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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这才是关键的事情。

    “我知道的时候,便是四年多前,遇上你的那时候。”

    “那时候你怎么会没事?甚至连绾绾都生下来了?”顾念北的问题,明明是解惑的,但路期然听着,还是有些刺耳,这是质问吗?

    以为她骗他?以为她要用这种近乎荒谬的理由躲过他的亲密?

    她路期然还没有这么卑鄙。

    “因为,当时你除了喝醉之外,还喝了梁倪琳给你准备的药,据说男人喝过那种药,会变得生龙活虎,力大无穷,你觉得我一个女孩子,是你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她的反问,让顾念北沉思。

    路期然吸了吸鼻子,紧接着说道:“当初我不同意结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里,我注定不能跟你做普通的,正常的夫妻,因为我无法满足你,顾念北,你懂么?”

    她说过,顾念北跟她结婚,一定会后悔的,而这一刻,真是验证他后悔与否的时刻。

    当初一句话出来,果断决绝,可现在,她突然害怕看到顾念北脸上的表情。

    因为,这会提醒她,自己是一名怪物,不同于别的女孩的存在。

    她这些反应,并不是性冷淡,而是性恐惧。

    至于为何会恐惧,路期然选择了隐瞒,有些不愿意再扒开的伤口,她不愿意暴露出来,更别说是给顾念北看了。

    长久的沉默,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空气中的寒意把她手臂上消退的鸡皮疙瘩再一次唤了出来,顾念北用被子裹好她,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睛,鼓起勇气开口:“我的情况,你自己看到了,顾念北,嫁给你,我不图什么,绾绾有个正常的家庭,对她也好。你还为我复学,我很感激,但是,你要的,我给不了。若是你不愿意离婚,那么,我也不会阻止你去找别的女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顾念北的冷眼便飞了过来,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乍然出现。

    顾念北倏地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睥睨,又熟悉又陌生。

    “路期然,你还真是大方,竟然舍得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别人那里。”

    他尖锐的话,刺得她心头滴血。

    是啊,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别人那里,这种行径,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吧?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趁着现在跟顾念北没有深厚的感情,她才有勇气这么做。

    若是有一天,她可悲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还会舍得么?

    与他的纠缠越少,爱上他的几率便越低,路期然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你就当我是大方吧,以后我们彼此不相关。不过顾念北,你也别担心,我不会给你难堪的,我会遵守自己的本分。”她的保证,没有换来顾念北的任何舒缓。

    他突然扯住她的手臂,冷冷地看着她,俊脸凑前,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她的脸上,眸底暗含着执著,不放弃的冷光。

    “可是路期然,你做得到这么大方,我却做不到。我顾念北从不做亏本生意,更不会跟你做一辈子的亏本买卖,搭上我的终身幸福。”

    路期然的表情渐渐凝住,这么说,他并不想坚守下去?甚至懒得去找别的女人?

    在商言商的道理,顾念北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她有些恨恨然。

    “你的意思是要离婚?可以,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我还是希望,把绾绾交给我抚养。”

    有妈的孩子像宝,没妈的孩子像草,而绾绾有一个后妈的话,她潜意识里看多了白雪公主,她会偏心地认为,在后妈手里长大的绾绾,不会快乐。

    而顾念北以后跟别人结婚了的话,绾绾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她的话,顾念北冷哼了两声,大手使出的劲儿更大,活像要把她的手掐断似的。

    路期然挣脱了几下不得,死死瞪着顾念北:“你到底放不放手,你不知道快要把我手掐断了?”

    顾念北也回瞪过来:“掐断活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被教训教训。路期然,我顾念北不爱做亏本买卖,跟你结婚,我一次都还没睡着你,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开你?”

    “你想怎样?”她的表情变为防备。

    “自然是睡你,无限睡你,等我睡得不要了,在跟你说离婚的事。”

    路期然惊愕的看着他,下一刻,红霞纷飞,脸上一片羞恼。

    “顾念北,你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她没好气地指责道。

    那男人还引以为荣,一副我很自豪的表情:“我怎么没羞耻心了?我这是跟老婆谈谈情,路期然,在我睡够你之前,你还是打消离婚的念头吧,因为,我不会允许。”

    挖坑77米 失控的李月芝

    第二天,t大教室。

    路期然昨晚没睡好,眼睛下带着淡淡的黑影。

    昨晚她和顾念北最终没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她算是认清了事实,而顾念北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要治好她的“病”,睡够本。

    话题讨论完毕之后,她被顾念北强硬地搂在怀里,顺道吃了几道豆腐,迷迷糊糊之际勉强睡着了。

    长得太白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稍微憔悴一下,便可以被看出来,那些女孩子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深究。

    正值课间,学委在讲台上号召班上的学生出个节目,现在学生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可以群体表演,比如小品相声什么的,也可以个人表演,舞蹈,歌唱,钢琴之类的。”

    角落里的路期然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并不插嘴,也没人跟她坐在一起,很明显,她被刻意孤立了。

    一个男生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路期然平白感觉到身边多了几抹杀气,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飞向她。

    疑惑地抬起头,刚好撞进来人的眼里。

    是个非常阳光的大男生,干净的瓜子脸,剑眉微扬,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棱角分明的脸,看称一绝。

    “新同学,没怎么听你开口发表意见哦。”男生的声音温柔干净,如他本人一样,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停顿。

    旁边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女生的眼睛无一例外落在他们这一边,带着探视,以及对路期然的不悦。

    “因为我没有意见。”路期然的表情淡淡的,已经从女孩们的反应中嗅出一抹端倪。

    “没意见,也可以加入大家的讨论嘛,这样才能认识到更多的新朋友啊。”男生不以为然地说。

    路期然倒是想啊,但每每她靠近,那些说话的人便顿住,目光跟带着刺一样甩过来,她哪里还敢凑近?

    听到男生的话,有人出来打圆场,笑眯眯地对路期然说:“就是啊期然,一起加入讨论吧。对了你有什么特长呢?要不就报名参加表演吧。”

    听到这话,路期然下意识地摇头。“谢谢,不过还是不要了,我没什么特长。”

    她被迫加入那个圈子,身后的男生笑眯眯的,其他人见此,就更来劲了。

    后来,路期然知道这个男生,是班草,叫郝以安,而那天之后,郝以安对她的事情渐渐上心,颇有要追求路期然之姿。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一下子到了周五。

    t大离李婆婆那里反而近了许多,大学的中午管得也不严,路期然都是回她那边的,顺手给李婆婆做饭,然后两人一起吃饭。

    今天,路期然照例回那里,手里还提着买好的菜,隔得老远的,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

    她放轻了脚步,大门没关,一眼过去便将本来就不大的房子看了个透。

    李婆婆坐在轮椅上,此刻她的表情有些狰狞,而她面前的,却是一名年约六十的男子。

    “贺锦,你还好意思回来?还特意来找我?怎么,小贱人死了,让你大发慈悲来看我死了没有?”

    李婆婆说话的时候异常尖利,这是路期然从来没见过的李婆婆,完全的疏离,让她怀疑是否是同一个人。

    男人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听到李婆婆的这话也没有特别生气,反而是讨好地笑着说:“阿芝,瞧瞧你说的什么话,自然是我念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特地回来看你的,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李月芝冷笑一声,指着门道:“不用,你贺锦的大驾,我李月芝接待不起,咱们也没有任何情分可言,当初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你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惹急了我,拿刀砍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贺锦被这话气到了,有些失语说不出话来。

    虽然没吭声,但他脸上的表情是跟着心底所想同步的,所以他的不甘心,几乎不予余力便被李月芝看了个清楚。

    她抄起手上的遥控器,直接朝着贺锦的脑门扔了过去,力气极大,若真的砸中了,路期然怀疑那个叫贺锦的男人会被砸出血。

    “怎么?不乐意?贺锦我告诉你,别不当我的话是一回事,否则我还真的怎么做出来给你看看。我李月芝三十年前就死过一次了,鬼门关走回来的,也了无牵挂,你说我怕什么?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害得我成了这样。”

    李月芝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更加生气了,这个负心的男人,消失了三十年,不死在国外做什么?竟然还有脸回来见她?

    她现在还恨不得手里有把刀,直接将他砍成几段。

    “阿芝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贺锦移了一个脚步,勉强闪过飞来的遥控器,好声好气地安抚道。

    虽然是上了年纪,但贺锦的脸上因为保养得宜,比实际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而李月芝,被病痛折磨,加上疏于保养,比实际年龄看着还老。

    贺锦此刻的存在,愈发的提醒她当年如何眼拙,竟然被这种烂人骗了过去。

    “好好说?我告诉你贺锦,我们之间没话可说。你跟那小贱人怎么不去死?死在国外也好啊,我巴不得你们一起风、流快活呢。今天无论你来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我告诉你贺锦,你都别想,什么探望的话,更别说,总不至于探望朋友,连个水果都不提吧?”

    李月芝的话直截了当地把现实鲜血淋漓地指出来,顿时贺锦脸上微微尴尬,匆忙之下他也忘记了这一点。

    张口正要解释,已经被李月芝恶语打断:“不需要解释,因为我不需要听,现在,你从哪来就滚回哪儿去,听到没有?”

    听到这里,路期然朝着屋子走过去,李月芝一手扶着轮椅喘气,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贺锦。

    路期然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贺锦,问李婆婆道:“婆婆,这位是?”

    “一个贱人,不用理他。贺锦,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眼看李月芝又要发火,路期然忙指了指外面,走到贺锦旁边请他出去。

    身后李月芝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她真的是气到了,说出来的话全都是难听的话,让路期然刮目相看。

    出了房子,跟在贺锦的身后,她也不便随意打听,直觉这人跟李婆婆有过节。

    贺锦的脚步出来之后便放慢了不少,回过头,拧着眉头打量路期然,嘴里略不快地问:“你是谁?怎么跟阿芝走得这么近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好解释,要说起来,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路期然只说跟李婆婆相依为命。

    贺锦冷哼了一声,视线变为不快。“相依为命?那你住哪里?身上的衣服,看着不像是穷人家啊。既然是相依为命,为何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想了想,路期然有几分惭愧,他说得倒是真的呢。

    “我嫁人了,没法时时刻刻呆在这边。”她还是耐着性子,礼貌地回答。

    往前走,下了楼梯,前面便是一个花坛,圆圆的,里面种了各色的话,造型如一个大圆盘,下面用水泥柱支撑着。

    贺锦便在那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量了路期然一眼,背靠着花坛,探测地问:“她之前不是在城北那边有个房子吗,怎么搬到这边来了?那房子呢?”

    路期然有些疑惑,这些他都知道啊?

    不过她还是如实相告:“因为老城区那边要重建,前段时间开发商要求我们搬出来。”

    贺锦的眼色顿时亮了亮,“重建?要你们搬出来,那这有补偿的吧?”

    “有是有,不过不多。”

    那应该也不算是太少了,贺锦想。

    他语重心长地对路期然说:“唉,我跟她之间有些误会,她一直不乐意见我。现在几十年都过去了,误会还没有消除,这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小姑娘,我看着你便是孝顺的人,这几年也多麻烦你了,不过我从国外回来了,也想跟她冰释前嫌,她的脾气你看到了,火爆极了,你就在她面前,多帮我说说好话,都到这个年纪了,计较以前的事,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听着挺有道理,路期然虽然觉得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

    贺锦喜上眉梢,对她说:“那就多拜托你了,等我有时间我会经常过来看她的,现在我先回去了。”

    说完拐了个弯,率先离开了。

    路期然摸着脑袋,不解起意,慢悠悠地上楼去了。

    楼下一个拐弯处,贺锦停下脚步,看着她离开,眼底的阴郁一闪而过。

    很快他似乎想到什么,掏出手机,从兜里拿出一个名片,看着上面的号码发呆。

    似乎紧紧思考了几秒钟,他似是思考,又似是迟疑,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让他下定了决心,按下名片上的号码,对电话那端的人吩咐:“帮我查查这几年与李月芝走得近的人,一会儿我把她的个人信息发过去,你三天内给我答复。”

    挖坑78米 为什么来医院

    回到楼上,李月芝还气得够呛,一张脸崩得老紧,眉头紧锁,一副很烦的样子。

    知道她心情不好,路期然并不多问,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推到电视前面,捡起遥控器调了个搞笑的综艺节目。

    “婆婆,别气了,你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李月芝微不可闻地点点头,看着路期然走进厨房一阵鼓捣,三菜一汤做好端出来的时候,李月芝的情绪已经平复得七七八八了。

    “饭菜好了,婆婆准备开饭吧。”路期然喊了一声,李月芝转着轮椅去洗了个手,两人坐下一起吃饭,气氛不浓不淡。

    她略微小心翼翼地打量李月芝脸上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眼眸深处依稀还看得出李月芝的火气。

    跟她一起住了几年,路期然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了解李婆婆的,但今天,见识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婆婆,她有些无措,因为对方的过去,她一点儿都不清楚,以至于现在有事,也不敢问,更不知道如何安慰。

    默默咬着饭粒,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而餐桌上的气氛过于冷清,路期然开始找话题活络气氛。

    “刚才我买的菜比较多,我打算下午把绾绾接过来,大家一起吃饭,婆婆你也好几天没见过那丫头,想她了吧?”

    听到绾绾,李月芝脸上的浓雾才化开了一些,静静嗯了一声。

    “下午有课吗?”许久之后,李月芝才问了一句,路期然惊喜连连,摇摇头说没有。

    李月芝知道她一周中有一天下午没课,却记不清是哪天,所以才这么问。

    刚才气得够呛,小然听到了多少,她已经不想考究,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平静了三十年的心湖被骤然投下一颗石头,激荡地她连血都想吐出来。

    李月芝对于贺锦那样的男人,没什么好怀念留恋的,就是看到他,忍不住发怒脾气变得暴躁而已,甚至还真有拿刀砍他的冲动——如果他不走,不听劝的话。

    “没课的话,就把绾绾接过来吧,怪想念的,估计顾家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我这边还算你娘家呢。”

    路期然忙摇头,“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一会儿我打电话给司机让顾念北他妈把绾绾送过来。”

    李月芝说好,看着碗里的饭菜已经没了胃口。

    静静放下碗口,她心绪不佳,心底跟插着个刺似的,难受得厉害。

    “我吃饱了。”

    “啊,才这么一点儿呢。”路期然指着碗里剩下的饭说,压根就没碰几口。

    “没事,已经饱了,没有胃口。今天那人,若是下次还来的话,你就不用客气,直接把他轰出去。”说完,转着轮椅回房间去了。

    路期然深知李婆婆并不想说,也就不敢一直问,吃完之后收拾桌子,等绾绾送过来之后母女两人一起逗李婆婆笑。

    大约是下午的三点,顾念北的电话打了过来,直接问她在哪儿。

    “李婆婆这边,跟绾绾一道。”路期然如实相告。

    “十分钟后下楼,我在楼下等你。”顾念北的声音,干净利落。

    路期然疑惑,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李婆婆和绾绾都在午睡,也不知道顾念北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因为李月芝现在心情不好,路期然不想绾绾太闹腾她,顾念北把她叫走的话,绾绾醒来没见着妈妈,说不准会哭,到时候不正好和她的预期相反么?

    她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压低声音问顾念北:“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估计没时间下去,绾绾还在睡觉呢。”

    “必须要下来,在睡觉就更好了,免得闹腾跟着一起。”顾念北说,路期然愈发的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已经快到了,你下来,废话别多说,不然我上去把你拖下来,听到没有?”下一刻,电话拍的一声,挂断了,路期然看着手机翻白眼。

    不得已,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到李婆婆房里,她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发呆。

    路期然跟她说了一下,才下楼。

    见到她,顾念北打开车门,二话不说把她拉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下一刻在马路上飞奔出去。

    大红色的车子,也忒显眼了一些,路期然对这个颜色很是嫌弃,你顾念北一大男人成天这么艳干嘛?

    被他威胁着下楼的火气还没有憋下去,路期然睨着他,问:“顾念北,大中午的你不上班,到底要干嘛?”

    “工作什么时候都可以做,陪老婆就不能马虎了。”顾念北贼溜贼溜地回答,让路期然直接翻白眼。

    “说正经的,今天我看李婆婆心情不好呢,还想着多陪陪她。”她幽幽叹了口气,又不能开口劝解,话也没怎么说,也只能呆在屋子里相陪吧。

    不过也比李婆婆一人孤零零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得好,幸亏把绾绾带过来了,路期然想。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被别人触及的伤口,不管那些记忆是甜蜜,还是痛苦,大家都有珍藏或是隐藏的理由。

    路期然的过去,并不算是什么甜蜜的回忆,所以对顾念北,她选择了隐瞒,而今天看李婆婆的样子,却跟她的一样啊。

    既然她不想说,路期然自然不会逼她说,但是她担心,李婆婆会不会憋坏,毕竟事事憋在心底不好。

    正值前面红灯之际,顾念北踩下刹车,见路期然脸色表情有些忧郁,大手顺着座位往她那边摸,牵到了她的小手之后便拉过来。

    “你干嘛呢?认真开车,我的小命可还掌握在你手里,你不顾及着点儿?”路期然想把手给抽回来,无奈顾念北力气挺大,愣是不放手了。

    他拉着她的纤纤十指,趁着路期然不注意,突然拉到嘴巴处,对着她白嫩的食指便是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也不轻。

    当即路期然气红了眼,啪的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在座位上缩着嘶嘶抽气。

    “顾念北你是不是属狗的啊?好好的你咬我干嘛?”

    车子重新启动,他在上方的镜子里看到她的表情,神气活现的,哪像刚才那个郁郁寡欢的人呢?

    路期然还想着顾念北能说出什么好话听听,谁知他振振有词地说:“老婆,我属龙,不属狗。”

    “我管你属什么?没事干嘛咬人?”

    “谁让你关系别人的事,别对我这个老公还上心呢?”

    “……”

    路期然没力气跟他吵,否则会胃疼,闭着嘴巴不说话,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见她有些犯困,顾念北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因为距离稍微远了一些,足足四十分钟之后才到。

    路期然真的睡着了,连停车了都不知道,此刻就是在医院的停车场,光线微暗,顾念北一眼过去,只有她的侧脸,嘴角含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容。

    睡熟之际的路期然像个单纯的小女生,不谙世事,不像平日里的张牙舞爪。额头的发丝自然而然地落下,有几分凌乱,却不减她的美。

    顾念北摸着下巴,突然就在怀疑,自己当初为何要逼她结婚呢?

    这种问题,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至于一定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边是他们之间梁子结大了,要用一辈子来偿还。

    不想继续酸腐下去,那不是顾念北的风格,他解开安全带,凑到路期然那边,将她的头拉到面对着自己。

    “老婆,到了,你醒不醒?”

    路期然没啥反应,只是把顾念北在骚、扰她的手推开,继续呼呼大睡。

    顾念北有点儿心猿意马,路期然是那种一眼过去便让你惊艳的女孩子,换了平常人不说,可现在她的身份是自己的老婆,几乎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比顾念北的嘴巴诚实。

    他轻啄了她的红唇几口,闻着闻着就有些深入了,伸出舌头在她的小嘴里嬉戏着,没多久,路期然便睁开眼睛,眼神还略带迷蒙,不说有多勾人了。

    她推开顾念北,发狠地说:“顾念北下次再偷袭我,信不信我会一脚把你揣进医院?”

    他环顾她身上的皮肤,手臂和脖子间都是密密麻麻的疙瘩,顾念北那股气啊,只好憋回肚子里,这下换他郁郁寡欢。

    “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娶了一直母老虎。”

    路期然似笑非笑,提高声音:“现在后悔啊?迟了。”

    “后悔也没用了,谁让我都把你接收过来了呢?别磨蹭了,到了,快下车,人家都快下班了。”

    路期然下了车,停车场的阴暗让她有些不适,下意识地凑近顾念北,他就得寸进尺了:“怎么?投怀送抱啊?要贿赂我什么?先拿出点诚意再说。”

    路期然扯着他的手急急往外走,“你别贫了可以不?这地方阴森森的,我看着害怕。”

    “路期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怎么了?我就是胆小,不然男人有啥用,不都说了,要当护花使者么?”

    “你是花?若是的话,也就是一只牵牛花。”

    重见天日的感觉无比好,抬起头,路期然才看到大楼外的偌大的招牌。

    她回过头看顾念北:“为什么要来医院?”

    挖坑79米 打算生一支足球队

    顾念北牵着她的手,穿过人流,走到一个不起眼的楼梯处,一边上楼,一边解释。

    “路期然,我可还在做亏本生意,总不能真的一辈子亏本下去吧?”

    路期然大囧,脸蛋有些发红,顾念北说的什么意思,她自然知道。

    不过这种私密事,她真的没想过来找医生,毕竟之前想着就一个人过了,压根没这方面的需求。

    现在顾念北拉她来医院,她还是有些接受无能,磨磨蹭蹭不愿意上楼。

    于是顾念北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她:“路期然你怎么回事呢?磨磨蹭蹭个什么劲儿?”

    女孩子天生脸皮薄,路期然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念在顾念北是她的枕边人,她才鼓起勇气告诉他的,但是一会儿要跟一名医生说自己的病情,而且没准要做什么检查。

    想到这里,路期然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直觉就是扯着顾念北的手回去:“顾念北,我没事,我不要看医生。”

    “你说的什么傻话?来都来了,放心,那医生是女的,而且也不会多嘴。她遇过不少类似的病例,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就当这是一种寻常的病,要医生才能根治吧。”

    顾念北蹙着眉头,有些安抚地说道。

    这也是他有失考量,没有做这方面的思想工作,他没想到路期然对这件事这么排斥,这不先前的气氛已经极好了,这下她突然不愿意,若不安抚好她,那他的努力不就功亏一篑?

    别的工作顾念北都可以做,甚至悄悄联系好医生,做最周全的安排,但唯有心里的那一关,要靠路期然自己,而且检查或者是治疗,必须是路期然自己去。

    “我不要,顾念北,我去。”路期然有些恐惧地抓住他的手,偏偏是顾念北越安抚,她就越惊慌,不知不觉指甲抠到他掌心了都没注意。

    顾念北难得的好脾气,“路期然听话,难不成你想咱们绾绾这么孤单?我可打算生一支足球队的,不给她生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够么?”

    胃口够大,还一支足球队呢,当她是母猪么?

    换了平时,路期然肯定会笑出来,然后恶声反驳,但这时候,她真心笑不出来。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她一个年轻女孩这时候的羞耻心,把自己的过去血淋淋的扒开来,千疮百孔的心,经受不住任何打击。

    “够了顾念北,真的够了。抱歉我做不到,我生不了,你若是愿意,找别人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路期然说完,转了个身,想离开。

    她知道临门一脚,自己若突然离去的话,很任性,这件事不止关乎她,也是关乎顾念北的终身幸福,以及顾家的后代。

    可是,从来没有怎么任性过的路期然,真的只想任性这么一回,她要避开这样的尴尬。

    走了两步,却被顾念北拉了回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有发火,手中的力气还是特意控制着的,目的是避免伤害到她。

    “别怕,就先去看看医生怎么说,若她说要做检查,那咱们就不检查,立马回去。”顾念北妥协地说,路期然的表情僵了僵。

    感觉到她挣脱的力气小了一些,顾念北不动声色地牵着她上楼。

    “不过是把病症告诉医生而已,她不会歧视你的,若是她敢,我立马把她丢出去。”

    不知是怎么到达那个所谓的医生的办公室的,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带了个眼睛,面上的神情一丝不苟,看起来很严肃。

    路期然无端瑟缩了一下,顾念北的大手搂上她的纤腰,在医生面前的椅子坐下。

    她的手紧紧搅着手心,眼神完全不敢直视面前的医生,但凡这种事,路期然的自信心便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崩塌着,直到丝毫不剩。

    “说一下病症,什么时候发现的?”

    见路期然的情况不太好,顾念北也算是当事人之一,皱着眉头把她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对面的女医生就拿着笔在记录着。

    “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刺激到的?小时候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顾念北没法回到,对于路期然的过去,他完全不知,不得已,只好回头。

    路期然双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膝盖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医生的话。

    “路期然,你还好吗?”顾念北问了一句,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医生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淡淡地跟顾念北总结。

    “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病,性恐惧也算是常见。一般原因有二,心理受过什么创伤,以至于对性行为产生恐惧。二是源于男人,大概是体位,力道不对,让对方不适应,产生恐惧,有些早泄的,也会造成恐惧。不过听你说的看,不是后面这些,反倒是前面的,心理创伤的几率大了。”

    医生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本来这不算是什么大病,要治疗,靠夫妻之间慢慢融合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你妻子的情况有些严重,仅是接吻便会引起恐惧,继而引起她心底的不安。若说普通的治疗或者是看心理医生的话,也不好解决。”

    听到这里,顾念北的眉头皱得更紧。

    “那要怎么办?难道没有治疗的方法了么?”

    医生拍的一下,合上刚才写的本子,点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性恐惧会有这样的反应,若是你妻子愿意,可以用催眠术,把她心底的记忆唤醒,然后尽量消除。”

    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因为催眠的作用不一定时刻有用,有时候外界的刺激源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而想起来之后,还会不会再产生性恐惧,就难说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走出医院之后,路期然已经从浑浑噩噩中醒悟过来了,坐在座位上发呆,车子驶过一条长长的公路,旁边中的是又高又大的法国梧桐,新芽已经嫩绿嫩绿的,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路期然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看着树木一点点飞过。

    不知何时,顾念北开了音乐,是钢琴演奏曲,曲子静静的流淌在四周,如激荡难平的大海,突然遇到对手,把心湖间的那股激愤压了下去。

    渐渐平静下来的路期然,转头问顾念北:“你想怎么样?配合医生的治疗吗?”

    她的声音干干涩涩的,顾念北很自然的伸手将矿泉水递过去,路期然接过,使劲儿才拧开盖子,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口。

    “治疗是肯定的,相信你也不想做一直永久的怪物。”

    路期然听到这里,猛烈地转头,看向他。

    顾念北的视线并没有望过来,而是认真地看着前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那白皙的指节,让人记忆深刻。

    “不过,这件事还要你的配合,我自然是希望,能越快越好,但你若是不愿意,这件事可以缓一缓。不过路期然,我给你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还调整不过来……”

    路期然等着他的下文,稍后了许久,顾念北才接着道:“若是还调整不过来,那也不给你多余的时间,一个月,不能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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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李婆婆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顾念北给顾夫人打了个电话,告知晚上跟路期然母女在外面吃了,顾夫人也没多过问,只让他们注意安全,然后便挂了。

    挂断电话回到屋子里,路期然在厨房做晚餐,绾绾陪着李月芝,他有些无聊,打开电视随意调了个财经台。

    主播是个男的,在讲最近商界的形势,顾念北满是嫌弃,直接关了电视机,起身走进厨房。

    路期然身上围着个可爱的小熊围裙,在厨房里来回忙碌着。

    这时候的路期然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动作熟稔的做着厨房里的事情。

    “今晚吃什么呢?”

    “红烧排骨,糖醋鱼,酸辣土豆丝,海带汤。”路期然一连报了四个,还有个青菜来着。

    顾念北长得高,厨房因为他的加入,顿时显得拥挤了不少,路期然嫌弃,要赶他出去。

    “得了大少爷,你什么都帮不了我,先出去吧,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不要。”顾念北近乎幼稚地拒绝了,就站在旁边,看着她忙碌,也不主动帮忙。

    大少爷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些事?

    路期然也没指望他会帮忙,给他一个卫生眼,无视顾念北的存在。

    “路期然,孤儿院的日子,不好过吧?”

    静静站了许久,直到路期然熬汤,把厨房里的声音都降下之后,顾念北才开口问。

    因为安静了很多,所以显得顾念北的声音空前的放大,路期然的停顿只有片刻,继而漫不经心地说:“你觉得呢?孤儿院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去?”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顾念北有些不满。

    顾念北突然想到,当初订婚宴上,路期然抱着自己腰的那一刻,有些奇怪。

    心底有疑惑,他也懒得掩藏,直接问出来:“当初订婚宴上你抱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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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期然疑惑:“什么?”

    “那时候你不是死死抱着不放手么,我问你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一般花痴的女人,没道理随意抱别人的。再者以顾念北对她的了解,路期然也不是这种人。

    “间歇性抽风了。”路期然一句话,气得顾念北下一刻想掐死她。

    “路期然,你这是什么态度呢?我在问你话。”

    “就这态度,你想怎样?我不是警察手里的嫌犯,为什么要被你问话?”

    不了了之的谈话,在路期然目不斜视地把菜端出去的时候,正式告一段落。

    晚饭的时候乐宇洋自然也是过来窜门的,压根就是过来蹭饭的,踩点过来,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的。

    “路期然,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看到路期然,乐宇洋整个人就贼贼地笑开了,目光在她与顾念北之间来回穿梭,好像他们之间多见不得人似的。

    “坐下吃饭吧。”路( 总裁的神秘逃妻 http://www.xlawen.org/kan/1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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