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阅读
两个老妪就静静地站在那，就像是两个风烛残年的平凡老人。然而她们却带给了斯汀格尔一股如山岳般的沉重压力，就如同在面对两只洪荒猛兽。
斯汀格尔身子紧紧绷起，蓄势待发。
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斯汀格尔轻声问道：“不知两位老人家为何挡住在下的去路？”
灰发老妪瞥了一眼斯汀格尔，淡漠道：“小姐有令。请圣子阁下稍等片刻！”
斯汀格尔双眼一眯，寒芒肆虐，轻缓的语气中泛起了些许冷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宛若天籁般的轻柔声突兀响起：“意思就是，欠下的就得还回去。”
下一刻。一位轻纱遮面的青衣女子翩然而至。
斯汀格尔只觉得一股窒息感袭来，心中只有一种感觉：美！
青衣女子似将世界上所有的美集于一身。毫无瑕疵可言。不论她站在哪，都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绝对焦点。
斯汀格尔自认定力不俗，但也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青衣女子的身后跟着两名丫鬟打扮的娇媚女子，一人绿衣，一人黄衣，皆气质不俗。
斯汀格尔笑问道：“这位小姐，我们似乎没什么恩怨纠葛吧？”
话虽如此说，但心中早就苦笑连连了。这位处处透着神秘的青衣女子明显是来找他晦气的。而听那青衣女子话中的意思，似乎她还与涅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既然他与青衣女子乃是第一次见面，原因自然就出在了涅尘身上。
不自觉地，斯汀格尔心中升起一股极强的嫉妒心。他很是想不明白，论身份地位，乃至于长相都不如他的涅尘为何能得到这么多绝世女子的青睐？
青衣女子缓缓摇头，轻笑道：“你与我，自然无冤无仇。可你却伤害了我最在意的人……”
“伤害？”斯汀格尔苦笑道：“这位小姐，我来华夏这么长时间可是一个人都没杀，甚至还折损了不少的好手……又何来伤害一说？”
似乎，前前后后，他折损了不少的神圣武士，甚至连他的守护者葛诺都身受重伤。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收获……
对此，他也只能感叹一声：客场作战，优势全无！
青衣女子美眸轻轻眨动，淡淡道：“难道只有肉体的伤害才叫伤害吗？”
斯汀格尔心中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还请小姐指点迷津……”
既然不是肉体，那也只有精神了。而能受到精神上折磨的，怕也只有跟涅尘最为亲密的管妃暄和小丫头了。涅尘一直在外争斗，这两人自然会提心吊胆。若是涅尘出现个三长两短，先不说两人的未来究竟会如何，单单那股亲人逝去的悲伤就足以让两人痛不欲生。
青衣女子瞥了斯汀格尔一眼，眼神淡漠，却改变了话题，说道：“斯汀格尔，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他吗？”
斯汀格尔心中一叹，果然不出他所料。面前这位虽然并未显露相貌，但所展露的美已经足以震撼世界的青衣女子果然与涅尘有关系。似乎，还关系匪浅。
微微一笑，斯汀格尔说道：“洗耳恭听！”
青衣女子轻声说道：“他一直试图去认清自己，而你却在想方设法的用虚伪去掩藏自己。一个不懂的真实为何物的人。如何能走向巅峰？而这，也就是教廷为何在西方拥有那么多的信徒却一直无法独霸西方的关键所在！”
斯汀格尔一脸肃穆。虔诚的说道：“这是世人对我们的偏见……而我很喜欢你们华夏的一句古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青衣女子轻轻一叹，呢喃道：“无可救药……”
斯汀格尔自动忽略女子的评价，温文尔雅的笑道：“这位小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一步……”
说着，斯汀格尔就想绕过去。
然而，还未等他抬脚。便听那青衣女子轻声道：“斯汀格尔，别在这装傻充愣了。今天你若是不留下点什么，就别想走出这里。说句稍微难听点的话，你这个圣子即使被留在华夏，教廷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
斯汀格尔双眼一眯，问道：“我很想知道，你跟涅尘究竟是什么关系？”
青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觉得你应该问，我跟涅璃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斯汀格尔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讶，笑问道：“难道那小丫头是你的女儿？”
女子微微摇头。
斯汀格尔坦然道：“那我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衣女子绝美的眸子凝视斯汀格尔，泛着森森冷意，道：“斯汀格尔，如果你光明正大的跟他斗上一场。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不会说什么，也自然就不会插手。可你偏偏非要将目标对准了璃儿和管妃暄……难道你真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斯汀格尔心口一颤，笑问道：“我倒想知道，一个三岁的女娃儿和一个小家族的女儿，究竟有何出彩之处……”
青衣女子冷笑着问道：“难道你忘了刚才是谁将你狼狈的打了回去？”
斯汀格尔心口猛颤。骤然色变。
青衣女子冷冷道：“若不是他怕将你击杀后牵扯太大，你焉有命在？而这也并不是说他怕了你教廷。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一句：你们教廷的那个老神棍见了他都只能平辈论交。你这个所谓的圣子，在他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而他，对于璃儿是溺爱，对于管妃暄是责任……”
斯汀格尔紧握着拳头，语气低沉，问道：“他，究竟是谁？”
青衣女子卖了个关子，轻声道：“你以后便会知道……”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又道：“现在的华夏已经被人强行封锁，在你们没有付出代价之前，一个都走不了……”
“怎么可能？”斯汀格尔骇然出声，脚下微微后撤少许。这个极具震撼性的消息让他难以接受。
“为什么不可能？”青衣女子冷笑着反问道：“这里是华夏，而华夏最不缺的就是人……十四亿人口，即使百万人里面出一个高手，那也有一百四十万高手……或许华夏真习惯了内斗，可当某一个能牵扯到整个华夏武道的人物登高一呼之后，谁敢不给三分薄面？”
“不可能有这种人！”斯汀格尔一脸难以置信。他知道以华夏庞大的人口基数定然会造就无数的高手，可别忘了，凡是高手都有着自己的骄傲，又怎么会任由他人驱使？而谁的关系网又能遍及整个华夏？若是真有，此人只要登高一挥，西方武道还不直接崩碎？
青衣女子淡漠道：“事实就摆在面前，信与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顿了顿，青衣女子又道：“上一次警察局里的刺杀已经让那位动了真怒，而这一次，你们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我真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你们竟然都将目标放在了一个只有三岁的小丫头身上……难道你们的良心难道都被狗给吃了吗？”
最后一句质问饱含怒火，青衣女子绝美的眸子凌厉如刀，散发着慑人寒意。
第三百六十二章路人
斯汀格尔面红耳赤，这一次，的确是他理亏。可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实在是涅尘太强，每次行动都让他铩羽而归，使得他心中憋着一股无从发泄的汹涌怒气。
在他看来，涅尘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每一次受伤后眨眼间就会再次生龙活虎。他都有些怀疑，涅尘是不是拥有什么用以疗伤的灵丹妙药。亦或是跟老天达成了某种协议，可以让他无限刷复活……
青衣女子面色冰冷，淡漠道：“灰婆婆，白婆婆，先给他留个教训……”
对于这种无耻之尤的做法她尤为痛恨！若是这帮人对其他无关人用这种下作手段，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可关键问题是，这群混蛋竟然将目标对准了人见人爱的璃儿……
这让她忍无可忍！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两股澎湃气势轰然爆发，交织在一起后，宛若两条巨龙向着斯汀格尔吞噬而去。
这两股澎湃气势让斯汀格尔三人面色剧变。因为他们从这两股气势中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死亡味道。若非杀人太多，绝不会在气势中夹杂这份冰冷的灰暗。
“吼……”
斯汀格尔和其身后的两位白袍老者同时仰天怒吼，三股气势迸发，迎向了那两条巨龙。
这一次，三人全力出手，不敢再藏拙。
轰……
五股气势碰撞在一起，交织泯灭。毁灭般的能量搅的气流急速涌动。汹涌的气流四下激荡，竟让虚空微微扭曲。
灰婆婆与白婆婆岿然不动。斯汀格尔三人却同时后撤一步，嘴角溢出血痕。
若是三人的实力都处在巅峰，面对联手的灰婆婆和白婆婆或许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可先前与秦天的一战让三人皆重伤，此刻交手，力量不足，气势也不足。
下一刻，灰婆婆与白婆婆同时出手，枯瘦的手掌屈指成抓。皆将目标对准了斯汀格尔。对于小姐的命令，两人不敢有丝毫违背。
那两位白袍老者皆怒吼一声，飞身而起，分别迎向了灰婆婆与白婆婆。即使明知必死，两人也要前冲。斯汀格尔不能有丝毫闪失。因为教皇曾经说过：与上帝权杖百分百契合的斯汀格尔或许能打破这个世界的禁锢，将教廷带上极尽辉煌。
而他们隐约听闻，这句话似乎只是教皇的转述。真正说这句话的其实是教廷的那位定海神针。
四道身影交错而过。鲜血无情洒落。
两位白袍老者身子巨颤，大口咳血。而灰婆婆与白婆婆落地后脚下再次轻点，继续攻向了斯汀格尔。
斯汀格尔瞳孔骤然一缩，意念喷涌凝聚成一柄洁白的神圣权杖。
下一刻，斯汀格尔手握洁白权杖，向前微微一指。轻声说道：“神说，要有光！”
一抹白光闪耀，照亮了夜幕，也刺痛了众人的眼眸。
毫无防备的灰婆婆与白婆婆自然也中了招，等两人的双眼适应过来后。发现斯汀格尔竟然消失不见。而两人敏锐地觉察到背后剧烈的波动。
两人面色骤变，尖啸一声后。飞跃而起。继而，宛若流星一般向着后方坠落而去。
那里，面色狰狞的斯汀格尔正在向着青衣女子急速冲去。
斯汀格尔看得出，那青衣女子虽然气场庞大，但却没有丝毫武力值。而那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或许会有些手段，但却也是温室里的花朵，又岂能跟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他相比？
灰婆婆和白婆婆实在是太过强大，以三人此时的状态，即使拼死一战，也很难有脱身的可能。所以，他将目标对准了青衣女子。只要能擒下青衣女子，他的命就彻底保住了。即使涅尘赶来，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显是来帮忙的青衣女子香消玉殒，定然会束手束脚。
而那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会被他主导！
可当他望向青衣女子被轻纱遮住半边的脸庞后，眸子微微一凝，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因为，青衣女子的半边俏脸上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布满慌乱，而是古井不波。甚至，他还看出了丝丝不屑与鄙夷。
可眼下情况也由不得他退缩，一咬牙，脚下步伐再次加快。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青衣女子的时候，原本纹丝不动的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绝的气势。
对，是一股，而不是两股！
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竟然宛若一人，散发出的强绝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灰婆婆亦或是白婆婆。
合击之术！
斯汀格尔面色剧变，他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将合击之术练到这般地步，简直与一人无异。而两人合力也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强绝的气势化作一条仰天咆哮的巨龙，继而低头俯身将他冲撞了出去。
噗……
斯汀格尔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落于地，本就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手中紧握着的洁白权杖微微摇晃，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下一刻，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翩然飞起，宛若两只花蝴蝶。可这两只花蝴蝶此刻的杀心有点重。
同时，灰婆婆和白婆婆也对着倒地的斯汀格尔杀去。
两声长啸突兀响起，却是那两个伤上加伤的白袍老者飞跃而来，一人挡住了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另一人则挡住了灰婆婆和白婆婆。
轰……
两声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五股气势的碰撞搅乱了夜幕。
砰砰！
两道狼狈的白色身影坠落于地，溅起一片尘土。微微抽搐后，两人便趴在静止不动，不知是昏死过去，还是直接翘了辫子。
就在四人的攻击即将落在斯汀格尔身上的时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住手！”
斯汀格尔刚刚提起来的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紧绷着的身子也有了片刻的舒缓。他本想拼死一战，却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有了转机。
那两道声音，一声柔柔的娇叱，一声沙哑的怒吼。
前者，自然是出自青衣女子之口。而后者，则出自急速赶来的涅尘之口。
轰然坠地后，涅尘将视线对准了青衣女子，一脸凝重与不解，沙哑着问道：“你，是谁？”
青衣女子与涅尘坦然对视，淡淡道：“你可以当我是路人……”
第三百六十三章杀与不杀
在涅尘的记忆中，寻不出对青衣女子的丝毫印象。还真如青衣女子所说，与路人无异。要说不同之处，或许就在于青衣女子那虽被掩盖但依旧直透人心美绝人寰的美。
涅尘不得不承认，在他所见过的那些个女人中，若是单纯的论相貌，面前的这位青衣女子当属第一。连堪称完美的青诗仙子都要逊色少许。不过，青诗仙子的气质无人能及。但即使如此，若是论综合素质，两人也就斗个旗鼓相当！
看眼下这种情况，青衣女子似乎是来帮助他的。斯汀格尔满身的狼狈和那两个白袍老者的生死不知自然就是最好的证明。
涅尘知道。如果没有青衣女子在这牵扯着，斯汀格尔还真就逃离了。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青衣女子为何会出手帮他。毕竟在这之前，双方皆是没有丝毫交集的陌路人。
凭借涅尘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远处那两个老妪和两个丫鬟都强悍的离谱，绝非寻常世家所能拥有的。先不说四人的天资如何，单单将四人培养到此等高度，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似乎，这四人还只是青衣女子的仆人兼保镖。
能如此财大气粗的拿出这般强大的团队保护一个人，被保护的人不简单，其身后的势力那就更不简单了。
“路人？”涅尘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那我倒想问一句，你因何出手？”
青衣女子淡笑道：“因为无聊啊……”
涅尘：“……”
是人都有无聊的时候。但绝大多数人无聊之下只会找一些能放松身心的娱乐节目打发时间。可这位主，直接拿一个顶尖古老传承势力的继承人打着玩！
望了一眼远处倒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斯汀格尔。涅尘在心中为其默哀。运气背到这种程度，也跟刚刚进入黄泉路的服部云守有的一拼了。
如果青衣女子说的是实话，涅尘觉得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因为这种人，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是个偏执狂。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让他“敬畏”的存在。
“喂！”青衣女子对着面色怪异，沉默不语的涅尘喊了一声。
“啊？”涅尘从沉思中醒来，表情像是一个呆子：“啥事？”
青衣女子背着手。在原地踮起了脚尖玩，一上一下不亦乐乎，嬉笑着问道：“我帮了你，你该怎么谢我呢？”
“啊？”涅尘一脸愕然，真有些跟不上这位姑奶奶的思路，跳跃性相当之大。前一刻还陌生的谁都不认识谁，下一刻便开始讨要辛苦费了。
青衣女子皱了皱秀眉。那模样略显俏皮，嗔道：“啊什么啊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了爽快话，婆婆妈妈的比娘们还娘们……”
涅尘心中无语凝噎。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他自然也不例外。青衣女子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心思也跟自家闺女一般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甭管青衣女子出手的目的是什么，这份情，他记在心里，也好在他日还回去。
可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还扇的他七荤八素。
不就是晚了半拍，用得着那么埋汰人吗？
比娘们还娘们？
这是第二个女人如此评价他。第一个自然是深藏不漏的军师大人。这位主自从跟女神大人杠上。彪悍的一塌糊涂。他对军师大人的评价，虽然只有寥寥三字，但却极为贴切中肯：女汉子！
而他心中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个疑问：难道他身上的阴柔气息真如此浓郁？虽然家里一直处于阴盛阳衰的状态之中，但也达不到能从骨子里由内到外影响他的地步吧？
见青衣女子半边俏脸上掠过一抹不悦，涅尘急忙说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青衣女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让涅尘腿软的话：“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涅尘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这样的好事咋就轮到他头上了？虽然他已经经历了女神大人，苏熙雯，青诗仙子，青夫人等等这些个风华绝代女子的层层历练，但他对美人的免疫力依旧弱的可怜。
身为一个各个方面都健全的正常男人，最难忍受的自然就是美人赤果果的诱惑。而这也就是那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然，英雄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并非那些个享誉天下的真英雄。
英雄二字，分量实在是太过沉重。一般人，扛不起来。
可还未等涅尘高兴，便又听青衣女子说道：“不行，这样一来，本小姐可就吃了大亏了。就你这模样，要啥没啥，也太平凡了些。根本就不符合本小姐白马王子的要求。”
涅尘深受打击。可模样是父母给的，帅与丑又岂是他所能左右的？好吧，他承认他不帅，但也达不到要啥没啥的地步吧？要不然，女神大人，军师大人，秋老师，青夫人，青诗仙子这些个模样俊俏的女人们能把他争过来争过去的？
嘴角抽了又抽，涅尘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我觉得也是。您还是换个稍微正常点的吧。即使您答应，我也不能答应！”
“为什么？”青衣女子好奇的问道。不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媳妇的最佳人选，即使再挑剔的婆婆怕也找不出丝毫瑕疵。在这一点上，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涅尘义正言辞的说道：“俺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媳妇，有女儿。身为一家之主，要杜绝一切外在诱惑！”
“哦……”青衣女子拉起了长音，突然说道：“没领证的媳妇能叫媳妇？不是亲生的女儿能是女儿？”
“是！”涅尘的这个回答很干脆，也很坚定。情人能有很多个，但媳妇只能有一个，他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再更改。至于女儿，血缘关系是很重要，但也熬不过距离与时间。与小丫头相处这么久，谁敢说他们父女俩不像？
青衣女子眸子里掠过一抹异色，笑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好男人！”
涅尘顿时赧颜。好男人？似乎跟他不沾边吧……
青衣女子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了，就当你欠我一个承诺吧……”
涅尘：“……”
这位主还真是不客气，还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用肯定的语气直接拍板定砖。虽然心中稍稍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青衣女子这次的仗义出手，就没有出声反驳。
不是他自恋，而是他的承诺分量太重。而他也怕青衣女子直接提出来一个让他无能为力的要求。到时候，双方的面子都说不过去。
青衣女子直接忽略涅尘的感受，指着远处静静站立着的斯汀格尔，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此刻的斯汀格尔早已失去了平日里展露在人前的的优雅，身上衣衫多处破损，血迹斑斑。俊美的脸庞上布满污迹，甚至还有两道细微的血痕。那副指点江山的豪情壮志早已荡然无存，沦落的像是一个落落不得志郁郁寡欢的穷酸书生。
他有心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被四大高手用气势死死的困住，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乘之机。怕是只要稍有异动，就会遭受最猛烈，最残酷的打击。那四个人只知道服从青衣女子的命令，对于他这个上帝之子可没有丝毫的敬畏心。
最重要的是，涅尘的到来又为他的逃离设置了一道最为牢不可破的障碍。他清楚的知道，涅尘的速度，少有人能及。至少，他比不过。
涅尘温和的面色骤然阴寒下来，唇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残忍，森然道：“怎么才能让他痛苦怎么处置……”
青衣女子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吧，还是不要杀的好……”
涅尘冷冷的盯着斯汀格尔，淡淡道：“理由！”
青衣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斯汀格尔与上帝权杖的契合度达到了百分之百，被教廷寄予厚望。若是真将他给杀了，先不说教廷的报复会如何凶猛，单单那些极度虔诚的宗教徒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不都说，小鬼难缠吗？”
“话又说回来，即使你能挡得住这些个疯子一波又一波，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自杀式袭击，那你能挡得住教廷那个老神棍的怒火吗？那可是实打实的极道巅峰高手！那个老不死的虽然平时一声不吭，但他对斯汀格尔看的还是相当重的。他早就想更进一步，却碍于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无法达成。直到斯汀格尔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斯汀格尔这时也大笑道：“哈哈……涅尘，你还是听从她的劝告的好……如果我真死在这里，华夏武道必将动荡不平，或许又会是一场灾难！”
涅尘却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极道巅峰高手很牛逼吗？”
那一脸的不屑让斯汀格尔神情一滞，继而涨红起来。
极道巅峰高手不牛逼吗？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个世界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点，可以说，只要他们不想死，亦或是正常老死，几乎已经无人能杀死他们。
斯汀格尔面色一沉，略显狰狞，寒声道：“牛不牛逼，你大可以来试试。”
涅尘或许真能杀死他，可他临死前的反扑也绝非涅尘所能承受的。身为上帝之子的他，能没点底牌？
“试试？”涅尘冰冷一笑，阴森道：“本座连服部云守都敢杀，又岂会在意多你一个？”
这一句话，让斯汀格尔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
第三百六十四章断其一指
从踏入地狱击杀第一个人开始，直到如今，这十三年之中，涅尘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杀人，几乎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依稀记得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他用一把生锈的匕首刺进了那个要高自己一头的男孩的心口。看着那重重倒地的幼小身躯，看着那临死前满是乞求的眼神，他被喷溅的鲜血溅满身。
那一刻，他吐得稀里哗啦，哭的也稀里哗啦。
那一次，他杀人只是为了不被杀！
而现在，当他再次杀人的时候，平稳的心境不起丝毫波澜。
也就是这两年，他做回了一个平凡人，没有再浸染鲜血。这两年的平凡生活使得他的心境得到了升华，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实力的突飞猛进。可在他看来，他最大的收获并非这一点，而是寻找到了自己将要前行的方向。
一个处于迷茫之中的人不论多么努力，都将会面临失败。而他已经抛却迷茫，走出了独属于自己的路。
现在他唯一欠缺的就是让自己回归完美。残缺的自己终究无法踏上巅峰。
站在他的立场上，斯汀格尔该死。可若是站在整个华夏武道的立场上，斯汀格尔不能死。
而他，究竟是该自私的选择前者；还是该在大义的驱使之下选择后者？
选择权，自然就握在他手里！
远处，斯汀格尔眸子深处满是骇然。心口也是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涅尘竟然会这么狠，把服部云守给杀了。而他不由得想到。这究竟是涅尘疯狂之下的冒失之举，还是别有深意的放长线钓大鱼？
若是前者，那他可就有生命危险了。正如涅尘所说，既然敢杀服部云守，也绝不会介意再多他一个！可若是后者，虽然它陷入生命危险的几率大大降低，但后续所牵带起的连锁效应或许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凄惨境地。
他恍然发觉：此刻的涅尘已经由一个纯粹的莽夫进化成为一个腹有乾坤的智者。
涅尘寒声道：“老子不懂得什么大义，只知道谁敢欺负我媳妇跟女儿。谁就是老子不死不休的敌人。既然你斯汀格尔敢做，老子为什么不敢？如果教廷真有能力踏平华夏武道，那就拭目以待。至于教廷那个老不死的，他要是真敢来华夏找老子的晦气，老子拼死也要拿出地狱的底蕴毁了教廷……”
斯汀格尔面色剧变，心下骇然。连整个西方武道都不能踏平华夏武道，有更何况是教廷一方势力？再者说了。教廷即使替他出头怕也不会尽全力，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为了一个死人拖垮教廷？这笔买卖，傻子才会干。
至于教廷的那根定海神针，谁都知道极道巅峰高手很牛逼，但这世上可并非只有一个极道巅峰高手。若老神棍他真敢在华夏搅乱云雨，华夏的那些个极道巅峰高手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老神棍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华夏却不只有一个极道巅峰高手。
而没有了老神棍庇护的教廷只会一步步走向没落。
提及地狱的底蕴，不正是他这次前来华夏的目的？如果涅尘真将地狱的底蕴尽数拿出，教廷还真就危险了。地狱虽然式微，但却也是个比教廷还要古老的恐怖势力。在地狱数次极尽辉煌之时究竟掠夺了多少财富。无人得知。至少，到现在。即使地狱肆意挥霍，也仅仅只能挥霍冰山一角。
若是能得到这份底蕴，将造就无数高手。教廷的实力也会直接翻上好几番。否则，他也不可能劳师动众的亲自动身前来华夏。可未曾想到，没捉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
感受到涅尘的那股狠劲，斯汀格尔心中发寒，没来由的对自己先前的行动生出一股悔意。
这一步棋，臭死了！
青衣女子美眸中异彩连连，涅尘的那一段话虽然粗鲁，但却很够爷们。认亲不认理？虽然她觉得这么做很自私，但心中却生不出丝毫恶感。她觉得如果换位思考，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更加偏执。
阴森一笑，涅尘低沉道：“斯汀格尔，在老子眼中，你就是个虚伪的混蛋。哪有半分高贵可言？教廷圣子？上帝之子？我呸！你丫的还不如一坨狗屎，狗屎至少还能当养分。可你呢，除了虚伪还是虚伪，怕也只能做个败类了！”
“死！”
怒火冲天的斯汀格尔手握洁白权杖向着涅尘怒攻而去。士可杀不可辱，又更何况是满心高傲的他？
涅尘举拳相迎，狠狠地轰击在洁白权杖的顶端。
洁白权杖微微一晃，发出一声哀鸣，继而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夜幕之下。
斯汀格尔面色一白，一咬牙，眉心澎湃意念涌动，缓缓凝聚出一柄皇冠。
涅尘眸子微微一凝，低声道：“教皇冠？”
继而，涅尘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丝丝鄙夷，脚下一点，跃入空中。神情肃穆，眉心意念涌动，让周遭空间产生了剧烈波动，口中低语：“有一剑自天上来！”
下一刻，漆黑的天际乍现一抹光亮撕裂夜幕疾驰而来。
来到近前后，光亮围绕涅尘旋转三圈，宛若一个俏皮的孩子。
涅尘微微一笑，眸子里掠过一抹温柔笑意。
继而，手指一点斯汀格尔，轻喝道：“斩！”
叱！
光亮绽放出摧残的七彩光华，划破夜幕，对着头顶教皇冠的斯汀格尔力斩而下！
实在是那抹光亮的速度太过迅捷，眨眼即止。斯汀格尔根本就避无可避，只能怒吼一声硬接。眉心意念喷涌，使得头顶教皇冠绽放出刺目白光，白光急速扩撒，瞬间包裹周身。
轰！
一声惊天巨响，凌乱的气流四下攒射，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凌乱不堪，入目一片萧条。
砰！
一道狼狈的身影坠落于地，溅起一片尘土。
有一抹光亮飞射而出，涅尘单手一引，将光亮握于手中，却是一柄散发着苍凉气息的古朴长剑。
龙泉！
涅尘眸子骤然一寒，身若闪电向着倒地不起的斯汀格尔奔去，手中龙泉剑剑气四射，直指斯汀格尔的心口。
就在龙泉的剑尖即将刺破斯汀格尔的心口时，一声苍老的叹息传入涅尘耳中：“小哥，得饶人处且饶人！”
涅尘手中龙泉剑轨迹刹那急变，由心口转向袖口。
叱！
鲜血喷溅，斯汀格尔右手拇指被齐根削落。
涅尘收剑，淡漠道：“这一次断你一指，下一次再入华夏，必杀之！”
第三百六十五章圣师
冰冷的声音在夜幕下回荡，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寒。虽然他们不知道涅尘为什么在最后时刻调转剑尖，但他们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涅尘那满是决然的杀意。
他们也只能猜测其中或许出了什么变故。否则，此刻的斯汀格尔怕是与服部云守一般已经成了涅尘的剑下亡魂。
正如涅尘所说，既然他敢杀服部云守，为什么不敢杀斯汀格尔？东瀛皇室加上服部家族可是丝毫不输于教廷。而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涅尘绕过斯汀格尔，教廷也不会念着这份情与其和平相处。最起码，他与斯汀格尔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了。
今日，斯汀格尔颜面尽失不说，还受尽屈辱。这对于一贯高傲的斯汀格尔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斯汀格尔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都说十指连心，虽然只被削去一指，但那锥心的痛依旧让他难以忍受。若非不想在涅尘面前丢份，也不想让涅尘这个敌人看轻，他早就痛呼出声了。
今日他败，并不是败在涅尘的手里。而是败在了那个武力值极有可能已经臻至极道巅峰的秦天手里。若是他处在巅峰状态，与涅尘的胜负也仅在五五之数。可如果他手中拥有货真价实的圣物上帝权杖，那他就有绝对的信心将涅尘毙于杖下！
可现在，失败就是失败，任何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败不起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涅尘为何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但他却知道自己这条命暂时又属于自己了。为什么说暂时？自然是因为涅尘若是想改变主意也仅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所以，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选择保持沉默。
言多必失！
而他还时刻谨记着华夏那句古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君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忍上一时还是能做到的！
涅尘不在管斯汀格尔，或许这次胜之不武。但按照斯汀格尔所做下的事，他能饶其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缓缓转身，涅尘对着远方寂静的夜幕轻笑道：“老人家，既然来了，何不见上一面？我家丫头可是一直念叨您老呢……”
一道苍老的轻笑生自夜幕下响起：“呵呵……小哥。我就一糟老头子，有啥好见的？”
一位背着双手的老者自夜幕下缓缓走出。
若是小丫头在这，一定会惊呼一句：“骗子爷爷……”
能让小丫头愤愤不平的这般称呼的，也就只有那日在立交桥下有过一面之缘的算命老者了。当时，小丫头拿了一叠红票子让他给一家三口都算了卦，可他却故弄玄虚，要么用“不可说”搪塞。要么就来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怪异言辞。
着实气煞人也。
老者语气一转，又笑道：“你家丫头念叨我，怕也是在愤愤不平的诅咒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对于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心中自然万分喜爱。可他却也知道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片子并不好惹。当日没有给出小丫头一个完美的答案，自然会招她“记恨”的！
涅尘摇摇头，笑道：“哪能呢？丫头一直在说要接济您老一下。生怕一步留意您老就饿的翘了辫！”
老者无奈一笑，道：“小哥，有怨气也不用拿自家闺女当挡箭牌来咒我老头子早死吧？”
涅尘一脸冤枉，道：“老人家，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直在心里祝愿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如果您老真翘了辫子，这对于我们华夏可是莫大的损失！”
老者摇头。无奈一笑，叹道：“小哥，你有怨气，尽可记在老头子身上。这一次之所以不让你下杀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涅尘一脸好奇，问道：“那我倒想听听您老的难言之隐！”
老者满是褶皱纹路的的苍老脸庞上浮现一抹难言的忧伤，问道：“小哥，你说我泱泱华夏，地大物博。为何依旧饱受欺凌？”
涅尘微微皱眉，沉思少许后说道：“心不齐！”
老者点头，长叹道：“是啊，心不齐。”
继而，老者略显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彰显无穷霸气：“心若齐，普天之下，谁敢犯我华夏？”
远处，斯汀格尔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老者不经意间所显露的那一丝气息之中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窒息感，使得他根本就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就如同一直蝼蚁在面对一个擎天巨人。而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也只有那些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极道巅峰高手了。
而他绝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一场布局，竟然也把这等高人给引了出来。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苦涩。这一次，或许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听青衣女子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有一个牛人动了真怒，在暗中活动！
至少两位极道巅峰高手？
斯汀格尔不敢想象。若是这两人联手进攻教廷，那教廷可就危险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涅尘为何临时改了主意。怕是与面前这位老者脱不开关系。
涅尘眸子里精光连闪，意味深长的笑道：“老人家，像您这样的高人在华夏应该不在少数吧？”
老者呵呵一笑，再次恢复了平淡无奇的佝偻模样，点头道：“若论极道高手，华夏武道可与整个西方武道比肩！”
涅尘眯着眼问道：“那我倒想问一句：那些人都去吃屎了吗？”
老者苦笑，道：“小哥，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可有罪受了！”
涅尘哈哈一笑，不屑道：“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他们来找麻烦。技多不压身，麻烦多了也不压身。再说了，既然做了，就得有被人骂的觉悟。连自己的根都忘了的人，还算是人吗？”
老者叹道：“要是人人都有小哥这个觉悟，何愁我华夏武道不兴？”
涅尘鄙夷道：“可惜，他们只知道固守自己拿一亩三分地。国之兴衰存亡又与他们何干？他们不拖自己人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老者浑浊的眸子略显暗淡，低声道：“话虽这样说，但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倒也无可厚非。毕竟，那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而他们自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家族利益为重……像我老头子这般无牵无挂的，少之又少……”
涅尘点头，他站在大义的立场之上，说的在理。老者则站在那些人的私心立场上，说的也在理。大义这个东西，看的不就是个觉悟？当年八年抗战，有不少奇人奋勇杀敌，却也有不少有本事的牛人龟缩在后方享乐。
老者是一个智者，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智者。这种人，最值得尊敬。因为他们最先考虑的是国家人民的利益，而非自己的得失。
涅尘也知道，像老者这种人，心境较之那些固守一亩三分地的极道高手要高上不止一个层次。若是双方较量，后者必败无疑！
就在这时，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女子出声问道：“老人家，您今日出手阻止，难道因为华夏正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老者满含深意的望了青衣女子一眼，点头叹道：“是啊，华夏虽然有不少俊才，如玄帝，青帝……可是他们却一直无法打破桎梏进入极道这一方崭新天地！而单靠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是撑不起华夏的。那最为重要的脊梁还得由你们年青一代扛起……”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大限将至，说不准哪天就会如小哥所说的那般翘了辫子。而华夏武道若是不出几个能镇得住场面的高手，日子将会无比难过！而本就蠢蠢欲动的西方武道或许就会趁此机会展开新一轮的十字军东征。到那时，华夏武道就危矣……”
众人沉默！
斯汀格尔金色眸子里闪烁着莫名意味。
涅尘突然问道：“老人家，何为极道？”
老者笑道：“道之极境！”
顿了顿，老者又解释道：“世间道法万千，只要将其中一种臻至极境就是极道。当然，若是能将几种乃是更多种道臻至极境，那( 奶爸的逍遥人生 http://www.xlawen.org/kan/1475/ )
斯汀格尔身子紧紧绷起，蓄势待发。
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斯汀格尔轻声问道：“不知两位老人家为何挡住在下的去路？”
灰发老妪瞥了一眼斯汀格尔，淡漠道：“小姐有令。请圣子阁下稍等片刻！”
斯汀格尔双眼一眯，寒芒肆虐，轻缓的语气中泛起了些许冷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宛若天籁般的轻柔声突兀响起：“意思就是，欠下的就得还回去。”
下一刻。一位轻纱遮面的青衣女子翩然而至。
斯汀格尔只觉得一股窒息感袭来，心中只有一种感觉：美！
青衣女子似将世界上所有的美集于一身。毫无瑕疵可言。不论她站在哪，都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绝对焦点。
斯汀格尔自认定力不俗，但也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青衣女子的身后跟着两名丫鬟打扮的娇媚女子，一人绿衣，一人黄衣，皆气质不俗。
斯汀格尔笑问道：“这位小姐，我们似乎没什么恩怨纠葛吧？”
话虽如此说，但心中早就苦笑连连了。这位处处透着神秘的青衣女子明显是来找他晦气的。而听那青衣女子话中的意思，似乎她还与涅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既然他与青衣女子乃是第一次见面，原因自然就出在了涅尘身上。
不自觉地，斯汀格尔心中升起一股极强的嫉妒心。他很是想不明白，论身份地位，乃至于长相都不如他的涅尘为何能得到这么多绝世女子的青睐？
青衣女子缓缓摇头，轻笑道：“你与我，自然无冤无仇。可你却伤害了我最在意的人……”
“伤害？”斯汀格尔苦笑道：“这位小姐，我来华夏这么长时间可是一个人都没杀，甚至还折损了不少的好手……又何来伤害一说？”
似乎，前前后后，他折损了不少的神圣武士，甚至连他的守护者葛诺都身受重伤。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收获……
对此，他也只能感叹一声：客场作战，优势全无！
青衣女子美眸轻轻眨动，淡淡道：“难道只有肉体的伤害才叫伤害吗？”
斯汀格尔心中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还请小姐指点迷津……”
既然不是肉体，那也只有精神了。而能受到精神上折磨的，怕也只有跟涅尘最为亲密的管妃暄和小丫头了。涅尘一直在外争斗，这两人自然会提心吊胆。若是涅尘出现个三长两短，先不说两人的未来究竟会如何，单单那股亲人逝去的悲伤就足以让两人痛不欲生。
青衣女子瞥了斯汀格尔一眼，眼神淡漠，却改变了话题，说道：“斯汀格尔，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他吗？”
斯汀格尔心中一叹，果然不出他所料。面前这位虽然并未显露相貌，但所展露的美已经足以震撼世界的青衣女子果然与涅尘有关系。似乎，还关系匪浅。
微微一笑，斯汀格尔说道：“洗耳恭听！”
青衣女子轻声说道：“他一直试图去认清自己，而你却在想方设法的用虚伪去掩藏自己。一个不懂的真实为何物的人。如何能走向巅峰？而这，也就是教廷为何在西方拥有那么多的信徒却一直无法独霸西方的关键所在！”
斯汀格尔一脸肃穆。虔诚的说道：“这是世人对我们的偏见……而我很喜欢你们华夏的一句古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青衣女子轻轻一叹，呢喃道：“无可救药……”
斯汀格尔自动忽略女子的评价，温文尔雅的笑道：“这位小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一步……”
说着，斯汀格尔就想绕过去。
然而，还未等他抬脚。便听那青衣女子轻声道：“斯汀格尔，别在这装傻充愣了。今天你若是不留下点什么，就别想走出这里。说句稍微难听点的话，你这个圣子即使被留在华夏，教廷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
斯汀格尔双眼一眯，问道：“我很想知道，你跟涅尘究竟是什么关系？”
青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觉得你应该问，我跟涅璃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斯汀格尔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讶，笑问道：“难道那小丫头是你的女儿？”
女子微微摇头。
斯汀格尔坦然道：“那我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衣女子绝美的眸子凝视斯汀格尔，泛着森森冷意，道：“斯汀格尔，如果你光明正大的跟他斗上一场。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不会说什么，也自然就不会插手。可你偏偏非要将目标对准了璃儿和管妃暄……难道你真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斯汀格尔心口一颤，笑问道：“我倒想知道，一个三岁的女娃儿和一个小家族的女儿，究竟有何出彩之处……”
青衣女子冷笑着问道：“难道你忘了刚才是谁将你狼狈的打了回去？”
斯汀格尔心口猛颤。骤然色变。
青衣女子冷冷道：“若不是他怕将你击杀后牵扯太大，你焉有命在？而这也并不是说他怕了你教廷。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一句：你们教廷的那个老神棍见了他都只能平辈论交。你这个所谓的圣子，在他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而他，对于璃儿是溺爱，对于管妃暄是责任……”
斯汀格尔紧握着拳头，语气低沉，问道：“他，究竟是谁？”
青衣女子卖了个关子，轻声道：“你以后便会知道……”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又道：“现在的华夏已经被人强行封锁，在你们没有付出代价之前，一个都走不了……”
“怎么可能？”斯汀格尔骇然出声，脚下微微后撤少许。这个极具震撼性的消息让他难以接受。
“为什么不可能？”青衣女子冷笑着反问道：“这里是华夏，而华夏最不缺的就是人……十四亿人口，即使百万人里面出一个高手，那也有一百四十万高手……或许华夏真习惯了内斗，可当某一个能牵扯到整个华夏武道的人物登高一呼之后，谁敢不给三分薄面？”
“不可能有这种人！”斯汀格尔一脸难以置信。他知道以华夏庞大的人口基数定然会造就无数的高手，可别忘了，凡是高手都有着自己的骄傲，又怎么会任由他人驱使？而谁的关系网又能遍及整个华夏？若是真有，此人只要登高一挥，西方武道还不直接崩碎？
青衣女子淡漠道：“事实就摆在面前，信与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顿了顿，青衣女子又道：“上一次警察局里的刺杀已经让那位动了真怒，而这一次，你们竟然还变本加厉起来。我真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你们竟然都将目标放在了一个只有三岁的小丫头身上……难道你们的良心难道都被狗给吃了吗？”
最后一句质问饱含怒火，青衣女子绝美的眸子凌厉如刀，散发着慑人寒意。
第三百六十二章路人
斯汀格尔面红耳赤，这一次，的确是他理亏。可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实在是涅尘太强，每次行动都让他铩羽而归，使得他心中憋着一股无从发泄的汹涌怒气。
在他看来，涅尘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每一次受伤后眨眼间就会再次生龙活虎。他都有些怀疑，涅尘是不是拥有什么用以疗伤的灵丹妙药。亦或是跟老天达成了某种协议，可以让他无限刷复活……
青衣女子面色冰冷，淡漠道：“灰婆婆，白婆婆，先给他留个教训……”
对于这种无耻之尤的做法她尤为痛恨！若是这帮人对其他无关人用这种下作手段，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可关键问题是，这群混蛋竟然将目标对准了人见人爱的璃儿……
这让她忍无可忍！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两股澎湃气势轰然爆发，交织在一起后，宛若两条巨龙向着斯汀格尔吞噬而去。
这两股澎湃气势让斯汀格尔三人面色剧变。因为他们从这两股气势中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死亡味道。若非杀人太多，绝不会在气势中夹杂这份冰冷的灰暗。
“吼……”
斯汀格尔和其身后的两位白袍老者同时仰天怒吼，三股气势迸发，迎向了那两条巨龙。
这一次，三人全力出手，不敢再藏拙。
轰……
五股气势碰撞在一起，交织泯灭。毁灭般的能量搅的气流急速涌动。汹涌的气流四下激荡，竟让虚空微微扭曲。
灰婆婆与白婆婆岿然不动。斯汀格尔三人却同时后撤一步，嘴角溢出血痕。
若是三人的实力都处在巅峰，面对联手的灰婆婆和白婆婆或许还不至于如此不堪。可先前与秦天的一战让三人皆重伤，此刻交手，力量不足，气势也不足。
下一刻，灰婆婆与白婆婆同时出手，枯瘦的手掌屈指成抓。皆将目标对准了斯汀格尔。对于小姐的命令，两人不敢有丝毫违背。
那两位白袍老者皆怒吼一声，飞身而起，分别迎向了灰婆婆与白婆婆。即使明知必死，两人也要前冲。斯汀格尔不能有丝毫闪失。因为教皇曾经说过：与上帝权杖百分百契合的斯汀格尔或许能打破这个世界的禁锢，将教廷带上极尽辉煌。
而他们隐约听闻，这句话似乎只是教皇的转述。真正说这句话的其实是教廷的那位定海神针。
四道身影交错而过。鲜血无情洒落。
两位白袍老者身子巨颤，大口咳血。而灰婆婆与白婆婆落地后脚下再次轻点，继续攻向了斯汀格尔。
斯汀格尔瞳孔骤然一缩，意念喷涌凝聚成一柄洁白的神圣权杖。
下一刻，斯汀格尔手握洁白权杖，向前微微一指。轻声说道：“神说，要有光！”
一抹白光闪耀，照亮了夜幕，也刺痛了众人的眼眸。
毫无防备的灰婆婆与白婆婆自然也中了招，等两人的双眼适应过来后。发现斯汀格尔竟然消失不见。而两人敏锐地觉察到背后剧烈的波动。
两人面色骤变，尖啸一声后。飞跃而起。继而，宛若流星一般向着后方坠落而去。
那里，面色狰狞的斯汀格尔正在向着青衣女子急速冲去。
斯汀格尔看得出，那青衣女子虽然气场庞大，但却没有丝毫武力值。而那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或许会有些手段，但却也是温室里的花朵，又岂能跟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的他相比？
灰婆婆和白婆婆实在是太过强大，以三人此时的状态，即使拼死一战，也很难有脱身的可能。所以，他将目标对准了青衣女子。只要能擒下青衣女子，他的命就彻底保住了。即使涅尘赶来，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显是来帮忙的青衣女子香消玉殒，定然会束手束脚。
而那时，这里的一切都将会被他主导！
可当他望向青衣女子被轻纱遮住半边的脸庞后，眸子微微一凝，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因为，青衣女子的半边俏脸上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布满慌乱，而是古井不波。甚至，他还看出了丝丝不屑与鄙夷。
可眼下情况也由不得他退缩，一咬牙，脚下步伐再次加快。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青衣女子的时候，原本纹丝不动的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绝的气势。
对，是一股，而不是两股！
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竟然宛若一人，散发出的强绝气势竟然丝毫不逊色灰婆婆亦或是白婆婆。
合击之术！
斯汀格尔面色剧变，他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将合击之术练到这般地步，简直与一人无异。而两人合力也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强绝的气势化作一条仰天咆哮的巨龙，继而低头俯身将他冲撞了出去。
噗……
斯汀格尔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落于地，本就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手中紧握着的洁白权杖微微摇晃，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下一刻，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翩然飞起，宛若两只花蝴蝶。可这两只花蝴蝶此刻的杀心有点重。
同时，灰婆婆和白婆婆也对着倒地的斯汀格尔杀去。
两声长啸突兀响起，却是那两个伤上加伤的白袍老者飞跃而来，一人挡住了绿衣丫鬟和黄衣丫鬟，另一人则挡住了灰婆婆和白婆婆。
轰……
两声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五股气势的碰撞搅乱了夜幕。
砰砰！
两道狼狈的白色身影坠落于地，溅起一片尘土。微微抽搐后，两人便趴在静止不动，不知是昏死过去，还是直接翘了辫子。
就在四人的攻击即将落在斯汀格尔身上的时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住手！”
斯汀格尔刚刚提起来的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紧绷着的身子也有了片刻的舒缓。他本想拼死一战，却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有了转机。
那两道声音，一声柔柔的娇叱，一声沙哑的怒吼。
前者，自然是出自青衣女子之口。而后者，则出自急速赶来的涅尘之口。
轰然坠地后，涅尘将视线对准了青衣女子，一脸凝重与不解，沙哑着问道：“你，是谁？”
青衣女子与涅尘坦然对视，淡淡道：“你可以当我是路人……”
第三百六十三章杀与不杀
在涅尘的记忆中，寻不出对青衣女子的丝毫印象。还真如青衣女子所说，与路人无异。要说不同之处，或许就在于青衣女子那虽被掩盖但依旧直透人心美绝人寰的美。
涅尘不得不承认，在他所见过的那些个女人中，若是单纯的论相貌，面前的这位青衣女子当属第一。连堪称完美的青诗仙子都要逊色少许。不过，青诗仙子的气质无人能及。但即使如此，若是论综合素质，两人也就斗个旗鼓相当！
看眼下这种情况，青衣女子似乎是来帮助他的。斯汀格尔满身的狼狈和那两个白袍老者的生死不知自然就是最好的证明。
涅尘知道。如果没有青衣女子在这牵扯着，斯汀格尔还真就逃离了。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青衣女子为何会出手帮他。毕竟在这之前，双方皆是没有丝毫交集的陌路人。
凭借涅尘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远处那两个老妪和两个丫鬟都强悍的离谱，绝非寻常世家所能拥有的。先不说四人的天资如何，单单将四人培养到此等高度，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似乎，这四人还只是青衣女子的仆人兼保镖。
能如此财大气粗的拿出这般强大的团队保护一个人，被保护的人不简单，其身后的势力那就更不简单了。
“路人？”涅尘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那我倒想问一句，你因何出手？”
青衣女子淡笑道：“因为无聊啊……”
涅尘：“……”
是人都有无聊的时候。但绝大多数人无聊之下只会找一些能放松身心的娱乐节目打发时间。可这位主，直接拿一个顶尖古老传承势力的继承人打着玩！
望了一眼远处倒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斯汀格尔。涅尘在心中为其默哀。运气背到这种程度，也跟刚刚进入黄泉路的服部云守有的一拼了。
如果青衣女子说的是实话，涅尘觉得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因为这种人，要么精神不正常，要么是个偏执狂。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让他“敬畏”的存在。
“喂！”青衣女子对着面色怪异，沉默不语的涅尘喊了一声。
“啊？”涅尘从沉思中醒来，表情像是一个呆子：“啥事？”
青衣女子背着手。在原地踮起了脚尖玩，一上一下不亦乐乎，嬉笑着问道：“我帮了你，你该怎么谢我呢？”
“啊？”涅尘一脸愕然，真有些跟不上这位姑奶奶的思路，跳跃性相当之大。前一刻还陌生的谁都不认识谁，下一刻便开始讨要辛苦费了。
青衣女子皱了皱秀眉。那模样略显俏皮，嗔道：“啊什么啊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了爽快话，婆婆妈妈的比娘们还娘们……”
涅尘心中无语凝噎。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他自然也不例外。青衣女子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心思也跟自家闺女一般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甭管青衣女子出手的目的是什么，这份情，他记在心里，也好在他日还回去。
可现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还扇的他七荤八素。
不就是晚了半拍，用得着那么埋汰人吗？
比娘们还娘们？
这是第二个女人如此评价他。第一个自然是深藏不漏的军师大人。这位主自从跟女神大人杠上。彪悍的一塌糊涂。他对军师大人的评价，虽然只有寥寥三字，但却极为贴切中肯：女汉子！
而他心中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个疑问：难道他身上的阴柔气息真如此浓郁？虽然家里一直处于阴盛阳衰的状态之中，但也达不到能从骨子里由内到外影响他的地步吧？
见青衣女子半边俏脸上掠过一抹不悦，涅尘急忙说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青衣女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让涅尘腿软的话：“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涅尘只觉得幸福来得太快。这样的好事咋就轮到他头上了？虽然他已经经历了女神大人，苏熙雯，青诗仙子，青夫人等等这些个风华绝代女子的层层历练，但他对美人的免疫力依旧弱的可怜。
身为一个各个方面都健全的正常男人，最难忍受的自然就是美人赤果果的诱惑。而这也就是那所谓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然，英雄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并非那些个享誉天下的真英雄。
英雄二字，分量实在是太过沉重。一般人，扛不起来。
可还未等涅尘高兴，便又听青衣女子说道：“不行，这样一来，本小姐可就吃了大亏了。就你这模样，要啥没啥，也太平凡了些。根本就不符合本小姐白马王子的要求。”
涅尘深受打击。可模样是父母给的，帅与丑又岂是他所能左右的？好吧，他承认他不帅，但也达不到要啥没啥的地步吧？要不然，女神大人，军师大人，秋老师，青夫人，青诗仙子这些个模样俊俏的女人们能把他争过来争过去的？
嘴角抽了又抽，涅尘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我觉得也是。您还是换个稍微正常点的吧。即使您答应，我也不能答应！”
“为什么？”青衣女子好奇的问道。不论从哪方面看，她都是媳妇的最佳人选，即使再挑剔的婆婆怕也找不出丝毫瑕疵。在这一点上，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涅尘义正言辞的说道：“俺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媳妇，有女儿。身为一家之主，要杜绝一切外在诱惑！”
“哦……”青衣女子拉起了长音，突然说道：“没领证的媳妇能叫媳妇？不是亲生的女儿能是女儿？”
“是！”涅尘的这个回答很干脆，也很坚定。情人能有很多个，但媳妇只能有一个，他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再更改。至于女儿，血缘关系是很重要，但也熬不过距离与时间。与小丫头相处这么久，谁敢说他们父女俩不像？
青衣女子眸子里掠过一抹异色，笑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好男人！”
涅尘顿时赧颜。好男人？似乎跟他不沾边吧……
青衣女子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了，就当你欠我一个承诺吧……”
涅尘：“……”
这位主还真是不客气，还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用肯定的语气直接拍板定砖。虽然心中稍稍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青衣女子这次的仗义出手，就没有出声反驳。
不是他自恋，而是他的承诺分量太重。而他也怕青衣女子直接提出来一个让他无能为力的要求。到时候，双方的面子都说不过去。
青衣女子直接忽略涅尘的感受，指着远处静静站立着的斯汀格尔，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此刻的斯汀格尔早已失去了平日里展露在人前的的优雅，身上衣衫多处破损，血迹斑斑。俊美的脸庞上布满污迹，甚至还有两道细微的血痕。那副指点江山的豪情壮志早已荡然无存，沦落的像是一个落落不得志郁郁寡欢的穷酸书生。
他有心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被四大高手用气势死死的困住，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乘之机。怕是只要稍有异动，就会遭受最猛烈，最残酷的打击。那四个人只知道服从青衣女子的命令，对于他这个上帝之子可没有丝毫的敬畏心。
最重要的是，涅尘的到来又为他的逃离设置了一道最为牢不可破的障碍。他清楚的知道，涅尘的速度，少有人能及。至少，他比不过。
涅尘温和的面色骤然阴寒下来，唇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残忍，森然道：“怎么才能让他痛苦怎么处置……”
青衣女子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吧，还是不要杀的好……”
涅尘冷冷的盯着斯汀格尔，淡淡道：“理由！”
青衣女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斯汀格尔与上帝权杖的契合度达到了百分之百，被教廷寄予厚望。若是真将他给杀了，先不说教廷的报复会如何凶猛，单单那些极度虔诚的宗教徒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不都说，小鬼难缠吗？”
“话又说回来，即使你能挡得住这些个疯子一波又一波，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自杀式袭击，那你能挡得住教廷那个老神棍的怒火吗？那可是实打实的极道巅峰高手！那个老不死的虽然平时一声不吭，但他对斯汀格尔看的还是相当重的。他早就想更进一步，却碍于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无法达成。直到斯汀格尔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斯汀格尔这时也大笑道：“哈哈……涅尘，你还是听从她的劝告的好……如果我真死在这里，华夏武道必将动荡不平，或许又会是一场灾难！”
涅尘却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极道巅峰高手很牛逼吗？”
那一脸的不屑让斯汀格尔神情一滞，继而涨红起来。
极道巅峰高手不牛逼吗？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个世界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点，可以说，只要他们不想死，亦或是正常老死，几乎已经无人能杀死他们。
斯汀格尔面色一沉，略显狰狞，寒声道：“牛不牛逼，你大可以来试试。”
涅尘或许真能杀死他，可他临死前的反扑也绝非涅尘所能承受的。身为上帝之子的他，能没点底牌？
“试试？”涅尘冰冷一笑，阴森道：“本座连服部云守都敢杀，又岂会在意多你一个？”
这一句话，让斯汀格尔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
第三百六十四章断其一指
从踏入地狱击杀第一个人开始，直到如今，这十三年之中，涅尘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杀人，几乎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依稀记得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他用一把生锈的匕首刺进了那个要高自己一头的男孩的心口。看着那重重倒地的幼小身躯，看着那临死前满是乞求的眼神，他被喷溅的鲜血溅满身。
那一刻，他吐得稀里哗啦，哭的也稀里哗啦。
那一次，他杀人只是为了不被杀！
而现在，当他再次杀人的时候，平稳的心境不起丝毫波澜。
也就是这两年，他做回了一个平凡人，没有再浸染鲜血。这两年的平凡生活使得他的心境得到了升华，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实力的突飞猛进。可在他看来，他最大的收获并非这一点，而是寻找到了自己将要前行的方向。
一个处于迷茫之中的人不论多么努力，都将会面临失败。而他已经抛却迷茫，走出了独属于自己的路。
现在他唯一欠缺的就是让自己回归完美。残缺的自己终究无法踏上巅峰。
站在他的立场上，斯汀格尔该死。可若是站在整个华夏武道的立场上，斯汀格尔不能死。
而他，究竟是该自私的选择前者；还是该在大义的驱使之下选择后者？
选择权，自然就握在他手里！
远处，斯汀格尔眸子深处满是骇然。心口也是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涅尘竟然会这么狠，把服部云守给杀了。而他不由得想到。这究竟是涅尘疯狂之下的冒失之举，还是别有深意的放长线钓大鱼？
若是前者，那他可就有生命危险了。正如涅尘所说，既然敢杀服部云守，也绝不会介意再多他一个！可若是后者，虽然它陷入生命危险的几率大大降低，但后续所牵带起的连锁效应或许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凄惨境地。
他恍然发觉：此刻的涅尘已经由一个纯粹的莽夫进化成为一个腹有乾坤的智者。
涅尘寒声道：“老子不懂得什么大义，只知道谁敢欺负我媳妇跟女儿。谁就是老子不死不休的敌人。既然你斯汀格尔敢做，老子为什么不敢？如果教廷真有能力踏平华夏武道，那就拭目以待。至于教廷那个老不死的，他要是真敢来华夏找老子的晦气，老子拼死也要拿出地狱的底蕴毁了教廷……”
斯汀格尔面色剧变，心下骇然。连整个西方武道都不能踏平华夏武道，有更何况是教廷一方势力？再者说了。教廷即使替他出头怕也不会尽全力，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为了一个死人拖垮教廷？这笔买卖，傻子才会干。
至于教廷的那根定海神针，谁都知道极道巅峰高手很牛逼，但这世上可并非只有一个极道巅峰高手。若老神棍他真敢在华夏搅乱云雨，华夏的那些个极道巅峰高手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老神棍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华夏却不只有一个极道巅峰高手。
而没有了老神棍庇护的教廷只会一步步走向没落。
提及地狱的底蕴，不正是他这次前来华夏的目的？如果涅尘真将地狱的底蕴尽数拿出，教廷还真就危险了。地狱虽然式微，但却也是个比教廷还要古老的恐怖势力。在地狱数次极尽辉煌之时究竟掠夺了多少财富。无人得知。至少，到现在。即使地狱肆意挥霍，也仅仅只能挥霍冰山一角。
若是能得到这份底蕴，将造就无数高手。教廷的实力也会直接翻上好几番。否则，他也不可能劳师动众的亲自动身前来华夏。可未曾想到，没捉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
感受到涅尘的那股狠劲，斯汀格尔心中发寒，没来由的对自己先前的行动生出一股悔意。
这一步棋，臭死了！
青衣女子美眸中异彩连连，涅尘的那一段话虽然粗鲁，但却很够爷们。认亲不认理？虽然她觉得这么做很自私，但心中却生不出丝毫恶感。她觉得如果换位思考，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更加偏执。
阴森一笑，涅尘低沉道：“斯汀格尔，在老子眼中，你就是个虚伪的混蛋。哪有半分高贵可言？教廷圣子？上帝之子？我呸！你丫的还不如一坨狗屎，狗屎至少还能当养分。可你呢，除了虚伪还是虚伪，怕也只能做个败类了！”
“死！”
怒火冲天的斯汀格尔手握洁白权杖向着涅尘怒攻而去。士可杀不可辱，又更何况是满心高傲的他？
涅尘举拳相迎，狠狠地轰击在洁白权杖的顶端。
洁白权杖微微一晃，发出一声哀鸣，继而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夜幕之下。
斯汀格尔面色一白，一咬牙，眉心澎湃意念涌动，缓缓凝聚出一柄皇冠。
涅尘眸子微微一凝，低声道：“教皇冠？”
继而，涅尘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丝丝鄙夷，脚下一点，跃入空中。神情肃穆，眉心意念涌动，让周遭空间产生了剧烈波动，口中低语：“有一剑自天上来！”
下一刻，漆黑的天际乍现一抹光亮撕裂夜幕疾驰而来。
来到近前后，光亮围绕涅尘旋转三圈，宛若一个俏皮的孩子。
涅尘微微一笑，眸子里掠过一抹温柔笑意。
继而，手指一点斯汀格尔，轻喝道：“斩！”
叱！
光亮绽放出摧残的七彩光华，划破夜幕，对着头顶教皇冠的斯汀格尔力斩而下！
实在是那抹光亮的速度太过迅捷，眨眼即止。斯汀格尔根本就避无可避，只能怒吼一声硬接。眉心意念喷涌，使得头顶教皇冠绽放出刺目白光，白光急速扩撒，瞬间包裹周身。
轰！
一声惊天巨响，凌乱的气流四下攒射，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凌乱不堪，入目一片萧条。
砰！
一道狼狈的身影坠落于地，溅起一片尘土。
有一抹光亮飞射而出，涅尘单手一引，将光亮握于手中，却是一柄散发着苍凉气息的古朴长剑。
龙泉！
涅尘眸子骤然一寒，身若闪电向着倒地不起的斯汀格尔奔去，手中龙泉剑剑气四射，直指斯汀格尔的心口。
就在龙泉的剑尖即将刺破斯汀格尔的心口时，一声苍老的叹息传入涅尘耳中：“小哥，得饶人处且饶人！”
涅尘手中龙泉剑轨迹刹那急变，由心口转向袖口。
叱！
鲜血喷溅，斯汀格尔右手拇指被齐根削落。
涅尘收剑，淡漠道：“这一次断你一指，下一次再入华夏，必杀之！”
第三百六十五章圣师
冰冷的声音在夜幕下回荡，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寒。虽然他们不知道涅尘为什么在最后时刻调转剑尖，但他们却清晰的感觉到了涅尘那满是决然的杀意。
他们也只能猜测其中或许出了什么变故。否则，此刻的斯汀格尔怕是与服部云守一般已经成了涅尘的剑下亡魂。
正如涅尘所说，既然他敢杀服部云守，为什么不敢杀斯汀格尔？东瀛皇室加上服部家族可是丝毫不输于教廷。而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涅尘绕过斯汀格尔，教廷也不会念着这份情与其和平相处。最起码，他与斯汀格尔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了。
今日，斯汀格尔颜面尽失不说，还受尽屈辱。这对于一贯高傲的斯汀格尔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斯汀格尔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都说十指连心，虽然只被削去一指，但那锥心的痛依旧让他难以忍受。若非不想在涅尘面前丢份，也不想让涅尘这个敌人看轻，他早就痛呼出声了。
今日他败，并不是败在涅尘的手里。而是败在了那个武力值极有可能已经臻至极道巅峰的秦天手里。若是他处在巅峰状态，与涅尘的胜负也仅在五五之数。可如果他手中拥有货真价实的圣物上帝权杖，那他就有绝对的信心将涅尘毙于杖下！
可现在，失败就是失败，任何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败不起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涅尘为何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但他却知道自己这条命暂时又属于自己了。为什么说暂时？自然是因为涅尘若是想改变主意也仅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所以，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选择保持沉默。
言多必失！
而他还时刻谨记着华夏那句古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君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忍上一时还是能做到的！
涅尘不在管斯汀格尔，或许这次胜之不武。但按照斯汀格尔所做下的事，他能饶其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缓缓转身，涅尘对着远方寂静的夜幕轻笑道：“老人家，既然来了，何不见上一面？我家丫头可是一直念叨您老呢……”
一道苍老的轻笑生自夜幕下响起：“呵呵……小哥。我就一糟老头子，有啥好见的？”
一位背着双手的老者自夜幕下缓缓走出。
若是小丫头在这，一定会惊呼一句：“骗子爷爷……”
能让小丫头愤愤不平的这般称呼的，也就只有那日在立交桥下有过一面之缘的算命老者了。当时，小丫头拿了一叠红票子让他给一家三口都算了卦，可他却故弄玄虚，要么用“不可说”搪塞。要么就来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怪异言辞。
着实气煞人也。
老者语气一转，又笑道：“你家丫头念叨我，怕也是在愤愤不平的诅咒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对于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心中自然万分喜爱。可他却也知道这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片子并不好惹。当日没有给出小丫头一个完美的答案，自然会招她“记恨”的！
涅尘摇摇头，笑道：“哪能呢？丫头一直在说要接济您老一下。生怕一步留意您老就饿的翘了辫！”
老者无奈一笑，道：“小哥，有怨气也不用拿自家闺女当挡箭牌来咒我老头子早死吧？”
涅尘一脸冤枉，道：“老人家，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直在心里祝愿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如果您老真翘了辫子，这对于我们华夏可是莫大的损失！”
老者摇头。无奈一笑，叹道：“小哥，你有怨气，尽可记在老头子身上。这一次之所以不让你下杀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涅尘一脸好奇，问道：“那我倒想听听您老的难言之隐！”
老者满是褶皱纹路的的苍老脸庞上浮现一抹难言的忧伤，问道：“小哥，你说我泱泱华夏，地大物博。为何依旧饱受欺凌？”
涅尘微微皱眉，沉思少许后说道：“心不齐！”
老者点头，长叹道：“是啊，心不齐。”
继而，老者略显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彰显无穷霸气：“心若齐，普天之下，谁敢犯我华夏？”
远处，斯汀格尔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老者不经意间所显露的那一丝气息之中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窒息感，使得他根本就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就如同一直蝼蚁在面对一个擎天巨人。而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也只有那些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极道巅峰高手了。
而他绝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一场布局，竟然也把这等高人给引了出来。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苦涩。这一次，或许真是走了一步臭棋。听青衣女子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有一个牛人动了真怒，在暗中活动！
至少两位极道巅峰高手？
斯汀格尔不敢想象。若是这两人联手进攻教廷，那教廷可就危险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涅尘为何临时改了主意。怕是与面前这位老者脱不开关系。
涅尘眸子里精光连闪，意味深长的笑道：“老人家，像您这样的高人在华夏应该不在少数吧？”
老者呵呵一笑，再次恢复了平淡无奇的佝偻模样，点头道：“若论极道高手，华夏武道可与整个西方武道比肩！”
涅尘眯着眼问道：“那我倒想问一句：那些人都去吃屎了吗？”
老者苦笑，道：“小哥，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可有罪受了！”
涅尘哈哈一笑，不屑道：“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他们来找麻烦。技多不压身，麻烦多了也不压身。再说了，既然做了，就得有被人骂的觉悟。连自己的根都忘了的人，还算是人吗？”
老者叹道：“要是人人都有小哥这个觉悟，何愁我华夏武道不兴？”
涅尘鄙夷道：“可惜，他们只知道固守自己拿一亩三分地。国之兴衰存亡又与他们何干？他们不拖自己人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老者浑浊的眸子略显暗淡，低声道：“话虽这样说，但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倒也无可厚非。毕竟，那都是他们的子孙后代，而他们自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家族利益为重……像我老头子这般无牵无挂的，少之又少……”
涅尘点头，他站在大义的立场之上，说的在理。老者则站在那些人的私心立场上，说的也在理。大义这个东西，看的不就是个觉悟？当年八年抗战，有不少奇人奋勇杀敌，却也有不少有本事的牛人龟缩在后方享乐。
老者是一个智者，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智者。这种人，最值得尊敬。因为他们最先考虑的是国家人民的利益，而非自己的得失。
涅尘也知道，像老者这种人，心境较之那些固守一亩三分地的极道高手要高上不止一个层次。若是双方较量，后者必败无疑！
就在这时，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女子出声问道：“老人家，您今日出手阻止，难道因为华夏正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老者满含深意的望了青衣女子一眼，点头叹道：“是啊，华夏虽然有不少俊才，如玄帝，青帝……可是他们却一直无法打破桎梏进入极道这一方崭新天地！而单靠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是撑不起华夏的。那最为重要的脊梁还得由你们年青一代扛起……”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大限将至，说不准哪天就会如小哥所说的那般翘了辫子。而华夏武道若是不出几个能镇得住场面的高手，日子将会无比难过！而本就蠢蠢欲动的西方武道或许就会趁此机会展开新一轮的十字军东征。到那时，华夏武道就危矣……”
众人沉默！
斯汀格尔金色眸子里闪烁着莫名意味。
涅尘突然问道：“老人家，何为极道？”
老者笑道：“道之极境！”
顿了顿，老者又解释道：“世间道法万千，只要将其中一种臻至极境就是极道。当然，若是能将几种乃是更多种道臻至极境，那( 奶爸的逍遥人生 http://www.xlawen.org/kan/14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