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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我是谁的妻

    作者:江南雪

    [第一卷 雪落孤雁处处霜:第一章 噩耗]

    昨夜肖翊部队值班,我无法入睡,干脆,熬了个通宵写文。

    今天是雪后初晴,阳光柔和得很。

    看着天边微露的鱼肚白,我打着哈欠关上电脑,站起身,伸伸懒腰,如同往常一样,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一会日出的美丽。

    今天的日出有点怪,红得过火,仿似被烧着了一样。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忽然一道金光直射我的额前。

    我打了个激灵,抱紧了双臂,一种不安的预感寄予心间,难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摆了摆手,让自己不去多想,肖翊说的对,人单纯点,活得也就轻松点,嫁给他这两年,我的确安稳了许多,因为懂得满足,也懂得了享受。

    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将手伸到唇边,亲亲落下一吻,甜蜜地呵呵傻笑着。

    扭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六点一刻,嗯,肖翊快回来了,得赶紧进被窝假装睡觉,若不然,又要从他的脸上看到心疼的责备了。

    我将被子掀开,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横过床面接起电话,以为是肖翊打来的,假意惺忪的嗓子轻轻“喂”了一声。

    “是嫂子吗?”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音。

    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将撒在跟前的长发往后捋了捋,声音精神百倍问:“你是哪位?”

    对方很是焦急地说:“嫂子,你快来军区医院一趟,肖队长他快不行了。”

    我脑子蒙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握话筒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我没有听错,也没有做梦,他确确实实是说肖翊快不行了,可是,我仍然不相信地颤着音再问一遍:“你、你,你说什么?肖翊他怎么了?”

    “肖队长今早出门的时候,出了车祸,嫂子,你赶快来吧。”对方抱歉地将电话搁下。

    我握着话筒,似乎那几句话还从听筒里传出一般,肖翊出了车祸,他出了车祸。

    我整个人霎那间麻痹了,如一座雕像一样动弹不得,直到手中的话筒滑落,我才惊回神来,从床上一跃而起,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奔出家门。

    一路上,我已经看不见有多少人对我注目,也感觉不到赤脚踩在雪地上那冰冷的感觉,我的心记挂着肖翊,所以我如入无人之境地狂奔着。

    一路上,我摔了几次,脚被划破了,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洁白的雪。

    好心人来搀扶我,我顾不上说声谢谢,继续向前跑着。

    到了军区医院门口,我站住了脚步,有些不敢进去,我怕看到肖翊鲜血淋漓的身子,怕看到他已经闭上的双眸。

    我犹豫了,看着雪地上已经渗入雪层的血迹,这会是肖翊的血吗?

    已经凝固的血液给了我脑袋一顿重击,我不由抱紧了双臂,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医院大门走去。

    门口,已经站了几位穿着军装,神情不安的士兵。

    我认得其中一个,是肖翊的警卫员小李。我看向他,企图他能告诉我说肖翊其实没什么事。

    他回望着我,却箭步上前,带着哭腔道:“嫂子,你快去见队长最后一面吧。”

    宛如一个旱天雷直劈我的身子,泪水不知何时早已将脸打湿,顺着墙脚,我的身子一软,靠在阴暗的墙上,慢慢的,像个孩子似的缩紧了自己。似乎这样做,可以让我躲开一切,躲开肖翊垂危的事实。

    小李和另一名士兵互相望了一眼,咬了唇,轻轻地说:“嫂子,队长在等着你。”

    这句话很轻,却如泰山一般压在我的心头。

    对,肖翊在等我,他还在等我。他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使劲拭去泪水,使劲将湿润的脸庞擦干,站起身子,问:“他在哪?”

    小李在前面带路,我小跑着跟随他。

    抢救室前,站满了部队的人,他们一见我来,很有默契地让开一条路,其中一位为我打开门。

    我就如爬登天梯一般,一步,一步艰难地往里走着。

    身后的门关上,一切安静极了。

    我的泪眼望向脚边,一滩血迹已经凝固,顺着血迹望去。

    我看到躺在抢救床上的肖翊,他满脸是血,身上披着医院的白布也被血给染红了。

    两手扎着点滴,脸上罩着氧气,他感觉到我的到来,努力地睁开眼睛,很可惜,只能是微睁着,他那双曾让我感到安全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手指动了动,很吃力地微微抬起。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在那一刻,我冲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撕心裂肺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也已经没法说话了,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给我那平常的淡淡一笑。

    我的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哭不出声来,只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贴在脸前,泪水如珠帘滚落。

    他的手慢慢地动弹了一下,用大拇指轻轻地为我拭泪,他的唇开始几启几合,我的泪越落越凶。

    我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很是用力地摇着头,依旧无法开言说些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有些心痛,也满是不舍,见我摇头,他垂力仰直了脖子,仿佛要将声音从喉间奋力喊出。

    见他那般挣扎模样,我的心痛得慌,落着泪,撇过头去,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轻若蚊吟说:“我答应,我答应你!”

    他的唇角再次微微上扬,微睁的眼慢慢闭上,一滴不舍却又无奈的泪从他的眼角滚落。

    他的手变得沉起来,一下从我的掌间垂落。

    我怔住了,眼眶的泪水也如失去地球引力一般不再滴落。

    我咬紧了双唇,不看他,我知道,他已经离开我了,他不要我了。

    那一刻,我没有任何表情。转过身子,慢慢朝门走去,打开抢救室的门,拥堵成一团的士兵们担忧地望着我。

    我面无表情。

    他们又默契让开一条道,让我形如僵尸地走过。

    小李抹着泪跟上了我,其他的涌进抢救室,只听身后一片哭声。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敬礼——”

    传出整齐的唰一声。

    身旁的小李抹去泪,抬手,很是严肃又恭敬地敬了个军礼。

    我慢慢地回过头,看着抢救室的门。

    恍惚中,我突然看见曾经,肖翊他态度庄重而严肃地给我敬了个军礼,用严肃的口吻对我说:“小若,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坚强到在我预料之外,而且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所以,值得我为你献上崇高的荣誉——军礼。”

    而刚刚,在他临死前,双唇几启几合地跟我说:“小若,答应我,要坚强!”

    [第一卷 雪落孤雁处处霜:第二章 穿越]

    肖翊的追悼会在下午举行,我没有让任何人碰肖翊的尸体,他安静地躺在敞开的棺木中,部队领导说要将肖翊火化,我瞪着眼不说话,更不让任何人接近,我几乎没有理智地跳进棺木中将肖翊的尸体搂在胸前。

    我的下巴紧紧地贴着肖翊的脸,感受着他逐渐冷去的体温,没有一滴眼泪。

    小李将写着肖翊去世的讣告贴在门外,走过棺木时,他担忧地望着我。

    肖翊的死因很简单,因为救一个晨跑时离开父亲而横穿马路的小男孩,他被车撞上了,车窗玻璃碎了一地,小男孩没事,肖翊却因为上消化道血管破裂,吐血不止身亡。

    追悼会上,有很多记者预报道这伟大的事迹。

    对我来说,这不是很伟大的故事,失去了肖翊,没有人比我感到痛苦。

    那个小男孩在父母的责怪下跪在肖翊的棺木前,他的脸上满是无辜,双眸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当然,小男孩不会明白,一个人因为救他而失去了生命,这样的后果对于死者家属来说是多大的伤害。

    他甚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让自己跪在这里,周围全是陌生人。

    我的双眸看着他,这是肖翊用鲜血换来的新生命,我没有理由恨他,可是,我那很不友好的目光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他放声大哭起来。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鼻子却开始泛酸,我强忍着泪,咬紧了下唇。

    没有人安慰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好心的安慰,直到肖翊父母的到来。

    婆婆哭哑了嗓子在公公的搀扶下走进来,一看我坐在棺木中,抱着肖翊的身子,她心疼地走上前,喊着我的名字:“小若,小若!”

    我像是看到了一缕曙光,满腹委屈有了倾倒的地方,伸出一只手,与婆婆那有些干枯的手握在一块,终于,我哭出声音来了。

    “妈!肖翊没了,肖翊没了!”我痛哭着,嘶喊着。

    婆婆已经说不出声来,光张嘴点头,将我搂在她的怀中。

    小李跟公公讲了我的情况,上前来,拭去泪痕,对我说:“小若,你先出来,咱们让肖翊好好躺着,行不行?你听话。”

    公婆的到来,让我疲惫的身心有了一刻钟的舒缓,我听话地从棺木中站起身子,小李和几位士兵将我抱了出来。

    我回过头,看着肖翊那安详离去的面容,内心歉疚地说:肖翊,对不起!

    婆婆一遍一遍抚摸着肖翊的脸庞,又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在肖翊身上。

    小李将我搀扶到一旁坐下后,我看向公婆,说:“爸、妈,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对不起你们了。”

    说完,我的唇角扬起一抹笑。

    公婆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站起身,扶着棺木边缘,突然耳边响起肖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小若,若你真离我先去,我也绝不会在这世上多活一秒钟!”

    那么,肖翊,你离开了,我还会独自存活吗?我们说好,生死相随的,不是吗?

    我的身子开始发软,慢慢地,随着眼前一黑,紧听见公婆一声喊后,我失去了知觉。

    是的,我服了药,药性能坚持到公婆的到来,我坐在棺木中的时候,体内已经如虫蚁般噬咬着,可我的表情已经麻木了,除了很不友好地看着接近肖翊棺木的人,我没有任何表情。

    我忍着疼痛,坚持到肖翊父母的到来,跟他们说声对不起,然后随着肖翊而去。

    我的耳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然而很快,我感觉到全身骨头疼痛不堪!怎么回事,我是死了,可为何还能感觉到疼痛呢?难道,他们把我送到医院来,我还没——

    殷若,快把眼睛睁开,睁开!我命令自己说。

    双眸慢慢微睁,轻纱罗帐,不是医院,而是陌生的环境,床前探来一张脸孔。

    “九姑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人一身丫鬟打扮,有着一张美丽的脸,我眯着不太适应光线的眼打量,年纪略微小我几岁,清秀的脸蛋上,一双圆滚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极其漂亮,让我油然生出一股好感。

    “九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丫鬟打扮的女孩十分担忧地望着我。

    九姑娘?这是哪跟哪?

    我望向四周,墙壁是原始木,油漆成白色的,顶上是轻纱罗帐,床前是一张圆桌,摆着四张凳子,桌子上空空如也,连起码的茶水都没有,对着窗户边是梳妆台,台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珠宝,除了这便再也没其他的家具,这不是我的家。

    我一下从床上撑坐而起,顾不得骨头的疼痛,问:“这是哪?”

    那丫鬟吃了一惊,退至门边,对外喊了一声:“绿冬,你快来。”

    屋外应了一声:“怎么了!”

    答话的同时,人走了进来,衣着打扮和那丫鬟一样,只见她迈着步子进了屋,看了我一眼,眼神一亮,忙走到我身边,说:“九姑娘,你终于醒了!”

    我有些警惕地看着绿冬,皱了眉,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绿冬一下愣住了,上下看我后,戳了叫紫夏的丫鬟一脑门。

    “紫夏,都怪你没照顾好姑娘!你看看,现在把姑娘都害成痴呆了。”

    紫夏低下头,大大的眼睛却为自己鸣冤。

    我依旧皱着眉,眼前出现的一切让我有点恐慌起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死了吗?不是随着肖翊而去了吗?对了,肖翊呢,肖翊呢?

    我从床上站起,一个不稳,险些摔跤。

    绿冬急忙搀扶住我,说:“姑娘,你小心点。大病初愈的,别着急下床。紫夏,照顾好姑娘,我去告诉老爷一声。”绿冬说着,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绿冬的离去突然让我意识到了什么,身为出版社的编辑,看多了穿越的小说,莫不成,自己也穿了?

    不,不可能的,一切穿越都是虚构的,我的精神一下紧绷起来,不,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紫夏探过美丽的脑袋看我,大眼里露出崇拜的目光。

    “姑娘,你演的可真像,没想到从一个秋千上掉下来就能逼老爷退亲,以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没能唬住老爷,姑娘,你真聪明!”

    从秋千上掉下来?这个什么九姑娘孬种到从秋千上掉下来,怪不得我全身骨头痛的要命。

    然而,我还在诧异恐慌中,没听到紫夏说的话。内心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说,是做梦,只是在做梦。

    脑海中闪过肖翊的身影,我一下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

    肖翊没了,肖翊没了,认清了这个事实,我从床上站起身子,幽幽地望了一眼门外和眼前的紫夏,我不应该在这里的,我应该去找肖翊。

    “肖翊,肖翊,你在哪?”我嘟喃着,目光落在柱子上,在紫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朝柱子撞去。

    “姑娘!”紫夏那崇拜的目光顿时变的恐惧,她奋力上前,将我的身子撞开。

    我被撞在一旁,摔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第一卷 雪落孤雁处处霜:第三章 百里箫]

    紫夏过来搀扶起我,她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泪珠在眼眶中打滚,将我扶至床旁,问:“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老爷不是已经同意不让你嫁给王爷了嘛!”

    我抬眸望了她一眼,苦苦一笑,她懂什么,她根本没法体会我现在的痛楚。

    什么王爷,什么老爷,对我来说就像是踩在云里雾里一样,是虚无缥缈的,我也不想去问清楚一切,我活在自己的思想里,活在对肖翊的愧疚中。

    我缩紧了自己,蹲在床上,没有将紫夏的话语听进耳去。

    “肖翊,肖翊!”我依旧嘟喃着肖翊的名字。

    紫夏在我一旁坐下,身为丫鬟,她能与我并排同坐,我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能计较的人,况且眼下的一切没有时间让我去计较什么。

    紫夏将我的脑袋枕在她瘦小的肩头上,轻轻地说:“对不起,姑娘,都怪我,我要不带你偷溜出门,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身子颤抖着,紫夏的话让我抬起头来,带着疑惑看着她,不说话。

    紫夏像大姐姐一般,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安慰说:“好了,姑娘,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多想,有紫夏陪着你呢。”

    我的心在她这番话语下逐渐安了下来。

    可我依旧念叨着肖翊的名字。

    紫夏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幅画卷交给我,起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外,关上窗户后,再将门掩上,有些神秘地说:“姑娘,既然你那么想念他,那就偷偷望上一眼吧,小心点。”

    我有些纳闷,拿着画卷,看了看她,看到她仗义的眼神,有些鬼使神差地慢慢打开画卷。

    我的眼睛随着画卷的展开亮了起来,人也随着画卷的展开从床上站起身来。

    “是肖翊,是肖翊!”我一下提了嗓音。

    画卷上,画得是肖翊穿着古装的模样,他有一双海一样深邃,冰一样冷酷,又梦一样迷蒙的眸!眉毛是浓黑的,鼻子端正而挺拔,唇红齿白,唇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令我心动的淡淡笑意。

    可是,画中的他能在双瞳中少露出些寒森的光芒,多漾出些迷蒙,柔和,或心疼的神情,那么他就是我不折不扣的丈夫肖翊了。

    他身上是一袭白袍,纤长的五指握着一根长箫,长箫的一端,挂着一饰物,是一朵玉石雕刻而成的花,这种花花形奇特,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一下兴奋起来,难道说,肖翊也来了这个朝代?

    紫夏一个健步上前,捂住了我的嘴,伸指在唇边嘘了一声:“姑娘,小点声,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告到老爷夫人那,非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说着,她将画卷从我手中夺去,卷好后,放回原位,说:“姑娘,前几日见你对百里公子的事迹羡慕不已,这幅画可是我偷偷找人画的,以慰你的相思之苦。”她半带嬉笑的口吻说。

    我怔了一下,相思之苦?莫非,紫夏知道我与肖翊之间的事?不对,她刚才呼画卷中的肖翊为百里公子,难道肖翊改名换姓了?

    我轻启唇,指着藏画卷的方向问:“紫夏,你方才说,他是谁?”

    紫夏愣了一会,回了神,说:“看来,姑娘,你还真是摔坏脑袋了,那你记得你自己是谁不?”

    我是谁?我是殷若,是肖翊的妻子,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谁呢?我垂首将自己从脚看到胸,一切透着陌生感,对紫夏摇了摇头,问:“我是谁?”

    紫夏一拍脑门,一副苦恼极了的样子,嘴里嘟叨着:“天哪,天哪,这下惨了!”她开始在我眼前晃悠。

    我的心记挂着画卷上的人物,又疑惑自己现在的身份,将来回转的紫夏拉住:“紫夏,你还没告诉我呢。”

    紫夏一耸肩,豁出去的表情,说:“好吧,好吧,虽然老爷交代,在姑娘面前一律不准讲述百里公子的事,可看姑娘因为他而向王爷拒婚,紫夏也豁出去了。”说着,将我拉至床旁坐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先说姑娘你吧,你叫楚若璃。是楚府第九位姑娘,上有五位兄长,三位姐姐,下有一位妹妹,你和十姑娘是二夫人所生的。”

    从紫夏的话语中,我了解到爹爹名为楚贤,九位手足的名字分别为,大哥楚若瑾,二哥楚若琰,三哥楚若珣,四哥楚若珽,五哥楚若琪,六姐楚若琼,七姐楚若瑶,八姐楚若瑢,小妹楚若琬。从名字来看,楚府是享有一定地位的富贵人家,可让我有些不解的是,九位手足的名字都带有“玉”字的寓意,为何独独我,不,是楚家九姑娘的名字中不带玉字?

    这点疑惑稍带而过,因为紫夏接下来讲出了我期待听到的内容。

    “这个百里公子,有诗为证,孤行一生随水流,星稀可曾见月愁,独影相随长伴酒,吟风弄月赛王侯。姑娘,你能从这首诗里面猜出百里公子的名字吗?”

    我低头一想,从诗意上看,这个百里公子是个生性孤傲的人,孤行一生,没有朋友,他却不去发愁,对他来说,有酒相伴,已赛王侯了。可是,单从字面上看,每句诗开头连起来是孤星独吟四字,这是首箫曲,难道说——

    “他叫百里箫!对吗?”我说。

    紫夏惊讶地从床上站起,看我,有一刻没说话,仿佛要将我从骨子里看透一般,然后,开言说:“小姐,你这一摔,还摔聪明起来了。”

    我一皱眉,感情这个楚若璃很蠢吗?

    紫夏继续说:“以前你准猜百里孤。”

    我没应话,她接着往下说:“其实,百里孤是百里公子的爹爹,他可是江湖有名的毒邪,而百里公子的娘亲,是神医冰娘,他们一个放毒,一个医毒的,能结合在一起还真是好笑。据说,百里公子小的时候,经常被他爹爹抓去研毒,他娘亲就研制解药帮他解毒。久了,百里公子也就百毒不侵了。”

    我噢了一声,有些惊讶。可是,我对百里箫的过去不感兴趣,对我来说,我想知道的,就是现在,百里箫在哪?

    看到紫夏那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地讲着百里箫的事迹,我又不忍心打断她。

    最后,在她喘息换气的间歇,我抓紧问:“紫夏,现在的百里箫在哪?”

    紫夏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百里公子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特别是三年前,他被七姑娘拒婚后,就象一池被蒸发了的水,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有些傻了眼,被七姑娘拒婚?七姑娘为何拒婚?难道说,百里箫爱上了七姐楚若瑶?

    “不过,姑娘,其实百里公子还是在江湖中不断出现的,只是没有现身而已,一年前,七姑娘出嫁将军府的时候,老爷怕他会抢亲,特意请了各路高手来送亲,在到达将军府前,七姑爷来踢轿门,突然‘嗤嗤嗤’的三声,不知从哪儿飞来三枝香花,闪电插在轿子边缘,当时我们都震惊不已,因为我们根本没看见四周有任何人影,而且轿子可是柳木制作,相当牢固,那花茎是软枝,却直挺地插进了柳木里。再者,那还是三朵非常邪异的花——断肠花!”

    我听的入神,断肠花,是否代表了敬花人那颗破碎的心?

    [第一卷 雪落孤雁处处霜:第四章 断肠花]

    紫夏依旧讲得出神,我却无心再继续听下去。

    “还有,江湖中人,只要是正义一方,不管谁遇到多么大的困镜,总会有人暗中协助,还有那些小镇的贫困百姓,遇上土豪恶霸或外来江湖人的逼迫,不用多久,那些土豪恶霸及江湖人也会不得善终,无论他们武功有多强,统统在夜里被神秘屠杀,俨如鸡鸭般被人剥皮拆骨,尸悬门外。”

    我皱起了眉头,是否有点过份呢?这样的手法,过于残忍了吧,不,这不该是我那善良的肖翊所能做的事。

    紫夏看出我的不满,说:“姑娘,你别觉得百里公子有多残忍,你想想,死的那些可是欺压弱小的恶人,怎么说也是恶有恶报,百里公子这样做,也是为民除害,多大快人心啊。”

    我不说话,内心却不由的凉了一截。

    紫夏咽了咽口水,有些发干的喉咙让她的声音稍稍变哑,她继续说:“也因为百里公子做的这些事,渐渐的,他便成为江湖中的一个传说,也成为大家口中心中的邪医。因为他身旁总有长箫相伴,所以他还有个名字,叫箫意。”

    这就是箫意。我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奋,因为我开始怀疑,这个箫意,会是我要寻找的肖翊吗?

    我从枕边摸出画卷,重新展开认认真真地看着,摸着画中的他那眼眉,那脸,那手,那箫,那挂在箫上不知名的花,突然的,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清香,这种香味很特别,宛若处子的体香,却比体香多点花味,淡淡的。我的手停在这朵奇特的花上,问紫夏:“紫夏,这是什么花?”为何在科技那么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对这种花的记载。

    紫夏看了一眼,回答说:“断肠花!”

    我的手一抖,抬了眸看紫夏,求得确认般地问:“断、断肠花?”

    紫夏点点头,表情有些夸张地说:“是断肠花!这是种长在悬崖峭壁,花开异常美丽却只供远观不可易得的剧毒植草,一旦中了这种毒,人会虚弱无力,而且七窍容易出血,七天内若无解药,中毒者便会跟断肠花一样,五脏六腑融于血,然后整个人化做花瓣,不过死的不算残忍,还会带有清香。”

    带有清香?莫非我刚才闻到的那股花香——

    我一惊,断肠花是毒药,百里箫在大婚之时送于楚若瑶,是否别有他意?那股清香?我对着画卷使劲嗅了嗅,有些莫名其妙,竟再也闻不出方才那股香味了。

    紫夏咯咯直笑,说:“姑娘,你闻这画做什么,又不能吃——”

    紫夏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风似的吹了进来,在瞬间功夫,我手中的画不见了,而我身旁,眨眼的功夫站立着一个白色身影。

    我惊了一下,朝身旁看去。

    此人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衫,身形挺拔。他青森森的国字脸孔上僵木着没有一丁点表情,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正注视着从我手中抢去的画卷。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就如从天而降的男人。

    紫夏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冲我微微摇头,见她表情惊慌失措,并对男子恭敬地唤了一声:“二公子。”

    二公子?原来是二哥楚若琰。

    可是,我的内心,不知为何,竟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反感。

    我想,既然成了楚若璃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再怎么排斥也应该懂得礼数吧,虽然说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让我着实吓了一跳,而且,到现在心跳还一直加速运动中。随着紫夏唤过之后,我也生硬地喊了一声:“二哥!”

    楚若琰朝我看来,唇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笑。

    看到他浅浅的笑意,我壮了胆,指着他手中的那幅画,说:“那个,二哥,可否将画还给我。”

    我的话一说完,紫夏流露出一种无可挽回的绝望表情,内心叹息了一声垂下头去。

    我没注意到紫夏的表情,目光依旧落在那副画上。

    楚若琰将画递到我跟前,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九妹说的可是这幅画?”

    他说话的时候,脸庞凑到我的耳旁,我脖子处传来一阵酥痒。

    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麻烦二哥将它归还于我。”

    “既然是九妹的,我自然会还给你,可是,我想确认一下,这幅画,真的是九妹的吗?还是有旁的人,故意将画带进府来强迫给九妹的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端倪了紫夏一眼。

    紫夏猛然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后,再次恐慌的垂下头去。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说:“这画是我的。”

    他有些不相信,加重了语气说道:“九妹,我可要提醒你,私藏百里箫的东西,可是犯了家规,要受罚的。”

    他这话吓着我了,我微张着嘴啊了一声,看着他,再看一旁默不作响的紫夏,明白了什么,想必紫夏是为了我才托人画了这幅画,难怪她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让我只看一眼,若不是我刚才拿出来的话,楚若琰也就不会发觉了。

    我沉默片刻,内心做了一番挣扎,究竟家规是什么,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看到紫夏微微发抖的身子,我想,这惩罚应该是残酷的吧,可再怎么残酷,也不至于像百里箫那样扒人皮,抽人筋吧?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府上的九姑娘,若承担了这个罪名,接受的惩罚应该会轻点吧?

    于是,我重重的一点头,说:“是我的,是我画的。”

    紫夏再次猛抬头,她看我,眼里有了惊讶,有了泪花,还有了绝望。我仿佛从她的眼中得知,这个楚若璃,哪里会画画呀。难怪她会有绝望的神情。

    可是,以前的楚若璃不会,现在的楚若璃会,所以我不怕楚若琰会有叫我当场作画的想法。

    所幸,楚若琰并没有叫我作画,只是对紫夏说:“紫夏,你先下去,在外面守着门,谁来也不许让进。”

    紫夏站着没动,她担忧地望着我。

    我并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让她先下去。

    紫夏带上门离去后,楚若琰将画放至桌子上,自己坐下后,看我,说:“九妹,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怔了一下,指了指画,说:“二哥只需将画还给我便是了。”

    他唇角微微抽搐,说:“就这么简单?”

    我不解,不就是还个画吗?有什么难的。

    他假意轻轻咳了声,问我:“九妹,你说,往日里,二哥待你如何?”

    我内心回答说:我怎么知道。可嘴上还得客气道:“二哥平日里待我很好。”难不成他今日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当然,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到来对我来说,会是另一种心理上的伤害。

    他站起身,说:“九妹,私藏百里箫的东西,可是会受罚的。”

    “我知道!”我没有表情的说。

    他将画在我跟前晃了晃,说:“你说,如果我将画交给爹,会怎么样?”

    我抬眸看他,看到他眼中的试探,笑了,说:“你不会的。”

    他大笑,说:“我当然会,除非,九妹要有所表示!”

    我双手指向空空如也的周围,说:“二哥真能说笑,我这家徒四壁,值钱的玩意什么都没有,不过,对我来说,有点价值的,也就是二哥手中的那幅画了,可偏偏,二哥不归还给我。”纳闷继续悠然而生,看楚若琰的穿着,是一富贵公子哥,为何我这却穷得跟贫民一样,什么都没有,莫不成,我不是亲生的?

    楚若琰将画放回桌子上,走上前来,突然将我身子搂正,望着我的眼睛。

    我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搂,惊着了,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愿意缩了身子闭了眼,装出一副忍受骚扰的可怜样儿,我使了劲去推开他。

    “二哥,你做什么!”我嚷道

    他的力气很大,只要他不愿意松手,不管我怎么挣扎始终无济于事。

    他一笑,说:“可对二哥来说,九妹最珍贵的东西还一直保存在身上。”

    他突然将脑袋枕在我脖子旁,又是啃又是咬的。

    我霎那间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卷 雪落孤雁处处霜:第五章 弑兄]

    我反应过来了,开始奋力反抗,手推脚踢的。

    这样的场景一下击毁了我的感情防线,记得当时险些失身于陈子枫时,幸亏肖翊及时出现,可是现在,肖翊在哪?

    我嘶吼着:“二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一只手掌便将我反抗的双手牢牢抓在一起,另一只手搂在我的腰间,情欲占据了他一双眼睛,嘴唇凑到我的耳边,轻语道:“九妹,叫吧,我喜欢你叫的大声点,你越叫得大声,我就越兴奋。”

    我恐慌地猛摇头避开他的嘴唇,说:“二哥,不要,不要,我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为什么一个哥哥会对妹妹下手,我来不及疑惑,来不及去想太多。

    他嗤嗤笑了,搂在我腰间的手捏住我的下巴,防止我再次逃开他的唇,说:“妹妹?呵呵,我想,我喜欢这样玩。”说着,他的手移到我的胸前,一把扯开我的外衣。

    他强迫性的狂吻着我的脸庞,可恨我的双手被他牢牢捏住,我只能不断地晃动身子,防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嘶喊着:“不——救命,紫夏,救命!”我记起了守在外面紫夏。

    他邪笑道:“怎么,想和紫夏一起伺候二哥吗?可惜二哥今天想要的是你一个人。”

    “不,二哥,不!”我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

    然而我的挣扎却只会激发他的征服欲,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恨不能立刻占有我。

    我的双眸充满了恐慌,不,不要,不要——

    门被推开了,紫夏冲了进来,她上前将楚若琰推开,很意外紫夏的力气比我大,她将楚若琰推至一旁后,将我搂在怀中。

    我双手抱着胸,含恨瞪着楚若琰,他真的是我二哥吗?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楚若琰被紫夏那么一推,有些没站稳脚步,幸亏一手撑在柱子上才将身子站稳,他怒目看紫夏。

    紫夏解释说:“二公子,姑娘刚刚大病初愈,请你不要吓她。”

    楚若琰上前,他看着紫夏,目光中仿似烧出火来一般。

    紫夏并没有感到害怕,她将我往身后一挡,紧紧地护着我。

    只听“啪”的一声,脆脆的。

    我瞪大了眼。

    紫夏从我眼前消失了,她被甩在了门旁,等她回过脸来时,清晰的指印在我眼中是那样的刺痛。

    “紫夏!”我一手捂着胸,一手去扶紫夏。

    一条床单飞来,缠绕在我腰间,我一下往后摔去,跌进了楚若琰的怀中。

    下一步,我被按倒在桌子上,那副画卷掉落在地,箫意的脸露了出来。

    我踢着脚,伸手抵挡着楚若琰压上来的身子。

    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轻生的念头一动,但是,眼角瞥到了那副画上箫意的脸,记起肖翊说过,他决不允许我那么轻易地毁掉自己,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肖翊,还是箫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对着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自问。

    紫夏俨然动弹不得,她坐着不动,不忍看着我挣扎的模样,闭了眼,无声哭泣着。

    我的双手被举过头顶,他满头满脑的淫欲,禽兽般撕去我的衣服,仅有的肚兜也被他扯去甩在紫夏身旁。

    我不挣扎了,一动也不动,泪流到一半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是无神的,可在楚若琰眼中,这样的我有着一种迷蒙的美,他以为我放弃了挣扎,以为我顺从了,放开抓住我双手的手,在我身上到处游移抚摸,他看向紫夏,一种戏虐的口吻说:“怎么,紫夏,看得心痒痒了吧,你放心,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回?( 我是谁的妻 http://www.xlawen.org/kan/1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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