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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阅读

    合执法队进场的时机。

    林泉抬头看了看顾良宇,问他:“碧晴巷那边进行得如何了?”

    “老张在那片的人脉不错,担得起星湖支付给他地二十万佣金,当然也是市府的不作为,让那片的居民都想着尽早搬离碧晴巷,协议都签好了。当然,那一片旧宅转成商业开发,手续上有一些问题,还要等一些时间。”

    “呵呵,你们的效率不错啊。那一片旧宅收到手里,就没什么好担心了,难不成还会有别的公司敢跟沃玛争那片地块的开发权。”林泉也不忘向刘青山诉苦,“刘市长,你看,我在那里已已经投入好几千万了,天润、静安的产权拿不下来,这些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啊!”

    “为什么不将西侧的地块一并归入东边的市政改造地块中去,联投可以不用承担这笔费用的啊。”刘青山好奇地问道。

    拍卖时真有哪家机构半路跳出来,天润、静安之间的地块握在手里,就是最锋利的反击利器,何况这一地块地使用,林泉另有打算,多花几千万也是为了更好的回报。林泉微微一笑,说道:“联投出力少了,如何体现我地诚意?市政投入的资金有限,未名湖到碧晴巷西段这一区域的市政改造,市政要保证投入一个亿,刘市长的压力也不少啊,我怎么敢再往刘市长肩上压胆子?”

    “信你的话才有鬼呢?”刘青山笑着说,既然林泉有意卖关子,他也不便一直追下去,不过正如林泉所说,联投自己负责解决碧晴巷东侧土地开发问题,确实给他减轻了不少压力,现在市政拨款不是很轻松的事,市里的主要领导都有一定的份额,一定要将那一块地划入市政改造范围,至少又要多拨七八千万啊,刘青山又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和黄不参与这次项目?”

    林泉见刘青山有帮骆益同说话的意思,哈哈一笑:“骆益同给我骗到静海去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觉察到省城的动静,到时候再拉他入伙,他也不好意思占大头了。”

    “你小子太贼!”刘青山指着林泉笑起来,“小心骆益同到时候叫屈,他闺女不是给你骗到星湖当牛作马?”

    林泉摊摊手:“骆益同要星湖为他培养和黄的继承人,我不给骆情施加压力,骆益同到时候会埋怨我的。”

    一开始就让和黄参与的话,以和黄的财力与资源。即使不占大头,也要与联投平分秋色,这大概是林泉不愿意看到地局面。既然联投并没有把和黄完全排斥出去的意思,刘青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林泉给他带来的好处更多。

    正讨论碧晴巷改造细节时,方楠推门进来说金阁的人来了。无论谁看了方楠,都会羡慕林泉有这么一名助手。方楠倾身将压在林泉身上的毛毯掖好,外面的气温很高,室内冷气充足,林泉的双脚不能受寒气。方楠地体贴心细,让叶选明在后面羡慕砸嘴:“林总好福气,有这么体贴的助手,都赶上媳妇了。”

    林泉心有所动的看了方楠一眼,方楠避开他的眼神,从顾良宇手里接过轮椅的握把,林泉只听得见自己心里轻轻地叹息。

    叶选明看出林泉与方楠之间的尴尬,潸然一笑,没有继续聒噪什么,走出休息室。

    彭新宇约四十岁左右,穿着立领素花短袖衬衫,身材高大,肚子腆着,他与金阁财务部经理方昌友——头顶微秃的中年人——在邵兵的指引下,来到四季酒店顶层的高级小宴会厅。

    彭新宇看着众人拥围中林泉,虽然早就听说过星湖幕后老板的传闻,亲眼见到。还是相当的诧异,林泉此时已经能勉强行走,不过要人搀扶,还不如坐轮椅,免得在外人面前出丑,林泉也是第一次见到彭新宇本人,微微敛起眼睑审视他,一边伸出手:“听说彭先生是秦淮的会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遇到彭先生,很遗憾啊。”

    林泉自己不常去秦淮俱乐部,何况他出车祸后。现在走路都勉强,哪能到处去潇洒?彭新宇虽然也是秦淮俱乐部地会员,还是最早的一批俱乐部成员。只是金阁如今惨淡经营,他哪有这个财力继续到高档场所潇洒。

    彭新宇早知道宴无好宴,哪里想得到星湖的幕后老板初见面伸出手却尽是刺,彭新宇眉头跳了跳,按奈掉头走人的冲动,他却想看这个不知收敛的青年想做什么。刘青山瞅着彭新宇嘿嘿暗笑:你过来之前,早就得人面授机宜,林泉要真想通过劝说来改变金阁地立场,那才是痴心妄想。

    刘青山见林泉对付彭新宇早有准备,心里稍宽,站在旁边情愿当配角,帮林泉镇一镇场面,还不怕彭新宇有胆扭头走人。

    彭新宇眯起细目,审视着林泉,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多大的能量接天润、静安的盘,难道他也是硬着头皮上的?彭新宇撇了撇嘴,心想着看看眼前的年轻人如何表演。区区不足十人,就动用四季酒店的小宴会厅,可见星湖的奢侈,彭新宇可没有因此而受重视的感觉。在此之前,星湖方面只有邵兵跟他接触过,倒没过深的探讨金阁公司与神圣公司之间债权的问题,当然,安石投资正积极地推动天润、静安两栋大厦产权的再一步拍卖,星湖此时找到门,用意不挑自明。说句心里话,彭新宇对星湖这两年在省城楼市上的耀眼表现是相当佩服地,即使上面阻力重重,他还是没有拒绝跟星湖接触。

    入席,林泉没有初时的盛气凌人,也绝口不提金阁公司与神圣债权地问题,彭新宇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临到宴席终了,林泉才问彭新宇:“99年,省仲裁委对银企、佳势力与金阁之间的债权关系做了仲裁,仲裁书中约定天润、静安大厦的产权为债权的标志物,但是金阁向古城区法院提出撤消仲裁的审请,要求冻结产权转移。随后银企与佳势利将手里的债权转让给安石投资,安石公司已经与金阁的控股神圣公司地成谅解协议,不晓得彭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99年,省仲委做出的仲裁并非终局性仲裁,神圣公司并非金阁的实际控股公司,想必林总早就知道,还需要问我什么看法吗?”

    “就算省仲委出具终局仲裁,金阁公司还会提出抗诉吧?”林泉微微一笑,“我仔细研究过金阁这些年处理经济纠纷的战场,古城区人民法院,两次冻结天润、静安产权转移的法院也是古城区法院。金阁公司大概还会向古城区法院提出抗诉吧,换家法院,未必会接受金阁公司的抗诉啊!”

    “林总知道金阁公司位于古城区,法律纠纷自然会找古城区法院……”彭新宇毫不露怯的解释着。

    林泉根本不听他地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说起来:“古城区法院最近审理了一件奇案,彭先生知道不知道?”林泉转过头问方楠,“前几天看过的《视点观察报》。就是古城区法院审的那件撞人案件,彭先生是学法律出身的,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他。”

    刘青山不晓得林泉唱那出戏,既然将矛头指向金阁公司背后的古城区法院,那就离好戏不远了。刘青山没听说过什么撞人奇案。彭新宇是清楚的,这个古城区法案审理地民事案件影响之大,以致社会与媒体将其称之为张强案。

    去年12月,水西门广场公交车站上,一位老太太倒在离站台不远的地方。出于好心,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张强上前将其扶起,并与另外一名陈姓中年人通知了老人的家人。张强帮老太太及其家人叫了出租车,老太太的儿子提出,怕忙不过来,请张强一同去医院。张强一同前往医院。在徐老太儿子没钱地情况垫付二百远医药费。事先,徐老太提出张强是指使他跌倒的责任人,要求张强赔付胫骨骨折治疗费用及伤残赔偿费共十三万,并将他告上古城区法院。

    今年6月7日,古城区法院对此做出一项极有影响性的民事判决。对市民张强被诉撞倒老太太一案,法院判定原告胜诉,因为“张强自认,其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从常理分析,他与老太太相撞的可能性比较大”,故而裁定张强补偿原告40%的损失,既赔付45876元费用。

    判决书多次使用了“从常理分析”,“更符合实际的做法”,“与情理相悖”之类的措辞,这实际上正是法官运用自己对人情世故的经验,对案情事实进行某种逻辑推断。进而形成“内心确信”,但遗憾的是,这位主审法官所说的“常理”和“情理”,恰恰是主流价值观历来所反对的冷漠和置身事外。按照法官所谓的“常情”,张强如果抓不到撞老太太的人,就不该去搀扶老太太。而应该一走了之才对;按照法官所谓地“情理”,张强在老太太的家人到达后应该“自行离开”,不仅不应该送她去医院,更不应该借钱给他们。恰恰是因为张强表现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古道热肠,就被法官“心证”为撞人者。

    同时,法庭违背了“谁主张谁举证”的民事审判基本原则,对证据的取舍也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原告没有提供任何直接有力的证据,而唯一一份合法性遭到质疑的电子文档证据竟然被法庭采信。一位事发时在场的市民陈先生出庭证明,他亲眼看到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就摔倒了”,张强是在老太太摔倒后“上前帮忙”的,但法庭却认为,陈先生的证词不能说明老太太是否为张强所撞倒。法官对证据地一取一舍,使这一判决的权威性也就大打折扣,这对法律的尊严以及公众对法律地信仰是一种伤害。

    林泉从方楠手里拿过报纸,往彭新宇面前一摊,笑道:“我对法律不熟悉,还要问一下彭总,这案件的影响如此之大,二审会不会维持原判?”

    面对林泉地咄咄逼人,彭新宇暗暗叫苦。张强案件在一审判决前,不过是普通的民事案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判决本身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力,无论法院最后怎么判决,当事人都翻不了天。但是现在不同了,本案已经成为一起社会影响力极为巨大的民事侵权诉讼案,面对数以十万的愤怒市民,法院必须要考虑最终判决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彭新宇宙几乎想到林泉接下来要逼问什么,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二审大概会改判吧?”

    倒是随彭新宇过来的金阁财务部经理方昌友是一个十足的笨蛋,他在一旁搭腔道:“林先生提这案子,不晓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古城区法院的法官当然也有误判的时候,也不是我们彭总叫他误判地。”

    林泉看了方昌友一眼,笑道:“跟金阁当然没有关系了。只是茶余饭后说来一乐,我也认为很有可能会改判呢。改判了,古城区法院还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我们有错必纠,司法还是公正,法律最终是可以还群众一个公道的,改判所依据的理由,大概就是原告不能尽到举证责任。不能证明被告实施了侵权行为。事情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市民的愤怒也可以平息了,彭总,你说呢,是不是啊?”

    “是,是……”彭新宇擦了一把冷汗,心虚的回应林泉的话。

    “那可能存在地暗箱操作与司法腐败呢,就没有人追究了吗?”林泉眉头一竖,声音陡然严厉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彭新宇,咧嘴一笑,声音又柔了起来:“说不定古城区法院的法官们一直都是秉公执法,彭总怎么额头流汗了?我们不是在说张强案,跟彭总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啊。”

    方昌友的心脏咯噔一跳,他恍然间明白林泉藏在话里地警告:他们完全有实力借助这么一个有着巨大社会影响力的案子去彻查古城区法院的层层内幕,将不惜任何代价追究到金阁公司、追究到彭新宇头上来。

    彭新宇与方昌友满怀心思的告辞离去。

    “彭新宇会乖乖就范?”刘青山担忧的问。

    “省里跟顾书记过不去能有几个人?”林泉问刘青山,“大家都心知肚明,到这个级别了。做事不会撕破脸皮的。彭新宇守着金阁,这些年得了什么好处?刘市长,看来还要你出马安抚一下,金阁那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出了电梯,彭新宇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掉,失魂落魄的往大厅外走,“哐铛”一声,猛的撞上透明的玻璃门,彭新宇按着被撞疼地额头,也不顾身后传来的吃吃笑声,直接就奔停车场去。

    “彭总,彭总……”方昌友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彭新宇站住脚步,恼怒的看着方昌友,“慌张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是,是,天没塌下来,”方昌友惊魂不定,“朱市长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彭新宇鄙夷的看了方昌友一眼,暗骂一声:蠢蛋,姓朱地当年跟顾宪章结了些恩怨,但那是同僚间的倾扎,又不是不可化解的敌我矛盾,金阁真要捅出什么问题,姓朱肯定所头不出。这些年来,姓朱的一直给顾宪章压在下面不得动弹,这次又想在背后做小动作,姓朱的要有能耐,也不用这么窝囊了。

    各方面力量的推动下,七月十三日,在有关方面的推动下,静安与天润两栋烂尾楼的产权整体出转拍卖,底价定在三亿九千万。

    这次在林泉多方努力下,安石投资管理公司同意将两栋楼整体拍卖,并将底价降到3。9亿,但要求在转让权的同时必须支付完所有的款项,拍卖公告提前半个月公布出来,但是要在短短一个月内筹措四个亿以上地资金,有这个能力的公司不多,何况天润、静安两栋烂尾楼的情况复杂,虽然有利可图(两栋楼评估价值为6。7个亿,何况楼市从去年开始就进入快速增加期),但是再想到其中地隐形债务关系,都觉得十分为难,关键安石投资公司给大家的时间太短了,将起拍总价往下调了三分之一,却要在拍卖后地半个月内付出所有款项。

    当然,为了排除潜在的竞争对手,在林泉的安排下,拍卖公司只刊登在省城日报上,夹杂在杂乱的社会新闻之中,除非早就对天润、静安两栋大厦动心思的人,其他人几得不到两栋大厦在七月十三日进行拍卖的信息。

    第四部 第七章 老奸巨

    骆益黄看到林泉出现在拍卖会场,没有意外,但是他身边的叶经强拿着拍卖用的号牌,吃了一惊,进场拿牌至少要交两千万的押金,看来星湖确实做了一些准备。走到林泉身边坐下,将号牌放在膝盖上,笑道:“都说你来省城是进行康复治疗,这么大事,可没听小情提起啊。”

    林泉笑道:“也没听骆经理说骆先生回来。”

    骆益同打个哈哈,说道:“起拍价比第二次下调了1。4亿,而且是打包拍卖,忍不住心痒痒,哦,莫非是你……”

    林泉知道事情到这一步,瞒不过他,点头承认。

    “这次拍卖看起来干净,但是背后还有些隐形陷阱,比如说,那份省高院发出的仲裁调解书,安石投资只与金阁名义上的控股股东神圣公司达成谅解协议,要知道神圣公司购买金阁51%的股权,只支付了五百万的定金,现在金阁正跟神圣打官司,要求解除与神圣的股权转让协议,如果打赢这场官司,金阁对省仲裁委发出的仲裁调解书有追诉权,他们继续追诉的话,那么这场拍卖就是无效的,产权转移也将冻结……”

    这是这场拍卖最大的风险所在,拍卖可能冻结,要是安石不归还提前支付的拍卖款,那么就要跟金阁、安石投资陷入永无止境的财务泥淖之中。

    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林泉压低声音:“金阁跟星湖地产签署了一份谅解协议,如果星湖地产拍下天润、静安,金阁将放弃追诉权,这部分隐形风险已经剔除掉了。”

    骆益同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这么说,你五月中旬到省城,一直在为这事忙碌?”

    林泉说道:“如果愿意多支付五千五百万。将神圣与金阁的股权交易纠纷解决掉,这个危机自然就解除了。何况两栋楼的起拍价一下子就降了一亿四千万,就算将那部分债务纠纷承担下来。实际上也下调了八千五百万,骆先生可以这么想的?”

    骆益同说道:“你比我具备五千万的价格优势,我不跟你争了,可不可以参点股进去?”

    听到消息、赶到拍卖会场的开发商也不少,他们前期做的工作远没有星湖那么充足,何况林泉做了许多限制竞争对手地防范性工作,但是也无法确保那些实力比星湖强大得多的财团插手其中,他们只要看好后期地楼市。完全不会在乎多付出一二亿的成本。林泉得意让生面孔叶经强负责举牌,也怕星湖树大招风,刺激其他开发商对天润、静安大厦地联想。骆益同的到场,确实令在场的许多人眼前一亮,既然和黄有意争这个项目,无疑会增强多少人的信心。

    林泉要确保骆益同在拍卖过程保持沉默,旁人若是看到骆益同也知难而退,只会更犹豫不决。对于林泉来说,最重要的是和黄实业有开发大楼盘的经验,这是星湖实业目前所欠缺的。

    林泉说道:“前期活动成本五千万,骆先生愿意的话,开发公司里可以让出25%股份给和黄。”

    五千万,加上三点九亿,和黄就是要掏出一亿一千万,至于星湖前期费用究竟付出多少。骆益同并不想去细究,至少林泉前期做地工作值这个钱。林泉出车祸,顾宪章亲自到静海探病。骆益同就猜到多半是为天润、静安大厦的事,骆情在星湖虽然负责人力资源部的事务。但是林泉召集顾良宇、邵兵、叶经强忙于这个项目,骆益同多少有些觉察。到了后期,工作日紧,需要大量的员工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刘青山也倾向于星湖与和黄联手做这个项目,林泉就没打算继续保密,倒是骆益同沉得住气,偏偏今天能装出一番巧遇地模样。

    骆益同伸出右手,示意成交,林泉伸出手跟他轻轻握了一下。

    整个拍卖过程进行的时间很短,当拍卖师宣布拍卖底价时,许多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骆益同,而骆益同好象将拍卖的事忘掉一样,跟他身边的年轻人谈得甚欢,在拍卖师黄|色小槌高举将要落下时,叶经强勉强的举牌了一下。当然,林泉在拍卖之前,就散布会场有人会救标、托标的流言,又让拍卖行严格保守参与拍卖者的信息,就是要混淆竟拍人的视线,降低其判断。

    叶经强应价之后,其他竟拍人的迟疑并没有减轻,林泉侧着头跟骆益同说话,心却吊到嗓子眼,看骆益同一付笃定地样子,心里甚是佩服,这时候只要有人应对一下,很可能激发竞价潮。

    当拍卖师第一次、第二次报价过后,林泉瞄了叶惊强一眼,就怕他先露出马脚。他注意左手边的一人手指抓着扶手,他是代表太平洋建设的竟拍人,握着17号拍地手关节都捏白了,也让林泉的心突突地跳起来。好在拍卖师够配合,沉闷的语气、溃散的眼神,在看到17号竟拍人正有举手的动作,就飞速的将黄|色小槌翘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拍卖师丝毫不去看台下的反应,邀叶经强上去签署拍卖成交确认书。当叶经强代表星湖实业签定确认书,那些一直犹豫不定的竞拍人才恍然明白过来,大呼上当,都要围过来问骆益同究竟,骆益同却与林泉趁着叶经强上去签确认书的当儿,悄悄离开竞拍会场。

    骆益同摊开手:“看看,都是汗,只要有人应一下,损失就是几千万几千万的,我人老了,经不起这么折腾,心脏还扑扑的乱跳。”

    骆益同换了一辆奔驰到拍卖行来,骆情正站在奔驰边,看见父亲骆益同跟老板林泉一起走出来,老少俩人正手挽手,她悬着心才落回原处。当骆情知道和黄与星湖将同时参与天润、静安大厦的产权竞拍,她就觉得天快塌了,星湖对她藏着、掖着,她还能理解,想不到她老爹对她这个继承人还保守秘密,真让人想不通啊。星湖在檀山项目上的表现,惟有惊艳才能形容,也让林泉赢得她的敬佩,这也是骆情在檀山项目结束后继续留在星湖工作的原因。骆情可不想她老板跟老爹之间起什么冲突,失去一个让人向往的工作机会与一个令人敬佩的老板,多少是值得可惜的事情。

    骆益同挽着林泉的手,笑着说:“小狐狸,这次准备怎么操作,能不能先透个底,免得老人家我的心脏到社会承受不住。”

    林泉谦虚的说:“论狡猾,我哪能跟你比啊?目前只有项目的前期策划书,骆小姐有权调阅的,我还以为骆先生早就看到了呢。”

    骆益同哈哈一笑,也不介意林泉说他更奸猾,说道:“我女儿什么都好,但是在英国读了几年书,思想有些死板了,太坚持原则,星湖的消息,我是一条都没有从她那里得到过。”

    顾良宇、邵兵、钱薇、方楠从旁边的一辆雪佛兰商务车钻出来,他们看到骆益同出场,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作为对星湖内情了解最清楚的和黄,无疑最具备成为星湖竞争对手的实力,虽然星湖为这次拍卖做了充足的准备,也不希望从此与和黄的和睦关系分崩离析。这时见林泉与骆益同手挽着手,相当亲热的走出会场,忙围过来问:“结果如何,是我们得,还是和黄得?”

    林泉拍拍手,说道:“到车上再说,等叶经强出来,媒体就要围上来了。”

    钱薇心里想:在媒体露一下脸有什么不好?心里小郁闷着,还是跟大伙子钻进宽阔的商务车。

    林泉、骆益同坐定,顾良宇、邵兵他们都坐不住,头拔长似的探过来。

    事情初定,林泉心情大好,说道:“标的物由星湖、和黄共同以底价拍下,星湖与和黄将合资组建项目开发公司,星湖占75%,和黄占25%,这个结果,想必大家不会太失望。”

    顾良宇、邵兵、方楠都松了一口气,看到骆益同与林泉手挽手出来,大家都猜到这个结果,就是不晓两家所占股份的多少。星湖为前期工作付出很多的努力,如果还与和黄平分秋色,顾良宇、邵兵等人多少会有抵触情绪,如今星湖四占其三,心想和黄的资源也是星湖所欠缺的,这样的分配无疑能合乎大家的心理预期。

    林泉又说道:“这次以近四亿的巨资拍下两栋烂尾楼会再次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但是我们不能让烂尾楼这个词与星湖实业的名字联系到一起,至少现在不能。邵兵,你就按照我们早先拟定的步骤,去跟省里的主要媒体联系一起,要求就此条消息能达成谅解协议,低调处理此事。”林泉侧过头来,看着骆益同,说道,“骆先生一定早就想去天润、静安大厦的现场瞅两眼,熬了这么久,也太难为骆先生了,是不是由我亲自陪骆先生去看一下?”

    第四部 第八章 下一步的布局

    骆益同见林泉此时还不忘讥笑他狡诈,无奈的摇头苦笑,说道:“守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啊,看看我。”骆益同手指头头,“白头发又多了两根。不过呢,我想星湖的眼光不会差,天润、静安的楼盘,我看不看也没多大的意思,反正猜不到星湖的下一步动作,还不如亦步亦趋跟着星湖行动为好。”

    顾良宇心情也不错,在旁边笑道:“这么说,骆先生不关心项目的具体情况,这么看来也就没有详细汇报的必要,我们还是回四季酒店开庆功宴吧,我们不要等叶经强了,他一出来,肯定会被媒体围个水泄不通。”

    骆益同抬手看看表,只是装个样子,他的手腕上哪有表?“时间还早,不如先到现场转一转,听林小弟一席言,胜读十年书,项目倒不必去管他。”

    大家笑了起来,没有等叶经强,分成两路,林泉、方楠、顾良宇驱车前往碧晴巷,邵兵要留下帮叶经强应付各家媒体,骆情、钱薇返回四季酒店准备庆功宴的事宜。

    车从湖南路拐入碧晴巷,巷口聚集满穿灰色制服的市容执法队的工作人员,一队武警整齐的站在碧晴巷的入口内侧,叶明选正站在街头翘首企盼,看见邵兵带着从车子里钻出来,忙一边招手,一边疾步迎上去:“邵总,邵总,我在这里,林先生呢?”

    林泉由方楠扶着下了车,对叶选名说:“这边早准备好了,你就不怕星湖失手?”

    “怎么可能,”叶选明笑着说,“想都没想过。”看到骆益同也随后钻出车厢,叶选明多少有些意外,他可不领会不了林泉与刘青山沉默之间传递的默契。

    “怎么了。叶主任看到我怎么一付吃惊的样子?”骆益同伸手过来,“碧晴巷改造是利民利市的大好事,和黄怎么着也得贡献一分力。”

    “对,对,”叶选明一边跟骆益同握手,一边去看林泉的脸色,见无异常,笑着说。“和黄的盛情,欢迎还欢迎不来呢。”

    骆益同心里想:这小子暗里得我不少好处,心还是向着林泉呢。想想也释然,这小子在市政府办郁郁不得志有十年,要不是林泉给他地机会,可能临退休都混不到正处这一级。

    骆益同看了看巷口地架式。知道林泉要借助政府的力量清楚长期盘踞此地的流浪汉帮派,他在车里就知道联投已经收购天润与静安两栋大厦之间的旧宅院房产的事情,这才暗叹林泉布局之缜密。也暗感侥幸。在进入拍卖会场之前,他心里未尝不想独自包下这两栋楼,思虑再三,也折服于林泉在檀山项目上的天才表现,这才甘愿与星湖合作开发。这时候才发现林泉对天润、静安大厦志在必得,和黄要强行参与进去,即使不撕破脸皮,产生的隔阂与缝隙也绝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可以弥补的。星湖手里有跟金阁签署地谅解协议,又在碧晴巷东侧旧宅的处理领先他人一大步,和黄虽然说资源上占些优势,但是优势远远没有大到可以忽视星湖前期做的准备工作。

    叶选名有意在林泉面前卖弄,招手唤市容执法队的张队长与武警支队的梁指导员过来,有些讨好的让林泉宣布联合执法行动地开始。

    顾良宇在底层社会挣扎过,盘踞在烂尾楼的流浪汉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见联合执法队里没有市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说道:“帮派势力要坚决打击,不过确实有一些无家可归地流浪汉,需要妥善位置,不然会带来负面的影响,救助站的同志怎么没到场?”

    树立正面的社会形象,对于公司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但是整个社会的救助体系并无完备,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送去救助站,大概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重新流浪街头。甚至有些城市,为了应付上级的卫生检查,在检查期间动用大量的人力将城市里的流浪汉运出城区随意抛弃,以致出现流浪汉是荒芜人烟的地方饿死等恶性事件。

    林泉想起姥爷陈然说的话:“没有十分的必要,不要试图去违背规则。”

    林泉眯着眼睛,看着外围地围观市民,说道:“今天不是扫黄打非联合行动吗?”扭头对骆益同说,“市里的同志相当地热情,看来今天是无法进入现场了。”

    骆益同点点头,见林泉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到这一步,心里十分满意。

    林泉返身钻进车里,按下车窗,才对跟着走到车边的叶选明说:“老叶,市里的同志,你帮忙打招呼,我把顾良宇留下来配合你,真将碧晴巷的遗留问题解决掉,很多人会记住你的,当然,也包括那一位。”林泉手指头朝上捅了捅,意指顾宪章。

    拍卖行那边刚槌音落定,这边就要搞联合执法,有心人都能猜测到怎么回事?没办法,时间紧迫,只是跟那些敏感的媒体打交道也真让人头疼,幸好这事有邵兵来烦。林泉与骆益同坐车离开碧晴巷,拐入未名湖畔的水泥甬道。未名湖的绵延数公里的岸线在碧晴巷东南拐了一个角,车行水泥路上,远望去皆是浩淼水波,水烟蒸腾,湖对岸是青黛色的玉峰山,低伏绵延。

    “未名湖大概不用几年就会成为城中只湖吧?”林泉颇有感慨的说。

    “哦?”骆益同感兴趣的问,“你认为未名湖男岸将成为这座城市下一步开发的重点?”

    “北京路能供给出的土地太少,热点无法持久,星湖从去年就重点接未名湖北岸的楼盘,碧晴巷改造之后,未名湖北岸的湖景概念将彻底展示出来,但是北岸供给的土地也相当有限,南岸自然将吸引众人的目光,特别在湖底隧道建成通车之后,省城的楼市格局将逐渐形成未名湖南岸板块,和黄资本厚实,不防到南岸点囤些地,大概只要等上三四年就会有可观的收益。”

    “星湖没这打算?”骆益同内心认同林泉的分析。

    “拿眼下这个项目,星湖都有些面前,南港新城那边的进度,我也不能不关注,何况我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林泉轻描淡写的回应骆益同的问题。

    骆益同说道:“星湖三年三大步,这个项目肯定会超十亿,许多开发商都给星湖拉在后面,你再说这些没耐心的话,鬼才信你。星湖是不是想根据这个项目的实际情况,再考虑布局的问题?”

    林泉嘿嘿一笑,骆益同人精似的家伙,哪那么好糊弄,说道:“星湖的营销模式,加上和黄的开发经验,到南岸布局确实慢了一些,但是我心里的一些想法,还没有考虑成熟,暂时就不拿出来献丑,财富的盛宴,一个都不落下就是了。”

    林泉说有想法,却不肯说出来,让骆益同恨不得拿把杀猪刀,给林泉来个掏心挖肺,看一看那个不成熟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车回四季酒店,林泉坐在车里就看见耿天霜与杨莹刚从省委的车里下来,耿天霜这时也看见林泉他们,站在大门口笑盈盈的等着,等林泉下车,就过来挽扶他。

    林泉挤着眉头说:“我的脚恢复挺利索的,你们再这样子,以后我不会走路,找谁负责?”

    耿天霜笑着推了他一把,见林泉也没跌倒,看来真是恢复了。

    林泉笑着问:“耿哥怎么有空过来,我没记得通知你啊。”

    “我们那边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不单我,顾清正好也在省城,正给人缠住,等会儿也会赶过来。”耿天霜说,“顾书记还有会要开,特意给我放了假,接下来就要期待星湖的表现了。”

    顾清是顾宪章的二公子,缠他的人太多。

    顾宪章亲自过来,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太露痕迹了。林泉颔首微笑,与骆益同、耿天霜并步走进酒店的大厅。说是庆祝会,原也只计划星湖的高层,如今和黄参与进来,准备工作倒有些手忙脚乱。星湖与和黄两家公司在檀山项目合作得相当愉快,虽然许多人仓促间得知两家公司会就天润、静安烂尾楼项目继续合作的消息都感到相当的惊讶,但这毕竟是好事,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走进四季大酒店。

    诚如林泉所说,两家公司各具优势,星湖的营销模式,和黄在楼盘开发建设上的经验与人力资源,确实是强大不可或缺的组合,耿天霜跟林泉接触较多,晓得两家公司熬到最后关头才走到一起,更多的是林泉与骆益同两人之间的角力。

    既然无形的角力化于馨言笑语之中,确实也没有必要再提及,毕竟林泉与骆益同都是晓得拿捏尺寸的人。

    第四部 第九章 尘埃初定

    招待的活比较累,大家照顾林泉,就由骆益同、钱薇、骆情承担下来,林泉邀请耿天霜、杨莹进休息室说话,没过多久,方楠将静怡、小初还有杨明接了过来。

    林泉出车祸之后,林家才逐渐知道他创立联投与星湖的事情。檀山公寓使星湖名动省城,几乎每一名市民都向往在檀山公寓拥有一套住宅。杨明在报社工作,还被临时派到檀山公寓蹲过点,只是没抓到什么有趣的新闻,到头来,万万想不到星湖竟是林泉一手创立,下巴差点都掉了。

    当然,最喜剧的还是邵兵与杨明由林泉介绍出次见面的时候。

    邵兵交际能力很强,工于言辞,巧于奉承,林泉常说“任何人从邵兵面前离开都会变得神清气爽”,星湖的外联事务多由邵兵负责,星湖负责檀山公寓时,邵兵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跟省城的媒体打交道,自然不会落下杨明工作的报社。每个项目,星湖的营销成本几乎占到销售总额的3%,这在当时的省城也是相当大的手笔,特别去年三处楼盘集体推北京路板块,流向省城各媒体的费用就高达四千万,邵兵自然也就成了省城各媒体的座上嘉宾。杨明所在报社的主编看见邵兵点头哈腰,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顺带连累杨明也做过几次端茶递水的活。

    邵兵每回遇到杨明都要端茶献水一番,害得杨明每回见邵兵都躲着走。

    杨明跟着林静怡、小初身后,迈进宴会厅。两家公司的高层差不多都聚集起来,衣冠鲜楚,个个神采飞扬,谈吐不凡,相形之下,杨明内心多少有些失落。

    陈家中落时,林静怡那年十六岁,那段时间经历的种种,包括林铭达被排挤出市一中,林泉被市一中开除,这些让她一直到省医大读书之前,内心都摆脱不了强烈的挫折感,这也是她毕业坚决不回静海的原因。此时地她微仰着头,注视着宴会厅吊顶上的青铜柱灯,柔和的光晕一圈圈的散开,仿佛又抓住久违的感觉。

    倒是小初从小没经历过奢华的场面,新奇贪鲜。看见换上晚礼服的钱薇,心里羡慕得紧,再看钱薇旁边的两位盛装美女,丰|乳肥臀,小初低头瞄了一眼自己单薄的身材,都有些自卑了。

    今天两家公司的青年才俊云集,钱薇自然不忘记将她地两位美女同学耿丽丽、张玲拉过来钓金龟婿。钱薇看见林静怡、小初、杨明她们进来,忙拉站在一边跟美女神侃的男朋友,挽着他的手臂走过来,这时骆益同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过来。

    “还以为你们会晚一些才到呢,林泉在休息间,跟耿秘书在一起。”钱薇笑着脸,将男朋友介绍给杨明、林静怡、小初认识。

    “我进去将他们叫出来,人都来差不多了。”方楠没有话晚礼裙,一身职业套裙不减她的一分风情,小初心里有些忤,挽着方楠地手臂说:“我陪你叫小仨去。”

    推开休息室的门,从玄关里就听见林泉正与耿天霜谈论未名湖北岸板块的前景。小初看见杨莹穿的也是晚礼裙,羡慕的说:“你们今天都好漂亮啊,我穿得跟村姑似的。”

    “那得问问你今天去了哪里?”林泉坐在那里没好气地说,小初当时带着小思雨一起来省城,从此就乐不思蜀。把小思雨送回静海快一个星期了,她还赖在省城到处疯玩,白皙细腻的皮肤都晒成小麦色。

    杨莹站起来,推着小初的肩膀说:“还有大半小时,我陪你逛一下金陵。你可是林家的公主,灰头土脸的可不好。”

    小初探头看了看林泉,挤了挤眼睛,摊开手要钱。

    杨莹笑着说道:“我以后给你哥打工,挑一套衣服算我讨好你。”

    “啊,”小初惊讶的问,“杨莹姐要去静海吗,那耿哥怎么办?”

    “不离开省城,就在星湖上班。”

    静海、省城,林泉有时会分身乏术,杨莹进入星湖,出任政策调研部高级顾问,主要协助邵兵负责与省市政府高层地勾通,特别是与高层背后的家属勾通,杨莹有着其他人无法相比的优势。星湖进行檀山公寓项目时,林泉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给某一些人投资楼市提供充分的咨询与指导,借此拉近与某些人的关系,而这部分工作将由杨莹代理。这些事务虽然没有在法律上留下致命的弱点,一旦宣扬出去,将产生极恶劣的社会影响,一定要交给足够信任的人去做才行。

    等杨莹领着小初出去,林泉才跟耿天霜继续刚才的话题:“星湖物业旗下地近百家分店已经悄悄部署,或许不用等到明年,未名湖北岸板块将会崛起,楼价涨幅将远远超过其他地区,耿哥要有投资意向的话,可以在九月之前进入,等到明年开春就可以脱手了。”

    耿天霜笑道:“我的经济帐还没有杨莹算得好,家里地经济大权由她来掌,只要饿不死我就行。倒是天润、静安两栋大厦一定要解决得漂漂亮亮才行,顾宪章不便明着表态,'奇·书·网…整。理'提。供'今天可是问了我三回,一听到星湖顺利拍下产权,就给我放假。”

    “这是自然,不提顾书记的关系,我也是无利不起早地人,天润、静安两( 官商 http://www.xlawen.org/kan/1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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