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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明明你这边人多势众,却打不过人单势孤的对方,因为人越多越容易受挟制。楚留香不可能为了杀无花放弃胡铁花,更何况他从不伤人性命,就算无花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也不过会把无花送押官府罢了。

    无花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决定兵行险招。他并不回答楚留香的话,而是借着紫色烟雾的遮掩绕到了楚留香附近,一刀劈头砍下!

    迎风一刀斩作为东洋创道之精华,就算面对面对峙时,楚留香都不敢小视,此时他在明敌在暗,更是添了一百二十分小心。

    他听得一刀劈来的风声,便沉身拧腰,向侧边躲去,反手便要夺无花的刀。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楚留香的武艺。楚留香少年成名,从那时起人们就在不断猜测楚留香的师承,然而众说纷纭,没有一个人可以盖棺定论。只怕这世上除了楚留香自己以及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胡铁花、姬冰雁,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的功夫极为精妙,分寸总是拿捏得正好,最让人佩服的是,他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从未在打斗中失手杀过一人。要知道,江湖人士惯常以死相拼,在对方拼死的情况下留下对方性命,是极难做到的。

    无花手中宝刀光华爆闪,刀锋迸溅而出的杀气几乎让楚留香感到了寒意。他的刀随着楚留香的身形而动,一刀斩下的弧度优美动人。那一刀里蕴含着无数的变招,楚留香几乎找不到破绽。

    幸好他先前已经见识过迎风一刀斩的威力,拼着被刀刺中的危险,等到无花招式使老了才拍出一掌,击到无花的手腕上。这时无花的刀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衫,进而割破了皮肉。

    肉掌击上手腕,无花立刻握不住刀,楚留香趁机点过无花肘上的软麻||||||穴,又接着一鼓作气封了无花全身的要||||||穴,找东西把无花捆牢,才敢放开无花,把已然昏迷的胡铁花从紫色烟雾里拖出来。

    那紫色烟雾也不知有没有毒,他们处在封闭的室内,烟雾并不能很快散开。楚留香揉了揉鼻子,去无花怀里找解药。

    “唔……唔……”无花见楚留香把手伸进自己怀里,瞪着楚留香拼命支支吾吾。因为先前楚留香为了保险,连他的哑||||||穴都点了。

    路小佳看着无花碎得比他还彻底的手腕,不由得感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其实他并不讨厌无花,虽然无花阴险狡诈,有时候阴狠得让人齿寒,可他那通身的气质的确是超凡脱俗,令人倾倒的,不然楚留香也不会和他倾心论交。

    “无花,你哼哼什么?”贵公子难得狼狈,路小佳好奇地问道。

    楚留香四处摸索着,听路小佳要问话,便解了无花的哑||||||穴。

    “咳咳……楚留香你要干什么?”无花高声道,原本清朗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惶急,“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我对女人向来随便,也不代表我能接受男人,你一代侠盗,做出此种行径,不嫌不齿吗?”

    “你说什么?”楚留香呆住,手放在无花的内襟里都忘了拿出来。说实话,他若真的有龙阳之好,见到无花这么标致的人儿一定会心痒难耐。

    美人被五花大绑着任自己鱼肉,美目流盼中带着一丝恐慌,无论哪一点都极为挑动一个喜好断袖分桃之人的□,奈何楚留香并不是。

    “怎么,你还自以为没人知道吗?”无花冷笑一声,只觉楚留香摸在自己怀里的手就是铁证,“前些日江湖上忽然流传起楚香帅其实喜好男色的传闻,我还不信,不想你竟真的有这种嗜好。本来你左拥胡铁花,右抱姬冰雁,携手6小凤,撩拨中原一点红,这些都和我无关,我也无从置喙你的品位,但请你别把爪子放在我身上。”

    “喜好男色?”楚留香依旧呆着。

    “八成是先前和琵琶公主开的那个玩笑传到了中原。”姬冰雁提醒道。

    “可是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她还要招胡铁花当驸马呢。”楚留香道。

    “知道什么叫流言吗?江湖人士不都最爱这种秘辛?若不是我们交情太好,我舍不得抹黑你们,我早就派些人去写些小段子卖了,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你都想不到江湖百晓生靠着写那些所谓的侠义故事赚了多少钱。”姬冰雁一副为了你们我放弃了多少银子真是心疼的表情。

    “……”楚留香默默缩回自己的手,给无花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肃容道,“你想多了,我喜欢女人,真正喜欢男人的在那里。”

    他一指姬冰雁,接着道:“你若不想他过来摸你,就告诉我你那紫雾的解药在哪里。”

    “……”路小佳低头看看姬冰雁圈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觉得楚留香这个威胁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显然无花早就注意到了抱着路小佳的姬冰雁,他瞧了姬冰雁一眼,转过来对楚留香愤恨地说道:“解药就在我腰间的袋子里,你一直在我怀里摸来摸去做什么!”

    “……”楚留香觉得他一定是鼻子不能呼吸导致头晕脑胀脑袋不灵光了。

    47观音(七)

    一行人将迷|药解了个七七八八才开始寻找出去的路。

    曲无容跟在他们后面;面上带着犹豫。她已经在这片石峰群里呆了很多年;虽然在这里备受折磨;却不能否认这是她唯一的归处。她想走出这片沙漠去看看,又怕走出去面临的一切。再怎么冷漠,她终究是个女子;总会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想到出了沙漠便可能身若飘萍,无所依傍,更有甚者,还可能被别人嘲笑容貌;便失了出去的兴致。

    她停下脚步,道:“你们这样乱走乱撞也不是办法,我给你们指了路,你们走吧。”

    “你要留在这里?”胡铁花表示不理解。

    “我的去向和你们无关。”曲无容冷着脸;她并未带着面纱,狰狞的伤痕在她的脸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你们要出去,便这样走。”

    她三言两语讲清楚了,并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中原一点红道:“你不走?”

    曲无容背对着中原一点红,犹豫了一下,道:“走到何处?”

    “走到薛家啊。”路小佳已经在手上夹好了夹板,用布条将胳膊吊在了脖子上。虽然知道右手复原无望,该做的尝试也还是做做为好。

    他说过薛家,偷偷瞟了一眼中原一点红的脸色,见他并无不虞,接着道:“中原一点红在薛家有房子,做杀手这么多年也有点积蓄,你们两个人过日子总也不会亏待了你。”

    路小佳现在对于保媒拉线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感冒,但一想到这个情感任务失败将会扣除姬冰雁的生命值,他就不得不努力一番。

    “走吧。”中原一点红颔首,继而发出邀请。

    “你这是默认了他的话?”曲无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嗯。”中原一点红给予肯定。

    曲无容默然半晌,从怀里掏出面纱遮上面容,走到前面去领路。

    石峰群的条条道路都弯弯绕绕,转了几圈,几个人就晕了头。姬冰雁半扶半抱着路小佳,楚留香拉着胡铁花,6小凤像拖行李一样拖着无花,再加上每个人脸上身上的风尘,就好像一群逃难的人。

    一路上不时遇到石观音的女弟子,她们见曲无容在前面带路,大多不会多嘴来询问,偶尔有两个察觉不对的,也被及时点了||||||穴藏在了角落里。

    转眼就来到了先前的那片花海,甜腻诱人的花香从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然而那醉人的香气中,还添了很浓的东西烧焦的味道。一行人走近了,才发现花海边上站了两个人,几丛细弱的火苗正从花海之中腾起。

    “石驼?”楚留香眯了眯眼睛,从那两人中认出了黝黑高瘦的石驼。

    石驼旁边的那人闻声回头,英俊的脸上带着几道灰。他警惕地看着楚留香等人,毫不掩饰他的敌意。

    “你是‘神龙小剑客’柳烟飞?这么说来,石驼是华山门下。”姬冰雁知道上辈子石观音和石驼的纠葛,便出言搭讪,以免造成的误会。

    石驼这时候也见到了姬冰雁,拍了拍柳烟飞的肩,表示这人可以信任。

    姬冰雁走上前,拉住石驼的手和石驼“手谈”,柳烟飞在一旁看着,不禁暗自赞叹姬冰雁聪明。他找到石驼之后,完全无法和石驼交流。石驼又聋又哑,他不能和石驼讲话,只能写字给石驼看,几句话写下来就能耗去大半个时辰。

    其他人俱都瞪大了眼睛瞧着姬冰雁和石驼的动静,过了半刻才见姬冰雁点点头站了起来,此时花海里的火苗已经蹿高。

    姬冰雁道:“柳侠士,你为了寻找石驼历经千辛万苦,石驼感到感激却也愧疚。他不愿重拾以前的身份,只想过一些平静的日子,让我转告你。现下我们要从石峰群里出去,你跟着我们吧。出了沙漠你就自由了,不必再为华山的名头和石驼的旧谊所累。”

    “大师兄是这样说的吗?”柳烟飞神色黯然,又看了看石驼,道,“却不知大师兄是否和阁下说了今后的打算?”

    “他一直在沙漠中替商旅引路,想要接着做下去。他很厉害,这沙漠之中,再没有比他熟悉路途的人。”姬冰雁对石驼赞赏地笑了笑。

    “那……我能不能和师兄一起?”柳烟飞斟酌着措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四处找寻师兄的踪迹,如今找到了他,却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了。总归华山派还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跟着师兄,既算照拂也是依靠。”

    “柳侠士想来姬某的商队,姬某自然荣幸之至,那么便请跟上吧。”姬冰雁说完,又对石驼点了点头,回到了路小佳身边。

    此时花海之中已经冒起了浓烟,曲无容赶忙带路继续向石峰群之外走,以防浓烟中有什么毒物被他们吸进去。

    “石驼是怎么回事?”路小佳小声问道。

    “石驼原是‘华山七剑’之首、侠义之名传遍八州的‘仁义剑客’皇甫高。”姬冰雁叹息一声,道,“昔年华山剑派和黄山世家鏖战一场,华山剑派灭了黄山世家满门,只有石观音逃了出来,她为了躲避仇杀,不远万里东渡扶桑,在那里习得了扶桑秘术。不久之后,她回到中原,第一件事便是找上华山报仇。她杀得华山上下鸡犬不留,偏偏没对一个人下毒手。”

    “那个人就是石驼?”路小佳猜测道。

    “不错。只因石驼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石观音,便被石观音带回了这石峰群折磨,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救下。”

    “这样啊。”路小佳不禁也跟着叹息一声,“是非善恶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分得清的。石观音也是个苦命的人,任谁正值韶华却背负了血海深仇,也不能不怨怼。石观音的心狠手辣,是华山派自己种下的因果。”

    “说的不错,但也有人即使被辜负了,也愿意以德报怨,宽宥他人,就像是你。”姬冰雁摸摸路小佳的头发,黑亮的眼睛里面有情意在静静流淌。路小佳能够不以简单的标准划分善恶,说出的这番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世人总是以表面的是非来论善恶,自我标榜自身多么义薄云天,却不知恶人也有恶人的苦处。姬冰雁自认并非正道人士,亦非邪魔歪道,与其给自己打个江湖人的标签,他更喜欢称自己为商人。虽然这个时期商人是一个地位卑贱的职业,但姬冰雁的心里从不这样认为。

    “我哪里宽宥别人了?”路小佳苦笑了一下,眼睛扫视着远处仍在扫地的那群人,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之前进入石峰群的地方,“若我真的这么好,就该救了丁灵中,让他吃好喝好玩好。”

    “你要是这样的人,我就不喜欢你了。”姬冰雁勾起唇角,捏了捏路小佳的鼻子,“你不报复他们,是为宽宥。你要是救了丁灵中,就是烂好心。姬冰雁不是滥好人,不需要一个滥好人当夫人。”

    “说得不错。”路小佳点点头,“你娶个滥好人,定要天天和他吵架,毕竟你是铁公鸡。”

    两个人说着话,就见到了送他们来时的那条大船,一行人6续登上了船,驱使老鹰飞起来,向着沙漠之外行进。

    “我们似乎忘记了什么。”路小佳舒服地倚靠着姬冰雁坐在船舱里,摸着下巴道。

    6小凤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拍大腿:“花疯子的公主还没娶!”

    已经完全忘记这回事的胡铁花:“……”

    于是大船改道,去找龟兹国的帐篷。

    从姬冰雁和中原一点红打斗着离开帐篷到消灭石观音回归旧地,这一番争斗不过也就用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琵琶公主并没有等得多么焦急。

    他们到达那一片小绿洲的时候,琵琶公主正在弹琵琶。

    所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公主虽为外族人,一曲琵琶行却弹得比许多中原女子还要好。

    众人给了胡铁花一个揶揄的眼神,纷纷鼓起掌来。

    琵琶公主嫣然一笑,大方地迎上前来,一面挽住了楚留香的胳膊一面说道:“你们去哪儿了?我等你们等得好生着急。”

    她挽住楚留香的动作极为自然,好似他们本就是一对,说着话的时候也只看着楚留香一人。

    路小佳可知道胡铁花将要娶的是琵琶公主的姐姐,并不是琵琶公主,但他并不想提醒胡铁花。不珍惜别人真心的人,活该被摆一道。

    楚留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颇为僵硬地将自己的胳膊从琵琶公主怀里抽出来,道:“别急别急,我们这不是把新郎官送回来了么。”

    说着,状似无意地推了琵琶公主一下,将琵琶公主推到了胡铁花怀里。

    琵琶公主嗔怪地看了楚留香一眼,拢了拢鬓角,道:“既是如此,那就快些举行婚礼吧,今晚就洞房。”

    “……”众人俱被外族女子的豪放震惊了。

    48观音(八)

    外族成亲的礼节和中原人本不一样;可琵琶公主说为了对胡铁花表示尊重;应该按照中原习俗来办婚礼;于是吉时一到,新娘穿着大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拜了堂,就被扶进了婚礼用的那个帐篷;留下新郎在外面敬酒。

    帐篷里面灯火通明,每两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摆放着各种吃食和美酒。新郎倌坐在老丈人对面,姬冰雁和路小佳、楚留香和6小凤各坐一桌。中原一点红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又和胡铁花不熟,留在休息用的帐篷里没有来,顺带看着被捆成了粽子的无花。

    龟兹王手拿金杯,大笑道:“今天小女出嫁;真是喜事一桩,几位侠士可要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来,我们边吃边喝!”

    他说着,拍手让下人抬上了一只烤骆驼。那骆驼比马大上好几圈,被烤的金黄焦脆,一见就让人很有食欲。

    龟兹王从矮几上拿了银刀,走到烤骆驼跟前,剖开了骆驼肚子。只见骆驼肚子中藏了一只烤羊。下人把烤羊拿出来,将烤骆驼的肉拿给众人分食。龟兹王又剖开了烤羊的肚子,羊肚子里藏着一只烤鸡。下人把羊肉也分给宾客,龟兹王又下了刀子,剖出了鸡腹中的蛋。那蛋大概是枚鸵鸟蛋,大得银刀都要戳不住,胡铁花自觉地递上自己的碗,龟兹王将烤蛋放进碗里,向前走了两步,将碗放到了楚留香的桌上。他笑眯眯地道:“这蛋又叫吉祥蛋,向来都是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吃到。今天正值嫁娶,更是非同寻常,吃了这蛋,很快就能做新郎。”

    楚留香看着碗大的蛋,额角悄悄滴下一滴冷汗。新郎倌?他才不想当呢。他揉了揉鼻子,左右瞄了瞄姬冰雁和6小凤,见路小佳很专注地看着他的碗,立刻陪着笑道:“承王爷的情,若这蛋真是如此贵重,那我可要给真正该吃的人吃。我这小兄弟打坏人受了伤,该借这蛋补一补,况且他一直恋情顺遂,当新郎倌也是保准的事。我浪迹天涯,要是哪家的姑娘嫁了我,当真是大大的不好。”

    他说着,用手轻轻一托那只碗,那碗就飘向了路小佳和姬冰雁的矮几,稳稳落在了矮几上。

    姬冰雁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留香,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路小佳虽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见楚留香并不愿意承这龟兹王的情,便拿过碗来,拿起桌上的餐刀将烤蛋切了,意有所指地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吃了。王爷的一片心意,楚留香已经领了,将来王爷或者琵琶公主有什么请求,楚留香不会推脱的。”

    龟兹王被说中心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路小佳将烤蛋切成四瓣,问道:“6小鸡,你不来一块么?兴许吃了以后,你的薛冰姑娘就能嫁给你了。”

    6小凤仰头喝了一杯酒,干笑道:“我不急,还是都归你吧。”

    路小佳撇撇嘴,用刀子插了一块蛋递到姬冰雁嘴边,道:“花疯子都结婚了,你和楚留香还想浪荡多久?到时候寂寞难耐了又去撩拨花满楼,活该你成天被西门剑神追杀。”

    6小凤被戳到痛处,讷讷喝酒去了。姬冰雁张口将那块烤蛋吃了,道:“夫人,你也不必理会他们,天下美人他们都爱,为了哪一个放弃其他都舍不得。”

    那意思就是,你看看还有谁像我一样,为了你这一棵小草放弃了大片的花田?

    路小佳瞧着姬冰雁,见他把烤蛋咽下去了,嘿嘿一笑,扭过姬冰雁的脸亲了上去。他舌头很快地在姬冰雁嘴里扫了一圈,退出来舔了舔姬冰雁润泽的嘴唇,又佯作无事地转回去,拿起刀子戳着剩下的烤蛋吃。

    众人的目光俱都放在楚留香和6小凤身上,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姬冰雁和路小佳的这个角落,只有站在他们身后的金甲武士嘶了一声。

    姬冰雁虽然一下子被亲蒙了,还是注意到了那金甲武士的反应,他扭头看了两眼那个金甲武士,精明的眸子扫过金甲武士的上中下三路,忽然扬唇一笑,笑得那金甲武士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姬冰雁凑近路小佳耳边,道:“夫人,你刚刚亲我,被一个嘴巴很不牢靠的人看去了。”

    “谁?”路小佳咽下口中的烤蛋,喝口酒润了润喉,问道。

    “死猴精司空摘星。”姬冰雁轻轻咬了一下路小佳的耳廓。既然刚刚路小佳敢调戏他,就要做好被他调戏回来的准备。

    路小佳抖了一下,耳尖泛起红晕。他转了转眼珠,道:“司空摘星?他在哪儿呢?前一阵子6小鸡不是说他们打赌司空摘星赌输了,跑去地里捉蚯蚓了吗?”

    “他就在我们后面。”姬冰雁示意了一□后的金甲武士。

    “真的?司空摘星能长得这么高这么壮?”路小佳表示怀疑。

    “死猴精最擅长易容,在他易容过后还能认出他的人很少。”姬冰雁解释道。

    “那你很了解他喽?竟然能认出来。”路小佳挑了挑眉,一副管家婆质问出轨丈夫的神色。

    姬冰雁失笑,道:“我不了解他,只是司空摘星后颈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我看那金甲武士神情猥琐,眼神揶揄,就多看了两眼,才认出来的。”

    “不了解?”路小佳皱了皱鼻子,“不了解你知道他哪里有痣?我哪里有痣你知道吗?”

    “唔,”姬冰雁的笑意已经写满了眼睛,他悄悄挪了挪身体,一手绕到后面紧紧搂住路小佳的腰,一手帮助路小佳切烤肉,“我错了,夫人,我应该早早就熟悉夫人的身体,将夫人全身上下所有秘密的地方都记在心里。”

    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磁性,让路小佳腾地一下红了脸。路小佳想到从进沙漠前的那晚他们坦诚相对过后,两人就回到了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一路上同吃同睡,姬冰雁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似乎在等他的表态。

    心中有哪根弦被拨了一下,路小佳放下手中的餐刀,红着脸握住了姬冰雁搂在他腰间的手。

    这种默许的举动让姬冰雁心中一荡,那种激昂的兴奋感让他每个细胞都叫嚣起来。他握紧路小佳的手,用空闲的手叉了烤肉喂给路小佳吃,估摸着路小佳吃得差不多了,就拉着路小佳站了起来。

    “怎么了?”楚留香正任由龟兹王套近乎,见姬冰雁忽然搂着路小佳站起来,还以为路小佳手上身上哪里犯了毛病,吓了一跳。

    “小佳他喝醉了,我陪他先回帐篷。”姬冰雁道。

    路小佳一听,赶紧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姿态,一边往姬冰雁身上靠一边腹诽:演戏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他本就被姬冰雁的话撩拨得红了脸,如今姬冰雁说他醉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龟兹王并不在意他们两个,寒暄两句过后就吩咐金甲武士送他们回帐篷。

    于是姬冰雁搂着路小佳在前面走,司空摘星扮的金甲武士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把头低到地上我也知道是你了,司空摘星。你来干什么?”姬冰雁开口问道。

    “来找6小鸡啊。”司空摘星还是低着头,“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低着头才不是为了躲你,是为了找蚯蚓,还差一百三十八条呢。”

    “6小鸡又惹到什么麻烦了?”姬冰雁想了想,问道。司空摘星千里迢迢来到大沙漠里找6小凤,肯定不是为了捉蚯蚓这种小事。

    “我只是来通知一声,先前他找西门吹雪定下的计划开始了。”司空摘星道。

    “什么计划?”路小佳好奇道。

    “追杀6小鸡计划。”司空摘星抬头和路小佳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江湖上传言,6小鸡被西门吹雪捉奸在床,西门吹雪恼羞成怒,决心千里追杀6小鸡。”

    “捉奸在床?”路小佳笑起来,“6小鸡怎么会想到这么个奇葩的理由?花家七公子可是男儿,这个流言一起,他那些红粉知己还不扒了他的皮?若我是薛冰,我定会想,难怪那只小鸡迟迟不肯娶我,原来他最喜欢的是那个男人,他竟是喜欢男人的!”

    “哈哈,说的不错,”司空摘星也笑了,“这个主意可不是6小鸡想的。当初6小鸡只是求西门吹雪制造个由头追杀他,好让他顺利混入幽灵山庄,哪知道西门吹雪这么狠,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我都能想象到那只小鸡听到这消息后惨绿的脸了。”

    “西门这一招也没有多么高明,”姬冰雁莫测高深的勾起嘴角,“万一通过这件事,让那小鸡一琢磨,想出了他最喜欢的真的是七童这个结论,那就热闹了。”

    “不……不会吧……”司空摘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所以为了避免惨剧发生,你赶紧去找那只小鸡,告诉他这件事情吧。”姬冰雁挑了挑眉,“我们夫夫也要休息了。”

    司空摘星抽着嘴角看着姬冰雁:“你们要休息了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老姬啊老姬,你真的变了,原来我以为你是守财奴,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守财完全是因为你家路小佳没出现,你其实就是个妻奴你!”

    司空摘星说完了,立马轻功瞬身离开,以免被面黑心黑的姬冰雁报复。

    49观音(九)

    司空摘星跑走;姬冰雁和路小佳进了帐篷。

    那帐篷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个当做床的软垫和一张矮几。矮几上烧着红烛;摆着美酒。因为今天公主成亲,连客人的帐篷都小小装饰了一番,添了几丝喜气。

    姬冰雁一进帐篷;就抱住了路小佳:“夫人,你猜花疯子现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要么发现了娶的人不是琵琶公主开始大闹洞房,要么喝昏了头没发现媳妇换了人高高兴兴的洞了房呗。路小佳拍了拍姬冰雁的手,示意姬冰雁放开他;道:“你关心他在做什么干嘛?你谎称我喝醉了把我拉回来就是为了探讨那疯子要怎么洞房?”

    “当然不是。”姬冰雁轻笑,环在路小佳腰间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路小佳的腰带,“我不是在想和夫人圆房的由头么?哪里料到夫人这么豪爽,让我直接下手?”

    路小佳闻言;一手按住姬冰雁作祟的手,恶狠狠地道:“那我们含蓄一点怎么样?剪烛西窗共话夜景之类的,我不介意。”

    “唔,我介意。”姬冰雁轻啄路小佳的后颈,将手中解下来的腰带扔到一边,顺着衣摆将手掌探了进去。

    路小佳晃觉一捧温热从他身周流窜,所到之处如同被细小的电流电到,让他忍不住战栗。他放软了身体倚到姬冰雁身上,张开嘴轻轻地吐息:“你轻点。”

    “嗯。”姬冰雁应着,手下却重重在路小佳胸前拧了一把。

    路小佳重重地喘了一声,扭过头来恼怒地看着姬冰雁,那种似嗔还怨的样子让姬冰雁的心神荡漾不已。

    他吻了吻那灿若晨星的眸子,又舔了舔那细嫩的红唇,一手护着路小佳受伤的右手,将路小佳推倒在软榻上。

    烛光昏黄,并不足以照亮这个角落,然而昏暗有昏暗的好处。姬冰雁一点一点剥掉路小佳的衣服,心中无比满足。其实并不想在这大漠里,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进行这将会让两人刻骨铭心的情|事,然而姬冰雁又觉得,情已至此,在哪里便不必介怀了。

    姬冰雁含着路小佳的舌头,不时逗弄两下,心中滑过与路小佳共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时光好像已经十分久远,又像近在眼前。他还记得初见路小佳时那颗先声夺人的花生。那时候他还想,这又是一个奉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愣头青,连马空群的场子都敢挑。可是之后,再之后,他发现这个冷面的少年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少年的心思细腻,对别人的关心就像是春雨,悄悄地润湿别人的心田,又小心地不被别人发现。

    姬冰雁自认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曾以为对一群损友的有求必应已经是他所有的热情,可是当路小佳懵懵懂懂地走进他的世界,他才发现,他心里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空着,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人来填满。

    姬冰雁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喜欢高亚男纯粹是因为年少无知,对于喜欢的界定太过肤浅。可是重生一世,在经过了时间的淬炼之后,他仍是忍不住对路小佳产生了渴望。也许在那个雪夜,在马连河畔的那个小镇上,他就已经完全地陷入了一个叫做路小佳的劫,从此沦陷。

    路小佳轻轻摇晃着脑袋,也许是□的缺陷使他的其他地方格外敏感,他总觉得姬冰雁的手就像一把火,摸到哪里烧到哪里,要把他燃成灰烬。他有些迷离地揽住姬冰雁的脖子,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那个有着泡面和电脑的世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离开这个有着危险和杀戮的世界,他现在只知道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若不是喜欢,鬼才会老实地被人压在身下。

    他其实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姬冰雁的,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大概男人也不例外。一个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神经格外纤细。也许姬冰雁的精明强锐、外冷内热,恰恰触及了他这些纤细的部分。

    姬冰雁看着路小佳迷离的眼睛,轻吻路小佳的脸颊,把手伸到路小佳身后去抚慰那个即将承受他的地方。路小佳被姬冰雁摸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回过神来。

    “你……”他一张脸羞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他心中的别扭。他知道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也明白自己注定是被压的那一个,但是无论多么的知道明白,真刀真枪地上阵的时候,还是不免别扭踌躇。

    “不行吗?”姬冰雁停了手,缁黑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路小佳的样子。他的表情明明很深情,偏又透出几丝委屈和失落。

    路小佳完全被那种似遮还露的委屈失落打败,别开眼道:“不是不行,就是很别扭。我……我能先去洗个澡吗?”

    “洗澡?”姬冰雁抚着路小佳劲瘦的腰线,“沙漠夜里寒凉,洗澡容易伤风。”

    “那……那你能快点吗?”路小佳咬牙。

    “怎么一副就要壮烈牺牲的样子?”姬冰雁失笑,亲了亲路小佳的额头,如路小佳所愿,倏然探了一指进去。他趁着和路小佳说话的功夫,已经将脂膏拿到了手里。

    “唔……”路小佳皱起眉,身体里进入异物的感觉格外明显,虽然十分难受,可一想到那是姬冰雁的,又想要强忍下来。他抬起胳膊,将受伤的那只手移远一点,以免一会儿造成误伤,抬腿勾住姬冰雁的腰,“姬冰雁……”

    “嗯?”姬冰雁的嗓音彻底低沉下来,一双眸子里静静燃起情|欲。他回忆着书中讲过的技巧动着手指,舌尖滑过路小佳小巧的肚脐。

    “谢谢你。”路小佳抱紧姬冰雁,将脸埋在姬冰雁颈侧。普通情人在床笫之间定然不会说“谢谢”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汇,但是路小佳不同。这是他想要告诉姬冰雁的,因为这个男人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了皈依。

    谢谢你在我最难受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在我最高兴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的尊重。谢谢你的爱护。谢谢你决定和我一直在一起。谢谢你从来不问我的秘密。谢谢那些你为我所做的努力,无论是我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嗯。”姬冰雁嗯了一声,并不问路小佳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路小佳的有些秘密的确令他好奇,比如花生,但他不会问。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有些事情追究到底并没有意义,即使两个人再亲密,也不能要求对方毫无保留。他自动将路小佳说的这三个字替换为“喜欢你”,就近啃咬路小佳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红印。

    “宝贝,”姬冰雁犹豫了一下,将手探向路小佳的□,轻轻地揉搓那还在瑟缩着的小东西,“我问一句,你别生气好不好?”

    “问什么?”路小佳全力对付着身后的手指,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里,有没有一点点感觉?”姬冰雁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这里是路小佳的死||||||穴,戳了就会让路小佳难受,但他还是要问。他希望知道路小佳的确切情况,如果不是那么糟糕的话,也许还有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都在床上滚了几圈了,路小佳当然知道姬冰雁并不嫌弃他,这样问了也没有恶意,可心中难免一凸,连带着后面紧紧夹住了姬冰雁的手指。姬冰雁拍了拍路小佳的屁股示意他放松,结果路小佳夹得更紧了……

    “你……”路小佳都要急哭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羞恼地瞪着姬冰雁,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雾。

    “宝贝别急,”姬冰雁抚着路小佳的后背,觉得路小佳的反应生涩又可爱,轻声笑起来,“你先专心回答我的问题,后面交给我。”

    “……”妈蛋什么叫后面交给你啊!路小佳简直羞愤欲死,他锤了一下姬冰雁的背脊,恨恨地道,“你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它的样子,我觉得有感觉也是我的错觉。”

    “有感觉?”姬冰雁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更加卖力地讨好那萎靡不振的小东西,同时手指在那温热紧致的地方轻轻刮蹭,“什么感觉?”

    “就是……啊!”路小佳皱起眉,正想着应该怎样描述那种酸麻酥爽的感觉,就被姬冰雁的手指摸得呻|吟了一声。

    “是这里啊。”姬冰雁勾起嘴角,一面吻着路小佳失神的眼睛,一面又轻重不一的调戏了一番那个小小的凸起,然后撤出手指,将真家伙换进去。他抚慰着路小佳身上的敏感带,以缓解路小佳的不适,同时身下一寸一寸地侵占路小佳的身体。

    路小佳觉到痛楚,轻轻哼出声来,咬着姬冰雁的肩膀磨牙。姬冰雁见路小佳的表情不似欢愉,斟酌了一下,将路小佳搂紧,狠了狠心,一下贯穿到底。

    路小佳闷哼了一声,痛及反笑,圆圆的小酒窝和雪白的牙齿一起露出来:“早就告诉你轻一点,你这是想弄死我吗?”

    “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姬冰雁轻轻抽动,用舌尖扫过路小佳的小酒窝,故作无辜的样子十分欠扁。

    “那是你的台词,不是我的。”路小佳有一只手不敢动,只能将双腿牢牢缠在姬冰雁腰间维持平衡。

    姬冰雁见路小佳的右手放在一边不得力,干脆揽紧路小佳的腰坐起身来。路小佳猝不及防之下被姬冰雁顶得惊喘一声,差点上不来气,还没等缓和过来,就又被姬冰雁顶到了敏感之处。他咬着下唇,垂眸去看姬冰雁,酡红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

    姬冰雁仰头亲吻路小佳,只要想到从没有人见过路小佳如此迷人的样子,他就难以自抑。无论是路小佳轻颤的眼睫还是眸中的媚色,抑或是纤细白皙的脖颈,都像是最催|情的春|药,让他迷醉。他就像是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觉得无论怎样都尝不够情人的滋味。

    路小佳被姬冰雁引导着沉浸在暌违已久的快感里,几乎回不过神。被迫禁欲的后遗症就是禁不住一点撩拨,姬冰雁的每一个吻,每一次动作,都让他觉得舒爽又难( [综武侠]花生 http://www.xlawen.org/kan/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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