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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阅读

    对方爽朗道:“好啊!你们过啊!”

    没想对方竟然答应,且如此爽快!魏士安十分意外,想想不对,马上应道:“如此,便请英雄们把这些路障都清除了吧,我们记下英雄们的好,日后定当厚报!”

    对方露出本相,语冷道:“要除你们自己除,过不过由你们自己定!”

    这个谁敢过去清路障,还不被对方利箭射成刺猬?魏士安皱眉,不再绕弯,直截了当问:“尔等待要怎样?划下道来!”现在已可肯定这些人不是乡兵,而是土匪,不过土匪也不好对付啊!

    对方不答话,想也是在思索,可过了好一会儿对方还是不搭话,而路上的石头树木却又多了一些。时间不等人,后面追兵将至,众人心如火燎,魏士安转身望向齐良,等他拿主意。

    齐良一直在观察,听了魏士安与对方的对话,他拍马向前,齐惜音与左右剑兄弟吓得马上跟上,生怕对方射箭。

    齐良不以为然,突大声问:“敢问各位兄弟是哪路英雄?”

    对方还是不答话,只是在抓紧时间布置,齐良等人已错过最佳的突过时间了,刘德祥与魏士安头上冒冷汗,左右瞧着已在寻觅退路!

    齐良却一点不着急,再次大声道:“敢问各位可识洪文材兄弟?”

    回话的粗壮汉子身子明显一震,吃惊着问:“你们怎识洪文材?”

    齐良笑容可掬道:“先莫问我等怎么识得洪文材,就说你们识洪文材否?”魏士安等也十分吃惊地望着齐良,不知何时世子又认得一个什么叫洪文材的人了?

    那汉子语态已变暖许多:“我们识得洪文材!”

    齐良傲然道:“叫那洪文材出来说话!”透出凛凛威严之气。

    汉子仔细瞧着齐良等人,却一个也不识得,语态恭维:“在下便是洪文材!也问各位是……?”

    齐良心中笃定,心情大悦,哈哈大笑:“既是洪文材,可识齐影?”

    对方又惊问:“这位爷识得齐影?”

    齐良笑道:“当然识得!前几日才与他分的手呢!”

    汉子已激动命令:“快快把路障清了!”他已跳跃奔跑过去,小心地问:“敢问爷是哪位?”

    齐良笑容满面:“可识齐良?”

    汉子震惊无比,立跪在地上无比恭敬道:“叩见——”叩见谁他没说出来。

    本书首发。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心中之谜

    齐良很满意洪文材,这就是专业与非专业,特训与非特训的区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见一个刚还是敌对的人突对齐良跪拜,齐惜音忍不住好奇问:“世子!齐影是谁?齐良又是谁?”魏士安等人有着同样的好奇,但他们不敢问,只有齐惜音不受这份约束。

    齐影是张景山,齐良当然是齐良自己了,“齐影”、“齐良”、“良仲”分别是张景山、齐良、桂明三人对外的代名,以前在北京时是为了隐蔽真实身份,后来三人又对此赋予了新的含义。

    齐良半真半假道:“齐姐还没有听出来吗?他们都姓齐,齐影是你的哥哥,齐良是你的弟弟!”天朔府各部门都有纪律,他不能明说。

    齐惜音哪会相信?嗔眸:“瞎话!”接着问:“你怎么识得他的?”她纤纤玉指指着恭敬站在一旁的洪文材。

    齐良道:“大家不是知道天朔府有一些敌后武工队吗?你们眼前所见就是川黔边境敌后武工队,洪文材是这只武工队的队长,这是出发之前,景山告诉我的。”他必须解释给大家听,不然魏士安、刘德祥等人不会放心。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齐惜音又问:“世子又是怎么判断出他们就是天朔府武工队的呢?”

    齐良笑而不答,挥手道:“此事容后再说,后面追兵将至,我们还是解决这个问题再说!”

    一旁的洪文材吃惊问:“后面有追兵?“

    刘德祥道:“是啊!我们后有追兵,前有堵击,正处于四难绝境呢!若非前面是洪队长,后果不敢想象!”

    洪文材问:“有多少追兵?”

    刘德祥道:“约百余乡兵!”

    洪文材道:“只是一些乡兵吗?交给我们就是!”

    齐良叫好:“有武工队在,我们就吃掉那股追兵!”

    洪文材道:“不敢劳——,我们自己就可解决乡兵!”他们在此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乡兵。

    齐良道:“洪队长!直接称呼我无妨,只是你对下面的人注意保密就是了。”

    洪文材躬身:“是!”

    齐良道:“不可小觑了那些乡兵,我们一起动手,动作快些!”接着问:“洪队长还不知道清顺承郡王勒尔锦的大军就在附近的吧?”

    洪文材惊悸:“属下还以为他的大军早已到遵义了呢!”

    听这话,齐良顿感疑惑:“是啊!勒尔锦的大军为何呆在这里不动呢?”现在容不得他细细思考,吩咐:“大家先隐藏在驿道两边,等乡兵到来后先用箭射,然后再从两侧掩杀。”

    刘德祥问:“世子!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

    齐良道:“就是越简单越好,能让乡兵上当最好,不上当也不无妨,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摆脱他们。”

    半炷香后,百余乡兵拉成一条长线散散乱乱上气不接下气奔来,前面有四匹马,应是小目头之类的人,他们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地呵令着乡兵们加快赶路。

    前面出现路障,乡兵们停下来,几个小头目交头接耳嘀咕几声,仅是犹豫片刻便派出人前去清理路障。

    驿道左边几十米远处,洪文材小声问:“世子!可要行动?”

    齐良道:“射掉那几名骑马者!”

    洪文材遵令:“是!”就要转身离去,齐良忙阻道:“让我的侍卫们来,洪队长交几把箭给他们就是!”

    洪文材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些侍卫们的本领。

    几只利箭突然破空而出,只听一声“不好!有箭!”接着传来几声惨叫,两人坠马,另有一人手臂中箭伏在马背上,还有一人帽子被射落吓得魂飞魄散。

    “有埋伏,快退!快退!”乡兵撒腿便跑,魂儿都掉了。

    一番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之后,一场危机没想竟如此轻易便化解了!

    武工队队员们惊呼侍卫们神奇的箭法,洪文材问:“世子!你们这是要去哪?”

    齐良道:“我们准备回叙州府!”

    洪文材担忧道:“回叙州府必须过叙水厅,叙水厅有清军,这一路不好走啊!”接着道:“让川黔武工队护送世子吧!”

    齐良不置可否,问:“洪队长知道一些什么信息?”

    洪文材回答:“川黔武工队一直在大山里钻,卑职也不知道什么信息,只是知道马宝将军已入川,贵州北部大部分县府已撤,整个北部已落入清军手!”

    齐良问:“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洪文材回答:“我们奉命在川黔边境活动,主要打击地方乡兵及破坏清军后勤运输!”

    齐良奇怪问:“清顺承郡王勒尔锦大军并未南下,为何整个贵州北部都落入清廷之手了呢?”

    洪文材道:“虽清顺承郡王勒尔锦大军未南下,但清军另一支大军——安远靖寇大将军贝勒尚善部从另一路已南下,再加上我方各府衙先期撤离,地方土豪富绅见风使舵投靠清廷,所以虽清军未及遍至各地,但整个贵州北部已实际受清廷控制矣。”

    齐良听了愤怒,那些贪生怕死的地方官员该杀!而那些风吹两边倒的地方豪绅也该杀,此次自己就差点命丧那些由地方豪绅所组的乡兵之手。“洪队长!今后对各地亲清廷的豪绅要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赍恨道。

    洪文材躬身:“遵世子令!”

    齐良瞧瞧远处在列队的武工队队员们,他们衣服单薄,且服饰各异,奇形怪状,又问:“你们为何如此装扮?”完全象一支土匪。

    洪文材知齐良意,赧道:“武工队困难,无法统一着装,且为了避免遭到清军的重点打击,我们也必须以山贼土匪的形式出来活动!”

    齐良体谅敌后武工队的难处,不怪罪他们,鼓励道:“川黔边境武工队人数还不到百人的吧?洪队长努力发展,到时我让天朔府升你们为常规军!”

    洪文材大喜:“卑职定当努力,誓死效忠世子!”

    之后,齐良再鼓励武工队所有队员一番,便率魏士安、刘德祥等十人离去了。只是武工队队员们对齐良这神秘的一行人充满无限好奇,问洪文材,洪文材又不说,这成了众人心中的一个谜!

    本书首发。

    第二百二十七章 深深忧虑

    清军大营,看到各处上报上来的情报图海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感,他眯着眼得意地笑,花白的胡须一翘一翘,果不出周培公所料吴逆渡河而攻了,只是有点意外的是吴逆军并非大规模强攻,而是小股地小股地偷渡,也真不知吴逆是怎么想的,这样偷渡有用吗?

    站在一旁的周培公则表情恰恰与其相反,他深皱着眉,一份份战报叠加,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部队偷渡,可数量也已达到万人矣!这近万人一上岸就消失不见了,这吴逆采取的是什么战术?不可猜度,即无法应对,他深深感到可怕。

    图海瞅一眼忧虑中的周培公,问:“培公因何愁眉苦脸?吴逆完全按照培公的设想行事,难道培公不感到高兴吗?”

    周培公叹道:“大将军没有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吗?”

    图海不解:“有何可疑之处?请培公详解!”

    周培公指着桌上一堆的战报道:“这些战报只是禀报了吴逆军偷渡的事实,却并没有报道有多少吴逆军被歼!”

    图海细细想想确是如此,接着又不以为然道:“这又如何?那些吴逆军上岸后难道还能逃得了吗?”

    周培公摇头:“若是那些吴逆军只是占领滩头阵地或是主动进攻我军,他们自是自寻死路在劫难逃,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上岸后就像烟雾一样消失不见了!”

    图海听着眉头聚紧,周培公接着道:“若是吴逆军像昆明卫一样采聚游击之术,吾为之奈何?”

    想想几万大军在大劳山围剿昆明卫近月依然无果,图海已没有了开始的好心情,脸上的笑容早消失不见。“培公可知这是为何?难道那吴逆应熊已回归了?”他心焦问。

    周培公这点倒敢肯定,摇头道:“吴逆应熊肯定还没有回去,不然吴逆军连偷渡石柳河都不会了。”

    图海追问:“那又是为何呢?”

    周培公道:“应该还是为了解救吴逆应熊!”想着吴逆采取的计策他深深佩服,简单明了直奔主题,这样可减少许多的伤亡。同时,他又十分后悔,不曾想吴逆应熊在吴氏集团中的位置如此重要,当初就应该歼灭了他。

    图海翻着白眼道:“当然是为了救那吴逆应熊了,这还用说吗?”

    周培公被噎一下,赶忙解释:“卑职的意思是说吴逆军为了解救吴逆应熊这一个简单的目的,他们采取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不与我们发生大规模的血战!”

    图海焦急:“这如何是好?若是那些上岸的吴逆军都采取游击之术,我们该怎么办?”

    周培公低头沉思,图海下决定道:“应该马上调骑兵部队前去剿灭那些上岸吴军!”

    周培公思虑片刻,抬头间已有了对策,不慌不忙道:“大将军勿用担心,吴逆军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解救吴逆应熊吗?那么他们去的方向一定是大劳山,我军只需置兵于大劳山附近,守株待兔就是!”

    图海拍着脑袋,大赞:“对啊!他们想做的就是救那吴逆应熊,任由他们声张虚势,游击骚扰,但这个目的不会变!”接着又蹙眉忧虑:“可是那吴逆应熊已逃出,他很快就会回去!”

    周培公道:“大将军不用担心,接到消息吴逆应熊已逃往泸州方向,他想回到叙州城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即便他回去了,消息也不可能马上传达到那些上岸吴逆军中。”另外,他还有一种预感,对岸吴逆军可能很快就会展开大规模的渡河战,那些上岸吴逆军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即为牵制己方兵力,而应对的唯一办法就是集中兵力,按兵不动。

    让那吴逆应熊逃走图海心中虽有遗憾但并不沮丧,成功调动吴逆马宝部入川,朝廷已发来圣谕嘉奖,吩咐:“培公多操心,于大劳山与石柳河布置好一切,另也要密切监视那些上岸吴军的动向,有机会还是要狠狠打击一下的!”

    周培公还来不及遵令,外面一名军士匆匆进来禀报:“禀大将军!塘村楚布将军大营被毁,楚布将军战死,我军损失惨重!”

    “什么啊?”图海大惊失色,周培公同样惊得目瞪口呆,楚布骁勇无比,战功赫赫,统帅三千大军驻守石柳河上游塘村。

    “吴逆大军渡河了吗?”图海急切问,瞬间反应过来,结巴着命令:“快、快调兵增援!”

    周培公阻止:“请大将军稍等片刻!”接着军士问:“有多少吴军渡江?”

    军士回答:“约二千人!”

    “二千人?”周培公难以置信,二千人渡河而攻不仅大败己方精锐,而且连大营都给毁了,什么时候吴逆军如此厉害了?他倏地变脸色,声色俱厉:“若是谎报军情,斩了你!”

    军士慌张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

    周培公惊涛骇浪,继续问:“后面可还有吴军渡河?”

    军士回答:“后面没有吴军渡河了,而上岸的吴军毁了军营后也马上消失不见。”

    周培公心稍安,说明这股吴军也是小股偷渡部队,图海也安静地坐下,问:“可知此支吴军由谁统领?”

    军士摇头,周培公知道,代而回答:“对岸与楚布将军对峙的吴军是桂明部,统军之人应该也是桂明!”

    图海惊问:“可是以少胜多打败赵良栋的那个桂明?”

    周培公回答:“正是!”

    图海又惊又妒:“此桂明何以如此厉害,屡败我军?”

    周培公道:“大将军应该招赵良栋将军前来问问!”

    图海问:“赵将军在哪里?招赵良栋将军!”

    周培公道:“赵将军在莫村,离大营有三十里。”

    图海不耐烦命令:“速招其前来议事!”

    有人领命下去,周培公则在深深忧虑那支战力非凡的桂明部。

    本书首发。

    第二百二十八章 牵怒之意

    赵良栋并不在军营,他所管辖的河段也有吴军偷渡,吴军偷渡上岸之后他领兵追捕去了。等他接到命令赶到大将军营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他风尘仆仆闯进大将军营帐,一身戎装都不及回营地换即匆匆赶来,银灰色的盔甲上还沾着血迹呢。

    “参见大将军!”他躬身行礼,图海不敢托大,起身走出:“给赵将军看座!”赵良栋,字擎之,号西华,非图海直属部下,原为天津总兵,后调任宁夏提督,自领一路大军入川平乱。

    赵良栋又向周培公颔首之后方坐下,周培公回礼一笑,问:“看赵将军身上沾着血渍,可是刚经过一场血战?”

    赵良栋道:“昨日良栋率部追击吴军,有过一场血战,今日方回!”

    图海关心问:“结果如何?”

    赵良栋谦逊道:“小有斩获,上岸之吴军俱被歼灭!”

    图海喜问:“有多少吴军?”

    赵良栋又不免得意:“约千余吴军!”

    这是连日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也是第一份上报歼灭偷渡吴军的战报。

    “赵将军神勇,本帅必将上呈天听为你请功!”图海赞道。

    赵良栋高兴,旋问:“不知大将军召卑职前来有何要事?”

    图海望向周培公,周培公道:“赵将军!昨日在塘村也有吴军偷渡,应是与莫村发生在同一时间,只是结果却与莫村的完全相反。”赵良栋驻守莫村河段。

    赵良栋紧张问:“怎么个相反法?”

    周培公叹息:“楚布将军战死,塘村大营被毁!”

    赵良栋惊色,与图海一样下意识问:“吴军大规模渡河了吗?”

    周培公笑着反问:“若是吴军大规模渡河,大将军与我还会如此安闲地坐在这里吗?”

    “也是小规模的偷渡?”赵良栋不相信地问。

    周培公点头:“正是!而且还只是一支二千人的偷渡部队!”

    近几日发生的偷渡事件,二千之数也算是大规模了,但赵良栋仍不敢置信仅凭两千吴军就可杀了楚布毁了塘村大营,怀疑问:“何人有如此厉害?”

    周培公反问:“赵将军以为呢!”

    赵良栋怔然片刻,立刻反应过来,惊恐问:“桂明?”喃喃自语:“这就难怪了!这就难怪了。”被桂明所败,其心仍有余悸。

    周培公长长叹一声:“说说这个桂明吧!”

    赵良栋现在才知道大将军何因如此匆忙召见于己。“对于桂明,良栋也知之不详,只知其原是吴逆应熊手下的一名侍卫,冷静,足智多谋,胆识过人!”

    其实,图海与周培公应比赵良栋对桂明了解得更多,他们应该都曾看过桂明,只是以前未曾留意。

    “赵将军说说桂明的军队吧,为何他这么厉害?”周培公问。

    赵良栋道:“确切地说非是桂明如此厉害,而是他的军队厉害!”

    欧!周培公惊问:“何以见得?”图海也侧耳聆听。

    赵良栋怵然回忆:“桂明手下有一支二千人的连发弩部队,那是一支魔鬼般的部队,他们有发不完的弩箭,铺天盖地,一箭接一箭,连绵不绝,就像天上下雨一样。”

    “有这等事?”周培公满腹疑惑,问:“那弩何模样?”他意识到那可能又是一种新兵器。

    赵良栋回答:“外形与一般弩弓并无二致,只是它有射不完的弩箭,可以不需上箭,一箭接一箭丝毫不停顿。”

    周培公问:“赵将军可曾得到过此弩?”

    赵良栋摇头:“未曾得到这种弓弩,不过那弩箭倒是收集到不少!”

    周培公吩咐:“劳赵将军送些那种弩箭过来看看!”

    赵良栋道:“这个容易,良栋现在就令人回营去取!”

    周培公再问:“良栋可发现那弓弩有什么弱点?”

    赵良栋拧眉沉思片刻,道:“那弓弩好像不如普通弓箭射程远,这应该是它的唯一弱点!”

    周培公明白了,道:“赵将军!若是今后有机会请千方百计弄一把这种弓弩回来!”

    赵良栋道:“省得!”

    图海突道:“培公何不去问问楚布将军部下?经昨夜一仗,说不定他们就收有这种弓弩呢?”

    周培公道:“卑职这就去!”不过,他不抱丝毫幻想,既是落荒而归,又有何心思关注其它?

    周培公正待迈步,一声长长的“报”声阻住了他的脚步,“禀大将军!前方急报,扎尔杰将军遭敌伏击,损失惨重!”一名传信军士满头大汗跪在地上。

    图海暴瞪双眼,惊而站起:“什么啊?”

    周部公则急问:“扎尔杰将军如何?”

    军士禀报:“扎尔杰将军所幸无事,不过其部损失达六成!”

    扎尔杰仍图海手下五大骑兵甲喇额真之一,甲喇额真是满清官名。依满清八旗建制,每300人为1牛录,设牛录额真1人;5牛录为1甲喇,设甲喇额真1人;5甲喇为1固山,设固山额真1人,固山即汉语中的“旗”。

    这是图海部精锐八旗骑兵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损失,图海青筋凸起,虎视怒颜:“是谁干的?”

    传信军士正待开口,周培公已抢先道:“禀大将军!还是那桂明!”昨日得知桂明部上岸后,他及时作出了军事布置,他料定桂明会直奔大劳山,他一边在大劳山设防,一边令扎尔杰部追击。桂明部是他重点防范的对象,所以调集了重兵,派遣了精锐,可没想到一直号称天下无敌,在汉军眼里如梦魇的八旗骑军也遭此大败。

    图海横眉竖眼,万目睚眦:“定要烹蒸了那桂逆贼!”令其怒恨冲天的另一个原因是扎尔杰部属正黄旗,他自己也是出自正黄旗,其中许多都是他的宗族亲侄。

    周培公凝重神色:“大将军!我们一定要好好防备这个桂明了!”

    图海吼一声:“那还不快去?”多少有点牵怒周培公的意思。

    本书首发。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再等两天

    登上石柳河北岸之后,方知道情况与想像中完全不一样,桂明十分郁闷,不管他率部往哪个方向前进都好像有清军,后面也有清军阴魂不散地坠着,而且还是清军骑军,这对部队是一个巨大威胁。无奈之下,他命令部队回头反击,在一片山林中设伏与清军扎尔杰部血战,虽取得胜利但自身损失亦重,登陆部队人员锐减至一千四百人,且弩箭日渐减少,人均已不足四十枝矣。

    部队也有收获,多了几百匹战马,可部队要在崇山峻岭中往来穿梭要这些战马何用?林天佑在驱散这些优良战马时十分惋惜,每匹战马都是好几百两银子啊!平日里有多想拥有一匹这样的马!

    “还在磨蹭什么?”瞧见对一匹白马依依不舍的林天佑,桂明转身过来含愠喝道。

    林天佑求道:“桂部长!可否留下几十匹,传信兵们需要,您也需要啊!”

    桂明毫不犹豫拒绝:“我不需要,传信兵们也不需要!”瞅一眼,语气加重,脸色更沉:“你别再浪费时间,你关心这些战马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士兵们的弩箭,多花一点时间收集射出去的弩箭!把这些马都驱散了吧,我们不能要但也不能留给清贼!”确实,战场上士兵们多一支弩箭就多一份活命的机会!

    林天佑大声道:“明白!”对着爱不释手的白马用力一拍,叫道:“去吧!”谁知那白马吃痛后腿一踢正中林天佑,林天佑趔趄着后退两大步,林天佑恼羞大怒:“你这畜牲!”

    桂明哈哈大笑,转身正见百户顾明宇跑来,问:“顾百户有何事?”

    顾明宇禀道:“桂部长!前面三十里发现清军!”

    桂明头痛,上岸以来三天打两仗,如此下去部队可能到不了大劳山。见桂明沉默不言,顾明宇小心翼翼建议:“桂部长!我们是否应该改变一下行军方向?”

    桂明道:“我们不是一直在改变行军路线吗?”

    顾明宇道:“桂部长!卑职指的是行军方向而非路线?”

    桂明愕然,细细思量,反问:“顾百户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向大劳山前进了?”一直以来,虽桂明一直在改变行军路线,但行军方向却一直未变,总是朝着西北大劳山方向前进。

    顾明宇道:“只是暂时不向大劳山方向前进,但我们的目标还是大劳山!”

    桂明沉思片刻,点头认同:“顾百户言之有理,清军一定在大劳山置有重兵,我们没有必要往清军刀口上撞!”

    顾明宇兴奋异常,不仅仅是因为桂明接受了他这个小小百户的建议,而是他相当于救下了许多弟兄们的性命。

    “顾百户可搜到一些有关大劳山的信息?”这是之前桂明布置给顾明宇的任务。

    顾明宇道:“卑职找到几名当地百姓,可他们对大劳山近期的情况一无所知,原因是大劳山周边三十里范围内已被清军列为了禁区!”

    这点桂明早从回来禀报的张年洲口中知道,他望着大劳山方向良久不语,不知世子要遭受怎样的苦难啊?“我们先向正北方向前进,脱离与清军接触后,再转向西入大劳山解救世子!”他鼻子发酸,世子一生苦难,一定要尽快解他出来。

    吴军帅营已从叙州城移至石柳河畔,近几日一支支部队偷渡上岸,消息不断传回,有好有坏,有的部队上岸即被歼全军覆没;有的部队成功登陆,躲过清军围堵,消失在天地间,但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从塘村登陆的桂明部大败清军,并射死了清将楚布。马宝与胡国柱都在想,为何桂明部如此厉害?他们听说是因为桂明部有二千人装备了一种连发弩,他们想看看那种连发弩是什么东西,可连发弩都被带过了河,只有等桂明回来再说了。

    白发苍苍的马宝将军喜欢到河边走走,常常伫立望着对岸,胡国柱从远处走来,问:“马将军又在想对岸的将士们吗?”

    马宝摇摇头,却问:“可有对岸的消息?”今日吴军停止了偷渡,这是难道清静的一天。

    胡国柱道:“登陆的部队隐形后,再无联系。”

    马宝再次摇首:“不是问我方部队的消息,而是清军有何动静没有?”

    胡国柱道:“清军好像也没有动静!”

    马宝转回身再次望着茫茫河面的对岸,喃喃:“如此看来清军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可怕啊!”

    胡国柱担心:“若是不能调动清军,我方的游击即失去了意义。”

    马宝下着决心:“我们还是应该来一次强渡,不然不足以撼动清军,也就无法解救世子!”

    胡国柱犹豫:“等等再说吧,各登岸部队还没有游击起来呢,清军自然不会动。”

    马宝缓缓摇头:“我们等不起啊!”他往前走几步,更靠近了河岸。

    胡国柱跟上,疑惑地望着两鬓斑白的马宝,问:“马将军可是在忧虑贵州?”

    马宝注视着打着转儿的水面,点头:“我们必须迅速击溃对岸图海部,然后回援贵州,不然贵州失,云南危险矣!”他接到最新消息,贵州北部已失大半。

    老将军忧国忧民,胡国柱有一丝感动,同时又有一丝钦佩,老将军看得远想得远哪!“马将军!强渡可是一场血战!”他提醒。

    马宝道:“若是能击溃图海部,解救出世子,进而扭战整个四川的战局,甚至于占据整个四川,付出一些代价是值得的。”说着这些话,他其它已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胡国柱虽有余虑,但也不反对。马宝疑重神色道:“再等两天,若是对岸还无消息,我们便实施强渡!”

    胡国柱默不作声,马宝下定最后的心:“这两天胡将军就作好强渡的准备吧!”

    本书首发。

    第二百三十章 渡河强攻

    桂明部向正北方向移动,又与清军发生两次小规模遭遇战之后终于进入大劳山。桂明满山地寻找,可哪有昆明卫的影子?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因为山中到处都是被清军杀害的昆明卫士兵的尸首,他不知道那是重伤之后被迫留下匿藏的昆明卫兄弟们,他们有的缺乏救治不治死亡,有的没有吃的慢慢饿死,有的无法忍受悲惨自杀,有的被清军发现残忍杀害。

    石柳河南岸,吴军已聚集起大量船只、排筏,足够一次投送一万名士兵过河,那些船只排筏全都藏在岸上的树林里,只有等发起强渡时才会抬下河。

    吴军还准备了充足的箭只、粮草,他们做着一切强渡的准备,就连齐良留下的安在叙州城上的十门火炮也搬到了河边。

    军营里到处都是将士们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当火炮部队吆喝着把火炮搬上五艘大船时,胡国柱知道大规模渡河强攻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但他还是疑心重重,忧心忡忡,问一旁的马宝:“马将军!不能再等了吗?”

    马宝捋一下似雪的胡须,瞟着问:“这两日有对岸的消息吗?”时间不可能一味地等下去。

    胡国柱苦脸:“没有!”他也觉奇怪,好几支部队偷渡上岸为何就没有一支部队发回消息呢?

    马宝也是十分无奈:“非不是吾不能再多等那么一两日也,而是胡将军知道过几日春讯将至,石柳河河水暴涨,我们将错过最佳的渡河时机。”

    胡国柱沉默无言,“胡将军尽量想办法联系对岸的部队吧,明日子时准时强渡!”马宝大步走了。

    第二日午饭之后吴军进入临战状态,石柳河南岸纵深二十里成了禁区,一切人员禁止出入,就连一只狗一鸡也不行。

    士兵们被勒令在军营里休息,无事可做的士兵们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自己的刀枪。到了晚上,所有的士兵都知事地不管困与不困,想与不想地强迫自己闭一会儿眼。

    子时,天上星光闪烁,皓月当空,十几个士兵一组地抬着船只、排筏推入水中,而后依次登上静坐待发。

    百舸争流,千舟竞渡!万船齐发之时恰巧明月隐入云中,十艘大船驶在最前面,其中有五艘是装有火炮的船只,他们是开路先锋。这些所谓的大船其实也就比一般的渔船大一些,仅能坐百人。

    到了河心清军发现了,北岸顿时忙碌起来,慌乱起来,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雨。

    吴军试着放了一炮,火光熠动,声音巨响,可惜清军没有打着反把船体震得左右摇晃差点翻了船。

    “不要乱放炮,靠近了再打!”有人叫道。

    黑夜中箭只往来穿梭,清军不时有火箭射来,那火箭拖着美丽的弦线倒不曾造成什么杀伤力,反是给这夜空增添了一道亮色。

    不知是清军有意放吴军上岸,还是吴军的欺骗计策起了作用?吴军很顺利地便登上了岸。

    “结合!结合!列阵!列阵!”

    “占领制高点!”

    “前面阻击!前面阻击!”

    吴军将领背着嗓门吼叫着,士兵们找着自己的小旗令,聚集的小旗找着总旗,一级找一级,将军佐领们倒是不慌不乱,只有千户百户们最忙碌,他们才是基干作战单位。

    突击部队与清军一番混战之后,清军败退,吴军向纵深发展,但他们不敢走得太远,只是在滩头阵地周边十来里范围内设阵防守。周边高地尽被占领,士兵们开始挖陷阱,设障碍,稳固滩头阵地。

    期间清军一直没有再来攻过,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大地传来强烈的震动声,清军大军来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吴军骗过了清军,所以清军主力才姗姗来迟。

    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在石柳河北岸上演,河面上清军的船只也出现了,他们阻击吴军的后续部队登陆,直至天明时分,吴军损失上百艘船才终于把四千士兵再次送上北岸,幸好还算来得及时滩头阵地还在,不过,先期上岸的近万吴军已损失过半,可见血拼的惨烈程度。

    大量船只被毁,又有清军水军的阻挠,吴军后续部队的输送能力大大减弱,每次只能送上两三千人,到午时,春日的太阳炫耀大地,吴军总共送上岸的部队二万不到。

    马宝与胡国柱全身盔甲站在沙地上,一黄一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四周都是忙碌的身影和焦虑的眼神。两人如定海神针般伫立不动,脸上无一丝表情,但这表面的镇定并不能掩饰他们内心的焦虑,他们两人的双手都死死地捏着拳头。

    “马将军!已送过去二万人了!”胡国柱蛹动嘴唇。

    马宝连眼皮子都未动一下:“知道!”

    胡国柱再次动唇,可欲言又止,军报每一刻钟禀报一次,可对岸作战的人数从来没有超过一万,且渐渐在减少,现在仅是七千之数矣,损失已达一万三千人。这里既有己方投送不力的原因,也有清军援军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原因。

    “马将军!若想扭转战局,我军必须一次性再投送上一万人!”胡国柱咬着唇道。这样一点一点地消耗下去,便是有百万大军也会被耗尽。

    战斗已持续六七个时辰,己方登陆的部队并不多,为何占据数量优势与时间优势的清军一直未能把己方登陆部队赶下河呢?他一直提心吊胆地担忧着一件事,也一直密切地关注一件事——清军的骑军在哪里?他们投入战斗没有?事实是清军骑军一直没有出现,他宽心之余又疑窦丛生,为何清军骑军还不投入呢?他慢慢感觉这是清军有意为之,目的就是像目前这样一点一点地损尽吴军兵力。

    马宝终于动了,扭动身子,苍老的眼睛望向西北角一块坪地,问:“竹排、木筏都做得怎样了?”

    胡国柱苦笑摇头:“那些新做的竹排木筏怕是指望不上了。”渡河工具损失巨大,吴军又不得不抓紧时间制做。

    马宝颓然,突又振作精神:“此次我要亲到对岸去!”

    胡国柱惊色:“这如何使得?还是去吧!”主帅岂能上一线?

    胡国柱贵为周王女婿也是损失不得的,但目前这战状也只有他去了,马宝定定望着胡国柱,真诚道:“胡将军可要保重!”

    胡国柱叹息:“胡某一定把登陆点守牢!”马宝连劝都未劝一下,他都怀疑刚是不是马宝故意那样说的?

    本书首发。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敢再提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一艘大船已空出来,胡国柱手握大刀领着一众亲卫准备登船,此去生死如何?望着滔滔河水,他一片茫然。

    “将军!该上船了!”他的亲卫队长杨林小声提醒。

    胡国柱提( 重生成了吴应熊 http://www.xlawen.org/kan/14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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