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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等你啥时候不做皇帝了,或许我会考虑。”

    云半夏的回答,总是让朱砂和伊心为之汗颜。

    这么多年,被云半夏用各种理由拒绝了之后,皇甫正雄的心脏早已练得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

    “半夏你对我还是这样无情,你拒绝我千百遍,我依旧会待你如初。”

    他还煽情起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够毒了。

    “上楼吧,我亲自为你泡茶!”云半夏邀请道,十年来,他们的友情还是有的。

    在各个春园的分楼,都有一间云半夏的特别包厢,从不做客厢。

    “好,能喝到半夏你亲手泡的茶,即使你今天拒绝我千百遍,我也心甘情愿!”

    瞧瞧,这哪是一个皇帝会说的话。

    说着,云半夏就带着皇甫正雄上了楼。

    楼下丁总管小声的咕哝着。

    “那白九誊的包厢就在特别包厢隔壁呢!”

    “你说什么?”朱砂没听清。

    “没什么。”丁总管讪笑着。

    ※

    这是一个靠窗的包厢,窗户是用的特制材料,云半夏说那材料叫玻璃,可惜皇甫正雄并不知道玻璃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东西是透明的,还挺坚硬的,可遮风挡雨。

    而在春园各分楼所用的玻璃,是那种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看里面只是镜子的那种玻璃。

    坐在凉爽的包厢内,只觉一丝丝清凉,让人身心放松。

    在云半夏的特别包厢内,还放置着薰衣草的香料,这香味可以安神。

    伙计送来了开水,云半夏从桌子的隔层中取出一些茶叶,熟练的洗杯、泡茶。

    碧绿的茶水从圆润的壶嘴里流进杯子中,整个房间内溢满了茶香。

    “皇上请品尝!”云半夏端起其中一杯放在皇甫正雄面前。

    “我不是说过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你只要唤我阿志就好了,我还是最喜欢你唤我阿志。”皇甫正雄提醒她。

    “我忘了,阿志,喝茶!”云半夏笑道:“品茶的方法,不需要我教你了!”

    端起茶杯,杯子上还残留着开水的温度,吹了吹,热气散开,嗅了嗅,香气扑入鼻底,令人心旷神怡,就着杯沿抿了口茶,味道甘甜,美味的感觉传达至每一根神经末梢。

    喝完一杯茶,齿颊留香,他闭上眼睛好好的品味了一会儿。

    “果然还是半夏你泡的茶,最合我的口味!”皇甫正雄赞道。

    “四姐的茶艺也不差哦,我的泡茶技术,还是四姐教的。”云半夏戏谑的道,忽地,她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对了,现在不能称为四姐,应该称为贵妃娘娘!”

    是的,云半夏的四姐云洁,如今已经成为了皇甫正雄的妃子,六年前入宫,这几年步步高升,一年前已被封为了贵妃。

    云洁正是所有妃子中位份最高者。

    对于皇甫正雄为什么会娶云洁为妃,云半夏一直耿耿于怀。

    当年云洁在皇甫正雄还是阿志时期,曾经刁难并羞辱于他,云洁一度担忧皇甫正雄会找她算后帐,谁知,皇甫正雄突然有一天宣布要纳她为妃。

    局势突然逆转,云半夏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曾追问皇甫正雄纳云洁为妃的理由。

    他给她的理由也很狗血: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不过,既然皇甫正雄娶了云洁,云半夏当然也无法阻止。

    后来,云洁为了可以获得皇甫正雄的宠爱,千方百计的接近她、讨好她,她的茶艺也是那个时候云洁教她的。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皇甫正雄瞟她一眼,端起杯子,示意她再倒一杯。

    云半夏笑了笑,重新为他斟满一杯。

    “这哪里是取笑?贵妃娘娘是我的四姐,我是关心四姐,难道不行吗?四姐夫?”

    每次云半夏唤他四姐夫的时候,皇甫正雄的嗓子总有种被噎着的感觉。

    他的双眼灼灼的望着她,猛地握住云半夏的手握紧:“你明明知道,我最想娶的人……是……!”

    皇甫正雄的话还没有说完,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敲墙的声音,连续敲了好几下,用的力道很大,这完全是噪音,一下子将皇甫正雄的话给打断。

    在皇甫正雄愣住的同时,云半夏趁机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她的脸上已有几分怒意。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在你成为了我的姐夫之后,那就更不可能了……”看到皇甫正雄张开嘴巴欲说什么,云半夏更快速度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如果你要说的休掉我四姐再娶我的话,那你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一个娶了别人,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我最讨厌的人,你不会想让我们两个之间,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云半夏正色的一字一顿说着,不给皇甫正雄留任何反驳的机会。

    况且,她云半夏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入皇宫做皇妃,当那永远没有自由的笼中之雀。

    富丽堂皇只是表象,不过,还是有那么多女人挤破了头的想要挤进皇宫里,自愿折断自己的翅膀,等到她想飞又飞不出去的时候,已经后悔莫及。

    云半夏的话,字字打在皇甫正雄的心上。

    突然,皇甫正雄苦涩一笑的看着她。

    “半夏,我现在问你一句实话,你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吗?”

    “如果是以朋友身份问的话,那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半夏微笑的歪了歪头,挑眉示意他问下去。

    “这么多年,你一直拒绝我,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是皇甫正雄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有问出口的话。

    因为他不想得到他不想知道的结果。

    空气凝固了好几秒钟,云半夏美丽的小脸愣了一下,脸上闪过可疑的神色,片刻间恢复了平静,嘴角漾开甜美的笑容。

    “你觉得我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会拒绝你吗?”云半夏笑了笑,表情不变:“那你就错了,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都不会嫁给你。”

    “因为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云半夏摇了摇头。

    “你对我很好,非常好!如果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父王之外谁对我最好,那个人就是你!”云半夏肯定的道:“我若是想要什么东西,你第一个派人马上弄到给我;我若是生病了,你第一个带了太医来看我,甚至忘了上早朝;我遇到什么麻烦,你也是第一个赶到帮我解决,我没有说出来的,甚至还有很多……很多……”

    说实话,皇甫正雄对她的好,她也一直很感动。

    若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皇甫正雄对她这么好的话,一定早就感动的嫁给他了吧?

    皇甫正雄自嘲的叹气。

    “可是,即使如此,你还是不喜欢我,不愿意嫁给我。”

    “我很喜欢你。”云半夏突然坦白道。

    “真的?”皇甫正雄激动的双眼一亮。

    “可是,我对你的喜欢,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云半夏毫不客气用一贯的绝情拒绝他:“而且……你也将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句温柔的话,彻底将他打入深渊。

    最好的朋友,却不是恋人。

    如果再说下去,恐怕他们两个就真的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不过,你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比皇宫里凉快多了,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将御书房挪到这里!”皇甫正雄扯开了话题。

    云半夏白他一眼。

    “你要挪到这里也可以,只要你照价付款,你想待多久,我都没问题。”云半夏一副商人的嘴脸。

    “你这里会这么凉快,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带来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你居然敢找人盗取我这里的商业机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你茶也别喝了。”

    “不敢,不敢!”皇甫正雄表情明显做贼心虚。

    茶杯重新递还给他,她一脸自信:“不过,就算你查到了,也不可能会知晓怎么回事。”

    她只不过是利用现在的空调系统技术,将春园的各分楼打造成一个大的空调房,里面所使用的一些化学成份,都是她亲手所研制,这些古板的古代人,哪会知晓那么多。

    “对了,听说三天后就是你名下的云氏连锁开业满十周年的日子,是不是?”

    “是呀,到时候你一定要到场。”云半夏笑眯眯的要求。

    “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不会缺席。”

    云半夏的笑容越来越甜美了,双眼中夹杂着利刃般的目光:“若是你三天后不到场的话,我们两个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她在现代学到的一点,不管任何商品,都要有一个形象代言,当然了,当今皇帝代言的话,是最有说服力的。

    皇甫正雄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一定到场,不过,过后你是红颜祸水的言论将再掀高。潮。”他戏谑道。

    “反正已经被那些人念了九年,我也不在乎他们再传,再说了,连你都不怕了,我怕什么?只不过,到时候,你得多安慰一些你后宫里那些吃醋的美人们!”云半夏打趣道,说完她站起身:“你先坐着,我去楼下准备些东西,待会儿上来跟你讨论当天的细节。”

    “好。”

    说完,云半夏便起身离开。

    云半夏才刚刚离开,皇甫正雄坐在原地处等着她的当儿,墙壁上再一次传来敲击的声音,隔了几秒钟就敲三次。

    皇甫正雄体内男子的天性好战被激了起来,他起身往隔壁的包厢走去。

    尊者本性的他,不知礼貌为何物,门也未敲,直接推门进去。

    “刚刚是……”

    谁字还未出口,皇甫正雄在望见对方那张脸的时候,一下子愣住。

    一样的白衣,一样的俊美如斯,却比十年前多了几分沉稳。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含笑的望着他,坐在窗子下的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与他身上的白色交相辉映,亮的刺眼。

    “好久不见!”白九誊一惯的温和语调,眼角挂着邪魅的弧度。“阿志!”

    明天啊明天,你们期待的重逢,啊啊啊……

    71太高兴了(6000+)

    一声阿志,皇甫正雄的心仿若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刚刚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认错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白九誊,但是,他刚一出口喊他阿志,那个想法就被他狠狠的踹回了心底。

    原来……不是他眼花了,也不是认错了,而是……白九誊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盯向白九誊。

    坐在皇帝的位置十年,经过了大风大浪,皇甫正雄已经学会了冷静,不过,他衣袖下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腼。

    白九誊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动作优雅,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

    “十年了,我们两个也仅见过三次面而已,现在再一次见面,你还能认得出我,真令我开心。”白九誊笑吟吟的挑起剑眉。

    开心?他可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揍。

    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皇甫正雄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双手握紧镇定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那股压力才消失。

    皇甫正雄双眼紧迫的盯住白九誊。

    “你这一次回来是做什么的?”

    “来见老朋友!”白九誊简单的五个字。

    来见老朋友?他可不相信!皇甫正雄对白九誊充满了敌意,一如十年前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见老朋友的同时,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白九誊不慌不忙的又道,只见他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形,比身甫正雄又高两三个公分,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皇甫正雄以为白九誊起身是要往他的方向走来,预料之外的,他仅仅是挪了个位置,坐在了阴凉背阳的椅子上。

    “不好意思,刚刚太晒了,阳光刺眼,让我看你的脸看的都不清楚了。”白九誊微笑的解释着:“既然见到朋友了,自然是要将朋友的脸看得更清楚了才好。”

    说是这样说,白九誊那张扬的表情,却是蚊丝未变,根本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转身准备离开。

    “阿志,我们两个十年未见,你就这么急着走吗?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白九誊笑着开口唤住他。

    “我想你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见我。”

    “虽然不是为了专程见你,不过,我想见你,也是有特别的原因。”

    “特别的原因?”皇甫正雄斜眼睨他。

    看到白九誊那张脸,皇甫正雄心里就觉不爽。

    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然……是为了这十年来,你一直照顾夏妹妹的事情。”白九誊笑答:“作为报答,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你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皇甫正雄冷笑了一声。

    “这个不必你费心,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得到,至于照顾半夏的事情……”皇甫正雄正色的与白九誊对视:“因为她将会成为我的皇后,照顾她那是我分内之事,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更不需要任何补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这样直接对峙,激起无数火花。

    良久,白九誊笑了。

    “不过,我刚刚才听到一段有意思的话,夏妹妹只是将你当成是朋友而已,而且……她也说过不可能会嫁给你。”白九誊提醒他一句。

    皇甫正雄鼻子中逸出一声冷哼。

    “一个抛下她十年,一出现就说要弥补他人的你,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没有机会,抛弃她十年的你,同样也没有机会!”皇甫正雄字字严厉。

    被皇甫正雄一番指责,白九誊笑容看起来更大了些。

    “最起码,我消失了十年,我却在她的心里存在了十年,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白九誊不慌不忙的提醒皇甫正雄一个事实。

    皇甫正雄的脸阴沉一片。

    白九誊的话,像是一根针,无情的扎在他的心头。

    是呀,白九誊走了十年,这十年间,云半夏虽然表面上已经忘了白九誊,可是……每一次遇到与白九誊相关的事,她就会突然变成浑身是刺的刺猬。

    “你觉得你这样就是优势吗?可是……我现在为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可悲?倘若你真的觉得自己有优势,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与我说这些话,却不敢让半夏看到你。”皇甫正雄指责白九誊,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

    “据我所知,你根本无法与半夏在一起!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来纠缠她,让她再承受十年前的伤害。”皇甫正雄一字一顿,字字尖锐:“我就当今天没有见过你,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今天之后就离开庆国。”

    皇甫正雄义愤填膺的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离开之前不忘为他关上房门。

    他这个动作,是怕让云半夏发现他在这房里吧?

    清淡的眸底,寒光冷冽,怕是鬼魅看到了也会畏惧。

    子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瞥见白九誊眸底那抹寒光,骇的他站在原地,半分不敢动弹。

    寒光转瞬即逝,片刻间已恢复了正常,温和的表情,柔和的目光,让人看了不那么恐怖。

    “少主,您天下无双、绝代风华,皇帝的话只是在故意贬低您!”子风安慰他道。

    琥珀色的眸子懒的瞟他一眼,他靠在椅背上,重新将自己的身体投在阳光下,刺眼的阳光将他包裹住,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

    “我现在已经到了需要子风你安慰的地步吗?”

    子风只感觉冷气袭来。

    “少主,您知道属下向来是说实话。”他战战兢兢直立,脊背发凉。

    “哼!”很显然,他并不领情,再说了,他也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和怜悯。

    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子风的脑袋迅速运转,扯开话题扭转这尴尬的对话:“少主,您今天不打算见郡主了吗?”

    “暂时还不是时候。”

    他很想问,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不过,待他斜眼打量沐浴在阳光下的那张脸时,所有想问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过,刚刚郡主和皇上两个不是说,三天后即将举行云氏连锁开业十周年的庆典吗?您有什么打算没有?”子风不耻下问。

    以他对白九誊的了解,白九誊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与云半夏重逢。

    “你有想法?”清冷的眸扫了过来。

    浑身抖了一下:“这个,属下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会问白九誊的。

    “给你两天时间想,一天时间准备!”

    “我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白九誊阴沉着一张脸。

    看起来当然不像是开玩笑,可是这话明明就是在开他的玩笑,让他去准备,那是要他去死的节奏。

    唯一的办法……

    子风低头沉默。

    ※

    当皇甫正雄刚刚进门,拿了一打资料的云半夏恰恰好从楼下上来,诧异的发现皇甫正雄是从旁边走过来的,一时诧异。

    “你刚刚怎么是从右边过来的?”方便的一排茅房在左侧,皇甫正雄是从右侧过来的,才会让云半夏错锷。

    云半夏的突然出声,把始进门的皇甫正雄吓了一跳,眼睛紧张的瞥了一眼隔壁包厢的门,脸色可疑的一阵白,片刻间恢复了镇定,盯着她手上的资料。

    “材料都准备好了?”

    想到手里的材料,云半夏的注意力被转移,脸上重新扬起愉悦的笑容。

    “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再说。”

    关于商业机密,当然不能在走廊上说了。

    俩人重新进了包厢,关上房门,云半夏还特地叫了阿丙在暗处把风,严禁任何人靠近偷听。

    说到十周年典礼当天的事情,云半夏发挥了她天生的商业才能,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空白纸上写下重点,她在讲述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炯炯发亮,整个人洋溢着自信的神彩,说话时眉飞色舞,别具一番魅力。

    等到说到最后的时候,云半夏发现皇甫正雄一直盯着她瞧,那神情好似根本没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令她怒了。

    砚台突然拍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皇甫正雄的手背上。

    出神的皇甫正雄,痛意把他的魂儿拉了回来,痛的他缩回自己的手。

    手指已经被拍出了几个鲜红的印子,疼的他感觉手指火烧火燎似的。

    “回神了吗?”云半夏黑着一张脸眯眼问道。

    晃了晃手掌,五根手指一根都未幸免,全被她砸中,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半夏,你的心也太狠了吧?居然拿那么硬的砚台砸我!”

    哼了两声,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看也懒的看那五根手指,嫌恶的拨开。

    “在我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你却在走神,将我的辛苦浪费,我没有拿烧红的烙铁砸你,你就该阿弥陀佛了!”她不耐烦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现在重新把我刚刚说过的再重复一遍。”

    强硬的态度,根本不给他留任何面子,更没有任何同情。

    早就知晓她是如此,皇甫正雄不再走神,叹了口气,认真的听她述说,这一次,皇甫正雄没敢再走神,当他稍有走神的时候,就看到云半夏的手伸向砚台,想起手指上火辣辣的痛,他就不敢再走神了,赶紧再提起精神继续倾听。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流逝,两人坐的腰酸背疼,也该到了两人该离开的时候。

    “我告诉你啊,要是你在我的十周年庆典上出了任何差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云半夏把摊开在桌子上的东西收妥,不忘冲皇甫正雄警告。

    “噗哧”一笑。

    “你是第一个敢威胁皇帝的人!”他又晃了晃到现在为止依旧挂着红印的手指:“也是第一个敢用砚台砸皇帝手指的人。”

    云半夏挑眉,笑容甜美却让人感觉四周寒芒围绕:“我不介意做那第一个拿刀子插进皇帝心脏的人!”她拿着醺满了墨水的毛笔,在他心脏的位置划了一个圈。

    皇甫正雄只觉寒风阵阵。

    “一个太孤单了些!”云半夏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在他的右胸前也画了一个圈。

    旁边的全身铜镜中,映出皇甫正雄的影像,在他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前,胸前两个圈,挂在了重要的位置,左右对称,怎么看怎么……暧昧!

    云半夏捂嘴偷笑着:“唉呀,这样看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皇甫正雄不甘被戏弄,突然用手指醺了桌子上砚台中的黑墨水,危险的靠近云半夏。

    眼看皇甫正雄朝她靠近,云半夏连连摆手的后退,美目瞪圆。

    “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当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样子,不可以欺负平民百姓。”

    “当皇帝就要被人欺负吗?我这里可没有那个道理。”

    皇甫正雄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向云半夏,云半夏节节后退,眼看云半夏退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隔壁的墙壁再一次传来“叩叩”的敲墙声,声音比第一次敲击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正在笑闹的云半夏和皇甫正雄两个人停止了嘻闹。

    “隔壁是怎么回事?”当初她设计这座楼的时候,她的这个特别包厢用了特别的材料,是隔音效果最好的,隔壁是不可能听到她这边的声音。

    隔壁的一人一再敲击墙壁,不禁让云半夏怀疑,是不是隔壁的人听到了什么。

    云半夏准备出门往隔壁的房间弄个明白,被皇甫正雄拦了下来。

    “你拦我做什么?”

    “在你下楼的时候,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吗?就是去了隔壁打探情况,隔壁只是一名这儿有毛病的人!”皇甫正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说头痛的时候,敲一敲东西,就会感觉痛病好了些。”

    有这样奇怪的人?

    云半夏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怎会有假?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过去,不过……他对人的见面礼是拥抱!”为让她相信,他嫌恶的弹了弹自己的衣襟。

    “……”云半夏默了三秒钟:“我相信你,不去了!”

    “你这会儿打算回王府了吗?我们一道回去吧,正好我回宫也要经过王府,顺便送你!”皇甫正雄提议。

    “有皇宫禁卫队的保护,那是最好不过,走吧!”云半夏欣然接受。

    出了特别厢房的门,下楼之前,皇甫正雄不安的视线朝隔壁的厢房门看了一眼,瞧着那门始终没有打开,他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看来,正如他心中所想,白九誊因为抛弃了云半夏十年,现在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云半夏,所以现在不敢出来吧?

    既然他不敢出现,那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好了,等到云半夏将他忘的干干净净也别出现。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向来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某人,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不敢”二字。

    提什么勇气,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他想或不想两个词不达意而已。

    很快,皇甫正雄会发现他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

    在某一客栈中,一名随从打扮的人,悄悄的进了一间客房,在那客房中,一人来回踱步,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瞧着随从打扮的人进门,他的脸上始露出一抹笑容来,所有的焦躁随之而消失。

    “怎么样?打探到了吗?”年轻男子急迫的问。

    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云半夏在春园二分楼前对峙的那名贵公子。

    “回主子,已经打探到了,三天后是半夏郡主在十年前创建的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因是十周年庆典,会空前热闹,那一天,若是我们下手的话,机率会比较大。”随从一脸阴险的道。

    既然是盛大的庆典,人一定会很多,到时候也会很混乱,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发生一些什么意外,也是在所难免,在那样混乱的局面下,更适合做一些小动作,他们就可以趁机……

    “这倒是个好消息。”年轻男子那张娃娃脸的脸上表情有几分扭曲:“再去探,有了好消息再来告诉我,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明白了吗?”

    “明白!”随从轻快的答,眼睛里满是阴谋和仇恨的光亮。

    今天受的屈辱,一定要找云半夏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

    牡丹阁

    天已至傍晚时分,白天炙热的温度降下去了一些,春园各分楼的总管把每个楼当天的营业额全部报给了云半夏审批。

    只因今天的天气太热,营业额比昨天上升了百分之六十。

    所以呀,这天虽然热,对于云半夏这个奸。商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她的荷包又会变鼓了。

    把批示发了回去,云半夏坐在书桌后抚额眯眼假寐。

    今天一天很累,一直在折腾,特别是二分楼的那件事,那个奇怪的白色白马车,还有……

    白九誊!

    这个名字再一次跃入她的脑中,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提起笔,在干净整洁的白纸上写下了三个字。

    白九誊!!

    突然,她眼睛瞠大,盯着纸上的字。

    那是她写的吗?她明明已经忘记他了,怎么可能还会默默的写下这个名字?

    云半夏生气的搁下笔,捞起那张纸,一把将它抓起来捏成纸团,准确的将它投入废纸篓中。

    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平复她心头的那股气。

    她抚额头疼的呻。吟了一声。

    他已经离开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可是,到了现在他的名字,却还一直在她的眼前阴魂不散,这让她非常生气。

    老天爷是故意在跟她开玩笑吗?

    就在她头疼不已时,突然伊心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郡……郡主……”伊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云半夏从书桌上懒懒的回头。

    “九……九爷回来了,现在……现在就在……在王爷……王爷书房!!!”

    伊心才刚刚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再看向椅子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

    云半夏一路赶到书房门前,站在门外,她的心脏久久无法平复,手捏着门框,脚步沉重的无法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腿踏了进去。

    一室的清凉,迎面袭来,赶走了外面的燥热,一寸寸的冰冻她的每一根毛孔。

    “夏夏,你又不敲门就进来了,正好,九誊也刚刚回来,你们俩有十年没见了吧!”云狂招呼着云半夏。

    那张十年来越来越模糊的俊脸,在这一刻清晰的映入她眼帘。

    脸上的笑容依旧。

    “夏妹妹是看到我太高兴了吗?”白九誊笑看愣住的云半夏。

    咱们夏夏会有毛反应捏?嘿嘿,偶腹黑的爬走……

    72重逢后的对峙(6000+)

    云半夏已经未听到“夏妹妹”三个字多年。冰@火!中文

    听到伊心说白九誊回来了,她跑过来一探究竟,是不是他真的回来了。

    在这十年间,她曾经无数次梦到他回来的画面。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是以这种方式重逢,他是来……看云狂的。

    一声夏妹妹将他的思绪拉回腼。

    高兴?她现在可是高兴的很,高兴的想在他刚刚喝茶的杯子里下鹤顶红,他现在一命鸣呼了,她会更高兴。

    但是,即使她心里这样想,仍是抑制不住衣袖下双手的颤抖,这是种什么心情?

    白九誊看她时的表情,只是像在看一个故人,一个……不相干的故人,反倒是她自己一个人心里瞎起劲揍。

    既然他那么平静,她再质问些什么,反倒显得她太小气。

    俗话说,你若是认真,就输了。

    云半夏表现平静的走到白九誊对面坐下,一双美眸骨碌转动着,似看非看的打量着对面的白九誊。

    十年不见,他比十年前的身形更加出挑,甚至……比皇甫正雄那家伙的个头还要高。

    “原来是白大哥,算起来,今年白大哥已经二十六岁了,太医曾说三十是白大哥您的大限,白大哥怎不好好的休息,又出来玩耍呢?”

    云半夏字字尖锐,说的时候,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无辜,好似只是无心之言。

    “还真是多谢夏妹妹你的关心。”白九誊笑答。

    听这语气,云半夏很生气呢,白九誊的眼眸垂了些,低头思索是该安慰还是该让她更生气。

    一个纸团突然砸到云半夏的额头,然后滚落到地上。

    砸她的人是……云狂。

    摸摸被砸中的额头,云半夏不满的嗔叫道:“父王,您做什么砸我?”

    “谁让你口无遮拦的?你小时候胡言乱语也就算了,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这么嘴不饶人。”云狂冲她板着脸。

    “真不知道谁才是您亲生的。”云半夏哼了一声,再冲白九誊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什么?”云狂危险的语调升高了几分。

    “没什么,我刚只是说,父王您教训的是,女儿记住了。”

    “学着点你四姐,没事的时候绣绣花、看看书,怡情养性,别没事总是在外面学人家做生意。”说到这里云狂就忍不住啰嗦了开来,还不忘把旁边的白九誊拉进话局:“你说她,当年才八岁就开了一家布庄。”

    白九誊觑她一眼,顺口应了声:“真的?”

    “不仅如此,她生意越做越大之后,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抛头露面,你说哪个姑娘家像她这样,没事出去瞎逛?”云狂越说越激动,瞪了一眼云半夏又道:“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把皇上给拉去一起抛头露面。”

    说到这一点,云半夏不满的为自己辩驳一句:“父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你敢说你没有把皇上搅和进去?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件事?”每年庆典,有关于她的流言,那可是五花八门的。

    “他也有分成的好不好?每年云氏连锁的年终分红,他都要分去三成的!你以为他有那么好心会白帮我?”

    不过,皇甫正雄为她赚取的远远不止那么点。

    云狂把皇甫正雄那家伙也想的太善良的,他是曾经说不要她所给的那三成,可是,当她当真把三成的利润派人送给他的时候,他可是一个“不”字也没说,还高高兴兴的让人把东西收入国库。

    所以呀,当皇帝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听得云半夏这么说,云狂的话被堵了回去,分掉三成这算合作。

    好吧,这件事不算,那就……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平常姑娘家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嫁人相夫教子去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哪个男人敢娶你?”仗着白九誊在场,云半夏不会听了他念叨一半就跑路,云狂索性就念叨个够。

    “谁说的,想娶我的人,可以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半夏愤愤的瞪了一眼趁人不注意低头偷笑的白九誊:“只不过,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嫁而已。”

    “你现在就给本王一个准头,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唉呀,父王,你干吗老提这件事?”云狂说话的时候,她总感觉白九誊向她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非常恼火:“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到时候生一个孩子回来让你抱,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你你你……”云狂气的手指发抖,抓起桌子上的纸,又团成纸团朝云半夏的头扔了过去:“你是想气死本王吗?”

    “唉呀,父王,您可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云半夏看云狂气的直咳,赶紧跑到他身侧,为他拍背抚胸,再端了杯茶给他。

    喝了杯茶顺了口气,云狂得了空,在云半夏的手臂上重重的掐了一把。

    “唉呀,父王,好疼呀!”云半夏夸张的叫着疼。

    云狂早知她的伎俩,半点也不怜惜的横她一眼。

    “知道疼你就老实着点儿,九誊,你看看……”云狂又转向了白九誊,寻求共鸣:“就她这个样子,有几个男人敢娶她。”

    三个字突然窜入了云半夏的耳中“我娶你”,十年前,有个人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现在她看也懒的看他一眼。

    “我先出去了!”此刻她心里有火,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爆发出来。

    “回去别再看什么帐目了,赶紧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云狂又忍不住啰嗦了两句。

    “知道了。”

    云半夏随口答应着,气呼呼的往外走。

    另一边,云狂的注意力迅速转回白九誊的身上。

    “刚刚夏夏提到你的身体,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白九誊盯着云半夏往外走的身影,声音轻柔:“好了些,这十年来没有来看王爷您,也是因为一直在养病,现在好了些才来看您。”

    云半夏的脚步顿?(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http://www.xlawen.org/kan/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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