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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这人是? 林一尘泛过疑问,就在这瞬间,双马交错而过,那汉子连呼几声,但林一尘只是隐约听见:“巧芷……照顾 ……”

    健马仍在飞奔,林一尘突然想起徐巧芷提过这刀疤汉子,正是徐巧芷的追求者之一,不过还是自己最终夺得美人归,不由回头看那刀疤汉子,正好见他高呼一声,亲自挥舞军刀,朝着敌军枪林弹雨冲去。

    见此情形,立时明白对方心意,拼命催动铁骑,健马如风一般驰奔。

    “大胜啊!”一名参谋带着兴奋的神色,向山顶上的三位长官高呼:“报告丁司令官、旅长、司马参谋长,现在战果统计出来,我军亡二十九人,伤一百零七人,毙伤匪军一千七百余人,俘匪副师长以下七千余人,仅匪师长林一尘等百余人逃脱。”

    司马勘脸带得意之色:“这次还多谢丁司令和老营长让我们吃肉,光俘虏就抓两千多。”

    李一何望着被押下战场的俘虏,眼中则充满藐视的目光,说道:“如果不是司马你的部队能打,我也不会让你们主攻,不过这等民团,还想和我们师长争夺山东,做梦吧!”

    “老李,不要小看胶东四大家,他们在胶东经营有年,算得上根深蒂固,如果我们稍有失误,这些土匪一有机会,更会如春草复生一般!”说到这,丁宁刻意压低了声音:“师长这次去北京之前,给我的指示就是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这句话决定了胶东四大家此后数十年的命运

    如果说第一师的失败还情有可愿,第二师向威海的进攻则是一塌胡涂。这个师也是临时由三个团编组而成,全军约八千人,其中近三分之二是新丁,老兵只有三千人不到。

    和第一师不同,这三个团分属三家,三个团长平时见面就是吹胡子瞪眼,谁也不服气谁,师长在他们中间产生简直是天方夜谭。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临时由林家的长老林白衣来出任师长。

    这位林白衣师长,贩过海货,跑过关东,教过学生,当过县长,可就是没带过兵。对于这样一位空降而来的人物,三位团长当然更不服气。

    第二师开始一路攻击都还相当顺利,兵不刃攻地连续占数十个村镇,这位林白衣不会统军,每村每镇都要留下一个小部队驻守,多则一连,少则一排,无数兵力如散线的珍珠一般落在后方,三位团长也不劝阻,就是想看新师长的好戏。

    等得知发现敌军后,林白河发现自己的兵力只有出征时的一半,刚过四千人,而林师长的作战方案简直是被某位大小姐称为“最平庸计划”的翻版,三分之一兵力正面进攻,三分之一从两翼迂回,三分之一做预备队。。

    林白河正想收获想象中的战果,正面攻击的部队却发现正面敌军足足是已方的两倍,望着杀气腾腾的敌军,不少新丁先行冒了寒气。

    虽然柳镜晓的四个步兵旅都是一旅三团的编制,但只有第一旅是实编的三个团,其余三个旅的第三团都是个简编团,全团只有千余人。

    胶东四大家起兵之后,第三团立即补入了大量新兵,成为三千人编制的大团,但这些新兵和四大家召集的农民不同,是由经过预备团每年一个月训练的预备军人和退伍老兵组成,颇有战力。

    双方的差距立时表现出来,还没开仗,四大家方面的逃兵就可以组成一个排了。在即将进入步枪射程时,第三团配属的四门快炮开始了试射,虽然效果不佳,全部射失,却发挥意外的效果。

    在火炮的威胁,新丁们的意志完全崩溃,乱哄哄的人群抛下武器向后跑去,一些头脑灵活的干脆直接缴械投降。第三团毫不费力地乘胜追击,四大家溃退的队伍冲散预备队,溃退变成了大败退。

    当两翼迂回的部队赶到的时候,发现友军已经败退,而敌军占用有利地形严阵以待,头脑发热的指挥官下令继续攻击,当试探性的进攻被挫败后,收缩演变成了大败。

    此役,战后第三团的总结写着:“此役之大胜,除却我军之英明勇武外,敌军之不堪战,实出我方的意料之外。”

    对于战力如此“坚强”的敌军,第三团自然不会客气,杀气腾腾地乘胜追杀。当驻守后方的部队得知主力败退的消息,多数士兵干脆脱下军装自行回家,少数士兵的抵抗一触即溃。

    而林白衣师长则一路狂奔,创造了一夜狂奔近百里的夜间行军纪录后,终于被柳军的骑兵追上。作为对林师长纪录的回应,一个十余人的骑兵排竟奇迹般俘虏了近千人。

    而林师长率领先行出发的残部继续狂奔,直到平度县城才停住脚步清点人数,发现由出征时的八千人,变成不足八百人,其中战斗阵亡不足百人,第三团的战斗详报声称俘虏了三千人,其余四千余多人都溃散了。

    第一卷 京城乱局 第十七章 胶东战局(三)

    进攻青岛的林家军一个师约有八千人,而青岛守军仅有一千七百人,而且多为水兵,陆军不过一营之众。面对数倍之敌,李何一不敢大意,让参谋长吴苍雷亲自坐镇青岛。

    吴苍雷被称之“全师最好的参谋长”,其才干可想而知。因此虽然在兵力上处于绝于劣势,但他却不想困守。

    当年做副团长的时候,他就敢以手中的六个步兵连和鄂军的两个团展开对攻,这一仗打得惊心动魄,吴苍雷的六个连三进三出商丘车站,反复冲杀,一直等到援军赶到,事后柳镜晓看了战斗详报,大赞打得精彩漂亮,由副团长直升旅参谋长。

    虽然这个参谋长的位置他已经坐了两年多,但大家普遍认为这个位置不过是让他镀镀金,只要一有旅长缺,这旅长的位置必定会在他和司马勘之间产生。

    头两天的交战,吴苍雷无论在部队的调动、指挥还是最后的撤出战斗都堪称无懈可击,林家第三师付出了足足四百多人的伤亡,却连青岛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到。

    第三天,林家军狠下了本钱,企图以雄厚的兵力一举击溃吴苍雷部,吴苍雷则巧妙使用两个加强步兵连交替掩护,将林家军诱到海边。

    当林家军正想把吴部全歼的时候,视野中突然出现如小山一般的巨型战舰。当海军军舰的几十门大炮一齐发出巨吼,直打得林家军只能抱头鼠窜,狼狈逃命。

    林家军的这个师全师只有两门前金制造的神威大炮,携带不便不说,威力也是烂地要死,哪是新锐舰炮的对手。一阵狂轰之后,林家军在海滩上留下二百多具尸体和四百多伤兵。

    虽然绝对的损失并不严重,但这给林家军的士气以相当致命的打击,此时吴苍雷又从海上得到两个海军陆战营的支援兵力,他率领这个两个营从侧后登陆林家军反击。

    但敌军远比吴苍雷想象中顽固,虽然取得完全可以称之“辉煌”的战果,但这两个营在战斗中都受到相当大的伤亡。在吴苍雷部的攻击下,敌军始终维持了一条脆弱却又相当坚强的战线。

    吴苍雷也佩服起对方指挥官的手腕,不过林家军的运气也到此而止,而林家军千方百计地一路后撤时,即将步入胶东四大家控制的地盘时,面前突然出现的橙色战旗和卡其色队形,令许多林家军官兵痛苦地跪地流泪。在严阵以待的十七师第四旅第三团部队打退第三师的两次试探性进攻后,面对腹背受敌的困境,第三师师长经过痛苦的考虑之后,做过最后的选择,主动向吴苍雷部交出武器。

    第三师是让十七师付出最大代价的部队,六百多人的伤亡让吴苍雷相当郁闷,这几乎相当于其余部队的全部伤亡。但是吴苍雷望着老泪纵横的敌军师长,仍然充分体现一个军人的气度,让对方保留了卫士、自卫手枪和军刀,还安慰对方说:“阁下已经充分尽了一个军人的职责,真希望能阁下与共同作战啊!”

    不过第三师的投降为胶东四大家的命运敲响了丧钟,三路部队尽复胶东失地,胶东四大家已经仅余平度一地。

    但攻打平度县城的战斗,开始并不顺利,部队极为快速的推进,使不少部队的队属炮兵都拉在后方。

    而高耸的平度县城墙上,十六门的前金制造的大将军炮给柳镜晓部制造了相当的麻烦,少数团属的六磅炮,虽然射速较快,但威力还是偏小,持续两天的炮战,十六门大将军的炮手虽然伤亡近三成,但仍继续向城下的十七师部队发射炮弹,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

    这一切的改变随着重炮兵的到来而改变,几百骡马拖拉几十门重炮,轰隆的声音伴着马蹄声,再加上望不到尾的巨炮队形,给攻防双方极大的视觉冲激和心理震撼,特别是炮群中那两门最为庞大的巨炮,由十六匹高大修长的挽马拖着庞大的炮架,粗黑的巨大炮管直插天空,炮膛几乎有脸盆那样大,极大提升了进攻者的士气,十七师的官兵大声议论着新来的重炮。

    “十六匹马拉的大炮啊……”

    “有这个助战啊……实在太好了!”

    “还怕攻不破这样的小县城啊……”

    “排长,这是什么大炮?炮管这么大?”

    “这就是师长的看家宝贝啊,七十二磅的攻城巨炮……”

    “当年在归德,这东西打一炮就是地面都要翁翁地震动几下,耳边只听到炸雷一般的声音在回响……”

    “是啊……就是这东西啊……有了这东西才有西山的那场大血战……”

    就在巨炮群在城外山头构筑阵地的同时,四大家终于做出了痛苦的选择,林白河带着十几位四大家长老自缚出城,向战争的胜利者负荆请罪来了。

    在平度县城飘扬了三十年紫色的军旗悄然落下,胶东四大家的统治就此结束。

    伴随激扬的军乐声,十七师在入城仪式上再次给胶东的土包子们上了一课,最前方手持橙色战旗的军官威风凛凛地步入县城,后面跟随两位手持步枪的护旗手,跟在护旗手身后是腰悬战刀的两列马队,雪一般的白马,马蹄阵阵,军刀闪闪,说不出的威严雄壮,紧随其后是隆隆作响的十余辆马拉炮车,再后面是四列纵队的柳部官兵,整齐的步伐发出铿锵的足音,卡其色军装配上精壮的身躯,当真堪称军姿如铁。

    第一卷 京城乱局 第十八章 两种命运

    望着这一切,徐巧芷心又碎了一次,丈夫的失踪,亲人的战死,再加上家族的失败,这几天徐巧芷天天躲在房中暗暗抽泣,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但更震惊的消息很快又落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柳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非常荣幸见到您,柳夫人!我想我们师长非常高兴见到柳夫人您!”对方刻意加重了柳夫人三字的语气。

    眼中的重重幽怨,脸上的隐隐泪痕,再加上无限愁容,丝毫无损徐巧芷的美貌,反而让她有一种梨花带雨的美感。

    “无耻,你以为我是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吗?我可是有丈夫的女人……”徐巧芷顿时发作,伸出中指直指丁宁,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一起化作愤怒。

    丁宁步步紧逼,毫不让步:“您的丈夫并没有正式娶您过门,更何况他已经战死……”

    徐巧芷一边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一边高呼道:“不……他不会死的……不会的……胶东四家有那么多女人,又何必找我吗?堂堂的一师师长娶我这样一位新寡文君,不怕说出去难听?”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为了沟通双方的感情,胶东四大家每家都会有一位最美丽的柳夫人……我们师长是个庸人,只会在意容貌和气质……”稍缓了缓,丁宁又道:“您应当谢谢我的好意!”

    徐巧芷坚定有力地给予拒绝:“我拒绝您的好意!”

    丁宁则换了另一种方式来进行劝说:“柳夫人,您好象有位十分能干的弟弟在我们手里……此外我想我们手里您的亲人并不少吧?”

    想到自小苦命的弟弟,徐巧芷原来相当俏美的面色顿时变色,眼神中不知又添了几许许的幽怨和凄苦,刀削般的肩头不停颤抖,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不停地抖动,有一种随时倒下的感觉,终于化成一阵嘶叫:“不!”

    但丁宁的回应仍是极度的冷漠:“相信我,我们师长和你很班配!”

    徐巧芷眼中尽是悲情之色,许久落下两行清泪,苍凉而绝望地答道:“好!我去便是!”

    徐巧芷并不清楚,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时正有着不同遭遇。

    “非常感谢!能有这个机会向国会、总理和各位议员部长述职……”伴随着如雷般的掌声,柳镜晓走上演讲席。

    “巧芷……巧芷……”在飘浮不定的小船中,林一尘抚mo着徐巧芷亲赠的玉钗,不停地心中念叨着恋人的名字

    “本人执掌山东以来,尚是第一次向各位述职……本人才疏学浅,又有寡人之疾,实不堪大用……”但是柳镜晓的缺点在议员眼中无足轻重,人无完人,只要他能让公务员领到工资就好。

    “我一定要回来娶你过门,你一定等我回来……”林一尘将痛苦化作了永远的誓言,这是一条高价收买的小船,上面装载十多位林家子弟,渡船的终点是上海,但没有人知道他们行程的终点是哪里。

    “新近胶东变乱,主因是本人治鲁无能,不过亦因胶东偏远之故。一待胶东平定,在下立即会同交通部共同建设胶济铁路,此路先由山东省政府和交通部垫款开办,再转由商办!”

    此言一出,议员们立即响起接连不断的掌声,近十数年来,西洋各国开始修筑修路,此物关乎国之命脉,我国亦不愿落人之后。

    虽然财力不济,但交通部苦心孤诣,从牙缝里省钱,硬是在中央控制各省修筑了京汉、津浦、陇海路东段两纵一横干线和同浦等十余条支线,在长江以南,交通部会同上海沈家,与沿线各省合资,修筑了粤汉铁路及泸杭甬铁路、泸宁铁路等路,在东北则修筑了北宁路、安奉路及其支线。

    但中央财力毕竟有限,胶济路开始修筑,非但有利国家,而且是大大的商业机会,筑路所需的机车、铁轨、器材,山东多半不能自能,全赖外购。

    何况胶济路全长几近八百里,修筑全路耗资极巨,至少最近几年山东是无力对外用兵……这对于邻省议员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林一光,一定光大林家,重新恢复林家的辉煌!”

    “我,林一航,一定要带着最强大的部队击败柳贼,洗血今天的奇耻!”

    “我,林一尘,一定要用最豪华的婚礼来娶徐巧芷!”

    小船在狂风巨浪中飘浮,林家子弟一面拼命抓住一切可以凭借的东西,一面对着暴风雨唱出对命运的反抗。

    “山东自治是为本人平生之志……”在允诺每年上交九十万元的岁入后,柳镜晓的每一句话都变成悦耳无比,就连“山东自治”这等妖言都敢于在议会上豪言壮语。

    “此役之败,一则我用兵不当,粗心大意,两翼未派强有力的搜索部队,二则是我军部队臃肿,新兵太多,反而不易发挥正常战力……”林一尘抓紧睡觉前的些许时间,深刻反思战斗中自己的失误。

    “棒极了!镜晓老弟!”杨林翼一面鼓掌,一面表示赞赏。

    柳镜晓伸出双手紧紧拥抱杨林翼:“还真要感谢你啊……林翼,和我一起去参加个舞会,那家的小姐,听说不比云帅的掌上明珠差啊……

    “哪里,哪里,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对了,陇海路西段的建设,可还要镜晓你多多照顾……是哪家的小姐啊……”在旁观者的眼中,河南山东简直可以合为一体了,这两位执政者好得可以说是如胶如漆。

    眼帘里映入一座直耸云天的花岩岩高楼,大楼充满了浓郁的西式风格,说不尽的空灵清秀、挺拔俊仑,加上海面上来回穿梭的商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到了逃亡的终点-上海

    “冒险家的乐园”、“远东最繁华的商港……”“寸土寸金之地……”虽然早在书本是看过上海的繁华,但亲眼所见才完全震憾住这些林家子弟,光是那连绵不断的楼宇从天的这边一直连接到天的那边,就让胶东出来的土包子们不停地赞叹,可惜林家子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个花花世界。

    “马上就到上海了,一上岸大家就此别过吧……我准备去南洋,一航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去广东……两广富庶,兵精粮足,说不定能借兵北伐柳贼……”

    “得了吧,两广北伐,从来就没见他们越过长江去,次次都是止步于湖南,我要去奉天投张步云……一凡,你去哪?”

    “自古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自然是去河北……”

    “我想去台湾投奔萧迪吉,他是我校友……”

    “得了吧,台湾的赌场厉害,小心输得连裤子都当了,一尘,你去哪啊?”

    “我啊……我想去陕西……”

    林家子弟用他们的一生投下了命运的骰子,步上了血与泪的征程。

    第一卷 京城乱局 第十九章 预备之师

    山东。临沂。

    “二排快点,跟上!看看人家一排……四排干的好……”

    身着卡其色军装的军人,正背着长枪和背包,冒着秋风,踩着秋叶,在起伏不平的山地奔跑着,尽管有的士兵喘息不定,汗水浸湿了军装,但没有人拉下。

    经过三天的训练,这些战士已经有相当坚强的战力,于长庆欣慰地看着这一切。

    “全营休息一下……”

    于长庆和几个连排长一起坐到一棵枫树下休息,他先打开水壶,让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流入心头,有说不出的快意,不由和部下谈起当年沙场杀敌的旧事,但意外的消息完全破坏了这种心情:“解散?”

    传令兵客客气气地答道:“是的,我军已收复胶东各县,预定三天后解散!”

    这话一出,几个军官登时炸了窝了:“弟兄们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天,就这么解散了?”

    “我们预备旅难道就低人一等吗?”

    “在预备旅混了两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上战场的机会,难道就在这种部队呆到老吗?”

    所谓的预备旅,是柳镜晓当年行藏兵于民之策,用老部队建立的架子部队。

    柳镜晓军攻取山东时,全军共有八旅之众,官兵七万余人,骡马八千余匹,每月耗银九十余万元,而其时山东政局动荡,全省每月收入不过一百一十万元,除去其它开支,实际每月尚亏空二十万元,经济上实在无法维持。

    为此,柳镜晓将最有战力的步兵四旅一律缩编成三团制,以充实建制,增加战力,再将三个战力稍弱的步兵旅改编成只保留架子的预备旅,每个预备旅的全职人员不过六七百人,下面的团队战力较差的予以裁撤,军官则另行安排出路,一些有战斗力的团队或合并到其它旅,或缩编为路警和税警部队。

    预备旅并非是有官无兵的后备部队,其团营连排建制完整,各级部队主官久经军阵厮杀,作战经验丰富,作风相当凶悍,连队有大量的老兵骨干,兵员多是自愿在本地服役的志愿兵和退役军人,所有的官兵每年的训练时间不得少于四十五天,春秋两季还要进行团级规模的实兵演练和阅兵。

    这样一只部队,只需经短暂的恢复性训练,就能立即变成一支能战劲旅。当然,后备部队和现役部队在战力仍有相当差距,因此在待遇及晋升方面上也差别很大,一想到这些,于长庆不由把帽子往地上一甩,骂道:“是啊……老子可是定边军时的连长……你看看,和我一起当连长的,再不济也是个团长……一说起来就生闷气啊……”

    于长庆正想继续发泄怒气,身后传来的话令他心头直冒冷气:“还嫌营长的职务太高吗……那到保安中队当中队长好了……”

    “团长!”

    “团长”

    几个营连长一齐挺直身子向来人敬礼,于长庆面露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团长,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预备旅兼管所属地区的保安旅长,这位段海风团长是有权申请将于长庆调往保安部队任职。对于保安部队来说,预备旅可以算是天堂了,于长庆可不想降到保安部队去当连长级的小军官。

    这时候段海风发话了:“不说了吧,大家有口饭吃就可以了……也是咱们第二营没运气啊……”

    “骑兵营是师长的基本部队,吃肉喝汤自然少不了他们的份,第一营有郭参谋长照应着,第三营自打沈大哥战死之后,对他们营出来的干部,师长都会另眼相待……就是咱们第二营,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说真的,老营长也真是糊涂……”

    “团长,你总比我强啊……再怎么说也是个团长……弟兄好不容易等到这个重上战场的机会,没想到……你知道,这几年师长美人看多了,心软了很多,我怕是……”

    段海风笑道:“跟着师长好好干,还怕没仗打啊……师长今年三十都不到,你也是三十才出头……有的是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师长对我们这些老弟兄,”于长庆直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是没话说!”

    段海风接过话头:“是啊,每年过年师长都亲笔写信给我问寒问暖,我们老弟兄有什么困难,师长哪次不是出力相助啊?”

    下面的连排长,有几个是柳军入鲁后才入伍的,不由问道:“真是师长亲笔写的?”

    于长庆不由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也有收到啊,师长对我们这老弟兄还是关照着,否则,当年老营长那档子事一发,在别的部队,我们这些人还不被赶出部队去!可师长当时怎么样,大家的眼睛都雪亮着……我于长庆说,师长可对得起咱啊……”

    段海风笑道:“不过你也知道师长那字素来娟秀飘逸,那信不知师长亲笔写的,还是哪位夫人代笔的……咱们定边军时的老干部现在还有好几百号人,师长如果每人都写上一封信,恐怕是没那么多功夫的……”

    稍缓一会,段海风继续说道:“这最后几天,大家再加把劲,可不要松了劲……上面的人还看着……对了,这次师部觉得我们训练有功,特意多拔了些钱粮下来,让我们旅搞个阅兵仪式,再开了聚会乐一乐……大家可不丢了咱们旅的面子……”

    一听到最后的消息,于长庆立时乐开了花,领着下面的连排长连声欢呼:“万岁!”

    第一卷 京城乱局 第二十章 软玉温香

    胶东四大家的惨败如此之速,实令军事评论家们大跌眼镜。虽然胶东自卫军的十二个团无论从训练、兵员还是装备上,都无法和柳镜晓的正规军相比,但失败如此之快,实在是出人意料。

    而丁宁所谓的“连根拔起”并非指肉体消失,事实上,正如古代有所谓“灭国不灭君”的说法,共和以来也有“将官免死”的惯例,虽然很多林家军官都只是校级军官,但是战斗中临时晋升为中将、少将并不在少数,所以必定免死的人不在少数。

    这种清洗更多的是在经济和政治层次,四大家的很多财产被强行没收,进行重新分配。有军功的军官士兵、追逐利益的商人以至于四大家的邻居们,争先恐后地进入再分配的行列。胶东四大家如果重新崛起,首先要对付这些人。

    各县、区政府中,凡是四大家的子弟,非但一律降职使用,而全部要通过审查,即使通过审查,也不许在要害位置任职,更不允许出任正职。

    不仅如此,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凡是和四大家关系亲密的官员都是所谓“待聘用”的待遇,受到相当的歧视,在有心人的谋划之下,这些人把怨恨的目光转向了四大家。

    为了弥补官员的空缺,丁宁又从外县调来了相当数量的能干官员转任要职,大量的次要职务则用今年夏天毕业的大学生来弥补,这些人对自己姐妹和柳镜晓是说不尽的感恩报德。

    这样一来,四大家经营数十年打下的庞大基业连同人脉关系,在短短的时间被彻底重创,如果要恢复元气不是一两年时间可以恢复的。

    当然,肉体毁灭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使用,过于宽恕并不能引起对方的好感。四大家经营胶东数十载,子弟难免良莠不齐,德行更是参差不齐,民愤实在不少,丁宁特意枪决了十多名民愤颇大的子弟,引来民众的一片叫好之声。

    此外丁宁还想再处决了另一批人,这些四大家下一代堪称最精英的百余名子弟,年龄大多比丁宁还小,算得上四大家的未来希望。丁宁决心处决这批人的用意除了在于杀一儆百,也在于使四大家在以后的十数年间无法恢复元气。

    不过此等大事,她也无法做决定,只有仍在北京的某位好色师长才能最后决断。

    而此时,这位好色师长正沉迷于温香软玉之中。

    头枕在燕傲霜大腿之上,感受大腿肌肤的弹性和温柔,柳镜晓希望时钟能悬停在这一刻,让自己体会这一丝的宁静和温柔。

    经历无数的巫山yunyu,也不知和多少红颜知己同床共枕,柳镜晓却依然只是希望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燕傲霜含笑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款款深情。

    就连柳镜晓都不知道,自己和燕傲霜是怎么样的关系?师生或是情人,都无法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柳镜晓知道,他永远是燕傲霜最争气也最“听话”的学生。

    但是柳镜晓的期望很快就破灭了,敲门声过后,柳镜晓被迫从温柔乡醒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郭俊卿的英姿。

    郭俊卿顺手关上房门,走到床前,从背后亲昵地搂住燕傲霜,耳边传来他俏皮的声音:“镜晓,有关于有你的消息啊……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了……”

    “对了,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柳镜晓随口答道:“我从来是先听好消息的……”

    “你的那几位部下给你找了四位大美人……”

    “这一来,苏雪那边就难交待了……那坏消息是?” 柳镜晓脸上不由流露出喜色,被燕傲霜顺手在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但力度几乎可以轻微不计。

    “这四位大美女是胶东四大家的黄花闺女,而且是你部下抢来的……”

    “啊……?”柳镜晓惊呼了一声,不过他并不太过吃惊,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

    不过他没有继续感叹下去,因为郭俊卿的叫声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镜晓快来!”

    虽然侧着身子看不清楚,但郭俊卿的手显然非常不安份,燕傲霜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走到床沿,只见燕傲霜的傲气已不复存在,只见他满脸红晕,军装前面的钮扣已经被郭俊卿小心地一一解开,原来隐藏在宽大军装下的傲人身材完美显现出来,白色的内衣下隐约映出|乳峰的完美形状,随着喘气声不停起伏。

    在郭俊卿的挑逗下,燕傲霜显得衣衫不整,甚至露出了几寸美净的肌肤,显现一种特殊的美感,身着军人既有军人的阳刚之美,又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纤柔的之美,柳镜晓看得痴了,不由赞赏道:“老师,你真美!”

    听见学生的恭维,燕傲霜嘴角不知不觉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受到鼓励的柳镜晓开始行动,右手拂过他的短发,感受着头发的柔顺,眼光则直盯着那最美丽的山峰。

    燕傲霜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但眼神却流露出快乐,柳镜晓不由重重吻在燕傲霜的嘴唇上,燕傲霜开始显得很不在意的样子,但很快送出香舌和柳镜晓交缠在一起。

    郭俊卿在背后递出香舌,短促的吻如雨点落到耳坠和颈部上,很快她就不满足于此。

    “老师……镜晓,他很坏的……”郭俊卿不仅在嘴上调笑燕傲霜,在她的双手侵袭之下,燕傲霜的衣服越来越少,很快就完全一丝不挂。

    柳镜晓则用最温柔的方式讨好着燕傲霜,手口并用,抚慰着燕傲霜的每一寸肌肤。

    渐渐地,燕傲霜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柳镜晓,把柳镜晓压在身下,两人立即作着最亲密的接触,一起进入了水*融的境界。

    柳镜晓的动作渐渐狂野起来,嘴里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将燕傲霜送上一重又一重的高峰,郭俊卿在背后用自己所想到的一切片段不住刺激燕傲霜。

    燕傲霜则把自己完全放开,沉醉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嘴边不时发出最动人的吟唱表明这一切。但她眼神仍有带有一种傲气,只要她的眼神闪过,柳镜晓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自动做着全身心的配合。

    她仍是柳镜晓永远的老师,但经过一波又一波的高峰,老师终于完全达到那快乐的极限,高吟一声,便静静靠在学生的胸怀之中。

    柳镜晓抱紧燕傲霜,静静享受着这一切,但郭俊卿依旧打破了这宁静,她左手抓住柳镜晓的耳朵,送上最灿烂的笑容:“该我了吧?”

    燕傲霜转过头来,笑骂道:“镜晓还怕你不成?”

    又是一场巫山yunyu……

    终于到了雨断云销时,柳镜晓望着身边两位丽人的动人玉体,不由拥紧两个动人的身体,无数的往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第二卷 草原新军 第一章 漠北骑营

    共和八十六年春,塞外,察哈尔特别区,锡林郭勒,定边军骑兵营地。

    征程路漫漫,

    华夏有边疆。

    出塞卫边来,

    有我男儿血。

    且饮夜光酒,

    再赴沙场行。

    百战有归途,

    军功破十卷。

    只求君待我,

    长叹望长城。

    在篝火下,战士一边高唱激昂的战歌,另一边却猛盯着火中的羊肉。年轻的营长熟练地操作铁扦,夜风夹杂着肉香,引得人直流口水。

    柳镜晓估计火候已经差不多,右手往回一递,果不其然,羊肉脆黄的色泽,让人口味大开,顺手将肉串分成两份,和自己的副手共享起这难得的美味。

    郭俊卿大口地品尝精美的羊肉串,还不时和柳镜晓嬉笑打闹起来。

    很快,士兵的气氛越来越高,声音也差不多了,柳镜晓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放好铁扦,站了起来,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声叫道:“弟兄们来这边!来!来!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是啊,营长!”

    “营长别糊弄我们啊……”

    就这一刹那功夫,柳镜晓的身边已经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来号官兵,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了。

    正议论间,柳镜晓手里已经变戏法般多出一个羊皮袋子,瞧那形状,袋中所装的似乎是某种液体。

    “酒?”眼尖的人眼晴已经发亮了,在热河一带,酒还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可进了锡林郭勒,弄酒就很不容易了,加上这一带寒气逼人,喝上一杯暖暖身子是最好的事情了。

    “每人来一小杯!”

    “营长,哪弄来的?”酒徒们立即闻到羊皮袋里并不是马奶酒,而是纯正的烈酒,有人连忙拿出自备的酒杯。

    自打从坝上进了锡林郭勒,只能喝到又酸又涩的马奶酒,但就是这种难以入口的劣酒,也是难得一见。

    年轻俊美的营长只是笑而不答,双手却不停息,从羊皮酒给官兵倒酒,动作相当老练,连半滴连不曾浪费。

    “营长亲自从贝子庙买的……”,同样年轻的副营长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回答部下的问题。

    在部下的心目里,比起能征善战的营长,副营长有着更高的威信,虽然是女军官,可上下一致认定,全营如果没有副营长,全营的战力至少要降低一半。

    且不说副营长的能力相当卓越,光是她曾在这一带呆过一年多这一点来说,就对营里不可或缺,非但地形熟,人头也熟,而且她出去采办物资,比各连自己要便宜很多。

    吴苍雷连长曾经和副营长闹过一次矛盾,结果营长发钱给三连长自行购置,结果官兵惊奇地发现,同样的物品,不同的人去购买,居然会出现三倍的差价,其结果就是三连长在第一时间向上位者认错。

    “营长怎么弄的?”

    “是啊,说说吧!”

    “说说!”

    “营长,你也来一杯吧!”

    “来一杯,营长!”

    下面的议论并没停息,叫的最起劲就是第一连连长吴苍雷,柳镜晓终于动口道:“我要喝的话,还轮得你们的份吗……这酒吗?用一杆步枪换的……”

    仅管这种违禁品的出售是定边军三令五申禁止,但对于这支和柔然人交战的部队来说,这种生意是无法停止的。

    和反对共和的柔然叛军交战,夺取他们的辎重武器和一切,然后在出售给相对中立的柔然部落,居然成为这个部队的最大财源。

    经费的极度短缺,从建立之初就困扰着这支名为“定边军”的部队,这支专门讨伐柔然叛军的部队,有时候不得向( 长风 http://www.xlawen.org/kan/1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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