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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佘欣闻言也坐了起来,下床穿衣,然后对着石桌上的油灯挥了挥,那油灯“扑”的一声熄灭了,满屋的黑暗唯有灯芯那一点残余的火星。

    “扑”这一声是有人在吹气,四周的光线也随着这一声吹气声亮了起来,王灵适应了一下眼睛,这才现自己正站在那片红土地的石桌旁,那高高的石床之上正端坐这万年花蛇,这冷美女正满意的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

    “王博文,你果然不是凡人,这二十五个时辰的考验让我由心的高兴!”万年花蛇说着,她的眼中除了满意,更多的是羡慕和渴望。

    “多谢前辈成全!”王灵抱拳谢道,同时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兄弟。

    屣他们还是保持这原先的姿态,躺得躺,坐的坐,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想到两天两夜他们都能如此这样。

    “还叫我前辈?”万年花蛇有些生气。

    “哦,是在下疏忽,多谢岳母大人!”王灵这脑子转的比以往快多了,都亏了那地万泼的一坛子臭水。

    万年花蛇点了点头。

    王灵道:“岳母大人,那是否可以放了我这几个朋友呢?”

    万年花蛇微微一撇嘴,不屑道:“这都是些无能的小辈,我没必要伤他们xing命,你回到地面就可以遇到他们了!”

    “可他们不就在这里吗?”王灵诧异的问。

    “你笨啊,我如何会将那样的小角sè放在我这地盘上,那真是玷污了我的境界。你回到地面以后望南去,那里有座山谷就和我那紫府玉京图中的一样,他们就在那山谷之中等你呢,还有这个你拿去。”万年花蛇说完一撒手,一个小瓶子扔了过来,王灵一把接住,那是一小瓶子的蛇胆汁液,看来这岳母虽然凶残可终究是个守信用的妖。

    王灵谢过,拿着瓶子看了看佘欣,此刻万年花蛇喝道:“王博文,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那就不说两家话,你的道行尚浅,法术低微,而且你娶了我女儿,为了我女儿以后的安全,我有必要教你一些独门的法术,你下去救了你那朋友之后,需要马上回到这里,呆在这里至少三年,这话不是要你同意,而是要求、命令,你知道吗?”

    我的娘啊!王灵心中骂道,要呆在这破地方三年?头朝下,虽然没感觉,可这三年如何过啊,学法术当然是好事,可要被佘欣折腾几次,自己还不死的硬邦邦的?王灵正要回驳一下,却被人顶了一下腰,王灵回头一看,是佘欣,美女正用眼神告诉王灵,千万不要反驳,不然大祸临头。

    王灵咬了咬舌根,狠狠的点头道:“岳母大人放心,我绝对不违背您的意愿。”

    万年花蛇点了点头,冷冷的脸庞舒展了很多,她将一套通行口诀教给了王灵,这是通往这片红土地的口诀,这片红土地也有个名字,它叫“彼岸之地”。

    王灵会意,念动口诀,只觉得脑袋一轻,轻飘飘倒立过来,双脚一重堕了下去,穿过云层,那倒挂的感觉立马消失,王灵低头一看,那脚下正是山川河流,熟悉的土地,他抽出背后的穷奇刀,施展御刀术站在上面,一用脑力朝南飞去,南边不远正是那林冠蔽天的天花山,真正的天花山。

    王灵会意的笑着,那万年花蛇的紫府玉京阵图真是玄妙至极了。

    第一百十七章 修炼开始

    (与1o4章节结尾有关)

    “你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我们都没变化,你有变化了?被鬼或者妖上身了?”齐公吐着大红舌头粗声粗气的问米立,瞪着两只凸出的眼球盯着对方看。

    米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你们难道都是狗眼?还是瞎了狗眼?我现在的面貌难道和以前一模一样?”

    屣、齐公、白皎玉闻言又看了看米立的脸,不一刻这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莫名其妙。屣突然说道:“是不一样,我第一个回来,我第一眼看到米立是变成了那个假殷馗的模样的,可后来不是又变回来了吗?所以我们看到的米立还是本来的米立啊,没有变化过的米立啊!”

    米立一听这话“腾”的从地上站立起来,用手揪住头顶的毛拉到了眼前,要是现在还是那假殷馗的话,当然还是黄毛了,可那一缕头却将一道黑sè映在眼帘。

    “不好,真的不好。”米立有些惊慌失措,“这地方真的很诡异,我明明是变化成了那个假殷馗,而且一直没有收起变化,可现在为何会自己变了回来?这地方必定有诡异之处,或者说我们中了什么人的圈套了!”

    白皎玉本来就很烦心,一是没有听到王灵的表白,二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是好,她心烦意乱、毫不客气道:“你不要耸人听闻了,我看都是我们心中有鬼罢了,还是安静点等王大哥回来再说吧!”

    屣点头赞同,齐公依旧回到巨石边缘遥望远方,只有米立抓耳挠腮的坐在程仲边上,对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王灵缓缓的落下了穷奇刀,屣他们一下子围拢了过来,屣道:“大哥都会这招数了,很神气了,那万年花蛇的洞|穴找到了?”

    王灵笑了笑,一松拳头将那小瓶子展示了一下,接着来到程仲的边上,蹲下身,撬开程仲的牙关将那一滴胆汁滴了进去,万物相生相克,这万年花蛇的胆汁果真奇效无比,程仲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见大家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不由得脸一红坐了起来,由于长时间没有吃饱,他气虚道:“让大家笑话了,我昨晚喝多了。”

    众人哈哈大笑,齐公一探狗头道:“喝多了?你就喝了那臭道士一碗酒就这样了,你可知道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吗?”

    程仲站了起来,环视四周,诧异的长大了嘴,无言以对。

    王灵一拍程仲肩膀道:“你中了那道士的剧毒,这地方是天花山,我们来此地找到了解药,而且你认为喝多的那一晚已经不是昨晚了,那是多少天之前,我都不记得了!”

    米立此刻拿出了不少的吃的,程仲见了一把夺过,坐下来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心情愉悦了,屣问王灵:“大哥,那花蛇给你杀了?”

    王灵脸一沉,有些郁闷道:“没有,我只是机缘巧合遇到了那蛇,还好,都是修罗门下,她给了我一份解药。”

    米立吃惊道:“有这样的好事?不是世间都说那万年花蛇是个大魔头吗?怎么那么方便就交出了胆汁呢,看来大哥真是有福之人啊!”

    屣闻言,又看了看王灵,知道此中必有蹊跷,正要继续追问,却被王灵一摆手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了,以后也不用再提那万年花蛇了,还有,我在途中已经将那冒充殷馗的臭道士收拾了,想必他现在的魂魄正在地府受刑呢,这也算给程仲兄弟报了仇。”

    王灵知道了那万年花蛇的手段和灵通,害怕米立他们一追问,再说点什么不中听的惹怒了那惹不得的丈母娘就不好了,这样一说也让众人了了一个心愿,报仇、救人一举两得了,这趟行程也算圆满了。

    齐公见王灵脸sè有些不好,问到:“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王灵端视了一下这只麒麟,心中想起那宋府中的天机,这狗脸上的皱纹让王灵更加坚信,那宋府必定还有其它没有现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这个麒麟所知道的,它不愿说出来,又是为何呢?

    王灵将视线转到了白皎玉脸上,心中泛起一丝懊悔,不用多想了,事到如今唯有放弃这一个美人,换来众兄弟的安全,王灵对白皎玉道:“白姑娘,我觉得不管做人还是做妖,最重要的就是要遵守信诺,我自今ri起三年,也许不止三年都会在一个地方修炼法术,这是我和一个前辈定下的约定,我觉得你也同样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去找我三哥喜毅吧,他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白皎玉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震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那听觉比起来,她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觉得王灵是真的喜欢自己,而自己也是可以抛开一切投入到这个男人的怀中,可为何仅仅过了几天,这心仪的男人就如此对待自己呢?

    一行热泪滚落下来,白皎玉没有去擦拭,她轻轻的朝王灵点了点头,她轻轻的站了起来,她轻轻的收起手中的白羽扇,她轻轻的一摆白袖遁得无影无踪。

    屣、米立、齐公顿时愣住了,正在狂吃的程仲甚至忘记了手指还在口中,他呆滞得一口咬了下去,顿时疼的“嗷嗷”只叫。

    王灵和白皎玉的眉来眼去其实大家都看到了,这男女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是屣他们津津乐道的,他们甚至都当着王灵和白皎玉的面开他们的玩笑,如今这一幕谁又能料到?

    米立看着王灵青的脸sè,咽了口吐沫小心的问:“大哥,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有事说出来,兄弟们就算拼上xing命也会帮你的。”

    屣此时则低头不语,思考着王灵刚才话语中的寓意。

    王灵舒展了一下面容,尴尬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前辈要传授我一些法术,时间可能要三年,其它的真没什么。”

    屣好像有所醒悟,皱眉道:“莫非大哥说的那个前辈是万。。。。。。”

    王灵闻言马上一摆手喝道:“当然有万年的道行,能教我的必定比我强才对,只是这三年时间不能和兄弟们一起了,你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屣顿时明白,苦笑一声、叹息一次,不再多说。

    程仲丢下手中的肉干,话语中带着些许哭腔道:“那怎么行啊,大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啊,你和那前辈说说,我们去给你料理起居也行啊,就是不能分开我们,行吗,行吗?大哥!”

    王灵摆了摆手,气氛顿时跌入了冰点。

    过了许久,屣对大家道:“好吧,我们不用多说什么了,大哥有大哥的想法和决定,我们现在重要的就是先想好下面如何行事。”

    程仲无奈的擦了擦眼睛道:“实在不行,还是先回许昌,去‘乌’的总部了,接点收魂魄的小差事先干着,三年说短很短的,等大哥回来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此刻王灵站了起来,一拉屣胳膊来到了巨石边缘,低声吩咐道:“兄弟平时要多留意那只麒麟,这家伙绝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屣一眯双眼,会意的点了点头。

    王灵继而转身对大家道:“那就这样吧,三年以后许昌见。”说完念动口诀回到了那片红土-彼岸之地。

    佘欣高兴的跑了过来,拉着王灵的胳膊撒娇得甩着,万年花蛇则坐在高高的石床之上微微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仗义守信的年青人,心中泛起一股爱惜之意,暗想着一定要将自己万年的法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赠,义无反顾。

    “三年的修炼,现在开始吗?”王灵抬头坚决的问。

    万年花蛇低着头,依旧盯着王灵的脸,片刻之后点头道:“是的,现在就开始。”

    第一百十八章 五禽夺魂

    建安十二年net,刘备依附荆州刘表,并统领新野建设,军民皆喜,政治一新,刘玄德又得的卢宝马,同时夫人甘夫人也待临产,新野城中一派欣欣向荣,喜气遍布。

    城北有一府邸,原本陈姓人家居住,因战乱家人离散,府中空闲多年,今ri府中人声鼎沸,一大帮衣着各异的道人聚集在正堂和天井之中,个个龇牙咧嘴,相貌猥琐,相互插科打诨,jin笑声不绝于耳。

    正堂之上端坐一位道长,按长幼尊卑来看,那是地位不俗,这道人满颌白须,样貌疲惫,正一手揉着红红的眼睛,一手握着桌上的茶碗。

    这正座的左边坐着的是一个花脸的道士,脸似瓜锤大小,海口方鼻豹子眼,满脸青绿sè,并杂着指甲盖大小的黄sè斑点,满脸都是,看上去凶恶无比;正座右边坐着的也是一个道士,这人白白净净,骨瘦如柴,满脸皱纹没有一点肉,整然一个套着人皮的骷髅,这家伙虽然长相寒酸,可一双明珠一样的小眼睛闪闪放光,那是两道可以洞穿人心肺的灵目。

    花脸道士恭敬的问白须道人:“真灵子道兄,你觉得奇门子道兄此去凶吉如何?”

    原来中间这位是真灵子,自从上一次被王灵用二火合一打败以后,他潜心研修,如今道法虽然大有长进、今非昔比,但原先jing神的黑须也颓废成了白髯,真灵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也是凶多吉少啊!”

    花脸道士名作阿叵罗,闻听真灵子这样说不由得好奇的问:“何故说也是呢?难道还有其它人说过凶多吉少吗?”

    真灵子苦笑道:“奇门子道兄临走的时候就算过,那一趟伏击王灵的计划的确是凶多吉少,虽说他的奇门遁甲之术在我们这些道人之中是玄机最高的,可那小儿王灵一直都有贼人相助,真说不好啊。”

    瘦道士单名一个“赤”,一眯小眼睛道:“我看二位担心有些多余,就算奇门子道兄的奇门遁甲之术不能困死那王灵小儿,可你们不要忘了,他的那个修炼了千年的宝贝‘蚕食香炉’也不是个摆设,想必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对付掉了那香炉中的恶鬼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真灵子更是眼睛亮了起来,一改苦的干涩的笑脸道:“赤兄弟说的是,我也实在找不到那王灵能够对付那恶鬼的方法,看来真的可能一招就要了那小儿的狗命了,哈哈哈哈!”

    堂中和院中的道士们闻听真灵子一声笑,也纷纷张开大嘴狂笑不已,有的骂着王灵就是活该,有的赞叹着奇门子的高深道行。

    赤问真灵子道:“道兄,那我等今ri聚集在此地又是为了何事?”

    这话让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盯着真灵子,吵杂的庭院之中立刻鸦雀无声,这些依仗人多强势的家伙们就等这当头的话,不管是去收魂还是去杀人,他们都有着万分的兴趣,至少至今还没有遇到什么凶险的情况过。

    真灵子喝了口茶,慢慢说道:“奇门子道兄临走的时候教给我一个道术,名作‘五禽夺魂’之术,这个法术专门夺人‘灵慧’一魄,虽是初级的小法术,可用来夺取刚刚出生之人的魂魄还是屡试不爽的。”

    赤有些茫然,不知道真灵子到底要说什么,他没有动,继续歪着脑袋盯着真灵子的双眼。

    真灵子见赤那滑稽的表情,呵呵一乐道:“奇门子道兄说了,他要是本ri没有到这里来,必定是有什么急迫的事情要处理,那就由我来施展此法,夺取那命中有此一劫之人。”

    赤好奇道:“那这有劫之人是谁?”

    真灵子摇了摇嘴唇,慢慢挤出了几个字:“刘备之子!”

    众道士闻言不由得脸sè骤变,尤其是那阿叵罗,皱起眉头,粗声粗气道:“道兄何故去为难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呢?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况且我等只收魂魄,适当时候可以铲除异己,但这干扰天下战事的事情我看还是干不得的。”

    真灵子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也知道,这样做有损yin德,可不光是奇门子道兄这样说,家师这次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完成此事,看来这是天意注定的,不容我等犹豫。”

    众道士们听真灵子这样一讲,无不欢欣鼓舞,虽然做的是坏事,可这坏事做的有根有据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及了得了,至少对良心有个交待了。

    赤点头道:“既然这样,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过道兄何时施展此法?”

    真灵子打了个哈欠道:“昨ri晚间我一直在演习这法术,好在并不高深,也算全部学会了,施法时间不在他时,就在今ri子时,届时那刘备的夫人将诞下一子,我想你等善于观看天象的也知道了,此子非常人所能及,若现在不动手的话,恐怕就时不再来了。”

    众道士此刻也都会意,看看天sè渐渐暗下来,各自按照真灵子的分工,排列香案,端放烛台香炉,布齐了八卦旗、桃木剑、黄纸符,排好星斗阵,但等真灵子踏入罡门。

    新野县衙之中,甘夫人正躺卧在床榻之上,接生婆一字排开共四个,交头接耳着,无非就是今晚就要生了这些话,府中上下无一不忙碌的头昏眼花的,下人们跑前跑后这一准备就快到了子时,终于所有的东西全部完备,只等甘夫人那嚎啕一叫。

    阵痛已经持续了大半ri,下人们都全部垂手站立在屋外,刘玄德伏在甘夫人的床榻前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即使这样,他还不停的点指着那几个接生婆,围着甘夫人诉说着生产的经验。

    “呀~”突然,屋外一阵so动,刘备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怒气冲冲的推门出来,正要怒斥这些不懂事的奴才,却见所有人正仰脸朝正东方看去,刘备一皱眉,顺着众人的视线放眼看去,只见正东方向飞来一只白鹤,此刻正绕着县衙的屋脊来回的盘旋,这只白鹤不同凡响,浑身上下洁白一片,就连本该不是白sè的头顶也是纯洁的泛着白光,这白鹤将一双白sè的脚爪放在腹下,一圈一圈的来回飞旋着,每飞一圈必当鸣叫一声,似乎是在为刘家的香火得以延续而高声庆贺。

    刘备满脸的泪水已被初net的微风轻轻吹干,他微笑着一抹颌下黑须,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这天将异象必然有着天机一般的寓意,至少他知道了自己这就要出生的儿子必是个非凡的人物。

    这夜的天空,黑洞洞没有一丝的亮光,星月早已不知所踪,所有的人都被那白白的仙鹤所吸引,完全忽略了一只黑sè的乌雀,这只乌雀巴掌大小,浑身黝黑,一双古铜sè的眼珠闪闪放着杀气,它上下翻飞从北边飞来,在县衙的上空迎面遇到了那只白鹤,白鹤此刻正悠闲的边飞边叫着,忽地与那乌雀打了个照面,白鹤顿时惊得双脚悬挂,失去了盘旋的力量,它根本也就不看那乌雀第二眼,调转脑袋,疯狂的扑扇双翅朝西飞去。

    刘备一愣,不知为何这白鹤急匆匆逃命一般的离去,可就在他一楞神的一刹那,一道黑线从他的侧面飞入了屋中,刘备下意识的顺着那黑线看去,却并未在屋中看到有何异象,他轻轻的关上了屋门,而此刻甘夫人已经被阵痛折磨的虚脱了一般,终于一阵蓄力,将所有的力量都散了出来,顿时,屋中一股奇香飘逸,让人心境坦然,随着这阵奇香,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甘夫人怀子之时,曾梦到仰吞北斗,所以将儿子取ru名阿斗,刘家上下欢天喜地,人声鼎沸,但所有人都忽略了那只乌雀,这妖鸟趁乱飞出县衙,直奔城北而来,缓缓落在了香案之上。

    真灵子见鸟儿已到,不由得“哈哈”一笑,他一晃手中桃木剑,将一道黄纸符粘在了乌雀的颈下,只见乌雀展翅高飞直冲北方而去。

    真灵子掐指一算,时辰正好,于是念动口诀,再看那乌雀直挺挺如一铜块一般坠落下去,砸入地面七八尺不见了踪迹,入地之处没有一点声响,但却泛起了一道明亮的金光,而这乌雀入地之处不是其它地界,正是冀州城东之外。

    第一百十九章 灵慧一魄

    灵慧一7

    时已过子时,但冀州城东角楼直上却有二人正在观看天象,此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曹co和谋士荀攸。

    曹co正手指南方叹息道:“南方旺气灿然,恐未可图也。”

    荀攸道:“以丞相天威,何所不服!”

    二人正在观看言论之时,忽见城外地上立起一道金光,二人诧异不已,荀攸喜道:“此必有宝于地下。”

    曹co大喜,连夜命人掘地取宝,不一刻挖出一座铜雀,这铜雀浑身毛羽一丝不苟,栩栩如生,挖掘之中依旧闪闪放着金光,并且在出土以后不见一块泥土附着,正是难得的宝物。

    荀攸贺道:“昔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曹co大喜,命建造高台庆贺此事,高台即ri动工,破土断木,烧瓦磨砖,筑于漳河之上,名曰铜雀台。

    再说这铜雀台建造之处正是冀州邺郡,邺郡之中有一高人,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也就是当初白皎玉和喜毅前来寻求卜卦的高人,当初左慈所推算的并没有错,只时当时推算的时候,王灵还没有遇到麒麟齐公,所以才会有后来白皎玉千里迢迢赶到荆州,却在宋府中第一个遇到了变身草狗的齐公。

    左慈当晚也是彻夜未眠,当ri晚间无星月的怪象已让他心神不宁,他正在院中观看天象之时,忽见一道诡异的昏暗流光从南边飞来,并在入地之处放出闪闪金光,左慈心中一算知道大事不好,焦急之中盼来一轮暖阳,他穿戴整齐前去城外查看,却不想那铜雀之地已被曹co派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一概不得靠近。

    左慈虽有道术可以潜入,可他也知道此事已经鲜有转机,稍等些时ri也不为过,这一等就是三ri,这ri获悉曹co已班师回朝,左慈便再次来到漳河边,只见一座供奉铜雀的临时殿宇已经建起,虽然简单,可却不乏豪气。

    左慈点了点头,心想着迟早要和那世间人称jin雄的曹co会上一会。这ri晚间,他迈着瘸腿潜入到了殿宇之中,大殿直上正立一面高不下十尺的巨大桌案,上面香烛林立,贡品遍布,正zhongyng正供奉着那只诡异的铜雀。

    “果然如此!”左慈心中惊呼着,顺着桌腿爬到了高高的桌案之上,他一伸手拿过铜雀,仔细端详,但见这铜雀两只泛着红光的灵目散出阵阵通灵之气。

    “灵慧魄!”左慈不禁脱口而出,手一抖,将那铜雀放到了原位,他从高台上下来,来到门口朝外查看一番,庆幸的是自己刚才这一顿折腾并没有惊动门外的守卫,或许是河边修建的高台的声音掩饰了这殿宇中的动静。

    左慈看完外面的情况,二次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殿中,再次爬上了桌面,端坐在那铜雀的正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帛,这是一块一尺见方的黑sè锦帛,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瑕疵,他把这锦帛轻轻盖在那铜雀的头上,然后右手二指一竖,念动《遁甲天书》中的口诀,片刻之后只见那铜雀头上的黑sè锦帛被一股气息顶起,慢慢的,悠悠的飞到了左慈的面前。

    左慈见那股气息还在膨胀,于是继续念动口诀,不一刻只听到“扑”的一声,那块被顶起的锦帛已不再是布片的模样,而是幻化成了一张黑sè的大脸,半尺圆径的平平的黑脸,这黑脸上没有鼻子,只有一只红sè的瞳仁和一张没有嘴唇的大嘴。

    “这?这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黑脸上平平坦坦,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语气之中却充满了诧异。

    “你被困在铜雀之中了!”左慈轻声道,并回头看了看门口,那里依旧没有任何人影,他放心的转过脸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施法将你困在这铜雀之中的?”

    黑脸纳闷的答道:“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本该是一个初生孩童的魂魄,可为何有人会对我下手呢?为何呢?你又是何人?”

    左慈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从南边飞来,也知道你是谁的灵慧魄,但却不知道是何人做了如此不堪的事情,而且凭我的道行也是无法算出那施法之人,此人的法术定在我之上,所以无可奉告了。”

    “那我是谁的魂魄,那人是什么样的人啊?”黑脸问。

    “这个~”左慈有些尴尬,他知道这魂魄是刘禅的,而且他观看星象也知道这乱世终将被其一统,可如今却出现这等怪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左慈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将实情告诉了黑脸,黑脸闻听默默不语,过了许久突然恳求道:“道长既然是高人,何不救我脱离苦海,逃出这铜雀的牢笼,你的大恩大德我终身不会忘记的。”

    左慈一听这话,砸了砸嘴,为难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再过一年,你就会有更好的归宿,那修建的铜雀台并非凡物,中间是铜雀台,但左玉龙、右金凤,两边又各起一座高台,并且横架两座桥梁与铜雀台相连,届时定可以吸纳天地灵气、ri月jing华,帮你这残存的魂魄完成不朽的修炼,你只需要等待时ri,就可以直接飞升成神了。”

    黑脸很恭敬的等左慈说完,但丝毫没有思考,直接道:“我并不需要什么修炼成神,我需要的找到那个残害我的凶手,为何连一个婴儿的魂魄都不放过,难道这世间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吗?我求你了,道长,我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助我脱离这铜牢的桎梏吧。”黑脸说着说着,那原本就红红的瞳仁此刻更加的鲜红了,那不是愤怒,而是迫切的哀求。

    左慈有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是那样的深长,他苦笑道:“其实那个夺婴孩魂魄的人也不至于会残害那婴孩的xing命,这只是一个偷梁换柱的伎俩,他用凡人的灵慧魄换掉了你这非凡的灵慧魄,所以那个刘禅也必然能和其它人一样的活着,只是没了那英明盖世的灵慧了,变成了凡夫俗子一般,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俗人。”

    左慈说这些只不过是想安慰这黑脸,并不直说帮还是不帮。

    黑脸到底是灵慧魄,当然知道其中的意思,他再次哀求道:“道长不用多说了,若道长真不愿救我,我也不勉强,但我还是要再次谢过道长,至少我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带到ri后我飞升成神,必当对您的恩德涌泉相报!”说完这话,黑脸开始朝后退去,退到了那铜雀的边上,只等左慈施法将其重新锁入铜雀之中。

    这时的左慈已是满眼泪湿,一股热血冲上心头,他一甩脑袋咬着嘴唇道:“行了,贫道救你难道和救那些贫苦百姓不同吗?都是一样的生命,都是一样的魂魄,行,我帮你!”左慈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瓶子和小yin瓶一般大小,但是个直直的小方瓶,他拔掉塞子道:“一会儿我收走锦帛,你钻入瓶中就是,待我找到合适的肉身再帮你附体,稍安勿躁,只要几天就可以了。”

    黑脸点头,等左慈收起法术,一股红sè烟雾绕着铜雀飞舞了三圈,然后一头扎入了那个瓶子,左慈见势盖上盖子,并将小瓶子收好,遁出了殿宇,回到了家中。

    第一百二十章 龙门争锋

    龙门争锋

    接下来的三ri,左慈是万分苦恼,他虽是得道之人,可平生所jing通的也局限在《遁甲天书》之中,完全不谙夺魂换魄的邪术,左慈这三天连家门都没有出,冥思苦想着如何将这一灵慧魄替换到凡人的身上,可这世间哪来那么巧的事,正好有个丢了魄的人送上门来?

    第四ri,左慈闷闷不乐的在简陋的庭院中踱着步,一瘸一瘸的频率更让他倍感煎熬,为何那ri要心血来cho将这魂魄带回呢?这不是作贱自己吗?他来回的走着,完全没有赶到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左慈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手揉了揉那只还能辩物的单眼,但觉得眼前似乎笼罩上了一层薄纱。

    左慈连揉了几次,这才稍稍恢复了过来,他朝紧闭的门口看去,一切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动,不过这只独眼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这东西正飘飘忽忽从头顶飞来。

    他猛地一抬头,只见一片白白的云雾从高空飞来,慢慢的拖着白sè的尾巴,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中显得与众不同,左慈好奇的睁大了独眼,盯着那团云雾丝毫不敢分神。

    随着那白云越飞越近,左慈这才现,那并非一团云雾,而是一只白头白嘴、白脚白爪的仙鹤,这仙鹤生的奇怪,可却飞的飘逸,轻飘飘展动双翅落在了左慈的面前。

    “真是得道的仙鹤!”左慈不由得高声赞叹出来,松形鹤骨从来都是形容那些得道的仙人的,这仙鹤的体态更是让人相信它来历不凡。

    白鹤单脚du1i,一收白膀,朝左慈摇了摇头,并将那白白的长嘴全部展示在了左慈的面前,左慈定睛一看,这长长的滑滑的鹤嘴坚实圆润,真是妙不可言。而这张长嘴之中正叼衔着一个活物,这东西来回摆动着头尾,气力不凡。

    左慈好奇的一低身子,从下看去,原来鹤嘴之中正叼着一尾黑鲶,这鱼个头不大,一尺来长,浑身没有一丝杂sè,漆黑的、细腻的小鳞片在仙鹤白白的长嘴映衬下更显得霸气非常,左慈不由得惊呼妙哉,这仙鹤该是仙境之物,而这黑鲶更是万中无一的鱼中之灵。

    白鹤见左慈看出了一点眉目,便轻轻将口中黑鲶放在了地上,那黑乎乎的家伙一着地面竟也不再挣扎,直挺挺的躺着,气息平静的闭合着双腮。

    左慈点了点头,这脱开水还能活的鱼绝非池中之物,依照现在这情况来看,这白鹤是想让自己将那灵慧魄注入到这黑鲶体内了。

    左慈高兴的一挑眉毛,从海怀中掏出那个瓶子,但一个难题也是困住了他,因为他根本不会附魂之类的法术,这又如何才能将这魂魄注入鲶鱼的体内呢?

    白鹤见左慈手持瓶子没有了动作,不由得仰脖高亢一声,这一叫吓了左慈一跳,手一抖,瓶子掉在了地上,“骨碌碌”一滚之后,瓶塞脱落下来,那一道红sè烟雾“腾”的一下窜了出来,这灵慧魄在空中飞舞了两圈,就如同找到了栖身之所一样直奔那只黑鲶,但见黑鲶黑黑的双眼之中映shè出一道红sè流线,于空中飞来的红雾相辅相成,那灵慧魄加紧了飞舞度,一头撞入了黑鲶的脑门,转眼再看之时,已然消失不见。

    左慈从地上捡起瓶子,看看那黑鲶,又看看那白鹤,知道这定是有高人相助。

    地上的黑鲶此刻拥有了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并用力的扭动身躯,将一股黑黑的烟雾从后门放了出来,这黑黑的屁熏得左慈泪水直流,捂着鼻子连连拂袖。

    待到黑烟散尽,臭味消失,左慈再看眼前时,那白鹤已将黑鲶叼在口中一飞冲天,直奔黄河而去,左慈面露微笑,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一时的鲁莽并没有害了那不同凡响的魂魄,若以后有缘,真希望还能见那黑鲶一面,洞悉一下究竟是何方高人作此一法术。

    班师回朝的曹co此刻也接到了快报,告知铜雀此时似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和灵气,曹co不由得大怒,指天骂道:“定是有什么妖人坏了我的宝贝!”

    此话当然也被左慈知晓,左慈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曹阿瞒,我迟早会戏耍你一番,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这妖人是如何施展仙法的。”

    左慈戏曹co那是后事,先说那白鹤黑鲶。

    白鹤叼着黑鲶沿黄河一路向上游飞去,直至河道最窄之处,此处壶口之上有一山,名作龙门山,山中层峦叠嶂不见真形,云雾缭绕不明真身。白鹤于水流湍急之处将那黑鲶丢入了水中,接着自顾自的朝东飞去。

    这黑鲶此时已不再是一跳普通的鲶鱼,它一落水中便开始逆流而上,缓慢的游被那些轻松越过的红鲤鱼嗤笑。

    逆流的终点就是这龙门山下,这里的水从上游狂奔而来,夹杂着浓厚的黄土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黑鲶知道生命中的时刻已经来到,向上跳过那两丈的落差便能和那些鲤鱼一样化身为真龙。

    net季,就像号角吹响一样,刺激着无数的金鲤聚到此地,挑战这一生中的机遇。黑鲶游动在那拥挤的鱼群中,不时的张开扁扁的大口吞下那些不足半尺的小鱼苗,它甩动着胡须感受着水流中传来的力度,等着那一条最强壮的鲤鱼。

    随着奔流而下的黄河水,鱼儿们跳不了十下皆已疲惫不堪,剩下的力气甚至连维持逆流游动都已经很困难,黑鲶此刻紧紧的趴在一处石块后面,聪明的躲开激流的冲力,它只是时不时的甩动大头,将淤积在身上和身边的泥浆甩掉,从而保持着体力等待那千钧一刻。

    终于,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黑鲶的身后传来,这股力量如此之大,大的完全压制住了狂奔而下急流,黑鲶一侧身,从那些倒退着的鲤鱼群众看到了那一线希望,一条身长八尺的巨鲤正兴冲冲朝龙门赶来,强大的鱼鳍旋起翻滚着气泡的黄水,在身体两侧造成了两个巨大漩涡,那些无力的小鱼们身不由己的在漩涡中疯狂的挣扎着。

    巨鲤越游越快,擦着黑鲶的胡须朝前上方冲去,黑鲶看得清楚,一瞪两只红红的圆眼,用力甩动尾巴,并着扭动的身体凑了过去,充足的猎食已经让它体力十足,它贴着巨鲤的腹部拼命的游着,直到巨鲤蓄满千钧之势,一跃飞出了水面。

    就在水花迸溅的一刹那,黑鲶一口咬住了巨鲤的尾巴,随着强大的冲力冲出了水面,直逼龙门坎口。

    那条巨鲤本可以轻松越过龙门坎口,可被那布满细碎利齿的嘴巴一咬,顿时疼的连连扭动身体,尾巴用力向上甩动着,妄图甩开那缠人的东西,黑鲶此刻也感受到了一股甩力,它一松口,身体如离弦之箭,毫不费力的越过了龙门。

    龙门那边依旧是急流,黑鲶用力游着,直到缓流之所,这里的( 魂斗三国 http://www.xlawen.org/kan/7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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