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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阅读

    “陈校长找几个人来问问上面闹成怎样了。”

    饶是凌晨,这番闹腾早有人出门来瞧,陈安乐问了那人几句,就折翻回来说:“这边齐四带人去上头了,齐波也过去了,怕是快干上了。”

    徐朝秋哼了声,挥手让人停止休息赶紧上山。

    他趁队伍路过齐晓丽院门时,敲了几下,一个陌生的老婆姨来开的门,一问才知是齐晓丽请来带孙笑笑的,她也跑上去了,就皱起眉,心想她凑的哪门子热闹。

    “陈老弟在这里半年多,教学成绩不单好,还带着村里奔小康。你别瞧这下河村处处都是新刷的院墙,搁去年,那还破破烂烂的多,能瞧得起眼的也就齐四齐连那两户。也是亏得陈老弟来了,教他们在水田里养禾花鱼,才让他们富起来……”

    黄海跟秦韬指着四周院落说,秦韬先是一愣,接着便想起丰河这大半年来越来越多的外地禾花鱼。按理这种鱼,全国也就丰河的兴安资源二县最多,再往北就是湖南的永州下边的一二个县,产值占到全国的80%,剩下便是江浙一带,那些地方本地都不够消费,哪能外供。

    就这下河村吧,那毛洪县或是黔东都还不识禾花鱼美味,陈安乐教他们养了鱼,也帮他们出售,才会在丰河遍地都是。

    回忆着这地方产的禾花鱼的美味,不输兴资那一带,甚至还有过于。就不禁嘴角一挑,想这陈安乐还真是花样繁多,这样的人,就是不做老师,想不发财都难的。

    可偏就先前没听过他半点名声,难道是明珠蒙尘了?

    前头传来一声jǐng喝,才打断秦韬的思绪,抬头就见几个jīng赤上身的汉子从草丛里跑出来,一见到都穿的jǐng服便是怔愣当场,陈安乐赶忙上前,那里就有人认出他。

    “是陈老师,陈老师回来了。”

    “陈老师,我是齐胜滨啊,我是波哥的堂弟,您回来就好了,上头就要打起来了……”

    才说着,那五十来米外,火把旺盛的地方,突然喧哗起来,接着就是一阵吼喝,跟着更是兵刃交加跟大声喊痛的声音。

    黄海眉毛乱跳,呼喝几声,就带着特jǐng队快跑过去。

    徐朝秋的脸yīn得能拧出水,他来就是想阻止冲突,未曾想紧赶慢赶冲突还是发生了。就不死人,伤了一个,就是他这做县长的责任。偏头瞧苦井乡的乡长满头冷汗的站在那里,就勃然大怒,张嘴便骂。

    “你还杵在这里扮神?还不快过去!要是伤了半个人,唯你是问!”

    乡长急忙跑上山,连半句埋怨都不敢说。

    陈安乐也要赶上去,却被杜伯宁一把拉住:“你上去也不管事,陪我跟县长过去。”

    他知杜伯宁清楚他身手高超,想要给徐朝秋多些防护,可他哪还能待得住,齐晓丽也在上面,徐婶也在,那村里交情还算好的都全在上头,这火光传来之处瞧着是在祠堂外。

    那边宽敞空荡,说白了能放开了砍,徐长军在马齐峰的话来说,又是个亡命之徒,俗话说这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齐四最多算是愣的,齐波只能说是横的,遇上徐长军那种狠人,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甩开杜伯宁的手,陈安乐撒开膀子就往上跑。

    “这陈老师……唉。”

    听他叹气,徐朝秋就舒颜一笑:“没啥,他也是担心出事,伯宁,我还没那么娇贵,黄海派人保护了我,还能让人被伤着了。走吧,咱们快上山。”

    秦韬瞟了他俩一眼,在地上捡了根一掌可握的木棒,冷笑一声,也绕过他俩,飞跑上山。

    “齐老四,你他娘是不是要挡我财路?今天我让你看看,这龙盘山谁做主!”

    一声大吼,一条虎狼般的人影就冲齐老四扑过去。

    四周虽也打成一团,镰刀锄头一块儿上,可这人一开口,齐老四身前顿时让开一条道。都在闪躲着他,连齐波握砍刀的手都在发颤。

    倒在这徐长军跟前的人已有三四人,每人都是一刀倒地,口子开得跟杀猪贩案头的肉条一样,分毫不差,刀刀见骨。

    这做水泥匠的,成天拿切砖,这用刀的功夫不能比杀猪的差了,手中那牛角小刀还闪闪发光,沾着血,虎气风风的冲上前,齐波心胆俱寒。

    齐老四yīn着脸扒拉开他,左手绕着一圈铁链,右手执着一把柴斧,死盯着快冲到跟前的徐长军。

    咣!

    牛角小刀刺在铁链上,巨大的力量,将齐老四身子带得往后一摔,左臂也被刀尖刺出个小口手,虽有铁链,可裹得并不紧实,被刀刺中缝隙,开了口子。

    一见血,顿时激起齐老四的凶xìng,他右手猛力一挥,便往徐长军的脖子上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徐长军往后一跳,堪堪闪过,就狞然道:“老子今天不单要收拾你齐四爷俩,还要玩你下河村最漂亮的女人……”

    他眼神一转,就盯在站在角落里俏生生的齐晓丽身上。

    “你要玩谁?”

    猛然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生冷得跟黑白无常一样,紧跟便觉得后颈一紧,被一股巨力往前一推,脸上跟被投石机砸中,偏着一甩脸,便又挨了一拳在脸颊上。

    105章 找背黑锅的

    “陈叔!”

    “安乐!”

    看清那人影,齐晓丽跟齐波惊喜交加,大声呼喊。

    徐长军被打个结实,却还没丧失战斗力,在城里就是好勇斗狠,经验比齐老四都丰富,虽被重拳砸脸,可在地上一滚,就摇晃着站起,抹去嘴角的血渍,凶相更盛先前。牛角小刀冲陈安乐遥指,面目狰狞的问:“你就是陈安乐?我草你妈!”

    陈安乐手中倒握着把甩棍,问特jǐng队员借的,他倒想要枪,黄海能给吗?

    被徐长军满怀恨意的一骂,弄得他满头雾水,心想你老婆几次三番勾引我,我又没跟她做什么,你骂得可没道理。

    环顾周围,地上躺着二三十人,有一两个肠子都出来了,眼见是活不了。这里火把烧天,照得像白昼一样,聚集着差不多有上千人。徐长军那边少说也有两百多人,剩下都是村里自发出来反抗的,还有齐老四带来的人。

    下河村出了四百多号男人,光他施工队都有一百多来人,个个都是jīng壮汉子,可跟徐长军这边把命不当回事的人一比,那就差得多了,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可这到底还是死了人,徐朝秋怕都要担上干系,心里不免一紧。要他走了,换人来这里,那交情就白做了,到时又要重头来?

    才在想着,徐长军已猛虎般一声怒吼,冲了上来。

    他被陈安乐的漠视弄得暴怒不已,在城里便被人看成乡下人瞧不起,那种轻视和鄙夷,将他的自尊心摧残得早不胜多少。只能靠凶暴来掩饰内心的虚弱,每回跟那城里人对上眼,便会骂上一句,要有人还嘴,他就上去一顿暴打。久而久之,凶xìng更盛。

    在城里又被那纸醉金迷的世界弄得无法自己,将钱看得极重,过年回村,几次三番被阻了财路,胸中郁气难解,就闹出这场大乱斗。

    陈安乐跑得快,特jǐng队也不慢,在徐长军冲上来的同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祠堂外,摆成阵势,手执盾牌拿着jǐng棍将两伙人给区隔开。

    黄海厉声呼喝,见有人不听从的,上前就一脚飞踹,管他是哪边的,先踹翻了拿手铐把人铐在墙角下再说。

    有蛮的,被铐住下了家伙还要趁凶,他上去就是对着腰眼一脚:“不要活了是不是?成,老子先把你弄阳痿了,再让你活下去,麻痹的,给脸还不要了是不是?”

    这边骂着,徐长军已如疯虎般握住牛角小刀几个前刺,要把陈安乐弄残。

    齐晓丽摒住呼吸,双手捂住嘴,担心看到陈安乐血流满地的场面。

    齐波倒挺有信心,摸根烟要抽,就被一个特jǐng按住,踢了他脚弯一下,将他按在地上。

    齐老四也是这般待遇,左臂上的铁链,右手中的柴斧都被卸了下来,还被特jǐng奚落了几句:“你娘的,看电视看多了吧,绕个链子当盾牌,没学过物理吗?人家拿锤子你咋办?震都震死你。”

    齐老四冷笑一声,就看向陈安乐那边。

    徐长军的牛角小刀落空了,接连落空了七次,每一次他都用了八分力。不用全力,不是他不想一蹴而就。但他有自知之明,陈安乐能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那手底下毫不弱。

    打他脸上那拳,更是他打架以来,受的最重的一拳。

    所以他要留力,以免被陈安乐反击时,来不及反应。

    光凭这点,徐长军就称得上老练,不似那些街面上的普通混混,往往使出全力,一被人闪过,连着几拳连遮挡都做不到,特别是在对方实力还不清楚的情况下,更得小心试探。

    但七刀落空,徐长军的心就摇摇晃晃的沉了下去。

    更看到陈安乐眼中的讥讽,怒意大盛,仿佛想到在黔东受的那城里人的气,那种格格不入,那种看轻,手握得更紧一分,仰天一声怒吼,改刺为划,想要将陈安乐先划出个口子,让他闪躲有了破绽,再一刀了结他。

    在跟徐婶生了小孩后,他也曾想好好过rì子,找了个送煤气罐的活,再加上他做水泥匠也是一把好手,小rì子和和美美。

    可他打心里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先是在城里跟人学了赌球,等第二个小孩生出来后,又老往歌厅跑,把钱都扔在了舞女身上。

    半年前更染上了吸毒的毛病,先是飞叶子,后是溜冰,三个月前连海洛因都沾上了,好在rì子不长,身子还没垮。

    可哪样不要钱,徐婶根本指望不上他能寄钱回来。靠在学校做帮工每个月的收入,勉强糊口,这盖温室的钱,按理说要徐长军还是那个能勤奋做事的男人,钱是早就存够的了。但问他要钱,他根本拿不出。

    最后只得跟别家一样,跟chūn安种养贷款。徐长军回来一听,就怒不可遏,骂她是败家娘儿们,更见她那放在床底收着的***,更是火冒三丈,追问得知,就又骂她是不知羞的sāo货。

    这回得村里,没了收入,又想买毒品,就打起银龙湖跟离蕊金花树的主意……

    陈安乐可全然不知这些原因,拖着他只不想他去向别人动刀,等黄海将局面控制住,他就一个错步,脸孔一冷,一掌刀在徐长军的手腕上。

    当啷一声,牛角小刀落在地上。

    徐长军心中一骇,往后跳出几步,就要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砍刀。

    呼的一阵风响,一只木棒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失声叫痛,滚到那人脚下,还犹不死心,想要抱住那人腿,将人掀翻再搏一回,谁知那人动作非快,抬脚缩腿,冲他下巴就是一踩。

    只听咔嚓一声,徐长军下巴被踢裂,痛得他头晕yù死,那人又冲他小腹一踹,瞧他吐出黄胆水,全身缩起如煮熟的虾米,才将木棒一扔。

    “秦兄好身手。”

    陈安乐恭维一声,秦韬身手不见得比他强,时机抓得倒好,更难得是他预判得当,抢占先机,才让徐长军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秦韬微笑:“跟陈总比起来还差些,我只是年轻的时候爱去健身房,练过些散打。”

    黄海走上来看了这俩人一眼:“县长请你们过去。来两个人,把这徐长军给我拷起来。”

    徐朝秋面沉如水,杜伯宁边跟特jǐng队长说话,边把统计数字跟他汇报:“轻伤是一百一十八人,重伤二十七人,死三人。”

    苦井乡长真够苦的,这脸都纠结成一块了,畏缩的站在一边,跟吃了一吨苦瓜一样,这可算是要命的大规模**,别说他小小的乡长,也不论徐朝秋这县长,连韩广吟都要坐蜡了。

    徐朝秋瞅向在做着包扎的医护人员,摇头一叹,也亏是带了他们来。

    “先将伤员收治,有可能的连夜送到县里医院,视病情严重,看能不能向省里请询,调来几架直升机……”说着,嘴角滑出一抹苦涩,“不能再死人了。”

    苦井乡长猛地想起一件事:“青溪村的于清海呢?快把他找过来。”

    跟他来的有负责治安维稳工作的副乡长,忙去找人。

    “你也是,跑来凑个瞎热闹做什么?把笑笑放家里,虽说找了老婆姨,你也放心?做妈有你这样的吗?还说要把她送城里念书,你不毁她就算不错了。”

    紧跟着跑上来的齐晓丽,被陈安乐一顿好训,她却笑颜如花,不是旁人都瞧着,都想握住陈安乐的手说话了。此时媚眼一扫,秋波荡漾的说:“徐长军怪我卖***给徐婶,又拉她做销售,说要找我算账,我跑上来看齐四他们能不能打赢,要打不赢,他那话你也听到了。我到时就下去带笑笑跑城里躲难去。”

    陈安乐顿住说:“就你主意大,出事也不给我打电话,这边事多,你先回家。”

    齐晓丽眼角一弯,听话的走了。

    她没掺和斗殴,也就没她什么事,最多黄海那边派人给她做个笔录。

    杜伯宁先跟陈安乐说了一句,县长现在心情很糟糕,才让他过去。

    陈安乐未及说话,那边陈天栋已带着于清海和蔡成河过来。徐朝秋看见蔡成河,表情有点怪异,冲他一颔首,就撇下陈安乐,先问于清海冲突是怎样发生的。

    于清海先是苦笑,就将事情娓娓道来。

    那徐长军打伤秦艳时,马齐峰就去找他,他以为在上河村也有数十年的历史了,跟那徐长军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就打算等初三一过就找他,谁想他又听人教唆,打起离蕊金花的主意,伐了树,要拉到山下去卖,他急忙和蔡成河过来,带了些青溪村的干部,说他几句,他刚吸了毒,就喊打喊杀,拉起他的人,就将他们一群人堵在祠堂里。

    “于支书,你既然知道徐长军的xìng子,又知他有毒瘾,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跟乡里汇报,隐瞒不报造成如今的后果,你要负什么责任,你知道吗?”

    苦井乡长一说,于清海立时变sè,急切的说:“事起突然,连老马都被他捅伤了腿,我也第一时间跟乡里汇报了情况,可这里只有一部电话……”

    “哼!”苦井乡长冷哼一声,不想听他解释,“谁能证明你说的?”

    “我能。”

    蔡成河站了出来。

    106章 善后事宜(一)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嘴里的话有几句能信的?你能做得了于清海的证?”苦井乡长恶言道。他倒非是不信于清海,只是于清海要摘出来了,那他就要倒下了。

    下头有人顶罪,他这身上的责任就轻一些。负个领导责任,最多也就党内jǐng告,或是记大过,他这乡长还是能保住的。

    蔡成河也不跟他争论,浑不在意的退了回去,眼珠在转,不知他心中是如何盘算。

    徐朝秋紧皱眉头,瞧得不喜。

    他想把罪放在于清海身上以减轻责任,徐朝秋何尝不想,这丢卒保车的道理,他会不懂?只是这头还月朗星稀,满处都是扔在地上烧着的火把,他没说话,这位大乡长就先为自己考虑,事情轻重缓急也不知,这年纪都满到狗身上了?

    苦井乡长姓郭,叫郭泗。土生土长的毛洪人,在苦井乡也生活过十几年,年过四旬,jīng力充沛,做事有冲劲,擅长调和群众关系,被徐朝秋视为心腹爱将。但出了这种事,再想护他,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何况他处理起事来的手段,暴躁cāo切,更何况,他对那蔡成河恶语相向……哼,蔡家人是好惹的?

    小蔡还是老蔡最看重的长子,放下来锻炼便是为他rì后仕途做铺成,难得他一无娇娇之气,二做事仔细肯干,连农活都亲力亲为,这上下都调不出毛病了。

    在市里那些老人的圈子中也口皆碑的,哼,你骂他倒不要紧,你要再骂得过份些,连带他家中老人一块骂了,那你这郭泗,就没这徐长军的事,你乡长也当到头了。

    郭泗见蔡成河退闪一边,犹未放过他。

    “你跟在于清海身边,也是青溪村的干部?是党员?是党员不知道党的纪律吗?党支部是怎么培养你的?你是在哪里入的党?你入党介绍人是谁?瞧你这不三不四的打扮,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吧?你导师是谁?你爹妈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长?没事就一边待着,别冲出来碍眼。”

    这话说得太重,徐朝秋都脸sè微变,蔡成河倒浑不在意的一笑。

    蔡家人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图一时嘴快,到时天塌下来,跪着哭得献妻卖友的见得还少了?老父殷勤叮咛,下来做就好好做事,做实事,别把家里的身份拿出来使,那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你若是做得好了,说是靠家里的背景,要做得差了,就说你是官二代,名不符实,是个绣花枕头。难道这世界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吗?要没有失败,哪里能在倒下的时候,汲取经验,再站得更高?

    蔡成河对老父的话铭记于心,时时揣摩品味,以jǐng醒自己。

    蔡家能在几次路线斗争中屹立不到,不是幸运二字能形容的,但凡经过大风浪而没被卷走的家族,无一不是有其存在的智慧。

    秦家亦然,秦韬站得稍远,话都听到耳中,瞅那蔡成河,二十三四的年纪,被郭泗指着鼻子骂娘,却能唾面自干,这份养气功夫,就连徐朝秋怕都及不上,不禁心生好奇。

    这青溪村可是人才胜景啊,陈安乐算一号,这蔡成河也算得一号。

    气度是很难养的,学识的学习速度要远超于它。像徐长军那样四十往上的人了,还愤青一般,就知这气度还未养成。

    要能看开一些,就是城里人瞧他不起,那也能奋发自强,人不自侮方能崛起于方寸之地。

    “郭乡长,够了,你不相信蔡成河,也不相信于清海,那受伤在床的马齐峰你信吗?”

    陈安乐说话了,眼神烔然有神的盯着郭泗,徐朝秋不开口,赵永河作壁上观,黄海冷眼在瞅,杜伯宁跟蔡成河没那交情,也只能他来说。

    “陈老师,你的话是说我冤枉了他们?要是他们能处置好,还用徐县长赵副县长走这一趟?黄局长还带着特jǐng队连夜赶来,终究还是死了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处置不当?是不是没及时跟县里乡里沟通?”

    郭泗声音越说越大,手都快指到陈安乐脸上来了,唾沫星子四处横飞,面上挂着气愤难当的表情。

    “先前于支书的话你都没听见?”陈安乐脸一沉,拍他的手指,冷笑道,“你要找替死鬼,也得找个够级别的。你以为能把自己摘出去吗?你是国家行政级别最低的一级zhèng fǔ,你是苦井乡的乡长兼乡党组书记,这乡里就是走丢只牛,你都该知道。徐长军到银龙湖盗鱼的时候,马齐峰就跟乡里汇报过了,说他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你是因为过年喝得人五人六的没把这事放心上,现在出了事,你就把责任扔给于清海,好啊,苦井乡的乡长知道拉人背黑锅,厉害。”

    陈安乐半是猜测半是说的实情,想着会差得不远。

    “陈老师,你是含血喷人,”郭泗气得浑身发抖,但陈安乐说的确实差没多少,当时马齐峰告之于清海,后者给他去电话,他就在酒桌上,一斤半白洒下肚,早连他媳妇是谁都不认识了,“这是龙盘山,是上河村,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少跟我摆官架子,你说这是龙盘山是吧?这也是省里的水产养殖基地的施工现场,我是筹委会的会员,有权过问这里发生的一切事。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转告给韩市长?”

    陈安乐一脸讥笑,郭泗也在筹委会中,但他似乎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郭泗急了,他嘴巴嗫嚅着,想要说话,就被徐朝秋手一挥给按回去了。

    “事情经过由黄海负责,至于郭乡长你要负的责任,市里会做考量再给出处分,”徐朝秋说着一顿,“该做怎样的处罚,我也不会例外,为官者,做在位子上,肩膀上就要有该有的担当。”

    郭泗羞愧的低下头,喃喃说了一声,大家都听不太清。

    于清海满脸感激,老泪微着脸颊流下。

    蔡成河微翘着嘴角,蔡家子弟的傲慢这时才流出来,轻拍了下于清海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

    秦韬看得清楚,心中好奇更盛,就等陈安乐回转过来问个明白。

    “姐夫,我姐呢……”

    黄海扭身要去处理现场,陈安乐想跟过去,就被人拉住衣角,转头见是马二宝,就抱起他:“你姐在县里,齐峰叔的伤怎样了?”

    “没伤到骨头,我妈也在那边,姐夫,你送我过去吧。”

    两声姐夫叫得陈安乐心花怒放,一切yīn霾随之散去,跟马二宝说等天亮才能安排,连礼物都放在马chūn花那边,他才嘟着嘴勉强答应。

    秦韬笑吟吟上前问这小孩是谁,得到陈安乐的回答,就问起蔡成河的事来。

    “秦兄,你想拉蔡成河去三晋吧?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吧,人家不稀罕。”

    秦韬一怔:“我这还没开薪水呢,他不会是嫌钱的问题吧?那就是……他家是做什么的?”

    “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本事大着呢。”陈安乐目光眺向远处祠堂门口说话的蔡成河和徐朝秋,从站姿上分析,蔡成河并不怵徐朝秋,气势上也不弱,倒像是同辈在聊天,心中更是嘀咕,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连陈安乐都没摸出蔡成河底细?秦韬兴致高盎的瞧过去,蔡成河恰好瞅过来,冲他微一颔首。等徐朝秋留下杜伯宁和郭泗,他先回县里去看伤员的情况,蔡成河才大步走过来。

    “陈哥,这位是……”

    稍做介绍,蔡成河就洒脱的一笑:“原来是秦总,久仰大名了。”

    “久仰?”秦韬微笑询问。

    “说来还是有些渊源,我在大学时有位女友,用的就是拾香斋的香水。”蔡成河眨眨眼说。

    秦韬失声大笑:“原来蔡老弟的女友是三晋的顾客,那蔡老弟有没有兴趣来三晋,为她设计几款独有的香水?”

    陈安乐瞧着就想给他一腿,这狗rì的拉拢人手段太下作了。

    “很可惜,我那位女友,不,前女友,已经嫁做人妇了,我嘛,就没必要为别人的妻子设计香水了。”

    蔡成河委婉的拒绝过后,就去帮于清海的忙了。

    “这小子要能来三晋就好了,我看他做销售也是有天赋的。”

    “哼哼,哼哼!”

    陈安乐不置可否的扯着他回屋,他要住几rì,这边秦允真回西安了就不来了,韩梦薇那边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知道她来还不来支教,县里都会安排,他虽是校长也做不得主。

    将秦允真的屋子给秦韬,韩梦薇的屋子到时就留给秦阅雪住,陈楚悦跟马chūn花搭铺去。

    “这环境还不错,还有股女人香,我说安乐,你不该还在这院里玩上金屋藏娇了吧?”

    “玩你妹啊,你赶紧睡吧,我都累得骨裂了,你还有闲心说话,你那屋原来是位女老师的,这院子是教师宿舍……”

    说完,就瞧见马二宝倒先睡着了,摇摇头,在地上扯起铺盖,也躺了下去。

    秦韬走到院中,瞅了眼压井石盖着的水井,掏出烟就坐在井上抽了一根,才跑去屋里睡下。

    107章 善后事宜(二)完

    天一亮就被马二宝踢醒,嚷着要去县里找他爸妈,陈安乐没睡够挂着俩熊猫眼,又去踹秦韬的屋门,将他从床上扯下来,就借了两辆自行车,蹬着往乡里去。

    黄海赵永河郭泗还在村里,洒了水,血迹都清洁干净了,公鸡一啼,就像是忘了昨夜的事。跟徐长军一块动手的人,也有受伤的,也都送到了县医院乡卫生所,几个轻伤的,全被带回县里刑事拘留。

    还有七八个见事不妙手脚灵敏的趁黑跑山里去了,黄海正让陈天栋带队扫荡,争取一鼓作气把这帮祸害一网打尽。

    但怎样处理他们,除去真下手太黑的,要接受法律制裁,剩下的那些参与了,最多只能算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还不到触犯《刑法》的,就麻烦了。

    关得他们一阵,这放出来,又生妖娥子,那不是要老命了吗?

    处得重了,不说无法可依,这些人还都是上河村各家重要的劳动力,户户都指着他们在外打工寄回家的钱过rì子。

    这要断了人家财源,那上河村还不真乱起来?

    具体该怎样处理,县里还要仔细商讨,那些窜山的都没抓到,要处理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的。

    其实要照陈安乐的意思,就那帮青壮,都放了都没啥,把徐长军为首的几个给摁住,那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何况,这假就要放完了,都要奔城里打工去了。他们还能搅和出什么事来?

    但他没提,想来县里也能想到,带着秦韬马二宝到了县医院,就瞅好些挂绷带的,有的还认识,跟他打招呼,都昨夜送到县医院来的。

    他熟门熟路的跑到住院部,就见有两个挂着胳膊的在那说:“马齐峰,没捅死你就算好的了,长军哥被抓了,过不得两天就得出来,你敢报jǐng,等着瞧吧……”

    马二宝上去就冲那人腿肚子一脚,使了老大的劲,那人疼得一咧嘴,滑倒在地上,另一人伸手想要抓马二宝,被陈安乐上去一掌掀翻了。

    “还闹是吧?吊着胳膊还不安生,是不是想男人都不做了?还是想要我让人把你俩也逮进去?扩张下菊花面积?”

    那俩人下意识的捂裆,连滚带爬的跑了。

    “爹!”

    马二宝跑进病房就直奔靠里的病床,马齐峰躺在床上,笑着摸着他的脑袋。马chūn花在一边给马齐峰削果子,苏淑娣在添热水。

    “安乐,”苏淑娣热情的招呼他,给他倒热水,“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都亏了你才制服那个徐长军。”

    “哎,他是脑抽了,跟我过招,那不是找死吗?我咋说也是几十门功夫在身的了。”陈安乐恬不知耻的自夸,惹得苏淑娣马chūn花都笑。

    秦韬见缝插针的自我介绍,还提溜着两盒营养品放地上。

    “你就是秦女士的大哥?幸会幸会。”马齐峰很客气的说。

    “爸,阅雪姐姐说让你叫她名字就行了,您还叫她秦女士,生分了呢。”

    马chūn花将果子递过去,马齐峰呵呵的笑着接过。

    陈安乐听就知秦阅雪和陈楚悦来看过他了,两人不在,可能是去逛街了。这毛洪县不大,可也有些景致能看。

    “呵呵,好好,听你的。”

    陈安乐问起马齐峰的伤势,苏淑娣就叹气:“医院说是贯穿伤,说要养两个月去了。”

    “伤了神经和血管,已经做了缝合,大家请别担心,医院肯定会用最好的药给马村长上。”

    走进来的护士长说,她的态度跟上次相比有天壤之别。

    “那就有劳了。”

    陈安乐道了句谢,护士长见他没对自己摆脸sè,心里头也松了口气。

    转身出去找了医生,问明说是伤口缝合好,剩下就是换上一周的药的事,一周过后,要住院,或是回家将养都行。

    “我瞅到时还是将齐群叔给接回家,有我看着没啥事。”

    跟马chūn花一说,她也同意。苏淑娣也想快些回家,她还是小家子气,说住医院得花钱。马chūn花还得陪一周才回村,陈安乐就跟秦韬去找秦阅雪和陈楚悦,先接她俩去上河村。

    “省里对开发薤叶芸香的意思,你还是要打听明白,我这边研究先做上了,有你的配方,也随时能够试产一部分样品,发到那些贵妇大小姐手中。可到时要是事黄了,不单薤叶芸香没着落,我这边的名声还会受影响。”

    在商言商,秦韬也不必对陈安乐客气,直接把担忧说出来。

    陈安乐皱眉:“省里是想扶持本省香水企业,借薤叶芸香的机会推出一两家,按国内的香水企业来说,这边好像只能算是三流水平……”

    “你说的对啊,”秦韬拍手说,“国内做香水的企业,除了一家做汽车香水的龙头外,能做到上亿规模的不超过七家,五亿以上的只有一家。而注重于女士香水的,三晋不敢说排第一,也能排进前三。他要把目光放向欧洲的奢华品牌,那我无话好说,但要说贵州,哼,我倒还未放在眼里。就那田擎铁挂名的那几家,也只能算二流。”

    陈安乐抿着嘴,瞅着车流隔阻着的对街,秦阅雪和陈楚悦被几个本地痞子拦着,挎包更被拽拉,像是硬要将她俩带走。陈楚悦经事少,脸上早流露出惊惧之sè,秦阅雪则俏容生冷的往回扯着挎包。

    猛地想起件事,马chūn花咋地让楚悦跟秦阅雪逛街?这秦阅雪可是女同,别把陈楚悦给带歪了,不然回丰河小叔不抽死我?

    “你们要做什么?松开,松开手,我要叫jǐng察了!”

    “jǐng察?妹子,我劝你省口气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搭理你的,这中灵街我说了算,jǐng察?jǐng察算个屁!”

    那吐着烟圈,剃了个平头的痞子嘻笑着说话,这俩妹子真是从天而降的天仙呐。那个高的,皮肤白得跟水萝卜似的,那胸前挂着的两颗香瓜,在那半透的短裙上瞅着真让人掉口水。那短裙又短,那双腿细得跟竹竿似的,这身材可真没话说。

    难得她那模样又媚惑中带着一丝冷意,更能引起本大爷的征服yù。光着想将她脑袋按下来,在本大爷裆下给含着那玩意儿,就能玩一晚上。

    那矮一些的,也是白里透红的嫩物,那并得及拢的双腿,一眼就能瞧出绝对是个处。那俊俏的脸蛋完全不输那高个的,就是县里夜总会那些个红牌都要差上一些。

    这左手抱着高的,右手抱着矮的,一宵都不用困觉了。

    自然,玩过了,也得让这帮小的试试这等绝sè美女的滋味。

    便是越想,那脸上表情越猥琐,嘴角不禁流出一滴口水,啪的落在地上,粘乎乎的,瞧得陈楚悦连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妹子们,跟哥几个走吧,哥几个带你们见识见识毛洪的风光,绝对让你们爽到不想回家……”

    平头痞子嘿嘿的说。

    “你滚!jǐng察,jǐng察!”

    陈楚悦大声喊叫,可真跟那痞子说的一样,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毛洪县城本就不算大,jǐng力资源很紧张,人大半都被带到龙盘山去了,这连巡逻的人手都减了五成。哪会有人回应她,就是叫破天了,也没人搭理。

    倒有路人望向这边,一瞧那纹龙刺凤的痞子,都纷纷低头走开。

    “你们真不怕死?”秦阅雪一脸冰霜,那抢她挎包的人跟他僵持着拖不动,却连线都没脱,也有点惊讶。全不知她这挎包是国内小众品牌的定制版,用料扎实,一针一线都缝得紧实。

    “怕死?”平头痞子见半天都没拉走人,也犯急了,这真要过来两个jǐng察,还真不好办,“老子生下来就没怕死过,你不肯跟我们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秦阅雪就从挎包里拿出个东西,冲着这些痞子一喷。

    一团气雾冲过去,他们嗷嗷大叫,捂着脸就倒在地上,平头痞子大声喊:“是辣椒水,我草她妈,这臭娘儿们敢来yīn的,快起来,给我抓住她们……”

    秦阅雪早拉着陈楚悦趁绿灯的时候穿过马路,来到了一脸笑嘻嘻的陈安乐和秦韬的身边。

    “你俩就站着看戏?”

    “我看阅雪妹子很冷静就知道有应对办法,我过去干什么呢?是吧,老秦。”

    陈安乐一说,秦韬就点头:“阅雪,你包里除了辣椒水还有电击棒吧?”

    秦阅雪哼了声,陈楚悦就咬着嘴唇掐了陈安乐一把,这做哥的太没良心。

    一路回到上河村,陈安乐说了住宿安排,陈楚悦就说马chūn花没回来,她跟秦阅雪搭铺就好。

    陈安乐表情有点怪,也不好直言,就带着她俩推开韩梦薇的房门。

    陈楚悦把行李放下就要去学校瞧瞧,她好奇着呢。屋里就留下陈安乐跟秦阅雪,秦韬跑回房去了。

    瞅着在床沿坐下短裙一撩,便露出腿根深处的丁字裤来的秦阅雪,这sāo娘儿们还刮毛了?想着上回在影楼,她那地方也白嫩无毛,就是一笑,将门关上扣好。

    108章 第二次纠正秦阅雪

    房间湿闷cháo冷,陈安乐大咧咧的走到秦阅雪身旁,蹲下烧炕,眼睛在她那双rǔ白笔直的腿上扫视。脑中未免想到她跟她女友在床上翻滚磨豆腐的场景,一时走了神,那火又熄灭了,都不知晓。

    这头是直接在床下烧炕,再引烟囱到外头,跟北方在灶房烧火,引道到床下不一样。每回都需要重新在炕下点火,用的还是柴,要不把烟引出去,闷都能把人闷死。

    等回头见火熄了,又拿打火机点上,正想要起身,那双美腿换了个姿( 超能乡村教师 http://www.xlawen.org/kan/7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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