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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有一个男人说道:“师太此言大缪,若是什么都不问,如何能还死公道?”

    说着,那手就放到了门上眼看便要推门而入。

    此时只听一声娇喝,道:“大胆狂徒,此地哪里是你可以随意冲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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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krs鸦亲,你的第二条留言我没太看懂……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十七章

    这……这就打起来了?

    听着屋外拳脚相加的声音,屋内的人全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夫……夫人,这……这么打下去行吗?”丁香口中虽然是跟林可说话,但眼睛还是呆呆的放在门的那边,就像能够透过那层窗纱看到什么东西似的。

    林可摇了摇头,她自然也知道这么放任下去肯定不行,但现在又哪里是她叫停的时机?万一一个没收住手脚,伤了哪个都是回事情,当下也在暗怪十一娘出手太过莽撞。

    然而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

    因此让人把角落里的那扇窗子掀开一条缝,不用多,将将能看到外面就行。

    看着看着,林可也慢慢看出点儿门道来,十一娘虽然出手,但显然还是有分寸的。拳过去,看似用力其实是拨;脚过去,看似迅疾其实是挡,所以看起来是拳来脚往煞是好看,但实际确是留了半分余地的。

    这样一来,林可也就把心放下了,看来这十一娘用得还是一个拖字诀。眼前这人是不识时务的,自然会有那识时务的来。

    可是林可看出来了,别人能看不出来吗?

    章焕行现在郁闷得简直是快要吐血。

    跟着父亲上任到此的这么多时日以来,他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开始流传起自己父亲是单纯为了镀金而来的这鬼地方。(天知道若当真如此,为什么他们要选择这种不大不小、不上不下、不大乱也不大治,平日里基本要淡出鸟来的鬼地方!)连带着自己这个“县丞”家的公子也没少遭人闲话。

    好不容易终于遇到这么个案子,本想崭露一下自己的才能,让别人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睛,结果案子还没查怎么样,先听到竟然有人想要跨过官府私下了结,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结果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房中这人竟然在被自己揭穿后突然难,胆敢和自己动起手来。

    更令他郁闷的是,动手的居然还是个女的!

    白十一娘如今也很郁闷。

    刚一交手的时候她还在想,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镖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蟊贼。你说你大白天光明正大从中门直接进的二门就算了,见到这边讨不到好就赶紧走了得了,竟然还敢跟护院的镖师缠斗起来,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结果打着打着就现不对劲了,为什么?

    这“蟊贼”身上挂着官府的腰牌!

    她是永兴镖局刚一开张就开始独自接镖的熟手,自然知道镖局创立之时林可给他们定下来的规矩,其中第一条,开篇就是“民不与官斗”。

    一个官字两张口,有理你都说不透。这万一和官府中人交上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抽冷子给你使个绊脚。这对连跟山贼土匪都要能“交朋友”的就“交朋友”的镖师来说,那是极其忌讳的事情。

    但事情已经展到这个地步了,立刻收手还不如一直装作不知道,到时候就一口咬定把这人当成入室小贼,反正这边刚刚生凶案,就算自己反应过激点也是那边理亏。再说了,人又没伤到,实在不行事后补点银钱也就算了。

    于是两边各有各的顾及,各有各的考量,打出了另外一种的“难解难分”。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虽然两边都没有伤人的可能,但这么一直“热闹”下去那也不是回事情。

    于是逮到个空,林可这边身为主家的赶紧叫停。

    “白达官还请住手。”林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请外面这位大人移步垂花门之外,待妾身稍作准备……毕竟这里并不是什么适合谈话的地方……”

    章焕行闻言脸上一红,立刻转头四下看去。

    这白云庵虽然备下不少客房,甚至有些是独门独院,但毕竟是院中之院,所以布置一类自然不能跟真正的院落一般,所以他当时只是一股热血的往里闯,哪里注意到了这些。

    十一娘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大骂,弄了半天竟然是个没长眼睛的毛头小子,却让自己凭空惹了一身臊,再想到等见了父亲,保不齐又是一顿责骂,因此看章焕行的眼光更加是平静中隐藏这狠厉,倒让还在那左右观察的章家公子平白打了几个冷战。

    永兴镖局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闯出这么大的名堂,除了它是天底下第一间镖局的关系外,早早的定下的章程准则也在其中挥了极大的作用。

    而这一次,这些一开始被他们以为无用的章程再次无形中帮了永兴镖局一把。

    永兴镖局这次接镖,是受高家长房老太君雇佣的。高老夫人收到风声,说是附近最近有一伙盗匪流窜于此,而考虑到长房都是女眷,而家丁之类手上功夫有缺少,所以特意寻人请了永兴镖局,倒为林可增加了一笔进项。

    本来这是不需要宋总镖头等人物亲自出马,但考虑到长房里有自家掌柜,过去都是暗中联系,这次正好借此机会寻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搭上线。而高家又是此地大族,若是这趟买卖让高家满意了,那也可以为镖局增加一个大客户。

    但答应归答应,却事先讲明,男镖师不近女眷,因此只负责路上护送,到了地头则在山下休息,而山上的护卫工作则由镖局内的女镖师负责。而且只要贼人不过影壁,镖师决计不管。

    这条件看起来像是对雇主不利,然而却是历来让雇主最为满意的。这雇得起镖师的自然是富贵人家,而富贵人家中又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外加一堆通房丫头的?你镖师倒是想进来了,人家还不放心你呢。

    因此这次接到了山上死人的消息,探查明白后宋裴德一点都没有担心,为啥?

    第一,死不是在镖局的负责范围之内,所以镖局不担责任。

    第二,镖局里最著名的几个灵魂性人物都在山下,所以镖局的名头也不可能受损。

    反而要是他们在山上了,那才真叫做黄泥落裤裆,有理说不明白了。

    因为死的那个,听说是被奸杀的……

    想到这,宋总镖头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家的女掌柜有远见,别看是跟白家丫头差不多大的女娃子,但做事什么的就是靠谱!

    “义父,屋子熏好了,咱该歇着了。”出声唤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名叫王川,是宋裴德当年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义子,他南来之后这孩子也跟着过来了,现在也在镖局里做事,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能独自出镖了。

    他嗑了嗑烟袋,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保镖的时候睡觉,脑袋贴着窗户,脚下踩着床沿,无论一年四季都是和衣而卧,睡起来倒也方便。

    宋裴德摇了摇头,心中感叹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些习惯融进血肉里,当真说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刚要吹灯就寝,突然心生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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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粉红票啊粉红票~~】

    “谁?!”外面执勤的镖师喝道。

    一声之后,只见永兴镖局镖师们所住的院落“噌、噌、噌”的窜出一排人影来,其中就有宋总镖头。

    “怎么回事?”宋裴德拉住负责今晚值夜的镖师问道。

    “刚才有一人从后门想要遛进来,被我喝止后从那边跑走了。”值夜镖师指着外边回答道。

    “什么?”听到值夜镖师的回答后,宋总镖头皱起了眉头。“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回总镖头……”那镖师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说道:“那人刚把门闩顶开,还没来得及开门呢……”

    “呃……你……”宋总镖头一滞,“你怎么不把人给放进来再说呢?!”

    “总镖头,之前不是你教我们说坐宅的时候只要让贼人留下痕迹,证明自己不是疑神疑鬼的就可以了吗?”那镖师委屈的答道:“再说了,看那贼的手法也不是什么惯犯,万一进来了找不到路出去,再来个兔子急了乱咬人那怎么办?”

    看着理直气壮的镖师,宋裴德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有点疼了起来,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行了,都散了吧,睡觉的时候都睁只眼睛,知道了吧……散了……散了吧……”

    “这帮臭小子,这咋不是在军营里了呢?不然老子非抽他丫的不可……”临闭上眼睛,宋总镖头依旧在心里念叨着……

    第二天一大早,宋总镖头的坏心情依旧继续着,因为他被人早早的从睡梦里拉了出来。他如今已年过不惑,这个年纪的人睡觉都很轻,而且不容易入睡,好不容易睡一次好觉那也是老天爷恩赐的,因此对于敢于打扰自己睡眠的人,宋总镖头很少会有好脸色。

    然而如今,他却不得不换上一副笑脸了,因为人家是送生意上门的。

    “这……苏管家的意思是……”宋裴德表面上沉吟着,内心里则在感叹如今的蟊贼胆子还真大,竟然在被现后依旧敢折回来偷第二家。不过要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一定能接到这么一桩生意。

    “宋总镖头无需为难,此事我家夫人已经征得高老夫人的同意,况且我们只是需要些男镖师在山下护卫财物,并不会占用贵镖局女镖师的名额。”被称作苏管家的人说道。这位苏管家大约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胖胖的身材、弥勒佛似的表情,留着两撇胡子非但没有一般人猥琐的感觉反而更添几分可亲。

    此时的他用手绢抹着头顶的汗,浑身上下跟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宋总镖头心中奇怪,这一大清早太阳才升起来没多久,至于热成这个样子吗?

    “那不知昨日贵府中丢失了什么东西呢?”宋总镖头问道。

    “这……”苏管家话音一顿,面露尴尬之色。“唉,也不怕您老笑话,我们房里……丢了两个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宋总镖头愣愣的重复道,好悬忘记把嘴巴合上。“您谁……贵府昨天夜里……丢了两个白面馒头?”

    在接到苏管家肯定的回答后,宋总镖头把脸拉了下来,说道:“您这可是在消遣我,在下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镖师,还是头一次给馒头当保镖的。好了,您这镖我们也不用保了,到时候丢多少我自己出钱给你上乐风楼买上多少,保准全是细白面的!”

    “您……您别生气啊,”见宋总镖头生气,苏管家面上的汗流的是更厉害了。“我话还没说完呢,跟着馒头丢的,还有我们家厨子自带的斩骨刀……”

    “噗嗤――”

    话音刚落,宋总镖头立刻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下心中暗骂:这帮该死的混小子,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们倒好,居然直接当人家面笑出来了。

    当下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贵府当时可有人注意到这个……呃,蟊贼?”

    按照这位苏管家的说法来看,这人应该不是惯犯,没听说哪个当惯了贼的好不容易摸进人家里就拿俩馒头的――呃,也许再加把菜刀。所以行动之间就不可能像老手那样天衣无缝,必然会有很多破绽。而苏家这么大一家子,不可能夜间全都睡死过去,起码也得留下一个看家护院的,说不定就能看到些什么也保不准。

    “倒是有一个声称自己看到了,可那家伙前一晚上刚灌了猫尿,到现在说话还五迷三道的呢……”

    “他非说……非说自己看到的是个尼姑……”

    听着苏管家的话,宋总镖头也渐渐感觉身上开始冒出冷汗来了,乖乖……听说山上面死的……不就是个尼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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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林可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还是一部让人无语的烂片。

    这部烂片最开始是恐怖,接下来变成悬疑,然后又让人现里面暗藏人生哲理,紧接着开始进场刺激……最后,导演告诉你……

    其实……

    他拍的是一出喜剧……

    听完章公子的解释,林可饶是再淡定一人也想拍着桌子骂那啥了。

    但既便如此,这位仁兄对一件事情却是坚定不移的――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没有嫌疑,那也应该交由官府作出判断,这私下了结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再说了,妙善小师父若不是要给二夫人您讲经,也不至于这么晚一个人往回走,若是不这么晚一个人往回走,也不至于就这么惨死在路上。二夫人您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应该帮她找出真凶报仇雪恨吗?”

    “笑话,你怎么就知道妙善小师父是从我们这回去的路上出的事情?难道就不能她回去之后又出来吗?”林可还没说话,紫鸳这边就起了泼辣性子,一张巧嘴噼里啪啦跟嘣豆似的,把章焕行立刻说得没了声音。

    “再说了,我家夫人要帮妙善小师傅找出真凶,难道就一定要经过你们那一关?难道跟惠静师太说再让她转告你们就不行?这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我们夫人不想见你们有什么错了?我们家还没出丧呢,你们倒好,竟然还差点闯进门里来了!这普天之下,到哪都没这么个理!还真当我们高家是好欺负的了,我们倒要和你们知县大老爷说道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是又快又急,噼里啪啦的让章焕行的一张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理亏来着。

    “好了,紫鸳……”林可忍住笑,心中也开始有点同情起了这位没长眼睛的章公子,她现在已经认出来了,这个人这是她之前回城的时候拦住骡车的那位“新任县丞”家的公子。难道他老爹还没去“剿匪”吗?怎么有功夫放这么个活宝出来现眼?“章公子所言也没有错,那就请问章公子,这仵作可有说妙善小师父大概是合适去的?”

    “呃……这……”

    “阿弥陀佛……”坐在一旁的惠静师太插口道:“这位章公子是独自一人骑快马前来的,仵作和其他衙役还要再等一下方才能到。”

    “……”林可无语。“那又请问章公子为何一到这儿就立刻朝着我这边来了呢?”

    “呃……我是来找惠静师太的,我听人说她找到了线索……”

    又是听人说……林可确定自己极其痛恨这个词了。

    “不……不过……”章焕行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长这么大,遇见这么尴尬的状况却是第一次。心中也头一次承认了自己父亲对自己“太过莽撞”的评价。

    “禀报公子!”花厅外有一个穿着蓝灰色制服的衙役拱手报告道:“杨仵作前来汇报。”

    “快快有请。”章焕行呼出一口长气,连忙吩咐道。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干枯瘦弱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章焕行,行了一礼后哑着嗓子说道:“广丰县衙仵作杨恺见过章公子,死身份初步断定。”

    “快快报来。”

    “死应该是一年龄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身体除头颅……”

    “等下!”林可猛地起身截断话头,“你说死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正是,”杨仵作答道:“按照其身体特征来看,应该有过生育。”

    林可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她把视线转向仍是一副震惊表情的惠静师太,看着她问道:“惠静师太……这又怎么说?你……是怎么知道,死的是妙善师傅呢?”

    “这……”

    可是,若死不是妙善,那妙善又到哪去了呢?

    林可在心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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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侄少爷锦元

    死的人不是妙善,那妙善又到哪去了?

    按照惠静师太的说法,当时她刚看了尸体一眼就吓得不敢再看,而后周围人找遍整个庵,现各家女眷包括庵内的尼姑,除了妙善之外再没少人。

    而那尸体的身量又跟妙善一样都是娇小瘦弱型的,外加没了脑袋,这才被惠静师太当成了是自己徒弟。

    可如今仵作查明,死掉的人是一个年过三十而且生育过的妇人。那么,原本被当成死的妙善这两天又到哪里去了呢?

    ――但这些毕竟与林可无关。

    她又不是侦探小说的主角,遇见个杀人案就非得凑上前去还死一个公道,也就顶多同情下那人的遭遇,说到底了,关她个屁事?

    如今她比较关心的是,惠静师太的“听说”和这位章公子的“听说”到底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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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老杨头!这边这边……”

    杨仵作刚一出林可这边的院门,就立刻被同僚拉到一边。

    “我说,那边……闹大了?”说话的人指了指院子里面,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该,该!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跟老子这么吆五喝六的,还真当自己是个爷了!”

    “我说何老六你这人真不地道,”杨仵作摇头笑道:“人可是县丞家的公子,你当哄着人家玩不就得了,跟他计较个什么啊?”

    “嗨,我就是瞧不惯他那样子,”被称为何老六的人摆了摆手说道:“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县丞家的公子就好了,你看他这段日子,咱们兄弟干什么他不插把手?今个查个案子,他这边到当起捕头来了,自己骑着马跑在前面,累的兄弟们跑的似条狗一般,他算什么啊他?”

    何老六越说越来气,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杨仵作一看这样,赶紧截住他的话头,道:“行了行了,你也少说两句,不过你们也够损的啊,这就让他跟高家杠上了?我刚才一看,那可是高家的二奶奶,周先生认下来当义女的那位!”

    “我们?”何老六闻言一愣,说道:“这您可就太瞧得起我姓何的了,兄弟几个比您早上来不了不少,等我们上来的时候,这位早冲进去了!天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

    “啊?不是你们?”杨仵作一听这话也愣了,他一开始以为是县衙里的几个捕头衙役欺负人家没经验下绊子使坏,要不然连尸检都没开始,这县丞家的公子就这么冲进人家女眷的房里做什么?

    可如今看这何老六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是药吃多了?

    杨仵作疑惑的朝院子的方向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拉着还要说什么的何老六离开这地方。他是再过几年就可以安心养老了,这太厚黑的东西不适合他……

    再说林可这一边,听完了惠静师太和章焕行的解释,她是当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很明显,这两位明摆着是被人当枪使了!可这还不能说什么,这两位一个是白云庵第二代中的佼佼,据说是下一任住持的内定人选和京城中某位贵人的替身;而另一位,则是广丰城新任县丞家的公子,根据永兴镖局那边的消息来看,很可能跟中京城里的那位端王爷有些联系。因此这些人她一个也惹不起,还得好生哄着。

    送走了两位大神,林可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

    “舒……二夫人,我……我没给你惹下什么麻烦吧?用不用……”白十一娘事先压根就没想到刚才跟自己打了半天的人会是新来的县丞家的公子。她之前跟着自己父亲跑了一趟北道,虽然知道广丰城来了个“颇有来历”的新任县丞,但这位县丞家的公子还是第一次见。

    因此之前还没觉得什么,但看到林可对待那人的态度,才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没事。”林可摇了摇头,本来就是误会一场的事情,说到底还是那边理亏,讲透了也就完了,太在意了反而像是怎么回事一样。“对了,我们在这边还得再留两天,初八出丧,等全弄完得到十一,这几天让大家都警醒点,免得真的出了事情。”

    “二夫人请放心,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白十一娘答道。

    两边正说着,门外有人通报道:“二奶奶可在?老夫人请您和寄福少爷过去。”

    得,这也别歇着了……

    白云庵的客房分为若干小院,林可她们这支是长房,所住的是最靠里的一间小院,而高老夫人所住的,就是在最里面的一间。

    入了房门,还没等请安林可就愣了一下,房间里面除了高老夫人外,还有个很让林可意外的人。这个人林可之前见过一面,好像是三房家的三奶奶张氏,林可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三房是高氏当中唯一一家从商的。此时的她正怀里抱着一个看起来和寄福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和高老夫人聊得开心。

    “舒娘来了,还不过点过来。”高老夫人此时正在和张氏说话,见林可和小寄福进来,笑着招呼道。“哎呦我的乖孙孙,快来让奶奶亲亲。”

    把小寄福抱在怀里,高老夫人是亲了又亲,尤其是在寄福乖巧的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奶奶后,更是好孙孙、乖孙孙的叫个不停。

    “呦,这就是嫂嫂家的寄福吧,长得真可人,怪不得老夫人一直念叨着呢。”张氏笑着对林可说道:“我要是没记错,已经三岁了吧?那比我们家锦元要小半岁……啧啧,可瞧着就是硬实,嫂嫂真是会养孩子呢。”

    “瞧你这丫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怎么?有求着你嫂子的地方了?”高老夫人闻言笑道:“孩子,你可得留小心,她这可是有求于你所以才这么甜嘴,小心事后啊――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喏,你这位弟妹,那是有名的铜臭鼻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尝了你做的羊脂白玉后,这不,立马就过来讨方子来了。舒娘你不用和她客气,漫天要价就是,我倒要看她敢不敢落地还钱。”

    “啊,忘了帮你介绍。这是你三房大弟弟那边的三夫人,这个……”高老夫人指了指张氏抱在怀里孩子,道:“是她家的宝贝疙瘩,你侄儿锦元。”

    【汗,没有章标题还是感觉怪怪的……所以还是加上了……谢谢鲟--亲的评论,嘎嘎,看到这里知道三房家的侄少爷是谁了吗?啦啦,身下的疑问解答后面也慢慢会有答案的,再次感谢你这么认真的看我的书,今后要继续有爱的书评啊~~~~~~~~】

    第二十章 刘芳蕊的告诫

    送走了张氏和她家的锦元,林可再次回到了高老夫人房中。

    评心而论,张氏母子都是极其讨喜的人物。那张氏今年二十有五,虽然长相比不上林可穿过来的这个方舒娘,比起刘芳蕊那更是差得远了,但自有一副聪慧干练的味道,性子直爽,让人十分舒服。

    而她的儿子锦元也是个极其聪明乖巧的小家伙,虽然一开始有些怕生,但熟悉了之后立刻就见了性子,跟小寄福玩闹在一起,甚是投缘。末了还送给小寄福自己一颗会当当作响的铃铛似的玩具当见面礼,而小寄福也回送了几颗林可给他当零食的糖果当作回礼。――那只兔子他是决计不肯送的,就连这糖果,看样子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送出去的。

    没有些什么同性相斥之类的东西,短短的时间里,林可就喜欢上了这个虽然嘴上不离生意经却性子直爽的高张氏,还有她那个很是讨人喜欢的儿子锦元。

    在高老夫人的牵线下,林可把所谓的羊脂白玉的方子交给了张氏。――所谓羊脂白玉,其实就是牛奶布丁,这还多亏她前世有个专门喜欢变着法做小点心的网友。换到的,是张氏代表三房做出的承诺,今后能照顾林可的地方就尽量伸把手,免得林可吃了某些人的亏。这个某些人在高家内部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顶多就是外人闻起来语焉不详而已,自己人心里都是明镜似的。长房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早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高老夫人为什么这么做,林可心里清楚。

    三房虽然因为是高氏唯一一房经商的,而让别的房里没少说其不务正业,但由于现任当家的――也就是张氏的丈夫高楷经营有道,几年下来反而是整个高氏最风光的,原因无他,财大气粗啊。平日里办乡学、修水利,反而是高氏这一代继已经去世的长房高延外最出息的。

    这个时候搭上三房这条路,高老夫人是在为自己万一有个闪失在做准备呢。

    看着那边逗着两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的高老夫人,林可在感激之中不知为何还有种酸酸的感觉。

    晚饭被高老夫人留在了她那房,这让习惯了一日三餐的林可有点受不了,好在中间吃了些点心,晚饭又吃得早,这才没出了洋相。

    待到从高老夫人处离开,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小寄福很快从与朋友分开的失落中解脱开来,如今正拿着新朋友送他的一个会出声音的小铃铛似的玩具一蹦一跳的跑在前面。

    “你个小猴子,慢点跑,别摔着了。”林可笑着嘱咐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之前还恋恋不舍直掉金豆豆的,如今却跟没事人一样。

    刚转过一个拐角,只听后面有人扬声道:“呦,这不是舒娘妹妹么?”

    林可一顿,在权衡了半天要不要回头之后,依旧只能选择把头转过来。“芳蕊姐姐安好?”

    “妹妹瞧你,跟我何必这么见外。”刘芳蕊怪罪道:“怎么?刚从娘亲那里回来?”

    林可听着心里直犯膈应,心想是人都知道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了,你在这装什么云淡风轻呢?但口中却也依旧答道:“正是,在娘亲那里待了一会儿,说些家常罢了。”

    “哟,这都叫上娘亲了?”刘芳蕊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林可一溜,怪声怪气道:“娘亲可真是疼你,要是别人家的,做二房的敢直接叫娘亲,那可是犯了礼数的呢。”

    林可眉头一皱,说道:“这是妹妹的错,下次一定会多加注意。”

    “哎,妹妹说的哪的话?娘亲允许你叫,那是对你的疼爱,她老人家都没说什么,我这个当媳妇的哪能说什么呢?”刘芳蕊语气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妹妹在这礼数方面还要多加注意才好……我听说,这日间……你那房可够热闹的,这不比你在广丰城里自己一个人住,如今周围都是亲戚,莫叫人看了笑话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可听得胃里面直抽搐,心道:“笑话?这高家长房有你我两个人同时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尤其是还装作姐妹情深的时候。”

    但表面上依旧挤出笑容,道:“那就多谢姐姐提点了。”

    不过心里却禁不住想,那个惠静师太和县丞公子口中的“听说”会不会跟眼前这人有关系?毕竟最看不得她好的人,就是她了。

    “那倒不必,只要妹妹认清楚谁是自家人,莫要跟某些人一样让外人哄了去,反不知道自家人的好――那就行了。”刘芳蕊意有所指的说道。

    跟某些人一样?

    让外人哄了去?

    这是说谁呢?

    林可心中愈加烦闷,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应道:“姐姐说的妹妹记下就是了。”

    这么会儿说话的功夫,小寄福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之前刚出了命案,这地方可不安全。

    “你这是不耐烦还是怎么的?”刘芳蕊显然对林可的态度极为不满,上前走了几步道:“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在的时候,三房的那位可没少往这边跑,那意思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三房的锦元不是嫡子,她可是巴不得我们两个闹得天翻地覆,然后老夫人把她儿子过继过来呢!”

    林可现在已经没了和刘芳蕊粉饰太平的心情,从一大清早开始,事情就一个接一个,根本就没有让她喘口气的时间。人一累,就会觉得烦,林可觉得现在自己就烦得要命。如今想的,就是赶紧找到小寄福,然后抱着孩子回自己屋里好好睡上一觉。

    “你站住!”见林可不理自己,刘芳蕊突然起火来,上前拦住林可的去路,道:“好哇,如今你这胆子也大了,过去见到我装得都跟猫似的,现在就敢这个态度了?怎么?觉得老爷不在了,不用装可怜了?还是说――”

    “你当真以为自己这次找到靠山了?”

    林可依旧没有说话,绕过刘芳蕊继续往前走。

    而刘芳蕊见状一把拉住林可的衣服,用一种急切的语调说道:“你还真当自己如今是找到靠山,什么都不用怕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母亲会帮你,她最爱的就是她自己!你觉得她对你好,但你有难了她绝对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儿,之前的事情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泪,九虫检讨,因为本人好死不死的报了今年的研究生考试,虽然早就不复习混日子了,但对家里面也得有个交代,所以今后这三四天的更新估计会不太稳定,不过差得章节我会尽快,还望大家原谅则个……

    另外,虫子要回归了!回归俺的阴森恐怖风格!彪悍无罪!阴森有理!万岁!】

    第二十一章 弄鬼装神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僵住了,林可也不走了,刘芳蕊也不说了,两个人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互相看着,跟泥菩萨一样。

    林可觉得自己和刘芳蕊之间这三年来一直有一种奇怪的平衡,这种平衡使她们两个互相制约着,就像在跳一种双人舞蹈,任谁也不能多踏一步。就是这样的平衡,使得她们两个在这三年里才能互相当对方不存在一样安稳着。而这种平衡,如今被刘芳蕊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破了。

    “怎么……不说了?”最后打破寂静的是林可,她看着刘芳蕊,牵着嘴角笑了一下,道:“不说的话我帮你说如何?”

    “之前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是之前你把我打断两条腿扔在那里跟条死狗一样的事情,还是把我赶出家门的事情?啊,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你亲手把我送去浸猪笼又或是你在我面前活活要摔死我孩儿的事情吧?”

    林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像只是再说一件本来已经忘记却突然想起的事情似的笑着看着刘芳蕊。

    刘芳蕊没有说话,神色中显得有些狼狈。

    看到她的表情,林可心中有一种报复一般的快意,嘲笑道:“是,张氏是想害我,老夫人是想害我,那你呢?你就不想害我吗?”

    “告诉我,你现在看到我和寄福的时候在想什么?”林可慢慢靠近着刘芳蕊,一步一步的。

    “是不是在想,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本应该浑身胀得跟白面馒头似的躺在水里,让鱼啃得一块一块的,啊……也许靠近一看,连眼珠子都会掉出来……”

    “而那个孩子,其实应该脑浆迸裂的躺在地上,猫啃狗挠,如今连骨头都不一定能剩多少,就算有,也是那么细骨零丁的那么一具,旁人看了,估计还以为是哪家养腻了不要的玩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芳蕊已经退到了墙边,再往后一靠,就碰到了爬满某种不知名的藤状植物的花墙。而林可则阴鸷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把她整个人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林可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神色,让她感觉在这盛夏的天气里从后背的墙壁那里透出阵阵凉气,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活人,而是当真跟她嘴里说的那样――是一具让水泡得胀起,连眼睛口鼻肿到一起的尸体。

    一瞬间,她甚至都开始觉得眼前的林可分明在人的状态和尸体的状态间交换着一样。

    她赶开自己的幻觉,颤动这嘴唇,想说话,她觉得自己应该说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不知道她可以或应该说些什么。

    “就像这样的人,你这些天就这么看着……”林可关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恶意,想来也好笑,被她死死压了整整三年的怨气,竟然这么简单的被一句话就引了出来。“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啊……不……”

    没有给刘芳蕊反驳的余地,林可接着说道:“如果是我,我就会想,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想害我?是不是要报三年前的仇?是不是也想杀了我和我的孩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她为什么看着我?她为什么那么说?她的一举一动到底有什么意思?她――”

    林可在她字上稍一停顿,成功的看到刘芳蕊纤细的肩膀在衣服下面一抖,她笑了,道:“不,或许你早就这么想了,不然也不会有之前的那些事情。那你又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难道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我远离老夫人、得罪三房,留给你一个一个捏死在手心里?”

    刘芳蕊?( 鬼母夜叉 http://www.xlawen.org/kan/1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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