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阅读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和她们一起逛街的时候打破。她们虽然这么久没见，但感情还是有如亲生姐妹。我们依旧有说有笑……在离暑假结束前的这个星期，我抛弃了八月。全身加上全心投入我们三个的爱河之中。当然忘不了的是阿罗不可能定理的应用，在意见有分歧的时候。我采用了定理里面的精髓，实行独裁。当然少不了她们的抱怨，但是我们却更加和睦……
被遗弃的八月每晚借着入侵打发时间。不过方法倒是有奇怪，不是去偷东西，也不是搞破坏，而是占据着他们的服务器。把那些管理人员扔出去……从此八月多了个外号叫流氓八。
换好了衣服，我对着空空的房间叫道：“爷爷，我上学了。”
却听不到回音，这时我才想起爷爷前两天已经搬去了妈妈的公司了。
我当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听爷爷说他无聊得很，要去公司那里凑凑热闹。免得空闲惯了，骨头也就散了。我也有问爷爷，奶奶的下落，爷爷告诉我。奶奶可能要到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听说她在莫斯科等下雪……听得我羡慕万分，想不到奶奶竟然还有心情和体魄去滑雪。让我这些后辈感到望尘莫及……
所以，爷爷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
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听到屋外的车子的呼叫，我知道乐天来接我上学了……
说起乐天，这段时间他成为了城中数一数二的爆发户。
自从他决心向银行贷款以后，城中的银行就多了一个大客户。而乐天网吧也在本区随处可见，慢慢地，我们的网吧从2间变上了3间，当第三间刚开业的时候就筹划了第四间……很快就有第五间。然后到了现在，这个不算太大的社区有了4间大规模，2间中规模，1间小规模的乐天网吧。我们的收入从一天一万，变成一天十万。虽然有了四百多万的债务，但是银行却不急着让乐天还钱，反而希望他借得越久越好。
虽然如此，乐天却被这几个网吧搞得几天忘记睡觉。对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是有一次在送叶思语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乐天。我们开始探讨着这个问题，然而话说到一半。叶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听的我们频频点头称赞。最后乐天换了管理的办法，从此他乐得逍遥。买了一辆小轿车，虽然是小轿车。但价格却贵得要命，不过乐天和我也不在乎。但是却在车只的品牌上出现问题，乐天要买本田，而我却大力反对。我宁愿把三十多万扔进大海也不让日本人拥有一分。在场的叶和雪都赞成我的看法，最后以四比一的情况下，我们买了一辆红旗。虽然样子是没那么好看，但是却是国产的。从此乐天开始环游四海。虽然都是本市的海，但是他也乐疯了……
来到了他的车子前面，我已经看到叶和雪的坐在后排的座位了。
打开车门，我们往学校的路上赶去……
亲爱的学校，可爱的臭水渠，我来了！
潮 第八十节 录取通知书
随着国旗的升起，我和叶，雪告别了那辆红旗。
我和雪站在一起的我，时不时偷偷地看了看她，有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在我心头……
从眼角边的余光，看到几列没有穿校服的人。想到今年的新生来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黑溜溜的皮肤，还有笔直地站在那里。我就知道今年除了太阳特猛烈之外，军训也特别的变态。无端地想到上年自己军训的样子……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了恫情也在那里。只见她也看着我微笑……奇怪，她什么会在这里的？
连忙收起了微笑，装出非常认真的听着孙老头的开学致词。
……
今年，我校有三十九名同学参加数学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其中一名得到了一等奖，还有两名得到二等奖。我代表学校，为他们的辛勤努力，为他们帮学校增光。表示热烈的祝贺！
全场响起了雷鸣半的掌声……
良久，孙老头继续说：“这次获得一等奖的是202班的莫与辰同学。”（掌声……）
这个时候，我发现站在前面的班主任腰骨突然挺高，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旁边的班主任突然边的矮小起来。看着他那自豪的表情，真想送他一脚。
“二等奖是叶思诗和杜思韵同学。”（掌声……）
……
当孙老头说起杜思韵的时候，我才想起了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和她打过招呼了……
“恭喜！”后面的一位男同学微笑地伸出了手，我连忙打断思索，微笑着伸出手就握了上去。
“恭喜，恭喜。”又是一个……还有，还有？！还有？！！
终于，孙老头在上面说话，我在下面握手。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自己班的，不是自己班的手，都握了一次。后来越来越多女生上来道贺，忙得我不亦乐乎……
当忙完了的时候，却看到雪的表情没有太高兴。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在想我很有可能被破格录取的事……
孙老头发现场下没什么人在听他的高谈阔论，经过几分钟的挣扎后，他还没能挽回败局。最草草把我们赶回了课室。
本第一节课是被占用作开学典礼用的，但是由于我们的出色表现。获得半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同学们谈论得最多的是暑假作业的问题。
说到暑假作业，我才想起好象有那么的一回事。不过，据我经验所得。每年的作业不交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也是被老师们扔在垃圾桶里，最多换来的是被老师歧视一年。而我睡了也就看不见。继续自己安慰自己……不过看着同学们兴奋的抄着，不禁有点心慌……
雪在这个时候送来了一本作业，我高兴恨不得把她的嘴巴吃掉……不过看着她的忧伤表情，我总觉得我自己做了错事。
学着我前面那两匹勤奋的快马，用尽全力地追啊，赶啊……
在差不多下课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发现是班主任。连忙把自己和雪的作业本扔进抽屉，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头看着他。
班主任经过刚才的洗礼以后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只见他淡淡一笑，赦免我抄作业的罪，免去我的暑假作业。让我去校长办公室，找孙老头。
带着痛恨班主任现在才赦免我暑假作业的心情，来到了孙老头的办公室。
孙老头一见我的到来，立刻笑了起来。
我只好附和着他，一起笑了起来。我又怎么知道他笑什么，他笑我便笑呗，谁叫他是我的校长……
良久，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叫我自己看看是什么……又笑了起来。
没办法，难为我了的嘴巴了。我笑着打开了信封，却发现一个录取通知书……
我立刻笑不出来了……
孙老头看到我的反应，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孙老头道：“叶也有一封，虽然你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但也是在同一个地区的。”
“……”我想到的是雪，看来雪的担心成为事实了。
孙老头看到我沉默不语，也知道我心中所想，语气有点激动地说：“自己的事，自己去想吧。别为女人，误了终生。”孙老头言下之意，是在影射着雪。
虽然，雪的成绩一般，但是她也已经尽力了。听到老头的这一句，我突然觉得非常不爽。
正想反驳，却听到敲门声。
“进来……”孙老头的语气又变回了平静。房门慢慢被打开，慢慢露出了恫情的脸。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校长您好！”恫情礼貌地和孙老头打招呼，而眼睛却望向了我。
“哦！原来是恫情同学，什么事了？”观其言行，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孙老头看了一眼我，大家都明白了。
“嗯……是这样的，听说现在要开始调班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那里。”
听着恫情的话，我才知道她是和我同年级的，才想起调班这件事。其实，看看她的皮肤也知道，她决不可能在军训，还能保留那白白细细的皮肤。不过，现在的我是走是留也不是太清楚。已经没心情去管这些事了。
“恫情同学，你先等等。”孙老头说着把头转向了我。
“于辰，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由于你是特招生，XX学校把特招生的注册时间定在了10月8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
只见他挥手示意我出可以出去了，只好无奈地转身离开。看到恫情还在看着我，我勉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从门口走了出去……
心情极度烦恼，走回了班房。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本以为他们都人间蒸发了。但听到楼下的欢呼声。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的一半，看见那里人群汹涌，都在围着公告栏。看着上面的公告……
经过恫情的提醒，不加思考就已经想到那是调班的信息告示。看着这些人，有欢呼，有沉默，有哀叹……此时，我仿佛已经不是生活在这个集体当中。免不了有些失落感……
“被录取了吗？”我的手被一只手握住。
转头一看，是叶诗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也被录取了，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在同一个地区。”
叶诗语听了以后，没有什么表情。问道：“雪，怎么办？”
我的眼睛开始寻找雪的踪影，却发现她在人群之中向前靠去，只见她孤孤独独的身影，沉淀在茫茫的影子中。我突然觉得我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坏的人……
我道：“我们去看看自己的位置吧。”
叶点了点头，我拉着她走向了人群……
向前拥挤的同学，回头看了看我。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出来，我拉着叶，走向雪的位置。
这一刻，我有想哭的冲动……
潮 第八十一节 自己的雨
篮球场旁边，我和叶，雪都在站着。终于我站累了坐了下来。沙子带热地刺着我的屁股，而我的心神却能够到了别处。
回想……
“依，怎么没有我的名字的？”我和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声音，而雪和我们一起站在公告栏的最前面黯然起来……
“雪，你在2班啊。不错的班了！虽然比1班差一点。但是上本科没问题的了。”身后的一个男生说了起来，我回头一望，原来是自己班的。余光看到雪那红红的眼睛……
在我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雪就已经推开了她身面的人，低头冲了出去。（刘翔的速度……）
“追！”我们班的男生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我们一起去，走。”叶推了一下我，说时迟那时快叶向雪的方向跑走了。只留下呆呆的一个我。
“去啊！追啊！”终于一个猛壮士看不过眼，推了我一下。很快就感觉到第二只手推我，第三只……
“唉，追到又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被他们推着，我只想到了这些。
终于，被他们硬挤了出来。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在他们的眼睛之间流露出期待的表情。当然小不了的，是妒忌……我伸起拳头，对着半空挥动了起来，回报他们的期望。在他们以嚎叫代替打气的声音下，我转身跑开。
“先争取了再说。”一边跑着，一边听到自己心里那清晰的声音。
在下楼梯转弯的时候，我看见了恫晴。从她迟钝的反映中，我想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了。不过看到她还能勉强地笑了一笑，我觉得她最小也是外表坚强的。微微笑了一笑。转身跑开……我总觉得我在逃避着一些事，而这些事却偏偏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跑上了两步。我就不知道应该再跑去那里了……学校虽然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小不了。唉，前路茫茫……
正当我泄气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并且传来了：“兄弟，你今天好威风啊！”
回头一望：“保安？！……”立刻看到他神情变化得非常厉害。“……大哥！”连忙加上了一句，他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
“呵呵……你在这里干什么？”
……
终于，在他的指引下。我在篮球场上找到了雪和叶……只见叶抱着雪，默默地站在篮球场的筐下。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可能是自己的轻功没有到家。没走上几步，叶就已经发现了我。连忙向我使眼色叫我不要过来……
好的，我就一直的站着……
……
篮球声从身后传到了我的耳边，我还在沉醉在回想当中。听着那一下接一下的排球声，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如果我现在还一直在打篮球，那我现在会不会成为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爬行类动物呢……
篮球声越里越近，我越想越激烈。偶然在学校饭堂看到米高左敦的比赛，他的技术，在幻想中都成为了我的技术，而我则想着打败敌人后的快感。又或者是闪过对方让对方吃尘的兴奋……嗯……我想我中暑了。
“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的是杜思韵的声音，她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出来，让我又要去面对如今的残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杜思韵。她的样子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黑幽幽了。不过头发还是依旧的长，长得有点要和地面亲吻的迹象。从上到下地看着，嗯……已经开始象女人了。这样我想到上几个月来篮球场上，无意之间发生了一些接触的事……看来如果迟一点发生那件事，效果应该会更加好。
我看到杜思韵似乎被有一些要打我的冲动。我连忙笑道：“美女，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杜思韵看了看我旁边的两位天使，似乎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她右手把篮球一转，顺势从下垮拉了下来，左手夹着。非常帅的微笑道：“观战……”而她的手指指向了两位天使的位置。被她这个动作还有微笑的吸引，我终于觉得她只是一个拥有有女生外壳的男生。
顺着她的手指，我看到叶和学已经没有拥抱了。但雪的眼睛却还是红红的，象小白兔一样让人觉得可爱和爱惜，然而这样就能让人慢慢付出发自内心的爱。我想，对雪的感觉已经不是喜欢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可能这样才是爱吧……
而站在雪旁边的叶，是否真的就象树上的叶子一样虚无缥缈行而不定？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面，我总觉得叶是有她自己的苦衷。而她那种双重的性格很多时候让我无所适从。就象她现在站在雪旁边一样，她懂得去安慰人，但是她却比别人更需要安慰。然而我却始终没找到通向她心里国度的门匙。但是我还是没想过放弃，依稀记得有人说过放弃是种美德。然而追求是永恒的真理。对着叶，我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慢慢地走向了两位天使的旁边站着，她们的眼睛望着我。而我则看着天……
“辰，你走吧。”雪的声音和表情是那么的冰冷，让人感到的是无情。但只有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我……”
雪一把推开了我，向教室的方向跑去……
追！心理立刻浮现出这个字，脚就已经跑了起来。
然而叶和韵一起拦住了我，我准备争脱出去。
“你打算留下读上高三再考大学吗？”杜思韵的一句，让我觉得这样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追又能怎么样？我开始问自己。
转头看了看叶的脸，而她的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既然她已经选择痛苦的离开了，那你就不应该再让她感到离开的痛苦！”
听了杜思韵的话，默然背对着雪跑开的路线。抬头望天，落下自己的雨……
潮 第八十二节
秋风起，落叶飞。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度过一个寂寞的晚上。
转身而去的雪，她的身影不断地在我脑里重复出现又出现。她飘扬的头发仿佛带着荆刺，在转身的一刹那刺进我的心里，她的泪水象是再向我的心，散上盐巴。
彻夜难眠……
今天早上的阳光在秋天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让人心碎。辰光和夕阳一样的红黄，仿佛离别的声音越来越近。
依旧乘上那破旧的公交车，来到满布臭味的学校。
孙老头的意思已经好明显，很明确，我们必需走。公告栏上的名单，宣读着他的心声，他的所想。
的确，我们没有留下的原因，只有离开的理由。走？可以去那里？我还有一半的心留在这里。
这次回到学校是要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收拾以往的心情，收拾一些不应该留下的东西。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是很清楚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的。但是当我走到班房门口的走廊时，眼睛开始模糊了。
昔日和雪并肩走在这里的景象已经占据我本来清晰的思想，往日……
在操场那边响起了嘹亮的声音，同学们都已经在那里集合好了。这个时候，走廊和班房都是空空的……
我站在走廊上，回忆着昨天的画面。想到的是悲凉的情景……
终于，听到同学们如潮水一样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回来了，而我也应该走了。
往以前自己的班房走去，而自己的桌子已经被搬到一角。从角落拉出自己的桌子，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同学们很快就已经从前门冲了进来，气氛没有象往日的热闹。应该说是沉默……
当我收拾完的时候，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站着看着我，看他们眼中的神色，是羡慕，是向往……我想，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神了。可惜我并不外向，没能感受这种神的待遇。虽然现在才感受到，但我就已经开始感觉到那种傲气。感觉真的不错……在他们的眼中，可能我从来没有烦恼。又或者烦恼已经被我轻易解决了。
我想，既然已经是他们眼中的“神”了，就应该有一些“神”的风采。
我微微一笑，笑道：“兄弟们努力！我在那边等你们叫我师兄！”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换来的是一大堆笑骂声……
从人群中慢慢走着，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仿佛这条路直通校门，到达XX大学。
我走着，悲哀的滋味在我心头蔓延。
“有空回来，探探我们。”
我往声音的出处看去。原来是昨天的那个猛壮士。
“一定！”我想我已经差不多哭出来了。
终于，我被一大堆自己不认识的人含哭欢送着。场面和感受实在难以言语……
拿着一堆被雪写上笔记的书本，其他书，走到厕所旁边的时候，看了看校长室的门牌。我想我应该向孙老头说声告别，谢谢他的多年教导。教导……好一个老头，想到这里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不过我想到他的确是为我的前途着急的时候，我又实在没什么生气的理由，可能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是对的。慢慢地敲着校长室的大门……
当大门打开了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孙老头的面色比我的更苍白，仿佛几天没睡的人。在他的白头发下，更加让我觉得他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我连忙问道：“校长什么事了？”
孙老头一把拉我了进去，其速度以及力度。让我觉得有很严重的问题正在发生……
当我进了去以后，孙老头关心地问道：“辰，你今天有没有看新闻？！”
我摇了摇头，的确我从来都不看那个东西。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办公台上抽出一份报纸，然后深切地看着我。道：“首先，你要冷静。其次，你要镇静。”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我非听他的话不可。我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从他手上慢慢从他手上接了报纸。
那是一份本市的市报，红红的字。下面一个大大的标题……
我一看，连忙冒出了冷汗……
看上了两个字，终于我没办法冷静了，大叫：“怎么会这样的！！！”
（PS：（真理由）最近的学习，功课实在让我忙得死去活来。想不到上个学期尾时选的课是如此的高深，如此难学。（假理由）话学校时不时断网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不过这个还不算什么，后来竟然是断电！所以当然扔垃圾是在所难免的了，因此最近扔垃圾扔得太兴奋忘记更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有空的同志顺便鄙视一下我的学校。^_^！）
潮 第八十三节 经济危机
扔下手上的书本让孙老头看个够，转身急速跑去车站……
公交往回家的路上狂奔，脑里想着的是刚才看过的报纸，上面的标题清晰地映射在我的大脑——省书记涉嫌挪用公款，被停职查看。
报纸后面的叙述，好明显说这个书记就是我爸。我爸……
脑里不断翻滚出来的是往日父亲的影子。记得好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教导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虽然，由于爷爷的关系。或多或少地让父亲的仕途青云直上。但我一直都认为他就是那种比较清白的官。最小不会发生贪污这种事发生。钱，母亲就已经有不少了。又何必去贪？！
想到这里，我觉得非常矛盾。脑里做了无数种假设，陷入无限的混乱之中……
工交车一直在驶着，秋风的干燥吹得让人心更烦，气更燥。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的车站，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为什么首先要回家。但是我只知道，我只能回家。
小狗们的叫声，让我有想把它们都杀个干净的冲动，不过他们似乎也感觉到我杀气弥漫。叫了两声以后就掉头走了。回到家中，发现是空空如也。象往常一样的空虚，象往常一样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白痴，对什么事都蒙然不知。
从茶桌上拿起电话就向父亲的办公室打去，最后发现那个电话已经被封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的声音，一把把话筒扔进他原来的地方。这个时候，我确信报纸上所说的东西，都是真的。转身走到大街上，打了个计程车。往母亲公司方向赶去……我想，什么事都会在那里找到结果的。
母亲的公司在一座还算可以的大夏里，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本市建立起来了。那是本市第一座办公大楼，虽然不是很高。但在那个时候已经才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建筑物了。从以前的记忆中，我记得那里的人都很友善，而且工作悠闲。虽然那里离家不是太远，但我也没怎么去过那里。记忆中，除了那一段童年以外，我就基本上没有去过那里……
再次来到这个大夏的门口，不禁觉得这个世界发展得太快了。原本最高的大厦，现在就有如森林里的灌木。雪白的外墙已经变成了灰色，一部分的外墙更是变成了黑色。在这些让大厦苍老的颜色外，更有一段段黄｜色的水迹在窗台边。仿佛是在哭诉着他的年老。
我站在大厦前，看着以前的绿白小瓷片铺出来的道路，一切都是那样的古色古香。呆了很久的一会。好象我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了……心里突然开始平静了起来。
从一楼走到上母亲的办公室，发现很多楼层已经是人去楼空。留下来的公司，仿佛只剩下一个员工。不过与其说是员工，还不如说是灵魂。
敲着母亲公司的大门，就连大门也快要生出青苔了……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妈。
老妈呆在门口，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一切的一切，就在她开门的一刹那说得很清楚了。
我看到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什么叔叔，阿姨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只能由我妈来开门。我真是想不到以前的和现在的，相差得那么远。我问自己那是不是一个梦。不过这个梦也太真实了，虽然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
眼睛转向了母亲，母亲的脸。母亲的眼睛……
“好儿子，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母亲终于从口里，吐出了那几个字。
我现在才记起，我还没有把录取的事讲给老妈知道。
“哦，今天学校停电了。所以放半天的假，我想好久都没来看妈妈了。所以来了……”我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从母亲的身边走了进去。
在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母亲不太愿意让我进去。但是也已经没办法了……
和我想的一样，里面的情况一团糟糕。就连桌子也东歪西倒地放在通道上。
背对着母亲，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一个很沉重的包袱在我身上压了下来，压得让我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连埋怨的力量也失去了。剩下的气力，只能用来解决问题……
母亲努力地道：“现在搬公司，所以……”一个开门声，打断母亲的解释。
爷爷从另一个房门走了出来。看见我……
爷爷向母亲摇了摇头，大概意思就是说不要再骗我了。
他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放眼望去远方的窗景，母亲看着我。气氛开始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转身问道：“爷爷，爸爸的事有没有办法补救？”
这样说，母亲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她失去了继续掩饰的勇气。
爷爷看了看母亲，叹了口气道：“补上300万。”
虽然只听到他只说了那几个字，但是我知道爷爷已经尽了他的能力去补救了。否则，我想我听到的应该是，“坐牢”这两个字。其实我也知道，既然已经见报了。就没有什么期望了，不用坐牢就已经是很好的了。不过，当然前提是补上300万。3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去那里才能‘抢’到？！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萧乐天，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借到，不过总算是有点希望。终于真的开始平静了。
我想了想，大概模拟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怀着一丝丝希望继续问：“补上了，能不能复职？”
爷爷摇了摇头。无奈道：“现在，最多就只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虽然结果是我所想象到的了，但是还是不禁失望叹了口气。
妈妈看着我，声音有点沙哑地说：“是妈妈不好……”
听到妈妈的声音有点微微的发震，我知道她说的时候一路在挣扎着，一直在追悔着……我知道，妈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前些天的时候，爷爷在打电话……还有很多微微碎碎的事时。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不过，我想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看着妈妈，我实在是心里憋气又发不出来。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过就已经搞成这样了。我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是这么的不经用的吗？！我很想哭，但是我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我成为了这里的支柱。
当我感觉到成为支柱的时候，我就放下陪母亲一起哭的念头。这个时候，在我眼中一向坚强的母亲已经变成小宝宝。我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妈妈别这样了，先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除了笑，我已经找不出其他表情了。但妈妈似乎没有受到我的感染，依旧地在激动着……
看来妈妈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她一说话。眼泪就会从眼角脱离她的统治……
爷爷站了起来，向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握了握母亲的双手，道：“妈，会没事的。放心……”
我转身向爷爷走去，每接近一步，每一步都更加沉重……
潮 第八十四节 了解
爷爷叫我走过去了以后，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窗外而我则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在喃喃说着些什么，可是我听不到。有几次他想说话的时候，要说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音，然后被他硬硬吞了下去。这样反反复复了几次……
我知道，爷爷的内心在挣扎着，在努力向自己解析的时候又加上不多不小的辩解，用来安慰自己去告诉他的孙子现在的情况和将要被打碎的以前的美好形象。记得从以前到现在，父亲，母亲，爷爷在自己心中都没有任何失败的痕迹，现在突如其来地狠下一槌去把他们自己的形象打碎。实在是十分难堪，而且这一槌太重了。压得让我感到灰暗的同时又加上一点无力回天的感觉。想着想着心里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
“爷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尽力地平静，把话先说开了。
爷爷叹了口气，一个个字从嘴角边吐了出来：“十，分，糟，糕……”
爷爷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继续道：“这样说吧，这个公司很快就要破产了。这个公司是你妈妈一手开办，苦心经营才发展起来的。她花在这里的心血和时间，我们都很清楚……”
爷爷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慢慢地抽出了一根点了起来。周围空气开始弥漫着一层层烟雾，烟丝被点燃的地方发出了耀眼红光，顺着着个红光。看得到爷爷额头上紧紧的眉心。
记得爷爷自从退休了以后就没有再抽烟了，当然这个是奶奶的杰作。退休前的爷爷总说有很多东西要干，很忙，很烦……当然也就有很多理由把香烟一根根地点上。奶奶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退休以后奶奶就开始管着爷爷，很快地爷爷就要和香烟说再见。记得爷爷抽最后一根烟的时候，屋前的空地正在进行烧烟活动。爷爷说：“为什么她不姓徐？”我笑了笑，跑去帮奶奶一起烧烟，于是一直记到现在。
如今爷爷再次点起了香烟，泛起了我的回忆，同时也告诉了我他的心情。
爷爷吐出了一团烟雾，说：“在前几年，公司开始接触地产。而且发展得相当不错，在上年投上了一块地皮，也就是那里……”
爷爷手中的香烟指向了窗前的两座大楼，我顺着他指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座半商住大厦，大约二十层高，最底三层好明显是用作商业的用途，外表间隔比上层的宽阔，而在这个基础上两座居住用途的楼房建立在这上面。那大厦基本已经建好了，除了外墙没有搞好以外，基本已经完工了。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对这个公司的了解有如沧海一漂……
当我还没有惊讶完的时候，爷爷继续说：“投上这个地皮就用上了公司四份之三的资金了，剩下的四份之一的资金用来兴建。”
我吃惊道：“四分之一的资金就能兴建出这个大厦？！”我想，兴建这个东西到了现在的摸样，最小也要用上五千万以上……
爷爷摇了摇头，道：“这里就是问题的出现的地方了，知不知道什么是项目贷款？”
我摇了摇头……
爷爷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烟，把剩下的部分拧进了烟灰缸。继续道：“项目贷款，其实就是用一个准备开发的项目来向银行贷款。可以说是借银行的钱来发展一个项目。当市道好的情况下，资金周转是没有问题的。银行发出去的贷款很快就能收回来，银行也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你也应该想得到的吧……这个做法是不健康的。”
我点了点头，道：“很容易就有坏帐吧？”
爷爷点了点头，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目光，但又很快收了回去。继续道：“其实这也可以算是一种赌博，不过赌的是实业。现在，这个公司就是用这种办法向银行贷了很大一部分的钱了，。本来还是好好的，但是自从动工地盘到了现在。销售的情况实在是很不理想，只有30％不到。”
我头上冒了出冷汗……
“现在，印尼那边的市道开始走下坡了。前一段时间，几个大型的地产公司纷纷被揭发出销售量不足20％比例，却还在兴建更大型项目的事。其实，那些公司是想用这些项目来向银行借钱，让公司继续生存下去。他们自己本身已经没有资金了，因为他们的房子都卖不出去。其实按道理说，这些公司应该申请破产的。但是他们用了这个办法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当然，银行会成为最后的输家。我想，我们这里的银行也应该留意到这种事的发展倾向。所以，前一段时间就没有再贷款给我们了，而且还向我们追讨欠款。而且说再不还钱就要把公司的帐号冻结，我们只好把卖出了的房子钱用来还银行的贷款，但是还是差了很一大截才能补上。而现在那个地盘已经没有再动工了。”
爷爷顿了顿，又点了一根香烟……我知道，他要说到爸爸的事了。
“你爸眼看公司就要破产，私自把下年用来修建道路的钱转进了公司的帐户。但是被银行扣押了下来，这件事连我也不知道……他以为市道好转以后就能补上这笔钱。但是，他没有贪污的经验。很快就被揭发出来了。当我知道了以后，用尽了关系才挽回到现在这个局面。这个公司破产已经是没办法的事了，现在怎么酬上三百万来才是重点的问题。”
我问道：“其实公司还欠银行多小钱？”
爷爷伸出了一只手指，而这只手指就象是珠穆郎马峰一样高不可攀。我知道这个手指代表的绝不会是一万，一十万，一百万。所以，就算是我知道了也没办法干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道：“爷爷，我有个朋友。他可能可以借三百万给我们，我现在去问问他……”
爷爷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他道：“嗯，去试试吧。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
我转身准备走开，爷爷又继续望向窗外，望向了那座大厦。我想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要说了。我本以为我说了有办法借到三百万以后，爷爷的心情，母亲的面容会好起来，会有点笑容。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可能他们经过了大风浪以后，就对小风波没了感觉。可能眼前的困难并不是什么，可能真正的困难还在后面。可能……
转身看到了母亲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一手把我拥进了怀中。好明显我已经比母亲高了一到两个头，这样反而让我想到了叶诗语。一想到叶，我就想到了她妈妈，好容易就想到了……说不定可以和叶的妈妈商讨一下。说不定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父亲的仕途无容置疑已经结束了，我不希望母亲的公司也一起结束……
又过了一会……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看你一下，真的长大了……”母亲感概地说了起来。
我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母亲。她真的老了……
“我去了，我会想尽办法的。一定搞到三百万回来……”
母亲听了以后，呆了一会。笑了笑道：“去吧……”
大门慢慢地关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我闭起双眼，慢慢地张了开来。感觉看到东西都清楚了……
潮 第八十五节 手足
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向着应该要去的方向走着。花花绿绿的瓷片和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着冲冲而过的汽车带起的尘埃。让人很容易就迷失在这里面。走着走着，一个卖报纸的小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先生，要份报纸吗？”看着他的脸，感觉到一种天真的气味在四周散发着。
我低头往下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看的那份报纸。那个红红的标题，影射进了我的大脑。
那个小孩好象发现了我的视线没离开那份报纸。“今天的头条新闻，省书记贪污的事被揭发出来，有兴趣就买一份吧。这里说得很详细的，这里……”
看着他说得眉飞色舞，那种天真的气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摇了摇头，又向应该去的目的地。留下了他，很明显。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目标，消失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乐天网吧，这里的空气依旧带着浓浓的烟味。这次的管理员比较机警，很快就能从人群堆中看到我的存在。带着微笑地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
乐天正在房间里面数着钱，钞票就是一塔塔地叠起来。
一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乐天都会到这里点算一下，找找差额大不大。这也是叶提出的办法。所以只有到了月底才会用上多点时间去点算。其他的时候，都交给电脑解决。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看着他双目发光地看着钞票，就知道他没有发现我。
我走到了他附近的时候，叫了声大哥。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慢慢才回过神来。笑道“兄弟是你啊！来，坐坐……”
“大哥，你的眼睛还在发光呢。”
“呵呵，这是上个月的赢利啊。想不过啊，还了给银行还有这么多剩了下来。”他指了指比较小的那一塔钞票。虽然是小，不过还是比我床上的棉被厚……
看到这里，我的心情开始有点好转。不过还是没想到办法去开口说现在的情况。
乐天自顾自地说着，我自顾自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随手把那一塔钞票的一大部分( 编程与编情 http://www.xlawen.org/kan/83/ )
被遗弃的八月每晚借着入侵打发时间。不过方法倒是有奇怪，不是去偷东西，也不是搞破坏，而是占据着他们的服务器。把那些管理人员扔出去……从此八月多了个外号叫流氓八。
换好了衣服，我对着空空的房间叫道：“爷爷，我上学了。”
却听不到回音，这时我才想起爷爷前两天已经搬去了妈妈的公司了。
我当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听爷爷说他无聊得很，要去公司那里凑凑热闹。免得空闲惯了，骨头也就散了。我也有问爷爷，奶奶的下落，爷爷告诉我。奶奶可能要到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听说她在莫斯科等下雪……听得我羡慕万分，想不到奶奶竟然还有心情和体魄去滑雪。让我这些后辈感到望尘莫及……
所以，爷爷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
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听到屋外的车子的呼叫，我知道乐天来接我上学了……
说起乐天，这段时间他成为了城中数一数二的爆发户。
自从他决心向银行贷款以后，城中的银行就多了一个大客户。而乐天网吧也在本区随处可见，慢慢地，我们的网吧从2间变上了3间，当第三间刚开业的时候就筹划了第四间……很快就有第五间。然后到了现在，这个不算太大的社区有了4间大规模，2间中规模，1间小规模的乐天网吧。我们的收入从一天一万，变成一天十万。虽然有了四百多万的债务，但是银行却不急着让乐天还钱，反而希望他借得越久越好。
虽然如此，乐天却被这几个网吧搞得几天忘记睡觉。对此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是有一次在送叶思语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乐天。我们开始探讨着这个问题，然而话说到一半。叶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听的我们频频点头称赞。最后乐天换了管理的办法，从此他乐得逍遥。买了一辆小轿车，虽然是小轿车。但价格却贵得要命，不过乐天和我也不在乎。但是却在车只的品牌上出现问题，乐天要买本田，而我却大力反对。我宁愿把三十多万扔进大海也不让日本人拥有一分。在场的叶和雪都赞成我的看法，最后以四比一的情况下，我们买了一辆红旗。虽然样子是没那么好看，但是却是国产的。从此乐天开始环游四海。虽然都是本市的海，但是他也乐疯了……
来到了他的车子前面，我已经看到叶和雪的坐在后排的座位了。
打开车门，我们往学校的路上赶去……
亲爱的学校，可爱的臭水渠，我来了！
潮 第八十节 录取通知书
随着国旗的升起，我和叶，雪告别了那辆红旗。
我和雪站在一起的我，时不时偷偷地看了看她，有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在我心头……
从眼角边的余光，看到几列没有穿校服的人。想到今年的新生来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黑溜溜的皮肤，还有笔直地站在那里。我就知道今年除了太阳特猛烈之外，军训也特别的变态。无端地想到上年自己军训的样子……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了恫情也在那里。只见她也看着我微笑……奇怪，她什么会在这里的？
连忙收起了微笑，装出非常认真的听着孙老头的开学致词。
……
今年，我校有三十九名同学参加数学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其中一名得到了一等奖，还有两名得到二等奖。我代表学校，为他们的辛勤努力，为他们帮学校增光。表示热烈的祝贺！
全场响起了雷鸣半的掌声……
良久，孙老头继续说：“这次获得一等奖的是202班的莫与辰同学。”（掌声……）
这个时候，我发现站在前面的班主任腰骨突然挺高，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旁边的班主任突然边的矮小起来。看着他那自豪的表情，真想送他一脚。
“二等奖是叶思诗和杜思韵同学。”（掌声……）
……
当孙老头说起杜思韵的时候，我才想起了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和她打过招呼了……
“恭喜！”后面的一位男同学微笑地伸出了手，我连忙打断思索，微笑着伸出手就握了上去。
“恭喜，恭喜。”又是一个……还有，还有？！还有？！！
终于，孙老头在上面说话，我在下面握手。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自己班的，不是自己班的手，都握了一次。后来越来越多女生上来道贺，忙得我不亦乐乎……
当忙完了的时候，却看到雪的表情没有太高兴。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在想我很有可能被破格录取的事……
孙老头发现场下没什么人在听他的高谈阔论，经过几分钟的挣扎后，他还没能挽回败局。最草草把我们赶回了课室。
本第一节课是被占用作开学典礼用的，但是由于我们的出色表现。获得半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同学们谈论得最多的是暑假作业的问题。
说到暑假作业，我才想起好象有那么的一回事。不过，据我经验所得。每年的作业不交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也是被老师们扔在垃圾桶里，最多换来的是被老师歧视一年。而我睡了也就看不见。继续自己安慰自己……不过看着同学们兴奋的抄着，不禁有点心慌……
雪在这个时候送来了一本作业，我高兴恨不得把她的嘴巴吃掉……不过看着她的忧伤表情，我总觉得我自己做了错事。
学着我前面那两匹勤奋的快马，用尽全力地追啊，赶啊……
在差不多下课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发现是班主任。连忙把自己和雪的作业本扔进抽屉，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回头看着他。
班主任经过刚才的洗礼以后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只见他淡淡一笑，赦免我抄作业的罪，免去我的暑假作业。让我去校长办公室，找孙老头。
带着痛恨班主任现在才赦免我暑假作业的心情，来到了孙老头的办公室。
孙老头一见我的到来，立刻笑了起来。
我只好附和着他，一起笑了起来。我又怎么知道他笑什么，他笑我便笑呗，谁叫他是我的校长……
良久，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叫我自己看看是什么……又笑了起来。
没办法，难为我了的嘴巴了。我笑着打开了信封，却发现一个录取通知书……
我立刻笑不出来了……
孙老头看到我的反应，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孙老头道：“叶也有一封，虽然你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但也是在同一个地区的。”
“……”我想到的是雪，看来雪的担心成为事实了。
孙老头看到我沉默不语，也知道我心中所想，语气有点激动地说：“自己的事，自己去想吧。别为女人，误了终生。”孙老头言下之意，是在影射着雪。
虽然，雪的成绩一般，但是她也已经尽力了。听到老头的这一句，我突然觉得非常不爽。
正想反驳，却听到敲门声。
“进来……”孙老头的语气又变回了平静。房门慢慢被打开，慢慢露出了恫情的脸。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校长您好！”恫情礼貌地和孙老头打招呼，而眼睛却望向了我。
“哦！原来是恫情同学，什么事了？”观其言行，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孙老头看了一眼我，大家都明白了。
“嗯……是这样的，听说现在要开始调班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那里。”
听着恫情的话，我才知道她是和我同年级的，才想起调班这件事。其实，看看她的皮肤也知道，她决不可能在军训，还能保留那白白细细的皮肤。不过，现在的我是走是留也不是太清楚。已经没心情去管这些事了。
“恫情同学，你先等等。”孙老头说着把头转向了我。
“于辰，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由于你是特招生，XX学校把特招生的注册时间定在了10月8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
只见他挥手示意我出可以出去了，只好无奈地转身离开。看到恫情还在看着我，我勉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从门口走了出去……
心情极度烦恼，走回了班房。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本以为他们都人间蒸发了。但听到楼下的欢呼声。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的一半，看见那里人群汹涌，都在围着公告栏。看着上面的公告……
经过恫情的提醒，不加思考就已经想到那是调班的信息告示。看着这些人，有欢呼，有沉默，有哀叹……此时，我仿佛已经不是生活在这个集体当中。免不了有些失落感……
“被录取了吗？”我的手被一只手握住。
转头一看，是叶诗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也被录取了，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在同一个地区。”
叶诗语听了以后，没有什么表情。问道：“雪，怎么办？”
我的眼睛开始寻找雪的踪影，却发现她在人群之中向前靠去，只见她孤孤独独的身影，沉淀在茫茫的影子中。我突然觉得我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坏的人……
我道：“我们去看看自己的位置吧。”
叶点了点头，我拉着她走向了人群……
向前拥挤的同学，回头看了看我。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出来，我拉着叶，走向雪的位置。
这一刻，我有想哭的冲动……
潮 第八十一节 自己的雨
篮球场旁边，我和叶，雪都在站着。终于我站累了坐了下来。沙子带热地刺着我的屁股，而我的心神却能够到了别处。
回想……
“依，怎么没有我的名字的？”我和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声音，而雪和我们一起站在公告栏的最前面黯然起来……
“雪，你在2班啊。不错的班了！虽然比1班差一点。但是上本科没问题的了。”身后的一个男生说了起来，我回头一望，原来是自己班的。余光看到雪那红红的眼睛……
在我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雪就已经推开了她身面的人，低头冲了出去。（刘翔的速度……）
“追！”我们班的男生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我们一起去，走。”叶推了一下我，说时迟那时快叶向雪的方向跑走了。只留下呆呆的一个我。
“去啊！追啊！”终于一个猛壮士看不过眼，推了我一下。很快就感觉到第二只手推我，第三只……
“唉，追到又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被他们推着，我只想到了这些。
终于，被他们硬挤了出来。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在他们的眼睛之间流露出期待的表情。当然小不了的，是妒忌……我伸起拳头，对着半空挥动了起来，回报他们的期望。在他们以嚎叫代替打气的声音下，我转身跑开。
“先争取了再说。”一边跑着，一边听到自己心里那清晰的声音。
在下楼梯转弯的时候，我看见了恫晴。从她迟钝的反映中，我想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了。不过看到她还能勉强地笑了一笑，我觉得她最小也是外表坚强的。微微笑了一笑。转身跑开……我总觉得我在逃避着一些事，而这些事却偏偏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跑上了两步。我就不知道应该再跑去那里了……学校虽然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小不了。唉，前路茫茫……
正当我泄气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并且传来了：“兄弟，你今天好威风啊！”
回头一望：“保安？！……”立刻看到他神情变化得非常厉害。“……大哥！”连忙加上了一句，他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
“呵呵……你在这里干什么？”
……
终于，在他的指引下。我在篮球场上找到了雪和叶……只见叶抱着雪，默默地站在篮球场的筐下。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可能是自己的轻功没有到家。没走上几步，叶就已经发现了我。连忙向我使眼色叫我不要过来……
好的，我就一直的站着……
……
篮球声从身后传到了我的耳边，我还在沉醉在回想当中。听着那一下接一下的排球声，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如果我现在还一直在打篮球，那我现在会不会成为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爬行类动物呢……
篮球声越里越近，我越想越激烈。偶然在学校饭堂看到米高左敦的比赛，他的技术，在幻想中都成为了我的技术，而我则想着打败敌人后的快感。又或者是闪过对方让对方吃尘的兴奋……嗯……我想我中暑了。
“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的是杜思韵的声音，她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出来，让我又要去面对如今的残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杜思韵。她的样子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黑幽幽了。不过头发还是依旧的长，长得有点要和地面亲吻的迹象。从上到下地看着，嗯……已经开始象女人了。这样我想到上几个月来篮球场上，无意之间发生了一些接触的事……看来如果迟一点发生那件事，效果应该会更加好。
我看到杜思韵似乎被有一些要打我的冲动。我连忙笑道：“美女，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杜思韵看了看我旁边的两位天使，似乎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她右手把篮球一转，顺势从下垮拉了下来，左手夹着。非常帅的微笑道：“观战……”而她的手指指向了两位天使的位置。被她这个动作还有微笑的吸引，我终于觉得她只是一个拥有有女生外壳的男生。
顺着她的手指，我看到叶和学已经没有拥抱了。但雪的眼睛却还是红红的，象小白兔一样让人觉得可爱和爱惜，然而这样就能让人慢慢付出发自内心的爱。我想，对雪的感觉已经不是喜欢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可能这样才是爱吧……
而站在雪旁边的叶，是否真的就象树上的叶子一样虚无缥缈行而不定？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面，我总觉得叶是有她自己的苦衷。而她那种双重的性格很多时候让我无所适从。就象她现在站在雪旁边一样，她懂得去安慰人，但是她却比别人更需要安慰。然而我却始终没找到通向她心里国度的门匙。但是我还是没想过放弃，依稀记得有人说过放弃是种美德。然而追求是永恒的真理。对着叶，我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慢慢地走向了两位天使的旁边站着，她们的眼睛望着我。而我则看着天……
“辰，你走吧。”雪的声音和表情是那么的冰冷，让人感到的是无情。但只有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我……”
雪一把推开了我，向教室的方向跑去……
追！心理立刻浮现出这个字，脚就已经跑了起来。
然而叶和韵一起拦住了我，我准备争脱出去。
“你打算留下读上高三再考大学吗？”杜思韵的一句，让我觉得这样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追又能怎么样？我开始问自己。
转头看了看叶的脸，而她的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既然她已经选择痛苦的离开了，那你就不应该再让她感到离开的痛苦！”
听了杜思韵的话，默然背对着雪跑开的路线。抬头望天，落下自己的雨……
潮 第八十二节
秋风起，落叶飞。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度过一个寂寞的晚上。
转身而去的雪，她的身影不断地在我脑里重复出现又出现。她飘扬的头发仿佛带着荆刺，在转身的一刹那刺进我的心里，她的泪水象是再向我的心，散上盐巴。
彻夜难眠……
今天早上的阳光在秋天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让人心碎。辰光和夕阳一样的红黄，仿佛离别的声音越来越近。
依旧乘上那破旧的公交车，来到满布臭味的学校。
孙老头的意思已经好明显，很明确，我们必需走。公告栏上的名单，宣读着他的心声，他的所想。
的确，我们没有留下的原因，只有离开的理由。走？可以去那里？我还有一半的心留在这里。
这次回到学校是要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收拾以往的心情，收拾一些不应该留下的东西。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是很清楚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的。但是当我走到班房门口的走廊时，眼睛开始模糊了。
昔日和雪并肩走在这里的景象已经占据我本来清晰的思想，往日……
在操场那边响起了嘹亮的声音，同学们都已经在那里集合好了。这个时候，走廊和班房都是空空的……
我站在走廊上，回忆着昨天的画面。想到的是悲凉的情景……
终于，听到同学们如潮水一样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回来了，而我也应该走了。
往以前自己的班房走去，而自己的桌子已经被搬到一角。从角落拉出自己的桌子，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同学们很快就已经从前门冲了进来，气氛没有象往日的热闹。应该说是沉默……
当我收拾完的时候，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站着看着我，看他们眼中的神色，是羡慕，是向往……我想，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神了。可惜我并不外向，没能感受这种神的待遇。虽然现在才感受到，但我就已经开始感觉到那种傲气。感觉真的不错……在他们的眼中，可能我从来没有烦恼。又或者烦恼已经被我轻易解决了。
我想，既然已经是他们眼中的“神”了，就应该有一些“神”的风采。
我微微一笑，笑道：“兄弟们努力！我在那边等你们叫我师兄！”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换来的是一大堆笑骂声……
从人群中慢慢走着，他们让出了一条路。仿佛这条路直通校门，到达XX大学。
我走着，悲哀的滋味在我心头蔓延。
“有空回来，探探我们。”
我往声音的出处看去。原来是昨天的那个猛壮士。
“一定！”我想我已经差不多哭出来了。
终于，我被一大堆自己不认识的人含哭欢送着。场面和感受实在难以言语……
拿着一堆被雪写上笔记的书本，其他书，走到厕所旁边的时候，看了看校长室的门牌。我想我应该向孙老头说声告别，谢谢他的多年教导。教导……好一个老头，想到这里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不过我想到他的确是为我的前途着急的时候，我又实在没什么生气的理由，可能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是对的。慢慢地敲着校长室的大门……
当大门打开了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孙老头的面色比我的更苍白，仿佛几天没睡的人。在他的白头发下，更加让我觉得他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我连忙问道：“校长什么事了？”
孙老头一把拉我了进去，其速度以及力度。让我觉得有很严重的问题正在发生……
当我进了去以后，孙老头关心地问道：“辰，你今天有没有看新闻？！”
我摇了摇头，的确我从来都不看那个东西。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办公台上抽出一份报纸，然后深切地看着我。道：“首先，你要冷静。其次，你要镇静。”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我非听他的话不可。我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从他手上慢慢从他手上接了报纸。
那是一份本市的市报，红红的字。下面一个大大的标题……
我一看，连忙冒出了冷汗……
看上了两个字，终于我没办法冷静了，大叫：“怎么会这样的！！！”
（PS：（真理由）最近的学习，功课实在让我忙得死去活来。想不到上个学期尾时选的课是如此的高深，如此难学。（假理由）话学校时不时断网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不过这个还不算什么，后来竟然是断电！所以当然扔垃圾是在所难免的了，因此最近扔垃圾扔得太兴奋忘记更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有空的同志顺便鄙视一下我的学校。^_^！）
潮 第八十三节 经济危机
扔下手上的书本让孙老头看个够，转身急速跑去车站……
公交往回家的路上狂奔，脑里想着的是刚才看过的报纸，上面的标题清晰地映射在我的大脑——省书记涉嫌挪用公款，被停职查看。
报纸后面的叙述，好明显说这个书记就是我爸。我爸……
脑里不断翻滚出来的是往日父亲的影子。记得好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教导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虽然，由于爷爷的关系。或多或少地让父亲的仕途青云直上。但我一直都认为他就是那种比较清白的官。最小不会发生贪污这种事发生。钱，母亲就已经有不少了。又何必去贪？！
想到这里，我觉得非常矛盾。脑里做了无数种假设，陷入无限的混乱之中……
工交车一直在驶着，秋风的干燥吹得让人心更烦，气更燥。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的车站，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为什么首先要回家。但是我只知道，我只能回家。
小狗们的叫声，让我有想把它们都杀个干净的冲动，不过他们似乎也感觉到我杀气弥漫。叫了两声以后就掉头走了。回到家中，发现是空空如也。象往常一样的空虚，象往常一样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白痴，对什么事都蒙然不知。
从茶桌上拿起电话就向父亲的办公室打去，最后发现那个电话已经被封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的声音，一把把话筒扔进他原来的地方。这个时候，我确信报纸上所说的东西，都是真的。转身走到大街上，打了个计程车。往母亲公司方向赶去……我想，什么事都会在那里找到结果的。
母亲的公司在一座还算可以的大夏里，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本市建立起来了。那是本市第一座办公大楼，虽然不是很高。但在那个时候已经才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建筑物了。从以前的记忆中，我记得那里的人都很友善，而且工作悠闲。虽然那里离家不是太远，但我也没怎么去过那里。记忆中，除了那一段童年以外，我就基本上没有去过那里……
再次来到这个大夏的门口，不禁觉得这个世界发展得太快了。原本最高的大厦，现在就有如森林里的灌木。雪白的外墙已经变成了灰色，一部分的外墙更是变成了黑色。在这些让大厦苍老的颜色外，更有一段段黄｜色的水迹在窗台边。仿佛是在哭诉着他的年老。
我站在大厦前，看着以前的绿白小瓷片铺出来的道路，一切都是那样的古色古香。呆了很久的一会。好象我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了……心里突然开始平静了起来。
从一楼走到上母亲的办公室，发现很多楼层已经是人去楼空。留下来的公司，仿佛只剩下一个员工。不过与其说是员工，还不如说是灵魂。
敲着母亲公司的大门，就连大门也快要生出青苔了……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妈。
老妈呆在门口，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一切的一切，就在她开门的一刹那说得很清楚了。
我看到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什么叔叔，阿姨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只能由我妈来开门。我真是想不到以前的和现在的，相差得那么远。我问自己那是不是一个梦。不过这个梦也太真实了，虽然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
眼睛转向了母亲，母亲的脸。母亲的眼睛……
“好儿子，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母亲终于从口里，吐出了那几个字。
我现在才记起，我还没有把录取的事讲给老妈知道。
“哦，今天学校停电了。所以放半天的假，我想好久都没来看妈妈了。所以来了……”我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从母亲的身边走了进去。
在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母亲不太愿意让我进去。但是也已经没办法了……
和我想的一样，里面的情况一团糟糕。就连桌子也东歪西倒地放在通道上。
背对着母亲，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一个很沉重的包袱在我身上压了下来，压得让我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连埋怨的力量也失去了。剩下的气力，只能用来解决问题……
母亲努力地道：“现在搬公司，所以……”一个开门声，打断母亲的解释。
爷爷从另一个房门走了出来。看见我……
爷爷向母亲摇了摇头，大概意思就是说不要再骗我了。
他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放眼望去远方的窗景，母亲看着我。气氛开始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转身问道：“爷爷，爸爸的事有没有办法补救？”
这样说，母亲已经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她失去了继续掩饰的勇气。
爷爷看了看母亲，叹了口气道：“补上300万。”
虽然只听到他只说了那几个字，但是我知道爷爷已经尽了他的能力去补救了。否则，我想我听到的应该是，“坐牢”这两个字。其实我也知道，既然已经见报了。就没有什么期望了，不用坐牢就已经是很好的了。不过，当然前提是补上300万。3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去那里才能‘抢’到？！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萧乐天，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借到，不过总算是有点希望。终于真的开始平静了。
我想了想，大概模拟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怀着一丝丝希望继续问：“补上了，能不能复职？”
爷爷摇了摇头。无奈道：“现在，最多就只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虽然结果是我所想象到的了，但是还是不禁失望叹了口气。
妈妈看着我，声音有点沙哑地说：“是妈妈不好……”
听到妈妈的声音有点微微的发震，我知道她说的时候一路在挣扎着，一直在追悔着……我知道，妈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前些天的时候，爷爷在打电话……还有很多微微碎碎的事时。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不过，我想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看着妈妈，我实在是心里憋气又发不出来。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过就已经搞成这样了。我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是这么的不经用的吗？！我很想哭，但是我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我成为了这里的支柱。
当我感觉到成为支柱的时候，我就放下陪母亲一起哭的念头。这个时候，在我眼中一向坚强的母亲已经变成小宝宝。我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妈妈别这样了，先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除了笑，我已经找不出其他表情了。但妈妈似乎没有受到我的感染，依旧地在激动着……
看来妈妈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她一说话。眼泪就会从眼角脱离她的统治……
爷爷站了起来，向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握了握母亲的双手，道：“妈，会没事的。放心……”
我转身向爷爷走去，每接近一步，每一步都更加沉重……
潮 第八十四节 了解
爷爷叫我走过去了以后，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窗外而我则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在喃喃说着些什么，可是我听不到。有几次他想说话的时候，要说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音，然后被他硬硬吞了下去。这样反反复复了几次……
我知道，爷爷的内心在挣扎着，在努力向自己解析的时候又加上不多不小的辩解，用来安慰自己去告诉他的孙子现在的情况和将要被打碎的以前的美好形象。记得从以前到现在，父亲，母亲，爷爷在自己心中都没有任何失败的痕迹，现在突如其来地狠下一槌去把他们自己的形象打碎。实在是十分难堪，而且这一槌太重了。压得让我感到灰暗的同时又加上一点无力回天的感觉。想着想着心里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
“爷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我尽力地平静，把话先说开了。
爷爷叹了口气，一个个字从嘴角边吐了出来：“十，分，糟，糕……”
爷爷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继续道：“这样说吧，这个公司很快就要破产了。这个公司是你妈妈一手开办，苦心经营才发展起来的。她花在这里的心血和时间，我们都很清楚……”
爷爷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慢慢地抽出了一根点了起来。周围空气开始弥漫着一层层烟雾，烟丝被点燃的地方发出了耀眼红光，顺着着个红光。看得到爷爷额头上紧紧的眉心。
记得爷爷自从退休了以后就没有再抽烟了，当然这个是奶奶的杰作。退休前的爷爷总说有很多东西要干，很忙，很烦……当然也就有很多理由把香烟一根根地点上。奶奶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退休以后奶奶就开始管着爷爷，很快地爷爷就要和香烟说再见。记得爷爷抽最后一根烟的时候，屋前的空地正在进行烧烟活动。爷爷说：“为什么她不姓徐？”我笑了笑，跑去帮奶奶一起烧烟，于是一直记到现在。
如今爷爷再次点起了香烟，泛起了我的回忆，同时也告诉了我他的心情。
爷爷吐出了一团烟雾，说：“在前几年，公司开始接触地产。而且发展得相当不错，在上年投上了一块地皮，也就是那里……”
爷爷手中的香烟指向了窗前的两座大楼，我顺着他指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座半商住大厦，大约二十层高，最底三层好明显是用作商业的用途，外表间隔比上层的宽阔，而在这个基础上两座居住用途的楼房建立在这上面。那大厦基本已经建好了，除了外墙没有搞好以外，基本已经完工了。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对这个公司的了解有如沧海一漂……
当我还没有惊讶完的时候，爷爷继续说：“投上这个地皮就用上了公司四份之三的资金了，剩下的四份之一的资金用来兴建。”
我吃惊道：“四分之一的资金就能兴建出这个大厦？！”我想，兴建这个东西到了现在的摸样，最小也要用上五千万以上……
爷爷摇了摇头，道：“这里就是问题的出现的地方了，知不知道什么是项目贷款？”
我摇了摇头……
爷爷狠狠地抽上了一口烟，把剩下的部分拧进了烟灰缸。继续道：“项目贷款，其实就是用一个准备开发的项目来向银行贷款。可以说是借银行的钱来发展一个项目。当市道好的情况下，资金周转是没有问题的。银行发出去的贷款很快就能收回来，银行也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你也应该想得到的吧……这个做法是不健康的。”
我点了点头，道：“很容易就有坏帐吧？”
爷爷点了点头，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目光，但又很快收了回去。继续道：“其实这也可以算是一种赌博，不过赌的是实业。现在，这个公司就是用这种办法向银行贷了很大一部分的钱了，。本来还是好好的，但是自从动工地盘到了现在。销售的情况实在是很不理想，只有30％不到。”
我头上冒了出冷汗……
“现在，印尼那边的市道开始走下坡了。前一段时间，几个大型的地产公司纷纷被揭发出销售量不足20％比例，却还在兴建更大型项目的事。其实，那些公司是想用这些项目来向银行借钱，让公司继续生存下去。他们自己本身已经没有资金了，因为他们的房子都卖不出去。其实按道理说，这些公司应该申请破产的。但是他们用了这个办法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当然，银行会成为最后的输家。我想，我们这里的银行也应该留意到这种事的发展倾向。所以，前一段时间就没有再贷款给我们了，而且还向我们追讨欠款。而且说再不还钱就要把公司的帐号冻结，我们只好把卖出了的房子钱用来还银行的贷款，但是还是差了很一大截才能补上。而现在那个地盘已经没有再动工了。”
爷爷顿了顿，又点了一根香烟……我知道，他要说到爸爸的事了。
“你爸眼看公司就要破产，私自把下年用来修建道路的钱转进了公司的帐户。但是被银行扣押了下来，这件事连我也不知道……他以为市道好转以后就能补上这笔钱。但是，他没有贪污的经验。很快就被揭发出来了。当我知道了以后，用尽了关系才挽回到现在这个局面。这个公司破产已经是没办法的事了，现在怎么酬上三百万来才是重点的问题。”
我问道：“其实公司还欠银行多小钱？”
爷爷伸出了一只手指，而这只手指就象是珠穆郎马峰一样高不可攀。我知道这个手指代表的绝不会是一万，一十万，一百万。所以，就算是我知道了也没办法干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道：“爷爷，我有个朋友。他可能可以借三百万给我们，我现在去问问他……”
爷爷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他道：“嗯，去试试吧。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
我转身准备走开，爷爷又继续望向窗外，望向了那座大厦。我想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要说了。我本以为我说了有办法借到三百万以后，爷爷的心情，母亲的面容会好起来，会有点笑容。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可能他们经过了大风浪以后，就对小风波没了感觉。可能眼前的困难并不是什么，可能真正的困难还在后面。可能……
转身看到了母亲的面容，已经恢复正常了。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一手把我拥进了怀中。好明显我已经比母亲高了一到两个头，这样反而让我想到了叶诗语。一想到叶，我就想到了她妈妈，好容易就想到了……说不定可以和叶的妈妈商讨一下。说不定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父亲的仕途无容置疑已经结束了，我不希望母亲的公司也一起结束……
又过了一会……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看你一下，真的长大了……”母亲感概地说了起来。
我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母亲。她真的老了……
“我去了，我会想尽办法的。一定搞到三百万回来……”
母亲听了以后，呆了一会。笑了笑道：“去吧……”
大门慢慢地关上，发出吱吱的声音。我闭起双眼，慢慢地张了开来。感觉看到东西都清楚了……
潮 第八十五节 手足
沿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向着应该要去的方向走着。花花绿绿的瓷片和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着冲冲而过的汽车带起的尘埃。让人很容易就迷失在这里面。走着走着，一个卖报纸的小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先生，要份报纸吗？”看着他的脸，感觉到一种天真的气味在四周散发着。
我低头往下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看的那份报纸。那个红红的标题，影射进了我的大脑。
那个小孩好象发现了我的视线没离开那份报纸。“今天的头条新闻，省书记贪污的事被揭发出来，有兴趣就买一份吧。这里说得很详细的，这里……”
看着他说得眉飞色舞，那种天真的气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摇了摇头，又向应该去的目的地。留下了他，很明显。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目标，消失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乐天网吧，这里的空气依旧带着浓浓的烟味。这次的管理员比较机警，很快就能从人群堆中看到我的存在。带着微笑地指了指里面的房间。
……
乐天正在房间里面数着钱，钞票就是一塔塔地叠起来。
一般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乐天都会到这里点算一下，找找差额大不大。这也是叶提出的办法。所以只有到了月底才会用上多点时间去点算。其他的时候，都交给电脑解决。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看着他双目发光地看着钞票，就知道他没有发现我。
我走到了他附近的时候，叫了声大哥。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慢慢才回过神来。笑道“兄弟是你啊！来，坐坐……”
“大哥，你的眼睛还在发光呢。”
“呵呵，这是上个月的赢利啊。想不过啊，还了给银行还有这么多剩了下来。”他指了指比较小的那一塔钞票。虽然是小，不过还是比我床上的棉被厚……
看到这里，我的心情开始有点好转。不过还是没想到办法去开口说现在的情况。
乐天自顾自地说着，我自顾自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他随手把那一塔钞票的一大部分( 编程与编情 http://www.xlawen.org/kan/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