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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要保持淑女形象嘛。”

    “我晕,那你跟谁学的?”

    “我爸呀,他老是说,女孩子一定要学点防身术的,至少嫁人之前不会被色狼占便宜。”

    “那嫁人以后呢?”

    “有老公帮我打架啊。”

    周天星开始流汗了。从那以后,他不但继续学习羽毛球,还加报了一个国术班,跟着一个专业武术教练练中国功夫。身为一个灵觉超常的修道人,原本其实是不必练功夫的,因为只要身边有人对你怀抱强烈敌意,或者阴谋陷害你,修道人总能先一步有所察觉,然后趋吉避凶,料敌机先,往往就算制服不了对手,也可提前避祸。

    只是世事纷繁复杂,修道人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事事都料得中。就象周天星意外遭逢那几个流氓,之所以他没有提早感应到危险,是因为那几个流氓根本就是临时见色起意,以他的修为当然不可能提早料到,所以,周天星痛定思痛,还是觉得练点防身术比较保险。

    这段时间周天星除了交了一个女朋友,还常常被林、冯二人拉着逛赌场,虽然在赌场里赚钱很方便,但周天星并不想这样做,一是因为他并不缺钱,二是因为不想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太过引人注目,三是因为不想让林、冯二人觉得他是棵摇钱树。于是从第二次上赌场起,他就改变了策略。有时进去嬴个几十万,有时却故意输掉几十万,只总体略有盈余而已,对此他向林、冯二人的解释是,他的直觉有时灵有时不灵,经过几番折腾后,这两人对他的信任也不象之前那么盲目了,所以就不太热衷于此道了,只嘱咐他要是碰上感觉特别好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们一起发财,周天星自然满口答应,这才摆脱了这两个跟屁虫。

    其实周天星去金玉满堂的真正目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张家生,另一个是金龙涛。

    当然,周天星主要关注的对象是金龙涛,张家生只不过是个附带的消遣品,经过三个多月观察,周天星对这位黑道大佬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每次见他都不惜连起三四个心卦研究他过往的经历。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起卦虽然需要消耗大量功德,但天机宗修的就是占卜之术,想节省功德不起卦,那么修为就不会有任何长进,所以修炼的正途是,一方面积累大量功德,另一方面也要多多练习心卦,提高熟练度,才能进入更高的境界,所以积功德、起卦两样缺一不可,最难的工作自然是积累功德了,所以修道人对自身的功德都特别在意。

    周天星之所以肯在金龙涛身上投入巨大功德,并不单纯是为了修炼,他深知要在社会上立足,光有钱绝对不行,还必须取得一定的权势,虽然他本人对权势没什么兴趣,但至少需要得到权势人物的保护,否则他也不必花那么大力气和林玉楼结交了。同时,他还有一个逐渐在脑海中成熟起来的大胆计划,这个计划的施行,关键点就着落在金龙涛身上。

    某一天晚上,当他再次在赌场中见到金龙涛时,下意识地就起了一卦,顿时大吃一惊,接着便是喜出望外。原来,这回映现在识海深处的那些影像再不象从前那样支离破碎了,而是真正如放电影般变得连贯起来,先后秩序井井有条,而且几乎把从前积累下来的那些有关金龙涛的影像全都联接了起来。

    “哈!太好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我终于升级了,现在的反应应该就是师父说的凝神后期吧。实在太棒了。”

    原来,经过这段时间对金龙涛的持续研究,大量启动心卦,他的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达到了凝神后期的水准,只要继续勤加修炼,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突破到炼神期了,怎不教他欣喜若狂?

    只是有一个问题,就如做股票时那样,这段时间他又消耗了大量功德,识海中已出现了功德空虚的征兆,所以他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并不是继续升级,而是需要花大力气填补功德了。否则,就算他有一颗坚如磐石的道心,也难保不出什么意外。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周天星正一个人呆坐在赌场的休息室里偷着乐,身旁已坐下了一个大胖子,正是张家生这个老家伙,他笑眯眯地打量着周天星,眼神中尽是揶揄之色,夹着一根雪茄,悠然道:“怎么样,今天你那两位同伴都没来啊,一个人坐着多没劲啊,要不要咱们哥俩切磋一下?”

    自从上回宰了张家生一刀后,这段时间周天星故意没去招惹他,而是以不变应万变,单等这老狐狸上钩,而且今天晚上他已经故意输掉了四五十万,这老家伙显然看在眼里,料定他今晚手气不佳,跑过来趁火打劫了。

    第015章 鱼儿上钩

    周天星心中冷笑,却摆出一副苦相,推托道:“真是不好意思,老哥,今天身体不舒服,坐一会儿就走了,下回有机会再切磋吧。”

    张家生哪肯轻易放过他,贼眼溜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这好办,老哥我请客,找个美女按摩一下,什么不舒服都没了,小兄弟,哥哥我真的很想再见识一下你那天的威风呐,给个面子吧。”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老兄,你就这点气量啊,还记仇呢,唉!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今天我有点背,已经扔掉几十个大子了,心情不好,改天吧。”说着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白放到他手上,淡淡道:“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兄弟我请客,找个妞爽一下吧。”

    张家生脸上挂不住了,推开周天星伸过去的手,冷哼道:“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借你那天晚上的一句,你要是裤裆下还有那么根东西,就陪哥哥我玩两把,咱们还是一对一放单,嘿!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周天星腾地坐直身子,眼神中寒芒一闪,斜睨着他冷笑道:“老兄,满口饭好吃,满口话最好少说,你今天真的、一定要放单,可以,不过呢,要玩就玩得痛快点,不然就少跟我叽叽歪歪,一边凉快去。”

    “呵呵,老弟真是个痛快人,划个道儿吧。”

    张家生憋了两三个月的火终于爆发了,他隐忍的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闲着的,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查出周天星的真实身份(主要是因为赌场里没人认识周天星),只知道经常和他一起过来混的两个人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而且他一眼就认出这人出身于草根阶层,不可能是什么太子党,所以料定周天星没有什么厉害的背景,最多不过家里有个当官的远房亲戚,或者是哪个暴发户的子弟,这才无所顾忌地向他发出了挑战。

    周天星伸出一个巴掌,淡淡道:“一人五百个大子儿,谁先撤谁就是龟孙子。”

    张家生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时缩回去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抬得起头了,这点面子他还是不能不要的,于是把心一横,咬牙道:“行。”

    这场赌局的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悬念,一个多小时后,张家生已经狂输了五百多万,直气得脸色青紫,嘴唇发抖,周天星口中叼着雪茄,身旁坐着美女,随手扔了两个小白给那美女,换来一个响亮的亲吻,不屑地瞟了老家伙一眼,眼神中尽是讥嘲,含糊不清地道:“多谢了,老兄,回头见。”

    “等等。”

    张家生叫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周天星,阴沉着脸道:“小兄弟,有两下子,算我张某人看走眼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看在这五百个大子儿的份上,能不能请教一下台甫?”

    周天星抽抽鼻子,不屑地道:“金玉满堂有这个规矩吗?嬴了钱就得自报家门?呵呵,看来我倒要找金总去问问了。”

    张家生眼中怨毒之色越加浓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后会有期。”

    周天星摆手笑道:“不送。”心中却道:“呵呵!老东西,想报复我,门儿都没有,今天欺负你一下,这地方我就不来了,反正我想要的都到手了。”

    虽然他打定主意至少一年内不来金玉满堂惹麻烦,但也没把钱提走,还是把钱全都存在会员卡里,只因要是真提出几百万现金,他一没地方放,二也不敢存银行,以免将来说不清这笔钱的来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只在柜台上提了二十万现钞出来放在身边零花,其余六百多万都扔在卡里暂时不管了。

    然而这天他打车回家时,却发生了一点意外,刚坐上出租车,他心头就升起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那感觉来自身后一辆面包车上,但没有凶险之兆,心知那辆车必定是在跟踪自己,十有八九就是张家生安排的。

    周天星心中暗笑,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有空,索性就跟后面跟踪的车开起了玩笑,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吩咐他随便开,想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只要不出市区就行,然后摸出新买的PSP,埋头在车后座上自娱自乐。

    就这样玩了两三个小时后,周天星终于感应到那辆跟踪他的车消失了,看来已经被周天星的恶趣味搞晕了,于是他下了车,又换了两次车,最终确定自己绝对安全后,才回了家。

    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却见父母都没有睡,而是坐在客厅里等他,周天星一见这阵仗就知不妙,不过面对自己的父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坐下后,周国辉摸出一根烟点了,周天星眼巴巴望着他,其实也有点想抽烟,但他不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父母从来没有禁止过他抽烟,但他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抽烟,甚至家里也不敢放烟,只敢在外面抽。

    “天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周国辉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周天星眨眨眼,很没底气地道:“找工作啊。”

    早在一个月前,周天星的律师执照就已经发下来了,家里当然很高兴,为此一家人还专门出去吃了一顿海鲜,可接下来的事就让周天星头痛了,父母自然希望他能找个正当职业安顿下来,最理想的工作自然就是干律师了,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周天星哪肯干,所以就在表面上敷衍着二老,声称自己在外面找工作,实则继续当他的无业游民,赌钱谈恋爱。

    周国辉叹了口气,道:“天星,你也这么大了,许多事我们都不想管你管得太紧,可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我们是怕你走上歪路啊,你这段时间天天这么晚回来,有时候还一身酒气,你这象找工作的样子吗?不错,你前些时候中了个奖,是不是觉得有钱了,以后吃穿不愁了,就不需要工作了。我们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周天星开始流汗了,父亲的目光很温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事实上在他印象中,从小到大周国辉都没怎么动过怒,更没有动手打过他一次,反而是小时候常常挨母亲姚春芳打,可是不知怎的,周天星最怕的人还是周国辉,反而从来不怕经常揍他的姚春芳。

    他嗫嚅道:“不是的,爸,你知道的,现在外面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太好找。”

    周国辉又叹了口气,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啊。”

    “那好。”周国辉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深吸了口烟,淡淡道:“你不用找了,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我的一个老同学韩士成就在天龙律师事务所当律师,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他同意让你去他那里试用两个月,先当他的助手。”

    周天星彻底懵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老爸还有这么阴险的一面,先用话把他的退路全部封死,诱敌深入,突然亮出底牌,真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好说,周天星只得接受城下之盟,不过心中暗想:“哼!老爸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不就是试用嘛,只要我表现得笨一点,让人家主动开掉我就是了。这可不是态度问题,而是能力问题啊。再说了,真让我拿出能力来我也没有,在学校里根本没好好学,光顾着修练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周天星暂时把工作的事抛到脑后,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就是整理研究有关金龙涛的一切资讯。

    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良久,周天星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渐渐绽开一朵得意之极的笑容,就如刚偷了一只老母鸡的黄鼠狼,轻声自语道:“金龙涛,俺真是佩服你,好手段,好心机。”

    霍然起身,轻手轻脚走到房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确定父母都已就寝后,这才轻轻拉开门,象个小偷一样溜出了家门。

    本来这件事他是可以放到第二天早上做的,可是今晚他实在太兴奋了,如果不当夜完成这事,他肯定一夜都睡不着。

    一出小区,他马上在路边拦了个的士,途中换了两部车,去到一家小网吧,在柜台前敲了敲桌面,惊醒了睡眼惺忪的服务员,要了一台角落里的机子,开机上网。

    打开电脑后,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坐在那里凝神感应,直到最终确定这间网吧里没有任何摄像头之类的监视设备,这才熟练地在浏览器中输入一个网址,登陆上一个国际知名的门户网站。

    接着,他点开了该网站的网络硬盘区,选择了VIP网盘界面,这是一种需要付费的网络硬盘,号称全世界最安全、最快速、最私密、同时也是最昂贵的服务。周天星自然不会关心这项服务的特点,他只关心某个帐号里的内容。

    输入两道冗长的用户名和密码,周天星终于进入了这个神秘帐户,毫不犹豫选择了下载该硬盘中所有文件。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验到这种高级收费服务的优越性,因为下载的速度非常快,几乎达到了这家网吧带宽的极限,即便如此,超过4G的上百个文件夹也足足花去了他两个多小时才下载完毕。

    下载完成后,他犹豫半晌,终于咬牙按下了删除键,把这个网络硬盘中的所有资料全部删光。

    紧接着,周天星又把这些已经下载到本地的资料全部打包上传到一个刚刚新开的免费网络硬盘中,这回的速度可就慢很多了,不过好在时值深夜,还勉强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在这段既兴奋又无聊的等待时间中,他只得打开了扫雷游戏边等边玩,一直到两眼冒起小星星,才结束了所有工作,用网吧自带的工具清除了所有存档和记录,这才打了个哈欠,买单走了,那模样和大多数在网吧里玩了一个通宵的老网虫没什么区别。

    第016章 玩火

    回到家时已是早上八点多钟,直觉感应到父母都已出门了,周天星这才在楼下买了早点,回到了家中。

    一进卧室,他就迫不及待地翻出新买的手提电脑,联上网络,开始从那个新开的网络硬盘中下载那4G好东西。同时悠闲地喝豆浆、吃油条,然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把门反锁了倒头就睡。

    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没想到醒来时发现只过了两个多小时,而且精神格外健旺。其实以他修道人的体质,几天几夜不睡也没太大关系,只是他一向以睡觉作为人生一大乐趣,所以还是坚持每天睡觉。

    起床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等了一会,才下载完了所有资料,犹豫片刻后,还是照例把网络硬盘中的东西全删了,拔掉网线。

    现在,这些资料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了。只要这台手提电脑里的东西不被有心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拥有者。

    周天星在玩火,是的,金龙涛是第一个玩火者,而他则紧随其后,直接剥夺了前者的玩火资格。

    超过4G的资料中,有视频,有音频,有帐目,有表格,一旦把这些资料公布出来,至少整个东海将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小人物、不大不小的人物会在第一时间身败名裂,尸骨无存。这就是金龙涛几十年经营的终极王牌,现在,周天星拥有了这张王牌。

    然而接下来有个天大的难题摆在周天星面前,那就是如何使用这张王牌?

    诚然,只要鼠标轻轻一点,在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时,周天星可以毫不费力地获得海量功德。惩恶就是扬善,就是积功德,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周天星得不到任何利益,不管有多少大人物落马,与他这个小市民何干?

    周天星很贪,是的,人的本性就是贪婪,修道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贪的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现实和修道的双重利益。

    然而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如果不把这些资料公布出去,唯一获得利益的途径只能是利用这些资料来要挟当事人,这样做固然可以使利益最大化,但相应的风险也呈几何级增长,所以这件事是必须万分小心的。

    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周天星叹了口气,瘫倒在床上,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越是手中掌握了太多资源的人,烦恼越多,从某种角度讲反不如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法子吧,办正事先。”

    重新打开笔记本,把里面的资料拷贝了一份到U盘上,然后在电脑里的文件夹上设了密码,隐藏起来,接着又设了开机密码和用户密码,这才略觉安心。他现在就象一个一夜暴富的守财奴,对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财产安全的问题都不会掉以轻心。

    然后他把这台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电脑藏到了床底下,把U盘揣进口袋出门。关上家门时,他回头看了又看,始终有点不放心留在家里的电脑,心想:“万一有个贼来我家,把我的电脑偷了,虽说不至于马上查到我头上,但也是一份危险啊。”

    随即又哑然失笑,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我家都没有遭贼,总不至于刚放了点有价值的东西进去,就马上遭贼吧,而且那贼得到赃物后肯定转手卖掉,不管了。

    打车来到一家国有银行总部,交钱开了个保险柜,把U盘藏在里面,设了一串密码,拿了一个钥匙就离开了。

    回家时路过一个电子商城,刷掉十几万买了一台据说是军用级的笔记本电脑,号称保密措施极其严厉,开机后二十秒内如不输入正确密码,硬盘就会马上启动自爆程序,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不仅如此,该机还有指纹认证功能,如果开机时不能通过预设的指纹认证,同样会自爆硬盘。

    周天星带着这台电脑回家,马上熟悉了一下新电脑的安全功能,然后把资料从老电脑中拷了进去,接着便挖空心思琢磨怎么把这台轻薄小巧的新电脑藏起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床底下一个破皮箱的夹层里,上面垫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旧衣服,这时方才哀叹,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干完这一切后,周天星这才有闲情慢慢观看旧电脑里留下的那份拷贝,这时才发现里面绝大部分人名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大多数文件夹都是以某个人的名字命名,这样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只要把这些名字记下,平时多注意收集相关资料就能对号入座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在里面竟然没有找到属于张家生的文件夹,大概是这家伙道行还不够、还没资格进大名单吧。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至少在东海市政法系统,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周天星目光连闪,忽然阴笑起来,接着,他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同一时刻,东海市某区的一家豪华酒楼中,冯长春正和一个年纪相仿的西服男子推杯换盏。

    “来,冯兄,小弟再敬你一杯,上回的事真是多谢了。”西服男子笑吟吟地举杯道。

    冯长春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指着他道:“本初兄,你小子不厚道,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假,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再说,你老子就是市委书记,就那点破事儿就算我不办你找谁不能办啊,来来来,少说废话,喝!”

    这西服男子名叫邱本初,本市市委书记邱清远的独子,今年三十出头,不过已是江东航空公司的副总经理了。该公司是江东省(省会东海市)政府自筹资金组建的一家地方性航空公司。

    “对了,冯兄,上次在金玉满堂好象看到你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嗯,好象当时还有林大队长在旁作陪的,当时我先走了一步,没顾得上和你们打招呼,我看那个年轻人挺有气质的,而且似乎有点面善,可总是想不起来他是何方神圣。”邱本初开始信口开河了,不过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

    “哈!本初兄,这回你可看走眼了。”冯长春大笑道:“好了,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来,咱们继续喝。”

    邱本初一脸讶异,使劲摇头道:“我不信,要真象你说的那样,你和林大队长能联袂作陪?这人什么来头?你不会连我也瞒吧。”

    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冯长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喘着气道:“没什么啦,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好,你要听,我就说,那小伙子名叫周天星,跟我们队里上下处得都不错,我们这才带他过去开开眼的。”

    “是吗?”邱本初依然摇着头,用不信的口吻道:“我就不信他一点来头都没有,怎么?跟兄弟也不说实话?”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何况冯长春根本没有真的喝醉,象他这种老刑警装醉卖傻是驾轻就熟的事,若不是看在邱本初有个好爸爸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着意巴结。事实上他刚才一听邱本初提到周天星,早已暗暗留了个心眼,心道:“莫非这家伙发现了什么端倪?我和天星小子的那些事那是打死都不能让人知道的,不然这事儿闹得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还发个屁的财?”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冯长春和邱本初虽然年纪相仿,可一个是历练多年的老刑警,另一个是靠父荫才爬上去的官场新贵,两人的道行还差了一个级数,因此冯长春的装疯卖傻邱本初没看出来,而邱本初一连串着了痕迹的打探却让冯长春警惕性高涨起来。

    然而思来想去,冯长春实在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试想周天星一个草根阶层,就能让刑警队的两个队长一起作陪,而且多次一同出入那种场所,如果说只是简单的个人友谊,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如果说是亲戚关系,那也是很容易被人拆穿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是因为周天星能嬴钱,我们才带他去的,这不等于自露家底?

    “妈的,得找个什么托辞呢?这小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冯长春暗暗苦笑,一时竟无计可施。

    邱本初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冯长春表情上的一些细微变化还是落入了他眼底,不禁满腹狐疑。原本他只是受张家生所托,专程来摸周天星的底,原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当场一口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这事还真透着些玄虚,不禁也动了好奇之心。

    冯长春干咳一声,故作神秘地凑到他面前,嘿嘿笑道:“本初兄,你真的想知道?”

    “不错,我的确有点好奇。”邱本初认真点头道。

    冯长春好整以暇地摸出一包烟,发了一支给邱本初,接着打了火,吐出一口烟雾,故作意味深长地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

    邱本初反倒愣住了,总不能直接说,是张家生托我来打听的,而且据张家生所说,张、冯二人此前还发生过一些小磨擦,他本人不方便出面才请自己出马的,眨眨眼,笑道:“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劳动你们两个大队长亲自作陪的,再说,那个年轻人的手段实在高明得很,这不,昨天晚上一把就嬴了张家生五百多万,把那老小子气得啊,当时可是有很多人在场的哦。”

    冯长春一听就知道坏事了,心中暗怪周天星鲁莽,一口气就吃掉张胖子五百万,哪有不惹眼的,直到这时他才确定问题究竟是出在了什么地方,虽然他这个推断和事实相去甚远,但他已认定了就是这么回事。

    面对邱本初的一再追问,冯长春被逼不过,只得继续装深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忽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之极,面露极大为难地向邱本初抱拳道:“本初兄,今天小弟可能要得罪了,这事实在有些难言之隐,而且……唉!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给你指条路,去问我们林队吧,唉!他要是不点头,我也没法交待啊。”

    第017章 耐人寻味的背景

    面对冯长春含糊其辞的回答,邱本初的疑心越发重了,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再追问下去就有点不知好歹了,人家冯长春又不是你的下属,怎么可能逼人太甚呢。

    邱本初也是个倔性子,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事情越是透着蹊跷,他就非弄明白不可,在官场上打滚可不是易事,有时候哪怕只是比别人多掌握一条信息,就能立于不败之地。现代社会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信息”两个字嘛。

    眼看冯长春一直在语焉不详地推诿,邱本初也无心吃饭了,抱拳道:“冯兄,那么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改天到金玉满堂,我做东。”

    冯长春心知他必定是急着去找林玉楼一探究竟,也不拦他,也抱拳道:“行,本初兄你先走一步,呵呵,兄弟我还没喝够呢。”

    望着邱本初离去的背影,冯长春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手机,凑到耳边:“林队,邱本初一会很可能来找你。”

    林玉楼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沉声问:“他找我干吗?”

    两人都是老刑警了,三言两语就沟通完毕,林玉楼心领神会,自然不在话下,其实就算冯长春不打电话提醒,邱本初在他那儿也不可能探出什么口风来,毕竟邱的道行还浅着呢。

    当天晚上,市郊一幢花园洋房中,两个人反锁在书房里密谈。这两人自然便是张家生和邱本初了。

    张家生阴沉着脸听完邱本初的叙述,目光连闪,眼神中尽是茫然之色,托着下腮苦思冥想一阵,苦笑道:“这事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玄,太不可思议了,林玉楼真这么说?”

    邱本初也是一脸不解,点头道:“是的,林玉楼只肯告诉我,他是受一个故人所托,才对那个年轻人略加照顾的,其他的,这老狐狸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张家生牙齿咬得格崩作响,发狠道:“奶奶个熊,此仇不报非君子,林玉楼倒也算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老子不把他十八代祖宗挖出来,就不姓张。”

    邱本初忽然冷笑道:“张兄,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嘿!我思来想去,越想就越觉得这事疑点太多,搞不好,这潭水深着呢。”

    张家生心中一凛,紧盯着他道:“本初老弟,有话不妨直说。”

    邱本初微微一笑,探过身去,手指轻叩着桌面,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有些细节很值得推敲吗?嗯,就说你们第一次结下梁子的那回吧,我记得刚才你曾经告诉我,当时,头十几局是他们三个人陪你玩的,你好象当时就看出来,那个年轻人是他们三个里的头儿吧。”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家生脸色剧变,脑中浮光掠影般闪过当时的场景。

    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道:“我……我记起来了,当时,我一开头我就看出那个年轻人是他们三个里的头儿,后来……后来也是他一个人在和我说话,林玉楼和冯长春跟孙子似的呆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全都在看他的眼色行事,而且,最后跟我放单也是他。”

    他忽然激动得全身发抖,失声惊叫道:“这……这是什么概念?刑警队的两个大队长在他面前就跟龟孙子似的,妈的!当时我要是早知道他们俩个的身份,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这个人的来头啊。”

    邱本初轻轻呷了一口茶,斜睨着无比激动的胖子,一副你才知道的神情,悠然道:“这就叫欲盖弥彰,冯长春让我去问林玉楼,林玉楼却跟我扯淡,说什么故人之子。嘿嘿!他们可是不知道咱俩是什么关系啊,怎么样?张兄,有点水落石出的味道了吧。”

    张家生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人的来头肯定不小!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了。”接着他眨眨眼,紧盯着邱本初,缓缓道:“本初,让我们来假设一下,需要什么级别,才能让林、冯两个俯首贴耳?”

    邱本初呵呵一笑,无所谓地道:“这我就说不好了,至少冯长春在我面前还是人模狗样的,嘿!这帮丘八,大概也只有见了我家老头子才有点正形吧。”

    张家生倒抽一口凉气,这话其实也是意料中的,只是亲耳听到和在脑中思量的感觉有很大区别,不过转瞬又发狠道:“妈的,不就是个太子党嘛,就算***是省长的儿子,这老虎屁股我老张也得摸一回,反正梁子是结下了,就算我想息事宁人恐怕这小子也不会善罢干休的。”

    忽然瞥见邱本初神色不豫,方才惊觉自己刚才这话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忙讪笑道:“老张是个粗人,本初兄莫怪。”

    邱本初可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指着他鼻尖道:“让我怎么说你,就你这脾气,唉!怪不得升不上去,胳膊拧得过大腿么?别说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这事儿,你悠着点吧。”

    说罢拂袖而去,任张家生在背后怎么叫唤都不回头。

    邱本初走后,张家生冷笑一声,嘀咕道:“牛什么?不就是个市委书记的儿子嘛,小样儿,奶奶个熊,太子党里没一个好货。”

    突然间,从门缝里冒出一个脑袋,正是刚刚走掉的邱本初,不知怎的竟去而复回,淡淡道:“老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这一出直吓得张家生面如土色,象见了鬼似地指住他,颤声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邱本初冷笑一声,走到桌旁拿了自己刚才落下的雪茄盒,揣进衣袋,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张家生却只能呆坐一旁看他动作,好几次欲言又止,却没能发出声。

    邱本初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回头展颜一笑,道:“张兄,下回记得跟到门口看看,看人走远了没有,回头见。”接着便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书房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脆响声。

    拿着屋里的家什疯狂发泄一通后,张家生总算喘匀了气,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抄起电话:“二子,给我查,一定要把周天星那小子的老底挖出来,这小子经常跟刑警队的两个大队长混,刑警队里肯定有人知道,你听着,给我不惜任何代价往深里挖,花了多少钱我全部买单。”

    同一时刻,正在陪林水瑶逛街的周天星忽然顿住脚步,双眼寒芒一闪,林水瑶一转头发现身边没了人,回头嗔道:“星星,发什么呆啊。”

    周天星唇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懒洋洋道:“走不动了,想歇会儿。”

    “哼!大懒鬼,平时不锻炼,几步路都走不动,不行,以后你得天天陪我晨跑。”

    “我晕,不会吧大小姐,我明天就要去事务所上班了,当律师很忙的,唉!天天都要起早摸黑啊。”周天星立即做出一副可怜相。

    “嗯,那倒也是,你可得当心身体哦,不过,你还是要每个星期陪我打一次羽毛球,这总行了吧。”

    周天星心中偷笑,心道这丫头倒还真的挺好说话,连连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切!有那么为难么?不想去就算了,我找别人陪我。”林水瑶不依了,开始威胁。

    虽说明显是个玩笑话,周天星还是吓了一跳,忙讨饶道:“哪能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哦,要不,咱们去喝杯咖啡?”

    林水瑶这才转嗔为喜,笑靥如花地道:“这才象话,陪本美女打球,多么光荣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向路边一家咖啡馆走去,周天星忽然顿住脚步,望向另一个方向,那里也有一个婷婷玉立的美女,而且正向他走来。

    “老同学,晚上好。”周天星笑着打招呼。

    秦怡面无表情地站到他面前,用一种格外冷淡的语气道:“真巧。”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一旁的林水瑶,淡淡道:“这位是?”

    “我叫林水瑶,是星星的女朋友。姐姐,你好漂亮,还是星星的同学呢。对了,他以前在学校里乖不乖?”

    没等周天星开口,林水瑶就主动亲热地和秦怡聊起了家常,一点都不认生,而对于“星星”这样亲昵的称呼,也是林水瑶的专利,在人后叫叫也就算了,在人前这样周天星总觉有点肉麻,可惜,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碰在一起,似乎有时候也能整出一台戏来。从两个女人对上眼开始,周天星就被直接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彻底无视。

    下一幕场景是,在一个环境幽雅的咖啡馆中,两个女人在欢快的气氛中( 修卦 http://www.xlawen.org/kan/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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