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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齐良转过身,知是汪士荣在问却绝不看他,作憧憬状道:“中策即向西进军打通与王屏藩部的联系,占领四川,联合陕西的王辅臣后再一起挥师西进,进攻北京城!”

    汪士荣甚喜,这也是他的计策,满心喜悦退下。他也算是云南集团中数一数二的谋士了,不知为何今日他的计策仅被视为中策竟也高兴不得了了。

    彪悍的马宝问:“世子的下策呢?”

    齐良瞟其一眼,道:“下策即向东进军,占领江西压迫广东平南王起事,再联络靖南王及台湾郑家后进军北京城!”

    大家慢慢在消化齐良所言,夏国相沉思片刻,有蕴味地问:“世子!为何集中兵力直接进攻北京是上策?”

    齐良回答:“我军集中兵力有数万之众,且皆是精兵强将,如一鼓作气直接北进,清廷必不可挡,因其兵力俱分散于各地,想调来增援恐不及矣!只要我军取得北京城,各地省府还不纷纷响应?如此,清廷亡矣!”

    夏国相追问:“为何向西进军要比向东进军要好?”

    齐良胸有成竹道:“东面苏杭是清廷最重要的财赋区,东部诸省清军集有重兵,我军向此处进军虽能获胜自亦恐损伤惨重,又耽搁了时间,事半功倍难达到打倒满清的目的。而向西进军,西面高山峻岭土地贫瘠,清军兵力稀少容易攻取,百姓困苦,民风彪悍,又可以得到充足的优质兵源,所以是中策。”

    吴三桂越听越有兴趣,问:“广西孙廷龄怎么办?”

    齐良笑问:“父王!广西与湖南谁离云南更近?”

    吴三桂道:“当然是广西了!”

    齐良鞠礼:“为何父王舍近求远都打到湖南来了而独放过对云南有着确实威胁的广西呢?”有意味地停顿片刻,道:“我想英明如父王早已有了妥贴的安排了吧!”

    吴三桂大悦:“我儿厉害,孤确实早对广西有布置了!不日,大家即可见到究竟!”

    众人惊疑,难怪殿下一直未下令进军广西,原来早有安排!齐跪地道:“殿下英明,我等不及耳!”

    吴三桂对齐良越看越喜爱,先前对齐良的不快早跑爪哇国去了。

    第九十七章 郁郁不乐

    明媚的阳光铺撒大地,树木吐着新绿,崇圣祀外面的一株桃树花正艳。朝堂上吴三桂脸上的笑容就像那绽放的桃花,笑语问:“汝等说说,世子所言可好?”虽是瞬间,夏国相惊异地发现周王殿下在心情大好时也扪了一下鼻。

    此时,各有心思,有的在想周王对广西做了何种布置呢?有的在想世子所言上、中、下三策到底哪策最适合?还有的在想除此三策外可还有其它更好的计策?

    谭炎良又是第一个站出,三角眼眯成鱿鱼丝模样,谄媚:“世子分析精辟,令我等茅塞顿开!”

    吴三桂问:“大家觉得该采取哪一计策?”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人说向西进军好,有人说向东进军好,可就是没人说向北进军好,那个太冒险!

    最后,吴三桂定论:“向西进军!”

    齐良一阵失望,虽是一代枭雄却也无破釜沉舟之势。其实,齐良还有一条上上之策未说,他也不敢说,那就是要么向清廷投降要么逃亡海外,或可保全大多数人的性命!

    吴三桂挪了挪身子坐端正了,沉声道:“众将听令!”所有人排列整齐,躬身而听。

    “马宝将军驻守湘北岳州府与常德州,沿长江一线防御阻江北清军过江;刘锋雄将军领四千军南下湘南夺取桂阳州等地;吴国贵将军守衡州府,防御江西清军从侧翼进攻!”

    虽是选定重点向西进军,吴三桂下达的三条命令却全是针对东南面之敌的。特别刘锋雄引四千军南下夺取桂阳州意图明显,桂阳州与广东连州、韶州交界,此举既是监视广东清军也是为了逼迫广东平南王尚之信。齐良明白吴三桂不是简单地采取中策,而是几策兼而有之。

    “众卿可还有补充?”吴三桂一一从众人面上扫过。

    夏国相出列道:“可遣能说会道之士游说福建靖南王、广东平南王、台湾郑经及陕西提督王辅臣,若有一人响应殿下,清廷必疲于应对,大厦倾矣!”

    吴三桂叹息:“前番早已派出使者,奈烦王辅臣不为所动,靖南王事处观望,郑经了无回音,而那平南王竟还扣押了孤之使者!”

    夏国相道:“殿下应该遣有份量的人前去!”

    吴三桂沉思片刻,扫视下面问:“可有那位爱卿愿前往?”

    下面人听夏国相之言恨不能封上他的嘴,吴三桂目光过来人人自危,生怕选中了自己。

    “士荣可愿前往?”吴三桂目光停留在汪士荣身上,汪士荣一阵憷粟,脸上的桃红散得无影无踪,站出躬身道:“奴才愿前往!”谁叫他长得像朵桃花呢?

    吴三桂关怀问:“士荣愿往哪处?”

    汪士荣思忖片刻,道:“奴才愿去陕西!”他思前想后觉得陕西王辅臣曾与其同在周王座下共事,如万一不能说动凭私人关系亦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吧!

    吴三桂道:“好!孤即修书一封让汝带予辅臣,如若其愿与孤同起事,孤将委其出任总管大将军!”接着叹息:“那靖南王与平南王就难办了,他们怎么就不知三藩休戚与共,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呢?”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吴三桂希冀地望着众人,希望有人能自告奋勇站出来,他也知这二藩根本就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动的,连双方签了契约立了盟誓的都可不作数,又怎能寄希望于一张嘴呢?

    人人低垂头没人应答,特别那些文臣谋士们。齐良侧首沉思片刻道:“父王!靖南王、平南王二藩及那台湾郑经派不派使者都无所谓,他们相信的只是实力,我军只要再打一两个胜仗,再夺一两个城池,不用我们劝说他们自会猴急着起事!”

    吴三桂捋须缓缓点头:“熊儿所言有理!”接着问:“熊儿有何良计?”

    齐良道:“可令咸宁秦归林将军北上夺取武昌府(此时的武昌府非现在的武汉,设府治于江南。),扫清长江南岸清军,而后向西威逼江西九江府,此必对二藩震动巨大。当我军打通湘西,再占四川全境时,天下大势初定,二藩反矣!”

    吴三桂觉得有理频频点头,但仍犹豫道:“如此,不是又得分兵了吗?”

    齐良从容一笑道:“父王勿需担心,江南清军所剩无几,那驻守武昌府的朱满已成惊弓之鸟,我军只需做一下动作朱满必仓皇逃往江北,今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我军不主动进攻,在湖南湖北长江水域一段我军将与清军隔江而峙。”

    吴三桂精神大振:“就依熊儿计,马宝将军所部北上,夺取武昌府!”

    粗壮的马宝虎步站出:“末将遵令!”

    吴三桂接着问:“打通湘西,谁愿领军前往?”

    几名将领蠢蠢欲动,但见吴三桂殷切的目光注视着齐良,他们知趣地打消了念头。偏偏齐良眼观鼻,鼻观心,装着没看见般,心里在暗暗祈祷:“千万别叫我啊!千万别叫我啊!”打仗只是争个虚名,他现在只想开府建军,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见齐良不闻不动,吴三桂只好主动问:“熊儿!可愿领军前往?”

    齐良只得出列:“儿臣愿领军前往!”

    吴三桂大喜,宽慰道:“吾儿勿用担心,汝领兵一万攻打湘西,孤还让胡国柱将军跟随与你,另外,麟儿还将领五千军做你后盾!”他一番苦心全力培养自家的儿子,认为兄弟俩上阵万无一失!

    齐良遵令:“儿臣定不辱使命!”心中却暗暗叫苦,叫那吴应麟帮自己不如不叫。

    此时齐良恍悟,这一切吴三桂早已与谋士们商量好了,不然他手下那么多大将谁不能领兵出征?偏偏十万火急让他从湘北前线回来?突觉刚在堂上的一番言论好没趣,又被当猴耍了。

    朝会散后,齐良郁郁不乐走出崇圣祀,另有两人心中亦不高兴,一为吴应麟;一为汪士荣。吴应麟出来即骑上白马匆匆走了,齐良低垂头很是烦恼,这老是在外打仗怎么培养自己势力?想想吴三桂也没那么快垮台,也只得慢慢来了。

    后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世子!贺喜了!”

    齐良驻脚见是汪士荣,警觉地退后一步有礼道:“小王何喜之有?”见到这么美丽的男色,他害怕自己有动手动脚的冲动。

    汪士荣绽出夏花般灿烂的笑容:“世子荣升天朔将军不是喜吗?周王殿下准允世子开府建军不是喜吗?世子再掌先锋营帅印不是喜吗?可谓三喜临门,不值贺喜乎?”

    齐良拱手笑道:“如此当真值得贺喜了!”见汪士荣脸上笑容一闪即逝,换上的是浓浓愁云,不由怜悯这位美得让人心动的男人,关切问:“汪先生可是在忧虑甘陕之行?”

    汪士荣凄苦地点头,齐良笑说:“先生勿用担心,汝此番有惊无险,必定马到成功!”

    汪士荣如女人般粲然一笑,不置信问:“当真?”

    齐良郑重点头:“小王骗汝作甚?”

    汪士荣深深鞠一礼:“多谢世子!”他亦是一名士自有判断,不知为何却为齐良宽慰之言雀跃。

    齐良笑笑摇头走了,他可不愿与这女人模样的男人多呆,不见许多人都避着他吗?吴军中有两人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一是汪士荣,一是鲁辉湘!

    齐良回到自己的廊舍,有人兴奋禀报:“世子!你看谁回来了?”

    第九十八章 两人分工

    齐良尚未反应过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已扑来,一声凄切的哭声传出:“主子爷!奴才可找到你了!”

    “小六子?”齐良喜形于色,看着伏在地上哭得悲恸的身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子爷!是小六子!”小六子抬起头,清瘦的脸蛋没什么变化,两行热泪淙淙而下。

    齐良搀扶起小六子:“傻小子!回来了应该高兴,哭什么?”自己却眼泪噙噙,小六子能回来真是奇迹!

    小六子抽泣:“主子爷!小六子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您了!”

    齐良伸手帮小六子擦掉挂在脸颊上的泪珠,动感情问:“还记得一次我们在无名湖边说过的一句话吗?”

    小六子重重地点着头:“记得记得!奴才说主子爷去哪奴才跟着去哪,就是去阴曹地……”突想起上次说到这被世子敲了一下头,他醒觉停下,怯怯地瞟着世子。

    齐良像没注意般,笑道:“我还以你食言了呢!”突又“哆”地敲了小六子一下。

    还是被敲了,小六子高兴不到一秒钟,不由懊恼地抱头:“唉哟!”很是无辜。

    “小六子!赶快下去洗把脸,看把我衣裳弄得!”齐良恶恨恨骂道。

    小六子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眼泪鼻涕一把流,刚抱着世子时弄世子爷身上了。

    “主子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六子怛然跪下,被敲得着实不冤,杀头都不为过。

    “好啦!快下去洗了,别弄得像个鼻涕虫似的!”齐良恼恼道。

    小六子惶惶退下,齐良又道:“洗了快来陪我吃饭!”

    小六子听闻眼笑眉飞,破涕为笑:“唉!”明白世子爷并没怪罪他。

    齐良换一身衣出来,门口站着小六子与小七子,两人一般高,正挤眉瞪眼地斗得狠呢!不由一阵好笑,想是这小六子有危机感洗了脸便飞快来候着了。

    齐良落落坐下,两人抢着端菜盛饭,齐良本想小六子刚归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用膳,这一下看来不可能了。

    “你们两位都坐下陪我吃饭吧!”齐良端坐不动,由着两人忙来忙去。

    “奴才不敢!”两人惊悸停下,齐声道。

    齐良故意肃着脸,沉声道:“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让你们吃你们就吃!”有时,蛮横的命令比温和的恩赐管用得多!

    小六子与小七子惮然,畏畏缩缩坐下,齐良直摇头,他充分理解两人的心情,当初他陪着太皇太后及康熙吃那餐御宴时不就这样?

    齐良帮两人夹上一块红烧肉,又恢复和蔼的脸色,笑容可掬道:“吃吧!”

    两人双手端着碗手足无措地接过那块红烧肉,却没有一个人敢吃,战战兢兢紧张万分地望着齐良。

    齐良扒一口饭,轻松随意问:“小六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呢!”

    小六子放下碗,凄凄然:“那日奴才随桂明侍卫长撤出呈祥山庄后,桂明侍卫长在潭柘寺未等到世子爷,第二日他便派奴才进城打探消息,不想进城时那可恶的城防兵卒不分青红皂白便把奴才关进了大牢,之后便一直在大牢里呆了三月!”

    齐良嚼着一块脆骨,瞅一眼,深有体会问:“小六子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吧?”

    小六子凄苦道:“苦倒没吃什么,只是审讯了两次,抽打了几鞭,他们见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又问不出什么明堂后便扔牢里不管了。那时牢里人可多了,满是人都是像奴才一样被无辜抓进来的人!”他明显还心有余悸。

    齐良指指桌上的饭菜:“边吃边说!”

    这会儿一个说得有劲,有个听得带味,小六子与小七子自然地端起了碗,齐良会心而笑。

    小六子继续道:“后来,牢里又关进许多的人装都装不下了,只得把前面审不出问题的人放了,奴才也在其列!”

    “后来呢?”齐良问。

    小六子扒一口饭,狠下咽道:“奴才出狱后找不到任何人,悄悄打探世子消息,不想得到的却是世子在山谷中被摔死的噩耗,奴才当时万念俱灰,就想随了世子而去!”说着便哭了出来,嘴里还含着大半口饭呢!

    真是个孩子!齐良苦笑却也感动万分,小七子亦凄切模样,当时听闻世子噩耗谁不伤心欲绝?

    齐良活络一下气氛,笑骂:“为何又没随我去了呢?”

    小六子擦掉脸上泪珠,讪讪而笑:“奴才想即使要死也得回到云南禀了王爷再死,于是便想办法一路南下了!”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世子爷好好地就坐在眼前,伤痛仅是瞬间。

    小六子接着道:“奴才从安徽过的长江,后听说王爷在湖南作战,便转道来了湖南,不想听到世子未死亦在军中,奴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欣喜若狂即去找世子,可打探方知世子带兵去湘北打仗去了。本想马上北上找世子,又听人说世子已获胜在归途中,于是一直呆在岳州城中等着世子。”

    齐良感慨:“小六子一片忠心啊!”

    小六子又兴奋得手舞足蹈:“那日主子爷骑着高头大马,英俊潇洒,好是威武!”立又沮丧:“奴才在城门口拼命叫着世子,可惜世子没听见!”

    齐良哭笑不得,英俊潇洒这词怎能用在自己身上?难怪当日进城时总觉有点不对,原来是小六子在叫!当时人太多,人声鼎沸,齐良亦处于高度兴奋中,左右都瞧了未发现异状。

    小六子说完了,齐良也吃完了,齐良放下碗,小六子与小七子马上站起又抢着去侍候,相互瞪着眼鲁着嘴。

    齐良拦下两人:“先别忙活,你们吃完了再说!”

    两人重又坐下,齐良左右瞧瞧道:“你们一个是小六子一个是小七子,两人今后是兄弟,不准瞪珠子弄眼的!”

    两人对着齐良好好答应,互视时又是横眼“嗯”一声。

    齐良苦笑,他们两个不会一个属火一个属水吧,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只得道:“小七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去杨松龄大夫那学点东西吧!”

    小七子吓得跪伏在地哭泣:“主子爷不要小七子了吗?”

    齐良温和道:“我没说不要你啊,只是让你去学点东西。”

    小七子道:“奴才不去,奴才只想侍候着主子爷!”

    齐良望向另一边:“小六子!你呢?”

    本在暗自窃喜的小六子跟着惶恐跪下:“奴才也不想去学东西,奴才就呆在世子爷身边!”

    齐良道:“今后我不想让人侍候,即使要人侍候也要不了两人!”

    小六子与小七子心如掉入冰窟窿中,哀声:“主子爷——”

    齐良受不了,挥手:“好了!好了!想呆在我身边就一定要团结,不准吵架!”

    两人重重点头,齐良吩咐:“你们两人拉勾!”

    两人新鲜地依言而做,齐良又道:“我给你们两人分一下工吧,免得到时又起争执!今后小六子负责生活方面的工作,小七子负责文书方面的工作!明白吗?”

    两人躬身:“明白!”

    第九十九章 肝脑涂地

    虽说吴三桂已准允设府建军,但齐良还不知这天朔府到底该设在哪?齐良想应该设在昆明,当然最好是有块封地,但这些目前都不太可能。

    齐良处理好小六子与小七子之事,召来刘胜明问:“胜明!额驸府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文庙现在是云南集团的军政中心,里面人满为患,挤满的吴三桂的谋士、内侍、护卫等人员,齐良也仅是带着几个贴身之人住里面,其它原额驸府的人只能暂置于外。

    刘胜明不敢肯定:“陈侍卫长与杨松龄两人一直在忙此事,这都大半天了,应该都安置好了吧!”

    齐良问:“安置的地点在哪?”他本以为此次回来应会安闲一段时间,为了方便,所以让自己的人从军营搬入城中,没想这才半天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刘胜明恭敬道:“离文庙不远,仅里许,是一户大富人家的宅院!”

    离文庙不远这是齐良提出的要求,此次归来招到不少人,加上原额驸府的人已有二百五十二人,所以齐良还要求找一处大的地方。

    “走!我们去看看他们!”齐良站起来,他动作敏捷较之以前有着天壤之别,以前扶着桌子站起都需喘口粗气。

    刘胜明招出其它侍卫护卫,齐良又吩咐:“把内侍刚送过来的赏赐之物都带上!”

    春风轻拂,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出文庙向北六百米便到了那处宅院。

    齐良对这宅院很满意,有花有树,有坪有井,有楼有阁,大院里面有小院,但租金不菲,一月五十两,陈正成一次交了半年,这是房主的要求,主人家因战乱躲乡下了,不然人家根本不愿出租。

    齐良倒不觉得租金贵,只是可惜这租金付了却不能住几天又要出征!

    听闻世子到来,院子里所有人都奔了出来,这些人一半多都是新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世子,不由既兴奋又紧张。

    “叩见世子!世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良起手:“都起来吧!”

    “谢世子!”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父王恩宠,已封我为天朔将军,准允开府建军,今后大家就是天朔府的人了!”齐良胸腔足气,豪情道。

    众人欢呼雀跃,齐良压压手让大家静下来,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目光停在第一排中间一位,招手道:“马先生!”

    负责内务的马根生打一千儿:“奴才在!”

    齐良感激道:“这一段时间辛苦先生了!我没有拨一两银子给你,你却把府上府下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安排得妥妥贴贴!”

    能得主子一声肯定,即便让马根生马上去死他都知足了,哽咽:“奴才……”已是泣不成声。

    齐良心中涌出一阵阵暖流,多好的部众啊!向后招招手,几个捧着玉帛等物的侍卫过来,他拍拍马根生的肩道:“这是父王今日赏赐予我的东西,有黄金千两、布匹百丈及部分宝珠,先生收好作今后的开支之用。以前先生借的或是私人垫上的都还上,今后情况会好的,我会慢慢充实内帑!”

    马根生喜悦,终缓解了用度困境,谢过齐良,指挥着内务几个小厮搬着那些东西下去了。

    齐良微笑着目光回到众人脸上,突道:“谁是洪通?”

    没人应答,站在其一旁的陈正成朗声道:“洪通!世子叫你,快出来!”

    从人群中钻出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人,慌慌张张伏在地上把头磕得“噔噔”作响:“奴才洪通叩见世子!”他根本未想到世子会叫他的名字,他只是一个低贱卑微的铁匠,当初也不知军爷们强要了他来做什么?

    齐良踏前一步,双手连忙扶起洪通:“可是洪师傅?”

    洪通受宠若惊,忙不跌道:“奴才正是洪通!”

    齐良拉着他的手,然后大手向前一挥:“大家都散了吧!呆会有事再找你们!”

    众人甚是惊诧,不知这洪通是何方神圣竟得世子如此对待?迷惑中散去。

    洪通卑微地站在一旁盯着被世子牵着的手发呆,他的手刚伏在地上沾满的泥土。

    “洪师傅随我里面请!”齐良毫无在意,拉着洪通上了台阶。

    洪通不敢往那只被齐良拉着的手上施加任何的力量,紧张万分中上最后一处台阶时趔趄一下扑到齐良身上,齐良扶住他,笑着提醒:“洪师傅可要小心啊!”

    洪通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奴、奴才该死!撞到世子了!”

    齐良笑容可掬:“没事!洪师傅里面请!”退让一边,先让洪通进屋。

    洪通惊惶退让:“奴才不敢!”

    齐良笑哈哈领头进了屋,洪通这才跟着进去。“洪师傅请坐!”齐良指着自己旁边的一个座位。

    “奴才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坐下说话!”齐良平和中带着威严。

    洪通依言挨着半个屁股坐下,内衣已湿了大半。

    “给洪师傅上茶!”齐良大声道,接着即问:“洪师傅在这里可还习惯?有什么困难没有?”

    洪通卑微道:“谢世子关怀,一切都好!没什么困难!”他被强征而来时曾一度想逃,后听说这里薪水很高,也不管将来干什么便暂且留下了。

    齐良点点头,这个洪通他特别吩咐过陈正成,一要安排好的生活;二要防止他逃跑。

    “听说洪师傅心灵手巧,手艺精湛,能做各种各样的工具?”齐良问。

    洪通谦卑道:“奴才那点手艺儿哪能入世子法眼!”

    齐良抽出一把剑问:“洪师傅会做剑吗?”

    洪通点头:“会!”

    齐良又问:“会做弓、刀、矛吗?”

    洪通依然点头,齐良向一名侍卫要过一把弩,问:“会造弩吗?”

    洪通接过弩,看了两眼即回答:“会!”

    齐良大喜:“洪师傅人才也!”旋又带着考问的意味道:“洪师傅能说说弓箭吗?”

    洪通如数有珍,滔滔道:“西汉之前以铜箭居多,商代的铜箭头凸脊、三角形扁翼;战国时,箭头成三棱翼,血槽增至六个;至秦代时,开始出现铁箭头,箭头毒性大增;西汉冶炼技术迅猛发展,全铁制箭头出世,但它们早期采取铸造,箭头不够锋利,后改为锻造,箭头变得更易打造,也更坚韧;魏晋至隋唐时期,箭头变成扁平四棱形,箭头也更硬更长;宋代,出现了脊箭、锥箭,箭头也不再是扁平四棱形,各种样式都有,直至延用至今!”

    齐良越听越惊讶,这哪里只是一个打铁匠,分明就是一个冷兵器专家嘛!捡到宝了,齐良欣喜若狂,端起小六子送来的茶亲自递上:“洪师傅!请用茶!”

    洪通惊慌失措屁股离座:“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齐良赞誉一番后问:“洪师傅能造一把弩出来本王看看吗?”

    洪通恭卑道:“奴才敢不成命!”

    齐良提要求:“本王要的弩既要重量轻,又要射得远射得准!”

    洪通自信道:“奴才尽力为之!”

    齐良问:“洪师傅可学过数术、几何?”

    洪通茫然摇头,齐良稍显失望,只是一个手艺者,指引道:“洪师傅可以学习一下《九章算术》和《几何原本》,这两本书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九章算术》是中国最古老的数学巨著,早在公元一世纪就有了现传本;《几何原本》系明朝数学家徐光启翻译《欧几里得原本》所著,十五世纪已在民间广为流传。

    洪通道:“这两本书奴才听过!”

    齐良感触道:“弓弩是力量的来源,箭则是力量的载体,载体的性能对力量的发挥有相当影响,洪师傅要造好一把弩不容易啊!”

    齐良大学里学的是物理学,不自觉地用力学专业术语来解释,洪通想了半晌方明白载体是什么。

    齐良又道:“要射得又远又准,箭的制造也很重要,一枝箭分为箭头、箭杆和箭羽三部分,箭头是战斗部,箭杆是平衡部,箭羽则是调节部,洪师傅还需特别注意箭羽的打制啊。”

    这个洪通明白,更有体会道:“想要箭射得远,应以优质的竹、木为箭杆,以雕翎做箭羽为最佳!”

    洪通一点就透齐良十分欣喜,尚是一个可造之材,对洪通又寄予更大希望。知道洪通是一个实用高手,齐良便不再班门弄斧,最后道:“洪师傅!我要的弩还要有瞄准器及板机!”

    瞄准器与板机洪通不懂,齐良依着手中的弩稍稍解释一下,洪通立刻即懂,且心中惊叹万分,世子真乃奇才也!不仅是他,旁边的人均惊诧无比,不想世子还对兵器如此在行!

    齐良浑然不知自己已把后世先进的“枪”的理念展露出来了,侧首问:“正成!除了洪师傅外,还招有其它能工巧匠吗?”

    陈正成道:“还有七名工匠,包括另两名铁匠,两名木匠及三名其它工匠!”

    齐良遗憾:“太少了!正成要想办法再多招揽一些人才,不要怕出钱!”接着殷殷望向洪通:“洪师傅!天朔府将设制造院,洪师傅先领着那七名工匠入制造院供职,如有发明创造均有重奖!”

    洪通大喜,齐良又道:“洪师傅你有什么事尽管找陈侍卫长!”接着向侧吩咐:“正成!洪师傅找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不得耽搁!”

    陈正成躬身:“庶!”

    洪通激动万分,跪伏于地:“奴才诚惶诚恐,多谢世子厚爱!”现他已愿为世子肝脑涂地矣。

    第一百章 一番布置

    望着洪通乱着步子下去的背影,齐良抿嘴而笑,心情大好,侧首道:“正成!听说杨松龄大夫招揽了十二名杏林圣手,个个医术高明,可有这事?”

    陈正成恭敬应道:“回世子!确有此事!”

    “让他们都进来见见!”齐良端起茶杯吮了一口,那茶已温。

    陈正成“庶”一声,走到门口吩咐一名侍卫下去传令。不一会儿,鱼贯而入十几人,为首的是杨松龄大夫,齐良扫视一眼不免失望,半数以上胡子花白,剩下的年纪也不小至少三、四十岁以上,还个个瘦得像猴子精似的,这样的人怎么随军打仗?

    “欢迎各位加入天朔府!”齐良威严地叉开腿端坐着,“天朔府将设医官院,你们就是医官院的成员,医官院会根据你们的能力大小制定薪水,有贡献者可赐品阶,如有特别大的贡献者封官封爵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喜悦,几名老者还激动得花白胡子直抖。他们来至民间对官位有着一种自然的向往,从来没想过这辈子做个医者到最后还有出头之日。

    齐良又道:“各位都是杏林神医,医界圣手,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工作,今后大家还是做这方面的工作,只是本王希望大家能带一些弟子,谁能带出一名弟子赏银五十两,谁带出的越多赏得越多,封官封爵的可能性即越大,这就是本王对大家说的贡献!”

    众人顷刻间怔愣出神,这古代收徒传艺哪是那么简单之事?早有古训: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收徒首重德行,师者认为:“功夫不可妄传人,不与狂夫歹人为。君子得之能救世,枉传匪徒反害仁!”二重慧根,师者认为:“非其人莫能学,非其人莫能教也!”同时又感慨:“聪慧者多狡诈,忠厚者多愚钝。”可见带个学有所成的徒弟出来不容易啊,谓之“学者比牛毛都稠,得道者比牛角都稀!”啊!

    众人的反应齐良尽收眼底,这早在他意料之中,不以为然又道:“知道各位都有绝技,本王还是希望大家相互切磋,共同进步,研创出更好的医术更好的医药来!”

    众人各有心事,齐良也不急于一时,让大家先下去他相信在威逼与利诱之下这些老古董思想观念会慢慢改变的。

    目送这些人走后,齐良兴奋站起挥手道:“该去看看那些新招的武林高手了!”

    陈正成在前面带路,过了一条走廊,进入一个大厅,里面乱糟糟地坐满人,见齐良等人进来众人方端正行礼:“恭请世子金安!”

    “欢迎大家加入天朔府!”齐良热情道,接着便大吼一声:“你们现在是什么人?”

    声音震人耳聩,众人面面相觑,怔愣半晌也不知如何作答。

    齐良自己回答了:“你们现在是军人!”停顿片刻,铿锵有力道:“军人!最重要的是忠诚!是服从!”犀利的目光扫一圈,续继道:“军队有铁的纪律,军人要以服从为天职,现在本王再给大家一次机会,如不能接受这两条大家可以选择离开,本王决不阻拦!”

    目光从左至右慢慢扫过,见虽有人有豫色但没有人站出,齐良即洪声道:“大家不作声便是默认了,今后大家将受陈正成侍卫长与刘胜明副侍卫长的领导,先训练然后再上岗,大家将来的前途不仅仅只是做个侍卫混点奉禄,本王将推荐大家进入军队,将来成候成将!”

    顿时众人信心倍增,开始的一些豫色消失得无影无踪。齐良十分满意,让大家解散后对身边的刘胜明吩咐:“先让他们学习军队的基本操练,再学侍卫队的特殊技法,让黄琦队长过来带队抓训练!”飞豹组重被分成了六队,黄琦与刘德祥都是六队队长之一。

    “是!”刘胜明应声。

    “你们下去忙吧,正成留一下!”小六子为刘良搬来一张椅子,齐良挥挥手让大家都下去。

    小六子最后一个出去,他轻声地把门带上,里面顿然变得阴暗起来。

    “正成!侍卫队的思想工作就只得由你来抓了,现在只有你能懂我的意思!”两人站在阴暗中,地上投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陈正成躬身:“世子请放心,奴才定会尽心尽力办好这事!”

    “唉!”齐良轻叹一声,“现在只能让正成多担代一些了,将来天朔府人员配齐后,正成就不会那么累了!”

    能得世子倚重陈正成只觉骄傲与感动,激动道:“奴才竭心全力,愿为世子效犬马之劳!”

    “正成之才本应领军为将,不应浪费在这琐事之上!”齐良转身笑笑,“以后会有机会!”

    陈正成喜悦:“谢世子!”

    齐良在那椅子处缓缓坐下,问:“与夜鹰组联系上没有?”

    陈正成道:“联系上了,景山贤弟不日即会率部分夜鹰组成员南归!”

    齐良满意点头:“正成可从这批新近侍卫中挑选优秀者添入夜鹰组中!”

    陈正成躬身:“正成明白!”

    “内部情报网有点眉目没有?”

    “已发展了十个成员!”

    齐良皱皱眉道:“此事不要急,千万要小心,安全第一!最好的办法还是派出信得过的人从基层做起慢慢爬上各岗位。”他还是担心忠诚度问题。

    “明白!”

    齐良思忖片刻,道:“办个特训班吧,专门培训这方面的人才!今后所有接受特殊任务的人都从这里派出!”

    陈正成佩服:“世子英明!”

    齐良接着道:“夜鹰组与飞豹组要分叉进行管理,今后夜鹰组只负责对外的情报收集与分析;飞豹组负责对内的情报收集与分析。”

    工作渐走上正轨,分工渐明确,陈正成知道世子在慢慢构建天朔府框架,今日便设置了两个部门——制造院与医官院,他既欣喜又忧虑,道:“世子!现在各方面开支很大,经费方面恐供不上!”

    齐良站起来,从容道:“这方面正成不用着急,我会慢慢想办法,你先拣紧要的事办理!”

    陈正成点点头,齐良往外走,边走边说:“过两天我将出征湘西,这里便拜托正成了!”

    陈正成心中一紧,问:“世子不让奴才跟着吗?”

    齐良摇手:“这里很重要,没有你不行啊!”

    陈正成既担心世子又担心这边,两头放不下,齐良瞅一眼笑说:“正成放心,不是有胜明吗?”打开房门,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两人均一阵眼花。

    回到文庙,齐良即求见吴三桂,一路回来他都在思考着陈正成提出的资金问题,现在他唯一的资金来源只有吴三桂。

    “忠叔!父王在吗?”齐良尊敬地问吴忠,他对这位吴家最忠诚的老人既恨又敬,那天害他丢脸认错人的就是这位老先生。

    吴忠慈爱地望一眼齐良,恭卑道:“世子请稍候!奴才这就(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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