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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阅读

    常秀立时表情一变,她是这半年才提拔上来的,刚好是陈安乐走后,要不还可能打过交道了。但陈安乐的大名,她哪能没听过,这就双手不知放哪儿的焦虑起来。

    韩梦薇瞧她这模样,就掩嘴一笑:“先去医院吧。”

    158章 暗流涌动

    做了简单的缝合,还好没伤到脑壳,破皮而已,血流得夸张,是因为那地方血管比较多。陈安乐头上又戴上了网子,走出来韩梦薇就说他看着像是戴小帽的犹太人。齐四也在这里治伤,胳膊被捅了个对穿,伤得厉害。

    伤着了神经还要动个小手术,陈安乐就在外等着他。

    等天快黑了齐四才出来,麻醉药的劲还没过去,他的手还抬不起来,看到陈安乐想起身,被他摁住了:“好好养伤,我让波子回来瞧你。”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我这没啥。”

    齐四不想儿子担心,陈安乐就微微点头。

    走出病房看到常秀还在一边站着,他就心下冷笑。

    常秀要按理说也不应该怕他,一个市里的招商局长,一个县里渔业局副局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陈安乐要是副市长还说得过去,或者是市渔业局的局长。

    但常秀清楚,陈安乐手眼通天,在县里就跟一些副县长,甚至是县委常委交情好,徐朝秋去职后,新来的县长好像也跟陈安乐有过交集。

    他原来又是组委会的人,常秀心头就很是忐忑,想要是陈安乐跟县里的领导打小报告的话,她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不知会变成怎样。

    “陈局长……”

    常秀张嘴要自辩,陈安乐就不耐烦的一摆手,就带着韩梦薇离开了医院。

    这些事情陈天栋会跟县公安局汇报,这边新来的局长会跟裘作信汇报,怎样处理常秀,那是裘作信的事,跟陈安乐没半点干系,要插手的话,他也没在那样的位子。

    开车赶回黔东,韩梦薇就在学校门外下了车。

    “你不拿些东西进去吗?”

    上河村的人送了些土特产,都随身带了回来,两人各有一份。

    “不拿了,我要想吃,你就做给我吃。”

    韩梦薇笑着摆手,跟着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学校。

    陈安乐瞧她背影一笑,就打着方向盘走了。

    ……

    一切事情都按原订的计划在推进,陈安乐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又拉到了四五笔重要投资,一共七个项目。主要是针对农林渔业的,特别是渔业,想要落地到龙盘山的水产养殖基地里的投资者还是挺多。

    黔东有这个优势,也需要利用起来,至于高新科技方面倒是进展不大。

    一些小的网络公司,做手机pp的,做的,还有做网商的都有,可规模都不大。

    黔东在这方面没有优势,就是大学也才两所,还都是市级的,也就是原来的黔东科学技术学院,后来改名叫黔东科技大学。还有所黔东师范学院,后来叫黔东师范大学。

    师资力量都没变化,由学院变成大学也没多大用。

    改变的就是老师的待遇而已,依旧是三本。

    陈安乐去过这两所大学,特别是黔东科大,还想跟那边合作,还将余估拉上了。科大有些科委的项目,科研经费都要余估这边批准。

    谁知一谈起来,科大没有兴趣帮陈安乐做研究,校企合作也没兴趣。陈安乐只好跑去农大拉着周思道跟春安种养搞校企合作,开始研究了好几项针对性的养殖种植类的项目。

    例如如何提高温室养殖方面的温控效能,如何让单一温室的产量提高。

    周思道都帮着联系相关的教授,陈安乐这边也拿出大量的资金来合作。

    自然跟那些一投下去就几千万上亿的大项目比不了,都是些几十万资金的项目。

    春安种养也仅能拿出这样多的钱来,即使是到两个月后资金全都收回来,可能会有一千多万的利润,但也要留着钱做进一步的推广。

    陈安乐瞅了眼围着围脖,冻得嘴唇发白的陈楚悦就好笑,她硬要跟过来,到这边郊区风又大,吹得她都快要流青鼻涕了。

    蔡成河要过来,她俩也有一个月没见了。约在这里,想必要说些私密话,倒不怕被陈楚悦听去。

    “要冷就让人将那奶茶再拿到火上热一热。”

    十二月,天公发威,黔东四面飘雪,这郊区的农家乐小店,做的是羊肉生意,店家是位豪爽的内蒙古人。架着的炉火上吊着两锡壶羊奶茶,倒上来,等了十多分钟就冰了。

    瓷做的杯子倒不怕火烧,陈安乐就让孙啸平将奶茶拿过去。

    抬头就瞅见一辆越野车开过来,平稳的停下,就看那车轮上还挂着防滑链,从里面走下来个两个男人。

    “我就说这家店肯定还开着,这里有燉羊骨,还有烤全羊。这冬天就得吃羊肉,滋补身体嘛……”

    说话的男人话一停,就看到坐在靠窗口的陈安乐三人,略微一惊就看向身后的男人。

    “裘书记,田教授,倒是巧遇啊。”

    后头的男人是裘作信,前面走着的是田擎铁,他早就出院了,伤也全都好透了。便更讲究起养生来,听周思道说他平时倒不怎么教课了,都在公司里搞研究。

    跟裘作信走得近也在想象之中,怎么说那也是毛洪能拿得出手的企业之一。

    “陈局长也爱吃羊肉?”裘作信跟他微一点头,就问道。

    “也得看做的人,老韩手艺好。”

    老韩就是店主,在那火边烤着手,一脸憨厚身材高壮的男人。

    孙啸平说他身上有功夫,陈安乐也瞧出来了,就是没跟他接触。光瞧他那深陷下去的手臂,就能瞧出那是枪伤,也不知是当兵做警察弄的,还是在道上厮混弄的。

    裘作信官威极重,他是常委,就算级别一样,地位也不同,跟陈安乐没啥可聊,径直和田擎铁走进了后头的包间。

    “他俩交情倒好,能私下过来吃饭。”

    “我看不光是交情好,都快如胶似漆了。”

    孙啸平如今学会说冷笑话了,陈安光就撅嘴说:“别管他俩,成河到了。”

    一辆两厢车从远处开过来,纯白的颜色跟雪都快浑然一体了,开到那辆越野车旁停下。还在取防滑链的司机,就想要骂娘。

    隔着他还有两三步,车速也慢,但他就瞧那十多万的两厢车不顺眼。

    蔡成河从车里下来,蔡晴好也来了,跟在后面。

    那司机瞪过去,骂了几句。

    蔡成河和蔡晴好都没理他。这就像是狮子跟土狗,打赢了也没啥光彩的,要被土狗咬了,可够恶心的。

    陈楚悦起身跑上去抱着蔡成河就抹鼻涕,陈安乐就笑:“你把成河当成啥了?毛巾布?”

    蔡成河笑着替她擦去鼻涕,就说:“陈哥,她要把我当毛巾布,我愿意当一辈子。”

    陈楚悦就脸红的拿手去捶他。

    “前头过来看到拆迁办跟一些钉子户又对起来了,这事麻烦着啊。”

    蔡成河坐下喝了杯奶茶就说:“现在外省的新闻都把韩哥叫成拆城市长了。”

    “韩市长倒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陈安乐皱眉说,“但你这次下来,难不成省里也有意见?”

    “牛东临的秘书跑到省里说,这样折下去不光是老城区,就是整个黔东都要被拆干净了。省里有些人也有意见,省长就让我下来打听些消息。”

    蔡成河拿着张纸递给陈安乐:“半道上还被塞了张传单,说是拆迁死人了……”

    “我怎么没听说?”

    陈安乐一愕,拿着传单就瞧:“现在拆迁还不到总面积的十分之一,我听拆迁办那边说是已经有坐地起价的十多户人了,补偿款到位了,还死不肯走,这会不会他们弄的?”

    “这倒有可能。”

    蔡成河看老韩架上羊肉,就跟陈安乐走到另一侧,站在屋檐下说:“坐地起价倒是小事,要真弄死人就是大事了,我下来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想去暗访……”

    “所以开一辆便宜的车来吧?”陈安乐抬抬下巴说。

    “呵,还不是被塞了传单,”蔡成河指着传单说,“这种事总对韩哥不利,香河那边怕也会头大吧?你找找萧狸让她安安心?”

    “萧象兵的事吧?商招进来,后续服务都有他这专职市长负责,我一个招商局长跟她走得太近不好。”

    陈安乐摇头。

    香河最终还是决定将旧城改造后的项目接了下来,跟市里再三交流,重新做了规划。那时牛东临还曾想要盖地铁,被韩广吟一力反驳了,现在倒让人跑省里说韩广吟的不是?

    这安的什么心?

    电池厂也建设完成了,已经到了投产阶段。能落地在黔东,还是让余估心里很宽慰的。

    一切都像是迈上正轨,但总有些暗流涌动。

    “萧狸跟你私交还不错吧?萧象兵去了只能公事公办……”

    蔡成河这话叫啥意思?我跟萧狸私交不说?你跟马春花说去。

    “陈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说话管用些,”蔡成河一顿说,“省里有人说黔东步子迈得太快,这是要摔跟头啊。”

    陈安乐哼道:“那我去找萧狸,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成。”

    蔡成河笑着陪陈安乐回来,看那烤全羊在火上翻滚,还要烤些时间,就跟陈楚悦赔着说话。孙啸平在屋檐那边抽烟,陈安乐就看蔡晴好说:“你那食府我还没去过,明天跟萧狸谈好就过去,帮我留个包厢。”

    蔡晴好一怔,才点头说好。

    159章 蔡家菜

    蔡家在省城有三家顶级食府,供应的是蔡家菜。这蔡家菜是蔡晴好的叔父整理出来的,然后交到她手中再经过提炼调整,早就是省内一绝,就是拿去跟毛家菜比,也不输分毫。

    三家食府分别在城南城西跟城东,城北还要再开一家,蔡晴好在黔东政府办秘书科,倒鲜少会有时间回省城,但那些厨师都是她亲自培养出来,都信得过。

    这些厨师一部分是蔡家早年聘请在家族里做菜的,自是信服她这位大小姐,有些外聘的就会挑三拣四,但等她一出手,就全都拜服下来。

    要按蔡大佬的想法,她不如就管着这三家府,一年下来也有三四千万利润,等她要成家,都做她的嫁妆也无妨。进到官场里,那就要愁人得多。

    蔡家也无法拿出全部资源来支持她一个女人,毕竟能做到高位的女人还是凤毛麟角。

    到省城的路上跟蔡成河随便聊着才清楚,为何蔡家要让蔡晴好在黔东。蔡家的能量大部分都在省城,但能照拂到的也就蔡成河等寥寥几人。

    蔡晴好要到省城分资源就算了,这各家族都不会让自家进仕途的孩子跟在身边,怕被人说闲话。蔡成河要不是在毛洪做出成绩,也不会被调到省里。

    能做省府大秘,那就是蔡家使了力气的缘故。

    “她在黔东好,要不她就不走这条难路,好好做她的食府,她本来就爱做这些。”

    蔡成河望着前头那辆白色的宝马车说,“她也是想争口气,可能是爸刺激了她。”

    陈安乐清楚大概是说她女人不要进官场一类的话,又可能说蔡成河比她要好。

    “前头我就要掉头去县里了,下午再回城里查拆城的事。”

    陈安乐让孙啸平前面岔道停下,蔡成河就跟陈楚悦下车,上了后面那辆轿车。

    “去省城先到蔡家食府吃过饭,再去瞧瞧周老。”

    “要通知周融安吗?”

    陈安乐沉吟片刻说:“快进城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蔡家食府古色古香,却跟那些挂着红灯笼的饭店不一样,那些瞧着就像是在过节,要不就在办婚事,正常的古建筑哪有走进去都一片沉闷的深红色的?

    翘角飞檐,雕梁壁画都是浅色调为主,米黄浅绿,瞧着倒像是走进了江南园林,处处都有亭台,处处都有花林鱼草,一座不大的池塘绕在四周。

    就是酒桌也是随意搭着,或是在凉亭下,或是在楼阁上,或者直接就在走廊转角处的开阔地,在那半圆拱门一旁。

    这比那刻意营造起来的大饭店好得不知多少倍,但这边的消费自然也不便宜。

    光这些用来做景观的地方,别处可都是用来做包间的,桌子少了,价格自然就上去了。一桌菜,不论酒都要八千以上,能来这边消费的非富即贵。

    周融安倒也来过,被人请或是请人都有过,但走进来他还是感叹了句,说这地方才叫真正的食府,其它叫食府的地方就是个酒肆饭寮。

    他身上有些文人气息,自是有这样的感触,陈安乐仅觉得新奇,此外也没觉得有啥好的。

    这要离厨房远了,那菜送上来还不都凉了?特别是这大冬天的。

    没瞧那假山上还蒙着一层雪吗?瞧着是挺雅致的,那这一顿饭得吃多久?翻桌率可不得低到家了?

    个个都在看景,哪还能心思吃饭?难不成还要吃着玩个对对子,吟下歪诗?

    这弄得跟旧时大官的府邸一样,有这装修的工夫,你倒是直接租个府邸下来不就好了?

    不会跟蔡晴好说这些,看她眼睛瞟来,陈安乐就竖起拇指:“很好,很气派,很有文艺气息。”

    蔡晴好听他言不由衷也不点破,就领着他俩到了一座能登高瞧远的凉亭那。石椅石凳的,这大冷天的,坐下来怕不会让身子都冻起来。

    好在蔡晴好能做这些也有准备,就让服务员拿上来些软垫,直接能扣在凳上,里面还都塞了羊毛,坐下去能够不伤臀。

    就那石桌的边缘也都套了一层,这绝对是能重复使用的。

    然后在凉亭的檐下又接下来一层透明的塑料帘子,极厚实,但透光性极强,从里面望外头绝对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凉亭上头还有个暧风机在往下吹,坐下来没多久就暖和起来。

    这每个环节都想到了,让陈安乐不禁真心的说好。

    能让人花八千上万的钱来吃蔡家菜,可不光是菜好就行,吃货行家全省城也就掰着手指都能数得出来,这服务还得跟上去,最重要的是要让客人有既能看景,还不能影响心情。

    这些道理做餐饮的都知道,可真能做得到的,寥寥无几。

    陈安乐看那景观前还有些灯,就问周融安。

    “到夜里吃饭的时候,那些灯就会亮起来,不会因为天黑就看不见了,影响到食客的心情。”

    陈安乐恍然大悟,想那灯肯定也不是随便缠在上面的,像那些城市景观一样的粗糙,也一定是做过研究测量,哪里的灯光强,哪里的灯光弱,哪里要用远光,哪里要用近光,都考虑到了。

    “蔡家菜在省城极有名,我这里都撞见过好几位省里的富豪,就连一些大佬也曾碰到过……”

    周融安点了颗烟边吸边说:“蔡家做这食府,可不光是为了赚钱,还有跟各大家都结交了关系的原因在。”

    “这就是了,不做会所,大概也是因为会所泛滥吧。那里面的小姐也都试腻了,除非有那嗜好的,要不然还是想来这边的多吧?”

    陈安乐轻笑说,这附庸风雅的官员多得去了,就那徐朝秋不也爱好收藏个东西吗?听说他被调查后,还说将县博物馆的一尊青铜器拿回家去了。

    好在是写了条说是借看,不然光这一个罪,他就别想光是调职那样轻的处分了。

    “多了,还有找我想要弄些工艺品的,没钱不也想趁个场面,有人到家里的时候,也能指着那一人多高的罐子说是青花……”

    周融安说得陈安光就笑:“还是摆一对是吧,有那样大的青花还做什么官?”

    说着话周融安就指对面那边阁楼里坐下来的一个留山羊胡的男人说:“那也是个玩收藏的,姓尹,人称尹胡子。你知他怎地发家的吗?”

    “我哪知道?周师兄就别说一半遮一半了。”

    陈安乐瞧那尹胡子的模样可真有些像山羊,双颊凹下去,显得上半边脸有些大,眼睛倒挺有神,看过去对了眼,那尹胡子就瞧着周融安笑着摆手。

    “他在原来是红小兵,在六十年代抄了好些地主的家,然后人家都上交了,他就有脑子留了好几十样。等到八十年代中后期,他才拿了些出去卖。那时就赚了好几百万,等到前几年的文物价格翻倍涨的时候,他又拿了四件出来,都拍到了五百万美元以上,光这个他就赚进上亿身家。呵,可他那发家的东西哪来的,大家都没说破罢了……”

    说这些闲话陈安乐也没兴趣,倒提起黔东挖城的事来了。

    “这事我也听到些风声,就说省里一些大佬已经不满了,说是他步子快,其实呢,是想着那样大一块地都交给香河,那算啥事?中间是有蔡家在穿针引线,但蔡家在这里又没拿好处,等于是帮黔东做了好事,还得罪了人。”

    陈安乐突然想到为什么要让蔡成河来暗访?省里也不想让蔡家太难堪吧?

    “旧城区是一定要改造的,光考虑到上面的古建筑保护价值,也要考虑到那排污系统,以及路面状况。就是国外好些建筑也都进行过保护性的改建,谁要相信那些城堡教堂就几百年没动过,那就脑子傻了。就拿防火一项来说,好些地方连消防通道都没有,以前的建筑材料还都是木结构为主,有些也谈不上防震,也要进行改造。费用呢,相对较高,就不如都拆掉重建的好,也快一些。但要说没考虑到一些有价值的古建筑那也是瞎说,不是说一些地方都是整体移走,都到上下都做好了再移回去原址重建吗?”

    “谁都不信这个吧。”

    周融安嘿笑:“这些媒体也是一副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现在又都是眼球经济,弄个耸人听闻的标题,报纸杂志也好销些。”

    “宣传部没做好工作呐。”

    陈安乐摇摇头,菜就端上了,先前走去厨房的蔡晴好也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个穿藏青色夹克的年轻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就是你的朋友?我当是谁呢,这位不是周总吗?”

    “严少,好久不见。”

    周融安认识那年轻人,起身朝他一笑,就介绍说:“这位是黔东招商局的陈安乐。”

    “陈局长?”严少微笑说,“就是在省城都听一些叔父辈提过你了。”

    陈安乐朝他笑笑,看他跟蔡晴好说话,就低声问周融安他是谁。

    “原来的副省长,现在**主任严潮的儿子严正远,毕业三年了,在省团委做事。”

    160章 严家大少

    在黔东也能听到些省城里的事,严潮当年是犯了小错才被调到**去的,先做副主任,也算是解决他正省部级的待遇问题,谁知他不知烧了哪门的高香,竟然还做上了**主任。这两年从上到下都在给**放权,他这**主任也不能算是冷衙门了。

    其实往前二三十年,在八十年代的时候,**的权力也不像如今一样的形如虚设,在许多时候都能说上话,是形成了真正的监督作用。

    也就考虑到经济发展,才让各地政府的权力,特别是一把手的权力放大了些,这才造成二三十年来**的没落。就是当年的叶帅,也曾做过**主席。而在开国时,政协的权力也是颇大的。

    要不是那位集权人物,为了收拢权力,将政协架空,哪会像现在一样。这四大班子,可都有其作用。党委,政府,**,政协,也说不上谁高谁低。自然,党是排第一,而剩下三大班子呢?

    严潮能死而复生做到**主任,那严正远也能算是省一级的大少了。

    周融安算在这富贵圈子里打滚的,自是清楚严正远的背景有多强,看他坐下,就笑着跟他说话,而蔡晴好的表情却是淡淡的。

    “这盘素炒青椒,可是晴好的拿手菜,鲜少会拿出来,更不提亲自下厨用来招待客人了,陈局长可是好福气啊。”

    严正远夹了一筷子就说,陈安乐自是说那是沾了周融安的光,他可不想被严正远盯上。

    严正远就瞧着他淡笑说:“听人说陈局长跟成河是朋友?”

    要说底蕴,严家还远比不了蔡家,严潮也比不了蔡大佬,严正远偏要拿出一副跟蔡成河前情极深的模样,陈安乐心头晒然。但面上却不会表示出丝毫来。

    “那是蔡少能看得上我,我可不敢高攀。”

    严正远看他态度端正,好像还有些拘谨就笑:“你也不用这样紧张,来这里吃饭,就是给晴好捧场,我欢迎还来不及。”

    好像他严正远倒是这蔡家食府的主人,陈安乐笑着点头,夹了块青椒放嘴里,就看蔡晴好斜着眼睛望自己,又冲严正远抬下巴。

    你既然讨厌他,又何必让他过来,虚与委蛇也不要拉我下水嘛。我帮你应付他,这饭吃得没滋味。就是你手艺好,到嘴里也如同嚼蜡了。

    再说你蔡家大小姐不想得罪他,我又怎么能得罪得起他?

    要让我帮你赶走严大少,我可没那能耐。

    严远正跟周融安聊着些工艺品上的事,他严家能有这地位,他对这些东西都还算熟悉,也跟一般那些大少不一样,但说得几句,陈安乐就听出他了解的还都是表面上的。

    等到天黑下来,那假山石景上的灯都亮起来,就又是另一番景致,瞧得陈安乐眼睛眯起来。

    “你没见我对你使眼色吗?”蔡晴好趁严正远去洗手间的时间,看着陈安乐说。

    “你要赶走他随便找个借口好了,用我做幌子,就不怕他恨上我?你不怕?我还怕。”

    陈安乐喝着矿泉水说了句,看蔡晴好眼神更加幽怨,就笑说:“好啦,我找个借口吧。”

    “这还差不多。”

    蔡晴好拍手坐回原位,等严正远一来,陈安乐就咳嗽说:“倒是忘记了,昨天去医院检查出了肺结核,听说这病呼出来的气都能传播……”

    严正远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的起身说:“晴好,还是在里面帮我开一桌吧。”

    以他地位自也不会跟陈安乐说什么道歉,直接走过去了。

    周融安苦笑:“你就是编理由也用不着这个吧,弄得我出去也得装成被感染了?”

    “你可以说你抵抗力强,没感染上,深觉可惜,于是去结构病医院找病源体以求能感染上。”

    “我有那么贱吗?”

    周融安翻了下白眼,蔡晴好过来,就托着酒杯细细的品起酒,跟陈安乐自不用说谢谢。

    坐了阵就跟周融安去周思道那边了,蔡晴好送他出来,微笑说:“下回我要赶他走,再请你过来。”

    “我在黔东,他要追你,还能跑去黔东?”

    蔡晴好微笑不语。

    来到周思道家里,周融安就先去房里换上宽松的睡衣,陈安乐就在沙发那拿着菜给周思道倒出来。

    周思道夹了块肉就说好,然后问陈安乐:“蔡家这样看重你,没让你去跟蔡家那位大佬见个面?”

    “说过几次都没安排过来,就先放一边了,我倒是不急。”

    陈安乐笑着拿着份凉了的菜去微波炉里热,周融安就换好衣服走出来,还要拿筷子吃菜,被周思道训了一句就缩回去了。

    “还是要跟省农大合作,招商局这边也还得把精力放在农企上,别的企业,就黔东那边的基础来说,也难以发展起来。房地产嘛,做的都是花花架子,能带来些卖地钱,别的就没啥了……”

    “你来省城还想看能不能拉到内资?”周思道停筹问。

    这省城倒有两三家还不错的种子企业,说是做种子的育种选种售卖的,网点遍布西南,但其实这三四年来也转型做了农田的大规模种植。

    随着好些农村年轻人男人都在外面打工,家里的地,光靠老人也种不起来,那小孩更不顶用了。这种田可不光是春播秋收而已,还有除虫灌溉堆肥等等各方面的事,平常也要人盯着。

    于是就有企业将这地从农民手里租过来耕作,由于规模上去了,成本就降下来。例如化肥上,就能拿到比农民便宜至少20%的价格,就是拿来种菜也是一样,能够搭配优选。

    这样农民也乐于将地租出去,好的田一年也能拿到好几百块,比自己下地里去种自然赚头要少,可也轻松了许多,能够放心的去城里打工。

    陈安乐想要跟这方面的企业接触,这毛洪县那边的水田旱田都有许多,能拿来做试点,让农民将田都租给大的企业集团,然后在附近开设一些饲料厂肥料厂,让那些集团招聘当地的农民做工人。

    先让他们从田里脱离出来,再配合春安种养的温室养殖计划,逐步的让他们自生的走向城镇化。

    而不像一些城市做的那样,半强迫的将农民的土给征收,给予一次性的补偿款,却没能让农民能够习得一技之长,也没有安排好他们的后路。

    让他们进到城里,又没帮他们找事做,然后呢,由于城市跟农村的生活习惯的不同,造成的冲突日益增加,随着城镇化进程越来越快,这矛盾也越来越深,十年后必定会出大问题。

    周思道人老成精,猜得到陈安乐在想的什么,就指着他说:“你这是做局长的位子,操市长的心,你这些想法有没有跟韩广吟沟通过?”

    “市里的招商规划是以高新企业为龙头,以工农业为两翼,带动黔东的整体发展,”陈安乐笑说,“高新企业方面,有太阳能电池做契机,能带动一些相关产业,至于工业方面嘛,黔东的工业体系还是汽配为主,也跟那电池厂有关联,香河那边会帮一帮。剩下就是农业方面的了,今年剩下的时间重点还是在农业方面……”

    “今年可还剩一个月不足了……”

    周融安抽着烟插嘴,被周思道一巴掌甩在后脑上:“你懂个屁,就现在才要招商,等到来年开春就能做事了。”

    “是的,我也这样想,”完全无视差点被打晕的周融安,陈安乐说,“老师,能帮着介绍一两家企业吗?”

    “电话可以给你,沟通要你自己去。”

    周思道让周融安将他的名片薄拿过来,抽了两张名片递给他。

    “谢谢老师。”

    苏荷没带过来,就先回黔东去了。

    晚上到的家,推门进来,就瞧见马齐峰在沙发那陪着蔡成河,就横他眼往楼上一指。

    “拆迁的事很复杂,那些发传单的,倒并不是全是钉子户,想要抬价,这负责拆迁的企业有牛东临的人在里面,价格比政府规定的压低了一成……”

    大面积的拆迁,别瞧就一成的价,这积累起来就是天大的财富。

    上百亿下去,能拿到十亿以上,就是仅负责的是一部分的拆迁,那也可观得很。

    “牛东临胆子这么大?”

    陈安乐接过蔡成河递上来的矿泉水,走到沙发椅前坐下,就拧开瓶盖说:“查到是他哪个亲戚了吗?”

    “他侄子,牛云开,是黔东一家叫青开的地产公司的老板,这里面还不知是牛东临指使,还是他自己想要这样做的。”

    蔡成河过来就是听陈安乐的意见,他爸也让他多跟陈安乐沟通。

    “三叔怎么说?”

    “我还没去找他,”蔡成河笑说,“我估计他嘴里可能没好话。”

    陈安乐一笑,市里都说蔡三性了火爆,他要知道这事,怕是会直接去找牛东临对质。

    “要不咱俩去找那牛云开看看?”

    “我正有此意。”

    跟马春花说了一声,就开着车来到青开地产门外,这边离着陈安乐住的小区不算远,四条街的距离,一下车,就看一个全身是血的人摇摇晃晃的撞开玻璃门出来,陈安乐和蔡成河都是一惊,冲了上去。

    161章 黔东谁做主?

    脸上身上都是血,少说都流了好几百毫升,陈安乐扶住他才发现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扶着他半跪在地上,就让蔡成河打急救电话,跟着就检查他身上的伤。

    后脑上被开了瓢,有个硬币大的伤口,不敢拨开瞧,就看他流的血就知道肯定是伤到头盖骨了。将外衣脱下来,掀起保暧内衣还能看到十多处淤青,还有在左肋上的一处刀伤。

    背上还有几处,连外衣跟内衣都被切出了一条条的缝。

    小伙子呼吸都很慢了,想问什么也问不了,让他平躺下来,就看蔡成河黑着脸。

    “还没弄清楚事情始尾,不好下定论。”

    蔡成河微微点头,就瞧从电梯里走出来七八个叼着烟的年轻人,一瞅见那地上躺着的小伙子就冷笑:“你们是他的亲人?你们去转个话给那老不死的,房子我们是拆定了,你们要再敢拦着晚上我们就去把房推了……”

    “你就不怕死人?”

    陈安乐冷着脸问,他也算猜到地上这小伙的身份了,肯定是要被强迁的那户人家的孩子,跑过来想跟牛云开理论,谁知被他们打了。

    “这黔东一天都不知要死多少人,拆迁这样的大事,还会不死人?就是那砖头不了心掉下来,砸死个把人也不是新鲜事。”

    有着光头叼着烟就冷笑,陈安乐也笑了。

    这帮人还真不怕死,弄死人,就是牛云开都扛不下这责任吧。

    “牛云开呢?”蔡成河冷声问。

    “你要找牛哥,你凭啥?我告诉你,牛哥没空搭理你们,趁早把人带走,要把这地板弄脏了,你们付不起清洁费。”

    光头说着就往前走,陈安乐张开按在他胸口:“牛云开不出来,我们就不走。”

    “嗬,你他妈想做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光头才伸手要挪开陈安乐的手就感到胸口一疼,就看陈安乐变掌为拳,就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跟着也不多话,冲上去或拳或掌,或是一腿,将那七八个人都打翻在地。

    后头有瞧见的就跑进去拿家伙,不多时十几号人拎着铁棒砍刀走出来。

    牛云开也就讲了这二十来号人,平常要去强拆时请来的人,都是街上面的混混,一百两百的一天请到的,还有问些学校要来的人,特别是职校生,发了钱,都来撑个场面。

    场面做起来,那些钉子户也不敢乱来。

    还发些个假警服啥的,再叫上些警察过来,那就妥当了。

    “给我打!”

    光头捂着还在刺痛的胸口吼道。

    那十几号人冲上来,蔡成河就往后退了步,看着孙啸平从外面车里摸出根甩棍,一抖开就像头猛虎一样的扑上去。

    陈安乐自然也不会落后,十几号人,一人对付几个,还是没啥问题。

    两人更是在往死里弄,没有留力,不到一会儿,地上就躺满了人。

    那前台站着的女生早吓得面无人色,拿起电话就给上面打。

    孙啸平拎着那光头的衣襟啐了声,将他甩在地上,一脚就踹在他的腰眼上。

    “你们哪里来的?”

    一个粗豪的声音从楼梯上传出来,外头就传来警笛声,急救车到了。

    陈安乐瞧着走下来那个粗壮男人,看他跟牛东临有两三分相似,就指了指他,让急救车先将小伙子抬上车送去医院,才转身看着牛云开:“你很厉害嘛,敢指使下面的人往死里打里,真不怕弄出人命吗?”

    “你伤我的人还没说话,我打伤个钉子户算什么,何况我的人只是自卫还击。”

    牛云开忍着气说,他瞧出陈安乐和蔡成河气度不凡,难保不是什么有来历的,虽说牛东临是他大伯,可他也清楚,这黔东藏龙卧虎的,真要遇上些狠人,牛东临也保不住他。

    “自卫?你倒找的好借口,”蔡成河冷笑声说,“你就是牛云开吧,牛东临的侄子?”

    牛云开愣了下,脸微沉下来,这三个人知道自己的来历还敢找上门来,莫非是省里的大少?

    可想省部级的公子哥,跑来黔东砸场子,也不怕牛东临给他们老子膈应?咋说牛东临还是省委常委,虽说排名最末,可在常委会上也是有一票的。

    他混了十多年,官场上的事还算了解。

    “几位想怎样?还请划下道来,要帮那位小伙子出头,那我也能拿些钱来补偿他……”

    得罪人不如结交人,要花些钱能把事摆平,这钱花得值。再说能赔多少?几十万顶天了。

    牛云开打的算盘陈安乐和蔡成河哪不知道,蔡成河冷笑声指指他,就跟在陈安乐身后走了。

    钱自然要赔,却不用他俩张嘴,何况来这里是要查青开地产的账,闹了这通,账还能拿什么借口查?

    说不得回去让蔡三请检察院那边动手,这就不用蔡成河和陈安乐再来多事了。

    牛云开看他们不吭声就走了,留下一地在痛叫的手下,不由得也冷下脸来,一脚踹在那光头身上:“还死叫个球,快给老子起来。”

    蔡成河开车回酒店去了,陈楚悦逛完街会去那边跟他厮混。

    陈安乐就揉着拳头意犹未尽的想找人来打,孙啸平瞧得都头皮发麻,害怕被他挑来练手。半道上给黄海打个电话,让他去查查青开地产。

    先要将牛云开手下那些人都给抓了,想必那些人都在公安局有案底,找个借口抓进去还不简单( 超能乡村教师 http://www.xlawen.org/kan/7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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