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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像已经将一套剑法舞毕,现在正在施展的是一套前所未闻的jing妙轻功。

    那尊玄银像少说也有千斤之重,可现如今拂动着辉光闪闪的长袖当空飘舞真是比燕雀还要轻灵。

    崇焕见状干脆将心一横,模仿着玄银像的样子以臂为翅、以足为云,横过身躯凌空一翻,“咻”的一声像是一柄离弦之箭霎时间掏出了那具白骨布下的天罗地网。

    说来话长可那时时短,只不过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崇焕已经与那具白骨过了不下千余招,若不是蝶羽祖师的玄银像一直在旁“指导”,恐怕崇焕早就剑招穷尽,被人一刀劈下一命呜呼了。

    如此又熬斗了几分钟后体力渐渐耗尽的崇焕感到力不从心,正当他萎靡不振、险象环出之时突然惊鸿宗宗主施恩御着气剑呼啸而至,两只长袖狂舞不歇,袖口每每一扬过都有数百柄锋利无比的利剑径直刺向那具白骨的胸口。

    那具白骨闷哼一声,心知这与自己同为神鼎守护神之一的施恩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不可再恋战于是卸下自己的一只臂膀“咔嚓咔嚓”化成了一堵白骨铁壁挡在面前,自己“咻”的一声破空之响,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了偌大的陵寝厅堂之中。

    崇焕暗自窃喜原来师父施恩并非游手好闲之徒而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之时两眼突然一黑,登时昏死了过去。

    施雨眼含着热泪狂奔过来一把将崇焕扶住,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若不是一整ri的分别恐怕她自己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离不开崇焕,是这样的想念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男孩儿。

    施恩对着面前两名重逢的孩子温暖的笑了笑后跪倒在恢复如初的蝶羽祖师玄银像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之后便带着施雨与崇焕离开了。

    事后崇焕才知道,原来那具白骨名叫“挽歌”,是曾经被神尊驯化的一只千年怨骨,只因当时它泣血立誓永不作乱,神尊这才绕过了它的xing命,并且希望依仗它的千年修为来镇守九州大地中的冀州“冀亡鼎”。

    怎料这神尊遁入yin阳轮回的百年空隙之余,这只千年怨骨“挽歌”作乱之心重又复燃,竟然胆大妄为的妄图祭魔成神,所以设计引诱拥有“蚩尤血统“的崇焕来到了这圣洁无比的“轩辕氏”后裔、蝶羽祖师的陵寝之中,之前还上演了一人分饰卢老三、袁痴儿两个角sè的戏码,挑拨离间崇焕与施雨之间的感情,惹下了这一系列的祸端。

    青州“青人鼎”施恩与施雨赶来之时已经是整场战斗的后半程,关于崇焕拥有蚩尤血统的事他们一概不知,如果不是半昏半醒中的兖州“兖猿鼎”守护神,那只面容丑陋的红鼻山魈通风报信,恐怕崇焕就真的要葬身在这蝶羽祖师的陵寝之中了。

    红鼻山魈被千年怨骨“挽歌”用“罂粟丸”这种类似毒品的药物控制住之后,乍一脱离“挽歌”的魔掌,不能吃到“罂粟丸”了它时常凶xing大发、伤人无数,对此施恩只得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以图解救之法。

    文将到此对于崇焕的武功为何突飞猛进之谜就算告一段落了,这时的他除了无意间学到了红鼻山魈的部分功力之外还习得了蝶羽祖师亲传的一套jing妙无比的“蝶荫谷入门剑法”以及一套没有名字的轻功,后来崇焕自己为它起名为“蝶羽步”,当然这都是后话。

    下章开始咱们就要回到崇焕在斗剑大会上轻而易举的战败了“弄猴儿”江川,夺得“蝶魁”之后的故事了,看看施雨与崇焕是如何帮助红鼻山魈戒掉罂粟丸的毒瘾,两人之间又会摩擦出什么样的有趣故事,咱们下回分解,请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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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家家酒之青楼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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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归正传。

    几经波折之后整座蝶荫谷与惊鸿宗一干人等,终于也都恢复了往ri的平静,宗主施恩似乎对于“九鼎”与“九位守护神”之事不愿多提,于是崇焕和施雨也就没有多问。

    从蝶羽祖师的陵寝出来后的第二天,施恩便带着痴迷“罂粟丸”不能自拔的红鼻山魈匆匆离开了,临行之间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施雨要照顾好惊鸿宗的师兄弟们,说自己为山魈找到解救之法之后就会速速归来,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话语留下了。

    ri子一天天过去,初chun的凉风也变得温热了起来,各种鱼虫花鸟纷纷探出了脑袋沐浴在一片盎然的chunsè之中。

    “谷中的鲜花开得越发的娇美了。”

    蝶荫谷中的弟子常常这样低声赞叹着。

    这天夕阳西落、月sè渐暗,吃过了晚饭闲来无事的施雨与崇焕二人在竹屋中玩起了“过家家酒”的游戏。

    也不知道施雨从哪里听来的俏皮故事,她竟然用墨笔在脸蛋上点了一颗黑痣,扮起了青楼中的老鸨子。

    但是崇焕宁死也不愿演那低三下四的皮条客,施雨好说歹说终于才说服他客串了一记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

    只见崇焕拿着一柄破折扇攥在手中左右摇了摇后当即入戏,眄视指使道:“老鸨子呢!?老鸨子呢!?快给爷滚出来!爷要泡妞!”

    施雨听完不禁笑着“呸”了一声,扭着崇焕的小脸厉声说道:“你是富家公子,不是地痞流氓!能不能含蓄一点儿?重来重来!”

    崇焕张着嘴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振奋jing神后又重新摇了摇手中的破折扇,转而文绉绉地说道:“见过老鸨子,小生这厢有礼了。不知这花好月圆之夜,您这可有貌美如花的妞儿可供小生一泡?”

    其实不论哪家公子逛青楼也不会这样说话,但是天真无邪的两个小孩子怎会懂得这些?

    施雨只是觉得这样说起来顺耳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糊弄过去了。

    这时只见施雨入戏也不慢,她“哎呦”一声嘻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手绢,赶忙走到崇焕近前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只手伸出去倒茶,笑脸盈盈的说道:“当然有~当然有,这位少公子,您是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还是要俊的俏的黑的丑的呀?您说个标准,老鸨子我给您去找。”

    崇焕听完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还有人逛青楼喜欢又胖又矮又黑又丑的?但转念一想这不过是玩游戏,何必那么当真?于是他假装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小生我喜欢又胖又黑又矮又丑的,老鸨子你这有吗?”

    施雨一听心中一拧,两眼一瞪暗暗扭了崇焕的大腿一把。

    她心想这崇焕摆明了是在给自己出难题,他若是说喜欢俊美的、俏丽的,自己把脸上的墨水一擦也就扮上了,可是他偏偏要又胖又黑又矮又丑的,这可让她怎么假扮?

    但是施雨转念又一想,这过家家酒的意见是自己提出来的,选择青楼题材也是自己定的,如果这时接不下去未免太过丢人了,于是挠了挠额头后将心一横,笑着说道:“有有有,当然有,可就怕少爷您付不起钱~!”

    崇焕心里暗笑一声,心想这顽皮的施雨坑自己做piáo客不说还要坑自己的零用钱,他小嘴一撇当然不肯给,眼珠滴溜一转,从怀中掏出一颗前几ri从溪水中捞出来的鹅卵石往施雨的手中一递,假惺惺的说道:“这一百两银子不用找了,快去把你们最胖最黑最矮最丑的姑娘找来吧,少爷我要开心开心。”

    说完,崇焕便把头扭了过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全然不理会茫然失措的施雨。

    施雨撅了撅嘴后狠狠地推了崇焕一把,险些让崇焕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凶巴巴的说道:“谢谢少爷赏赐,我这就去!”

    正当崇焕窃喜之余,不过多时施雨便回来了,只见她用泥土糊得满脸污垢,还用墨汁涂黑了几颗牙齿,袖管中、衣服里都被硬生生的塞进去了几个枕头,半蹲着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崇焕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呦~少爷你好,我是青楼里的大…大…大黑猪!今天来伺候爷您的。”

    说着施雨便跳着脚想往崇焕的腿上跳,可是沉甸甸的枕头坠得她根本跳不起来,崇焕见状赶忙一推她的肩膀,强忍着笑意说道:“哦…哦,长…长得不错,给爷跳个舞助助兴吧,跳得好再赏你一百两!”

    说完,崇焕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块鹅卵石,装着富家公子的模样“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只吓得累得晕头转向的施雨打了一个机灵。

    施雨咬着牙坚持了半天,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满身枕头的重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呜呜哝哝的带着哭腔说道:“你耍赖皮,哪有人逛青楼提这种条件的!?呜呜…”

    崇焕最见不得女孩哭,于是心头一软赶忙帮施雨整理好衣衫,扶她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我…我要又年轻又漂亮的,最好就跟我那施雨师姐长得一模一样才好!”

    撅着小嘴、满脸污泥的施雨听完顿时破涕为笑,一跃而起坐在了崇焕的腿上捏着他的脸蛋说道:“说,谁交会你欺负我的?原来都一直都是我欺负你的!”

    崇焕抿着嘴巴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没人教,自学成才。”

    施雨听完似是有些不满意,将手扯住崇焕的脸蛋拉得更使劲了,直捏的崇焕原本轮廓明朗的脸变成了一张圆圆的大饼,施雨又“呸”了一声说道:“哪又是谁教你说这些好听的话的?老实交代!”

    崇焕被捏的嘴唇根本不能动弹,只得呼呼噜噜的模糊说道:“没有…教我…自己…心…想的…”

    虽然中间漏掉了好几个字,但是施雨已经完全明白了崇焕的意思,她突然觉得心头一暖,一股缠绵的浓情蜜意顺着心房血脉的轨迹游遍了全身,让施雨不禁双臂一软,抱住了崇焕的脖子轻声说道:“小焕焕,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好吗?”

    崇焕毕竟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完全不懂得这句话的重量,只听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好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相信不论谁也不会相信,施雨这样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情话,可是世间万物无奇不有,谁又能说明白爱情究竟会在哪一刻萌芽呢?

    正当施雨沉醉在崇焕的怀抱中时,一名三十余岁、相貌忠厚朴实的男子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门说道:“施雨师姐,师父发来了加急信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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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堆满干尸的“封城”

    前来报信的人自是施恩开门收徒以来的第一个徒弟,忠厚迂腐却仁义无双的“钝刀子”田一平,有关于他的有趣故事,咱们以后慢慢再说。

    按照施恩急件中的描述看来,九鼎之一的“兖猿鼎”守护神红鼻山魈,似是求医途中突然凶xing大发,在一夜之间荡平了长江以南的小镇“封城”,施恩发现之后施展浑身解数才勉强将其控制在封城城中,无可奈何之下才写了加急信件希望施雨去央求游龙宗的天颌与月云宗的蝶琴前去相助。

    可是游龙宗的天颌并不知道施恩的真实身份,施雨心中一时焦急也没有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刚愎自用的天颌听完还以为是施恩在外面惹了麻烦要跟人打群架,惊鸿宗自己应付不来所以到他这请帮手来了。

    天颌本来就对“斗剑大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再加上他不可一世的臭脾气索xing架子一摆、称病推辞不去,崇焕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都没用,最后无可奈何只得用“蝶魁”的那枚紫玉戒指做抵押,天颌才极不情愿的派出了先前被文无极打败的“yin阳双股剑”纪云前去助阵。

    另一边月云宗的宗主蝶琴虽然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但是她对于游手好闲了一二十年的施恩也是颇有微词,碍于同门的颜面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将新收的爱徒文无极派了出去。

    一行四人按照施恩信中指示的路线一路北上,紧赶慢赶了两ri有余才终于在夕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封城以南的黄山脚下,一路上崇焕简洁明了的为施雨、文无极和纪云解释了九州神鼎与施恩、痴儿、山魈和千年怨骨的事情,但是唯独对他魔族后裔、蚩尤血统的事绝口不提。

    施雨虽然一直以来对痴儿都是吃醋多、用情少,但是乍一知道原由也不禁潸然泪下,惜别神伤。

    纪云与文无极之前早就对神州九鼎之事略有耳闻,此时听闻施恩其实是九大守护神之一的事后当即膛目结舌、惊得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平时酷爱遛鸟、养花的那个蔫了吧唧的宗主施恩竟然是半神之体,这可叫文无极顿时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ri暮已逝、皎月高悬,一行四人一路马不停蹄穿过了重重密林来到了烟尘弥漫的封城城下,这时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悄然钻入了崇焕的鼻中,顿时直激得他心cháo澎湃、热血翻涌。

    崇焕涨红着脸询问其他三人有没有闻到这股气息,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其实崇焕并不知道,这是他体内已然被唤醒的蚩尤血统所继承的魔族嗜血好斗的天xing所致,是力量的象征,是狂暴的前兆。

    这时较为年长“yin阳双股剑”纪云本就不服文无极,又有心在众人面前显摆一番,于是拍了一下文无极的肩膀后冷哼一声纵身一跃,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跳上了城墙。

    可就在他脚尖刚刚落在墙面上的刹那,只听他惊呼一声,即使在黑夜之中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顿时扭曲了许多,像是无比恶心到想要呕吐的样子,转眼间已是将原本分明的五官狠狠挤在了一起。

    施雨轻功底子微薄跳不上城墙,见状只得伸手去推城门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她用尽全力推了半天,就连文无极一起来帮忙那道破旧的城门依然是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重物在另外一边抵住了一般。

    这时崇焕眯着深邃的眼眸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城门,只觉得那股血腥之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是浓烈,就在他距离城门还有十余步远时,只见崇焕突然抬起右腿“嘭”的一声凌空踢出一股浑浊的气浪,赤红如血的颜sè像是一团迅捷如电的火球一般骤然砸向了沉重无比的城门。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应力而开,堆在城门背后的无数干枯尸首登时被挤的血肉四溅、脑浆横飞,站在城头的纪云见此情景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哇哇大吐了起来。

    原来这城门背后堆积着像是小丘陵一般高的尸骨,一直绵延到街角看不到尽头,乍一跳上城墙的纪云没见过这等触目惊心的场景当场就惊呆了,施雨与文无极在城门大开之后也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寒毛立得简直比大树都要直。

    崇焕面无表情的走进城中定睛观瞧,只见这些尸骨各个干瘪如柴像是被人抽干了jing血一般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他们有的丢了头颅有的没了手脚,有的被挖走了眼珠有的削去了肩膀,简直比袁统的血肉灵堂还要恐怖数十倍。

    纪云足足吐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的缓和下来,他颤颤巍巍的站在城门外耷拉着脑袋高声喊道:“几位小师弟小师妹,这地方太恶心了,咱们别进去了吧!”

    文无极率先冷哼了一声却不理会,施雨心急救父只得使出一道激将法娇声喊道:“游龙宗大名鼎鼎的纪云师哥若是怕了,就在城外为弟弟妹妹们把风吧!等我们办完了事再一同回谷,省得丢了纪师哥的脸面!”

    纪云听完心知中计当即“哎呦”一声,可他又不愿承认自己胆小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跟了上去。

    小小的封城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片堆满了尸首,放眼望去就连一处落脚的干净地方都没有,但好在就施雨、文无极和纪云闻来一点血腥味都没有,不然如此多的死尸他们根本用不了三四秒钟就要被熏晕过去了。

    踩着尸骨前行的崇焕直觉得身体内翻涌的热血越来越不受控制,像是随时都要迸发一般,他一口口的咽着口水想要压抑住喉口呼之yu出的怒火却在星月之下憋得满面赤红。

    但好在他一只走在四人的最前面,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施雨若是见到他这时的样子恐怕又要担心的哭了。

    按照施恩信中的描述他此时应该就在封城正中的府衙之中控制着发狂的红鼻山魈,可是当崇焕等人找到府衙之时上下左右翻找了两三个时辰后,就连一个像样的老鼠洞都没有找到,更别说什么暗门、机关了。

    这时已经渐渐的接近天亮了,两三ri来一直奔波、风尘仆仆的四个人也都觉得疲惫不堪、脑子累得只剩一团浆糊了,昏昏yu睡的纪云提议把府衙清理干净后先睡上一觉再行商议后事,施雨和崇焕也都没有反对,可是还未等大家将各自的卧房清理完毕,纪云和文无极就“噗通”一声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过多时施雨也趴在崇焕肩头悄悄的睡着了,崇焕依仗着蚩尤血力也并不觉得怎样,一手将施雨抱在怀中,坚持着将卧房收拾的焕然如新之后才颇为满意的关上了房门,昏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崇焕睁开眼睛时封城中已是乌云散去、艳阳高照,他为施雨紧了紧身上的被褥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想要去叫醒文无极与纪云商议对策,可就在此时突然一名身穿青sè粗衫,佣人模样的男子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哟,小少爷您醒啦?给您准备早餐吗?”

    崇焕见状一惊,满脑子的睡意登时散去,他心想昨晚这封城已然是一座死城,方圆数十里内无一例外的尽数都是死尸,怎么会有一名佣人如此淡定的突然出现?

    他摆了摆手并不说话,示意无需伺候之后缓步走到门口推开了院门,只见此时府衙门前的街道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各sè商贩争相叫卖着自己的货物,俨然大是一片繁荣而祥和的盛世景象,崇焕不禁觉得背脊一凉,心想难道昨晚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吗?不会的,不会的…

    崇焕当即凝摄心神、双眉一皱,深吸了一口气后嘴角暗暗一扬,低声道:“哼,与昨晚一样的血腥气息,这封城城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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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傀儡之城

    崇焕叫醒了施雨、文无极和纪云之后一行四人一起出了府衙继续寻找施恩的下落,他们一边沿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向西北方行走,一边jing惕地提防着四周。

    和煦的阳光下纪云用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晃了晃说:“咱们昨晚是不是累糊涂了?再不然就是中了什么迷|药,这一片太平盛世哪里像是堆满死尸的模样?”

    崇焕眼眸一冷,淡淡的说道:“这些活人,就是昨晚的那些死尸。”

    施雨、文无极和纪云听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们对昨晚的记忆十分的模糊,但是对崇焕的话也是有几分信服。

    当他们走到一处僻静的死胡同时崇焕悄悄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不要出声,他轻轻的俯下身躯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隐藏在角落的黑影中。

    这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行人匆匆路过,崇焕陡然蹿出,两只一戳登时点住了那行人人的|穴道,然后悄无声息的将他拖进了胡同之中。

    施雨见到崇焕施暴有些不悦,撅着小嘴刚想要质问只见崇焕眉毛一皱,“咔嚓”一声脆响,登时将那路人的胳膊折断成两节,冷森森的白骨骤然显现了出来,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五马分尸一般触目惊心。

    施雨见状顿时花容失sè、大喊一声,可是“啊”字还没喊出口紧接着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sè,原来这名路人折断的臂膀处一丁点鲜血都没有流淌出来,就像昨晚满城的干尸一般干枯无比,没有丝毫水分。

    崇焕并不说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回yin影之中,他飞快的解开了路人的|穴道后也重新遁入了黑暗,只见那名路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

    此时的纪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文无极轻蔑的冷哼了一声捡起那截断臂狠狠地扔在了纪云的面前,想要杀杀游龙宗那股惹人厌烦的傲气。

    纪云一见到断臂距离自己这么近,赶忙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只听“哎呦!”一声,一不小心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扁平的后脑勺上登时生出了一颗拳头大的包。

    这一惊可真把原本不可一世的纪云吓坏了,他紧紧抱住身旁的一棵歪脖子树死也不撒手,硬生生的狡辩说他要埋伏在这里以静制动,等到天黑了再去擒杀敌将首级,这是兵法。

    崇焕、施雨和文无极听完简直气得想笑,心想这厮都害怕成这个熊样了还讨论兵法,简直是有多大脸就现多大眼,这不禁让崇焕和文无极觉得自己当初真是万幸中的万幸没有选择拜进游龙宗。

    一行三人急于寻找施恩的下落也不愿与纪云多费口舌,简单的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继续沿着小城中纵横交错的道路寻找。

    ri过晌午、骄阳似火,从昨晚进了封城之后就没有喝过水、进过食的三人纷纷觉得肚中饥饿难忍,就找到了一处酒楼想要寻找食物。

    也许是眼前繁荣的景象真的太过于逼真了,施雨刚刚迈进酒楼的门槛就忘记了这里其实是一座死城的事,她习惯xing的小手一扬掏出几两碎银子喊道:“小二小二,有没有吃的?快快上来,饿死了饿死了。”

    还没等三人落座,店小二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烧肉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说道:“几位小客官,本店今天面食、素菜都卖光了就剩这一盘烧牛肉了,您看看要还是不要?”

    在施雨和文无极看来这盘烧肉确实是汁香味浓、sè泽鲜润,乍一看上去直叫人口舌生津,恨不得一口就咬去一半,可是在崇焕眼里这盘烧肉却是一盘腐烂到发霉发臭的肉糜,腥臭刺鼻的气味简直就要让他吐出来了。

    这时饿得眼冒金星的施雨仿佛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她小鸡捉迷一般的不住点头,转眼间拿起筷子就要下嘴了,但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崇焕急忙伸手拦下,才没有让施雨将这盘恶心的腐肉吃下去。

    施雨撅着小嘴气鼓鼓地似是有些埋怨,文无极jing惕的扫视着四周轻声说道:“你们仔细看,他们的面部表情都是一样的,吃是一齐吃,笑是一齐笑,就连眼珠子转动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崇焕听完定睛观瞧,果不其然,这酒楼中来来往往的食客与店小二表面上看来像是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有的在吃饭、有的在聊天,但是细细观瞧并不难发现他们的嘴巴都是在同一时间张开,又是在同一时间闭上的,他们的胳膊虽然或是举着酒杯,或是举着菜盘,但都是同一时间举起,又同一时间放下,那感觉有些像是皮影戏。

    文无极用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施雨的小脑袋,示意她不要再盯着那盘烧牛肉看,施雨“切”了一声呢喃道:“小叛徒!还不让我吃肉!我才不要听你的。”

    说着,施雨赌气的又拿起筷子去夹菜,崇焕叹了一口气后暗暗一指戳在了施雨的小肚子上,施雨“哎呦”一声哀嚎这才幡然醒悟,理了理面前散乱的头发终于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旁。

    崇焕见到施雨这般可爱的模样不禁有些发笑,他与文无极相视一笑便已知对方心意,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人一边架起施雨佯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喊道:“小二!小二!我们家小姐闹肚子了,你们这茅房在哪啊?”

    这时小二应了一声伸出胳膊指向后院,只见周遭的众食客也纷纷举起了胳膊有的敬酒、有的夹菜,乍一看来如此整齐划一的场面倒也有几分乐趣。

    三人穿过一段杂乱不堪的窄道之后偷偷摸摸的潜入到了酒楼的厨房之中,本来崇焕和文无极的意思是到这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蔬菜或是清水先垫一垫肚子,哪知刚一推开那扇积了几寸厚尘土的破木门后三人都惊呆了,这哪里是厨房?简直就是一间屠宰场!

    偌大的一间厨房之中锅碗瓢盆一个没有,唯独只有十余座空空如也的切肉案板和一个个沾满了风干血迹的粗铁倒钩,每一个倒钩上面都挂着一具面无表情的干尸,yin沉的凉风一吹过时它们也会跟着轻轻摇晃。

    这时在厨房的深处一座最最宽大而厚重的案板旁传来了一股浓郁的鲜血气味与沉重的剁肉声,施雨摸出怀中的火石火引想要照明却被心思缜密的文无极伸手拦下了,三人蹲低了身子紧紧贴着破旧的案板桌悄悄前进,走到声响近旁时借着极其微弱的亮光瞧去,却发现一名浑身皮肤层叠褶皱,只有一块油腻的破布遮住下体的屠夫正挥舞着屠刀恶狠狠的切割着案板上的鲜肉。

    施雨所站的地方视线最好,她一眼就看出案板上那名已经被大卸八块的男子正是游龙宗的“yin阳双股剑”纪云,他的那两把一黑一白的双股剑就在不远处安静的躺着,每逢屠夫的钝刀一落下,震得案板“轰隆轰隆”闷响时,那一对双股剑的锋利剑锋都会在空气中划出若有似无的龙吟声。

    施雨见状“啊!”的一声惊呼出来,直把身前潜伏着的崇焕与文无极同时吓了一个机灵,屠夫听到尖叫声登时面露喜sè,狰狞的笑着挪动沉重的身体向施雨缓缓走了过来。

    崇焕心想既已被发现就不能再犹豫拖延,半伏着身躯右脚骤然一蹬,“咻”的一声从屠夫腋下钻过,翻身一挺将纪云的一对yin阳双股剑骤然抽出剑鞘,霎时间漆黑的厨房中一声刺耳的龙啸,崇焕挥剑径直横削屠夫的头颅。

    yin阳双股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是锋锐异常的剑锋切开屠夫的脖颈那也是易如反掌,可就在屠夫的头颅离开身体的一刹那,它并没有像平常一样骨碌骨碌的掉在地上,而是像有一只绳线在上方牵引着它一般在半空中随着惯xing左右摇晃。

    可是没了头颅的屠夫身躯仍然一手一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钝刀缓步前进,就在他举起一双臂膀狠狠地砸下之际文无极怒喝一声,利剑骤然出鞘,剑柄横空而出“叮!”的一声格开了一把屠刀,接着文无极抖动着灵活如蛇的手腕舞出了一束圆形的剑花引着另一把屠刀偏离轨道,“咚!”的一声砸在了身旁的案板上,登时直砸得那座坚实的案板裂开了一道缝隙。

    黑暗中惊魂未定的施雨抱着自己的小脑袋坐在原地呜呜大哭,崇焕与文无极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纷纷出剑如雨,剑剑直打屠夫身躯的关节要害,不过两三秒的功夫那名没有头颅的屠夫就剩下一团光秃秃的肉轱辘了。

    微弱的光线中崇焕与文无极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阔别已久的默契,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畅快感,两人情不自禁的相拥而笑、尽释前嫌。

    崇焕见到纪云的尸骨已经被切的稀碎没办法再整理成一具完整的尸骨掩埋,只得与施雨和文无极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拿着他赖以成名的“yin阳双股剑”默默地离开了。

    虽然他们三人都不怎么喜欢这名骄傲自大的游龙宗弟子,但毕竟他是为了寻找施恩才丧了命,逝者为大,ri后三人再讨论这件事时都不约而同的改口他称作了“纪大哥”。

    崇焕、施雨和文无极走出死气沉沉的厨房之时只见狭小的酒楼后院中早已挤满了面目狰狞可怖的无数具干尸,瞪着干瘪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一行三人,手中锈迹斑斑的武器散发出刺鼻的霉味,霎时间整座封城一片寂静,就连一只鸟儿飞过都能清晰地听到它的啼鸣。

    突然院落中为首的一名干尸前迈一步、振臂一呼,全城的干尸跟着一齐齐声呼喝,直震得周遭的房屋“轰隆轰隆”的摇摆不定,碎砖烂瓦噼噼啪啪的相继掉了下来。

    崇焕心知大事不妙,赶忙双眸一冷抽出一黑一白两柄锋锐的yin阳双股剑准备接敌,与文无极一左一右将施雨护卫在中间,拥挤的庭院之中顿时杀气四起、yin风连连。

    随着为首的干尸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嚎,如同灰黑sècháo水一般的干尸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棍棒蜂拥而至,崇焕与文无极左劈右打、上拆下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脚下的残肢断臂已经堆得像是一座小山那么高了。

    渐渐的随着暗无天ri的厮杀,崇焕、施雨与文无极踩着堆积如山的尸骨一步迈上了房顶,开始向城西退去,干尸们没有轻功爬不上屋顶,只得狠狠的就将冲在前面的同伴踩在脚下,慢慢的堆成了一座座“尸骨云梯”追了上来。

    此时此刻封城中的场景简直就如同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人间地狱一般,双臂已经打的发麻的崇焕不敢再恋战,只得拉着施雨和文无极拼了命的奔跑,想要在天黑之前跑出封城东门。

    可是崇焕全然不知,封城因为南面靠山、北面靠水,虽然地皮狭小却是一座东西两向极长的城池,一行三人直跑的筋疲力尽、双脚肿痛难忍都没有见到东城城门,无数干尸仍然发了疯似的追赶,终于在一处沙尘弥漫的广场上时将一行三人团团包围住,不由分说便恶狠狠的扑了上来。

    崇焕紧咬着牙关策动双剑迎风飘舞,剑光凛凛所到之处必定枯肉横飞,犹如一座大功率运作的绞肉机一般在施雨面前杀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圆圈。

    而在施雨后方的文无极就不似崇焕的剑招一般那么大开大合,只见他身法灵敏、招招投巧,总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出剑,用一种十分妖娆却凌厉的方式将来犯之敌一一杀散。

    因为面前无穷无尽的敌人尽是一些毫无jing血的干尸,没有鲜血激引所以崇焕体内的“蚩尤血脉”一直处于冬眠状态,而崇焕自己又不能zi youcāo控这股神力,所以直到夕阳渐渐落下,崇焕都只得依靠一些脑海中记忆的jing妙剑招来仓促应敌。

    终于,最后一丝如血般鲜红的阳光也被天边的山峰遮挡住了,崇焕杀得僵直的双眼中略过了一丝惊恐与绝望,心想这下完了,他们三人要一同不明不白的葬身在这封城之中了。

    可是崇焕他们忘记了昨晚刚刚进城时的情景。

    阳光刚刚消散,一眼望无到边际的干尸海骤然就像是失去了能量一般横七竖八的歪倒了一地,层层叠叠的尸骨重又堆成了一座座让人毛骨悚然的小丘陵安静的伫立在眼前,累得气喘吁吁的崇焕与文无极双手不住颤抖,紧紧攥着剑柄的五指已经麻木,一时间松不开了。

    崇焕“哎呦”一声坐倒在地,浑身酸痛不已的关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酸痛,文无极比崇焕更加坚强一些,他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坐在地上安静的休息,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痛苦的表情。

    本以为就这样脱险了的崇焕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泪眼汪汪的施雨强抢挤出一丝微笑,气若游丝的说道:“哭什么,没事,小焕焕会保护师姐的。”

    施雨抿起双唇点着头,泪珠不停的滚落下来,跌碎在崇焕污浊不堪的衣襟之上,她轻轻的捧起崇焕的胳膊想要帮他掰开握住剑柄的双手,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崇焕的五指都像是被钉死了一般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施雨只得把崇焕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中,尝试着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温暖崇焕颤抖着的双手。

    三人刚刚休息了不过半个时辰,洁白明朗的月光已经悄无声息的飘到了天空的正zhong yāng,这时冷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只见一个矮胖的少年笨手笨脚的翻过一座座尸骨堆成的丘陵,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崇焕等人的面前。

    只见他衣着华贵、脑满肠肥,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只比崇焕高出少许,油光满面的脸颊之上一双圆鼓鼓的腮帮像是婴儿的小屁股,红嫩嫩、粉扑扑的,站定了之后他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没意思没意思,太阳走了我的干尸就不听使唤了,你们还有力气吗?我亲自和你们打吧!”

    崇焕、施雨和文无极听完大吃一惊,心中不约而同的惊呼道什么叫“他的干尸”?难道这些干尸都是他刻意养的吗?纵然年纪尚轻的他学会了传闻中的邪魔妖法“驱尸术”,也不可能拥有如此雄厚的“邪力”去cāo纵如此之多的尸体。

    想到这里安静沉稳的文无极冷冷地问道:“打可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施恩和山魈在哪?就是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只丑陋的猴子。第二,你是怎么cāo控这些干尸的?为什么还要以阳光为动力?yin魔邪法不都是惧怕阳光的吗?”

    只见那名小胖子挠了挠自己肥厚的额头,想了想说道:“回答第一个问题,猴子和中年男子没有见过,但是前几天我确实感到两股极强的上古灵力在府衙?( 魔尊血途 http://www.xlawen.org/kan/10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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