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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施雨走到近前见施恩仍旧没有反应,索xing将脚蹬在摇椅的侧面用力一踢,施恩“哎呦”一声应力翻倒在地,脱手而出的软玉刺猬当即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逃进了花丛之中,施恩连一眼都没有看施雨,赶忙连滚带爬的向花丛中追了进去,过了好半晌才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见到是女儿施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干吗?”

    施雨听完一双jing致的小眼睛简直就要喷出火来了,自己失踪了那么久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回来之后竟然就听到自己的爹爹说了一句“你干吗?”,施雨强忍着怒气无奈的笑了笑,把摇椅扶好后柔声说道:“爹爹您坐,听女儿慢慢给你说。”

    施恩“切”了一声又白了她一眼后才愁眉苦脸的坐了回去,只见施雨“咣当”又是一脚,施恩“哎呦哎呦哎呦”一串连珠炮似的哀嚎,跟那软玉刺猬一起滚进了那繁花似锦的花丛之中。

    施雨一对儿水嫩嫩的粉颊气得高高肿起,像是两只刚刚蒸熟的玲珑虾饺,正当她气呼呼的想要夺路而走时,施恩才狼狈不堪的爬回摇椅上,慢悠悠的说:“小雨你等等,爹爹有话说。”

    “我听着呢,你说吧。”施雨一双小手掐着腰,气鼓鼓的说道。

    施恩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软玉刺猬搁在一边,长嘘一口气唉声叹道:“哎…这几ri你和崇焕也不知道疯去哪了,文无极转投月云宗门下时一个能拦得住的都没有,咱们惊鸿宗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哎…又跑了…”

    施雨听完眉毛一扬并不惊奇,她早就觉得那长得比女孩还水嫩的文无极打从一开始心就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崇焕在当中羁绊着恐怕早就跳槽走了,也不必忍到今天。

    想到这里施雨叹了一口气,缓步上前走到摇椅背面搂住了爹爹施恩的肩膀柔声说道:“爹爹何必苦恼,你不是还有雨儿?”

    施恩欣慰的摸了摸施雨的小脑袋,却还是满面愁云道:“爹爹明白自己底子浅薄、天资愚钝,再苦苦修炼个几十年恐怕也无济于事,所以才看开了,每天养养花、溜溜鸟道也不亦乐乎。可是这并不代表着爹爹就全然忘记了先师的遗训,就忘记了要复兴惊鸿宗的愿望,每次有弟子转投他宗都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爹爹的脸上,爹爹不是厚颜无耻,而是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啊…”

    施雨突然觉得平ri里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爹爹原来也暗藏了这么多的烦心事,她心头一软,紧了紧抱住爹爹的胳膊,只听施恩继续说道:“文无极走了之后爹爹寻不到你,又存了一肚子苦水没有地方倾诉,于是就跟老八说了说,没想到这孩子孝顺,拼了命的打擂一路高歌猛进打进了前四,可惜八强之战时与游龙宗的弟子斗得两败俱伤,被人活生生的打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才勉强晋了级,爹爹煞费苦心的搞来这软玉刺猬就是为了熬制药贴给为他医治的…”

    说到这里时施恩那稍带皱褶的眼角不禁泛起了一丝泪花,他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身旁的软玉刺猬哽咽着说道:“说来倒也气人,四强中的其余三人除了两名游龙宗的弟子之外,剩下的一人就是那文无极,蝶琴豁出老脸破例让他参加了斗剑大会,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jing妙剑法,一路上对战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师哥师姐竟然是战无不胜、游刃有余,就连游龙宗三大夺冠热门之一的‘yin阳双股剑’纪云都被他打败了,老八如果能参加四强之战的话可能第一个要面对的就是他。”

    施雨听完先是默不作声,透亮的眼眸滴溜一转然后笑着说道:“爹爹,让我顶替八弟参加吧。”(关于施雨的辈分问题也有一则有趣的故事,本章结尾为大家细细道来。)

    施恩挑着眉毛想了想,赶忙把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一般说道:“不成不成,就你那三两下还抵不过老八的一半儿,让你上擂那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行不行。”

    此时软玉刺猬非常应景儿的“呜呜”叫了两声,在一旁旁听的痴儿觉得它有趣便将其捧在手中把玩了起来,施雨笑着拍了拍爹爹施恩的肩膀说道:“女儿与崇焕、文无极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自然对文无极的为人是再清楚不过了,说真的女儿虽然不怎么看得上他,但是他确实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再加上他打小就刚愎自用、极好颜面,女儿如果在擂台上与他针锋相对,那么他必定会束手束脚、处处忍让,到时候女儿只需要用些言语稍稍讥讽他一下他定然就会知难而退了,后面的比试女儿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即刻认输,这样咱们惊鸿宗就至少可以拿到斗剑大会的前三甲的名次了!”

    施恩听完细细斟酌了一番后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玲珑聪慧的施雨抱进了怀中开心的说道:“哎呀呀,没想到我的雨儿竟然能想出这么妙的对策,这样即使只能进拿到第三名那么我惊鸿宗也是脸上有光啊,哈哈哈…我的雨儿长大啦,能为我解大烦心事啦!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说了,走走走,给老八熬药去。”

    说着施恩便伸手去抓身旁的软玉刺猬却抓了个空,赶忙一惊骤然站起身来却看到了一席红衫的圆脸少女痴儿,痴儿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捧着软玉刺猬递了过去说道:“叔…师…叔…师…师父…痴儿拜见师父。”

    施恩顿时被突然冒出的痴儿说得一头雾水,施雨见状笑着上前挽住了痴儿的胳膊说道:“文无极走了,小焕焕就是老九了,爹爹,这是你的‘新老十’袁痴儿!”

    【施雨辈分的小故事】选读。

    其实若是按照实际年龄论来施雨是惊鸿宗中最最年轻的,只是在崇焕入门后的第二年,一个圆月高挂的中秋之夜施恩带着爱妻、女儿施雨与众弟子一齐对坐痛饮、把酒言欢,酒过三巡众人皆醉,似醉如痴的施恩突然提议要将惊鸿宗的九个弟子收为自己的干儿子,众人心情愉悦、纷纷举着双手赞同,可是施恩话说一半还未言明便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众弟子无奈只得自行解决孰先孰后的辈分问题。

    后来又是比武又是拼酒,又是掷骰子又是抽牌九,施雨先是借机欺负完了崇焕跟文无极后扬言自己比武拿了第一,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将几只空酒坛摆在面前说自己拼酒又赢了,掷骰子时别人掷两个她掷三个,抽牌九时就更不必说了。

    最后连同崇焕、文无极在内,九个酩酊大醉男孩就这么犀利糊涂的被小巧玲珑的施雨耍了个团团转,众人乱七八糟的忙活了一通后到头来竟让施雨成了施恩膝下的老大,就连原本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大师兄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姐姐,文无极年幼谁都打不过只得屈居老九,而那可怜兮兮的、连文无极都打不过的崇焕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做了那垫底的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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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斗剑大会上的风云突变

    得知文无极离开后的崇焕整ri闷闷不乐、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阳光充足的竹屋中蒙着被子昏头大睡。

    也许是他非常不习惯一个人睡,无数次伸手去摸文无极的枕头时都落了空,于是他蜷缩在竹床的一边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翠鸟声声啼鸣、微风叠叠拂动,窗外的枝桠将一滴还未干涸的露珠递了进来,“啪嗒”一声打在了崇焕的脑门上,崇焕当即十分恼怒的“呸”了一声,坐起身来撅着小嘴把那“越界”的树枝无情的折断了,然后随手一扔又重新躺了回去。

    这时施雨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竹屋,滋溜一下儿钻进了崇焕的被窝,从背后抱着他说道:“小焕焕,干吗呐?怎么跟一个破树生气啊?”

    崇焕头也不回,侧脸紧紧贴着枕头唔唔哝哝的说道:“他不叫无极,他应该叫无情!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的无情!”

    施雨窃笑了一声,用指尖在崇焕的背脊上比比划划着说道:“无极是表子啊?”

    崇焕听完“噗通”一声翻了个身,在他心中文无极依旧是他最最要好的小伙伴,谁也不能在他的面前诋毁自己的兄弟,于是崇焕拧着鼻子与施雨几乎脸贴着脸喊道:“无极不是表子!”

    施雨抿着粉嫩的双唇“呦呵”一声,娇笑着说道:“又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表子无情的,还要怪我吗?”

    此时只见崇焕顿时面颊微红,施雨还以为是自己堵得他无言以对所以才会这样,其实是因为崇焕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五官jing致的施雨直觉得她吐气如兰、美若天仙,所说的每个字眼都像是柔软的小铁锤一般敲打着自己蠢蠢yu动的心脏,崇焕的脑海中突然萌发了浓浓的怜爱之情所以导致气血上涌,染红了脸颊。

    施雨见崇焕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沉默不语,于是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儿崇焕的鼻子说道:“明天我要去参加斗剑大会四强的比赛,爹爹已经安排好了,你会来看的吧?”

    崇焕眼珠转了转,想了一想说:“我不去,我听说无极代表月云宗晋级的事了,我还不想见他。”

    施雨在被窝中鼓起小拳头“嗵!”的一声打在了崇焕的肚子上,面sè一凝娇嗔道:“是你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的师姐我更重要,还是你那背信弃义的好兄弟更重要啊?”

    提到“背信弃义”四个字崇焕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像是十分害怕见到这几个字眼一样,他望着翠绿sè的天花板呆呆的说道:“原来是兄弟更重要,现在…可能是师姐更重要了。”

    施雨欣慰的摇了摇手指,“噗通”一声趴到崇焕的胸脯上追问道:“师姐我真的这么好啊?”

    崇焕直眉瞪眼的想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不清楚,反正原来无极和我睡在一个被窝,我就特别喜欢他,现在你躺在我的被窝里,我觉得自己特别喜欢你。”

    施雨扬起鲜藕一般的胳膊肘杵得崇焕“哎呦”一声惨叫,撅着小嘴问道:“那就是说如果袁痴儿来跟你一起睡,你就喜欢她不喜欢我咯?”

    其实施雨说到这里,心中已经莫名的生出了一丝醋意,只是年纪尚轻的她仍然没有意识到。

    崇焕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怯生生地说道:“我才不要她跟我一起睡,她老不让我说话,而且那张又白又圆的大脸怎么看都像是张白面饼,我怕我半夜起来看到会饿!”

    施雨听完终于转怒为喜,坐起身来捏着崇焕的小手说道:“那我今天陪你睡,明天你来看我比赛好不好?”

    “行啊…”

    残阳渐渐的落下了西坡,映得满目chun意都镀上了一层温红,悲悲喜喜、聚聚合合,转眼又是一天。

    崇焕极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睡眼时施雨已经离开了,不过临走之前施雨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清水和一件崭新的黑sè衣衫,崇焕坐在床边捧着衣衫不禁想起了就在十数ri之前文无极递给自己新衣服时的情景,同样的竹屋、同样的清晨,只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但好在我还有疼我的师姐。”崇焕痴痴地想着。

    等到崇焕把自己收拾完毕、来到“斗剑大会”的会场之时四强之战的第一场比试已经结束了,游龙宗的热门弟子“弄猴儿”江川与同宗的师兄“铁门板”伍歌鏖斗了数百个回合之后终于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胜出,晋级到了“斗剑大会”的决赛。

    这时谷中杂役正热火朝天的清理着擂台,刚才江、伍二人jing彩绝伦的战斗已经将方圆数十米以内的花草树木斩得四散凋零、面目全非了,只留下了一片光秃秃树干孤零零的在风中伫立着。

    崇焕挤来挤去终于在擂台的东边找到了一席白裙若雪的施雨,可还没等到崇焕说话时突然金锣轰鸣、声声震耳,“斗剑大会”的第二轮比试眼见就要开始了。

    施雨笑脸盈盈的拖着长裙向台上走去,期间还不忘暗暗向崇焕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必担心。

    这时一直陪同着施雨的痴儿也悄悄的挤到了崇焕的身边,与他肩并着肩站在了一起聚jing会神的注视着施雨的一举一动。

    在一片掌声雷动的欢呼雀跃声中穿着一身上白下灰,犹如“夜云遮月”般长袍的文无极倒背着银光闪闪的长剑,神情肃穆的走上了擂台,抱拳拱手向观战的众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自从文无极骤然成为“斗剑大会”中一匹最夺目的黑马之后他的人气陡然剧增,此时观战的众人纷纷齐声呼喊着他的名姓“月上仙”文无极。

    这个绰号的来历起源于先前的比试中文无极所使用的招式,他的一柄银剑舞得轻灵如月、飘飘若云,虽然招招凌厉毒辣但是从外观上看来却是行云流水、雅致万分,赢得比试的胜利就像那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中浮云而过的仙人一般闲庭信步、信手拈来,所以不过短短几ri间,这“月上仙”的雅号便在蝶荫谷中沸沸扬扬的传播开来了。

    相对于名声赫赫的文无极另一边的施雨可真算得上是默默无闻了,甚至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其实是“惊鸿宗”宗主施恩的亲生女儿,而这些人因为看不起她是顶替别人参赛,也顾忌着施恩的颜面所以都不约而同的装成了哑巴,对施雨身份之事都绝口不提了。

    浓眉大眼的文无极事先知道与自己对擂的是施雨,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在真正见到施雨第一眼时却还是羞愧的低下了头,看着拊cāo踊跃的人群文无极突然意识到最最要好的兄弟崇焕也一定在注视着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禁两眼一闭,逼着自己不能再去想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随着三声闷雷一般的巨鼓声响,“斗剑大会”四强之战的第二场比试终于拉开了序幕,一路上势如破竹的最大黑马文无极此时却一反高傲的常态,像是一名刚刚入门的小媳妇儿一般羞答答的低着脑袋迟迟不肯应战。

    施雨嘴角一扬心知正如自己所料,她一本正经的行了一礼后朗声喊道:“月云宗的文师兄,不知天高地厚的惊鸿宗施雨向您请教了!”

    施雨特地加重了“月云宗”、“惊鸿宗”与“不知天高地厚”等几个字的发音,这几个字却也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剑直插文无极的心房。

    施雨娇喝一声提剑而上,观战的众人这才恍然发现原来她使的是一柄木剑,旁人不知情但文无极一看便知,原来这把木剑正是被他遗留在惊鸿宗的竹屋中、当年施雨赠与他的那把残旧的木剑。

    这样的木剑施雨分别送给了文无极与崇焕一人一把,文无极的这把因为使用过多早已经有些发黑腐朽了,而崇焕的那把却因为崇焕珍惜得如获至宝,一直善加保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焕然如新。

    转眼间施雨已经攻出了四五招,于心有愧的文无极此时虽然武功远远胜过施雨数倍乃至数十倍,可是他既不敢伤害施雨也不愿损坏施雨手中的木剑,所以两人直到过了十余招后文无极依然剑不出鞘、目不直视,只是低着脑袋闪转腾挪、一味的闪躲。

    施雨攻了一轮之后剑法招数已然捉襟见肘,但见文无极毫无反攻之意索xing张牙舞爪、腿脚并用的像是小孩打架一般挥舞着小拳头向文无极的身上砸去。

    如此沉寂而无聊的比试场面不禁让台下的观众唏嘘不已,纷纷喝着倒彩,就连一心向着女儿的施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此时的施雨就像是一名胡搅蛮缠的赖皮儿童,仗着自身的娇弱在不停地欺负着一名素有涵养的长辈,直逼得施恩顿感颜面丧尽,后悔了当初的决定。

    这时稳坐高台的月云宗宗主蝶琴终于忍受不住,犹如天仙一般拂袖而起,cāo着典雅而悠扬的声线高喊道:“无极!若是不想再战就回来吧!为师不责怪你!”

    此时施雨正迈着小碎步追赶着文无极想要揪他的耳朵,听到蝶琴一喊不禁心中一乐,笑着说道:“大名鼎鼎的文师兄,怎么你害怕了吗?既然早就知道有今天,何必做出那般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事。”

    其实归根结底施雨终究是没有完全了解文无极的脾气xing格,自尊心与好胜心极强的他根本丝毫不能忍受别人的羞辱,尤其是拐弯抹角的冷嘲热讽。

    如果说先前无声的怨恨是攻击他心底防线最锋利的武器,那么此时指名道姓的责备就是点燃他心中那桶火药的最后一根引线。

    文无极在飞身后退的路途之中突然眼光一冷、嘴角一扬,簌簌银光骤然夺目而出,天地间顿时风云突变、龙吟嘶吼,剑鞘脱落,锋锐无比的剑尖刺破呼啸的狂风直逼施雨的喉头,被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施雨无暇闪躲,台下看得惊心动魄的崇焕不禁惊呼一声:“师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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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蝶魁”崇焕

    崇焕一声呼喝但见文无极丝毫没有停止的势头,于是两脚奋力一蹬一跃而起,飞身上前挡在了施雨的面前。

    文无极的内心毕竟还是在乎崇焕这位从小到大的至交玩伴,见状顿时剑锋一偏虽然招招死逼却一点没有伤到崇焕的皮肉,尺度拿捏之准就连台下许多长辈都自叹不如。

    眨眼间崇焕崭新的黑sè衣衫被刺得满身都是小窟窿,他笨手笨脚的左挡右架却完全跟不上文无极行云流水一般的节奏,活像是被一只被匠人戏耍的顽猴。

    如此死气沉沉的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台下观众不禁倒彩连连,文无极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振臂一挥,白sè宽袖裹着袖风呼啸而起,手中烁烁银剑游走如蛇一招“冰壶秋月”斜刺崇焕的腰腹,直逼得崇焕不得不闪身躲避,将身后的施雨让了出来。

    文无极突如其来的变招何其jing湛而潇洒,直引得台下观众顿时一片欢呼雀跃、拍手叫好,崇焕乍一跳出去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文无极的计策,正当文无极扫剑直削施雨的双腿时崇焕像是玩摔跤的孩童一样一扑而上,死死抱住了文无极的右臂手脚并用的将他硬生生的拉了下来。

    哪知文无极其实最最擅长的是左手的剑招,之前呆在惊鸿宗时为了隐人耳目,所以在大家面前他总是右手练剑,而到了私底下时就通通都是左手持剑了,当然其中必定有高人指点,这里面的故事以后自会有详解。

    文无极右拳一摊,银剑凌空飞起,刮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龙吟声响“咻”的一声当空垂直而落,直插崇焕的后脖颈。

    崇焕心想如果真的让他伤了施雨那么三个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就真的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了,于是他将心一横,紧闭着双目,死死咬住牙关不放手。

    就在剑尖将要刺穿崇焕背脊的千钧一发之际,文无极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右臂骤然顿足而起,凌空一记倒挂金钩用脚尖踢飞了银剑,只听“咔嚓”一声,文无极被崇焕死死掰住的右臂应声而折,文无极顿时面白如纸、冷汗直流。

    崇焕见状大惊失sè,赶忙松手上前查看文无极的右臂,哪知刚刚贴近时文无极右肩猛地一用力撞向崇焕的胸口,直撞得崇焕“哎呦”一声径直飞出了擂台。

    霎时间文无极沐风而旋,原地转了一圈后健步如飞、欺身而上,只见一道模糊的银光骤然一闪、璀璨夺目,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时文无极已然倒持银剑,将锋刃架在了施雨的喉头之上。

    文无极强忍着疼痛昂首而立,虽然年纪轻轻却散发出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咄咄气势,他望着掌中雷动的人群不禁志得意满、闭目微笑,无意之间却看到刚才吃了自己全力一击的崇焕此时正呲牙咧嘴的奋力往擂台上爬。

    文无极顿时感觉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温热的鲜血与儿时的记忆不停的从心房中喷涌了出来。

    曾几何时,每当自己有危险或是被人欺负时崇焕也是这么义无反顾、不顾生死的保护自己的,现在自己竟然要屠刀对准自己手足情深的兄弟,文无极觉得自己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但是为了更好的前途、研习更高深的技艺,文无极心中明白现在必须为月云宗赢得“蝶魁”的荣誉,这样才能蝶琴的青睐,传授他jing湛无比的月云宗技艺,将来才能飞黄腾达、威震四海。

    过了半晌,在友情与梦想之间犹豫不决的文无极终于面sè一松,长叹了一口气后将银剑收进了剑鞘之中,他紧紧咬着毫无血sè的嘴唇强忍着疼痛将擂台边缘的崇焕奋力拉了上来,然后对着崇焕愧疚的笑了笑,朗声说道:“月云宗弟子文无极……认输了…”

    话音一落,观战的人cháo顿时一片惊呼,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其中的黑幕与原由。

    文无极将左臂一甩,挣脱了崇焕的拉扯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月云宗蝶琴门下的人群之中,崇焕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眼角不禁泛起了几株泪花。

    就这样,施雨在崇焕稀里糊涂的搅合之下侥幸赢得了“斗剑大会”四进二的比试,虽然长老们一致认为应该让文无极晋级,但是心有愧疚的文无极一口咬定是自己败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去,所以这事也就草草作罢了。

    过了几ri“斗剑大会”的决赛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可是偌大的会场之中只有零零散散连一百人都凑不够的门中弟子前来观战,因为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年的“蝶魁”定然是游龙宗的“弄猴儿”江川了,就连弟子们私下设立的赌局开出了施雨胜出一比九十九的赔率都无人问津。

    终于在一阵干巴巴的锣鼓声响后“斗剑大会”的决赛史无前例的拉开了死气沉沉的帷幕,伴着众人无jing打采的掌声“弄猴儿”江川一本正经的从擂台东侧走了上来,向长辈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便将薄若蝉翼的“赤蝶剑”引出剑鞘,背在了身后。

    其实这江川“弄猴儿”的名号跟他使用的兵器并无关联,而是来源于他天资过人的临场战术应用与轻灵迅捷的身法,每当与人对敌之时总会把对方耍的团团乱转,就像是街头卖艺的耍猴人一般能游刃有余的掌控住局势。

    鼓响三声后又过了半晌,却迟迟不见擂台的西侧有任何一名惊鸿宗的弟子前来,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会场的正门方向只见崇焕一路风尘仆仆的迈着小碎步飞速跑了过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迈上了擂台,气喘吁吁的笑着说道:“对不住对不住,让师哥您久等了,咱们开始吧。”

    此时的“弄猴儿”江川穿着一席灰sè长袍,自肩膀到腰间盘着一条凛凛生威的青sè游龙,只见他神sè谦逊并不卖弄,而是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你是崇师弟吧?你的施雨师姐呢?”

    崇焕见到对方与平ri傲世轻物的游龙宗弟子截然不同,文质彬彬、毫不做作的样子顿时让崇焕心生好感,暗自心想今天务必点到为止,万不可伤了江师哥,于是他也恭恭敬敬的还了一礼,将身躯俯得比江川更低一些以示尊敬说道:“施雨师姐疾病缠身,不能前来比武,由我代替她来想必江师哥胸怀宽广,一定不会计较吧。”

    江川谦逊的笑了笑,心想这崇焕的武艺连施雨的一半都不及,而自己是相比于黑马文无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夺冠热门,两人之间功力的天差地别暂且不说,就算十个施雨和十个崇焕再联手打擂自己也毫不畏惧。

    想到这里“弄猴儿”江川嘘了一口气,看了看“蝶魁”的象征,晶莹剔透的紫玉戒指后倒握剑柄双拳一拱说道:“这种小事自然不会计较。不过江师哥年长你几岁,就不再推辞了,我先进招,崇师弟你接好了。”

    “是。”说完,崇焕自腰间拔出了那柄焕然如新的木剑凌空舞出了几个剑花,以备接敌。

    江川见到崇焕能用木剑舞出剑花不禁心中一凛,可是已然欺身而上的他也顾不得多想,持剑的右臂骤然猛攻数剑,一招“直捣黄龙”登时将崇焕压制住,逼得他节节后退,险些就要掉下擂台了。

    崇焕踩着擂台的边缘一声呼喝,“咻”的一声将木剑递在了自己脚下,左脚点着剑尖右脚踩着剑柄“嗖”的一声,只见他以木剑做跳板将自己高高弹起,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又落在了擂台的zhong yāng,而那柄应力弹飞的木剑也像是一直回力标一般违反着万有引力的定理折回了崇焕的手中。

    一心径直猛攻想把崇焕直接逼下擂台的江川顿时大惊失sè,赶忙将赤红sè的长剑“嘭”的一声插在了台面上用以刹住身体,几个踉跄之后终于停在了擂台的边缘。

    此时台下原本昏昏yu睡的观战众人霎时间掌声雷动、欢呼如云,为“弄猴儿”江川担心之余纷纷高声大赞年纪轻轻的崇焕这一记“绝处逢生”使的漂亮至极。

    “弄红儿”陆川定了定神后不敢再大意,策动右臂挥舞着长剑率先发难,一招“土龙沐猴”将咄咄逼人的剑影顿时舞作了数十道铺天盖地般的浪cháo卷向了崇焕。

    只见持剑而立的崇焕神sè自若,左脚一点高高跃起,就在江川抬头观瞧之时却发现崇焕身影一模糊,骤然消失在了半空之中,机敏的江川暗道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收势只觉得手腕一痛,红sè“赤蝶剑”顿时脱手而出,划出了一道艳丽的彩虹。

    耀眼的光亮中遁影而出的崇焕嘴角一扬伸手便要去抢,但好在心思缜密的江川早已谋定好了应对的策略,双足发力原地一旋,左臂伸出抢在崇焕之前将长剑夺了回来。

    崇焕站定原地双手作了一揖以示歉意,江川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恙后侧身一闪,犹如一道闪电一般转攻崇焕的两侧。

    其实江川的这一招“弄鬼掉猴”看起来是猛攻敌方的侧路,可实际上是暗留了后手意为强攻正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此时身怀绝技的崇焕神sè自若,手中木剑轻轻一抖,毫不顾忌身旁冷光熠熠的锋锐剑影径直横过身躯刺向了自己的正前方。

    只听“哎呦”一声哀嚎,崇焕的木剑剑尖还没有抵到江川的胸口时,江川胸口的衣襟连同绣着的龙首瞬间被崇焕凌冽的剑气震的碎屑横飞,露出了一片微微红肿的焦黄sè胸肌。

    江川想不明白为何前几ri还武功平平的崇焕短短几天之内竟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面sè一紧,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只见他不甘心的嘶吼一声,横过左手上的长剑奋力格开崇焕的剑尖,“轰隆!”一声震耳yu聋的空气爆裂声响,两只龙腾虎啸一般的剑气在半空中骤然碰撞,登时将崇焕推出了数十步,而“弄猴儿”江川则被震得昏厥了过去。

    眨眼间崇焕身形一晃、箭步一挪,瞬间奔出数十米一跃而起将半空中跌落的江川抱在了怀中,然后轻盈如燕般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说来话长,可那时时短,从开始比武到崇焕落地前前后后只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看得目瞪口呆的观战群众一时间都忘记了喝彩,纷纷张大了嘴巴、揉搓着眼睛不敢相信发生的事实,一个默默无闻的惊鸿宗垫底的平凡少年为何在短短几ri之间武艺直破天际,就连游龙宗宗主天颌都自叹不如,深感若是亲自上阵对战“弄猴儿”江川都没有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松取胜。

    只见本届“斗剑大会”的“蝶魁”、惊鸿宗在场的唯一一名弟子,也是惊鸿宗有史以来第一次问鼎冠军的弟子-----崇焕面带微笑、闲庭信步的走到铺满红毯的领奖台前径直将那“蝶魁”的象征、玲珑无暇的紫玉戒指戴在了手上后向众同门及长辈们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后,便消失了在了通往后谷“惊鸿宗”所在地的竹林小路之中。

    若要问在过去的几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施雨、袁痴儿、施恩以及其余的惊鸿宗弟子都去哪了?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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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潇湘雨夜的奇遇

    书归数ri之前。

    离开惊鸿宗的文无极在“斗剑大会”上甘愿认输之后,侥幸赢得胜利的施雨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计策虽然成功了,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在崇焕心中留下了一道不能愈合的伤疤。

    本就闷闷不乐的崇焕这时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昏头昏脑的走到后山找了一处僻静的崖壁上一坐就是大半天,痴儿寻到他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蓬头垢面的崇焕身上沾满了风尘,坐在原地一直沉默不语,痴儿无奈只得找了几支竹竿与几片半个人那么大的芭蕉叶为他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之后便离开了。

    星月蔽ri、云淡风轻,稍稍有些凉意的后山崖壁上冷风“嗖嗖“的吹着,随风摇曳的枝叶时而将几块碎石胡乱拨弄的掉下了悬崖,发出”噼噼啪啪“的一阵碎响之后就”噗通“一声落入了河流之中。

    寂静无人的朗空之下,隔着数十丈的高度就能清晰地听到崖底喧嚣不歇的湍流声与人熊饥饿的哀嚎,崇焕盘着双腿坐在风口上一块巨大的圆石上使劲儿的撅着小嘴,心想被冷风吹一吹,也许就不难过了。

    哪知崇焕非但没有感觉稍好一些,就连刚刚憋出来的几滴眼泪也很快的就被冷风吹干了,顿时心中感到委屈难忍,握起小拳头愤恨的砸向屁股底下的圆石。

    哪知这一砸不要紧,可是本就摇摇yu坠的圆石乍一吃力,登时晃了几晃之后“轰隆“一声,掉了下去。

    好在崇焕反应灵敏、动作迅捷,赶忙连滚带爬的绕着圆石不停旋转的上沿跑了一周后奋力一跃,“噗通”一声一记狠狠的狗吃屎摔在了身后的草丛之中。

    心惊胆战的崇焕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崖壁边上小心翼翼的向下张望着,忽然一道迅捷而瘦小的黑影一闪而过,躲在崇焕的背影中嘻嘻哈哈的嘲笑着。

    崇焕正在又恼又愁之际,听到如此贱不可支笑声不禁心头大怒,突然挥起小拳头向身后打去却扑了个空。

    原来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皮毛乌黑油亮的山魈。

    山魈本是生长在非洲灵长猴类,体型壮硕、头大而长,是众多猴类中最高大的一种,因为自鼻梁到上唇有一道艳红sè线条,双腮深陷十分酷似yin间的鬼怪而得名。

    只见这只山魈的体型相比于同类要娇小得多,但是面容却要狰狞丑陋数十倍,它灵活的屁股一掘坐在原地,一手捂着毛茸茸的嘴巴,一手指着崇焕窃笑不停。

    崇焕眯起眼睛凶巴巴的瞪了它一眼,捡起一块碎石愤愤不平的说:“他妈的,你也来笑我?”

    说着崇焕奋力一掷,将碎石狠狠地扔了过去。

    红鼻山魈打着哈欠摇了摇胳膊,面前登时腾起一张金sè的幕障,“啪嗒“一声脆响,将那碎石震飞了出去。

    顿时崇焕大惊失sè,心想这山野猿猴竟然也会上乘仙术?他晃了晃满是浆糊的脑袋心想一定是呆坐的太久,冻傻掉了,眼前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想到这里崇焕更加生气,仗着自己有几招拳脚功夫便欺身上前要跟那红鼻山魈搏斗一番。

    哪成想崇焕这刚一出拳,山魈动作利落的架住了他的腋窝后顺势一推,将崇焕在空中竖着旋了一圈儿后“啪“的一声扔坐在了地上。

    崇焕哼着鼻子不服,揉了揉屁股后撸起胳膊上袖子便要再上。

    这次出击崇焕暗抖了一个机灵,他仍然是一拳击打出后却没有用全力,心想引诱山魈再来擒拿自己的手臂之时自己骤然收势,反擒它的腕颈打它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使出“掏裆砍脖”便可一招制敌。

    这招“掏裆砍脖”虽然看似卑鄙下流,实战之中确实极其实用,不顾及颜面的人打架时突然使出,常常能收到反败为胜的奇效。

    可是那山魈何等机敏,棕中带红的jing亮眼珠滴溜一转,左臂伸出佯装被崇焕擒住,正在崇焕暗喜之余忽然间抡开一只右臂搅着虎虎烈风“啪!”的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只见崇焕左侧的屁股蛋登时肿的像是过年的红灯笼。

    崇焕“哎呦!”一声跳着脚的哀嚎,双手每每碰到自己屁股上的皮肤之时都像是扎了一根针一般的疼痛。

    洁白的明月渐渐地被乌云遮蔽了大半,这时恰巧有些担心崇焕安危的痴儿拿着两把油纸伞出现在了崖壁旁的密林路口。

    看着布片横飞、裸露着一半又红又肿的屁股蛋的崇焕,痴儿不禁面颊一红,将油纸伞“噗”的一声撑了起来,挡住了眼前的视线。

    山魈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它摇摇晃晃的走到痴儿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指了指崇焕、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后一把将油纸伞抢过丢在了一边,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忍俊不禁的痴儿不愿失态,借着月sè赶忙背身一转偷笑了起来,从崇焕的角度看,一身红裙拖地的痴儿更像是抽筋了一般两肩不停地怂抖着,若是有不知情者见到,定然会觉得比起崇焕的屁股,痴儿的样子倒是更让人担心。

    夜sè更深、月影朦胧,袅袅竹影在山间峭壁上狂草着自己矫健的倒影。

    痴儿与?( 魔尊血途 http://www.xlawen.org/kan/10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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