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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夜sè更深、月影朦胧,袅袅竹影在山间峭壁上狂草着自己矫健的倒影。

    痴儿与红鼻山魈足足笑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渐渐平息,这时乌云密布的星空之下也飘起了丝丝微凉入骨的潇湘夜雨,被山魈抢走了一把油纸伞的痴儿无奈之下只能与崇焕同用一把,两人一同并着肩膀,行走在稍显泥泞的密林小路上。

    快到竹屋之时雨势突然变得滂沱,浑身湿透的崇焕与痴儿一路飞奔着回到了竹屋之中。

    雨水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狠,就连仅存的油纸伞也被刮得七零八落,距离报废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漆黑一片的竹屋之中崇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后便要寻找火石火引去点燃桌上的油灯,可是一阵穿堂的凉风拂过崇焕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顿时心神一慌、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踩在了痴儿的裙摆之上“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好在还是正面朝下,没有伤到高高肿起的屁股,正当崇焕窃喜之余痴儿被裙摆一拽,“啊呀!”一声也骤然摔了下来,不偏不正、不多不少,恰恰好好的一头栽在了崇焕的屁股蛋上。

    崇焕登时双眉紧皱、面sè一红,像是被灌了一整瓶辣椒水一般的通红,接着“哎呦!哎呦!哎呦!”的惨叫不停,直吓得躲在屋檐下避雨的燕雀呜呜泱泱的四散而飞,飞快的消失在了云烟缭绕的夜雨之中。

    稍稍平歇之后,痴儿叫嚷着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崇焕因为感激她深更半夜还惦记着自己所以苦劝了一番之后终于把痴儿留了下来。

    两人本来就都是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童,睡在一起当然也无关紧要。

    崇焕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交代痴儿换上后,自己也换上了一套。

    男孩动作利落,女孩慢条斯理,借着微弱的光亮,淅淅沥沥的雨打蕉叶声中崇焕看着痴儿窈窕的身形心中不禁荡漾起了一丝chun意,当痴儿穿好上衣之后手臂顺势一扬,将头发扯出衣领之时那般柔美的线条简直叫崇焕的骨头都酥了,但好在崇焕年纪尚小,一切都只是非常自然的生理反应,不然他如果懂得其实自己这叫不折不扣的“chun心荡漾”之后,一定会狠狠地扭自己的脸蛋的。

    其实痴儿的五官并不算得上jing致,只是比起寻常女孩稍稍水嫩了一些而已,但是年纪小小的她便婀娜曼妙的身材,再加上及腰长发所以在浓情蜜意的夜影之中展现出了相比于施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娇美。

    崇焕轻手轻脚的走到四方桌旁手抚着烛台说道:“痴儿你先上床吧,等你上去后我吹了蜡烛就来。”

    痴儿“嗯”了一声飘然入被,脚尖还没触碰到被角突然只听她一声惊呼:“啊!小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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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痴儿的阴谋

    书接上文。

    凉风拂拂、叶白如霜,雨打屋檐、竹声潇潇,光线昏暗的竹屋里,施雨躲藏在床角的被窝中偷偷地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因为房间里只有不停摇摆着的微弱烛光,所以崇焕并没有发现施雨的存在,可是天xingjing惕的痴儿拥有不分昼夜的“黑白眼”,怎么可能直到钻进了被窝才发现了施雨?

    到底是另有他谋?还是痴儿已经醉心于崇焕身上无法自拔?这个问题,咱们以后自会揭晓。

    施雨“哼”了一声掀开被褥便要离开,怀中抱着的一盒jing致的点心被她“咔嚓”扔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虽然连施雨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崇焕与痴儿两个孩童一起睡觉到底有什么不妥,但是她固执的认为爹爹施恩曾说过的没错,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跟一个女人共枕同眠,而自己就是崇焕人生中的那名“第一个女人”,所以崇焕只能跟自己睡的这项特权神圣不可侵犯。

    崇焕刚刚吹灭了蜡烛,他既没有听清也没有看清,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只觉得面前一阵风掠过,然后肩膀被人狠狠地一推,一个踉跄接着“哎呦”一声痛苦地嚎叫,坐在了四方桌旁的竹椅之上,高高鼓起的红肿屁股顿时被挤压的变了形。

    气急败坏的施雨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把崇焕推伤了,赶忙回身想要上去查看时却突然感觉双膝一软,接着腰间与喉头一阵刺痛便被人狠狠地扔出了竹屋之中,“啪嗒”一声闷响,仰面摔在了满是泥泞到草地之中。

    核桃一般大小的雨珠噼噼啪啪的落在她的粉颊之上打的生疼,她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腰腹与喉咙三处均是麻木不已,既无法挪动也无法喊出话来。

    痴儿轻轻合上房门之后,佯作惊慌的样子上前去搀扶崇焕,只听崇焕摸着黑问道:“是谁?痴儿,看到是…”

    痴儿心知崇焕爱逞能,于是眼中灵光一闪,打断道:“不知道,蓬头垢面的八成是小偷!刚才被我绊了一跤,应该没有跑远。“

    果不其然,崇焕揉着自己的屁股登时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高声喊道:“**的再敢来,我就把你打成熊瞎子!你不是爱躲着吗?下回我让你直接躲进棺材里!”

    说完,崇焕咬着牙甩开两条胳膊就要出去追,痴儿好说歹说终于是把他拦了下来。

    此时在一片滂沱大雨中,摔倒在地不能动弹的施雨听完崇焕的一席话后还以为是在骂自己,顿时她的面sè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天空坠落下来的不再是浑浊的雨水,而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子在无情的撕裂着她的皮肉。

    施雨衔冤负屈的撅着小嘴,泪水还没来得及流出眼眶便被雨珠玷污了,她想要哭喊也哭喊不出来,只得闭着双眼,紧咬着嘴唇躺在草地中无声的抽泣着,这一刻她心如刀绞、痛不yu生,不禁觉得也许就这么死了,也就算了。

    这时一名身穿长袍、鬓发散乱的少年握着一柄油纸伞路过施雨身边时“啊”的一声尖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过了许久才慢慢俯身上前查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擂台上自甘认输的“叛徒”文无极。

    文无极见施雨这般凄惨的模样,又呜呜呀呀的说不出话来心知定是出了变故,于是“唰唰“两声解开了施雨的|穴道后抱起她便往崇焕的房间急速奔走。

    施雨赶忙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后制止住了文无极,抽泣着说道:“别…别去了…他…他没事,送我…我回家吧。”

    原来文无极下了擂台之后一直觉得心有愧疚,叛离惊鸿宗的事像是一颗死沉死沉的秤砣一般坠着他的心,晚宴上温柔善良的蝶琴召集众弟子为文无极的年少有为庆祝时文无极心情郁闷,便多喝了两杯。

    回到卧房后就文无极独自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别扭,终于忍受不住躁动,于是借着酒劲便要来与崇焕苦诉一番心肠,怎料途中却遇到了狼狈不堪的施雨。

    这时浑身湿透的文无极与施雨两人对面而坐,在施雨花团锦簇的香闺之中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良久,各自为各自的心事烦恼着。

    突然施雨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无极,今天你跟我睡。”

    文无极“咕噜”一声咽下一口热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施雨摆了摆小手,颇显烦躁的说道:“你别管了。”

    说完,施雨一把拽起文无极的袖子将他扔在床上,棉被一捂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ri清晨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圆圆的红ri还只露出了半颗脑袋羞答答的躲在洁白如新的云朵背后时,崇焕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为痴儿紧了紧被褥后便捂着迟迟没有消肿的屁股向施雨的卧房处跑了过去。

    崇焕进到施雨的香闺之后像是进到自己家一般非常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依靠在一坛高大而艳丽的盆景旁看着酣睡的施雨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听到异响的文无极突然惊醒,还没睁开疲倦的睡眼便怒喝一声:“谁!?”

    崇焕一惊险些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抬起头四处张望这才发现原来一席灰白长袍的文无极此时正睡在高高的房梁之上。

    见到是文无极回来了崇焕不禁高兴地跳起了脚,茶杯中的水都溅到了身上也毫不在乎,招着手笑道:“无极!无极!你怎么在这,快下来快下来,我想死你了!”

    文无极见到是崇焕也高兴不已,双腿一错犹如燕雀一般轻灵的落在地上时却突然被睡眼惺忪的施雨挽住了胳膊,娇笑着说道:“无极,不要跟人渣说话,走,咱们吃早饭去。”

    崇焕满头雾水的“哎”了一声,只见施雨拿起一柄竹竿一边向自己挥打着一边叫喊道:“我要换衣服了,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出去出去!”

    于是崇焕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轰了出来,不明缘由的他心想施雨竟然要在文无极面前换衣服,不禁心生醋意、面容气愤,心头和屁股仿佛都被人揪了一把一般疼痛。

    他撅着小嘴忿忿不平的蹲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独自生闷气,却见到不一会儿文无极也被轰出来后才释然一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崇焕回到卧房之时痴儿已经醒了,她简单的煎了两个鸡蛋,一个面饼做早餐,伏在桌上笑脸盈盈的等着崇焕回来。

    折腾了一天一宿的崇焕也早已是饥肠辘辘,二话不说掀开碗碟、拿起竹筷便要吃时,却突然发现碗里的煎蛋漆黑一片,糊得像一滩墨汁一般惨不忍睹,他用竹筷摇摇晃晃的夹起煎蛋在痴儿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你看看,这样还能吃…”

    话没说完,痴儿眉毛一皱,娇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能吃?就施雨做的好吃?不爱吃别吃!”

    崇焕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面前黑乎乎的煎蛋,刚想要说些什么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痴儿“黑白眼”不能辨别颜sè之事。

    既然如此,这狭小、简易的竹屋在黑夜之中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那么昨晚的“小偷”她定然是提早就看到了的,只是没有言明,再加上今早施雨反常的举动与文无极的突然出现,不禁让崇焕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可正当崇焕疑惑不解、满面愁云之时,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人狠狠地踹开,接着只见崇焕师门中的大哥、二哥、三哥,除了受伤的八哥之外的所有师哥都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把崇焕绑了个四脚朝天,凶巴巴的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也做了叛徒!哥几个这就让你‘滚’出惊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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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夜闯“禁林”

    崇焕还没来得及询问和辩解便被几位师兄七手八脚、连踢带打的轰出了惊鸿宗,一直追到蝶荫谷腹部的“三蝶三剑园”,一个繁花似锦的中心枢纽地带才停止。

    这时别说是左半边的屁股了,崇焕就连右半边的屁股也被师兄们踢得肿了起来,又大又红的两朵屁股蛋倒是跟周围娇美的鲜花十分搭配,充满了对称美。

    崇焕无奈的趴在一处白灰sè的石头上“晾屁股”,来来往往的游龙宗与月云宗的弟子见到他不禁哑然失笑,纷纷投来嘲笑的目光。

    不过短短半ri的功夫,崇焕“叛逃”惊鸿宗的消息便传开了,其实这只是施雨耍的小把戏,深居简出的惊鸿宗宗主施恩对此全然不知请。

    最初时只是传说崇焕为了追随好友文无极想要投靠月云宗,但是月云宗嫌弃他天赋差所以没有收留,所以落得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后来渐渐地被人添油加醋,竟然传出了十几种各种各样的江湖版本,其中一个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就是说崇焕、施雨和文无极其实原本是三角恋的关系,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之后施雨怀上了文无极的孩子,之后东窗事发逼得文无极出走到了月云宗,一直到今天施雨和崇焕终于撕破脸皮,崇焕也被赶了出来。

    到了这时施雨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她听到一个比一个荒诞的故事版本时自己都为自己“悲苦遭遇”捏了一把汗。

    难道这些人就从来没有打听过故事的三位主人公其实只有十二三岁吗?

    没关系,谁在乎呢,只要故事好玩就可以了。

    因为“斗剑大会”上的出彩表现,文无极早已是成名在外,谷中沸沸扬扬的谣言传到了最后,竟然一边倒的偏向了文无极,将崇焕说成了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义、喜新厌旧还喜怒无常的负心汉。

    就这样早上还在竹屋中睡大觉的崇焕,中午被赶到了“三蝶三剑园”晒屁股,这还没到傍晚就已经被众多“为施雨报仇的忠义之士”追的满谷跑了。

    但好在崇焕年纪尚轻,身材瘦小外加腿脚灵活,一帮高喊着“手持正义之剑,铲尽天下不平之事”口号的人们一直追到了后山的山坡上都没有抓住灵猴一般上蹿下跳的崇焕。

    也许是那两朵红肿的屁股赋予了他如此矫健的身手,在后山崖壁边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崇焕踩在一处半人大小的花骨朵上一跃而起,单臂擎住垂下的枝桠后像是人猿泰山一般吱哇乱叫着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深不见底的“禁林”之中。

    追赶他的众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不欢而散。

    其实这片“禁林”并不是蝶荫谷中明令禁止不许进入的地方,只是因为相传蝶荫谷的创始祖师“蝶羽”埋在这片密林的最深处,蝶羽去世后她的传人为她布下了许多杀人不眨眼的上古凶兽镇守陵墓所以导致众弟子不敢以身犯险,渐渐地也就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禁林”。

    崇焕终究只是一名孩童,抓着柳条荡来荡去玩的开心,一时也就忘记了要停下来,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一处瘴气弥漫的峰顶边缘。

    其实按说按照地貌来说这处悬崖斜插入云,是蝶荫谷周遭的山脉中最突出的一处山峰,这种地方即使树林再密,四周毫无遮拦的环境也应该是通风极好的,即使有瘴气存在也早早的被吹散了。

    可是崇焕扒着峰顶边缘树木探出脑袋张望,却发现只要探出一点点脑袋,密林之外就是一片晴空万里,再缩回一点点脑袋,密林以内就是一片浑浊不堪。

    那感觉就像是水面之上和水面之下的感觉一样,虽然看似只有薄薄的一层之隔,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看着密林之外艳美如画的落ri奇景,崇焕不禁觉得世间所有的烦恼好像都在一瞬间抛之脑后了,他张大嘴巴喝了两口清新的凉风,想象着自己其实是在蓝天中翱翔的燕雀,不知不觉的天便黑了下来。

    意犹未尽的崇焕心想自己总不能在这里活活饿死,早知道事情会如此痴儿那片煎得糊到nǎinǎi家了的鸡蛋他说什么也得咬上一口再走,于是他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嘴唇嘬了两下嘴巴,苦笑了一声后,摇头晃脑的重新钻入了漆黑如墨的密林之中。

    其实这座山峰的形状有点像是一把倒插的汤匙,峰顶圆而阔,上峰之路细而长,只要沿着山峰的边缘行走找到下山的路倒也不难。

    可是一路上连蹦带跳玩的兴起的崇焕哪里关心这些了?他只顾一股脑的闷头逃跑,也是误打误撞才跑到了这里,如果他知道这是一座山峰的话,那么就如同死胡同一般了,那帮人只要堵住下山口那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被那些“正义之士”逮住可定然少不了一顿胖揍,到时候肿起来的可能就不止是两朵屁股蛋了。

    想到这里,崇焕瞪着小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却发现下午刚刚被打肿的右边屁股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昨天被山魈打肿的左半边屁股仍然高高的鼓着,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

    崇焕叹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那山魈的粗掌上肯定有毒,不过此时也不顾得那么多了,要是再找不到一口吃的,可能连毒发之时都熬不到就已经做了饿死鬼了。

    其实崇焕只要稍稍一扭头就能看到,他那被山魈打肿的、高高鼓起的左屁股蛋透过皮肤一直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在这片黑暗的密林之中更是尤为明显,那感觉就像是在屁股里养了一窝萤火虫一般奇妙。

    走得久了崇焕的衣襟不经意间被些荆棘、枝桠刮得破开了几条口子,翻过了几道石头堆叠而成的“石坎”后,终于在一块巨大的山石背后找到了一处浅浅的泥潭。

    泥潭的上方漂着一层还算干净的清水,看起来像是可以饮用,崇焕也完全顾不得水上还漂着的点点绿毛,便用双手一捧,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捎带手揪了几片绿油油的叶子也一同“咯吱咯吱”地吃了起来。

    “水足叶饱”之后的崇焕顿时倦意大生,因为顾忌密林中的瘴气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颗粗壮的参天大树后,挑了一处可以毫无遮拦的看到方圆数十里风景的枝桠上睡了下来。

    星夜渐深、四寂无声,酣睡如猪的崇焕梦境中回到了自己干净而整洁的竹屋之中,躲在黑暗中的施雨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亲吻了一下的他的脖颈后便转身扑进了他的怀中。

    他想要捧起施雨的脸看个仔细,想要一诉心中的苦楚,想要告诉她自己不允许她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

    可当梦中的崇焕捧起施雨的肩膀,又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之时突然“哎呦!”一声,顿时吓得面sè一白,汗毛立的比这一棵棵大树都要直。

    原来半梦半醒之间的崇焕怀中抱着的根本不是施雨,而是那只身材瘦小到与施雨差不多,面容却要丑陋几万倍甚至几十万倍的红鼻山魈。

    “啪”的一声脆响,山魈嬉皮笑脸打了崇焕一耳光后,崇焕刚才被吓得四散而飞的魂魄才算是都聚了回来,他惊恐万分的抿了抿双唇,心想这回可能两个屁股蛋都保不住了。

    山魈一边挖着自己的鼻孔突然双腿猛力一抬,“噗”的一声踢在了崇焕的胸口,崇焕屁股的原因本就坐不牢稳,这一下身体一斜,径直掉了下去。

    掉落的途中纵横交错的树枝霎时间在崇焕的胳膊上划开了两道血口,登时血流不止,但好在崇焕落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团堆得满满高高的干草,崇焕“啊!”的一声闷叫在干草团中砸出了一个深坑,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吓得昏了过去的崇焕胳膊上的鲜血顺着干草团的缝隙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着,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底层有一道石制的暗门,暗门上面有两轮jing致的门环,门环正中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舞蝶,像是真的一般。

    渐渐过了许久,暗门的门环被崇焕的鲜血填满了,整个山峰的地面突然“轰隆!轰隆!”的剧烈震荡了起来,崇焕不知道发什么事刚一惊醒,石门突然“嘭”的一声打开了,崇焕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连同这团密密麻麻的干草一起跌进了暗门背后的石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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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九州神鼎与蚩尤血脉(加长篇)

    书接上文,崇焕的武功为何突飞猛进?雨夜痴儿在竹屋中为何瞒着崇焕将施雨打出?她的yin谋是为何?崇焕与施雨之间的误会究竟应该如何化解?看官您别着急,本章为您揭晓。

    漆黑如墨的甬道之中崇焕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光滑如玉的石壁滑溜溜的根本无从下手,无可奈何崇焕只得握起小拳头敲打着山魈的脑袋和背部。

    山魈嬉皮笑脸的一直奔跑也不搭理崇焕,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在一处墓碑旁停了下来。

    崇焕一路颠簸的有些神情恍惚,他晃了晃脑袋定睛观瞧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狭小的石室之中,石室周遭挂满了治丧祭祀用的挽联,正中是一个鼓鼓的泥土坟包,单单是这个坟包就占了小半座石室那么大。

    可是山魈仍然没有放下崇焕的意思,他挥动骨瘦如柴的臂膀“嘭”的一声将墓碑掀翻,用脚丫子刨了几下坟包边缘的泥土,又一道暗门赫然显现。

    山魈二话不说,踢开暗门又钻了进去,又是一阵翻云覆雨般的颠簸后,伏在山魈肩膀上的崇焕觉得自己的胃快要被挤得吐出来了。

    突然一阵耀眼的银光闪烁,就连背对着正前方的崇焕都觉得这光芒刺眼无比,山魈啊啊呜呜的叫嚷着终于停了下来,将崇焕一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崇焕在地上歇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只见偌大的地下厅堂之中花团锦簇、燕鸟啼鸣,这等蓬勃的chun意就连“蝶荫谷”中的景sè都自叹不如。

    地下厅堂的最深处是一尊长着蝴蝶翅膀的中年美妇的玄银像,何为玄银?就是取自普通的白银中最jing华的部分融聚而成,即使是在没有一点光线的黑暗之中也能散发出耀眼的光亮,这等玄银若是想提取出一克,恐怕要耗费数百斤白银也不止。

    这座玄银像的珍贵程度自是不必多说,只要用手指甲抠下丁一点儿拿出去卖,就已经可以富足一生了。

    崇焕走近细看,栩栩如生的玄银像下面刻着铁画银钩的六个大字“祖师蝶羽之墓”,崇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蝶荫谷祖师蝶羽的陵寝,他赶忙后退数步与山魈并肩而跪,小鸡啄米一般磕起了响头。

    可是还没来得及磕两下,一身红衣如血的痴儿从玄银像后面姗姗而出,看到崇焕与山魈的极为相似的模样不禁嫣然一笑,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么轻易就跪拜别人,没出息~”

    崇焕看到是痴儿赶忙招了招手,一本正经的说道:“痴儿你怎么也在?快来跪拜,这是咱们蝶羽祖师的陵寝,不可失了礼数,不然会遭天谴的!”

    痴儿嗤笑一声,拂动长袖掏出了一颗枣红sè的药丸冲山魈扔了过去,山魈双足一跃飞身接住,如获至宝一般兴高采烈地吃下去后站在了痴儿身后,耀武扬威的样子活像是一名市井流氓的跟班。

    痴儿伸手摸了摸山魈的脑袋,微笑着说:“神器九鼎的其他几个守护神也不过如此,一颗小小的罂粟丸就搞定了,我还当是什么能让人焦头烂额的怪物呢。”

    崇焕双眉一紧,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痴儿与平常相处的那名稍显腼腆,说话却常常打断别人的痴儿不太一样,他站起身后掸了掸膝上的尘土,疑惑的问道:“什么九鼎?什么守护神?什么罂粟丸?”

    痴儿嘴角一扬,傲气凛然的说道:“让你做个死得明明白白的冤魂也好,也算是我积德行善了,将来说不定还能上天堂。”

    说着,只见痴儿的右手指尖的白骨“噌”的一声突然钻出了皮肉,像是一柄尖刀一般赫然显现,登时刺破的指尖鲜血直流。

    痴儿抿着嘴唇微笑着用锋利的森森白骨自双眉之间缓缓地向下划去,皮开肉绽的脸庞在被锋芒划开的一瞬间就开始变得腐烂发黑,散发出了丝丝腐臭的气息。

    不过多时,痴儿的手指从脸部一直划到了双腿之间,只见里面一具还扯动着筋骨、血脉的白sè骨架挣脱开**不堪的皮肉狰狞的笑着说道:“这幅皮囊老子早就用得烦腻了,要是不能再引你到这儿来恐怕老子只能杀了那个叫施雨的臭丫头把她埋在这里,才能引你过来了,只可惜啊,她那鲜于常人数十倍的红cháo百年难遇,喝了提升修为那可是一步千里,若是真要动了刀子老子还真舍不得。”

    崇焕见到yin森恐怖的白sè人骨竟然会说话,登时吓得汗毛直立,可转念一想输人不能输了气势,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挺起了胸脯,佯作凶巴巴的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拿我师姐说事儿,爷爷的拳脚功夫也不是白给的!还有痴儿呢?给爷爷交出来!”

    那具白骨自称老子,崇焕便自称爷爷,一问一答间崇焕就不知不觉的高了一辈,好在那具白骨并不跟他胡搅蛮缠,背着双手在蝶羽的玄银像前踱来踱去说道:“袁痴儿?你说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这时候可能还在找她的妈妈吧,反正她也不认识你,你也不用担心你死了之后她会为你难过。”

    崇焕听完大吃一惊,心想说不定从“摸金校尉袁统”的灵堂那时候起的痴儿就是这个妖怪假扮的,它口口声声的说施雨的红cháo倒是跟那卢老三颇为相像,于是崇焕眉毛一样,假模假式的试探道:“卢老三,那天的药丸好吃吗?”

    那具白骨一怔,笑了笑说道:“卢老三早三十年前就死了,那具皮囊也是我从墓地里挖出来的,你小子头脑可以啊,这都看得出来。”

    崇焕眼珠一转,想不通这具白骨煞费苦心的骗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意图为何,干脆将心一横大胆的问道:“你费了这么多力气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像个爷们儿一样痛痛快快的。”

    那具白骨摇着脑袋摆了摆还沾着血迹的手掌说道:“不着急,再过一个时辰才是祭魔的绝佳时机。看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身上流淌着的是魔族高贵的‘蚩尤血统’,而你的祖师蝶羽则是神族‘轩辕氏’的后代,我们这种寻常的仙鬼小妖想要成神,也只有在这至尊至圣的神族陵寝面前把你祭天这一种捷径了。”

    说到这里崇焕听的简直是一头雾水,什么魔啊仙啊蚩尤啊轩辕的,长到这么大真是听都没听过,不过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再过一个时辰自己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他看了看跟在那具白骨身后摇头晃脑的山魈,问道:“九鼎和守护神又是什么?”

    那白骨听完稍显惊讶的笑了一声,瞪着没有眼珠的眼睛说道:“你师父施恩那老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九鼎的事都没有跟你说吗?”

    崇焕心想师父施恩至多也就三四十岁,在它口中怎么就变成“老儿”了,于是崇焕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说过,还有我师父那‘老儿’怎么不像话了?你倒是说说看。”

    那具白骨从先前“痴儿”模样的那副皮囊的衣服中又摸出了一颗枣红sè的药丸向红鼻山魈扔了过去,悠悠说道:“伏羲、神农、女娲三皇死后魔族蚩尤作乱,人界与神界联手抵抗了百年,拼尽全力几乎灭族才将蚩尤勉强打退,当时的人皇与神尊担心自己的后裔抵挡不住魔族的卷土重来,于是就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引,熔铸了九个神鼎来分别镇守天下九州,并且还为九个神鼎分别选择了九名长生不老的守护神,这面目丑陋的红鼻山魈是其中一个,你那千年不死的师父施恩老儿也是其中一个,恰逢不巧,嘿嘿…我也是其中一个。”

    崇焕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才终于把它说的一番话理顺,他撅着小嘴挠了挠头问道:“那你当长生不老的守护神当的好好的,成什么神?还得搭上我一条小命,我招谁惹谁了。”

    那具白骨冷哼一声,轮廓分明的大嘴突出了一团浑浊的白sè烟雾,凶巴巴的指了指崇焕说道:“你小子是魔族后裔,长大了八成也是为害四方的祸种,老子先杀了你再成全了自己,这叫一箭双雕,你懂什么你懂?”

    崇焕顿时无言以对,只得蹲在地上玩着面前的石块儿,心中盘算着脱身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祭祀的吉时已到,脑中一团浆糊的崇焕也没想出一丝一毫的办法。

    那具白骨像是捏起一只小鸡崽子一般把崇焕拎了起来,扯下自己身上的一节森森白骨左右晃了晃,那节白骨骤然变细变长化成了一条白骨绳索径自缚住了崇焕的双手和双脚。

    不过多时那具白骨又用自己的骨节支起了一座绞杀场一般的刑台,右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指响“轰隆!”一声闷响,刑台下方一团深蓝sè的烈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被缚在刑台中间的崇焕登时只觉得仿佛在一瞬间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被烤干了,就连他仍然高高鼓起的红肿屁股都变得有些干瘪,那种被高温灼烧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苦不堪言。

    那具白骨左手拂面,右臂高举,浑身闪耀着浑浊不堪的灰白sè光芒,呢呢喃喃的像是在与神明对话一般。

    深蓝sè的火势越烧越旺,转眼间就已经吞没了崇焕的半个身体,就在他觉得下半身将要失去知觉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那半朵金光闪闪的红肿屁股“嘭”的一声炸裂开来,金sè的血液四散而飞,短短的一瞬间就把那汹涌的火势狠狠的镇压了下去,为崇焕的下半身浇筑上了一丝清澈的凉意,连同整座灰白sè骨制的刑台与绳索一齐消失在了冒着丝丝青烟的空气之中。

    那具白骨顿时大吃一惊,扬起狰狞的骨爪就要来擒拿崇焕。

    崇焕刚才感觉屁股一痛还以为自己又受了伤,赶忙伸手一摸却发现左边的屁股不但完好无损,还全然恢复到了原先的大小,他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刚想要逃跑却发现那具白骨骤然欺身而至,于是崇焕后步一错,闪身躲避,白骨“嗖”的一声拂面而过,在崇焕的面颊上划开了一道血口。

    崇焕不敢多想,迈开双腿飞速奔逃,可是厅堂的石门紧闭无处可去,他只得绕着偌大的陵寝一圈一圈不停地跑着。

    饿了足足两天的他没过多久就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头晕目眩了起来,他晕头转向的凭借着惯xing一直奔跑,无意间却发现那座蝶羽祖师的玄银像彷佛化作了一名有血有肉的活人站在台面之上有模有样的舞起了剑来。

    崇焕强忍着眩晕定睛观瞧,却发现蝶羽祖师的玄银像所舞的招式正是自己平ri所学的“蝶荫谷入门剑法”,可是在这平淡无奇的剑法在蝶羽祖师的手中使出来却是招招美轮美奂、jing妙无比。

    蝶羽祖师的每一剑刺出仿佛都有数十种变化暗藏其中,每一轮防守似乎都有数百种反戈一击的凌厉剑招潜隐背后,蓄势待发。

    蝶羽祖师的玄银像衣襟飘扬,乍一看来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凌空飞舞,再搭配上清澈无比的熠熠辉光作为映衬,这幅妙美绝伦、引人入胜的画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其实崇焕从不知晓,他身上的“蚩尤血统”自古以来就有卓越超群的学习能力与作战能力,只是原本平淡的生活导致它迟迟没有被发觉,直到那顽皮的“神鼎守护神”之一的山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后,圣洁的神力侵入他的血脉,与血液中的蚩尤血力激烈碰撞后才将它激发了出来,捎带手的也将那山魈千百年以来的修为通通记在了心中。

    这时崇焕微眯着双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蝶羽祖师玄银像的一举一动,她的一招一式像是烧得滚烫的烙印一般死死的刻在了崇焕的脑中,清晰而明朗。

    奔驰中的崇焕右脚突然向前一抵,“嘭”的一声巨响,光滑如玉的陵寝地板登时被他踩出了一个深坑,霎时间碎屑横飞、烟尘弥漫。

    崇焕凌厉的目光一闪,右肘骤然回击直捣紧追不舍的那具白骨的腰腹,白骨见状一惊双脚一错凌空盘旋而起,好在有惊无险躲过了崇焕的致命一击。

    只见此时的崇焕神sè自若、面沉如海,策动双臂画了一个圆后一招“浪蝶狂蜂”,小拳头顿时犹如漫天坠落的星雨一般击打在那具白骨的身上。

    那具白骨吃痛却并不哀嚎,毕竟它也是有着千百年修为的神鼎守护神,怎么能被这三拳两脚就轻易击败?

    只见那具白骨两只臂膀同时奋力一震,“咔嚓”一声骨裂声响,双臂上骨节纷纷脱轨而出,稀里哗啦的组成了一柄锋利的骨刀和一张坚实的骨盾。

    崇焕那挂挂着虎风的小拳头叮叮当当的打在骨盾之上只觉得震得自己生疼,那具白骨却是毫发无伤。

    崇焕仗着自己身材矮小、腿脚灵活,屈膝一铲直攻那具白骨的下盘,那具白骨见状右臂一伸,“咔嚓咔嚓”登时变长了许多,那张灰白的骨盾凌空震出了一道气浪,垂直砸向了身下的崇焕。

    崇焕眼中jing光一闪心知机会来了,右脚灵活的一收、左脚一提,登时倒挂在了骨盾的背面,只听“咻”的一声,崇焕一记快如闪电的倒挂金钩后骤然鹤立于骨盾之上。

    崇焕cāo起双拳呼啸着刺眼的金光直贯那具白骨的两耳,白骨右臂收势不及只得横扫左臂上的骨刀逼迫崇焕后退。

    崇焕嘴角一扬,右臂骤然回守,凌空奋力一握顿时瘦小的臂膀上青筋暴起,一道金sè的屏障赫然显现,与前几ri山魈抵挡他投掷的碎石之时所用的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具白骨这时已然无法防御自己的头部,索xing全然不顾右臂上的骨盾中的骨节再次脱轨而出,重组成了一柄飞速旋转着的地堂刀由下而上奔着崇焕袭来。

    崇焕“啪”的一声将那具白骨的狰狞头颅击碎之后本以为就此结束了,哪知那些四散掉落的骨节落在地上后噼噼啪啪的弹了几弹,又重组成了一颗血滴子卷土而来。

    一时间崇焕被下面的地堂刀与上面的血滴子逼得无路可走,眼中冷光一闪看到了仍然在翩翩飞舞的蝶羽祖师玄银像,只见那玄银像已经将一套剑法舞毕,现在正在施展的是一套前所未闻的jing妙轻功。

    那尊玄银像少说?( 魔尊血途 http://www.xlawen.org/kan/10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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