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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一辆车在离我不远处停下来,售票的招呼我上车。我扛起袋子紧走几步,到了车门前。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帮人,把车门堵得严严实实的,等他们上完,车子以挤的满满得了。

    售票的,抱歉的笑着说:“你坐下一趟吧!就在前面的路边上停着,还空着那。你先坐上去等吧。”

    我嗅出了隐隐的火药味!四周一看,巧的很,路边就是一个农具店。门口就堆着锨、锹,镐、锄的木把。便过去选了一根粗壮的五尺多长的檀木锄把,在手里掂掂,实在是很趁手的一条棍。于是就买了用它当扁担,挑起两个袋子上了汽车。可等了一会,司机被人叫了下去。

    一会司机回来,启动了几下汽车,没启动起来,就对乘客说:“对不起大家了,我的车坏了。不能走了!你们自己想别的办法吧。”

    车上的乘客一片吵嚷声:“这叫什么事呀?我们还急着回家过年哪!自己哪有办法回去呀。”

    司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任由大家数落。

    我心里明白:这肯定又是因为我。不能连累大家,于是起身对司机说:“师傅!还是受累修修吧,大家还都急着赶回家团圆哪。”

    司机看着我,为难的摇摇头。

    我笑笑:“我等不及了,得下去先走。”便收拾东西下车。

    司机这才点点头!张嘴想说话,可yù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我挑着担子向附近的商场赶去。

    芹姑娘:“大哥!你看:车子没坏,又开走了。”

    我苦笑笑:“我知道。故意让它走的,不能连累无辜的人啊。”

    狗子问:“为什么呀?”

    “我们得罪了人渣,他们正安排报复我们哪!”

    第十七章——鬼宴

    ()    小刚问:“我们这是去哪?”

    “去买一辆自行车,骑着走,也得赶快回家!和这些人渣浪费时间不值。”

    骑上自行车,走了不到三分钟,就不断有机动车把我逼到人行道上。心里不仅暗暗佩服:这帮人反应的好快呀!实力也真够强的。想着,想着,心里不由的冒火骂出了声:“妈的!一帮不干正经事的混蛋。”

    芹姑娘:“大哥你别急!太阳马上就要落尽了,我就能出去帮你了。”

    我的前面出现了直接冲着我来的人力车,头两辆就逼得我窜上路边店铺门口的台阶,才躲过去。

    小刚在背后说:“伯伯!回路上走吧。芹姨下去给你开道了。”

    转眼间,这些横冲直撞的人力车,在快到我面前时,都自动的偏向一边,给我让开了道。此时轮到他们气的咬牙了,一个个打砸着不听话的车子。就这样磕磕碰碰的来到了城郊结合部。我吃惊的现,前面的大路被几辆卡车死死的堵住。行人都被迫从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绕行。我明白,他们要动手了。这个小巷子,就是他们给我选的伏击地了。我有别的选择吗?龙潭虎|穴也得闯呀!

    在路边下了车,把背包脱下来,挂到龙头上,小声说:“马上就要开战了,你们照顾好自己。”

    玉娇:“放心吧!一进巷子,就更暗了,我们就都能出去帮你了。”

    我把长棍从中间磕断。巷子里地方小,短棍更实用。一手一根的推着车子进了巷子,贴着墙前行。这样可以随时把车靠到墙上,放手应敌。也少了一边攻击面。

    走出十几步回头一看,进口已被汽车堵上了。回过头来没走出几步,前面就出现了两三个已渐模糊的健壮身影。第一个到了和我平行的时候,突然抽出一把砍刀,劈头砍过来。

    我的左手棍,甩手迎出。没想到,刀刚到他的头顶竟突然变成了一条大蝮蛇。吓的他手一松,蛇掉到地下又变成了刀,却生生的把他的四根手指给带了下来。我的棍却正中他的脑门上,把他打栽倒地上。我心里不由一惊:可不能闹出人命呀。没容我多想,后面的两个已亮刀冲了上来。我把车往墙上一靠,等着迎战。

    我知道仙有仙规,小声告诉芹姑娘:“别在用仙术,我们和他们实战。偷袭的已被打到,再打败这两个家伙就行了。”

    玉娇:“好嘞,小刚、狗子,你们两一边一个,把砍你伯伯的刀都推开。妹子,我们两个,一根滚头蹲一个帮着打。远的,大哥你干脆就放手,由我们来打。”

    我一听乐了:“好!那就打断前面这两个家伙的胳膊。”

    我把两根棍甩向了举着刀的胳膊。两个家伙没想到我会这么孤注一掷,略一愣神,棍就到了。‘咔嚓’两声,两条胳膊全断了,两把砍刀‘当啷啷’的掉到了地上。两个家伙互看一下,是掉头就跑。两根棍悠然的飞了回来,我接住。再次推起自行车,尾随他们继续向前。心里不由的暗乐:你们看着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却热衷黑恶,今天自食其果了吧。

    这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难怪我们今天栽的这么很!这个小子可真是个茬子。看来今天我们要不把他给废了,他就真能动了我们赵家的根基。你们缠住他,别给他打电话报jǐng的机会。我去召集人手,今天就是累,也要把他给累死。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这股势力原来是赵家的。难怪屡禁不止!这个城市过半都是赵氏子孙,人多势重。而且这一时期,他们也很出人才:上下、左右这家的人物都不少,真是根深蒂固。

    我知道了事态的严重:如果没有这几个鬼朋友,我今天绝无生还的可能。于是就小声的说:“玉娇!快进包里打电话报jǐng。”

    没想到,玉娇却倔强的说:“我偏不!这才真的好玩哪。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叫来多少人。大哥,别被他唬住!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把棍撒手,我和芹妹打。你看热闹就行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自己打电话,那就是招惹新的一轮进攻,立马开始。听着后面嘈杂的脚步声,明摆着离我顶多也就十来步远,根本容不得我拨通求救的电话。也只能由她们去了!于是小声的叮嘱:“你们只能打断他们的胳膊、腿。千万别弄出人命呀!”

    二鬼不知怎么这样兴奋,乐颠颠说:“你就放心,瞧好吧!”

    到了快上大路的出口,不由的一惊:巷子被一辆卡车严严的堵死!车上车下黑幽幽的一片人,还不断传出铁器碰撞的‘叮铛’声,看来是现我准备迎战了。毫无疑问,此路已经不通,回头看十几步外就是黑压压的人影,只有近前通向街后的巷子宽敞干净。我知道,这一定是最走不得的一条路。只有回去,打上大街再说。回家的念头只能放弃,先顾命要紧!于是小声的说:“我们回头吧,这样才有可能冲出去。”

    玉娇不屑地说:“怎么又变挂了。”

    我忙解释:“是我低估了形势。如果按他们画好的道走,肯定没我们的好!”

    没等玉娇开口,老财迷就现身了,跟在后面的跟风鬼说:“别担心!远先生,我们都来了。今个是大年夜,本来我们是来找钱的,没想到现在还有热闹凑了。你就按他们划下的道走。伏击圈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破厂子里。今个我们逮着机会了,索xìng就把热闹弄的大点!”

    我这才看清跟风鬼兄弟都跟在他后面。细一打量墙上地下鬼影绰绰,一个个跃跃yù试。真是‘噗通’一声,我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就落了地,心安理得的跨上车子向前骑去。心里不由的不承认,自己真是重男轻女:“对妇孺的能力信心不足,即便她们已经是鬼了,也改变不了我这根深蒂固的思想。”想着!想着!又不由的为赵家惋惜:“这么轰轰烈烈的一个大家族,偏偏放着人不做,要做鬼。今天真遇到鬼了,不知他们以后会怎么想。”很快就进了一个破厂的大院里。

    我把车子支在空旷的院子zhong yng,等着看好戏的上演。后面围追堵截的人鱼贯而入,足有一两百人。然后关上大门,并用杂物堵上。埋伏在院子里,厂房里的人也都现身了,竟然有几百人之多。刀片在暗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不由得叹息:“有些人总忘不了冷兵器的人海战术。为我一个人,如此劳师动众的值吗?”

    跟风鬼说:“楼上的几个老家伙,正观战哪!他们要通过这次杀你扬名立万,凝聚士气,好做更大的恶哪。我们几个近身帮你迎敌。大伙们就在里面放手大干,有热闹玩了。”

    楼上传来了一阵,‘嘿嘿’的冷笑,接着就是:“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众歹徒向打了鸡血,疯狂的举着刀涌了上来。可是在两三丈外就被三鬼打的晕头转向,然后被四个鬼拖过来,敲断他的胳膊。让他们以后再也无力行凶作恶!我抽空看到,墙上、房上,鬼是成排的蜂拥往下跳。心里不由解恨的想:让你们好好的人不做,偏朝黑暗里钻,来做鬼!可你们不知道黑暗里是有真鬼的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鬼!尝尝鬼的厉害。

    几个老家伙,再楼上喊破嗓子也没法形成有效的攻势。先是他们磕碰着互伤,接着有的就直接互相砍斗起来。后来就是他们全部都在拼命的自相残杀,直砍得血肉横飞。几个老家伙跑下来阻止,也被裹进战团伤痕累累,后来就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拼命的互相砍杀起来。

    楼上最后一个老家伙,知道了大事不妙!无力回天,忙的自己打电话报jǐng了。

    jǐng笛一响,跟风鬼就说:“远先生!我们先撤。你骑上车我们推着你走。”

    我上了车,就突然起了一阵劲风,生生的把我连人带车从墙上吹了过去。出了巷子,上了大路,车轮便没再沾地,真是一阵风就到了家。

    我连喝了几杯水,心才平静下来。这下可闯大祸了,这一关可怎么过呀。几个鬼却兴奋异常的‘嘻嘻哈哈’乐个不停。

    我说:“唉!唉!捅了这么大祸,还笑。”

    跟风鬼:“做了一辈子坏人,没想到如今都做了鬼了,反到干了一件匡扶正义的好事!能不开心吗?还有啊!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抢着烧钱给我们。我们这回可要了,能不乐吗?”

    忽悠一下,我心里的又一个信念动摇了:看来那些离奇的惨祸,有的未必如我一向的看法——从属意外和巧合!

    第十八章——鬼宴

    ()    众鬼66续续都回来了,一个个乐不可支的说着他们的杰作。最后一个鬼说:“那个不给报jǐng的老家伙,到后来自己忙不迭的报了jǐng。我也没便宜他,在后面还是给了他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了下来。老胳膊、老腿的,不死也要骨断筋折,管他以后别想利落的活动了。看他还怎么作恶?我走的时候,一院子几百号人,没一个能站起来的。倒是哭喊声老高,传的老远。”

    我说:“这回保管他们自己都和jǐng察说不清了。”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远先生!我是武局长,你在哪里?城里刚刚生了惨案,受害人把你给告了。”

    我捂住电话:“听到没有,他们竟然把我给告了。你们不是问,什么是‘人渣’吗?这就是一堆‘人渣’了!”

    灵机一动,有了。于是放开手:“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里说:“我们现在正在抢救伤者哪!就是刚刚生的事。”

    我说:“这样阿!不用问也是他们弄错了。相离六十里,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哪?”

    电话里疑惑的问:“你真在家里?”

    我不禁一笑:“武局!我这是刚安得公费电话,座机。还是我这人,能假了?”

    那头挂了机。

    众鬼都头伸着问:“先生!咱们有理,干吗不敢承认呀?”

    我无奈的笑笑:“这事说的清楚吗?把你们招出来呀!你们能光天化rì的和我一起大摇大摆的去jǐng局,理清这件事吗?这事只能赖掉,好在本来就不是人干的,赖掉比认下来更合理,何乐而不为哪?你们看这些‘人渣’,如此丧心病狂的作恶,现在吃亏了便装好人,反把我们给告了!我们何尝不可以为了省心省力,也耍点赖,也让他们多窝窝心。也是为他们所做的恶事,多付一点代价。

    我是没时间搭理这些人渣,哪管他是猖狂的时候,还是倒霉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还是的填饱肚子。玉娇、芹姑娘、狗子、小刚你们快来帮我。今个是年夜饭,得弄的丰盛一些!”

    玉娇:“你还是和大伙唠嗑吧。我买的菜,我有数,你就别管了。”

    说着,就利落的忙起来,有条不稳的叫孩子帮这帮那。

    我给众鬼倒上茶,就把买来yīn票堆在地上。

    老财迷疑惑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有些为难的说:“今个误了大伙财,现在把我买的这点烧了,给大伙分分,算我的一点心意吧!”

    老财迷笑了:“你还能不知道君子远疱厨吗?烧化纸钱的时候我们是要远远的,躲开的!火灭了才能去取。一来是品德,二来我们鬼火也见不得光亮呀。这么多纸钱在这儿一烧可就是赶大家走了。”

    我只得连声说对不起,又把纸钱一捆捆的装回袋子里:“还得请你们老哥三个,马上去帮我拿回来,给大伙分分。没办法,烧过之后我就没有本事拿回来了。”

    引来一片鬼笑声在这里盘旋升腾。只是,如今听来竟如和煦的net分,舒心醉人。

    我带上新买的衣服,来到水库的另一头,先点上几把大香,遥遥的拜道:“南崖观的诸仙、北岩寺的众佛、山神庙的尊神和各位土地老爷!在下就这里拜上了,请恕我不能登门进香,就在这里谢罪了。以往的无知在下实在羞愧难言,不敢祈求你们的原谅!如今对你们真正的无私奉献是由衷的倾佩,还望以后能多多关照!”

    然后才认真的焚烧了纸钱和衣物。

    回来时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暗中一个鬼迎上来打躬:“远先生!谢谢。好久没有享受到如此美妙的人间烟火了,真是受用。”

    我忙还礼:“哪里!哪里!今天要不是诸位鼎力相助,我真是早被剁成肉酱了。”

    好多鬼,众口一词:“这事原本就是由我们鬼引起的麻烦,理应有我们鬼来摆平吗!”

    玉娇在屋里喊道:“大哥!快点,可以开始了。”

    我一进门,就看到衣服已经穿在了他们的身上,真是鬼灵jīng怪的事。不过我突然有了新的现:人常说,“人是衣裳马是鞍”,可是今天买的这几件衣服本是平常,现在一到他们的身上,实在是相映生辉;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穿衣的人赋予了衣服美妙的神韵,甚至是生命等难以言述的美。年轻的女xìng,配以得体的衣服,实在是让无论多美的鲜花、美器都黯然失sè的。

    跟风鬼:“远先生!说实在的,就玉娇这样一个绝世的美人胚子;心地善良,勤劳能干的没挑,那个小子怎么就能舍了她,去另求新欢哪。人做的事,真做了鬼以后就是搞不懂。你说是怎么回事哪?”

    我怕引起玉娇的伤心便岔开话题:“亏你还说搞不明白,你问的这话就是再糊涂不过的,糊涂鬼的糊涂话了。连鬼都白做了。”

    跟风鬼瞪大了鬼眼:“怎么讲。”

    我说:“你没听到过:人之间探讨一些疑难问题,无法解答的时候,不都是说:‘这事呀,只有鬼才能知道。’现在你把你这个鬼都不知道的事情,来问我这个人;是不是太丢鬼的脸呀!”

    众鬼又是一起大笑,只笑出了千奇百怪之声,震的空气波涛激荡,气流暗涌。

    财迷鬼笑罢:“这还不简单吗?那小子命薄呗!就玉娇这么个玉人,守他一辈子,糟尽了。让她来给我们大家斟茶到水,使我们成千上万常年生活在暗处的鬼魂也能一饱眼福,才不辜负上天的造物呀!”

    芹姑娘出来:“你们可以喝酒了。”

    我抱出一大摞碗,在外面一字排开,一个个斟满。然后端起一碗说:“今天多亏众位帮忙!没别的酬谢,一碗水酒请大家尝尝------。”

    “远先生!别在客气了。再客气,就见外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又吃又拿了。”

    二十多只酒碗在空中散开,酒花四溅。

    等酒碗,归成几摞放到一起,我问:“大家是不是再来一点?”

    众鬼七嘴八舌的说:“好了!好了!这东西,喝多了乱xìng,不好。咱们还是唠唠嗑开心些。”

    我有些迟疑的说:“我正想问问,今天不会有人死掉吧?”

    众鬼一个个摇头:“不敢说?当时没有,往后难说!”

    我问:“怎么回事?”

    众鬼:“一开始,是我们拉着他们的刀让他们互相砍。后来,他们就真的互相拼命的砍杀起来。再后来,就是我们拉着不让他们砍了!要不然,早砍死一多半了。真是怪,拉都拉不住!后来大批jǐng察赶来了,我们只能撤了。这中间就没法保证没有被砍死的了。

    刚才我还想哪:有些人做了坏事,常会说是鬼使的。真是冤——鬼呀!其实那里是我们做的,只是我们不能出来辩解,就任意往我们身上赖,罢了!一些人的凶残行径,我们鬼只能是望尘莫及,真是被怨的太苦了!”

    我不禁黯然失sè,这回把事情闹大了。

    有一个鬼关心的问:“远先生!你好像很怕死人呀?没事的。他们就是死了,也是该死的!”

    第十九章——鬼宴

    ()    我只能老实坦白的说:“我心里很矛盾:看到他们作恶时,是巴不得他们早死早好的,也能让我们的人类社会更纯洁,更美好一些。可是等到他们真的要死时,却又是同情和不舍。毕竟我们都是人啊!何况要自己亲手去杀死他们,这是每一个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

    还有呀:我也有一点私心,特别是一开始!我也怕他们死后就变成了恶鬼,玉娇他们就不是对手,反受其害了。后来你们到了,那么大的杀戮场面,我是真害怕了。人类社会展到今天,文明友爱已经深深的扎根在每一个正常人的心灵深处。他们的内心深处是不会有杀害,或伤害同类的思想空间的。这就是正常人善良本xìng!

    这不仅是有惩治这一行为严厉的法律约束——每个人都没有任意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而是每个人内心的行为标准,和道德底线都是以帮助别人为荣,以伤害他人为耻辱的。人的思想境界越高,这样的思想就越强烈!有时他们往往放弃自己的实力而委曲求全,这不是他们的懦弱,而恰恰是他们已经达到了一个文明人jīng神境界的具体表现,是舍身济世最高jīng神境界的基处。

    相反,那些以残害同类为荣,以屠杀同类为能事的,就只能是没有思想的人渣。他们离一个真正的人还有遥遥的距离。这不会因为他们占有了多少财富,或掌握了多大权势而改变。充其量换一个名称:恶霸,暴君或政治流氓而已。并不是好听,而是作恶更大的意思。”

    众鬼一声叹息:“我们现在是,只知道做鬼的苦,忘了做人的难。要做个好人更难呀!”

    一阵jǐng笛由远而近,越来越响------

    一个鬼说:“坏了!jǐng察追来了。”

    一帮凶鬼:“这帮助纣为虐的家伙!走,我们去把他们的jǐng车给掀翻了,看他们还怎么来。”

    我忙说:“别!别!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大伙先散了吧!我得赶紧准备准备。”

    我回屋里一看,忙把我的被子抱来盖到玉娇的被子上。对跟风二鬼说:“你们快点帮我把这张床抬到谷里,人去不了地方。”

    跟风鬼:“今晚你不睡觉了?”

    “今晚守岁,要床多余,这么多床没法向jǐng察解释。芹姑娘:你能不能变成一条宠物犬,睡到那张床上。”

    芹姑娘点头一笑!走到狗子的床边,掀开被子,坐上去。转脸把腿抬上床,拉被盖上。我的眼前一花,已是一条雪白的宠物犬半截盖在被里文静的蜷伏着。另外几个鬼相视一笑,抬起我的床一阵风的走了。

    我拿过唯一的证据,哪两根短棍,又折成了短短的几节,浇上油点火。芹姑娘宿进被里。玉娇他们也一起扎进被窝。我又拿来几块大柴架到火上。打开电灯,拉过一把椅子坐上,自斟自饮起来。

    等jǐng官们下车后,再跑完两里多山道,几根小棍在大柴下面已经烧完。大柴的火苗正旺。我忙起身让座,请他们一起过年!

    领队的jǐng官客气的说:“远处长!年夜饭很丰盛吗?不好意思,来打搅你了。”

    我客气的回答:“一个人无聊,想着法子打时间呗。”

    他们里外看了看后问:“远处长!一个人怎么还铺了两张床呀?”

    我回答:“小床是给小狗睡得。这里是风口,太冷了。给它弄暖和一点,我需要它来做伴呀!”

    一个jǐng官边说边走过去:“这么高的待遇,是条什么样的狗呀?我来看看。怎么我们这么多人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呀?”

    我忙说:“你等一下。我来抱给你看,别咬着你!”

    急的走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灯光,掀开被子,把一条可爱的小白狗抱了起来。芹姑娘适时的学了几声狗叫,哼哼叽叽,一副懒散的不情不愿的样子。

    领队的jǐng官神情凝重的说:“远处长!你把它放下吧,我有事和你谈。”

    我如释重负,忙把她放下,拉被盖好。回头问:“有什么事请说吧。”

    “也就两三个小时前吧,城里生了伤残六百多人的特大惨案。多的被砍有二三十刀,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少的也不下四五刀。本省和邻省的血库调空了,也不够抢救用的。远处长!你知道这事有多严重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接着说:“可是受害者说,这竟然全是你一个人干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故作糊涂的问:“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们是真的来查案的呀?还是过年来慰问,给我讲故事来了!”

    jǐng官强忍着xìng子问:“怎么讲?”

    “我虽然是个文科进士,没有过征战的经验,可也知道一点起码的常识呀!一个人砍六百多人?别说是活人,就是死人,一动不动的任由你砍;如你所说的砍上那么多刀,不是说聊斋,那也是办不到的事呀?诸位都是吃防暴饭得!请问,哪位有能力在那么长时间做到这些?”

    一个年轻的jǐng察说:“那人家为什么偏偏检举你,不说是别人哪?还是老实的说吧!”

    我有点恼火了!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却把治安管理的这样糟,让百姓深受其害!你们竟然不思己过,却仅凭那些恶棍的,自己都难圆的说辞,就对我耀武扬威——于是不肖的说:“这样说,你认准就是我了?那么你就逮捕我好了!你就可以交差了。反正我呆在那里都一样。我这就关灯跟你走。”

    领队的jǐng官,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了这个下属,和气的说:“对不起!远处长。我们是心里急呀!说话不当的地方,还请你能原谅!说实话,我们是省里来的联合反扒,反黑工作组。是省市领导接到许多举报后,临时组织起来,就是派来查办这里祸害百姓的,哪些黑恶势力的。

    今天在你的帮助下,终于破了案。没想到,紧接着就生了这么大的血案!这事一定会震惊朝野的!我们这些直接办案的人,能不着急、上火吗?你也是当事人了,受害人又检举了你,我们也只好来看看。事情生的太大了——”

    我又坐了下来:“好吧!我知道你们的处境。可是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们,只能把自己今天全部的经过给你们说一遍了:帮你们抓贼的不是我。下午在局里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的手机莫名其妙的丢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包里响了。拿出来就听到了你们通知我去局里。这也不奇怪,本市现在每天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丢了财物,我想你们该知道?

    后来我买好了东西,没能坐上最后一班客车,是买了一辆自行车骑回来的。到家天已经黑了,就忙着做饭了。哦!对了,做饭的时候,我还接到过武局长的电话。如果谁要怀疑我,那么就请他照做一遍,看他还有没有时间砍人?更别说是六百多人了!

    要是实在还信不过我的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实在的证据?哦!对了。下午我去过你们局里。我这身衣服,想必不少人看到过?我脱下来,你们带回去化验:砍了那么多人,身上不可能一点血迹都不沾吧。”我制止了又想说话的哪位年轻jǐng官“我知道,你就是想把这件事安在我的头上。你自己就可以交差完事了!所以,你就会怀疑我已经换了衣服。你别急,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不可换的证据——

    ——哦!有了,自古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我伤人六百,我自己身上就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这是没法换的吧?”

    他有些吃惊的点点头。

    “好!我这就脱掉衣服让你们检查。”

    他们也没客气的给我来了个全身检查。并认真的一再拍照。

    等我穿好衣服,领头的jǐng官一脸茫然的问我:“远处长!事实证明你和这事没关系。但是你能谈谈如何破这起案子吗?”

    我想了想才说:“要搞清楚这样大规模的暴力案件,该没有什么疑难吧?这么多伤者,谁会不知道自己是被那个人砍伤得哪!除非他们要故意隐瞒真像,或是要恶意的诬陷别人!其实想隐瞒真像也不那么容易,真如俗话说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么多伤人的凶器,不可能都找不到,准会有和伤口以及凶手全对上的。真像不就大白了。”

    jǐng察心情沉重的走了。

    我关了大灯,走到床前对芹姑娘说:“芹姑娘!你还是去和你娇姐挤挤,今晚我得在这张床上睡一觉了。我是真累了!

    躺倒床上,真是浑身酸痛,明伤虽然没有,可也真是累伤了!这样的伤别人虽然看不出来,可是打人付出的代价,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痛苦,让我在朦胧中哼出了声。

    玉娇轻轻地声音:“大哥!你怎么啦?”

    我睁开眼,原来玉娇,芹姑娘都站在床前,一脸的关切和焦急。忙说:“没事的。累了,睡一觉就好------。你们歇着吧!”

    她们帮我掖了掖被子,默默的转身回去。

    第二十章——女吊恋晨

    ()    饭香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睁眼看到的是她们忙碌的身影。看来饭以做的差不多了,于是慌忙起身。

    芹姑娘忙过来拦住:“你还是先躺着,等做好了我们再喊你。我们现在做,就是怕天亮后,我们不能出来了,还要你一个人受累。

    听着这真诚的话语,不由得想到:人一旦放弃了怨恨以及贪婪的yù望,剩下的就是一颗美丽、感人的灵魂了。真为有了这样的几个赤诚的朋友而欣慰。便说:“没事了,我歇过来了。好在还年轻,恢复得快。”

    芹姑娘扑哧一乐,用手一指我的鬓:“头都见白了——”

    小刚蹦过来说:“背也下垂了——”

    狗子也凑趣的说:“也懒得见人了——”

    玉娇忙里偷闲的也添了一句:“睡到,就不行了——”

    四鬼成心气我似的,齐说:“还愣充年轻人哪!”

    活人被鬼臊,还真有点挂不住。怪谁哪?谁让我也有这,人的通病:“人老!心不老哪。”

    团团围坐吃饭的时候,玉娇问我:“大哥!今天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呀?”

    我想了想:“过一会我打一个电话给老周家拜个年。就呆在家里和你们唠嗑。”

    芹姑娘:“那多没劲。天一大亮,我们就不能出来了,就听你一人说呀。”

    我不由一笑:“我不会把门窗都堵上,哪不就是和现在一样了?我们不是就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两个小鬼乐的只蹦高:“太好了。”

    我说:“那么,你们马上就趁黑去请跟风叔叔,把我的床送回来。芹姑娘!回头你再去找些鬼来,我们也来打麻将,鬼多热闹。”

    一会,财迷他们就把床送回来了。他们说,昨晚从这里走后,又回城里找钱去了,刚回来。得歇着了,就不陪你们玩了。说完就离去了。

    送走财迷,正好迎到,芹姑娘。她带着一个白衣女鬼,如飞而至,给我介绍道:“大哥,这位是——女吊恋晨。晨妹!这——就是我大哥了。”

    我们互相客气一下,我就请她们先进屋,我得抓紧把门窗堵好,天就要亮了。我先用稻草从外面把窗户堵上,然后进来,把我的垫被当窗帘挂上,屋里一下便暗了下来。等我把被子从里面整个把门蒙上,屋里又是恍若深夜了。

    一切就绪后,才打了个电话给老周,道了一声:新年好!就和一群鬼开心的玩了起来。一边理牌,一边问女鬼:“晨小姐!昨晚没去找钱吗!不累呀?”

    恋晨:“怎么没有!还帮你打架来着。后来就没回去。你给的钱,我差不多够糊了,就歇着了。唉?昨晚jǐng察来了怎么讲?”

    “还能怎么讲!事是你们做的,他们到哪找鬼去,有鬼门吗?我倒是担心事做的这么大,神佛会责罚你们!”

    “这帮东西早就该得到报应了!惩治他们正是替天行道。这本是神佛们的责职。如今我们受累替他们做了,要是他们还责罚我们,那还是神佛吗?岂不成了你们人世的昏官了。老实说:不是牵涉到你了,我们鬼才不会多管这份闲事哪?不然,我们岂不是一群傻鬼了。”

    我由衷的祈祷,但愿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恋晨坐在我的对面,看来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模样倒也清秀,只是太苍白了一些,说话慢语轻声。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原因:话都是一点点,试探着往外出,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情。

    我想让她放松一些,便说:“恋晨小姐!我对鬼得故事很着迷!能把你的故事讲来听听吗?”

    恋晨淡淡一笑:“知道。来你这里,都得再把自己的伤心事抖抖,不然就会觉得对不住你似的。唉!谁愿意再提自己的伤心事,跟揭自己的伤疤似的——所以,你明明是个鬼见愁,可是大家却偏偏都喜欢往你这里聚;真是人话里说的‘活见鬼了’!”她转向玉娇“二位姐姐!世人都是谈鬼sè变!你们说说,怎么还会有这么一点不怕鬼的人?”

    我不由的一乐:“我干吗怕你们?而不是你们怕我哪!”

    恋晨头都没抬的说:“当然只能是人怕鬼。神鬼是一体想通的,相互可见,没有阻碍,神不过就是得道的灵魂——高鬼罢了!他们虽然法力高深,却始终都在行善积德,教化度人,当然只是可亲可近。而我们鬼哪——就是德行一般的灵魂的统称了。里面还混有不少人渣死后变成的鬼渣——恶鬼。行善没兴趣,作恶却鬼的很。人怎么能比?”

    我没了底气,却还是不愿服输:“这是你的看法。人是万物之灵,当然也有我们的长处啊。”

    恋晨:“你说的也是!人是万物之灵,这是从物的哪一面说的,附有灵魂的俗物——人,当然比所有的单纯俗物都要高的多。可是从我们鬼这一面来看,同样的一个灵魂,平白无故的被绑上一付一百多斤的**;你说它是高了,还是底了?而且这付臭皮囊怕冷、怕热、怕响、怕静、怕高、怕底、怕小东西咬,怕大的东西抓,真还想不到它有什么不怕的。其中滋味你比我们的感受深刻。所以,你怎么能否认得掉,人怕的东西里面,再多一个我们‘鬼’的事实?”

    “这——”一个大活人说不过“鬼”,真是气死我了!多少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好好!我今天就听听你的全部高见。”

    恋晨:“唉唉!老兄!你别急吗?说实话,这也是一面之辞。人的**虽然笨拙的限制了灵魂的zì you,娇贵的让灵魂饱受了许多切肤的痛苦和yù望的煎熬;但是它越是娇贵、笨拙,也越是让灵魂体会到七情六yù的甘苦和辛酸,锤炼着灵魂的意志,开拓着灵魂的智慧。把灵魂推向更高的境界。当然,多数人都是贪情恋yù的在情渊yù壑里苦苦挣扎,留恋忘返。把一幅臭皮囊当成生命,倍加呵护,以至常常是胆小怕事的畏畏尾,委曲求全。”

    芹姑娘:“你呀!可真是人话中的‘缺德鬼’!话到你这里就变了味。当心坏了你这副清秀的模样!”

    我佩服的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恋晨:“哪里!做过了人,又做鬼,而且是孤魂野鬼,在yīn阳界走动了那么多年,行程数以万里计;正如人俗话里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知道点事,不正是情理中的事吗!好多道理要不是都想明白,?( 鬼谷聊斋 http://www.xlawen.org/kan/15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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