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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说着说着,转眼间已经过去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中间林可然现吕征已经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正感诧异地时候,吕原昌解释道。自家少爷刚才突然有急事,见林可正看得入迷,所以让他在这边招呼,而吕征则打个转就回来。

    这话把林可给羞愧的,看入迷没啥,但入迷到一个大活人走了自己都察觉不出来就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去也是可以,就被弥勒佛似的吕原昌以少爷早有交代世道不太平等等此类的理由给堵了回来。

    然而这铺子里的东西毕竟是有数的,东西总有看光的时候。就在林可想再次提出自行前往行商住处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这珍宝阁的伙计地人走了进来。

    “林小姐您先自己看看。我这边先离开下。”吕原昌笑呵呵的说道。

    林可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继续研究着这铺子里地各种奇怪的东西,虽然大部分的西洋景都是林可熟悉的。但怎么的也算缅怀一下逝去的回忆。可惜像是之前那个“绵里针”一样让她眼睛一亮的东西却是再没看到了。

    不多时,吕原昌转了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吕征因事脱不开身,因此委托他陪林可去那个行商住的地方。

    虽然吕掌柜依旧是一副笑呵呵弥勒佛似的模样,但林可怎么都觉得有哪里怪怪地。

    好在到了行商那里,除了对永兴派来的是个女子这件事表示有些疑惑外,那商人再也没说些别的什么,单子签得无惊无险顺顺利利。

    然而回到家中。得到了一最新消息,吕征受伤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他走之前还是好好的啊?”林可惊讶道。

    带回消息的是林亭南,听到林可这么说,他皱了皱眉头,让林可把今天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于是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那征儿会不会是转过头去找跟着你们的人麻烦去了?”白老爷子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这……不能……吧……”林可有些不确定的张口,到最后一个字地时候根本都是含在嘴里差点儿没吐出来。

    “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吗?”林亭南问道。

    林可摇了摇头,心中的自责不是一点点的事情。真是,她原以为吕征跟林老爹一样打算静观其变呢,怎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年轻人的冲劲儿?

    “我看很有可能。不然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带着珂儿去了珍宝阁?”林老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珂儿啊……明天我陪你去吕家看看吧……这次,人情可欠得大了……”

    当夜无眠。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便起身前往吕府。

    就像之前提到过的,东城贵,南城富;西城的横子来打醋;北边轻易进不得,全是蛮子皮货铺。

    而吕家,就是在既富又贵地南城。

    坐着马车来到吕家,在递上名刺之后林亭南跟林可二人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大宅子里的一处花厅。

    感受着周围下人们或好奇或探究地眼神,林可微微皱了皱眉头。上来的茶具很是精巧。里面装的茶叶也是上好的,但好则好矣。却没给林可任何舒适的感觉。这深宅大院、仆妇女婢,怎么的都让林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珂妹子你来了?”门外传来吕征惊喜的声音。“啊,林伯父。”

    “噗……”似乎是对吕征的选择性失明忍俊不禁,正在喝水的林亭南出一声并不是很大的喷水声。“咳,听说贤侄身子微恙,老夫便过来瞧一瞧,如今一看,果真是年轻人,恢复的比较快啊。”

    吕征面上一红,也是干咳了一声。

    好在林亭南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见他窘,便也颇为仁慈的岔开了话题。“啊,你爹爹可在家中?想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行了,你不用陪着,找个人帮我引路就好了,走了走了!”

    说完,甚是厌弃的挥了挥手,施施然离去,留下两个人待在花厅那里。

    “咳……”林可干咳了一下,真是,难道最近天干物燥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干咳?她在心里暗骂道。“你……听说你受伤了?”

    第六十一章 遭遇跟踪之后(下)

    书号:1237171

    书名:女神计划

    作:乐飞璎

    简介:一个失去了味觉和疼痛感,更失去了原有记忆的女人在游戏里获得爱和友情的冒险经历。

    林可的心情很复杂,半是内疚半是尴尬……

    按照时间和珍宝阁掌柜吕原昌的反应来看,吕征所遇到的宵小,似乎只可能是一大早不好生在家吃早饭却跟在他们后面当尾巴的那一群人。而吕征的行为其实事后想来依旧是有迹可循,从一开始突然带她去珍宝阁,到后来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以他平时的性格来看,前还没什么,后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一来,所以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然而却让她情何以堪……

    “没什么,”吕征笑了笑,稍微撸开了下袖子,露出一条雪白的纱布。“只是一点皮肉伤,只是家里人有些紧张过度了,倒是累得珂妹子你还特意来一趟。”

    纱布很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渗血之类的电视剧里面所演的情节。

    林可松了一口气,当下也露出了笑容,道:“既然是家里人,又哪里会有不担心的?别说是吕伯伯他们,就连我们知道了都吓了一跳呢。”

    吕征闻言一愣,先是意外的看了林可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呃……林可这才察觉出自己地语病。

    “咳……”怎么感觉这空气更加干了?林可再次清了清嗓子。

    “吕大哥。谢谢你。”

    林可说道。

    吕征愣了一下。刚想询问。却在林可地目光下把话吞了回去。到最后。一个年满二十八岁、在这个世界按理说早已应该当爹地大男人。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正当二人气氛正佳地时候。只听外面传来一女子温柔地声音。“少爷。是时候吃药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淡绿色裙装的女子端着药碗,冉冉婷婷的走了过来。

    这女子林可也见过,正是当日吕夫人找林可谈话之时站在一旁地那个名叫绿漪的。

    “少爷好,”放下药碗。那绿漪先是朝吕征施了一礼,接着转过身来,从上到下深深的打量了林可一眼,半晌才道:“……江夫人好久不见,绿漪这边有礼了。”

    接着不等林可答话,再次转过身去朝吕征说道:“少爷,夫人嘱咐我务必看着您把药喝下去,您的伤在胸前,要是恢复不好会出大事的。”

    绿漪的声音很好听。比起后世地某些主持人还要好上许多,但许是吕夫人贴身丫鬟的关系,即便是跟吕征说话的时候也就带着一股子威严的感觉。刚刚这段话也是如此。尤其是“胸前”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胸前?

    林可意外的看着吕征,不是胳膊是胸前?

    吕征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

    “呃……因为……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所以……”

    因为伤不严重,怕你们看到伤的位置会担心,所以才换成说胳膊上收了皮肉之伤。

    林可在心里把他要说的话补充完。

    如果说之前她的心情还是内疚和尴尬一半一半,那如今就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烧得她整个胃都火辣辣地。

    “你……”林可此时是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何时,绿漪被吕征支了出去,花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对无言。

    “那日……我应该向你道歉的……”吕征突然开口道。

    “哪日?”林可疑惑的问道。

    “在白云庵地那日。”吕征停顿了一下。道:“我娘曾经找过珂妹子你,是吗?”

    林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她要当着一个儿子的面说他母亲的不是?将心比心,同样为人母,不得不说,吕夫人也只不过在做一个母亲要做的事情罢了…………虽然这事生在自己身上感觉不是很舒服。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从那之后,不只是我,就连吕家……似乎与你们都开始有隔阂了……”

    “不…………”林可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却现这事情当真无法解释的清,甚至有很大一部分确实是这个样子。

    看到林可的反应,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珂妹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吕征问道。

    那是林可一行人跟着吕家商队初到颖安地时候。

    当时吕征带着吕家上下到城门口迎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城门口,你抱着复生下马车。”

    “当时我还在想,这女子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脸上出现的回忆的表情。“后来,我看着你一个人照顾着小复生,无论多么辛苦。也把孩子照料得好好的。当时我就在想。若是像这样一个女子做我的妻子,那么这种天伦之乐是不是也能属于我?”

    他带着些许期盼和羡慕的语气说道。

    “再后来。我觉得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谜,无论看多久,依旧是看不清、道不明。”

    “那日收到颖安这边的消息,说是白家绒绳店被人焚毁,看到消息地一霎那,我就在想,你还好吗?今后你又该怎么办?”

    “然而等到我快马加鞭赶回来之后,却听说你已经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开了一家镖局。”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感叹。

    “吕大哥……”林可张了张

    “珂妹子…………不,珂

    “如果……如果我愿意等你三年,如果我娘那时并没有对你说那些话,你……我……”吕征紧紧的盯着林可说道,眼里带着某种隐藏着的祈求的神色。

    林可心里猛地一顿,却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吕大哥,我始终把你当成大哥的。”林可说道。

    “大哥……”吕征低声念叨着……脸上已经是一片茫然的神色。“永远是大哥?”

    跟着林老爹离开吕家,林可坐在马车里自己想着事情。

    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地锦盒,里面装地是之前她在珍宝阁里看到的那件“绵里针”。

    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值钱,不过用来防身还是够用地了……

    这是吕征把东西送给自己的时候所说的话。打开盖子,洁白的象牙在阳光的照射下七彩的光芒。

    “呼…………”林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望着头顶的马车箱板的纹路,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又何必呢……

    人心啊人心,林可在想,自己可能永远也不回懂得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求本来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就是奢求,那么什么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呢?

    此时她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看过的一诗: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室低。

    盖了高楼与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

    娇妻美妾都娶下,忽虑出门没马骑。

    买得高头金鞍马,马前马后少跟随。

    招了家人数十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时来运转做知县,抱怨官小职位卑。

    做过尚书升阁老,朝思暮想要登基。

    一朝南面做天子,东征西讨打蛮夷。

    四海万国都降服,想和神仙下象棋。

    洞宾陪他把棋下,吩咐快做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好,阎王牌鬼来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升到天上还嫌低。

    玉皇大帝让他做,定嫌天宫不华丽。

    那么,自己所求的……到底算不算是人心不足呢?

    “啊啊小复生的喊声惊醒了林可的沉思,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家中。

    所求,无所求……

    看着儿子纯净的眼睛,林可承认,自己在一次迷茫了……

    第六十二章

    林可站在十里亭下,目送着几辆镖车尾相衔蜿蜒而去,看着林亭南跨坐在车辕上的高大背影,在车轮扬起的黄土尘影中渐渐模糊,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依依难舍的酸楚之情。临别时林亭南叮咛再三,甚不放心离去,但林可以这是镖局头一趟押镖,又是吕淮安介绍,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由,一定要他这总瓢把子亲自出马,拗不过林可的意思,在嗦了一大堆居家防盗的注意事项之后,林老爷子终于带着一干镖师、数辆镖车踏上了前往建安的征程。

    “希望爹爹一路顺风,平安回来……”林可在心中默默祷祝,转过身瞧了瞧同样也是有些黯然的十一娘,强提起精神打趣道:“怎么,刘猴儿一不在,你就打蔫啦?”

    “呸!”十一娘柳眉倒竖,啐了一口:“谁在惦记他,我是……”

    “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来,只轻轻揪住林可的衣袖,用少见的忐忑神色望着天边,口中喃喃道:“老天保佑,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按下这一头暂且不表,今天的永兴镖局,可真的是不怎么吉利。

    章家衙内焕行,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诸事不顺,穿鞋鞋壳子里蹦出一只耗子,刷牙青盐里混了一把沙子,站在院子里呆呆地望天,一滩鸟屎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脑门上。都是姓江的那小寡妇成心拿捏我……章焕行咬牙切齿地举着石锁,心里把林可骂了一千一万遍。镖局接到了第一笔生意,他本来强烈要求要去,一来是确实对走镖这件事万分的好奇,二来也可做出个样子来给总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老爹和背后使坏的章澄海瞧瞧,让他们知道章焕行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豆腐。

    就在前一夜他还在幻想自己如何一柄长剑单身却敌,力挽狂澜救镖局于危难之中,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兴冲冲地赶到镖局,等着他的却是一个噩耗:林亭南决定不带他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听了林可出的主意,章焕行恼怒地在心里想着。决定以后再也不叫她江夫人,而要改口叫江寡妇,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章焕行弯弓搭箭,拿堵子当林可用力地射着解气,正射得开心,忽然一名镖师跑了进来:“衙内爷。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官军,硬说是咱们买卖私盐,要搜镖局!”

    这镖师是个退役的老衙役,不算是没见过世面的,是以临事不慌,大门一闩把大批官军闸在了外头,掉转屁股就跑进来寻留守地当家人…………白总瓢把子来出头,谁知老白一大早跟林可都去替林亭南送行去了。这衙役脑子一转,就奔着演武厅找章焕行来了。

    “啥?官军?”章焕行还沉浸在箭射江毒妇的快感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瞪着那镖师。

    “哎呀。衙内爷。都这会儿了。您就别跟女人一般见识。镖局子能主事地人全出去了。您……”镖师倒是误会了章二少爷。一边絮絮叨叨地劝着。一边连推带拉地把他“请”到了大门

    到那儿一瞧。两片大门已经咧开了嘴。一根门栓孤零零躺在门槛正中。真可谓是形影相吊。镖师们在门口聚了一大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官军此来地目地。

    “谁是主事地。请出来说句话!”领头地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地军官。一手压着腰刀。威严而又矜持地冲着章焕行这边喝道。

    “你有什么事?”章焕行挺了挺胸。踏前一步。

    “你?你是镖局地什么人?”军官上下打量一下小章。仿佛对他地年纪颇有疑问。

    “我……”章焕行差点被他这问话闹了一个脸红耳赤。哼了一声道:“本人章焕行。奉县尊章斌钧命。在此督察永兴镖局。”饶是他脑筋灵敏。居然转瞬之间想出了一个“督察”地名目。那军官却似丝毫不觉惊讶。手掌松开腰刀。客客气气地一拱手:“章爷。”

    “贵军是哪一位将军部属?来我这一亩三分地搜什么盐啊糖的?莫非是说我们县台是私盐贩子的大后台不成?”章焕行眼见县令的威风似乎镇住了这大头兵,也顾不得去想自己是不是沾了讨厌的老爹地光,连忙打蛇随棍上,反咬一口。

    “不敢。不敢。”那军官虽然言语之间客气了许多。但不卑不亢的态度丝毫未变:“末将柳毅,乃是汉德卫指挥佥事何大人麾下百户。”

    “原来是柳将军。久仰久仰。”章焕行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淡然敷衍了一声。

    “呵呵,末将无名小卒耳,说什么久仰,章爷未免言之过甚了。”

    真是个不知趣地大头兵,给台阶都不下。章焕行心中暗自警戒,倒要听他说些什么。

    “有人至何大人辕门出,说永兴镖局贩卖私盐,何大人命我前来请贵镖局主事一见,不知章爷可做得这个主?”到底是当兵的,不耐烦搞些虚套,上来就要拿人。虽然因为知道了章焕行背后有着县令的背景,措辞上略加委婉,可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劳你驾,跟我走一趟吧!

    “好,我跟你去!”眼看门口瞧热闹的人越围越多,白瓢把子一点要回来的意思都没有,众镖师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装傻充愣,章焕行心里一边恶狠狠地骂着江寡妇八字硬克死人,一面骑虎难下地装起大头蒜,干脆利落地往柳毅面前一站。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里全是老爹和章澄海那一脸讥笑的面容,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地吼叫:“叫你们瞧瞧,我章焕行不是个草包!”

    “封!”柳毅对部下一摆头,几个兵丁三步两步跑上前去,手里扯着长长的封条,把门阖起来啪啪就往上贴,留下几个站在门外的镖师面面相觑:这……好歹也得叫里面的人出来再封吧……

    “你们!”章焕行这才意识到事情玩大了,忙胡乱寻了个镖师叫道:“快点去告诉……告诉我爹!”

    几乎是章焕行被几个兵丁严严实实地裹在中间往汉德卫佥事署走去地同时,人在县衙的章斌,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之后,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袍袖带翻了桌角的一碗茶水,溅得满身淋漓。

    愣了半晌,章斌缓缓坐回椅子,铺开一张信纸,研墨提笔,开始写信。

    汉德卫佥事署,位于颖安县城的西南角,紧靠着城墙。佥事何时春,进士出身,在这汉德卫佥事的位置上刚刚坐满一年。

    白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对守门的兵丁一拱手:“军爷有礼了。”

    “哪来的老头儿,敢擅闯佥事衙门!”兵丁乜斜了白一眼,不把他放在眼里地喝问道。

    “烦请禀报佥事大人,就说永兴镖局的掌柜地来投案了。”你?!”兵丁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打量了白一眼,嗤之以鼻:“就你这干巴老头儿,!赶紧滚远点,别碍着爷们的差事。”

    白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着衙门口摆着的一具石狮子,忽然不知他怎么一用力,已经握住狮子底座,把那石狮子整个儿给举了起来。

    那兵丁吓得瞠目结舌,呆立半晌,拔腿就往里跑。白脸不红,气不喘,轻轻把石狮摆回原处,负手而立。

    不多时从衙门里拥出一群兵将,手持铁索,把白捆了一个结实。白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捆了押将进去。

    正上端坐着一员武官,胸前绣着虎豹,双手据案,虎视眈眈地瞪着被人推上来的白。白全不生畏,只是规规矩矩地照着见官礼拜了,抬起头来反看着他。

    “章斌派你来的?”两人含情脉脉地互相看了半晌,那武官忽然开口,操着一把削金断铁一般的刺耳嗓音问道。

    “大人恐怕误会了,小号只是做生意的,照律交纳赋税之外,并不受官府的差遣。”

    “嘿,做生意,恐怕做的是私盐生意吧!”

    “大人如此横加指责,须得有真凭实据。小人虽然没有朝廷里地靠山,但也是天子良民,自问不曾有哪一点违我大梁法度。”

    “哎!”何时春忽然笑道:“不要怕,本官知道一定是那章斌胁迫于你,现在本官替你作主,你尽管出,我保你无罪就是了。”

    ……?白脑子里开始飞快地转圈。姓何地莫非意在章斌?!

    “大人的意思是……”他露出一副讨好顺从地表情,满脸堆笑地望向何时春。

    “不不,不是本官的意思,本官只是命你从实招供,懂不懂?”何时春高兴地咂了一下嘴唇,纠正着白的话:“其实本官早就想到,这什么镖局必定是章斌授意搞出来的,我大梁哪里有过这种怪玩意儿?还不就是借着押镖送镖之名,行贩卖私盐之实,这种什么……什么毒吏,真是国家的祸害,本官就要为国除害!”

    白呆了一呆,才明白他说的原来是“蠹吏”,不禁暗笑这佥事是个大老粗,那却又是什么人唆使他封了镖局?

    第六十三章 城南老会(二)

    第六十二章居然忘记写章节名了,真晕,忙中出错……

    第六十二章是老会(一),这章是老会(二),希望不会耽误到大家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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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焕行被抓走的时候,林可正和十一娘在城外送着镖局南行的镖队。这支镖队的构成很是特殊,其中占大多数的,不是来镖局相对时间较长的边军一系,而是县衙一系,尤其是堪为县衙一系领袖的王全海,就在镖队里面当了个小头头。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在确定不了章斌的真正目的的情况下,把县衙一系的精华和作为联系纽带的章焕行隔绝开来,成为了稳定镖局的必要手段。一开始林可还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造成县衙一系对永兴有什么看法,白的话却打消了她的忧虑。

    “放心吧丫头,想想你爹是什么出身的,就这点小场面,说句实话,压根就不够他看的。”

    一句话就让林可放心的等待着镖队归来后的样子,至于被留在县衙里的章小衙内的心情,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一行人辰时出,浩浩荡荡的将近午时才在城郊分手,镖队先要向南,溜个边儿之后再向东到达建安,那两只开业的时候用过的舞狮也带着,放在其中一辆镖车的上面,打算一路上怎么盛大怎么来,争取这一路过去之后,沿途没有不知道永兴镖局的。

    “希望一切顺利吧。”这是林可呼出一口长气之后在心里念叨着的。然而有道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林可送完镖队回到永兴的途中,一个留守镖局的镖师赶过来告诉她章焕行被抓的事情。

    “被抓?被谁抓、什么时候被抓地?怎么回事?”林可连忙问道。

    “回大小姐。抓人地是卫所地人。是一个叫柳毅地官军。还是一个时辰之前地事情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白掌柜已经去问了。我走地时候还没有回来。”那镖师回答道。

    一行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永

    然而还没等林可理出来个头绪地时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一个坏消息传来了。

    “大小姐。我们去看地那些店地店家。今天一大早全都把钱结给了我们。让我们明天起不用再去了。”

    至此。因第一次出镖而带来地愉悦之情就此烟消云散。整个镖局都笼罩在一种压抑地气氛当中。

    林可有一种感觉,永兴面对的第一次真正的考验,就这样来了。

    “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问话的是之前出手抓“兔子”的张胜。他今天本来应该到城南的一家酒店里坐店地,结果早晨刚一过去,就被掌柜的客客气气的请了回来。还声称以后也不用他再过去了。之前地聘金结算的清清楚楚,甚至还多了几钱,言语上也是无有冒犯,让他这边即便是有火也没得。本来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小心犯了店家的什么忌讳,结果回来却现,排出去的十六个镖师,十六个都是这等遭遇。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好了。

    听到张胜的问话,林可暗自挠头。为什么看小说里别的穿越就算不是谋后而定也是应对有速,而到了自己这里,遇到的都是这种两眼一抹黑的状况?

    不过有些话不是能当着底下人面前说的。

    “珂姐姐,你说这次地事情跟之前盯梢事件会不会都是同一伙人所为?”十一娘问道。

    “你是说……城南老会?”

    这也能解释得通,对那些跟癞皮狗似的跟踪,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白老爷子曾经认出其中有城南老会的人,但也只有第一次而已,此外再无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若说是老会施压,让店家退了镖局的镖师。这完全解释得通。那么,这卫所也是老会找来的?

    “十一娘,你赶紧去找你大哥,让他带着人手快马加鞭去追镖队,让镖队仔细检查货物。”林可飞快的说道。这帮家伙,下手也未免有点太狠了吧?这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她早就应该想到,既然要找私盐,为何连做样子的搜镖局也不做?

    私盐这东西就是要人赃俱获,这边既然连问也不问。那自然是找到绝对有把握地证据了。而这证据。最有可能的,就是早晨刚走的镖队。

    “不。这太慢了。”林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等下……”

    “张大哥!”林可疾步走到演武场,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叫上人手,把后院的那几匹马都牵上,直接去我家里接白大哥,然后兵分两路,把马给去追镖队的人,你带着剩下的人去吕家找吕家大少爷,”

    “是。”张胜领命道。

    “见到我爹之后,让他千万不要硬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是!”

    张胜领命而去。

    看着林可沉重的表情,十一娘有些懵了。

    “珂姐姐你这是……”

    林可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突然…………

    “对了,小章衙内被带走的事情告诉县衙那边了吗?那边什么反应?”林可问道。章斌又是什么反应呢?

    他这边听到消息后,虽然一开始失手打翻了茶碗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失态的举动,起码知道林可来之前,依旧是这个样子。

    “伯父,”比起章斌地淡定来说,章澄海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要不我带人去卫所要人吧,焕行性子直脾气爆,别再吃什么亏了……”

    “无妨,何时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还没那么大地胆子敢对焕行下手。”章斌摇了摇头说道。“对了,永兴那边可说了是以什么罪名?”

    “私盐。说是永兴夹带私盐。”章澄海回答道。

    “私盐?哼!”章斌冷哼了一声。“说到夹带,估计就是指今早出城的那趟镖吧?内陆往沿海走私盐货,还真亏他们说得出口。”

    “伯父,可夹带私盐可不是什么小罪名,那……要不要……”

    “要不要抽身?”章斌看了一眼章澄海。好笑地说道:“你啊……”

    章澄海脸上一红。

    “也亏得你时刻都想着他这个弟弟,焕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肚子的心思一肚子的想不明白。”章斌想到日前来得莫名其妙的冲突,那日之后章焕行虽然还住在府里,但除了每日请安之外再不到跟前来,这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这也是关心则乱,这罪名虽然落到永兴了,但哪里是我们逃得掉的?你信不信,我们这边说着。那边何时春就得让永兴地人把我们拉进去。若此时我们帮着永兴,说不定那边还能顾着点所谓的江湖道义;一旦我们有一星半点想要把自己摘干净的意思,最后只能弄得一身脏。”

    若白老爷子在这儿。定会对章斌的推断拍手叫好。

    何时春笑意盈盈的看着白。在他看来,自己身为汉德卫佥事能如此可亲的对着一个平民已经足够称得上是礼贤下士,而自己又是暗示地是如此明白,这永兴也该知趣了。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永兴应该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若是当真要置他们于死地,虽称不上跟捏死只蚂蚁那么容易,但也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明说了。此番他就是冲着章斌而来,只要这永兴按照自己的意思说话,那就没什么大事。虽然来检举的人是城南老会,但他也不介意以此卖吕家一个好的。

    他这边是胸有成竹,白老爷子那边却是暗骂在心中。

    指认颖安县衙?

    先不说自己心理上能不能做到,就算他能没下良心干出这种后半辈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的事,那章县令又哪里是省油的灯?

    就看两人行事,这何时春能不能奈何得了章斌还是两说。到时候县衙那边缓过神来,最恨的人肯定是自己这个关键时候落井下石地。就连始作俑何时春都不一定比得上!

    想明白之后,白老爷子咳了一下,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咳,这……敢问大人……当真可保小民无罪?”

    这话是用来拖时间的,只希望这何时春不会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只要能有个转圜的余地,事情就还有解决地方法……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章澄海问道。既然不能把自己摘出去,那就只能想办法进到这局里来,可是要怎么进呢?

    “这样吧。也不知道永兴现在在卫所的是哪个当家。你走一趟永兴,看看谁在。唔……估计现在能在的,也就是那位江夫人了。你把她请来,两边商量一下,看这事该怎么办。”章斌停了一下,道:“反正这事情他们早晚得知道始末,倒不如我们这边先说出来,省的再出什么龌龊……何时春啊何时春,老夫本想放你一马,让你收手就算,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就这样,在林可把所有人都打出去之后,想要不要走一趟颖安县衙的时候,门外,来请自己前去的人到了。

    “江夫人,这番事情都是因本官而已,贵局是遭了无妄之灾了……”刚一见面,只见章县令脸上挂着苦笑说道。

    这话把林可说得一愣,因章斌而起?难道这事不是城南老会弄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十四章 城南老会(三)

    在这里,一个不能不提的人物就是汉德卫佥事署的佥事何时春。

    章县令与卫所之间的龌龊,还要从这颖安城的地势…………这种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讲起。

    如今的颖安城,是在百多年前颖水最厉害的一次改道之后方才确定的城址。其地处大梁西北边陲,北方是包括翠云峰在内的群山,有颖水绕城而过。只是这颖水一开始是向东北流淌,碰到群山后方才折回,从东南泻下,再加上从上游挟裹下来的可以媲美黄河的泥沙,使得这颖水基本上是年年泛滥,泛滥年年。只不过区别就是小打小闹和出大事而已。

    这样一来,就确定了颖安种啥啥不长的特点,平日里颖安城的用粮,基本上除了少数本地产的蔬果外,其他全靠商路供应。年初以来,商路上匪患严重,而这物价便也跟着涨了起来。其中幅度最大的,就是粮价。

    “本官上任以来,一直在着手抑制粮价,规定米一石不得多于二两,面一石不得多于一两三钱。虽然比起往年来说已经算是高价,但依旧是把何时春给得罪了。”

    这米一石不得多于二两是怎么个概念了?像林可之前住过的高家集,由于是产粮之地,米一石不过五钱,到其他地方也甚少有高过一两的,这米一石不得高于二两不可谓不是高价了。但既便如此,这依旧被称为限价政策,可见颖安之前物价之腾贵。

    由于林家与白家住在一起,平日里花销支出都由白夫人管理,而白夫人又不是喜欢在小辈面前抱怨家常的,所以对于米价之类的事情林可并没有什么深切体会,只是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那位何大人开粮店?”

    “不,”章斌苦笑的摇了摇头,道:“若只是开粮店倒也简单,他根本就是这颖安最大的供货商!”

    军粮!

    何时春在倒卖军粮!

    听了章县令地解释。林可开始有点佩服起这个何时春来。别地不说。就这要钱不要命地劲头。堪比她日后见到地某些人了。

    “本官本想通过之前那个公告。给他来个杀鸡儆猴。没想到他却来了这么一出。”章斌说道。

    “那……大人您准备怎么办?”林可问道。

    “……这……还要请贵镖局帮一个忙了……”

    “二叔。我们应该怎么办?”刘休问道。

    白清还是晚来了一步。在他快马加鞭地沿路追去地时候。林亭南等一行人已经被围在一个小山坡上了。

    “上面的人听了,卫所查私盐,把你们的货掀开!只缉拿匪,其余不纠!”喊话的是一个穿着卫所制服地男子。

    “私盐?”底下的镖师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

    “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有性子急的已经把眼光瞄到那跟随队伍的行商身上。

    那行商见众人拿眼瞅他,当下面如土色,瓮动着嘴唇说不出个话来。

    林亭南见这番( 鬼母夜叉 http://www.xlawen.org/kan/1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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