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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第五章 起起伏伏

    建宁公主对“吴应熊”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一丝丝好感又被齐良那一摸摸得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冷冷盯着齐良,正待赶齐良下去,齐良却自个站了起来,出声亢唱: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刚见建宁公主变了脸色,齐良暗暗叫苦,愁着不知如何挽回,突想起小说里描写的建宁公主是一个爱武装不爱红妆,甚至于有点虐待狂的人,他咬咬牙赌上一把,唱起了这首充满豪情与壮悲的后世歌手屠洪刚原唱的《霸王别姬》。他的想法很简单,建宁公主虽不至于像小说中描述的有变态倾向,但古代美女爱英雄总是有的吧!

    歌声由低吟到高亢,充满了气势与豪迈,声音越来越大,外面的侍卫、妈子、丫环们都听到了,但没有吩咐谁也不敢进来。

    建宁公主嘴惊成“鹅蛋”型,双手合拢在胸前站了起来,明眸善睐,她从来没有想到吴应熊会有这么豪壮的气势,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力、这么好听的歌。

    齐良赌对了,建宁公主是一个爱刀枪爱英雄的女人,这与她的民族与家族有关,以武力征伐而夺得天下的满清爱新觉罗一族,讲究的是势力,崇尚的是武力。

    齐良唱着唱着,想到历史上满清给汉民族带来的迫害,想到满清政府对中华民族带来的耻辱,他亦是心情激动。唱罢,高亢的声音还在回荡,激扬的心情还在澎湃,屋里静谧无声,齐良平抚心情,偷窥一眼,见建宁公主还在惊憾中,不由面露得色,暗叫侥幸!

    在后世时他常去K歌,歌也唱得不错,但变身吴应熊后,虽还保有着齐良的一切文化思想,却没有了齐良的身体,自然就没有了齐良的好声带,不知这副吴应熊的躯壳能否唱得好?谁知这吴应熊还真是争气,天生一副好嗓子,比齐良的还要好。齐良感慨,这吴应熊如果生在后世,虽不能再做什么世子额驸,但做个流行歌手生活倒是不成问题的了!

    “公主!你怎么啦?快坐下!”齐良哪还不抓住这天赐良机,贼贼地跑过去,扶着建宁公主坐下。

    建宁公主嫣然巧笑,嘤然有声,这回没有产生一丝反感,反而把头靠向齐良肩上,齐良抱着建宁公主柔弱无骨,热火四射的身子,享受地暗骂:“妈的!老夫老妻想做点贴心的事,搞得像刚开始求爱似的,累死个人!”他一边擦汗,一边又把怀中的“软体动物”紧了紧。

    齐良在后世也不是没有抱过女人,就是上都上过了,只是没有抱过这么美丽,这么诱人的女人,他的禄山之爪开始“爬山”,他的肥厚嘴唇凑向了耳坠,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啊!

    “额驸先去洗个澡!”建宁公主忸怩,娇媚地推开齐良。

    这句话既是灭火器,又是催|情剂,既阻止了齐良的深入行动,又燃起了齐良更大的热情。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内容,齐良压下熊熊欲火,不舍地离开建宁公主丰韵的身体之前,还忘不了地在建宁公主的丰胸上捏了一把。

    “请公主稍等片刻!”齐良严重鄙视自己,搞点夫妻贴心活动还弄得这么客客气气,这不是我的风格!

    “嗯!”建宁公主吐气如兰,蚊音娇哼一声,低垂下烧得通红的脸。

    齐良边走边哈哈气,嘴确实有点臭,还带着韭菜味,得好好批评那个厨子一下,怎能用韭菜做馅料呢?不知本额驸今晚有“活动”吗?

    洗澡出来,齐良一身舒爽!添有香料的水不仅把他肮脏的身子也把他龌龃的心灵冲洗得干净,欲火退下不少。

    “难道真的要上吗?那可是人家的老婆唉!”齐良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既然做了吴应熊,早晚要成真正的吴应熊,晚做不如早做!娘的!堕落下去了!”想起建宁公主娇艳的媚态,若凝的肌肤,惹火的身材,齐良的精虫直窜脑门,脚步明显加快起来。

    建宁公主已进了睡房,齐良心燎火燎地往里冲,门口还是那位管家老宫女挡住了他。

    “怎么?”齐良盯着老宫女脸上那因阴阳严重失调而过早现出的斑褐,无名之火上升。

    老宫女刚受到齐良的一阵恐吓正恨得直咬牙,有意为难,又慑于齐良锐利的目光,战兢兢道:“还请额驸先到小厢房!”

    去厢房干什么?齐良不知道,也不敢多问,生怕露了马脚,老实跟着老宫女走。

    进到小厢房,里面香雾腾腾,老宫女刁蹬道:“这是规矩,请额驸脱衣沐香!”

    齐良也不知道这是建宁公主的规矩还是清宫廷规矩,但听是规矩便老实遵守,害怕露出破绽。

    刚已有过一次香汤沐浴,已是够香的了,现在又来一次香熏,齐良整变成了一个“香人”。

    妈的!想搞点夫妻运动弄得这么复杂!这不知是齐良今晚第几次牢骚了,他旺盛的欲火渐渐熄灭,怒火却逐渐上升。

    一刻钟后,直到齐良欲火浇灭,兴趣索然,老宫女才出声让他出来。

    终于走进建宁公主的睡房,齐良马上又亢贲起来,一张雕花大床粉红罗纱帐轻垂,里面建宁公主如美人鱼般支肘而卧,上面虽然盖着一床毯子,但那薄薄的厚度根本不能遮掩建宁公主婀娜的身姿,露在外面的玉手、玉颈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真是香簟爽眠,幽韵撩人啊!

    火红的灯光,粉红的罗帐,似雪的肌肤,齐良亢奋迷醉了!他几乎是飞跑过去,对垂立在床两边的彩云、彩霞挥手:“你们可以下去了!”

    “奴婢服侍额驸!”彩霞羞涩道。

    齐良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又惊又怒:“让人看着‘办事’?这太荒唐了点吧!”虽然在后世的生活有点颓废浪荡,但也不至于此啊!这还能做得出来吗?他升起的欲火又在潮水般退却。

    “这应该又是规矩了!”齐良想。瞧瞧两位同样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脸上抹满的红潮,让这样美的两位姑娘看着做?他又惊又刺激,“妈的!死就死吧!”他的欲火又如火箭般上升。

    齐良撩开罗纱帐,穿着条短裤钻进帐内,那条在今天晚上短短的时间内硬了又蔫,又蔫了又硬不知多少次的男性无骨条状物这时顶着个高高的帐篷雄傲地呈现在建宁公主的眼前,建宁公主羞赧地拉上毯子盖上自己的眼。

    齐良嘻嘻一笑,狂喜,终于大功靠成!

    “大胆!”建宁公主突然一声喝斥,曲卷身子伸腿,一脚把齐良踹下床。

    这突来的变故令齐良猝不及防,肥胖的身子被摔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叫痛,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完了!完了!这建宁公主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模一样,是一个虐待狂!”

    彩云与彩霞跑过去扶起齐良:“额驸您犯忌了!您不能从公主头上跨过,您应该从床尾钻进去!”

    又是可恶的规矩!齐良欲哭无泪,做点贴心的夫妻运动怎么就那么难呢?

    “额驸!您快起来!”彩云担心道。

    齐良全身疼痛,手上还磨去了一层皮,他已彻底没有了兴趣,推开彩云彩霞,一脚踢翻旁边的一张椅子,怒火冲天骂道:“老子不侍候了!”拿起衣服,光着个上身,气冲冲而走。

    彩云彩霞惊慌不已,躺在床上的建宁公主又悔又怕,又惊又怒,倒是有点喜欢齐良这男子汉的性格。

    第六章 有人来访

    内府发生的吵闹早惊动了额驸府的师爷——钱云房,听小六子解释后,他与小六子一道站在门外焦虑地等侍,这会正见齐良怒气冲冲地出来。

    “世子!”钱云房连忙跑上去。

    “先生怎么来了?”齐良大感意外,瞧见远处还有一队侍卫站着,颇为感动,这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啊。

    “属下担心世子,世子不该……”钱云房责怪。

    齐良截断:“走!回去再说!”带头往外走去。

    回到书房,不待落坐,钱云房又迫不及待道:“世子此次鲁莽了!”

    齐良不急于答话,向跟进来的小六子挥挥手:“小六子!你先下去!”

    “嗟!奴才告退!”小六子轻轻带上门。

    齐良浮躁与激怒一扫而去,与先前判若两人,四平八稳坐下后才不紧不慢道:“先生请说!”他越来越像一个小王爷了。

    “世子今晚所为欠妥!”钱云房注意到齐良的眼神有凛然之气隐含不满,虽是同一个意思,他三次开口,却用了三种不同的语句,语气一次比一次委婉。

    “先生因何如此认为?”齐良淡然道。

    钱云房惮然,但还是尽职道:“世子冲撞内府,冒犯公主,公主明日定会进宫告御状,当今皇上可是很疼爱自家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姑姑的。”

    齐良漠然点头,突想起什么不对,忙问:“姑姑?什么啊?公主是康熙的姑姑?”吃惊之下,他又用起了白话文,还不避讳地直称康熙年号。

    钱云房皱皱眉,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在家里怎么犯忌都无所谓,在外面可就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得多提醒世子。

    齐良还在惊讶中,小说里不是说建宁公主是康熙的妹妹吗?金某某害人啊,这种历史事实他也敢胡编乱改?把人家建宁公主的辈份活活降了一级!没想到我还是自命千古一帝——康熙的姑爷,齐良自嘲!

    真实历史建宁公主是皇太极第十四女,其母为皇太极庶妃察哈尔部蒙古奇垒氏。建宁公主初号和硕公主,顺治十年(1653)13岁时嫁给吴应熊,十四年晋封为和硕长公主,十六年(1659)十二月被封为和硕建宁长公主,后改为和硕恪纯长公主,她比康熙大十三岁。后来吴三桂起兵反清,吴应熊被处死,建宁公主被接回宫中,康熙体贴她,下诏慰藉,谓其“为叛寇所累”。建宁公主后来的生活忧忧郁郁,于康熙四十三年(1703)去世,时年63岁。

    历史上皇太极共有十四个女儿,建宁公主最小,她生母是庶妃,因此不得宠,皇太极二女马喀塔、四女雅图、五女阿图都有留下名字来,建宁却没有留下名字,又因嫁给清廷深为忌惮的吴三桂之子,那时她才13岁,这一辈子就注定了她命运是悲剧。

    “世子怎么?属下有什么说得不对吗?”钱云房前后检讨刚那句话。

    “没有!先生请继续说!”齐良恍神过来。

    钱云房接着道:“现在正值敏感时期,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导致万复不劫的后果,世子万不可因小失大!”

    齐良不以为然:“正因为是敏感时期,时间上迫在眉睫,我们才必须把身边的问题解决好。先生试想想,我们所做的一切能逃过公主的耳目吗?我们不能把府内的事务处理好,又何从谈其它?”

    钱云房惊讶:“如此说来,世子今晚所为乃故意为之?”

    齐良敛神,郑重道:“不错!我意在给内院一个警告,令其今后不敢再随意干涉外院!”

    这还是那个碌碌无为浑浑沌沌的世子吗?钱云房深望一眼,不知该对失去记忆后的世子感到欣慰,还是该感到敬畏?“世子!公主的御状非同小可,皇上追究下来,恐有牢狱之灾,世子不可等闲视之!”他还是有点担心。

    齐良有恃无恐:“不会!虽然朝廷削藩不可避免,父王起事势在必行,但如果此时朝廷胆敢为难于我,正好予父王以口实,造成被逼上梁山之效果,我想这是我那位侄皇帝所不愿看到的。”

    钱云房暗觉好笑,世子竟然敢戏称当今皇上为侄皇帝,不过,想想世子所讲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便不再担心公主告御状之事。他还暗暗佩服世子敢于为了给云南方面取得大义以身犯险,此乃做大事之人也!

    实际上,齐良哪有钱师爷想的那么伟大?齐良只是因为知道历史——朝廷削藩,吴三桂起事,吴应熊被杀都是必然结果,既然最惨最坏的结果都摆在那了,他还怕什么?

    “先生!你抓紧时间把府里院内院外的侍卫区分开来。”齐良吩咐。

    “是!”这事钱云房早在做了。

    “另外!先生可在京郊购置一私宅,最好靠山靠水,作为云南方面北上增援卫队的秘密安置处!”齐良吩咐。

    钱云房思维跟不上齐良的节奏,思量半晌后才明白齐良此举的意思,他暗赞齐良的精细,但又认为此乃多此一举,因为平西王府在京城设有秘密情报机构,这方面他已向齐良禀报过。

    齐良则另有想法,平西王府驻京情报机构不是他掌握的力量,而且这支力量存在那么久,它应该不是秘密了,齐良怀疑它的纯洁性。

    钱云房尚待再说什么,齐良瞟一眼,不容否定道:“先生请照我的话去做!”

    小心点总是好的,钱云房应声答应:“是!”

    今晚齐良的表现令钱云房刮目相看,他不再担心世子的处事能力,倒是忧心世子的记忆,害怕世子与人交往时露了馅,他决定对世子展开这方面的强化训练。

    接下来的几天,在钱云房的指导下,齐良恶补当代的的礼仪礼节,熟悉当朝的重要官员及吴氏家谱。繁体字并不难识,齐良偷偷制了个繁体字与简体字对照表,两三天下来,他拿着那些文牒与书稿渐渐也能看个明白了,但要他写出一段文字来则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一来繁体字笔画多,二来他用不好毛笔。

    “世子!不要着急!慢慢来!”钱云房和颜以教,实则内心已痛苦得榨出了酸汁,这么难看的字,鬼画符似的,他左手都比齐良写得好。

    齐良的肘腕已酸麻,身上大汗淋漓早渗透了衣襟,他就不明白写得蛮好的一个字怎么在钱云房眼里就成了狗屎呢?

    “身平腰直手松,悬肘提腕,下笔!”钱云房每每念到“下笔”时,都会别过脸去,那浓浓的一笔下去,必定又是一个恶心的“符号”诞生。

    “钱先生!你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慢慢来!”有人盯在一旁,齐良总感不自然,这是初学者的普遍心态。

    “好!世子慢慢练,先练中楷后练小楷,中楷练胆,小楷练心!”钱云房口干舌燥,他早想歇歇了。

    真是奇怪,世子字认识,却不会写,哪有这样失忆的?钱云房百思不得其解晃着脑袋找个位子慢慢坐下,不由又多盯了齐良几眼。

    齐良埋头苦练,他高考时都未这样认真过。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一个侍卫禀报:“额驸爷!周全斌大人来访!”

    周全斌是谁?齐良扭头向刚落坐的钱云房,钱云房马上站起,挨近低声道:“周全斌是工部员外郎,他明投世子暗助朱三太子!”

    原来是前朝遗孤朱三太子的人,从后世来的齐良知道这个所谓的朱三太子是假的,乃一个叫杨起隆的人假冒所为。

    “不见!”齐良毫不犹豫拒绝,此时正值敏感时期,他得与杨起隆划清界线,以免引起朝廷注意。

    钱云房忙道:“世子且慢!朱三太子下面有一帮人,应该对我们有用!”

    齐良道:“一帮乌合之众,他们能成什么大事?莫要反而连累了我们!”

    钱云房道:“且不说能否真的派上用场,但现在正值敏感时期,世子最好什么都维持原状,以前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莫要让有心人从世子的变化中察觉出什么!”

    齐良想想有理,千万不能做此地无银三百两银的事,放下笔道:“好!见见那周全斌大人亦无妨!”

    第七章 没有诚意

    密室里,周全斌轻抿着茶在耐心地等候,见齐良进来,慌忙站起:“见过吴公!”

    “累周大人久等了!”齐良与周全斌分主次而坐。

    齐良不急着说话,许多事情他还只是了解些皮毛,少说为妙。

    周全斌略带浮肿的双眼瞟一眼道:“吴公!朱三太子想与您见上一面!”

    齐良骇然,他是反贼,我是世子,哪难说见就见?忙道:“周大人!最近小王身体多有不适,改日吧!”他听钱云房说过,额驸府早已与杨起隆有来往,并且还暗订下了许多口头协议,以前的吴应熊没长后眼睛倒罢了,但他这个知道历史结果的后世人可不能再沿着旧路一条道走到黑。

    周全斌一点不着急,问:“世子是否因为那日的遇刺?”

    齐良不置可否,歹徒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虽然不是齐良本人经历了那场遇刺,但他内心一直恐惧,害怕下次还会有与“前任”同样的遭遇。

    周全斌轻吹茶杯上飘着的一片茶叶,其实茶水一点也不烫,瞥一眼,慢吞吞道:“我们已帮世子查出刺客了!”

    “他们是谁?”齐良终还是嫩了点,脱口而出。

    周全斌低下眼帘,专注地吹着那一片茶叶,一副悠扬自得的样子,好半晌才说:“此事朱三太子想亲自告之吴公!”

    “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齐良咬咬牙,他猜想杨起隆想与他见面无非就是想要点什么。

    周全斌掩饰得色,像吃定了吴应熊,放下茶杯道:“我们没有要求,只是朱三太子想与世子见上一面!”

    清廷到处都是密探,朱三太子的身边的人龙蛇混杂,齐良断然拒然:“不行!”

    周全斌愕然:“吴公不想知道刺客是谁了?”

    齐良哪有不想?只有知道刺客是谁才好防范才好追捕,但对方以此为要挟,这种不能坦诚相见的战略同盟不要也罢,冷冷道:“此事不劳朱三太子操心了,本世子会慢慢查!”

    周全斌阴阴地转着眼珠子,不想这吴胖子还蛮硬的嘛!他身子微微向前倾:“吴公!朱三太子与那刺客集团颇有渊源,或可帮你们化解仇恨!”

    此诱惑太大,若真能如此,今后出门上街也不用带那么多保镖,寝食亦可安宁了,周全斌自信对方经不起这个诱惑。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却不知此吴应熊非彼吴应熊矣!

    根据周全斌刚才话里透出的蛛丝马迹,后世来的齐良已大致猜出那刺客集团是谁了,他站起拱手:“多谢朱三太子好意,吴某心领了!”

    见齐良送客,周全斌只好跟着站起:“还请吴公三思!”

    齐良早已恼怒在心,高喝一声:“送客!”对方没一点诚意,处处以事相诱。

    周全斌前脚刚被送走,后脚一个奴仆紧接着进来禀报:“额驸爷!公主有请!”

    齐良浓眉凝拧,这就怪了,周全斌乃秘密来访,内院怎会知道?

    “知道了!”齐良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出了门,却是转身往书房走去。

    这几天他十分勤奋,自那天晚上后没再去过后院,也没有看见建宁公主出来,知道建宁公主无意进宫告那晚的状,他对那刁蛮的建宁公主印象稍有所改观。

    钱云房一直在书房候着,见齐良低着头进来,忙起身躬迎:“世子!周全斌大人说了些什么?”

    齐良道:“无非是一些过份的要求,我堵住了他的嘴,不过,他可能还会再来!”

    齐良说得笼统,知道齐良不想说,钱云房便也不再问。

    刚齐良一路回走一路在思考建宁公主召见之事,浓眉深锁,忧心忡忡问:“钱先生!额驸府有多少可信任之人?”

    “世子为何有此一问?”钱云房紧张站起。

    齐良叹息:“周全斌大人刚走,公主便叫来召见我了!”

    钱云房不由哑然失笑,说不定公主是因为其它事呢?世子病后变得多心了,这样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他马上回答:“额驸府主要有三帮人,一帮由世子从云南带过来;一帮由公主从皇宫带过来;另还有一些就是民间收买的丫环、杂役、妈子了!”

    齐良低头沉思,问:“小六子呢?”

    钱云房微笑:“世子放心!小六子乃世子贴身跟班,十岁起便跟着世子!”

    齐良放心下来,他虽是理工科出身,以前在公司里干的却是人事部主管工作,少不了与人勾心斗角,他明白一个道理:危险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身边。

    “你提供一份府上花名册给我,云南来的需注明!”齐良吩咐,“府上的保安、保密工作另行布置!”这方面他对钱云房的工作不甚满意,早布置下去的事到现在还出纰漏,觉得这位钱师爷对安全工作不在行,暗想还得另启用一个懂行的可靠之人才行。

    “是!”钱云房躬身应答。

    “钱先生!我平常还有些什么习惯?”齐良注视着钱云房。

    钱云房含笑:“世子喜欢逛街吃花酒!”

    这点两人倒是相似,可两人所处的环境不能相提并论啊!齐良苦笑,这个吴应熊还真是不知死活,身在险境中还这样,当真是醉生梦死!

    来到这个时代后,他心中一直有一个阴影,自己会像历史中的吴应熊那样被斩杀吗?他不想那样,他一直在努力,可对手太强大,不说能否逃回云南,就是逃回去了,凭云南方面那点力量也打不过已站稳中原的满清啊!整日过着东躲西藏,亡命天涯的生活,整个中华大地都无立身之地,想想都怕!

    我命由我不由天,齐良不是一个任凭命运摆布的人,不能立身中国,难道不能跑到国外吗?这个时代有谁能比我更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想想今后不用护照就可以跑遍全世界,玩遍各族美女,不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吗?齐良不由兴奋起来。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逃出活命,虽然京城危机重重,只要布置得当,未尚尝就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未尚尝就没有改变历史的机会!齐良豪气站起,潇洒道:“好!辛苦了几天,下午我们就去逛街吃花酒!”

    第八章 逛怡香院

    晌午刚过,北京城有名的怡香园已开始热闹起来。柳依依慵懒地舒展自己婀娜多姿的腰身,翠步移到一面铜镜前坐下,我自顾怜地望着铜镜里自己那一剪倩影出神发呆,昨晚又应付那群如苍蝇般讨厌的狎客到天亮,她感到无限疲惫,谁能怜我?惜我?

    “小姐!您的午膳!”贴身丫环柳红端着碗莲子红枣粥进来。

    柳依依神情恍惚:“先放桌上吧!”她拔下银钗,任盘着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泄而下,那银钗是孟群君所送,不知这几日怎么就一直插在头上了。

    想到孟群君,柳依依便又是一阵发呆,所有见过的人中只有这位江南才子尚可入眼,风流倜傥,出口成章,只可惜此次会试未中,留下一枚凤之银钗发誓不得功名不再来见她。“傻瓜!奴家是那种攀荣附贵之人吗?”柳依依樱桃小口幽幽地叹息一声,讨好她的王孙贵族、商贾巨富何其多?

    阁楼窗外吹来一缕难得的清风,飘飞的发丝撩过柳依依如玉般的脸庞,就像孟群君撩起了她的心思。

    “依妹妹!发什么呆啊?在想男人吧!”柳依依冷不防被人挠到了痒处,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自己的好姐妹韩红儿来了。

    “成天在臭男人堆里打滚,还想什么男人?恶心还来不及呢!”不待柳依依反应,韩红儿身后一位着绿装的美人儿不屑地直翻着白眼,已抢先搭了话。

    “易姐儿这话有点偏,依依想心上人也不行吗?”韩红儿俏目回眸,明亮的眼珠转转,急走两步拉过易英的手,又捉狭道:“是不是昨晚那位崔公子没有满足我们家英英?”

    易英羞赧地啐一口,两个人平常闹惯了,伸手就去拧韩红儿的脸:“我拧烂你这臭嘴巴,叫你乱说!人家崔公子昨晚早早就回去了,根本就没有留下来!”

    “哦!原来是人家崔公子早早回去了,心有不满啊!”韩红儿恍然大悟状。

    见韩红儿越说越不堪,易英羞得脸上一片霞彩,作势就要扑上去,韩红儿连忙躲到柳依依身后,把柳依依做了挡箭牌,三人你追我逃,你抓我挡,流香弄影,一屋春色。

    “好啦!别闹了,姐妹们坐下来歇歇气吧!”柳依依拦下两人,侧首又吩咐一旁笑意欣然的贴身丫环:“柳红!给两位姐妹也来两碗红枣粥!”

    “我们早吃过了,依依姐还是你一个人慢用吧!”韩红儿紧贴着柳依依嘟着红艳艳的嘴道,她还在心有余悸地防备着易英呢!

    “给我们来杯茶好了!”易英心有不甘地放过韩红儿,但见那眼神却是把这次的“恨”累记到下次了。

    三女娇喘吁吁地坐下,韩红儿挨着梳妆桌,侧身便发现了那枚凤之银钗,一把抓起赞道:“好漂亮的银钗!”

    那银钗漂亮虽漂亮却不值几个钱,柳依依最喜韩红儿,若是平日听韩红儿说喜欢,她没有不送给韩红儿的,只是这银钗乃孟群君所赠之物,不由踌躇起来。

    易英盯着柳依依,暗叹:“可怜的依依!”不忍她作难,貌似轻描淡写实是机敏地为其解围道:“依依!这几日孟公子再没来过吗?”

    韩红儿亦是一个机灵人,顿然明白,站起来走到柳依依身边,为之轻轻插上银钗,道:“孟公子不来令人挂念,那吴世子不来却着实令人高兴!”经此一提,三人这才发现吴应熊确实有好几日未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不待三人庆幸,外面一位脸抹得像猴子屁股似的妈子欢天喜地地嚷嚷着进来:“我的好女儿们!快出厅迎贵客,吴世子来了!”

    三女面面相觑,柳依依神色顿然黯淡,手中的莲子红枣粥也再无味下咽。

    齐良端坐在大厅中央的一张圆桌旁,眼睛四处乱瞟,好奇地打量着这古时的情Se场所,自从踏进这妓院的第一步起,他就充满着兴奋与新奇!

    这里是怡香院的后院,安静而幽雅,大厅则宽敞,采光足通风好,四壁挂着一些古字画,地铺绣花紫地毯,桌罩黄|色织绣品,显得高贵典雅。

    没有什么特别的嘛!如果不知这是怡香院,齐良绝不相信自己此时此地是身处万恶之源的妓院中。谁让龌龊的他总是先入为主地把妓院与淫荡连在一起呢?孰不知这怡香后院可是整个北京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

    今天齐良着一身便装,但看起来像一个杀猪的暴发富,小六子引着他进怡香园时走的是后门,他倒是想走前门,想从头到尾一点也不落下地见识一下老祖宗们逛妓院的整个流程,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安全方面的考虑,他也只好由着随从们安排了。

    大厅是整个怡香后院的娱乐中心,东西两侧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连着一座楼,那里点红缀绿、轻纱幔幔应该是小姐们的香闺住处了。齐良把目光从东面移到西面,恰见几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款款走来,随着她们的慢慢移近,他一时竟呆了,为她们的美貌所惊呆!

    前面的三女,左边一个样貌娟秀,眉目如画,蛮腰椒胸,眼睛水灵珠动,煞是娇美可爱。

    中间一位,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无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玉脸朱唇,两条欲蹙不蹙的蛾眉,一双似开非开的凤眼,透着一份幽谷的宁静,但她又体态丰腴,风姿绰约,令人垂涎。

    右边一个身材高挑,丰姿楚楚,茁挺的双峰裂衣欲出,衣服也包藏不住峰峦起伏的美景,可惜她火热诱人之极却冷若霜凝。

    后世资讯发达,作为现代人的齐良当然见过许多的美女,但那都仅限于电影、电视、宣传画,那能与眼前这些实实在在的妙曼立体活人相比?后面还跟着几个女子,也颇有姿色,但齐良无暇顾及被自动滤过了。齐良只是目不暇接地浏览三个美女,最后死死地锁在了瓜子脸美女身上,三女特点鲜明,各有千秋,但他还是最喜欢中间那个。

    “额驸!额驸!”小六子轻轻提醒流着“哈滋油”的齐良,见齐良毫无反应,又扯扯他的衣角。齐良的样子太难看了,旁边的几个侍卫都嫌丢人地别过了脸去。

    “啊!嗯!那个……”齐良反应过来,忙把流得寸长的“哈滋油”吮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又招手叫道:“美女!快过来这边坐!”这是他在后世夜总会混时的习惯性动作。

    众人大惊,这可是高级场所啊!还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如此露骨地放肆,又更何况对着的是怡香院的三块招牌,小六子忙小声对齐良道:“主子!过了!过了!太过了!”

    齐良不知所以:“什么过了?”

    小六子好像是自己在丢人似的,脸红得像跳入油锅的龙虾,声音压得低低:“主子!她们是怡香院的三块红牌,也是整个北京城三块最红的红牌!”

    “哦!”齐良恍然,接着问:“她们是谁?”

    若是别的人听到这话,还以为“吴应熊”这肥猪在装痴卖傻呢!而小六子知道自家额驸爷只是犯了失忆症不足为怪,咬着齐良耳根道:“左边那位叫韩红儿,年芳二八,刁蛮可爱;中间那位柳依依,双十年华,艳冠迷人;右边那位易英,是她们的大姐,也不过刚刚二十探头,却最是冷艳冰霜!她们三人都是名满天下的可人儿!”

    乖乖!不得了,原来是见到名妓了!想起书上写的名妓都是一些个性鲜明,美貌才艺俱佳的人,齐良确觉唐突了佳人,不由对着三女露齿抱歉一笑。

    第九章 对对取乐

    三女见了齐良的丑样直倒胃口,阴着脸从齐良的桌前走过,坐到了另一张桌上。八面玲珑的妈子见势不对,赶忙上来圆场:“吴爷!女儿们贪玩,昨晚闹了一宿刚刚起床还没睡醒呢!”

    齐良毫不介意,大声道:“给三位小姐上上最好的糕点、茶水,全部算我的!”他有的是钱,怀里便揣着一万多两银票,在这个时代三五两银子便可够一个三口之家过上整整一年了。

    齐良从来没有这么有钱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话过,以前在夜总会混时,每次添茶加酒都是心惊肉跳的。可惜,他的豪爽并没有换来三位美女一丝好感,三女自顾说着体己的话连一个轻瞟的眼神也没有给他。

    妈子倒是兴奋,移动身子技巧地挡住两桌视线,吆喝道:“上苏麻糕!碧螺春!”

    碧螺春?1500元一斤的高档消费品!齐良哂然一笑,在后世他想都不敢想,现在应该更贵,这老妈子还真敢叫!

    老妈子招呼着下去后,齐良直直地盯着三女那一桌,又侧首低声问:“小六子!我以前喜欢哪位小姐!”

    小六子低下头,悄悄指着清秀精伦的一位道:“中间的那位,柳依依姑娘!”

    齐良满意点头,暗赞吴应熊那衰货跟自己的审美观倒蛮一致的嘛!这是高级场所,出过一次丑后他不敢再乱来,但下面的娱乐程序他不知道,三女又对他不理不睬,场面显得沉闷,不久后进来几个客人才热闹起来。

    进来的几个客人瞧见齐良皆是一怔,遂又不屑地自顾坐下,这几个人齐良一个也不认识,但见他们的表情应该是认识吴应熊的了。“小六子!他们是谁?”齐良不动声色问。

    小六子回答:“三位都是名满京城的才子,俊秀的那位是杨真,擅长诗词;四方大耳的那位是刘慎,擅长绘画;年长多须的那位是田寂园,擅长戏曲。”

    三人妙语连珠,谈吐从容,一副大家风范,三女对齐良不理不睬,对他们却是有说有笑,齐良暗自不爽,不都是来嫖娼的吗?何必一副道貌岸然模样?

    齐良正自不满被冷落,突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吴公子!你几日未来,我们一起做个游戏好吗?”

    齐良抬眼望去,见是娟秀可爱的韩红儿正弯着迷人的孤眼笑对自己,连忙欢道:“好啊!好啊!”终于有人理他了,做游戏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不管是摇骰子还是猜酒令!

    “我们大家一起来对对子,对不上的罚酒!”韩红儿狡黠道。

    “妈的!上当了!”齐良虽是科班出身,但对对子这种古玩意儿他可一窍不通。见韩红儿那得意样,看来自己的前身吴应熊也应是没有多少“料”的货色!

    不待齐良反对,下面一位客人早迫不及待讨好道:“好!好!好!请红儿先出联!”

    出联的人自然最轻松,想出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存在被罚酒的问题。齐良狠狠地瞪一眼说话者,见是那头发胡子都飘白了的田寂园,不由暗骂:“老牛还想吃嫩草!”

    韩红儿甚是得意,却也不领田寂田的情,道:“奴家还有一个条件,所对的联子不能有与别人相同的字眼出现!”接着转对柳依依:“依依姐!你来出上联!”

    柳依依含笑点头,瞧向窗外,螓首沉思片刻,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悦耳而来:“奴家即景出一联:‘夕照台榭增明媚’!”谁都知道她的才气,没人会说她抢了联头的便宜!(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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