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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

    ()    “谢谢。”贤妃惊讶过后,嘴角轻扯,僵硬的笑了笑。

    “没什么。”看她这样,边晨晨心里一软,轻声道:“贤妃最近过得怎样?很久没见,都有点想你了。”

    “妾身也很想念王妃。”贤妃面露高兴的回应道。

    仁禧太后笑了笑:“这么久没见,你们俩肯定有好多话要说。不过用膳的时候就要专心,少说话为好。待会吃完了,也别急着回去,就和贤妃好好聊聊天。等你什么时候聊完了,哀家再派人送你回去。”

    “母后,您最好了。”边晨晨赶忙讨好的给仁禧太后夹菜。

    仁禧太后宠溺的望着她,轻笑道:“你这丫头……”

    想着不用那么早回去,边晨晨的心情就变得很好,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吃罢午膳,仁禧太后要休息午睡,边晨晨就拉着贤妃去御花园游玩。

    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尴尬,边晨晨搜肠刮肚把以前听过的笑话讲给贤妃听。两人坐在亭子里,一个讲得投入一个听得认真,时不时一起笑出声来,相处的还算不错。

    “说什么那?笑得这么开心。”

    温和的声音传来,让边晨晨和贤妃怔了怔,齐齐望向来人。

    “皇上!”

    “皇上。”

    一声带着喜悦,一声波澜不惊。

    “没说什么。”边晨晨回道。

    “你们刚刚还笑得那么开心,见朕来了就不笑了,是不是朕打扰到你们了?”楚亦轩嘴角微翘,和善的说道。

    知道就好!边晨晨撇开头,装作没听到。

    想到第一次逃跑因为楚亦轩而被抓,第二次逃跑还是因为他被带回王府,边晨晨心里就止不住的怨愤。

    贤妃扯了扯边晨晨的衣角,抬头望着楚亦轩笑道:“哪会那,皇上来的时候庆王妃已经讲完笑话了。”

    “是吗?不知道庆王妃讲得什么笑话,能让你们笑得这么开怀,说出来让朕也乐乐。”楚亦轩问道。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笑话,说出来恐怕会污了皇上的耳朵,还是不说为好。”边晨晨毫不客气的拒绝道。

    “呛……”楚亦轩愣了愣,不知该接什么话。

    “皇上,您身后站得是什么人?”贤妃赶忙转移话题。

    “哦,差点忘了。”楚亦轩将身后的人推到前面:“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相师,陶然。”

    “娘娘王妃万福,在下陶然。”陶然拱手不卑不亢道。

    这人相貌俊雅,仪表堂堂,站在楚亦轩面前毫不失色。

    听到是陶然,边晨晨抬眼望去,立刻惊讶道:“你,你不是那个……”

    “不知那匹小马现在在何处?在下把它从塞外带过来的,原本想养在落华山与我作伴,没想到……。”陶然笑了笑:“若是王妃喜欢的话,就不用还回来了。它既然能遇见王妃,也算种缘分。”

    瞬间想起那匹马摔倒在地的样子,边晨晨干笑道:“要说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你放心,这匹马帮了我那么多,我一定会好好待它。”以后年年给它烧纸钱。

    “有王妃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陶然语气温和的说道。

    “什么马不马的,你们俩个打什么哑谜,都把朕给绕晕了。”楚亦轩笑着说道。

    第八章 命运

    ()    “没什么,只不过一些旧事。”不待边晨晨侧头,语气淡然的说道。

    “皇上和陶公子逛了这么久,想必也有些疲倦,不如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贤妃笑道。

    楚亦轩和陶然在贤妃的招呼下,各自落座。

    热茶摆桌上,白色的薄烟从中飘散带着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这茶,还是这么香。”楚渊浅呷一口茶,感慨道。

    “这是望海茶,臣妾听说皇上喜欢喝,就叫人备了些带着。如今,终于用上了。”贤妃柔柔说道。

    “好茶朕都喜欢喝,无所谓叫什么。”楚亦轩不咸不淡的说道。

    贤妃眼神黯了黯:“原来是这样。”

    “不过望海茶也不错啊。”边晨晨解围道:“闻着清香宜人,喝起来甘润爽口,我就很喜欢喝。”

    “其实喝什么茶不重要,关键是喝茶时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若是高兴,这茶喝起来就鲜爽回甘,怡人怡心。若是不高兴,这茶喝起来自然苦涩难咽,损心伤肺。”陶然接话道。

    贤妃收敛愁容,笑了笑道:“早听说陶公子占星卜卦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如今见了果然不凡,连说话都这般有深意。”

    “贤妃娘娘谬赞了。”陶然放下茶,轻声道:“天下之大,隐士高人不胜枚数,陶然虽有些能耐,但这第一却是称不上的。”

    “陶然,你太谦虚了。”楚亦轩道:“未及弱冠之年就闻名天下的相师,古来至此也就你陶然一人,这个第一你当之无愧。”

    “皇上抬举了。”陶然低头喝茶,未再辩解。

    “陶公子,一个人的命真的是上天注定不可更改的吗?”边晨晨歪着头问道。

    “所谓命运,并不是不可更改。”提到这个,陶然显然热切了许多:“人会在不同的时间面对不同的事,因此生出各种选择,而这些选择就造成不同的命运。”

    “也就是说,在面对重要事情的时候,人选择不一样,命运就不一样。”边晨晨道。

    “可以这么说。”陶然细心的解释道:“但人的一生中,会随着发生的事不断做出选择,这些选择造成各种结果,这些结果串联起来才是一个人的命。其实人的命是随着时间面临的事情而不断产生变化,所以不到最后,命都是不确定的。”

    “既然命是不能确定的,那陶公子算命算得究竟是什么?”边晨晨道。

    陶然轻轻一笑道:“所谓算命,是算人在这段时间内所要面对的选择和这些选择造成的后果,这些事情我都会详细的告知要算命的人。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所以说,算命算的都是一时的命,不是一世的命。”

    “原来是这样。”楚亦轩喃喃着,目光看向贤妃,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沉吟片刻,贤妃抬头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陶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第九章 卜卦

    ()    “在下只会观星占卦,算不上什么。”陶然仍旧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模样。

    “听说你算命很准,那能不能给我们算算?”边晨晨问道。

    她这么一说,倒叫楚亦轩和贤妃都有些心动了。

    “算与不算,会产生很大差别。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陶然语气淡然的说道。

    “好不好试过才知道。陶公子既然有这个能耐,不如就替我们算一卦,也好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楚亦轩张口道。

    “陶公子,就请帮我们算一卦吧。”贤妃帮腔道。

    “既然皇上、贤妃娘娘和庆王妃都好奇,在下也就献丑一回。”陶然顿了顿,从口袋中拿出几枚铜钱,抬头道:“就从皇上开始,敢问皇上想卜什么?”

    “卜姻缘。”楚亦轩想了想,道。

    一旁的贤妃僵了僵,嘴角的笑快要挂不住了。

    陶然将手中的铜钱塞给楚亦轩,道:“请皇上想着您的问题,然后把手里的铜钱洒在桌上。”

    当——

    几枚铜钱散落在桌上。

    陶然凑近细看,眉头微蹙道:“旧情似断未断,新的姻缘却已开始。”

    “何解?”楚亦轩问道。

    “无解。这是道坎,皇上必须自己面对。”陶然叹口气,将铜钱递给贤妃道:“贤妃娘娘想问什么?”

    “问我儿的福祸。”贤妃说着,将手中的铜钱洒在桌上。

    陶然一见,有些惊讶:“福祸相依,是福亦是祸。”

    “什么意思?”贤妃急道。

    “大皇子本身无碍,其他的就难说了。”陶然解释道。

    瞄见楚亦轩和贤妃都因为卜卦而沉默,边晨晨也迫不急待的说道:“该我了该我了。”

    她虽然不信占卜这类东西,但有兴趣插上一手,凑个热闹。

    “庆王妃想问什么?”陶然问道。

    “我好久没见我父母了,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他们。”边晨晨道。

    铜钱散落,在桌上打了旋转了几圈后才缓缓停下。

    “这……”陶然一望之下,面露古怪。

    “这什么?”边晨晨疑惑的看着他:“是什么结果,快告诉我。”

    陶然低头看了看铜钱,又抬头看了看边晨晨,怔了怔道:“庆王妃命格非同一般,在下算不出来。”

    “算不出来?”边晨晨心里一震,道:“陶公子不是开玩笑吧。你连皇上的命都能算出来,怎么算不出我的命。”

    “庆王妃是否出过什么变故?”陶然目光直视边晨晨:“人的命就像一条河,会生出无数支流,因而走向不同的结局。但无论怎样,起点都是那一条河。但庆王妃不一样,我竟然在你身上看到了两条河,这两条河刚开始各行各的,可不知因为什么产生了交集,如今已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边晨晨不自在的笑笑:“什么河不河的,陶公子说得我没听太懂。不过之前我是曾不慎坠湖过,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第十章 祭祖

    ()    “有没有关系在下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我猜测,王妃应该是双命格。但你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在下实在看不透。”陶然迟疑了一下,张口道:“虽然有些冒昧,但在下想请庆王妃将生辰八字报于我,我要为你再算一算。”

    “不,不用了。”望着一脸探究的陶然,边晨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坐立不安。

    “难得陶公子这么有心,王妃就把生辰八字告知他,让他再替你算算。”不明缘由的贤妃柔声道。

    “真的不用了。陶公子刚刚说过,算与不算有很大差别,我觉得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过也不错,该面临的事等遇到了再说。”边晨晨面露慌张的说道。

    陶然望了她半晌,突然笑道:“王妃说得不错,有时候糊糊涂涂的过也算是一种幸福。”

    “陶公子说得不错。”边晨晨心虚的附和道。

    “不过,王妃若是哪一日心有疑惑,可以来找在下。”陶然说着,取出腰间悬挂的玉佩递给边晨晨道:“拿着这个玉佩到落华山上,会有人给王妃带路。”

    边晨晨咽了咽口水,接过玉佩,强自笑道:“多谢陶公子了,我若是有什么疑问,绝对会去向你请教。”

    “那在下就在落华山,恭候王妃。”陶然道。

    “看陶公子样子,好像已经确定了王妃会去找你?”楚亦轩笑道。

    陶然笑笑:“人的命虽会不断变化,但一些事情注定会发生就怎么都躲不过,这也叫做天命不可违。”

    ————

    天命不可违。

    边晨晨坐在椅上,神色恍惚。

    陶然的话让她很不安,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反射性的回答后,边晨晨才抬头望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楚渊坐在旁边的椅子道:“过来告诉你过几天要祭祖,你要跟我一起去。”

    “祭祖?”

    “嗯。每年的年末都会祭祖,新进门的媳妇和刚出世的孩子一起去,祭祖之后才算是被真正承认。”楚渊解释道。

    “哦。”边晨晨点头道。

    楚渊道:“祭祖是大事,礼仪繁多,你贸贸然去,闯了祸,可连太后都保不住你。”

    “那么恐怖?我可不可以不去?”不待楚渊回话,边晨晨又加了一句:“我保证老老实实呆在王府,绝不出门。”

    楚渊摇摇头:“你是我的王妃,不能不去。”

    “可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去了说错话做错事也不知道,到时候还会连累王府。”边晨晨着急道。

    “不用担心。在这几天里,我会把所有要注意的事都告诉你。”楚渊道。

    “啊?”边晨晨怀疑自己耳朵:“你来教我?”

    楚渊瞥了她一眼:“难道你想让人知道和乐公主参加那么多年的祭祖仪式,今年却突然忘记了祭祖的礼仪?”

    第十一章 口是心非

    ()    “咳……当我没说。”边晨晨立刻蔫了。

    “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抽空来教你,你必须在这几天里把我所教的东西记牢。”楚渊道。

    “问一下,总共有多少东西要记?”边晨晨睁大眼望着楚渊道。

    楚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是很多,不过本王想,你这几天恐怕没有空闲时间做别的事了。”

    “连空闲的时间都没有,这叫不多?”边晨晨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嘀咕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楚渊看着她这样,不由笑道:“你平时太懒。如今能有机会学学礼仪规矩也好,省得说话做事不符合身份,小心被人看出破绽。”

    “你个乌鸦嘴。”边晨晨横了他一眼:“我要是被人识破,绝对会托你下水。”

    楚渊挑眉:“那还要看你拖不拖得动。”

    边晨晨回了个鄙视的眼神,没有再说话。

    重新回到王府,边晨晨与楚渊的关系因为曾经一起经历生死而变得融洽许多,只要不提到云紫或者和乐就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

    少了生分多了默契,边晨晨觉得这样的相处很舒服。

    斋戒沐浴,穿上祭服,坐在辇车上,悠悠然看沿途风景。

    只要不想起祭祖时那么多规矩和忌讳的说辞,边晨晨的心情就很放松。

    这一次要去的地方依旧是帝陵,不过不用走路去,可以坐辇车而行。

    “以前没发现,这两边的风景还算不错。”边晨晨撩开车帘,向外看。

    楚渊瞄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是很不错。”

    “喂,从出府的时候你就板着一张脸,你要不乐意跟我坐一辆车,也可以骑马啊。”边晨晨回头望着楚渊不满道:“本来心情还好,看着你这张脸,就什么劲都没有了。”

    “我……”

    “你先别说原因,让我猜猜。”边晨晨睁大眼睛,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是不是在担心红玉姑娘?”

    “……”楚渊沉着脸,没有说话。

    边晨晨伸手猛地拍他的肩道:“安啦,我走的时候特意跟锦春说了,让她帮忙照顾红玉姑娘。相比于天天忙得人影都不见的管家来说,锦春更可靠一点。那些要找茬的人看到锦春,也知道我这个王妃力挺红玉姑娘,就不敢找她麻烦啦。”对于侍妾来说,除了要讨好王爷之外,王妃也是不能得罪的人。

    “谢谢。”楚渊低声道。

    “别说谢谢,你的谢谢我都听腻了。咱们现在好歹算得上朋友,这点忙我还是会帮的。”边晨晨嘲笑的看着楚渊道:“还好之前没告诉你,要不然我就看不到你为红玉姑娘牵肠挂肚的样子了。”

    “本王没有为她牵肠挂肚。”楚渊面色一缓,漠然道。

    边晨晨翻了白眼,鄙视道:“口是心非!”

    第十二章 决定

    ()    “我刚刚在想,要你记的东西你要没记住,出了错,我做什么来弥补?要不然,王府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楚渊略带嘲弄的望着边晨晨道。

    “你别小看人,那么东西我都牢牢记在脑子里,绝不会出错的。”边晨晨有些心虚,但表面还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模样。

    “哦,是吗?”楚渊嘴角缓缓上扬:“那……你塞到荷包里的纸条是做什么用的?”

    “我想带什么就带什么,不干你的事!”边晨晨强硬道。

    楚渊挑眉:“那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你才心虚呐。”感觉到楚渊的目光往自己的荷包处瞄来,边晨晨下意识的捂住荷包,戒备的看着楚渊。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本王又不会拿你荷包。”看着边晨晨的反应,楚渊十分无奈。

    边晨晨放下手,干笑道:“反射性的,你别在意。”

    ————

    帝陵旁不远处修建了行苑,专供前来祭奠时休息之用。

    时隔没多久,空荡荡的行苑再次住满人。夜幕降下,白天的热闹沉寂,众人各回房间。

    “母妃,捷儿怕,能不能和您一起睡?”三岁大的幼童迈着粗短的小腿,从门外一阵风似的跑到屋内,伸手环抱着贤妃的腿,抬头睁眼满怀期待的说道。

    贤妃目光一柔,摸摸楚捷的头,轻笑道:“捷儿是男子汉,应该一个人睡。”

    “母妃,捷儿想跟您一起睡。”小小的娃儿歪着头,再一次恳求道。

    “贤妃娘娘,老身这就带皇子走。”紧追而来的奶娘说着,走上拉着楚捷道:“大皇子乖,贤妃娘娘已经累了,你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好不好?”

    楚捷瘪着嘴,黑溜溜的眼睛带着不甘,但还是奶声奶气的说:“母妃好好休息,捷儿是男子汉,一个人睡没事的。”

    奶娘向贤妃行了个礼,拉着楚捷往外走。一路走,小小的脑袋不住回头望,眼中满是渴求。

    “把捷儿留下。”贤妃叹口气道:“今晚,他和本宫一起睡。”

    “是,贤妃娘娘。”奶娘放开楚捷,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母妃。”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喜悦,楚捷迈着小腿跑到贤妃处,道:“您最好了。”

    糯糯软软的声音和上扬的声音让贤妃听得心酸不已,她弯腰伸手将矮小的躯体抱在怀中,道:“捷儿,母妃以前疏忽你了,你可怨母妃?”

    小小的孩童虽然还不明白贤妃口中疏忽的意思,但也能敏感的觉察到贤妃想要表达的意思,便道:“奶娘说了,母妃身体不好不能时常照顾捷儿,捷儿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母妃不必替捷儿担心。”

    “捷儿已经长大了。”贤妃轻轻摸着楚捷稚嫩的面容,眼眶微红。

    生下楚捷不久,德妃入宫,贤妃随即失宠。这三年来,她一直对失宠耿耿于怀,导致心忧成疾经常卧床休养,无法好好照顾孩子。

    “母妃,您怎么了?”楚捷望着贤妃,漂亮的小脸上溢满担忧:“是不是抱着捷儿太累了?您把捷儿放下,捷儿能自己走的。”

    “没有。”贤妃抹抹眼角的泪花,轻笑道:“母妃从没好好抱过捷儿,这次要把之前的全补上。”

    太后说得没错,没了爱情,她还有可以依靠的儿子。

    为了儿子,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贤妃望着怀中乖巧的楚捷,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第十三章 各怀心思

    ()    “陶家一直想找的东西就在帝陵中……”楚渊说罢,转头望向坐在椅上的楚亦轩。

    “是什么?”楚亦轩凝眉问道。

    “陶家祖先典籍。据说记载了很多东西,包括五行八卦,观星之术等等。这个典籍由陶家一代代人不断完善,堪称无价之宝。”楚渊道:“当年为感谢皇恩,陶家人曾将典籍抄录一份献上。五十年前,陶家遭劫,损伤惨重,长辈多死于刺杀中,而那本典籍也失去踪迹。这么多年来,陶家族长不断上书,请求将典籍复本借他们一观。但为了压制陶家,前后两代皇帝都没答应他们的要求。到先帝驾崩之时,更将典籍带入帝陵,永远陪着他。”

    “这么说,有了这个典籍,陶家的声望会更盛现在?”楚亦轩道。

    楚渊点点头:“如今陶然已被百姓敬若神明,若是得到典籍,他的名声只会更盛。到时候,他说一句话,对于百姓而言,可能会圣旨还管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哪日他说出不利于朕的话,天下百姓亦会受他鼓动……”楚亦轩面色一沉,脑中浮现反叛势力迭起的画面。

    “可说是后患无穷。”楚渊语气凝重的说道:“但只有这件东西能打动陶家,如果皇上想让陶然帮你,必须把典籍给他们。”

    “朕不给典籍,能不能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对抗太后?”楚亦轩皱眉问道。

    楚渊叹口气:“难说。我们的人都被挤出朝廷,可以倚重的大臣又在城门等候你回来的时候,纷纷得了风寒。而且,你应该知道楚蔓儿对于太后有多重要,可以说你与和乐加在一起都及不上半个她。为了楚蔓儿能活得好,太后肯定会不择手段。现在的她,比之前更难对付,单靠你我,只有三成的胜算。”

    “当日跟太后说楚蔓儿还活着的就是陶然,会不会是他为了能得到典籍,故意设计?”楚亦轩一张脸满是阴翳道。

    “不管是不是计谋,我们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再怎么想都没有用处。只有选择与陶然合作,或者自己面对太后。”楚渊冷着一张脸道。

    “假使陶然帮了我们,那我们的胜算有多少?”楚亦轩抬头问道。

    “起码六成。”楚渊想了想,道。

    楚亦轩咬咬牙:“只要他能帮我们,我愿意把典籍拱手相让。至于以后,等我腾出手来,这个陶家我一定要好好会会!”

    ————

    整顿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开始祭祖仪式。

    楚国的祭祖总共两天时间,分为祭奠与谒陵。第一天到祭坛焚祭品慰先灵,第二天到帝庙中,上香祭奠先祖。

    太阳还未升起,众王公身着祭服,自行苑而出汇合一起,按照族谱上的亲远疏近排列队伍,三步一躬由楚亦轩带领着,往祭坛而去。

    第十四章 祭祖

    ()    祭坛由楚国建国时修建,位于帝陵前方不远处,占地颇大。每一年祭祖,都是先从这里开始。

    日出前七刻,帝庙鸣钟,九响,一声大过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太监趁此将玉、帛、整牛、整羊、整豕以及酒、果、菜肴等大量祭品抬到坛上。

    楚亦轩登坛而上,跪在中间放置的大鼎前,磕了个头,起身上香。随后,坛下众王公在执事大臣的高声中,恭恭敬敬行礼,跪地磕头。

    行跪拜礼后,众人肃立恭候,满场寂静。

    半晌后,鞭炮齐鸣,乐声响起。

    众人面容肃穆,神色庄重,齐齐跪地,大声诵念早就准备好的祭文。

    念完后,楚亦轩起身将祭文焚于大鼎前,躬身至望燎位。太监送祭品进燎炉焚烧。

    烟云袅袅,自祭坛而出,直冲云霄。

    待炮声重鸣,乐声再响,众人躬身又一跪拜,礼成,随即有序退走。

    忙了整整一上午,待仪式完结众人也都累了,各自散去休息。

    行苑正房,楚亦轩和楚渊来不及歇息,便开始商议如何取得陶家典籍。

    “先帝驾崩之时,将典籍带入帝陵作为陪葬品。如今帝陵封闭,没有别的入口,根本没有办法取出。”楚渊皱眉道。

    “我查了记载,问了当年经历此事的暗卫。当年太后怕陶家借我初登皇位之机,讨要典籍,便谎称典籍作为陪葬品被先帝带入帝陵,但其实典籍并未在陪葬品之中。”楚亦轩道。

    “难道在太后手中?”楚渊问道,

    楚亦轩摇摇头:“陶家不是那么好对付,太后怕被他们发现典籍在她手上,并未敢将它放在宫中。而是放在帝陵的某处,借着帝王之气掩饰所在。这样,就是陶家占卜算卦,也只会算到典籍在帝陵,以为做了陪葬品。”

    “那典籍被放在帝陵哪里?”楚渊问道。

    “这,只有太后自己知道。”楚亦轩耸肩道。

    楚渊沉吟片刻:“我们需要陶然,太后未必就不需要他。为了能彻底压制我们,她肯定会拿典籍讨好陶然。而她自己要坐镇宫中,不能跟来祭祖,那么她就会派人来拿。关键是,她会派谁来取典籍?”

    “贤妃。”楚亦轩笃定道:“她一定会让贤妃来取,只要跟着她,就不愁找不到典籍。”

    ————

    夜幕降下,帝陵漆黑一片,显得阴冷渗人。

    贤妃四处望望,见空无一人后,将手中青灯置于一旁,弯腰蹲下。

    用手小心翼翼的剥开土,许久后,土中露出一个木制盒子。她松口气,面露喜色的将盒子取出,迫不急待的按照太后教的法子,一步步将木制盒子打开。

    啪——

    盒盖弹开,露出放置在里面的几本书籍。

    “多谢爱妃替我们找到典籍。”

    熟悉的男声传来,贤妃大惊之下,朝后望去。

    第十五章 怨恨

    ()    只见不远处树下,两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月光照下,使贤妃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的长相。

    正是楚亦轩和楚渊二人。

    “你们跟踪我?!”贤妃阴沉着脸道。

    楚渊皱眉,前走一步:“把典籍交出来吧。”

    “不!我绝对不会交出去!”将典籍抱在怀中,贤妃语气坚决的说道。

    楚亦轩上前一步:“若是现在将典籍交出,过去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你现在跟哀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被皇上拿到典籍,他们胜了,你觉得你包括你的捷儿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也别想着把典籍交给皇上,你做了那件事之后已经不能回头。日后他若翻起旧事,会查个清清楚楚。到时候,秋后算账,你与盛儿谁都逃不过!

    想到这儿,贤妃惨笑一声,目光坚决道:“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你们要是想强取,我就是毁了它也不让你们得到!”

    “贤妃,你怎么如此倔强!”楚亦轩怒斥道:“只要你把典籍交出来,太后许你什么好处,朕也一样会答应你!”

    “晚了!”贤妃厉声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在你立德妃为后的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朕立德妃是……”楚亦轩语气一顿,道:“朕立德妃是为大楚着想。”

    “为大楚着想,你还真为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承认!”贤妃冷笑道:“可是你忘了吗?我初进宫时,你许过我什么誓言?!”

    “那些誓言朕都记得,从没有忘过!”楚亦轩道。

    “记得?”贤妃抱着典籍,笑若癫狂:“你别想再骗我了!你只记得你的德妃,只念着她的好,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和捷儿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太后,我和他早就被人害死了!”

    “是朕的错。”楚亦轩说着,缓缓往贤妃处走去:“当初的一切都是朕的错。”

    “你别过来!”贤妃警惕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把典籍撕了!”

    “好,朕就站在这里,不动。”楚亦轩顿住脚道:“这三年来,是朕亏待了你们母子。今日过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再受半点委屈。”

    “说得好听。”贤妃嘲讽的望着楚亦轩:“你曾说要许我一生,结果贤妃一入宫,你就把我和捷儿撇在一边。为了宠她讨好她,你把我迁出锦华殿,给她让位。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宫里的太监宫女是怎么嘲笑我的?!这三年来,你对我和捷儿不闻不问,现在有求于我时才摆出这副姿态。哼!就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那些承诺是真心的,朕虽然亏待了你们,但从没骗过你。”楚亦轩辩解道。

    第十六章 典籍之争

    ()    贤妃直视楚亦轩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真心,你的真心就是冷眼看着我和捷儿受人白眼,遭人欺辱管都不管?!你知不知道,就在几月前,捷儿想你为了去见你,在你的寝宫外等了一天。那一天你在干什么?你在关心怀孕的德妃!捷儿等了一天,回来后再没在我面前提起过父皇两个字!”

    “那不是朕的错,朕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楚亦轩大声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弃你那个疼到心里的德妃不管,来哄捷儿?”贤妃眼中含泪道:“你愿意宠德妃,我无话可说。但你不能置捷儿于不顾,立德妃的儿子当太子!历朝历代,都是立长不立幼,你这番做法别人会怎么想?!自你要立德妃的儿子当太子,宫里就开始传捷儿不是你儿子的谣言!宫人们表面有礼,背地里都说捷儿是野种,是我跟别人生的孩子!你不仅毁了我的清白,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这都是谁说的?!朕要杀了他们!”楚亦轩怒道。

    贤妃鄙夷的看着楚亦轩:“整个皇宫都传开了,你杀得了一人,杀得完全部?!”

    “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告诉朕。你连说都不说,怎么会知道朕就不在意?!”楚亦轩再也忍不住,张口道。

    “我没说?我去见你,你一次次不见。时间久了,太监都不敢再传讯,生怕惹你生气。”贤妃愤恨的望着楚渊道:“德妃封后,她的儿子要立为太子。你以为宫人还会巴结我这个毫无前途的主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

    “所以你就跟太后一起?”楚亦轩沉着脸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典籍有多重要?有了它,太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压制朕,朕再无翻身之地。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朕落到那样的地步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贤妃挥袖道:“既然你不管我们母子,我又为何要替你考虑?!”

    “既然你不替我考虑……那朕也……”楚亦轩说着,缓缓走近贤妃。

    贤妃后退一步,伸手做出撕书的动作:“你别再动,小心我……”

    话还没说完,手中一痛,几本典籍哗啦啦全部落地。

    原来就在她跟楚亦轩说话的时候,楚渊却从一旁绕远路,悄悄走到贤妃身旁不远处的树旁,隐藏起来,等待机会。

    落地的瞬间,贤妃的心咯噔一下,连忙蹲下去捡。

    早有准备的楚渊和楚亦轩二人哪容得她再碰典籍?于是楚亦轩大走几步,在贤妃伸手的瞬间,一把将她拉起来,扣在怀中。

    “典籍是我的,你放开我!”此时,贤妃也不顾礼仪之类的,直接开口对楚亦轩喝道。

    楚亦轩紧紧扣住她:“这事你别插手,朕会好好处理。”

    “亏我跟你说这么多多,还差点以为你真的心有歉意。”贤妃抬头冷冷的看着楚亦轩道:“原来你刚刚还是在骗人,目的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夺走典籍。”

    第十七章 所得与所失

    ()    “我从来没骗过你,之前现在都没有。”楚亦轩正色道。

    “可惜……”贤妃笑笑:“我不信!”

    “唔……”楚亦轩感觉腹部一痛,吃痛下身体不自然的向后退。

    贤妃扯着楚亦轩衣襟,手上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恨声道:“让楚渊把典籍给我!”

    “贤妃娘娘,你这样做是在将你自己往绝路上逼。”楚渊拿着典籍,沉声道。

    “是不是绝路,总要走过才知道。”贤妃面色狰狞的望着楚渊道:“快把典籍给我,要不然皇上的命可就不保了!”

    “你狠得下心杀我?”楚亦轩不可置信道。

    “楚渊若是不把典籍交给我,我不得不狠心!”贤妃道。

    楚亦轩目光哀伤的望着贤妃:“你当真不顾往日情谊?”

    “不要再说了!”匕首靠近脖间,轻轻留下一道血痕,贤妃侧过头道:“为了捷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暗卫!”楚亦轩猛地喊道。

    话音刚落,贤妃就觉得天旋地转,瞬间被人推倒在地,滚落一旁。抬头望去,楚亦轩已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央,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而楚渊,则已站在他身旁,手持典籍,目光森冷的望过来。

    “我倒忘了,皇上身边有暗卫保护。”贤妃缓缓站起身,道。

    楚亦轩皱眉:“朕还是那句话,你若现在回头,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也说过,你这话说得太晚了。”一步错,步步错,根本无法回头。

    贤妃服了服身,面色惨白道:“请恕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罢,脚步踉踉跄跄的离开。

    楚亦轩望着贤妃的背影,眼神渐渐暗淡,侧头瞄了一眼楚渊手中的典籍,语气低落的说道:“你速将此物交给陶然,剩下的以后再说。”

    楚渊收起典籍,拉住正要走的楚亦轩道:“你不能就这么回去,颈上的伤会被人看出来。”

    楚亦轩摸摸颈上的伤,微微有些刺痛,收回手摊开来开,手心里沾了一抹艳红,刺眼至极。

    “这伤……”他望着手中血迹,目光呆滞,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如此,楚渊也不奢望他能有个回应,直接拉着他道:“我带你去上药。”

    嘭——

    贤妃快步跑到屋内,狠狠将门关上,即使会惊动别人也毫不在乎。

    “母妃?”楚捷躺在床上,用肥嘟嘟的小手柔柔眼睛,疑惑的看着贤妃。

    灯光照耀下,贤妃头发凌乱,脸上沾了许多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她捂着胸口处,靠在门上,直喘粗气。

    “捷儿!”贤妃走入内室,一把将楚捷搂在怀中。

    “母妃,出了什么事吗?”稚嫩的小脸从贤妃怀中挤出来,抬头问道。

    贤妃僵硬的笑笑:“没什么。”

    第十八章 上药

    ()    “可是……”软软的童声带着疑惑与不解。

    贤妃打断了他的话道:?( 弃妃不下堂 http://www.xlawen.org/kan/10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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