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阅读
顿了顿，老者又解释道：“世间道法万千，只要将其中一种臻至极境就是极道。当然，若是能将几种乃是更多种道臻至极境，那这种人就称得上是俊才之中的天才，少有敌手！”
涅尘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何为道？”
老者笑道：“道在心中，你说道是什么，那道就是什么！而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道。他人的道再强，也只能做一个参考。要不然，你就成了东施效颦，不伦不类了……”
涅尘长舒一口气，笑问道：“老人家，那您的道是什么呢？”
老者倒也不隐瞒，坦然道：“我的道，是天道！”
“天道？”涅尘神情一震。
远处，那两名老妪也是神情巨震，满目骇然。
继而，两人同时对着老者躬身行礼，恭敬的唤了句：“圣师！”
老者微微点头示意。
涅尘则是一呆。
圣师？
这名头可是够响亮。
他却不知道，圣师在华夏地位尊崇，连高傲如四大黄金家族都不得不在圣师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圣师！
圣者之师！
第三百六十六章谁跟他领红本本？
【今天就一更了，明天新的一月，开始努力！】……
涅尘并不惊讶老者的实力已经臻至极道巅峰，却惊讶远处那两名实力不俗的老妪在面对老者是所显露的态度。那两股发自内心的尊敬没有半分虚假，甚至还不约而同的都带着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感激。
如果老者只是单纯的极道巅峰高手，怕也只能让两人微微欠身，尊敬与否就得看她们的心情了。至于感激，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了。毕竟看这一行人的恐怖组合，其身后势力定然不俗。有着这么强大的底蕴，没有必要对一个人这般低声下气吧？
圣师？
难道这响当当的名头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所在？
涅尘满腹疑惑。
远处，青衣女子也对着老者微微欠身，笑道：“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师！荣幸之至！”
在华夏，圣师的名头在武者之间口耳相传，不论善恶，对于这位行踪飘渺的大人都心怀敬意。因为这位高的不能再高的高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华夏守护者。
圣师所做之事，皆是为华夏武道。这位可敬的老人倾尽一生的精力为华夏武道打造出一个坚实根基的雏形，让逐渐没落的华夏武道有了一个极佳的缓冲，在波澜不惊的华夏武道上荡起丝丝涟漪。
而圣师与那些个高手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低调随和的处事方法。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之中，高手都应该是脱离于世俗的超然存在。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高”！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则反其道而行之选择融入茫茫人海之中，不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老人。
这也就使得，即使有很多人与圣师面对面大声的说笑，却也只当他是一个整天笑呵呵平易近人的老头。
高手的架子，在圣师的眼中，一文不值！
在华夏，很多俊杰都受过圣师的指点，虽然他们都没有被圣师收做徒弟，但当这些人在面对圣师的时候都以师礼待之！因为这位老人家值得他们这般对待。
而缘由则是：这位与平常人一般也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斤斤计较的老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藏拙为何物。不论是谁向他请教。他都会倾囊相授。
这份胸怀，无人能及！
有不少曾经受过他指点的人，在如今都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甚至有的已经打破桎梏，破入极道之境，站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高点。
在所有武者的心目中，圣师之名。实至名归！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嬉笑着问道：“老人家，给小女子算上一卦如何？”
听到青衣女子的俏皮话语，圣师揶揄道：“丫头，你就不怕我这个糟老头子将你的小秘密一个不剩的都给抖露出来？”
青衣女子顿时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可那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您老要是敢这么做，那我就马上回家给您老刻一个牌位供起来……”
谁都没有发现，当圣师说完话后，青衣女子视线的余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涅尘。
圣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这丫头……”
青衣女子嘻嘻一笑，问道：“您老是算呢。是算呢，还是算呢？”
圣师笑道：“我这个糟老头子虽然快入土了。但还想再活上几年，也好看看谁能一把撑起华夏武道的脊梁。你说，我敢拒绝吗？”
语气一转，圣师又笑道：“说吧，你这丫头要算些什么？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老头子我一不小心说漏点关键信息，可得你自己负责！”
青衣女子嬉笑道：“没事，有我给您老把关呢！”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将视线转向了涅尘，不怀好意的问道：“我想要算的是：跟他领红本本的会是谁！”
涅尘被彻底雷住了，差点没吐血三升。得多无聊的人才会问这样毫无营养的超级无聊问题？
谁跟我领红本本？
当然是女神大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再说了，谁跟我谁领红本本似乎也跟你没啥关系吧？你长得漂亮不假，可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在我心目中，女神大人可要比你漂亮多了。即使你施展浑身解数来勾引我，我也会闭目苦念清心咒，无视一切。即使最终失败，大不了办完事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若是你纠缠不休，老子就拿着捉妖瓶降了你这个妖精！
不管涅尘脑海里思绪万千，如何猥琐龌龊。圣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道：“丫头，你真想知道？”
青衣女子点头，笑道：“当然！这家伙身边的女子一个赛一个的不简单，我倒想知道这出好戏唱到最后究竟会是谁技高一筹。”
涅尘插嘴，不满道：“喂喂喂，我媳妇是谁跟你没啥关系吧，你这么八卦干嘛？被人听到还以为咱俩之间有啥弯弯道道呢。乖乖，我跟你才是第一次见面，可不像无缘无故惹一身骚气！”
真要是有那啥，他也认了。可关键问题是，两人啥人没有。这份冤枉，他可背不起。
青衣女子顿时跳脚，很没有淑女形象的大骂道：“你才骚，骚气冲天！”
涅尘理直气壮的说道：“老子满身的阳刚之气，专克阴邪之气！”
青衣女子很是霸气的直接回了一句：“阳刚你妹！”
一脸愕然的涅尘刚想说话，却又听青衣女子大声叱道：“闭嘴，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娘直接闯你家去将你的女神大人给勾引走？”
涅尘滴溜溜打了个激灵，这个威胁的威力相当之大。
若是青衣女子来勾引他，他倒是不惧。可若是青衣女子去勾引女神大人，正中他的软肋。虽然他很相信女神大人的性取向，但碍不住面前这位妖精的法力通天。万一出个意外啥的，他哭都没地哭去！
所以，涅尘真闭嘴了！
圣师呵呵一笑，乐得见两个小年轻斗嘴，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
青衣女子直接笑嘻嘻的恭维了一句：“您老可不显丝毫老态，比那些‘年轻人’可要帅气多了……”
说话间，青衣女子的视线一直在斜着望向涅尘，那模样只有两个字：鄙视。
涅尘微微头大，真不知道怎么招惹这个初次谋面，神秘的一塌糊涂的漂亮姑奶奶。
圣师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斗来斗去的说不准就斗一块去了！”
涅尘和青衣女子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谁跟这个挫人一块？丢份！”
说完，两人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去不再看对方！
第三百六十七章银样镴枪头……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下班回来后趴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十点半了，赶紧码了一章。抱歉！本想努力一下多写点的，却没想到出了意外。今天就一更了！抱歉！】……
什么是默契？
涅尘与青衣女子做了最好的诠释。
丝毫不差的回答惊呆一众人，此等默契，他们闻所未闻。甚至连事事尽握手中的圣师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他那一句话虽然有撮合两个小年轻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用于活跃气氛的玩笑话。这两个小年轻，实在是太给面子了。
细细打量两个小年轻少许，圣师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高深莫测。
而最为震惊的当属两个当事人。这一句话几乎是不经大脑的顺口而出，就如同在某种意念的牵引之下做出的下意识动作，根本由不得他们控制。
当涅尘和青衣女子撇过头去不再看对方之后，却又同时扭头，皆是一脸愕然，还带着些许迷茫。
继而，两人又同时冷哼一声，再次将头撇到了相反的方向。似乎没看对方一眼，都会折寿十年。
远处，心神相通的绿衣丫鬟与黄衣丫鬟在心底说起了悄悄话。在两人眼中，今日的小姐屡次失态，着实怪异。平日里，小姐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姿态，哪会这般小女子做派？
绿衣丫鬟打量了涅尘许久，皱眉道：“难道这就是让小姐心神不宁的那个混蛋？”
黄衣丫鬟也在用略显怪异的眼光审视涅尘。答道：“咱们跟小姐这么长时间，也只见小姐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过小女子的娇羞。我看。十有八九是！”
绿衣丫鬟顿时撇起了嘴，道：“小姐的眼光咋就这么不上档次呢？就这模样，哪能配得上咱们小姐？如果他跟小姐站在一块，我只想到了四个字！”
黄衣丫鬟好奇的问道：“哪四个字？”
绿衣丫鬟很严肃的说道：“美女与野兽！”
黄衣丫鬟：“……”
好一会之后，黄衣丫鬟才缓过神来，为涅尘说了句公道话：“不会啊，我觉得他挺有魅力的，连上帝之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小姐。但对于小姐来说，他已经算是很好的选择了！最重要的是，他是小姐看上的男人！”
绿衣丫鬟直接摇头，俏脸上满是不屑：“喂喂喂，你个小花痴，你别把咱的战绩贴到他身上好不好？那个上帝之子是咱们俩跟两位婆婆联手放倒的！跟他顶多只有半毛钱的关系！只知道投机取巧的男人，是难成大器的。”
黄衣丫鬟则嘟囔道：“可是我感觉。两人如果公平决斗的话，他还是会取得胜利的！”
绿衣丫鬟突然扭过头去死死的盯住了黄衣丫鬟，试探着问道：“你，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黄衣丫鬟的神情顿时扭捏起来，弱弱的反驳道：“你，你才看上他了呢！”
绿衣丫鬟顿时唉声叹气起来：“你就是犯花痴也得有点底线啊。找谁不好。非要找这个挫人。唉……我咋就没发现原来你的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语气一转，绿衣丫鬟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以后应该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你给传染了！”
黄衣丫鬟自动忽略绿衣丫鬟的后一句话，却想到了绿衣丫鬟前一句话中的“也”，说道：“既然你说他一无是处。那你前一句话里面为什么要加上也？”
绿衣丫鬟顿时无言以对。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若是在看不出个头绪，那她也就没有资格跟在小姐身边了。可让她很是想不明白的是。小姐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男人。虽然很有味道，但在她看来，找男人，最起码得看得过去才是！像斯汀格尔就不错！人帅气不说，还拥有强大的实力，强硬的后台。虽然今日略显狼狈，但哪个英雄不历经层层苦难才能修成正果？
在她看来，斯汀格尔的这一次失败恰恰是其蜕变的契机。自此之后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
黄衣丫鬟乘胜追击，又道：“你觉得，是你的眼光毒辣，还是小姐的眼光毒辣呢？”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绿衣丫鬟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小姐！”
她对小姐有着盲目的崇拜心理。在她心目中，小姐就是那无所不能的真神，操纵着世间的一切！
黄衣丫鬟撇嘴道：“既然如此，小姐看中的男人会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绿衣丫鬟沉默少许后，略有些愤愤的低声嘟囔道：“或许他是银样镴枪头呢……”
黄衣丫鬟抿嘴笑了笑，不再言语。在没见到涅尘之前，她也是如绿衣丫鬟那般粗浅心态。可此刻，心态骤然急转，只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远处，圣师哈哈大笑，道：“还叫你们嘴硬？这份默契不说世间独有，但却是我这个糟老头平生第一次见。若是无缘，莫说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出同样的话，即使两人面对面都不会注意到对方！怎么，用不用我这个糟老头子给你们两个做个媒，撮合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啥事都做过，却还真没有做过如此喜庆的事情。说不准能在这份喜气的冲刷之下再长寿几年……”
前一句乃是玩笑话，这番言辞倒是出自真心。在他眼中，这两个小年轻还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青衣女子涨红了一张俏脸，气鼓鼓的对着圣师羞骂道：“老不休！”
圣师再次大笑，道：“若是能撮合一对上天注定的姻缘，我这个老头子不正经一回又何妨？即使天下人听到了，也会大笑着赞我这个老头子是个大大的好人！”
涅尘略有些不满的说道：“老人家，您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俺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不是在撮合，而是在强拆。您老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月老，反而像极了街头拉皮条的！”
还没等圣师回答，青衣女子再次跳脚，大骂道：“涅尘，你个混蛋，臭流氓！”
似乎青衣女子极少骂人，没有丝毫威力可言。甚至，让人听着都舒坦。
涅尘翻了翻白眼，道：“我没说你是站街女好不好？”
而他心中不由得想到，如果真有这么完美的站街女，不论花多少钱他都得堕落一回。
若是被青衣女子知晓了他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咬牙切齿的将他大卸八块！
第三百六十八章苍生即是天
如果眼神能杀人，涅尘怕早就死上千次了。而能这般咬牙切齿的盼他翘辫子的，自然就是那位被他称作站街女的神秘青衣女子了。
站街女？
即使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成为穷人，她都不可能沦落风尘。骨子里的忠贞是一方面原因，更多的则是她身后的深厚底蕴。那份庞大的基业，即使她挥霍十辈子，也都不会伤筋动骨！
既然眼神杀不死人，青衣女子也就作罢，浪费感情不说，还伤眼。而了解到涅尘无耻的她也知道，如果她再这般死死地盯下去，涅尘或许会嬉皮笑脸的来上一句：“你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难道是爱上我了吗？”
接着可能还会煞是自恋的再加上一句：“虽然我风流倜傥，英勇帅气，但君子就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独恋一枝花的痴情种？所以，心有所属的我只能狠心拒绝你的爱……”
想到这，青衣女子决定暂时不搭理涅尘。这个混蛋男人摆明了就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主，稍微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的亮瞎一群人的火眼金睛！
见青衣女子选择暂时性的战略撤退，涅尘摸了摸鼻尖，笑容中多了些许空落落的遗憾。毕竟，与美女聊天可是一份很愉悦的享受。
他与青衣女子乃是第一次见面，青衣女子知道他的名字，乃至于除了他本身一些超级私密的事情之外的一切信息。可他对于青衣女子，却是一问三不知。
说白了。两人就是一对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他却感觉与青衣女子说话聊天外加吵架时竟然没有丝毫隔阂。就如同是早就相识已久的老相识。
当他仔细打量青衣女子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在他的记忆之中，对青衣女子没有丝毫的印象。而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极强的自信，毕竟他在这方面接受过最为专业，最为残酷的训练。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或者事，都会有一个大概的清晰印象。尤其是有过交集的熟人。
可是，让他疑惑不已的是，他竟然从青衣女子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很模糊很淡的熟悉感。
若有若无，时隐时现。想抓住的时候，它就会彻底消失；可当他不经意间的一瞥之后，却又会偷偷的冒出头，调皮的像是一个孩子。
想了好久都毫无头绪。涅尘甩甩头不再去想。而他也只能将这份模糊的熟悉定义为为缘分。
虽然他不认为神秘的一塌糊涂的青衣女子会对会他有啥特别的意思，但青衣女子今日的出现很耐人寻味。如果是朋友，出手理所应当。可若是陌生人，那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已经不是仗剑行侠的武侠时代，哪还有那么多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
见青衣女子不再搭理自己，涅尘也不会自讨没趣。虽然跟青衣女子斗嘴真的会让心情愉悦。但这份愉悦若是建立在青衣女子的郁闷之上，那就有点太没良心了。毕竟，青衣女子刚刚帮过他。
恩将仇报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望着在一旁煽风点火正偷着乐的圣师，涅尘笑道：“老人家。天道为何？”
圣师笑呵呵的说道：“小哥，你的道甚至连雏形都还没有。确定要听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道？”
涅尘笑道：“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道：“道不同于道理，它是直接烙在骨子里的。即使你不将它放在心里，它也会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是那些道已经趋于成熟的还好，因为他们的道已经有了一个坚固的根基，不会受到根本的影响。可像小哥这般连道的方向都还没有确定的，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道之根本之所在。小哥若是能走出去还好，或许还会因祸得福，来一场大大的超脱。可若是走不出去，那就只能活在我的道的影响之下。即使你能打破桎梏破入极道，也注定超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
涅尘毫不在意的笑道：“老人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根在哪里，您老纵然法力通天，怕也无法影响到我的根本之所在吧？”
“哦？”圣师惊异一声，浑浊的眸子骤然闪亮，精芒连闪，又重新仔细的打量了涅尘一番，继而了然道：“难怪……”
语气一转，圣师又感叹道：“小哥，老头子我都无法想象，如果今日的你是完整的，又将会达到何种高度！”
涅尘微微一笑，叹道：“可惜，这只是一个假设！”
圣师突然郑重的说道：“小哥，可否答应我这个老头子一个请求？”
涅尘笑道：“老人家又何须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叹道：“若是一些琐碎小事，老头子我也就倚老卖老一回。可这个请求的担子实在是太重……”
涅尘面色一苦，道：“您老不会是想把您肩上的担子甩给我吧？”
圣师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请小哥在华夏武道遇到大劫之时能出手相助一番。毕竟，我们同根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涅尘满口答应：“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对没问题。”
圣师微笑着点头，只觉得涅尘这个后生越看越顺眼。虽然涅尘是一副嬉皮笑脸应承下来的，但他却知道涅尘的性子。既然应下了，那就绝不会偷奸耍滑。
深吸一口气，圣师满脸肃穆，说道：“小哥，你不是想知道天道为何吗？”
涅尘点头，一脸郑重，凝神静听。
在一些玄幻小说之中，天道都是一方天地中最为牛逼的存在。而圣师的道既然被命名为天道，自然不凡。
在场的一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圣师的声音中满是威严，宛若上天在低吟：“天道即人道！”
众人神情一震，满目骇然。
继而，又听圣师幽幽道：“人道也可以称作苍生之道，便是以苍生念力为基铸造一座通天之门，踏入仙之彼岸！所以，苍生兴，则天道强；苍生衰，则天道弱；苍生亡，则天道消！天道依附于苍生，又服务于苍生。”
“在我的道中，苍生即是天！”
第三百六十九章磨刀石
【对于昨天的无故断更，我只能说声抱歉！实在是太累了……】……
圣师的最后一句话，宛若一记惊雷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响。
“在我的道中，苍生即是天！”
得需要何等魄力才能将自己与芸芸众生的兴衰捆绑在一起？武道一途，说白了就是在逆天而行，稍有不慎，虽说不至于如玄幻小说中所描写的那般灰飞烟灭，但那一身辛苦得来的武道修为怕是尽数废了。所以，绝大多数高手都会选择以自我为基，凝聚一种偏于自我的道。这样一来，即使最后失败，也是怪自己实力不济，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若是将自己的道与他人捆绑在一起，则就多了太多的未知。危险系数也是直线上升。而像圣师这般，直接将自己的道与苍生捆绑在一起得，也只有他一人有这份魄力。更为难得的是，他的道已经臻至极道巅峰。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将是无法想象的。
而他们对此也只能感慨一声：“圣师就是圣师，绝非寻常人所能相比的！”
原本，他们以为天道会是一种极其强横霸道的杀伐之道，就犹如苍天在居高临下的俯视苍生，而这也极为符合极道巅峰高手的实力、地位与骄傲。可他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天道中的天竟然会代表苍生。
而他们也终于明白，圣师为何一直在为苍生谋福利。
或许有人会冷嘲热讽一番，说圣师的所作所为掺杂了极具功利性的自私成分。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伟大。但若是让人选择，相信绝大多数人一定会希望这份自私来得再猛烈一些。
天下高手数不胜数。又有几人顾念苍生之生死祸福？绝大多数的高手都只是在固守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甚至有的薄情到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道巅峰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弃之不顾。而后者，自然就更不会管他人死活。
都说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而圣师无疑是一个最恰当的例子。这位老人一生都在为苍生服务，却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那一身恐怖修为，难逢敌手。
一开始，无数人都在嗤笑圣师的呆傻，认为这是只有傻瓜才能做出来的选择。或许有人明白，如果持之以恒下去。后期绝对会厚积薄发。可话又说回来，谁能一直勤勤恳恳的坚持到最后？或许，反哺来临的时候，他们早已化作一堆枯骨。
可让无数人跌破一地眼球的是，圣师所得到的反哺不仅异常猛烈，而且还极为迅捷。并一次性的将圣师直接推向了无数武者无比向往的极道之境。
而现在，圣师已经成为天下有数的巅峰高手。少有敌手！而拥有圣师坐镇的华夏武道，不说牢不可破，但却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涅尘面色肃穆，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圣师躬身行礼。而他也只能用这微不足道的一礼来表达自己对圣师的敬重与钦佩。在他心中，面前这位白发苍苍已入暮年的老者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圣师。而是一个为苍生倾尽所有的和蔼老人！
而这样的老人若是不值得尊敬，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去尊敬？
夜幕下，又有两道身影缓缓走出。
古枫，凤言道！
站定后，两人对着圣师同时躬身行礼。
这世上。能让三人同时心甘情愿的低下高傲头颅的，唯圣师一人而已！
望着三个惊采绝艳的年轻人。圣师一脸感慨，欣慰的大笑道：“谁说我华夏武道再无希望？谁说我华夏武道衰落已经定局？此刻，你们三人联手就足以撑起我华夏武道半壁江山，而那半壁，我这个老头子的肩膀还没垮。而只要江山不倒，我华夏武道的振兴，指日可待！”
“到那时，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就在这时，一股强悍至极的气势直冲云霄，搅的风云变幻。
一旁的斯汀格尔满目骇然，心中惊惧交加。这一刻，他收起了所有的孤傲，所有的轻视，所有的鄙夷，所有的不屑，所剩下的却只有那满腔的恐惧，还夹带着丝丝胆怯。
涅尘如何，他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而身为他老对手的古枫，自然不陌生。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牛人。在未来，巅峰高手之列必将有两人的身影。至于声名不显的凤言道，能让华夏圣师这般推崇，能简单的了？不说超越涅尘与古枫，但至少也得是与两人身处同一层次的天才人物！
而三个天才人物凝成一股，将是无比骇人的！
涅尘，古枫，凤言道同时出声，就如同在诵读一分神圣誓言：“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在圣师这位极道巅峰高手的有意牵引之下，三人签订了一份荣耀契约，只为守护心中那同一方净土。
凝视涅尘，圣师一脸威严，笑问道：“小哥，你是否在疑惑，我为何会放任你击杀服部云守，却又现身让你对斯汀格尔手下留情？”
涅尘笑道：“您老活了这么些岁数，眼界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个菜鸟所能相比的。相信，您老必然会有着自己的考虑，而这一点恰恰又符合华夏武道的整体利益！”
顿了顿，涅尘坦然道：“说句实在话，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也知道孰轻孰重。如果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即使心中再不舒服，我也会无条件的退让一步！”
“好好好！”圣师连道三声好，大笑声响彻夜幕，语气一转，又道：“小哥，谁若再敢说你是魔，老头子就得找他说道说道。如果像小哥这样将大义列于第一位的人都是魔，那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
涅尘受宠若惊，大笑道：“有您老这句话，我可是相当于领了圣旨。”
圣师宽慰大笑，说道：“原因也并没有小哥想得那么复杂。”
继而，圣师眸子一冷，不屑冷笑道：“就凭东瀛一个小小的蛮夷国度也敢在我泱泱华夏耀武扬威？莫说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服部云守，即使是东瀛武道第一人天藏归一，也当杀之！”
视线转向斯汀格尔，圣师冷冷道：“之所以留下你，并不是怕了你教廷。老神棍再厉害也不敢轻易涉足华夏。这一次任由你们胡闹，只是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达成了一个无形默契，想借此机会活络一下宛若一滩净水的世界武道。可我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如此妄为，当真是丢尽了你们身为古老传承者的颜面！”
这一刻的圣师不再和蔼，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斯汀格尔面红耳赤，却在深不可测的圣师面前提不起丝毫反驳的勇气。圣师，可是与教廷的那位定海神针一个级别的恐怖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等人物训斥他都是他的荣幸！
圣师又道：“留下你，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成为一块磨刀石。否则，我华夏武道借助什么攀上巅峰？”
这一刻，斯汀格尔只觉得一股屈辱从天灵盖直透脚底板！
第三百七十章相同的话
磨刀石？
涅尘咂咂嘴，心里一直在为斯汀格尔默哀。这个很是尴尬的身份对于无比高傲的斯汀格尔来说，将是一份终生难以抹煞的耻辱。今日保得一命竟然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难道他真就那么不堪？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圣师面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可在他人面前，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擎天巨人。想拿他做磨刀石，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涅尘三人实力是不错，但在他看来，那他做磨刀石，分量还不够！
而让他最为憋屈的是，对于这份他人赐予的屈辱，他必须得强咽进肚子里去。因为，所带给他这份耻辱的圣师是他现在所无法招惹的，甚至连他身后的凭仗，教廷都不敢轻易招惹。
至于以后，他怕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如今的圣师已经站在巅峰，即使他能凭借天赋与努力达到这个高度，先不说那时候圣师的大限有没有来临。即使没有来临，那时踏上巅峰的他怕也不敢轻易与圣师动手。
因为圣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那时的他却已然是一个古老势力的掌舵人。而身处这个位置，当他考虑问题的时候已经不能只考虑自己利益的得失，而是要全方位的分析调和，因为他的每一步都会牵扯到教廷。稍有差池或许就会酿成巨大的损失！
若是真惹急了圣师，让他来一个孤注一掷。教廷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而这也就是说。他的这份屈辱将只能永远咽在肚子里。若是能消化了倒还好说，算是皆大欢喜。可若是消化不了。留在心里始终是个梗。而只要有这个梗的存在，他的心境就无法臻至完美。而这个梗也将会成为他武道路途上的巨大掣肘！
望向散发着冷厉气息的圣师，涅尘突然记起了他曾经跟自家闺女讨论过的一个问题：究竟是狠人发起狠来生猛，还是老实人发起狠来生猛？
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狠人。因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人。可自家闺女却振振有词的反驳道：“是老实人！”
当他询问原因的时候，闺女很霸气的来了句：“爸爸，你不是常说咬人的狗不叫吗？”
那一刻，他彻底凌乱了。
人能与狗牵扯到一块吗？
显然是不能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自家闺女所说的话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老实人不轻易发火。但一旦发起火来，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心中积聚的汹涌火焰将会焚烧掉前方的一切障碍！
而现在看来，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圣师大人发起怒来，也是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浩大声势。而作为最直接承受者地斯汀格尔怕是最有发言权！
不过，涅尘觉得圣师大人还是手下留情了。对于斯汀格尔这样的外来户，还留什么情分，直接一巴掌拍飞就是。
可他却也知道。这一次，不仅斯汀格尔死不了，连狼皇，查尔曼，所罗门这些个掺和上一脚的混蛋也没有性命之忧。毕竟，这些人将会成为华夏武道天才人物们绝佳的磨刀石。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长久的安逸是会让人颓废，而若是时不时的处于忧患之中，人就会不停的跨步向前。因为身处这种环境之中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脱这份忧患的滋扰。
而想要摆脱，就只有努力奋斗一种选择。
至于，他们最终会不会被这些磨刀石给反杀掉。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可他对于自己却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话又说回来，今夜他要打开杀戒不假。他却也知道，他终究难以将狼皇，查尔曼，所罗门这些个头目留下。而他击杀服部云守也掺杂了不少运气成分。
不过，即使让那些个虾兵小将若是全军覆没，也够那些个大势力肉疼的了。毕竟，有资格跟着他们的传承者前来华夏的，绝对是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即使那些个大势力再财大气粗，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诉那些个大势力：老子或许杀不了你们的重要人物，但却能一步步的消耗你们的精英人才。
对于涅尘来说，如此做法也仅仅需要耗费一些力气与精力。可对于这些个大势力来说，精英人才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一个精英人才的培养，耗费将是极其巨大的。
就如同教廷的神圣武士。表面上看起来，不在少数。但若是与教廷最底层的战士相比较，二者的比例极其悬殊。
圣师望着面色狰狞的斯汀格尔，冷笑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这个糟老头子送你一程？”
斯汀格尔握紧了拳头，默默转身离去。断指之痛让他心如刀绞。可最疼的，却是心里的那一片狭小地域，那里装着的是他的尊严！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圣师淡漠的声音：“告诉老神棍，这一次他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去你们教廷的裁判所走上一遭。我倒想看看，失去裁判所的教廷，可否还能经受得住亚特兰蒂斯与众神殿的汹涌攻势。似乎，神战，即将来临……”
斯汀格尔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又再次前行。
这一次，他一败涂地。
而下一次，他将十倍讨回！
涅尘望着圣师，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圣师此般做法无疑是觉得有愧于他，便想方设法的为他出了一口恶气。毕竟，以他的性子来说是绝对不会在意他人利益的得失。谁都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可不都是完全出于真心。有一部分是源于对一个可谓是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的老人家的敬重。
圣师微微摇头。笑道：“小哥，只要你能记住答应我的。老头子就是死也瞑目了。耍了一辈子心机。将心血都耗尽了，临死或许还得遭天谴。但却也没啥可后悔的，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精彩纷呈？要说遗憾，或许就是没有留下个子孙后代。按理说，他们应该降生在这个世上享一世福分的。可就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的固执，将他们打入了无间地狱……”
此刻的圣师，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哀伤。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愧疚。圣师的实力并不仅仅体现在最为直接的物理攻击上，还体现在对命运的精准剖析。
虽说圣师依旧无法堪破命运，但却能拥有一个模糊的感知。这也就使得他的人生略显乏味。算命先生最忌讳的无疑是给自己算命。可圣师这个名副其实的天师，总会不自觉的窥视出自己命运的轨迹。
命运的意义在于未知。可若是当我们能预知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之后，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别人都看到了圣师闪耀的光环，可又有谁知道这道光环背后将会付出多少辛酸苦辣？
光鲜背后的哀伤！
每个人都知道这句话，可当我们看到他人的光鲜时。心中却只剩下嫉妒。
涅尘劝慰道：“对于命运，您老比我知道得多得多。可我要说的是，无知者无畏。您对命运的了解越透彻就会对它愈发敬畏。因为在某一刻，我们会惊恐的发现：当你以为你将命运看透之后，命运却又会给你玩出了另一种花样。所以，命运的神秘就在于它的变化多端！我建议您老不妨尝试着放弃肩上一切的担子。去做一个真正的老人。或许，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圣师若有所思，对着涅尘笑道：“小哥，没有想到你劝慰人也有一套。”
涅尘笑了笑，脸色微微发红。圣师走过的路或许得比他走过的桥都多。他的这番言辞，颇有些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而他。虽然学过很多东西，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劝人却还是头一遭。对于这方面的言辞，他相当匮乏。
语气一转，圣师又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哥的意见，老头子我还真得去尝试一下。忙活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涅尘笑道：“希望您老能有所得！”
而他绝没有想到，他今日的这番言辞，却又让很早之前都在原地踏步的圣师得以更进一步。也使得圣师即将来临的大限之期又生生向后挪移了至少十年的时间。
而这十年对于华夏武道来说，将是至关重要的十年。
圣师微微一笑，道：“小哥懂得把握分寸就好。老头子我就先走一步了，人啊，一老就嗜睡。往常，到这个点，早就入梦傻笑了！”
说着，圣师就想转身离去，颤颤巍巍的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可还未等圣师踏出第一步，便听道一声娇叱传来：“慢着！”
圣师转身，望向了散发着刁蛮气息的青衣女子，笑道：“丫头，难不成你要跟我这个老头子双宿双栖？”
青衣女子羞骂一声：“呸，老不休！”
圣师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很好，竟为老不尊的调戏起小姑娘。
青衣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您老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圣师一拍额头，恍然道：“是的是的，人一老，记性就不好了！”
可谁都能看出来，圣师的这份恍然明显是装出来的。
青衣女子握紧秀拳，咬着银牙，颇有些悍妇气质，威胁道：“您老今日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我就……我就……”
可话刚说到一半，就卡壳了。因为她方才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家可是华夏首屈一指的牛人。似乎，在武力值上，即使她人数占优势，也绝对不会获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只不过是一个乏味的数字。
此刻的青衣女子彰显着无穷魅力，也就是在场的几个老人们定力非凡，若是换做寻常人，早就鼻血横流了。可话又说回来，若是青衣女子不用轻纱遮住她那绝世容颜，这里的几个大老爷们也难免会陷入痴痴的呆滞之中。实在是此刻的青衣女子太迷人！
不禁问一句：很多英雄最终不都死在了美人怀里？
圣师被逗乐了，笑( 奶爸的逍遥人生 http://www.xlawen.org/kan/1475/ )
涅尘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何为道？”
老者笑道：“道在心中，你说道是什么，那道就是什么！而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道。他人的道再强，也只能做一个参考。要不然，你就成了东施效颦，不伦不类了……”
涅尘长舒一口气，笑问道：“老人家，那您的道是什么呢？”
老者倒也不隐瞒，坦然道：“我的道，是天道！”
“天道？”涅尘神情一震。
远处，那两名老妪也是神情巨震，满目骇然。
继而，两人同时对着老者躬身行礼，恭敬的唤了句：“圣师！”
老者微微点头示意。
涅尘则是一呆。
圣师？
这名头可是够响亮。
他却不知道，圣师在华夏地位尊崇，连高傲如四大黄金家族都不得不在圣师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圣师！
圣者之师！
第三百六十六章谁跟他领红本本？
【今天就一更了，明天新的一月，开始努力！】……
涅尘并不惊讶老者的实力已经臻至极道巅峰，却惊讶远处那两名实力不俗的老妪在面对老者是所显露的态度。那两股发自内心的尊敬没有半分虚假，甚至还不约而同的都带着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感激。
如果老者只是单纯的极道巅峰高手，怕也只能让两人微微欠身，尊敬与否就得看她们的心情了。至于感激，就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了。毕竟看这一行人的恐怖组合，其身后势力定然不俗。有着这么强大的底蕴，没有必要对一个人这般低声下气吧？
圣师？
难道这响当当的名头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所在？
涅尘满腹疑惑。
远处，青衣女子也对着老者微微欠身，笑道：“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师！荣幸之至！”
在华夏，圣师的名头在武者之间口耳相传，不论善恶，对于这位行踪飘渺的大人都心怀敬意。因为这位高的不能再高的高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华夏守护者。
圣师所做之事，皆是为华夏武道。这位可敬的老人倾尽一生的精力为华夏武道打造出一个坚实根基的雏形，让逐渐没落的华夏武道有了一个极佳的缓冲，在波澜不惊的华夏武道上荡起丝丝涟漪。
而圣师与那些个高手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低调随和的处事方法。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之中，高手都应该是脱离于世俗的超然存在。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高”！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则反其道而行之选择融入茫茫人海之中，不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老人。
这也就使得，即使有很多人与圣师面对面大声的说笑，却也只当他是一个整天笑呵呵平易近人的老头。
高手的架子，在圣师的眼中，一文不值！
在华夏，很多俊杰都受过圣师的指点，虽然他们都没有被圣师收做徒弟，但当这些人在面对圣师的时候都以师礼待之！因为这位老人家值得他们这般对待。
而缘由则是：这位与平常人一般也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斤斤计较的老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藏拙为何物。不论是谁向他请教。他都会倾囊相授。
这份胸怀，无人能及！
有不少曾经受过他指点的人，在如今都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甚至有的已经打破桎梏，破入极道之境，站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高点。
在所有武者的心目中，圣师之名。实至名归！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嬉笑着问道：“老人家，给小女子算上一卦如何？”
听到青衣女子的俏皮话语，圣师揶揄道：“丫头，你就不怕我这个糟老头子将你的小秘密一个不剩的都给抖露出来？”
青衣女子顿时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可那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您老要是敢这么做，那我就马上回家给您老刻一个牌位供起来……”
谁都没有发现，当圣师说完话后，青衣女子视线的余光一直紧紧地盯着涅尘。
圣师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这丫头……”
青衣女子嘻嘻一笑，问道：“您老是算呢。是算呢，还是算呢？”
圣师笑道：“我这个糟老头子虽然快入土了。但还想再活上几年，也好看看谁能一把撑起华夏武道的脊梁。你说，我敢拒绝吗？”
语气一转，圣师又笑道：“说吧，你这丫头要算些什么？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万一老头子我一不小心说漏点关键信息，可得你自己负责！”
青衣女子嬉笑道：“没事，有我给您老把关呢！”
语气一转，青衣女子将视线转向了涅尘，不怀好意的问道：“我想要算的是：跟他领红本本的会是谁！”
涅尘被彻底雷住了，差点没吐血三升。得多无聊的人才会问这样毫无营养的超级无聊问题？
谁跟我领红本本？
当然是女神大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再说了，谁跟我谁领红本本似乎也跟你没啥关系吧？你长得漂亮不假，可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在我心目中，女神大人可要比你漂亮多了。即使你施展浑身解数来勾引我，我也会闭目苦念清心咒，无视一切。即使最终失败，大不了办完事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若是你纠缠不休，老子就拿着捉妖瓶降了你这个妖精！
不管涅尘脑海里思绪万千，如何猥琐龌龊。圣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道：“丫头，你真想知道？”
青衣女子点头，笑道：“当然！这家伙身边的女子一个赛一个的不简单，我倒想知道这出好戏唱到最后究竟会是谁技高一筹。”
涅尘插嘴，不满道：“喂喂喂，我媳妇是谁跟你没啥关系吧，你这么八卦干嘛？被人听到还以为咱俩之间有啥弯弯道道呢。乖乖，我跟你才是第一次见面，可不像无缘无故惹一身骚气！”
真要是有那啥，他也认了。可关键问题是，两人啥人没有。这份冤枉，他可背不起。
青衣女子顿时跳脚，很没有淑女形象的大骂道：“你才骚，骚气冲天！”
涅尘理直气壮的说道：“老子满身的阳刚之气，专克阴邪之气！”
青衣女子很是霸气的直接回了一句：“阳刚你妹！”
一脸愕然的涅尘刚想说话，却又听青衣女子大声叱道：“闭嘴，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娘直接闯你家去将你的女神大人给勾引走？”
涅尘滴溜溜打了个激灵，这个威胁的威力相当之大。
若是青衣女子来勾引他，他倒是不惧。可若是青衣女子去勾引女神大人，正中他的软肋。虽然他很相信女神大人的性取向，但碍不住面前这位妖精的法力通天。万一出个意外啥的，他哭都没地哭去！
所以，涅尘真闭嘴了！
圣师呵呵一笑，乐得见两个小年轻斗嘴，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
青衣女子直接笑嘻嘻的恭维了一句：“您老可不显丝毫老态，比那些‘年轻人’可要帅气多了……”
说话间，青衣女子的视线一直在斜着望向涅尘，那模样只有两个字：鄙视。
涅尘微微头大，真不知道怎么招惹这个初次谋面，神秘的一塌糊涂的漂亮姑奶奶。
圣师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两个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斗来斗去的说不准就斗一块去了！”
涅尘和青衣女子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谁跟这个挫人一块？丢份！”
说完，两人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去不再看对方！
第三百六十七章银样镴枪头……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下班回来后趴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醒来后已经十点半了，赶紧码了一章。抱歉！本想努力一下多写点的，却没想到出了意外。今天就一更了！抱歉！】……
什么是默契？
涅尘与青衣女子做了最好的诠释。
丝毫不差的回答惊呆一众人，此等默契，他们闻所未闻。甚至连事事尽握手中的圣师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他那一句话虽然有撮合两个小年轻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用于活跃气氛的玩笑话。这两个小年轻，实在是太给面子了。
细细打量两个小年轻少许，圣师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高深莫测。
而最为震惊的当属两个当事人。这一句话几乎是不经大脑的顺口而出，就如同在某种意念的牵引之下做出的下意识动作，根本由不得他们控制。
当涅尘和青衣女子撇过头去不再看对方之后，却又同时扭头，皆是一脸愕然，还带着些许迷茫。
继而，两人又同时冷哼一声，再次将头撇到了相反的方向。似乎没看对方一眼，都会折寿十年。
远处，心神相通的绿衣丫鬟与黄衣丫鬟在心底说起了悄悄话。在两人眼中，今日的小姐屡次失态，着实怪异。平日里，小姐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姿态，哪会这般小女子做派？
绿衣丫鬟打量了涅尘许久，皱眉道：“难道这就是让小姐心神不宁的那个混蛋？”
黄衣丫鬟也在用略显怪异的眼光审视涅尘。答道：“咱们跟小姐这么长时间，也只见小姐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过小女子的娇羞。我看。十有八九是！”
绿衣丫鬟顿时撇起了嘴，道：“小姐的眼光咋就这么不上档次呢？就这模样，哪能配得上咱们小姐？如果他跟小姐站在一块，我只想到了四个字！”
黄衣丫鬟好奇的问道：“哪四个字？”
绿衣丫鬟很严肃的说道：“美女与野兽！”
黄衣丫鬟：“……”
好一会之后，黄衣丫鬟才缓过神来，为涅尘说了句公道话：“不会啊，我觉得他挺有魅力的，连上帝之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小姐。但对于小姐来说，他已经算是很好的选择了！最重要的是，他是小姐看上的男人！”
绿衣丫鬟直接摇头，俏脸上满是不屑：“喂喂喂，你个小花痴，你别把咱的战绩贴到他身上好不好？那个上帝之子是咱们俩跟两位婆婆联手放倒的！跟他顶多只有半毛钱的关系！只知道投机取巧的男人，是难成大器的。”
黄衣丫鬟则嘟囔道：“可是我感觉。两人如果公平决斗的话，他还是会取得胜利的！”
绿衣丫鬟突然扭过头去死死的盯住了黄衣丫鬟，试探着问道：“你，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黄衣丫鬟的神情顿时扭捏起来，弱弱的反驳道：“你，你才看上他了呢！”
绿衣丫鬟顿时唉声叹气起来：“你就是犯花痴也得有点底线啊。找谁不好。非要找这个挫人。唉……我咋就没发现原来你的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语气一转，绿衣丫鬟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以后应该跟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你给传染了！”
黄衣丫鬟自动忽略绿衣丫鬟的后一句话，却想到了绿衣丫鬟前一句话中的“也”，说道：“既然你说他一无是处。那你前一句话里面为什么要加上也？”
绿衣丫鬟顿时无言以对。
这么明显的事情她若是在看不出个头绪，那她也就没有资格跟在小姐身边了。可让她很是想不明白的是。小姐竟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男人。虽然很有味道，但在她看来，找男人，最起码得看得过去才是！像斯汀格尔就不错！人帅气不说，还拥有强大的实力，强硬的后台。虽然今日略显狼狈，但哪个英雄不历经层层苦难才能修成正果？
在她看来，斯汀格尔的这一次失败恰恰是其蜕变的契机。自此之后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
黄衣丫鬟乘胜追击，又道：“你觉得，是你的眼光毒辣，还是小姐的眼光毒辣呢？”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绿衣丫鬟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小姐！”
她对小姐有着盲目的崇拜心理。在她心目中，小姐就是那无所不能的真神，操纵着世间的一切！
黄衣丫鬟撇嘴道：“既然如此，小姐看中的男人会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绿衣丫鬟沉默少许后，略有些愤愤的低声嘟囔道：“或许他是银样镴枪头呢……”
黄衣丫鬟抿嘴笑了笑，不再言语。在没见到涅尘之前，她也是如绿衣丫鬟那般粗浅心态。可此刻，心态骤然急转，只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远处，圣师哈哈大笑，道：“还叫你们嘴硬？这份默契不说世间独有，但却是我这个糟老头平生第一次见。若是无缘，莫说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出同样的话，即使两人面对面都不会注意到对方！怎么，用不用我这个糟老头子给你们两个做个媒，撮合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啥事都做过，却还真没有做过如此喜庆的事情。说不准能在这份喜气的冲刷之下再长寿几年……”
前一句乃是玩笑话，这番言辞倒是出自真心。在他眼中，这两个小年轻还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青衣女子涨红了一张俏脸，气鼓鼓的对着圣师羞骂道：“老不休！”
圣师再次大笑，道：“若是能撮合一对上天注定的姻缘，我这个老头子不正经一回又何妨？即使天下人听到了，也会大笑着赞我这个老头子是个大大的好人！”
涅尘略有些不满的说道：“老人家，您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俺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不是在撮合，而是在强拆。您老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月老，反而像极了街头拉皮条的！”
还没等圣师回答，青衣女子再次跳脚，大骂道：“涅尘，你个混蛋，臭流氓！”
似乎青衣女子极少骂人，没有丝毫威力可言。甚至，让人听着都舒坦。
涅尘翻了翻白眼，道：“我没说你是站街女好不好？”
而他心中不由得想到，如果真有这么完美的站街女，不论花多少钱他都得堕落一回。
若是被青衣女子知晓了他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咬牙切齿的将他大卸八块！
第三百六十八章苍生即是天
如果眼神能杀人，涅尘怕早就死上千次了。而能这般咬牙切齿的盼他翘辫子的，自然就是那位被他称作站街女的神秘青衣女子了。
站街女？
即使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成为穷人，她都不可能沦落风尘。骨子里的忠贞是一方面原因，更多的则是她身后的深厚底蕴。那份庞大的基业，即使她挥霍十辈子，也都不会伤筋动骨！
既然眼神杀不死人，青衣女子也就作罢，浪费感情不说，还伤眼。而了解到涅尘无耻的她也知道，如果她再这般死死地盯下去，涅尘或许会嬉皮笑脸的来上一句：“你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难道是爱上我了吗？”
接着可能还会煞是自恋的再加上一句：“虽然我风流倜傥，英勇帅气，但君子就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独恋一枝花的痴情种？所以，心有所属的我只能狠心拒绝你的爱……”
想到这，青衣女子决定暂时不搭理涅尘。这个混蛋男人摆明了就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主，稍微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的亮瞎一群人的火眼金睛！
见青衣女子选择暂时性的战略撤退，涅尘摸了摸鼻尖，笑容中多了些许空落落的遗憾。毕竟，与美女聊天可是一份很愉悦的享受。
他与青衣女子乃是第一次见面，青衣女子知道他的名字，乃至于除了他本身一些超级私密的事情之外的一切信息。可他对于青衣女子，却是一问三不知。
说白了。两人就是一对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可是，他却感觉与青衣女子说话聊天外加吵架时竟然没有丝毫隔阂。就如同是早就相识已久的老相识。
当他仔细打量青衣女子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在他的记忆之中，对青衣女子没有丝毫的印象。而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极强的自信，毕竟他在这方面接受过最为专业，最为残酷的训练。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或者事，都会有一个大概的清晰印象。尤其是有过交集的熟人。
可是，让他疑惑不已的是，他竟然从青衣女子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很模糊很淡的熟悉感。
若有若无，时隐时现。想抓住的时候，它就会彻底消失；可当他不经意间的一瞥之后，却又会偷偷的冒出头，调皮的像是一个孩子。
想了好久都毫无头绪。涅尘甩甩头不再去想。而他也只能将这份模糊的熟悉定义为为缘分。
虽然他不认为神秘的一塌糊涂的青衣女子会对会他有啥特别的意思，但青衣女子今日的出现很耐人寻味。如果是朋友，出手理所应当。可若是陌生人，那就说不过去了。毕竟这已经不是仗剑行侠的武侠时代，哪还有那么多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
见青衣女子不再搭理自己，涅尘也不会自讨没趣。虽然跟青衣女子斗嘴真的会让心情愉悦。但这份愉悦若是建立在青衣女子的郁闷之上，那就有点太没良心了。毕竟，青衣女子刚刚帮过他。
恩将仇报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望着在一旁煽风点火正偷着乐的圣师，涅尘笑道：“老人家。天道为何？”
圣师笑呵呵的说道：“小哥，你的道甚至连雏形都还没有。确定要听一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道？”
涅尘笑道：“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道：“道不同于道理，它是直接烙在骨子里的。即使你不将它放在心里，它也会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是那些道已经趋于成熟的还好，因为他们的道已经有了一个坚固的根基，不会受到根本的影响。可像小哥这般连道的方向都还没有确定的，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道之根本之所在。小哥若是能走出去还好，或许还会因祸得福，来一场大大的超脱。可若是走不出去，那就只能活在我的道的影响之下。即使你能打破桎梏破入极道，也注定超不过我这个糟老头子！”
涅尘毫不在意的笑道：“老人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根在哪里，您老纵然法力通天，怕也无法影响到我的根本之所在吧？”
“哦？”圣师惊异一声，浑浊的眸子骤然闪亮，精芒连闪，又重新仔细的打量了涅尘一番，继而了然道：“难怪……”
语气一转，圣师又感叹道：“小哥，老头子我都无法想象，如果今日的你是完整的，又将会达到何种高度！”
涅尘微微一笑，叹道：“可惜，这只是一个假设！”
圣师突然郑重的说道：“小哥，可否答应我这个老头子一个请求？”
涅尘笑道：“老人家又何须这么客气。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
圣师微微摇头，叹道：“若是一些琐碎小事，老头子我也就倚老卖老一回。可这个请求的担子实在是太重……”
涅尘面色一苦，道：“您老不会是想把您肩上的担子甩给我吧？”
圣师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想请小哥在华夏武道遇到大劫之时能出手相助一番。毕竟，我们同根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涅尘满口答应：“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对没问题。”
圣师微笑着点头，只觉得涅尘这个后生越看越顺眼。虽然涅尘是一副嬉皮笑脸应承下来的，但他却知道涅尘的性子。既然应下了，那就绝不会偷奸耍滑。
深吸一口气，圣师满脸肃穆，说道：“小哥，你不是想知道天道为何吗？”
涅尘点头，一脸郑重，凝神静听。
在一些玄幻小说之中，天道都是一方天地中最为牛逼的存在。而圣师的道既然被命名为天道，自然不凡。
在场的一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圣师的声音中满是威严，宛若上天在低吟：“天道即人道！”
众人神情一震，满目骇然。
继而，又听圣师幽幽道：“人道也可以称作苍生之道，便是以苍生念力为基铸造一座通天之门，踏入仙之彼岸！所以，苍生兴，则天道强；苍生衰，则天道弱；苍生亡，则天道消！天道依附于苍生，又服务于苍生。”
“在我的道中，苍生即是天！”
第三百六十九章磨刀石
【对于昨天的无故断更，我只能说声抱歉！实在是太累了……】……
圣师的最后一句话，宛若一记惊雷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响。
“在我的道中，苍生即是天！”
得需要何等魄力才能将自己与芸芸众生的兴衰捆绑在一起？武道一途，说白了就是在逆天而行，稍有不慎，虽说不至于如玄幻小说中所描写的那般灰飞烟灭，但那一身辛苦得来的武道修为怕是尽数废了。所以，绝大多数高手都会选择以自我为基，凝聚一种偏于自我的道。这样一来，即使最后失败，也是怪自己实力不济，不会有任何怨言。
可若是将自己的道与他人捆绑在一起，则就多了太多的未知。危险系数也是直线上升。而像圣师这般，直接将自己的道与苍生捆绑在一起得，也只有他一人有这份魄力。更为难得的是，他的道已经臻至极道巅峰。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将是无法想象的。
而他们对此也只能感慨一声：“圣师就是圣师，绝非寻常人所能相比的！”
原本，他们以为天道会是一种极其强横霸道的杀伐之道，就犹如苍天在居高临下的俯视苍生，而这也极为符合极道巅峰高手的实力、地位与骄傲。可他们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天道中的天竟然会代表苍生。
而他们也终于明白，圣师为何一直在为苍生谋福利。
或许有人会冷嘲热讽一番，说圣师的所作所为掺杂了极具功利性的自私成分。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伟大。但若是让人选择，相信绝大多数人一定会希望这份自私来得再猛烈一些。
天下高手数不胜数。又有几人顾念苍生之生死祸福？绝大多数的高手都只是在固守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甚至有的薄情到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道巅峰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弃之不顾。而后者，自然就更不会管他人死活。
都说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而圣师无疑是一个最恰当的例子。这位老人一生都在为苍生服务，却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那一身恐怖修为，难逢敌手。
一开始，无数人都在嗤笑圣师的呆傻，认为这是只有傻瓜才能做出来的选择。或许有人明白，如果持之以恒下去。后期绝对会厚积薄发。可话又说回来，谁能一直勤勤恳恳的坚持到最后？或许，反哺来临的时候，他们早已化作一堆枯骨。
可让无数人跌破一地眼球的是，圣师所得到的反哺不仅异常猛烈，而且还极为迅捷。并一次性的将圣师直接推向了无数武者无比向往的极道之境。
而现在，圣师已经成为天下有数的巅峰高手。少有敌手！而拥有圣师坐镇的华夏武道，不说牢不可破，但却也无人敢轻易招惹。
涅尘面色肃穆，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圣师躬身行礼。而他也只能用这微不足道的一礼来表达自己对圣师的敬重与钦佩。在他心中，面前这位白发苍苍已入暮年的老者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圣师。而是一个为苍生倾尽所有的和蔼老人！
而这样的老人若是不值得尊敬，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去尊敬？
夜幕下，又有两道身影缓缓走出。
古枫，凤言道！
站定后，两人对着圣师同时躬身行礼。
这世上。能让三人同时心甘情愿的低下高傲头颅的，唯圣师一人而已！
望着三个惊采绝艳的年轻人。圣师一脸感慨，欣慰的大笑道：“谁说我华夏武道再无希望？谁说我华夏武道衰落已经定局？此刻，你们三人联手就足以撑起我华夏武道半壁江山，而那半壁，我这个老头子的肩膀还没垮。而只要江山不倒，我华夏武道的振兴，指日可待！”
“到那时，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就在这时，一股强悍至极的气势直冲云霄，搅的风云变幻。
一旁的斯汀格尔满目骇然，心中惊惧交加。这一刻，他收起了所有的孤傲，所有的轻视，所有的鄙夷，所有的不屑，所剩下的却只有那满腔的恐惧，还夹带着丝丝胆怯。
涅尘如何，他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而身为他老对手的古枫，自然不陌生。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牛人。在未来，巅峰高手之列必将有两人的身影。至于声名不显的凤言道，能让华夏圣师这般推崇，能简单的了？不说超越涅尘与古枫，但至少也得是与两人身处同一层次的天才人物！
而三个天才人物凝成一股，将是无比骇人的！
涅尘，古枫，凤言道同时出声，就如同在诵读一分神圣誓言：“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一刻，在圣师这位极道巅峰高手的有意牵引之下，三人签订了一份荣耀契约，只为守护心中那同一方净土。
凝视涅尘，圣师一脸威严，笑问道：“小哥，你是否在疑惑，我为何会放任你击杀服部云守，却又现身让你对斯汀格尔手下留情？”
涅尘笑道：“您老活了这么些岁数，眼界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个菜鸟所能相比的。相信，您老必然会有着自己的考虑，而这一点恰恰又符合华夏武道的整体利益！”
顿了顿，涅尘坦然道：“说句实在话，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也知道孰轻孰重。如果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即使心中再不舒服，我也会无条件的退让一步！”
“好好好！”圣师连道三声好，大笑声响彻夜幕，语气一转，又道：“小哥，谁若再敢说你是魔，老头子就得找他说道说道。如果像小哥这样将大义列于第一位的人都是魔，那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
涅尘受宠若惊，大笑道：“有您老这句话，我可是相当于领了圣旨。”
圣师宽慰大笑，说道：“原因也并没有小哥想得那么复杂。”
继而，圣师眸子一冷，不屑冷笑道：“就凭东瀛一个小小的蛮夷国度也敢在我泱泱华夏耀武扬威？莫说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服部云守，即使是东瀛武道第一人天藏归一，也当杀之！”
视线转向斯汀格尔，圣师冷冷道：“之所以留下你，并不是怕了你教廷。老神棍再厉害也不敢轻易涉足华夏。这一次任由你们胡闹，只是我们这些个老家伙达成了一个无形默契，想借此机会活络一下宛若一滩净水的世界武道。可我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会如此妄为，当真是丢尽了你们身为古老传承者的颜面！”
这一刻的圣师不再和蔼，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斯汀格尔面红耳赤，却在深不可测的圣师面前提不起丝毫反驳的勇气。圣师，可是与教廷的那位定海神针一个级别的恐怖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等人物训斥他都是他的荣幸！
圣师又道：“留下你，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成为一块磨刀石。否则，我华夏武道借助什么攀上巅峰？”
这一刻，斯汀格尔只觉得一股屈辱从天灵盖直透脚底板！
第三百七十章相同的话
磨刀石？
涅尘咂咂嘴，心里一直在为斯汀格尔默哀。这个很是尴尬的身份对于无比高傲的斯汀格尔来说，将是一份终生难以抹煞的耻辱。今日保得一命竟然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难道他真就那么不堪？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圣师面前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可在他人面前，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擎天巨人。想拿他做磨刀石，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涅尘三人实力是不错，但在他看来，那他做磨刀石，分量还不够！
而让他最为憋屈的是，对于这份他人赐予的屈辱，他必须得强咽进肚子里去。因为，所带给他这份耻辱的圣师是他现在所无法招惹的，甚至连他身后的凭仗，教廷都不敢轻易招惹。
至于以后，他怕也没有多大的信心。如今的圣师已经站在巅峰，即使他能凭借天赋与努力达到这个高度，先不说那时候圣师的大限有没有来临。即使没有来临，那时踏上巅峰的他怕也不敢轻易与圣师动手。
因为圣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那时的他却已然是一个古老势力的掌舵人。而身处这个位置，当他考虑问题的时候已经不能只考虑自己利益的得失，而是要全方位的分析调和，因为他的每一步都会牵扯到教廷。稍有差池或许就会酿成巨大的损失！
若是真惹急了圣师，让他来一个孤注一掷。教廷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而这也就是说。他的这份屈辱将只能永远咽在肚子里。若是能消化了倒还好说，算是皆大欢喜。可若是消化不了。留在心里始终是个梗。而只要有这个梗的存在，他的心境就无法臻至完美。而这个梗也将会成为他武道路途上的巨大掣肘！
望向散发着冷厉气息的圣师，涅尘突然记起了他曾经跟自家闺女讨论过的一个问题：究竟是狠人发起狠来生猛，还是老实人发起狠来生猛？
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狠人。因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人。可自家闺女却振振有词的反驳道：“是老实人！”
当他询问原因的时候，闺女很霸气的来了句：“爸爸，你不是常说咬人的狗不叫吗？”
那一刻，他彻底凌乱了。
人能与狗牵扯到一块吗？
显然是不能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自家闺女所说的话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老实人不轻易发火。但一旦发起火来，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心中积聚的汹涌火焰将会焚烧掉前方的一切障碍！
而现在看来，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圣师大人发起怒来，也是颇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浩大声势。而作为最直接承受者地斯汀格尔怕是最有发言权！
不过，涅尘觉得圣师大人还是手下留情了。对于斯汀格尔这样的外来户，还留什么情分，直接一巴掌拍飞就是。
可他却也知道。这一次，不仅斯汀格尔死不了，连狼皇，查尔曼，所罗门这些个掺和上一脚的混蛋也没有性命之忧。毕竟，这些人将会成为华夏武道天才人物们绝佳的磨刀石。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长久的安逸是会让人颓废，而若是时不时的处于忧患之中，人就会不停的跨步向前。因为身处这种环境之中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脱这份忧患的滋扰。
而想要摆脱，就只有努力奋斗一种选择。
至于，他们最终会不会被这些磨刀石给反杀掉。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可他对于自己却是有着绝对的信心。
话又说回来，今夜他要打开杀戒不假。他却也知道，他终究难以将狼皇，查尔曼，所罗门这些个头目留下。而他击杀服部云守也掺杂了不少运气成分。
不过，即使让那些个虾兵小将若是全军覆没，也够那些个大势力肉疼的了。毕竟，有资格跟着他们的传承者前来华夏的，绝对是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即使那些个大势力再财大气粗，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诉那些个大势力：老子或许杀不了你们的重要人物，但却能一步步的消耗你们的精英人才。
对于涅尘来说，如此做法也仅仅需要耗费一些力气与精力。可对于这些个大势力来说，精英人才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一个精英人才的培养，耗费将是极其巨大的。
就如同教廷的神圣武士。表面上看起来，不在少数。但若是与教廷最底层的战士相比较，二者的比例极其悬殊。
圣师望着面色狰狞的斯汀格尔，冷笑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这个糟老头子送你一程？”
斯汀格尔握紧了拳头，默默转身离去。断指之痛让他心如刀绞。可最疼的，却是心里的那一片狭小地域，那里装着的是他的尊严！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圣师淡漠的声音：“告诉老神棍，这一次他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去你们教廷的裁判所走上一遭。我倒想看看，失去裁判所的教廷，可否还能经受得住亚特兰蒂斯与众神殿的汹涌攻势。似乎，神战，即将来临……”
斯汀格尔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又再次前行。
这一次，他一败涂地。
而下一次，他将十倍讨回！
涅尘望着圣师，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圣师此般做法无疑是觉得有愧于他，便想方设法的为他出了一口恶气。毕竟，以他的性子来说是绝对不会在意他人利益的得失。谁都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可不都是完全出于真心。有一部分是源于对一个可谓是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的老人家的敬重。
圣师微微摇头。笑道：“小哥，只要你能记住答应我的。老头子就是死也瞑目了。耍了一辈子心机。将心血都耗尽了，临死或许还得遭天谴。但却也没啥可后悔的，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精彩纷呈？要说遗憾，或许就是没有留下个子孙后代。按理说，他们应该降生在这个世上享一世福分的。可就是因为我这个老头子的固执，将他们打入了无间地狱……”
此刻的圣师，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哀伤。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愧疚。圣师的实力并不仅仅体现在最为直接的物理攻击上，还体现在对命运的精准剖析。
虽说圣师依旧无法堪破命运，但却能拥有一个模糊的感知。这也就使得他的人生略显乏味。算命先生最忌讳的无疑是给自己算命。可圣师这个名副其实的天师，总会不自觉的窥视出自己命运的轨迹。
命运的意义在于未知。可若是当我们能预知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之后，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别人都看到了圣师闪耀的光环，可又有谁知道这道光环背后将会付出多少辛酸苦辣？
光鲜背后的哀伤！
每个人都知道这句话，可当我们看到他人的光鲜时。心中却只剩下嫉妒。
涅尘劝慰道：“对于命运，您老比我知道得多得多。可我要说的是，无知者无畏。您对命运的了解越透彻就会对它愈发敬畏。因为在某一刻，我们会惊恐的发现：当你以为你将命运看透之后，命运却又会给你玩出了另一种花样。所以，命运的神秘就在于它的变化多端！我建议您老不妨尝试着放弃肩上一切的担子。去做一个真正的老人。或许，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圣师若有所思，对着涅尘笑道：“小哥，没有想到你劝慰人也有一套。”
涅尘笑了笑，脸色微微发红。圣师走过的路或许得比他走过的桥都多。他的这番言辞，颇有些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而他。虽然学过很多东西，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劝人却还是头一遭。对于这方面的言辞，他相当匮乏。
语气一转，圣师又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哥的意见，老头子我还真得去尝试一下。忙活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涅尘笑道：“希望您老能有所得！”
而他绝没有想到，他今日的这番言辞，却又让很早之前都在原地踏步的圣师得以更进一步。也使得圣师即将来临的大限之期又生生向后挪移了至少十年的时间。
而这十年对于华夏武道来说，将是至关重要的十年。
圣师微微一笑，道：“小哥懂得把握分寸就好。老头子我就先走一步了，人啊，一老就嗜睡。往常，到这个点，早就入梦傻笑了！”
说着，圣师就想转身离去，颤颤巍巍的像极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可还未等圣师踏出第一步，便听道一声娇叱传来：“慢着！”
圣师转身，望向了散发着刁蛮气息的青衣女子，笑道：“丫头，难不成你要跟我这个老头子双宿双栖？”
青衣女子羞骂一声：“呸，老不休！”
圣师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很好，竟为老不尊的调戏起小姑娘。
青衣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您老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圣师一拍额头，恍然道：“是的是的，人一老，记性就不好了！”
可谁都能看出来，圣师的这份恍然明显是装出来的。
青衣女子握紧秀拳，咬着银牙，颇有些悍妇气质，威胁道：“您老今日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答复，我就……我就……”
可话刚说到一半，就卡壳了。因为她方才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家可是华夏首屈一指的牛人。似乎，在武力值上，即使她人数占优势，也绝对不会获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只不过是一个乏味的数字。
此刻的青衣女子彰显着无穷魅力，也就是在场的几个老人们定力非凡，若是换做寻常人，早就鼻血横流了。可话又说回来，若是青衣女子不用轻纱遮住她那绝世容颜，这里的几个大老爷们也难免会陷入痴痴的呆滞之中。实在是此刻的青衣女子太迷人！
不禁问一句：很多英雄最终不都死在了美人怀里？
圣师被逗乐了，笑( 奶爸的逍遥人生 http://www.xlawen.org/kan/14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