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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话语间,他已如鸾鸟一般,仪态优雅,衣袂飘飘向着她的方向移来,脚不沾尘,停在她身前。

    他微微侧脸,修眉俊眼,带着点不经意的笑,如那沉在水里的璧玉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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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 断龙骨

    他微微侧脸,修眉俊目,带着点不经意的笑,如那沉在水里的璧玉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阮拂衣第一次这么清楚听到自己的心扑腾扑腾直跳,她眼睛紧紧盯着男子,直到他将眼里的波光流转对准自己,才红着脸将头低了下去。

    男子瞟她一眼,笑意更深。

    “姑娘,你不冷么?”

    他的声音,就像琴弦低沉波动一样动听。

    她这才再次回过神,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衣不蔽体,手臂肩膀甚至胸口,无一处不是大方敞露着,就连肚兜都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前,春光无限好。

    她伸出双手将自己抱住,很快的缩到一个阴冷黑暗的角落。

    男子在她面前从容不迫的解下自己衣服,随后递给她,“借给你一宿,明日你就能穿自己的了。”

    阮拂衣接过衣服,却放在一旁,没有穿在身上。

    他的衣服柔软细滑,带有淡淡药草香,清新宁神。

    男子对她的行为有片刻的迟钝,随即自己毫不客气的在之前拂衣生起的火堆旁坐下,火光跳跃在他有些苍白的面颊上。

    “姑娘若是打算在那里睡上一晚,可要小心身子。”

    果真是夜寒露重,阮拂衣越来越冷,她以为男子看不见自己,悄悄又把那件衣服捡起披在身上,大概是觉得不抵寒气,又忍不住往火堆边挪了挪。

    男子虽是背对着她,可借着火光,看到石洞上那鬼鬼祟祟移动的黑影,忍不住暗笑,却没说话,怕是惊了她。

    拂衣就偷偷坐在他身后,接着靠近柴火的温度,缓缓睡去。

    男子拂过她东倒西歪的脑袋,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侧倚着,侧过头静静的看她睡去的容颜。

    阮拂衣天生比较丰腴,皮肤白嫩,透着淡淡红光,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冰肌玉骨,秋水为姿。

    他抬起拂衣垂下的手腕,将那条骨头串成的手链细细打量,眼里闪现出一抹异样的光采。

    阮拂衣一觉睡得安稳,醒来后发现自己竟与他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整个脑袋靠在他肩膀,手还大大咧咧放在人家大腿上取暖,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红着脸问。

    “子乔,白子乔。”他扬眉,“姑娘手上龙骨何处得来?”

    龙骨?阮拂衣眨巴眨巴眼睛,原来手上这串灰白灰白的东西居然是龙骨!“从我醒来就在手上了,我想应该是师父送的。”

    提起师父,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惆怅。

    “斗胆问一句,姑娘可否将生辰八字告知与我?”白子乔身着银线暗描的堇色单衣,眼眸深邃如墨,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努力回想,似乎师父有嘱咐过不让她向任何人说明自己的生辰八字,如有人问起,便按师父的话来答。“似乎是辰时。”

    白子乔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声音浅浅而随意,“我还以为你是子时出生的。”

    阮拂衣心里咯噔一下,还真被他说中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惊愕,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些,白子乔与她初次相逢,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生辰?

    她憨憨的笑着,“我师姐倒真是子时出生的。”

    白子乔忽然不笑了,安静而仔细的看着她,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看来,传言非虚,这世上杀龙的人真出现了。”他的话成功的让拂衣表情碎裂,却还悠然自得,“如果没猜错,那龙筋必定是在你师姐身上,被续成了凤凰引。”

    “姑娘你可知,前不久有人违逆天命,杀了东海冰川上休憩的金龙,断龙骨,剥龙皮,抽了龙筋?”

    020 让你好好爽一爽

    龙是世间最尊贵的动物,镇守一方祥和,杀龙的人必遭天谴,受永世不得轮回之苦,而且金龙被杀,天下妖物四起,必将大乱。所以,杀害金龙的人,只能用伤天害理一词来形容。

    阮拂衣听了差点吓晕过去,可转念一想,师父大人仙风道骨,温润宽厚,又怎会做出这种残忍而逆天的事情来,也许是白子乔看错了,她手上的根本不是龙骨,又或者,这只是师父花钱买回来送给徒弟的,总之,那条金龙不可能是师父杀害的。

    可白子乔似乎偏与她对着干,“这世上能有制服金龙这等道行的人,实在寥寥无几,千万个人中怕也难出一个。”

    据说,顾疏影的道行,在昆仑山是无人能比的,虽然年纪轻轻,却天资聪颖,短短二十年,抵得过常人几辈子的修行。

    拂衣知道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出,师父必定就是杀害金龙的人,心里又急又气,从地上哗啦一下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那件松软宽大的锦袍脱落扔回给他,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一路小跑出了山洞。

    她一个人回不了昆仑,又苦于无处寻找师父的下落,只得在外面游荡,希望能寻觅到一点关于师父的踪迹,半夏师姐被血蝙蝠咬伤,现在也不知生死如何。

    俗话说,人有三急,夜黑风高的晚上,阮拂衣闹肚子了,咕噜咕噜的声响让她实在憋不住,巡视四周,除了几棵大树和草丛,并无人影,因此安心的拉下裤子飞快蹲了下去。

    很快,她便察觉出周围气氛不对劲,因为肠胃不顺,所以排泄出的气体气味浓烈,方圆十尺之内都被一阵熏天的臭味笼罩,因此,身后不远处的大树突然窸窸窣窣响起一阵碎声。

    “谁在树上?”阮拂衣大喝一声,将自己身体埋得更低,躲进草丛里。此时她行动艰难,裤子脱了挂在小腿一下,又是蹲着的姿势,草丛不深,她若是站起来穿裤子,必定腰下之景被人一览无余,可这样长久蹲着也不是办法,腿都麻了。

    树上扑腾一下,跳下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只着黑色灯笼长裤,古铜色的上身毫无遮掩,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

    “没想到今个儿运气这么好,随便出来溜溜,也能逮着这么鲜嫩的姑娘。”男子双手搓掌,快步朝她走来,眼里冒出精光,“小姑娘还没尝过野战的滋味儿吧?”

    一想到眼前这个年纪尚小,可能还是个雏儿,他很快兴奋起来,身下的昂扬已经开始坚硬发热,不安分的挺立起来,只等好好在这姑娘身上发泄一番。

    阮拂衣自知自己处于弱势,想跑也跑不掉,灵机一动,张口大喊:“相公,相公你可回来了?奴家让你带的手纸拿了没?”

    男子顿住脚步,细细听着周围的声响,恰巧有风吹过,周围一片碎响,一时也难以分辨究竟是脚步声还是风声。

    “相公你躲着好玩呢,还不出来收拾了这野汉子!”阮拂衣声音喊得更大,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让人更加相信,真有她的相公在这附近。其实,她不过是在赌,赌要么吓走这男子,要么声音足够让周围经过的其他人听见。

    可是,等风停了,她也就绝望了,这男人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没有要逃的意味,而且此处地势荒凉,哪里会有活人经过。

    “臭娘们,耍我呢!”他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强烈身体反应,只想一把将她按住,狠狠冲进她的身子好好享受,边走边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裤腰带,释放那灼热的昂扬。

    “老子让你好好爽一爽!”

    021 为夫吃醋

    一阵低沉的声音如忽起的风一般响起,“娘子,这荒野之地,你叫为夫去哪里寻纸?”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从天而降的锦衣男子,衣袂飘飘,气宇轩昂。

    白子乔面带微笑,目光注视在阮拂衣身上,“娘子可还好?”

    这一声声娘子,像是抹了蜜一般,当真是甜进人的心里去,他连假话都可以说的这么认真,拂衣有点汗颜。

    话语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屈,弹出一道白色微光投向那呆住的男子,神情微冷。

    男子立马被一道云雾缠住,完全看不清一尺以内的任何事物,身体也丝毫不能动弹。

    “既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将自己眼睛挖出来吧。”白子乔抬起下巴,一脸戏谑,月光皎洁,笼罩在他身上,容颜如玉,当真是绝代风华。

    “会不会太狠了点?”阮拂衣苦不堪言,她如今还在蹲着,双腿快要废了。

    “哦,娘子可是心疼了?”他似作诧异,“小心你太过泛滥的心疼会让为夫吃醋,一时忍不住做出些什么更狠的事情来。”

    “小白,”她忽然笑意甜甜,娇柔无比,声音也是腻的人发痒。

    白子乔笑着的脸突然僵住,小白……居然有人敢这么叫他。

    “我的腿现在疼极了,你还是先让他走开吧,我好起来。”

    “娘子说的是。”他一抬手,那道白光覆住光着身子的男人,一路快速以球状滚远了去,压扁了路上不少青草。

    阮拂衣刚要起身,弯腰站起一半时,发现白子乔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还好,上衣够长,遮住了屁屁,不至于太过露骨,但那双修长而莹白的大腿,是无论如何也没保住的。

    “想不到,娘子腿间之景,竟和为夫想象中的一样曼妙。”

    ……

    腿间之景,你究竟在往哪里想。

    她并起双腿,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裤子,咬牙道:“白子乔,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随便耍流氓。”

    他眼里泛着波光,目光仍旧未离开那双笔直的大腿,含着笑意,“娘子变脸怎的这么快,之前还那么亲昵的喊着小白。而且,我从不耍流氓,只是面对娘子,可能有点把持不住。”

    他永远能够用最无害的面容说出最无耻的话。

    阮拂衣想起之前他施的法术,心里突然一喜,“你能不能带我回昆仑?”

    白子乔摇头,“现在还不能。”

    “那我师姐怎么办,她被血蝙蝠咬伤,至今还在昆仑山上。”

    “你师姐有凤凰引相护,自然不会有事,相必是你师父已经为你们做好打算,所以将龙骨龙筋相赠。”

    原来,这是师父早就打算好的么,所以他能那么坦然的离开昆仑。

    “娘子,妖物四起,为祸人间,尤其是像娘子这般鲜嫩可口的,可要更加小心才是。”他狭长的凤眸微眯,“倒不如跟了我。”

    “你要帮我找师父?”

    “找个男人多无趣,相公我要找的,是女人……”

    022 人皮灯笼 1

    阮拂衣快在路上饿趴的时候,一个身上带有浓厚胭脂香的女子将她带了回去,看起来年纪不大,妆容妖艳,媚态横生。

    她往桌上摆了一席酒菜,算不上丰盛,却道道精致,桌旁摆有镶金的盛放香料的坛子,女子纤细的手指不断在金边上描摹,语气慵懒:“阮姑娘,吃了这顿你就走吧,我给你备些路上用的盘缠。”

    阮拂衣手捏着白花花的大馒头,感激涕零,原来人世间会有这么好心的人。

    推门而入的声音响起,拂衣见那女子忽然皱紧了眉,神情紧张的看了自己一眼。

    “我说锦瑟姑娘呀,你今天要再不肯接客,我这天香楼可就要被人给拆了!”门外,走入一道色泽鲜艳亮丽的身影,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头上斜斜插着一枝大红芙蓉,极其不耐烦的摇着手里的轻罗扇。

    阮拂衣根本来不及躲,就被她一把抓住,“哟,这是哪里来的姑娘,模样标致的很!”老鸨眼里泛着光,像是从她面前掉落一地的金子。

    “我只是来吃饭的……”拂衣受不了她的过分热情,那香味熏的她直想打喷嚏,忍不住往锦瑟身边躲。“我等下就走,我不会吃多的。”

    “走?”老鸨瞪大眼睛,“进了天香楼的姑娘,居然还有敢自己说要走的?你怕是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吧。”老鸨仔仔细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越发觉得这姑娘会是一棵未来的摇钱树。

    “金妈妈,你别动她,她是我新买的丫鬟。”锦瑟一脸不悦,从座位上站起,手指还是停在那镶金的坛子上流连。

    锦瑟是天香楼的头牌姑娘,她的话还是极有分量的,不过最近开始闹情绪,每天多少大财主恩客们点名要她,都被推了回去。

    老鸨能够容忍她一天两天,时间久了自然也是极不高兴,不会赚钱,那还养着你干嘛,又不是养个千金大小姐。

    “我不动她,那谁去给我赚那白花花的银子?”老鸨斜睨着眼,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自然是我去。”锦瑟睫毛低垂,覆盖住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

    老鸨喜出望外,得到满意的答复,扭着水蛇腰走了,“别忘了,今晚来的是秦大官人,点名要的是你!”

    “阮姑娘,这一时半会儿你也走不了,先去我隔壁房间住着,有时机我便送你离开,记得不要随便乱跑。”

    锦瑟换上一身银色薄纱裙,里面的桃色胸衣若隐若现,身姿曼妙。

    阮拂衣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发现锦瑟的房间装饰极其奢华,所有挂饰非金即银,就连帘幕都是用上等璞玉和红玛瑙错杂叠串而成。住在这样的房间里,锦瑟却并不高兴。

    门口两盏红灯笼高高挂起,淡黄的光一圈圈晕开,看得她脑袋有些发晕。

    阮拂衣感觉手腕又开始缩紧,隐隐作疼,低头仔细一看,那串龙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淡淡的粉色,而且随着里面雾气的移动,那粉色似乎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听说锦瑟今天居然出去接客了?”门口走过两个女子的身影。

    “锦绣失踪这么久,她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还耍起清高,当自己是大户人家富养出来的小姐呢,现在还不是做回了老本行。”

    “也许,是受了锦绣的刺激吧。”

    023 人皮灯笼 2

    锦瑟最后带了个身形庞大的男人回来,男人金缕阔衣,歪歪斜斜的伏在她身上,大手抓在她胸前那柔嫩的一团上,低着脑袋像是喝醉了酒。

    锦瑟看见阮拂衣还坐在原处,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表情有些不悦,“你还在我房间里做什么,不快些回隔壁去睡觉?”

    拂衣仓惶站起,捂着手里那串正发光的龙骨往外走,出门时忍不住回望一眼,锦瑟削瘦的身躯支撑起那男人的身体,背影微屈,有些凄凉。

    阮拂衣睡的房间显然没有锦瑟的好,装饰很是普通,她躺在床上,被隔壁房间的嘈杂作响和女人的吟哦声吵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不懂男女之事,可这声音让她异常烦闷。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房间似乎没了声音,安静下来。阮拂衣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起初她以为是锦瑟受了欺负,起身穿了衣服就要出门去,结果细细一听,这声音倒不是隔壁房间的,分明是自己睡觉的屋子。

    她点亮烛火,发现门角边蹲着一个白色身影,头发松散垂到身后,身形娇小。

    “你是谁?”

    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埋头一个劲的哭。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躲在我的房间里哭呢?”

    女子身体哭的发颤,拂衣这才看清,她衣袖和胸襟下都染了暗红色血滴,映在洁白的衣服上,有些骇人。

    阮拂衣朝她走过去,手腕处越来越热,她却没有察觉,直到走到那女子面前,接近她的时候,一道亮光闪过,那哭泣的女子似乎很是难受地尖叫一声,居然从她面前消失了!

    拂衣举着那盏油灯,在周围照了好几圈,都没有再发现她的踪迹,而手腕上的龙骨,居然短时间内变成了血红色。

    她带着龙骨的地方,则是异常苍白,心里难免疑惑,这龙骨一直在吸她的血不成?

    敲开锦瑟的房门,锦瑟一身凉薄衣衫,青丝未束,略显凌乱,没有遮掩的胸前和肩膀上,绯红的痕迹深深烙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看起来非常别扭。

    “大半夜的,怎么了?”锦瑟倚在门边,忍不住打哈欠,看起来很疲惫。

    “锦瑟姑娘,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锦瑟面色一凛,顿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得有些暗哑。“是你睡糊涂听错了吧?又或者,其实你只是梦里听见而已。”

    阮拂衣听这回答,认为锦瑟必定是没有听到。

    从小到大怪事见得多,她也就没往心里去,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做梦。

    锦瑟关门的时候,拂衣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两盏灯笼一眼,居然还是会头晕,可是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瘪瘪嘴,那灯笼做工并不精细,锦瑟房间怎么会放那样古怪的东西。

    回到房间里,她索性将那串龙骨从手上取了下来,这东西搁她手里,居然一直在吸她的血,难怪这些日子手腕一直又疼又酸,提不起劲。

    可是师父送的东西她又不敢乱扔,只好找了个盒子,将龙骨收进里面。

    024 人皮灯笼 3

    听说这几日锦瑟接了几个恩客,收到的打赏钱比整个天香楼的姑娘们合起来半个月的收入还要多,拂衣看着她人前欢笑人后寂寥忍不住问:“锦瑟姑娘,为什么你不走呢?”

    “走?我往哪里走。”她挥舞着霓裳舞衣上的红缎子,笑的迷离,“锦衣玉食,众星捧月,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拂衣想起以前和师父师姐在一起的生活,她想要的简单多了。

    没有龙骨在身,她手上的疼当真缓解了不少,可是怪事却越来越多。

    那晚,她原本睡得正酣,朦胧中又听到女人的哭声,睁开眼发现黑暗中,门边果然又蹲了一道白影,哭声从起初断断续续的呜咽,变成后来撕心裂肺的嚎啕。

    拂衣全身发凉发软,背上被这凄厉的哭声惊出一声冷汗,晕晕沉沉的坐起来,摸到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姑娘你哭什么?每日都这样哭下去又不肯说,闹的我心慌呀。”

    女子缓缓抬起头来,两行清泪下,赫然是一张素白的小脸,不施脂粉,这张脸怎么会和锦瑟如此相像!

    可是她明白,面前的人绝不是锦瑟,锦瑟身上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那白衣女子却忽然起身,瞬间挪到她面前,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放大在拂衣眼前,脸颊两侧还沾着淋漓鲜血。

    拂衣吓得惊叫,眼前的这哪里是活生生的人!

    白衣女子瞪大眼睛盯着她,颈间尽是鲜红的血珠,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血肉直往外翻。

    她在喊:“锦绣,锦绣……”

    拂衣似乎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动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她贴近自己,用那双沾满血污的手抚上自己颤抖的身体,直到这女人几乎要与她相融了,这才明白过来,她是想上自己的肉身!

    阮拂衣胸口闪出一道金光,硬生生在最后一刻将那满身血污的女人弹开,女人跌倒在一边,用更凄厉的声音哭喊:“锦绣,锦绣……”

    阮拂衣心口处灼热难忍,呼吸急促,全身像被火烧了一样,她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我没害过你,为什么你要来害我?”

    女子朝她伸出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想要抓住她的身体,一边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锦绣……”

    过了不久,脸上那两行清泪竟然渐渐转浓,流出两行血泪来。

    “阮姑娘,你怎么了?”门外响起锦瑟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其他男人的低语。“我方才听到你的尖叫声,是不是做噩梦了?”

    “锦瑟姑娘救我!”拂衣大喊。

    很快,门外的人破门而入,锦瑟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揽在怀里,神情慌张的走了进来。

    也就在他们进门前的那一刻,屋子里的白衣女人忽然消失不见。

    “阮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锦瑟走近床边,伸手去擦她脸上成串的汗珠。

    阮拂衣又是一声惊叫,吓的直往后躲,锦瑟和刚才那白衣女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和那女人用一样的动作朝她伸手,她想起刚才那个女人那双血肉模糊的手。

    “锦绣是谁?”她喘着粗气问。

    锦瑟身子一僵,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025 人皮灯笼 4

    锦瑟突然也哭了起来,虽是伤心,却显一脸柔弱,梨花带雨。

    旁边的男子伸手抱住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

    拂衣将目光转向这个男子,发现他并不似之前那些锦瑟的恩客,一脸清秀的书生模样,穿戴也不显富贵,只是干净而落落大方。

    “锦绣是我失踪多时的亲妹妹,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说完,她看了那书生一眼,哭的更加伤心。

    原来,书生叫柳槐生,那时锦瑟刚被卖入青楼,一心寻死却被书生所救,书生承诺,等他考取功名归来,一定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可是没想到妹妹锦绣居然与姐姐同时喜欢上书生,柳槐生赴京赶考之前,一时冲动与锦瑟在房里行了夫妻之事,刚好被锦绣撞见,锦绣大哭之后便消失无踪。

    等拂衣将她所见之事全部说出来后,锦瑟哭的几乎昏厥过去,尔后转醒,“听你这么说,那妹妹必定是遇难了。”

    她突然跪在拂衣面前,“阮姑娘,你既然能看得见我妹妹的魂魄,那你帮我跟她说说,说我对不起她,让她原谅我可好?”

    阮拂衣头疼,看她一脸悲怆也不忍心直接拒绝,可是锦绣怨气那么大,谁想去和她说话呢?

    “锦瑟姑娘,你妹妹似乎怨气很重。”她皱眉。

    “那你能否帮我问问,她是如何遇害的?她兴许是恨透了我,所以一直不肯来见我,甚至不肯入梦。”

    奇怪的是,那日以后,她便再也没见着锦绣,难道她真的这么不愿再见自己姐姐?

    这几天,天香楼的老鸨总是往锦瑟房里跑,时不时的多看阮拂衣两眼,啧啧叹道:“这姑娘可真水灵,漂亮的姑娘我见了不少,可这样憨厚的,倒还是头一个。”

    现在的姑娘个个都追求以瘦为美,拂衣这样的反倒独特。

    锦瑟端坐在桌旁,冷冷说道:“我说过,不许动她,也别想着打她主意。”

    “进了天香楼,迟早都得是我的人,我现在不动他,不过是想让她跟在你身边好好学着点。”老鸨摇着手里的轻罗扇,一脸不屑,“锦瑟,你以为自己还能红火多久,你以为还是从前的那个自己吗?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客人们付钱就是为了看你如何冷艳吗?”

    锦瑟门外聚集了不少其他房的姑娘,纷纷站在门口看戏,有的还笑道:“原来锦瑟也会怕自己有被冷落的一天,所以提前留了这一手,早就养好一个替代自己的丫头。”

    阮拂衣坐在旁边偷偷瞄着锦瑟的脸,看她愤怒的脸通红,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你们都给我滚!”

    事后,锦瑟拉着她的手说:“阮姑娘,槐生会带我走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人。”

    拂衣点头,说起柳槐生的时候,锦瑟眼里总会多几分幸福,不似平常那般冷漠。

    可是,还没等到离开的那一天,阮拂衣却差点出了事。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碰到白子乔,她可能永远都没机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026 人皮灯笼 5

    这天拂衣照常用过晚饭后,坐在楼阁上听姑娘们唱小曲儿,觉得越发困顿,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因此早早回房歇息去了。

    在她昏迷之后,三个黑衣大汉从窗户溜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她套进麻布袋里,扛着从后门出了天香楼。

    到了城西河边,黑衣大汉解开麻布袋,发现阮拂衣居然已经醒了,一双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三人,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

    其中一人说道:“速战速决,绑紧袋子直接扔进河里,省的夜长梦多。”

    站在最中间的人一脸浪笑,“这姑娘模样生的这么好,就这样死了太可惜,倒不如……”

    “去你的少做梦,坏了事谁负责?”说着,把拂衣的脑袋强行按下去,又收紧麻布袋子,准备用黑绳子系紧袋口。

    就在他们合力抬起阮拂衣,将她朝河里扔去的时候,拂衣身子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落入河中,居然骤然转向,那袋子又沿着原来的轨迹飞了回来,而且轻轻落地。

    “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河畔突然多出道白色的修长人影,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低沉。

    他手掌微微张开,拂起地上一片青草叶,极其优雅地弹向地上麻布袋的位置,那嫩叶在他手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削开了布袋顶端的黑绳,却又不伤及拂衣分毫。

    周围三个大汉见状,完全惊呆。

    白子乔看见阮拂衣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忍俊不禁,“娘子还在记恨为夫上次抛下你独自离去,故而想不开要投河么?”他目光幽幽的瞥了眼那三个呆滞的男子,“居然还找了三个帮手。”

    只见他缓步走向阮拂衣,伸手取下她口中塞满的布条,手指似是有意地拂过她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的温度,拂衣身体有一丝轻颤。

    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暧昧调、情,完全无视周围几个男人的眼神。

    “白子乔,你有见过哪个被绑着自己要去投河的么!”阮拂衣努努嘴巴,脸都僵硬的疼。

    “娘子,为夫向来很小心眼,你若是要和那些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也得找个身子硬朗的,否则后果很惨重。”

    白子乔说完,目光从阮拂衣身上转到三个男人之间,眼眸里的温情瞬间消散,冰冷到极点,三个男子意识到不妙,把腿就跑。

    可刚张开腿,就被一阵劲风掀起,卷入河里,三个男人庞大的身体同时掉落下去,拍起无数巨浪。

    好在他们都识水性,拼了命的往上游,却总觉得河面像是被一层冰块冻住了似的,脑袋刚刚浮上来,又被顶下河里,腥臭浑浊的河水直往肚子里灌。

    白子乔拉着拂衣,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看河里三个不断翻腾挣扎的身影,活像扑腾着翅膀的旱鸭子。

    “你是说,锦绣几次出来见你,却躲着她姐姐?”

    拂衣点头,偷偷打量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乌黑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

    “娘子,你手上的龙骨呢?”

    027 人皮灯笼 6

    “娘子,你手上的龙骨呢?”

    “那龙骨吸我的血,被我收起来了。”

    “吸血?”白子乔若有所思,“是不是颜色变深了?”

    阮拂衣撩起衣袖,将手腕露出来给他看,果然有一圈牙印般的勒痕,带有淡淡的淤青色。

    “把龙骨戴回手上。”他语气凝重,“龙骨吸食你的精血,是在认主,等它完全归属于你,自然会全力护佑你生生世世,可现在贸然中断,不仅会有被反噬的危险,落到其他人手里,它会乱认主。”

    顾疏影,原来你会对徒弟这么上心,白子乔心里冷笑。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顾疏影留下龙骨的最大意图。

    “白子乔,锦瑟她有恩于我,你能不能帮我找出锦绣所在?”

    白子乔侧身贴近她的脸,温润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清香。两人相隔不到一指的距离,阮拂衣甚至能清楚看见,他眼睛里全是自己的身影,想到这里,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闭着眼不敢再看他。

    “娘子,我若是做到了,你用什么报答我?”他再次向前,微微俯身更加贴近于她,只需要最后一毫的距离,便可以碰触到她柔软粉嫩的唇瓣。

    阮拂衣闭着眼睛,脸颊绯红,睫毛颤抖的样子,让他更加想一口重重地咬上去。

    “白子乔,你又耍流氓!”拂衣突然睁开眼,气息不均地伸手推开他,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窒息。

    “以身相许怎么样?”白子乔笑的一脸邪气,难得的是居然与他风华万千的外表居然没有半分违和感。

    拂衣抬起推他的手忽然被抓住,右手上,四颗尖尖的齿痕颜色已经变得很淡,却又鲜明的让人无法忽视,白子乔眼里神情变幻莫测,惊异,迷惑,或许,还有最后的柔和。

    阮拂衣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是淡定的回应:“以前被一只狐狸咬的。”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从衣袖里放出一根带着白色斑纹的小蛇,小蛇吐着鲜艳的红信子,围绕在他脚边扭动自己的身体,白色斑纹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圈圈银光。

    “你带我去天香楼。”

    白子乔因为气质出尘,只需一眼便能知晓他身份不凡,所以一只脚刚踏进天香楼,便被老鸨和几个姑娘团团围住,立马想着法子往他身上蹭,阮拂衣则被挤到一边,无人搭理。

    “公子面善,是第一次来咱们天香楼吧?咱们这里姑娘多,准保有让您满意的!”老鸨推搡着身边几个长相出众的姑娘到他怀里,却被白子乔不动声色,灵巧地避过。

    他保持着淡笑,随手拿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递给老鸨,“我来找锦瑟姑娘。”

    有钱果然好打发,老鸨直接笑眯眯的领着他去了锦瑟门口。

    等老鸨走了,阮拂衣突然探出脑袋,一溜烟跑到他身边,锦瑟房门是开着的,进门时拂衣突然停了下来。

    “锦瑟姑娘,你什么时候换了房门口的灯笼呀?”她有些好奇,这次的两个灯笼变成方形,四周垂着黄|色流苏,做工显然比以前精致多了。

    以前那两个灯笼,椭圆而扁平,外面糊的那层纸似乎太厚而总是不透光,朦朦胧胧,既不好看也不实用。

    锦瑟从房里盈盈而出,笑意恬恬,“这位公子可是阮姑娘的朋友?”

    028 人皮灯笼 7

    锦瑟从房里盈盈而出,笑意恬恬,“这位公子可是阮姑娘的朋友?”

    拂衣连忙点头,白子乔却迟迟不出声,等她回头一看,发现他还停在进门的地方,抬头望着那两盏新换上的灯笼。

    “锦瑟姑娘,锦绣是否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锦瑟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开口问出这样的问题,错愕之下答道:“锦绣是我胞妹,寻常人倒是很难看出我俩的区别。”

    白子乔双眼注视着她,目光锐利而沉静。

    “我是来向姑娘打声招呼,阮拂衣我先带走了。”

    “白子乔,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忙找……”拂衣急了,之前还说的好好的呐。

    “我反悔了。娘子别忘了,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他俨然一副丈夫的模样,拉着妻子的小手要出门,拂衣还在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神情的冷峻让锦瑟猝不及防。

    街口的汤圆又香又糯,白白胖胖的浮在碗中甜水里,只需咬破外面那层薄皮,浓稠的芝麻浆水四溢,芳香扑鼻。

    拂衣埋头吃完一碗接一碗,就是不肯开口跟对面的人说话。

    白子乔也很是耐心地坐着,对她惊人的食量饶有兴致,普通人最多吃上两碗就饱的东西,她吃了四碗还不肯歇,直到天黑。

    “娘子还在生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衣襟,最后掏出五枚铜板,悠悠说道:“为夫好像没带够银子的。”

    最后一颗汤圆差点卡在她喉间,没带钱怎么不早跟她说!

    白子乔冲她眨眼睛,冲她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开溜。

    一条白色小蛇从他袖子里窜出,落到地面,摇着尾巴飞快向前溜去。

    阮拂衣认得,这正式下午见过的那条小白蛇,她见白蛇溜去的方向,似乎向着天香楼,不明所以地望向白子乔。

    “时辰到了。”白子乔起身,“娘子想不想知道锦绣在哪儿?”

    那条白蛇因为小巧,并不惹人注目,而且它很聪明的从窗户爬上楼阁,最后绕进锦瑟的房间,不停的四处打转。

    “锦瑟房间里居然没人。”阮拂衣有些奇怪,晚上这时候,每天都会有不同面容的男人到她房里来找她,可今天……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白子乔悠闲地坐了下来,倚在椅子上,随手摘下自己腰间佩挂的夜明珠交给拂衣,对她说道:“你去向老鸨要一件锦绣的衣裳来,记得,是锦绣的。”

    阮拂衣点头答应。

    锦瑟向来打扮美艳,而锦绣只是跟在她身边服侍的丫头,因此拿过来的锦绣的衣裳极为朴素,清雅的淡绿色,没有太多花纹坠饰,布料却是上等的。

    白子乔将衣服放在地上,等那条白蛇游移过来,整个身体蜷缩在了衣服上,吐着鲜红的信子碰触衣襟,不知道是要干嘛。

    没过多久,白蛇展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灵巧而快速地溜走了,沿着原来的路线爬窗而出。

    “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找出锦绣了。”白子乔的目光从地上那件衣服上,移到门口的两盏灯笼,最后又落回拂衣身上,“娘子,记得以身相许。”

    029 人皮灯笼 8

    小白蛇爬的很快,漆黑的夜里,转眼便?( 狐宠:相公无赖 http://www.xlawen.org/kan/9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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