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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部分阅读

    大前提上,双方领导人都必须拥有卓越的政治智慧以及真正为人民谋福祉的伟大胸怀。”

    “伟大”二字一入耳,周天星不禁哑然失笑,摇头晒道:“从历史的高度看,地球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伟人,因为伟大这个词本身往往就意味着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情怀。”

    宋恩桥却正容道:“前辈,请恕晚辈无礼,至少我个人认为,就算站在历史的高度,列宁同志也完全称得上真正的伟人,因为他的心并不属于俄罗斯或者前苏联,而是全人类,就算他是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也是一位浪漫的伟人。”

    这话一出,周天星不由对面前这人刮目相看,油然生出一丝敬意,深深望他一眼,只见他的表情从容而坦荡,直觉中也没发现对方存有矫揉造作的心态,不由放声大笑:“好,好,绍霆兄果然没有看错你,宋恩桥,不枉我们煞费苦心扶你上位。从今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宋恩桥大喜,忙再次站起躬身施礼:“有前辈金口一诺,晚辈还有何惧。晚辈平生最大的愿望,莫过于谋求半岛永久和平,驱除列强,还我清平世界。”

    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倒,目光热切地望着他,动情地道:“朝国也好,韩国也罢,自古以来都是炎黄一脉,若能建此不世之功,我东北边疆将再无后顾之忧,东亚格局也将焕然一新,中华崛起指日可待,万望前辈成全。”

    周天星静静凝视他半晌,双手将他扶起,轻叹道:“毕竟还是血浓于水啊。你的心意我懂了,不过这种大事切忌急于求成。你容我好好斟酌一下,无论如何,目前的首要之务莫过于巩固你在朝国的地位,否则一切休提。”

    与此同时,心中却在暗叹:“想不到两千年后的天机宗,还是和真言宗捆在一起了。唉!难怪以先祖师那种惊才绝艳地人物,到头来还是被绑上了战车,照现在这情形看,我不也在一步步走诸葛祖师的老路嘛。算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好说地。只是我可不会象先祖师那么傻,一门心思为他们老刘家打生打死。”

    从元首府出来后,周天星被宋恩桥亲自送回了大使馆,就算只是从明面上看,他也完全有资格享受这份殊荣。谁让他是“平定叛乱”的首功呢。只是这样一来,可就把整座大使馆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也难怪。周天星昨晚出门的时候实际上是被警备司令部绑架走的,人人都知此行凶多吉少,何炯大使还为此专门向国内致电汇报这一突发情况,而这一极其严重的外交事件很快就惊动了中央领导,虽然已经通过外交部门向朝国政府提出了严正抗议,但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这种做法根本起不到任何实际性作用,只能是耐心等待朝国政局稳定下来,才能真正追究这一事件的责任人,否则就只能对朝国用兵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然而。只不过隔了一天一夜,周天星非但毫发无伤。反而由朝国元首亲自护送回来,这种极具戏剧性的变化就很让人无语了。

    使馆地一间办公室中,当周天星把一番不尽不实地经历“原原本本”道出后,屋子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不为别的,只因坐在他身前的两个人全都被雷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元朗才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道:“首长,也就是说,你……一个人就平定了一场政变,不但亲手干掉了那个警备司令,还把朝国高层全都救了出来,难怪……难怪那个新元首对你的态度会这么恭敬……天啊,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何炯地表情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元朗地话还没说完,他就象触电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完全失去了作为大使应有的从容风度,跳着脚叫嚷道:“你们等一下,这件事我必须马上向国内汇报,实在太……太***不可思议了,这件事对我们实在太有利了……”

    话音未落,何炯就嗖一声窜到电话机旁,也顾不上已经是午夜时分,直接拨通了外交部长的专线,对着电话大吼道:“刘秘书,我是驻朝大使何炯,我必须马上和部长通话,什么,已经休息了,不行,这件事十万火急,找别人都不行,只会瞎耽误工夫,我一定要马上和部长直接通话,就算在床上也要帮我叫起来……”

    看着堂堂一国大使变得如此失态,周天星也无语了。他此前和刘绍霆一起计划昨晚的行动时,其实根本就没意识到此举会带来这样意外的后果,他当时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扶宋恩桥上位,却从来没有认真想一想,这件事办完以后,将会对自己的政治生涯产生多么深刻的影响。

    正寻思间,何炯已经挂断了电话,气喘吁吁地坐了回来,刚坐下却又跳了起来,跑到屋角一个柜子前,啪一下打开柜门,从里面拎出两瓶五粮液,急吼吼地对元朗道:“傻小子,愣着干啥啊,快点去厨房给我们找点下酒菜来,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

    元朗一声欢呼,马上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抱着一堆花生米、熟牛肉之类的下酒菜回来,接着便知机地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单独说话。

    “兄弟,来,老哥我先敬你一杯,祝贺你凯旋归来,先干为敬。”

    何炯激动得满面通红,连捏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一仰脖子灌下一大杯酒,舔舔嘴唇,似乎还是觉得不过瘾,又提起酒瓶笑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好象还没品过味来呢,来,我连敬你三杯。”

    周天星却一把按住他地手,微笑道:“酒可以慢慢喝,我还有正事没说呢,可别一下子喝醉了。”

    何炯一怔,马上收敛起笑容,放下酒瓶,直视着他道:“你说。”

    周天星这才举起自己地酒杯,一饮而尽,向他亮了一下杯底,肃容道:“老哥,有句话可能有点不中听,您可千万别介意,我只是实话实说,咱们现在还远远没到庆功的时候呢。”

    侧头想了想,又道:“是这样地,据我这两天观察,朝国政局虽然暂时平定下来了,其实内部还是暗流涌动,没一刻消停的,就拿目前这位新元首来说吧,其实他的威德都不足以服众,纯粹是机缘巧合才得以上位的。还有,你猜他今天为什么非要亲自送我回来不可,一方面固然是出于答谢之意,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现在急需我国政府的帮助。”

    何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地道:“这个意思我也看出来了,可以理解,他有没有跟你具体谈过什么?”

    周天星微微一笑,探过上身,压低声音道:“我回来之前,曾经和他单独深谈过一次,他当面向我表示出了强烈的意愿。”

    故意停顿一下,才用更低的声音道:“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无论什么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何炯顿时动容,深吸一口长气,紧紧逼视着他双眼,无比严肃地问道:“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周天星点头如捣蒜:“这还能有假,他现在只不过刚刚上位,羽翼未丰,最关键的是,缺乏足够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尤其在军队中没有底气,还能怎么样?”

    何炯笑了,目光闪动几下,用手托着下颔道:“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他能当面跟你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相当不容易的。由此可见,昨天晚上你和他共同经历过一次患难,对我们将来的工作还是很有帮助的,这就叫患难之交吧,共同战斗过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啊。你等着,我再打个电话回家,把这个最新情况补充汇报一下。”

    十几分钟后,何炯再次坐回到沙发上时,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意气风发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你猜我们的部长大人现在在干什么,正在专门为这事连夜开会呢,咱们今天晚上也干脆别睡了,一边喝酒一边等结果吧。”

    又深深望了他一眼,略带调侃地道:“怎么样,天星,要是你有兴趣,我就把这个驻朝大使让给你干,就凭你和这帮朝国高层初步建立起来的亲密私交,你小子就肯定比我强。”

    周天星哑然失笑,连连摆手道:“老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这可是个瓷器活,不修到一定火候谁敢挑得起这副沉重。”

    何炯哈哈一笑,指着他道:“不干也行,不过你这段时间可不能走,有句话叫趁热打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是不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操作一下,那就真是太傻了。”

    周天星正中下怀,马上举杯道:“行,这是老哥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两人相视一笑,又对饮一杯。

    突然间,一阵急骤的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如同条件反射般,何炯连酒杯都来不及放下,再次嗖一下从沙发上窜出,扑向办公桌。

    第231章 脱胎换骨

    何炯站在办公桌前打了几分钟电话,回来时已是喜形于色,还没坐下就语气激动地宣布:“上面已经作出了最迅速的反应,中央为此专门派出一名特使,明天早上就到。呵!这回我们可是抢在所有国家前面和新政府首脑搭上线了,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外交工作有时候也要分秒必争啊。”

    又指着他笑道:“还有你,周天星同志,我们部长让我向你转达一下,中央领导对你的工作成绩作出了极大的肯定,已经任命你为驻朝军事观察员,全力配合中央特使的工作。”

    其实根本不用何炯转达,周天星早就听到了他打电话时的所有对话,对于这项新任命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不太明白“军事观察员”到底是个什么官,于是笑问道:“老哥,这个头衔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炯想了想,解释道:“观察员的性质有点类似于侦察员吧,只不过这种侦察是建立在对方认可的基础上,观察对方允许公开的相关军事情况。当然,对于你来说,这只是个虚衔,不需要你真的去观察什么,你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一个,利用你和宋恩桥的关系为特使牵线搭桥,而且要务必保证双方的接触在绝密状态中进行。”

    周天星马上从沙发上站起,一本正经地敬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养足精神接待特使同志。”

    他其实根本无心陪何炯喝酒,所以一有机会就拔腿开溜。回到为自己准备的套房中,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干净内衣,躺在床上偷着乐。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有心情细细盘点这两天来获得的巨量功德。这次朝国之行地收获之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光是杀死金家父子和一批高官的那个晚上,一夜之间他就猛增了超过五万点功德。扣除掉因纵火、枪杀无辜、制造混乱等事件所损失的近万点功德,当晚净赚功德42000多点。在其后的一日一夜中。他又陆续接收到两万多功德,具体因素因局面错综复杂已无法一一详考,他也懒得再去认真追究了。总之,这两天两夜地辛苦奔波和精心算计全都没有白费,他现在所拥有的总功德值已经急速窜升到了一个他从前根本无法想象地高度。达到了惊人的七万九千多点。最过分地是,尽管已经暴富至此。识海中依然没有功德停止增长的迹象,虽然增速已经较前两日大大减缓,但想必用不了几天,就能一口气突破十万点大关了。

    此刻的周天星,如同一个刚刚中了六盒彩头奖的暴发户,过惯了勤俭日子的他,几乎已经被这种令人发指地增长速度冲昏了头,这也正是他无心陪何炯喝酒的唯一原因,他现在最需要地只是一个人呆着,慢慢消化这前所未有的心理冲击。事实上。若不是此前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而且一直开着清心诀,只怕连道心都已经因这极度的狂喜而崩溃了。

    的确。他现在只能靠清心诀才能勉强维持住相对平静的心态。对于修道人而言,无论是大喜还是大悲,都对修行不利,疯狂赚取功德固然是好事,但如果欢喜得过了头,就要乐极生悲了。

    “哼!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还要靠清心诀才能挺住不发神经,鄙视你。”

    识海中,阴魂不散的心魔又不知从哪里爬了出来,盘腿坐着,酸溜溜道。

    周天星这时心情奇佳,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乐得有人陪自己说话,笑呵呵道:“傻了吧,没想到我这么强吧。对了,忘记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了,十万功德在身,是不是要多帅有多帅,来来来,帮我算一下,十万功德可以栽多少棵因果树。”

    “切!小人得志,不就是十万功德嘛,大概只够摸上化神后期的门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周天星一怔,晒道:“开什么玩笑,十万功德才够摸上化神后期?你当我是白痴么?”

    心魔不屑地冷笑:“你以为十万功德有多少?不然禅宗那帮老家伙还不早就把金正阳杀了赚功德,还等得到你来替天行道?”

    周天星同样报以冷笑,不信道:“你又知道了,难道你和禅宗地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心魔傲然道:“无知,这么简单地道理随便想想就知道了。你说,既然禅宗知道金正阳不是什么好鸟,为什么还要下死力气帮他,难道那帮老家伙不怕自损功德?理由是明摆着的,就象你前天晚上为了夺权,宁可自损功德在城里放火,还杀了那么多无辜地人,就是因为通过这件事你能赚到更多功德,足够弥补这些损失了,是不是?”

    周天星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苦笑道:“有点道理,看样子对于禅宗来说,金正阳活着远比他死了更有价值,他们根本不在乎损失这些功德。”

    心魔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总算明白过来啦,真是个小白。所以,你那十万功德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据我精确的推算,一旦他们挑起这场战争,最起码立刻就要折损几十万功德,但他们还是不遗余力地要发动战争,你说,他们自身先要拥有多少功德,才能无视这种损失。”

    周天星开始冒冷汗了,下意识地抹了一下额头,苦笑道:“看来我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白,照这么看,那些老家伙至少都是有几百万功德在身的,甚至更多。妈的!都有这么多功德了还要搞风搞雨……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就算有几百万功德。相对于所要完成的事情来说,缺口依然很大。话说回来,这些修炼了几百年地老家伙,身上有几百万功德也不希奇。”

    突然一拍脑门,豁然贯通:“也就是说。到了他们那种层次,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寻常的小功德。只有干出一些天翻地覆的大事才有可能积累到足够的功德。天啊,看来我以前真是井底之蛙。自以为能一票捞到上万功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其实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哼!总算开窍了。”

    心魔得意洋洋地在识海中踱着步子,老气横秋地道:“你的分析能力实在太弱了,外面地世界很危险的,不适合你这种小白混。不如请我当你地军师吧。从今以后,我们哥俩一起打怪练级。玩死那帮自以为很高明的老家伙。”

    忽然顿下脚步,双目中闪出诡谲地光芒,一本正经地道:“老大,顺便拜托你个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呢,从你入党那天起,就已经走上魔道了,我只是一直没好意思直说罢了。什么是魔?魔就是执念,如今你已经执念深种,再也不能回头了。修魔有什么不好。同样能升级。同样能长生,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勘不破最后那一关。成不了那个虚无飘缈的金丹大道,但那又怎么样,不证大道就会死人吗?还不是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俗世中的一切享受,金钱、权力、美女,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么,为什么非要证道呢?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快活么?”

    又掰着手指,循循善诱道:“你看,只要我们道行够高,不说别的,从那些名门大派偷几十颗不死药来,家人朋友一样可以长生不老,只要平时让他们多积点功德就行,管他娘地什么道心因果,只要我们功德够强,一样可以在这世上活得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周天星良久作不得声,深深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承认,你说得全对,可我就是想看看到底金丹大道是什么样子。我也承认我犯了执念,但是我并不觉得执念真的象传说中那么可怕,人活在世上,总要有点追求吧,否则就算能成仙成佛,又有多大意思。反正以后地事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实我早就想开了,不要去想太遥远的事,只做现在该做的事。好了,多谢你今天跳出来提醒我,让我想通了很多事,回去吧,我要练级了。”心魔脸色阴晴不定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摊开手道:“那好吧,不过你最好认真想想我的提议。”说完就一溜烟钻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拥有了超乎想象的功德,周天星也就不需要再象从前那样吝啬功德了,放手练级就是。

    “开始吧,化神后期,我来了。”

    他这样想着,一咬牙,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心卦。

    识海中,两棵因果树同时进入了疯狂生长状态,它们的名字分别是洪承恩和宋恩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双眸中精光闪闪,充盈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

    “嘿!原来是这样,好一番精心算计。唉!看来心魔还真没说错,整整耗费了我四万多点功德才达到升级线,这还不包括吸收念力损耗的功德,好在我早有准备,来吧,一口气把这件事干完,升级了。”

    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拎出一只大行李箱,搁在地板上。

    打开箱盖,从中取出一套十分厚实的保暖内衣,又伸手在箱子里翻了翻,找到一把军用匕首,用刀尖割开内衣地布料,掏出一张张镂刻着符纹地“天星一号”薄片,里面储存着他从紫禁城中偷来的念力直接用刀尖在一张薄片上刻划了几下,然后把那张薄片贴到自己太阳||穴上。

    顿时,一股纯净无比地念力疯狂涌入识海。他一声不吭地咬着牙,默默发动了全部精神力,将这些侵入识海的念力包裹起来。一点点融化、提纯、再融合。

    半个多小时后,他已是满头大汗,精神却健旺了许多,非但不露一丝疲态,反而全身洋溢着一种如沐春风的轻快。然后。他把那块已经被抽空念力地薄片丢到一旁,又拿起了另一块。

    如此反复十多次。当一线曙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屋中之时,盘腿坐在床上的周天星突然全身剧震。贴在太阳||穴上的一块薄片也滑落到了床单上。紧接着,他仰头就倒,后背重重摔在床垫上。

    房间中爆发出一阵疯狂大笑:“终于圆满啦!古往今来的修道界,还有谁比我更帅,四年不到的功夫。就修到了化神后期……啊……”

    突然间,大笑变成了惨嚎。却在下一刻又戛然而止。

    “该死地!万恶的洗筋伐髓,不,是他妈地脱胎换骨,太过分了,还没享受到化神后期的快感,就又给我来这一套……”

    他竖起一根中指,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破口大骂,不是他想骂人,而是刚才从骨髓深处骤然传来地剧痛差点就把他当场折腾得背过气去,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不但是骨髓。而且几乎囊括了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每一寸皮肤以及每一个毛孔,甚至于呼吸时鼻腔中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酷刑。就象有千万根钢针遍布在身体内外任何一个角落之中,以极快的速度疯狂戳刺着。若不是他在下意识中把清心诀运行到了极致,此刻连头脑都无法保持清醒。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理解到,“脱胎换骨”究竟是何含义。

    “要死了,实在顶不住了,怎么开着清心诀也还是这么痛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周天星还是在迈入化神后期地第一刻就被雷倒了。和上回第一次洗筋伐髓比起来,那种级数的痛楚简直微不足道,当时清心诀一开,立刻就感受不到痛苦了,但这回已经把清心诀发挥到了超负荷运转地程度,还是无法完全消除痛苦,尽管在程度上已经减轻了十分之九,但依然令他抓狂加暴走。

    眼泪不可抑制地滚滚而下,不是因为伤心,只是因为痛。他泪流满面地大声呻吟着:“太***变态了……我不活了,这么活受罪……还不如死掉算了……”

    渐渐地,他的呼吸趋于缓和,脸色也慢慢平静下来。并不是因为痛苦有所减轻,而是因为他的承受能力提高了,从身体到精神逐渐适应了这种煎熬。

    “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对了,我终于明白了,师父走的时候说是要去闭关推演什么天机,还说他的师父也是在化神后期闭关的,又说什么少则二三十年,多则一个甲子以上,妈的,根本就是说得好听,有什么天机需要推演这么多年啊,其实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苦熬罢了,熬得出来就升级,熬不出来就死掉,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这一刻,他终于想通了一切前因后果,两行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只因精神上地痛苦远胜这具肉体正在承受地非人折磨,伴随着一阵深入灵魂的绝望感,映现在他识海中地,只剩下那个风姿俊朗的面容。

    与此同时,一个无比强烈的意念也占据了他全部身心:“不行,我一定要闯过这一关,只有我首先迈过了这道门槛,才能想办法找到师父,助他渡过这次难关,否则我们师徒俩都是凶多吉少。对!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回国,我现在就回国把那三颗渡劫丹取出来,只要能平安渡过这次劫难,什么都好说,否则就是死狗一条。”

    心中有了计较,立刻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出一串号码,然后把话机贴到耳边,声音嘶哑地道:“绍霆,什么都不要问,我现在马上要回国,一刻都不能耽误,你立刻安排一下……”

    数小时后,周天星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他这次回国,行前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其实就是偷偷从使馆中溜出来的,因为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向何炯解释,也无法想出一个能让他突然回国的合适理由,百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在刘绍霆的势力全程接应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逃回国。至于以后如何自圆其说,就不是他现在考虑的问题了。

    下飞机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车去了三家银行,前后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把分别藏在三家银行中的三颗渡劫丹全部取了出来,然后随便找了一家大卖场,在里面选购了几大箱巧克力、||乳酪之类的高能量食品,还有一些药物、剪刀之类的必需品,全部装进两只大旅行箱带走,最后去了一家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商务套房。

    一进房间,他就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砰一下反锁上门,迫不及待地脱掉所有衣服,打开两个旅行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进卫生间,接着坐在马桶上,把一颗渡劫丹扔进口里。

    那丹药入口即化,约莫过了一分多钟,腹中响起雷鸣般的鼓荡声。紧接着,如同上一次渡劫时那样,全身毛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大小便失禁,不停排泄,毛孔中渗出大量污秽。总之,新陈代谢陡然间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唯一和上回不同的是,他这回的模样不再象上次那样狼狈不堪了,虽然整个身体系统都在以不可思议的极速运转着,却是呼吸平稳,心跳正常,而且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食物也补充得很少,只需要每隔半小时左右进食饮水就行,甚至令他产生出一种悠闲渡劫的感觉。

    不由心中暗叹,无比艳羡地想到:“还是那帮丹道家有办法啊,渡劫居然都能搞得这么轻松,实在太令人发指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在路上买本小说带进来看了。”

    大概是因为这种渡劫方式有点无聊,不知怎的又闪出一个念头:“奇怪,刘绍霆不是自称已经到了凝神后期嘛,按理说这小子现在应该是处于第一次洗筋伐髓的阶段啊,怎么这家伙象个没事人一样?嗯,我明白了,易容改形本来就是真言宗的特长,他的身体其实就是他日常修行的工具,一直处于改造之中,相当于每天都在进行循序渐进的洗筋伐髓,应该早就习惯了,哪里用得着象我这样。”

    言念及此,不由生出感慨,心道果真是各门各派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丹道家们可以用丹药来轻松渡过生死大劫,而象真言宗这类门派连药都不用吃,在他们的意识中,恐怕连洗筋伐髓的概念都没有,完全不用为渡劫发愁,因为根本没有劫可以让他们渡。

    服下第一颗渡劫丹后,周天星在马桶上一坐就是二十几个小时,累得腰酸腿疼脚抽筋,直到次日中午时分,药性才完全被身体吸收,站起身时,连胡子都拖到了地砖上,而卫生间中早已充盈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只得草草整理了一下形象,冲个热水澡,把所有垃圾装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垃圾袋。为免酒店方面起疑,还打电话找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接着就一个人拎着垃圾袋出门,真的去街头书报摊上买了一大堆小说和杂志,带回去继续工作。

    如此这般,经过三天三夜的药物渡劫,周天星终于把三颗渡劫丹全部吃完了,同时也欣喜地发现,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第232章 当明星

    在酒店卫生间里熬了三天三夜,第二次洗筋伐髓终于接近尾声。三颗渡劫丹的药力完全消化后,虽然体内某些部位还会时不时传来间歇性阵痛,但和三天前相比,这种程度的痛感简直不值一提,就算不开清心诀,咬牙挺挺也就过去了。虽然不知道这次脱胎换骨到底还会持续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劫难肯定渡过去了,只需要耐心等待大功告成之日就行。

    更为可喜的是,由于升入化神后期,周天星又拥有了一些新能力。

    首先是隐藏功德和精神气息的能力,主要目标自然是针对修道人,只要他愿意,就能主动收敛自身的功德和精神气息,一般情况下,道行再高的修道人也无法窥破这层玄机。事实上,这也是一项在修道界中比较普及的能力,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无需学习就能自行拥有。而对于周天星这种阴谋家来说,自然特别钟爱这种新能力,不用考虑,就把自己的绝大部分功德和精神气息藏了起来。

    接下来的另一个异能,更是全世界所有阴谋家的最爱,变形术。这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易容,而是真正的改头换面,由内而外地改变相貌,而非仅具其表的改变。同时,这种能力会随着脱胎换骨的进度而逐渐变强。道理很简单,脱胎换骨的本质就是一种生物体的进化,正是由于这种进化才衍生出变形的能力。

    得脱大难后,周天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父江玉郎,急欲找到他闭关的方位,于是就在第一时间放出神念,本想凭着从前留下的精神印记自动搜寻,谁料识海中竟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直觉中也无任何感应,顿时生出天涯茫茫无处寻觅的无力感,再说三颗渡劫丹都已用尽,就算现在能找到江玉郎也无济于事,只得暂时把这事搁下,盘算着等再找到渡劫丹地时候,再设法找到他的下落。

    穿衣镜前。周天星赤膊着上身,无比认真地端祥着镜中的自己。

    慢慢的。消瘦的面颊开始鼓胀,鼻梁挺起。颧骨突出,唇线向两旁扩展。与此同时,皮肤的颜色逐渐加深,由白皙光洁转为黝黑粗糙,头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长。

    “天啊!太难看了。这副德行怎么出去见人,不行。还是变得帅一点吧,俺这辈子还没当过帅哥呢,不如帅一回出去晃晃,看看能不能被人看出来整过容。”

    “虚伪!”

    心魔不知又从哪儿钻了出来,晃荡着大腿鄙视道:“想当帅哥就明说呗,又没人嘲笑你,用得着找这么多借口么?”

    周天星嘿嘿一笑,没好气道:“去你的,少用你这小人之心来度本宗主地君子之腹,就象刘绍霆说的。这副臭皮囊不过是个玩具罢了。老少美丑还不是随心意而定,我只不过想吸引点回头率。熟悉一下彻底改头换面地感觉而已。”

    说着说着,又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看来那些神话传说也不是完全胡编乱造的,象什么观音菩萨有成千上万化身,可不就是说地我们这种人嘛,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而且还不用担心被识破,这才是最高明的易容术。不,这已经不是易容的范畴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真正的我。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喜欢原本的老样子,不管长得帅不帅,都是跟了我二十四年地,有感情啊。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念旧。”

    “切!你就吹吧,有本事你变个女人给我看看。”

    “去死,我没那么变态。嗯,不过反正这里没外人,要不就试试看吧,说不定哪天能用上这种另类身份呢。”

    几分钟后,镜前出现了一个容貌清丽脱俗的少女,只是仅限于容貌而已,如果不去看那张脸,从身形判断,基本上还是个男人。

    “你不是很拽么,有本事变个大胸大屁股给我看看啊。”

    心魔又大声嘲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地欠扁相。周天星这时心情奇爽,也不跟它计较,反而笑吟吟道:“等着吧,等我过些时候进了返虚期,你想要多大我就变多大。”

    心魔在识海中盘腿坐下,脸色很严肃:“老大,我想跟你谈谈。”

    “说。”

    “我想问一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心魔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关心我?”

    周天星漫不经心地答道,同时又开始了新一轮变形,把自己的相貌向帅哥方向发展。

    心魔的表情更严肃了,无比憧憬地道:“因为我想让你变得更强,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想看看,到底你能把这个天下折腾成什么样子。我特别期待,你推过洪承恩和宋恩桥的因果树以后,又想出什么新阴谋了。”

    “暂时还没有,光靠那点资料还不行。不过既然已经玩了失踪,索性玩到底,禅宗那帮混蛋不是在算计我嘛,就让他们满世界去找我吧。”

    心魔嘎嘎怪笑起来,拍手道:“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大你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记住喽,设计阴谋的时候可一定要算上我啊,好想亲身参与这么庞大的阴谋哦。”

    周天星皱眉道:“你又知道我会搞阴谋了,我的人品就那么差,不能搞回阳谋么?”

    心魔捧腹狂笑:“老大,别逗了……喂喂!不要震我,我自己走。”说完就一溜烟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打发走无聊的心魔后,周天星也没了玩变形地兴致,一个人躺在床上,苦思起来,在识海中细细品味三天前预演出地一幕重要卦象。

    书房中,洪承恩和慧明和尚闭门密谈。

    “洪施主。师父刚刚传来的密令,令我立刻启程赶往朝国。”

    “这么急,大师有何吩咐?”

    “朝国局势突变,已经打乱了我们原先地计划,如今最要紧地是尽快控制住局面。师父说,如今圆通师叔那里急需大批人手驰援,此事刻不容缓,所以我必须马上动身。”

    “既然是大师的吩咐。洪某这就安排下去。”

    “不忙,师父还交待了一件事。请洪施主派一得力之人和我随行。”

    “这话怎么讲?”

    “洪施主大概还不知情,此次朝国突发事变。不知怎的,却是周天星一人力挽狂澜,解救了宋恩桥以下一众高官,否则局面更不堪设想,如今他已被中央任命为驻朝军事观察员。而且不知何故,竟然平空授予他少将军衔。因此师父吩咐。我等务必控制住此人,最好能让其直接为我效命,不惜一切代价。”

    “啊!竟有这样的事,不可能,这消息一定有误,就算他平叛有功,或者出于外交需要,也不可能给一个从来没有当过兵的人一下子授个少将吧?否则岂非败坏国家体制。”

    “千真万确,师父再三嘱咐,此事着实蹊跷。此人背景也着实深不可测。我等务必查明真相,如不能为我所用。可诛之。”

    “好,那就让士林随你同行吧。”……

    周天星这次玩失踪,原本目的十分单纯,只是因为急需找个清静之所完成脱胎换骨,等到大功告成再回去,但预演出这番书房密谈后,他就打消了马上回去的念头。既然禅宗铁?( 修卦 http://www.xlawen.org/kan/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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