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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不是,我是想要米,大米,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煮饭的大米呗。”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对,就是煮饭的大米,有没有?”

    “有啊,送餐的时候,他们就会送过来了。”他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看着我说:“你该不会是只想要大米,不想要菜吧?这可不行呀,只点一碗米饭,人家不会送餐的。”

    我确定自己鬓角,已经有无奈地冷汗滴下来了,看着肖禹诚恳的脸,只能再三从心里劝慰自己:放弃吧,他们连锅碗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米呢?如果有米,又怎么会连热水都不烧呢?

    我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好,我想吃清炒黄瓜和番茄炒蛋,别的都不用。”

    肖禹看我在他良好的解释能力下,终于明白了米饭的来源,满意地拿出电话定好了饭菜。然后对我笑笑,说:“阿姨,你自己看看电视,或者在书房上会儿网吧,餐要一个小时才会到呢。我要继续画画啦,有事儿再找我哈!”

    我看着贯穿画布的橘红色,有点好奇这个被谭律神化了的男生,到底有什么绘画才华。

    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我抬起下巴指着画布,说:“没事儿,看电视头晕,不如看看你画画呢。你继续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转回头,说:“今天天气不错,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挺好的。那我继续画了,阿姨你随意啊。”

    “那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叫我阿姨啊?”有点无奈地看着肖禹,我还是选择说出心里这点不痛快。

    他没有回头,取了点金黄|色,在橘色周围涂抹着说:“为什么啊?我叫他大叔,你不就是阿姨吗?大叔的老婆,不是阿姨是什么?”

    “我……男女有别,对吧?我和谭律,其实不太一样的。我是比你大一些,但也没道阿姨的地步呀。”真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少年沟通了,总觉得他是故意气我,无论大米还是阿姨,都是存心想看我郁闷致死的样子。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姐?”他继续晕染着温暖的颜色,手里没有停顿。

    “嗯,就叫姐吧。你和他之间,叫什么都可以,和我就称姐弟吧。”

    “那好,我就叫你雪香姐姐吧。或者,香姐?”他又沾了点红色,在橘色最厚重的地方轻轻染了一层。因为加了水,所以这红色并不浓郁,只是把本来就泛红的橘色,渲染的更加鲜艳了而已。

    冬天的阳光,似乎有美肤的效果。肖禹本来就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玉雕似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笔刷,在画布上来回移动,把错误修改成了美好的线条。

    我安静地看着他涂涂抹抹,在橘色周围勾勒出窗户的形状,还有淡薄的纱帘也被穿窗而入的阳光,染成了浅浅的鹅黄|色。

    “你画画多久了?”

    肖禹用白色给窗户画出玻璃的感觉,然后放下笔端详着画布,说:“不记得了,还没上一年级就开始糊涂乱抹,算起来也有十三四年了吧。反正也不会觉得腻,管他画了多久呢,只要是喜欢的事情,花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这幅画距离完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可是我已经能从简单的线条中,看出温暖和煦的感觉,连带着心情也变的阳光起来。

    看着肖禹专注的神情,突然觉得这样傻乎乎的过日子,有自己的执着和热爱,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画布上的温暖,映衬的肖禹脸上一层橘色,衬托得他脸颊绯红,非常可爱。就连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带着暖阳似得柔黄,看起来分外水汪汪的,透着孩子般的纯净。

    我看了一阵,好奇地说:“你和谭律,怎么走到一起的?”

    “怎么?很奇怪吗?”他回过头,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遇见了,做了朋友,突然有一天就感觉到爱情来临。莫名其妙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一百一十六)一心倾付

    我看了一阵,好奇地说:“你和谭律,怎么走到一起的?”

    “怎么?很奇怪吗?”他回过头,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遇见了,做了朋友,突然有一天就感觉到爱情来临。莫名其妙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肖禹皱眉想了想,说:“没觉得,我都上大学了,谈谈恋爱很正常啊。”

    我深深感叹这家伙心理素质好,“你们班同学都是这么谈恋爱的?”

    “不是,他们和我不太一样。”他思考了一下,接着说:“他们都是住在寝室的,就算两个人感情很好,也只是偶尔出去住一住,只有我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其实不太像恋爱,有点像夫妻了呢。”

    看来这孩子真的很前卫啊,除了同住太早之外,别的都没觉得如何。这种紧跟荷兰脚步的新时代恋爱观,很让我钦佩。不过,还是好奇他的心思,到底是没意识到男男不对劲,还是想法很开放。我死缠烂打地问:“那,你和谭律的感情,你同学朋友知道吗?”

    说到这里,肖禹脸上终于没了淡定坦然的笑容。他低头苦笑一下,说:“知道,也不知道”

    “啊?什么意思?”

    “姐姐,你也觉得男人之间不能有爱情吗?”他轻皱眉头,水亮的眼珠哀伤的望着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极度渴望得到保护,希望能被认可。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不舍得说些世俗的声音。万一他哭起来,我少不了会内疚。万一他把眼睛哭肿了,我少不了跟谭律解释。这么麻烦不讨好的事儿,绝对不能干。

    我套用谭律说过的那句话,对小露水说:“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遇见动心的就爱了,那还来得及分辨对方是男是女。无论爱上谁,都是感情的选择,只要出于本心,全都是真挚圣洁的。”

    自嘲地指指自己,我笑着说:“像我这样骗婚的,才是不该有呢。”

    他听我这样说,一下子开心起来,高兴的笑着说:“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喜欢他了,但是困在性别的迷局里不能解脱,可真是痛苦啊。后来,偶然看见这句话,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有了勇气。”

    说到这里,肖禹害羞地红了脸,低着头说:“没想到,没想到他也喜欢我。”

    “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不喜欢你,那可怎么办?”

    “想过啊,我还想过,如果他反感了厌恶了,甚至臭骂我一顿怎么办。”肖禹仰起脸,坦率地笑着说:“可是,感情在心里酝酿,不说出来怎么行呢。就像闷在小陶罐里的种子,随着时间推移,唯一的结果就是腐烂或者胀破罐子萌发出来。”

    “腐烂了,种子还是留在陶罐里,成了其他种子的毒。胀破了,那就再也生长不出任何美好的植物。这两个都不是我要的结果。种子长到一定时候,就要全部挖出来,埋在泥土里。或者被泥土接纳生根发芽,或者死在陌生的地方,总之不能留在罐子里。”肖禹看看外面晴朗起来的天空,说:

    “我的心是陶罐,爱情就是种子。每一个让我动心的人,都是陌生的泥土。既然爱了,就要大胆的拿出来,一直闷在罐子里,这不是害人害己嘛。你想想,如果我没有大着胆子对他说出那几个字,哪会有现在的甜蜜呢。”

    我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肖禹,会说出这番话。不禁联想到我和许岩的感情,不就是一直闷着,以至于现在接近腐烂,成了下一段感情的毒。我不敢爱,也不想爱了。

    肖禹说:“说出来,或许还有机会,闷着只会让人难受。因为这份别扭和难受,其实早就失去了做朋友的可能。万一对方遇见别人,那时候才伤心呢。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要么生要么死。”

    这种无所顾忌的爱情观,也许在我大学的时候,会非常赞同。可是经过了现实的挫折,哪里还会这么冲动执着呢。不过,尽管感叹于他的冲动,但也不由得开始喜欢肖禹了。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却早已消失的纯真。

    叮咚~

    门铃响了。

    肖禹赶紧放下画笔,欢快地跑到门口,三分钟之后,他乐呵呵地对我喊:“姐,来吃饭吧,外卖送到啦。”

    我走进客厅,看着旁边餐桌上摆了几个打包碗,里面青绿黄红,是我刚才要的黄瓜和番茄炒蛋。

    他拿着一碗米饭,说:“姐你看,送外卖的时候,就会有米饭送过来的。”

    不知道怎么接话,我干脆只是笑了笑,就坐下吃饭了。

    苏秀娟厨艺非常好,连带着我也略懂一二,后来在谭家,那些阿姨的手艺更是大厨级别。所以现在,每个菜都尝了一口之后,我拿着筷子,实在不知道该吃哪个。

    “姐,你怎么不吃啊?”肖禹吃相挺斯文,慢条斯理地夹菜扒饭,丝毫没有异常。

    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实在尝不出番茄应有的酸甜。再看看炒蔫了的黄瓜,和浸泡在红油里的烧茄子,只能放下筷子,可怜起谭律和肖禹来,“你们平时就吃这个啊?”

    “不是啊,还有其他几家外卖的。”肖禹热情地给我夹了几片黄瓜,说:“不过,这家味道比较稳定,所以很常订他家的。”

    我用一口菜三口饭的战略,填饱了肚子,看着还在慢慢吃饭的肖禹,我忧心地问:“这附近有没有超市啊,我想买点东西。”

    “有啊。”他吞下嘴里啊饭菜,说:“小区里面就有一家小超市,东西还算齐全。你出了门之后,沿着门口的小路一直走,在秋千的旁边往左拐,走到篮球场之后,右转走三十米,就是超市啦。”

    他解释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够清楚,干脆放下筷子,说:“等吃完饭我带你去吧,反正也要丢垃圾呢。”

    我点点头,等他吃完饭之后,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饭,我俩就出门了。

    小区里穿梭的小路,仅容一个人通过。我们走到秋千附近的时候,我就加快脚步往左边走了。肖禹赶忙拉住我,指着右边说:“姐,是往这边啊。右边是幼儿园,左边才是往超市的路。”

    我指着左边,说:“现在不就是往左边走吗?”

    “不对,这才是左边。”他坚定的举着右手,不抛弃不放弃。

    幸亏肖禹跟着一起来,要不然我肯定在转到秋千的位置时,就会不知不觉得走丢,因为这孩子根本分不清左右。等到了幼儿园,经过错从复杂的小路口,我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偷偷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我看着他说:“你吃饭用哪只手?”

    他举着右手,说:“这个啊。”

    “那吃饭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啊。”

    我无奈地叹口气,指着他的右手,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往哪边走?到底是你记错了路,还是记错了手?”

    “啊?这……我,我弄错了。”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委屈地看着我。

    从左边挪到右边,我拍拍他的胳膊,说:“别计较这个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超市吧。小孩子都分不清楚的,长大自然就懂啦。”

    “长大就懂了”,这个经典敷衍词,我以为等有了孩子,才会有机会用得上,没想到现在就用出来了。当然,肖禹也确实担得起这个词,因为他听我这么说之后,欢快地点点头,就往右边跟过来了。

    我边走边问,“谭律知道你不认识左右吗?”

    “大叔?应该不知道吧。”肖禹想了想,说:“我觉得他应该和我一样分不清,因为每次和他说往左往右,他都能找到。所以,他的左右,肯定和我一样。”

    我在心里苦笑一下,谭律那样聪明锐利的人,怎么可能分不清呢。我和他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没觉得他在这方面有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只是没说出来。

    这才是真的爱情吧,爱到觉得对方什么都好。爱到愿意无限次包容对方,甚至是幼稚的错误。爱到不舍得指责,甚至连这样细微的常识,都不愿说一声你错了。谭律该是有多爱肖禹,才会从一开始就这样容忍,不说一个不好。

    想起上次公交车进医院的事情,我晚接了一个电话,他就冷面严酷,对我大呼小叫,凶的不行。

    如果是犯了肖禹这种低级的错误,肯定会被骂死的。

    以此推理,当肖禹发觉自己喜欢上谭律,纠结于该不该表白的时候,谭律的心早就倾斜了吧。或者,当时的谭律比肖禹还要纠结,只是闷在心里没有说。

    我总以为自己很不幸,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见了我的许岩。因为现实原因,也因为对于爱情的恐惧,我不得已放开了。可是抓住爱情的谭律,也没有比我幸运多少。

    他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只是他的对错,和世俗以为的不一样。

    我们谁更容易走到幸福里呢?

    “姐,香姐,你想什么呢?”肖禹推推我的胳膊,说:“我们到超市了,你要买什么啊?”

    (一百一十七)叶子最细

    “姐,香姐,你想什么呢?”肖禹推推我的胳膊,说:“我们到超市了,你要买什么啊?”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跟肖禹走进超市,推着小车开始选购。

    因为他们的住处实在什么都没有,所以我算是重新置办了一个厨房。锅子之类,各类只买了一个,可采购总价还是超过千元。

    幸好这种小区里的私营超市,本来就销量不大,所以遇到我们这种客户的时候,就显得非常珍惜。超市派了两个年轻小伙,帮我和肖禹把几大袋子东西拎回家,否则我和他恐怕是要来来回回搬运几次了。

    到家之后,我让两个小伙帮我把厨房里的杂物搬出去,然后连肖禹也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地收拾。

    在谭律和肖禹的家里,我很可能会长住一段时间,可就算只住一周,也希望能对自己好一点。身体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更加需要尽快的调养,天天吃外卖可不是办法。

    两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把所有厨具清洗一遍,全都分门别类的收捡好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六点。拍拍瘪瘪的肚子,我走到阳台上,看着正在专心画画的肖禹,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想打扰全神贯注的他,可是觉得他也应该休息了。

    轻轻敲敲敞开着的门,我轻声说:“哎,晚餐想吃什么?”

    他抬头看着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你要打电话订餐吗?”

    “还想着外卖啊?吃点家常菜不好吗?”

    “当然好了,可是没有卖家常菜的店子呀。”他皱眉叹口气,可怜兮兮地说:“其实,我最想吃妈妈做的鸡蛋葱饼,昨晚做梦还梦见了呢。”

    肖禹长叹一声,说:“可这才刚开学,什么时候才能放暑假啊……”

    “鸡蛋葱饼什么样子?”

    他想了想,说:“圆圆的,外面脆里面软,有鸡蛋和葱的味道。还有……还有……”

    肖禹想了一会,也没说出什么特点,孩子气的挠挠头,说:“就……圆圆的,那种味道说不出来,反正很好吃。有香葱的味道,但是不会辣。上次我从家里带过来一些,全被大叔吃光了,等他晚上回来,你可以问问他。”

    “等他回来,我们都饿死算了。”我夸张的叹了口气,说:“罢了,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你吃吃看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反正,无论怎么做,都比外卖好多了。”

    “啊?你要自己做?”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你怎么做啊?”

    “什么怎么做,鸡蛋、香葱、油有、锅子,面粉搅和一下,就那样做呗。”我转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你要有空,就打电话问问你的大叔,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哦。”肖禹愣了一会,追到厨房来,刚想说话就惊讶地感叹道:“哇!这里怎么还藏着一个厨房啊?你怎么找到的?”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不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这房子里有什么设施,你不知道吗?”

    “我只在意外观和装潢,其他的都是开发商统一安装的,谁知道哪里有什么啊。”他好奇地拿着煎锅,对着亮晶晶的锅底做了个鬼脸,说:“姐,这么说,你是要开始做饭啦?”

    “对呀。”我在盆子里打了四个鸡蛋,一边搅拌一边说:“你要么赶紧问问谭律,要么就去超市帮我买一把小葱。还有,配鸡蛋葱饼,我们是喝粥还是吃疙瘩汤,或者你有别的好主意。哎,你的作业弄好了没?”

    “姐,你说慢一点,我记不住了。”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又为难的抬头,说:“我到底先干什么啊?”

    从没养过孩子,可现在也感觉到了小孩子的烦人。我停下搅拌鸡蛋的手,对无奈看着我的肖禹,说:“你先打电话,确定谭律回不回来吃饭,后面的事情我们慢慢说。”

    “哦。”肖禹点点头,拿着电话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进来说:“大叔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也不回来住。下面我要干什么啊,姐。”

    听到谭律不回来,心里莫名一空。他把我带到陌生的地方,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这可不是合格主人的作风。以前住在谭家时,他大多时候都会回来,就算关系不善可也经常见面。现在,可真成陌路夫妻了。

    看着肖禹平静淡然的脸,好像谭律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突然发现,他们的爱情中,有那么多宽容理解,有那么多包容体谅。谭律不在时,肖禹一个人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多想,不多问。谭律不在肖禹身边时,也是坐得正行得端,没有丝毫杂念。无论多少帅哥美女环绕身边,他都是冰冷的对待,连一点暧昧都没有。

    若是别的夫妻也能这样,相互信任,相互宽容,该会多么幸福啊。

    肖禹单纯善良的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并没觉得哪里不对。我看的心疼又感动,怕自己眼里的泪水被他看见,赶紧低下头,说:“你去超市买一把小葱,要最细最绿的,可别买成大葱了。”

    “啊?”他愣了一下,说:“这还分大小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大葱和小葱的区别,更是懒的细细讲解,就干脆说:“你在超市慢慢看,挑一把叶子最细的买回来就行。”

    幸好他也没问为什么,就爽快的出门去了。

    空空的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可想到很快就有个傻孩子要回来,也没觉得孤单。有个人陪伴,这感觉好多了。

    半个小时之后,就在我以为肖禹走丢了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他打开门,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兴冲冲地跑进厨房,拿着一把韭菜,说:“姐,你看,这是全超市叶子最细的,我可是好好比较了很久呢。”

    接过韭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看着肖禹等待夸奖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打击孩子的积极性。我把韭菜放进水槽,委婉的说:“那个,我们要不要试试鸡蛋韭菜饼呢?”

    肖禹眼里闪着小星星,无比崇拜的说:“姐,你这么厉害啊,能把小葱做成韭菜的味道!”

    孩子总要长大,一直这么忽悠也不是个办法。我拿起水槽里的韭菜,说:“你买的这个,叫做韭菜,因为它的叶子是扁扁的。而葱的叶子是圆滚滚空心的,只是大小不同,所以分为大葱和小葱,但是长相都差不多。”

    “啊~”肖禹失望地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香姐,我弄错了。”

    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说:“没关系啊,你能买回来韭菜也很不错呢。其实,我更喜欢韭菜蛋饼呢。只是可惜,你吃不到鸡蛋葱饼啦。”

    “我也没关系,韭菜挺好吃的。”肖禹没心没肺的绽放着微笑,让我的心情更好了。

    这一餐饭,我俩吃得很愉快。

    七八张蛋饼,有一大半进了肖禹的肚子。我只吃了两张,喝了一大碗白粥,就觉得肚子很饱了。

    洗碗什么的,也没指望肖禹会做。可他积极的帮忙态度,还是让我一直维持着开心的状态。和年轻人在一起,也觉得自己变年轻了呢。

    晚餐之后,肖禹继续在阳台上完成他的作业,我闲得无聊,也搬了张凳子坐在他后面。看大大小小的笔刷,沾染上五彩缤纷的颜料,在纯白的画布上,变幻出各式各样的图案,组成一幅美好的风景。这变化实在太神奇了。

    他看我入神的盯着画布,顽皮地眨眨眼睛,说:“姐,你也喜欢画画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淡淡笑着,说:“小时候很喜欢,后来我爸觉得读书才是正当的,就逼我放弃了。算起来,已经十几年没有画过,现在恐怕连个圈儿都画不圆啦。”

    他把笔递给我,说:“现在正好有时间,过来试试吧。”

    “不行不行,我小时候就是瞎画着玩儿的,现在早就忘完了,哪还能画什么啊。”我推开肖禹递过来的笔,连忙摆手,说:“你还要交作业呢,赶紧画吧。我在后面看看就好了。”

    他迟疑着收回笔,认真地说:“这次作业确实要的急,万一画坏了,时间有点来不及。要不这样吧姐,等我这次作业交了,咱们好好乱画几次。后天,后天中午我下课之后,我们就开始自由自在地画画吧。”

    “算了吧,我哪儿还能画画呀。能看着你画,已经很满足了。”

    肖禹并没直接回答,他转回去继续画画,说:“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你也是闲着,就当给我做伴吧。”

    他这么说,我突然也有点好奇,笔刷在自己手里,到底会画出什么样的风景呢。迟疑中,肖禹又开始认真地涂抹了,我不敢打扰,就安静地坐着,默默地看。

    过了一会儿,肖禹脸色突然不对起来。

    他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眉头紧紧皱着,转过来对我说:“姐,我……我肚子不舒服,好疼……”

    我惊慌地看着他:“怎么?哪里疼?”

    他捂着小腹的位置,痛苦地说:“就这里,好疼啊。”

    (一百一十八)他的柔情

    过了一会儿,肖禹脸色突然不对起来。

    他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眉头紧紧皱着,转过来对我说:“姐,我……我肚子不舒服,好疼……”

    我惊慌地看着他:“怎么?哪里疼?”

    他捂着小腹的位置,痛苦地说:“就这里,好疼啊。”

    看他脸色煞白,鬓角的汗水一股一股往下流,我赶忙凑过去按了按他的小腹,说:“是这里吗?什么感觉啊?”

    “说不清楚,就是肠子扭在一起的疼。”肖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五官都挤在一起,一双透亮的眼睛更显得楚楚可怜。

    “走,我们去医院吧。”

    说完,我就试着扶他起来。可肖禹哭丧着脸说:“不行,大叔没回来,我们去不了医院的。”

    “怎么了?”

    肖禹垂头丧气,眼里含着泪花儿,说:“最近的医院都要开车三十分钟,这里太偏僻又打不着车,我们没办法去啊。”

    我拿出手机,说:“那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肖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委屈地说:“不行,大叔说了,除非他说过我几点可以给他打电话,不然我是不能打给他的。我们的关系想要长久,就要低调一点。”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你要是疼死了,你看他还龟毛。”我拿过电话,拨了谭律的号码,“你不敢打我来打,我是他合法妻子,低不低调没关系。”

    “姐,你别打,我喝点热水就没事了。求你,别给他打电话。”他先来夺电话,被我挡开了,只能苦着脸哀求。

    叮铃,电话通了。我抬手挡开肖禹的胳膊,对电话里说:“你手头要是没有出人命的事情,就赶紧放下,过来一趟……”

    “你是哪位啊?”司青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

    我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妈,我是你儿媳妇呀。谭律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白小丽?”她也有点吃惊,过了两秒,气愤地说:“你还打电话干什么啊,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儿子在哪里,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别再勾引他了!”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肖禹苦楚的脸,更是觉得同病相怜的心酸。我和他虽然处境不同,各自为财为情目的各异,但都是不能见光的身份,心里一样憋屈,遇见麻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轻抚肖禹地后背,我装着镇定说:“没事,刚才打错号码了,我再打一次。”

    “姐,别打了,我不想打扰他。”

    我拍拍他,抓起手机又打了过去,滴滴两声,电话接通了。我沉吸一口气,对着话筒温柔地说:“妈,你生我的气,也别气坏了自己。我现在是真的有急事儿,需要找谭律,麻烦你请他接个电话,好吗?”

    “哼,你想都别……”司青话没说完,电话里就出现了谭律的声音,他远远地说:“妈,我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司青和蔼地说:“哦,这个啊,我看你手机快从口袋掉地上,就帮你拿出来,刚准备放在茶几上呢,刚巧你就过来了。”

    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手机好像被塞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我听到谭律走进了,赶紧大声喊道:“谭律,谭律,快接电话,我是白雪香,这里有急事找你!”

    可惜谭律没听到,我听见他和司青好像在讨论什么,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赶紧挂了电话,我又打了过去,这次谭律很快就接了电话,“喂,怎么了?”

    我的号码在他的手机上没有存名字,可是他一看就知道是谁。听到他接了电话,我终于松一口气,说:“他病了,我们没法去医院,你赶紧过来吧。”

    “怎么回事?”听到是有关肖禹的,他立马着急起来。

    “我也不知道,下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他现在疼的冒汗呢,看起来挺严重的。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儿,就赶紧过来吧,肖禹说这附近不好打车,医院还挺远的。我是真的没主意了,只能给你打电话。”

    我这边还没说完,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平稳下来了。

    知道谭律很快就过来,虽然还没看到人,可是心里终于放松了许多。我合上电话,转头对肖禹说:“好了,他很快就到。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肖禹点点头。

    我正想起身,电话响了,是谭律打过来的。我心里一惊,以为他有事耽搁不能来,半带失望地接了电话,就听那边着急地说:“我出门了,你让他接电话。”

    递给肖禹,我小声说:“是你大叔打来的。”

    他赶紧接过去,对着手机哇的一声就哭了,“大叔,我肚子好疼啊,好像肠子被绳子捆起来了似得。大叔,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肠子是不是要断了?”

    肖禹孩子似的哭诉了一阵,也不知那边谭律怎么哄着,他终于止住了哭泣,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呜咽。嗓子里呼呼隆隆地说:“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而且我还没看过昙花,还没吃过猪脑花,还没……”

    “嗯,我就见见你,看看昙花,不吃猪脑花了。你说脏就脏,我以后不惦记了。”肖禹孩子似的吸了吸鼻子,说:“我很乖的,没有乱吃东西,肚子疼的时候也没哭,就是听见你的声音才忍不住的。”

    “我和雪香姐姐在家等你,你慢点开车啊,我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你别开太快。”

    “别打电话啦,开车要专心呢。”

    “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说话。可是马上就要见到了,干嘛一直说话呀。”

    “好啦,好啦,挂了吧,你好像老太太呀,唠叨个不停。”

    “不说了!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不知道谭律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看着肖禹带着泪水的脸蛋上绽放着笑容,我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浓情和柔情。

    在纠缠罗嗦了十分钟之后,肖禹终于挂了电话,害羞地看着我说:“他真烦人。”

    我笑而不语,心里有点落寞。看着别人柔情蜜意,就越觉得形单影只,抱着胳膊微笑着,心里却是空空的冷。

    卡啦,钥匙插进锁孔里,谭律飞快打开门,走进来拉起肖禹,急切地说:“怎么了,哪里疼?”

    从挂电话到进门,不过一分钟时间,看来谭律的心思和柔情,在肖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算得上珍贵了。

    肖禹愣了愣,捂着肚子说:“呀,我忘记了。”

    谭律在他肚子上按了按,说:“是不是这里?”

    “好像不是。”肖禹摇摇头。

    “那这里呢?”他又按了一个地方。

    “也不像。”肖禹继续摇头。

    “这里?”谭律继续问。

    “不像。”肖禹再次摇头。

    我看着他们地毯式排查,实在事倍功半,指着肖禹肚子说:“他刚才是这里疼,不过已经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医院看看吧。自己瞎猜,能有什么名堂啊!”

    谭律看看我,带着肖禹就往外走。

    我赶紧换了鞋子,想要跟出去,却被谭律挡住。他冷冷地说:“你留着,收拾两件换洗衣服,待会送到医院来。睡衣牙刷拖鞋,还有床上右边的枕头,都带过来。”

    “他又不严重,你还打算住院怎么的?”我诧异地说:“再说了,没车我怎么送去啊?”

    “他严不严重医生说了算,你收拾东西就行了。我会派车来接你的,一个小时后司机给你打电话。”谭律严肃地说完,就半抱着肖禹准备离开。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生气,忍不住就抱怨着:“我又不认识哪个是谁的睡衣,怎么收拾啊。要不我送他去医院,你留着收拾。”

    谭律猛地转过头瞪着我,眼神非常凶狠,“这几天他就见过你一个外人,你最好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不应该的事情。他穿l号的衣服,牙刷是浅绿色。”

    肖禹看着气氛不对,赶忙对谭律说:“雪香姐姐对我很好,你别这样跟她说话。再说,我也不是只见过雪香姐姐,中午一点的时候,还见了送外卖的人呢。”

    “一点?”谭律质疑地看了看我,转而对肖禹说:“你一点吃了饭,晚上没有叫东西吗?”

    “不是啊,晚上没有叫外卖,是雪香姐姐做的饭呢。”肖禹连忙摇摇头,微笑着说:“雪香姐姐做的饭很好吃,光是鸡蛋饼我就吃了六张呢。”

    “六张?你一个人?”谭律惊讶地看着肖禹。

    “对呀,味道太好了,我还没留神呢,就吃了六张。”肖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我吃的太多,雪香姐姐恐怕没吃饱吧。”

    “白雪香!他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吗!”谭律声音炸响,愤怒的看着我,说:“吃六张饼,你心里有没有数儿啊!”

    “我正煎饼呢,哪注意他吃了几张啊,你吼什么吼!”我也来了气,指着谭律说:“不就是几张破饼嘛,吃了又不会死,你跟我大呼小叫干什么啊。我看他天天吃外卖没营养,好心做顿饭还犯错误了怎么的!你们要是愿意吃外卖,我一点儿意见没有,自己折腾去吧。”

    肖禹过来拉着我的手,轻轻摇着,说:“别啊,姐,你做的饭好好吃,别不给我做啊。”

    谭律生气地把肖禹拽过去,压低声音斥责,说:“不许跟别人拉拉扯扯!”

    我看谭律脸上有点尴尬,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继续争论下去,只会变成恼羞成怒的唇舌之战。

    索性冷哼一声,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光着脚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百一十九)我们没有吵架

    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听外面开门关门的声音。

    终于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轻轻吐出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我仰着头,努力张开眼睛,避免眼泪流下来。

    不是因为谭律凶了我而觉得委屈,更加不是因为肖禹肚子疼而自责,只是感叹自己命运不济。没有机会和深爱自己的人在一起,错过了最好的年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算遇见了,也终究没有缘分。

    陶安是不能,他,则是不敢。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也是自寻烦恼。我从被窝里翻下床,光着脚往肖禹的房间走去。

    他有病没病是一回事儿,谭律疼他爱他是另一回事儿。这孩子挺单纯可爱的,我跟他没仇没怨,干嘛要闹这个脾气。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做个好人,跟房东套套近乎呢。

    照着谭律说的,我收拾了几件l码的衣服,撕了一对保鲜袋,分别装好。然后抱着浅( 钱妻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16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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