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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桓征坐在张修己脚下。

    “你说你身上的**位你大都知道?”

    桓征点头。

    “考考你。百会**在哪?”

    “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

    张修己点头,“云门。少商。”

    “云门**在锁骨下窝凹陷处。再下一寸有中府**。少商**在拇指桡侧。”

    “好。好,甚好。有练功武功吗?”

    桓征摇头不知。他年幼,身有哑疾,家中只想他能开口说话便好,哪还想着让他拜师学武艺。

    张修己目引桓征看神堂,“好,你像神堂画像上的师祖一样坐下。”

    桓征听言照样坐下。就觉着画中人很像白鹭洲神堂的无上真人。

    “师伯说话只与你一人听,你不必言声,照做即可。师伯教你运气,往后你就不受疼痒了。”

    桓征喜想着甚好。疼痒真难受。

    张修己运功传音入密。

    “二目垂帘,含光凝神,闭口藏舌,心不外驰,一意归中,待呼吸气调匀后,用鼻根呼吸。慢慢地,

    “吸气,由会阴**沿督脉徐徐以意领气走尾闾,夹脊,玉枕至百会稍停,

    桓征惊奇自己听着师伯的指引,体内真有一股气在体内经脉中游走。

    “莫多想,呼气,沿任脉走祖窍,绛宫,气**至生死窍微停。

    桓征不解生死窍,便问:“师伯,何谓生死窍?”

    ——

    ——

    待续……

    第十七章 北冥真气 小妖成大仙(中)

    “会阴**又为生死窍,有曰:“生我之门死我户,几个醒来几个悟”八脉起于会阴**,又归于生死窍,切记。生死窍乃八脉之总根。”

    桓征似懂非懂地点头。其实昆仑一派武功,破**均在生死窍。

    “好,平心静气,吸气,由生死窍提起至气**处分开至背后两侧上升至两肩窝。身随心动。

    “呼气,由两肩窝分开双行走两臂外侧阳维脉过两手中指至两手劳宫**。身随脉动。

    “吸气,从劳宫**走两臂内侧阴维脉到胸前**稍上处稍停。脉随心动。

    “呼气,双下至带脉沿气**归并一处回到会阴**。脉随身动。

    “吸气由会阴**直上走冲脉上升于心下一寸二分的绛宫**稍停。

    “呼气,由绛宫下降至生死窍分开双走两腿外侧阳跷脉至涌泉**稍停。

    “吸气,从两涌泉上升走两腿内侧阴跷脉至会阴**合并升至气**稍停。

    “呼气,由气**下降至生死窍定住。一小周天。心随身动。身随脉动。脉随心动。”

    张修己教他的便是昆仑道家导气运气,自行疏通经脉法门,练‘北冥真气’的入门。确是小桓征之福气。

    小桓征一小周天运行过来,倍感神高气爽。

    “再教与你两遍。运气法门要深记于心,须得勤加练习,循序渐进。”

    ——

    ——

    曹云子看的出来张修己在教桓征高深武功,闭目养神,不语不顾。

    张修己又导两遍。小桓征自行三小周天,运用自如。额头微微出汗。此时日已落去,整个阁房暗去一圈。

    张修己道:“克儿,可以了,休息一下。”

    桓征自觉神气抖擞着。也听张修己的话听了下来,还有个原因,便是肚子饿了。小手抚着小肚子,看着师父和师伯都被绑着,没有敢言语。

    张修己此时全神贯注着小桓征,他惊诧这孩子生的如此异丙。幸得入我昆仑一派,多家指点,自己融汇贯通,造诣定能越过他的师祖、自己的师尊无上真人。又将是一个武林的奇迹。只希望莫入歧途,那将也是江湖武林的浩劫。心中莫名多个顾虑:会不会是自己的阻碍。又想,此时糟害,能不能生还是一回事,若是就如此窝囊死了,哪有顾虑。

    此时听到外边有悄悄人声动静。

    张修己道,“谁。”

    外人没做声。

    张修己道:“尽是些孙子。与刘骋怀说去,给爷爷准备些酒菜来,吃好了明日便将‘五斗米功’口诀背与他。”

    果然,不一会,刘骋怀,郝自通亲自带人送饭菜过来。掌好烛灯。地板的伏羲八卦方位图甚是着眼。

    “希望前辈不食言。”

    刘骋怀听言张修己愿意说出口诀,不胜欣喜,居然称呼前辈。

    曹云子道:“就让我等这样,绑着,站着吃?”

    刘骋怀笑道:“得罪了。前辈武功之高,我等畏惧至极。只好委屈前辈。我命人喂前辈吃。”

    张修己道:“不用命人了,就你吧。”

    刘骋怀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却还是强颜欢笑。心中思量好了呢,拿到秘笈和‘八荒’,定让你个老匹夫碎尸万段。

    “好。”

    刘骋怀朗声应道。命其他弟子出去。

    小桓征道:“我也要人喂我吃。刘昊。你喂我吃饭吧。”

    刘昊听到自己叫自己名字,便停下回头看着桓征。又看看刘骋怀。刘骋怀点点头,刘昊才敢留下。

    却见山下吃亏的胖胖褚道士出门回头狠狠瞪了桓征一眼。小桓征朝他吐吐舌头。

    郝自通朝桓征道:“小毛孩,难不成你师父还每天喂你吃饭的?”

    桓征道:“我奶娘喂我吃饭。”

    “呵,收个|乳臭未干的徒弟,还得带一个奶娘。”

    郝自通仍是皮笑肉不笑。

    曹云子道:“他是我昨日在大江里捡到的一个孩子。并非我昆仑弟子。说了他是安西大将军桓温的幼子。”

    曹云子此言便是为桓征开脱,也是为保他周全。

    郝自通指着曹云子朝小桓征道:“小毛孩。他是你师父吧?”

    “是的。”桓征点头,又指着刘昊,“我也是他的师父。”

    刘昊脸红不敢言语。张修己哈哈大笑。郝自通无趣,上前要喂曹云子吃饭。

    张修己道:“没下毒药吧。弄我等生不生死不死,明日怎把你等想要的五斗米功给你们。”

    刘骋怀讷笑道:“前辈尽管放心。定是好饭好菜。”其实他心中想,这给你们最后一餐,自然好饭好菜伺候,黄泉路上可是没得吃了。

    ——

    ——

    吃好饭后,张修己道:“你等也放心回去休息吧。折腾够久了。我也累了,要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说。”

    刘骋怀重申:“希望前辈信守诺言。”

    张修己闭目颔首。

    “不打扰前辈休息了。”刘骋怀三人正要退出。

    小桓征道:“刘昊。床榻在哪?”

    练功房怎么会有床榻。三人不理他,出去关好门。

    听脚步身轻去。

    曹云子道:“克儿。你看,师伯这里也有伏羲八卦图,你走一遍凌波微步,让师伯指教。”

    桓征本也坐不住,便兴致答应:“好。”

    由于在山下试过几圈,此番走来,甚是灵活巧妙,形影将分,迷人耳目。

    “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曹云子道。

    他不得不高兴,这孩子确是比刘佽徐州更有天分。见小桓征还能游刃有余地出掌、出拳、出指,便连连点头。

    张修己大赞:“妙哉,妙哉。克儿,好。”

    桓征一圈走下来。停在曹云子面前。方才有听到师伯赞扬,也更为兴奋得意。

    曹云子道:“克儿。当下师父难保你周全。你要自己照顾自己。练好这套‘凌波微步’,若有机会,你就一个人逃走。量他们些个草包是拿你不住了。”

    小桓征点头,他并不知道到此时境地危险还是不危险,只觉着新奇,好玩。自己没有主张,那就听师父的话。

    张修己道:“师弟。莫安排后事一般。你我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得不来天理报应。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我自身倒霉也罢。可惜了克儿。”

    张修己摇头静笑,并无慌张。然后对桓征说道:“克儿,你过来师伯这边。”

    桓征蹦跳而至。雀跃的很。已然是对这两位老者熟悉,没了生分。瞪大眼睛,看着张修己。

    “刚才的运气法门,还记不记得。”

    桓征点头道:“记得。”

    “若是要你倒着练一周天,能否行得通。”

    “可以。”桓征肯定道。他玩耍都是喜欢正着反着玩,倒着顺着玩。

    “好,你自个顺着一小周天运气导气,倒着一小周天运气导气,试试。不行的话不能勉强。”

    桓征这方找个草蒲端坐,平心静气。顺着方才已经练熟,倒着来又有何难。不到一炷香时间,顺着倒着一小周天都贯通。越练越精神。

    “恩”张修己点头,“再来。”

    张修己传音入密。他并不是介意曹云子听,毕竟此地是非,隔墙有耳。本身如此传教,也是迫不得已。

    “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于我气海,惟北冥聚真气能之。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北冥大水,非由自生。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

    待桓征一小周天完成。张修己道:“克儿,过来,到后边握住师伯的大拇指。”

    小桓征照做,握着张修己的大拇指。只觉着一股淡淡气流缓慢地注入自己的手掌心。不由自主地,经脉就运作起来,带着那股气流,丝丝袅袅到各个**位走一通,然后汇集于丹田,膻中,会阴诸**不等。

    “可以松开了。”

    桓征松手后,觉着自己身体中许多力量要爆发似的。甚是浮躁。他不知晓,张修己传与他自己的一层功力。助他汇聚北冥真气。

    “是不是觉着身体筋脉饱胀,倍感不是?”

    桓征点头。

    “你再倒着运气导气一小周天试试。”

    ——

    ——

    不时,张修己听到声音,又有人悄悄往这边走来。心中暗骂,该死的,误人修炼也是造孽。只希望不要进来打扰便好。

    不想那人真就开门进来。还窥视者外头是否有人跟踪。

    还道是谁。那人便是胖褚道士,横眉冷眼地盯着小桓征。他便是咽不下那口气,发誓要回来把那臭小给宰了。尽管师傅吩咐,师兄弟相互转告了,不得私自碰他三人。褚道士还是偷偷地来了。寻思,那小鬼反正无碍师父师叔的大计,先弄死再说。

    ——

    ——

    待续……

    第十八章 北冥真气 小妖成大仙(下)

    褚道士瞧都不瞧张修己曹云子一眼,那不干他一丁点事。坏笑坏笑地秉着剑,走近小桓征。

    此时小桓征正在运功。

    练功之人,运功之时,大忌外人外物相扰。故修炼者都是找僻静或安全场所,以防被扰至走火入魔。

    张修己狠狠地瞪着褚道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该死的东西。

    褚道士哪里理他。见小桓征不动,便把剑收了。心想,你一个毛孩子,只要不像白天那样跑,抓住你了就能整你个死翘翘。

    褚道士伸手去抓小桓征的手臂。

    张修己道:“克儿。快看准他外关**,抓住他的手。拇指与他外关**相接,运气自少商而至云门,彼之内力即入你身,贮于云门膻中等诸**。”

    桓征疾速出手,抓住褚道士的手背,大拇指着住他手背的外关**,果然有一股内力从少商**进入自己手臂,直至云门**。

    褚道士惊怕地想要抽身,却被紧紧吸住。满脸直至全身抽搐,只听他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你不是人,你是小妖魔。你是小妖……”最后发声的气力都没了。

    桓征只觉着刚开始来的强劲,冲的心惊,一小会就渐渐虚无缥缈了。见褚道士渐渐萎靡倒地,便松开了手。

    毕竟褚道士太一般的角色,内功实力尚浅。刚好给初修的小桓征打打牙祭。桓征继续运气通筋脉,把那点小菜消化。

    曹云子便知道了,师兄传给克儿的是昆仑无上心法,‘北冥聚气神功’。此次过来,确是那孩儿的福气啊。北冥神功,不是谁都能练就的。天意。

    又听张修己道,“外边还有谁?进来。”

    张修己知道,肯定不是刘骋怀或郝自通。

    就见刘昊脸色苍白,怯怯地进来。满目惊慌和无辜。

    ——

    ——

    话说桓冲归去后,商量一番,见势不妙,连忙找船。水军大船都沿江上游,接应北伐战事。余下两只,维修待命。在建康实在出不了船。便带十数名亲兵,策马东行,去到海边港口,找渔家借船。真赶不上时候。渔船要不出海,要不整修。桓冲急火。也急不出办法。傍晚才有船归来。桓冲要船,说找蓬莱岛。渔夫道:“夜里出海定是找不着方向,莫说找蓬莱岛,一夜之后,你自身都要让人找。待明日天亮吧。我来导船。”桓冲无计,只有作罢听从。次日,天微亮,桓冲便拉着渔夫出海……

    ——

    ——

    刘昊与褚明同卧,听褚明说要教训教训那小子,便跟出来看看,也想阻止师弟不要太过分了。张修己并未想为难刘昊。他见这男儿,也是耳聪目明,便是拜错了师,入错了门。想几十年前的五斗米教,也是救死扶伤,惩奸除恶;不想到今时今日,行事光明不得,磊落不再。

    张修己对刘昊说道:“你把那厮带下去,当什么都没看到。若想重新做人,他日自可来找我。”

    刘昊便把烂泥般的褚道士背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五斗米教众聚集吃早饭。刘昊扶着软绵绵的褚道士出来。褚道士内力尽耗,面无血色,有气无力。

    五斗米教师兄弟开玩笑道:“褚明师弟,你这是怎的?水土不服,还是昨晚梦见狐仙了?”

    褚明微微道:“小妖,他是小妖……”

    刘昊推他,示意他先吃饭,别多说话费神。

    师兄弟都兴致勃勃地起哄:“真有狐妖啊?是个什么样子?真会吸人精气?”

    此时周大同问道:“什么小妖?”

    褚明颤抖手指往蓬莱阁直指。周大同便不理他,方才自己还从那边过来,没有奇怪。此时师父和师叔都在里边。

    ——

    ——

    话说刘骋怀,郝自通。一早便不约而同去问张修己要东西。夜长梦多。昨夜就一宿未眠。两人虽师出同门,却心照不宣。郝自通乔装残疾来到蓬莱岛,就是为了独得‘五斗米神功’秘笈和‘八荒’。

    他通知掌教过来,表面是为五斗米教献功,暗地里却计算着怎么把刘骋怀干掉在外,自己率众回去,报与师兄弟,掌教被惨杀,传位与我。

    不管两人怎么算计,要先拿到秘笈与宝刀,便是一条心的。

    “张前辈,我等来向张前辈请教,昨日之事。”

    张修己道:“早与你们说了,五斗米功并非好东西。”

    听言他人道自己的宝物不是好东西,谁都不乐意。郝自通怒道道:“好不好东西,你还与我便是。”

    “好言相劝,那确是不利己的功夫,又何必呢?”

    刘骋怀道:“本派五斗米神功,诀要就在先伤己,再伤敌。历代下来,没有不是。”

    曹云子管不得他们争论,看着桓征道:“能否先把那娃儿放了,别与官家有瓜葛。”

    “说不说在他,”郝自通指着张修己道,“放不放人在我。”

    “要不要命在你,”张修己看着郝自通,哈哈大笑,“杀不杀你在我。”

    郝自通等着眼珠,发狠出掌打在张修己胸口,道:“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

    “师弟,你……”刘骋怀道,“别冲动。”

    刘骋怀是不如郝自通狠毒。

    张修己喷出一口血,仍笑道:“你的五斗米功,还没练到家呢。”

    郝自通再要出手,刘骋怀挡下。“师弟,够了。你杀了他就能拿到秘笈吗?糊涂。”

    张修己道:“克儿,你快走,别让来那两个坏人抓到你了。”

    小桓征本见郝自通一掌打的师伯吐血,就害怕得心惊肉跳。听张修己的话,准备往门口走,却被郝自通抓住了手臂。

    “克儿,看他的外关**,大拇指拿住。”

    还是张修己的声音。只是传音入密,只与小桓征一人听。桓征应声即行。大拇指一用力,就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连绵不断进来自己身体。小桓征不自觉就导气引行,放入膻中,丹田等**位。

    郝自通惊愕,只觉得全身内力无休无止地被吸走,全身用不上劲,想甩也甩不掉。心中只有一念,撞见妖邪了。

    刘骋怀以为郝自通要伤害那孩子,怕张修己不高兴。便伸手拉郝自通。不想手掌一碰到郝自通,自己就想被吸住了,内力猛地往外泄,完全不由自主。心中也思量:撞邪了。

    两个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家高手,功力也算得上深厚。突然涌向桓征,小桓征自觉受不住,身体要爆炸了似的。

    “啊……”忍不住咆哮开,散发的内劲,波及整个蓬莱阁,该倒的倒了,该破的裂了。

    “啊……啊……”

    窗纸皆震开。

    张修己看出小桓征承受不了了。便道:“快放手,再不放手,你俩都散功而亡。”

    刘骋怀,郝自通听见,更惊更怕,可哪里放的开。脸都变形了。

    张修己寻思,此番害了克儿,定要两人被吸尽,才可能松开的。该怎么办。他也无计可施。

    曹云子也见势不妙,道:“乖克儿。好了,饶了他们吧。”

    桓征也想放开,偏偏此时无法放手。听见师父话后,想,顺着运气吸着他们,那我反着运气应当能放开的。

    果真,反着一运气,刘骋怀,郝自通都被震开。自己全身发热,血气翻腾。是故立即时打坐,筋脉周天运作,以化合内力,共为己用。偏偏此次不行,筋脉乱行而己不能制止。

    郝自通铁青着脸,指着小桓征道:“妖,他定是妖邪。小妖。”

    刘骋怀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一脸惨白,退开几步。但看师弟郝自通的神情,便知是那小鬼在作怪。

    “小妖。”

    他自是不知道,昆仑有这么一脉功夫。天下人皆不知。北冥神功,只在昆仑,还未献世。乃无上真人之师所悟。

    张修己哈哈笑道:“他不是小妖。他是大仙。你等还不扣拜大仙,饶命之恩,他随便一伸手就能废了你们。不信是吧?那再试试,克儿……”

    郝自通算是见识怕了,从未碰过如此诡异之事。此时他已经屈膝在人前。尊严尽失,却无力抗拒。一口气接不上,头就扣了下去。

    刘骋怀也连忙跪下叩头。此时他心中有数,自己的内力,无缘无故流失半数。太不可思议了。

    五斗米教众弟子,自听桓征咆哮声,都跑来看究竟。在门外不敢出声。刚好听道张修己最后一番话。又见师父师叔都下跪在老幼面前。

    张修己道:“外边的小子,还进来拜拜大仙。定也可饶你等小命。”

    ——

    ——

    早晨,桓冲率亲兵登上蓬莱岛。听茶亭内有呼叫骂喊声音,不知何故。

    引路渔夫叫道:“郝伯。郝伯在不在?”

    “七叔,是你吗?”

    渔夫听出是王诺声音。

    “王诺?”

    “七叔。是我。快进来。”

    桓冲几人进去,见灶堂边上,十几个人被连着捆绑,一动难动。桓冲觉着其中几个脸熟。便想是昨日老道人的手下。

    桓冲道:“怎回事?”

    王诺道:“快帮我们揭开绳索,我们被埋伏了。”

    “克儿呢?”

    “被带到山上了。师父师叔一夜未有动静,可能也吃亏了。得快上去看看。”

    桓冲王诺一干人等,匆忙上山。路上遇见一些往山下逃走的奴仆。王诺问:“我师父呢?”

    奴仆答:“都被绑起来了。”

    众人拔剑防备。一路也未见有危险。直到蓬莱宫,打发了两个守门的,直冲蓬莱阁。王诺等人见师父练功房门口的周大同等五斗米弟子,不得不兵刃相见。直接火拼起来。

    “克儿,克儿……”

    桓冲只是来找那孩儿,便踢门进了蓬莱阁。

    桓征先听是自己五叔的声音,破门后见着焦急的五叔,知道救兵来了。欣喜间,却觉胸口闷住,一用力,一口咸血就到了口中,不由吐出……

    ——

    ——

    待续……

    第十九章 人之将死 其言或也善(上)

    见小桓征吐血后晕倒。桓冲急忙上前抱起。

    “克儿。克儿……”

    刘骋怀郝自通一愣一愣地。

    曹云子道:“将军,解开贫道身上牛筋,让贫道看看克儿怎么了。”

    桓冲手下将士一剑把曹云子身上的牛筋绳割断。

    “多谢。”

    曹云子应声,合掌排掌,手上的铁镣就断开。张修己的牛筋绳被割断后,只见他身体下滑,就圆柱下打坐。他被郝自通一掌打在胸口,想必是重创的内伤。

    “借剑。”

    曹云子接过一将士手中长剑,往脚下挥出两剑,脚上的铁镣也斩开。这一把普通的剑,普通武士用处也就那样,在高手手中,却能削铁如泥。

    郝自通此时是没能力再动。刘骋怀见此,计划被破坏,拿刀也要最后一搏。先攻弱的张修己,却没见曹云子怎样个身法,就到了自己正前,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重重的一脚,踢出去了门外,定伤的不轻。

    张修己指着郝自通道:“师弟,有劳把那条死狗也踢出去。”

    不在话下,曹云子提起脚就把郝自通甩了出去。

    五斗米教众见掌教以及师叔都被踢出来,胆都吓破了,那还有心思力搏。刘昊去扶刘骋怀,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周大同转身看刚被甩出的郝自通,“师叔”。

    此时已力挽狂澜,王诺也不恋战,任由五斗米教众逃逸,自己在蓬莱阁门前候着问道:“师父可好?”

    张修己不出声,脸色暗淡。

    曹云子正给小桓征把脉。他便知道了,这孩儿身上的内力已经太强,他自己根本压不住了。这便是修炼内功之人大忌。违了所谓的日积月累,循序渐进。还好克儿年幼,心无杂念,才不至于走火入魔。只是一时岔气,受了内伤。曹云子便运功为小桓征疗伤,以内力牵引桓征的内力,为其打通任督二脉。

    确定小桓征暂时安然无事,曹云子回头才想到师兄张修己。他想师兄是见过风浪,挨过刀口的人,不至被那一掌打的有多伤。不想一看张修己,老态龙钟,呼吸沉重,显然奄奄一息态。曹云子为张修己把脉,脉息微弱。

    “师兄,你这是……”

    “老啦。不堪一击啊。”

    “我运功为你疗伤。”曹云子起势要运功。

    张修己拉住他的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为克儿运功,消耗已大。师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无须徒劳。天意如此。我气数已尽。只是,倍感愧对恩师,愧对昆仑……”

    说罢,上气不接下气。

    “师兄,别这么说。”

    “师父。”王诺在门口跪下,大男儿哭泣起来。他自小父母被海盗所害,渔夫王七带他来蓬莱岛。张修己收他为徒,定有养育之恩,受教之恩。无以为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张修己喘息不止道:“王诺,莫有此心。我命该如此。千万莫去找五斗米教寻仇。莫白送了性命。听到没有。那班下三滥的贼子。”

    张修己知道自己带的弟子功夫怎样。王诺不答。

    “去吧,你下去吩咐,让伙房做些吃食,招待来岛上的客人吧。我还有话要与你师叔说呢。”

    张修己看看桓冲,欲言又止。

    曹云子知其意,便向桓冲道:“桓将军,你看,先带你的手下,和克儿,去前边稍作休息吧。贫道定竭尽全力,医好克儿的伤。”

    众人下去,蓬莱阁甚是安静。

    张修己微微地声音道:“师弟,师兄大限将近,有些事不得不劳烦你。”

    曹云子不免感伤,头作一旁。

    “师弟,我离开昆仑几十年了,想必,有生之年也难再回去。便想,这蓬莱也是风水之地,安生之所。所以,我想永留此地。其他,我再安排弟子王诺。”停顿一会,“哎,原本我传克儿‘北冥神功’,也是好意,不想却有害于他,不及我所料啊。师弟,是否听说天山极寒之地有一块极寒之石?”

    曹云子点头,“听师尊说过,极寒之石,有助修炼纯阳内功。”

    “克儿内力过剩,他还幼小,自己难以调息。如若这样被废弃,可惜了。可惜啦。看来师弟要奔波远赴一趟西域天山了。”

    曹云子经张修己一提醒,心里不得不思量。

    张修己道:“事不宜迟。师兄我也希望克儿吉人天相。我便更安心地去。安心的去……师弟啊,还有一事,几十年了,可否能让师兄我有个明白……”

    语气极为微弱了。

    曹云子道:“什么事?”

    “我就是死,也想知道八荒到底在哪,才能瞑目。”

    张修己声音极小,既无奈。曹云子一听提到‘八荒’,不免犹豫。

    “哎……”张修己短叹一口气,极为失望。

    曹云子不忍。便圆垂死之人一个念头,靠近张修己耳旁,说了一句话。张修己淡淡地‘哈,哈哈’。

    “多谢,多谢师弟成全……送我去到山后石洞吧。”

    语落气尽。曹云子再触张修己颈部气脉,心跳已然停止。

    王诺进来,见师父已去,泣不成声。

    曹云子道:“王诺。送你师父遗体去后山石洞。你可带路。”

    “嗯。师父每回内伤发作,都是一个人在石洞。他说免的发狂伤了人。”

    ……

    王诺送曹云子一干人等返回。

    船上时候,曹云子再为小桓征运功疗伤。小桓征精神见好,经过白鹭洲,蹦着跳着要去找刘佽徐州一起玩。时已午后。

    桓冲道:“克儿乖,先回家,家里人多担心你不知道。你大娘,二娘,你母亲,还有你几个哥哥。”

    “我不要和大哥二哥玩。”

    “好,你不和他们玩。你也要回去报个平安啊。小乖乖。”

    小桓征摇头。

    曹云子道:“克儿先要回家,过几天再来找两个师兄玩,好不好。”

    师父的话,着实比家长中听。小桓征才点头。

    曹云子对桓冲说道:“将军。贫道本想及时带着克儿,去一趟天山……”

    桓冲打断他的话,“道长,还是让我先带他回家照个面,让家中定个心。”

    “恩。理应当如此。可他的内伤?”曹云子捋须思索,“还是不与家人说吧,贫道定能想办法医好。”

    桓冲看着桓征,“克儿到底怎么受的内伤?”

    “贫道师兄传克儿一门功夫,中间受扰,以致岔了真气。”

    “走火入魔?”

    “非也。练得太急。所谓欲速则不达。这两年定要外力相助,调和真气。功成以后,将……将无碍。”他本想说将傲视江湖武林。

    的确,少有人能练就北冥神功。桓征的天资、造化,确是奇葩。生来就是为练无上神功。

    桓冲点头。

    曹云子再道:“将军先带克儿归去。贫道一月后去大司马府,言明缘由,带克儿去一趟天山。”

    “好吧。”

    “还有一事,将军私底下查查,是谁封住克儿的**位,导致他不能说话。”

    “有这事?”

    ——

    ——

    待续……

    第二十章 人之将死 其言或也善(中)

    曹云子点头。。桓冲心里做个数。

    桓冲让桓征拜别师父。桓征听言叩拜。

    曹云子左右想想,还是封住了小桓征的云门**,特意交代道:“此一个月内,切莫使用内力,驱动筋脉运行真气。有害无益。除非有高人相助。”

    桓征乖乖点头。

    见桓冲带着桓征上了竹格港,曹云子才回头。下了船。

    王诺拜别师叔。返航回蓬莱岛,为师父披麻戴孝。

    曹云子性格,此次若非另有事要耽搁一些时间,便会执意带走桓征,上天山。此时,他还准备去一趟云锦山。

    ——

    ——

    桓冲策马加鞭往家赶。见小桓征回到家,一家人才有和气。桓济桓熙也松了口气。若是此次那小子回不来,父亲归来,定不放过。

    李娫喜极而泣,抱着桓征,打他小**。桓征还呵呵笑。

    “母亲。”

    家人都吓一跳,前天出去还是哑巴,今日归来就会说话。所谓是福不是祸,祸来福倚之。

    “大娘,二娘,……三哥,四哥五姐……”

    包括奴仆名字都叫遍,就是没有叫大哥二哥。鬼小子故意不理他们。

    南康公主道:“上天怜悯,上天赐福啊。喜事。择日招来朋客,大宴酒席,同贺。”

    众人散去,大厅只有南康公主,李娫,桓冲、桓济、桓熙、桓征几人。

    南康公主自知不得人前教子,现无外人,便责备桓济桓熙道:“这次克儿逢凶化吉是造化,也保了你俩命,往后对弟弟要多加照顾。再做一些蠢事,定严惩不贷。”

    桓济桓熙低头道,“是。”且不管他们心里服还是不服。

    李娫道:“姐姐莫要责备两位少爷。克儿也有不是。性子又直又硬,不听话的倔脾气。兄长可以严教。”

    南康公主道:“他们哪有严教的本事哦。”

    桓征道:“大娘。莫怪大哥二哥。是我自己太调皮,想一个人水里玩。以后我会好好听话,不让母亲大娘担心。”

    “都谁教你说的。”

    桓征看看桓冲笑笑的,一边酒窝深深地。

    南康公主抚摸着桓征的小脑袋道:“真乖。比他俩做兄长的懂事多了。”

    南康公主让他们都下去玩。留下桓冲,问问事情经过原由。桓冲便把去蓬莱岛看到的大概说一下,不敢提桓征手内伤之事。特别提到桓征师父,曹云子道士,说一个月后会过来看克儿。

    南康公主道:“真是那位道长把克儿哑病治好的?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道长说克儿身体原本健康,是有人故意封住了克儿的哑**,导致不能发声?”

    “哦?有这样的事?定要查出,这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是谁。”

    桓冲对李娫道:“李夫人,一路从西蜀过来,没得罪什么江湖高人吧。”

    “不曾。”李娫摇头,转念,“莫非是青城派的。”

    李娫只知道,范进一直被扣在天牢,这便与青城范氏的梁子结大了。青城派,这些年时有高手来到建康,想救走范进。却难闯禁军守卫,而丧命异乡,无人收尸。便是归义侯,处理一些善事。李娫本要桓温拿了范进狗命,却是自己嫂子昝氏,劝阻:得饶人处且饶人,身在异国他乡都是同胞。

    南康公主道:“那以后更得多加防范。”

    话落,听见外边桓征叫“舅母”声,昝氏搂住桓征垂泪。李娫出门道:“嫂子。”

    昝氏点头。

    “回来就好。”昝氏转头向南康公主欠身道:“长公主,可否让李娫母子一同去归义侯府小住,拙夫也挂念的紧。”

    “归义侯怎就不愿过来走走呢?”

    “那是一根筋的老糊涂。”

    “那李夫人便带克儿过去住几日吧。”

    “多谢长公主。”“谢谢姐姐。”

    ——

    ——

    归义侯府虽是新置府邸,远不如大司马府奢华。侍卫皆是蜀地一同过来的亲信,李势已不像先前当皇帝时的专横,进出都不起架势,归义侯府上下都是昝氏说了算。江山已失,李势连男人都不再是。沉默寡言,毫无生趣,坐吃等死。

    看到小桓征来了,李势才能缓和紧绷的脸。“我的成汉小乖乖。”一把抱起外甥,一个劲的痒痒玩闹,像个孩子。

    “大舅。”

    突然听见孩子叫自己,李势愣了。自己没有孩儿,在蜀国时候也没功夫接触小孩儿,说实话,他早就视桓征如己出,即便心中有恨孩子的父亲。孩子终不得开口,亦喜亦愁,喜的是不称国敌为父,愁的是多好的一个孩儿居然哑疾。愁大过于喜。此时自是不胜欣喜。

    “汉儿,你会说话啦?你会叫舅舅啦。再叫一声。快,再叫一声!”

    “大舅。”

    李势抱着桓征风跑着去了花园。

    昝氏道:“宛如。你看,汉儿是你兄长唯一的乐趣。哎,要是我们有个孩儿,该多好啊。”又自怨自艾“也一样的,一样,汉儿也就是我们的孩儿。”

    李娫道:“兄长嫂嫂把汉儿当己出,是汉儿的福气。”

    “汉儿也是我们老来的福气。往后,你要经常带他过来啊。”

    “汉儿更把这里当自己家呢。”

    “那甚好。”

    “今日听他五叔说,无名道士怀疑汉儿不语,是有人下毒手导致的。该不会是青城派的人吧。”

    昝氏脸色微变。拉着李娫的手缓缓道:“当年从蜀地过来,你诞下汉儿。我等都高兴啊。特别是你兄长。你过来他就接着孩子,舍不得放手。他一个男人,哪晓得哄孩子,孩子抱着不舒服,他定是哭的( 摩尼教主 http://www.xlawen.org/kan/10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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