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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两个女人狗咬狗,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中间缺少的,就是曾逸萱这种润滑油了。

    刚才还恨不能掐死对方,至少也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位大妈,瞬间其乐融融地欢聚一堂,开始了愉快的购物过程。

    而整个过程,曾逸萱只用了五分钟,最多说了十句话。

    我看着面无表情翻阅杂志的谭律,说:“唉,你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啊,要长相有长相,要手段有手段,比我可强多了。”

    谭律头都不抬,简短回答,说:“她不要钱,也不会嫁给我。”

    “为什么啊,你俩那么热情似火,饥渴难耐的,干嘛不结婚啊?”

    谭律放下杂志,凌厉地看着我,有点生气地说:“胡说什么呢,我和她哪里热情似火了。”

    “我乱说?你都急不可耐的跟她进去小房间,参观她的那对宝贝儿了,还装什么啊。”我知道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就不屑的撇撇嘴,说:“该不会是因为妾不如偷,所以想一直保持新鲜感吧。”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谁的玩笑都可以乱开。你跟别人瞎闹胡闹,只要不被看见,随便你怎么来,就像刚才那种低级无聊的事情,私底下做做也没什么。”

    他啪的一声合上杂志,声音非常冰冷严肃地说:“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谭家的儿媳,是我谭律的未婚妻,维护谭家的颜面,也是你责任的一部分。我不希望再看见刚才那一幕,也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谭家少奶奶!”

    我还是从心底里害怕他,所以很轻松就被吓住了,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嘀咕,“你又没千里眼,怎么看见了。”

    “摄像头知道吗,连你左耳边那根白头发,都看得非常清楚。”他继续打开杂志,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侧着脸看看镜子,最终也没能找到那根白头发。我装模作样地拿起杂志乱翻,在杂志背后,偷偷做个鬼脸,学着他嘴唇不动的说话。

    十分钟不到,曾逸萱就打发那两个土豪婶走了,还打发走了七八万的衣服。

    她走到我跟前,坐在沙发扶手上,揽着我的肩刚要说话,却被谭律用杂志挡开,“坐沙发,勾肩搭背不像样子。”

    “切,我又不是lesbin,搂搂肩怕什么。”曾逸萱虽然嘴上反抗,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我,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说:“我观察这么久,已经了解她的性格了,这回推荐的衣服,保准你满意。”

    “嗯,了解就好,怎么化妆你也心里有数了吧。”谭律放下杂志,站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她自己过来找你。”

    “好,这事儿交给我。”曾逸萱伸出去握手,却被谭律无视。

    她也不生气,娇笑着对我,说:“明天来直接找我,这些小妹都已经认识你了,会带你进去设计室的。”

    我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就跟着谭律出去了。

    心里偷偷比较一番,就觉得同样是妖女,她比陶安可差远了。人家是不食烟火的得道妖仙,曾逸萱……顶多算个狐媚惑主的妖精吧。

    (八十二)就是没有邮箱

    跟着谭律上了车,我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喂,赶紧停车,我们忘记试衣服和试妆了。”我去拉车门,却发现他已经按了锁,就着急地推着门说:“你俩光顾着自己亲热,把大事都忘了。我明天匆匆忙忙赶过来,时间来不及怎么办。”

    突然背后一阵阴冷,回头看,才发现是谭律皱着眉头,阴森森地瞪着我。

    刚才的警告我当然还没忘,赶紧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你俩是清白的。咱们赶紧回去,时间还来得及。至少试两件衣服,心里也有个底啊。”

    他发动车子,往我家的方向开去。脸上冷冷地,就像没听到我的话。

    “早知道这样,你就干脆别带我来嘛。就在那儿喝了杯水,完全没必要折腾一趟。”我放弃挣扎,揉着肋骨,埋怨的说:“要是在家好好休息,明天肯定就不疼了。结果白出门折腾一天,费时费力。明天要是搞砸了,还会被你扣钱,真是莫名其妙。”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支在车窗上,说:“曾逸萱只要看看你本人就够了,不用真的试。”

    “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她买嘴皮子呢,没想到本事不小啊。”

    “她十六岁就获过国际大奖了,算是很有天赋。不过,也是因为成功太早,所以经历了一些不该属于她的事情。”谭律第一次表现出惋惜的情绪,说:“如果被好好保护起来,认真做设计,她的成就不止于此。别说是设计师,成为艺术家也不成问题。只是,可惜了。”

    我叹了一声,好奇地问:“啊?真可惜。那她到底经历什么了呀。”

    他正要说,却停顿住了,嘴唇抿了抿,还是选择了沉默。谭律目不斜视,拿管用的冰冷语气,说:“别人的事情,知道太多并非好事,你还是想想明天的宴会吧。”

    “有什么好想的,你能选我,当然是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那我只用本色出演,就可以应付了啊。想的太多,演的太多,穿帮的可能性才会更大。”我伸了个懒腰,说:“我现在回去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睡一觉,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能这样想最好,我也希望你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演到那种程度就好了。”他用余光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冷笑说:“不过,你今天在曾逸萱那里的本色出演,可千万别拿出来用。”

    想起那一幕,我就尴尬。为了避免这个话题,我干脆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那个问题,“你女朋友是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家不能接受她?”

    他冷笑的嘴角立马僵硬了,皱着眉头,有点哀伤地说:“她没有不好,她比任何人都好,只是我家里不喜欢。”

    “不会吧,连我这样的,你都敢往家带,还有什么样的女孩子会被拒绝?”我半是自嘲,半是打听的说:“该不会,她也是离异妇女,而且还身患残疾吧。或者,带了一大堆孩子,你怕养不起?”

    “闭嘴,你没资格提她。”谭律睁圆了眼睛瞪过来,恶狠狠地说:“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别忘了你的身份,只是我雇来演戏的,没资格打听消息。”

    他虽然冷淡,可从没真的发怒,尤其没有睁圆了眼睛瞪我。所以这次,我真的被吓到了。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心跳加速了一倍不止。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往右边躲过去。只可惜右边是门,右边还有伤,我撞的惨叫一声。

    谭律不再看我,气氛也冷得像冰。

    连续被警告两次,都是因为身份,我也有点沮丧起来。说到底,还是人家花钱租赁的演员,我何必太认真呢。演两年之后带钱走人就行了,管他爱谁不爱谁的。他以后就是孤独终老,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服气。看他冷若冰霜的样子,我还就故意开口,说:“明天怎么跟你家里介绍我啊,总不能照实说吧。你上次还说给我安排新身份呢,这都过去过久了,安排好了没?要是没安排好,我看明天的家宴就推了吧。”

    “晚上发邮件给你吧,一时说不清。”他从侧面拿出一个本子,丢给我说:“邮箱写给我吧。”

    刚才吃了瘪,现在就想报复回去。安排身份的事情肯定很复杂,为什么不趁机折腾他一回呢。我推回本子,说:“邮箱,我没有邮箱啊。”

    “你没有?”他果然惊讶,转过头看怪物似得看着我,说:“什么年代了你没邮箱?连企鹅邮箱都没有吗?”

    “没啊。”我认真的摇着头,说:“要那个干什么,三两句话就发短信,长篇大论就打电话呀发什么邮件呢。”

    他有点生气的使劲一推,把本子摔在地上,说:“别闹了行吗,赶紧写。”

    我也来了气,用脚把本子往最里面踢了踢,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还骗你怎么的。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你也没意思呀。身份证号,电话号,连家里的门牌号你都知道,我猜你连我的br号和银行卡号也很清楚,我还用得着在邮箱地址上骗你吗?”

    他气急败坏地看着我,无奈地皱着眉,说:“你是土著啊,怎么会没邮箱?”

    “就是没啊,怎么了?”

    “好,没有就没有,我写个邮箱给你,晚上回去查看新邮件就行。”他憋气似得停了车,弯腰从我脚下捡起本子,迅速写了一串字母数字,查拉一声私下那张纸,丢给我,说:“电脑也没有,对吧!那就用手机登陆。别跟我说你没手机!”

    竟然逗得他生气,我觉得有趣,就故意拿出手机,说:“有倒是有,就是坏了。除了电话和短信,别的都不行啊。这可怎么办呢?”

    还有一个街口就到我家了,谭律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着,压住自己的愤怒,说:“我不跟小孩子生气,你记着看邮件就行。待会儿回家早点睡,明天自己去曾逸萱那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他不玩了,我也觉得没意思。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回答一句,等他停稳了车,我就拉开门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苏秀娟也刚刚进门,正在换鞋子。

    她见我进来,跟兴奋地凑过来,说:“去哪里了?是不是和谭先生的儿子约会去了?”

    “嗯,是和谭律出去了,但没约会。”我挂好包,溜进厨房找了块冷馒头,边啃边说:“明天见他爸妈,晚上他带我看衣服去了。”

    “真的呀!这么快就要见谭先生了吗?”苏秀娟小孩子似得跳起来,高兴地拉着我说:“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就要见他父母啦,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呀。”

    她拉着我,前前后后看了一圈,笑得嘴巴都合不上,“我家小丽就是贤惠,一看就会照顾人,谭先生的儿子眼光不错。你明天过去,一定要勤快,帮谭先生倒茶什么的,都要积极一点。还有,看见那里脏,就赶紧随手擦了,别像在家那么懒。还有……”

    “我是去见公公婆婆,不是去应聘佣人,不用干这些的。”我推开她,窝进沙发里,啃着馒头,说:“他们看得上就看,看不上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你晚上到底和谁出去了,不会是去见朱仁锋了吧。”她突然警觉地顿住,猜疑地看着我。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什么呀就朱仁锋,早就忘了那个人渣是谁了。”

    “那你怎么回家啃馒头啊,要是和谭先生的儿子出门,肯定是吃了大餐才回家的。”她夺过馒头,生气地说:“你肯定是偷偷去看朱仁锋了,对吧!我说小丽啊,你和他已经离婚了,就算谭先生的儿子看不上你,也不用回头去找那个家伙呀,你……”

    我心里说,不是我不想吃大餐,而是你那谭先生的儿子,觉得我不值得啊。我就是人家租赁的演员,酬劳丰厚也就行了,不必管饭的。

    从她手里拿过馒头,我说:“吃馒头,是因为我矜持。吃大餐的时候,没好意思放开填肚子,明白了吗!其他事情,你就别管操心,我保证明天在谭家,你肯定能看见我。到时候什么都清楚了,现在瞎扯也是浪费时间。”

    “还有,再也别和我提朱仁锋这三个字,这辈子也别提。晚安!”我叼着馒头进厨房,倒杯水吃了馒头,就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手机上一条短信,是谭律发来的:邮件已发,注意查阅。

    我登陆他给的邮箱,正想查看,却觉得应该好好逗逗他,就回复:无法打开,干脆不看了吧。

    等了很久也没见回应,我觉得他应该不会理我,就打开看了邮件。正阅读着,手机突然一阵凶猛的滴滴声,连绵不绝,一条接着一条。打开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而内容就是邮件里说的那些。

    我正好奇这是怎么回事,谭律又发来一条:邮件不行,那就短信吧。反正是秘书发的,我也不会累。为了避免又遗漏,我让秘书重复三遍发给你,希望你仔细阅读。

    好吧,他赢了,手机连续响了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才停……

    (八十三)猛药起沉疴

    一切果如谭律所说。

    曾逸萱虽然看起来是个大花瓶,但手底下的功夫,还确实厉害。

    她拿出第一件衣服的时候,我就觉得被震住了。这简直就是我梦里出现的那种啊!

    淡淡的珍珠白,泛着温柔的光芒,细细的肩带恰好显出锁骨的线条,再有字裙摆遮住稍微粗壮的大腿,整个就是简洁大方的代名词。再加上同色的修身短西装,夜里也不会觉得冷。

    只可惜,衣服只出现了两分钟,我还没穿上,就被她拿走了。

    曾逸萱得意地挑着眼睛,说:“喜欢吧,满意吧,昨天我和谭律躲进房间,就是想看看你私底下的表现,这才好根据你的性格选衣服呢。你胆小怕事,心底却还有点叛逆,最合适这套衣服了。看起来端庄,又带点偷偷摸摸的活泼,完全是你的性格。”

    我被说的尴尬,脸颊微微发烫,心里有点不高兴。尽管她说的挺对,可是措辞上,明显是瞧不起我的。也许在她眼里,我就是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吧。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本来是就为了钱而出卖自己两年,她就算这么认为,也是对的。而且,看她和谭律的关系,就算我解释,也是毫无说服力。最关键的是,她对我来说并不是重要的人,我又何必跟她多说。

    仰头看着她,我拿出第一次见谭律的姿态,略带高傲地说:“那衣服我很满意,下面试试妆容吧,我想你应该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嘴角斜着扬起,说:“当然了,又不是明星出席活动,那需要费什么劲呢。你这种普通妆,我一天可以化几百个。”

    曾逸萱一边化妆,她雄伟的波涛就在我眼前荡漾着,似乎随时要从抹胸裙里飞扑出来,甩我一脸肥油。

    干脆闭上眼睛好了,反正我也不懂化妆,主动权在她手里,随她折腾去吧。

    “怎么不看镜子了,万一我乱画,那你可就丢人丢大了。”她嘲讽地开着玩笑,“或者,你对自己的身材自卑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说穿了就是一堆脂肪,和猪板油一样儿的。呵呵,个人有个人的命嘛,我没那命拥有,也就没那心羡慕了。”我闭着眼睛,说得很诚恳,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是个不会说话的老实人。

    感觉曾逸萱手里动作停顿,我张开眼睛,说:“你可别真的乱画啊,我出糗事小,你的招牌可就全砸了。你知道我今天要见谁吗,谭律的爸妈啊,那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丢脸,他们也不会痛快的。”

    她冷哼一声,继续在我脸上涂抹起来,下手明显比刚才重了好多。尤其是画眼线的时候,好几次都把我眼皮戳疼了。

    半个小时的折腾之后,随着她一声“完成”,我睁开眼睛,被镜子里的人吓住了。

    那个人,当然还是我,只不过眼睛大了,鼻子挺了,嘴唇红润了。虽然五官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但整体上升了不止一个阶段。而且,完全看不出化妆的痕迹,没有厚重的粉,也没有粗黑的眼线,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细微改变。

    可就是觉得,人变美了。

    看着我脸上的惊讶,曾逸萱得意地笑笑,说:“我自己喜欢艳丽,所以才化小烟熏,你去见长辈,还是素净点儿吧。妮娜,带她去换衣服,我有事儿先走了。”

    那天给我倒水的小妹走过来,带我进了试衣间,那里已经挂好了刚才的珍珠色套装,还有一双裸粉色的高跟鞋,正好是三十五码,我的尺寸。这妮儿,做事挺仔细呀!

    刚换好衣服,谭律就来了。

    他看见我的时候,并没惊艳的表情,只是观察我一阵,点点头说:“挺好,很合适你。穿好了就走吧。”

    我当然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反应,能淡淡的夸一句挺好,已经算是莫大的肯定了。

    到试衣间,把自己的旧衣服装进小妹给的袋子里。我拿好自己的包和袋子,跟着谭律准备走了。

    小妹突然追上来,递给我一个粉色的皮包,说:“这是配套的,店长刚才交代,一定要让白小姐带上,才能凸显这身衣服的品味。”

    看看我的帆布包,确实和这身衣服不配。我爽快地拿过包包,对小妹说:“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你们店长啦。她妆化得很好,人也很细心呢。”

    谭律从我手里拿过包包,摸了摸h型的搭扣,说:“这是借用还是给我了?”

    小妹鞠个躬,说:“店主特意交代了,白小姐是贵客,用的肯定是最新款。为了这个包,店主可是好几晚没有睡好,从国外订回来的的,今天中午才到货呢。为了挑选适合白小姐的款式,店主一共顶了三个不同款式,谭先生要不要看看其他的?”

    “你跟她说,谢谢她的好意了,我改天过来拜访。”

    小妹又鞠个躬,就小跑着进店去了。

    “早知道她没这么好心,果然还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把抱抱递给我,无奈地笑笑,也没在说什么了。

    坐在车上,越想越觉得有猫腻,但鉴于以前不愉快的交谈经验,我还是一直强迫自己别问。可看着谭律表情,他心情还算不错,就小心地开口,“这个包,有问题吗?”

    “这个包怎么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那可就丢大人了。”他抽动嘴角,微微一笑,说:“你安心用吧,以后也总是需要这种包的。”

    我当然没打算还回去,欢快地接话,说:“对呀,这个包型很硬挺,逛菜市场的时候,就可以拿它挤别人了。试用又好看,挺不错的。”

    “挤菜市场?”他惊讶地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没事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老早就开始买菜做饭了。虽然以后你家有佣人,可我还是觉得自己买菜比较有成就感,尤其是买到便宜刀鱼的时候。你知道刀鱼现在什么价吗,偶尔鱼贩子嫌一两条卖给饭店麻烦,才舍得在菜市场卖呢。那叫一个人多啊!大妈们挤得胳膊都快断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反问说:“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长叹一声,拿出教育小孩的语气,苦口婆心地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这种公子哥儿,哪里知道我们普通群众的艰辛。每一分钱,都是要省着花的好吗。”

    “十几万的包拿去挤菜市场,你可真是知道柴米贵啊。把这包卖了,你可以买个小菜市场,自己一个人成天挤着玩。”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随便吧,送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玩是你的事儿。”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句,“十几万?!你tm不是在逗我?!”

    “不许说脏话,尤其是见我父母的时候。”他皱着眉头教育我,说:“不对,以后绝对不能说脏话,无论当着谁的面,记住了吗?”

    “这不是脏话,这是……”我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遍,“这个包,真的十几万?”

    “具体价格不知道,我没在关注这些。不过,按照往年价格来看,应该差不多吧,至少不会低于十五万。”他端详了那个包一阵,说:“也许上二十了,这个款式做得挺别致的,看起来像限量版。”

    突然脑子一闪,想起临走时小妹说的话,我觉得自己算数白学了,根本弄不明白那是几位数。

    惊讶的看着谭律,我问:“所以,三个包都是你付钱?”

    “之前,曾逸萱跟我说,帮你设计包装的费用就免了,我只用给材料的成本价。然后,设计废料都归她。”他轻笑一下,说:“没想到这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三个皮包,两个下脚料,比直接给设计费可贵多了。年纪不大心计到不少,这回先便宜她了,下次好好收拾她一顿去。”

    说话时,谭律的眼睛跟随表情一起,闪烁着愉快的微笑,尽管是夜色里,但还是放出明亮的光芒。这情况是极少发生的,往日他的笑,都只停留在嘴角,很少到达眼底。尤其是这种带着包容和宠爱的笑,我根本没见过。

    曾逸萱在他心里,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俗话说,猛药起沉疴。看谭律的年纪,应该是有丰富感情经历的。曾逸萱,也不像是未谙世事的少女了。他俩之间那种默契而隔阂的感觉,还有撒娇似的算计,和宠溺的微笑,应该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阻碍了他们的婚事,一直拖延至今。

    或许,她就是那个不能说的爱人,而我,就是拿来刺激她的猛药。

    (八十四)绝对没选错

    谭律家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高档湖边别墅群里面,前后花园草坪的独栋小洋房。

    房子东南角有个十平左右的玻璃房,一张茶几,两盆兰花,看起来是个打盹儿的好地方。

    他把车开进车库,拿着后备箱变出来的一堆礼品盒,走到正门,按了按门铃。

    我看他一本正经地站着等开门,像是去拜访别人家,就故意调侃说:“喂,你该不是充话费送的吧,怎么连自己家门钥匙也没有。”

    “车库有小门直接通到一楼客厅,不过,你第一次上门,这样显得比较正式。”他分了两个小盒子给我,说:“这些待会儿送给我妈,就说是你精心挑选的。其余的,都按照短信上的说。”

    一想起短信的事儿,我就一肚子火,但是还装出来无所谓的样子,说:“哼,你以为自己多厉害呢,我开了静音模式,早上睡够了才看手机的。”

    “没关系啊,反正我昨晚登陆邮箱,看到你已经阅读过了。”他扬着嘴角,挑衅地斜看着我,说:“而且,如果没被短信吵到,怎么眼圈黑黑的?该不会,是早上起来才想起手机有静音模式吧?”

    我恨不得用手里的盒子砸烂他的头,只可惜门恰好开了,一个和苏秀娟差不多年纪的阿姨出来,笑着说:“您回来了呀,快进来吧,谭先生等您很久了。”

    谭律微微点头,就进去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对那位阿姨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地方,一起进了门。

    客厅灯火灿烂,尤其是一盏超长水晶灯,从三楼一直垂落到二楼过半,直径五米有余,贯穿了整个大客厅。灯光被无数个切面剔透的玻璃球折射,散放出炫目的光线,映在墙壁和家具上,把其他所有存在都映照得熠熠生辉,好一派金碧辉煌的华丽绚烂啊。

    我心里默默感叹,这盏灯,没有四五十万,拿不下来吧。

    原谅我在关键时刻想到钱这种俗物,可是对于这种富丽堂皇的装饰,我实在无力欣赏,除了钱,就只能想到黄金了。相比之下,黄金也没多高雅,干脆想着钱,虽然俗气但至少很实在。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看见我们进来,那女的当先就走过来,抓着谭律的手,有些激动又埋怨地说:“总也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多想你。翅膀硬了就不要妈妈了吗?要不是介绍白小姐给我们认识,是不是还打算不进这个家门呀?”

    谭律皱着眉不回答,她也不生气,转而温柔地对我笑着,说:“这位就是白小姐吧,我是谭律的妈妈。”

    果断半鞠躬,优雅地按着胸前,压着嗓子说:“伯母好,我叫白雪香,第一次拜访您,不知道带什么见面礼合适,就随便挑了几样,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呢。”

    说罢,把谭律交给我的盒子递给她,装着害羞地看了看谭律。

    他非常配合地温柔笑笑,说:“我妈妈人很好相处的,只要是你一份心意,她都会喜欢。来我家别拘束,就像平常那样就行了。”

    “对对对,千万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谭妈妈拉着我,笑得非常客气。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男的也过来了,看那姿态和长相,绝对是谭律的爸爸。我对他半鞠躬,说:“这位就是伯父吧,伯父您好,我是白雪香。”

    谭爸爸微微点头,指了指沙发,说:“坐。”

    果然是亲爹啊,简直比谭律话还少,而且都是一样的没什么表情。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我的行为挑不出什么大错,结婚这个事儿,他们也不会怎么反对的,毕竟谭律的年纪在这里摆着,早该结婚了。

    阿姨很快端了两杯茶过来,汤色翠绿透亮,一芽一叶紧紧包覆在一起,圆滚滚的像个小棒槌。我虽然不懂茶,但看这均匀完整的品相,也绝对是顶级好茶。

    端着杯子轻嗅,绵长悠远的味道钻进嗓子,一阵苦尽甘来。

    “伯父,这茶真好啊。”

    “还没喝就知道好?”谭爸爸挑着眉毛,挑衅似得看着我,那模样完全是大叔版的谭律。

    “我不懂茶,就算喝了也是解渴用的,品不出好坏。不过……”我温柔地笑笑,轻轻把手搭在谭律手背上,目光柔软地看着他,说:“我虽然不懂茶,却懂得父母一番心意。做人父母的,都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孩子,就是割心也愿意,又怎么会拿不好的茶给你呢。我和你一样的两杯,我这杯,自然也是好茶了。”

    这番话出来,谭爸爸表情不自然的顿了顿,眼里有些伤感。

    谭妈妈更夸张,竟然已经眼眶泛红了。她拉着我空余的那只手,哽咽着说:“我家小律,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懂事呢!”

    中了!我心里呐喊一声,对低头不语的谭律抛了个媚眼儿。

    他不理我,只是端着杯子啜饮。

    有了良好的开头,后面的事情也就顺利多了,谭爸爸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我。谭妈妈完全沦陷,一直问谭律对我好不好之类的,态度非常热情。

    说话间,苏秀娟过来了。她看见我,惊喜地顿住脚步,正想打招呼,却想起我早上的交代,一定要隐瞒住我们的关系,否则,谁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佣人的女人呢。她停了半秒,又恢复了热情,走到谭爸爸跟前,说:“谭先生,餐点准备好了。需要现在开宴吗?”

    “小白饿了吧?”谭爸爸转头问我。

    既然是要留下好印象,我干脆大大方方地拉着谭妈妈的手,带点撒娇的说:“伯母,是觉得饿了。”

    “好,那就吃饭,别把雪香饿坏了。我家小律不好好吃饭,你可别学他的样子。”谭妈妈把我的手夹在肘部,站起身来,冷冷地对苏秀娟说:“秀娟啊,去跟厨房说一声,菜上快一点。”

    苏秀娟答应一声,就忙不迭地走了。本就不高的身躯,还微微猫着腰,看起来更加矮小。

    再看身边的谭妈妈,年龄比苏秀娟还要大上几岁,却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纤细挺拔,一身合体剪裁的长裙衬托得气质出众,更有一双白嫩的手,简直比我还滑嫩。要不是我提前开始敷手膜什么的,恐怕单单看手,谭妈妈还要叫我一声姐姐呢!

    出生时,大家都是一样的白白胖胖小婴儿,谁比没比谁长得糙。可后来,就是这么千差万别的过日子,越上年纪越明显,说到底还不是钱的事儿。

    我和谭妈妈双手紧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这两年的交易,绝对没有选错!

    并不奢求能一辈子住在这样的豪宅里,也不奢求天天前呼后拥,更加不要三餐慈禧似得八十个菜,我只是想简单的生活着,不要过的那么辛苦。

    希望不要每天在刚睡醒的时候,就惦记着还有一百二的房贷没还。这个月水电煤气费还没交;今年的物业费差不多该交了;单位某人结婚要给份子钱;早就看中的那双鞋,虽然已经打折,但还是放弃吧;公交卡别忘了,比投币便宜好几毛呢!

    我受够了,这些鸡毛蒜皮的负担,我真的受够了。

    当我说背着那个包逛菜市场的时候,虽然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可那也是真实的体验。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谭律惊讶背后,那遮不住的鄙夷。

    你竟然不认识这个牌子?你竟然挤菜市场?你竟然还挺骄傲?

    这些话他没说出口,可是我看懂了。不光是他鄙夷自己,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为什么以前过的是这种生活,最可怜的是自己还没察觉,傻乎乎的乐在其中……白雪香,既然你已经试着摆脱白小丽了,那干脆就连那些过去都甩掉吧。

    强压着吞下心里的痛苦,连带着吞下这些痛苦带来的怒火。我继续优雅的微笑着,安坐在同样灯火辉煌的餐厅里,隔着一大束白玫瑰,看谭律冰冷的脸。

    他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略带烦躁,有点不想应付这场装出来的合家欢乐,可是又不得不坚守着,为了某个莫名奇妙的原因。谭律偷偷看了看表,细长手指上的戒指闪着一样冰冷的光。

    谭妈妈让佣人们换上银质餐具,还铺上有细致绣花的餐巾。她端庄地微笑着,对我说:“这些东西虽然珍贵,可是一家团圆更难得,我今天简直比过年还高兴呢。雪香,这可都是谢谢你呀。”

    我也笑着回答:“伯母说哪里话,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您可该天天过年了。”

    如果说我以前不仇富,那肯定是因为没见过他们怎么奢侈,从走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嫉妒了。这种嫉妒,在摸到谭妈妈手的时候,上升到了极点。可是现在,嫉妒又回落了,我也平静了。

    曾逸萱吗?无论谭律背后的那个情人是谁,既然你放弃了,那就别怪我夺走你什么。是你们有隔阂,才给了我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怎可错失?

    我一定要嫁进来,浑身沾满他家的金子,这才舍得离开。

    两百万打发我……已经不够了!

    (八十五)尽快结婚

    吃饭时,谭爸爸还是没怎么说话,和谭律一起,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连眼神都不屑移动。

    谭妈妈和我坐得近,人也热情一些,就时不时得闲聊两句。不过,也多是她在问我在回答,除了自己平时爱好之外,也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几句,家庭环境和个人现状。

    这些都是谭律提前交代过的,我都一一作答。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宁愿说是孤儿,也不能说父母都去世了,现在跟着继母生活,而这个继母就是你家做事的苏秀娟。

    但既然连感情和婚姻都是假的,身份什么的我也不在意了,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吧。

    甜点和水果上来之后,谭家两父子放下餐具,结束了用餐。

    谭爸爸看着我,会议谈判似得问了一句:“最快什么时候能结婚?”

    谭妈妈赶紧凶了他一眼,说:“人家才是第一次来家里玩呢,怎么能问这个。孩子们感情到了,自然就会结婚,这还需要你催促吗?”

    说完,她又转过来对着我,歉意地笑笑,抓着我的手,说:“雪香啊,他爸爸生意场上谈惯了,遇见什么事儿,都是直来直往的说,你别介意啊。虽然小律的年龄不小了,我们也确实着急,但这还是你们自己说了算,我们家长不会多干预的。如果你对我们小律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好好考察他几年,直到满意再结婚。女孩子,一定要谨慎呢。”

    是啊,结婚这事儿,真的要谨慎呢,就像我嫁给朱仁锋,不就是脑子一热犯错误嘛。不过,这一次,我却比你们还着急了。

    我反手握着谭妈妈,装着羞怯地看看谭律,含羞的低下头,小声说:“谭律……他很好,我的事情,他做主就行了。”

    “你这么信任他,那是最好不过了。”她高兴地笑笑,关怀地对我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或者家里有什么风俗习惯,都提前告诉伯母。你虽然是一个人,可我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我睁圆眼睛,直到眼眶酸的泛泪才抬起头,对着她感激的说:“谢谢伯母,我从小就一个人,没人对我这么好了。伯母,我什么都不要,有他一份关心,比什么都重要。”

    谭律平静地说:“下个月十八号结婚吧,正好那天我有空。”他的语气就像是安排会议行程,完全没有结婚的喜悦。

    谭妈还没来得及说话,谭爸爸也接着说:“好,那天我也有空,可以参加。”

    “你有什么事啊,还有空参加,要是没空难道就不参加吗?”谭妈妈轻拍一下桌子,生气地说:“小律结婚是我们家的大事情,哪能这么草率啊。就算是下个月十八号订婚,我还嫌太早呢,怎么就能结婚啊。婚礼,婚纱,钻戒,那样不要时间,你们着什么急?”

    谭律完全不看他妈妈,直接对我说:“下月十二号,我带你去试婚纱挑钻戒,那天记得空出来。”

    我点点头,害羞小媳妇似得红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还以为谭妈妈会继续争论下去,谁知道这场讨论,根本没有她的话语权。那两父子三言两语,确定了婚礼日期之后,?( 钱妻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16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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