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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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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地识海中,拥有三个元会的元胎已经长大成一个婴孩,竟是一个赤身裸体地女孩形象。这一点令周天星很是纳闷,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元胎会是个女性。

    凝炼出元胎后,周天星马上获得了一个空前强悍的新能力,无根卦。所谓无根卦,即是指不需要栽种因果树,只要是神念所及范围内或者内卦中能获取的人或物,都能直接为其预演将来,起卦时的耗费也不再局限于功德,可以直接消耗元胎能量。也就是说,道心和功德已经融为一体,无分彼此,只是每当获得新功德时还是需要经过一个转化过程才能真正融入元胎。

    不仅如此,凝出元胎后,周天星还得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新能力,只因元胎的作用并不仅停留在精神层面上,而是达到了实体阶段。正如当初唐六如和慕容飞首次在山中相遇时,唐六如举手间杀死两个千年教徒,慕容飞当时又惊又怒,飞剑袭击唐六如,却被唐六如直接用一层护体光晕击退,这其实就是元胎的力量,遇到外敌侵袭时,只要其能量逊于元胎,就会自动生出护体毫光把敌人击退,自身则安然无恙。举一个形象的例子,以周天星如今三个元会的道行,就算把一挺重机枪地枪口顶在他胸口上狂射,也不会伤及他分毫。再比如,哪怕他从万米高空中坠落,只要不是恰好撞在刀尖上,也能活蹦乱跳地爬起来,最多把地面撞出个大坑而已。当然,用元胎御敌并非没有代价,所消耗地其实就是元胎中的能量,所以即便是拥有这样地能力,周天星也不会真的去没事堵枪眼玩的。况且国之利刃,岂可轻示于人,哪怕是真的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种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没必要出去显摆。

    尽管已经拥有了三个元会,周天星还是有点郁闷,甚至产生出一种前途茫茫之感。相对于升级所需的九九八十一个元会来说,他的元胎现在还只处于雏形阶段,虽然只要平时多积功德,总有功德圆满的一天。但这个天文数字实在让他有点不寒而栗之感。不知要修到猴年马月才能积满九千万功德。同时,他也深刻体会到,那些名门大派的修道人总爱搞风搞雨。并不是因为他们闲得无聊,而是因为非如此就不可能积到百万、千万级的大功德。况且,每次起卦时都需要消耗一定量的功德,这样算起来地话。升入元神期所需地功德就绝不止九千万之数了,至少也是以“亿”计的。

    其实,从本心讲,周天星并不多么急着升级,能在区区四年之中修到如此境地,他已经十分满足了,但问题是,即便已经凝成了元胎,他还是没办法找到江玉郎。不管是用神念、内卦、定卦还是无根卦,都没办法找到他。即便能在卦象中看到他,也无法对他起卦,这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状况。按常理说,江玉郎出走闭关前不过是区区化神后期而已,这个境界周天星早就经历过了,也没有发现在这个阶段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把自己隐藏到连对之起卦都不能的地步。退一万步说,哪怕江玉郎现在已经死了,以周天星如今地道行。只要能在卦象中看到他。就能对他起卦,一直推演到他身死为止。然而。这些百试百灵的合理逻辑在江玉郎身上都不适用,他就这样走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百般无计之下,周天星只能寄希望于境界的再次提升,但提升之路看上去又显得那么漫长,这就难免会让他郁闷了。

    识海中,无聊的心魔又爬了出来,无精打采地瞪着婴孩形地元胎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琢磨怎么斩心魔,是吧?”

    周天星淡淡道:“你说呢,我除了这个,还能想什么?”

    心魔的脸色更难看了,盘腿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无比严肃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别去相信那些胡说八道了,什么斩心魔,斩自我尸,可能么?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活个自我,要是连自我都斩了,你觉得这个身体和这个意识还是你的吗?”

    周天星不由也叹了口气,坦然道:“说实话,这正是我最大的困惑,一个人怎么可能连自我都斩掉呢?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算能证得大道,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就是嘛。”

    心魔高兴了,连连点头称善:“老大,你终于想通啦,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以你的道行,早就是长生不老之体了,现在又有了元胎,连地震海啸都不用怕,哪怕遇上飞机失事,最多掉下来把地上撞个大洞,就别说什么刺客了,用大炮轰你都没用,这还没算上你的心卦和直觉。你说,做人做到这份上,你还图个什么?”

    周天星笑了,点头道:“可不是,我承认你说得全对,可我就是想升级,你说怎么办?”

    “扑通!”

    心魔一头栽倒,白眼一翻,无力呻吟起来:“我不跟你玩了,你根本不是人。”

    “有道理,我的确不是人,已经是圣了,多谢你提醒我,小心魔。”

    “救命啊!”

    这回心魔不是被震回去地,而是抱头鼠窜,嚎叫着逃回去的。

    刚刚打发走无聊地心魔,周天星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开处,是潘长青少将。周天星有点意外,握着门把脱口道:“首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叫我过去不就行了。”

    潘长青微微一笑,用商量的口吻道:“有些话在办公室里说不合适,我今天只想以个人身份和你谈谈,可以吗?”

    周天星一愕,随后醒过味来,忙侧身让他进屋,亲自去厨房沏了两杯茶。这套宿舍还是他第一次来特勤处时分配的,面积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生活用品还是很齐全的。

    两人在客厅中坐定后,潘长青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滚烫的绿茶,开口就切入正题:“天星,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对今后到底有什么打算。不瞒你说,这两天陈上将和霍上将都先后找过我,他们都想要你。其实嘛,我觉得这也是件好事,不但是对你个人将来的发展,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国有良将总是一件幸事,象你这种大材呆在特勤处也实在有点可惜了。”

    听着他不紧不慢地絮絮之言,周天星不觉有点感动,默然半晌,轻叹道:“首长,恕我直言,您现在说的还是官话,场面上的话。既然您今天到我的宿舍里来,不是在办公室,我就不想听这种话。”

    潘长青笑了,点头道:“好,那你说,你想听什么话,我就说什么话。”周天星不假思索地道:“两个字,感情。我们都是有国无家的人,但是我们不是冷血动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讲感情。说句掏心地话,如果不是您,就没有我周天星地今天,这份知遇之恩我永远铭记于心。既然讲到了感情,只有一句话,我觉得不管是在特勤处还是调到别的地方,只要肯做事,想做事,就能办大事,把事情办好。总之,首长,一切全凭您安排。”

    若按周天星地本心,特勤处权力虽大,但就算潘长青现在就把位子让给他,也只是个副军级的少将,而且在这种专业性极强的部门中,一般不太可能往别处调,所以如果能换个环境的话,他还是相当乐意的,但斩去二尸后的他考虑问题已经不再象从前那样急功近利了。一方面,他深知潘长青这种人不可能永远只是个少将,至少是中央警卫局长的候补人选,甚至有朝一日进军委都是有可能的,那就万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他得罪了。另一方面,海、空军两位上将脸红脖子粗地争着要人,也着实让他有点头痛,夹在两个大人物中间实在很难做人,主要还是因为官职太低,他没必要傻乎乎地去开罪任何一方,所以那天和两位上将喝酒的时候,他从始至终都没表现过任何立场或者倾向,喝到后来干脆装醉了事,不去淌这不见底的浑水,也幸好这几天他正处于被审查期中,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但审查期一过就说不准了,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皮球踢回潘长青脚下,摆出一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高姿态。

    听到他这番表白,潘长青笑容更盛,语气却显得有点意味深长,徐徐道:“大概你还不知道吧,陈上将已经在我面前放出狠话了,只要你肯去,北海舰队代理司令员,原来的那位中将司令员不久前病倒了,已经不能视事。你的实职将会是舰队副司令,海军少将。别以为这是开玩笑,连一号都点过头了。”

    望着周天星目瞪口呆的表情,潘长青莞尔一笑,抬手止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淡淡道:“不要问我,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问题你当面去问一号吧,顺便通知你一下,明天晚上一号要亲自接见你,你最好预先做点功课,免得到时候应对失据。还有,霍司令那边开出的价码是空军副参谋长,也是少将。呵呵!其实连我都没想到,两位老将军居然真的把官司打到一号那儿去了,据说一号当场发了话,让你这个当事人自己挑,两者任选其一。”

    最后,潘长青笑着站起身,作出总结性发言:“本来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光了。我这边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不管你走到哪儿,哪怕升了上将,都是我们特勤处的人,谁让我们这个单位干的就是特勤呢。”

    第251章 官拜少将

    中南海某书屋,室内陈设古今合璧,最醒目的是占据着一整面墙的檀木书柜,对面墙壁中央贴着一方巨幅液晶屏,左右两侧各悬“宁静”、“致远”两幅行书,临窗的书案上也搁着一台2寸显示器,鼠标和键盘就摆在桌面上,桌角整齐叠放着两列厚实的文稿。

    这是周天星第二次进中南海,迈进这间屋子后,给他的第一感觉是,这里的主人不象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至少是个爱上网的老人。

    此刻,这个老人就站在他面前,中等身材,面容儒雅恬淡,身着一套旧式绿军装,是那种中山装的式样,系着风纪扣,既没有肩章,也没有领章,他就是最近常有人在周天星耳边提及的“一号”。

    如同常常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一号保持着一贯的随和笑容,语调却没了那种程式化的味儿,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所以你必须帮我解决它。”

    周天星回答得很干脆,目不斜视地道:“是!”

    望着年轻人标枪般挺立的身形,一号的笑容绽开少许,折身走到贴壁大屏幕前,那上面显示的是一只缓缓旋转的球体,他随手在其上某个点按了一下,画面便以那点为中心千百倍放大,填满了整个视野。

    食指轻点韩国西海岸一处港市,不紧不慢地道:“尼米兹号沉没后,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军力有增无减,昨天五角大楼对外宣称,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编入第七舰队。原定的美韩联合军演也不会取消,只是时间推迟到两个月后,并且提高了演习规模,届时将会有罗斯福号、林肯号、里根号以及新入役的布什号四个航母战斗群参加演习,演习地点就是这里。群山附近洋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周天星肃立在他身侧,略想了想,答道:“这种做法很符合美国人地一贯作风,比方说911以后,美国人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全世界宣扬以暴制暴的理念,他们的总统通常会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用暴力拯救世界的悲剧式英雄,我认为这种做法地确很高明。也相当愚蠢。”

    一号饶有兴致地回头道:“这个说法倒挺新鲜。高明在何处?愚蠢又何解?”

    周天星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我说他高明。是因为作为政客,这种做法的确很高明。说他愚蠢,是因为作为政治家,他们还不够资格。据我所知,美军中也有不少高级将领读孙子兵法,但是就算让他们天天抱着这本书睡觉,他们也永远读不懂其中的东方智慧,正是这一批又一批高明而愚蠢的美国政客。把一个伟大的国家拖进了无底深渊。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远人不服,以德化之,这才是真正的外交智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望向老人,略显尴尬地道:“我好象把话题扯远了。”

    一号呵呵一笑,摆手道:“言无不尽,这样很好,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周天星这才清咳一声。续道:“美国人总在给自己寻找敌人。即便现实中已经不存在敌人,他们依然需要幻想出一个敌人。究其本质。这是一种全民族的虚弱,因为越是站在世界之巅,他们就越感觉孤独,他们更害怕被赶超,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打压新兴国家,这就是虚弱地表现。正如毛主席当年所说,美国是纸老虎,这只老虎一旦受伤,就立刻会表现出虚弱地本质。不要说四个航母战斗群,就算四十个又怎样?现代战争早已不是坚船利炮的时代,而是导弹时代,在一个导弹大国家门前放这么多航母,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而是送上门来当靶子地海上活棺材。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算术题,一个航母战斗群能携带多少飞机和导弹?而一个泱泱大国的海岸线上又能部署多少飞机和导弹?之所以他们的航母能够在三大洋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打不沉,只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把它们打沉,所以美国的政客们总是在幻想,他们可以用航母称霸世界。一号默然良久,负手在屋中踱着步子,忽地莞尔一笑,颔首道:“你的观点我基本认同,但你只说对了一半,美国人之所以敢在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并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有打沉这些活棺材的力量,而是他们认为,我们不敢使用这种力量,所以我们只能陪他们继续这场骗局。”

    他缓缓把视线再次投向年轻人,淡淡道:“我也听得出,你地话只说了一半,我还是那句话,言无不尽,希望你畅所欲言。”

    “是!”

    周天星双腿一并,朗声道:“事关根本国策,我本不敢妄言,但我认为,既然战争无法避免,不如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一号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冷冷望着他,不悦道:“潘长青对你的评价是,言必行,行必果,我看还要加上几条,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危言耸听。”

    周天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从容道:“如果首长认为我是马谡之流,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连一天军校都没上过呢,但是,既然是畅所欲言,我就要把话说完。据我在朝国和千年教亲身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无论美、韩、朝、日,对这场战争都期盼已久。这次美军对朝国的战略轰炸,就是在逼朝国先出手,就算朝国能沉得住气不先出手,他们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总之,没有人能阻挡战争的车轮。如果事后证明我判断有误,本人甘愿领谎报军情之罪,不用上军事法庭,我自己就掏枪把自己崩了。”

    一号眼神中蕴出一丝深藏的笑意,语气却依然显得格外冷洌:“好。这话我记下了,没有人不让你说话,接着说。”

    “是,但是我想照着地图说。”

    “可以。”

    周天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地图前,指着胶东半岛尖端部位的某个点。侃侃而谈:“我海军青岛基地距美舰队演习洋面最近,两个月时间,足够我们……”

    一番话说完后,一号已是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屋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异样,只听到粗重地喘息声。饶是堂堂一国元首,也被他这个大胆到近乎妄想地计划当场雷倒了。

    良久。一号才清咳一声。断然否决道:“不可能,这个计划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就是世界战争史上地……不是奇迹就是笑话。”

    周天星啪一个立正,昂首挺胸,亢声道:“不错,我也认为这个计划近乎荒诞,但是荒诞并不意味着不能实现。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不用上军事法庭,我就自己用枪把自己崩了。其实这个计划的代价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零成本,而且不用冒任何政治风险,那么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一号深深凝视着他,表情渐渐舒缓,苦笑道:“你这个小鬼,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疯子。”

    周天星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从不认为天才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我是个赌徒,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认为这个赌局地赌注很小,赢面很大,一旦成功。从此以后。美军将再无片帆敢擅入西太平洋耀武扬威。一旦成功,半岛僵局也将迎刃而解。百万朝国装甲军团再无后顾之忧,至少不用我们再打一场抗美援朝。一旦成功,韩、美、日铁三角联盟将岌岌可危,土崩瓦解指日可待。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举,为何不赌一把国家气运?”

    “你……”

    一号终于色变,一时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此刻地周天星,心中之爽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修卦人最逆天的优势就在于不惧怕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应对,哪怕对方是一国元首,只要掐准其脉门,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样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关键只在于,如何才能拥有和这种大人物当面答对的资格。所以,当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来临时,他怎能不善加利用。若不把这样难得的觐见机会用到极致,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而事情的发展也和他最后一次在心卦中预演时的进程一模一样,一段无声地对峙后,一号开始扔出狠话,铁青着脸道:“周天星,你知道这样做地后果?”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八个字:“苟利国家,死而后已。”

    “好!”

    一号冷笑点头,直视着他道:“求仁得仁,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才好,别忘了你的诺言。”

    周天星傲然一笑,挺胸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需要指挥权。”

    一号横眉剜他一眼,没好气道:“陈克坚要把北海舰队交给你,霍镇远想调你去当空军副参谋长,你都不干,非要去干这旁门左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对你地评语?”

    周天星笑得无比纯洁,点头道:“大概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就最擅长旁门左道吧,您用我这样的人,不也是一着奇招嘛。”

    一号哑然失笑,随后摇摇头,正容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这样理解,那就太片面了。用兵可以出奇制胜,但用人绝不能行险着、图侥幸。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世界上的人材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先读书后成材,另一种是先成材后读书,还有一种是……天才,放在任何位置上都能自行成材,而你恰恰就属于这种人。这个认识是我从你以往的全部经历中总结出来的,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身居何职,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哪怕是成为敌人的俘虏,你都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沉吟片刻,又缓缓道:“特事特办。这段时间你先去海军指挥学院挂名上个速成班,熟悉一下舰艇指挥方面地业务知识。当然,事情你得抓紧给我办,让潘长青给你拨一批人搭个班子,另外要注意保密工作。除你我二人以及必要地相关人员,知情者越少越好,手续也是越简化越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手令,一切便宜行事。”

    不待周天星回答,他就走到书案前,随手拖过一本稿纸,就这样站着提笔疾书。写完一篇龙飞凤舞的行书。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方印,啪一声敲上去。周天星隔着老远也看得分明,那枚大红印章正是一号本人的私章,可谓天字一号私印。

    怀揣着这份手令出中南海时,周天星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玩意到手,相当于成了古代的钦差大臣,腰里别着尚方宝剑,胸口上还挂着“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跑到哪里办事都方便。

    这还不算,刚回到特勤处本部,就有一位中警局地中将连夜赶了过来,见面后二话不说,直接在基地小礼堂中向他宣读了授衔令,风风火火地给他授了个陆军少将衔,连客气话也没多说一句就一溜烟跑了,直把周天星弄得啼笑皆非,虽然他也不太在乎那些虚文,但把一个原本应该十分隆重的授将仪式搞得这么仓促而简朴。总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真实感。仿佛肩膀上那颗金灿灿的将星只是一件别人随手扔过来地玩具,玩过了就可以丢掉了。这时地他才深刻体验到。有些看似铺张和没有实际价值的仪式其实是相当重要地,非如此就不能使人产生真正地归属感和认同感。

    不管怎么说,周天星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位二十四岁地年轻少将当夜就离开了北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身边,随身行李只是一个放着些必备用品地旅行箱,随行人员也只有两个特勤处本部临时配给他的警卫员,虽然他目前的实际职务还是特勤处海外部长,而且以他的道行也没必要用警卫员,但毕竟已经是一位将官,单身出行总有点不成体统,所以临行前潘长青还是硬塞给他两个警卫员。

    抵达南都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专机在市郊一座军用机场降落后,早有一辆当地特勤机构派出的车守候在机位旁,一行人驱车直奔周国辉在南都的住所。

    南都市可谓中国南方的政治中心,有六朝古都之称,毗邻大江,依山傍水,隐然有龙盘虎踞之势。由于周国辉会在南都长期工作,加上姚春芳和林水瑶又都搬到了南都,周天星索性给他们在市郊邻近机场处买了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这样周国辉上下班也方便。

    清晨时分,当天边刚露出一线鱼肚白时,小院地门就开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少妇出现在门口,她把一头长发都挽在脑后,上身一件宽松的棉质T恤,下身一条长不过膝的运动裤,露出一对惊心动魄的曲致美腿,足蹬运动鞋,正是早起出来晨跑的林水瑶。

    她略瞥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却没留意车中之人,反而折身朝反方向跑去。

    “瑶瑶!”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娇躯一震,顿时刹住步子,一寸寸转过头。突然间,她又朝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十几分钟后,周家底楼餐厅中,满屋只听到姚春芳的唠叨:“生儿子有什么用,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唉!工作,工作,成天就拿工作当借口,我看你们爷俩都是一个德行,老地三天两头加班,小地干脆有家不回,你说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说了,儿子刚回来你就念叨个没完,就算你要埋怨也得让他先把早饭吃了啊。这是周国辉在为儿子辩护,不知怎的,自从周天星结婚后,周国辉就再也不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训他,反倒是姚春芳地脾气越来越大了,两个人如同调换了角色。

    对于家人的不满,周天星也是无可奈何,同时也心中有愧,所以只能闷着头吸溜面条。任姚春芳埋怨。

    “天星,这回你能在家呆几天啊?”

    周天星微微一愕,这才意识到是周国辉在向他问话,心中暗叹,匆匆扒完最后几根面条。搁下筷子抬头道:“爸,恐怕我只能在家呆一天了,最迟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东海。”

    姚春芳一听就炸了,扯着嗓门叫嚷起来:“什么?你都几个月没着家了,回来住一晚就走,你真当这个家是旅馆啊。”

    周天星苦笑道:“妈,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工作很可能最近就要调动了。大概两三个月以后吧,就可以离开保密单位了。真的。到时候就是光明正大地公开身份,再也不需要象现在这样了。”

    此言一出,一桌人的眼睛都亮了,就连平日里整天都是家国天下的周国辉也目射奇光,惊喜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天星,你会调到哪个单位?”

    周天星侧头想了想,道:“具体的去向暂时还没有最终确定。不是空军就是海军,最有可能地大概就是北海舰队吧。这不,我这两天就要去北方海军指挥学院报到了,先上个短训班,职务到时候再定。”

    这句话所制造的爆炸效果比刚才还要惊人,一时间人人目瞪口呆,只因周天星以前从来不在家里穿军装,这次来南都也没有招摇过市,只穿着便服回家,所以家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早就入了军籍。一直都以为他最多只是在外面干国安之类的特殊工种。

    毫无悬念。姚春芳又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叉着腰对他横眉冷目:“当兵?绝对不行。你们领导是谁,我一定要找你们领导说理去,干了个什么保密单位就够折腾人的了,还要去当什么海军。别的不说,就你这小身板,能吃得了那种苦嘛。我告诉你,那个什么保密单位的工作不干最好,从今以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都别去,都是当爹的人了,还是整天没个正形。”

    就连周国辉也皱起了眉,充满疑惑地望着他,不解道:“你这又是唱地哪一出啊,怎么莫明其妙地又要去当兵了?”

    这时,只听林水瑶幽幽叹了口气,把筷子搁下,低垂着眼睑道:“爸,妈,我吃好了,先上楼去看看宝宝。”说着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出了餐厅,自始至终都没瞧周天星一眼。

    望着她离去地背影,周天星只剩下苦笑,自相识以来,他就不记得林水瑶在任何场合向他发过脾气,想不到这一回,连这个温婉如水的女子都动真火了,看来自己地行为的确是令人发指的。

    “你说你象话吗?刚才瑶瑶在我都没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么好的丫头嫁给你,我看是倒八辈子霉了,你个死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林水瑶一走,姚春芳更是怒不可遏,又对周天星展开了新一轮更激烈的道德批判,就差把“守活寡”三个字脱口而出了。

    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从衣袋中掏出一本工作证,默默递到周国辉手上,周国辉面现讶色,接过来翻开一看,当下就差点惊掉了下巴,陷入了绝对石化状态。姚春芳则是在旁看得好奇心大炽,抢过证件一瞧,也是马上就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以她口腔的开阔程度,塞进去一只大鸭梨绝对没问题。

    良久,才听到周国辉牙关打结地道:“天星,你实话告诉我,这……这证件是不是真的?”

    周天星再次苦笑:“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有这张证件才有点说服力,没想到连证件都不太管用。好吧,再给你们看一个东西应该就能信了。”

    起身走到屋角,拎起刚带回来地旅行箱回到餐桌旁,掀开箱盖,拎出一条折叠得很整齐的陆军将官服,平托着送到姚春芳手上,深深叹了口气:“本来这件事我现在也不应该告诉你们,还有一件密级很高的大事要办,但是我实在受不了这种误会了。爸、妈,相信我吧,我真的已经是少将了,过几个月说不定就是北海舰队司令,跑到哪里还不都是前呼后拥的,哪里会吃什么苦。到时候我就把瑶瑶和儿子接过去,你们二老就放心吧。”

    第252章 必须努力

    卧室的门虚掩着,从中依稀传出婴孩格格格的笑声。周天星在门外默立良久,这才轻轻推开房门,用更轻的脚步走了进去。

    双人大床旁有一个婴儿床,林水瑶背对着门坐在床沿上,正专心致志地逗弄白白胖胖的周元康。小家伙正伸出嫩藕般的小胳膊,肥嫩的小手紧紧握着林水瑶的一根手指,使劲摇来摇去,仿佛她的手指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

    “康儿很好带,从来不哭不闹,已经会认人了,看到我就叫妈妈,看到爸妈他们就叫爷爷、奶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学会的,没人教过他。”

    林水瑶没有回头,只是絮絮而言:“你在外面忙正事,我不怪你,你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我只要有康儿就行了。我已经想好了,等康儿满了周岁,我就去找份工作,我们母子俩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安心去当兵吧。”

    周天星走到她身前蹲下,直视着她双眼,缓缓道:“瑶瑶,你知道这段日子我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我都在想你和我们的儿子,想和你们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但是人生百年,总有一死,我不希望这样的日子只有一百年,我希望我们全家每个人都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地永远在一起,永远不用承受生老病死、生离死别的痛苦,包括我们双方的父母。我知道我很贪心,但我就是这么想的,人生太短暂了,我不希望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就要天人永隔,所以我必须努力,为了我们的将来。”

    他没有等待对方回答,只是自顾自说道:“我爱你,瑶瑶,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个福气,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当时很自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自惭形秽,虽然你从来不介意我的种种缺点,但我介意,我觉得我哪点都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地时候,我常常有一种不真实感,也许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容易,越容易得到就越容易失去。如果是那样。我宁可不要。直到我们结了婚,有了康儿,我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地。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不踏实,只要一想到你会一天天变老,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就很难受,生老病死对平常人来说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但我绝不能接受,因为我是修道人,这是我一生最大地秘密,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接近永恒的生命,但是我不能失去你。否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水瑶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侧过脸拭了拭眼角,喃喃道:“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你也是修道人。”

    这话马上引起了周天星地警觉,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她是谁?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水瑶轻轻叹了口气,道:“秦怡前些时候来找过我,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我说不知道,她……后来说,她其实是修道人,奉师门长辈之命想接引我入道门,还跟我说了许多详细情况,和你说的这些差不多,她说修道就可以长生不老,还说我的资质很好,最适合修炼她们那个宗派的心法。”

    “你答应她了?”周天星神色严峻地问道。

    林水瑶摇摇头,道:“没有,她说修道就要出家,我不想出家。”

    周天星这才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无比郑重地道:“你听好了,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别去理这帮神棍,还什么出不出家的,以为是拍仙侠片啊,我就是修道人,还不是和平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我告诉你,修道其实一点都不神秘,就是追求一段快乐无忧的人生,那些狗屁不通地说教都是拿来蒙外行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有办法让你长生了,所以你不用去听外面那些神棍的忽悠,都是骗人地,我才是如假包换的修道人,只可惜你不能修习本派心法,不然我早就教你了。还有,你再等我三个月,到那时候我就能公开身份了,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林水瑶的眼睛亮了,惊喜道:“真的吗?”

    周天星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就算骗全天下人也不会骗你啊,相信我,最多三个月以后,我的身份就不用再保密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弄到了一批长生不老药,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去修道,就可以长生不老了。但是这些事一定要绝对保密,就算在爸妈那里也不能说,更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我修道人的身份,知道吗?”

    林水瑶默然片刻,终于嫣然一笑,喜气洋洋地道:“我知道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去那个保密单位,让我随时都能联系到你就好了。你也别怪妈发脾气,你这么久不回家,我们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知道,我全都知道,瑶瑶,放心吧,等熬过这段日子,我就可以把你和康儿接过去了,以后我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天天守着你和康儿,你说好不好?”

    林水瑶扑哧一笑,别过脸道:“我才不稀罕呢。”

    周天星见她面色转霁,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挨坐到她身边,用力搂住她腰,笑嘻嘻道:“可我就是想天天在家陪老婆儿子,你说怎么办?”同时,另一只贼手已经毫不客气地探进她衣内。

    小别胜新婚,周天星正欲对林水瑶上下其手,大快朵颐,却听婴儿床上蓦地传出一阵格格格的笑声,林水瑶马上就不干了,一下按住他( 修卦 http://www.xlawen.org/kan/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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