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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师妹你瞧瞧,这就是咱香山第一美人。别说,长的是挺水灵的,不过离第一,我总觉得差了点。这跟个花骨朵似的,还没长开呢,正好得弄个男人浇灌一下,才能长开啊。”

    “你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梁宝珠怯生生问道,她想起当初被洪四妹强迫着干的那些羞人事,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向床里躲了躲。

    可那女人却不在意,拉着怀孕的女人,一左一右坐下“我啊,叫花惜香,她叫柳叶青。是刘大老爷第一个女人,也就是他的第一个妾,在家里除了大妇就是她最大,我是她师姐。眼下这家里没有大妇,以后你就是叶青的妹妹,什么事都要听她的,她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知道么?”

    梁宝珠看了看柳叶青,见她看自己倒还和气,心里略微放松了下。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被花惜香一把抓住肩头,疼的大叫了一声。

    花惜香道:“看看,这是个多让人心疼的小姑娘啊,一阵风就能吹走了。我见犹怜,何况妹夫?还带了那么多陪嫁进来,怎么着,是要在内宅充财主么?给几位姐姐的孝敬,可曾准备了?”

    她边说边摇,梁宝珠手一松,那药瓶和短刀都落在地上。柳叶青见了刀大吃一惊,等拿起刀来在手里端详端详,纳闷道:“这香山县是什么风俗,姑娘出阁,要带把没开刃的匕首,带个铁片子嫁人,这是什么讲究。师姐你见的场面多,给我说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宝珠(四)

    “这是什么破风俗我是不知道,没听说过。不过这药,倒是有点意思。这小丫头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居然也懂这个。师妹,你今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这内宅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她将那药瓶拿起来在鼻子边闻了闻,冷笑一声“岭南老字号出的送子丸,号称吃了准能怀上,其实也就是男女间助兴的东西,春风楼里有的是。你这么个小丫头,头一晚上就敢使这种虎狼药,倒是小看了你,这老实多半也是装的吧!”

    没开刃的匕首,虎狼药。梁宝珠没想到,母亲给自己的防身之物,居然会是这个。那文公子……。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自己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全都破灭了,自己居然被自己最信任的母亲出卖了。

    “哭?还知道哭?我们怎么着你了,你哭个什么劲?”花惜香却不怜她,反倒在她身上狠拧了几把。她动手十分有讲究,拧的人生疼,偏又找不到伤痕。

    “我告诉你,这内宅里以后是我妹子说了算,没她点头,你不许给我怀上!要是敢跟我妹子争宠,我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你给我记牢了,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你。这药,没收了。你这小身板用这个药,不怕明天一天下不了地么?还有,你那些嫁妆,有一半得拿来孝敬几位姐姐,要不然,今后有你好受的。要是敢告黑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两人得意洋洋的出去,只把那把没开刃的匕首扔在了枕边。梁宝珠眼泪如同断线珍珠,浸湿了衣裳。她的希望。她的未来,全完了。自己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却见房门再次开启,李炎卿喝的半醉,从外面走了进来。“宝珠,等急了吧?这外面的人啊。我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这才溜进来陪你。今天是咱的好日子,别耽误这大好时光。”

    见他已经开始脱下吉服,梁宝珠双臂下意识的护在胸前,向床脚缩了去。忍不住求饶道:“不要……不要。你别过来,求你了,我……我的心里还没有你。你给我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就可以……”

    “真是个笨蛋,你的心里没我怕什么,人是我的就行了。这心么,将来早晚也是我的。香山第一美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名声这么响亮啊。那我今天就要好好赏赏你这名花。”

    他在前院喝了许多酒,此时体内正是火旺,仔细打量之下。见这梁宝珠如同弱柳扶风,摇曳生姿。一头青丝秀发披肩,精致的五官,细细的玉颈,再加娇小玲珑的身材,会令任何一个男人会有一种将她搂到怀中好好怜惜的感觉。那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只想去得到她,征服她。

    他听过些风言风语。这小丫头似乎有一个读书人的意中人,不过这算的了什么?过了今晚,一切都无意义了。他三两下就脱了外衣,接着坐到床边道:“按说你是该来伺候我的,不过第一晚,没那么多规矩,相公来伺候你脱衣吧。”

    两人巨大的体力差距,使得李炎卿解除姑娘武装的工作异常顺利。他是花丛中班首的本领,一通铺天盖地的亲吻,外加那细心的撩拨,让梁宝珠羞愤欲死,却又有了无法言语的美妙感觉。这毕竟是她生平第一遭与男人有这种接触,纵然这个人不是她的心上人,却也难免有所反应。

    女儿家的隐秘之处,全都落在了这坏姐夫的掌握之中。当初自己最担心的噩梦,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偏生她又是个极柔弱的性子,无力的人儿,连反抗都像是某种邀请,那扭动的身躯,与其说是抗拒,在李炎卿看来更像是变相的邀请。

    罗衫尽褪,玉体横陈。沿海的气候,却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周身皮肤白皙光滑,让她仿佛是个瓷做的人儿,李炎卿的动作也不觉间加重了几分力道。那两爿莲钩被他把玩了许久,单是这种把玩,已经梁宝珠浑身是汗,通体无力,除了掩面痛哭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敌军大兵已经兵临城外,只要发起攻击,就是无可挽回的局面。她只能用最后的气力闪避着男人的攻击,同时哭泣着求饶道:“姐夫,看在若兰姐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啊!”

    这支野蛮的入侵大军在少女的哀求中已经侵入最后的关口,横冲直撞,肆意践踏,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随同那重重的一击,那颗如同水晶般纯洁的女儿心,也已经碎成了粉末。

    夜晚的香山,忽然下起雨来,这雨下的又大又急,将一朵鲜红的野花打个稀烂,与泥混在一处,再也分不出来。在陋巷里,文必正勉强爬起来,挣扎着向外走去。那几个亲兵出手力大,将他打的晕过去,若没有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宝珠,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来救你的。狗官,你等着,我这就去广州府告你。赵老宗师那里肯定会为我出头,到时候就要你好看。”

    这雨下了半夜,到了第二天,就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攀折了名花的李炎卿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大喊一声“晴云、暖雪,伺候老爷穿衣。”

    现在衙门里有几十个女侠伺候,几位夫人房里都有了女侠做丫头。晴云暖雪除了伺候他之外,也有专人伺候。不过两人倒是没忘自己的本分,老爷一声召唤,忙进来为李炎卿穿衣,又用温手巾为新人擦拭身体。

    李炎卿回身看了一眼背向自己,不住抽动的娇躯。脖颈处,还能看到自己留下的吻痕。这真是上天赐下的恩物啊,如瓷器般精致的身子,不堪挞伐的娇弱体质,稍一用力,她就直飞到了天上。那两条腿无力蹬踹,口内不住求饶的样子,让他有莫大的满足感。

    再看了看床单上那片落英缤纷,又想到在某个无名角落,一个倒霉蛋多半正在痛哭嚎啕,他心里就一阵痛快。伸手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摸了一把,“宝珠,你好好歇着,夫君晚上再来宠你。”

    刚刚经历了人生一大变化的梁宝珠,哭了半夜,现在已经哭不出眼泪了。自己完了,即使文公子回来,他还会要自己么?而这个夺去自己最珍贵一切的男人,却连一句温存都没有,就这么与两个丫鬟调笑着起身离去。她不知哭了多久,却觉得有人从后面揽住了她。她只当是李炎卿又来折腾自己,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却听洪四妹的声音在后传来“怎么了,宝珠丫头,还不想认命?难道你还奢望着,跟你那文公子私奔而走,做对亡命鸳鸯?别做这春秋大梦了。连你娘都出卖了你,你还指望别人?”

    “告诉你吧,从你进衙门那一天,你的命就注定了。坑你的人,就是你那个金兰姐妹张若兰。就是她看中你,要让你给老爷做偏房。你要想报仇啊,就好好伺候老爷,将来把她的宠爱都夺过来,让她成个没人理的弃妇。姐姐回头教你几手,保你能把老爷伺候舒服了。你又年轻,又漂亮,比我们都有本钱,可不要浪费啊。”

    “你如今已经这样了,难道别的男人会要你么?好好学着当个小妾,学会邀宠,固宠,才是正道,别的,都是扯淡。你的那个什么文公子,注定跟你无缘了。”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梁宝珠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扎进了枕头里。可是这些话却还是像锥子一样,刺入自己的心中。“我不甘心,我不想这样,是他用强的。这不是我的错,文公子会原谅我的。”

    “那又怎么样呢?你啊,真该多跟你爷爷学学。我就纳闷了,就梁瑞民那么个老狼,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小羊羔似的孙女。男人啊,才不管你为什么,只知道你已经不是个姑娘了,将来就算你嫁过去,还能做正室?再说就凭文必正,还想斗的过咱家老爷,让他别做梦了。你乖乖的跟我做姐妹吧,以后这内宅有我保护你,没人能欺负你。来来,咱们找找自己的乐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旧恨(一)

    洪四妹的温言软语加上磨镜子的功夫,果然有奇效,等到晚上回房时,梁宝珠已经红着脸端了茶来“相公,喝茶。我……我什么都不会,以后还望相公多多包涵,我会学着努力做好的。”

    等到喝过了茶,梁宝珠居然仗着自己新来,拉着李炎卿的袖子不让走,学会了邀宠。这位出身豪门的千金小姐,像是个小丫鬟似的,端了盆热水,怯生生道:“老爷,洗脚。”

    她蹲在地上,除了官靴,又脱了长袜,用软布仔细的擦着脚掌。李炎卿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咱家有的是下人,这种活,还是让她们来做吧。”

    “可是除了做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为老爷做些什么了。”那脚在她的胸前并不老实,宝珠满面通红,忍受着不快,只想着洪四妹教她的话“邀宠,固宠。只有你得宠了,将来才有机会报复把你推入火坑的张若兰。”

    “几位姐姐有的武艺高强,能护卫老爷安全;有的统帅一方,手下有数百部众,秦姐能帮老爷处理文牍,就是暖雪,她也有身功夫。只有我什么都不会,就只好做这些。”

    李炎卿感受着从脚掌处传来的温暖,心中情动,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今天就破个规矩,在你这宿了。”说完,在梁宝珠的惊叫声中,与她滚成了一团。

    温存之后,宝珠轻声道:“我陪嫁的那些东西。被柳姐姐她们分了一半,老爷能不能帮我要回来一些。钱财什么的都算了,只是里面有一瓶送子丸。我想拿回来。”

    “放心吧,回头我就帮你去要。怎么分了一半,这也太过分了,我不是说最多只能收三成么,我会批评他们的。”李炎卿在她的身上得意的爱抚着,又说道:“那文必正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

    梁宝珠身子一僵。摇头道:“我……老爷你听我说,我和他之间……”

    “我知道。你心里始终有他,而且他比我的位置还要重要。但是那又怎么呢?”李炎卿不在乎的一笑,“你的人已经是我的了,难道还能跑的了?现在老爷要做的。就是让你有个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心里也就装不下他了。你啊,是我盘子里的菜,就别想跑了。”说完又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广州府外,文必正衣衫褴褛,踉跄而行。这一路来的甚是狼狈,支撑他信念的。就是把宝珠从香山知县手里夺回来的信念,哪怕她已经不再是过去清白的宝珠,自己也不在乎。这个公道在香山讨不了。那就来广州讨。

    进城之后,他连收拾都顾不上,就直奔了学政衙门,不料却吃了闭门羹。大宗师已经按临惠州,不在广州。在广州城内,他的朋友不多。思来想去,只好冲向了知府衙门。

    不料那看门的衙役把眼一瞪“哪来的乞丐。滚下去。什么,读书人?我在这当了几年衙役,也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我告诉你,这几天我们大老爷不理事,你告也白告。我们大老爷新纳了一房小妾,没功夫接案子,滚回你自己的县里去告吧。”

    文必正将心一横,豁出去将状纸送到了按察使司衙门里去。那衙役倒是没敢怠慢,把状子接了送了进去。

    不想衙内几位佥事去香山吃喜酒,现在还没回来,只好送到副使老爷那。可副使老爷参加了林守正的纳妾酒席,多喝了几杯,身体不大舒服,这状子看的不大清楚,只看到香山县三个字,随口道:“既然是香山县的官司,那就回香山去打。”

    文必正折腾了一圈,居然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结局,一口老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将青石台阶都脏了。吃那衙役推搡着赶了下去,恍惚着出了城,不知去处。

    这几日间李炎卿倒是十分得意,梁宝珠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学着像个普通的小妾一样来侍奉自己。在讨回了一部分嫁妆以后,甚至还主动提出,让李炎卿吃送子丸,只是两人之间总感觉隔着些什么。

    说句实话,两人也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既没有共同的语言,也没有像秦蕊珠、柳叶青那样的经历,总是不够亲切。她如今的表现,更像是认命之后心灰意冷,甚至李炎卿几次发现她偷偷的流眼泪。看来她终究只是无奈委身,还谈不到动情二字。

    好在李炎卿有自己的长项,将那故事笑话一个个说出来,这丫头偶尔也被逗的露出一丝强笑。眼下这饭似乎还是夹生饭,可是那又如何?当初张若兰这锅夹生饭都能熟,何况是她?假以时日,也自然水到娶成。她的人都是自己的,还怕心弄不到么?

    现在手头的第一件大事,还是检地检丁。帐目上他不算什么好手,秦蕊珠的才略也是平平,多亏花惜香是个铁算盘,帐目算的精熟,有她在身边帮衬,也不怕那些族长们弄鬼。

    这几天新婚期过了,还是得下乡啊。不过现在和梁家结了亲,梁家的地丁,都检的清楚。陈家被放倒了,有了这两个活生生的范例在,其他各族,倒也只好乖乖合作了。

    以往官府受制于自己对情况不熟悉,下乡往往也被各宗族牵着鼻子走。可这回有了梁家这个地头蛇带路,你有什么隐私能瞒过去?不管是田地还是丁口,梁家自己都先做到没有隐瞒,其他各家又谁能隐瞒的了。

    一个个村子走过去,李炎卿与当地族长说说笑笑,看着一团和气。可是那笔下的数字,却是半点也不留情。花惜香是有名的女阎王,笑面罗刹。

    表面上看,她对你抛个媚眼,露个微笑,总让人觉得这女人轻浮,也担不了大事。可等到算帐时才知道,感情她厉害着,任是各家的把戏,居然全都骗不过她。

    一包包的土特产被那些乡绅挖空心思送过来,打点这位县令新近委任的女帐房,只求手头放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花惜香也就越发的得意,连同她那些亲近女侠,也都觉得从没这么风光过。

    甚至有的女侠大着胆子道:“大姐,其实你也给太爷做了偏房不好么,这样咱就更风光了。”

    话音刚落,脸上就吃了一记狠的。花惜香把脸一沉“以后谁再敢说这种话,我就让她一辈子也说不了话。自己下去领三十皮鞭,记得管住你这张嘴。”

    可是转过头去,她却端着一盆热水来到了李炎卿的房间里,如同梁宝珠一样,为他脱靴去袜,温顺的像个小媳妇。“今天又走了一天,好好泡个脚,解解乏。你这次还没带着蕊珠,我就伺候你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旧恨(二)

    衙门里公事多,秦蕊珠也不能总跟着李炎卿在外面跑。事实上,如果李炎卿自己消失一个月,县衙门的工作不会发生任何问题。秦蕊珠如果生三天病,香山县的公事就得堆成山,下乡这事,就不能次次带着她。

    晴云暖雪留在家里伺候柳叶青,洪四妹一边奶着孩子,一边还要照顾她的那支队伍的公事,也是分身乏术。事实上,如果不是心念娇儿,她怕是早就杀到海上,乘风破浪去了。

    东印度公司的筹备不是着急的事,可是那五色帆现在几乎快沦落到乞丐的地步,已经时刻耽搁不得。想要建立这海上王国,基地就不可少。这基地的位置,既要便于补给,还要不能在大明的视线范围内,能进能退。

    张戚当年跟随汪直时,曾经去过夷州。虽然大明在澎湖设立巡检司,但是在夷州并未设立官府,算是个化外之地。如今想要建立基业,他就带着队伍到夷州想要先打好基础,筑起城池以为他日根基。

    但是夷州眼下有大批土人居住,并且自立了一个大肚王国,发号施令做着海外天子。在那里建立基地,几乎就是与大肚王国开战,那些土人自然不会答应。两面打了几仗,五色帆居然并没有占到便宜,只好到香山来求援。

    洪四妹的人马已经动手助阵,在那边和土人打的天昏地暗。她这女首领不能亲临战阵。心里总是不够踏实。

    在这种背景下,李炎卿下乡就只好是孤家寡人,没有伴当。花惜香倒是丝毫没有羞涩之意。将绣鞋甩了,就赤着两只白嫩的美足伺候着。将他的脚泡在热水盆里,用手指在脚掌及小腿上按压着。

    “这门本事啊,是我们巫山派藏书里面记载的。据说是跟一个良子派的大师学的,只可惜后来没人肯学。这捏脚可是个学问,不但能让人舒服,还能调养身体。疼不疼?看来你的脾胃不大好,我回城之后给你弄点草药泡脚。保证让你脾胃大好。这地方的族长真不懂事,看你孤身一人,居然不叫几个姑娘过来陪你,要不要我叫两个女侠过来伺候你。我不告诉师妹就是。”

    李炎卿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居然还能享受足疗,心中自是得意。一头大汗道:“他们倒是送了两个姑娘过来,不过被我赶走了。万一见了红,然后又闹出她们是族长的闺女、孙女,外甥女之类,……就不好收场了。花姐,你轻点,有点疼。”

    花惜香手上却不留情“疼。疼就对了。管好你自己那眼珠子,不该看的地方别看,不然会更疼。想看。你家里那么多女人呢。你啊你,平时自己当自己是铁打的,也就是年轻啊,等老了就知道后悔了。现在给你按几下,免得将来我师妹伤心难过。其实就算是族长的闺女,外甥女什么的。又怕什么,给个名分就是了。他们还巴不得呢。”

    “不成啊,这个头一开,就没完了。十都各族,咱巡了不到一半,后面还的接着检下去。要是按这个势头,香山的土地丁口,这回能扩大一倍,要是中了这美人计,后面就没法干了。再说了,我也看了,这家没一个顺眼的,比花姐差远了,要偷我还不如偷身边的呢。”话刚说完,就疼的又叫了一声。

    花惜香取了布仔细为他擦了脚,才道:“胡说八道,活该。梁宝珠那丫头别说,还有点绝的,居然想到为你洗脚的办法来邀宠。不过啊,这也算不了什么,我师妹虽然笨一点,还有我这师姐呢,有我在,就不能让她吃亏。所以今天这事,是为我师妹找场子呢。我回头把这手艺教给她,让她伺候你。你要是想歪了,仔细我拆了你的骨头。我让你替我找男人,找的怎么样了?”

    李炎卿摇头道:“上哪找去?这香山一共就我一个官,我去哪给你找?再说了,像我这么出色的人物,花姐又去哪找去?”

    “德行。”花惜香给了他一个白眼,大方的坐在他身边,从怀中取了一管玉箫出来,放在口边轻轻吹起,萧音袅袅,百折迂回,李炎卿听的入神。美人如玉,玉箫与玉手浑然一色,几乎分辨不出。曲美人更美,让人心神皆醉。直到一曲吹完,花惜香侧头问道:“好听么?”

    “好听,好听的很。我是个音律上的外行,但是也觉得这曲子柔肠百折,勾人魂魄,我一听就入了神了。若是以后花姐得了工夫,还请多吹几回。”

    “吹你个头。我若是总给你吹,师妹还不吃了我?你知道,这箫是怎么来的么?”

    见李炎卿摇头,她叹了口气“我的名声在江湖上不好,我也不想辩白什么,谁让自己就是这么个女人呢。可是我伺候过洗脚的男人,你是第二个。听这箫音的,你也是第二个。教我这首曲子的也就是送我这管玉箫的,是我第一个男人,曾经我以为,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那年我刚刚出山,师门为了栽培我,给我安排了一个出名的机会。结果在豫中,遇到了另一位同样是出来扬名的侠少,玉面神龙叶飞欢。他是剑神谢天涯的弟子,有钱又英俊,还会说话。我们两是前世的冤孽,糊里糊涂的我就把自己给他了。不但是把人赔了进去,连我存的私房,还有巫山派的几门武功,都交了出去,一点不剩。可结果呢?人家要给师门入赘,娶他那小师妹。谁让他的师门是漕帮护法,家里有上千亩好地,十几万银子的积蓄。佃客庄丁有数百人,放着这样的老婆不娶,天理不容啊。”

    她说到这,想起了当年往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现在回想一下,当初我真是傻到家了,居然为了这么个男人发了疯,宁愿叛出师门,给他做妾,二女守一夫也认了。可惜我认人家不认啊,他的娘子给我用了药,把我卖到了清楼里。幸亏那清楼老鸨,是我本门的前辈,否则我就彻底完了。从那以后我就放纵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睡谁,就睡谁。我最爱做的,就是让男人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等好上之后,再带着他的银子远走高飞,让他人财两空。所以啊,你给我记住。”

    说到这,她猛的一把扑倒李炎卿,自己反压在李炎卿身上,以富有侵略兴的目光紧盯着李炎卿的脸,那对如同熟瓜的峰峦就压在他的手臂上

    “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师妹的事,尤其不许看上我。否则我就拆散你和你的女人,再卷走你的钱,让你变回穷小子。你给我记牢了。我脏,我贱,你别在我身上用脑筋。我身边的女人,你可以随便睡,就是不许对我用脑筋。”

    说完这句,她抽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门外。屋顶的箫声响了整整一晚,一个女人的模样在李炎卿脑海里越发清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旧恨(三)

    河道上,几艘官船停泊其中。“广东巡按”“广东道监察御史”“嘉靖四十四年进士”等官衔牌插在船头,代表着这条船主人的身份。巡按御史,代天巡狩,小事立决,大事上奏,大明朝以小制大的典范人物。

    在船舱内,两名年轻文士隔坪对弈,两人棋力相若,撕杀的很是激烈。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头戴獬豸冠,身穿官袍,神羊补服,体现他七品言官身份。对面之人戴四方平定巾,穿着儒衫,是个幕僚模样。两人年纪相若,相貌又都俊美,堪称人中龙凤。

    那位言官落了一子,问道:“佑之兄,那位文公子身体如何了?”

    “东翁,多亏您施救及时,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应无什么大碍。这次要不是他运气好遇到东翁,怕是早已一命呜呼了。”

    “佑之兄,你我是知音之交,这什么东翁幕友之分,在私下里就不必讲了。你来广东前对我说过,香山知县刘朝佐乃是你的同乡,你们两个还是八拜之交,是咱们这次巡按广东的臂助。可是听文公子所说,他似乎是个恶官,正该杀来立威,为朝廷除害,这一点我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位佑之兄却不敢真的和对面的公子以朋友相论。这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上官可以摆出一视同仁的姿态,下官却不能真的不知进退。以为可以和长官平起平坐。且这位刘勘之刘公子出身名门,是国朝官场未来新星,这回下广东。野心勃勃,一心要斩吴桂芳于马下,一举成名的。

    虽然自己与他投契,食同桌,寝同榻。但是这皮肉交情,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可不好说。再说刘朝佐和他与夺妻之恨,自己怎么能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帮到朝佐兄,这事里可是着实费心思。

    “东翁。我想这事里一定有误会。朝佐兄与我八拜之交,他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是个一心正气,两袖清风的君子。那什么霸占民女,刮尽地皮的事。我想多半是有误会的。”

    刘勘之虽然心里恨着刘朝佐,但是却着实爱着这崔佑之。倒也不恼,反倒哈哈一笑道:“佑之兄真乃是个好朋友,当今天下能像你这么讲义气的人,可是不多了。这样吧,你去一趟香山,给刘朝佐透个底。若是他肯帮我除掉吴桂芳这老贼,有些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也算对的起你这朋友之义,早去早回。我在这等你几天。”

    香山衙门内,折腾了半个月,这检地工作算是初步完成。经过这一番重新检地检丁。香山的丁口土地,凭添一倍有余。补交的税款,堆满了县衙的东西两库,及李炎卿的私囊,整个香山以及香山公人的经济形式大为好转。

    官场规矩,花花轿子人抬人。李炎卿催课得力。为吴巡抚解决了经济困难,吴巡抚那边少不得就要为他美言几句。于广东官场内,李炎卿的名声日重,号称国朝年轻一代的典范,广东官场的千里驹。

    眼下朝廷听说是派来了巡按御史,要查办广东,李炎卿有了这些光环,应付检查倒是有了底气。

    经过那吹箫一晚的事后,花惜香对李炎卿的态度又变的奇怪起来。一时冷的像冰,有时却又肯到他房里混上半夜才走。两人打双陆,推牌九,唱曲说笑,倒是投契的很。

    花惜香江湖阅历多,李炎卿则是一肚子故事,彼此都爱听对方说话。偶尔晚上,还能听到那阵阵箫音,至于那说不上是享受还是惩罚的足疗,也有了好几次。花惜香的算盘打的精,这次检地事里,她也得算第一功。

    等到回了衙门,李炎卿二话不说就冲到后宅,与几个姬妾一同连亲带啃。柳叶青被他亲的满面通红,轻笑道:“留神点孩子,真是的。”然后又抓过他的衣服一通乱闻,最后才满意的笑道:“算你识相,在外面没偷吃,今天晚上许你去和梁宝珠睡。”

    不过这一晚上,却是跟谁也没有真个睡在一起。李炎卿将自己的几个女人都拉到一张床上,几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连梁宝珠都跟着搭了几句话,彼此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

    洪四妹被李炎卿怪手摸索着,自己则去袭击梁宝珠,口中道:“老爷,你走这段时间,咱香山似乎不大太平。”

    秦蕊珠用身子靠着李炎卿的后背,时不时亲上一口。接口道:“是啊。听说是打了好几架,死伤了不少人。不过都不在城里,咱的公人也管不了。对了,海阔天来了好几次找老爷,您不在,他就都走了,我看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求您。上次还送了两个女人过来,让我给赶走了。”

    “好啊,小蕊珠居然敢轰走别人送来的女人,等我明天好好收拾你。这家伙找我干什么,他该交的孝敬不是都送了么?张戚那边不知道进展怎么样,四妹,夷州那边情形如何。”

    洪四妹黯然道:“就那么回事,打的不好不坏,大肚国王那些土人兵器训练都不行,若是在正面交战,咱的人马收拾他们不费劲。可是他们熟悉地形,打不过咱们,就来敲闷棍放冷箭。追过去,因为地理不熟,反倒吃了大亏,这仗打的不顺。老爷回头还是让卜加劳那给咱派几个工程师过来,听说洋人会修什么棱堡,一建起来,可以以少敌多。只有这样修堡垒的打法,才好赢那些土人。”

    其实夷州的事,并不符合李炎卿的算计。他建立东印度公司,不是要搞自己的独立王国,而是要为大明朝建立一个收税机构。这个公司建立起来,将来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才能放心。张戚那干匪徒,只能作为消耗品,不能真让他们掌了实权。

    按李炎卿的想法,是先用五色帆上去消耗敌人的实力,等到两败俱伤后,再由李天梁的正军上去收拾残局。既吃掉大肚鬼王,也要五色帆元气大伤。可是洪四妹手下有个队长擅自带人马上去帮忙,结果仗越打越大,现在想要撤出来,先期投入进去的人马就白折损了。这么大的损失,洪四妹也承担不起。

    谁让是自己的女人呢?李炎卿无奈的一叹“这夷州的事,我原本想能不用洋人就不用洋人,免得将来他们把手伸进去,将来再赶他们走就不容易。只是眼下这事既然打的仗不顺利,我就想想办法吧。现在洋人那有雇佣兵,拿钱就能雇勇,不行咱就雇一队洋枪队来撑场面再说。”

    第二天清晨,李炎卿在脂粉阵中醒来,正要大施禄山之爪,秦蕊珠忽然道:“对了老爷,朝廷派了个巡按,来视察广东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旧恨(四〕

    巡按这东西,地方官没几个人喜欢。这些人来基本都是找毛病的。其职责概括说就是:代天巡狩,藩服大臣以及府、州、县官都要接受考察,大事奏载,小事立断。

    其品级虽然低,但职权却大的吓人,所到之处,不光文武,乃至藩王都要热闹感他三分。甚至有人一本正经的研究过,巡抚和巡按见面后,该谁给谁见礼的问题。可见其实际地位,已经可以与封疆大吏的巡抚并驾齐驱。

    而这些人一般都是抱着找病的心态按临地方,发现问题是自己的成绩,没找到问题是自己的无能。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地方官对他们的看法,不问可知。好在广东是远瘴之地,考核标准与内地不同,否则这日子就彻底没法过了。

    原本来了巡按,县官倒不见得太担心。可是香山县是广东的重点县,又叫状元县。李炎卿是一手吴桂芳一手捧出来的明星知县,巡按肯定是要按临香山的。陈家眼下虽然被打的只剩不到半条人命,可半条人命也是活口,到时候不上告才有鬼。

    秦蕊珠又道:“前几天巡抚那边派了个人过来找老爷,只是老爷不在。那人留了个口信,说让您做好准备,好自为之。”

    “准备啊,这个倒是很正常,我肯定会做好准备。对了,来的这个巡按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能不能从锦衣卫那要出他的资料来。也好对症下药。”

    秦蕊珠对公文记的甚牢,这名字记的清楚。“这位巡按乃是个名门之后,少年得志的人物。其父在刑部为官。他放在南京都察院做御史,姓刘名叫刘勘之。”

    刘勘之?听到这个名字,李炎卿只觉得眼前一黑,忍不住以手加额道:“准备?是要好好准备,至少也得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材,否则死了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可共天地。刘勘之和张若兰两情相悦,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彼此均知对方心意。两人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才女,父辈又是小同乡加好友,怎么看也是天作之合。正因为张居正不知道抽什么疯。把闺女许到定国公家,才让张若兰逃婚而走,最终落到自己手里。

    这么个绝色佳丽被自己拿了一血,现在多半连孩子都生了。刘勘之对自己看法能好?易地而处,若是自己站在刘勘之那个位置上,肯定是要把自己食肉寝皮,方解心中之恨。怎么这回好死不死,是他来当巡按。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吴桂芳是一省巡抚,对于这种男女私情,小儿女的八卦。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到李炎卿与巡按之间有这种矛盾。他只是从应付巡按的角度上,让李炎卿把自己的差使办好,别大意失荆州,哪知道这不是大意不大意的问题,而是怎么小心也落不了好的问题。

    巡按下来本来就是找毛病的。刘勘之这个时候来广东巡视,更是挑明了要找问题。偏生香山的问题也确实不少。不管是开市,还是盐糖、科举、学宫、检地。

    仔细想想,李炎卿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没问题。即使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巡按,这应付工作都要用尽心思,这回遇到的是被自己送了翡翠之冠的苦主,他能放过自己才怪。

    见他这愁眉不展的样子,家里的女人们也知道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巡按和自己家的老爷还有这矛盾呢。

    晴云倒是不在乎,在旁安慰道:“姑爷不必担心,刘公子是好人。这人是个仁义君子,一向公私分明,不?( 七品封疆 http://www.xlawen.org/kan/7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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