寨‘轰天斩’李青山大弟子‘夺命一刀’木雀、滇南五毒门‘万毒手’邪天二弟子‘无影索魂’佐青锋、赣州‘四河帮’帮主‘开碑手’邱东田之子‘河田大少’邱门庆以及太原飞虎堡‘铜头铁衫’武洲桐之子‘小飞虎’武刀五位小兄弟带来不幸的消息而老夫以为此次事关重大——”铁宵云又慢慢回到大桌子前左手扶案右手一挥“而且更关系到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
“啊！？——”话音刚落台下立即一阵哗然。
“哎！——我说铁老盟主您这话未必也说得太夸张了吧？——”只见一五十老者面目清瘦、头顶全秃、灰衣灰裤脚穿草鞋、右手提着根烟管左手叉腰正站在下面对铁宵云喊道。正是“昆仑”莫鬼生内功精湛一手独门“六十四式游龙棒法”更是出神入化。
“哎！——还请莫兄待老夫说完你便知”铁宵云一拱手朗朗说道。
莫鬼生回头四周看了看又自慢慢回到位置上叭叭抽起旱烟来一阵轻烟缭绕。
“嗯！——还望盟主待贫尼说上两句——”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人影一闪看台中间便多了个人。四十上下降紫色素衣黑色尼姑鞋干净整洁。面目红润双目有神。右手拂尘一展。
“嗯！——”铁宵云正待往下说却不料又冒出一人当下一拱手“哈哈原来是上善老尼！哎有话请讲——”
“嗯——”上善老尼拂尘摆动绕着度了一圈回头看着铁宵云“如果贫尼没记错的话我们最先收到的却是盟主要举行‘赏刀大会’啊。贫尼上次也来过一次盟主并未能如愿。今天各大掌门都已聚齐铁老盟主何不先了却大家一个心愿呢？先将那江湖传说已久的旷世宝刀拿出来让大家一睹尊容再谈这什么武林告急的事儿也不迟吧？……”说罢拂尘又自一展转身朝后面看过。
“对啊！对啊！盟主您就先将那宝贝拿出来大家先看看嘛。啊！”没想到上善老尼话刚刚落音场外立即一阵附和之声而且越来越激烈！
铁宵云万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下还有人来提及那桩子无虚有的事来当下甚是着急。
“哎！——大家请安静！请稍安勿燥！——”铁宵云立即走到台前双臂高举一阵呼喝。喧哗之声终于慢慢小了下来。
“我给大家说有关那个什么‘子母血环刀’的事完全是心怀不轨之小辈的恶作剧！老夫活到六十多岁从来也没见过那刀是什么样子。老夫也从不打逛语。如果本庄果真有此宝刀老夫自当拿出与天下英雄共分享。只是确实没有那把所谓的刀哇。所以请各位掌门相信老夫所言在这事商讨妥当以后老夫定当查清谁在背后做如此低贱之事以还大家一个明白！——”
“唉！铁老盟主您说这刀不在您这儿可我们收到您的请帖啊如若人家恶作剧我想也没这个胆子作到铁老庄主头上来吧？”没想到只听见叭哒叭哒一阵响又一人走向场子中间五十多岁一头灰白的乱如鸟窝。脸上皱纹密布眼睛空洞无神。一件灰色粗麻衣袖子绕在肩膀上露出如柴的一双手来。腰上绑根红布带宽松的裤子勉强地被那带子拴着。旁边却掉着一把剑一把生锈的剑而且连手柄都是用草绳缠着。若大两截裤管在膝盖处迎风飘荡枯瘦的脚杆下却长着一对硕大的脚极不相称！一双分不出颜色的特大号布鞋前端露出的脚趾正在不停地如虫子般蠕动着。
不起眼的一个老头！但绝对是让死人都怕见到的一个老头！性情古怪极品武痴！一生独来独往除了一个伙夫两个杂工加上他这个掌门整个恒山也就四人而已！“冽风六式斩鬼剑”即可见证仅仅只有四人的帮派能在江湖中排名前九定然有其存在的理由。那就是那把烂剑！山西大脚佬顾华生江湖中很多人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但对大脚佬三个字却是脱口而出！
此时大脚佬右手扶肘左手如鸡爪般的食指不停地在鼻子底下擦着。下面却是一根胡须也没有。眼睛如死人般望着铁宵云。
铁宵云一看这阵势想必这些人却是冲着那“宝刀”来的！心里不觉一阵悲凉。
“嘿！我说那位前辈！——你没听见爹爹刚才已经一再声明那什么玩意儿不在‘铁剑山庄’嘛？”铁无双坐在旁边看见一下子几个人竟然都找爹的麻烦在上善老尼出场那阵子自己都已经一肚子火。现在居然都来了！简直岂有此理！眼看爹爹在台下很难应付再也忍受不住一飞身便掠到台前手中剑柄一指便向大脚佬喝斥起来。
“双儿！——退下！——”铁宵云没想到这小子又猛地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时大惊。立即狠狠训斥。
“哼！——”铁无双悻悻地又回到坐位上。
“哎哟呵！——想必那位就是铁大公子吧？嗯？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哼！”嚓地声大脚佬右脚提起往地上一踩便见脚下碎石齐飞。场外无不为之动容！敢情是生气了。
“哎！还请顾兄莫在意老夫管教无方小儿无意冒犯我自会回去好好教训犬子不可。老夫在此向顾兄弟先赔个不是——”铁肖云又对着在脚佬拱手一拜。
“哈哈哎呀铁庄主也就别再做戏了你这一拜老夫还真受不起。你就说不拿出来就罢了我就立即走人了……”
大脚佬却是一弯腰右手从脚上拿过布鞋就在手上抖了起来不时往里面望去。( 血剑恩仇 http://www.xlawen.org/kan/751/ )
“逍遥仙翁”放下刀那起掉下的东西手中一展便是一张羊皮已然十分陈旧。“逍遥仙翁”将羊皮展开在桌面上“哎？这……”“逍遥仙翁”一指便向林虚子问道。
“呵呵徒儿愚笨呐！查阅资料研究多年也没认出几个字来……”林虚子搓着双手语气中无比遗憾。
“哈哈哈哈……哎…。。我说徒儿哪为师当年得此物是放在角落放了几十年我可更是看不懂！哈哈……”说罢仰脖又是一口酒“这印度的梵文真写得奇怪……”
“是啊徒儿这几年不也每日研究终是无果。但又舍不得让其荒废徒儿就自创了几式刀法哈哈……”林虚子不禁自嘲地一笑“不过这刀的确霸道啊虽然自创的刀法不尽其原刀法精妙但施展开来其威力连徒儿自己也感到惊异！若然解得这附带的刀法或功法徒儿万不敢想其能达到何种地步！……”
“哈哈那倒是！哎？——”“逍遥仙翁”一拍自己光光的后脑“我怎么就如此糊涂？！哈哈哈哈！——”
“嗯？师父您这是？……”
“哎！”“逍遥仙翁”拿起羊皮一挥“这个啊就让师父去把它弄个明白啊放心吧保证弄个水落石出！哈哈哈哈说完竟自将那羊皮往怀中一揣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哦！那敢情好——”突然听得师父一说有办法却又不明说林虚子也就不追问知道师父一向不会打逛语心里倒是十分高兴。“嗯这刀呢我就放师父这儿哪等师父将这刀法弄得明白我看……”说着回头望了望雪儿“以后还是传给雪儿吧……”
“哈哈哈哈……”“逍遥仙翁”闻言大笑一指林虚子“哎呀徒儿可是和为师想到一块儿罗！哈哈哈哈……”转头看过小红雪。
“嘿！爷爷你们又是在说我坏吧？——”叟地一声林红雪听得爷爷笑声身子一跃便从水中站到了爷爷身边满面红光地看着大伯和爷爷。
“哈哈……。爷爷和大伯怎么会说雪儿的坏话？这疼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逍遥仙翁”伸手在林红雪头上一拍。
“哇！——”林红雪看见桌上那把刀眼睛就瞪得铜铃一般伸出右手便朝手柄抓去。
“哇！——不会吧！”当地一声刀的一端便击在桌上“这么重哇！嘿嘿——”没想到这刀竟然如此重！小脸已然更加红了。
“哎！孙子可得小心哪！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刀利着呢！小心划着呐！——”“逍遥仙翁”赶紧帮把刀拿下扑哧一声便成了一个盒子。
“啊？！太好玩儿了吧？这就是上次大伯打架用的那个刀吧？大伯是吧？——”一看这刀居然可以变顿觉好玩难怪上次大伯突然手里就多了一把刀然后突然又消失无影嘿嘿原来是这个玄机啊！
“哈哈哈哈是呢！哎雪儿哪好好练功以后啊这刀就传于你你就可以天天玩儿了啊！——”林虚子也不禁大笑起来。
“啊！真的？真的吗？！——”小家伙一听大伯如此一说高兴得要命。
第三十六章 铁胆柔情（1）
“咴咴——”一阵嘹亮的马鸣声从庄外传来。
铁无双怔了一怔紧皱的眉头立时舒展开来。
“爹！大哥！——林大哥来啦！——”远远听见妹妹铁蕊媚惊喜的叫声从前院传来。铁宵云父子相互一望就捋须笑了起来。放下茶杯立起身来便朝门口走去。
“哈哈铁老前辈无双兄弟打扰打扰！——”林虚子已然来到大厅桂树下面旁边站着铁蕊媚牵着“铁乌龙”却是望着林虚子脸上一片绯红开心地笑着。
“哎呀！林侄子终于来‘铁剑山庄’了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打扰！快快请进！快快请进！”铁宵云见到林虚子突然来到显然高兴之极居然连称呼都变了。看来对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青人的确是钟爱不已。
“哎！林大哥你能再回‘铁剑山庄’看看小弟真是高兴死了！哈哈哈哈！——快进屋子喝喝茶！”铁无双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可对眼前这个林大哥却是尊敬有加连铁宵云都觉得有点儿意外。不觉侧头看了一眼铁双颔一笑。
“嗯？林虚子一进屋刚刚在椅子上坐下却现大厅里面还有五位年青客人当下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来来我来介绍一下……”铁宵云走到五个年青人面前左手拈须右手一摆“这位是川中唐门堂主“幻影狂沙”唐傲大弟子“只手追风”残败；这位是湘西山鹰寨“轰天斩”李青山大弟子“夺命一刀”木雀；中间那位是滇南五毒门“万毒手”邪天二弟子“无影索魂”佐青锋；旁边那位是赣州“四河帮”帮主“开碑手”邱东田之子“河田大少”邱门庆；最边儿上那位是太原飞虎堡“铜头铁衫”武洲桐之子“小飞虎”武刀。”铁宵云一一向林虚子作了介绍然后又转过身来“这位就是当年‘青锋堡’的林大俠林虚子。”
“啊！——小弟见过林大俠！”那五人虽然没见过林虚子但早已听师父或家人提起过当年林家及‘青锋堡’兄弟二人的事迹。但不曾想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已经跳崖身亡、大名鼎鼎的林虚子！一时既敬又是惊讶之极。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见礼。
“哈哈各位兄弟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林虚子也立即起身抱拳还礼。林虚子已经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对眼前这些个年青人自然也就不认识了但从铁宵云刚才介绍报起家门时林虚子就明白原来是江湖中有名的五大帮。却也不知来“铁剑山庄”是为何事。
“哈哈诸位小兄弟也不必惊讶这位林兄弟可是杖义之人哪。至于江湖中的一些传闻我们暂且不提也罢！哈哈……来喝茶喝茶！——”铁宵云见到五个年青人眼里现疑惑之色当下哈哈一笑转移话题他也知道这个中细节一时也难以道完。
“这林大哥莫也不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残败呷了一口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林虚子抬头一看只见那问话之人面目虽然显憔悴但也是仪表堂堂。“呃——”但对他这个问题却是不明就里端着茶杯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这位林兄弟只是‘铁剑山庄’客人不是来参加大会的。诸位误会了。”铁宵云看见林虚子不知所问何事当即放下杯子向五位年青解释。
“哦原来这样——”
“哎？铁老前辈刚刚这残败兄弟说到‘武林大会’却是为何啊？贤侄虽然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若没记错的话这‘武林大会’应该在每年中秋举行哪！现在才二月……”林虚子对残败这一问深感诧异不觉侧过身子向铁宵云问道。
“哈哈哎！林贤侄不必意外……”铁宵云又是爽朗一笑立起身来“只是这江湖上出了点事情所以嘛老夫打算召集各大门派掌门一起协商协商……林贤侄就不必多虑才是……哈哈来喝茶。”
“哦……”林虚子听得铁宵云如此一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轻轻就呷了口茶。却是向前面五人看过一眼。而前面五人也都怔怔地看着自己。
“咦？这铁庄主对这个林大哥可是非同一般呐。看来林大哥和‘铁剑山庄’的关系应该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哪。倒好像是世交呢！”残败本想再问几个问题但看到铁庄主一直在帮林大哥说话。当下就再也不问了。
“哎？铁老前辈不知江湖出了什么事？可否道来贤侄分享一下……”一屋子几个男人喝着茶总是觉得有点儿闷林虚子不觉对刚刚铁宵云说的江湖事产生了好奇。
“哎……”铁宵云没想到林虚子这么有兴致怔了一怔看了看对面五人叹了口气“却也是大事！——”铁宵云脸色一正又端起杯来。
“哦？大事？”林虚子实在想像不出如今这风平浪静的江湖上还能吹起什么大浪来却见铁庄主又说得一脸慎重当下侧过头去。
“近日江湖上的五大帮帮主都不幸同时遇害！——”铁宵云指了指对面五个年青人“这五位小兄弟就是五帮中人老夫还等着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呀……”说罢脸露悲愤感慨不已。
“啊？！——”林虚子虽然十多年隐退江湖但突然听到如此惊天消息无不为之吃惊动容。虽然自己少有与江湖五大帮九大派有所来往但其名声自己却是非常清楚！万没想到五大帮掌门竟然在同一时间全部遇害！简直不可思议！一时瞪大了眼睛！
“我说铁老前辈有一事贤侄倒不明白。这五帮帮主在武林中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都算得上威震一方的名流武功自然不弱。能同时杀害这几人的江湖中应该是寥寥无几啊？！——”林虚子实在想不出这事是如何生的。
“哎这几位年青人前日刚来‘铁剑山庄’说起此事老夫也和贤侄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看过他们运来的灵棺老夫才确认的确是事实啊——”
“啊？！——”看来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哪！林虚子惊讶之极。
“嗯是啊老夫现在十分犯难。”铁宵云又呷了口茶“哎林贤侄你可还记得三十前江湖上出现的一种叫‘万魔圣手’的武功吧？”铁宵云眉头紧锁转头又对林虚子说道。
“啊？！——”林虚子身子猛地立起手中茶杯差点掉到地上“万魔圣手”？！林虚子听到这个名字似乎着了魔一样圆瞪着双眼紧紧盯住铁宵云。“怎么可能？！那件事不是早已经了了嘛？！”
“哎！老夫何尝不是如贤侄想的一样。可从尸身所中掌来看老夫已有九成把握认为这是‘万魔圣手’啊……”
“啪”地一声林虚子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神情怪异之极低头死死盯着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竟然青筋暴突！
“贤侄——你没事吧！？”铁宵云对林虚子这一突然的变化大吃一惊不知生什么事。
“呃——呵呵没事没事——”林虚子听得铁宵云一叫抬头看见铁庄主和无双兄弟正关切地看着自己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大大失态。赶紧起身面上一笑。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咱们不说这个了啊…。。双儿哪赶紧看奶娘做饭做得怎么样了想必林大哥和其他五位小兄弟已经饿了……”铁宵云赶紧转换话题。
“好嘞！——”铁无双站起身来回头给林虚子使了个眼色便朝屋内走去。林虚子心中明白是无双兄弟在安慰自己当下心中很是感激。平静了一下情绪便边喝茶边找些话题和铁宵云以及其他五位小兄弟闲聊起来。慢慢地屋子又开始变得热闹。
“嘿！娘！林大哥来咯！嘻嘻！——”
“呵呵瞧你那高兴样儿罗”铁夫正洗着菜铁蕊媚就如小鸟一般飞到母亲面前半跪着腿双手就撑在娘的膝盖上仰着红扑扑的脸望着娘使劲笑着。
“林兄弟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哪你可别使小性子欺负人家……”铁夫人看着宝贝女儿那副神态白了她一眼。
“哎怎么会！嘿嘿——”铁蕊媚一下跳起来双手挽在背后小蛮靴一绕便又转到灶边儿“哇！奶娘这么多菜啊——”玉指一伸一块鸡肉闪电般地就落入樱桃小嘴里面。
“呵呵哎呀这不蕊儿姑娘千交待万交待今天有贵客来咱们‘铁剑山庄’要做丰盛一些奶娘当然要做多些菜嘛呵呵……”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正在张罗着饭菜虽然年龄有些老但精神却是很好动作麻利之极。
“嘻嘻！——那是！”铁蕊媚便又蹑手蹑脚地度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瞅去。
“哎哟！——”没想到刚刚凑过眼睛门外就传来一阵大力门一下子就撞在前额上火灼般的痛！
“神经啊！——”铁蕊媚捂着额对着外面叫了起来。
“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啊妹妹——哈哈……”铁无双一推门哪料到门背后还有个人不想却把个“疯妹子”给撞到了赶紧上前伸出右手向妹妹额头搭去想帮妹妹揉一下。
“走开！走路不长眼睛啊！——”铁蕊媚往后一闪杏眼圆瞪狠狠地白了哥哥一眼。
“呃——哎呀！奶娘这么快饭菜就要做好啦！——嘿嘿！”铁无双知道这妹妹的脾气眼睛一转看见灶台摆满了菜双手一举朝妹妹做了个抱歉的姿势嘴一咧便闪到灶边。袖子一挥一块牛肉也落入嘴里食指放嘴里一吮回头朝妹妹做了个鬼脸。
“哼！——手都不洗！人家还要不要吃哇！”铁蕊媚又对着哥哥吼了起来。
“哎呀好了好了瞧你们兄妹俩还像个小孩子没大没小的……”铁夫人见这兄妹俩一直玩闹就在一旁责备起来。
“听到没有妹妹娘在说你——”铁无双对着妹妹一耸肩笑了。
“你！——”铁蕊媚似乎被哥气得眼泪就打转了。
“嘘！——”铁无双赶紧朝妹妹做了个手势眼睛一转斜着眼望着妹妹“哎呀那天我那马给林大哥骑去还真好不然他来不来‘铁剑山庄’还是两个字呢嘿嘿……嗯这林大哥的确不错改天得找他练练……”
“哼！——”一听说起林大哥铁蕊媚却似一下子也来了兴致摸了摸额头白了哥哥一眼慢慢度到灶边来。
“就你也想和林大哥练练？哼——”铁蕊媚又拿过一块鸡肉放到嘴里。
铁无双一怔看妹妹那神情已经不再生气了当下脸上一笑“嘿嘿我知道有的人希望林大哥天天住在咱们山庄就好——”
“你！——你说什么！——”铁蕊媚右手一扬便向铁无双拍了过去脸上却如桃花般的灿烂。
“呵呵我没说你！我又没说你！——”铁无双躲闪着朝门口跑去。
“不过嘛妹妹有事需要大哥帮忙的话就尽管说一声啊！”铁无双从门缝伸个脑袋朝铁蕊媚做了个鬼脸。
“去死！”一根鸡骨头便从铁蕊媚手上飞出向那颗脑袋飞去。
“啪”地一声门便闪电般地关上“哈哈……吃饭咯……”背后传来铁无双的笑声。鸡骨头就掉到门下。
“哼！——”铁蕊媚朝门淬了一口脸上却也是笑了。
第三十七章 铁胆柔情（2）
林虚子打开窗户极目向窗外望去心里不禁暗暗赞叹‘铁剑山庄’竟然如此之大！而且风景秀丽。
夜色已经比较深了四周一片宁静。偶尔的一阵风吹来前面那一片柳林便迎风而舞。
可是林虚子实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慢慢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浅黄的松油灯光将这个小屋照得很亮。却也很温馨。
林虚子眼睛就盯着那灯思绪飘飞。眉头也渐渐皱在了一起。
“怎么可能？三十年前的‘万魔圣手’在江湖上早已成为一个噩梦般的回忆而早也已经被人们淡忘了。现在居然又重现江湖？”林虚子在听到铁宵云白天提及这几个字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相信。就是现在都还是不相信。
而就是这几个字在林虚子心目中却远远不只是代表着一种恶魔般的武功或一段血腥的武林历史。对自己而言对林家而言它却更代表着一种积淀在这辈人心中沉重的耻辱和仇恨！
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从内心来说自己的心也早已经和那段历史的逝去而变得平静。与世无争。
自己清楚地记得五岁时自己的父亲那个名扬江湖的父亲那时是承载着怎样的一种自豪和幸福！而那个“万魔圣手”的出现自己和兄长从此就成了孤儿！以后的许多年自己和兄长又承载了多少的血泪和仇恨！正当誓要为父亲雪耻而机会还没有成熟时那个让自己仇恨了多年的恶魔却已然成为一道永远的伤成为一道历史渐渐淡出自己的记忆。
从此自己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原谅和包容。也学会了让自己宁静。
这一静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中什么样的爱恨情仇不能被消磨呢？没有！一定没有！
而当一种已成为记忆的伤痛重新开始的时候却要比最初痛得更加猛烈！
林虚子此时正经历着这样的痛苦！
清楚地记得大哥当年冒着生命危险要去报仇时而自己又是如何苦苦相劝。事隔多年当往事不再成为往事林虚子以为痛苦早已不在。
而今天他却现自己原来错了。而且是大错。因为他此时心里觉得痛极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就要让人窒息！
就想起父亲虽然没有看见父亲离去时的模样但自己可以感受到那无比的痛苦。又想起了大哥和嫂子。自己始终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给林家生存的机会？想了很多年也没想出个理由。也想起了杨震天那个从小光庇股一起玩大的伙伴和兄弟除了忠厚就是老实自己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忠厚善良之人得不到好报？
从今天看到或听到的事情自己才开始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上很多的人或很多的事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太过仁慈或太过忠厚就是为自己掘了一道坟墓！
一股热血喷涨。林虚子只觉得脑海一阵眩晕。赶紧长吸一口气慢慢度到窗边。一阵凉风吹来立时清醒许多。
陡然白光一闪林虚子一惊！右手长袖一挥便抓住一物却似感觉软绵绵的低头摊掌一看“呃——”原来是个小棉球。居然还带股脂粉香味儿。
“嗯？”林虚子奇怪之极。
“嘿！——林大哥！——”一阵低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听得耳熟林虚子凑过身子往窗外望了下去。却看见一个女孩正对着自己笑一边叫一边招手。不是铁蕊媚还有谁。
林虚子不觉脸上一烫。
“嘿！林大哥！下来呀！下来呀！快点儿啊——”却见铁蕊媚一个劲地招手低低的叫着。
“啊？——”林虚子侧头四周望到处寂静无声敢情都已睡了。这丫头这么晚还不睡叫自己下去做什么？心里却是极不好意思。
“快点儿嘛！林大哥！——”只见铁蕊媚还在招手。
“呃——等等啊——”林虚子红着脸打了个招呼转身准备往外走。
“嘿！——”却又听见铁蕊媚在叫林虚子又折回窗边。
“就从那儿跳下来！”铁蕊媚对着窗户使劲往下招手。
“啊？从这儿？”林虚子听到铁双媚要自己从这窗户跳下去顿觉十分为难。“这不和做贼一样嘛？”脸就红到脖子根。
“没事！嘻嘻——”铁蕊媚看见林虚子那木讷样儿一下捂嘴笑了起来。
林虚子四周一看心想这也是个好办法。下楼还免得惊扰到屋子里面的人。只是自己从没做过此等事情的确的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看见铁蕊媚那样子看来今晚不去还不好收场。当下一迟疑身形一纵便飘身落到铁蕊媚面前。
“哇！林大哥！你的轻功简直帅呆了！”铁蕊媚看见林虚子从窗户飘下身形美妙之极竟自看得呆。一双杏眼火辣辣地盯着林虚子。
“呃——林姑娘这——”林虚子被铁蕊媚盯得毛赶紧侧过脸看了看四周“这夜深了怎么还还不睡呀……”半天吐出几个字来眼睛却是不敢望她。
“嘻嘻——”铁蕊媚被这林虚子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哎跟我来——”说着玉手一撩就抓起林虚子的手转身就朝前面柳林行去。
林虚子只觉得手心一热一只滑滑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一个激楞额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啊？林大哥你冷嘛？”铁蕊媚觉得林虚子一还以为他冷立即回头关切地望着林虚子。
“呃——不不冷——”林虚子是从来没和女孩接触过那天自己把眼前这个如花的姑娘抱在怀中的感觉至今还让自己激动不已。哪想现在又是握着自己的手一股馨香一阵阵地从身边传来感觉要醉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一个劲地机械地跟着铁蕊媚一深一浅地向柳林深处走去。自己却倒回头四处张望心里就一个劲的说千万别让铁老前辈或铁无双看见。现在有种真实的感受就是做贼也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哎！到了——”终于听见铁蕊媚说到了。
林虚子定睛一看原来面前就是若大的一个湖。此时正在湖边上。这里柳树成荫。旁边就有一个小亭子。
“林大哥咱们那那儿坐坐吧——”铁蕊媚往亭子一指拉着林虚子的手便朝那里走去。
“呃——”
终于放开了手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林虚子长出一口气脸却是依然很烫！眼睛不时左看看右看看。
“扑哧！——”铁蕊媚从坐下来这当目光却是从没离开过林虚子半刻看见林虚子那样子她真没想到原来男人也有这么胆小的。
“哎！林大哥——”
“呃……哎！——”林虚子听得铁蕊媚叫唤立即收回眼睛朝铁蕊媚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林虚子心里更是一个激楞。在此前从没有认真看见眼前这铁姑娘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认真一看现似乎比此前见过的要漂亮得多。湖边上挂满红色的灯笼借着淡淡地灯光只见铁蕊媚髻高挽还插了一只金簪身穿一件淡绿色长绒裙搭一条紫红小披肩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大眼睛就跟着左右流盼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高挑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正露出两排白玉般的皓齿对着自己笑；胸前凹凸有致一双雪白的玉手就放在石桌上就在自己眼皮儿底下摆弄着……只看得林虚子心惊肉跳！眼睛赶紧溜向前面湖里。嘴里却唔了一声！
“哈哈——”铁蕊媚再也忍受不住捂嘴大笑。
“哎！——林大哥！——”铁蕊媚扬起右手在林虚子眼前一晃一只手撑着下巴美目含情看着林虚子。
“你老家在哪呀？——”
铁蕊媚看见林虚子竟然这样胆小立即转移话题。
“呃——嗯嘿嘿——我老家呀——”林虚子终于鼓起勇气看着铁蕊媚“在福建——呵呵”说完一双手就在桌子下面不停在搓着。
“啊！我听爹爹说福建可是好地方哦——”铁蕊媚眼睛一亮似乎对福建十分感兴趣。
“嗯——还好不过——”林虚子抬头四处一望“比起你们这儿可就差得远咯……呵呵”这聊得两句林虚子就不那么紧张了。
“那你怎么又到山东啊？”铁蕊媚问不完的话题。
“呃——我师父在蓬莱——”
“哦！——就是爹说的那个什么‘逍遥仙翁’？难道你师父还真是个‘仙’来的？听人说蓬莱那地方是神仙住的地方呢！”
“哈哈——”林虚子居然被逗笑了“哪是什么仙咯……还不是普通人和我们一样。什么神哪仙哪都是传说来的不可信。呵呵……”
铁蕊媚见得林虚子一笑心都差点碎了。没想到这老实巴交的男人笑起来竟然如此迷人！
“哎！林大哥你怎么不把那宝贝侄子一起带来啊！太可爱了！——”
“哈哈他呀有爷爷陪他练功他哪也不感兴趣……”
“哦？那小家伙还会武功？嘻嘻——真没看出来！——”铁蕊媚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林虚子不放。
“哎千万别小看那小家伙奇才呢！哈哈——”一说到林红雪林虚子就显得十分自豪。
“哦？那下次一定得带他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如林大哥说得那么神！——哎？他爹娘呢？”
“呃——”林虚子不禁身子一抽“哎小家伙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林虚子不禁叹息起来。
“噢！——对不起啊林大哥我也不是故意问的——”铁蕊媚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问到人家的痛处当下心里很过意不去。
“呵呵——宿命如此。铁姑娘不必在意——”林虚子也赶紧帮她圆场却又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什么来。抬头四处望了望转头就看着铁蕊媚却是一点也不紧张了。
“哎？铁姑娘这白天的五位小兄弟他们帮里果然如铁老前辈所说那样？——”林虚子一脸认真低低地问着铁蕊媚。
“嗯！是啊——”铁蕊媚脑袋一歪怔怔地看着林虚子。随着柳眉也是一皱“爹爹这几天为此事烦心死了！后天等各大门派的掌门到了也许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哦——”林虚子若有所思。
一阵夜风拂来林虚子四处一看“哎铁姑娘这夜已深了我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好吧！”铁蕊媚也想到林大哥今天赶路一定很累了当下立起身来却是又一把抓住林虚子的手臂。
“呃——”林虚子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哎林大哥以后啊可得多陪我聊天咯——”铁蕊媚仰头望着林虚子。
“呃——嗯好——”林虚子唔了一声。
“真的？你说的？来——拉勾勾——”铁蕊媚听得林虚子答应了开心之极却是伸出小指。
“嗯？——”林虚子可不懂。
“嘻嘻——拉勾啊——”铁蕊媚抓过林虚子的手掌便将小指和自己勾在一起脸上就笑开了花“还有啊以后别叫我铁姑娘——”
“呃——那叫什么？”
“嗯叫蕊儿啊媚儿啊媚妹啊都行反正别叫铁姑娘难听死了——”铁蕊媚脑袋又一歪竟自靠在林虚子的肩膀拖着林虚子往房屋慢慢行去。
“呃——”林虚子只觉胸口一阵窒息……
第三十八章 江湖大会师（1）
二月二十二。
晴。
“铁剑山庄”后山的校武场旌旗飘扬人头攒动。
只是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不同的是没了那份震天的鼓声和呐喊。
若大一个校武场背后临山。数十丈高的山崖在这个地方并不多见。雪白的一面石壁竟然被打磨得整整齐齐。半山中直径十丈开外的一个“武”字在阳光下闪着红红的光芒。
三面环水。
占地千倾。
一个长十丈、宽六丈、高五尺的青岗岩石打造的一个平台上面搭建着若大的一个帐蓬犹如一只巨大的山鹰展翅翱翔而就在它的羽翼下面每年都在谱写着一道道武林传奇也记载着无数英雄的酸甜苦辣。
平台下面就是一块方圆二十丈、用沙岩铺筑的大看台环形摆放着数以千计的石凳举目望去犹如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士兵雄赳赳气昂昂。
而今天看台却是七色彩旗迎风招展。
从左至右分别排列着“青城”、“崆峒”、“嵩山少林”、“武当”、“峨嵋”、“昆仑”、“恒山”、“衡山”、“华山”。
“青城”松竹道长、“崆峒”愁眉上人、“峨嵋”上善老尼、“武当”灵慧道长、“昆仑”莫鬼生、“恒山”大脚佬、“衡山”吴命司、“华山”柳飞絮在各自旗下正坐。而“嵩山少林”赫然坐着枯禅大师和玄空、玄镜、玄月三师弟。看来此次果然惊动不小！
前面三丈开外的空地上一字排开摆放着五口白棺！无不给整个会场带来一种萧杀的气氛！
而高高在校台上摆放一张一丈长、三尺宽、四尺高的大理石石桌。“铁剑山庄”的主人铁宵云危襟而坐神色肃然。左边离石桌三尺开外依次坐着五位年青人披麻戴孝神情悲愤。
桌子右边就坐着铁无双今天挽了个英雄髻一身白色短打劲装脸上正气凛然。没想这一到正式场合铁无双变得判若两人了！
就在五丈开外的一个楼阁上却也坐着两人。正是林虚子和铁蕊媚。
铁宵云怕铁蕊媚的小性子一般不会让她参加正式的一些公共活动。而铁蕊媚更想不去呢因为有林大哥陪自己聊天觉得比什么都好。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校场这边。
“诸位天下英雄、各位武林前辈——”铁宵云站到擂台中间双臂一展便向下面各派掌门问候。虽然相隔很远但却是字字震耳！
“谢谢各位兄弟及前辈们能千里迢迢来到‘铁剑山庄’铁宵云深感荣幸在此谢谢大家——”说完抱拳一礼。
“而这次紧急招集各位掌门或代表实乃不得已为之。就在前几日……”说着就走到五位年青人身边“由川中唐门堂主‘幻影狂沙’唐傲大弟子‘只手追风’残败、湘西山鹰寨‘轰天斩’李青山大弟子‘夺命一刀’木雀、滇南五毒门‘万毒手’邪天二弟子‘无影索魂’佐青锋、赣州‘四河帮’帮主‘开碑手’邱东田之子‘河田大少’邱门庆以及太原飞虎堡‘铜头铁衫’武洲桐之子‘小飞虎’武刀五位小兄弟带来不幸的消息而老夫以为此次事关重大——”铁宵云又慢慢回到大桌子前左手扶案右手一挥“而且更关系到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
“啊！？——”话音刚落台下立即一阵哗然。
“哎！——我说铁老盟主您这话未必也说得太夸张了吧？——”只见一五十老者面目清瘦、头顶全秃、灰衣灰裤脚穿草鞋、右手提着根烟管左手叉腰正站在下面对铁宵云喊道。正是“昆仑”莫鬼生内功精湛一手独门“六十四式游龙棒法”更是出神入化。
“哎！——还请莫兄待老夫说完你便知”铁宵云一拱手朗朗说道。
莫鬼生回头四周看了看又自慢慢回到位置上叭叭抽起旱烟来一阵轻烟缭绕。
“嗯！——还望盟主待贫尼说上两句——”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人影一闪看台中间便多了个人。四十上下降紫色素衣黑色尼姑鞋干净整洁。面目红润双目有神。右手拂尘一展。
“嗯！——”铁宵云正待往下说却不料又冒出一人当下一拱手“哈哈原来是上善老尼！哎有话请讲——”
“嗯——”上善老尼拂尘摆动绕着度了一圈回头看着铁宵云“如果贫尼没记错的话我们最先收到的却是盟主要举行‘赏刀大会’啊。贫尼上次也来过一次盟主并未能如愿。今天各大掌门都已聚齐铁老盟主何不先了却大家一个心愿呢？先将那江湖传说已久的旷世宝刀拿出来让大家一睹尊容再谈这什么武林告急的事儿也不迟吧？……”说罢拂尘又自一展转身朝后面看过。
“对啊！对啊！盟主您就先将那宝贝拿出来大家先看看嘛。啊！”没想到上善老尼话刚刚落音场外立即一阵附和之声而且越来越激烈！
铁宵云万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下还有人来提及那桩子无虚有的事来当下甚是着急。
“哎！——大家请安静！请稍安勿燥！——”铁宵云立即走到台前双臂高举一阵呼喝。喧哗之声终于慢慢小了下来。
“我给大家说有关那个什么‘子母血环刀’的事完全是心怀不轨之小辈的恶作剧！老夫活到六十多岁从来也没见过那刀是什么样子。老夫也从不打逛语。如果本庄果真有此宝刀老夫自当拿出与天下英雄共分享。只是确实没有那把所谓的刀哇。所以请各位掌门相信老夫所言在这事商讨妥当以后老夫定当查清谁在背后做如此低贱之事以还大家一个明白！——”
“唉！铁老盟主您说这刀不在您这儿可我们收到您的请帖啊如若人家恶作剧我想也没这个胆子作到铁老庄主头上来吧？”没想到只听见叭哒叭哒一阵响又一人走向场子中间五十多岁一头灰白的乱如鸟窝。脸上皱纹密布眼睛空洞无神。一件灰色粗麻衣袖子绕在肩膀上露出如柴的一双手来。腰上绑根红布带宽松的裤子勉强地被那带子拴着。旁边却掉着一把剑一把生锈的剑而且连手柄都是用草绳缠着。若大两截裤管在膝盖处迎风飘荡枯瘦的脚杆下却长着一对硕大的脚极不相称！一双分不出颜色的特大号布鞋前端露出的脚趾正在不停地如虫子般蠕动着。
不起眼的一个老头！但绝对是让死人都怕见到的一个老头！性情古怪极品武痴！一生独来独往除了一个伙夫两个杂工加上他这个掌门整个恒山也就四人而已！“冽风六式斩鬼剑”即可见证仅仅只有四人的帮派能在江湖中排名前九定然有其存在的理由。那就是那把烂剑！山西大脚佬顾华生江湖中很多人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但对大脚佬三个字却是脱口而出！
此时大脚佬右手扶肘左手如鸡爪般的食指不停地在鼻子底下擦着。下面却是一根胡须也没有。眼睛如死人般望着铁宵云。
铁宵云一看这阵势想必这些人却是冲着那“宝刀”来的！心里不觉一阵悲凉。
“嘿！我说那位前辈！——你没听见爹爹刚才已经一再声明那什么玩意儿不在‘铁剑山庄’嘛？”铁无双坐在旁边看见一下子几个人竟然都找爹的麻烦在上善老尼出场那阵子自己都已经一肚子火。现在居然都来了！简直岂有此理！眼看爹爹在台下很难应付再也忍受不住一飞身便掠到台前手中剑柄一指便向大脚佬喝斥起来。
“双儿！——退下！——”铁宵云没想到这小子又猛地从后面窜了出来一时大惊。立即狠狠训斥。
“哼！——”铁无双悻悻地又回到坐位上。
“哎哟呵！——想必那位就是铁大公子吧？嗯？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哼！”嚓地声大脚佬右脚提起往地上一踩便见脚下碎石齐飞。场外无不为之动容！敢情是生气了。
“哎！还请顾兄莫在意老夫管教无方小儿无意冒犯我自会回去好好教训犬子不可。老夫在此向顾兄弟先赔个不是——”铁肖云又对着在脚佬拱手一拜。
“哈哈哎呀铁庄主也就别再做戏了你这一拜老夫还真受不起。你就说不拿出来就罢了我就立即走人了……”
大脚佬却是一弯腰右手从脚上拿过布鞋就在手上抖了起来不时往里面望去。( 血剑恩仇 http://www.xlawen.org/kan/7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