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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这两人一看就非常有经验,力气大也就算了,还非常有技巧。我的膝盖弯被她捏住,两条腿酸软的使不上劲。

    颠倒着看谭家,也会觉得装潢精致,一派富丽堂皇。只是我这个姿势这个状况,实在不适合欣赏。

    双手乱抓乱打,也一点儿功效都没,我大喊大叫也只是引起一阵回声,连半个出来问问的人都没有,甚至是犄角旮旯都看不到偷窥的阿姨。看来,司青是蓄谋已久啊。

    虽然如此,我也不能放弃。在这女人下楼梯转弯的时候,两人配合出现破绽。我冒着自己被摔在地上的风险,狠狠在墙上蹬了一脚。

    这一脚是拼命踩出去的,力道非常大。我们三个人像西瓜一样滚了下去,在层层阶梯上撞的七荤八素。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反正我是浑身都疼。

    幸亏已经快到一楼了,除了浑身疼痛,没什么大碍。

    摊在地板上,我哭着对司青说:“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妈,你要是有个女儿,被人家这样对待,你会不会心疼呢?都是做父母的,将心比心啊,妈!”

    她冷哼一声,指着我对那两女的说:“弄出去,别让她在这儿胡闹。”

    司青看也不看我,一直跟在后面指挥着他们,直到上了车,这才最后瞪我一眼,说:“要是再敢纠缠,小心我一狠心!”

    她咬着牙走了,我被两个壮妇夹在中间,不得动弹。

    车子发动,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谭家的灯火,越来越远……

    (一百一十一)孤的世界

    车子发动,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谭家的灯火,越来越远……

    出了别墅区,光线越来越暗淡。车子开在湖边路上,我能清楚的听到水波拍岸的声音,却看不清路两旁的状况。除了车头灯照到的地方,其余都是一片黑暗。

    冷风飒飒穿过道旁树,发出簌簌的声音。提醒我,这已经是深冬了。

    左右,是两个胳膊堪比我大腿的壮妇,她们虽然没对我太粗鲁,但傻子也知道,现在用强简直是自己寻死路。

    虽然不知道谭家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找两个人暴打我一顿,还是小意思吧。如果我现在胡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尤其是在晚上的湖边别墅区。

    人少树多,这是富人选择这里的原因,也成了下黑手的好地方。

    我紧张的手心冒汗,不时左右看看她们两个。只见两人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正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双目直视前方,神情非常严肃。这两个女人满脸横肉,看起来不像好人,可就算如此,也得冒险试一试啊。

    如果司青狠心对付我,也不必叫两个女人过来。既然来的是她们,那就说明她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慎重考虑的。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欢我,可我还是谭律的爱人,是他谭家的儿媳妇。即便为了不和儿子闹僵,也该对我稍微礼貌一点。

    而且,司青让他们带我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要安全,所以我的猜测应该没错。

    壮着胆子,用胳膊肘推推右边的肤色黝黑的壮妇,我压着嗓子说:“有没有水啊,我喉咙疼。”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咳了两声,说:“别的我也不为难你,好歹给点水喝吧。随便什么水,给一口就行……”

    “没有。”她目不斜视,眼神一点移动都没有,就迅速丢给我两个字。

    “你们也知道我是病人,刚才折腾那一遭,身体非常难受。”手放在胸口,加紧了呼吸的频率,我嘶哑地说:“给我喝点水吧,真的很难受啊。”

    也许是我提到了病人这个关键词,也许是我的演技还算不错,总之她迟疑地看了看外面,说:“车上没有水,这里也没看见店子,你忍忍吧。”

    听她话里的意思,已经从完全的拒绝,变成找借口拒绝了。无论任何人,只要开口说话,就会有破绽有软肋。他们的破绽,就是我的机会。这个飞跃式的进步,让我又生出希望。

    在下一个路口,车子飞驰而过。我看见一点灯光飞驰后退,又随着道路转弯而消失,心里暗生一计。连忙指着刚才的路口,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里有个小铺子,应该有纯净水卖。哎呀,快退回去,给我买瓶水喝吧!”

    车上三个人都回头,却只能转弯的路口有一道淡黄灯光,铺在寂静的路上。

    开车的那个男的说:“我们先走吧,待会就到时间了。”

    肤色黝黑的壮妇一再回头看,却也不能确定。她听司机这么说,也犹豫着转回了脸,看看手表,说:“那就走吧,在服务区买水就行了。”

    服务区?我们还要去很远的地方吗?看来司青费了不少心思啊。

    不过,虽然被拒绝了,可我还是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出一个重要信息:这个黑皮肤的壮妇,应该是他们负责人,所有决定都要她发话,别人只是跟班。

    我装着很惊恐的样子,抱着黝黑壮妇的胳膊,说:“姐,大姐,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什么时间快到了,是不是要杀我?我……我,你们杀人是犯法的,就算谭家有钱有势,杀人这么大的事情也包不住。你们肯定要偿命的!”

    “闭嘴!”她瞪了我一眼,说:“谁说杀你了,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休养的地方,不干违法的事情。”

    “休养的地方?我现在怎么休养啊,连口水都喝不上。”我嘤嘤地哭起来,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大姐,你就让我喝一口吧,我真的快要渴死了。”

    我指着自己被暖气烤到干裂的嘴唇,说:“你看,你看我的嘴唇,这是干器官缺水综合症的主要表现,一旦嘴唇干裂,二十分钟之内喝不到水,我就会死的。”

    天下病症千千万,瞎编一个也没人知道。

    我拿出所有演艺细胞,哭的更伤心,说:“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像个病人。其实,我别的地方都没事儿,就是干器官不能脱水。必须每四十分钟,至少喝350cc纯净水,才能维持生病体征。求求你了大姐,你就给我喝一口水吧。要不我真的会死的!”

    有人说,数据是论证命题的根本。即便是瞎编,如果带上具体数据,也会显得特别真实。看来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黝黑妇女终于被我说动了,她迟疑了一阵,说:“可这附近没有,你还是忍忍吧。”

    “有啊,我们刚才还看见一个呢。你们肯定没注意,但我看到了,那家是个杂货铺,什么东西都有。”我哭着恳求她说:“就算不是店子,只要亮灯就是有人,帮我要一碗凉水也行啊。求求你了,以后我肯定不敢忘你的大恩大德。”

    她顿了顿,又看看四周黑漆漆的湖水,说:“好吧,掉头回去。”

    那司机并不认同,扭着头,说:“别啊,时间不够了。”

    黝黑妇女浓眉倒竖,对司机斥责一声,说:“你好好开车,东看西看什么!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我们是来运送病人的,不是捆票!”

    司机没再回答,一个大转弯就掉了头,朝回开过去。

    她推开我抱着胳膊的手,冷冷地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你出事,任务也就失败了。我们看钱说话,给你喝水也是运送病人的一部分。送到之后,我跟你完全是陌生人,没有恩情,连面都没见过。你别记着我,我也记不得你。”

    感叹于现在服务业的专业,也庆幸于计划第一步的成功。我认真的点点头,等着那个路口的出现。

    其实,从我第一次来谭家拜访,至今已经从那个路口过了几百回。虽然从没停车查看,但对于这里的大概情况还是很清楚。

    那里只有一个小巷子,根本没有什么店子。所谓淡黄|色光芒,不过是巷子口朦胧的路灯,因为被一棵树挡住,所以看起来很像店铺的光源。

    我选择这个路口,当然不是为了喝水。而是因为,这个口子,是进入那片别墅的必经之路。

    司机下车买水,留下两个壮妇一左一右的看着我。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从车窗探头进来,说:“没有店子,就是一条小巷子,家家关门闭户。我上哪儿买水啊?”

    黝黑壮妇看着我,眼里有点怀疑。

    我急忙往前探着身子,说:“那你帮我在谁家要一口水吧,我真的会渴死啊。”

    司机不理我,只用探寻的眼神看着黝黑妇女。

    我连忙转头回去,渴求的看着她,说:“拜托,求求你了,一碗凉水都行,你就让他去吧。我坐在你们中间,什么都做不了。后面的路上我保证一路配合,求你现在让我喝点水吧。”

    她看看我,眉头紧皱。很久之后,她对司机抬了抬下巴。

    “好好好,我去。”司机骂骂咧咧的走了,对着路沿吐了一口浓痰。

    也许是看我体弱,也许是放心于两个壮妇的夹坐,也许是心烦生气。司机从车窗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关严窗户,留下了一指多宽的缝隙。

    从那缝隙往外看,比隔着贴了黑膜的车窗,视线好多了。

    冬夜里星光清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衬得夜色无比寂寥。满天星光点点,虽然数以万计,却各自绽放着自己的光芒,相互冷漠无关。就像行走在地上的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只为了自己的命运奔波,无暇顾及其他人。

    或者陨落,或者闪亮,都是属于自己的故事。共同组成这个繁忙纷杂,而又寂寞寥落的世界。

    我看着星光,不由得紧张起来,暗暗祈祷自己运气好一点。

    已经在以前的人生路上经历了这么多霉运,唯一这一次,能不能运气稍好,遇见我期待的那个人呢?

    (一百一十三)香兰苑806

    谭律不说话,作为伤心女主的我,当然也不能开口。

    抱紧胳膊蜷缩在座椅上,我时不时的呜咽两声,表示自己正在伤怀。

    看着窗外路灯飞退,觉得两边的劲舞越来越陌生。在十几分钟的市区行进之后,周围开始变得荒凉了。我倒不怕谭律会把我拐到哪里,只是好奇事情的发展方向。

    继续歪在座椅上,我淡淡地问道:“这是去哪儿?”

    “你不想回家,那就跟我走吧。”他声音平稳低沉,却没以前那么冷淡了。

    我转过来,动了动身体,寻找到合适的姿势,对目视前方的谭律说:“随便吧,去哪儿都行。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死了和活着都没区别,在哪里都没关系了。”

    “胡说什么呢,你难道真的生无可恋吗?”谭律转头瞪我一眼,又继续往前看了。

    “我的事情,你应该全都知道吧。父母早就离我而去了,朋友,呵,我有什么朋友啊。冉梦琳那个贱人,我连想起她都觉得恶心。爱情和婚姻,就更不用说了。无论你还是朱仁锋,你们都是我叫过老公的人,可哪个是我的归宿呢?”

    我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说:“这样活着,真的不如死了。”

    “你以前的生活,或许真的很不幸,可是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遇到幸福。亲情和友情我不敢说,但至少对于爱情,还是要继续期待的。比如说……”他顿了顿,迟疑几秒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说:

    “比如说我,三十岁之前,我已经完全对爱情绝望了。可谁知道,在绝望中还是遇见了属于自己的感情。这就是感情,永远不能失去期待。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来临。”

    我苦笑一声,说:“不是我消极,但爱情这东西真的太虚无飘渺了,谁知道对方心里什么打算呢。说句难听的:我是因为你的钱和你结婚,难保你的她不是。如果你是个穷小子,我们走在街上迎面遇见,我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他生气地说:“不许说她不好,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指责她。在我心里她是完美的,不容许任何人指责。”

    我没说话,只是冷笑一声,转过了头。

    对付谭律这种男人,硬碰硬只会头破血流。当下,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苦情,越绝望越悲伤越好。

    果然,他放软了语气,说:“雪香,你别介意,我并不是专门针对你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你望你能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我只是感叹于,世上竟然还有相信爱情的人。”我长出一口气,忧伤地看着窗外,说:“无论如何,都祝你幸福快乐。希望真爱的美好,能在你身上应验。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但如果能看着身边的人拥有爱情,也算心有慰藉。”

    他坚定地看我一眼,说:“你别不信,等你见了她,就会明白自己错得有多彻底了。”

    “哎我说,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不结婚啊?”我疑惑地问:“你干嘛非得娶我,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糟糕的人吗?宁愿选择一个死爱钱的离异妇女,也不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这太离谱了吧?”

    “她……”谭律挣扎了好久,还是没有说重点。他抿紧了棱角分明的嘴唇,压抑的说:“就因为你离过婚,才能让她放心。我虽然不能和她结婚,却绝对不想伤了她的心,只能找一个完全不会和我产生感情的人了。你,就是出现在恰当时间的,恰当人选。”

    “我怎么就恰当了?”

    “那时候我爸妈逼婚,如果我不结婚,就要收回公司经营权。所以,我必须马上找一个人。就在这时候,苏阿姨说起一个女孩子,我爸就逼着我见见。迫不得已,只好抽出时间来,见见那个叫白雪香的女人。”他嘴角扬起,看着我笑了笑,说:

    “一见你,我就觉得很合适。你有过去,性格也不好,完全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最主要的是,你长得很普通,她就算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吃醋。”

    我冷笑一下,自嘲的说:“名字俗气,人也俗气,对么?”

    谭律也觉得这话不太合适,清了清嗓子,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否认,却没说别的话,看来谭律心里确实这么想的。我有点恼羞,却不能直接生气,破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悲情气氛。

    自嘲地笑着,我叹口气说:“这就是命运吧,我没有满腹诗书的父亲取名,也没有气质如兰的母亲教育,只能名字俗气,长得也俗气了。这么俗气的人,也只配嫁给朱仁锋那种人渣,或者成为别人的感情掩护。没有追求感情的资本,甚至丧失了对于爱情的向往。”

    “你别这样说,让你打掩护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他有些内疚地说:“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离婚。然后你就可以放开手寻找爱情了,相信我,总有属于你的感情,在某处等着你的。”

    我心里苦笑,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只是我不敢爱。你是公子哥,不用为吃饭担心,我可不行。如果爱情的结果,注定了是在柴米油盐中褪色,那还不如早早封存在心里,只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也许吧,也许某一天,我会遇到属于自己的感情。”我苦涩地皱着眉,自嘲地笑着说:“你看,别人的老公都是说,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结婚。只有我这种苦命人,才会听到: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离婚。哈哈,多有趣啊!”

    “你……”谭律也不知该说什么,顿了好久,还是选择沉默。

    我看外面灯光稀疏,不光没有行人,就连车辆都很少,就问道:“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我家。”

    “你家?这不是去湖滨的路啊。”

    “那是我爸妈的家,不是我的。”谭律在路口停住,看着红灯,说:“我们现在去香兰苑,我在那里有栋房子,你先暂住一段时间吧。”

    “你的家?你的爱人该不会也在那里吧!”我惊讶地看着他,说:“喂,让老婆和情人住在一起,会不会有点奇怪啊?我虽然丝毫不介意,但难保人家不生气。你想好了没?”

    谭律面无表情,说:“他那么善良,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肯定不会生气。”

    这事儿有点郁闷了。

    之前他经常不回来住,我就猜到他和那个人是有私人住宅的,可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也搬进去住。而且,还是和他的爱人同时住在那里。

    虽然我跟他没有感情,只有个夫妻的名头,但说起来,也算是他和那个人之间的第三者。尽管扶了正,但丝毫没有正室的资质,这要和那个人住一起,还不被整死啊。

    谭律一再说她很善良,我可不敢这么想。女人的嫉妒心,可比毒蛇猛兽都厉害,她就是天天帮助孤寡老人,天天扶老人过马路,可在爱情上,绝对不会大方的。而且人家在谭律心里,早就种下了温柔小绵羊的印象,万一有了冲突,肯定是我不好。

    这样说起来,只怕,这个女人比司青还要难对付一百倍。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拉拉谭律的胳膊,说:“咱们还是别去了,你送我到什么酒店将就几天吧。要不,你送我到苏秀娟那里。”

    “酒店你就别提了,我不会同意的。”谭律把车停在路边,说:“你不是说怕苏秀娟担心吗?怎么又要过去?”

    “苏秀娟好歹是我妈,虽然她会担心,可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你现在把我带去你们的小家,肯定会伤害到你女朋友的,不行,不行。”我着急地看了看外面,说:“现在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去苏秀娟那里吧,再晚她就要睡了。”

    “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大可以安定了。”谭律发动车子,从前面的路口转进小区,说:“他很爱我,却也没那么脆弱。尽管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可是他很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胡思乱想的。”

    谭律脸上浮现出宠溺的温柔,说:“就算他心里不舒服,可那么善良的人,只会在意你身体不好,不会想这么多的。”

    我暗道不好,看这情况,谭律是死心塌地把她当作小绵羊啊。我们住在一起,就算她没有故意给我穿小鞋,那姑娘打个哈欠流两滴眼泪,在谭律心里也是我欺负人了。

    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以后相处的时候,可不就处处受压制吗?

    我还想着多赖谭律几年,好好捞点钱呢。跟这么完美的妹子住一起,在谭律心里留下坏女人的形象,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我可不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完美、这么善良的人,能把谭律哄骗成这样,我不但不能放心安定,还要加倍小心呢。

    我焦急地拉着他的胳膊,说:“喂,你别啊。你都不能和她结婚了,就别让我去伤害她啦。人家都同意跟你没名没份的在一起,你还把老婆带过去,这也太过分了。而且,那是你的家,也是她的家,你不说一声就带人过去,不太好呀。”

    “哦,对呀。”谭律拿出手机,拨通之后等了一阵,温柔地说:“喂,是我,你睡了吗?这么晚还没睡,你……嗯,跟你说了不用等我,自己早早休息呀。好,好好,我不罗嗦了。对了,有个朋友遇见麻烦了,来咱们家住几天,行吗?……就是白雪香,你知道的……好,那我马上到家。”

    他合上手机,说:“你看,我就说她不会介意的。等你见了就知道,他真的很善良。”

    谭律停好车,开门下来,说:“走吧,在806。”

    (一百一十四)阿姨你好

    谭律停好车,开门下来,说:“走吧,在806。”

    我迟疑着不想下车,总觉得去见谭律的爱人,不是个好选择。

    “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吗?”谭律看我迟迟不动,以为我身体还是难受。他走过来,打开我这边车门,探头进来,说:“你把手给我,我抱你过去吧。”

    要是我看见自己爱人,抱着一个别的女人回家,肯定会气得半死。纵然知道自己男朋友不喜欢这个女的,可心里绝对会吃醋,进而在以后的接触中,首先就会带着不端正的眼光。

    仔细想想,我还是推开了谭律的手,说:“不用,我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你带路吧,我能走的。”

    谭律再三看我,最终我下车走了两步,他才放下心。不过,脚步还是放的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见我步伐可以跟上,又继续慢慢往前走。

    这个小区,比谭家的湖滨别墅区设施差一些,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路灯和雕塑,但胜在绿植蓊郁,每一栋小楼都精致秀气。虽然每栋都只有两层,但看得出设计非常精妙。或是中式雕梁,或是欧式石栏,一路走来竟没看到一栋重复。每一个都是独特别致,整个小区如同建筑集萃展览园。

    谭律见我四处张望,面带得色的说:“这个小区不错吧,整个w市,甚至放眼全国,也找不到这样设计独特的小区了。除了cndy那样具有文艺气息的人,谁还配得上这个小区呢。别人不过是看着价格,牛嚼牡丹罢了。”

    听他把那个什么cndy夸得这么好,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不过,这可不是赌气撒娇的时候,尤其面对死心塌地的谭律,我除了附和着夸赞,做别的都不对。尤其是反驳,更加算不上明智,只会招惹的谭律反感。

    我点点头,指着一栋蓝白相间的房子,说:“确实很独特,尤其这栋地中海的风格,更是整个小区最亮眼的一个。”

    谭律脸上笑容更明显了,他往前挪了一步,轻轻抬起脸看着眼前的建筑,说:“我也觉得这栋最棒,无论外面的设计,还是内里的装潢,都是艺术品。雪香,你很幸运,可以暂时住在自己喜欢的房子里。当然,我也很高兴,cndy的作品,能得到别人认可。”

    我心说,大哥,你站在这栋房子门前不走了,傻子也该猜到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但使劲夸总没错吧。

    “哇,真是不错。”我做出震惊的表情,看着小楼说:“没想到这就是你在香兰苑的房子啊,果然有品位。没想到cndy这么有才呀!”

    “他姓肖,单名一个大禹治水的禹。等你们熟悉了,怎么称呼他都没关系,不过现在,你还是叫他肖禹吧。”谭律一边往里走,一边酸溜溜地说:“无论如何,只有我能叫他cndy,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

    矫情!这么恶心的名字,我还不稀罕叫呢。肖禹就肖禹吧,还弄出个cndy,你以为自己是古克碱啊!

    我暗地里撇撇嘴,跟着谭律走到了小楼正门。

    他已经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时又顿住了。伸出手敲敲门,他对里面说:“cndy,是我回来了,你睡了没?我要进来了,你没关系吧?”

    矫情啊矫情,进自己家门还要折腾这些,你们不要太恶心!

    过了半分钟,房门被打开了,有个穿条纹睡衣的身影扑了出来,挂在谭律脖子上,说:“哎呀,怎么才回来,说好的早早过来呢!”

    我被这声音吓住,惊讶的看着眼前这对情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条纹睡衣在谭律怀里腻歪了一阵,才发现目瞪口呆的我。他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说:“阿姨你好,我叫肖禹,是谭律的男朋友。”

    男朋友?再次震惊!

    我被吓得合不拢嘴,看看这个清透的大男孩,再看看谭律,诧异地问道:“肖禹?男朋友?”

    谭律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搂着他进了门,顺带对我招招手,说:“雪香,进来吧,进来再跟你介绍。”

    我傻楞楞地看着他们,双手相牵十指紧握,简直恩爱的不行,心里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谭律竟然是gy?我的老公是个gy?他的爱人是男的?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还是没缓过劲儿来。

    肖禹端了两杯牛奶,一杯给我一杯给谭律,然后说:“阿姨,我们都习惯晚上喝杯牛奶的,你既然一起住了,就也跟着喝一杯吧。牛奶对身体很好的哟。”

    他的笑容干净透亮,像夏日早晨的露珠,活泼灵动。

    我讷讷拿起牛奶,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谭律说:“你要不要介绍一下,我有点晕。”

    谭律笑了笑,说:“该介绍的,你们相互也知道了。肖禹,白雪香,就这样啦。关于性格什么的,以后慢慢接触就会明白了,我的看法不能代表事实真相,这需要你们自己体会。”

    你大爷,谁要你介绍我俩了,我明显是想知道,你跟这位露水小帅哥的关系呀。“不是,你这个……你提前也没说是……”我不敢说出那个词,只能停住。

    “什么,同性恋吗?”谭律搂着肖禹的肩头,揉揉他软滑的头发,说:“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爱上谁都很正常。心里有什么,眼中就有什么,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对呀阿姨,我和大叔是真的相爱。”他拍掉谭律的手,在谭律万年冰霜的脸上捏了一把,娇嗔着说:“别揉脑袋,别揉脑袋,我又不是小狗狗!”

    “你不是小狗狗,那谁是啊。”谭律挽起袖子,指着小臂上一处齿痕,说:“你看,这是谁咬的?”

    肖禹白皙的脸上一阵泛红,水嫩的皮肤粉的可爱。他偷偷掐了一把谭律,小声嘀咕着,“不许说,不许说,要不是你坏,也不会被咬的。”

    他俩无所顾忌的打情骂俏,我看得有点尴尬,咳咳两声,我抱着牛奶杯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们要不要洗洗睡啊?”

    话音刚落,肖禹脸上更红了。他从沙发上弹开,一路往楼梯边跑去,嘴里没心没肺的交待着:“睡衣和洗漱用品放在客房浴室了,床单也是新换的。我洗好澡先睡了,你们慢慢聊啊。明天早上我还有课,就不陪你们吃早饭啦。”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只留下谭律和我尴尬地坐着,相视一眼,他害羞的笑着说:“他还是小孩子,我这属于残害祖国的花朵了。”

    “是呀,确实很年轻,我和你都是叔叔阿姨辈儿的了。”我喝光了牛奶,舔着嘴唇说:“不过,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人也单纯可爱。”

    他抬着头看看肖禹消失的方向,宠溺地笑笑,说:“他的好,几天也说不完。”

    我不知道接什么,顺着夸也没主题,只能岔开话题,说:“这就是你迟迟不结婚的原因吗?”

    “不是。”他沉闷的低下头,淡淡地说:“我也曾爱上过一个女孩儿,为了她我等到二十八岁。可是事实证明,等待和爱情无关,她最终选择了和别人在一起。后来我遇到了肖禹,本来是朋友,后来就有了感情,再后来就放弃结婚的想法了。那张纸,没什么重要的,两个人相爱相守,才是真的爱情。”

    没想到谭律会对我说这个故事,我看他心情不错,并没因为曾经的伤痛而悲伤,就放弃了劝慰的想法。揉了揉鬓角,我疲倦的说:“客房在哪里啊,今天非常累,我想早点休息。”

    “哦,你跟我来吧。”谭律站起身,带着我上了二楼,指着左边说:“我的卧室在这边,有什么事儿,直接过来敲门。”

    然后,他带我到右边一个房间前,打开门说:“你住这里吧,早点休息。”

    “嗯。”我点点头,关上门。

    谭律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我瘫软在床上,还没回味过来今天发生一切。一件接一件的惊吓,让我脑子很混乱,理不清这中间的关系。

    司青是不会放过我的,谭律的保护也不知能到什么时候。

    谭律已经展现了自己最深的秘密,那我在他眼中的角色,已经接近朋友而远离爱人了。掰弯容易掰直男,我没有信心打败小露水,那就只能变换原先的战略,用新办法争取最大利益。

    最好,是把小露水也争取成同盟,这样才是最有利的。

    越想越迷糊,还没来得及洗澡,我已经横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有个顽皮的声音一直喊我阿姨,气得我火冒三丈,却不敢发作,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了两句:

    我才二十六,怎么就是阿姨了。你才是阿姨,你全家都是阿姨!“

    (一百一十五)一米阳光

    嗓子很干很干,干得说不出话,甚至呼吸都觉得疼。

    吞了点口水润润喉咙,我嘶哑地叫了一声:“阿姨,阿姨,帮我倒杯水来!”

    狠狠睡了一觉,疲倦感还是没有退去。这次对身体的伤害真的很大,明显感觉到体力大不如前了。我蜷在被子里,一边半迷糊着,一边等待阿姨送水进来。

    十几分钟过去,我觉得自己又睡了一觉似得,可还是没人进来。按照往常,早就会有阿姨端着托盘送水的呀,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儿?

    我疑惑着爬起身,张开眼睛看着陌生的装潢,这才想起昨晚并没住在谭家。当然,也不会有阿姨送水进来。

    起床裹紧睡衣,披上床边的厚绒睡袍,我打开门走下楼,寻找厨房的位置。

    转悠了几圈,都没看到哪个房间像是厨房,整个房子里也没看到那两个人的影子。我实在口渴的不行,就放开嗓子喊道:“谭律,你在哪里啊?谭律!”

    “你找他干什么?”

    清透的声音出现在背后,我回头看到肖禹顶着个花猫脸,正从阳台上探了半个头看我。我嗓子疼的冒烟,却也只能回答:“我渴死了,想喝水。”

    “哦,他出门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脏兮兮的从阳台跳过来,对我招招手,说:“我知道哪里有水,你跟我来吧。”

    他走到门廊尽头,打开杂物间的门,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面找出一瓶纯净水,递给我说:“以后想喝水了,就来这里自己拿吧。如果喝完了,他回来的时候会带的。”

    我接过冰冷彻骨的纯净水,看看外面阴霾的冬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就喝这个?”

    “不是啊,我们有时候也喝别的牌子,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喝这个的。”他用沾满颜料的手在围裙上摸了两下,说:“你要是喜欢别的,下次就买那个。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纯净水,不太喝饮料。我劝你也别喝饮料了,对身体不好的。”

    昨晚那杯牛奶,让我以为谭律他们过着幸福健康的小生活,可是看着眼前劝我别喝饮料的肖禹,还是为这两个组合起来的单身男性感到担忧。我扬着纯净水问他:“大冬天喝这个,会不会太冷啊?昨晚的牛奶怎么弄热的?”

    “哦,那是微波炉加热的。塑料有毒,你可以把水倒在瓷杯里,转一分钟就好了。”他用脏兮兮的手抓了抓头发,说:“微波炉和杯子都在这里,你自己弄吧,我要做作业去了,bye。”

    肖禹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出去了。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间,不得不感叹,单身汉的意义,不是没有配偶的男性,而是没有女人在身边的男性啊!无乱他们的群体有多大,只要没有女的,都是一团糟!哪怕是以配偶的形式组合起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该乱还是乱,该糟还是糟。

    现在的身体当然不能喝凉的,尤其是天气这么冷的时候。

    我把水倒在杯子里,微波加热之后,满满喝了三次,才觉得嗓子没那么疼了。

    在等加热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杂物间,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厨房。虽然没有锅碗瓢盆,可是放着画布的凹槽明显是洗碗池,纸箱子下面压着的,确实就是灶台。如果好好整理一下,也许可以恢复它的功能。

    喝够了之后,我走到阳台上,对埋头调色的肖禹,说:“喂,你平时吃饭怎么办?”

    “啊?你饿了啊?”他手上拿着画笔没放下,这一转身,就在画布上留下一条浓重的痕迹,鲜艳的橘红色贯穿左右。肖禹就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跟我说:“这附近没什么餐厅,不过可以订外卖,有几家做的挺不错的,一个小时内就能送到。”

    说着,他放下笔站起身,在客厅的杂志堆里翻出几张纸,递过来,说:“你看看吧,这是我常吃的几家,味道都不错。等你确定了要点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帮你点餐。最好快点决定哦,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呢。”

    经过喝水这件事,我已经没有期待能吃上正常的饭菜了。本以为他会丢出一碗泡面,结果却是拿到了外卖单,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惊喜的。

    外卖,还是比泡面好多了啊。

    仔细翻看了餐单,我对满是辣椒的图片和油腻腻的菜名,完全失去了兴趣。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只想喝一碗白粥。

    虽然没抱希望,我还是试探着打断了正在画画的肖禹,说:“不好意思,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米?”

    有水,有微波炉,如果有米的话,或许可以试着煮点稀粥。可惜肖禹惊讶地表情,打破了我的期望。他愣了一下,说:“定好想吃的菜,他们会送米饭的。”

    “不是,我是想要米,大米,知道吗?”

    “知道啊,就是煮饭的大米呗。”

    我小鸡啄米似?( 钱妻攻略 http://www.xlawen.org/kan/16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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