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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我依言照做后,便被师父拉到一块仅能站下脚的木板上,师父说:“切记!不可乱动,不可偷看。否则命难保!”

    我点头说:“是,弟子记下了。我站稳了,可以走了。”

    只听到师父一声轻叱:“起”。就觉得脚下的木板拔地而起,飞快的向远方飞去。我只觉得冷风在耳边呼啸着刮过,衣襟被吹得哗哗作响。

    飞罢多时师父说:“到了,三天后我再来接你。”

    说话间,已觉得木板在下降,师父说:“下去吧。”便在我的背上轻推一掌。

    我便一个跟头摔了下来。顷刻落到地上,摔得也不疼,这才知道离地已经不高。忙的解下黑布,向天空望去,师父已不见了踪影。四下一打量还真是就在自家的小院。

    真神了,魂牵梦绕的家转眼间就在眼前了,我忙跑到窗前拍打:“牛蛙妈!牛蛙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屋里的灯亮了,媳妇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是那么的熟悉。她端起灯,隔着窗子问:“是他爹回来了吗?”

    我着急的说:“是的!不是我,还有谁!快开门吧!”

    她打开门,不无嗔怪的说:“你这跑哪去了,一去就大半年!怎么摸到这会才到家?还饿着吧?我去给你烧饭。”说着就拿起长衣要穿。

    我拦住她说:“不用了,我刚吃过。歇着吧!”

    她羞涩的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不害臊!一到家就这么猴急。”

    我坦然的回道:“不急,我这么远,急着往家赶得什么?”

    有道是久别的夫妻胜新婚,我今天的感觉是不知胜过新婚多少倍。心满意足后,问妻子:“我们的儿子哪?”

    妻子又戳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会才想起儿子呀!你摸摸不就在你的里面睡着吗。”

    我伸手把他搂到怀里:“乖儿子!想死我了。”

    天亮了,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妻子问:“这趟回来,就在家不出去了吧?”

    我答道:“不。只能在家呆三天,就得回去。这回,我可是投了一个好师父!他答应我,教我上乘法术的。学成后回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妻子说:“要是这样,我就不下地了,我们就在家玩三天吧?看你那个猴急样,这大半年你恐怕连女人都没见过吧。那位老师傅,在哪座名山大川隐居呀?一定把你管的很严吧!”

    我这时想起了师父,情不自禁的说:“她对我真的很好,就是对我的那份宽容和耐心就够让人感动了。只是太忙了,平时看不见她,我就是一个人修炼太冷清了,才会这么想你。”

    妻子说:“照你这么说,你师父要是有空整天看着你练,你就会把我们娘俩给忘了?”

    我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这不是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吗?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真的有那么好的师父看着练那么好的法术,搁谁都会忘了一切的。”

    妻子幽幽的松了一口气:“那也保不准,你学成后,离开了师父,就变得花心了,就把我们娘俩给扔了!”

    我不由的从心底笑出来。

    妻子问:“你笑什么?”

    我说:“你放心吧!我老实告诉你吧:别说我了,就是再花心的人,被我师父调教好后,再放出来,都不会再对那些庸脂俗粉感兴趣了。”

    妻子惊异的问:“真的!为什么?”

    我感叹道:“我师父真正是人中的龙凤,凡脱俗的仙人。看她一眼就会半天眼里容不下尘埃。我能有这样的师父,是没人知道,不然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那里还敢有朝夕相处的奢望!如果真能那样,谁都会乐不思蜀的。这是你问到了,不然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妻子幽幽地说:“你现在说的好听,哄人呗!只怕是到时候没过几天你就把一切都忘了。”

    我急了:“你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啊?说什么都不相信。好吧,我要是说半句瞎话,口不对心:就孤老终身!”

    妻子急了:“好好的赌什么咒呀!你这不是变着法子来骂我吗?”

    我说:“好了。好不容易回来,就三天,我们不说不高兴的。好好的,快快乐乐的过这几天!”

    这三天我们只过的情意连绵,如胶似漆。

    不觉间就到了第四天的黎明,我听到院子里有轻轻的东西落地声。我知道是师父来了!接着便听到轻叩窗棂的声音。我怕惊醒妻子,便悄悄的起床,轻轻的来到院子里。院子里还是一片漆黑,师父熟悉的身影已站在那里。我忙上前施礼。

    师父一摆手,小声地说:“我如期的来了。但不强求你,想回去就跟我走,舍不得就留下。你自己再考虑一会,再决定。我再等你一会。”

    我忙说:“不用了,师父我们快走,省得她醒来,难舍难分。”

    师父说:“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

    我自己扎上黑带,踏上师父的木板------

    师父一声:“起”我们又飞行在空中了。“到了”我们就稳稳得落到了地上。

    我解开眼睛上的黑布,看到的正是我熟悉的院落。好像根本就不曾离开过一样。

    师父和蔼的说:“煮饭去吧,以后我要和你起吃饭了,也好督促你抓紧练功,你这样练练停停哪天是个了。”

    这真是天上再次掉下馅饼来,又偏偏再次正砸到我的头上。我真是心花怒放,无法言表!从那以后,在师父的监督下,我的修为是一rì千里的跃进,正像俗话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吃饭的空挡师父就把中乘法术的关门过节,以及符咒,信条、戒律说的清清楚楚。我所缺的就是rì复一rì的演练出来的火候。我整天都是呼风唤雨,搬山移川潇洒的度着光yīn。

    可是自从看到师父吃饭以后,她好像在慢慢得变胖。我从来不敢正眼看她,可是她后来明显的变得就像一个孕妇,再也没有了往rì的轻盈了。

    我实在憋不住了,冒着被责罚的危险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弟子万死不辞!也该我给师父一点回报了。”

    师父甜甜的一笑,依然是过去那般端庄美丽:“听到你这话我就很欣慰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你是结过婚的人,怎么看不出来我是怀孕了。”

    我难为情的说:“我没敢往哪上想,更没敢细看过您!”

    师父说:“真的!就因为我是你师父?”

    我点点头:“是的!”

    第四十八章——逐异科的故事

    ()    师父笑了笑说:“可我说过呀!我们这一派并不禁婚姻,戒得只是纵yù啊。最多的也就是要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修为而已。

    你是徒弟都可以回家会妻子,难道为师就得一个人终老一生吗!”

    我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一直以为师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师父又笑了笑说:“说来,我也还是一个人啊!只不过是你这个做徒弟的把我看高了。

    我的孩子快出世了。他不能叫你师兄。所以我们今天就把称呼改一下:你就别再叫我师父了,就叫师姐吧。实际上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只是入门比你早,叫师姐也就过的去了。孩子出世后,就叫你师叔吧。”

    我忙说:“我不介意有个小师弟,或者小师妹。有个做伴的到热闹些。”

    师父又甜甜的笑了:“别坚持了,听我的吧。这里还有些你不知道的原因。我今天就给你讲讲我们门派的根本和传承,你就知道一些了。

    ——我们是道教的一个分支,是一个适宜平常人修炼的低级法门,所以我们成不了正果,列不了仙班!

    不过我们虽然低级,但是却也有特别高明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的修炼是立足在人身体基础上的,是通过提高体质来达到jīng神上得目,所以是人活着就能受益的法门。因为要通过提高人体的机能去实现法力的增强,所以不仅能是现世现报的受益,也会让人生的质量得到提高,延长人生的时空。不像其它法门的教义是身心分离的,修得是来世。

    即便象唐僧师徒那样历经千辛万苦登临圣地,也还是必需先舍去自己的肉身,并被他们虐称为臭皮囊。你说岂不可惜了,唐僧那一身让众妖魔馋涎yù滴的血肉。那可是吃上一口就可以长生不老的宝贝呀。说到这,你该明白了吧?他们修行时的付出和获得是不见面的,也就是是苦的是今生,得的而在来世。

    由于一般人很难真正的有恒心来虐待自身,去追求那飘渺的,没人见过的虚玄的来生;所以,我们门派虽底、虽小反倒特别受贫民百姓的欢迎。这不用说你是知道的。

    ——和道教分离后,我们的修行法则和宗旨也慢慢的成形了。那就是我们的一切意念,jīng神都来源**,并受制于**。因此爱惜**使jīng、气、神更加旺盛,便是本派修炼的基础即途经了。以汇聚jīng、气、神达到驱动、控制意念来实现目标为成果。而修炼的成果又可以反过来抵御浸袭**的邪、恶诸疾,让身体登上一个新的台阶。如此相辅相成,周而复始,也就受益无穷。

    所谓法术,只是修为有成后意念的一个表现形式。所以法术的高低和意念修为的高低等同。有些人不知道就里,痴迷于法术的神奇,而急于求成;醉心于符术,拔苗助长,强制意念,最终只能是适得其反。”

    听到这里,我为来的目的感到羞愧了。

    师姐说:“你不用难为情,其实入门时的人,目的都差不多。谁能没入门就参悟透本门的要义,那不神了!那样他也就不用来了。其实能达到本门修为大成的人并不多。你别看圣地的房舍这么多,修为够走进这里的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尤其近年来更是人才凋零。你从乱世来,该知道:人都在为饥饿奔波,哪还有jīng力修炼哪。

    我们这圣地,原本是祖师为各地修为有成的朝圣者备下的。可见当年的盛况了。只是到了近代,再也没有人能凭自己的修为登堂入室了!本门面临圣地断人的危险,被迫改变规则:五十年自开山门一次,选一个有潜质的人进来,留在圣地修炼,以解燃眉之急。我是上届门主的女儿,父亲年老时我还小。上个五十年选的是孙男寰的师父进来,接我父亲的衣钵。这五十年选的就是你了。

    唉!五十年选一人还是你这样的资质,本门的前途堪忧啊?师弟你可要努力呦!

    唉!你还没到,师哥就受徒弟所累去世了。偌大的圣地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只能暂代门主了。本想等你来了,修为有成后就把门主还给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表现,别说担当门主的重任了;我看的出来,你是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久留!没冤枉你吧?”

    我惭愧的地下了头!

    收你做师弟,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门主你担不起,你也没想担!我只能寄希望与她了。如果你是她的师哥,按门规就必须由你来做门主,你愿意吗?

    我答道:“那就照师姐的安排吧。”

    师姐继续说:“你不做门主了,也仍然要努力修炼,努力为光大门派出力啊!今后我会形影不离的督促你修炼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我诚恳的回答:“谢谢师姐!我一定勤奋努力。”

    不久,师姐产下一个女孩,取名扬眉。小女孩长的很快,断ni后就和我一起吃饭。师姐从那以后就只是看着我们吃饭,再也不动筷子了。她很快就恢复的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三个人虽然朝夕相处,却都各人忙着各自的功课。我的中乘rì渐成熟,搬山移川之余,才能逗逗孩子玩。可是我越来越觉得,这孩子除了像她妈妈外,还像另一个人。是谁哪?想不起来了。

    直到,有一天她喊着“叔叔”伸着双手跑来要我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的儿子,恍然大悟:对了,就像我的儿子。这样一来,儿子天真可爱的模样又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并且越想越入迷。想的太入迷的时候,眼前的小扬眉常常就变成了他。

    我慢慢的想明白了,我离家的时候儿子也就这般大。这是我印象中仅有的两个孩子,难怪会觉得他们是这样的相像。

    我知道这几时我的功夫又退步了。看来,不看一眼儿子,很难在安心练功。怎么才能看到儿子哪?我不停的转动脑筋,终于突然猛醒。我真是傻,以我今非昔比的法力,见见儿子还不容易吗!

    拿定主意,瞅师姐不在,便做起法来。可是出乎意外的是一次、两次、三次都是失败的。气恼之余,不得不想这是为什么。凭我现在的法力应该很容做到的事呀?百思不得其解后,不由的就往坏处想了——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测,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想到这里,便心神大乱再难平息。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这退步也太大了,想挡都挡不住。轻易的就被师姐现了。

    师姐一脸严肃的问:“说吧!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我知道,撒谎是没用的,只好老实的说:“对不起,我想起儿子了。”

    师姐的脸sè温和下来:“不用说对不起,想想孩子,没错。那不至于让艺业退步到这样。说实话!”

    我心虚的说:“师姐!你别生气。我是突然现扬眉很像我的儿子,就不zì you的想起他来了。”

    师姐微微一笑说:“你说扬眉像他小哥哥,勾起你想他,这在情理中。可是,听说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眼前闹着可以宽慰大人的呀。没有变本加厉的道理。

    说!还干过了什么?”

    第四九章——逐异科的故事

    ()    我只好说实话:“我想把他拘来,看看再送回去。可几次都失败了,我怀疑他已经不在了!才这样整天疑神疑鬼,心神不宁的。

    师姐求求你,帮我把他拘来,让我看一眼,我就放心了。”

    师姐落下了眼泪:“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学着学着,竟学回去了?你难道忘了本门的宗旨,以人为本了吗?我们是以完善自己的身心为目的得。我们的法术只能间接的去影响人,却不能直接的去妨碍别人啊?更不能去伤害人的!

    拘人,你是真敢想,也真敢干。可你什么时候见过拘人,什么时候听说过拘人了。不长脑子的东西,竟还要我帮你。”

    我知道错了,而且错的很严重。忙取过毛巾递给师姐,才说:“师姐你别难过,我知道错了。我犯了过错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是你自己千万别生气!”

    师姐接过毛巾,擦完泪水,叹了一口气说:“你一身毛病,可就这一点还好。”

    我不甘心的,还想再试试看,哀求的说:“师姐!我想再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就算。只是千万不要生气。”

    师姐:“别装可怜相!快说。”

    “我想请师姐再送我回去一次,看一眼儿子,只看一眼就立即回来。”

    师姐一哆嗦:“你!你!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你在家里说过的话了!”

    我说:“师姐!我没忘。可这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师姐你就帮帮我把!”

    师姐嘿嘿一阵冷笑:“举手之劳?你当我是谁呀!这些规矩我就可以随意破坏了?别忘了,山门是五十年才开启一次,还是有进没出。”

    我不解的问:“你上次送我回家不是很简单的吗?又没有什么妨碍。”

    师姐怒极反笑的说:“你还有脸提上次,你忘了你都干了些什么,说过什么了!这才过去多一会,你又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我也跟你似的,拿仙规当儿戏。哪样,我们这一门岂不是人未断,派先亡了!”

    我又觉得有点委屈了,辩解道:“师姐你先别生气吗!你的修为那么高,无所不能,帮这点小忙会有什么妨碍?再说了,我说的都是实心话,又没有说一套做一套。说我蹬鼻子上脸,我觉得有点冤枉。”

    师姐冷笑了一声:“好!好好!对我没妨碍,你还冤枉?我问你,你说没说过,只要我能和你朝夕相处,你就什么都不会瞎想,一心练功了。可现在哪,我是不是天天陪着你?你安心几天了?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竟然还好意思恬着脸来让我帮你往歪处走!说你蹬鼻子上脸是轻的,冤枉你什么了?”

    真是,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我理亏的低下了头,不禁嘀咕道:“怪了,这是我们夫妻的私房话,你怎么知道的?”

    师姐一脸寒霜:“你今天既然问了,我也只有告诉你了。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我眼前一花,妻子已经活灵活现的站在了眼前。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根本就没出过洞府!不禁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是说,扬眉是我的,我的女儿。”

    师姐回复了原样,不屑地说:“你说这里还有过第二个男人吗!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是在外面偷得野汉子。你看我像那么贱吗?”

    我说:“等等!你让我想想------”

    师姐恨恨的说:“你留着以后慢慢的想吧!事已挑明,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圣地以容不得你!法术对你有害无益,不学也罢。滚你的吧!”

    一脚踹了过来------

    我被踹在云端,飞的‘呼呼’作响,师姐的话远远的追来:“最后告诉你:本门五十年开启一次大门,迎接新人,但是剔除渣滓的下门却是随时开合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本门的纯洁。”

    ‘啪’的一声,我摔在了地溜平,只摔的五迷三道。回醒过来,眼前依稀还是自家的小院。我想也好,干脆回来和妻子一起,net种秋收也不赖。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拍打窗棂喊道:“娃他妈!娃他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喊了多会,门,猛的打开了。从里面蹿出三条大汉,不由分说的,就给了我一顿胖揍。可把我给打苦了。然后把我拖出院子,扔到外面。他们回身关上院门,又回屋睡觉去了。

    天亮以后,一个拾粪的老爷爷看到了我,把我喊醒。然后带回家,让我洗去脸上的血渍。

    就忍不住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我说:“好眼熟呀!你从哪里来?怎么被打成这样,躺在牛娃家的门口?”

    我一听,这气可就大了!他妈的!看来我没走错地方。就恨恨的说:“我是他爸爸——牛牛!昨个回来,晚了叫门。不知怎么回事,出来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成这样,扔到了外面。”

    老爷爷听完吃惊的问:“你是说,你是牛娃的爸爸——牛牛?”

    我说:“没错呀,你不是牛放的爷爷吗?你老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老人哈哈大笑:“是你认不出我来了,什么牛放的爷爷,老人家离世五十多年了。我就是牛放呀。”

    我不信地摇着头:“老人家别蒙我!你是蒙不住的,只有我知道牛放的屁股沟里夹着两颗黑痣,谁也冒充不了他。”

    老人一愣:“照这么说,你真是牛牛了。你一封信整整送了五十好几年。这些年你都在哪的?怎么一点都没见老呀?”

    我遮掩着说:“一言难尽。我家里还好吗?”

    牛放说:“你媳妇已经去世多年了。你儿子牛娃,也早娶了媳妇。给你生了两孙子。你现在已经是重孙子都抱上了。

    可笑的是,打你的一定是你的儿孙们了。你说,你这顿打,挨得亏不亏呀?”

    我的心里向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来,直觉告诉我:“不亏!一点都不亏。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牛娃妈!她为我受苦了。”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全村都来看稀奇了。只是不见我的儿孙们!

    后来还是牛放叫儿子去请得他们,他们才来。我看清了,怀抱的牛娃已经是个老头了,两个孙子底着头跟在后面。

    看热闹的人不禁吵吵起来:“他一定是遇到了神仙!看,比孙子还年轻!”

    牛放兴奋的说:“当年,老爷爷一场法做下来,我们牛家顷刻扬名天下。谁不知道我们牛家有世外高人。可是自打你这个唯一的传人一走呀,我们的声誉也就每况愈下了。现在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忘了我们脏裤子牛家了。

    如今你回可好了!看样子,你肯定比老爷爷当年的法术还高!我们牛家真是代有人才出!

    找个空,做场法,重振我们脏裤子牛家的声威!”

    第五十章——八打狗仙

    ()    到了此时,我那还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就推说:“不听仙师的劝阻,硬要来家看看。惹得仙师动怒,收回了我的法术。我现在就是一个平常人,什么法也作不了。”

    儿子还是请我回了家。到家里一看:一切如旧,只是房顶翻盖过,也已经旧了。看的出家里过的很紧吧。一家人都陌生,很别扭。住了三天,我就又出走了。

    说完,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

    一个鬼问:“你哪么想念的家,就这么住了三天,又走了?”

    牛老鬼说:“是啊!可是时过境迁,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那个家了!我在那里已经多余了。而且我是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抛弃的他们,面对他们一直被深深的负罪感压抑着,很是辛苦。”

    另一个鬼问:“哪后来那?你可以做一场法赚点钱,帮他们改变一下家境呀。”

    牛老鬼:“没有用的,覆水难收,世上哪有回头路。对他们来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任何意外的所得,都只会打乱他们真实而平静的生活。是害而不是益啊!”

    又有鬼问:“你去了哪里,后来回去过吗?”

    牛老鬼:“当时,我想呀!我在不该离开他们的时,抛弃了他们,使他们变成了孤儿寡母,受尽了艰难。现在又是差不多的理由,我又放弃了另外一对母女!同样的错误,我犯得这样低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还是赶紧回到她们哪儿去,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师姐是不会原谅我的,这我知道。我这就去无奇坡上搭一茅舍安身。我想虽然不能rìrì相守,但是她知道我就在外面陪着她们,也许就能少一点孤单吧!

    可叹的是,她连这一点机会都没留给我。我问遍了所有的人,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座平平山,更别说找到无奇坡了!乱碰了几年后,我终有所悟:其实只要我诚心的陪着她们,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哪?我便又回到了牛家庄,设馆教书育人糊口。

    因为法术极易惑人,我便扣下不再往下传了。由于我不仅教学尽心,而且也只求一饭充饥,因此收费低廉;所以,来学者如云。到我临终即将告别人世的时候,可以说:已是桃李满天下了。而且他们也大多有所作为,并且声誉都不错。

    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

    弥留之际,突然出现了一个姑娘,叫了我一声:“爸爸!妈妈让我告诉你,她谢谢你这些年来诚心的陪伴!并祝贺你自己修成了大乘境界。”说完,把一条黑布带递给我“妈妈说给你留做个纪念!”

    说完,就像来时的突然现身一样,又忽然去的无影无踪了------

    重孙惊异的问我:“老祖宗!她是谁?”

    我艰难的告诉他:“是你的小姑nini——扬眉!切记,一会就把布带烧了让我带走。”

    重孙疑惑的念叨:“这,这,怎么可能?看上去还没有我的重孙女大哪!”

    我不禁喃喃自语:“是啊!真快呀,转眼间又过去了七十多年!我的扬眉——都已经长大了。”

    老鬼掏出一块黑布在手里抚摸着,继续说:“我一生异于常人,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但在我自己却觉得,多的只是痛苦与无奈。我从心底羡慕常人平静、安宁的温暖生活。更为那些无事生非就把自己好好的生活弄糟的人惋惜。我的故事讲完了。”

    鬼众散去后,玉娇坐在床上叹息着说:“人生真是美好的!但是要享受这份美好也真是不容易?人世上的诱惑和干扰也太多了——!”

    芹姑娘:“说不难,也就不难。只要能切记:珍惜眼前,不好高骛远,不见异思迁,不就可以避免掉很多的遗憾了。”

    玉娇叹道:“虽然人人都知道:‘人’贵在自知之明和知足者常乐。可是真能自觉的以这般态度生活的人,能有几个?怕的是,也只有你们修行的仙家了!”

    我说:“睡觉吧。明天我要做木排去拜访南崖观和北岩寺。清明节还要和你们一起去鬼市逛逛。”

    八鬼打狗仙

    我再次听到锅碗的碰击声,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饭香------

    睁眼一看,已是鬼影晃动一片忙乱了。我忙的起身,心里不由的想:说出去准没人信,被配到了鬼地方,我就享到了鬼福。这是真正的因祸得福啊!

    狗子:“伯伯!我给你挤牙膏,兑水。”

    小刚:“我给你打洗脸水。”

    我不好意思起来:“你们别忙,让我自己来。”

    两个小鬼说:“我们可不能向牛老鬼那样,被宠坏了还不知道。等你不理我们了,我们这么好的家就没了。我们上哪去呀?”

    我的心里一动,别看鬼小,心仅这么多感,忙安慰说:“谁说的,伯伯可是大人,哪会象小孩过家家哪样,说恼就恼,说分就分哪?伯伯的后半生是不会离开你们的。到那一天,伯伯扔了这副臭皮囊,就会永远和你们一起玩了。”

    两个小鬼乐得只蹦高:“说话可要算数,不许赖。”

    两对天真的小鬼眼,看向两个大鬼,两个大鬼慈眉善目的收拾着碗筷。

    我继续说:“你们这么热情,当心把我给宠坏了,那样伤心的可就是你们了。”

    两个大鬼接过去说:“既然知道,别让我们伤心就是了!唉!你记住了,别被我们带歪了,整天瞎说。我们要你永远健健康康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的,这么人、鬼的rì子一起过了。多带劲,神仙也会羡慕我们的!”

    我不由的一乐:“虽然是梦想,听来却很舒服。好吧,一切都依你们。现在开饭,回头我带两个小家伙出去逛逛。”

    玉娇:“芹妹!我们也去,别有事没帮手。”

    我说:“不会的,我们就到镇上买点铁丝来扎排,一会就回来。”

    看到两个大鬼的脸上没了兴致,忙改口:“好啦,别不乐意了,一起都去。”

    窗外渐渐的亮了,我说:“得起身了,要去凑热闹,就还得先委屈一下,进箱子吧?”恰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接通就说:“老周!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可真是无风不起浪啊!你现在可真神了,怎么就知道是我?还这么牛气冲天的直呼我老周了!”

    我一愣,错了。此老周非彼老周,是谁哪?所有姓周的熟人都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才确定,这肯定是我的那个前领导——周部长了。

    搞不懂,他怎么会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便客气的说:“对不起!周部长。是我弄错了。这些天,只有同事老周给我打过电话,我以为还是他,才会直呼老周的。您别在意啊。”

    周部长说:“没事!这样到亲切。只是,你到真把我吓了一跳:我还真以为,你像传的那么神了。”

    我问:“部长,今天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吧?”

    部长铿锵的说:“上级领导研究决定:调你回来任第八副部长。你马上回来报到吧。”

    第五十一章——八打狗仙

    ()    我的心里一忽悠,这是从何说起的事?便说:“部长!我不明白?你是知道的,在单位这么多年,我为自己的事从来没讨价还价过,竟莫名其妙的被配到这鬼都不愿来的地方。有谁为我的死活作想过,可我二话没说的也就来了。这是坏事吗,咱不推!现在又突然调我回去,还一下升了官。这是傻子都知道的好事,有的是人,为什么竟能想到我的头上?

    唉!我也不想知道这些。我不回去了,这里我已经适应了,承情鬼谷里的恶鬼们还有点人情味,没来索我这个弱者的命。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在这里好死后就近去谢谢他们。”

    部长沉吟了一会:“远山先生,你这是闹情绪呀!上次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也是很过意不去的。好在有了现在的这个机会,就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补尝吧!什么也别说了,快点回来。”

    我说:“不!周部长:明人不说暗话,这里肯定又有说道。但是,我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我已经与世无争了,希望你不要再拿哪些东西来打扰我。”

    部长:“老远!别激动。是这样的,现在谣言很多,不利于本市的安定。只有你回来了,谣言也就自然平息了,这可是大事!”

    我暗笑,黑社会横行,弄的百信人人自危你们不急,一点谣言你们怕的哪门子。便说:“部长!说实话,城里的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我出来后,总共就回去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是jǐng局叫去的,我能知道什么?所以什么谣言都和我无关,也无能为力,我就不回去了。熟话说:卸磨杀驴,没有个杀过驴再套磨的理。我的话说的够明白了,请你别再难为我了。”

    部长:“这么说,你是不回来了?”

    我肯定的说:“是的。不回去了!”

    部长火爆的说:“远山先生!我提醒你,你还是我们编制里的一员,是官员,还拿着俸禄。你就有一份必需尽的责任和义务。明白的说——这是命令!”

    我也火了:“部长大人!这么说就算我提前退休了,总可以了吧。从现在起,我的薪水就按退休金吧。这里的房子我也可以交出去,我自己重搭一个窝棚住就是了。”

    部长拉下了假面:“你!你难道真的向传的那样:娶了鬼妻,还结了鬼帮------”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被气得直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芹姑娘劈手夺过电话,说:“你说对了,我就是他的鬼妻,几个那。娇姐你也说句话?”

    “不错,还有我。听声音你该知道,我们不会是又老又丑的吧!”

    我想抢过电话,可是两个小鬼一边一个抱着胳膊,我哪里抢得到。看来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

    芹姑娘拿着电话,人模人样的溜达着说:“说实话,我们是既温柔又漂亮。但是,这是对我们当家的。可不是对你!

    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欺负他。从现在开始,往后不管什么事都得由你替他扛着。不然的话,晚上你好好的上床,第二天早上,你就别想再下床了。而且以后吃、喝、拉、撒你一样自己都做不了。你扛好了,什么事没有;扛不好,或是和人乱说,谁知道,谁和你一起倒霉。不信你今天就试着说说看,明天还有没有个周部长!”

    周部长吓的声音都哆嗦了:“好了,姑娘!我知道你们的厉害。我全听你们的就是了!还是让老远和我说话吧。”

    芹姑娘把手机递给我,我急着说:“部长别听他们胡说!我在一个朋友的家里,他们为我不平,故意胡说八道的。你别介意!不过我是真的不回去了。这里我已经习惯了。”

    部长说:“今天我知道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好自为之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也能觉得,我不是一个坏人就好了。”

    我说:“部长放心吧!我会珍惜多年一起共事得情谊的。”

    部长:“这样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就在两个大鬼的脑袋上敲了两个爆栗,训道:“你们这里是豆浆呀?”

    两个鬼吓得一缩脖子,不满的说:“我们气不过,帮你来着。你怎么还打我们?”

    我说:“有你们这样帮的吗?这一帮,可就帮出大漏洞了。你们的故事都白听了,做事还这么任xìng,不知道前思后想想。许多苦难不就是这么酿成的吗?”

    两鬼蔫了:“说都说过了,怎么办?”

    到这会,我也只好安慰她们:“事已至此,后悔无益,也只有随它去了。以后记着就是了。大不了连退休金我也不要了。驾着木筏进谷里打渔采药糊口,再也不用在和这些人,有什么来往。乐得彻底的和你们一起逍遥。”

    “好的”几个鬼一起扑上来。

    我打开箱盖迎上,说:“进来吧。咱们上路了。”

    到了镇上的五金店,老板正在吃早饭。客气了一下,我就挑起东西:锤、斧、锯、凿等各挑了一把,又选了一捆粗铁丝、钳子和铁钉。便叫老板来算账。

    老板看了一眼东西说:“远处长!年还没过完哪?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我说:“以后别叫我处长,就叫我老远吧。我要做一个木筏好下水。”

    老板客气的说:“都传说,远处长是高人。今天一见真是不同( 鬼谷聊斋 http://www.xlawen.org/kan/15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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