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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部分阅读

    已了解了整个事情过程,齐良感慨平日做事警惕的重要啊!他很感激那个叫欧灿民的副千户。“没事了就好!啊,那个惜音啊——”齐良装着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

    齐惜音拍打着齐良的手,骂道:“摸哪里呢?”这登徒贼子的手又像往常一样攀上了玉峰。

    清军渡过雅砻江后,现在整个川南地区军事局势发生了根本变化,清军只在叙州府还保持有一点兵力,清军由攻转守,反之,吴军则由守转攻!

    等到胡国柱与第06千人队千户谢静林赶到时,齐良立刻召开川南军事会议。

    时隔近一年再见世子,胡国柱感到世子身上明显的变化,身体愈加强壮,目光冷静,不仅依然保持着那种凌人的威严还增加了一份沉稳大气的风度。

    “湘西一别!胡将军可还好?”胡国柱是齐良在云南集团第一个合作的将军,也是第一个信得过的将军。

    “托世子洪福!卑职尚好!”胡国柱恭敬道。

    齐良望着胡国柱肩部的伤,关怀道:“呆会让我天朔府医官院的医官们看看你的伤!”

    胡国柱感激道:“谢过世子!”

    “好!大家都坐下吧!我们谈谈川南军事!”寒暄一番后,齐良率先坐下。

    大元帅营并没有对川南军队进行整合,也没有组建什么指挥部,目前齐良的身份最尊贵,自然以他为首。

    “大家谁先说?”齐良扫视一通。见大家谁也不答话,齐良并指名道:“景山!你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整个川南的敌我军事情况吧!”

    张景山遵令站起道:“日前,整个川南清军有一万一千人,七千人驻于叙州府,四千余人渡过了雅砻江;我军有一万六千人,分驻地宁远府与昭通府。”

    胡国柱问:“雅砻江以西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吗?”他对张景山很陌生,只知他是昆明卫的参军。

    张景山摇头道:“雅砻江西岸属于藏彝区,情况十分复杂!”

    齐良大为不满:“不管怎么复杂,都必须派人过去探悉军情!”

    张景山低头遵令,齐良问:“大家觉得现在我军该怎么做?”

    鲁辉湘道:“明摆着的,敌弱我强,该是我军反攻的时候了!”

    苗仁宁赞同:“夺取叙州府!”

    胡国柱点头:“应该趁此良机夺回叙州府,取得整个四川战场的主动权!”他是最迫切想向北反攻的人,叙州府之败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齐良没有想到北上增援这么快就完成了初期战略目标,但对于马上实施中期战略计划他存一丝犹豫,能打下叙州府吗?难道清军没有后继援兵南下?

    现在群情激昂,齐良不可能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也没有理由打击大家的积极性,遂问:“怎么夺取叙州府?”

    苗仁宁道:“叙州府只有七千清军,我军有一万六千人,两倍于敌,可直接攻城!”

    齐良怀疑问:“十倍于敌,包而围之;五倍于敌,进而攻之;二倍于敌,分而治之,现在我军仅两倍于敌就想直接攻城?”

    胡国柱道:“听闻世子带有十门火炮?”

    齐良点头:“确实有十门火炮!”

    胡国柱道:“若是有十门火炮,两倍于敌亦可夺下叙州城矣!”他对那威力巨大的火炮仍心有任余悸,他便是败在那火炮之下。

    齐良暗摇头,现在的火炮技术还不过关,受许多自然因素制约,却不明说,只是道:“欲夺起叙州府,必须满足一个条件!”

    胡国柱问:“什么条件?”

    齐良道:“统一指挥,各部精诚合作!”

    胡国柱同意:“卑职愿意接受世子指挥,任凭世子差遣!”他以前就一直听令于齐良,所以一点也不在意。苗仁宁只是一个佐领,仅余二千人,自不必说了。

    齐良却道:“还要川西王屏藩将军的配合!”

    这个谁都不敢做保,且王屏藩远在川西,亦指挥不上啊!

    齐良强调道:“没有王屏藩将军在川西的牵制,若是有清军增援叙州府,我军欲夺回叙州府无疑如痴人说梦话!”

    胡国柱缓缓点头,迟疑着道:“可是这需要大元帅营的谕令!”其实,他听命于齐良,都需大元帅营的批示。

    齐良道:“所以各位将军应该向大元帅营上奏一份奏折。”他自己是不好要求的,依现在大元帅营与天朔府的关系,要求也不会批。

    胡国柱朗声道:“卑职写这份奏折,但世子必须马上率军北上,时不待我啊!”

    齐良站起道:“好!苗仁宁佐领领三千军留守宁远府,本王率其它军北上!”

    胡国柱提醒:“必须留一千军驻防朗山渡口,防雅砻江西岸清军东渡。”

    本书首发。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太想攻

    军事会议散了后,张景山留了下来,胡国柱踌躇着也留了下来,齐良奇怪问:“胡将军有事吗?”胡国柱其实是他的姐夫,但他从来没有叫过胡国柱一声姐夫,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上下之间毕恭毕敬,冷冷冰冰,他根本感觉不到一点亲情,还好两人还保有一份信任。

    胡国柱注视着齐良问:“世子可是不想攻取叙州府?”

    齐良钦佩胡国柱的敏锐,笑问:“小王怎会不愿意攻取叙州府?只是担心其中的困难!”

    胡国柱恭敬道:“卑职洗耳恭听!”

    齐良问:“胡将军想过没有,若是我军不能夺取叙州府,反而在叙州府城下撞得头破血流怎么办?我们没有后援军,届时,我们不仅叙州府拿不下,而且可能连宁远—昭通防线亦守不住,云南危矣!”

    胡国柱怔然,他没有想那么多,茫然问:“敌弱我强,我军可能拿不下叙州府吗?即便不能拿下叙州府难道我们还不知道撤退?”

    齐良反问:“拿不下叙州府的可能性难道不存吗?若真是拿不下叙州府必定是清军大股援军到了,已受损的我军还能抵挡得住清军吗?”

    胡国柱虽觉世子所言有理,但打仗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可能建立在一堆不切实际的假设上。

    齐良笑笑:“虽小王有担心,但我还是依了你们的,说明我也想攻取叙州府!不过,在进军叙州府之前,我们还有一件必做的事!”

    胡国柱问:“什么事?”

    齐良道:“我军既已与藏彝两族闹翻,我们就必须认真处理一下藏彝两族之事,不然,我军漫长的后勤补给线难保安全!”

    胡国柱点点头,问:“世子想怎么做?”

    齐良望向一边认真听的张景山,道:“我准备狠狠打击一下藏彝两族!”他留下张景山本就是欲布置此事,此事不宜在军事会议上公开宣讲。

    胡国柱惊疑,齐良接着道:“令谢静林率第06千人队进入了藏彝区打击反对我吴军的土司,景山已拟出一份名单,策略是打击一批团结一批!”

    胡国柱叹服齐良考虑周到,早就在谋划此事了,不然哪来的名单?他只是有一点担心:“世子!藏彝区地理地形复杂,我军贸然进入恐……”自古以来,对少数民族的征讨多以失败而告终,最后还得政治谈判解决。

    齐良自信道:“将军不用担心,有人带路!”这有人指的是夜鹰组队员或是夜鹰组发展起来的外围情报人员。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即天朔府有一整套完善的民族政策,对少数民族的普通老百姓极具吸引力,只是对那些番司们不利,可能这也是番司们投靠清廷的原因之一吧。

    胡国柱不再多问,只要是有利于夺取叙州府的事就是好事,转身正想离开,突又转回道:“对了!世子,还有一件事!”

    齐良问:“什么事?”

    胡国柱道:“抓获的清军俘虏怎么处理?”若是关押既浪费粮食又浪费兵力。

    齐良突地脸变得阴森森:“把满洲族人都剔出来!”

    胡国柱惊慌,他想起世子曾提过的一种打败清廷的办法。果然,齐良冷冷道:“并当着其它俘虏的面杀掉!”

    胡国柱急道:“世子——”

    齐良打断:“不用多说,照我的话去做!”想想又道:“这事胡将军就不用管了,我让昆明卫的人去处理!”天朔军百人队以上建制都有一个参政部,百人队参政部有三人,千人队参政部有十人,卫所参政冶部有二十人,专门处理各种有关政治方面的事务。

    天朔军的建制是卫所下设千人队,千人队下设百人队,百人队下设总旗,总旗下设小旗。军队序号则是卫所以实名命名,千人队、百人队由天朔府参谋部统一编列序号,如天朔卫下设第01千人队——第05千队队;昆明卫下设第06千人队——第10千人队;之后新建卫所的千人队依次编列。百人队的编号同样依据此法,如第01千队下设第001百人队——第010百人队;第06千人队下设第061百人队——第070百人队,之后的如此类推。

    吴军到达叙州府城下,昆明卫负责南门和西门,主攻南门;胡国柱部负责东门和北门,主攻东门。

    晨风吹得旌旗沙沙作响,十门火炮高昂着头已对着叙州府城门,齐良视察主攻部队——第07千人队。

    “兄弟们!对这次拿下叙州城有没有信心?”齐良站在高处大声问。

    将士们齐声道:“有!”

    齐良道:“这是我昆明卫自组建以来的第一次大仗,是一场血战,也是一场真正的考验,现在是展现你们英勇身姿,体现你们过硬本领的时候了!拿下叙州府,我为你们请功!”

    将士们震天响的声音:“效忠天朔府,效忠世子!”这是天朔府政治部向天朔军每个士兵灌输的思想。

    齐良被将士们激昂的气势所感染,激动道:“本王等候你们胜利的好消息!”他突然行了一个标准的后世军礼,面对千万双炽热的眼睛,没有人不激动。

    场上,齐良在热情洋溢做战前动员;场下,一名老兵低声向自己身边的一个年轻士兵交待:“安西!记住你等下冲锋时跟紧我!不要怕!前面有我挡着,你只管前冲就是!”老兵并不老,大概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他曾参加过一系列进攻湖南的战役,从经验上来说,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是受伤后回到昆明,伤愈后加入的天朔军,那日齐良在昆明城郊伤养院的表现令他印象深刻,伤刚愈即投奔了天朔军,不久即被任命为小旗令。

    “知道了!旗令!”安西长得虎头虎脑,一双眼睛狂热地盯着高处的齐良,也不知他是否真听到了那位老兵旗令的吩咐。

    小旗皱着眉还想吩咐什么,齐良又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弟兄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为了配合你们第07千人队的攻城,本王将派我侍卫队中的射箭手支援你们!”

    “世子万岁!昆明卫万岁!”将士们群情激昂。

    指挥旗帜舞动,攻城序幕拉开,这是齐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攻城,这种场面他曾在后世电视里见过多次,但那种作戏的场面哪能与这真实的场面相比?鲁辉湘倒是见怪不怪,沉着冷静面不改色,整个由昆明卫负责进攻的南门与与北门实际由他指挥。

    十门火炮开炮了,惊天动地的炮声令所有人色变,城楼上的清军面如灰死,就若世界末日到来般四处乱窜,到处找物体躲避,可被炸得满天飞舞的残椽断木、碎石破砖猛然狠砸,一些躲闪不及的清军士兵成了这些物体的垫底物。可惜吴军的火炮太少,也仅是在南门这一个面出现这种震撼的场面。

    “安西!第二轮炮击又要开始了,你不要紧张,你听命令,待第二轮炮击后就是我们发起冲锋攻城的时候,你自己多注意点,机灵点,学着点。”老兵旗令又一次交待。

    “知道啦!”安西有点不烦耐。旗令是好人,可就是太罗嗦,整婆婆妈妈疲劳轰炸,耳朵都生茧了。

    “冲啊!”安西还在胡思乱想中,伴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声,第07千人队的士兵们吼出一声声心中的沸腾激|情。

    炮兵的第二轮次炮击是对着叙州城的城墙的,这一次炮击在叙州府城墙壁上炸出许多的洞来,某处还被炸塌一角,城门岌岌可危。

    安西听话地跟在老兵旗令的身后,看见墙上纷纷落下的人体,他不仅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异常兴奋。他几次冲到老兵旗令的前面,小旗担心他,又拼命地超越他掩在他的前头。站在墙城上的清军被吴军有组织的箭阵压得不敢起身,只得伏在城墙垛口处,胡乱地放着弓箭,没有一个准头,也没有一点规律,也有几个大胆的清兵勇敢地站起,可马上被支援的神箭手们射倒了。

    临到吴军士兵冲到城墙根时,城墙上的清军才对吴军造成一定的杀伤。清军士兵虽然不敢起身有目标地打击吴军,但搬起早已堆放好的石块往下扔,或是将早已烧沸的油水往下泼这样的事还是会做的,就是这样也给第07千人队造成很大的麻烦。

    第一次攻城受挫,接着第二次重复来,第二次攻击再挫。停战半个时辰后,第三次攻击再起,经过多次炮击叙州府南城门已岌岌可危,但也耗费了吴军约三分之二的弹药量。

    鲁辉湘调整了布置与配属,第07千人队以总旗为单位,每两个小旗安置一架云梯,冲锋时,一小旗的人抬着云梯拼命往前冲,另一个小旗的士兵负责弓箭掩护,同时他们也是后备队,当前一个小旗人员耗尽之时,接替攀爬任务。

    安西所在的小旗是担任掩护职能的小旗,他们与他们负责掩护的云梯旗队已一起冲至城墙根下,他们这一组合不是第一个冲至城墙根的,要不是他们组合中一个抬云梯的矮个子兵卒摔了一跤,他们可能会要早很多冲至城墙下。安西左右看了一眼,见其它的组合已经开始爬梯或者已经攀上云梯半腰,他心里十分焦急:“自己这方的人怎么还不把云梯架好呢?”他见抬云梯的八个人摆来摆去也不能把梯子放稳,情急之下把端在手中的弓箭往后一挂好,急忙跑过去帮忙。老兵旗令看见安西瞎帮忙,气得双眼发绿,呵斥:“安西!快回来!你是负责掩护的,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了!”

    安西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但他还是服从旗令的命令,跑回自己的岗位。那八个笨笨的抬云梯的兵卒好不容易把梯子架好,两个苦等良久的士兵见四个兵卒拼命顶着云梯脚并已让开一个爬梯口,他们急不可待地一只手持着盾牌,一只手攀着梯子往上爬。安西他们旗队的十名兵卒则站成一排,昂着头,高高地举着弓箭,随时注意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身影。在距他们身后十多米处,还分散地站着几个飞豹组明卫的神射手们,他们不时地射击——射击——再射出,他们使用的是连发弩,效率奇高,只见在他们神奇的箭法下,城墙上的清兵一个个像跳水运动员一样栽下。

    飞豹组明卫的神射手们集中在叙州府南面使用,但他们并没有集中在一起使用,而是依据进攻部队的分布面分散驻点支援。这样,可以照顾到进攻部队第07千人队的方方面面,效果很明显,这也是鲁辉湘总结前两次攻城之后调整的结果,这一次终于有兵卒顺利登上了叙州府的城墙。

    安西他们的组合开始进展也很顺利,第一个登梯的士兵已接触到城墙垛口处,突然,一声“啊”地尖叫,第一个登梯的士兵从云梯顶端摔了下来,胸口上插着一根利箭,已没入箭羽。安西第一次如此近地看见自己的战友惨死,心中既悲愤又心颤。老兵旗令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知道刚那位兵卒的惨死对他的心理冲击巨大,忙斥声道:“安西!看上面!”转移安西的注意力。

    老兵旗令的厉声喝叱还未落音,从天上泼撒下满天的沸油,他又急着呼叫:“小心!安西!快躲!”

    “啊?什么?”安西未能听明白老兵旗令在叫什么,出声反问。

    其它的士兵,都已机警地跑开了,就连顶着云梯的四个士兵与爬在云梯半腰的那个兵卒要么匆忙散开,要么火烧股屁般地跳下云梯,只有傻笨笨的安西小战士“大义凛然”站在油雨中对天咆哮着:“让沸油来得再猛烈些吧!”其实,他真正叫喊的话是:“天啊!那是什么?下雨了吗?”

    被沸油淋了一个正着的安西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脸部与头部,伴着他一声惨烈的嚎叫,他的脖子里,手上,背上,头顶上到处都有被油烫伤的痕迹。老兵旗令气极败坏地跑过去,带着哭腔道:“叫你小心点你不听,叫你管好自己的事你偏多事,痛吗?你别乱动,我叫人来救你。”他很心痛,他一直把安西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因为安西特像他自己家里的小弟。

    安西身上火辣辣地痛,但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心里火起,年轻人的蛮劲上来了,推开老兵旗令,登上云梯就往上爬。老兵旗令大急,“安西!你小心点,注意!注意啊!”他边提醒安西,一边又转对其它人道:“掩护!快掩护。”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安西的后面登上了云梯。

    一个清兵探出头来,想射杀向上爬的安西,安西一股的狠劲,手中盾牌挡过,顺手一刀结果了那清兵。清兵无力的瘫伏在墙垛口处,安西用力推开清兵尸体,机敏地跨过墙垛口,跳入城墙内,几个清兵举着大刀长矛围攻过来。老兵旗令紧随安西身后跳入墙内,见安西受到几个清兵的围攻左护右挡渐渐不支,他动作迅速地投入战斗,但他也很快被另几个清兵围住了。

    老兵旗令忧及安西的安危,慢慢向安西处靠过去,并大声叫喊:“安西跟我往后退!”

    “旗令!小心!”安西见一把大刀狠砍向老兵旗令的手臂,他不顾自身安危扑上前去,帮老兵旗挡住了那一刀,但他自己却被那一刀砍了一个着实,在他的背部划下一条长长的血印,这都是老兵旗令急于关心他,他分神的结果。

    “安西!”老兵旗令撕心裂肺地叫一声,砍倒那名清兵。他没时间去看安西的伤势,他们俩仍遭到几个清兵疯狂地围攻,情况极其危险。幸好,后面的吴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冲上墙头,帮他们俩解决掉围攻的清兵后,大家聚在一起,死命守住这个垛口。在他们的这个垛口处,慢慢地腾余出一块防御空间,随着涌上来的吴军越来越多,这个防御空间也越来越大。在其它的垛口处的吴军也同样地建立了许多类似的攀登口。

    见危机已过,胜利在望,老兵旗令想让安西休息一下,等军医上来包扎,可安西不肯,想跟着老兵旗令向前冲。老兵旗令无法,率领十多个士兵向南门口处的城楼冲去,他们气势如虹,锐不可挡,很快冲到南门口处,老兵旗令命令士兵们冲下登城台阶,然后齐心合力地打开了已岌岌可危的南城门,这南城门新修还未多久呢!

    城门一开,吴军后续部队杀声震天地冲进叙州府城内,两个时辰后,叙州城被占。

    本书首发。

    第二百章 是守是撤

    攻破叙州府南城门后,安西被老兵旗令按在担架上强行抬走了。战斗结束后,老兵旗令一直守护在安西床边,此时,安西正熟睡得像头猪。

    齐良来看望伤员,他目睹了第07千人队整个英勇战斗的过程,一个矫健而英勇的身影和那张嫩稚的脸令他印象深刻。当时,鲁辉湘在身旁同样也注意到了那单瘦而神勇的身影,鲁辉湘告诉齐良那是第07千人队第071百人队第一总旗第一小旗的新兵——安西。

    鲁辉湘之所以认识安西这么一个卑微的小兵,一是因为第071百人队第一总旗第一小旗的老兵旗令是他的旧部,某日老兵旗令去拜访老上级时带着安西;二是因为安西本人,长相虎头虎脑,特别可爱,名字又特殊,鲁辉湘遂记下了安西这新兵。

    “哪位是安西?”齐良大步走进伤治中心。

    老兵旗令惊愕,慌忙摇熟睡中的安西:“安西!安西!世子来看你来了!”

    这会儿,安西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安息”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月娘光轰轰,阿咪物吃奶,娘妳要摧拍,阿妈走出牵。“安西呷巴着嘴,正做着小时吃奶的梦,他是福建莆田人,梦里所唱的也是莆田儿歌。

    “唉哟!谁啊!掐我!”

    “安西!安西!世子来了!这傻孩子。”老兵旗令见安西一动不动,生怕世子久等生气,用力掐了一把安西。

    “天啊!旗令!你还让不让活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那么唠叨地折磨我,求求菩萨你让我晕死过去吧!”安西醒来知道是老兵旗令弄的,心里怕他没完没了的唠叨,仍掩着毯子假睡。

    “什么?世子?世子怎么了?”安西静一下,好像听到老兵旗令说世子什么的,他突意识到不对,反应过来猛然掀开毯子,见一众虎背熊腰的人站在跟前,个个鲜衣亮甲,全是侍卫,“难道真是世子来了?”他顾不得刚才掀毯子时扯动背部伤口的疼痛,就要下地。

    齐良连忙阻止他,让他不用多礼,安西便靠在床上学着上午齐良的样,右手举起行一个后世的手礼:“小的参见世子!”样子不伦不类。

    齐良扶着安西躺下说:“安西!你已经不是小兵了,已经是小旗令了!”

    安西大喜:“谢世子隆恩!”

    齐良伸手向后,从刘胜明手中接过一个布袋,道:“安西在这次战役中表现英勇,赏银五两,以兹奖励!

    安西喜出望外,除了一个劲地说“谢谢世子、谢谢世子”外,就会一个劲地傻笑。

    “好好养伤,天朔军还需要你,昆明卫等待你归来!”齐良鼓励道。

    “卑职一定会养好身体,早日回到昆明卫!”安西保证。

    齐良没有想到如此容易便拿下了叙州府,事后才知清将赵良栋早率主力已撤出叙州府,叙州城内仅余三千老弱病残的兵。

    攻下叙州府的第三天大元帅营来令:周王世子——天朔大将军吴应熊统领川南军务,夺下叙州府后,继续北上。

    齐良拿着这份谕令苦笑不已,上面并不是让他统领整个四川军务仅是川南军务,意思是说他并不能节制在川西作战的王屏藩部,幸好早早夺下了叙州府,不然指望破朔大将军王屏藩的配合靠不住啊。

    继续北上完全是扯谈!没有大元帅营的战略配合,没有王屏藩部的战术配合,没有源源不断的后援部队及充足的后勤补给,仅凭川南的这万来人就北攻?齐良摇摇头把谕令递给胡国柱、鲁辉湘等人看。

    胡国柱看后问:“世子准备怎样攻打成都府?”

    齐良被惊得一愣:“攻打成都府?”

    胡国柱理所当然道:“向北攻不就是攻打成都府吗?”

    齐良锁眉,戏谑问:“胡将军认为我军能攻得下成都府吗?”

    胡国柱十分干脆地摇头:“攻不下!”

    齐良翻着白眼:“攻不下为何还要说去攻成都府?”

    胡国柱反问:“大元帅营不是这样命令的吗?”样子郑重。

    齐良一阵悲哀,本是一个多么足智多谋的将领怎就如此愚忠呢?他想拉胡国柱入伙的念头彻底打消,至少是在吴三桂死之前是不可能的了。

    齐良木然道:“你自己的想法呢?”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好处,一旦收于账下必定放心。

    胡国柱道:“叙州府虽已被拿下,但西北有嘉定府,东北有泸州,东南有叙水厅,强敌环伺并不安全,卑职个人认为首先应该向东解决了侨泸州与叙水厅之后,再图北上!”

    齐良点点头,还不算糊涂,这时鲁辉湘道:“卑职赞同胡将军的想法,首先解决东南的叙水厅,解除叙州府的后顾之忧后再图北进!”

    胡国柱蹙眉望着与自己同时期的能力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鲁辉湘感慨良多,他也终于出头了,虽现还不如自己但能得世子赏识就是靠上了一棵大树,前途不可限量啊!

    胡国柱虽如此想却并不赞同实施自己的想法,他认为首先还是应该遵令大元帅营谕令行事,要从大局出发,要为大元帅营着想,大元帅营下此谕令肯定是有原因的。

    齐良摇头道:“我不仅不赞同北上,也不赞成东攻!”

    胡国柱眉头越皱越深:“世子这是为何?”

    齐良道:“大家想过已失去踪影的赵良栋吗?”

    胡国柱想当然道:“他还不是北逃了!”

    齐良道:“不尽然!我已令景山全力探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不过,依我的猜测赵良栋还在叙州府境内!”

    胡国柱与鲁辉湘惊悸,齐良继续暴出惊语:“若是赵良栋部隐蔽南下了便更麻烦了!”

    胡国柱与鲁辉湘两人再不敢提北上或东攻之事,胡国柱后怕道:“应该清除赵良栋部之后方能言其它!”

    鲁辉湘急急点头:“正是!”

    齐良道:“此时,我们应该固守叙州府,派兵清除叙州府境内残敌,稳固后方之后才再徐徐图来!”在齐良的脑海里,如果没有后援,没有整个四川的军事指挥权他是坚决不会北上的。

    两日之后探查明赵良栋部果然南下了,吴军有了防范他偷袭宁远府不成,遭吴军逼迫也渡过了雅砻江西岸。

    半月里叙州府境内各县均于被吴军占领,胡国柱重提北上之事,齐良把一张纸从桌上推到胡国柱面前:“胡将军看看吧!”

    胡国柱疑惑地拿起纸瞧一眼,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齐良道:“景山刚拿来的情报!”

    胡国柱不信道:“图海部不是在川西吗?他怎可能率四万之众南下?”

    齐良突冷着脸:“这个你应该去问破朔大将军王屏藩湘!”

    胡国柱额头开始冒汗,喃喃:“这下难了,难了,叙州府又危矣!”

    “景山!向大家说说整个四川战场的情况吧!”齐良不再瞧失神的胡国柱,吩咐。

    张景山站出来并挂上一份地图,上面有新标上的箭头符号,他指着地图的最上部道:“北面:清图海部从杂谷厅出发沿大江南下,现已过成都府,据可靠消息目标是我叙州府;东面:重庆府有增兵泸州城的迹象;西面:雅砻江西岸,赵良栋已整合所部,共八千余人,现并无东渡之欲,但相信一旦图海部大军南下,其必有所动作,我军不得不防!”这些俱是战前战略情报,均由天朔府军情部成都中心情报站提供。

    胡国柱不知这些情报从何而来,但世子能探知几百公里之外的军情,他暗暗心惊,同时又认真望了一眼张景山,没想到这平日并不多言的所谓昆明卫参军竟如此厉害。但这情报中有许多疑点,不可全信,便问:“图海部一直在川西与破朔大将军王屏藩部纠缠,王屏藩大将军岂容他们轻易南下?难道清廷不要川西了?”川西不保则再成都府亦不保,这点他还未说呢!

    张景山道:“有迹象表明,甘陕地区的王进宝部已从兰州府入川,这应是图海部敢于南下的主要原因!”

    胡国柱不太相信,如此王屏藩大将军也不可能让图海部南下,即便王进宝已入川但他们与图海部总有一个军事防务交接过程吧?岂能王进宝部还未到位,图海部就已先离开了呢?其中必还有隐情,这正也是齐良心中所想的,可见统一四川全境的军事指挥是多么重要啊!

    胡国柱又问:“重庆府怎么有可能增兵沪州?马宝大将军坐镇贵州省,重庆府清军敢分兵吗?”

    张景山解释:“清顺承郡王勒尔锦由鄂攻湘,已夺下常德府,现已大军压至川黔边境的酉阳州,马宝将军已无暇顾及重庆府了。”

    胡国柱颓然,望着齐良问:“世子!如今我军该怎么办?”

    齐良不急于回答,道:“大家都说说吧,群出群策,议一议该怎么办?”

    鲁辉湘道:“三面环敌,北面图海部四万大军我们无法撼动,西面赵良栋部有雅砻江挡着我们够不着,目前我们只有先解决了东面的泸州清军!”他的想法还是比较积极的。

    胡国柱道:“我军兵少不可再去强攻泸州自耗实力,而应固守叙州府,然后再招宁远苗仁宁部及藏彝区的谢静林部增援叙州府,另我们赶快写一份奏折给大元帅营,让大元帅营增兵!”

    齐良笑问:“胡将军是想在叙州府与清军决战了?”

    鲁辉湘也笑着问:“大元帅营哪来的兵?让贵州的马宝大将军援兵吗?可现在他自顾不暇!”

    胡国柱愕然,齐良转问旁边:“景山!你的想法呢?”

    张景山比较赞同鲁辉湘的想法,但他总要提一点不同的建议供大家参考的,道:“卑职建议退守宁远府与昭通府一线!”

    胡国柱皱眉反问:“清军若是又集大军压向宁远与昭通呢?我们是否还退?”他大为不满。

    齐良却觉得有意思,问:“景山的理由呢?”

    张景山被胡国柱噎了一下,心中有气但又不好发作,回答道:“川南山高路险,清军越往南他们的后勤补给越难,我们越有可能打败他们!”

    齐良点点头,觉得张景山已有了那么一点后世的游击战法,但还没有说到重点。

    关键还是齐良的意见,胡国柱问:“世子您的想法呢?”张景山与鲁辉湘跟着都望向齐良。

    齐良郑重道:“我同意景山的想法放弃叙州府!不过,撤出后却不是南退宁远府,而是北上或是留在叙州府境内游击,相机打击清军!”

    胡国柱情急之下一口否定:“不可能放弃叙州府!”好不容易重夺回叙州府岂可轻言放弃?而且野外作战怎比得上依靠高城坚墙御敌好?

    齐良耐心道:“胡将军勿急,且听我慢慢说!在川南我军就是集中所有的兵于叙州城也只有一万五千人,而清军图海部四万大军、赵良栋部八千大军,泸州、叙水厅各至少四千军,说不定还有不等数量的藏彝军相助,敌总计少算也有六万人,我们怎么守住叙州城?”他停顿片刻,斜视着胡国柱道:“听闻图海部可是有火炮的哦!”

    张景山补充:“有三十门红衣大炮!”

    胡国柱心颤,不相信问:“不是只有十五门的吗?怎么多出一倍了?”

    张景山道:“这是图海部新的火炮。”

    胡国柱默然,但他同样提配大家:“图海部仍清廷精锐,有八旗骑兵八千,我们怎么在野外与他们游击?”

    齐良怵然,望向张景山,张景山点点头。

    本书首发。

    第二百零一章 伏击之战

    关于是守是撤齐良与胡国柱争执不下,考虑到一万多人都去打游击似乎也不妥,折衷道:“胡将军!不若你带本部留守叙州城,我带昆明卫野外游击?我们内外配合说不定效果更好!”

    胡国柱思虑道:“世子!清军八千骑兵来无影去无踪,他们精骑擅射,我们是游击不过他们的,还请世子三思!”

    齐良道:“川南山高林密,河流沟壑星罗棋布,并不利于骑兵的活动,有什么可怕的?”

    胡国柱还待再说,齐良阻止道:“我把火炮部队留给胡将军,把伤残的士兵及俘虏先一步南运,本王只带昆明卫野外游击!”

    胡国柱见齐良意已决,退一步道:“昆明卫要野外游击我也不拦着,但世子一定要留在叙州城内,或是退往宁远府!”

    齐良暗忖:“我才不陪你在城内等死呢!”至于退往宁远府也不能作考虑,将士们都在前面英勇作战,主帅却懦弱地退往后方,那还有何颜面可言?还有何威信可言?

    “谢过胡将军关心,本王一定要与将士们战斗在一起!”齐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胡国柱由衷钦报:“世子可要多多保重!”

    决议之后,齐良领昆明卫北上,昆明卫轻装减重,没有辎重队,也没有后勤部队,人人自带干粮。

    这几天齐良肚子痛,可能是吃野山果多了,或是喝了不干净的生水,现在他躺在一间茅屋里痛着并香艳着,齐惜音关怀而又埋怨地为他轻轻揉着肚子。

    “世子!还是好痛吗?”看见齐良苍白的脸上痛苦的表情,齐惜音一阵揪心。

    齐良把脸拧成一团麻:“齐姐!你不应该这样揉!”

    齐惜音柳眉一展问:“要怎样子揉?”

    齐良又作出一个万分痛苦的表情:“你应该把手放进我的衣内揉!”

    这登徒贼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坏事!齐惜音倏地脸红拍打一下齐良的肚子,狠狠道:“你肚子不痛了!”

    齐良马上道:“痛!痛!谁说不痛了?”央求:“好了,不放进里面揉,就在外面揉!”

    齐惜音不理他,齐良去抓齐惜音的手,这时张景山匆匆进来,齐良马上把手改成捂自己的肚子。张景山担心问:“世子好些了吗?肚子还痛吗?”

    齐良摇摇手:“没事了!”

    张景山道:“外面有许多士兵也肚痛!”

    齐良蹙眉:“吩咐下去,让大家?(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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