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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后,孙光瑞以少见的柔和声音道:“姐,是我,光瑞。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小二的女朋友处的怎么样了,今年有望结婚吗……!”
第五百九十二章波澜起(下)
正如杜重霄料想的一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刻杜重霄的家里,杜安顺,孙连珍夫妻俩正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大女儿杜绮萍已经劝了半天,却是半点效果也无。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想着可能是弟弟回来了,杜绮萍忙起身过去开门。杜安顺与孙连珍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固然是气不过,儿子心里也未必就好受了。
“张叔,邓姨,有什么事吗!”听着女儿冷淡的声音,杜安顺与孙连珍蹭的一下齐齐站了起来。杜安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了一声:“张弘昌,你给老子滚过来!”
“安顺大哥,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赶紧消消气,消消气!”张弘昌嘻皮笑脸地走进客厅里,在他身后,跟着面带几分尴尬之色的邓丽虹。
“你说怎么了?”杜安顺一把扯住张弘昌的衣领,怒声道:“张弘昌,你家生了一个好姑娘啊!啊?与我儿子谈对像,暗地里却脚踏两只船。”
“安顺大哥,安顺大哥,气大伤身,有话咱们好好说嘛!”张弘昌慢条斯理地掰开对方的手,很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年轻人的事儿,咱们根本掺和不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两个孩子既然没缘分,那也不能强求是不是?”
“放屁!”杜安顺的唾沬星子喷了张弘昌一脸:“当初是谁上赶着要把姑娘介绍给我家重霄的?啊?现在你姑娘攀上高枝了,你才和我说这个,我呸!”
孙连珍扯了丈夫一下,示意丈夫别太激动,然后转过身,语气淡淡地说道:“就算我们家重霄高攀不起你们家姑娘,好说好散总可以吧?怎么还把重霄抓进公安局一晚上?人都说君子绝交不出恶语,就算不是君子,也不至于做的这么过分吧?”
“哎,嫂子,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张弘昌似乎不乐意了:“又不是我们把重霄抓进去公安局去的。小琳选择谁做她的男朋友,那是她的自由,你们家重霄身为警察当众打人,属于知法犯法,被抓也是……!”
“行了,弘昌,少说两句。”邓丽虹打断了丈夫的话,然后向杜安顺,孙连珍歉然说道:“大哥,珍姐,是我们家小琳不懂事,今天我和弘昌来就给你们说起对不起。两个孩子的事儿,就,就算了吧。说开了,别耽误你们家重霄再谈对像!”
杜安顺气的还要说话,却被大女儿杜绮萍拦了下来:“爸,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好像重霄找不着女朋友似的!再说了,现在就算让张叔叔家的千金给您做儿媳妇,您敢要吗?”
“小萍,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张弘昌脸上挂不住了,气恼地问道。
“姑娘说的在理!”杜安顺被女儿说动了,脸上怒色稍减,以讥讽的语气向张弘昌说道:“行了,是我家重霄没那个福气,我们也不需要你们道歉,从今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不识抬举,要不是丽虹拉着我,我才懒的过来呢!哼,一个个摆脸色给谁看呢?我们家又不欠你们的!”张弘昌气哼哼地扯着妻子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什么,转头冷笑道:“我可听说,你们家重霄上午又被省公安厅督察总队的人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杜安顺,孙连珍,杜绮萍都是又惊又怒,他们都没想到某些人竟然步步紧逼,没完没了。似乎不把重霄毁掉决不罢休!
“我也只是听说,嘿嘿!”张弘昌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冷笑两声,转身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杜安顺怔了半晌之后,蓦地大声吼道:“狗日的,还有没有说理的地儿了!”
刚出小区大门,邓丽虹就忍不住埋怨了丈夫两句:“弘昌,你不觉得咱们有点过份了吗?说到底,都是咱们家小琳不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什么不对!”张弘昌不以为然地道:“再说了,咱们就算道歉,人家就承你情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家给咱们的都是什么脸色!”
嘟嘟。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两声车笛。张弘昌这才发现,自己两口子挡了人家的道了。侧身走到一旁,目光无意中扫过这辆缓缓驶入小区大门的黑色奥迪A8的车牌,心头不禁一跳,竟是江00004!
“怎么了?”觉察到丈夫的表情有些异样,邓丽虹略感奇怪地问了句。
“没怎么!就是觉得好奇,也不知是省委的哪尊大神儿,竟然有兴致到这片儿体察民情来了!”张弘昌调侃了一句,然后拉着邓丽虹离开了。
此刻,刘文昊,与张来武,雷斌正带着各自的女友,一行六人已经到了绣江南大酒店的门口。他是在父亲的授意下,提前在酒店订了位置,准备宴请督察总队副总队长冯杰和纪检督察室的王申副主任。这两人都是在厅里亲近他父亲一系的人马。
张晓琳穿着碎花裙,一头秀发自然地披于肩上。论容貌,她未必比张来武与雷斌带来的女模特漂亮,但淡妆未抹的她,自有一份令人心动的清爽之美。而这也是刘文昊以及刘家钟中意她的原因之一。
这次宴请冯杰和王申,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雷斌与张来武退伍之后,一直闲在家中,做为哥们儿,刘文昊就想趁这个机会,向父亲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在督察总队或是市局安排一下。这事看起来很难,但对于父亲来说,却是动动嘴皮就能办得到。
就在一行六人即将走进酒店大门的一刻,忽然之间,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呔,你这贼秃,竟敢和贫道抢师太!”
刘文昊,张晓琳等人愕然地转过头,就见三个身穿迷彩服,戴着大号墨镜的男人如恶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而就在这三个男人出现的前30秒,绣江南酒店监控室负责监控大门位置的几块屏幕忽然变成了雪花点。
于是,在五月十三日下午,江南省绣江南酒店门,发生了一起令人瞠目结舌的‘惨案’。三个衣冠楚楚的男士,被三个身穿迷彩服的暴力分子殴打足足十分钟。而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三个暴力分子所殴打部位全部集中于被打者的脸部,以至于当三名暴徒乘坐一辆没有车牌的破吉普车撤离时,三名被打者的脸无一例外已经肿成了猪头。
此外还有一件令广大人民群众十分气愤的事情,省公安厅的一位刘姓领导,适逢暴行发生,在上前阻止之时,被一记电炮误伤左眼,光荣负伤。
自始至终,张晓琳只能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三个迷彩服男子对着刘文昊,张来武,雷斌拳打脚踢。张来武与雷斌是武警出身,她曾经看过两人用手掌劈断板砖。就算是男友刘文昊,据说也练过两年空手道什么的。可是,在三个暴徒面前,他们就像是无助的羔羊,被蹂躏的死去活来。
有这样身手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暴力份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找上刘文昊,张来武,雷斌三人!?
张晓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重霄!
五月十四日下午,锦平市政府召开常务扩大会议。市直机关,各部门负责人参加了会议。会议由市委副书记、市长张秉林主持,常务副市长赵申学,副市长陈竺,副市长邹锐林等市政府领导出席。
在会上,张秉林指出要强力推动锦平市五大产业项目与三大基础工程建设,尤其强调了万兴开发区三大开发项目,龙华三期改造工程、宝龙商业城和盛世豪庭豪华别墅区。要求在今年底,龙华三期改造工程必须完工,宝龙商业城和盛世豪庭别墅区要开工建设。此外,锦江高速,浏阳高速等高速公路要争取建成通车……!
张秉林用饱含激进的声音,为锦平市未来几年经济发展规划了壮丽的蓝图。他尤其指出,全市各机关,各部门,要以经济发展为中心,公安等部门要全力做好保驾护航工作,保持和谐平安稳定的投资环境……!
在这次会议上,张秉林只提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分管城建、规划的副市长邹锐林,一个是市公安局长梁晨。
没有过热的表扬,也没有明显的批评,张秉林只是再三强调,经济发展是大方向,大根本。任何部门和个人都必须服务于这个大方向,大根本。
对经济建设方面,梁晨自认是门外汉,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张秉林的‘唯GDP论’产生置疑。至少,他高中的时候还学过小平同志的讲话‘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当然,他也就仅仅只是在心里置疑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只要把自家一亩三分地管好就行了!
会后,回到家中的梁晨,接到了省公安厅杨丽华副厅长的电话,他这才得知,在昨天下午,不但刘副厅长的儿子刘文昊被人打成猪头,就连刘副厅长本人也不幸多了个‘黑眼圈’!据杨副厅长说,这件事在省里传的沸沸洋洋,影响很不好。省公安厅出动警力,全力搜索三个行凶暴徒,但至今为止,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有人怀疑,这三人可能是省武警总队的武警官兵……!”杨副厅长的声音虽然淡淡,但梁晨却明显听出一种试探的意思。
意思就是怀疑和我有关了!梁晨不禁失笑,看来他带着武警去前市委书记家抓人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记忆深刻啊!
第五百九十三章炮手
实际上,听了杨副厅长的描述,梁晨倒是隐约猜出了那三个所谓‘行凶暴徒’的真正身份。不过,他肯定不会告诉杨丽华就是了。而对于杨丽华的试探,他也没做出正面回答,只是义正辞严地表达了对暴徒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愤慨,以及对无辜者被打的深切同情。
“小滑头!”放下电话的杨丽华笑骂了一句。她之所以出言试探,完全是由于她自己的好奇,和刘震华什么的没有半点的关系。在杨丽华看,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足以会让很多人头疼,但同样,也可以会招来敌人更为激烈的报复。杨丽华很清楚,刘震华在省公安厅经营多年,不但在省里,据说在京城也是有关系的。如今被人以这样一种直接暴力的手段打了脸,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
实际上,也正如杨丽华所想,此刻的常务副厅长刘震华依然处于一种暴走的状态。儿子被打成了猪头,自己无端挨了一记拳头,倒现在还左眼发青,隐隐做痛。他刘震华何曾吃过这样的亏,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事发之后,他命令省公安厅治安总队,江南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派出警力,几乎是进行地毯式的排查搜索。但令他失望和愤怒的是,整整过去了一天,仍然没有任何关于三个行凶暴徒的线索。
其实根本不用证据,刘震华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儿子被殴打百分百与杜重霄有关,但他不认为杜重霄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运用先进的电子干扰设备使酒店监控系统失灵,随后三个拥用恐怖身手的‘暴徒’几乎是以调戏的姿态,剥夺了两名前役武警的反抗能力,顺便还赏了他一电炮,而在从容撤走之后,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如果没有一个背景深厚,能动用特殊资源的‘大人物’操纵指使,决无可能办得到。
而刘震华首要怀疑的对像,就是那个曾经动用省总武警总队官兵,前往前市委书记王复生家中抓人,现又和他结隙的公安局长梁晨。
刘震华很难理解,梁晨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他心里也承认,他对这个能将前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一同扳下台的家伙心存顾忌。但泥人尚有三分的土性,对方玩的这种赤果果打脸的‘阴招’却是确确实实地触及了他的底限。如果他不做出反击,那么他在厅里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甚至,他将成为全省公安系统的笑料,同样,这也会成为他仕途生涯中一直背负的耻辱柱。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无选择。
脑中将所有的利害得失考虑了无数遍,已经下定决心的刘副厅长,在这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刘厅长,我是张秉林,呵呵,明天我去省里办些事情,顺便想邀刘厅出来喝两杯,不知道刘厅有没有时间!”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矜持又不失热情的声音,刘震华不禁怔了怔。他与张秉林谈不上熟络,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有些疑惑,这位张市长怎么会忽然主动邀请他。
“张市长太客气了,你来到省里,应该由我尽地主之谊才是。这样吧,张市长明天几点能办完事,我先做个安排!”多个朋友多条路,刘震华尽管心怀愤懑,但对方毕竟是一市之长,如此主动联络他,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张秉林也没多作客气,告知了大概时间,又闲聊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梁晨不知道自己替杜重霄背了黑锅,但实际上,他也不介意为杜重霄背这个黑锅。坦白的说,他并不想和谁发生冲突,但有些冲突却是难以避免。有人想动他的人,那是万万不行。
梁晨也知道,他在锦平,乃至江南省,可动用的人脉资源少的可怜。他动用过省武警总队不假,但这样的事儿可一而不可再。在市里,他已与张秉林处于基本决裂状态,与市委书记宋太平也不熟络,而没了上一层市委领导的支持就意味着,在某些事情上,他缺乏与人叫板的手段。就拿杜重霄这件事来说,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将人‘抢’回来。
不过,梁晨却是很期待杜重霄的那个‘三天之期’!现在他并不知道杜重霄有什么杀手锏,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杜重霄的信心。
晚上,齐雨柔,海伦,西娅与连夕若,连兮兮五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来到梁晨家中。虽说同住一个小区,而与叶紫菁又达成了某种协议,但齐雨柔与海伦出现在梁晨家中的次数并不算多,而这种不与‘大房’争风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叶紫菁的排斥心理,至少换作以前,叶紫菁是不会和齐雨柔,海伦一起逛街的!
连夕若与连兮兮是来看朵朵小宝贝的。做为邻居,做为兰月新结识的好姐妹,连兮兮可谓是梁晨家中常客。即使是兰月在五一假日后返回辽阳,连兮兮依然常往梁晨家中跑。王菲菡,叶青莹,叶紫菁都很喜欢这个与兰月一样鬼精灵的小丫头。
连夕若则是和自己较劲,她一心要走出那件事给自己带来的阴影,她不想再逃避,那就只有面对,她觉得她首先应该做到以一种平常心态去面对梁晨。也许是出于这种较劲的心理,兮兮提议晚上去看小朵朵,她同意了。
百多平的空间,聚集了八个女人一个男人外加一个小BABY,显得十分的热闹。梁晨以前并不怎么理解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换算,但今天晚上,他完全理解了。八个女人谈论的话题他完全插不上嘴,而后来就发展到,连夕若、连兮兮姐妹与齐雨柔、海伦在围着茶几打升级,而王菲菡、叶青莹、叶紫菁加上西娅则凑成了一桌麻将。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活色生香,梁晨却觉得自己成了最受冷落的可怜人。将宝贝女儿哄睡着后,觉得很是无聊的梁晨,先是凑到齐雨柔,海伦那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带我一个,咱们打大王怎么样?”
连兮兮眨了眨大眼睛,没有答话。连夕若却是以淡然的语气道:“对不起,我不会那种打法,要不梁局长坐我的位置玩吧!”
“呵呵,不用不用,你们玩,你们玩,我去那边看热闹!”局长大人干笑两声,然后在齐雨柔,海伦异样的目光中转身溜了。
齐雨柔与海伦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梁晨与连夕若两人都掩饰的很好,但直觉远超普通人的她们,却能感觉到梁晨与连夕若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目光又从连夕若那张似乎刻意维系冷淡表情的俏脸上扫过,齐雨柔与海伦立刻就下了定论,其中必有‘奸情’!
“就怪你,我说不打张二条吧,你非得让我打……!”叶青莹白了乱指招的男人一眼,娇嗔地说道。
梁晨顿时默默无语两行泪,那分明就是绝张啊,小妖精那边老早就碰了二条,谁能想到西娅专门就胡绝张呢!?
而更令梁晨郁闷的是,接下来他频频指挥错误,不是让叶青莹打丢牌,就是让青莹点炮。几次三番之后,不等老婆大发娇嗔,局长大人就灰溜溜地去书房玩电脑去了。
书桌上的精致电子日历钟时针已指向了二十二点,打了两把DOTA,被虐的欲仙欲死的梁晨把鼠标扔到一边,点起一支烟闷闷地抽着。听着房门外传来的搓麻将声,打牌声,梁晨摇摇头,这些女人不是一向把‘熬夜是女人皮肤的最大敌人’的理论挂在嘴边吗,这都十点多了,一个个还玩的很海皮呢!
几分钟,房门一响,熟悉的香风飘来,随即一双玉臂轻轻柔柔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梁晨顿时大喜,心想还是老婆最好,知道他无聊宁可放下麻将不玩来陪他。“老公,我困了,你替我玩吧!”叶青莹平时都是以‘晨’做为称呼,只有在这种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才会称梁晨为‘老公’。
“那不如大家都散了吧,这么晚了,咱们也该Zuo爱做的事情了!”梁晨受到了打击,但仍不死心地建议道。
“乖了,难得大家都这么有兴致,你就牺牲一下,陪大家多玩会嘛!”叶青莹玉容带着一抹羞红,轻轻摇着丈夫的胳膊,柔声说道。
在老婆的柔情攻势下,梁晨只得关了电脑,回到客厅接替位置。实际上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最低,几个女人只需眼睛一扫,他就得立马乖乖就范。
“六万!”梁晨自信满满地打出一张牌。
“胡了!”上家西娅性感的红唇一挑,很不客气将面前的牌推倒。
梁晨半点诧异半是郁闷地看了西娅一眼,这个棕发碧眼,性感无比的俄罗斯美女,打起中国麻将来竟然毫不含糊。他上场不到两圈,对方却是已经胡了四把,而其中倒是有三把都是他放的炮。
“真是炮手啊!”叶紫菁美眸扫了梁晨一眼,以调侃的语气说了句:“这炮放的真准,百发百中了都!”
第五百九十四章多事之秋(上)
“幺鸡!”梁晨这把牌很顺,开局没多久,便吃了上家西娅的一个二筒上了听。西娅看他看得很死,能吃到对方一张牌着实不易,不过在一刻,他就傻眼了。
“不好意思,清一色!”西娅的红唇再次挑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玉手捏捡起梁晨打出的幺鸡,然后轻轻推倒了自己的牌。
日!梁晨几乎要撞墙了,今晚的牌道怎么一个‘邪’字得了。他不是没发现西娅有针对性的做牌,但牌道运气一说,不是想针对谁就能针对的,他连放四把炮,如果不是西娅出千的话,那就只能证明他的运气实在背到了极点。所谓‘炮手’的荣衔,他背之无愧。
“不错啊,你吃她的二筒,她吃你的小鸡!我和阿姨在旁边貌似看了好几把热闹了!”坐在梁晨对面的小妖精口出惊人之语,美眸中带着几分不善,在梁晨与西娅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怀疑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梁晨顿时无语,什么叫他吃西娅的‘二筒’,西娅吃他的‘小鸡’?下意识扫了一眼西娅的胸前,他这才注意到,西娅穿了一件深V领钩花蕾丝衫,而那对汹涌澎湃的峰峦仿佛时刻要冲破蕾丝衫的束缚一般蹦跳出来,裸露在深V领外大片的雪白,以及饱满双峰间那道延伸至领口深处的缝隙更是引人无限的遐想。
仿佛是觉察到了梁晨的目光,西娅有意无意地挺了挺酥胸,深蓝的美眸却是扫向了叶青莹,微笑道:“紫菁别着急,梁先生今晚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说不准啊下次会放一炮给你呢!菲菡姐姐,你说是不是?”
“时间不早了,再打一圈就结束吧!”王妃殿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自然能听得懂所谓‘放炮’‘二筒’‘小鸡’的深刻含义。唯恐西娅与叶紫菁口无遮拦,再说出更不堪的‘专业术语’来,她决定趁早结束这场牌局。
梁晨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再放炮给西娅,他很难保证今晚小妖精会不会把他撵去沙发睡。现在家中最爱吃醋的不是青莹,也不是他的王妃,而是又娇又媚的小妖精!
正想着,忽然觉得一丝凉意顺着小腿传来。心里不禁一动,目光望向对面的叶紫菁,却见对方正若无其事地码着牌。他顿时明白了,这是小妖精在以独特的方式惩罚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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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痒意从皮肤一直传进心里,梁晨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他很担心在打完一圈之前,麻将桌就会被他的家伙顶翻。
“我去趟洗手间!”正在这时,叶紫菁站起身来,迈步走向洗手间。
而梁晨却是手上一颤,将自己的牌碰倒好几张。讶然抬起头来,立时和西娅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碧蓝的美眸里带着几分挑逗,性感的红唇微张,粉红的舌尖伸出,灵巧却缓慢地在丰润唇瓣上舔了一周。而同时,桌底下那只裹着丝担哪圩阋蚕蜃鸥萆畹牡卮ァ?br />
梁晨心中一惊,左手连忙伸至桌下,将那只纤滑无骨的嫩足抓了个正着。却冷不防西娅红唇微张,发出一声淫媚入骨的呻吟。
这声呻吟实在是太过诱惑和突兀,不但让王菲菡为之侧目昌,更引来另一旁连家姐妹,齐雨柔和海伦四女诧异的目光。
“西娅姐姐怎么了?”连兮兮好奇地问了句。
“欲求不满,发春了呗!”海伦甩了甩金发,红唇一撇,极其刻薄地说道。
“海伦,到你出牌了!”齐雨柔却似乎没什么兴趣,很快收回目光,催促海伦出牌。
而这边,西娅迎上王菲菡探询的目光,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坐的久了,腰有些酸!”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自己的纤腰,伸向梁晨两腿间的玉足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
梁晨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淡表情,心里却是做不到表面那般平静。几个月以来,西娅一直表示要用身体偿还那个所谓的‘人情’,也曾常常表示出若隐若现的挑逗,但像现在这样大胆的勾引却还是第一次。他坚持拒绝,是因为他后院的火刚刚熄灭,他不能把青莹,紫菁和王菲菡的包容当作是纵容!
晚上十一点半,牌局终于散了。做为赢家的连夕若、连兮兮姐妹和西娅,将在这个星期天用赢来的钱请大家吃海鲜。
而就在这时,梁晨忽然接到了副市长陈竺的电话。电话里,陈副市长的声音显得十分的不客气:“小梁,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叫杜重霄的下属,刚刚打伤省督察总队的五名警员逃走了!?”
“有这事儿?”梁晨顿时吃了一惊,他很了解杜重霄并不是一个易冲动的人。他相信,如果真像陈竺所说,那必定是发生了让杜重霄忍无可忍伤人出逃的特殊状况,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严刑逼供’,但不管怎样,这无疑会使事件的走向对杜重霄更加的不利。
“小梁,那你总应该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后果是多么的严重,影响是多么的恶劣吧!?省领导会怎么看待我们锦平?嗯?会不会以为我们锦平公安系统刚刚做出一点儿成绩来,就变得翘起尾巴,无法无天了?”陈副市长的措词很严厉,可以说,与以前那个温和的形像有天壤之别。已经选择站队的他,其对梁晨的态度,完全是随着张秉林对的变化而变化。
“陈市长您放心,这件事我会立刻调查……!”梁晨没有在乎对方语气严厉,毕竟对方是市领导,发生了这样的事问责也是应该的。
“用不着调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杜重霄身为警员,却知法犯法,暴力抗法,现在又伤人逃逸。这样的害群之马,应当严惩不怠。小梁,你马上派人搜查杜重霄的下落,务必尽快将他抓获归案!”陈副市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梁晨的话,然后也不给梁晨说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怎么了?晨!”看着梁晨的神色不对,本来想借麻将桌上‘吃二筒’‘吃小鸡’事件做文章的叶紫菁,此时已放下了捉弄男人的心思,很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局里出了点问题,市领导责成我尽快解决!真是烦死了!”梁晨轻轻搂着叶紫菁的纤腰,将脸埋在对方的秀发之中,用力嗅着那股迷人的芬芳。为了不让家里的女人担心,他完全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配合着自己所说的话。
“有时我和青莹,阿姨都为你感到累的慌,也担心你的身体扛不住!”叶紫菁静静伏在对方的怀里,幽幽地说道。
“没事,工作上有点小困难再所难免,相信你老公我,绝对能扛的住!”梁晨貌似豪气干云地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同时给几个女人‘放炮’,时间长了身体能扛得住吗?”叶紫菁抬起头,晶莹剔透的眸子似乎闪动着担忧的光芒。
听着小妖精貌似很认真的发问,梁晨顿时觉得头疼无比。
第二天一早,当徐易朗开车接梁晨上班的时候,梁晨问了句:“重霄现在在哪,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想来,杜重霄在逃走之后可能会和徐易朗或是牟亦霖联系。
“重霄应该在省城秦师弟那里!”徐易朗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昨天晚上,有几个垃圾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想废了重霄的手脚!”
梁晨顿时明白,事情与他想像的相差无几,杜重霄确实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伤人逃走的举动。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道:“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重霄说,这件事不用麻烦你,他自己可以搞定!”徐易朗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小区大门驶去。
“屁话!”梁晨难得地爆了句粗口,然后冷哼说道:“他说不用麻烦我,我就没麻烦了?真是天真到家了,整个锦平甚至省里,谁不知道你们是跟着我过来的!”
面对局座的粗口,徐易朗破天荒嘿嘿一笑,便专心致志地开车,再不言语。
车子行进途中,梁晨便接到了政法委书记邱岭梅的电话,于是车子路过市公安局而不入,直接开到了市委。
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邱岭梅又是给了梁晨好一通训斥。“小晨,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这才消停了两个月,又捅出篓子来了!可真应了那句话,多嚣张的将,就有多嚣张的兵!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梁晨一个劲儿嘿嘿地笑,那种没心没肺的态度差点让邱岭梅把杯子扔到他头上。眼看邱书记柳眉倒竖,处于随时暴走状态,梁晨才收起笑嘻嘻地表情,很是诚恳地道:“邱书记,我自己带的兵是什么个性,我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你口中的悍将,重霄自然也不是什么骄兵,如果不是某些人处心积虑想置重霄于死地,重霄也不可能伤人逃走!”
于是,梁晨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向邱岭梅详述了一遍。
邱岭梅皱眉思索了片刻,正要说话,忽听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邱岭梅接起电话,几秒钟过后,她的脸色顿时一变,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邱岭梅向梁晨急声道:“跟我走,开发区那边出事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多事之秋(中)
梁晨心里很清楚,杜重霄打伤警员出逃事件,就以官方论调,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性质恶劣’‘后果严重’。而邱岭梅竟然先把此事放在一边,那就足以证明,开发区出的事,要比前者严重的多的多!
梁晨被邱岭梅拉上奥迪,车子开动之后,她才向梁晨透露了刚才电话的内容。‘万兴开发区中段,龙华三期拆迁工程发生重大拆迁事故。一辆铲车在强制拆迁时,将一名阻拦拆迁的老人轧死当场。随后,死者家属与区政府及拆迁公司发生冲突,现处于紧张对峙状态。’
电话是副市长邹锐林打来的,而且兼任着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的邹锐林此刻已经在赶往万兴开发区的途中。
梁晨心中顿时一震,他很清楚,类似这种出了人命的拆迁纠纷,一个处理不当便会酝酿、蔓延成为性质更为严重的群体事件。
“邹副市长担心开发区警力不足,他的意思是让市公安局调集部分警力支援!我也是这个意思!”邱岭梅秀眉深锁,邹锐林在电话里说的不多,但其中包含的焦急迫切之意却很明显。从这点来看,开发区发生的事故不容乐观。
梁晨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副局长包华去了电话,安排好之后,他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敲着,他忽然想到,龙华三期拆迁工程一分为二经过重新招标,有两家公司中标。一家是华嘉集团,另一家则是他那个老同学林哲聪秘密经营的王河房产公司。
一想到林哲聪,梁晨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十分地不看好林哲聪那种近乎疯狂的偏执。现在的林哲聪想要掌控或是吞并华嘉集团,是单纯的报复心理,还是源于不为人知的野心!?而眼下万兴开发区发生的大麻烦,与王河房地产公司有没有关系?
此刻,万兴开发区中段旧房区,在一片狼籍的拆迁现场中,管委会三位副主任,吴智勇,张金立,潘立铭一个不少,在他们身后忽忽拉拉一群人,其中少半是管委会工作人员,其余全都是王河房产公司的人。
开发区公安分局刚刚上任两月的分局长邓长江,正满头是汗地指挥十多名警员布成一道警戒线挡在管委会领导们的前面,防止群情激愤的死者家属冲过来。
不远的地方,一台铲车斜斜停在那里,巨大沉重的车斗下,隐约可以看见几小滩血迹。
“大家不要激动,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代表管委会向你们承诺,会对死者的家属给予合理的赔偿……!”吴智勇拿着喊话器喊的声嘶力竭,但起到的效果却近乎于无。死者家属和被征迁户们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就好像一个伫立火中的巨大炸药桶,随时都有轰然爆炸的可能。
一群刁民!管委会副主任张金立额头青筋直跳,在他看来,这些钉子户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无赖。做为开发商的王河房地产公司给出的安置补偿已经是很合理了,而这些钉子户们却仍然不满足,这个要求补偿几套住宅,那个要求补偿一楼门市的,更有甚者是既要钱又要住宅,个个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就好像那些破旧的房子都是金子堆的。
而此刻,正坐着专车,急急赶出事故发生地的副市长邹锐林,镜片下的双眼尽是一片阴霾。
按照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城市提升攻坚战’总体部署,锦平市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旧城区改建百日决战活动,其目标就是为了在年底之前将市内旧城、城中村、棚户区改建工作圆满完成。
为此,市里成立了旧城区改建百日决战活动指挥部,而按照市委市政府‘旧城区改建工作党政一把手亲自抓,上一线’的要求,万兴开发区也成立了百日决战领导小组,兼任管委会主任的副市长邹锐林,当然就要亲自挂帅,而这也是他积攒升迁资本的大好机会。
但事实却不是如他想像的那般顺利,这两月来,开发区旧房区的拆迁安置工作麻烦不断,征迁公司与被征迁户的冲突时有发生,而不可避免的,各区政府部门就会卷入其中。
他有时也反思,是不是步子迈的太大,操有些之过急了呢?但不快又不行,锦平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跳板。他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捞够升迁的资本,而在家族的支持下,他才能更快地迈入正厅行列。由副厅到正厅,虽然只有半级的距离,但却代表着一种脱胎换骨的飞跃。
当邹锐林赶到现场时,局面已变得相当危队。被征迁户们已经开始与警察推搡起来,而十多名警察面对着五倍于己的激愤人群,个个都是绷紧了神经。警员们很清楚,一旦场面失控,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邹锐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管委会副主任吴智勇的喊话器抢了过来,然后面对着人群喊道:“我是副市长邹锐林,我现在代表市政府,郑重向大家保证,会给受害人家属以合理的赔偿。至于拆迁补偿,大家如果不满意,也可以派出代表和开发商当场协商,请大家务必要保持冷静,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触犯法律,悔憾终生……!”
邹副市长的喊话内容其实与吴智勇刚才所说的差不多,但他报出副市长的身份,无疑会使他说出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与可信力。而且在把握人心上,邹锐林比起吴智也更胜一筹,邹锐林很清楚,此次事件的发生,归根结底还是由被征迁户对补偿安置不满引起的,因此他强调可以由被征迁户派代表与开发商协商,就是为了打动被征迁户,安抚他们过激的情绪,从而使他们冷静下来,考虑其中的利害行失。
邹锐林敢保证,一旦这些被征迁户同意与开发商协商,那么危机便会全部解除。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铲车轧死了人,这些被征迁户们根本没有胆量聚集起来与政府部门对抗。
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五辆警车风驰电掣般驶进了现场,三十余名警察跳下车,加入到维持场面秩序的行列中,这无疑加强了对被征迁户们的威慑力。
看到这一幕,被征迁户们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们主动停止了与警察们的推掇,并自觉地退后了两步。其中有一个人大声道:“邹市长,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邹锐林没有丝毫犹豫,用十二分严肃的口吻回答道:“大家要相信,政府是不会损害群众利益的,我们搞这个旧房区改造,也是为了从根本改善大家的居住环境。城市环境好了,大家的生活质量才会进一步提高。我相信每一个锦平人,都希望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加美好!所以我们希望,大家能支持配合政府的改造工程……!”
刚刚下车的邱岭梅与梁晨,在听到邹锐林的这一番讲话后,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梁晨此时觉得,邹锐林能坐上副市长这个位置,倒不全是背景因素,本人还是有几分真水平的。实事求是的讲,现在他和邱岭梅的到来,起到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市政法委书记与公安局长的出现,使得人群的情绪趋于完全平静。而随着被征迁户们选出几个代表与王河房产公司的负责人继续谈判,管委会整个局面似乎已经得到了完全控制。
一场危机化于无形,管委会副主任吴智勇,张金立,潘立铭等人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上前围在邹副市长身旁,或是露骨或是含蓄地拍着马P,心里却是各自忐忑,生怕由自己背了黑锅。也许是马P起了作用,邹副市长阴沉的脸色似乎缓和几分,但仍然当着邱岭梅与梁晨的面,给予了吴智勇,张金立等人严厉的批评,并言明回去算账。
转过头,邹锐林对邱岭梅则是换上了一副诚恳感谢的面孔。邱岭梅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而且排名也不低,邹锐林纵是有背景,也不能不做些表面功夫拿出些下级的姿态。而对于梁晨,自从上次翻脸之后,邹锐林便再没给过梁晨好脸色。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和邱梅岭说话,看也不看梁晨一眼,仿佛当梁晨空气一般。
梁晨也不在意,虽说他对邹锐林不感冒,但他不会因私废公,罔顾大局。他毕竟是公安局长,公与私他分的很清楚,而且他也必须分清楚。
“局长,幸亏您及时赶来了!我这手心着实捏着一把汗啊!”开发区公安分局长邓长江来到梁晨身边,脸上的神情似乎既有欢喜又有惭愧。
邓长江是不得不过来。邹锐林可以冷落梁晨,但他却不行。因为这个年轻的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应该说,幸亏是邹市长及时赶来了!”梁晨微微一笑说道。邓长江竞争副局长的位置,却是被半路杀的许凤英占了去。由缉毒支队长调任开发区分局任一把手,虽然级别未变,但手中权力却非前者能比。从这点来说,也算是对邓长江的一种补偿。
第五百九十六章多事之秋(下)
梁晨早就知道,邓长江与省公安?( 官路沉沦 http://www.xlawen.org/kan/884/ )
第五百九十二章波澜起(下)
正如杜重霄料想的一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刻杜重霄的家里,杜安顺,孙连珍夫妻俩正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大女儿杜绮萍已经劝了半天,却是半点效果也无。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想着可能是弟弟回来了,杜绮萍忙起身过去开门。杜安顺与孙连珍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固然是气不过,儿子心里也未必就好受了。
“张叔,邓姨,有什么事吗!”听着女儿冷淡的声音,杜安顺与孙连珍蹭的一下齐齐站了起来。杜安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了一声:“张弘昌,你给老子滚过来!”
“安顺大哥,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赶紧消消气,消消气!”张弘昌嘻皮笑脸地走进客厅里,在他身后,跟着面带几分尴尬之色的邓丽虹。
“你说怎么了?”杜安顺一把扯住张弘昌的衣领,怒声道:“张弘昌,你家生了一个好姑娘啊!啊?与我儿子谈对像,暗地里却脚踏两只船。”
“安顺大哥,安顺大哥,气大伤身,有话咱们好好说嘛!”张弘昌慢条斯理地掰开对方的手,很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年轻人的事儿,咱们根本掺和不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两个孩子既然没缘分,那也不能强求是不是?”
“放屁!”杜安顺的唾沬星子喷了张弘昌一脸:“当初是谁上赶着要把姑娘介绍给我家重霄的?啊?现在你姑娘攀上高枝了,你才和我说这个,我呸!”
孙连珍扯了丈夫一下,示意丈夫别太激动,然后转过身,语气淡淡地说道:“就算我们家重霄高攀不起你们家姑娘,好说好散总可以吧?怎么还把重霄抓进公安局一晚上?人都说君子绝交不出恶语,就算不是君子,也不至于做的这么过分吧?”
“哎,嫂子,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张弘昌似乎不乐意了:“又不是我们把重霄抓进去公安局去的。小琳选择谁做她的男朋友,那是她的自由,你们家重霄身为警察当众打人,属于知法犯法,被抓也是……!”
“行了,弘昌,少说两句。”邓丽虹打断了丈夫的话,然后向杜安顺,孙连珍歉然说道:“大哥,珍姐,是我们家小琳不懂事,今天我和弘昌来就给你们说起对不起。两个孩子的事儿,就,就算了吧。说开了,别耽误你们家重霄再谈对像!”
杜安顺气的还要说话,却被大女儿杜绮萍拦了下来:“爸,用得着这么生气吗?好像重霄找不着女朋友似的!再说了,现在就算让张叔叔家的千金给您做儿媳妇,您敢要吗?”
“小萍,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张弘昌脸上挂不住了,气恼地问道。
“姑娘说的在理!”杜安顺被女儿说动了,脸上怒色稍减,以讥讽的语气向张弘昌说道:“行了,是我家重霄没那个福气,我们也不需要你们道歉,从今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不识抬举,要不是丽虹拉着我,我才懒的过来呢!哼,一个个摆脸色给谁看呢?我们家又不欠你们的!”张弘昌气哼哼地扯着妻子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什么,转头冷笑道:“我可听说,你们家重霄上午又被省公安厅督察总队的人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杜安顺,孙连珍,杜绮萍都是又惊又怒,他们都没想到某些人竟然步步紧逼,没完没了。似乎不把重霄毁掉决不罢休!
“我也只是听说,嘿嘿!”张弘昌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冷笑两声,转身扬长而去。
“欺人太甚!”杜安顺怔了半晌之后,蓦地大声吼道:“狗日的,还有没有说理的地儿了!”
刚出小区大门,邓丽虹就忍不住埋怨了丈夫两句:“弘昌,你不觉得咱们有点过份了吗?说到底,都是咱们家小琳不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什么不对!”张弘昌不以为然地道:“再说了,咱们就算道歉,人家就承你情了?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家给咱们的都是什么脸色!”
嘟嘟。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两声车笛。张弘昌这才发现,自己两口子挡了人家的道了。侧身走到一旁,目光无意中扫过这辆缓缓驶入小区大门的黑色奥迪A8的车牌,心头不禁一跳,竟是江00004!
“怎么了?”觉察到丈夫的表情有些异样,邓丽虹略感奇怪地问了句。
“没怎么!就是觉得好奇,也不知是省委的哪尊大神儿,竟然有兴致到这片儿体察民情来了!”张弘昌调侃了一句,然后拉着邓丽虹离开了。
此刻,刘文昊,与张来武,雷斌正带着各自的女友,一行六人已经到了绣江南大酒店的门口。他是在父亲的授意下,提前在酒店订了位置,准备宴请督察总队副总队长冯杰和纪检督察室的王申副主任。这两人都是在厅里亲近他父亲一系的人马。
张晓琳穿着碎花裙,一头秀发自然地披于肩上。论容貌,她未必比张来武与雷斌带来的女模特漂亮,但淡妆未抹的她,自有一份令人心动的清爽之美。而这也是刘文昊以及刘家钟中意她的原因之一。
这次宴请冯杰和王申,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雷斌与张来武退伍之后,一直闲在家中,做为哥们儿,刘文昊就想趁这个机会,向父亲提一提,看看能不能在督察总队或是市局安排一下。这事看起来很难,但对于父亲来说,却是动动嘴皮就能办得到。
就在一行六人即将走进酒店大门的一刻,忽然之间,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呔,你这贼秃,竟敢和贫道抢师太!”
刘文昊,张晓琳等人愕然地转过头,就见三个身穿迷彩服,戴着大号墨镜的男人如恶虎扑食一般冲了过来。而就在这三个男人出现的前30秒,绣江南酒店监控室负责监控大门位置的几块屏幕忽然变成了雪花点。
于是,在五月十三日下午,江南省绣江南酒店门,发生了一起令人瞠目结舌的‘惨案’。三个衣冠楚楚的男士,被三个身穿迷彩服的暴力分子殴打足足十分钟。而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三个暴力分子所殴打部位全部集中于被打者的脸部,以至于当三名暴徒乘坐一辆没有车牌的破吉普车撤离时,三名被打者的脸无一例外已经肿成了猪头。
此外还有一件令广大人民群众十分气愤的事情,省公安厅的一位刘姓领导,适逢暴行发生,在上前阻止之时,被一记电炮误伤左眼,光荣负伤。
自始至终,张晓琳只能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三个迷彩服男子对着刘文昊,张来武,雷斌拳打脚踢。张来武与雷斌是武警出身,她曾经看过两人用手掌劈断板砖。就算是男友刘文昊,据说也练过两年空手道什么的。可是,在三个暴徒面前,他们就像是无助的羔羊,被蹂躏的死去活来。
有这样身手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暴力份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找上刘文昊,张来武,雷斌三人!?
张晓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重霄!
五月十四日下午,锦平市政府召开常务扩大会议。市直机关,各部门负责人参加了会议。会议由市委副书记、市长张秉林主持,常务副市长赵申学,副市长陈竺,副市长邹锐林等市政府领导出席。
在会上,张秉林指出要强力推动锦平市五大产业项目与三大基础工程建设,尤其强调了万兴开发区三大开发项目,龙华三期改造工程、宝龙商业城和盛世豪庭豪华别墅区。要求在今年底,龙华三期改造工程必须完工,宝龙商业城和盛世豪庭别墅区要开工建设。此外,锦江高速,浏阳高速等高速公路要争取建成通车……!
张秉林用饱含激进的声音,为锦平市未来几年经济发展规划了壮丽的蓝图。他尤其指出,全市各机关,各部门,要以经济发展为中心,公安等部门要全力做好保驾护航工作,保持和谐平安稳定的投资环境……!
在这次会议上,张秉林只提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分管城建、规划的副市长邹锐林,一个是市公安局长梁晨。
没有过热的表扬,也没有明显的批评,张秉林只是再三强调,经济发展是大方向,大根本。任何部门和个人都必须服务于这个大方向,大根本。
对经济建设方面,梁晨自认是门外汉,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张秉林的‘唯GDP论’产生置疑。至少,他高中的时候还学过小平同志的讲话‘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当然,他也就仅仅只是在心里置疑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只要把自家一亩三分地管好就行了!
会后,回到家中的梁晨,接到了省公安厅杨丽华副厅长的电话,他这才得知,在昨天下午,不但刘副厅长的儿子刘文昊被人打成猪头,就连刘副厅长本人也不幸多了个‘黑眼圈’!据杨副厅长说,这件事在省里传的沸沸洋洋,影响很不好。省公安厅出动警力,全力搜索三个行凶暴徒,但至今为止,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有人怀疑,这三人可能是省武警总队的武警官兵……!”杨副厅长的声音虽然淡淡,但梁晨却明显听出一种试探的意思。
意思就是怀疑和我有关了!梁晨不禁失笑,看来他带着武警去前市委书记家抓人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记忆深刻啊!
第五百九十三章炮手
实际上,听了杨副厅长的描述,梁晨倒是隐约猜出了那三个所谓‘行凶暴徒’的真正身份。不过,他肯定不会告诉杨丽华就是了。而对于杨丽华的试探,他也没做出正面回答,只是义正辞严地表达了对暴徒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愤慨,以及对无辜者被打的深切同情。
“小滑头!”放下电话的杨丽华笑骂了一句。她之所以出言试探,完全是由于她自己的好奇,和刘震华什么的没有半点的关系。在杨丽华看,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足以会让很多人头疼,但同样,也可以会招来敌人更为激烈的报复。杨丽华很清楚,刘震华在省公安厅经营多年,不但在省里,据说在京城也是有关系的。如今被人以这样一种直接暴力的手段打了脸,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
实际上,也正如杨丽华所想,此刻的常务副厅长刘震华依然处于一种暴走的状态。儿子被打成了猪头,自己无端挨了一记拳头,倒现在还左眼发青,隐隐做痛。他刘震华何曾吃过这样的亏,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事发之后,他命令省公安厅治安总队,江南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派出警力,几乎是进行地毯式的排查搜索。但令他失望和愤怒的是,整整过去了一天,仍然没有任何关于三个行凶暴徒的线索。
其实根本不用证据,刘震华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儿子被殴打百分百与杜重霄有关,但他不认为杜重霄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运用先进的电子干扰设备使酒店监控系统失灵,随后三个拥用恐怖身手的‘暴徒’几乎是以调戏的姿态,剥夺了两名前役武警的反抗能力,顺便还赏了他一电炮,而在从容撤走之后,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如果没有一个背景深厚,能动用特殊资源的‘大人物’操纵指使,决无可能办得到。
而刘震华首要怀疑的对像,就是那个曾经动用省总武警总队官兵,前往前市委书记王复生家中抓人,现又和他结隙的公安局长梁晨。
刘震华很难理解,梁晨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他心里也承认,他对这个能将前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一同扳下台的家伙心存顾忌。但泥人尚有三分的土性,对方玩的这种赤果果打脸的‘阴招’却是确确实实地触及了他的底限。如果他不做出反击,那么他在厅里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甚至,他将成为全省公安系统的笑料,同样,这也会成为他仕途生涯中一直背负的耻辱柱。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无选择。
脑中将所有的利害得失考虑了无数遍,已经下定决心的刘副厅长,在这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刘厅长,我是张秉林,呵呵,明天我去省里办些事情,顺便想邀刘厅出来喝两杯,不知道刘厅有没有时间!”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矜持又不失热情的声音,刘震华不禁怔了怔。他与张秉林谈不上熟络,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有些疑惑,这位张市长怎么会忽然主动邀请他。
“张市长太客气了,你来到省里,应该由我尽地主之谊才是。这样吧,张市长明天几点能办完事,我先做个安排!”多个朋友多条路,刘震华尽管心怀愤懑,但对方毕竟是一市之长,如此主动联络他,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张秉林也没多作客气,告知了大概时间,又闲聊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梁晨不知道自己替杜重霄背了黑锅,但实际上,他也不介意为杜重霄背这个黑锅。坦白的说,他并不想和谁发生冲突,但有些冲突却是难以避免。有人想动他的人,那是万万不行。
梁晨也知道,他在锦平,乃至江南省,可动用的人脉资源少的可怜。他动用过省武警总队不假,但这样的事儿可一而不可再。在市里,他已与张秉林处于基本决裂状态,与市委书记宋太平也不熟络,而没了上一层市委领导的支持就意味着,在某些事情上,他缺乏与人叫板的手段。就拿杜重霄这件事来说,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将人‘抢’回来。
不过,梁晨却是很期待杜重霄的那个‘三天之期’!现在他并不知道杜重霄有什么杀手锏,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杜重霄的信心。
晚上,齐雨柔,海伦,西娅与连夕若,连兮兮五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来到梁晨家中。虽说同住一个小区,而与叶紫菁又达成了某种协议,但齐雨柔与海伦出现在梁晨家中的次数并不算多,而这种不与‘大房’争风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叶紫菁的排斥心理,至少换作以前,叶紫菁是不会和齐雨柔,海伦一起逛街的!
连夕若与连兮兮是来看朵朵小宝贝的。做为邻居,做为兰月新结识的好姐妹,连兮兮可谓是梁晨家中常客。即使是兰月在五一假日后返回辽阳,连兮兮依然常往梁晨家中跑。王菲菡,叶青莹,叶紫菁都很喜欢这个与兰月一样鬼精灵的小丫头。
连夕若则是和自己较劲,她一心要走出那件事给自己带来的阴影,她不想再逃避,那就只有面对,她觉得她首先应该做到以一种平常心态去面对梁晨。也许是出于这种较劲的心理,兮兮提议晚上去看小朵朵,她同意了。
百多平的空间,聚集了八个女人一个男人外加一个小BABY,显得十分的热闹。梁晨以前并不怎么理解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换算,但今天晚上,他完全理解了。八个女人谈论的话题他完全插不上嘴,而后来就发展到,连夕若、连兮兮姐妹与齐雨柔、海伦在围着茶几打升级,而王菲菡、叶青莹、叶紫菁加上西娅则凑成了一桌麻将。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活色生香,梁晨却觉得自己成了最受冷落的可怜人。将宝贝女儿哄睡着后,觉得很是无聊的梁晨,先是凑到齐雨柔,海伦那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带我一个,咱们打大王怎么样?”
连兮兮眨了眨大眼睛,没有答话。连夕若却是以淡然的语气道:“对不起,我不会那种打法,要不梁局长坐我的位置玩吧!”
“呵呵,不用不用,你们玩,你们玩,我去那边看热闹!”局长大人干笑两声,然后在齐雨柔,海伦异样的目光中转身溜了。
齐雨柔与海伦交换了个眼神。虽然梁晨与连夕若两人都掩饰的很好,但直觉远超普通人的她们,却能感觉到梁晨与连夕若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目光又从连夕若那张似乎刻意维系冷淡表情的俏脸上扫过,齐雨柔与海伦立刻就下了定论,其中必有‘奸情’!
“就怪你,我说不打张二条吧,你非得让我打……!”叶青莹白了乱指招的男人一眼,娇嗔地说道。
梁晨顿时默默无语两行泪,那分明就是绝张啊,小妖精那边老早就碰了二条,谁能想到西娅专门就胡绝张呢!?
而更令梁晨郁闷的是,接下来他频频指挥错误,不是让叶青莹打丢牌,就是让青莹点炮。几次三番之后,不等老婆大发娇嗔,局长大人就灰溜溜地去书房玩电脑去了。
书桌上的精致电子日历钟时针已指向了二十二点,打了两把DOTA,被虐的欲仙欲死的梁晨把鼠标扔到一边,点起一支烟闷闷地抽着。听着房门外传来的搓麻将声,打牌声,梁晨摇摇头,这些女人不是一向把‘熬夜是女人皮肤的最大敌人’的理论挂在嘴边吗,这都十点多了,一个个还玩的很海皮呢!
几分钟,房门一响,熟悉的香风飘来,随即一双玉臂轻轻柔柔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梁晨顿时大喜,心想还是老婆最好,知道他无聊宁可放下麻将不玩来陪他。“老公,我困了,你替我玩吧!”叶青莹平时都是以‘晨’做为称呼,只有在这种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才会称梁晨为‘老公’。
“那不如大家都散了吧,这么晚了,咱们也该Zuo爱做的事情了!”梁晨受到了打击,但仍不死心地建议道。
“乖了,难得大家都这么有兴致,你就牺牲一下,陪大家多玩会嘛!”叶青莹玉容带着一抹羞红,轻轻摇着丈夫的胳膊,柔声说道。
在老婆的柔情攻势下,梁晨只得关了电脑,回到客厅接替位置。实际上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最低,几个女人只需眼睛一扫,他就得立马乖乖就范。
“六万!”梁晨自信满满地打出一张牌。
“胡了!”上家西娅性感的红唇一挑,很不客气将面前的牌推倒。
梁晨半点诧异半是郁闷地看了西娅一眼,这个棕发碧眼,性感无比的俄罗斯美女,打起中国麻将来竟然毫不含糊。他上场不到两圈,对方却是已经胡了四把,而其中倒是有三把都是他放的炮。
“真是炮手啊!”叶紫菁美眸扫了梁晨一眼,以调侃的语气说了句:“这炮放的真准,百发百中了都!”
第五百九十四章多事之秋(上)
“幺鸡!”梁晨这把牌很顺,开局没多久,便吃了上家西娅的一个二筒上了听。西娅看他看得很死,能吃到对方一张牌着实不易,不过在一刻,他就傻眼了。
“不好意思,清一色!”西娅的红唇再次挑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玉手捏捡起梁晨打出的幺鸡,然后轻轻推倒了自己的牌。
日!梁晨几乎要撞墙了,今晚的牌道怎么一个‘邪’字得了。他不是没发现西娅有针对性的做牌,但牌道运气一说,不是想针对谁就能针对的,他连放四把炮,如果不是西娅出千的话,那就只能证明他的运气实在背到了极点。所谓‘炮手’的荣衔,他背之无愧。
“不错啊,你吃她的二筒,她吃你的小鸡!我和阿姨在旁边貌似看了好几把热闹了!”坐在梁晨对面的小妖精口出惊人之语,美眸中带着几分不善,在梁晨与西娅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怀疑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梁晨顿时无语,什么叫他吃西娅的‘二筒’,西娅吃他的‘小鸡’?下意识扫了一眼西娅的胸前,他这才注意到,西娅穿了一件深V领钩花蕾丝衫,而那对汹涌澎湃的峰峦仿佛时刻要冲破蕾丝衫的束缚一般蹦跳出来,裸露在深V领外大片的雪白,以及饱满双峰间那道延伸至领口深处的缝隙更是引人无限的遐想。
仿佛是觉察到了梁晨的目光,西娅有意无意地挺了挺酥胸,深蓝的美眸却是扫向了叶青莹,微笑道:“紫菁别着急,梁先生今晚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说不准啊下次会放一炮给你呢!菲菡姐姐,你说是不是?”
“时间不早了,再打一圈就结束吧!”王妃殿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自然能听得懂所谓‘放炮’‘二筒’‘小鸡’的深刻含义。唯恐西娅与叶紫菁口无遮拦,再说出更不堪的‘专业术语’来,她决定趁早结束这场牌局。
梁晨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再放炮给西娅,他很难保证今晚小妖精会不会把他撵去沙发睡。现在家中最爱吃醋的不是青莹,也不是他的王妃,而是又娇又媚的小妖精!
正想着,忽然觉得一丝凉意顺着小腿传来。心里不禁一动,目光望向对面的叶紫菁,却见对方正若无其事地码着牌。他顿时明白了,这是小妖精在以独特的方式惩罚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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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痒意从皮肤一直传进心里,梁晨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他很担心在打完一圈之前,麻将桌就会被他的家伙顶翻。
“我去趟洗手间!”正在这时,叶紫菁站起身来,迈步走向洗手间。
而梁晨却是手上一颤,将自己的牌碰倒好几张。讶然抬起头来,立时和西娅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碧蓝的美眸里带着几分挑逗,性感的红唇微张,粉红的舌尖伸出,灵巧却缓慢地在丰润唇瓣上舔了一周。而同时,桌底下那只裹着丝担哪圩阋蚕蜃鸥萆畹牡卮ァ?br />
梁晨心中一惊,左手连忙伸至桌下,将那只纤滑无骨的嫩足抓了个正着。却冷不防西娅红唇微张,发出一声淫媚入骨的呻吟。
这声呻吟实在是太过诱惑和突兀,不但让王菲菡为之侧目昌,更引来另一旁连家姐妹,齐雨柔和海伦四女诧异的目光。
“西娅姐姐怎么了?”连兮兮好奇地问了句。
“欲求不满,发春了呗!”海伦甩了甩金发,红唇一撇,极其刻薄地说道。
“海伦,到你出牌了!”齐雨柔却似乎没什么兴趣,很快收回目光,催促海伦出牌。
而这边,西娅迎上王菲菡探询的目光,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坐的久了,腰有些酸!”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自己的纤腰,伸向梁晨两腿间的玉足无声无息地收了回来。
梁晨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淡表情,心里却是做不到表面那般平静。几个月以来,西娅一直表示要用身体偿还那个所谓的‘人情’,也曾常常表示出若隐若现的挑逗,但像现在这样大胆的勾引却还是第一次。他坚持拒绝,是因为他后院的火刚刚熄灭,他不能把青莹,紫菁和王菲菡的包容当作是纵容!
晚上十一点半,牌局终于散了。做为赢家的连夕若、连兮兮姐妹和西娅,将在这个星期天用赢来的钱请大家吃海鲜。
而就在这时,梁晨忽然接到了副市长陈竺的电话。电话里,陈副市长的声音显得十分的不客气:“小梁,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叫杜重霄的下属,刚刚打伤省督察总队的五名警员逃走了!?”
“有这事儿?”梁晨顿时吃了一惊,他很了解杜重霄并不是一个易冲动的人。他相信,如果真像陈竺所说,那必定是发生了让杜重霄忍无可忍伤人出逃的特殊状况,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严刑逼供’,但不管怎样,这无疑会使事件的走向对杜重霄更加的不利。
“小梁,那你总应该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后果是多么的严重,影响是多么的恶劣吧!?省领导会怎么看待我们锦平?嗯?会不会以为我们锦平公安系统刚刚做出一点儿成绩来,就变得翘起尾巴,无法无天了?”陈副市长的措词很严厉,可以说,与以前那个温和的形像有天壤之别。已经选择站队的他,其对梁晨的态度,完全是随着张秉林对的变化而变化。
“陈市长您放心,这件事我会立刻调查……!”梁晨没有在乎对方语气严厉,毕竟对方是市领导,发生了这样的事问责也是应该的。
“用不着调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杜重霄身为警员,却知法犯法,暴力抗法,现在又伤人逃逸。这样的害群之马,应当严惩不怠。小梁,你马上派人搜查杜重霄的下落,务必尽快将他抓获归案!”陈副市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梁晨的话,然后也不给梁晨说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怎么了?晨!”看着梁晨的神色不对,本来想借麻将桌上‘吃二筒’‘吃小鸡’事件做文章的叶紫菁,此时已放下了捉弄男人的心思,很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局里出了点问题,市领导责成我尽快解决!真是烦死了!”梁晨轻轻搂着叶紫菁的纤腰,将脸埋在对方的秀发之中,用力嗅着那股迷人的芬芳。为了不让家里的女人担心,他完全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配合着自己所说的话。
“有时我和青莹,阿姨都为你感到累的慌,也担心你的身体扛不住!”叶紫菁静静伏在对方的怀里,幽幽地说道。
“没事,工作上有点小困难再所难免,相信你老公我,绝对能扛的住!”梁晨貌似豪气干云地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同时给几个女人‘放炮’,时间长了身体能扛得住吗?”叶紫菁抬起头,晶莹剔透的眸子似乎闪动着担忧的光芒。
听着小妖精貌似很认真的发问,梁晨顿时觉得头疼无比。
第二天一早,当徐易朗开车接梁晨上班的时候,梁晨问了句:“重霄现在在哪,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想来,杜重霄在逃走之后可能会和徐易朗或是牟亦霖联系。
“重霄应该在省城秦师弟那里!”徐易朗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杀气:“昨天晚上,有几个垃圾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想废了重霄的手脚!”
梁晨顿时明白,事情与他想像的相差无几,杜重霄确实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伤人逃走的举动。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道:“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重霄说,这件事不用麻烦你,他自己可以搞定!”徐易朗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小区大门驶去。
“屁话!”梁晨难得地爆了句粗口,然后冷哼说道:“他说不用麻烦我,我就没麻烦了?真是天真到家了,整个锦平甚至省里,谁不知道你们是跟着我过来的!”
面对局座的粗口,徐易朗破天荒嘿嘿一笑,便专心致志地开车,再不言语。
车子行进途中,梁晨便接到了政法委书记邱岭梅的电话,于是车子路过市公安局而不入,直接开到了市委。
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邱岭梅又是给了梁晨好一通训斥。“小晨,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这才消停了两个月,又捅出篓子来了!可真应了那句话,多嚣张的将,就有多嚣张的兵!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梁晨一个劲儿嘿嘿地笑,那种没心没肺的态度差点让邱岭梅把杯子扔到他头上。眼看邱书记柳眉倒竖,处于随时暴走状态,梁晨才收起笑嘻嘻地表情,很是诚恳地道:“邱书记,我自己带的兵是什么个性,我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你口中的悍将,重霄自然也不是什么骄兵,如果不是某些人处心积虑想置重霄于死地,重霄也不可能伤人逃走!”
于是,梁晨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向邱岭梅详述了一遍。
邱岭梅皱眉思索了片刻,正要说话,忽听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邱岭梅接起电话,几秒钟过后,她的脸色顿时一变,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邱岭梅向梁晨急声道:“跟我走,开发区那边出事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多事之秋(中)
梁晨心里很清楚,杜重霄打伤警员出逃事件,就以官方论调,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性质恶劣’‘后果严重’。而邱岭梅竟然先把此事放在一边,那就足以证明,开发区出的事,要比前者严重的多的多!
梁晨被邱岭梅拉上奥迪,车子开动之后,她才向梁晨透露了刚才电话的内容。‘万兴开发区中段,龙华三期拆迁工程发生重大拆迁事故。一辆铲车在强制拆迁时,将一名阻拦拆迁的老人轧死当场。随后,死者家属与区政府及拆迁公司发生冲突,现处于紧张对峙状态。’
电话是副市长邹锐林打来的,而且兼任着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的邹锐林此刻已经在赶往万兴开发区的途中。
梁晨心中顿时一震,他很清楚,类似这种出了人命的拆迁纠纷,一个处理不当便会酝酿、蔓延成为性质更为严重的群体事件。
“邹副市长担心开发区警力不足,他的意思是让市公安局调集部分警力支援!我也是这个意思!”邱岭梅秀眉深锁,邹锐林在电话里说的不多,但其中包含的焦急迫切之意却很明显。从这点来看,开发区发生的事故不容乐观。
梁晨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副局长包华去了电话,安排好之后,他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在自己的膝上轻轻敲着,他忽然想到,龙华三期拆迁工程一分为二经过重新招标,有两家公司中标。一家是华嘉集团,另一家则是他那个老同学林哲聪秘密经营的王河房产公司。
一想到林哲聪,梁晨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十分地不看好林哲聪那种近乎疯狂的偏执。现在的林哲聪想要掌控或是吞并华嘉集团,是单纯的报复心理,还是源于不为人知的野心!?而眼下万兴开发区发生的大麻烦,与王河房地产公司有没有关系?
此刻,万兴开发区中段旧房区,在一片狼籍的拆迁现场中,管委会三位副主任,吴智勇,张金立,潘立铭一个不少,在他们身后忽忽拉拉一群人,其中少半是管委会工作人员,其余全都是王河房产公司的人。
开发区公安分局刚刚上任两月的分局长邓长江,正满头是汗地指挥十多名警员布成一道警戒线挡在管委会领导们的前面,防止群情激愤的死者家属冲过来。
不远的地方,一台铲车斜斜停在那里,巨大沉重的车斗下,隐约可以看见几小滩血迹。
“大家不要激动,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代表管委会向你们承诺,会对死者的家属给予合理的赔偿……!”吴智勇拿着喊话器喊的声嘶力竭,但起到的效果却近乎于无。死者家属和被征迁户们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就好像一个伫立火中的巨大炸药桶,随时都有轰然爆炸的可能。
一群刁民!管委会副主任张金立额头青筋直跳,在他看来,这些钉子户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无赖。做为开发商的王河房地产公司给出的安置补偿已经是很合理了,而这些钉子户们却仍然不满足,这个要求补偿几套住宅,那个要求补偿一楼门市的,更有甚者是既要钱又要住宅,个个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就好像那些破旧的房子都是金子堆的。
而此刻,正坐着专车,急急赶出事故发生地的副市长邹锐林,镜片下的双眼尽是一片阴霾。
按照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城市提升攻坚战’总体部署,锦平市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旧城区改建百日决战活动,其目标就是为了在年底之前将市内旧城、城中村、棚户区改建工作圆满完成。
为此,市里成立了旧城区改建百日决战活动指挥部,而按照市委市政府‘旧城区改建工作党政一把手亲自抓,上一线’的要求,万兴开发区也成立了百日决战领导小组,兼任管委会主任的副市长邹锐林,当然就要亲自挂帅,而这也是他积攒升迁资本的大好机会。
但事实却不是如他想像的那般顺利,这两月来,开发区旧房区的拆迁安置工作麻烦不断,征迁公司与被征迁户的冲突时有发生,而不可避免的,各区政府部门就会卷入其中。
他有时也反思,是不是步子迈的太大,操有些之过急了呢?但不快又不行,锦平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跳板。他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捞够升迁的资本,而在家族的支持下,他才能更快地迈入正厅行列。由副厅到正厅,虽然只有半级的距离,但却代表着一种脱胎换骨的飞跃。
当邹锐林赶到现场时,局面已变得相当危队。被征迁户们已经开始与警察推搡起来,而十多名警察面对着五倍于己的激愤人群,个个都是绷紧了神经。警员们很清楚,一旦场面失控,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邹锐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管委会副主任吴智勇的喊话器抢了过来,然后面对着人群喊道:“我是副市长邹锐林,我现在代表市政府,郑重向大家保证,会给受害人家属以合理的赔偿。至于拆迁补偿,大家如果不满意,也可以派出代表和开发商当场协商,请大家务必要保持冷静,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触犯法律,悔憾终生……!”
邹副市长的喊话内容其实与吴智勇刚才所说的差不多,但他报出副市长的身份,无疑会使他说出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与可信力。而且在把握人心上,邹锐林比起吴智也更胜一筹,邹锐林很清楚,此次事件的发生,归根结底还是由被征迁户对补偿安置不满引起的,因此他强调可以由被征迁户派代表与开发商协商,就是为了打动被征迁户,安抚他们过激的情绪,从而使他们冷静下来,考虑其中的利害行失。
邹锐林敢保证,一旦这些被征迁户同意与开发商协商,那么危机便会全部解除。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铲车轧死了人,这些被征迁户们根本没有胆量聚集起来与政府部门对抗。
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五辆警车风驰电掣般驶进了现场,三十余名警察跳下车,加入到维持场面秩序的行列中,这无疑加强了对被征迁户们的威慑力。
看到这一幕,被征迁户们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们主动停止了与警察们的推掇,并自觉地退后了两步。其中有一个人大声道:“邹市长,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邹锐林没有丝毫犹豫,用十二分严肃的口吻回答道:“大家要相信,政府是不会损害群众利益的,我们搞这个旧房区改造,也是为了从根本改善大家的居住环境。城市环境好了,大家的生活质量才会进一步提高。我相信每一个锦平人,都希望我们的城市变得更加美好!所以我们希望,大家能支持配合政府的改造工程……!”
刚刚下车的邱岭梅与梁晨,在听到邹锐林的这一番讲话后,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梁晨此时觉得,邹锐林能坐上副市长这个位置,倒不全是背景因素,本人还是有几分真水平的。实事求是的讲,现在他和邱岭梅的到来,起到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作用。
市政法委书记与公安局长的出现,使得人群的情绪趋于完全平静。而随着被征迁户们选出几个代表与王河房产公司的负责人继续谈判,管委会整个局面似乎已经得到了完全控制。
一场危机化于无形,管委会副主任吴智勇,张金立,潘立铭等人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上前围在邹副市长身旁,或是露骨或是含蓄地拍着马P,心里却是各自忐忑,生怕由自己背了黑锅。也许是马P起了作用,邹副市长阴沉的脸色似乎缓和几分,但仍然当着邱岭梅与梁晨的面,给予了吴智勇,张金立等人严厉的批评,并言明回去算账。
转过头,邹锐林对邱岭梅则是换上了一副诚恳感谢的面孔。邱岭梅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而且排名也不低,邹锐林纵是有背景,也不能不做些表面功夫拿出些下级的姿态。而对于梁晨,自从上次翻脸之后,邹锐林便再没给过梁晨好脸色。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和邱梅岭说话,看也不看梁晨一眼,仿佛当梁晨空气一般。
梁晨也不在意,虽说他对邹锐林不感冒,但他不会因私废公,罔顾大局。他毕竟是公安局长,公与私他分的很清楚,而且他也必须分清楚。
“局长,幸亏您及时赶来了!我这手心着实捏着一把汗啊!”开发区公安分局长邓长江来到梁晨身边,脸上的神情似乎既有欢喜又有惭愧。
邓长江是不得不过来。邹锐林可以冷落梁晨,但他却不行。因为这个年轻的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
“应该说,幸亏是邹市长及时赶来了!”梁晨微微一笑说道。邓长江竞争副局长的位置,却是被半路杀的许凤英占了去。由缉毒支队长调任开发区分局任一把手,虽然级别未变,但手中权力却非前者能比。从这点来说,也算是对邓长江的一种补偿。
第五百九十六章多事之秋(下)
梁晨早就知道,邓长江与省公安?( 官路沉沦 http://www.xlawen.org/kan/8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