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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白九誊盯着云半夏往外走的身影,声音轻柔:“好了些,这十年来没有来看王爷您,也是因为一直在养病,现在好了些才来看您。”

    云半夏的脚步顿了一下。

    一直在养病?

    虚伪!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

    天已经黑了,北辰王府内到处灯火通明,云半夏躲在草丛里,一直观察着书房的动静。

    本来她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越来越觉得很气愤,想找白九誊要一个答案。

    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即使他现在已经跟别人组建了家庭,或者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她也不会纠缠于他,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烙印,一直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只要白九誊给她一个答案之后,她就可以彻底放下这件事,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她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马上躲在了旁边,等着白九誊从书房内出来。

    可惜,等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待在草丛里很热,热还是不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蚊子,一只只蚊子不要命的扑到她身上,即使她拍死了一批,还是有另一批不怕死的前仆后继的又扑过来。

    她已经不知道喂饱多少只蚊子了。

    此时此刻此景,突然让她想到了十年前。

    当年在皇家的别馆,为了可以让白九誊出丑,她也是这样躲在一角喂蚊子。

    新仇加旧恨,即使现在割断他的喉管,也无法泄她心头之恨。

    他跟云狂之间到底有多少可聊的东西?不会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吧?

    这个白九誊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作弄她的机会,说不定这个时候在造她的什么谣!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疑。

    于是她从满是蚊子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悄悄的溜到了书房紧闭的窗子外面,仔细的偷听里面的声音。

    她的耳朵贴着窗子仔细的听了好一会会儿,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偶尔传出云狂的咳嗽声。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在密谋什么吗?

    不管了,还是要进去探探究竟再说。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书房门外,打算偷偷溜进书房内,躲在里面偷听,顺便还能偷看。

    好景不长。

    她才刚刚踏过门槛,盯着地面的双眼一下子瞄到一双熟悉的鞋子,那鞋子上面还有她顽皮的时候,故意在上面绣的一个“云”字。

    如果是那双鞋子的话,那个挡在她面前的人不就是……

    “夏夏,你不是已经回你的牡丹阁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既然被发现,那就大大方方的呗。

    边说边打量书房内:“我好像丢了一只发簪,刚刚来过这里,所以就过来瞧一瞧!”

    她说谎不打草稿,眼睛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白九誊的踪影,令她的下巴差点掉了地。

    人呢?

    “发簪?”

    “对呀,不过……”云半夏心不焉的答应着,五指抓紧云狂的衣袖,抓的力道似要将他的衣袖撕下的节奏:“他人呢?”

    “人?什么人?”

    “白大哥呀!”云半夏脸沉了些。

    “走了呀,在你走了之后大约一刻钟吧,他就已经走了。”云狂回答道,还念着云半夏的发簪:“你是什么发簪?父王让人帮你找一找。”

    “什么?一刻钟?”她早把发簪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你说他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由于太过惊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云狂皱眉,云半夏总是学不乖。

    “是呀,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她矢口否认。

    她明明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就是想等白九誊出来问他个明白,结果……她白等了一个时辰,他人已经走了。

    更过分的是,她明明在外面守着,眼睛盯着门没有移开过一分,白九誊是怎么离开的?

    还是……他根本就知道她会等在外面质问他,所以故意不知道从哪里逃走了?

    “你不是说要找簪子吗?是什么样的,父王现在就让人进来帮你找!”云狂担心的看着她,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丢的那只簪子很重要?

    “不用了,那只簪子不用找了,只是一个普通的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我猜想着,可能是今天出去之后在外面丢的,我让人再重新做一副就好了。”云半夏淡淡的说着。

    “当真没事?”她的脸色可看不出来半点没事的痕迹,云狂突然又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没事啦!”听到云狂咳嗽,云半夏稍稍拉回注意力:“父王,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吃药?”

    云狂的脸可疑的红了,头转向他处:“吃……吃了!”

    吃了?

    他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没吃”三个字,明显做贼心虚的表情。

    “真的吃了?”云半夏危险的逼近云狂。

    太吓人了,起码他是她的老子,这么逼迫他,太过分了吧!

    “马上就吃!”云狂败下阵来。

    唉,朝堂之上,将多少大臣说的哑口无言的北辰王,却败给了自己的女儿。

    “来人哪,快把王爷的药给端过来。”

    云半夏一声令下,云狂的贴身侍从感激涕零的赶紧把云狂的药端了过来,待看着云狂当真乖乖的把药喝下去之后,云半夏才从书房离开。

    ※

    从云狂的书房里出来,云半夏的心情尚无法平复。

    十年不见的白九誊,只露了一下面就突然离开了,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就算想找他也无法查起。

    该死的白九誊,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把话说清楚再走,就这样离开,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是一个狗熊而已,只会一昧的躲,甚至连她的面也不敢见。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将他当成她最信任的人,结果,他却也是骗她最深的人。

    云半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往王府的大门奔去。

    “之前进府的白公子,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到了大门外,云半夏直接询问门前的守卫。

    冷不叮的问话,令守卫们个个不知所措。

    “什么白公子?”

    “人称九爷的白公子白九誊呀!”云半夏急道。

    “什么九爷,又什么白九什么……那是谁呀?”守卫纳闷的挠了挠头:“我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只看到雪侧妃带着丫鬟走过,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呀。”

    “唉呀,算了!”云半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算她现在问他们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她自己去找吧,应当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傍晚,云半夏一身香汗淋漓的来回奔走。

    北辰王府附近有三条巷子,每个巷子,云半夏均探视了一遍,可惜天太黑,看不太清楚,根本就无法辨明他到底去的哪个方向。

    最后,云半夏只得失望而归。

    云半夏回到大门口的时候,守卫看她脸上失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一句:“郡主,我们大约是半个多时辰之前,与前一班守卫换的班,如果您想知道那位白天公子去的哪个方向,问前一班的守卫,也许他们看到了!”

    就算现在知道了他在哪个方向,那又如何?

    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就是想找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不必了,不找了,你们辛苦了。”云半夏微笑的冲守卫们慰问。

    “这是我们的职责。”守卫们受宠若惊的齐声回答。

    云半夏笑了笑返回府内,一路往牡丹阁而去。

    不远处的屋顶,子风和白九誊两人站在屋顶,默默的看着云半夏孤寂的身影往牡丹阁走去。

    今夜无月,只王府内的灯光依稀可见屋顶上两道人影响,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因看不到身侧白九誊脸上的表情,子风无法发表意见。

    但见云半夏的身影太过孤单、失落,子风忍不住了。

    “少主,您既然是来专程来找郡主的,可是您为什么不见她呢?”这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

    白九誊默默的注意着云半夏的背影,没有答话,子风得不一回答,自然不敢再问。

    ※

    牡丹阁

    回到牡丹阁的云半夏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名小丫鬟路过的时候,被云半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以为见鬼了,待发现是云半夏赶紧向她行礼,不过云半夏貌似没听到。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四坛酒。

    伊心和朱砂两个扭捏的站在桌旁。

    “郡主,您正好回来了,刚刚云氏酒坊送来了为庆典当天酿的酒,先送来了几坛,让郡主您尝尝。”

    平时贪美酒的伊心,红扑扑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一双眼睛盯着酒坛,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女儿红纯正的诱。人醇香,从酒封上传来,诱。惑人的味蕾。

    “既然如此,为了犒赏你们两个这些年来跟着本郡主这么辛苦,今天晚上这四坛酒,就喝了吧,伊心、朱砂,还不快去准备酒杯和下酒菜?”

    “是,奴婢马上就去!”伊心和朱砂两个异口同声的应着,一下子就跑的不见人影。

    一个时辰后

    牡丹阁内的小丫鬟们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一个个已经先回去休息了,剩下云半夏和伊心两个还在继续碰杯。

    “来,伊心,再来一杯!”

    “郡主,您……您已经不行了,看……看我的!”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还能再……再喝一坛!”云半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与同样身形不稳的伊心再一次碰杯。

    朱砂担心在云半夏和伊心两个之间不停的来回游荡。

    “郡主,您已经喝醉了,不要再喝了。”又扶了扶伊心:“伊心,你也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明天就起不来了。”

    云半夏本是借酒消愁,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暂且忘掉了烦恼,整个人神游太虚般的愉悦,与贪恋美酒的伊心,哪里是朱砂劝得住的?

    屋顶上暗中保护牡丹阁的阿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发一言的从屋顶上跃下,把伊心手中的酒碗夺了去,再把烂醉如泥伊心拖走了。

    “伊心……伊心……你别走呀!”云半夏醉眼迷离的唤着。

    朱砂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同样烂醉的云半夏往卧室走去,可惜云半夏一点儿也不老实,朱砂吃了不少苦头,只离开了两步远,她已累得气喘吁吁。

    突然脸前白影一闪。

    “把她交给我!”清泉般的男声从头顶飘来。

    朱砂诧异的抬头,望见眼前的人,惊的双眼瞠大:“是!”

    她木讷的松了手,任由云半夏倒入对方怀中。

    嘻嘻,俺一直素亲m来着,都木虐他俩……

    73十年前就有了!(5000+)

    朱砂一个人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一阵风起,一片树叶吹打在朱砂的脸上,朱砂这才回过神来,再往前方看时,白九誊已经把云半夏拦腰抱起,往内室的方向走去了。

    白九誊抱着云半夏转身时的完美侧脸,让朱砂再一次惊呆。

    怎么会有那么一张好看的脸?简直是人神共愤嘛,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声音还那么好听,简直……简直是……

    那人现在就抱着云半夏往内室走去,抱着云半夏…腼…

    不对,那人抱着的云半夏是郡主呀,她怎么一下子被美男的俊容所惑,就这样把郡主给交给别人了呢?她该死呀。

    原来那个长的好看的男人,是采花贼!

    反应过来的朱砂马上往内室跑去,大胆的冲准备将云半夏放在榻上的白九誊吼道:“你这采花贼,马上放开郡主,否则,我要叫人了!揍”

    阿丙送伊心回房,伊心就住在牡丹阁后方的偏房,应当会很快回来,只要她能撑一回儿,阿丙回来之后事情就能解决了。

    心里想到这里,朱砂底气又足了些。

    白九誊把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放在床上,又伸手将她的双腿扶直。

    朱砂急的眼睛充血。

    “我刚刚不是说让你放开郡主了吗?你还敢碰她,我真的要叫人了哦!”

    “朱砂,你是想叫谁?”白九誊慢慢的转过身,温和的语调中透着几分揶揄。

    采花贼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待白九誊终于转身,屋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了白九誊的脸,也将他的脸映入朱砂的视线中。

    还是一样的俊美如神邸,可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这采花贼怎么长得这么像……白九誊呢?

    一个假想钻入她心底,朱砂眯眼打量他试探的问:“你是?”

    “十年不见,你的记忆变差许多!”

    果然是他。

    朱砂惊了,指着白九誊鼻子的手指在颤抖:“你……你真的是九爷?”

    “如假包换!”白九誊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是白九誊耶,云半夏念了十年的白九誊,现在人家重逢了,她是不该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可是……

    “九爷,奴婢能问您一件事吗?”朱砂刚刚转身,又不放心的转了回来,一张纠结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什么事?”

    “您已经成亲了吗?”迟疑了一下,朱砂还是大胆的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

    白九誊挑眉。

    “没有!”

    “那您现在有未婚妻吗?”继续追问。

    “有!”

    “什么?”朱砂激动的叫出了声。

    白九誊坐在榻边,握住云半夏雪白的柔荑:“十年前就有了!”

    虚惊一场,朱砂捂着惊魂未定的胸口。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

    “这一次,九爷还会像十年前那样离开吗?”朱砂咬牙质问,如果这一个问题他回答不出,前面两个问题都是白问。

    白九誊微笑的抬头。

    “不会!”

    朱砂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落地。

    只要不再发生十年前的事情,她就可以放心把云半夏交给他了。

    “多谢九爷!”朱砂夸张的低头冲他行了一礼。

    “如果问完了,就去准备水、毛巾还有茶水!”

    “是!”朱砂欣然答应,马上就跑走了。

    醉得不醒人世的云半夏,突然张口在白九誊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惹的白九誊低头睨向床上的人儿。

    “好……好好吃!”云半夏咂了咂嘴,呓语般的呢喃了一句。

    “……”

    看着手背上出现的两排密密的齿印,白九誊哭笑不得。

    这小女人心还真狠,那两排齿印几乎都咬破了皮,血丝从齿印上冒了出来。

    两排齿印,就是这小女人送他的见面礼,真让人难忘!

    ※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扰了睡梦中的云半夏。

    卷翘的长睫如羽翼般颤抖了几下,沉重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底下乌亮的眼珠。

    她的眼睛仅睁开一条缝隙,下意识的看向窗子的方向。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时分了吧?

    她挣扎着起身,头一阵昏昏沉沉的,很是沉重。

    手指按了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脑中一片混沌,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坐正了身体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以往她醒来的时候,朱砂和伊心两个早就在她的床边等待,现在她的卧室内空无一人,应当是她们两个也醉的不醒人事,睡到日上三竿了吧?

    轻咳了一声,感觉到嗓子干涸难耐,一阵口渴,于是她掀开身上的薄被下床去找水喝。

    未醒过神的她,没注意到床边的椅子,冷不叮的整个人撞了上去,害她整个人被绊住,身体往旁边倒去,踉跄了好几下,她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可怜她的小膝盖一下子就淤青了。

    卧室外的朱砂,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紧张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半夏扶着床柱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指着刚刚害她跌疼的椅子:“这椅子怎么会突然在这里的?”

    朱砂没有回答云半夏的话,而是先四处看了一眼,待发现房间里只有云半夏一个人时,她满脸奇怪。

    “郡主,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呢?除了我之外,难道还会有别人吗?”云半夏白她一眼。

    她的膝盖是真的撞得很疼,她也没有精力去想朱砂的话中之话。

    “哪里会有别人,只有奴婢啦,对了,郡主您是想做什么?”朱砂眼疾手快的把椅子拉走,以免云半夏再一次被撞到。

    “倒杯水给我吧!”这一恼,嗓子干的更厉害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沙哑。

    “好。”

    朱砂答应着赶紧去倒了杯水给云半夏。

    温热的水,滑入口中,抚慰了她干涩的喉咙,平复了她狂躁的心。

    “伊心呢?”只有朱砂一个人,并未看到伊心的影子。

    “昨晚她比郡主您喝的还要多,现在还没醒呢,早上才刚吐了一次。”

    果然!

    伊心这个小酒鬼,遇到喝酒,总是会这样,可以想象阿丙照顾伊心时的窘态。

    “对了,昨天晚上,我没事儿吧?”云半夏试探的问了一句。

    现代十八年,古代十年,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所以无从知晓自己的酒品,见过无数醉酒失态的人,她心里有些后怕。

    但见四处整洁,她应该没有太过分吧?

    “没……没有!”朱砂扯了扯嘴角,心虚的回答。“您一沾床就睡着了。”

    要说云半夏的酒品,那可是……

    朱砂一下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

    那时候她刚刚端了温水、毛巾回来,就看到云半夏把人家白九誊的手给咬了两排血淋淋的印子。

    当她端了醒酒茶来给她喝下,让白九誊扶着她的时候,她直接吐了人家白九誊一身,后来还是她跑去借了阿丙的衣服让白九誊先将就着穿。

    刚才她来的时候,发现白九誊被洗干净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阿丙的衣服挂在那里,应当是白九誊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换走了。

    后来……云半夏还很过分的在那里唱着歌。

    人在喝醉的时候,唱的歌哪里能听,唱的都是一些朱砂听不懂的歌曲,一直吵到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不仅唱歌,而且还一边唱一边骂白九誊是个无耻的混蛋。

    好多次朱砂都已经听不下去了,想直接用凉水把云半夏泼醒,但是……她始终没这样做。

    再后来,她想着反正白九誊在这里照顾云半夏,她就回去睡觉了,等到早上才过来。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动静,所以她没敢进来,听到云半夏的叫声,她才敢进来。

    这才发现,原来白九誊已经离开了。

    “那就好!”云半夏庆幸的笑了,原来她的酒品还挺好:“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经常聚一聚吧,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云氏酒坊酒的味道这么好。”

    经常聚?

    天哪!如果云半夏经常像昨天晚上那样发酒疯的酒,她恐怕会疯吧?

    默默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朱砂小声的咕哝着:“还是不要吧!”

    云半夏没有听清朱砂的话,凑近了她一眼:“你说什么?你也觉得不错?”

    “奴婢不……”刚一抬头,对上云半夏陡然逼近的黑眸,朱砂的勇气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弱弱的点头:“对!”

    云半夏挑眉,马上开始计划:“既然如此,等每十天酒坊送一次营业帐目的时候,我就顺便让他们每次送帐目的时候,送几坛酒过来!”

    云半夏兴高采烈的计划着,这边朱砂已觉头顶无数乌鸦飞过。

    其实,朱砂一直想告诉云半夏,昨天晚上白九誊曾经来过,可是,昨天白九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云半夏知道昨天晚上他曾经来过,说是要以后见了她,给她一个惊喜。

    不过,这白九誊到底要给云半夏怎样的惊喜呢?真让人期待。

    ※

    第二天就是云氏连锁的开业十周年庆典,这天晚上,皇极殿内灯火通明,皇甫正雄正挑灯连夜批阅奏折。

    夜越来越深了,皇甫正雄还没有歇息的打算。

    一人悄悄的来到了皇极殿外,皇甫正雄身边的贴身太监谷子站在皇极殿外,正昏昏欲睡着,发现有人靠近,吓了他一跳。

    “贵妃娘娘!”谷子看到来人,忙行礼,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敢吵到殿内的人。

    云洁一身华贵的金线绣孔雀锦袍,长长的衣摆脱曳在地上,头顶一枝凤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人珠光宝气,眉宇间比十年前多了几分高傲。

    “起来吧!”云洁仅抬了抬手。

    “谢娘娘。”

    云洁绕过谷子打算进去,谷子紧张的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

    “贵妃娘娘不可!”

    “怎么?本宫不能进去吗?”云洁愠怒的斥责。

    “这个……”谷子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皇上嘱咐过了,今天晚上要连夜批阅奏折,任何人不许打扰!”

    “这个任何人中,也包括本宫?”云洁危险的眯眼。

    谷子冷汗连连,却不敢答一个字。

    “门外何事喧哗?”里头皇甫正雄突然出声。

    云洁眼中一亮,立即推开谷子,直接往皇极殿内走去,身后的宫女和嬷嬷们全乖乖的待在门外。

    “臣妾参见皇上!”云洁进去之后,恭敬的冲皇甫正雄行礼。

    正在桌案后忙着处理奏折的皇甫正雄,头懒的抬一下。

    “平身。”淡漠的两个字。

    “谢皇上!”云洁起身。

    然后,一室的寂静。

    皇甫正雄聚精会神的盯着桌子上的奏折,根本当云洁如无形人一般,这让云洁越来越气、越来越恼。

    “嗯?”头仍未抬。

    “现在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好了。”

    “明天朕很忙,没时间。”

    云洁咬牙,心里愤恨不已。

    “明天皇上还要参加五妹的云氏连锁每年庆典吗?”

    “没错!”

    “皇上……如果……”云洁鼓起勇气,咬牙提出异议:“如果臣妾想要劝谏皇上,以后不要再参加云氏连锁的每年庆典呢?”

    处理奏折中的皇甫正雄,听了云洁的这话,甫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云洁心里暗自欣喜,以为皇甫正雄会听进去她的劝告。

    眼前这美丽又妖媚的女子,六年前他纳她为妃,六年来,她一直谨守本分,从不越距,他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过,这两年她似乎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你说,让朕不要再参加云氏连锁的每年庆典?”皇甫正雄灼人的黑眸直视云洁,脸上面无表情,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一股寒意。

    云洁似并未发觉皇甫正雄的异色,连连点头。

    “没错,每年皇上参加之后,大臣们都会……”

    “朕有没有说过,后宫不得干政?”皇甫正雄冷不叮的一句话打断了云洁。

    一盆凉水浇在了云洁头顶,所有要说的话全吞了回去。

    后宫干政,这是多大的罪名呀!

    “臣妾不敢!”云洁吓得连忙双膝跪地。

    “念你是半夏的四姐,又是初犯,这一次就饶你,下一次再犯,绝不轻饶,退下!”最后两个字,威严中透着无情,冰冷的字如鞭子般,狠狠的抽在云洁的身上。

    云洁委屈的紧咬下唇。

    “是!”

    她缓缓起身,因为龙颜震怒,她畏惧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云半夏,又是云半夏!

    云洁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指尖深陷进皮肉之中,任由痛意在四肢百骸蔓延。

    ※

    春园一分楼

    云氏连锁十周年庆典在春园一分楼的普通区举行,只因一分楼的场地是春园的所有分楼中最大的。

    可以入庆典会场的只有三类人:一种是云氏连锁的特约大客户;二是春园各分楼豪华包厢在庆典当天已连续住满三天的顾客;三则是现场分发的两千张免费入场券。

    前两种均有座位,免费入场者只能站立。

    免费入场者有许多只为免费蹭凉气,免费入场者午时后开始入场,由于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入场人员井然有序,并未发生哄抢的情况。

    庆典开始前半个时辰,云半夏来到了一分楼的柜台。

    看着排队依序拿票进入会场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园各分楼豪华包厢的客人要来多少?”云半夏询问一分楼的金总管。

    “名单都在这里!”金总管递给了云半夏一本记名簿。

    云半夏随手翻开,在翻到二分楼时,一眼瞄到了白九誊的名字。

    这不就是三天前被她讹了九千五百两的人吗?还跟白九誊是同样的名字,想到白九誊就令她呕火。

    云半夏直接指着名单上白九誊的名字:“金总管,马上带几个人,无论用什么办法,把这个人,立即赶出会场!”

    “……”

    74暗室暧昧1(5000+)

    一分楼的金总管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头脑聪明,为人高傲,当初收服他,可花了云半夏不少力气,与云半夏斗了三天之后,他成为了春楼一分店的总管,心甘情愿为云半夏卖命。<冰火#中文

    金总管与二分楼的丁总管不同。

    金总管向来爱直言,若是云半夏做的不对,会马上指出来。

    这不,一听到云半夏的无理要求,金总管那天性就被激发了出来。

    “郡主,他是客人,我们春园向来是顾客至上,您没有任何理由,把没有过失的顾客赶出去。腼”

    而云半夏身侧的朱砂汗颜。

    现在她明白了一件事,那个二分楼的白九誊,可能就是真正的白九誊,若是现在云半夏发现这个白九誊就是那个白九誊的话,怎么办?

    某人说过想给云半夏一个惊喜的揍。

    “是呀,郡主,赶走客人始终不好!”朱砂忍不住附和金总管。

    云半夏凝眉。

    连朱砂也帮呛金总管了。

    知道金总管的脾气,云半夏也懒得与他俩辩驳。

    她直接拿起那本人名簿,转身往普通区的方向走去,她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不料,她才刚刚走了两步,突然与旁边走来的人撞个正着,云半夏适时停住身体,才没有与对方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刚刚我是……”云半夏不知对方是不是老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对方,以免对方被自己吓到,然她的视线才刚刚接触到对方的脸,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叫冤家路窄。

    猜她看到了谁?竟然是三天前在春园二分楼前被她讹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贵公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看到了他。

    再一次见到他,云半夏依旧看他不爽,毕竟……他之前可是在她的春园闹事的人。

    她看对方不爽,那年轻公子看到云半夏时,看起来也没爽到哪里去,一副吃到老鼠屎的表情。

    这年轻公子换了身普通百姓的装扮,粗布麻衣,看起来非常落迫,可云半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到了!”云半夏笑眯眯的盯着那年轻公子微微扭曲的娃娃脸。

    云半夏的第六感,这年轻公子来到十周年庆典会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更有可能的是,这年轻公子是来砸场子,顺便报复她的。

    被人讹了一百万两,碰到任何人的身上,都会浑身不舒服,若是有人讹了她一百万两,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是呀!”年轻公子僵硬的笑着,眼睛不安的看向别处,明显做贼心虚被人发现的窘相。

    云半夏瞥了一眼年轻公子的身后,眼尖的发现了同样百姓装扮,缩头缩脑的随从。

    “原来你也来了。”云半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随从的衣袖,将他扯了出来,随后,云半夏又招来了金总管:“金总管,这两位可是贵客,待会儿,你多安排两个座位给他们两个坐!”

    “不……不用了!”年轻公子的嘴角僵硬的更厉害。

    “要得要得,还多亏了三天前你的大方,二分楼的护卫们现在全部都已经痊愈了,既然来到了我这里,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云半夏热情的邀请,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

    说到贵客,金总管发挥了他办事效率快的专长,马上找人为年轻公子和随从两个人都安排了座位。

    那年轻公子和随从两人坐在贵宾席中央,坐下后,两人窘态毕露,不安想逃却又怕被云半夏看出了端倪,但他们又不舍得放弃自己的计划,表情因此纠结万分。

    “主子,现在怎么办?”随从小声问。

    “先等一等,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时机!”

    “好!”

    站在旁边的云半夏,远远的打量那两人的唇形,看到他们的对话,鼻中逸出一声轻哼。

    就知这两人来到这里就知道有鬼。

    等金总管将那两人安排好,云半夏又将他唤住。

    “郡主还有何吩咐?”金总管毕恭毕敬的走近她。

    “一分楼里进来了一些脏东西,在大典开始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掉。”云半夏若有所指。

    聪明的金总管知道云半夏说的是什么。

    那双精湛的眸如雷达般四面扫去,在扫视了一圈后,他保证连连的看着云半夏:“郡主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在庆典开始之前,把那些脏东西都清理掉,不会让庆典出任何问题。”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金总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一定!”

    说完,金总管就马上去派人到处去寻找可疑的人,然后用一些强制的手段,将那些可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都请到了春园一分楼的地下室。

    待处理完这些事情,云半夏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是要做什么。

    白九誊!白九誊。

    她差一点又忘了白九誊,她刚刚是要去将这个人赶走来着。

    可是,老天爷像是与她做对似的,才刚刚走了两步,门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又将她想寻人的脚步顿住。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喊声传来,响亮的传遍了整个一楼。。

    由数十名大内禁卫保护的白九誊,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踏着沉稳的步子,一副倨傲的姿态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刚进门,满屋子的人,齐齐的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都已经跪下,除了……云半夏。

    任何人都知晓,不对任何人下跪,是云半夏在庆国的特权。

    皇甫正雄扫了一眼云半夏,微笑的抬了抬手:“平身。”

    “谢皇上。”

    皇上到场了呢,众人迅速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的云半夏,心里懊恼至极,只要差个几分钟,她就可以将那个白九誊赶出去了,皇甫正雄却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皇甫正雄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她怎么可能落人家皇帝自己在那里孤单的待着,而她跑去找人吗?

    答案一定不可能。

    所以云半夏赶紧忙着上前去安置皇甫正雄,只等待会儿再找时间了。

    他……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会跑得掉。

    待云半夏走近皇甫正雄,皇甫正雄笑看着他,冷不叮的伸长手臂,一下子把她搂入怀中。

    云半夏挣扎了两下,才从他的怀里挣脱。

    “你做什么?”云半夏捋了捋刚刚挣扎时散落在鬓角的头发,美丽的小脸上写满怒意。

    “开个玩笑!”皇甫正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臂可惜连连。

    “庆典还没有开始,先跟我到三楼特别包厢吧!”云半夏邀请道,现在他是皇帝,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要是她保护不好皇甫正雄,别说满朝文武了,她家父王老爹会第一个杀了她。

    “好!”

    “金总管,让人送些开水上来!”云半夏嘱咐金总管。

    感觉到四周讶异的目光,云半夏狠狠的瞪了皇甫正雄一眼。

    “能喝到半夏你泡的茶,今天总算没白来!”皇甫正雄打趣道,一点儿没有认错的迹象。

    “是吗?既然你的要求这么低,今年的三成红利我就扣下了,改送你三包茶叶,如何?”云半夏冷笑。

    “除非半夏你每日早中晚三次亲自到皇宫为我泡茶!”皇甫正雄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当初,那三成的红利,还是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白请他,所以才要给他的,现在倒好,他把那三成的红利当成了他的理所应得。

    脸皮厚的男人。

    “我还是给你三成分红好了,都说无商不奸,我觉得这话应该改一改,应该是无帝不奸!”云半夏咬牙切齿的说着。

    “多谢夸奖!”(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http://www.xlawen.org/kan/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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