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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今天的仇十倍报回来。”

    “打!给我狠狠地打!”大个子刚被打了一拳,火气十足。

    “你们给我停手!”忽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啪!啪!啪!啪!啪!”的声音。那群小孩接二连三出一声声惨叫声。

    贺令杰现没有人再打他了,然后他拔开双手,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在一个一个抓起那些小孩,每人扇了两巴掌。那少女并不高大,但看她一手就抽起一个小孩,力气还真不小。那个大个子比少女还要高一点,但他在那少女面前也毫无办法。那少女的动作很快,一个擒拿,一个反手就把高个子制服。同样的,高个子被扇了两巴掌,还被那少女一脚踢开。

    “叫你们欺负人,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别再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人了,不然要你们好看!还不快走!”少女双手插腰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那群小鬼马上争先恐后,落荒而逃。

    这时候,贺令杰才能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少女。明亮的眼睛,白晰的皮肤,纤瘦的身材。从外表上看,实在看不出这少女能有如此身手。

    少女转过身来看向还躺在地上的贺令杰,脸上现出一阵心酸的表情。同时她心里也对那一帮欺负他的小孩感到十分可恨。鼻青脸肿的贺令杰擦拭了嘴边的血,正要站起来。但他没想到他的手一撑在地上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下支撑不住又倒下。

    少女立即上去伸手扶起贺令杰,仔细察看了贺令杰的伤。看完后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贺令杰全身都有瘀肿,青一块紫一块让人心疼,但全都是外伤,骨头也没有折断,大约上药休息几天就会好。少女又掏出纸巾给贺令杰擦干净脸上的血污和身上的坭土。她越看越觉得心疼,心想居然把一个这么可爱的小男孩打成这样,那些人太不像话了。但又看到仅有八岁的贺令杰没哭没闹,而且面对一群比他大块、人多的小鬼,他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少女也不犹得佩服不已。

    当下,少女半蹲下柔声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呢?你家在哪里?”

    贺令杰看到这少女这么体贴地关心自己,除了小时候的妈妈外,这世上只怕再没有其他人比得上了。

    “他们说我是野种!”

    少女听了心里不免吃惊,料想这小男孩儿难道是孤儿,于是问:“他们怎么能这样说,你的父母呢?”

    贺令杰淡淡地说:“不知道,或许早已死了!”

    少女听了更觉得这孩儿可怜。关切地问:“那你住哪里呢?有人照顾你吗?”

    贺令杰看到这少女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感激,身上的疼倒忘了,只想跟这少女多说几句。“嗯!我住在旺集村,和一个老头子住一起。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在双岗学院上学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双岗镇本就不大,全镇的小孩都在双岗学院上学,贺令杰已上了三年,对全院的学生就算不知道叫什么也总有个印象。

    少女微微一笑:“我倒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叫陈婉珊。我是陈家武馆的,陈震林是我爸,所以没有在双岗学院上学。”

    原来这少女正是陈震林的女儿——陈婉姗。这陈震林现今四十五岁,有一儿一女。陈婉姗现今十三岁,从小在武馆里长大,虽然陈震林并不是特意要求她习武,但耳濡目染,加上她天资聪慧,所以她的武功也算是不错的。

    陈家武馆是所有双岗镇少年所向往的,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一身功夫远比一脑子学识更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双岗学院也设有武术这一科目的原因。进入陈家武馆练拳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去双岗学院上学了。但陈家武馆招徒很严,开馆快十年,现在陈震林也仅有十多个徒弟。

    贺令杰听到陈婉姗是陈家武馆时,心里是又惊又喜。从他知道陈家武馆那一天起,他就梦想着有一天能进到陈家武馆练武,刚才看了陈震林那一击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为了报他的父母的仇,他一定要成为功夫高手。现在居然有幸遇到陈师傅的女儿,这真是天意。

    陈婉姗看到贺令杰在呆呆的怔,叫了他一声,贺令杰才回过神来说:“我叫贺令杰。我知道陈家武馆,我想进陈家武馆!”贺令杰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进陈家武馆,但知道陈婉珊是陈家武馆的,想来她多少能帮点忙。

    陈婉珊不禁扑哧一笑,看着贺令杰那期望的眼神说:“你要练武做什么?为了去找刚才那些小混蛋报仇?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不会要你!”但她心里却也觉得贺令杰是一块非常好的练武之材。

    “不是的,我就想练武!”贺令杰坚定地说。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总不能说为爸妈报仇吧。

    陈婉珊对贺令杰也挺有好感,想了一会,说:“那好吧,你哪天有空就来陈家武馆找我,我带你去见我爸,能不能进不是由我说了算,那得看我爸点不点头了。”

    贺令杰见她答应,心里非常用高兴,对陈婉姗连说几声谢谢。

    此时,暮色降临,天色已微暗了。陈婉姗看了看天,说:“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不然等一下你就找不到路了。我也要回去了。”

    陈婉姗今天本来是到旺集村看一位病重的亲戚,现在正要回镇上的武馆,所以和贺令杰要走的路刚好相反。陈贺两人道别后就各自加快度走回家。

    第六章 为什么想练武

    当贺令杰回到村后山脚下的小平房时,天已完全黑了,但快到十五的月亮已相当明亮。小平房是脱离了旺集村的一片房子外,独立在村后边的一间孤零零的平房。在月光下仿佛度上了一层寒霜,让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房子里没有灯光,奇怪老头子不可能这么早就睡的。贺令杰在想,他是不是出去了。但是他会出去做什么呢,总不会出去散步、找人聊天、打麻将吧。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叫奇怪老头子了。贺令杰见过他与人聊天很少过三个字一句的,对于一个连呼吸都觉得累的人更不可能去散步,打麻将他会不会先不说,钱就拿不出来。

    贺令杰进入房子里,摸索着拉了白炽灯的开关。这房子前面是一间最大的房间,算是客厅、餐厅也是棺材铺,老头子每天就在这里做棺材。现在正摆放着一副将近完工的棺材架在两只长凳上。

    贺令杰叫了几声老头子,没有回应。反正老头子怪事很多,常常会不见踪影,贺令杰也不太在意。他进到厨房,掏米做饭。在贺令杰刚到灶台高的时候,老头子就已经会开始教他做饭了。老头子是个好厨师,他做的菜非常好吃,但他为人很懒。贺令杰很想学他的厨艺,所以也甘心每天为他做饭、做家务。现在,贺令杰已经能做一手还算不错的菜了。他非常熟练地洗菜,切菜,抄菜,不一会,一份虽不丰盛却还美味的晚餐就做好了。

    他和老头子从来不客气,再说也不知道老头子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把菜分成两份,一份放到锅里保温,一份拿到桌上,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中华的传统美德中有一条:‘吃饭时要叫长辈先用’吗?”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话音刚落,一个瘦骨如柴却又精神矍铄的老人从架在长板凳上的那副棺材中站起来。这老人当然就是奇怪的老头子了,只见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吹,然后盯着贺令杰看。原来他一直躺在棺材里睡觉,刚才没有应贺令杰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不应声。

    “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吗?我实在不想浪费你睡觉的宝贵时间。”贺令杰看都没看老头,自顾自地吃着饭。

    老头子叹了一声气:“唉!我怎么养了这么这个懒小鬼,连剩饭都要自己动手!”说完装出一副步履蹒跚的样子走进厨房,拿出饭菜坐到贺令杰一边吃起来。

    忽然,老头子定定地看着贺令杰,把贺令杰看得浑身不适服。过了好一会,老头才淡淡地说:“被人打了?”

    贺令杰怔住了,没想到这老头一看就看出来了。贺令杰点了点头,继续吃饭。老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都默默吃饭。

    “我今天遇到一个女子。”贺令杰突然对老头子说。

    “全世界有几十亿女子。”老头不以为然。

    “那女子是陈家武馆的!”

    “那又怎么样?”

    “我想到陈家武馆练武,明天我就去看看!”

    “为什么想练武?”

    “为了不再受人欺负,为了查清我父母的事,为他们报仇;然后有空的话,顺便锄下强扶下弱,行下侠仗下义。”

    “练武的人大多都不会有好结果,不会武功最多有时给别人打一顿,练了武功一辈子都有人跟你打,直到你死了。你知不知道,被水淹死的人十个有九个是会游泳的!被打死的人,十个有九个是会武功的。”老头意味深长地说,样子和许多教育小孩子的大人一样,只不过老头说这句话时显得特别认真。

    贺令杰想了想,他心里也明白老头说的道理。不会武功的人处处小心,不惹事生非,所以通常云气不是特别差的都能安稳过一生;不会游泳的从不到水边,所以很少会淹死。但是,他心里的决定非常坚决。

    “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去练武。”

    “随便你了,不上学省了学费更好。”说完,老头子就走回房里,走到门口时他转过身来,淡淡地说:“在墙角的柜子的第三层左边的抽屉里有金疮药。”话音刚落房门就“嘭”一声关了起来。

    贺令杰吃完饭后把身上的伤都涂上了药,虽然身上还有一点酸痛,但已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然后贺令杰就和往常一样,拿出一个小凳子坐在小平房前,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月亮呆。虽然很多人都会看星星,但很少有人能像贺令杰看得这么仔细,而且日复一日。贺令杰看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方说书上都说天上的星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但贺令杰从没见过星星一闪一闪的,只有飞机的灯才会一闪一闪的。

    在旺集村这样的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即使有,贺令杰也不喜欢去参加。他比同龄人都成熟许多,他实在无法与其他一些小孩子玩一些幼稚的游戏,而大人又不会和他玩。而且,他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父母与他分开的那天生的事,那是最让他痛苦的回忆。所以,本该天真无邪,快快乐乐的年龄,贺令杰却显得很忧郁。

    贺令杰每天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都会想,想爸爸,想妈妈,想以前的一切。当然也会想将来,将来会是怎么样呢?会不会成为一位武学高手?会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看上我……

    第二天,贺令杰就没有再去双岗学院了。他起得很早,煮了一锅白米粥当早餐,然后换上一套勉强算是比较“体面”的衣服向双岗镇走去。而此时,老头还没起床。

    一路上,贺令杰在心里想着如果见到陈馆长该怎么说话,不知道陈馆长会怎么样挑选徒弟。如果说体格,那贺令杰倒是很放心,他想信自己的身格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一流的。如果是文化知识,那贺令杰也是比较有信心的,他在班里的成绩可从没下到过前五。一会儿贺令杰又想,现在去是不是早了点,可能陈馆长还没起床叫呢,还是慢点走好了。

    总之,贺令杰的心情是相当的紧张,能进陈家武馆那可是了不起的事。

    不知不觉,贺令杰就已来到陈家武馆的大门前。虽然贺令杰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现在还是觉得陈家武馆气势恢宏,威严无比,让肆无忌惮的人都变得规规矩矩。

    贺令杰踏上大门的石阶就现他开始觉得人家还没起床的想法错了,因为他已可以听到武馆里整齐有力的打拳叫喊声,看来武馆里的人早就起来练功了。

    贺令杰向看门的大爷说明了来意,看门大爷一开始就很不耐烦地叫贺令杰走开,因为这样的小孩子他每天都会看到几个的。贺令杰说了陈婉姗的名字,死缠烂磨,说破嘴皮都没有用。

    一个多小时后,贺令杰还是没法进去。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行,跟他说是说不了了,贺令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左思右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第七章 我是陈婉姗小姐叫来的

    贺令杰忽然站了起来,“只能这样了!”他对自己说。。然后,他又走向大门,然后哀求地对看门的老大爷说:“大爷爷,你让我进去吧,真的是陈婉姗小姐叫我来的!”

    “你快点走吧,别再白费心思了,我不会相信你的!”看门的大爷很不耐烦地向贺令杰挥手。

    “看!那不是陈婉姗小姐吗?”贺令杰忽然伸手向门内指去。

    看门老大爷转过身去,哪里有人,正要转身回来骂贺令杰。谁知就在此时,贺令杰早已从他身边串进武馆,然后他就拼命往里跑,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只管跑。

    老大爷气得破口大骂,同时向贺令杰追去。但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家哪里能追得上一个活泼乱跳的小孩子。于是,他只能大喊抓贼,希望有人来帮他。

    贺令杰什么也不管,就只管往里跑。穿过一条走廊,一出走廊尽头的小门,贺令杰就不跑了,因为他已没法再跑了。

    在贺令杰有面前,是一个水坭地板的小院子,院子里十七八个十来岁的少年光着上身满头大汗地在练武。练武的少年个个都是骠悍强壮,肌肉结实,古铜色的肌肤在早晨温暖的阳光下,显现一种充满生命活力的美。他们有的在打马步,有的在耍枪,有的在对打……

    贺令杰看得呆了,他曾多少次梦想过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体魄,拥有这样的武艺。就在这时,在院子一头的石台上背负双手而站的一少年现了贺令杰,他跳下石台,向贺令杰走来。这少年大约十**岁,身上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气息。

    那少年很快便来到贺令杰面前,他冷冷地看着贺令杰,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他。似乎是在等贺令杰自己说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双锐利的眼睛会让人心生害怕。

    可贺令杰的内心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他也直直地看着那少年,两双眼睛一上一下冷冷地对视着。

    “快抓贼,有一个小贼偷进来了!!”这时,老大爷的声传了过来。

    贺令杰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是冒闯进人家的地方,完了,不知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但他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丝毫惧怕之意。

    那少年听到老大爷的声音,他已知道偷进来的小贼肯定就是眼前这个小鬼。此时,院子里本来还在练武的少年也都纷纷望向贺令杰。

    老大爷气喘嘘嘘地跑进院子,一把抓住贺令杰的手大骂说:“好啊!看我不打死你这小鬼头,敢乱跑进来,这里是你能随便进的地方吗?”然后他又转身对那冷俊的少年温和地说:“志丹少爷,我不小心让这个小混蛋偷溜进来,打扰你们练武了,我这就把他拖出去!!”说完他就拖着贺令杰往外走。

    贺令杰听到老大爷要把他拖出去,心里当然不甘心,他大声叫道:“不是的,我是陈婉姗小姐叫我来的!我可不是贼!”

    “你还敢乱说,婉姗小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的小无赖,看我不打死你!”说完,老大爷就要向贺令杰的**打去。

    “等一下!张伯,你把他放下吧,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这时,叫志丹的少年终于开口了。

    “可是!这小混蛋他……”

    “好了,张伯,我会处理的,你先出去吧!”志丹打断了张伯的解释,向张伯挥了挥手。张伯只好无奈地离开。

    这个叫志丹的少年正是陈家武馆馆长陈震林的儿子——陈志丹。陈志丹骨子里得到父亲的遗传,天生就对武艺很有天份,加上陈震林从小就对他严格要求,现才十八岁的他就已是所有陈家武馆弟子里最出色的一人。陈震林也有心想让陈志丹煅练各方面的处世能力,所以现在基本上监督弟子练武和处理一些日常小事的权力都交给了陈志丹。

    陈志丹向院子里的弟子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练武。然后看向贺令杰:“真的是婉姗叫你来的?她叫你来做什么?”

    贺令杰现陈志丹这人也不算太差,并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他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他哪里知道陈志丹也是觉得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孩子,对他多少有点好感才会有心思和他说话。

    “是的,昨天我在路上遇到的陈婉姗小姐。我是想来陈家武馆学武的,当时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陈婉姗小姐,她说我的体格还不错,叫我今天来看看,所以我就来了。”贺令杰不卑不亢地说。

    陈志丹上下打量着贺令杰,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跟我来吧!”然后转身走去。贺令杰马上跟上去。

    “哥!”就在陈志丹和贺令杰快离开院子时,一个娇嫩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贺令杰就看到了陈婉姗。陈婉姗冲他笑了笑,就跑到陈志丹面前。

    “他是你叫来的?”陈志丹看到他妹妹的语调已温和了许多,陈婉姗这个陈家大小姐不仅是爸爸和哥哥宠着她,在武馆里的人都很疼爱她。

    “是我叫他来的。”

    “那好,你带他去见爸爸吧!”

    “嗯!”陈婉姗过去拉起贺令杰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爸爸!”

    贺令杰被她轻柔的纤手拉住,顿感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哪里知道陈婉姗只当他是一个小孩子,出于一种女性天生的本能特别照顾他而已。幸好此时陈婉姗并没有看向他的脸,而陈志丹也已走向院子里的武场,贺令杰才慢慢淡定下来。

    很快,陈婉姗就带贺令杰来到一间客厅里,她让贺令杰先随便坐,她便离开了。贺令杰打量了一下客厅,这客厅的布置很复古,墙上还挂了不少字画,桌椅都是老式的。此时,贺令杰的心里也是有点紧张,不知陈震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会收他做徒弟。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贺令杰就看到陈震林走进屋子来。贺令杰这时能近距离看到陈震林,这才深深感到他身上所散出来的那种傲视群雄的气质。陈震林身边同时走来的是陈婉姗。

    贺令杰他马上站起来。等到陈震林来到他身边时,他才大声问好:“陈师傅你好!”

    陈震林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想练武?”

    贺令杰在心里暗暗叹息,这个问题这两天他都回答了好几次了,实在郁闷。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想了想说:“为了不受别人欺负,为了有一个强壮的体魄,为了能和陈师傅你一样成为一代宗师,受人敬仰。”八岁的贺令杰实在想不出什么为了打翻“东亚病夫”的招牌,什么为了扬中华博大精深的武学。他能想到以上这些和没有说为了为父母报仇都已非常不错了。

    陈震林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贺令杰。贺令杰心里实在不安,也不知道陈震林的意思是怎么样。

    第八章 我不能收你为徒

    忽然,陈震林双手一伸,抓住贺令杰的双肩,往上一提,然后又在他的手、脚、腰全身各个骨节用手捏得“格格”响。I。com

    此时,贺令杰和旁边的陈婉姗都吓了一大跳,贺令杰更是被他捏得骨头都快爆裂一样,疼的眼汨都流了出来。

    “爸,你干什么呀?”陈婉姗大声叫道。

    陈震林没有理会,接着把贺令杰向上一抛,把贺令杰抛得几乎就要撞到天花板了,然后又接住贺令杰,解开贺令杰的上衣,看了看。过了几分钟,这才把吓得和疼得全身软的贺令杰放在一张椅子上。贺令杰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但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陈震林,在等他的说话。

    陈婉姗也赶紧过来关切地问贺令杰有没有事,贺令杰倔强地摇摇头,意思是说没有事。但谁都看得出来,没事才怪。

    陈震林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地说:“你确实是块练武的材料,我可以收你做徒弟!”

    贺令杰和陈婉姗听到这话,都是喜上眉梢。特别是贺令杰,刚才的疼痛都抛到九霄云外,心里更是欢天喜地,只是表面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

    “但是……”陈震林忽然说:“我需要见过你的父母才能正式收你为徒,在我这里学武是非常苦的,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我是不会收你的。”

    陈家武馆是不充许父母跑来心疼儿子,说武馆虐待弟子这样的事生。武馆要的是你进了武馆就要接受武馆的安排,听师傅的话。

    “我没有父母,我是一个孤儿,我和一个老头子住在旺集村,他也同意我学武。”贺令杰马上解释说。

    陈震林听后想了想,说:“那你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吗?我们武馆是不收身事不明的人的!”

    贺令杰当然记得你父母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我爸爸叫贺云帆,我妈妈叫……”

    “什么?你说你爸爸叫什么?”陈震林忽然一脸震惊地大声地打断了贺令杰的话,他好像对贺云帆这个名字反应特别大,脸上平静的表情已变得激动起来。

    贺令杰也被他这一举动惊讶得莫名其妙,他又认真地说:“我爸爸叫贺云帆!”

    “是不是天煞门五年前死的那个贺云帆?”

    但此时听到陈震林这话,显然是父母的确切死讯,贺令杰虽然早已心知父母活在世上是毫无可能了,但此时听到确在五年前死了,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悲痛。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是。我爸爸就是天煞门的贺云帆。请……请问,我妈妈叶月容是不是也在五年前死了?”

    “叶月容?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叶月容。当时我只是听到消息说,天煞门贺云帆和一年轻女子死在郊区一间房间里。”

    那就肯定是叶月容了,贺令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希望能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他必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脸上的痛苦陈震林和陈婉姗都能看得出来。即使是铁石心肠的陈震林也不免动了怜惜之情,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很快又要给贺令杰一个打击,他实在不忍。

    贺令杰勉强让自己笑了笑,但那种笑实在是没有一点喜色。他说:“那陈师傅,你能收我为徒了吗?”

    沉默,陈震林在沉默。过了好一会,陈震林才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收你为徒!”

    “为什么?”说话的是陈婉姗。她迫不急待的神情显得比贺令杰还着急。

    贺令杰也是一惊,他实在不明白:“刚才您不是说……说可以吗?”

    陈震林想了想,说:“姗儿,你也坐下来,我给你们讲一件生在十年前的事!”

    陈婉姗和贺令杰都觉得奇怪,这怎么又扯到十年前的事来了。但陈婉姗看到她爸爸的表情严肃,知道其中肯定有原因,所以也就乖乖地坐下。

    陈震林清了清嗓子,说:“十年前,我还是在山西一家叫永安的镖局做镖师。永安镖局在山西也算小有名气。在那年冬天,天煞门忽然托永安镖局运一批货到香港。一开始我们都很奇怪,天煞门是一个大帮派,自己完全有能力把货运去,为什么要让我们帮他们运。后来他们一个姓李的堂主说是因为他们不想招人显眼,我们也就不多想。但天煞门要我们总镖头用人头担保不会出事。当时总镖头考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们给的佣金是平时的十倍。干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用生命做本钱。”

    “天煞门所托运的是一枚价值连城的大钻石,当时我也看到了那枚钻石,无论大小、光泽还是雕刻的功夫都是世上最棒的,说它价值连城一点都不夸张。为了保证它能安全到香港,我们几乎是整个镖局都出动了。同时,天煞门也派了五人连同我们一起护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又做了四枚赝品和真品放到一样的密码盒里,分别由五个人保管,其中之一就是由我保管的。只有我们镖局总镖头老何与天煞门派来五人中的李堂主两人知道哪一个是真品。而且出时我们都是秘密出的,连镖局里的兄弟都是突然告知的。我们确定这样就会万无一失了。”

    “谁知,就在我们经过湖南的一山坳时,突然冲出一帮人劫镖。当时的地势对我们非常不利,两边是高山,只有一条路,是非常有利的伏击地点。他们好像是早就在那等好我们一样,当时我们经过惨裂的撕杀,最终我们损失惨重,三十二人中死了八个兄弟,活着的也每一个都受轻重不等的伤。最重要的是,那枚钻石不见了。只有那枚真的钻石不见了,其它四枚假的都还在。我们想不通敌人怎么会知道哪一枚是真的。当时我们心里都非常害怕,天煞门不是好惹的,我们都知要大祸临头了。”

    “最后,天煞门要求我们抵尝,要取了何总镖头的人头,还要我们全镖局人的全部家产,这还不够,他们还要我们全部镖师为天煞门做牛做马做十年。对于这些要求,我们当时虽然都非常生气,非常不甘,但道上的规矩,我们的镖被劫了,我们就要赔偿,所以我们只有认命了,只要他们不动我们的家人,我们做什么都已无所谓了。而何总镖头也是把心一横,笑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就死,这一辈子也算是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了。”

    第九章 好像会一点

    “但是,一个巧合的机会,我们知道了真相。。I。com在前往天煞门的途中,我们中的一个镖师在一个晚上起来上厕所时,碰巧听到了那天煞门的两人在对话。从对话的内容中,便可知道一切。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煞门安排好的,劫镖的也是天煞门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天煞门那五人受的都是一些轻伤的原因了。他们来托镖又劫镖,目的是想找借口除掉永安镖局,把山西的镖行划为天煞门所有,想垄断镖局行业。”

    “当时,知道真相的我们非常愤怒,一怒之下,将那天煞门的五人全都杀了。冷静下来后,我们自知斗不过天煞门,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散伙,隐姓埋名。所以,后来我托朋友帮忙带了在山西的妻儿和我一同来到双岗镇。在我们散伙前,我们镖局的兄弟曾过毒誓,我们与天煞门的仇不共戴天,所有与天煞门有关的人都将是我们的敌人。是天煞门逼得我们不敢在江湖上露面,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

    陈震林讲这个十年前的事时,心情还是非常激动,好像事情就生在几天以前一样。讲完后,他的双拳还在紧紧地握着,脸上已冒出一头冷汗。

    陈婉姗走过去,轻叫了一声“爸”,然后拿出纸巾给陈震林擦汗。陈震林看到自己的疼爱的女儿,心情才平静了许多,强笑说:“乖!”

    “可是,陈师傅,我与天煞门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父母正是天煞门杀的!”贺令杰希望陈震林能够改变主意。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有打算要取你性命,但我绝不可能再收你为徒!”陈震林说话非常坚决。

    “爸!难道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陈婉姗也在一旁劝说。

    陈震林摇了摇头,说:“绝不可能!”说完,起身走出客厅。

    贺令杰面无表情呆呆地坐着,唯一的练武机会就这样没了。本来美好的梦就这样破灭了。命运对他是如此的不公,一次又一次的不幸,一次又一次的挫折。

    陈婉姗看到贺令杰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好。过了一会,陈婉姗才假装轻松地说:“小杰,没事啦,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你要相信我,三天后我去找你。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先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早熟的贺令杰当然知道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但也知道她是一片好意,笑了笑说:“嗯,谢谢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贺令杰就走了出去。陈婉姗一直送他到大门口,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没能帮上他什么。

    这天晚上,贺令杰又和往常一样坐在小平房前看星星。也许只有在看着天上的星星时,他的心情才能愉快一点。

    “怎么?他们不要你?”怪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在贺令杰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贺令杰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原因?”

    “身世问题,说来话长!”

    “真的很想习武?”

    “我现在最想的是你回去睡觉!给我安静下!”

    “小鬼,我敢说在三分钟后,你会改变你的想法,求我留下呢。”说完,怪老头捡起旁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放到右手上说:“看清楚了!”

    贺令杰对怪老头稀奇古怪的举动已见怪不怪,此时见怪老头一本正经,于是斜眼望向老头手上。

    只见老头把他那枯瘦的右手伸平,石头就放在他的手心上,那石头也不过是普通的岩石。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生。贺令杰正想问他搞什么飞机时,忽然间,他手上的石头周围出现一些像煮开水时冒出的气体,那些气围绕着石头不断蒸。贺令杰在惑不解,马上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只看到那石头中也开始冒气,然后,那石头慢慢出现一条裂逢,就像一个鸡蛋被打了一下裂开时的样子。接着又有一条裂逢,两条,三条,四条……慢慢地越来越多,紧接着就看到那石头好像被铁锤砸过一般,碎裂开来。碎裂的小石还在破裂,手掌上的气也在增多。慢慢地,怪老头手上的石头就变成了一小堆白色的粉尘。

    贺令杰早已瞪大了眼睛,这太不可思异了。难道是利用高温将石头脆化,但那得要多高的温度啊,又没有任何的加热设备。再说,他的手也不可能承受这么高的温度啊。

    “这是什么魔术?”也许只有魔术能解释了。

    老头把手上的尘土慢慢洒下,看了看贺令杰,说:“这不是变魔术,这叫内功!!”

    “内功?武学里的内功?你会内功?”贺令杰不敢相信,这怪老头居然会武功,而且还会武功中厉害的高深内功。

    “好像会一点!”怪老头淡淡地说。

    “我以前居然没看出来,真是失礼!”

    “现在看出来也不算晚!”

    “你是不是想要教我?”贺令杰当然也猜到,怪老头既然在自己面显示他的功夫,那当然就是想要教自己啦。

    “好像有这个打算!”

    “你知道我一定会跟你学?”

    “我想你一定会学!”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要教我,那我就跟你学学吧。”贺令杰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了,其实他心里早就心花怒放了。但是他真的想不通,这怪老头居然还有这一手。

    “我不单会内功,我还会轻功!”

    “居然有这种事?我不信!”贺令杰并不是真的不信,一个边石头都能化碎的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呢,但是他嘴上却不能说,他要给老头一个表现的机会。

    贺令杰话音刚落,就见怪老头轻轻一跃而起,仿佛燕子一般飞起,一下子就到了十米开外,然后只见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像蜻蜓点水一般轻巧,接着就飘到更远的地方。不一会,怪老头的身影就融入了夜色当中。过了十多分钟,才现老头远远的一点身影,一转眼间又回到了小平房前。

    贺令杰吃惊地看着怪老头,他真的怀疑这个怪老头不是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那个怪老头了。

    “轻功你也想教我?”

    “好像有这个打算。”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好,我学。”贺令杰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早就乐翻天了。只是他和老头间早已养成了这种互损的说话方式,哪里肯服服气气地和对方说话。

    “教你内功和轻功其实还有一个附加赠送品!”

    “是不是武功招式?”

    “是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准问我的事,不准问我的武功怎么来的,不准问我以前是什么人。”

    “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吗?我忙的很,哪有心思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

    老头看了看贺令杰,说:“现在就开始学吗?”

    “又不是结婚娶老婆,难道还要看个好日子吗?”

    第十章 为什么不提前三小时起床

    怪老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内功是通过气的练习而成的,所讲究呼吸吐纳,你要学会用腹式呼吸法,打通任督二脉。.而轻功则要日复一日的重复练习。同时,你也要练习外功,即武功招式,这样才能达到平衡。”

    “那怎么个练法呢?”

    “现在给你制定计划,每天早上太阳未升起时,你就要跑到山顶上去练习。出门前记得先系两个1o斤重的沙袋在脚上。到山顶,目前阶段?( 少年与天涯 http://www.xlawen.org/kan/8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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